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 数 + 名 词 + 们 结 构 与 们 的 信 息 结 构 西 原 史 晓 概 要 本 研 究 は 中 国 語 の 名 詞 接 尾 辞 们 (-men)について 論 じる 们 は 名 詞 について 集 合 を 表 すマーカであるが,はっきりした 数 量 を 表 す 表 現 とともに 用 いることができない しか しながら, 概 数 を 表 す 表 現 とともに 们 を 用 いることができる この 概 数 と 们 との 親 和 性 に 着 目 しつつ, 们 の 働 きについて 分 析 していく Li(1999)のような 統 語 的 分 析 では, 们 の 働 きを 十 分 説 明 できないということを 指 摘 した 後, 情 報 構 造 というコンセプトから 機 能 的 に 们 の 働 きを 考 えていく 们 は 集 合 のマーカであるとともに, 定 のマーカでもある 定 であることから, 旧 情 報 を 担 いが ちであり, 中 国 語 の 情 報 構 造 の 性 質 から, 出 現 しうる 文 法 的 位 置 は 限 られる そして, 们 を 含 む 名 詞 句 に 過 大 な 情 報 量 を 与 えることは 避 けられる そのため,はっきりした 数 量 とい う 情 報 量 の 高 いものは 们 と 共 起 できないと 主 張 する 们 が 集 合 の 意 味 を 表 すだけでなく, 定 のマーカにもなっている 理 由 は, 文 法 化 する 前 の 構 造 の 残 留 のせいであると 考 えられる 关 键 词 : 们, 有 定 性, 信 息 结 构, 概 数, 数 量 结 构 1. 引 论 本 研 究 讨 论 普 通 话 的 名 词 词 缀 : 们 们 附 加 于 指 人 名 词, 表 示 所 指 对 象 非 单 数 由 此 看 来, 们 的 功 能 类 似 于 英 语 的 复 数 化 词 缀 -s 或 日 语 的 复 数 化 词 缀 たち (tati)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英 语 的 -s 与 日 语 的 たち 1) 可 以 与 确 数 结 构 共 现, 而 普 通 话 的 们 不 得 与 确 数 结 构 共 现 (1) 三 个 学 生 (2) 学 生 们 (3)* 三 个 学 生 们 虽 然 以 往 的 研 究 对 于 们 的 与 确 数 结 构 的 非 兼 容 性 讨 论 了 不 少, 但 此 类 研 究 没 有 作 出 令 人 满 意 的 解 释 加 之, 虽 然 关 于 们 的 研 究 不 胜 枚 举, 而 且 其 中 提 到 确 数 结 构 不 少, 但 谈 到 概 数 结 构 的 研 究 ( 如 : 陶 振 民 2002) 几 乎 很 少 见 对 于 们 的 各 种 现 象, 特 别 是 概 数 结 构 和 们 的 共 现 现 象, 我 们 将 从 功 能 主 义 的 角 度 - 51 -
来 解 释 们 所 引 起 的 语 法 现 象 具 体 而 言 就 是, 我 们 将 使 用 信 息 结 构 来 描 写 们 的 用 法 本 文 的 构 成 如 下 首 先 我 们 讨 论 们 的 基 本 用 法 然 后 简 单 地 说 明 汉 语 概 数 结 构 的 分 类, 指 出 各 个 类 型 与 们 的 共 起 频 率 有 所 不 同 接 着 指 出 过 去 的 研 究 所 存 在 的 问 题 最 后 我 们 将 提 出 依 据 于 信 息 结 构 的 新 理 论 在 开 始 具 体 的 议 论 之 前, 有 必 要 先 详 谈 一 下 们 的 基 本 性 质 一 般 名 词 + 们 不 得 与 确 数 结 构 共 现 如 :(3) 与 此 相 反, 人 称 代 词 + 们 却 可 以 与 确 数 结 构 共 现 如 : (4) 他 们 三 个 然 而, 们 字 结 构 却 可 以 与 概 数 结 构 共 现 如 : (5) 这 个 群 体 便 是 北 京 癌 症 康 复 协 会 和 北 京 抗 癌 乐 园 的 2000 多 位 会 员 们 (PKU Corpus) 此 外, 不 少 研 究 认 为 们 字 结 构 都 是 表 示 有 定 的 们 字 结 构 一 般 出 现 于 谓 词 之 前, 一 般 不 出 现 于 谓 词 之 后 换 言 之, 们 字 结 构 忌 讳 宾 语 位 置, 而 常 在 主 语 主 题 位 置 上 出 现 ( 依 藤 醇 1975, 张 谊 生 2001) (5) a. 人 们 都 通 知 到 了 b. * 我 已 经 通 知 到 了 人 们 ( 石 毓 智 2002) 这 是 因 为 在 无 标 的 情 况 下, 汉 语 给 谓 词 之 前 的 词 语 付 与 有 定 性 ( 石 毓 智 2000:180-181, 2003:93, Chen 2004) 所 以 们 字 结 构 本 身 表 示 有 定 的 此 结 构 是 与 谓 词 之 前 的 句 法 位 置 相 容 的 2. 汉 语 概 数 的 类 型 虽 说 都 是 概 数 结 构, 可 也 有 各 种 实 现 形 式 在 这 一 段 部 分, 我 们 讨 论 普 通 话 概 数 结 构 的 类 型 这 里 所 提 到 的 各 类 型 之 间 并 非 毫 无 关 联, 它 们 是 基 于 临 摹 性 (iconicity) 的 秩 序 ( 详 情 后 述 ) 我 们 讨 论 的 概 数 结 构 将 如 下 所 示 : (7) a. 数 词 连 用 型 概 数 结 构 b. 使 用 概 数 词 多 来 的 概 数 结 构 c. 使 用 不 定 数 词 几 的 概 数 结 构 d. 不 使 用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e. 使 用 集 体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f. 大 数 2.1 数 词 连 用 型 概 数 数 词 连 用 型 概 数 结 构 是 指 两 个 系 数 词 连 用 之 后 出 现 量 词 ( 特 别 是 个 体 量 词 ) 的 概 数 结 构 在 通 常 情 况 下, 这 两 个 系 数 词 是 连 续 的 两 数, 如 五 六 个 基 本 上 这 些 类 型 的 概 数 结 构 不 与 - 52 -
们 共 现, 但 三 五 个 却 会 与 们 同 时 使 用 的 (8) 统 舱 里 全 是 空 铺, 只 有 三 五 个 人 们 ( 张 谊 生 2001) (9) 小 妹 的 建 议 是 组 团 购 买, 说 得 具 体 点, 就 是 三 五 位 太 太 们 结 伴 去 麦 德 龙, 买 下 一 听 或 一 大 包 诸 如 塔 塔 粉 之 类 的 原 料 粉, 然 后 现 场 分 享 2) 2.2 使 用 概 数 词 多 来 的 概 数 结 构 多 来 都 出 现 于 位 数 词 之 后 量 词 之 前, 表 示 约 量 多 来 的 出 现 位 置 与 係 数 词 的 出 现 位 置 类 似 ( 朱 德 熙 1982) (10) a. 二 十 五 个 b. 二 十 多 个 c. 二 十 来 个 多 来 还 会 出 现 于 量 词 之 后, 表 示 少 于 一 的 小 数 ( 例 如 : 三 个 多 月 ) 但 这 种 用 法 不 影 响 我 们 的 讨 论 因 为 们 字 结 构 的 所 指 对 象 是 人 类, 所 以 一 般 不 需 要 考 虑 小 数 点 以 下 的 数 值 使 用 概 数 词 多 来 的 概 数 结 构 可 以 与 们 共 现 (11) 这 个 群 体 便 是 北 京 癌 症 康 复 协 会 和 北 京 抗 癌 乐 园 的 2000 多 位 会 员 们 (PKU Corpus) 2.3 使 用 不 定 数 词 几 的 概 数 结 构 不 定 数 词 几 的 用 法 与 概 数 词 多 来 十 分 相 似 几 的 分 布 与 系 数 词 的 分 布 完 全 一 样 至 于 朱 德 熙 (1982), 他 却 是 把 几 归 类 为 系 数 词 使 用 不 定 数 词 几 的 概 数 结 构 可 以 与 们 共 现 (12)a. 今 天 几 个 同 学 们 真 是 开 了 眼 界 3) b. 瑞 华 小 学 的 几 百 位 学 生 们 与 交 通 民 警 共 同 维 护 着 秩 序 (PKU Corpus) 2.4 使 用 集 体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我 们 所 说 的 集 体 量 词 (collective classifier) 有 群 类 派 伙 些 等 给 在 集 体 量 词 之 前 加 上 一 这 那 有 等 词 语, 便 构 成 一 群 式 的 概 数 结 构 集 体 量 词 可 以 与 们 共 现 (13)a. 陈 白 露 神 气 地 走 出 光 圈, 一 群 崇 拜 者 们 围 了 上 来 (PKU Corpus) b. 你 看 那 些 孩 子 们, 不 少 是 来 这 里 完 成 老 师 布 置 的 作 业 的 (PKU Corpus) 使 用 集 体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没 有 具 体 的 数 量 信 息 我 们 前 面 提 到 的 概 数 结 构 所 表 示 的 数 量 虽 是 模 糊 的, 但 还 存 着 些 具 体 性 例 如 : 十 几 个 人 表 示 的 数 量 是 模 糊 的, 但 绝 不 会 表 示 二 十 三 个 人 或 只 有 五 个 人 十 几 个 人 表 示 的 数 量 应 在 12-19 之 间 反 之, 一 群 人 的 情 况 完 全 不 同 若 不 论 语 用, 有 可 能 是 二 十 个 人, 也 可 能 是 三 百 四 十 五 个 人, 或 五 千 八 百 七 十 三 个 人 - 53 -
总 而 言 之, 使 用 集 体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的 选 择 项 在 理 论 上 是 无 限 的 2.5 不 使 用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上 述 各 类 概 数 结 构 都 包 含 量 词, 而 不 使 用 量 词 也 可 以 表 示 概 量, 并 可 与 们 共 现 这 类 概 数 结 构, 主 要 由 形 容 词 构 成, 但 是 其 他 词 语 也 可 以 构 成 不 使 用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14) 来 北 京 观 看 奥 运 几 乎 是 所 有 学 生 们 的 梦 想 4) 如 同 使 用 集 体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一 样, 这 些 概 数 结 构 不 能 预 测 具 体 确 切 的 数 量 这 类 结 构 虽 然 不 能 预 测 具 体 确 切 的 数 量, 然 而 却 往 往 也 能 对 大 致 的 数 量 做 出 预 测 例 如 : 多 数 这 一 概 数 结 构 绝 不 会 表 示 小 量 由 此 可 见, 集 体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的 选 择 项 比 不 使 用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的 选 择 项 多 2.6 大 数 此 外, 大 数 也 可 以 看 成 一 种 概 数 结 构, 而 且 大 数 可 以 与 们 共 现 下 面 几 个 例 句 表 面 上 与 确 数 结 构 类 似, 但 表 示 的 意 义 却 是 概 数 (15)a. 祝 中 国 五 千 七 百 万 船 夫 们 的 世 纪 之 航 成 功!(PKU Corpus) b. 这 里 200 万 人 们 都 瞪 大 了 眼 睛, 他 们 觉 得 加 泰 就 是 金 山 银 矿,(PKU Corpus) c. 生 活 在 广 州 市 的 千 万 个 军 嫂 们 开 展 向 韩 素 云 学 习 的 活 动,(PKU Corpus) d. 而 且 从 不 同 侧 面 反 映 了 千 万 先 烈 们 的 坚 定 信 念 和 高 尚 情 操,(PKU Corpus) 王 珏 (2006) 也 认 为 : 比 起 表 示 少 数 的 形 容 词, 表 示 大 数 的 形 容 词 更 容 易 地 与 们 共 现 这 一 事 实 也 提 供 给 了 我 们 大 数 的 概 量 性 的 证 据 根 据 Berwise & Cooper(1981) 所 提 倡 的 广 义 量 词 理 论 的 框 架, 限 定 词 (determiner) 分 为 两 种 : 强 限 定 词 (strong determiner) 以 及 弱 限 定 词 (weak determiner) all every 等 周 遍 性 词 语 分 为 强 限 定 词, some a three 分 为 弱 限 定 词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the, 即 有 定 限 定 词 也 分 为 强 限 定 词 虽 然 强 弱 之 分 是 出 于 形 式 语 义 学 上 的 要 求, 但 这 种 看 法 的 确 掌 握 全 数 与 有 定 之 间 的 相 容 性 此 外,Lyons(1999:266) 以 量 化 性 (quantificationality) 与 基 数 性 (cardinality) 分 类 限 定 词 根 据 他 的 理 论, 全 数 有 定 最 有 量 化 性, 反 之 确 数 最 没 有 量 化 性 (16) 量 化 基 数 the, each, all, every, both, most / few, some, many / a(numerals) 这 一 理 论 也 相 容 关 于 们 的 语 法 现 象, 即 全 数 常 与 有 定 标 记 们 使 用 而 确 数 不 与 们 使 用 - 54 -
2.7 概 数 的 临 摹 性 我 们 已 经 谈 到 有 些 概 数 的 模 糊 性 比 其 他 概 数 高 得 多 这 些 模 糊 性 高 的 概 数 ( 使 用 集 体 量 词 形 容 词 等 的 概 数 ) 的 形 式 完 全 不 同 于 确 数 结 构 的 语 法 形 式 例 如 : 将 很 多 的 语 法 形 式 与 确 数 结 构 五 个 相 比, 这 两 个 形 式 之 间 的 差 异 是 极 大 的 很 多 当 中 既 没 有 数 词 又 没 有 个 体 量 词, 只 有 一 个 副 词 与 一 个 形 容 词 而 已 反 之, 数 词 连 用 型 概 数 结 构 或 使 用 多 来 几 的 概 数 结 构 的 形 式 接 近 于 确 数 结 构 的 形 式 多 来 几 的 语 法 位 置 与 一 般 的 系 数 词 相 同 虽 然 Num + CL + N 的 基 本 结 构 可 以 连 用 数 词 或 加 一 些 词 语, 但 此 结 构 与 确 数 结 构 却 没 有 太 大 区 别 从 语 义 来 看, 这 些 概 数 类 型 都 有 些 模 糊 性, 但 与 其 他 概 数 结 构 相 比, 这 些 概 数 的 模 糊 性 不 是 很 大 例 如 两 三 个 所 蕴 含 的 意 义 是 两 个 或 三 个, 即 只 有 两 个 选 择 项 而 已 与 此 相 比, 由 于 确 数 结 构 的 语 义 更 加 稳 定, 故 只 有 一 个 选 择 项 而 已 总 之, 这 些 概 数 结 构 无 论 在 语 法 上 还 是 在 语 义 上 都 与 确 数 相 当 接 近 由 此 可 见, 形 式 的 远 近 会 影 响 语 义 的 亲 疏 这 是 所 谓 临 摹 性 反 映 在 语 言 中 的 一 种 现 象 1. 们 与 概 数 的 共 现 频 率 以 上 介 绍 了 概 数 结 构 有 各 种 类 型 一 般 来 说, 这 些 类 型 都 可 以 与 们 字 共 现 但 并 非 是 所 有 类 型 都 能 够 与 们 共 现 的 换 而 言 之, 有 些 概 数 类 型 往 往 与 们 共 现, 但 别 的 类 型 通 常 不 与 们 共 现 为 了 更 好 地 认 识 各 个 类 型 同 们 共 现 频 率 的 多 寡, 我 们 进 行 了 以 下 内 容 的 调 查 如 某 种 概 数 结 构 易 于 与 们 同 时 使 用, 在 该 类 型 的 出 现 频 度 中, 与 们 共 现 的 频 度 占 的 比 率 固 然 不 小 为 了 调 查 这 些 比 率, 我 们 将 因 特 网 看 成 一 个 巨 大 的 语 料 库, 使 用 百 度 的 检 索 功 能 来 调 查 频 度 本 调 查 使 用 的 概 数 结 构 类 型 为 以 下 四 种 各 类 型 之 后 的 括 号 里 的 内 容 则 为 本 调 查 实 际 使 用 的 关 键 词 (17)a. 使 用 概 数 词 多 来 的 概 数 结 构 ( 多 位 ) b. 使 用 不 定 数 词 几 的 概 数 结 构 ( 几 位 ) c. 使 用 集 体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 一 群 ) d. 不 使 用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 许 多 ) 不 把 数 词 连 用 型 概 数 结 构 列 入 调 查 对 象 的 原 因 是, 除 了 三 五 个 之 外, 属 于 这 类 类 型 的 概 数 结 构 不 与 们 共 现 关 于 概 数 结 构 后 的 名 词, 我 们 首 先 选 择 了 以 下 五 种 名 词 : 朋 友 学 生 工 人 护 士 老 师, 原 因 是 由 于 这 些 名 词 的 使 用 频 率 较 大, 加 之 我 们 对 这 些 名 词 所 指 的 对 象 有 一 种 亲 爱 感 Iljic(1994) 认 为 们 的 使 用 与 名 词 的 亲 爱 感 (affection) 有 关 所 以 可 以 认 为 这 些 名 词 的 使 用 将 提 高 们 出 现 的 频 度, 这 会 有 利 于 我 们 的 调 查 接 着, 把 概 数 结 构 + 名 词 和 概 数 结 构 + 名 词 + 们 列 为 关 键 词, 输 到 検 索 界 面 如 此, 我 们 的 关 键 词 将 如 下 所 示 : - 55 -
(18) 朋 友 多 位 学 生 几 位 工 人 们 一 群 护 士 φ 许 多 老 师 调 查 结 果 为 如 下 各 表 (19a-f) 各 表 的 第 二 列 表 示 第 一 列 所 提 示 的 概 数 结 构 + 名 词 的 频 度 第 二 列 的 数 目 中 既 有 包 含 没 有 附 加 们 的 概 数 结 构 + 名 词, 又 包 含 附 加 们 的 概 数 结 构 + 名 词 第 三 列 表 示 第 一 列 所 提 示 的 概 数 结 构 + 名 词 加 合 们 时 的 频 度, 即 概 数 结 构 + 名 词 + 们 的 频 度 第 四 列 表 示 们 字 结 构 占 全 体 的 比 率, 即 第 5) 三 列 的 数 目 占 第 二 列 的 数 目 的 比 率 例 如 :a 表 的 第 二 行 意 味 着 多 位 朋 友 的 频 度 为 68500 ( 其 中 包 含 多 位 朋 友 们 的 频 度 ), 多 位 朋 友 们 的 频 度 为 124, 如 此 多 位 朋 友 与 们 同 时 出 现 的 频 率 则 为 0.181% 最 后 一 表 即 f 表, 是 a-e 表 的 总 计 (19) a. 多 位 朋 友 几 位 朋 友 一 群 朋 友 许 多 朋 友 总 数 包 含 们 的 用 例 们 的 使 用 比 率 68500 124 0.181% 930000 2000 0.215% 611000 9150 1.50% 2070000 21400 1.03% b. 多 位 学 生 几 位 学 生 一 群 学 生 许 多 学 生 总 数 包 含 们 的 用 例 们 的 使 用 比 率 74700 86 0.115% 146000 111 0.0760% 268000 1190 0.444% 1400000 5090 0.364% - 56 -
c. 多 位 工 人 几 位 工 人 一 群 工 人 许 多 工 人 总 数 包 含 们 的 用 例 们 的 使 用 比 率 12600 25 0.198% 21500 6 0.0279% 28200 244 0.865% 89600 629 0.702% d. 多 位 护 士 几 位 护 士 一 群 护 士 许 多 护 士 总 数 包 含 们 的 用 例 们 的 使 用 比 率 1800 3 0.167% 9670 33 0.341% 7620 174 2.28% 9440 58 0.614% e. 多 位 老 师 几 位 老 师 一 群 老 师 许 多 老 师 总 数 包 含 们 的 用 例 们 的 使 用 比 率 98300 269 0.274% 466000 1690 0.363% 23600 345 1.46% 464000 3060 0.659% f. 多 位 N 几 位 N 一 群 N 许 多 N 总 数 包 含 们 的 用 例 们 的 使 用 比 率 255900 507 0.198% 1573170 3840 0.244% 938420 11103 1.18% 4033040 30237 0.750% 由 此 可 见, 们 与 概 数 结 构 之 间 有 下 列 倾 向 使 用 概 数 词 多 或 不 定 数 词 几 之 类 的 概 数 结 构 比 使 用 集 体 量 词 或 形 容 词 等 的 概 数 结 构 更 不 易 与 们 共 现 我 们 对 f 表 进 - 57 -
行 了 统 计 测 试 我 们 使 用 的 测 试 方 式 是 Ryan 的 多 重 比 较 法, 以 0.05 水 平 进 行 分 析 f 表 的 6) 四 种 使 用 比 率 之 间 都 具 有 显 著 性 差 异 基 于 这 些 结 果, 我 们 可 以 得 出 以 下 规 律 (20) 确 数 结 构 < 数 词 连 用 型 概 数 结 构 < 使 用 概 数 词 多 来 的 概 数 结 构 < 使 用 不 定 数 词 几 的 概 数 结 构 < 不 使 用 量 词 的 概 数 < 使 用 集 体 量 词 的 概 数 结 构 (20) 表 示 与 们 共 现 的 难 易 程 度 处 于 最 左 侧 的 确 数 结 构 完 全 不 能 与 们 共 现, 反 之 处 于 右 侧 的 概 数 结 构 较 容 易 与 们 共 现 如 此, 虽 说 都 是 数 量 结 构, 对 于 们 的 用 法 却 有 所 不 同 值 得 注 意 的 是,(20) 的 左 侧 几 乎 没 有 模 糊 性, 而 越 往 右 侧 其 模 糊 性 越 大 2. 先 行 研 究 以 及 其 问 题 之 处 以 往 的 研 究 之 中, 对 们 的 基 本 意 义 有 两 种 不 同 的 解 释 第 一 种 解 释 是 复 数 标 记 (plural marker), 第 二 种 解 释 是 集 体 标 记 (collective marker) 这 两 种 解 释 各 有 各 自 的 好 处, 但 还 有 各 自 的 难 点 我 们 认 为 不 管 是 复 数 派 或 集 体 派, 先 行 研 究 中 总 有 以 下 不 足 : 第 一, 谈 到 概 数 结 构 的 研 究 不 但 很 少 见, 而 且 没 有 适 当 的 说 明 ; 第 二, 对 人 称 代 词 与 对 一 般 名 词 的 说 明 的 分 离 7) 我 们 首 先 介 绍 复 数 标 记 理 论, 然 后 提 到 集 体 标 记 理 论 Li(1999) 认 为 们 是 复 数 标 记 她 从 生 成 语 法 的 角 度 来 解 释 一 般 名 词 + 们 不 能 与 确 数 结 构 共 现 的 原 因 按 照 她 的 理 论, 由 于 们 的 有 定 性, 们 应 该 生 成 于 D 位 置 上 加 之, 们 又 是 一 个 词 缀, 所 以 们 应 该 与 名 词 合 成 构 词 换 句 话 说, 们 不 能 独 立 存 在, 必 须 借 助 名 词 然 而 一 般 名 词 原 本 生 成 于 NP 位 置 上, 无 法 直 接 与 们 合 成 因 此, 处 于 NP 位 置 的 一 般 名 词 需 要 移 到 D 位 置 上, 才 可 以 与 们 连 接 (21) D D Num 学 生 i- 们 Spe Num Nu Cl C N t i 若 没 有 数 量 词, 存 在 NP 位 置 的 成 分 则 不 会 遇 到 任 何 妨 碍 然 而 D 与 NP 之 间 如 有 数 量 词, - 58 -
这 些 数 量 词 则 会 阻 挠 从 NP 往 D 的 移 动 这 种 阻 碍 是 生 成 语 法 假 设 的 具 有 普 遍 性 的 制 约 之 一 : 中 心 语 移 动 制 约 (Head Movement Constraint) (22) D D Num - 们 Spe Num 三 Nu Cl P C 个 N 学 李 文 认 为 人 称 代 词 原 本 就 生 成 于 D 位 置, 而 不 是 生 成 于 NP 位 置 因 此, 人 称 代 词 不 需 要 向 更 上 一 层 的 移 位 人 称 代 词 若 不 移 动, 则 不 受 中 心 语 移 动 制 约, 结 果 人 称 代 词 可 以 与 确 数 结 构 共 现 李 文 的 理 论 虽 然 解 释 了 关 于 们 的 大 部 分 语 法 现 象, 但 这 一 理 论 对 于 我 们 所 讨 论 的 概 数 结 构 + N + 们 结 构 没 有 充 分 的 解 释 能 力 至 少 从 表 面 上 看, 十 几 个 学 生 们 与 * 十 个 学 生 们 的 语 法 结 构 几 乎 没 有 差 异, 两 者 都 为 Num + CL + N + 们 按 照 Li(1999) 的 理 论, 我 们 得 出 数 量 结 构 十 几 个 会 妨 碍 处 于 NP 位 置 的 学 生 移 动 的 预 测, 而 学 生 与 们 不 得 合 成 构 词, 也 就 是 说 理 论 预 测 十 几 个 学 生 们 是 不 合 语 法 的 当 然 这 种 预 测 不 反 映 语 言 事 实, 所 以 我 们 还 应 该 找 出 其 它 的 说 明 此 外, 根 据 李 文 式 的 名 词 短 语 结 构, 数 量 词 应 该 出 现 在 们 的 右 方, 但 这 一 预 测 也 不 适 用 于 十 几 个 学 生 们 之 类 的 结 构 8) 或 者 我 们 可 以 为 十 几 个 学 生 们 之 类 的 结 构 另 外 新 建 一 种 语 法 结 构, 但 这 种 方 式 难 免 招 致 特 设 (ad hoc) 的 责 难 9) 不 少 研 究 ( 张 谊 生 2001,Iljic 1994, 2001a, 2001b, 2001c, 2005) 认 为 们 所 表 示 的 意 义 不 是 复 数, 而 是 集 体 (collective) 这 种 观 点 对 概 数 与 们 的 问 题 有 一 定 的 解 释 能 力 集 体 重 视 集 团 的 全 体, 而 不 顾 集 団 内 部 的 各 个 成 员 计 量 某 一 集 体 的 成 员, 也 就 是 说 用 确 数 来 计 量 时, 我 们 不 得 不 看 该 集 团 的 内 部 按 照 认 知 语 言 学 的 理 论, 只 有 以 连 续 扫 描 (sequential scanning) 才 能 计 量 确 数 然 而 以 们 字 短 语 为 代 表 的 集 体 名 词 是 根 据 另 一 种 扫 描 方 式, 也 就 是 以 总 体 扫 描 (summary scanning) 来 认 - 59 -
知 的 ( 定 延 利 之 2000) 定 延 利 之 (2000) 认 为 汉 语 是 一 个 连 续 扫 描 和 总 体 扫 描 互 不 两 立 的 语 言, 所 以 不 允 许 确 数 结 构 与 们 共 现 加 之, 张 谊 生 (2001) 主 张 : 概 数 结 构 已 显 示 集 体 义, 故 不 会 与 们 所 表 示 的 集 体 义 发 生 冲 突 这 些 概 数 表 达 式 同 们 共 现 其 实 是 一 种 词 语 搭 配 的 羡 馀 (redundancy) 现 象 ; 纯 粹 从 逻 辑 的 数 量 观 念 看, 这 些 们 都 是 多 余 的 重 复, 因 为 前 面 的 词 语 都 已 显 示 了 群 体 概 数 义 ; 然 而, 如 果 从 交 际 的 表 达 效 果 来 看, 这 些 们 又 是 必 要 的 呈 现, 因 为 它 们 进 一 步 强 调 和 突 出 N 的 群 体 性, 可 以 起 到 配 合 的 作 用 ; 这 从 一 个 侧 面 证 明 了 们 是 一 种 强 调 群 体 的 表 意 手 段 ( 张 谊 生 2001) 但 是, 以 概 数 为 集 体 的 看 法 并 非 自 圆 其 说 这 种 集 体 派 的 看 法 虽 然 无 误, 但 我 们 认 为 这 些 研 究 还 存 在 不 足 之 处 最 大 的 问 题 是 过 去 的 研 究 单 纯 地 采 用 确 数 与 概 数 的 两 分 法, 而 毫 不 考 虑 到 概 数 结 构 内 部 的 重 层 性 我 们 必 须 提 出 包 括 概 数 结 构 的 多 重 性 的 新 理 论 3. 们 的 信 息 结 构 我 们 运 用 信 息 结 构 理 论, 说 明 们 的 问 题 我 们 可 以 把 一 个 句 子 中 的 成 分 分 成 旧 信 息 和 新 信 息 旧 信 息 是 指 话 语 参 与 者 已 经 认 识 到 的 信 息 旧 信 息 已 不 重 要, 所 以 承 担 的 信 息 量 较 低 新 信 息 是 指 在 当 该 句 子 中 第 一 次 出 现 的 信 息, 其 信 息 量 比 旧 信 息 高 一 般 而 言, 们 字 结 构 所 承 担 的 信 息 是 旧 信 息 因 为 们 有 有 定 义, 而 有 定 的 名 词 词 组 一 般 承 担 已 知 信 息 另 外 们 字 结 构 出 现 的 最 典 型 的 语 法 位 置 是 主 语 位 置, 典 型 的 主 语 是 句 子 中 的 主 题 主 题 承 担 的 语 用 意 义 是 话 语 参 与 者 已 经 认 识 的 信 息 ( 沈 家 煊 1999:222) 所 以, 包 含 们 的 名 词 句 承 担 的 功 能 是 已 知 信 息, 而 不 是 重 要 的 新 信 息 因 为 们 承 担 已 知 信 息, 所 以 整 个 们 字 结 构 的 信 息 量 不 得 过 大 (20) 所 呈 现 的 等 级 也 可 以 用 信 息 结 构 加 以 说 明 (20) 不 但 代 表 着 们 的 共 现 度, 而 且 还 能 表 示 语 义 的 模 糊 性 模 糊 性 大 的 内 容 信 息 量 也 相 应 减 少, 反 之, 明 确 的 内 容 也 即 没 有 模 糊 性 的 内 容 的 信 息 量 则 增 大 例 如, 与 (23b) 相 比 (23a) 所 蕴 含 的 信 息 量 更 多 (23) a. 这 里 有 三 十 九 个 苹 果 b. 这 里 有 很 多 苹 果 确 数 结 构 所 表 示 的 信 息 量 较 大, 故 常 常 成 为 一 个 句 子 中 的 重 要 的 新 信 息 反 之, 概 数 结 构 所 表 示 的 信 息 量 相 对 较 小, 故 不 能 成 为 一 个 句 子 中 的 重 要 信 息 因 此 们 可 以 与 概 数 结 构 共 起, 而 不 与 确 数 结 构 共 起 的 这 种 看 法 还 可 以 用 来 解 释 人 称 代 词 与 确 数 共 现 的 原 因 代 词 的 功 能 就 是 替 代 已 知 的 内 容, 即 承 担 旧 信 息, 而 且 其 信 息 量 极 小 因 为 信 息 量 极 小, 所 以 可 以 采 用 信 息 量 较 大 的 确 数 结 构 4. 余 论 上 述 信 息 结 构 解 释 了 关 于 们 的 大 部 分 语 法 问 题, 但 我 们 无 妨 提 出 一 个 重 要 问 题 : 为 何 - 60 -
们 总 是 表 示 有 定? 首 先 我 们 从 历 史 的 角 度 来 解 释 这 个 问 题 Hopper & Traugott(1993:89-92) 认 为 语 法 化 的 过 程 中 有 滞 留 (persistence) 原 则 这 一 原 则 表 示 语 法 化 之 前 的 环 境 对 语 法 化 后 的 语 法 现 象 有 影 响 们 的 有 定 性 也 可 以 根 据 滞 留 来 加 以 说 明 Iljic(2001a,b) 专 门 讨 论 了 们 的 语 法 化 过 程 他 认 为 们 的 来 源 是 表 示 家 属 义 的 门 他 认 为 : 现 代 汉 语 的 们 的 特 异 性 是 来 自 虚 化 之 前 的 门 的 特 异 性 换 而 言 之, 现 代 汉 语 的 们 所 表 示 的 集 体 性 是 起 源 于 过 去 的 门 所 表 示 的 家 属 的 集 体 性 李 艳 惠, 石 毓 智 (2000) 也 认 为 们 的 来 源 是 门 根 据 他 们 的 调 查, 语 法 化 开 始 之 前, 门 表 示 家 庭 或 学 派, 用 于 人 名 + 门 代 词 + 门 类 结 构 我 们 认 为 专 名 与 代 词 的 有 定 性 引 发 现 代 汉 语 的 们 的 有 定 性 因 为 专 名 与 代 词 都 是 有 定, 所 以 人 名 + 门 代 词 + 门 类 结 构 可 以 再 分 析 为 有 定 名 词 + 门 结 构 本 来 具 有 有 定 性 的 是 门 之 前 的 名 词, 但 由 于 这 类 结 构 发 生 的 频 度 较 高, 所 以 N + 门 结 构 本 身 开 始 具 备 有 定 性 如 此, N + 们 结 构 也 仍 然 表 示 有 定 註 1) 关 于 日 语 たち 和 汉 语 们 的 对 照, 请 参 见 定 延 利 之 (2000), Kurafuji(2004), Nakanishi & Tomioka (2004) 2) http://dskb.hangzhou.com.cn/20050801/ca1174434.htm 3) http://www.cctv.com/program/ddjy/topic/education/c12603/20040712/102703.shtml 4) http://www.sport.gov.cn/n16/n1077/n1467/n365662/514415.html 5) (19) 的 各 表 第 四 列 比 率 最 高 达 到 百 分 之 二 左 右, 这 些 数 目 看 来 非 常 低, 概 数 结 构 和 们 的 共 现 现 象 似 乎 没 有 研 究 价 值 但 是 这 种 看 法 是 不 适 当 的 看 法 第 一, 们 占 实 际 语 料 中 的 比 率 原 来 不 高 例 如 张 谊 生 (2001) 报 告 百 万 字 语 料 中 们 字 短 语 仅 出 现 335 次 第 二, 们 与 确 数 结 构 的 非 相 容 性 可 称 为 有 意 义 的 语 法 现 象, 而 确 数 结 构 附 加 们 的 比 率 非 常 低 ( 事 实 上, 除 了 错 误 以 外, 不 会 发 生 确 数 结 构 与 们 共 现 的 情 况 ) 如 果 以 低 比 率 不 论 当 该 语 言 现 象, 们 与 确 数 结 构 的 非 相 容 性 等 有 意 义 的 语 法 现 象 也 不 能 议 论 的 6) 详 细 的 数 据 为 如 下 : p[ 多 ]=0.00198 vs. p[ 群 ]=0.0118 : diff.= 0.00985, RD=0.00048 : P=0.00000, α'=0.00833 p[ 多 ]=0.00198 vs. p[ 許 多 ]=0.00750 : diff.= 0.00552, RD=0.00039 : P=0.00000, α'=0.01250 p[ 几 ]=0.00244 vs. p[ 群 ]=0.0118 : diff.= 0.00939, RD=0.00027 : P=0.00000, α'=0.01250 p[ 多 ]=0.00198 vs. p[ 几 ]=0.00244 : diff.= 0.00046, RD=0.00023 : P=0.00001, α'=0.02500 p[ 几 ]=0.00244 vs. p[ 許 多 ]=0.00750 : diff.= 0.00506, RD=0.00016 : P=0.00000, α'=0.02500 p[ 許 多 ]=0.00750 vs. p[ 群 ]=0.0118 : diff.= 0.00433, RD=0.00023 : P=0.00000, α'=0.02500 7) 不 少 研 究 认 为 附 加 于 人 称 代 词 的 们 ( 如 : 我 们 ) 与 附 加 于 一 般 名 词 的 们 ( 如 : 教 师 们 ) 有 差 异, 并 且 以 们 的 义 项 分 成 两 项 这 种 方 式 不 是 完 全 错 误, 但 是 冗 长 的 方 式 我 们 认 为 人 称 代 词 的 们 与 一 般 名 词 的 们 可 以 合 成 为 一 个 义 项, 人 称 代 词 的 们 与 一 般 名 词 的 们 的 差 异 是 由 信 息 量 的 多 寡 就 决 定 的 ( 详 情 请 参 见 第 五 节 ) 8) 关 于 对 Li(1999) 的 其 他 批 评, 请 参 见 Tang(2005) 9) 李 文 有 另 外 一 个 问 题 例 如 那 些 黑 官 僚 们 之 内 有 两 个 有 定 标 记 : 那 们 这 类 双 重 有 定 对 当 - 61 -
代 生 成 语 法 理 论, 尤 其 对 最 简 方 案 (minimalism) 来 说, 是 一 大 问 题 生 成 语 法 所 假 定 的 核 查 (checking) 理 论 要 求 : 一 个 功 能 范 畴 只 能 在 一 个 句 法 位 置 上 核 查, 一 个 句 法 位 置 只 能 核 查 一 个 功 能 范 畴 Li(1999) 之 类 结 构, 只 设 定 一 个 D 位 置 而 已, 故 有 定 这 一 范 畴 可 以 受 核 查 的 机 会 只 有 一 次 但 双 重 有 定 却 需 要 核 查 两 次 有 些 斯 堪 的 纳 维 亚 语 言 有 双 重 有 定 标 记, 即 一 个 名 词 词 组 当 中 会 包 含 两 个 有 定 标 记 比 如 下 列 挪 威 语 的 用 例 中 有 自 由 的 有 定 标 记 dei/den 和 黏 着 的 有 定 标 记 -ne/-a (i)de-i fem bil-a-ne DEF-PL 五 车 -PL-DEF.PL 五 辆 车 ( 有 定 ) (Julien 2003) (ii) den gul-e skjort-a DEF.SG 黄 -W 衬 衫 -DEF.F.SG 黄 衬 衫 ( 有 定 ) W: Weak Inflection(Julien 2005:26) 为 解 决 这 一 问 题, 我 们 必 须 以 有 定 分 成 两 种, 并 设 定 较 复 杂 的 语 法 结 构 详 情 请 参 见 Julien(2003, 2005) Lohrmann(2008) 参 考 文 献 定 延 利 之 (2000) 認 知 言 語 論, 東 京 : 大 修 館 書 店. 依 藤 醇 (1975) 們 について, 東 京 外 国 語 大 学 論 集 第 26 号,73-88. 李 艳 惠, 石 毓 智 (2000) 汉 语 量 词 系 统 的 建 立 与 复 数 标 记 们 的 发 展, 当 代 语 言 学 第 1 期. 沈 家 煊 (1999) 不 对 称 和 标 记 论, 南 昌 : 江 西 教 育 出 版 社. 石 毓 智 (2000) 语 法 的 认 知 语 义 基 础, 南 昌 : 江 西 教 育 出 版 社. 石 毓 智 (2002) 论 汉 语 的 句 法 结 构 和 词 汇 标 记 的 关 系 有 定 和 无 定 范 畴 对 汉 语 句 法 结 构 的 影 响, 当 代 语 言 学 第 1 期. 陶 振 民 (2002) 概 数 + 名 + 们 结 构 形 式 的 发 展 与 变 化,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 第 3 期. 王 珏 (2006) 数 范 畴 与 名 词 附 们, 第 十 四 次 现 代 汉 语 语 法 学 术 讨 论 会. 张 谊 生 (2001) N + 们 的 选 择 限 制 与 N 们 的 表 义 功 用, 中 国 语 文 第 3 期. 朱 德 熙 (1982) 语 法 讲 义, 北 京 : 商 务 印 书 馆. Barwise, J. and Cooper, R. (1981). Generalized quantifiers in English. Linguistics and Philosophy 4, 159-219. Chen P. (2004). Identifiability and definiteness in Chinese. Linguistics, 42(6), 1129 1184. Iljic, R. (1994). Quantification in Mandarin Chinese. Linguistics, 32(1), 91-116. Iljic, R. (2001a). A propos des origines du suffixe -men en chinois.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 121(3), 391-409. Iljic, R. (2001b). The origin of the suffix -men in Chinese. Bulletin of the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64(1), 74-97. Iljic, R. (2001c). The problem of the suffix -men in Chinese grammar. 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 19(1), 11-68. Iljic, R. (2005). Personal collective in Chinese. Bulletin of the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68(1), 77-103. Julien, M. (2003). Double definiteness in Scandinavian. In A. Dahl, K. Bentzen, & P. Svenonius (Ed.) Proceedings of the 19th Scandinavian Conference of Linguistics, 230 244. Julien, M. (2005). Nominal phrases from a Scandinavian perspective. Amsterdam: John Benjamins Pub. Kurafuji, T. (2004). Plural morphemes, definiteness, and the notion of semantic parameter. Language and - 6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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