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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目录 致辞 1 高级顾问委员会 3 概要 5 背景 5 建议 6 一 导言 12 ( 一 ) 中欧关系在全球变局中的驱动力 12 ( 二 ) 结构性转变 : 全球背景 14 ( 三 ) 中国与欧盟 2025 年前景展望 16 ( 四 ) 中欧关系 : 从 1975 年至 2015 年 17 二 贸易关系 19 ( 一 ) 迄今为止的贸易关系 19 ( 二 ) 中欧双边和多边贸易框架 24 ( 三 ) 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FTA) 和中欧贸易预测 26 三 投资关系 28 ( 一 ) 投资流量 28 ( 二 ) 市场准入和投资关系 30 ( 三 ) 国有企业 31 ( 四 ) 外商投资环境的改善 34 ( 五 ) 中欧双边投资协议 35 四 基础设施投资和互联互通 37 ( 一 ) 基础设施投资 37 ( 二 ) 一带一路 倡议 38 ( 三 ) 中欧战略投资合作 42 五 能源和气候变化 43 ( 一 ) 能源安全与能源关系 44 ( 二 ) 气候变化 45 ( 三 ) 气候融资 46 I

4 ( 四 ) 碳排放交易 47 六 创新 : 科学 技术与产业合作 48 ( 一 ) 科学 技术与创新 48 ( 二 ) 创新关系的形态 49 ( 三 ) 产业合作 52 ( 四 ) 政策启示 53 七 金融服务和金融合作 54 ( 一 ) 中欧金融合作 54 ( 二 ) 中国金融业的演进 55 ( 三 ) 中欧金融关系 56 ( 四 ) 亚洲和 一带一路 基础设施投资 57 ( 五 ) 绿色金融 58 ( 六 ) 全球投资组合再平衡 59 ( 七 ) 向着 2025 年共同努力 59 ( 八 ) 香港在中欧关系中的作用 61 八 人文联系 62 ( 一 ) 旅游业 63 ( 二 ) 文化和教育交流 65 ( 三 ) 医疗保健合作 66 ( 四 ) 政策启示 67 九 结论 67 ( 一 ) 在全球治理中发展中欧关系 67 ( 二 ) 维护多边体系是中欧经济关系的共同目标 69 致谢 71 作者简介 72 附录一 : 中欧经济关系 2025: 共建未来 联合研究项目背景 73 附录二 : 中欧关系背景 76 附录三 : 经济增速预测 81 II

5 致辞 中国和欧洲经济共同体 (EEC) 在 1975 年建立双边关系已经四十多年, 双方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中国已崛起成为全球最大的经济体 ( 以购买力平价计算 ), 而欧共体已经转变成为欧洲联盟, 是世界上最大的单一市场, 拥有共同货币, 并实现了货物 资本 服务和劳动力的自由流动 在这个过程中, 欧盟成为了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 而中国成为欧盟的第二大出口市场和主要进口来源地 尽管如此, 北京 布鲁塞尔以及欧盟其他国家的决策者都普遍认为, 无论在贸易和投资 产业合作还是在全球治理 ( 尤其是气候变化 ) 方面, 中欧都具备发挥双方关系的更大潜力 在美国越来越多地质疑其对自由贸易和全球生态体系改善的承诺以及英国退出欧盟带来不确定性的背景下, 中国和欧盟不仅需要增加合作的广度和深度, 而且需要在双方互动中采取更具战略性的行动 加强中欧关系绝非易事 事实上, 本报告不仅阐述了合作机会, 也反映了很多观念上的障碍和分歧 若在更深层次的贸易和投资合作中释放更大潜力, 决策者们需要承认, 经济体制的长期差异也对进一步深化合作带来了挑战 中欧可能达成广泛协议的最佳起点是在气候政策领域, 双方都关注这一问题, 并且此话题的重要性在于它也涉及很多其他领域的关系 中国 一带一路 倡议中 增加互联互通 与欧洲 容克计划 中 战略性投资 的对接, 为及时建设气候友好型的基础设施提供了机会 在科技创新和人文交流领域的更多合作, 也是相对容易取得进展的领域 过去 18 个月来, 我们四个机构的工作人员从各个角度对中国与欧盟的长期经济关系进行了评估, 涉及从宏观到具体领域的诸多视角 本报告综合了在北京 布鲁塞尔 香港和伦敦集体研讨会以及不同研究人员的著述中得出的主要见解和结论 中欧双边经济关系对全球经济健康发展至关重要, 本报告提出了一系列关于如何在双边关系中最大限度地把握机遇并降低风险的建议 因此, 我们很高兴向政策制定者和公众发布这份报告, 并希望能为双方创造性地思考如何将这个不可或缺的关系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提供有用的出发点 我们要感谢四个机构的工作人员对 中国 - 欧盟经济关系 2025: 共建未来 项目的辛勤工作 我们也非常感谢由欧盟委员会原主席罗马诺 普罗迪 (1999-1

6 2004 年 ) 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原副总理曾培炎 ( ) 主持的高级顾问委员 会成员的支持, 他们为本项目提供了宝贵的建议, 成员名单见后页 刘遵义教授, 香港中文大学刘佐德全球经济及金融研究所 Robin Niblett 博士,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 Guntram Wolff 博士, 布鲁盖尔研究所张晓强先生,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 2

7 主席 高级顾问委员会 曾培炎,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理事长, 国务院原副总理罗马诺 普罗迪, 欧盟委员会原主席 成员 陈德铭 商务部原部长, 海峡两岸关系协会会长 陈大卫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 - 中国欧盟协会副会长, 诸立力 冯国经 贺禹 黄民 黄平 李书福 马云 宁高宁 舒印彪 孙永福 田国立 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原副部长 第一东方投资集团 利丰集团主席 中国广核集团董事长 中国铁路总公司副总经理 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所长 浙江吉利控股集团董事长 阿里巴巴集团创始人和执行主席 中化集团董事长 国家电网公司董事长 商务部欧洲司原司长 中国银行董事长 董建华第十二届全国政协副主席, 赵进军 赵先明 香港特别行政区第一任行政长官 ( )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 原中国驻法国大使 中兴通讯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裁 3

8 Ian Davis, Chairman, Rolls-Royce plc Tom Enders, Chief Executive, Airbus Group Dame Clara Furse DBE, Chairman, HSBC UK; Chief Executive, London Stock Exchange ( ) Anatole Kaletsky, Columnist, Reuters Gerard Kleisterlee, Chairman, Vodafone Caio Koch-Weser, Secretary of State, Ministry of Finance, Germany ( ) Pascal Lamy, Director-General ( ),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Peter Mandelson, First Secretary of State, UK ( ); European Commissioner for Trade ( ) Mario Monti, Prime Minister of Italy ( ) Frances O Grady, Secretary-General, Trades Union Congress Gordon Orr, Senior Advisor, McKinsey; Board Member, Lenovo; Board Member, Swire Pacific Urs Rohner, Chairman of the Board of Directors, Credit Suisse Michael Spence, Recipient of the 2001 Nobel Memorial Prize in Economic Sciences György Szapáry, Deputy Governor, Hungarian National Bank ( ; ) Phil Thomson, President of Global Affairs, GlaxoSmithKline Jean-Claude Trichet, President, European Central Bank ( ) Axel Weber, Chairman, UBS 4

9 概要 背景 当今世界, 中国和欧盟有很多共通之处 两者 GDP(2015 年欧盟 GDP 为 万亿欧元, 中国为 9.75 万亿欧元 ) 量级相似, 欧盟位列世界第二 中国位列世界第三位, 美国位列世界第一位 (16.64 万亿欧元 ) 中欧是全球与外部融合最深的经济体,2015 年中欧对外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总额分别为 4.75 万亿欧元和 15 万亿欧元 ( 欧盟对外贸易额仅 5 万亿欧元 ) 2015 年, 中欧双边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总额高达 5800 亿欧元, 互为第一大进口来源地和第二大出口市场 中欧领导人一致相信, 有效的 以规则为基础的多边主义应该成为全球治理的核心 中欧在战略安全上也不是竞争对手 同时, 美国正放弃支持和引领更加开放的全球市场, 全球化对收入差距的负面影响也在全球引起了深刻的关切 在此紧要关头, 中欧更应思考如何全面深化双边经济关系, 增加贸易和投资, 促进双方在气候变化 能源环境 全球治理等领域的合作, 增进科技创新 基础设施 金融服务以及人员交流等方面的协作 上述行动将惠及双方, 有助于维持经济可持续增长, 创造就业, 提升本国及全球的社会福利水平 货物贸易是中欧经济关系的驱动力 从 2001 年到 2011 年, 双边货物贸易年均增长 14.4% 尽管从 2011 年到 2016 年增长率降至 3.6%, 从 2017 年初货物贸易开始企稳回升 当前, 欧盟正稳步走出金融危机的持续阴霾, 中国致力于通过深化改革开放, 将 GDP 年增长率维持在 6% 以上 为此, 双方未来在深化经济关系方面都面临巨大机遇 除货物贸易以外, 中欧双方在服务贸易 双向投资 产业和技术创新合作 金融市场一体化等领域的互动仍需进一步加强 2010 年至 2015 年, 中国服务进口的年均增长率超过 25% 自 2010 年以来, 欧盟对中国服务业的贸易顺差每年增长 37%,2015 年达到 110 亿欧元 尤其是, 当前中国和欧盟之间累计直接投资存量并没有反映中欧在全球经济中的整体份量或贸易体量 尽管近年来中国对欧盟的投资流入在大幅增长,2015 年欧盟在中国内地 ( 不包括香港 ) 的外商直接投资 (FDI) 存量仅为 1680 亿欧元, 中国内地对欧盟的直接投资存量仅为 350 亿欧元 ( 含香港为 1150 亿欧元 ) 这与 2.6 万亿欧元的欧盟对美国 5

10 直接投资存量和 2.4 万亿欧元的美国对欧盟直接投资存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目前偏低的双向投资存量, 表明未来中欧双向直接投资仍有巨大的增长余地 中国不断增长的消费, 尤其是服务消费, 有望为欧盟企业创造新的市场 而中国在欧盟日益增长的投资, 除了增加欧盟的本地生产总值和就业外, 也为中国企业提供了提升其全球竞争力的平台 但要实现中欧领导人多次提出的愿景, 把中欧经济关系提升为真正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 双方还需要做出更大的努力 一方面, 欧盟的一些商界领袖认为中国企业在欧盟和中国市场上存在不公平竞争 另一方面, 中国的一些企业担心欧盟会在未来继续使用反倾销 反补贴等中国认为的不公平贸易措施对待他们 然而, 忙于欧元区改革和英国脱欧谈判的欧盟领导人并没有着力解决上述问题 中国经济正处于复杂的转型时期 中国经济的结构性改革和增速放缓为中国企业和在华运营的欧盟企业带来了新的挑战 新技术和创新的影响在带来新经济机遇的同时, 很可能会加剧对现有商业模式的颠覆和冲击 在这样的情况下, 国家在各自经济体中所扮演的不同角色, 意味着在可预期的将来中国和欧洲经济模式不大可能实现趋同 双方政治和经济体制的差异增加了深化双边经济关系的难度 建议 鉴于机遇与挑战并存, 中欧领导人需要深入审视双边战略, 考虑如何深化当前至 2025 年的经济关系, 实现互利共赢 这就要求以 中欧合作 2020 战略规划 为基础, 在新的国际形势下重申双方的共同利益, 同时更坦诚地承认双方存在的分歧, 着力发展尚能取得进展但当前步伐滞后的合作领域 总体目标是促进两大经济体实现强劲 平衡 可持续和包容的增长 具体包括 : ( 一 )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早达成投资协定有效利用正在进行的中欧投资协定 (BIT) 谈判这一平台促进投资, 同时解决存在的分歧,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 尽早达成中欧双边投资协定 该投资协定将取代中国和欧盟成员国之间的现有双边投资协定, 旨在创造更加透明 开放 安全的投资环境 市场准入是当前双边投资协定谈判中最具挑战性的议题 中国潜在投资者 6

11 担忧对欧投资将面临欧盟及成员国监管机构在国家安全和公平竞争等方面日益严格的审查 同样, 欧洲企业认为进入中国市场的主要限制来源于对某些行业实施的发展战略和保护主义措施 要完成谈判, 中欧的共同目标应是建立一个公平 稳定 透明和可预期的营商环境, 使双方企业在两个市场都得到一视同仁的待遇 这需要中欧调整各自战略和机制框架, 包括通过颁布新的法律法规, 以确保实现上述的营商环境效率改善, 并加强知识产权保护 中国企业采用国际通行的公司治理原则可以部分解决欧盟的关切 中国则期待欧盟承认中国企业的起点不同, 且运营的经济和社会体制不同 中国政府已经表明将进一步扩大向外商投资者开放市场并且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 为达成这一协定, 中国开始在全国范围内, 而非自贸试验区内实行投资的 负面清单 管理制度, 中欧力争达成一个更简短 更协调的 负面清单 同时, 中欧投资协议应更关注服务业的双向开放, 或许可以推进新一轮经济改革, 包括中国的国有企业改革和市场开放 ( 二 ) 启动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FTA) 谈判中欧 BIT 谈判达成后, 可启动中欧自由贸易协定谈判 今后几年, 作为贸易伙伴, 中国对欧盟的相对重要性将继续增长, 尽管欧盟对中国的相对重要性有可能略有下降 ( 到 2020 年, 部分由于英国脱欧, 欧盟可能将不再是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 ) 这意味着中国与欧盟进一步双向开放市场和提高贸易投资自由化 便利化的程度将成为塑造 2025 年中欧经济关系的重要方面 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和城市化的不断推进, 更高质量的消费和更高增值的产出活动会大大增加, 中欧之间转向扩大市场开放和加强监管合作会变得更加重要, 而且也更易实现 中欧双方应相互积极促进服务贸易的发展 医疗健康产品和服务是惠及双方的一大领域 中国人口老龄化引发的人口结构变化和中欧在医疗健康供给能力上的差距, 应合作推动医疗健康成为双方市场开放的主要领域之一 举一个自由贸易协定潜在影响的例子, 据中方研究估计, 假如在 2020 年中欧达成自贸协定, 将使欧盟对华出口在 2025 年前的 5 年间增长三分之一, 而中国同期对欧盟的出口将增加 20% 自由贸易协定能改善中欧贸易平衡, 除此之外, 中欧双方需要在消除欧盟对华逆差方面做出更多的努力 同时, 中欧双方应鼓励更多领域的务实合作和市场开放, 并进一步研究和 7

12 探讨如何通过自由贸易协定实现互利双赢的经济发展 ( 三 ) 借助 一带一路 平台进一步扩展双边经济贸易合作 一带一路 倡议为中欧互利合作提供了机遇 欧洲有潜力成为 一带一路 的 西方之锚, 旨在东亚快速增长的市场与欧洲成熟发达的市场之间建立新的陆地和海洋桥梁, 加强两大经济体和沿线相关市场之间的贸易畅通 中国 一带一路 倡议与欧盟的 容克计划 之间的对接, 有助于解决欧盟当前的基础设施发展瓶颈, 尤其是改善中东欧的港口和铁路设施, 打通中国到欧洲的全新铁路货运通道 相关项目一旦全面建成, 得益于运输成本下降等因素, 欧盟的全球贸易可增长 6% 欧盟企业可以通过这些新通道更多地出口到中国日益增长的消费市场 同时, 中国企业也在提升对欧出口产品的价格竞争力 一方面, 欧洲的金融机构能为 一带一路 差异很大的投资项目提供长期融资管理的专业知识有助于 一带一路 投资项目符合环境和其他的国际标准 ; 另一方面, 沿线投资 贸易和产业合作的新增需求, 也将给欧洲和相关地区带来增长的新动力和新活力 中国和欧盟应确保有关投资能够促进双方及全球经济实现强劲 平衡 可持续和包容性发展 ( 四 ) 深化中欧能源安全与气候变化合作中欧在能源和气候政策方面有很多共同目标 2016 年, 中欧签订了能源合作路线图, 推进了中欧从能源安全和基础设施建设到市场透明度方面的双边合作 下一步的目标还包括加强在设计 低碳能源体系 能源立法与政策 标准制定 定价方式和治理机制的双边合作, 尤其是核能和可再生能源的合作 2017 年 6 月, 特朗普总统宣布美国将退出 2015 年达成的巴黎气候协议, 中欧随即重申了对该协议的坚定支持 为了持续推进本国和全球实现巴黎达成的应对气候变化目标, 本着联合国气候变化公约确定的 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 的原则, 中欧可共同采取一系列步骤, 包括确保实现各自的国家自主贡献 ; 为最不发达国家的项目提供融资保障 ; 以及在多边论坛深化数据共享和透明度的合作 气候融资, 包括绿色发展融资, 应成为中欧深化合作的另一个重要领域 ( 五 ) 聚焦科学 技术和创新领域新突破所带来的新机遇科技创新取得突破将是未来数年塑造中国 欧盟和全球经济发展的关键因素, 也是应对气候变化, 提高能效, 推动积极和健康的老龄化等全球挑战不可缺少的要素 为了抓住这些机遇, 中欧都在实施重大倡议, 也有必要开展便利 8

13 化的跨境协作 由于科技创新在更大程度上依赖创新人员建立跨境网络的能力并且消除场准入壁垒, 这一领域的中欧合作颇具前景 从事科技创新的企业已经联通了多地的研发 (R&D) 高校合作和生产价值链 据估计, 欧洲企业 40% 以上的研发都在海外进行, 其在华研发中心的投资也成为中国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同样, 中国企业也越来越多地在欧洲建立研发中心 设计中心和信息中心 中国在制造和服务很多领域的科技创新水平仍落后于欧洲, 但一些中国企业在通信基础设施及应用和电子商务等领域已经全球领先 随着中国国内市场的规模不断扩大, 中国企业将越来越多地与欧洲和其他地区合作推动形成全球创新网络, 并有望在现代农业 先进制造和现代服务业等领域实现技术上的跨越式发展 这些新兴行业的出现, 表明了中欧企业间合作的机会继续从传统制造业转向先进制造业及相关工业服务, 其中包括新一代信息技术 网络安全 生物医药 新能源 新能源汽车等领域 在这些领域实现 双赢 合作需要双方做出更加积极的努力 中国企业认为当前欧盟对高技术产品出口的禁止和限制是歧视性和不公平的 欧洲企业则认为, 其知识产权没有得到充分的保护, 技术转让往往是单向的 他们越来越关心中国政府对国内高科技领域的支持 因此, 中欧都需要尽可能地创造技术合作的现实机遇, 网络安全的担忧也需要双方更好地加强沟通和管理 中国日益重视保护自身及他人创造的知识产权, 中欧企业将从合作制定未来技术全球标准中受益, 这些可以帮助双方克服当前的合作障碍 中欧企业从技术合作中获益的重要性最终将不亚于双边从贸易获益的重要性 对科技创新网络合作投资的日益增加, 要求双方人员跨境往来和就业更加便利 中国中产收入群体及其消费水平的增长意味着赴欧的中国游客和留学生都会大幅增加 据中方研究,2015 年, 中国人在欧洲的人均消费达到 2200 欧元, 对欧洲 GDP 的贡献率是 0.3 个百分点, 拉动就业 0.6 个百分点 由此可见, 从贸易投资到深化人文交流的各个领域都将极大地受惠于双方发放长期多年多次往返签证 ( 六 ) 支持中欧深化金融领域合作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 走出去 到欧洲发展并走向全球, 提升中欧贸 9

14 易和投资水平需要来自中欧金融机构的更多支持 欧洲很早就加入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 中国也加入了欧洲复兴开发银行, 这表明中欧都愿意深化多边金融机构的合作 亚洲地区和 一带一路 建设对基础设施融资的巨大需求将为中欧金融机构共同把握机遇, 推动绿色融资机制及相关产品等方面增进合作创造了广阔的发展空间 中国和欧盟的经济都由银行融资主导, 尽管起点不同, 但双方的资本市场都在迅速扩张 放宽进入中国市场的准入限制能使欧盟金融机构更好地支持中国金融服务业的改革和发展, 包括帮助改善金融监管标准和金融监管能力, 从而提升中国的资本配置效率, 推动稳定和可持续发展 一方面, 应当鼓励更多的中国金融机构在欧盟开业 另一方面, 无论是中国企业还是欧盟企业, 都应当获得市场准入和鼓励到欧盟或中国资本市场上市 发行债券, 进而促进中欧直接融资体系的发展 虽然中国资本项目的大部分已经实现可兑换 基本可兑换和部分可兑换, 但非公有部门的外汇资产和全球投资者在华组合资产的规模相对较小 当中国进一步放松资本管制和促进投资组合双向流动, 将会推进全球投资组合再平衡进程 就能确保中国 ( 包括香港 ) 和国际资本市场及外汇市场渐进有序平稳地转变, 并为中欧深化金融合作提供新的机遇 中欧还可以共同推动欧元和人民币在全球交易中的使用 欧洲的机构正深度参与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 长期来看, 当中国金融市场充分成熟开放时, 中欧将有更多的机会合作保持全球金融市场的完整性并强化全球金融稳定架构 ( 七 ) 为完善全球治理结构做贡献无论是中国还是欧洲都应当继续推动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 为完善世界经济秩序做出应有的贡献 深化中欧经济联系, 不仅会给中欧带来巨大的潜在收益, 而且能够增强全球经济联系和更广泛地改善全球治理结构, 更好地发挥中欧在世界经济中的重要作用 然而, 中欧发展更紧密经贸关系合作的正面效益需要以下列条件为前提 首先, 中欧合作不应当对美国造成不利影响 因为美国对中国 欧盟以及全球经济都至关重要 探索中欧与美国在监管 金融 研发和其他领域的合作机制应成为中欧合作的长期目标 第二, 确保英国脱欧谈判取得成功将符合三方相互交织的利益 如果欧盟 27 国和英国顺利达成建设性的脱欧协议, 继续延续双方密切的经济联系, 则建 10

15 立更加密切的中欧关系所带来的益处也会随之增加 第三, 中欧从深化贸易联系 金融服务到气候变化政策等一系列全球治理议题方面的双边合作, 必须借重并加强 G20 世贸组织 联合国和其他合适的多边机构 这将确保中欧深化双边合作能符合全球利益并实现长期的可持续发展 11

16 一 导言 随着全球不确定性的上升, 中欧深化双边经济合作显得更为重要 作为世界上第三大和第二大经济体, 中欧有必要在维护基于规则的自由贸易 多边体制和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发挥积极的作用 从这一前提出发, 本报告阐述了中欧智库就 2025 年中欧经济关系前景联合研究的主要结论 ( 项目背景见附录一 ) 双方将进一步增进在贸易 投资 基础设施 能源环境 气候变化 技术创新 产业合作 金融服务 人员交流及全球治理等领域的合作, 带动世界经济强劲 平衡 可持续和包容性发展 ( 一 ) 中欧关系在全球变局中的驱动力 中国和欧盟有很多共通之处, 两者 GDP 量级相似 (2015 年分别为 9.75 万亿欧元和 万亿欧元 ), 分别为世界第三大和第二大经济体, 美国位居第一 (16.64 万亿欧元 ) 同为全球与外部融合最深的经济体,2015 年中欧对外货物和服务贸易总额分别达到 4.75 万亿欧元和 15 万亿欧元 中国目前比处于类似发展阶段时的日本和韩国要开放得多, 而 2015 年欧盟与非欧盟成员国的贸易总额为 5 万亿欧元, 略高于中国对外贸易总额 中欧每年货物和服务贸易总额超过 5800 亿欧元, 互为最大的进口来源地和第二大的出口目的地 双方领导人相信, 有效的 基于规则的多边主义居于全球治理的核心 中欧也不是全球安全上的竞争对手 当前, 全球经济正经历动荡局势 尤其是美国正逐步放弃在全球经济和国际贸易中传统的多边主义领袖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 中国和欧盟更应研究是否能通过深化双边经济关系促进经济增长, 创造就业, 提升经济社会福利水平, 从而实现互利共赢的结果 1 正如中欧领导人近期表示的 2, 中欧可以共同促进开放与合作 然而, 长期的和新出现的一些障碍仍然阻碍着这一雄心的实现 近年来, 欧洲的一些商界领袖认为中国企业造成了不公平竞争, 同时欧洲企业在中国的 1 Demertzis, M., Sapir, A. 和 Wolff, G. (2017), Europe in a New World Order, Bruegel policy brief,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2 欧盟对外行动署 (2017), Remarks by the High Representative Mogherini following the 7th EU China Strategic Dialogue, 2017 年 4 月 19 日,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12

17 投资回报也在中国新兴竞争对手的挤压下日渐萎缩 市场准入问题引起了欧盟 的关切 与此同时, 中方认为欧盟对日益实现公司化 市场化改革的中国国有 企业存在偏见与歧视及不合理的限制, 也表明中国与欧盟的经济模式在可预见 的将来实现趋同仍存在一定困难 3 金融危机爆发之后, 欧盟大部分成员国都经历了长期的经济紧缩, 对于可 能在短期内进一步冲击国民经济具体领域的贸易协议, 欧盟政府获得的政治支 持遭到了削弱 不仅如此, 他们还面临民粹主义情绪和政党的挑战, 后者认为 全球化是当前社会紧张不安和经济不平等日益加剧的根源 尽管欧盟的社会福 利模式比美国更加完善, 关于不平等的辩论在欧洲日趋激烈也情有可原 然 而, 分析局限于单一的贸易因素往往会忽视人口老龄化 科技突飞猛进 工业 自动化和欧洲的服务市场依然碎片化等其他结构性因素的影响 面对英国 2016 年 6 月做出的脱欧决定 4, 欧盟领导人还必须耗费时间和资 源考虑如何降低英国脱欧的影响, 从而不能集中精力应对与中国和其他贸易伙 5 伴谈判新经济协议的复杂挑战 在英国脱欧的背景下, 欧盟还会更多地关注欧 元区和其他欧盟一体化和改革议程 中国自身面临着新常态经济转型的复杂和多重挑战, 要转向更注重创新 协调 绿色 开放和共享发展的新模式 在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 包括推动 国企改革 化解过剩产能 提高经济效率 ) 与适度扩大内需以确保稳定增长之 间实现更高水平的平衡 6 经济结构合理化调整才能实现经济从出口和投资拉动 转向消费和创新驱动 还需要迅速提升国内金融市场 监管水平和社会福利服 3 欧盟商会 (2017), 中国欧盟商会商业信心调查,2017 年 5 月 31 日,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4 这一报告涉及讨论英国退出欧盟和英国对中欧关系的影响, 更详细分析见 Summers, T. (2017), Brexit: Implications for EU China relations, Research Paper, London: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brexit eu china summers-final.pdf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5 见欧委会 (2017), 关于欧洲未来的白皮书:2025 年 27 国欧盟的设想, 欧委会, 布鲁塞尔, 对亚太地区结构性转型的评估, 见 Wickett, X., Nilsson-Wright, J. and Summers, T. (2015), The Asia- Pacific Power Balance: Beyond the US China Narrative, Research Paper, London: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c-power-balance-beyond-us-chinanarrative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6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目标是从提高供给质量出发, 用改革的办法推进结构调整, 矫正要素配置扭曲, 扩大有效供给, 提高供给结构对需求变化的适应性和灵活性, 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更好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 促进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 ( 见 人民日报 (2016), 七问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权威人士谈当前经济怎么看怎么干 ],2016 年 1 月 4 日, 2.html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8 日 ) 2017 年, 这意味者中国政府 把改善供给侧结构作为主攻方向, 通过简政减税 放宽准入 鼓励创新, 持续激发微观主体活力, 减少无效低效供给 扩大有效供给, 更好适应和引导需求 见李克强 2017 年政府工作报告 英文版见 / /16/content_ htm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13

18 务的供给质量, 同时有效防范系统性风险 在这样的背景下, 进行市场开放谈判可能面临更多的挑战, 但也会为更长期的发展和竞争力提升提供机遇 中国领导人必须应对日益复杂的区域环境, 关注与邻国和美国的关系 在欧洲, 潜在的中国投资者还面临欧洲各国监管者在国家安全和政府补贴方面日趋严格的审查 尽管面临上述挑战, 中国和欧盟经济的体量和相互依存度等因素决定了双方在未来仍将密不可分 考虑到这一现实, 双方政府和企业的当务之急是要想方设法克服当前的障碍, 规划现实可行的路径, 提升当前的中欧经济关系 这不仅能使双方更好地发挥各自经济的比较优势, 还能够创造机遇改善对方的经济前景, 有利于中欧经济和世界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 二 ) 结构性转变 : 全球背景 在过去 25 年里, 伴随着全球化的兴盛期, 全球政治 经济影响力的对比发生了变化, 中国的崛起是其中之一 多边贸易协议与创新促进了全球化, 发达国家的跨国企业将发展中国家纳入全球经济体系也推动了这一进程 在此期间, 中国的经济和人均 GDP 增速远高于全球其他国家 然而, 自金融危机以来, 全球增长显著放缓, 关于全球化何去何从的辩论日益激烈 有些人认为全球化的性质正在发生变化, 正从以巨额贸易为特征的生产全球化转变为消费 知识和创新的全球化 7 ; 非西方经济体和企业在这一过程中发挥着越来越主动的作用 也有人看到部分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保护主义抬头和民粹政治, 引发了经济的民族主义倒退, 并对全球自由秩序和经济的相互依存构成根本性威胁 8 这些变化对国际贸易 投资和全球经济治理提出了新的挑战, 也会对中欧经济关系的前景造成直接影响 科技和人口的发展趋势又增加了全球经济的变数 科技和创新的影响在提供新经济机遇的同时, 很可能会进一步颠覆现有的商业模式 后果之一, 就是更加推动多元化的创新, 中国和其他新兴经济体也在融入全球化创新, 近几十年来高素质人力资本的存量随之增加, 这些人力资本原来主要集中在发达国 7 Baldwin, R. (2017),The Great Convergence: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the New Globalization,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8 Niblett, R. (2017), Liberalism in Retreat: The Demise of a Dream, Foreign Affairs, 一月 / 二月 2017, pp ,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14

19 家 人口发展趋势会进一步放大这些转变, 一方面是发达国家大面积的人口老龄化, 另一方面是中国等新兴经济和发展中国家规模庞大的 较年轻的中等收入群体迅速崛起, 尽管中国的人口也在老龄化, 但城镇化的持续推进还会进一步提高人均 GDP 和消费水平 中欧是全球经济力量对比变化的典型样板 按名义汇率计算,2015 年, 中国占全球 GDP 的份额为 14.9%, 低于欧盟的 22% 和美国的 24%( 不包括英国, 欧盟的份额为 18%) 9 然而, 中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和欧洲经济的较慢增长会使两者之间的差距继续缩小 如果英国在 2019 年如期退欧之后, 中国的经济体量可能会大于欧盟 27 国之和, 并且到 2025 年, 中国的经济规模可能会比欧盟大四分之一左右 ( 如果没有英国脱欧, 中国的经济总量要到 2023 年左右才会超过欧盟 ) 10 然而, 未来欧盟的人均 GDP 仍将继续显著高于中国 在贸易和投资方面, 中国和欧盟都是全球的重要力量 中国是当前全球最大的货物贸易出口国, 在 2014 年就已超越欧盟 11 欧盟则是全球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货物贸易进口方 在服务贸易方面, 欧盟无论是进口还是出口均大幅领先于排名第二的美国和远远落在第三位的中国 中欧双方各自的货物贸易结构反映出双方不同的工业生产特点 2014 年, 中国的工业产值占 GDP 比重为 43%, 而同期欧盟的比例仅为 24% 同时, 中国在过去的二十年里积累了大量的经常账户盈余, 而欧盟成员国的经常账户状况则存在巨大差异 其中,2016 年, 德国经常账户盈余占其 GDP 的 8.3%, 而同期英国的经常账户赤字占其 GDP 的 4.4% 12 在外商直接投资方面, 欧盟的投资存量高达 7.7 万亿美元 (1990 年至 2016 年 ), 位居世界第一 美国以 6.4 万亿美元紧随其后 当然, 由于英国拥有 1.2 万亿美元的外资存量, 如果其他条件不变, 英国脱欧后欧盟的外资存量将与美国外资存量基本持平 13 目前, 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存量 ( 约 1.8 万亿美元 ) 仍大于其对外直接投资存量 ( 约 1.2 万亿美元 ), 但两者之间的差距在进一步缩 9 按世界银行 2015 年的全球 GDP 数据计算, 参见世界银行 (2017)GDP ( 现价美元 ), 世界银行 (2017), ( 查阅日期 2017 年 9 月 6 日 ) 10 预测基于 CCIEE 的计算 2015 年英国占欧盟经济体的份额为 17.5%, 但自 脱欧 公投后开始下降 见附件三中的表格 11 欧盟统计局, 国际货物贸易, 查阅 2017 年 8 月 16 日 ) 12 世界银行 (2017), 经常账户收支 ( 占 GDP 的百分比 ), XOKA.GD.ZS?locations=DE-GB(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13 UNCTAD (2017), Annex table 03. FDI inward stock, by region and economy, , (2017 年 7 月 24 日 ) 15

20 小 :2016 年, 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流量达到 1700 亿美元, 而同期外商直接投资流量为 1260 亿美元 14 在外商直接投资流量方面, 中国目前已经追平甚至超越欧盟 ( 三 ) 中国与欧盟 2025 年前景展望 中国和欧盟都面临着重大的经济挑战, 尤其是要继续消化 2008 年金融危机余波并应对一个更倾向孤立主义和保护主义的美国 中欧经济都面临着巨大的债务存量和比危机之前更为脆弱的金融市场 就中国而言, 部分原因是中国在危机发生后通过大规模的财政和信贷刺激将经济增长率维持在较高水平, 导致目前企业部门债务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为 165% 15 国际金融危机爆发时, 中国经济正处于从投资和出口依赖向消费和服务驱动转型的初期阶段 结构性改革应在这一转型的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 2013 年 11 月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了到 2020 年的改革议程, 在多领域改革积极推进的进程中, 也出现了有关改革进程是否足够快的争论 16 不过, 随着 2017 年底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召开, 中国深化改革开放将为中欧合作带来新机遇 到 2025 年, 中国经济可能会出现两种情形 一种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顺利推进, 结构性失衡得到缓解, 新兴产业和企业经营模式快速发展 在这种情形下, 中国 2016 年至 2020 年间的实际 GDP 年增长率有望维持在 6.5% 以上, 2021 年至 2025 年间则保持在 5.5% 左右 另一种情形是经济的结构性矛盾继续存在, 将使经济增长率低于上述水平, 同时部分行业产能过剩加剧, 出现企业业绩下滑和债务偿还压力增大等问题 无论是哪种情形, 中国经济的不同领域和部门间都会存在差异性 在一些 14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2017), 关于 2016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况与 2017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草案的报告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对内及对外投资数据引自 报告 英文版第 43 页表格, resources/documents/npc2017_ndrc_english.pdf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15 国际清算银行数据,2017 年 6 月 6 日, ( 查阅 2017 年 7 月 30 日 ) 16 相关怀疑观点, 参见欧盟最新发布的中国政策文件, 以及中国欧盟商会最近发布的一系列报告 European Commission (2016), Joint communication to the European Parliament and the Council: Elements for a new EU strategy on China, 2016 年 6 月 22 日, _the_european_parliament_and_the_council_-_elements_for_a_new_eu_strategy_on_china.pdf ( 查阅日期 2017 年 7 月 24 日 ); 和 European Chamber of Commerce (2017), The Business Confidence Survey 2017, ( 查阅日期 2017 年 7 月 24 日 ) 有关稳步推进改革的观点, 参见 Stent, J. (2017), China s Banking Transformation: The Untold Story, Oxford: OUP. 16

21 领域和部门, 消费和服务将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并成为增长的重要驱动力 同时, 创新将使中国朝着价值链的更高端迈进 城镇化将继续推进, 城镇居民占人口比重预计到 2025 年会接近 65% 随着人均收入不断提高, 中国对高质量产品和服务的需求还会进一步增长 考虑到由此带来的新商机, 中欧直接投资流量应该还会继续增加 中国政府认识到这些发展趋势不可逆转, 也十分重要, 目前正通过制定合理的政策框架加以推进 不过, 仍有不少欧洲企业希望中国进一步加快开放步伐 对欧盟而言, 人口老龄化和劳动生产率的缓慢增长将使经济的潜在增长率继续处于低位, 但欧盟将凭借在新经济重要部门的技术实力维持在全球产业链的高端竞争优势 不过, 英国可能出现 硬 脱欧, 将成为影响欧盟的重要变量 假设英国会脱离欧洲单一市场, 并很有可能离开欧盟关税同盟, 在这种情况下很难预测英国和欧盟会就双方经济关系达成何种协议, 尽管本报告基于的假设是英国与欧盟会达成一个相对开放的协议 英国脱欧后, 欧盟作为一个经济体规模将有所缩小 ( 假设目前的经济活动水平维持不变, 欧盟的经济体量将变为目前 GDP 的 85% 左右 ) 不过英国脱欧也可能使欧盟摆脱英国长期以来对一体化趋势的抵制, 为一体化开启新的可能性前景 关于在向 2025 年迈进的过程中是否会出现一些概率较低的 消极 情形有很多公开的辩论 当然, 我们认为这些情形不太可能发生 就中国而言, 这可能包括经济 硬着陆 或者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失控 显然这将影响中国作为欧盟合作伙伴的地位 不过, 鉴于中国对于全球经济的重要性, 这种情形将对全球经济产生更直接的影响 就欧盟而言, 一种消极情形则是进一步碎片化, 如除英国之外的其他成员国也开始重新调整自身与欧盟的关系 ( 甚至脱离欧盟 ) 尤其是在全球经济影响力发生更广泛结构性变化的背景下, 遭到严重削弱的欧盟作为中国合作伙伴的有效性和吸引力也会下降 ( 四 ) 中欧关系 : 从 1975 年至 2015 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欧共体在 1975 年正式建立外交关系 自那以后, 双边关 系涵盖的领域不断拓展, 从初期的贸易 投资和技术交流, 逐步发展到能源 网络安全和文化交流等广泛领域 从 1998 年起, 中欧领导人会晤几乎每年举行 17

22 一次 年, 中欧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 2013 年, 双方共同制定了 中欧合作 2020 战略规划, 确定了加强合作的四大领域 : 和平与安全 繁荣 可持续发展和人文交流 年 3 月, 习近平主席访问位于比利时布鲁塞尔的欧盟总部, 成为首位访问欧盟总部的中国国家主席, 提出打造中欧和平 增长 改革 文明四大伙伴关系 19 中欧双方在战略愿景上有许多共同之处, 包括在全球治理中坚持以规则为基础的 多边主义 的核心地位 中国一直以来视欧盟为新兴多极化世界秩序中的重要一 极 年, 欧盟国家成为中国设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 ( 亚投行 ) 倡议的早期支持者 2016 年, 中国成为欧洲复兴开发银行股东 尽管中欧都认为全球化总体上是有益的, 但双方都在寻求新的方式来应对全球化带来的影响 年 6 月, 美国宣布退出气候变化 巴黎协定 后, 中欧重申了双方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的承诺 22 当然, 双方并非在所有问题上都有着相同的战略视角 首先, 美国在中欧关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这一点在本世纪初欧盟关于是否解除对华武器禁运以及是否允许中国参与欧盟的伽利略卫星计划的争论中就暴露无遗 23 此外, 中欧关系并非建立在两个相似伙伴之间 尽管中国很复杂 很多元, 但它毕竟是一个单一国家, 而欧盟却是一个由欧盟机构和成员国组成的超国家区域联盟, 每个成员国都有对华的双边关系和相处之道 24 实现双方领导人提出的 全面 17 详见附录二, 图 中欧合作 2020 战略规划 (2013),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相关背景详见 European External Action Service (2017), EU-China relations factsheet, factsheet_0.pdf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19 中国外交部 (2014), 习近平同欧洲理事会主席范龙佩举行会谈,2014 年 3 月 31 日, 2014, 24.shtml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20 Qin, Y. (2013), Power Shift, Governance Deficit and a Sustainable Global Order, Economic andpolitical Studies, 1(1): pp 寻找新的方法来管理全球化带来的挑战, 是习近平在 2017 年 1 月达沃斯演讲的一个主题 详见 Xi, J. (2017), President Xi s speech to Davos in full, World Economic Forum, 17 January 2017, ( 查阅日期 2017 年 7 月 24 日 ) 关于欧盟的想法, 参见 European Commission (2017), Reflection paper on harnessing globalisation, 10 May 2017, 查阅日期 2017 年 7 月 24 日 ) 22 Financial Times (2017), China and EU offer sharp contrast with US on climate change, Financial Times, 2017 年 6 月 1 日, 查阅日期 2017 年 7 月 7 日 ) 23 Casarini, N. (2009), Remaking global order: the evolution of Europe-China relations and its implications for East Asia and the United States, Oxford: OUP. 24 有关这一观点的讨论, 参见 Feng, Z. (2007), Promoting the deeper development of China-EU relations, in Kerr, D. and Liu, F. (eds) (2007), The International Politics of EU China Relations, Oxford: OUP. 18

23 战略伙伴关系 仍需做出更大的努力 25 贸易一直是中欧关系的核心 发展至今, 拥有 28 个成员国的欧盟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 而中国也是欧盟的第二大贸易伙伴, 仅次于美国 ( 详见第二章 ) 从 20 世纪八十年代到 2015 年, 欧盟对华直接投资存量已经达到 1680 亿欧元 26 中国对欧盟的投资在过去的几年中也不断增长( 详见第三章 ), 根据现有的统计数据,2016 年中国对欧投资交易额达到 350 亿欧元 双方的金融合作虽然起点较低 ( 详见第七章 ) 27, 也获得了不断发展 目前, 欧洲 ( 尤其是伦敦 ) 已经设立了多个人民币离岸中心, 中国与欧洲部分成员国相当比例的贸易以人民币结算 此外, 在能源与气候变化 ( 详见第五章 ) 科技 创新与产业合作 ( 详见第六章 ) 以及人文交流 ( 详见第八章 ) 等领域, 中欧之间也互动频繁 同时, 中国和欧盟最近提出的战略规划可以为双方在基础设施投资领域的战略合作提供坚实基础 该领域的发展尤其受到了中国 一带一路 倡议的推动 ( 详见第四章 ) 过去, 中欧尽管偶尔会在贸易 投资和钢铁 太阳能电池等具体领域发生争端, 但双方总体的互补性很强 28 现在这一互补性可能正在被一个更为复杂的经贸格局所取代, 双方在某些领域的竞争增加, 而在其他领域仍然相互补充 29 这种新的复杂性也许会成为 2025 年中欧关系的新特点 二 贸易关系 ( 一 ) 迄今为止的贸易关系 贸易是中国和欧盟间互动最频繁的领域 2001 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 后, 货物贸易增长尤为迅速, 在 2016 年达到 5150 亿欧元 (2001 年为 1130 亿欧 25 Maher, R. (2016), The elusive EU China strategic partnership, International Affairs,92(4): pp See also a number of chapters in Wang, J. and Song, W. (eds) (2016), China, the European Union and the International Politics of Global Governance, London, NY: Palgrave Macmillan. 26 欧委会数据, EU-China: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27 例如, 2017 年 3 月, 全球 ( 中国以外地区 )36.3% 的人民币外汇交易发生在英国,7.3% 发生在法国 详见 SWIFT RMB Tracker, April 2017,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28 Casarini, N. (2017), A New Era for EU-China Relations?, Foreign Affairs, 2017 年 6 月 6 日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29 Casarini (2009), Remaking global order, 第 62 页对这种变化有一个简要的概括 对于创新竞争, 也可能存在不同的看法, 详见 Kalcik, R. (2017), Is China s innovation strategy a threat?, Bruegel blog post, 3 April 2017,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19

24 元 ) 30 中国与欧盟互为第一大进口来源地:2016 年, 欧盟进口总额的 20.2% 来自于中国 (14.5% 来自于美国 ), 中国进口总额的 13.1% 来自于欧盟 中国与欧盟互为第二大出口目的地 :2016 年, 欧盟对中国出口占出口总额的 9.7% ( 对美国出口占 20.8%), 而中国对欧盟出口占出口总额的 16.1%( 美国占 18.2%) 相比之下, 中欧双边服务贸易额约为货物贸易额的八分之一 31 据欧盟统计,2016 年欧盟向中国出口了 380 亿欧元的服务, 而中国向欧盟出口了 270 亿欧元 相对于货物贸易而言, 服务贸易重要性对双方差别较大 如欧盟对中国的服务出口相当于其货物出口的 22%, 但中国对欧盟出口的这一比例只占 8% 年至 2015 年, 中国服务贸易进口年均增长率超过 25%, 而欧盟对中国的服务贸易顺差自 2010 年以来以年均 37% 的速度增长,2015 年达到 110 亿欧元 因此未来在中国和欧盟间发展服务贸易存在着巨大的潜力, 它取决于中国市场对外开放的程度 图示一 : 欧盟和中国互为第一大进口来源和第二大出口目的地 欧盟进口总额的 20.2% 来自于中国, 对中国的出口占出口总额的 9.7%, 中国进口总额的 13.1% 来自于欧盟, 对欧盟出口占出口总额的 16.1% 双边货物贸易主要是制成品, 在 2016 年占欧盟对华出口的 84%, 以及中国 30 本章 2016 年中欧货物贸易数据来自 EU Directorate-General for Trade (2017), European Union, Trade in goods with China, pdf.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31 同时也比欧盟 - 美国服务贸易低 6.5 倍 32 数据来自欧盟统计局 - 国际服务贸易 database.( 查阅 2017 年 9 月 6 日 ) 20

25 对欧盟出口的 97%( 其他货物出口为农产品和原材料 ) 对于双方而言, 机械和运输设备占总出口的一半以上, 尽管这一类别的产品构成有所不同 中国的主要产品是办公和通信设备 ( 占总出口的 30%) 以及电机设备 ( 占 10%), 而欧盟的主要产品为运输设备 ( 占总出口的 25%) 非电气机械( 占 15%) 和化学品 ( 占 13%) 33 这种贸易结构反映了技术 资本或劳动力的相对密集度, 大多数中国向欧盟出口的是中低附加值产品 随着中国从欧盟进口高端商品的增长, 反映出中国消费的增长, 中国的出口也向价值链高端提升 中国与欧盟的贸易结构将继续改变 在 2005 年至 2015 年期间, 欧盟统计数据显示, 中国在欧盟贸易总额中的份额由 9.5% 增长到 14.8% 然而, 在同一时期, 欧盟占中国贸易总额的比例从 15.3% 降至 14.3%, 表明欧盟作为中国的贸易伙伴的相对重要性略有下降 34 在英国退出欧盟后, 欧盟经济规模的缩小将进一步降低欧盟在中国贸易中的相对重要性 到 2020 年, 东盟十国 ( 而不是英国脱欧后的欧盟 ) 可能成为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 35 图示二 : 贸易是中欧关系的核心, 其中货物贸易发展很快, 但服务贸易金额较小 2016 年中欧货物贸易总额为 5150 亿欧元, 服务贸易总额为 650 亿欧元 欧盟对中国的货物贸易逆差很大, 但鉴于英国对逆差的不成比例的贡献, 英国 脱欧 后, 欧盟的相对逆差将减少 36 根据欧盟统计, 欧盟的贸易逆差 年数据来自 EU Directorate-General for Trade (2017), European Union, Trade in goods with China. 34 数据来自 : 张哲人 李大伟 (2017), 建设中欧 FTA 的影响分析, 见为 2017 年 2 月 9 日至 10 日在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召开的 中欧经济关系 : 展望 2025 圆桌会准备的文章 35 Summers (2017), Brexit, p 关于英国 脱欧 影响的更多讨论见 Summers (2017), Brexit. 21

26 从 2005 年的 1090 亿欧元增加到 2015 年的 1800 亿欧元, 而在 2016 年为 1750 亿欧元, 略有下降 2015 年, 中国向欧盟出口货物 3500 亿欧元, 进口 1700 亿欧元 但中国统计数据显示的顺差较小, 在同一时期, 顺差从 700 亿美元增加到 1470 亿美元,2016 年降到 1310 亿美元 (1100 亿欧元 ) 37 贸易顺差部分反映出贸易结构, 以及中国在全球经济中作为主要商品组装工厂的地位, 但附加值相对较低 但欧盟公司在品牌 营销和其他环节获得了更高的附加值 随着中国出口产品附加值的增加, 这一模式在逐步改变 对贸易流量的附加值分析证实了这一点 38 从这个角度看, 中国对欧盟的贸易顺差将大大降低 例如, 中国科学院进行的一项分析估计 39, 中国每向欧盟出口 1000 美元的产品平均国内附加值约为 679 美元, 而欧盟每对中国出口 1000 美元的产品国内附加值约为 791 美元 中国对欧盟出口的 35% 属于加工贸易, 这是造成这种差异的主要因素 图示三 : 从 2005 至 2015 年, 中国在欧盟贸易总额中的份额上升了 5.3 个百分点, 但欧盟在中国贸易总额中的份额下降了 1 个百分点 利用这些估算, 并考虑到 FOB( 离岸价格 ) 与 CIF( 到岸价格 ) 之间的差异, 以及通过香港再出口的影响, 该分析估计, 从附加值角度考虑, 中国与欧盟的贸易顺差在 2016 年为 901 亿美元, 而不是未经调整的 1310 亿美元 如果考虑到服务贸易, 这 901 亿美元的顺差将进一步下降至 534 亿美元 这项使用 37 汇率为 1 美元 = 欧元, 38 见李克强总理 2017 年 6 月 3 日在第十二届中欧工商峰会上关于贸易逆差的发言, 参阅 2017 年 67 月 324 日 ) 39 见中科院 Chen Xikang, 未发表的文章 22

27 附加值贸易方法的研究进一步估计, 中国对欧盟的出口在 2016 年创造了总计 1149 万人 ( 人年数 ) 的就业, 而欧盟的相应数字为 264 万 ( 人年数 ) 另一方面, 布鲁盖尔研究所的一项研究指出 40, 年, 进口中国货物造成欧洲就业的大幅度降低, 该降幅约为 5%, 但欧洲对中国的出口弥补了从其进口造成的约为三分之一的损失 然而, 自 2007 年以来, 由于 2008 年金融危机之后的产业升级, 以及加工贸易份额持续下降 一般贸易不断增加, 中国出口的附加值显著增加, 而这种增长使用了更多的国内投入 图 1 和图 2 描述了附加值 (VA) 顺差与贸易顺差比率的趋势 展望 2025 年, 很多因素将推动中欧贸易的性质发生变化 首先, 服务贸易可能比货物贸易增长更快, 如果中国进一步开放进口服务市场 目前, 服务业占中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 70% 其次, 与投资有关的进出口以及跨境电子商务贸易将大幅增长 未来五年,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预计将达到 7500 亿美元, 并吸引 6000 亿美元外商直接投资, 这都将推动贸易发展 第三, 中国与欧盟将通过加强贸易合作促进贸易, 包括通过 一带一路 倡议来促进采购能力和连通性的升级 图示四 : 中国对欧盟出口对中国就业的影响大于欧盟对中国出口对欧盟就业的影响 中国对欧盟出口创造了 1149 万人 ( 人年数 ) 的就业, 而欧盟对中出口创造了 264 万人 ( 人年数 ) 的就业 40 García-Herrero, A. and Xu, J. ( 即将发表 ), 中欧贸易 : 对制造业就业的影响, Bruegel. 23

28 图 1: 中国和欧盟双边贸易顺差和附加值顺差 0.00% -0.20% % -0.60% -0.80% -1.00% -1.20% -1.40% -1.60% Export Value Added/GDP Export/GDP 来源 : 基于布鲁盖尔研究所的研究. 图 2: 附加值衡量的贸易顺差 Value added in China-EU Trade Surplus (US$ bn) 来源 : García-Herrero, A. and Xu, J., How is China s export sophistication affecting its trade surplus with Europe?, 布鲁盖尔研究所的研究 ( 内部报告 ). ( 二 ) 中欧双边和多边贸易框架 中欧货物和服务贸易是在世贸组织规则和承诺的多边协定框架内进行的, 也是在中欧正在谈判和缔结越来越多自由贸易协定的背景下进行的, 其自由贸易区 (FTA) 战略旨在促进与众多伙伴开展自由贸易 然而, 目前中欧之间尚未形成 24

29 正式的双边贸易安排, 尽管贸易是定期峰会和工作组议程中的一个关键问题, 特别是在 2008 年以来举行的年度高级别经济和贸易对话中均有涉及 例如, 在 2016 年 4 月经济和贸易工作组会议上, 四个技术工作组重点关注贸易领域中货物 服务 贸易技术壁垒以及食品安全和动植物卫生方面的市场准入问题 中欧贸易争端的主要焦点之一是倾销和反倾销 (AD), 中国一直是欧盟反倾销措施的重点 41 中国也对个别欧洲企业提出了反倾销诉讼 欧盟是否给予中国 市场经济地位 的问题也是 2015 年至 2016 年底议程上的重大项目 42 中国政府强调, 中国加入 WTO 议定书 第十五条是一个 日落条款 43, 根据 议定书 第十五条(d) 款,2016 年 12 月以后, 采取第三方替代国价格作为倾销行为判断的做法必须中止 然而, 欧盟内部对此存在分歧 这个问题已经被中国提交给 WTO 的争议解决机制 44 在布鲁塞尔举行的第 19 届中国 - 欧盟领导人会议上, 欧盟也确认将遵守世贸组织的规则 45 从更广泛的角度来看, 中欧贸易的增长自 2011 年以来经历了重大放缓, 与全球贸易增长放缓的形势相一致 2001 至 2011 年, 中欧贸易总额年均增长 14.4% ( 尽管 年全球金融危机严重影响了贸易 ), 但在 年期间, 中欧贸易的增长率下降至 3.6% 欧洲债务危机促使贸易大幅放缓, 但导致全球贸易减缓的一般性问题也与此相关 许多分析表明, 全球贸易自由化步伐放慢 世界许多地区保护主义情绪抬头 众多经济体的投资疲软是导致全球贸易放缓的主要原因 46 由于欧盟经济和投资正在逐步复苏, 中欧贸易的增长 41 根据 European External Action Service (2017), EU-China relations factsheet, 截至 2016 年 6 月, 欧盟采取的 108 项贸易保护措施中, 有 63 项涉及从中国的进口 而美国的 265 项反倾销调查中,97 项涉及中国 42 在 中国加入 WTO 议定书 第 15 条中, 允许 WTO 成员国认定中国为非市场经济国家, 并因此采用所谓的替代或模拟国家方法来认定中国出口商是否倾销, 即依靠来自第三国的价格或生产数据而不是中国数据 43 国务院 (2017), 中欧关系合作走上新台阶, 3 June 2017,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44 这一过程可能需要花费几年时间 见 WTO (2017), DS516: European Union Measures related to price comparison methodologies, 查阅 7 月 24 日 ) 关于中国对 WTO 态度的评价, 见 Moynihan, H. (2017), China s Evolving Approach to International Dispute Settlement, Chatham House briefing paper, 查阅 7 月 24 日 ) 45 国务院 (2017), 第十九次中国 - 欧盟领导人会晤成果清单, 4 June 2017, 查阅 7 月 24 日 ) 46 例子见 OECD 第 18 号经济政策文件 (2016 年 9 月 ), Haugh, D., Kopoin, A., Turner, D. and Dutu, R. (2016), Cardiac Arrest Or Dizzy Spell: Why is World Trade So Weak and What Can Policy Do About It, September 2016, 查阅 7 月 24 日 ) 25

30 业已可见, 与全球贸易复苏同步 除了自 2013 年以来谈判的中欧投资协定 (BIT, 见第 3 章 ), 中欧合作 2020 战略规划 还提出了 实现更远大雄心的愿景, 包括在条件成熟时签订合作全面深化的自贸协定 47 欧盟的立场是, 双方在谈判自由贸易协定 (FTA) 之前首先应缔结双边投资协议 英国退出欧盟可能使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FTA) 影响的预测复杂化, 这取决于英国和欧盟之间达成的各类协议的性质和时机 虽然有一些主张尽早启动中英自由贸易协定 (FTA) 的支持者 48, 但在与欧盟 27 国达成协议之前, 与中国达成协议并不符合英国的经济利益 49 ( 三 ) 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FTA) 和中欧贸易预测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 (CCIEE) 利用贸易引力模型的研究表明, 如果中国和欧盟 27 国能够有效促进未来十年的结构改革和经济转型, 并且中国的 GDP 增长率保持在 6.0% 左右, 而欧盟 27 国 GDP 增长率高于 1.7%, 那么中国与欧盟的双边贸易额在 2025 年将超过 6780 亿欧元 ; 其中, 中国对欧盟的出口额为 4040 亿欧元, 进口额为 2770 亿欧元, 顺差为 1260 亿欧元 (2016 年价格 ) 如果中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进展不如预期, 欧盟经济增长率较低, 那么双边贸易额仍将达到 6590 亿欧元, 中国的进出口额分别为 2710 亿欧元和 3930 亿欧元 众所周知, 降低关税有助于促进贸易增长, 虽然其实际作用的大小取决于很多不确定因素 CCIEE 为本项目所作的研究表明, 如果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FTA) 可以在 2020 年签署并实现零关税, 那么到 2025 年, 欧盟对华出口将比没有自由贸易协定的基准情景增加三分之一, 而中国对欧盟出口也将提高 20% 在自由贸易协定(FTA) 未能尽快达成的情况下, 图 3 列出了 CCIEE 对于签署自由贸易协定 (FTA) 对贸易影响的预测, 该预测基于对经济增长前景 47 EU-China 2020 Strategic Agenda for Cooperation, Section II.I. china/docs/ _agenda_2020 en.pdf( 查阅 9 月 6 日 ) 48 英中贸易协会 (2016), UK companies confident in post-brexit trade with China, (English).pdf?ext=.pdf.( 查阅 7 月 7 日 ) 49 García-Herrero, A. and Xu, J. (2016), What consequences would a post-brexit China-UK trade deal have for the UK?, Bruegel policy contribution 18, 7 October 2016, p.6. 查阅 7 月 24 日 ) 26

31 持谨慎乐观态度的假设 50 图 3: 中欧双边贸易的前景 (10 亿美元 ) China exports to EU (with FTA) China exports to EU (no FTA) China imports from EU (with FTA) China imports from EU (no FTA) 来源 :CCIEE(2017), 中国和欧盟关系 2025: 在不稳地时期加深中欧经贸合作, 为 2017 年 2 月 9-10 日在 Chatham House 召开的 中欧经济关系 : 展望 2025 圆桌会准备的文章 这将有助于改善中欧贸易平衡, 但显著的不平衡状况依旧存在 布鲁盖尔研究所的研究人员特别分析了中国结构性放缓对中国与欧盟贸易失衡的影响 中国增长放缓将抑制其消费能力, 降低从欧盟的进口, 而中国的出口能力也会缓慢下降, 部分是因为产能过剩 即使在较长的时间内, 欧盟的贸易逆差也不会轻易得到解决 51 随着中国产业继续升级, 从增加值角度考虑, 情况亦是如此 但 CCIEE 的研究得出了不同结论 中方研究表明, 通过实施扩大内需的政策, 中国的进口规模和增速将显著增加, 尤其是服务业部门 中国从欧盟进口量的增长应该成为中欧经济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52 刘遵义教授建议通过加强汇率协调促进中欧贸易增长 53 该提案借鉴了罗伯特 蒙代尔关于两个贸易伙伴之间有效和激励相容的汇率协调的工作 以中欧为例, 双方同意将人民币 - 欧元的汇率保持在一定的波动范围, 即在初始中间汇 50 CCIEE 运用 CGE 模型计算结果 ( 内部报告 ) 51 García-Herrero, A. and Xu, J., China s structural slowdown: implications for China-EU trade, 未发表的 Bruegel 研究 52 张燕生, 主动适应外贸新形势, 国际贸易,2017 年 2 期 53 详见 Lau, L. J. (2016) EU-China: Towards a Strategic Relationship, presentation delivered at the Bruegel Annual Meeting 2016, Brussels, 6 September 2016( 查阅日期 7 月 24 日 ) (accessed 24 Jul. 2017)( 查阅 7 月 24 日 ) 27

32 率的基础上上下浮动例如 5%, 为保持这一浮动范围, 同意各自采取干预措施 54 这种安排将稳定中欧的出口商 进口商和直接投资者对人民币/ 欧元汇率的预期 鉴于这些不确定因素, 为实现中欧经济关系深入发展进行的最佳排序很重要 鉴于目前的关系动态, 我们建议欧盟和中国关注双边投资协议, 一旦完成, 双方应就建立中欧自由贸易协定展开谈判 三 投资关系 ( 一 ) 投资流量 虽然贸易发展已经使欧盟 28 国和中国成为彼此最大进口来源地和第二大出口市场, 但过去中欧之间的投资流量却显得不那么重要 数据显示, 中国与欧盟之间的外商直接投资存量远远小于欧盟和美国之间的投资存量 2015 年欧盟对华直接投资的存量达到 1680 亿欧元 ( 包括香港则为 2880 亿欧元 ), 中国大陆对欧盟的投资存量为 350 亿欧元 ( 包括香港为 1150 亿欧元 ) 相比之下, 欧盟对美国的直接投资存量为 2.6 万亿欧元, 吸引美国直接投资存量为 2.4 万亿欧元 55 鉴于双边贸易规模及其各自的经济体量, 中欧双向投资流量仍有大幅增长的空间 如表 1 所示, 最近几年, 中国占欧盟对外直接投资年流量不到 2% 但这种投资的驱动力一直在变化 在 2005 年以前, 中国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优势在于低成本的劳动力 土地和相对宽松的环境法规 ; 自 2005 年以来, 外商直接投资日益受到中国不断增长国内市场的推动 ; 从 2012 年起, 不断扩大的服务行业吸引了更多外商直接投资 近几年来, 欧盟作为中国企业投资目的地的重要性在迅速提升 2009 年至 2015 年期间, 中国对欧投资占对外直接投资总额的 5.8% 56, 根据荣鼎集团基于 54 当欧元过强并有可能超过浮动上限时, 欧盟中央银行将用欧元购买人民币, 推高人民币对欧元的兑换率 当欧元过弱并有可能低于浮动下限时, 中国人民银行将用人民币购买欧元, 推高欧元对人民币的兑换率 55 欧盟统计局 (2017): The EU continues to be a net investor in the rest of the world, Eurostat News Release, 12 January 2017, EN.pdf/684f355f-8fa6-4e fa27f54f (accessed 24 Jul. 2017). 欧洲委员会有关中国大陆的数据, 见欧洲委员会 (2017), Trade: Countries and regions, ( 查阅 7 月 24 日 ) 源自中国商务部 CCIEE 的统计数据显示, 欧盟在中国大陆的直接投资存量为 800 亿美元 ( 不包括香港 ), 中国向欧盟的投资存量为 640 亿美元 ( 查阅 7 月 24 日 ) 56 作者计算, 来自用于制作表 5 的原始数据 28

33 不同数据库汇编的数据,2016 年中国大陆对欧盟的 FDI 交易总额为 360 亿欧 元, 远高于 2015 年的 200 亿欧元 57 图示五 : 中国与欧盟之间的外商直接投资存量远低于欧盟与美国之间的外商直接投资 存量 : 欧盟在中国大陆的外商直接投资存量为 1680 亿欧元, 中国大陆对欧盟的投资存量为 350 亿欧元 而欧盟对美国的直接投资存量为 2.6 万亿欧元, 吸引美国直接投资存量为 2.4 万亿欧元 年份 表 1: 中国大陆与欧盟在彼此对外投资中的相对比重 中国对欧盟 FDI 占中国对外 FDI 总额的比重 (%) 欧盟对中国 FDI 占欧盟对外 FDI 总额的比重 (%) Hanemann, T. and Huotari, M. (2017), Record flows and growing imbalances: Chinese investment in Europe in 2016, MERICS papers on China, No. 3 (January 2017), pp. 8 9, (accessed 24 Jul. 2017)( 查阅 7 月 24 日 ) 29

34 数据来源 :CCIEE 根据中国商务部和国家统计局数据计算, easyquery.htm?cn=c01; CorpSvc/Temp/T3/Product.aspx?idInfo= &idCorp= &iproject=33&record=7 109( 查阅 2017 年 8 月 10 日 ) 在未来十年, 有充分理由预计中国与欧盟之间的直接投资将进一步增长, 尽管双方的投资流动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 从中国的角度来看, 国内过多的储蓄和投资机会减少将继续推动对欧洲的投资, 而主要拉动因素是全球金融危机后越来越多的投资目标和公司出现, 及其相对较低的成本 例如, 针对这些驱动因素, 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已经建立了 16+1 倡议, 旨在加强和扩大各种主体广泛的经济合作, 包括中国在该地区的投资, 尽管迄今这种投资正缓慢实现 58 中国对欧洲投资的主要驱动力将仍然是市场准入 品牌和技术, 以及一些由中国制造业竞争力驱动的行业投资, 还有旨在收购技术和品牌以发展中国家市场的投资 如上所述, 欧洲对中国的投资越来越多地受到进入中国消费和服务部门潜力的推动, 尽管过去几年受到低回报和市场准入限制的影响, 该趋势略有减缓 59 ( 二 ) 市场准入和投资关系 市场准入是当前最具挑战性的战略问题之一 许多欧盟公司担心在中国面临市场准入的限制和对欧盟投资者的歧视, 包括中国政府对某些国内企业的显性或隐性优惠政策或补贴 补贴以及国企在一些行业占支配地位 经合组织汇编的市场准入限制指数显示 60, 中国是世界上限制境外投资者准入最严格的国家之一 另一方面, 中国仍是外商直接投资的主要目的地之一 在未来, 中国对外国投资者进一步开放的主要领域将是服务业 在这一领域减少对市场准入的限制将是中欧合作的另一个重点 2017 年初, 中国有关开放经济的政策出台后 58 Hanemann, T. and Huotari, M. (2015), Chinese FDI in Europe and Germany: preparing for a new era of Chinese capital, MERICS Papers on China, June 2015, p. 6, 查阅 7 月 24 日 ) 59 欧盟数据显示近几年欧盟对中国直接投资有所下降, 从 2013 年的 209 亿欧元至 2015 年的 60 亿欧元, 详见 : _2012%E2%80%932015_YB17.png 60 OECD,OECD 市场准入限制指数, 查阅 7 月 24 日 ) 30

35 61, 政府发表的一些声明也表明改善外资投资环境的决心 62 8 月中旬, 中国国 务院发布了一系列最新措施 63, 特别是在一些具体行业明确对外开放的时间表 和路线图 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承诺 以及对在华工作的外国人才建立全 国工作许可制度和提高签证便利等措施, 受到了欧洲企业的欢迎 64 以同样经 济发展水平时期来比较, 今天的中国比当年的日本或韩国更开放 中国企业也 注意到欧盟关于高技术领域的标准阻碍限制了中国企业公平进入欧盟市场投资 和销售的能力 到 2025 年, 这些差距虽仍然存在, 但应已缩小, 中国与欧盟各自内部的差 异可能与中欧之间的分歧一样依然存在 保护和促进外商直接投资的广泛利益 的差异将会减小, 但欧洲企业和中国企业之间的直接竞争也更加激烈 中国学 者指出, 欧盟关于人权 知识产权 环境保护 劳工福利等问题的标准, 限制 了中国企业进入欧盟市场, 中国公司投资或出口到欧盟 然而, 最终直接投资 将对双方有利, 包括创造就业 推动革新 提高全球竞争力 中国服务业的开 放将导致欧洲在中国投资的增长 65 总之, 到 2025 年, 中国对欧盟的投资可能 从目前水平大幅增长 ( 三 ) 国有企业 欧方认为, 对中国国企隐性或显性的补贴带来了潜在歧视, 这是中欧投资协议谈判中的一个关键问题 ( 见下文 ) 从 2000 至 2014 年, 中国在欧盟投资的近三分之二 (460 亿欧元中的 310 亿欧元 ) 来自国有企业 66, 近期, 私营企业已经变得更加重要, 而且他们的份额在未来十年可能继续增长 中国企业进入欧洲市场的潜力已经引起欧盟对不公平竞争的担忧 欧盟还担忧中国国企在欧洲投资可能出于非经济目的, 会在政治上或国家安全方面带来风险 61 国务院 (2017), 国务院关于扩大对外开放积极利用外资若干措施的通知,2017 年 1 月 17 日, 查阅 7 月 24 日 ) 62 新华社 (2017), 中国将进一步改善营商环境, 扩大对外商投资的开放, 2017 年 7 月 17 日, 查阅 7 月 28 日 ) 63 国务院 (2017 ), 国务院关于促进外资增长若干措施的通知, content/ /16/content_ htm( 查阅 8 月 24 日 ) 64 European Chamber of Commerce in China, The Voice, 24 August 2017, 21p( 查阅 7 月 24 日 ) 65 García-Herrero, A. and Xu, J. (2017), How to handle state-owned enterprises in EU-China investment talks, (accessed 28 Jul. 2017) 66 Hanemann, T. and Huotari, M. (2015), Chinese FDI in Europe and Germany, p. 31

36 图示六 : 从 2000 至 2014 年, 中国在欧盟投资的三分之二来自国有企业 : 中国对欧盟 直接投资中, 有 310 亿欧元为国有企业投资,150 亿欧元为非国有企业投资 中方认为, 政府补贴并不会提升中国企业的长期持续竞争力, 中国市场化 的民营企业日益成为中国经济的主流 67 中国经济中, 民营企业在制造业的占 比已达到 61%, 国有企业占比为 28%, 外商独资企业占比为 11%( 表 2) 在 部分服务行业中也展现相似占比, 民营企业在房地产业的占比高达 68%, 国有 企业占比为 30% 而其他服务业, 中国民营企业和外商独资企业占比较低, 如 金融业, 国有企业占比高达 90% 对外商投资来说, 中国服务业改革开放将是 中欧关系下一步的重点 表 2:2016 年中国国有企业 民营企业和外商独资企业的份额 行业 国有企业 民营企业 外商独资企业 医疗健康 89.9% 10.1% 0.02% 批发和零售 61.9% 34.2% 3.9% 建筑 53.2% 46.4% 0.3% 文化 86.6% 12.5% 0.9% 教育 73.4% 25.4% 1.1% 金融 90.7% 7.8% 1.5% 住宿 54.4% 43.1% 2.4% 房地产 29.6% 67.8% 2.6% 科研 69.9% 26.5% 3.5% 经营和租赁 76.2% 15.4% 8.4% 餐饮 35.0% 56.0% 9.0% 制造业 27.8% 61.2% 11.0% 来源 : 布鲁盖尔研究所基于中国国家统计局和 Bureau van Dijk ORBIS/AMADEUS 数据 所作的研究 一些好的例子是华为 大疆 华大基因 68 Kalemli-Ozcan et al (2015) [ 请提供详情 ] 对于数据集做了全面介绍. 32

37 在引入市场化改革以前, 拥有国有企业也是欧洲经济的重要特征 时至今日, 欧洲公司仍因收到大额不当的政府补贴而被投诉至 WTO 中国政府认为, 中国目前处于类似的早期发展阶段 加入 WTO 后, 中国通过对外开放促进了经济发展和国有企业改革 与此同时, 中国国有企业的总体规模自 20 世纪末的改革以来大幅下降 ( 图 4) 据中国国家统计局统计,2015 年国有企业占规模以上企业总资产的 38.8% 69 ), 对于大型上市公司而言, 这个比例会高些, 约有三分之二的资产为国有企业掌握 国际评论和国内共识都认为, 中国国有企业需要改革, 并应根据市场力量加快设定要素价格的改革进程 为此, 按照竞争中立原则, 中国政府将为国有企业 民营企业和外商独资创造公平 非歧视性的竞争环境 此外, 中国正在加快土地管理体制 信贷管理体制 能源资源管理体制等领域的市场化改革, 使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 中国政府指出, 到 2020 年将通过采用现代公司治理标准和基于市场规则的运营来实现国企改革 70 最终的结果, 到 2025 年, 国有企业仍可能是中国企业和政治经济格局的突出特征 图 4: 中国国有企业员工和利润的份额 60% 50% 40% 30% 20% 10% 0% Profit share Employee share 来源 : 布鲁盖尔研究所基于中国统计年鉴所作的计算, 见 García-Herrero,A. and Xu, J. (2017), How to handle state-owned enterprises in EU-China investment bank talks, Bruegel Policy Contribution, No. 18, 查阅 2017 年 8 月 14 日 ) 69 自 2011 年 规模以上 被定义为年收入超过 2000 万元人民币的企业 70 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2015 年 8 月 24 日 33

38 ( 四 ) 外商投资环境的改善 欧盟和其他外国企业在中国的投资领域限制是投资方面的另一个摩擦来源, 也是中国政府正致力于解决的问题 中国对境外投资者的特殊限制已从 2015 年 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 的 93 项减少到 2017 年的 63 项, 并整合提出了适用于外商投资准入的负面清单 71 受到限制的行业包括关系到国家安全的电视 新闻出版和内河航运业 72, 以及部分倾向于中资占市场主导的金融 电信和研发部门 73 对于不受限制的行业, 政府已简化程序, 一般外商投资项目 企业仅需向政府登记或备案 这是中国经济的一个更广泛的制度性转变 从在企业市场准入阶段的审批, 转向在企业做出商业决策后的事中和事后监管 例如, 上海自贸试验区第一个实施 认证前许可证 制度, 并进一步减少了审批前项目 从长远来看, 中国将符合国际规则, 为境外和私人投资者都创造公平 透明和可预期的市场体系 74 中国政府已经表示, 其目的是提供准入前国民待遇加 负面清单 管理模式, 而不仅仅是在自由贸易试验区实施, 并适时平等对待外资和国内企业 例如, 认识到开放更多部门是互惠互利的, 因为这也有助于中国经济进一步深化改革 中国政府最近推出了一个适用于全国的对外投资负面清单 75 然而, 这仍然是中国与欧盟之间存在争议的一个问题 欧洲企业一直呼吁应在全国范围内采用更短的负面清单, 这将大大消除欧盟企业进入目前被禁行业的市场准入限制, 他们还呼吁对中国和外商投资企业采用一视同仁的法律, 以及对所有公司平等适用支持创新和研发的政策 ( 如同欧洲一样 ) 即便中国研究人员持上述观点, 许多欧洲人士仍感到中国市场需要进一步开放 加强互惠及法律的确定性 保护知识产权 负面清单 指除了被禁止或限制的行业外, 外商在中国的投资都是被允许的 在以前, 所有行业被划分为鼓励 允许 限制和禁止类 72 CCIEE 认为这与国际惯例接轨 73 负面清单的完整版本可在国务院官方网站上查到 年 8 月 28 日查得 ) 74 郝洁 李大伟. (2017), 中欧 BIT 谈判的进展 难点及推进策略, 为 2017 年 2 月 9-10 日在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召开的 中欧经济关系 : 展望 2025 圆桌会准备的文章 75 China Economic Review (2017), China rolls out first nationwide negative investment list, 30 June 2017, China Economic Review,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76 欧盟商会 (2017), European Business in China: Business Confidence Survey. 34

39 欧洲最近的关切来源于中国政府在十个高科技行业中为国内生产设定的目标, 作为 中国制造 2025 倡议的一部分, 可能导致在未来更严格的市场准入限制和强制的知识产权转让 作为回应, 李克强总理在 2017 年 3 月宣布, 外商投资企业可以平等获得 中国制造 2025 倡议下的优惠 这项措施也可能有助于欧洲的工业发展规划, 中欧应鼓励在创新领域和产业伙伴关系方面加强合作 ( 见第 6 节 ), 以便中欧企业在双方各有优势的领域相互取长补短 中国研究人员还指出了欧盟的限制有些是在国家层面的 77 为达成投资协议, 需要对此进行谈判 中国对投资协议的倾向于 : 一个相对完整的负面清单, 并包含充分的例外条款 ; 减少投资壁垒, 包括安全审查的非政治化和更大的透明度 ; 投资保护 ( 应由投资协议提供 ); 并适当考虑和批准国有企业投资 78 到 2025 年, 欧洲对中国投资的政治紧张情绪不太可能消失 但到那时, 欧盟也应已制定了针对中国 ( 和其他 ) 外商直接投资的更完善的制度流程, 该流程也可以被欧盟用作防止中国在欧洲进行看上去是不公平投资的 防火墙 在中方看来, 这种做法令人担忧, 它是欧洲保护主义抬头的象征 现有的欧盟竞争政策和争端解决框架是规范中国国有企业在欧盟的运作的两个关键手段 最近商定的中欧关于国家支持管制的对话可能有助于这些进程 79 ( 五 ) 中欧双边投资协议 2001 年中国加入 WTO 时, 有三个动力 : 一是参与全球化, 融入世界经济 ; 二是推动国内体制与国际规则接轨 ; 三是引进竞争, 使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在与外资企业的竞争中求生存谋发展 自那时以来, 国际环境发生了很大变化 : 首先, 贸易对于推动全球 GDP 增长的引擎作用大幅减弱, 因为劳动力成本在发达和新生市场间的区别降低, 供应链激增, 新技术鼓励了工业生产 本地化 ; 二是未来新增的国际贸易和投 77 例如, 一些购买者只能购买在欧盟生产的农产品和用于内河运输的船只应该由欧盟成员国的法人所有 非欧盟公民或企业需要特别批准在奥地利购买房地产, 而在比利时的外国律师只能凭外交部颁发的许可证并在该国居住超过六年才能开业 见郝洁 李大伟. (2017), 中欧 BIT 谈判的进展 难点及推进策略, 为 2017 年 2 月 9-10 日在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召开的 中欧经济关系 : 展望 2025 圆桌会准备的文章 78 郝洁 李大伟. (2017), 中欧 BIT 谈判的进展 难点及推进策略, 为 2017 年 2 月 9-10 日在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召开的 中欧经济关系 : 展望 2025 圆桌会准备的文章 79 European Commission (2017), EU-China Summit: moving forward with our global partnership, European Commission Press Release, 2 June 2017,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35

40 资机会很可能会来自服务业, 包括金融 养老和保险 高科技研发与创新, 及医疗等服务市场 这意味着中欧经济议程将更关注开放彼此的服务业以及确保知识产权的开发和保护 从中国角度看, 对欧洲开放这些行业, 将会带来新一轮良性的市场竞争压力, 为外资企业 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创造公平和非歧视的市场准入条件 总之, 中欧投资协定可能激励中国和欧盟新一轮的开放, 特别是如果现行负面清单变得更简短, 法无禁止皆可为 将得到更好落实 目前, 中国与欧盟之间的投资关系并没有一个单独的多边框架 相反, 几乎所有的欧盟成员国都与中国签订了双边投资条约 (BIT) 80 这些条约主要是在 20 世纪 80 年代和 90 年代达成的, 目的是将外商直接投资引入中国, 并保护外国企业的合法经营 这些双边协议在不同成员国间存在差异 自 2009 年 欧洲联盟运作条约 ( 里斯本条约 ) 生效以来, 对投资的权限已从成员国转移到欧盟, 由于在现有的国家内部投资条例和政策上存在分歧, 执行这一条约的过程复杂且缓慢 81 在 2013 年 11 月举行的第 16 届中欧峰会上, 双方同意启动关于投资的双边协议, 以取代成员国和中国之间的现有投资条约, 这是欧盟自里斯本以来首次开始的投资协议谈判 82 它应该规定投资的逐步自由化, 以及在彼此市场消除对投资者的限制 鉴于这两个经济体的性质不断变化, 协议应探讨进一步开放服务部门的方式 这将使欧盟对投资的监管更加明晰 大约四分之三在欧盟投资的中国企业正关注着欧盟市场 83 谈判的成功达成将促进中欧之间更大的投资流动, 并对区域和全球经济增长产生利好 许多研究表明更多的外商直接投资会带来国际贸易的增长, 因为投资者会使所在国更多参与全球供应链 84 迄今为止的谈判已经就不歧视原则 改善监管环境以保护投资者的必要 80 爱尔兰与中国未签订 BIT 协定, 比利时 卢森堡与中国有共同的 BIT 协定 81 背景见 Meunier, S. (2014), Divide and conquer? China and the cacophony of foreign investment rules in the EU, Journal of European Public Policy, 21(7): pp 这一全面投资协定通常也被称为中欧双边投资协定 (BIT), 在欧洲方面, 理事会于 2013 年 10 月 18 日向委员会授予谈判授权 83 Meunier, Divide and conquer?, p 更多对于这一看法的分析, 见 Liu, L. and Graham, E. (1998),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de and Foreign Investment: Empirical Results for Taiwan and South Korea, Working Paper 98 7, Peterso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or Fontagné, L. (1999),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International Trade: Complements or Substitutes?, OECD Science, Technology and Industry Working Papers, 1999/03, Paris: OECD Publishing,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36

41 性 以及制定劳工和环境标准的必要性达成了一致 85 但谈判还存在一些需要双方解决的问题, 特别是在市场准入方面, 双方都认为这是最困难的问题 然而, 使用双边投资协议解决欧盟对国有企业的担忧恐怕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一步将是中国更加重视国际通行的公司治理原则, 同时欧盟也应抵制来自于内部的保护主义取向 总目标是在中国和欧盟建立稳定 公平 透明和可预期的营商环境, 使中国与欧盟的企业处于平等地位, 不论其来自哪个国家, 都享有公平的市场准入条件 这需要扩大开放, 不仅反映在对待公司投资策略方面, 而且也反映在制度框架方面 对此, 欧盟可能继续强调保证 竞争中立 的条款, 即任何商业实体不能仅因为所有权而处于有利 ( 或不利 ) 地位 86 中方在原则上也承认竞争政策中立性, 但认为当企业不仅需做出商业决策 而且需承担公共服务职能时, 不应适用商业中立条款 由于存在着这些分歧, 因此需要构建一项机制来处理投资争端 一些现有的双边投资条约中有包含 投资者 - 国家争端解决 (ISDS) 机制, 但到 2016 年年中, 中国投资者与欧盟成员国之间只有一次正式的双边争端, 而欧洲投资者与中国之间没有任何正式的双边争端 有建议提出中欧应该使用公共法庭制度来解决双边投资争端, 该制度被欧盟 - 加拿大全面经济和贸易协定所采纳, 而非采用 投资者 - 国家争端解决 机制 87 美国新政府明显倾向于不与中国签订双边投资协议 ( 奥巴马政府主持的中美 BIT 谈判几乎达成协议 ), 可能会降低中国与欧盟达成快速协议的动力 但尽管如此, 如果中欧达成一项投资协议, 双方将可能就更广泛的自由贸易协定进行谈判 四 基础设施投资和互联互通 ( 一 ) 基础设施投资 中国和欧盟分别提出了各自的战略目标, 通过加强基础设施投资和互联互 85 郝洁 李大伟. (2017), 中欧 BIT 谈判的进展 难点及推进策略, 为 2017 年 2 月 9-10 日在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召开的 中欧经济关系 : 展望 2025 圆桌会准备的文章 86 Capobianco, A. and Christiansen, H. (2011), Competitive Neutrality and State Owned Enterprises: Challenges and Policy Options, OECD Corporate Governance Working Papers, No. 1, Paris: OECD Publishing. 5kg9xfgjdhg6-en (accessed 24 Jul. 2017). 87 Demertzis, Sapir and Wolff (2017), Europe in a New World Order, p

42 通来促进内部和外部的发展 这些战略目标包括由欧委会主席让 克洛德 容克提出的欧洲投资计划 ( 即 容克计划 ) 以及中国的 一带一路 倡议 两项倡议之间的关系以及欧盟对 一带一路 倡议的反应已经被纳入双方的正式议程 2015 年, 双方同意建立一个互联互通平台 此外, 一带一路 合作也体现在各欧盟成员国与中国间的双边关系之中 两项倡议为中欧间建立更深入 更广泛的经济关系提供了良好的平台, 尽管还有一些双方的关切需要协调 88 ( 二 ) 一带一路 倡议 2013 年的 9 月和 10 月,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分别提出了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倡议 倡议旨在加强陆上和海上的互联互通, 重点关注政策沟通 设施联通 贸易畅通 货币融通 民心相通 89 这一构想在随后的政府文件以及 2017 年 5 月在北京召开的 一带一路 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参加高峰论坛的嘉宾来自 100 多个国家, 参会人员的构成反映出 一带一路 倡议所涉及的范围 90 根据中国政府官方文件介绍, 一带一路 贯穿亚欧非大陆, 一头是活跃的东亚经济圈, 一头是发达的欧洲经济圈, 中间有广阔的腹地 91 对于中国提出的 一带一路 倡议, 欧盟内部存在不同的态度以及参与度 部分欧盟国家认为, 一带一路 更多是一项刺激计划, 旨在当国内经济增速放缓时推动中国企业走出去 此外, 该倡议还是中国企业向第三国转移国内过剩产能的工具 对中方来说, 这种说法忽视了 一带一路 相关国家产能短缺的现实 一带一路 实际上是一个长达数十年的合作倡议, 而中国的过剩产能最多只是个中期的问题 一带一路 倡议重点加强了不同地区之间的联通性, 并创造了新的供给和需求, 有利于实现世界经济再平衡 92 一带一 88 关于欧盟成员国对 一带一路 倡议反应的分析, 参见 Van der Putten, F-P., Seaman, J., Huotari, M., Ekman, A. and Otero-Iglesias, M. (eds) (2016), Europe and China s New Silk Roads, European Think-Tank Network of China Report, December 2016, The Hague. europe-and-chinas-new-silk-roads ( 查阅日期 2017 年 7 月 24 日 ) 89 Summers, T. (2016), China s New Silk Roads : sub-national regions and networks of global political economy, Third World Quarterly, 37(9): pp 国务院 (2015) 推动共建一带一路愿景与行动 ( 全文 ), 新华社 2015 年 3 月 28 日,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新华社 (2017), 习近平在 一带一路 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的演讲, 新华社,2017 年 5 月 14 日.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91 国务院 (2015), 推动共建一带一路愿景与行动 ( 全文 ), 第三部分.. 92 国务院 (2016), 习近平推进 一带一路 建设工作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2017 年 8 月 17 日, ( 查阅 2017 年 8 月 30 日 ) 38

43 路 将全球 ( 包括中国 ) 的技术 资本和管理经验与沿线国家的市场需求 劳动力和资源等要素相结合 93 有人怀疑横跨亚欧非大陆的 一带一路 倡议无法真正抵达计划的 终点, 即西欧各国的首都 相反地, 该倡议可能会止步中欧 94 但事实上, 大多数中欧班列的 终点 都在西欧, 同时这也符合中东欧国家的长远战略利益 这一地区是当前基础设施建设的瓶颈 95, 一带一路 倡议下已经实施的项目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例如连接贝尔格莱德和布达佩斯长达 350 公里的铁路线 该项目由一家中方牵头的合资公司负责改造 96 此外, 还有中国企业租赁并投资的希腊港口, 特别是比雷埃夫斯港 一带一路 对于中欧关系更广泛的战略影响涉及贸易 基础设施和投资 金融互联互通以及人民币国际化 97 从中方近期的声明, 包括在 一带一路 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的表态以及欧盟官员的回应中可以清晰地看到, 一带一路 倡议对所有欧盟成员国和其他国家都是开放的 这意味着欧盟仍有机会作为一个整体成为该倡议的 西方之锚 在贸易方面, 布鲁盖尔研究所的实证研究显示, 欧盟可以成为 一带一路 倡议重要的获益者, 因为基础设施建设可为欧盟节省交通方面的开支, 尤其是中欧货运班列, 将中国的重庆 成都 郑州和无锡等城市与欧洲的杜伊斯堡 马德里 罗兹甚至伦敦连接起来 98 这些项目一旦建成并持续发展下去, 欧盟的企业可以通过新的运输通道更多地出口到中国快速成长的消费市场 同 93 同上 94 中方早前有一份非官方名单, 包括了 65 个 一带一路 沿线国家, 这强化了人们的这种印象 这份名单只包括了 16 个欧洲国家 ( 其中 5 个为非欧盟成员国 ), 这 16 国是中国与中东欧国家 16+1 合作框架的参与国 95 本报告作者感谢高级顾问委员会一位成员强调了这一点 96 习近平在 2017 年 5 月 一带一路 高峰论坛演讲中提到了这点 ; 见新华社 (2017), 习近平在 一带一路 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的演讲 但是, 该项目目前正在接受欧委会调查, 以确定其在匈牙利的招标过程是否符合欧盟规定 ;Financial Times (2017), EU on collision course with China over rail plan, Financial Times, 20 February 2017, ( 查阅日期 2017 年 7 月 7 日 ) 97 Subacchi, P., Oxenford, M., Liu, D., Gao, H., Xu, Q., Li, Y., and Song, S. (2017),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and the London Market the Next Steps in Renminbi Internationalization, Research Paper, London: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belt-and-road-initiative-and-london-market-next-steps-renminbi-internationalization.(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98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2016), 中欧班列建设发展规划 ( 年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39

44 时, 得益于 一带一路 倡议, 欧盟对外贸易将有望获得 6% 的额外增长 99 最终, 一带一路 还可以贯通至韩国和日本 一带一路 能否取得成功也取决于资金融通 在这方面, 包括伦敦金融城在内的欧洲金融市场凭借其金融深度和服务经验可以扮演关键的角色, 确保 一带一路 不仅能够实现其潜力, 还能对中国宏观审慎框架下的金融稳定以及可持续增长做出贡献 欧洲的金融机构擅长从事长期性 高风险项目的投资, 且具备相应的风险规避体系, 这意味着欧洲的私人债权人可在 一带一路 建设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 尽管如此, 中欧在 一带一路 建设中实现资金融通的潜在基础仍是各公共机构和基金, 它们是专为满足 一带一路 及欧盟自身交通和基础设施建设需求而设立的 不久前成立的亚投行和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为 一带一路 建设做出贡献 到 2025 年, 亚投行将成为一支重要的力量, 尽管它整体上的影响力仍小于现有的几家开发性金融机构, 如亚洲开发银行和世界银行 在确立亚投行运作方式的过程中, 欧洲国家的参与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 如第七章所述 ) 它们有助于促使亚投行在透明度和环境可持续性承诺等做法上与其他现有多边开发性银行保持一致 但是, 如表 3 所示, 相较于亚洲地区巨大的基础设施资金缺口, 这些金融机构迄今为止所募集的资本金仍然很少 据亚开行预测,2016 年至 2030 年期间, 亚洲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资金潜在需求年均高达 1.7 万亿美元 100 包括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和中国银行在内的其他融资渠道亦可对 一带一路 有所贡献, 尽管相关测算显示, 这些开发性金融机构的出资额可能只有 1420 亿美元, 远不足以满足地区融资需求 ( 详见表 3) 同中国一样, 欧盟也是全球性债权人, 需要将自己的储蓄投资到世界其他地区 而欧盟的银行在全球, 包括首批 65 个 一带一路 国家都是最大的跨境放贷机构 ( 详见图 5) 在为包括 一带一路 项目在内的基础设施和互联互通提供共同融资的过程中, 欧盟银行的融资能力可以得到发挥 101 最近的一个 99 García-Herrero, A. and Xu, J. (2016), China s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can Europe expect trade gains? Bruegel working paper, Issue 5,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100 亚洲开发银行 (2017), Meeting Asia s Infrastructure Needs, Manila: Asian Development Bank, (2017 年 7 月 24 日 ) 101 García-Herrero, A. (2017), China cannot finance the Belt and Road alone, Bruegel blog post, 12 May 2017,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40

45 例子是德意志银行投资 27 亿元人民币用于 一带一路 相关建设 102 表 3: 一带一路 建设的中国及多边融资来源 多边银行资本金已宣布出资额 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丝路基金中国的银行 1000 亿美元 1000 亿美元 400 亿美元 +150 亿美元 * 2020 年前预计出资 100 亿至 140 亿美元 2016 年贷款 17 亿美元 2020 年前预计出资 亿美元 40 亿美元 中国国家开发银行 亿美元 360 亿美元 ** 中国进出口银行 亿美元 190 亿美元 ** 中国银行 亿美元 200 亿美元 中国工商银行 亿美元 已放款 670 亿美元 基金筹资经营海外人民币业务 N/A 440 亿美元 * 额外资本注资 ** 已宣布额外特殊贷款 数据来源 : 数据由 Natixis 提供, 更新于 2017 年 5 月, 国家发展银行 (2016), 2015 年度报告 北京, 中国开发银行, ndbg/ndbg 2015/201608/P zip;( 查阅 2017 年 8 月 14 日 ); 中 国进出口银行 2017 年度报告 北京 : 中国进出口银行, cn/upload/ accessory/20175/ pdf( 查阅 2017 年 8 月 14 日 ); 查阅 2017 年 8 月 14 日 ); download/2017/8_2016zya pdf. 102 García-Herrero, A. (2017), Other than climate change, can anything else unite Europe and China against Trump? Bruegel blog post, 2 June 2017,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41

46 中国-欧盟经济关系 2025 共建未来 图 5 一带一路 沿线国家接受的跨境银行贷款 贷款额 额 10亿美 美元 Rest of world 世界其他国家 欧盟 EU 数据来源 国际清算银行 区域统计数据 查阅 2017 年 7 月 14 日 三 中欧战略投资合作 在这一背景下 容克计划 对于中欧关系显得十分重要 该计划提议设 立欧洲战略投资基金 EFSI 2015 年至 2017 年期间 该基金将向长期性项 目投入 3150 亿欧元 3610 亿美元 103 并为中小企业和中型企业提供融资 该基金已延期至 2020 年 并扩大到 5000 亿欧元 截至目前 该基金的种子资 本已达 210 亿欧元 这部分资金可用来撬动更大规模的投资 此外 各成员国 国家开发银行也已承诺出资 425 亿欧元 中国政府已对共同为 欧洲投资计 划 中的部分项目提供融资表示出兴趣 欧洲投资计划 还将得到 1996 年建 成的欧盟全欧交通网络 TEN-T 的支持 尽管 欧洲投资计划 重点围绕的 是欧盟的互联互通建设 但它同时也在寻求加强与欧盟邻国的互联互通 从而 拉近周边经济体与世界最大单一市场间的距离 中欧双方都认识到彼此的互联互通计划拥有一些共同的目标 2015 年 9 月 中欧经贸高层对话结束后 双方同意建立一个互联互通平台 建立该平台的目 的之一就是协调双方的基础设施发展规划 交流信息 提高透明度并为丝路基 金投资 EFSI 寻找机会 从欧洲人的角度看 该平台同时也为双方实现并就欧盟 投资监管环境进行沟通提供了机会104 中欧在基础设施领域开展战略合作将会 103 汇率 1 美元= 欧元 Makocki M The EU Level: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Slowly Coming to Terms with the EU Rules-based Approach in Van der Putten et al Europe and China s New Silk Roads p

47 有助于促进联接中国与欧洲之间区域并使中国能更多地参与在欧盟以及欧盟周 边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 有鉴于此, 双方应围绕相关计划加强对话, 以最大程 度地实现协同效应 香港在促进欧洲企业参与 一带一路 建设的过程中也可 扮演一定的角色 ( 详见第七章 ) 105 中欧双方可以通过对话来应对由于做法不同和利益不同而产生的风险 例 如, 中国企业在承建海外基础设施项目时, 往往倾向于使用本国劳工和技术, 而欧盟则对政府采购有自己的一套标准 因此, 双方有必要就政府采购规则 技术标准 劳工标准以及争端解决机制等进行协调 除进行计划协调和开展项目融资合作外, 中欧双方还可以从上述战略投资 中找到其他商业机会 双方企业是优势互补的 : 欧盟企业的优势在于更加成熟 的技术和项目管理能力, 而中国企业的优势则在于成本 双方的这种商业合作 无论是基于 一带一路 平台还是其他的战略倡议都将在未来十年中推动中欧 经贸关系进一步深化 ; 类似的做法在一些欧盟成员国 ( 如英国和法国 ) 与中国 在 一带一路 倡议下的双边合作中已经得到采用 五 能源和气候变化 中国与欧盟在能源和气候问题上有许多共同的利益 两者都是重要的能源进口国, 对能源安全有一些共同的担忧 双方都将非化石燃料资源的开发作为优先事项, 并在不同的起点和以不同的方式, 迅速增加可再生能源的使用 这源于双方在解决气候变化问题上的共同使命 : 中国与欧盟在十年前已将气候安全作为一项政策目标 108 然而, 双方在能源与气候方面的互动又存在差异 105 Lau, L. (2017), How Hong Kong can be a key pillar for belt and road infrastructure,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8 June 2017,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106 Van der Putten, et al. (2016), Europe and China s New Silk Roads. 107 这部分在项目进行中参考了以下文献 : Zachmann, G. (2016), International Emission Trade After Paris, prepared for the meeting in Beijing, September 2016; Zhang, H., (2017), China and the EU Enhanced Cooperation in the Global Governance Reform, for the roundtable in London, 9 10 February 2017; and Meidan, M. (2017), EU-China Relations: Addressing Global Challenges in Energy and the Environment, also for the roundtable in London, February See also Lee, B., Mabey, N., Preston, F., Froggatt, A. and Bradley, S. (2015), Enhancing Engagement Between China and the EU on Resource Governance and Low-Carbon Development, Research Paper, London: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108 Bo, Y., Biedenkopf, K. and Chen, Z. (2016), Chinese and EU climate and energy security policy, in Kirchner, E., Christiansen, T. and Dorussen, H. (2016), eds, Security relations between China and the European Union: from convergence to cooperation?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43

48 ( 一 ) 能源安全与能源关系 中国目前占全球一次能源生产和消费 ( 分别为近 19% 和 23% 以上 ) 以及二氧化碳排放 ( 占 27.3%) 的最大份额 欧盟在这三个领域均排第三位, 在美国之后, 分别为 5.6% 12.4% 和 10.4% 109 这意味着, 就全球权重而言, 欧盟 与前两年或甚至十年前的气候变化问题相比, 变得不太相关 110, 尽管它对解决方案的贡献能力还没有按比例下降 同时, 中国能源需求和能源政策的快速发展使其与国际市场更为接近, 目标与欧盟目标也越来越一致 : 市场驱动的定价机制 111 较小的政府作用 效率提高, 以及低碳足迹 鉴于特朗普政府改变政策的早期迹象, 实现这些目标变得更加重要, 中国与欧盟的能源动态将在未来几年受到更广泛全球发展的影响, 尤其受美国政策的影响 在竞选活动中, 特朗普批评奥巴马政府的重点是限制排放和污染以及促进可再生能源 112 相反, 特朗普政府下美国政策重点看起来似乎一定是偏好化石燃料, 相信会支持在美国生产石油和天然气, 这将对全球市场产生影响 113 这种不断变化的能源地缘政治以及中国与欧盟政策目标的广泛一致, 应该 使双方更密切地加强对全球政策发展及其影响的协调和协商, 确保全球能源治 理的基本原则得到维护和巩固 中国与欧盟都不希望在能源领域看到更大的保 109 BP (2017), BP Statistical Review of World Energy June 查阅 2017 年 8 月 14 日 ); BP (2017), BP Energy Outlook 2035: January 2017 ; 查阅 2017 年 8 月 10 日 ) 110 Bo, Y. and Torney, D. (2016), Confronting the climate challenge: convergence and divergence between the EU and China, in Wang and Song (2016), China, the European Union and the International Politics of Global Governance, p 关于逐步改革的最近一个例子, 见新华社 (2017), 关于深化石油天然气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 2017 年 5 月 21 日,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112 这些反映在美国 2013 年的 气候行动计划 和 2015 年的 清洁电力计划 中 113 截至 2017 年 4 月, 特朗普已经转移了奥巴马的一些优先事项, 其中包括推翻限制与联邦土地上钻探相关的天然气燃烧的规则, 公开上市的石油, 天然气和矿业公司要求公开对外国公司的任何付款, 最近更新了保护水道免受煤矿开采污染的规定 此外, 特朗普提名的瑞克 佩里 (Rick Perry) 是能源部长, 斯科特 普列特 (Scott Pruitt) 领导环境保护局 (EPA), 这两个都是来自能源丰富州的化石燃料支持者 他还任命埃克森美孚前首席执行官雷克斯 蒂尔森为国务卿 目前还有一些额外的举措正在进行中 : 一个优先事项将是找出一种取消环保署关于新的油气井瓦斯排放量规则的方法, 这些排放量将在 2016 年完成 白宫还据报考虑减少环保署的预算和劳动力并缩小其监管作用 缓解部分联邦关于煤炭生产的法规有助于降低煤炭生产成本, 这可能会使煤炭以更低的价格更长时间地具有竞争力 即使在美国, 由于电力需求停滞, 煤气供应充足, 煤炭不可能实现有意义的复苏, 特朗普的能源政策是明确的化石燃料 ( 作者感谢英国皇家事务委员会亚洲项目高级研究员 Michal Meidan 的这一总结 ) 44

49 护主义, 双方都是与伊朗核协议的坚定支持者, 都希望放松对伊朗的制裁 中国企业正在成为全球能源基础设施的重要投资者 ( 包括对 一带一路 相关国家 ) 而从 2010 年至 2014 年, 中国对欧盟的能源投资达到 亿美元, 占中国投资总额的 31.2% 114 欧盟的公司拥有世界 40% 的可再生能源技术专利 年, 中国与欧盟签署了能源合作路线图协议, 促进能源安全 能源基础设施建设 市场透明度等领域的双边交流与合作 未来, 双方目标是加强在设计 低碳能源体系 能源立法和政策 标准制定 定价模式和治理机制 特别是核能和可再生能源方面的双边合作 回顾全球能源治理问题, 还需推动更强大的多边能源磋商, 作为多层级机构合作的一部分 ( 二 ) 气候变化 中国与欧盟都是 2015 年 12 月在巴黎达成的气候协议的坚定支持者 而考虑到特朗普总统在 6 月 1 日宣布退出 巴黎协定 的决定, 美国新政府的做法将影响全球治理 虽然欧盟长期以来一直是全球气候治理的领导者, 但自从 2009 年首脑会议以来, 其他问题一直成为主要优先事项, 而在奥巴马政府期间, 气候治理领域的全球领导权在一定程度上转向中美 奥巴马政府承诺美国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 并且促使发展中国家, 特别是中国参与到这个过程中 若没有奥巴马政府的行动, 巴黎协议 可能无法实现 在 2014 年 11 月, 中国和美国发表了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联合声明, 即将全球两大温室气体排放国 2000 年代中期以来共同努力减少排放, 这为 巴黎协议 的最终达成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尽管近年来, 中国与欧盟均积极应对气候变化 ( 成为二者明确的政策优先事项 ) 116, 但双方的关切和具体做法有所不同 有人认为, 中国政府希望 结合经济发展应对气候威胁, 并 更加重视气候适应, 而欧盟则更侧重于减缓气候变化 117 中国已成为新兴经济体的代表, 同时承认其是全球温室气体排放主要贡献者 在 巴黎协定 之前, 两国在平等和差异化方面有不同的做 114 数据来自 CCIEE 未发表的数据. 由于很大一部分来自英国, 因此在英国退出欧盟后将不算作中欧数据 115 欧盟委员会 (2017), White Paper on the Future of Europe, p Lee, B., Mabey, N., Switzer, J., Froggatt, A., and Foulkes, R. (2007), Changing Climates: Interdependencies on Energy and Climate Security for China and Europe, Chatham House Background Paper, London: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Development/161107_interdependencies.pdf (accessed 25 Jul. 2017). 117 Bo, Biedenkopf and Chen (2016), Chinese and EU climate and energy security policy. pp

50 法, 在全球南北之间的责任分担和对应对气候变化资金 技术 能力建设支持方面仍然有不同的强调重点 为了持续推进本国和全球实现巴黎达成的应对气候变化目标, 本着联合国气候变化公约确定的 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 的原则, 中欧应联手采取以下步骤 : 通过确定的国家自主贡献 (NDC) 展示其全球领导力 在 UNFCCC 的框架下密切合作, 通过制定合理的规则, 确保 巴黎协定 的有效执行 发挥积极作用, 以鼓励其他国家达成和提高气候目标 确保第三国 ( 尤其是是最不发达国家 ) 的气候融资, 以使其应对气候威胁的势头不会减弱 中国为南南气候基金提供 200 亿元人民币, 以及欧盟对气候融资的承诺是很好的征兆 双方应确保这些资金流确实用于应对气候问题 在多边论坛上深化其在数据共享和透明度方面的合作 通过联合项目等方式促进有关成功经验的传播 加强相关技术交流与合作 应对知识产权挑战和资本限制 ( 这意味着发展中国家往往无法获得技术援助 ) 在节能技术和气候适应方面进行交流和合作 ( 三 ) 气候融资 在气候融资上, 中国与欧盟有着进一步更深入的议程 ( 这与前文在金融服务合作部分讨论的绿色金融有关 ) 由于私人融资和投资的变化, 在可持续投资的新机遇和工具 搁浅资产的风险 ( 以及披露要求 ) 激励和碳定价( 除了排放交易之外, 见下文 ) 的作用下, 这个问题已经浮现 气候融资以支持减缓气候变化和适应气候变化是全球治理的核心议题 欧盟已经制定了一个明确的战略, 最重要的是要更加有力地确保其实施, 以取得成功 118 中国一直在绿色金融领域发挥积极作用, 包括在任 20 国集团 (G20) 轮值主席国期间, 创立了绿色金融研究小组 德国随后在 2017 年的 G20 峰会上通过了这一计划, 并在气候相关的金融信息公开方面形成了特别工作组 中国人民银行在这方面发挥了特别重要的作用, 通过提供利息补贴和贷款担保来 118 Wolff, G. and Zachmann, G. (2017), European climate finance: securing the best return, Bruegel Policy Brief, 11 September 2015,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46

51 利用公共融资让银行得以发放更多的绿色贷款, 并澄清了贷款机构对环境破坏 的责任 在资本市场上, 它鼓励发展绿色债券和潜在的绿色股票指数 中国还 规定了上市公司对环境信息的强制公开 对于高风险行业, 政府也呼吁对环境 污染责任进行强制保险 与此同时, 欧盟在推动其绿色金融议程在资本市场联 盟框架中取得了坚实的进展 ( 四 ) 碳排放交易 中国与欧盟可以进一步合作的另一个领域是碳排放交易的发展 巴黎协定 为此制定了核心原则 ( 与提供相对严格框架的 京都议定书 有所区别 ) 鉴于不同国家类似公司面临的排放成本并不相同, 碳排放交易有经济和政治上的理由 巴黎协定 包括了一个缔约方之间 国际减排成果转让 (ITMO) 的框架 : 一种灵活监管的双边和多边交流的两级方法 各方一律平等 各国决定是否和如何参与, 除非有关国家允许, 私人行为者不能直接交易排放许可证 诚信原则, 意味着交易的净结果必须是减排 有三项可以采取的总体方案 : 交换承诺 (ITMO), 信用机制 ( 如 京都议定书 的清洁发展机制 ), 以及将排放权交易系统联系起来 ( 这一点已引起越来越多的关注 ) 欧盟和中国应首先通过商定一套最低限度规则来发展全球的国际碳排放交易基础设施 此外, 中国与欧盟可以共同 ( 如果适当的话, 与志同道合的国家一道 ) 探索成立一个有意参与使用更严格规则 交易高质量减排成果的国家集团 中国和欧盟在这样一个计划中, 共同为建设全球最大的碳排放交易市场, 做出各自重大贡献 这需要基于良好的标准和明确的安排 119 总结见 Schoenmaker, D. (2017), Investing for the common good: a sustainable finance framework, Bruegel policy contribution, -finance - framework/ ( 查阅 2017 年 8 月 14 日 ) 120 详见 Zachmann, G. (2017), The Carbon Buyers Club: International Emissions Trading Beyond Paris, Bruegel Policy Brief, March 2017, (accessed 25 Jul. 2017). 47

52 六 创新 : 科学 技术与产业合作 ( 一 ) 科学 技术与创新 科学 技术与创新, 尤其是重大的科技突破, 可能成为 2025 年及以后全球经济发展的关键推动力 它们也为寻找解决如气候变化 清洁能源 包容性发展 安全 积极与健康的老龄化等全球和社会问题提供了途径 中国与欧盟都需要促进科技创新发展, 以解决当前面临的众多经济 社会和可持续发展的严峻挑战 因此, 创新是中国与欧盟的一项战略性优先合作事项, 对于应对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的长期挑战尤为重要 121 这一优先事项在中国与欧盟的关系中得到正式承认, 并有一个关于科技创新的长期政策讨论平台 2017 年 3 月 29 日, 在欧盟 - 中国科技合作协定联合指导委员会第十三次会议上, 中国与欧盟同意在扩大开放的基础上继续推动更密切的合作 更具体地说, 双方制定了一系列将于 2017 年推出的联合旗舰计划, 针对诸如粮食 农业 环境和可持续城镇化 地面运输 航空和生物技术等领域 122 这也补充了对信息通信技术等既有领域的企业合作 欧盟推出了 创新联盟 倡议, 作为 欧洲 2020 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背后的理念可能会推动直至 2025 年及以后的政策 考虑到联盟面临 创新紧急情况 仍然分散 不够创新友好型 和 成千上万的顶尖研究人员和创新者已经转移到其他国家 的形势 123, 希望在欧洲创造一个创新友好型的环境 创新联盟有 30 多个行动要点, 其中包括创建一个真正的欧洲创新市场 促进欧盟跨部门形成创新合作伙伴关系, 以及与国际合作伙伴更好地合作 在资金方面, 推出了 地平线 2020 计划, 在 2014 年至 2020 年期间将提供近 800 亿欧元的资金, 以资助科学研究和创新, 并吸引更多的私人投资 124 欧盟的目标是到 2020 年实现将 GDP 的 3% 投资于研发, 这将在未来十年带来至少一百万名研究人员的需求 与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领先的创新公司合作, 可以支持 121 Lau, L, Kwok, K. and Summers, T. (forthcoming), EU China Innovation Relations, Research Paper, London: 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122 欧盟委员会 (2017), EU-China Summit: new flagship initiatives in research and innovation, 2 June 2017, 查阅 2017 年 8 月 14 日 ) 123 欧盟委员会, Why do we need an Innovation Union?. en.cfm?pg=why.( 查阅 2017 年 8 月 14 日 ) 124 欧盟委员会 (2017), What is Horizon 2020?,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48

53 技术发展并为欧洲在技术领域的竞争力提升提供急需的推动力, 例如欧洲汽车制造商和中国科技公司合作致力于研发新一代解决方案 ( 如自动驾驶汽车 ) 近年来中国科技创新迅猛发展, 政府也认识到有必要大力加强科技创新的整体建设 创新被强调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的 十三五 发展规划中的五大战略之一, 包括了一系列具体的定量目标, 例如研发支出占 GDP 总量 2.5% 的目标 125 其他促进科技创新的主要战略包括: 重点关注部分重要技术领域, 通过提高激励措施和行政效率提升创新能力和效益, 培养人才, 建设区域创新集群, 将中国纳入全球创新网络 另一战略 中国制造 2025 计划旨在促进技术和创新在制造业 ( 智能制造 ) 126 中的使用, 同时通过 一带一路 与其他国家建立合作框架, 以促进技术和创新的国际交流与合作 中国地区间的研发强度不尽相同 有七个沿海省份的研发强度已经超过了 GDP 的 2.2% 从基本经济角度来看, 中国经济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越来越重视发展质量 产业结构转型和消费需求升级, 导致对高端产品和服务 清洁能源等技术 以及其他创新需求急剧增长 这一转型过程将持续到 2025 年乃至更长时间, 并为中欧企业合作提供了新契机, 特别是在现代农业 先进制造业和服务业等领域 在中国有些创新公司在其所在的行业中扮演着颠覆性创新者的角色, 他们可能成为欧洲公司在商业创新方面的潜在合作伙伴 ( 二 ) 创新关系的形态 中国和欧盟在科技和创新方面具有不同的比较优势 欧盟在广泛的工业技术和金融服务等精选服务行业具有悠久的历史和竞争力 而尽管中国在某些领域 ( 如数学 农业研究和超级计算机领域 ) 处于科技创新领域, 中国在大多数领域一直是技术采用者和快速追随者, 而不是领导者 127 与此同时, 随着中国消费市场迅猛增长, 消费需求快速创新, 在这一领域, 中国的全球领导地位在未来几年可能还将有所提升 中国 ICT 公司在从移动通信基础设施和软硬件到 125 国务院 (2016) 十三五 国家科技创新规划,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126 国务院 中国制造 2025,2015 年, 英文分析见 Mercator Institute for China Studies (2016), Made in China 2025: The making of a high-tech superpower and consequences for industrial countries, MERICS Papers on China, No. 2 (December 2016), Berlin: Mercartor Institute for China Studies, MPOC_Made_in_China_2025/MPOC_No.2_MadeinChina_2025.pdf(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127 NESTA (2013), China s absorptive state: innovation and research in China (London),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49

54 电子商务 金融科技 (Fintech) 和成熟消费者应用程序 APPs 等领域的爆炸式增长, 再加上中国国内统一市场的巨大规模, 这意味着中国企业可能在这些领域做出跨越式发展而超过西方同行 欧洲和中国企业共同创造和设计的产品和服务, 可能变得和他们卖给对方的产品一样重要 中国广泛的制造业生态系统也为产业技术和创新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基础 中国的自动化正在迅速发展 (2017 年前七个月, 中国生产的机器人数量同比增长了 50% 以上 ), 并对中国公司的投资战略产生了影响, 例如 2016 年美的公司收购了德国的库卡公司 (Kuka) 这也符合 中国制造 2025 的战略, 既表现出中国企业渴望提升其在价值链中的位置, 也凸显了在这个进程中他们所面临的挑战, 以及中国和欧洲企业在许多领域遇到的类似挑战 ( 通过比较 中国制造 2025 与 德国创新 4.0 ) 尽管其历史成本优势正在逐渐被削弱, 在数量和质量方面, 中国人力资本对科技发展的贡献还将迅速增长 为评价中国与欧盟创新互联互通的现状和前景, 需要全面理解全球化时代跨界创新的本质 这可以从网络的角度理解, 即当参与创新的人在超越国界时, 而非在国界之内, 创新可以最有效和最高效地实现 正如习近平 2012 年所言, 科技发展需要广泛的国际合作 科学和技术没有国籍 128 或者正如欧盟 2012 年 科技创新战略报告 提出, 总体原则应该是允许和鼓励 最优秀和最聪明 的人参与项目, 不论其地理位置 129 生产和价值链的地域分割, 特别是在过去几十年里, 整合了不同国家的多个地点, 导致了生产和创新网络的快速增长 这些网络使不同地区的专业公司和机构得以扩散, 相互合作并相互竞争 来自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 大学和研究机构, 如欧盟的研究机构, 在网络创新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因为它们在科技领域处于领先地位 一项研究显示,2005 年, 欧洲公司在海外研发的比例超过 40% 130, 并持续增长, 比例远高于 2000 年和 2010 年的美国企业的 12% 和 16% 131 随着新兴经济体的崛起, 特别是中国作为大量受教育人才的来源地 128 引自 NESTA, China s absorptive state, p Serger, S. S. and Remoe, S. (eds) (2012),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in Science, Technology and Innovation: Strategies for a Changing World, Brussels: European Commission, p.12, research/iscp/pdf/publications/report-inco-web-4.pdf( 查阅 2017 年 8 月 14 日 ) 130 Athreye, S. and Cantwell, J. (2016), A Bigger Bang for the Buck: Trends, Causes and Implications of the Globaliza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Dutta, S., Lanvin, B. and Wunsch-Vincent, S. (eds) (2016), The Global Innovation Index 2016: Winning with Global Innovation,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131 Kennedy, Andrew (2017), Is the United States offshoring hi-tech leadership to China? East Asia Forum, 17 May,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50

55 生产地和主要市场, 参与本地研发工作对欧盟企业变得越来越重要 这意味着全球企业必须 能够理解本地市场, 充分了解当地创新, 并尽可能有效地整合和有效地利用它们 132 对积极实施 走出去 战略的中国企业也同样需要这样做 欧洲和中国在这些全球创新网络中所扮演的角色因行业而异, 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 在许多领域, 基础新技术 ( 总体上 ) 仍然是欧洲跨国公司的领域, 但中国一直是这些跨国公司开发产品适应性的重要场所 大量年轻 勤奋和工资相对低廉的中国工程师已经成为这些跨国公司全球研发网络的组成部分, 这也意味着外国在华设立的研发中心构成了中国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133 但在许多情况下, 中国等大型海外市场的创新可能会反馈到相关跨国公司, 并推广到全球的应用 中国对全球创新的贡献不仅在规模上越来越大, 而且在形式上也越来越多样 除了在高科技领域, 如高铁和移动技术等领域获得全球领先地位外, 中国一直是越来越多的 新兴市场跨国公司 的主要来源 中国也是全球南南技术相关外商直接投资 ( 发展中国家直接投资其它发展中国家 ) 的主要参与者 中国和欧洲企业相互合作投资第三国的机会正在增加 图 6 说明了 2000 年和 2013 年中欧合作发表的论文的分布情况 ; 这表明中欧研究人员有更多合作发表的空间 图 6: 国际科研中合作情况及国际合作发表数量对比 (2000,2013) % 80% 60% 40% 20% 0% EU US Japan China South Korea EU US Japan China South Korea EU US Japan China South Korea Rest of the World 资料来源 : 数据来自欧洲委员会研究与创新总局 - 分析和监测国家研究政策的部门, 基于 Scopus 数据库 132 Athreye, Suma and Cantwell, J. (2016), A Bigger Bang for the Buck: Trends, Causes and Implications of the Globaliza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133 Steinfeld, Edward (2010), Playing our game: why China s rise doesn t threaten the West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34 见 Reinhilde Veugelers, The challenge of China s rise as a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owerhouse, Bruegel policy contribution, 查阅 2017 年 7 月 28 日 ) 51

56 尽管大家普遍认为, 全球网络和合作是促进创新的最佳途径, 但欧洲和中国都存在着某些 技术民族主义 135 政治总是会趋向于保护或加强 本土创新 在特朗普总统 美国第一 政策方针和近期一些欧盟政界人士呼吁欧盟采取相应的 购买欧洲制造 政策 中国制造 2025 的背景下, 这种压力可能会在未来几年内增加, 并带来对全球化更普遍的抵制 但即便如此, 中国对欧洲的投资到 2025 年仍然会不断发展 对于主要的欧洲企业来说, 中国经济增长前景意味着, 中国将仍然是其全球业务发展的重要拉动因素 ( 三 ) 产业合作 在中国经济 新常态 下, 产业结构转型 消费升级 高端产品和服务需 求增加都为中欧产业合作提供了新的空间 CCIEE 的研究显示 ( 参见表 4): 到 2020 年, 中国多个行业的增长将会产生 万亿元的产值 财经 杂志 2017 年 3 月的调查研究显示, 增长潜力最大的七大行业是养老 医药 旅游和 休闲 人工智能 新能源 教育和培训 以及文化产业 136 表 4: 培育的新产业增长点 行业 2014 年产值 ( 万亿元 ) 预计 2020 年产值 ( 万亿元 ) 新一代 IT 行业 健康行业 高端装备制造业 新能源 节能环保 新兴海洋行业 生物行业 文化产业 旅游业 来源 : 姜江 洪群联等著的 十三五产业新增长点 ( 打造经济发展新引擎 ), 中国 市场出版社,2016 年 1 月. 135 这种提法见 Nesta, China s Absorptive State. 136 完整的行业列表涵盖养老医疗 医药 旅游和休闲 人工智能 新能源 教育和培训 文化 节能环保 新能源汽车 信息通信技术 (ICT) 生物技术 金融服务 新材料 高端装备制造 军事工业 数码创意产业 现代物流 生物识别 农业 能源和汽车 参见亚洲前瞻性指数, 财经杂志,2017 年 3 月, 查阅 2017 年 8 月 10 日 ) 52

57 这些新兴行业的出现, 表明了中欧企业间合作的机会继续从传统制造业转向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 在制定和实施 中国制造 2025 德国的 工业 4.0 和法国的 未来工业 等发展战略方面, 还有加强合作关系的空间 农业对欧盟和中国都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并与食品安全 气候变化 平衡性可持续性发展等问题密切相关, 可以是进一步加强合作的另一个领域 本文后面会讲到, 双方应加强在可再生能源 低碳环保等相关产业合作 未来发展的其他领域还包括跨境电子商务和支持中国和欧盟中小企业的发展 ( 四 ) 政策启示 为了促进创新全球化所带来的经济和商业利益, 中国与欧盟领导人必须保持鼓励和促进开放的心态, 将创新视为超越国家或地区的项目, 并采取措施促进欧洲和中国的研究人员和企业参与全球网络 进一步加强全球创新网络的一个先决条件是参与创新进程人员的便利和频繁流动 这需要各方灵活 易于获取的签证制度 除此之外, 各国政府应尽力鼓励和支持学生交流, 包括在完成学业后获得海外工作经验 留学并有海外工作经验的中国研究人员对合作的发展具有特殊的价值 137, 中国与欧盟应努力发展具有中国研究经验的类似研究人员网络 鼓励创新网络需要通过风险管理措施来进行平衡, 以维持个别企业和研究机构对创新投资的激励 这些应包括跨国公司现有的风险管理, 使其成为产品研发过程中的重要环节 在政府方面, 知识产权保护机制的不断升级是重要的 这也是中国政府近年来一直关注的一个领域, 例如通过建立对全国有管辖权的专门知识产权法院, 尽管目前仍需做更多的工作来建立制度能力和培育商业文化 除此之外, 中欧双方都应共同致力于建立强有力的保护知识产权体系 随着双方的创新改革与发展, 这一点对中欧来说都越来越重要 最后, 科技的增长带来了相关的监管和政策挑战 欧盟和中国应该重点关注网络安全, 双方的担忧大体一致 数字世界已经变得极为重要, 必须加强监管, 需要采取行动提升消费者保护和数字安全, 并降低黑客攻击的风险 欧盟和中国应该就如何影响立法 发布安全指导方针并对其进行监督和执行等问题 137 Frietsch, R. and Tagscherer, U. (2014), German-Sino collaboration in science, technology and innovation, Innovation Systems and Policy Analysis, No.43, p. 16,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53

58 加强讨论 重要的是, 欧盟和中国提出和改善具有包容性和合作性的解决方 案, 也反映了这些挑战是全球都在面对的事实 138 七 金融服务和金融合作 139 ( 一 ) 中欧金融合作 中欧金融部门的合作如同双方在投资领域的合作一样, 在过去的几年里发 展势头良好 双方合作的潜在范围包括机构 市场 基础设施 监管和全球治 理 欧洲国家参与亚投行以及中国 2016 年加入欧洲复兴开发银行等举措体现了 双方进一步加强金融合作的意愿 此外, 欧洲也支持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于 2015 年做出的允许人民币纳入特别提款权货币篮子的决定 随着人民币国际化 的推进, 中国与部分欧盟国家的贸易中已有一定的比例开始用人民币结算 在 欧盟的人民币业务中, 伦敦占了三分之二, 而欧盟占国际人民币交易量的 5.2% 140 就金融部门的规模而言, 欧盟 中国和美国大体相当, 尽管各自的组成有 所不同 141 虽然中国和欧盟的金融部门分别处于不同的发展时期, 但双方在改 革落实方面都面临着共同的挑战 中国和欧盟的经济都由银行融资主导, 同时 也正经历着资本市场的快速扩张 双方拥有规模相似的资本市场, 也都在努力 打造更为强大的私人债券尤其是企业债券市场, 包括通过欧盟的资本市场联盟 (CMU) 来实现这一点 金融危机暴露出欧盟企业应对银行危机的脆弱性, 而 142 中国则不得不应对影子银行的快速扩张和其他的市场失灵现象 在跨境贷款领域, 欧洲银行是全球最大的债权人, 远超美国和中国 然 而, 全球金融体系仍然由美元主导 143, 全球 42% 的结算使用美元 欧元是继美 元之后第二大国际货币, 全球 31% 的结算使用欧元 虽然人民币的跨境使用相 138 作者感谢项目高级顾问委员会对这些观点的贡献 139 这部分内容分享了布鲁盖尔研究所 Silvia Merler 的研究成果 年 4 月数据来自 SWIFT RMB Tracker, ( 查阅 2017 年 8 月 17 日 ) 141 参见 Véron, N. and Wolff, G. (2016), Capital Markets Union: A Vision for the Long Term, Journal of Financial Regulation, 2: pp 年, 影子银行的规模几乎占到 GDP 的 80% 和企业信贷总量的约 16% 影子银行得到了银行的支持, 因为信托公司和财富管理基金等非银行中介都是银行的管道 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 ( 银监会 ) 已经开始对影子银行加强监管, 而缓解这些风险方法是加强中国金融部门不同监管机构间的协调, 解决金融监管体系和相应解决机制目前或多或少存在碎片化问题 143 Subacchi, P. (2016), The People s Money: How China is Building a Global Currency,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pp

59 比过去已更为广泛, 但它仍然只是一个小角色, 在全球结算中占比仅为 1.6% 144 如何处理好中国与欧盟各自金融部门不同的发展轨迹问题将是未来十年一个潜在的挑战 双方的金融部门包括中央银行都有各自的政策机制和机构架构 尽管欧元区面临挑战, 但欧洲金融市场和机构是成熟的 同时, 中国的金融系统仍在经历诸多改革, 在监管能力 商业基础设施和技术条件等方面与欧盟存在差距 有鉴于此, 双方金融部门的合作应该是平稳和渐进的, 短期内应把合作重点放在市场 基础设施 监管和政策协调以及全球金融治理上 此外, 中欧还应着眼于一些长远的问题, 如维护全球金融市场稳定和构建全球金融架构 ( 二 ) 中国金融业的演进 中国金融服务部门的开放步伐应进一步加快并且与金融监管能力相匹配 外国机构在中国的经营环境受到限制等问题依然是欧洲金融机构的关切, 但是中国已经提出了改革目标, 从现在起到 2020 年甚至更远的将来, 将继续谨慎 渐进地推进金融服务业的改革和开放 近年来中国发布的政策文件表明, 中国将推动更为积极的开放进程 然而, 在华欧洲企业对此仍有抱怨, 认为这些开放的政策意图并没有完全转化成实实在在的商业现实 随着中国与世界其他地区的经济互动不断增长, 中国的金融部门需要进一步融入全球金融体系 中欧贸易和投资的增加以及赴欧中资企业日益增多, 需要中国和欧盟各机构提供更多的金融服务支持 放宽欧盟金融机构进入中国的市场准入要求 促进中国金融机构在欧盟的业务发展, 可以成为未来中欧投资协定的重要内容, 也可能成为 2025 年前的发展趋势 在宏观层面, 尽管中国有必要更加积极地推进金融服务自由化, 但必须以谨慎的步伐推进资本管制和资本账户可兑换, 避免不必要或意料之外的结果 例如,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最近发布的一份研究报告就提出了对不合格资本账户开放问题的警告 145 特别是针对短期资本流动, 中国领导人相信, 短期资本流 年 4 月的数据来自 SWIFT ( 查阅 2017 年 8 月 17 日 ) 145 Ostry, J., Loungani, P. and Furceri, D. (2016), Neoliberalism: Oversold?, Finance and Development Vol. 53( 2),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4 日 ) 55

60 动只能以渐进的方式推进改革, 短期资本流动开放应当在改革的最后阶段实现 因为短期资本流动的风险通常是最高的 不过, 这个问题与外资所有权并不相关 : 中国可以在不完全放开资本账户的同时允许外资参与金融部门的竞争 ( 三 ) 中欧金融关系 欧洲金融市场和许多欧洲金融服务机构具有竞争力, 在商业银行 资产和基金管理以及保险等领域具有传统优势 欧盟对华金融服务贸易顺差就证明了这一点 ( 图 7), 尽管对华金融服务贸易的整体规模依然较小 图 7: 中欧全面金融服务贸易 十亿欧元 EU exports to China EU imports from China EU surplus 注 : 全面金融服务贸易包括保险和养老金服务以及金融服务 数据来源 : 欧盟统计局, 国际服务贸易 2016 年初步数据, 见 : eurostat/web/international-trade-in-services/data/database 在中国金融服务业改革和现代化进程中借鉴欧洲经验, 将有助于提高中国资本配置效率, 从而减少系统性风险, 提高金融稳定性, 促进可持续发展 中国快速演化的经济和金融市场为中欧双方机构的业务发展提供了巨大的契机 因此, 中国与欧盟有足够的空间在一系列金融服务中携手合作, 在资本市场业务中也有很多互利合作的机会, 包括在彼此市场上开展债券发行和公司上市 例如, 随着中国保险业日益全球化, 欧洲保险和再保险公司将成为中国同行天然的合作伙伴, 尽管中国与欧盟在金融服务领域的关系将受到英国 脱欧 和 56

61 伦敦金融城未来角色不确定性的影响 146 事实上, 近年来中欧金融服务合作已经在一系列领域保持了良好的势头, 包括金融市场发展 产品和服务推广 加强金融基础设施和缓解系统性风险 不论是商业金融服务供应商 金融市场监管者和金融政策当局都开展了这样的合作与协调 与此同时, 由于欧盟成员国之间在政策和监管方面有差异 成本高且存在官僚主义壁垒, 中国金融机构对欧洲市场准入提出了担忧 尽管如此, 它们通过发行债券 ( 国家开发银行 中国人民银行和财政部 ) 以及在法兰克福联合成立中欧国际交易所等举措在欧洲表现活跃 中资金融机构的分支机构或子公司正在不断成长, 帮助中国企业在欧洲投资, 并为它们在欧洲的业务发展提供融资和管理服务 例如, 截至 2016 年底, 中国工商银行已在欧洲 20 个城市设有分支机构 中国已经与英国 德国 法国和卢森堡达成了人民币清算协议, 离岸人民币业务也在增长 2013 年 10 月, 中国人民银行和欧洲央行签署了一项为期三年的 450 亿欧元双边货币互换协议, 该协议已经展期至 2019 年 保险合作也已经启动, 并于 2016 年签署了谅解备忘录 147 ( 四 ) 亚洲和 一带一路 基础设施投资 随着中国乃至整个亚洲经济 社会的发展, 对基础设施投资的需求巨大 148 这也是中国 一带一路 倡议的重要背景 要满足这一巨大的资金需求, 就要求对一系列商业和金融市场能力进行整合, 以便政府 多边机构 各类金融机构 私人投资者和资金 ( 包括公共和私人资金 ) 都能做出相应的贡献 长期基础设施投资, 特别是在新兴经济体的投资风险很高, 往往无法获得银行贷款 这些新兴经济体不仅存在政治 法律 监管和汇率风险, 还有各种建设和运营风险 需求不确定和再融资等问题 利用合适的金融市场 法律 146 见 Subacchi, P., Oxenford, M., Liu, D., Gao, H., Xu, Q., Li, Y., and Song, S. (2017),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and the London Market. See also Sapir, A., Shoenmaker, D. and Véron, N. (2017), Making the best of Brexit for the EU27 financial system, Bruegel policy brief, 2017 年 2 月 8 日, 查阅 2017 年 7 月 2 日 ) 147 中国保监会 (2016) 中国保监会与欧洲保险和职业养老金管理局签署监管合作谅解备忘录, 查阅 2017 年 8 月 10 日 ) 148 例如, 亚洲开发银行估计, 从现在到 2030 年, 为了维持经济增长势头, 亚洲的发展中国家每年需要 1.7 万亿美元基础设施投资 亚洲开发银行 (2017), 满足亚洲的基础设施需求, 马尼拉, 亚洲开发银行, 查阅 2017 年 7 月 2 日 ) 57

62 工程 商业和其它专业知识可以将上述风险分解 定价并转移到最善于管控这些风险的不同资金提供方和中介机构 通过借助政府 多边机构和开发银行的强大实力应对国家和政治风险并提供长期资金, 有效的风险分解和打包方法, 可以为不同的资金提供方创造许多可以获得银行贷款的投资机会 这就需要开发债券 股票和贷款等一系列 多层次的金融市场工具 如果退出路径设计合理并存在针对相关退出机制的活跃市场 ( 或做市商 ), 欧洲和世界其它地区的众多资金提供方将有更强的投资意愿 欧洲金融市场在这一方面拥有许多专业能力和知识, 中欧在这一领域的合作将产生积极的成果 ( 五 ) 绿色金融 基础设施应注重长期性 促进可持续性需要从基础设施投资的规划阶段着手 人们对这类需求的意识和全生命周期绿色设计的选择大幅增长 一般而言, 实现绿色发展要求升级和更新技术, 清理和恢复被污染的场地和资源, 并反思许多商品和服务的生产和消费方式 全方位的绿色转型要求在许多领域和层次上采取行动 上述工作都需要融资 因此, 发展 绿色金融 是克服挑战实现绿色转型的关键组成部分 在非绿色发展没有任何补偿的情况下, 绿色发展成本高, 规则和监管对污染环境和损害公众利益的制约力度似有不足 因此, 要求金融机构充分考虑投资的环境影响, 减少 甚至停止对污染项目的支持, 增加对环境修复项目的支持, 建立一个包括社会风险和治理风险在内的绿色金融体系的一般框架 149, 将改变许多企业的传统作法 同样地, 金融治理规则的变化也会改变指导投资者行为的正向和反向激励 例如, 将绿色金融列为一个受到认可的资产类别会吸引许多投资者, 包括机构投资基金 风险资本和私募资本积极关注 绿色债券 等绿色融资 随着资源日益枯竭和环境的污染, 中国正面临史无前例的挑战 中国正在积极遏制和扭转局面, 推出了许多可持续政策, 包括绿色融资 150 可持续发展 149 国际可持续发展研究院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 (2015), 绿化中国的金融体系,Winnipeg: 国际可持续发展研究院, 查阅 2017 年 7 月 2 日 ) 150 关于中国绿色金融倡议的总结, 请参看马骏和 Zadek S. (2015), Greening China s Financial System, Project Syndicate,2015 年 5 月 11 日,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58

63 也是欧洲的核心价值观之一 伦敦和卢森堡正在积极建设各自的绿色股票交易所, 推广 绿色债券 和 绿色金融 151 长期而言, 所有的发展和所有的金融服务都必须是绿色的, 但这种转型将是一个漫长曲折的过程 中欧可以携手推广和倡导这些绿色金融倡议 152 ( 六 ) 全球投资组合再平衡 在未来十年, 全球投资组合的再平衡将是一大结构性趋势 中国长期以来的资本管制意味着中国非官方部门的外汇资产相对较小 随着资本管制逐渐放宽, 特别是考虑到财富的快速增长, 中国机构和家庭部门的对外投资组合投资将会有巨大的增长 另一方面, 全球投资者对中国金融市场的敞口相对较少, 随着中国资本管制逐渐放宽和中国的资本流入增加, 境外投资者将进一步增加持有的中国金融资产 中国与世界其它地区之间大规模的全球资产再平衡进程, 将在中期内逐步实现 实现这一再平衡需要中国金融服务部门和市场进一步开放和改革, 需要外国金融机构更积极地参与中国市场, 也需要中国金融机构, 特别是证券和基金管理公司, 积极参与海外市场 中国有必要谨慎管理这一开放和改革进程, 避免产生不必要的市场失衡和波动 这一过程已经通过合格境内机构投资者 (QDII) 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QFII) 股市通和债券通等多种方案逐步展开 153 在金融基础设施 监管和监督要求等问题上与其他金融服务机构进行合作和协调, 并通过使用宏观经济和金融政策工具进行宏观审慎管理在这一进程中至关重要 ( 七 ) 向着 2025 年共同努力 展望 2025 年, 考虑到中国与欧盟经济和金融部门的规模以及贸易投资的情 151 参见 环境金融 (2016), 绿色交易所,2016 年 11 月 7 日, content/the-green-bond-hub/green-stock-exchange.html(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152 参见卢森堡绿色交易所网站 : 查阅 2017 年 7 月 30 日 ) 参见卢森堡绿色交易所网站 : 查阅 2017 年 7 月 30 日 ) 153 QFII 和 QDII 的解释请参见中国证监会 (2012), Regulations & policies :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股市通的解释请参见港交所 (2016), Programme overview : chinaconnect/videos.html, 查阅日期 2017 年 7 月 25 日 ; 债券通的解释请参见香港金融管理局 (2017), 香港金融管理局欢迎债券通,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59

64 况, 中国与欧盟在塑造全球金融服务业方面将发挥重要作用 中欧之间的政策 协调对于维护全球金融市场秩序和减轻全球金融市场的系统性风险至关重要 考虑到中国的金融体系与世界不断融合, 这一点尤其重要 154 几年前的欧元危 机期间中国购买经济承压的欧洲国家主权债券, 以及欧洲国家支持人民币国际 化的努力, 都是双方相互支持的例证, 人们对此给予了积极的评价 中国与欧盟在塑造全球金融架构 监管和监督标准以及金融市场和金融机 构的全球治理 ( 包括绿色金融倡议以及合作为 一带一路 倡议提供融资 ) 等 方面, 将有更多空间加强合作 从更长远的角度来看, 欧盟和中国可以携手推动欧元和人民币的广泛使 用, 逐步弱化美元在全球交易中占据的主导地位, 这符合中国和欧洲的长远利 益 美元在国际交易中的广泛使用增加了欧洲和亚洲国家的各种成本 与美国 公司不同, 在用美元进行投资和贸易时, 欧洲和亚洲的公司必须承担汇率风 险 在国家层面上, 美元的主导地位要求各国在外汇储备中持有大量美元 如表 5 所示, 人民币在全球支付中的份额仍然较小, 但随着中国经济规模 不断扩大, 人民币作为亚洲区域货币的潜力仍然很大 人民币进一步国际化将 推动更多离岸人民币业务的 ( 包括点心债券 ) 的发展, 包括在欧洲市场 从长 远来看, 人民币有可能与美元和欧元一道成为世界三大储备货币 表 5: 作为国际支付货币的人民币 人民币欧元美元占总支付比重占总支付比重占总支付比重排名排名 (%) (%) (%) 2011 年 12 月 年 12 月 年 12 月 年 12 月 年 12 月 年 12 月 年 4 月 来源 :SWIFT 数据 ; * 可获得的最新数据 排名 154 随着中国不断开放金融市场, 中国金融市场发展对其它市场的溢出效应, 包括震荡也日益明显 虽然中国的资本管制对这种溢出效应起到了限制作用, 但是 2015 年 5 月和 6 月中国股市的下跌和人民币汇率的设定表明, 中国国内的问题会导致全球市场的波动 对此类溢出效应更广泛的讨论, 请参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2016), 全球金融稳定报告,2016 年 4 月, 第 页, 2016/01/pdf/_textv2pdf.ashx(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作者感谢高级顾问委员会对上述要点的强调 60

65 最后, 香港是中国最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 在中欧之间的金融互动中将扮演重要角色 ( 见下节 ) 中国与欧盟应该进一步研究香港如何成为中欧金融服务,( 以及在经济关系的其它领域 ) 开展合作的桥梁 ( 八 ) 香港在中欧关系中的作用 在中国经济和金融部门不断开放的过程中, 香港一直是中国的国际商业和金融中心 它将中国内地与外部世界联系起来, 并发展成为越来越多的中国内地企业的全球商业中心 155, 在推进 一带一路 建设 粤港澳大湾区建设 人民币国际化等重大发展战略中发挥香港独特优势和作用 156 在直接投资和投资组合中很大一部分通过香港流入或流出中国 157 截止 2015 年, 香港在欧盟的投资存量达 800 亿欧元, 超过内地对欧盟投资存量的两倍以上 158 从 1993 年至 2016 年, 内地企业通过香港证券交易所筹集了约 7000 亿美元的股票资金, 使香港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股权融资中心之一 截至 2016 年底, 在香港股票市场上市的内地企业市值总额约为两万亿美元左右 159 内地企业或项目也通过香港的银行贷款或债券发行开展大规模融资 此外, 中国政府还利用香港开展金融市场开放新政的试点, 如 QDII QFII RQFII 点心 债券 股市通和债券通 2004 年, 香港成为首个推出人民币业务的离岸市场, 此后成为人民币贸易结算 融资和资产管理的主要全球中心 香港市场人民币汇率 (CNH) 已成为人民币实际离岸汇率, 而人民币香港银行同业拆息 (HIBOR) 已成为离岸市场人民币利率的关键指标 凭借其在贸易 金融服务和专业服务方面的传统实力, 特别是其强大的普通法法律传统和 一国两制 的宪法框架, 香港有能力继续加强自己作为国家全球金融中心的重要性 155 一项年度调查显示, 截至 2016 年 6 月, 总部在香港以外的约 8000 家公司在香港设有区域总部或区域办事处, 其中有 1123 个是中国内地企业 见香港投资推广署 (2017): 香港: 区域商业中心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156 习近平在在庆祝香港回归祖国 20 周年大会暨香港特别行政区第五届政府就职典礼上的讲话, 新华社 (2017),2017 年 7 月 1 日 查阅 2017 年 8 月 14 日 ) 157 见 Chan, N. (2016), China s Reform and Liberalisation: The Positioning and Future of Hong Kong, Hong Kong Monetary Authority, 27 October 2016,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158 European Commission (2017), Trade, hong-kong-sar/(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159 港交所 (2016), 市场统计 2016, news.pdf(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61

66 欧盟金融机构可以利用香港的独特优势 2017 年 6 月, 在香港 155 家持牌银行中有 29 家是在欧盟注册的 160 同时, 有 7 家欧盟银行在香港设有代表处 在保险业方面, 在香港获授权的 160 家保险公司中有 25 家是在欧盟成立的 161 因此, 香港完全有能力为深化中欧经济和金融合作做出贡献 162 这方面的一个具体例子就是 一带一路 倡议 香港积极探索如何利用其全球金融互联互通和有效市场开展融资交易并加强风险管理 163 例如,2016 年 7 月, 香港金融管理局成立了基建融资促进办公室 (IFFO) 164, 把关键利益攸关方汇聚到一起, 加强与它们的合作, 加快此类基础设施投资 到 2017 年 7 月, 该办公室已经建立了一个包含来自中国和世界其它地区 60 多个机构的网络, 其成员包括多边金融机构和开发银行, 公共和私营部门投资机构, 资产管理机构 基础设施项目支持机构和专业服务机构, 还举办了许多论坛供利益攸关方交流看法和开展合作 通过这些论坛, 已经制订出基础设施投资参考清单, 希望 制订一套投资者 金融机构和支持机构能理解和支持的共同术语, 缩小他们在期望上的差距, 帮助他们达成协议, 并提出基础设施投资需要考虑的主要因素 165 八 人文联系 中欧之间的人文交流在绝对规模和中欧互动的相对贡献等方面都增长较快, 这些交流涵盖了教育 文化 科学 医疗保健 定期旅游等领域的广泛互动 ( 科技交流在第 6 节中涉及 ) 正如该术语所示, 大多数人文交流是由个人推动的, 而政府在监管和有时塑造这些交流方面发挥了作用, 特别是通过其对边境管制的管理 160 香港金融管理局认可机构及本地代表办事处记录册 (2017), 香港金融管理局监督的认可机构及本地代表办事处联系名单,2017 年 6 月 23 日,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161 数据来源 : 香港保险业监管局, ( 查阅 2017 年 9 月 6 日 ) 162 欧盟和香港进一步的信息, 参见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工业贸易署 (2016), 欧洲联盟与香港贸易摘要, 香港, 工业贸易署,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163 Lau, J. (2017), 香港如何成为 一带一路 基础设施的支柱, 南华早报,2017 年 6 月 8 日,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164 更多关于该办公室的细节, 参见其网站 : 165 Lee, V. (2017), Challenges in Infrastructure Financing, Belt and Road Opportunities, and the HKMA Infrastructure Financing Facilitation Office, speech by Vincent Lee, Deputy Director, IFFO, 7 July 2017, 查阅 2017 年 7 月 25 日 ) 62

67 ( 一 ) 旅游业 中欧双向旅游增长较快, 并将 2018 年确定为 中欧旅游年 自 2003 年以来, 前往中国的欧洲游客人数增长特别迅速, 但目前似乎正处于平台期, 甚至在未来 8 年都有可能下降 ( 图 8 和图 9) 而赴欧洲旅游的中国游客人数在近期增长较快, 并持续增长 ( 图 10) 2016 年,513 万中国游客访问了欧盟, 而 2015 年和 2014 年, 游客人数分别为 343 万人和 279 万人 2015 年, 中国游客在欧盟的人均消费达到 2220 欧元, 对欧盟 GDP 的贡献率为 0.3%, 并创造了约 110 万个就业岗位, 使就业率增加了 0.6 个百分点 到 2020 年, 这可能还将增加至 3500 欧元, 贡献 0.9% 的 GDP, 使就业率提高 2.0 个百分点 166 到 2025 年, 根据签证制度的规定, 鉴于中国对出境旅游的需求增加, 这些数字预计将会有进一步增长 尽管欧洲最近发生的恐袭事件, 可能使一部分游客选择其它目的地 2015 年, 所有欧洲 ( 不仅仅是欧盟 ) 占中国出境旅游总量的 12.9% 图示七 : 中国与欧盟之间旅游业增长迅速 2015 年,343 万中国游客访问了欧盟国家, 人均消费为 2200 美元, 在欧盟创造了 110 万个就业岗位, 对欧盟 GDP 的贡献为 0.3% 166 基于欧盟约为 0.5 的就业弹性 (OECD 数据库 ); CCIEE 作者根据中国国家旅游局数据计算 63

68 图 8: 赴中国的欧洲游客人数 % 30% 20% 10% 0% Number of European Tourists to China (ten thousand) Share of total foreign tourists to China 来源 :CCIEE, 中国旅游统计年鉴, 查阅 2017 年 8 月 10 日 ) 图 9: 按国家分类的欧洲游客人数 ( 万人 ) UK France Germany Italy 来源 :CCIEE, 中国旅游统计年鉴, 查阅日期 2017 年 8 月 10 日 图 10: 中国游客到欧洲的中国游客 UK France Germany Italy Yoy growth of UK Yoy growth of France Yoy growth of Germany Yoy growth of Italy 来源 :CCIEE, 中国旅游业统计公报, 中国出境旅游年度报告 查阅 2017 年 8 月 10 日 64

69 ( 二 ) 文化和教育交流 文化交流在整个中欧关系中变得更为重要 在 2012 年, 文化交流已成为中欧关系的第三大支柱, 近来更是体现在习近平主席 2014 年提出的 文明伙伴关系 中 这一建议强调了文化交流的巨大增长潜力 与美国文化产业相比, 欧盟的文化产业在中国还相对较弱, 文化交流范围扩展的空间依然很大 图示八 : 中国留学生对欧洲经济贡献很大 在欧盟有超过 30 万中国留学生, 平均每人花费三万美元, 为欧盟创造了 100 万个就业岗位, 对欧盟 GDP 贡献为 0.25% 其中一个关键领域是教育 中国与欧盟国家签署了 80 多个双边教育合作协议 超过 30 万中国留学生在欧洲学习 (2015 年为 12.3 万人, 占海外留学人员总数的 24%) 在平均每人每年花费 3 万美元情况下,2015 年对欧盟经济的贡献率为 0.25%, 创造了约 100 万个就业岗位 年, 来自欧盟国家的 名学生在中国学习 ( 其中 3000 名有中国政府奖学金 ) 168 在中国有 574 个欧盟合作教育机构和项目, 而中国在欧洲建立了 170 个孔子学院和 293 个孔子课堂, 共招收了 62 万名学生 欧盟所有的 24 种官方语言在中国的大学里都提供相应的语言课程 169 展望到 2025 年,CCIEE 研究预计, 中国出国留学的总 167 CCIEE 根据新华 EID 和 VISA(2015) 中国留学生海外消费报告的研究, ( 查阅 2017 年 8 月 31 日 ) 168 其中, 33% 参加了技术或本科项目,10% 参加了硕士项目,4% 参加了博士项目 仅以美元计算, 平均每名学生每年支出为 3 万美元, 共 30 万名中国学生, 相当于每年在欧盟的总支出 90 亿美元 在 2016, 中国游客在欧盟的总支出约为 72 亿美元 学生 / 旅游消费对欧盟就业的影响要高于欧盟出口到中国对欧盟就业的影响, 因为前者是更多的服务密集型, 而后者则是更多的资本密集型 169 孔子学院, 查阅 2017 年 8 月 10 日 ); 中国教育部 (2016), 中国与欧盟教育交流简况, moe_2069/xwfbh_ 2016n/xwfb_161008/161008_sfcl/201610/t _ htm( 查阅 2017 年 8 月 10 日 ); 中国还与英国, 法国, 德国, 意大利, 爱尔兰, 芬兰等地进行定期对话机制, 并与法国, 德国, 意大利, 荷兰, 葡萄牙等 19 个国家签订高等教育相互承认协议 查阅 2017 年 8 月 10 日 ) 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