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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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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ＢＯＵＮＤＡＲＹＡＮＤＯＣＥＡＮＳＴＵＤＩＥＳ第２卷第２期２０１７年３月Ｖｏｌ２Ｎｏ２Ｍａｒｃｈ２０１７中国与北欧国家北极合作的动因特点及深化路径赵宁宁摘要: 全球气候变化和全球化使北极一跃成为全球地缘政治的中心ꎮ 在国际社会进入重新发现北极的时代背景下ꎬ 如何参与各种利益博弈和暗流涌动的北极事务ꎬ 成为中国和北欧国家面临的新的时代命题ꎮ 在过去一段时期ꎬ 得益于双方政府领导人的持续推动双方北极利益关切和政策理念的相互契合ꎬ 中国与北欧国家的北极合作取得很大进展ꎬ 但双方北极合作在合作主体合作层次合作领域等方面依然存在亟待深化的空间ꎮ 我国应该加强顶层设计ꎬ 强化政策谋划ꎬ 深化与北欧国家的北极合作ꎬ 努力把北欧国家打造成中国深度介入北极治理的战略支点ꎮ 关键词: 北极治理ꎻ 北欧国家ꎻ 中国ꎻ 北极合作近年来ꎬ 冰川融化和全球化正在重新塑造北极与世界其他地区之间的关系ꎬ 北极已经超越北极国家视野中的北方地区 ꎬ 成为全球利益碰撞和交汇的新区域ꎮ① 挪威冰岛芬兰瑞典和丹麦等北欧国家相继颁布多份北极战略或政策文件ꎬ 向国际社会宣示自身在北极地区的利益关切和政策方向ꎮ 虽然由于地理位置国家身份的差异及经济利益的竞争性ꎬ 北欧国家的北极利益诉求和政策工具的选择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别ꎬ 但北欧国家均为北极国家ꎬ 又都是中小国家ꎬ 共同的政治经济体制和共同的理念和文化ꎬ 使其北极战略具有共性整体性和包容性ꎮ② 整体来看ꎬ 北欧国家都尤为注重在挖掘冰川融化所带来的经济机遇的同时要承担北极环境保护的责任ꎬ 较为关注和维护北极原住民的利益诉求ꎬ 极力推动北极事务的多边国际合作ꎬ 期望借助北极理事会巴伦支欧洲北极理事会等国际机制增强北极国家间的信任营造北极合作与稳定的政治气氛ꎮ③ ２０１６年４月ꎬ 国家主席习本文系教育部２０１４年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攻关项目( 项目编号: １４ＪＺＤ０３２) 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会２０１６年特别资助项目( 项目编号: ２０１６Ｔ９０７１２) 和中国极地科学战略研究基金２０１４年项目( 项目编号: ２０１４０４０１) 阶段性成果ꎮ 赵宁宁ꎬ 法学博士ꎬ 武汉大学中国边界与海洋研究院讲师ꎬ 国家领土主权与海洋权益协同创新中心研究人员ꎻ 湖北武汉４３００７２ꎮ ① ＲｅｂｅｃｃａＰｉｎｃｕｓａｎｄＳａｌｅｅｍＨＡｌｉꎬ ＤｉｐｌｏｍａｃｙｏｎＩｃｅ: Ｅｎｅｒｇｙａｎｄ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ｉｎｔｈｅＡｒｃｔｉｃａｎｄＡｎｔａｒｃｔｉｃꎬ ＮｅｗＨａｖｅｎ: Ｙａｌｅ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Ｐｒｅｓｓꎬ ２０１５ꎬ ｐ１１２ ② 杨剑: «北极治理新论» ꎬ 北京: 时事出版社２０１４年ꎬ 第２１６页ꎮ ③ 赵宁宁欧开飞: «全球视野下北极地缘政治态势再透视» ꎬ «欧洲研究»２０１６年第３期ꎬ 第３３页ꎮ

2 108 边界与海洋研究第 2 卷第 2 期近平在会见丹麦首相拉斯穆森时指出中方愿继续加强同北欧国家在企业创新绿色发展人文交流等领域合作 ꎬ 形成中国同北欧关系及中欧关系相互促进的良好局面 ꎮ 1 在这种国际背景下 ꎬ 北极事务合作逐渐成为中国和北欧国家外交关系发展的新领域 ꎮ 在参与北极治理的进程中 ꎬ 如何处理与北欧国家之间的关系是影响中国北极外交成败的关键因素 ꎮ 鉴于此 ꎬ 本文旨在探究以下几个相互关联的问题 : 推动中国和北欧国家积极发展北极关系的原因是什么? 当前双方北极合作的现状和特点是什么? 在我国党和国家领导人愈来愈重视极地太空网络等战略新疆域的国际治理之际 ꎬ 如何深化与北欧国家之间的北极合作? 一中国和北欧国家积极发展北极关系的动因 2007 年俄罗斯北冰洋底插旗事件 ꎬ 一方面强有力地推动北极国家重新评估和出台本国的北极政策 ꎬ 进而掀起新一轮北极政策高潮 ꎬ 另一方面也刺激了中国等域外国家的北极意识 ꎮ 中国在关注北极地区环境变化的同时 ꎬ 也开始进一步思考中国与北极的关系 ꎬ 研究对象从以科学考察为代表的自然科学领域延伸到包括政治与战略在内等社会科学领域 ꎮ 2 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和 «联合国海洋法公约» «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 等重要国际公约的缔约国 ꎬ 在北极拥有重要的科研政治安全经济和环境利益等 ꎮ 逐渐冰融的北极地区为我国提供了大国外交新舞台科学研究新区域国际海洋运输新通道和能源进口新方向 ꎮ 在当今中国实施海洋强国战略的大背景下 ꎬ 中国北极事业的发展成为海洋强国战略的重要且独特的组成部分 ꎮ 中国的北极事业在经历了多年的积累之后 ꎬ 已经站在一个新航程的起点之上 ꎬ 北极问题在我国外交战略中的地位正在不断上升 ꎬ 2015 年 7 月 1 日颁布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法» 以法律形式认定中国在北极等战略新疆域存在多种样式的国家安全利益 ꎮ 2016 年 3 月 16 日 ꎬ 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表决通过的 «关于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 明确指出我国要积极参与网络深海极地空天等领域国际规则的制定 ꎮ 3 这一系列举动表明我国新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愈来愈重视网络太空极地等战略新边疆的国际治理 ꎬ 为我国系统谋划参与南北极治理的策略提供了良好的国内政治基础 ꎮ 中国加强与北欧国家之间的合作与互动 ꎬ 增加利益交汇点 ꎬ 深化伙伴关系 ꎬ 有利于实现和拓展中国在北极地区的国家利益 ꎮ 但我国非北极国家和新兴大国的国家身份 ꎬ 对我国参与北极事务带来了很大不利 ꎮ 自 2006 年底我国申请北极理事会观察员以来 ꎬ 国际社会对我国参与北极事务的猜疑一直没有中断过 ꎮ 如何参与各种利益博弈和暗流涌动的北极事务 ꎬ 已经成为我国政府面临的新命题 ꎮ 作为北极国家和北极理事会北极经济理事会巴伦支欧洲 - 北极理事会等重要北极区域或次区域国际机制的成员国 ꎬ 北欧国家在北极建章立制过程中发挥着重要 1 谢环驰 : «习近平会见丹麦首相»ꎬ http: / / news xinhuanet com / mrdx / / 01 / c_ htmꎬ 登录时间 : 2016 年 9 月 12 日 ꎮ 2 陆俊元 : «中国北极权益与政策研究»ꎬ 北京 : 时事出版社 2016 年 ꎬ 第 1 页 ꎮ 3 新华社 :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ꎬ http: / / news xinhuanet com/ politics / 2016lh / / 17/ c_ htmꎬ 登录时间 : 2016 年 9 月 14 日 ꎮ

3 赵宁宁 : 中国与北欧国家北极合作的动因特点及深化路径 109 作用 ꎬ 是北极国际合作的倡导者参与者和推动者 ꎬ 在北极治理中发挥着与其资源禀赋不成比例的重大作用 ꎮ 加强与北欧国家的沟通和磋商 ꎬ 力争双方北极合作制度化 ꎬ 构建我国介入北极事务的友谊网络 ꎬ 有助于弱化我国参与北极治理的政治阻碍拓展我国在北极地区的活动空间 ꎬ 亦有助于丰富中欧次区域合作的领域和内涵 ꎮ 北欧国家北极政策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则为与中国发展北极合作奠定了政治保障 ꎮ 相对于俄罗斯美国和加拿大三个北极大国来说 ꎬ 北欧国家对域外国家参与北极事务持较为开放和包容的立场 ꎮ 从北欧国家角度来看 ꎬ 首先 ꎬ 它们虽然拥有北极国家内部的数量优势和北极理事会的创始成员国的身份优势 ꎬ 但它们自身的综合国力和影响力却难以撼动俄罗斯等北极大国的主导地位 ꎮ 积极推动北极议题的全球化和国际化 ꎬ 借助中国等域外国家对俄美加等北极大国形成某种程度的制衡 ꎬ 是北欧国家北极政策的重要考量因素 ꎻ 第二 ꎬ 北欧国家本身是具有现实主义天赋的制度主义者 ꎬ 它们承认北极近年来的变化 ꎬ 包括气候变化贸易航运和自然资源的开发 ꎬ 都有助于北极事务的全球化 ꎮ 为此 ꎬ 它们相信在一定程度上将中国等亚洲国家整合进地区事务中 ꎬ 要比排斥它们好得多 ꎬ 因为那将增加亚洲国家组成潜在的对北极国家无益对非北极国家联盟的风险 ꎻ 1 第三 ꎬ 北欧国家认为中国同所有卷入北极的其他国家一样 ꎬ 是受商业本能驱使的 ꎬ 也受到了诸如气候变化可持续发展和加强科学研究等更广泛的全球事务的驱动 ꎻ 2 这一点正好契合北欧国家挖掘北极变化经济机遇的利益诉求 ꎮ 譬如瑞典北极战略详细阐述了在北极各个经济领域的利益关切和发展举措 ꎬ 主要包括石油林业采矿以及驯鹿畜牧业信息技术海事安全和航运环境电信技术和空间技术等 ꎮ 3 芬兰北极战略文件则着重强调 ꎬ 在新的北极自然和地缘政治环境下 ꎬ 要依靠芬兰企业在高寒地区常年积累的经验和技术优势 ꎬ 推动发展海洋工业海运业清洁技术产业以及信息交流与数据服务业等 ꎮ 4 北欧国家虽然拥有挖掘北极经济机会的地缘位置优势资源储备优势技术开发优势 ꎬ 但需要倚重中国等亚洲国家的市场规模优势资金充裕优势以及某些行业的技术优势 ꎮ 最后 ꎬ 气候变化所引起的环境风险 ꎬ 对北欧国家的环境安全经济安全和社会安全都是不可小觑的挑战 ꎮ 其中 ꎬ 北极冰川大面积融化无疑会打破该区域的自然生态系统 ꎬ 而北极人类活动范围和强度的增加将对北极生物资源的养护和生态环境的维护带来新挑战 ꎮ 从国家安全的视角重视和应对北极环境风险 ꎬ 未雨绸缪 ꎬ 这都是北欧国家的关注所在 ꎮ 北欧国家承认北极环境变化的诱因和影响都不会局限在北极区域之内 ꎬ 而是具有全球性 ꎬ 这就要求它们强化与中国等域外国家的合作 ꎮ 5 正如挪威前外交大臣约纳斯加尔斯特勒 (Jonas Gahr Støre) 所言北极地 1 Leiv Lundeꎬ The Nordic Embrace: Why the Nordic Countries Welcome Asia to the Arctic Table ꎬ Asia Policyꎬ No 18ꎬ 2014ꎬ pp 杨剑 : «亚洲国家与北极未来»ꎬ 北京 : 时事出版社 2015 年 ꎬ 序二 ꎬ 第 3 页 ꎮ Government of Offices of Swedenꎬ Sweden s Strategy for the Arctic Region ꎬ http: / / www government se / country and re gional strategies / 2011 / 10 / swedens strategy for the arctic region / ꎬ visited on 28 Novꎬ Prime Minister s Office of Finlandꎬ Finland s Strategy for the Arctic Region ꎬ http: / / formin finland fi / public / default aspx? contentid = &contentlan = 2&culture = en USꎬ visited on 28 Novꎬ Lassi Heininenꎬ Future Security of the Global Arctic: State Policyꎬ Economic Security and Climateꎬ London: Palgrave Macmil lanꎬ 2016ꎬ pp 7 9

4 110 边界与海洋研究第 2 卷第 2 期区具有全球范围的影响 ꎬ 挪威政府认为像中国这样的全球行动者 ꎬ 应该拥有合法利益 ꎬ 并且可以为该地区的发展作出宝贵贡献 ꎮ 1 基于上述因素 ꎬ 北欧国家近几年相继强化与中国韩国新加坡等域外国家在北极事务中的交流与合作 ꎬ 使得它们逐渐成为这些域外国家参与北极事务的借力点和桥头堡 ꎮ 简而言之 ꎬ 全球气候变化使北极一跃而成为地缘政治的中心 ꎬ 并加强了北极与全球政治的联动性 ꎬ 导致北极地缘政治的边界不断往外拓展 ꎮ 2 域内国家域外国家以及其他非国家行为体的利益交织和交互作用 ꎬ 使北极地缘政治格局更趋复杂 ꎮ 在这种复杂环境下 ꎬ 积极发展双方北极关系符合中国和北欧国家在北极事务中的多维利益诉求 ꎮ 二现阶段中国与北欧国家北极合作的特点近年来 ꎬ 作为双方外交关系中的一个新领域 ꎬ 中国与北欧国家的北极合作经历了一个平稳推进的历史过程 ꎬ 丰富了双方外交关系的内涵 ꎬ 逐渐成为中国北极外交进程中的典范 ꎮ 总的来说 ꎬ 双方北极合作呈现以下几个特点 ꎮ ( 一 ) 双方北极合作受到政府高层领导人的重视和推动北极正在以一种十年前人们无法想象的速度发生改变 ꎮ 3 全球气候变化所带来的地缘政治新空间 ꎬ 为中国和北欧国家发挥国际政治影响力提升国际政治话语权提供了重要舞台 ꎮ 正如挪威现任外交大臣博尔格布伦德 (Børge Brende)2015 年 1 月在第九届北极前沿论坛上所言北极已经成为亚洲欧洲和北美洲国家开展国际合作的重要场域 ꎬ 这为挪威提供了发挥国际政治影响力的历史机遇 ꎮ 4 双方作为彼此互相倚重的北极外交伙伴 ꎬ 北极合作受到双方政府高层领导人的重视和推动 ꎬ 为双方北极合作的顺利开展提供了政治保障 ꎮ 以中冰北极合作为例 ꎬ 2010 年 9 月 ꎬ 冰岛总统格里姆松访华期间 ꎬ 专门到访中国极地研究中心 ꎬ 探讨两国北极事务合作事宜 ꎮ 年 4 月 ꎬ 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中冰建交 41 年来首次访问冰岛期间 ꎬ 主持中冰双方签署 «两国政府关于北极合作的框架协议» 和 «海洋与极地科技合作谅解备忘录»ꎮ 其中 «备忘录» 确定 : 两国将进一步加强在海洋政策和立法海洋监测预报和研究气候变化对环境的影响海洋环境保护海洋和极地科技研究 ꎬ 以及北极考察科研船只在连接北太平洋和北大西洋的新航线航行的相关研究等领域的合作 ꎮ 年 4 月 ꎬ 冰岛总理约翰娜西于尔扎多蒂访问中国期间 ꎬ 双方在发表的 «关于全面深化双边合作的联合声明» 中再次强调进一步加强两国在北极海洋等领 1 李绍哲 : «北极争端与俄罗斯的北极战略»ꎬ «俄罗斯学刊»2011 年第 6 期 ꎬ 第 22 页 ꎮ 2 Charles K Ebinger and Evie Zambetakisꎬ The Geopolitics of Arctic Melt ꎬ International Affairsꎬ Vol 85ꎬ No 6ꎬ 2009ꎬ pp Richard C Powell and Klaus Doddsꎬ Polar Geopolitics? Knowledgeꎬ Resources and Legal Regimesꎬ Cheltenham: Edward Elgar Publishing Limitedꎬ 2014ꎬ p 74 4 Government of Norwayꎬ Arctic Frontiers 2015 ꎬ https: / / www regjeringen no / en / aktuelt / arctic_speech / id / ꎬ visited on 18 Octꎬ 国土资源部 : «中国冰岛海洋领域合作迈出坚实一步»ꎬ http: / / www soa gov cn / bmzz / jgbmzz2 / gjhzsgatbgs / / t _14960 htmlꎬ 登录时间 : 2016 年 9 月 15 日 ꎮ 6 国家海洋局 : «国家海洋局局长刘赐贵随温家宝总理访问冰岛»ꎬ http: / / www mlr gov cn / xwdt / hyxw / / t _ htmꎬ 登录时间 : 2016 年 10 月 13 日 ꎮ

5 赵宁宁 : 中国与北欧国家北极合作的动因特点及深化路径 111 域的交流与务实合作 ꎮ 年 10 月 ꎬ 冰岛主办的第三届北极圈论坛 ( Arctic Circle Fo rum) 开幕之际 ꎬ 王毅部长受习近平主席之托在大会开幕式上发表了视频致辞 ꎬ 外交部副部长张明则亲赴冰岛参加北极圈论坛 ꎬ 会见冰岛总统格里姆松 ꎬ 并与冰岛外长斯维英松举行首次中冰北极事务磋商 ꎮ 2 ( 二 ) 双方北极合作主要停留在双边层面目前 ꎬ 中冰中丹中挪等双边北极合作在双方政府高层领导人的重视和推动下 ꎬ 取得很大进展 ꎬ 已经成为双方外交关系发展的增长点 ꎬ 但中国与作为一个整体的北欧国家的多边合作尚处于起步阶段 ꎮ 中国与北欧国家内部的主要多边合作机制如北欧理事会北欧部长理事会尚未建立正式的北极合作关系 ꎮ 其中 ꎬ 北欧理事会 (The Nordic Council) 是北欧五国议会间的合作机构 ꎬ 成立于 1952 年 ꎬ 其宗旨是就五国共同关心的问题进行协商 ꎬ 促进它们在经济环境保护社会文化等领域的交流与合作 ꎮ 北欧部长理事会 ( The Nordic Council of Ministers) 是由北欧五国政府部长组成的合作论坛 ꎬ 成立于 1971 年 ꎬ 在该制度框架内 ꎬ 五国外交部长和国防部长定期举行会议 ꎬ 就共同关心的外交和国防事务进行磋商和交流 ꎮ 北极事务是北欧理事会和北欧部长理事会持续关注的重点议题 ꎮ 早在 1999 年 ꎬ 为协调五国北极科学研究活动增进对北极生物多样性和环境威胁的认知 ꎬ 北欧理事会就制定了北欧北极科学联合研究计划 ꎬ 并持续至今 ꎮ 3 北欧理事会北欧部长理事会可协调北欧五国对华政策 ꎬ 也有助于北欧国家与中国开展政策对接与协调 ꎮ 4 对于我国而言 ꎬ 建立与北欧理事会等多边机制的联系 ꎬ 有助于为中国和北欧国家的北极合作提供必要的制度支撑 ꎬ 为双方提供稳定的合作预期 ꎮ 因此 ꎬ 在多边层次 ꎬ 强化与北欧国家间的北极合作 ꎬ 应是我国北极外交下一步亟待解决的问题 ꎮ ( 三 ) 双方北极合作的政策原则和理念相互契合北欧国家在其北极政策文件或相关政策声明中都十分注重在若干原则和理念的指导下选择具体的政策工具实现其北极利益诉求 ꎬ 这其中主要包括优先维护国家主权强化北极科学研究突出北极环境保护注重北极原住民的利益关切等原则 ꎮ 譬如冰岛总统格里姆松在俄罗斯主办的第三届北极 - 对话之地国际论坛 (The Arctic: Territory of Dialogue) 上 ꎬ 提出国际社会成员在参与北极治理之际 ꎬ 应该坚持三项北极专属规则 ( Arctic House Rules)ꎬ 即坚持相互尊重和开放对话原则尊重科学研究和专家意见的原则尊重北极原住民利益关切的原则 ꎮ 5 尽管北欧国家对于中国等域外国家参与北极治理持开放态度 ꎬ 但是要求域外国家以尊重遵守北极国家和北极理事会在北极事务上的主权管辖权和准则为前提的 ꎮ 虽然 1 王珊珊 : «中国和冰岛全面深化双边合作的联合声明»ꎬ http: / / www chinanews com / gn / 2013 / / shtmlꎬ 登录时间 : 2016 年 10 月 15 日 ꎮ 2 外交部 : «中国同冰岛的关系»ꎬ http: / / www fmprc gov cn / web / gjhdq _ / gj _ / oz _ / 1206 _ / sbgx_ / ꎬ 登录时间 : 2016 年 10 月 19 日 ꎮ 3 Ryszard M Czarnyꎬ The High North between Geography and Politicsꎬ New York: Springerꎬ 2015ꎬ pp 步少华 : «中欧次区域合作 : 动力与未来方向»ꎬ «国际问题研究»2016 年第 2 期 ꎬ 第 38 页 ꎮ 5 Ólafur Ragnar Grímssonꎬ Speech at the the Arctic Territory of Dialog ꎬ http: / / english forseti is / media / PDF / 2013_09_25_ Salekhardraeda pdfꎬ visited on 19 Octꎬ 2016

6 112 边界与海洋研究第 2 卷第 2 期中国学界针对北极理事会接纳正式观察员的努克标准的认知存在分歧 ꎬ 但中国政府官员在公开外交场合严格按照努克标准的首条要求 ꎬ 明确表示中国承认和尊重北极国家在北极地区的主权主权权利和管辖权 ꎮ 中国外交部长王毅在 2015 年 10 月第三届北极圈论坛的视频致辞中 ꎬ 明确提出中国参与北极事务的三大原则 ( 尊重合作共赢 )ꎮ 其中尊重是中国参与北极事务的重要基础 ꎬ 合作是中国参与北极事务的根本路径 ꎬ 共赢是中国参与北极事务的最终目标 ꎮ 1 中国参与北极事务的三大原则尤其是尊重北极国家主权主权权利和管辖权 ꎬ 尊重北极原住民的传统和文化的原则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了北欧国家对中国北极外交意图的猜疑 ꎬ 契合了北欧国家维护北极国家身份优势和权利优势的政策理念 ꎬ 为双方夯实北极合作奠定了基础 ꎮ ( 四 ) 双方北极合作主要集中在北极科学研究领域在当前国际公共事务的治理过程中 ꎬ 科学知识往往能在公共政策的制定中发挥决定性作用 ꎮ 在参与北极事务的过程中 ꎬ 获取关于北极地区的专门知识和技能等将有效帮助北极事务行为体提升其在北极治理中的影响力 ꎮ 2 加强对北极地区的科学调查和研究 ꎬ 强化对北极地区的认知 ꎬ 是所有国家深度介入北极治理的重要前提 ꎮ 但北极自然环境恶劣生态环境复杂 ꎬ 国际社会对北极科学研究的知识积累还相当有限 ꎮ 为此 ꎬ 北欧国家的北极战略或政策文件无不强调强化对北极科学研究的投入力度和加强北极科学研究的国际合作 ꎬ 以获取中国等域外国家的技术参与和科学贡献 ꎬ 提升自身应对北极气候变化和环境变化的能力 ꎮ 对于我国而言 ꎬ 北极科学研究既是我国提升对北极生态环境的认知累计北极科学专业知识的前提 ꎬ 又是我国深度参与北极治理获取更大国际话语权的基础 ꎮ 基于上述原因 ꎬ 中国和北欧国家在现阶段构建北极关系之际体现了较强的务实性 ꎬ 把北极科学研究置于双方北极合作的优先位置 ꎮ 2013 年 9 月 ꎬ 中国和冰岛签署 «中冰联合极光观测台协议»ꎮ 该协议开拓了中国在北极开展科研合作的新模式 ꎮ 与在南极和北极斯瓦尔巴德群岛建设科考站不同 ꎬ 这是中国首次通过双边协议方式建设科考站 ꎬ 标志着中冰两国科研合作迈出了坚实一步 ꎮ 年 5 月 ꎬ 中国国家海洋局和丹麦格陵兰岛自治政府签署备忘录 ꎬ 致力于共同推进北极科研合作 ꎬ 成为中丹双方北极合作的奠基石和推进器 ꎮ 根据谅解备忘录 ꎬ 双方将以具体项目为抓手 ꎬ 推动务实合作 ꎬ 通过联合观测和科学考察数据资料信息共享等方式 ꎬ 积极推动大气冰川和高空物理等多学科北极科研合作和后勤保障合作 ꎮ 4 需要特别指出的事 ꎬ 中国和北欧国家的科学研究合作已经从自然科学领域的北极科学考察拓展至北极地缘政治北极治理等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交流 ꎮ 2013 年 12 月 ꎬ 中国极地研究中心冰岛北极研究中心等十家来自中国和北欧五国的北极学术研究机构在上海签 1 外交部 : «王毅部长在第三届北极圈论坛大会开幕式上的视频致辞»ꎬ http: / / www fmprc gov cn / web / wjbzhd / t shtmlꎬ 登录时间 : 2016 年 10 月 19 日 ꎮ 2 赵宁宁吴雷钊 : «美国与北冰洋公海渔业治理 : 利益考量及政策实践»ꎬ «社会主义研究»2016 年第 1 期 ꎬ 第 131 页 ꎮ 3 赵宁宁欧开飞 : «冰岛与北极治理 : 战略考量及政策实践»ꎬ «欧洲研究»2015 年第 4 期 ꎬ 第 125 页 ꎮ 4 陈珊 : «中国与丹麦签署备忘录共同推进北极科研合作»ꎬ http: / / www hellosea net / news / guoji / / htmlꎬ 登录时间 : 2016 年 10 月 23 日 ꎮ

7 赵宁宁 : 中国与北欧国家北极合作的动因特点及深化路径 113 署协议 ꎬ 宣告成立中国 - 北欧北极研究中心 ꎮ 中心将通过定期轮流在六国召开研讨会等形式 ꎬ 推进在北极政策与立法北极资源开发北极航运等方向的国际交流 ꎮ 同时 ꎬ 挪威和冰岛作为北极事务两大国际论坛 ( 北极前沿论坛和北极圈论坛 ) 的主办方 ꎬ 也都十分重视邀请中国政界学界和经济界人士参与论坛 ꎬ 为中国搭建向国际社会阐述北极政策理念和行动的平台 ꎮ 三中国与北欧国家北极合作的深化路径得益于多维利益诉求政策理念的相互契合以及双方政府高层的持续推动 ꎬ 中国与北欧国家北极合作在过去几年取得较大进展 ꎬ 丰富了中国与北欧国家甚至中欧之间的合作内涵 ꎬ 但双方北极合作在合作主体合作层次合作领域等方面依然存在亟待深化的空间 ꎮ 未来一段时期 ꎬ 我国应该强化政策谋划 ꎬ 拓展和深化与北欧国家的北极合作 ꎬ 把北欧国家打造成为中国参与北极治理的战略支点 ꎮ 具体而言 : 首先 ꎬ 制定和颁布中国北极政策文件 ꎬ 明确我国在北极地区的利益诉求和责任担当 ꎬ 阐明我国在北极关键性议题上的政策立场 ꎬ 全面指导我国北极活动 ꎮ 一些西方学者认为 ꎬ 中国对许多国际问题的目的性和战略性不明确 ꎬ 或者是相互矛盾 ꎬ 往往缺乏连续一致的目标和战略 ꎮ 虽然这样的评论未必准确 ꎬ 但是很值得中国的重视和反思 ꎮ 年以来 ꎬ 我国学界对我国在北极地区的国家利益有了深刻解析 ꎬ 但反观欧美国家的研究文献 ꎬ 可以发现很大一部分学者对中国参与北极事务持怀疑和担忧态度 ꎬ 它们和国外许多媒体一样过分偏重并夸大了于中国在北极的能源经济和政治意图 ꎬ 甚至带着过度偏见的有色眼镜来看待中国的北极事务参与 ꎬ 忽视了中国作为北极域外重要利益攸关方在北极的合法利益与权益 ꎮ 譬如美国海军战争学院中国海洋研究所研究员大卫怀特 (David Wright) 在其 «中国龙翘望世界之端 : 中国北极政策的讨论与辩论» 一文中 ꎬ 开篇便带着指责语气指出中国日益对气候变化和冰川融化的影响感兴趣中国似乎把气候变化作为一种经济机遇而非影响深远的环境灾难 ꎬ 并在结论中臆测 : 中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非北极国家并且在北极事务中的影响力有限 ꎬ 这并不是出于骄傲或自傲的心态 ꎬ 而是因为中国不想失去一个宣称和展现自己是国际社会主要行为体的机会和舞台之前对应的标点缺失 ꎮ 2 虽然近几年 ꎬ 我国政府官员在不同国际场合针对中国参与北极事务问题有所阐述 ꎬ 但这些富有外交辞令色彩的政策立场并不能被国际社会所接受和信服 ꎮ 为此 ꎬ 我国政府应该摒弃避免麻烦和能力不足的陈旧思想 ꎬ 强化国内部门之间的协调谋划 ꎬ 尽早制定和颁布中国北极政策文件 ꎬ 消除北欧国家乃至国际社会对中国参与北极治理的猜疑和误解 ꎮ 第二 ꎬ 推动中国北极公共外交 ꎬ 深化双方北极合作的民间基础 ꎮ 公共外交是国家运用特殊权力手段 ꎬ 服务于国家安全和利益的外交行为 ꎬ 其政治实质是夯实国家关系发展的社 1 赵龙跃 : «制度性权力 : 国际规则的重构与中国策略»ꎬ 北京 : 人民出版社 2016 年 ꎬ 第 25 页 ꎮ 2 David Wrightꎬ The Dragon Eyes the Top of the World: Arctic Policy Debate and Discussion in China ꎬ http: / / www andrewerickson com / 2011 / 10 / the dragon eyes the top of the world arctic policy debate and discussion in china / ꎬ visited on 28 Novꎬ 2016

8 114 边界与海洋研究第 2 卷第 2 期会基础 ꎮ 1 在全球化时代下 ꎬ 公共外交战略有助于建构国家行为体和非国家行为体之间共享的意识平台和操作系统 ꎮ 2 在当前外交活动立体化社会化的时代 ꎬ 必须对传统的外交进行统筹 ꎬ 转变观念 ꎬ 进行立体思维立体操作 ꎬ 打造内外结合各方互动官民并举的统筹外交 ꎮ 3 北欧五国都是典型的小国家大社会国家 ꎮ 当前中国和北欧国家的北极合作都是在双方政府的主导下开展的 ꎬ 若想保障双方北极合作的持续性和稳定 ꎬ 我国应该积极推进北极公共外交 ꎬ 增信释疑 ꎬ 拉近与北欧国家民众的距离 ꎬ 提升五国民间对中国北极行动的信任感 ꎮ 为此 ꎬ 我国一方面应该借助中国 - 北欧北极研究中心 ꎬ 强化以学者主体的第二轨道外交的政策解释和宣传作用 ꎬ 另一方面 ꎬ 我国政府应该善于借道北极前沿论坛和北极圈论坛 ꎬ 客观地向北欧国家各界传递中国理念中国声音和中国贡献 ꎬ 为构建双方北极合作关系创造有利的舆论环境 ꎮ 第三 ꎬ 在北极多边机制框架下与北欧国家开展交流与合作 ꎬ 积极参与北极治理制度供给进程 ꎮ 多边外交是北欧国家北极战略的政策偏好 ꎮ 我国应该在国际海事组织制等多边机制框架下 ꎬ 密切保持与北欧国家的政策交流 ꎬ 使其成为中国参与北极事务的可靠伙伴 ꎬ 提升我国在北极多边框架下的议程设置能力舆论引导能力和规则制定能力 ꎮ 尤其是我国要积极推动与北欧国家在北极理事会框架内的政策对话与沟通 ꎮ 北极理事会是北欧国家最为器重的北极治理机制 ꎬ 它们在北极理事会的机构改革和功能转型方面发挥了重大作用 ꎮ 2013 年 5 月 ꎬ 在北欧国家的积极斡旋下 ꎬ 中国被北极理事会接纳为正式观察员国 ꎬ 为中国深度介入北极治理和强化与北欧国家北极合作提供了重要多边平台 ꎮ 同时 ꎬ 探索与北欧国家的整体合作外交 ꎬ 为双方北极合作提供制度支撑 ꎮ 整体合作外交是中国在和平崛起过程中践行大国外交的积极尝试 ꎬ 是一种在区域次区域层面展开的双边多边相结合的新型外交模式 ꎮ 4 在这方面 ꎬ 我国应尝试与北欧理事会北欧部长理事会建立常态化的对话机制 ꎮ 2012 年 11 月 ꎬ 北欧理事会轮值主席萨西就曾表示北欧理事会成立 60 年来 ꎬ 取得了很大成就 ꎬ 该组织愿意加强与中国的关系 ꎬ 并欢迎中国在北极事务中发挥更大作用 ꎮ 5 最后 ꎬ 在进一步夯实双方北极科研合作的根基之际 ꎬ 拓展双方在矿产开采油气开发基础设施建设航道利用清洁技术造船等经济领域的合作项目和方式 ꎮ 北极资源开发北极航道利用等是中国积极参与北极事务的重要利益考量 ꎬ 也是北欧国家北极战略的重要期冀 ꎮ 我国应该在市场经济的原则下 ꎬ 择机参与北欧国家北极经济开发项目 ꎬ 实现优势互补 ꎮ 需要强调的是 ꎬ 我国企业在挖掘北极经济机遇之际 ꎬ 要在具体的投资地区体现应有的环境保护意识和人文关切 ꎬ 不给中国北极威胁论和中国资源饥渴论制造者提供口实 ꎬ 尤其是要特别关注所在国地方政府及北极原住民的利益关切 ꎬ 加强与他们的 1 周鑫宇 : «公共外交的高政治探讨 : 权力运用与利益维护»ꎬ «世界经济与政治»2015 年第 2 期 ꎬ 第 96 页 ꎮ 2 Evans Alex and Steven Davidꎬ Towards a Theory of Influence for twenty first Foreign Policy: the New Public Diplomacy in a Globalized World ꎬ Place Branding and Public Diplomacyꎬ Vol 6ꎬ 2010ꎬ pp 赵可金 : «统筹外交 - 对提升中国外交能力的一项研究»ꎬ «国际政治研究»2011 年第 3 期 ꎬ 第页 ꎮ 4 扈大威 : «中国整体合作外交评析 - 兼谈中国 - 中东欧国家合作»ꎬ «国际问题研究»2015 年第 6 期 ꎬ 第 75 页 ꎮ 5 张斯路 : «萨西 : 北欧各国欢迎中国在北极事务中发挥更大作用»ꎬ http: / / gb cri cn / / 2012 / 11 / 01 / 5951s htmꎬ 登录时间 : 2016 年 10 月 23 日 ꎮ

9 赵宁宁 : 中国与北欧国家北极合作的动因特点及深化路径 115 沟通和协商等 ꎮ 1 四结语在北极热全球化的大背景下 ꎬ 众多域外利益攸关方竞相涉足北极 ꎮ 它们同北极国家原住民和相关国际组织等北极行为体一道共同编织出北极复杂的地缘政治生态 ꎮ 随着中国日渐崛起 ꎬ 中国的海外利益不断在全球延伸 ꎬ 中国的国际责任担当也越来越大 ꎮ 北极地区逐渐成为中国国家利益拓展的一个新空间 ꎬ 与我国国家发展利益安全利益和环境安全利益息息相关 ꎮ 作为北极域外国家 ꎬ 我国不具备参与北极事务的地理优势和身份优势 ꎬ 处理好与北极国家相关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的关系是实现和拓展我国北极国家利益的关键因素 ꎮ 北欧国家北极政策的整体性开放性和包容性 ꎬ 已经为我国参与北极事务搭建了有效平台 ꎬ 也为我国深度介入北极治理提供了借力点 ꎮ 在未来一段时期 ꎬ 我国应该积极倡导北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 ꎬ 加强顶层设计 ꎬ 强化政策谋划 ꎬ 深化与北欧国家的北极事务合作 ꎬ 把北欧国家打造成为我国参与北极事务的战略支点 ꎬ 进而丰富中国与北欧国家的合作领域 ꎬ 充实中欧次区域合作的政策内涵 ꎮ The Motivationꎬ Characteristic and Deepen Path of the Arctic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Nordic Countries ZHAO Ningning ( Wuhan University) Abstract: Global climate and globalization have put the Arctic region into the center of global geopolitic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ediscovering the Arctic ꎬ how to engage in the complicated Arctic affairsꎬ is an epochal topic for China and Nordic countries Because of the governments continual promotionꎬ common Arctic interests and policy principlesꎬ China and Nordic countries have made great progress in the Arctic cooperation But there are still some potential cooperation spaces such as cooperation agentsꎬ levels and spheres for both sides China should lay emphasis on top level designꎬ strengthen policy planningꎬ deepen the Arctic cooperation with the Nordic countries and make them to be the strategic pivot for China s deep involvement in the Arctic governance Key words: Arctic governanceꎻ Nordic countriesꎻ Chinaꎻ Arctic cooperation 责任编辑 : 章成 1 赵宁宁周菲 : «英国北极政策的演进特点及其对中国的启示»ꎬ «国际论坛»2016 年第 3 期 ꎬ 第 22 页 ꎮ

欧洲研究年第期

欧洲研究年第期气候变化与欧盟北极战略何奇松气候变暖改变了北极地缘政治环境年月欧盟委员会通过了欧盟与北极地区通讯年月欧盟理事会通过北极问题决议这两个文件基本上勾勒了欧盟的北极战略即保障和维护北极地区及其居民的权利促进北极资源的可持续利用以及北极多边治理实际上欧盟希望通过执行北极战略来体现欧盟作为全球气候政策的领先者北极的经济价值驱使欧盟加入北极的地缘政治博弈其中一个关键就是保证欧盟油气资源的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