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陈纳德厂与美国空军援华抗日经过 黎成德 抗日战争中期, 中国航空委员会美籍空军志愿队 乳驻在昆明 1941 年 n 月, 笔者由昆明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外文系结业, 考入该 志愿队华籍人员管理处充任英语翻译官, 有机会和陈纳德将军接 触,; 并结识了一些美国空军人员, 从而对美空军援华抗日情况有所了解 一 陈纳德来华任教航空学校 克莱尔 陈纳德 (claire Chennal,It), 基督教徒,1890 年出生 于美国得克萨斯州. 他的父母都是法国移民的后裔 :, 他能讲英 法 德三国语言, 不懂中国文 ; 来华后, 经过勤奋学习 : 也能讲简单 的中国话 1936 年前, 他在美国空军退伍失业, 颇为潦倒, 辗转来到远 东 由于我国杭州览桥的中央航空军官学校 ( 以下简称览桥航 校 ) 原有的德 意两国教官准备回国, 经宋子文将陈纳德推荐给 蒋介石, 由国. 民党航空委员会聘为笕桥航校教官 他任教非常认 真, 尤其对飞行技术 作战训练要求更严, 言传身教, 极其负责 因此受到蒋介石的重视和信任, 提升为航校总教官 总顾问及航 空委员会顾间, 按月致送高薪银元 1200 元 因此陈纳德对蒋介石 宋美龄及宋子文常怀感激之情, 私人关系极为亲近夕.1937 年 七七事变, 全面抗战展开, 东战场江 苏. 浙江一带 741
战争激烈, 览桥航校为了安全起见, 由浙江迁至云南昆明巫家坝复校, 继续招生 陈纳德也随航校到昆明任教 他为人富有强烈的正义感, 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暴行, 极为憎恨 鉴于我国空军建立不久, 飞行人员数量不多, 作战飞机严重不足, 难与强大的日本空军匹敌, 乃由国民党政府资助其活动经费, 只身回国, 准备发动美国人士组织国际航空大队, 设法在美国弄到一些飞机和联系一些飞行员来华, 加强我国空中防御力量, 协助我国的抗日战争 但由于当时美国政府和国会议员都反对介入中日战争, 不愿损害日美邦交, 致使陈纳德的计划不能实现, 他只得又回到昆明航校工作 陈纳德在昆明交游广泛, 对中国政治上任何派系的人都有接触 如学术权威 西南联大校长张伯苓先生及曾昭抡教授, 均同他往还甚密 ; 而属于 CC 系的陈雪屏教授 ( 后在国民党青年部部长 ) 及进步人士闻一多教授, 也同他建立了友谊 陈纳德在华期间生活简朴, 经常穿着与美军士兵同样的哈叽军便服 ; 不大回招待所吃西餐, 而同航校一般员工吃中国饭 ; 他喜欢独自住在航校办公室后面的值班室, 室内只有一架单人木床, 床单 被盖和学生兵一样 当时担任昆明巫家坝空军基地外围警戒的我国交警六团团长陈子仁曾说 : 这个赫赫有名的美国将军居然愿在中国过这样简朴的生活! 对此表示惊讶 对于航校学生及以后各航空站的中国官兵, 陈纳德也不摆 官架子, 平易近人 他外出巡视时, 从来不带 卫士, 有必要时只带上译员 他兴趣广泛, 喜欢运动, 常锻炼身体, 爱好中国古董字画, 爱养小金狗, 也爱打猎, 笔者一度作他的译员时, 每逢星期天常叫我一起到沾益松林镇等地射猎野鸡和鹿子 那时中国年轻的翻译人员外文水平还不够高, 有时对某些词句运用不当, 深以为苦 ; 但只要向陈纳德请教, 他总是乐于帮助, 不厌其烦地反复多次给你讲解 陈纳德抗战前到笕桥航校直到该校迁至昆明, 先后任教达数 742
年之久 航校第九至十三期毕业的飞行学员六七百人, 都是经过 他主持培训的 后来因航校的美国教官都参加了陈纳德领导的美 籍空军志愿队对日作战, 于是陈纳德建议, 将航校第十四 十五 十六 3 期学员, 送到美国亚利桑那州费尔克斯城和得克萨斯州各 个美空军学校, 接受高级飞行训练 以后航校招收的学员, 则一 律先送往印度拉合尔城的 初级班 受初级飞行训练, 再送往美 国受中级 高级飞行训练 我国的空军队伍能够在抗战中成长壮大, 同时在对日空战中 发挥积极作用, 是和陈纳德的教育和帮助分不开的 二 筹建美籍空军志愿队 1940 年, 日本侵略军在越南海防登陆,., 法国军队投降 我国 政府从美国取得援助物资的唯一通道滇缅公路, 受到日机轰炸的 威胁, 随时有被日军破坏截断的可能 我国空军力量薄弱, 在前 期抗战中已经受到很大损失, 无力出国保卫这条生命攸关的大动 脉 为此, 蒋介石特派陈纳德上校和航空委员会军政厅长毛邦初 专程到华盛顿, 要求美国政府以空军援助中国, 保卫滇缅公路 在当时日美尚保持外交关系, 美国军火商还在向日本出售武 器的情况下, 陈纳德所负的这项任务, 是十分艰巨的 为了制造 舆论, 陈纳德抵美, 首先会见老朋友 纽约时报 记者约瑟夫 艾尔索普, 请其合作支持中国的抗日战争 经过筹划, 他们便在 华盛顿积极展开游说活动, 扬言 : 妆口果美国不援助中国政府, 则 中国政府很可能转向俄国, 以此向美国白宫施加影响 那时, 美国政府对日本的态度暖昧犹豫, 国内意见也极混乱 有主张披助中国抵抗日本的 ; 也有主张专门对付欧洲德意志和意大利, 不介入中日战争的 ; 还有主张避免直接损害日美邦交, 只宜以有限空军支援中国的 可是自日军在海防登陆后, 引起西方 国家和美国朝野人士的严重关切, 有的人在对日态度上开始有所 743
改变 陈纳德拿握这一情况, 立即拟订了一个组建 中国航空委 员会美籍空军志愿队 (A.V.G ) 的计划, 要求美国政府拨给 500 架轰炸机,200 架战斗机, 保护滇缅公路并在中国后方云南 四川 各省帮助建立空军基地 他保证在 3 年内从日本空军手中夺回制 空权 还要求美国政府如能以 B29 重型轰炸机轰炸日本, 将会使 日本受到沉重打击, 遏阻战争的继续扩大 他把计划首先交给同 情中国抗战的美国财政部长摩根索先生取得支持, 然后又争取到 国务卿赫尔的同情 为了促使罗斯福总统早日作出决定, 陈纳德向蒋介石写了一 个绝密报告, 要求蒋! 直接向罗斯福总统提出 蒋介石除一面致电 美国政府外, 又派宋子文 黄仁霖飞美向罗斯福递交他的亲笔信 当初, 罗斯福总统 国务卿赫尔 海军部长诺克斯 陆军部长史 汀生都基本上同意 但在三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上, 主席马歇尔却 不同意这样作, 理由是 : 美国应首先考虑在欧洲战场上全力对付德 意两国, 不能分散力量 ; 其次是 B29 重型轰炸机当时生产不 多, 不可能向中国大量提供 但是为了支持抗战, 答应将英国的 P40 型哉斗机, 交付中国使用 同时表示一俟 租借法案 通过, 中国还可以得到美国其它军事援助 这样, 虽暂时未能完全实现 陈纳德的计划, 但也取得很大成果 于是, 美国总统罗斯福签署了一项命令, 允许现役空军军官 退役, 以 志愿军人 身份前往中国 并在华盛顿正式宣告成立 中国航空委员会美籍空军志愿队 ( 以下简称志愿队 ) 最先调拨 120 架 P4o 型鲨鱼式战斗机 ( 以后增加 P43 型战斗机 ), 供志愿 队使用 美籍空军志愿队成立后, 陈纳德上校和波利上校制订招募计 划, 凡愿暂时放弃美军军职, 到中国参加抗日战争的美国公民, 都可以报名应征 经审查合格即可到华盛顿中国环球公司 ( 即中国 航空委员会驻美办事处 ) 签订合同 至于招募志愿队的一切费用, 744
悉由对中国 租借法案 的项下拨款开支 在招募过程中, 陈纳德和波利, 用传教士的热情劝说美国公 民到中国参加抗日工作, 唇焦舌敝, 煞费苦心 因此招募工作进 行非常顺利,194 工年招募完毕后, 首批应招的 飞行军官及地勤人员 486 人, 编为 3 个中队, 从美国东海岸纽波特港 (New Port HarbQur) 乘荷兰船, 由两艘美驱逐舰护航, 取道大西洋直航缅甸 先分驻缅甸的仰光 东瓜, 后驻中国云南各个机场 志愿队总部 先设在缅甸, 后来迁到昆明 正式宣布保卫滇缅公路的运输及沿 线堆货仓库的安全, 并向日本发出警告 : 不得轰炸滇缅公路 这 是美国政府军事援华抗战的开始 二 三 逐步扩大援华空军队伍, 由志愿队 + 四航空队增建中美混合大队 抗战时期, 我国空军力量很差, 使用的飞机主要是 1940 年苏 联志愿空军离华时遗留下的 C.b 型轰炸机和 N 15 N16 型战斗 机, 总数不过 200 架左右, 无论是航速 爬高及其它性能, 都远 较日机落后, 更不能同日本空军当时的零式战斗机匹敌 所以当 日机空袭我后方城市如成都 重庆 昆明 桂林时, 国民党空军 虽起飞应战, 无论飞行人员如何拚命杀敌, 其结果总是败多胜少 194 年, 有一次日机出动 40. 余架, 轰炸云南驿机场, 竟炸毁国民 党俄式飞机 30 多架, 引起蒋介石震怒, 下令处决了机场站长, 撤 销空军第五路司令官张廷孟少将的职务 自陈纳德率领美籍空军志愿队来中国后, 敌我空中力量对比 才有了显著变化 194.1 年 7 月, 日本空军一次由河内 海防 ( 原 法军基地 ) 出动 100 多架飞机, 侵入云南沾益 昆明 呈贡各空 军基地上空挑衅, 梦想一举消 灭美籍空军志愿队 当天志愿队领 队陈纳德和艾利逊中校二希一尔中校 阿康纳少校等目睹日机猖撅 情况, 不禁怒火中烧, 除命令飞机从 1 各地起飞迎战外, 他们也都 745
躬冒弹雨, 驾机参加战斗, 血战竟日, 敌寇惨败 共击落敌机 47 架,? 美志愿队也损失了 17 架, 但美飞行员均跳伞着陆得救, 而敌人伤亡极重 这次空战, 狠狠地打击了日空军的嚣张气焰 自此之后, 美籍空军志愿队接连多次与日寇飞机在云南各空军基地上空发生大规模的空战, 连战皆捷, 敌人每次损失飞机都在一半以上 陈纳德个人记录 : 击落日机 6 架, 艾利逊中校 希尔中校各击落日机 10 架左右, 这 3 位飞行员均已年过 4 旬, 骁勇如此, 日寇为之丧胆 到了 1941 年 10 月, 日机就不敢轻易再到云南轰炸了 当时中国各报社 通讯社均对美籍空军志愿队大加宣扬, 誉之为英勇无敌, 百战百胜的 飞虎队, 并赞扬陈纳德为空中英雄, 从而影响到美国及印度的一些报纸, 纷纷向世界各国人民广泛宣传陈纳德与飞虎队的英名, 因而轰动一时 我昆明市民群众交相称赞说 ; 如果不是美空军陈纳德将军及志愿队英雄们不远万里来到中国, 帮助打击日本, 昆明市恐怕早被日本强盗炸成一片焦土了 尽管如此, 美国国内仍有一小摄孤立主义分子, 顽固地反对美国政府派志愿队介入中日战争, 甚至还有人主张召回志愿队, 大骂陈纳德是投机分子, 破坏 日美友谊 云云 这些流言蜚语, 陈纳德嗤之以鼻 他认为帮助中国抗击日本侵略者, 是完全正义的行为, 不是好战 ; 为保卫一个独立的国家民族的尊严而战, 是会得到世界各国人民理解和支持的 蒋介石 宋美龄于 1941 年到达昆明, 慰间了以陈纳德为首的美籍空军志愿队, 并为志愿队全体军官和队员举行盛大宴会, 席 间对他们热心帮助中国抗战 英勇打击来犯敌人的无畏精神, 表示钦佩和赞扬. 1941 年 12 月 7 日, 日本采用欺骗手段, 派员佯与美国谈判, 转移注意力, 乘美不备, 突然倾巢出动大量空军, 偷袭美国海空军基地珍珠港, 致使美国的太平洋舰队几乎全部毁灭 美国太平 746
洋战争由此爆发 因受此沉重打击, 美国才认识到日本的侵略野心, 不得不公开对日宣战 美国政府为了加强远东空中威慑力量, 立即宣布改组美籍空军志愿队为美国陆军航空队第二十三大队, 任命陈纳德为大队长, 并恢复陈纳德的上校军衔 同时陆续从美国国内增派大批飞机和飞行人员前来中国, 充实扩大这支空军队伍, 由原来的 3 个中队增编为 6 个中队, 其番号是 74 75 76 和 81 83 85 中队 ; 另外还有 315 空运大队 从此, 志愿队才由民间组织改变为美国正式援华的空军部队 1942 年元旦, 为了军事发展的需要, 陈纳德接奉美国白宫的电令, 扩大改组第二十三大队为美国陆军航空队第十四航空队, 任命陈纳德为司令 该航空队是美国 15 个航空队之一轰炸机 战斗机 驱逐机数量急剧增加, 空中实力大大加强 同年 3 月, 美国政府晋升陈纳德为空军少将, 以后又晋升他为中将 陈纳德晋升之快, 在美国军政界是罕见的 其原因固然由于他指挥有方, 作战勇敢, 战绩突出, 同时也和蒋介石 宋美龄竭力向美国政府大力推荐有很大关系 ( 当时尼克松和布什还只是海空军的少校和上尉, 基辛格更不过是美军八十三师的一名列兵 ) 无怪那时美国一些军人对陈纳德的青云直上, 都感到 眼红 太平洋战争爆发以后, 日军疯狂进攻东南亚地区 不久, 香港及泰国 缅甸, 以至南洋群岛, 先后被日军侵占 美国为了打击日本, 积极与中国合作 当时陈纳德认为要打败日本是一个长期任务, 建议由美国出钱出飞机出汽油, 训练中国飞行员作为补充, 目的在于减少美国飞行员的伤亡, 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 这个建议被采纳后, 从 1942 年 3 月起, 美国接受我航校十四 十五 十六 3 期共计 300 多名学生, 先后赴美国培训 1943 年 9 月, 这些飞行员先后毕业回国, 其中有一半是学战斗机和驱逐机的 ; 有一半是学轰炸和侦察的, 技术水平都相当高, 作战能力也很强 当 747
即编组成立 中美混合空军大队, 由陈纳德兼任大队长矿笔者则在该大队充当译员, 中美混合空军大队的飞机全系美国供应, 从美国海运到印度, 再由中美飞行员驶回昆明 沾益 云南驿及桂林 零陵 柳州 安顺 衡阳等空军基地, 投入使用 这时国民党空军原有苏联造的飞机, 因已不能作战, 完全入库了 有一段时间我国几乎没有飞机, 其中虽也由美国陆续供给一些, 但也不过七八十架 B43 型大头飞机 而陈纳德的十四航空队 ( 包括中美空军混合大队 ) 的出现, 使形势起了很大变化, 一跃成为中国战场对日空中作战的主要力量 在中印缅战区的美机总数, 约在 1500 至 200 架之间, 按说数量 不少, 但比起美国投入欧洲战场的飞机来说还是很少的 因为当时美国军事援助的重点, 始终放在英国和苏联方面, 其外援空军的主要力量犷一直摆在欧洲战场上. 1 四 陈纳德三次飞来成都 1944 年是美国空军大举援华的高峰 为了给日寇以致命打击, 争取早日取胜, 美国政府答应派出大批当时最先进的, 超级空中堡垒 - B29 重型轰炸机, 投入中国战场 要起飞 降落这种庞然大物, 必须在成都地区改造和新修飞机场, 这项保密工程称为 : 特种工程, 早在 1943 年底开始筹备, 次年初开工 即扩建和新建新津 广汉 工阝崃 一彭山 4 大机场, 工程极为浩大, 经国民党政府在川西各县动员了五 六十万民工日夜抢修, 耗费了大量的财力和人力, 苦战了 5 个月, 终于完成了全部工程任务, 交付美空军使用 从此大批美国空军的重型轰炸 战斗机群, 进驻了成都地区, 成为美空军重要基地 美十四航空队司令陈纳德在这一年中, 曾风尘仆仆 3 次来成都指示机宜 第一次是听取开展特种工程进度的汇报, 为时甚短 第.2 次是特种工程完工接收使用 当时 B29 轰炸机已次第降落在飞机场 748
的停机坪上, : 这种轰炸机在中国属美第二十轰炸机总队斯特拉斯 梅耶少将指挥, 总队部设在新津机场 一陈纳德 梅耶和华西基地 司令兰达尔少将等, 在成都举行了军事会议, 主要内容是共同商 定如何加强远程轰炸, 由成都地区各空军基地起飞, 摧毁满州 华 北 华东 一台湾等地的日本军事设施及日本本土工业中心地带的 问题 广当即作出具体决定和填密的部署 会后, 立即付诸实施 B29 轰炸抓群分别由新津 广汉 邓崃 彭山等机场夜间起飞, 袭击 日寇占领的我东北地区的鞍山 本溪及日本本土的八幡 门司等 钢铁基地, 取得辉煌战果 之后, 还配合西南太平洋 B29 空军机 队, 对日本东京及东南亚日军的军事设施实行 穿梭轰炸 (fle 一 bombing ), 给日本以沉重的打击 陈纳德第 3 次来成都, 正是日寇先头部队孤军深入攻陷贵州 独山县城的第二天 那时局势非常严重, 陈纳德在昆明总部得悉 独山陷落, 立即决定亲自飞来成都,. 随行人员有 75 中队长希尔中校 74 中队长艾利逊中校 轰炸大队长汉斯上校 第 365 空运大 队长比得森上校及情报室主任史密斯, 副官处长克普拉上校 战 报处长托伦德上校, 并带有 4 名译员 ( 笔者在内 ), 于 12 月 3 日 由昆明飞抵新津机场 _ 他这一次来蓉, 因第二十轰炸机总队已划归他指挥. 工作显 得特别忙碌紧张 除视察启匆空军基地外, 还观察了空军第十一 总站 ( 新津沁第一总站 ( 温江 ) 矛第二总战 ( 白市驿 ), 第三总站 ( 梁山 ) 等处 - 陈纳德召集各总站站长 站附及第一股 ( 飞行作战股 ) 股长 开了一个联席会议, 他发表讲话, 大意说, 近来日本在中国正面 战场上虽打了胜仗, 但比日本强大的德国法西斯政府已快完蛋了 太平洋地区美军反攻部队在麦克阿瑟元帅指挥下, 已打到菲律宾群岛 中国敌后的广大地区, 由于中国共产党八路军和新四军的 游击战打得十分漂亮, 十分出色, 咬住了敌人, 所以中国抗日战 749
场的形势亦好 ; 他们多次营救美国空军降落在敌后地区的飞行人 员脱险, 护送安全归队, 减少了我们的伤亡和损失 总的说来, 目 前中国战区虽暂时失利, 前景还是令人鼓舞的, 最后胜利一定属 于我们 I 陈纳德第 3 次到成都逗留了半个月左右, 紧张地布置了各项 机密工作 离行前, 四川省主席张群 航委会负责人周至柔 毛 邦初 王叔铭 晏玉琮等曾联合宴请陈纳德一行, 邓锡侯 黄季 陆 万耀煌等军政长官均出席了酒会. 陈纳德作了简短讲话, 大 意说 : 就时局而言, 日军声称立即北攻重庆, 西攻昆明 在这样 严重的局势面前, 唯一期望中国各方面力量团结一致对付日军 我们第十四航空队的战斗机群和轰炸机裤, 一定对在衡阳 长沙 桂 林 柳州一带集结前进的日军加紧袭击 ; 对东北 ( 伪满 ) 华北 日本本土的轰炸也将持续昼夜进行 当前主要任务, 必须确保重 庆不受日军威胁, 同时坚决保卫贵州 云南 四川 陕西等广大 后方地区的安全 我也请求华盛顿考虑, 是否准许将驻防在印度 的第十航空队调赴华西, 进入各基地 ; 并请求总统从美国本土及 欧洲战场抽调部分陆空军到中国战场 我们一定要从各方面支持 中国政府坚决打下去, 直到取得完全胜利! 五 抗战胜利, 陈纳德回国 陈纳德对于 1944 年国民党部队在正面战场作战不力, 丢失 湘 鄂 豫许多重要据点和空军基地, 致使美国第十四航空队一 些地勤 空勤官兵被日军俘虏, 深感不悦 但碍于蒋介石 宋美 龄的情面, 不便提出指责和批评 他在对日作战中, 仍然始终如 一地坚持工作 美十四航空队的官兵不论黑人 白人, 一致异口同声地说 : 我们不远万里前来中缅战区打日本军队, 是因为日本首先不讲信 义, 偷袭我国空军基地珍珠港, 占领太平洋的一切岛屿 ; 同时他 750
们发动野蛮的侵华战争, 屠杀中国人, 严重践踏了国际公法, 我们必须同日本打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 无论如何要把这群魔鬼打回它的老家去 由于美十四航空队士气旺盛, 加之自陈纳德返回昆明后, 更多的美国空军部队由欧洲战场调到印度, 转调至华西各个基地, 大大加强了战斗力量旧本投降前夕, 十四航空队飞机已增至 2500 架, 官兵 17 万人 ) 于是对敌占区华中 华南 华北及台湾 香港和日本本土, 昼夜不断地袭击轰炸, 给日本侵略者以沉重的打击, 加速了它的崩溃和灭亡 终于在 1945 年 8 月 13 日, 由日本天皇被迫宣布无条件投降 日本投降后, 陈纳德将军在华作战任务完结, 他的第十四航空队奉调回国时, 将一部分轰炸机及战斗机赠送给了国民党空军, 但大部分飞机仍遵命飞回美国了, 特别是当时最先进的 B29 重型轰炸机, 全部飞回关岛转夏威夷群岛整训 美十四航空队回国不久, 就最先被解散, 这个原因当时没有公布 后来一位美国朋友给笔者来信说 : 由于陈纳德的老对头阿瑟 安诺德上将已升任美国空军部部长, 不仅成见未消, 且对陈纳德在中印缅战区立下的战功心存嫉妒, 借战后调整的机会, 首先解散了十四航空队 是否如此, 无从悬揣 不过. 陈纳德率队回国即被解除军职, 确系事实 解职后, 他和夫人陈香梅女士一起闲居生活 岁月流逝,40 年过去了! 陈纳德将军已经作古 但他首先组建美籍空军志愿队援华助战, 坚持长达 5 年的浴血战斗, 对我国空军建设和抗日战争立下的功绩贡献, 在我们心中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7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