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 声 英 语 写 作 同 伴 评 阅 的 促 改 效 应 2. 研 究 背 景 同 伴 互 评 (peer review/peer feedback) 也 称 同 伴 反 馈 或 同 侪 反 馈, 指 具 有 相 似 水 平 的 学 习 者 作 为 反 馈 来 源 和 交 际 双 方, 互 相 评

第 2 卷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Research Vol. 2 No. 1 英 语 写 作 同 伴 评 阅 的 促 改 效 应 1 电 子 科 技 大 学 中 山 学 院 辛 声 摘 要 : 采 用 同 伴 评 阅 和 教 师 讲 评 法 对 4 个 平 行 班 124 名 英 语 专 业 二 年 级 学 生 进 行 了 一 项 英 语 作 文 修 改 实 验 通 过 对 比 修 改 量 和 修 改 有 效 性, 发 现 评 阅 同 伴 作 文 的 学 生 对 自 己 的 初 稿 做 出 了 更 多 的 修 改, 评 阅 作 文 时 进 行 小 组 讨 论 提 高 了 修 改 有 效 性 问 卷 和 访 谈 还 发 现 同 伴 评 阅 提 高 了 学 生 的 修 改 动 力, 促 进 了 写 作 策 略 反 思 结 果 证 实, 同 伴 评 阅 产 生 的 互 动 协 同 可 促 进 学 生 对 语 言 的 注 意 和 反 思, 提 高 修 改 意 愿 和 动 力 ; 学 生 之 间 的 人 际 互 动 可 优 化 协 同 的 效 果, 提 高 修 改 有 效 性 研 究 结 果 为 有 效 开 展 英 语 写 作 同 伴 互 评 提 供 了 实 证 支 持 和 教 学 建 议 关 键 词 : 同 伴 评 阅 作 文 修 改 互 动 协 同 英 语 写 作 1. 引 言 我 们 对 好 文 章 是 改 出 来 的 这 一 论 断 并 不 陌 生, 我 国 著 名 教 育 家 叶 圣 陶 先 生 曾 表 示 作 文 教 学 要 着 重 培 养 学 生 自 己 改 的 能 力 ( 叶 圣 陶 1980: 157) 但 在 英 语 写 作 教 学 实 践 中, 修 改 能 力 的 培 养 则 未 能 得 到 足 够 的 重 视 这 体 现 在 长 期 以 来 学 生 写, 教 师 改 的 教 学 模 式, 这 种 模 式 将 修 改 更 多 地 置 于 老 师 方 面, 但 学 生 作 文 出 现 的 错 误 却 没 有 因 为 教 师 批 改 而 减 少 过 程 写 作 法 (process approach) 倡 导 同 伴 互 评 和 多 稿 修 改, 一 定 程 度 上 解 决 了 教 师 单 方 面 批 改 的 弊 端, 但 目 前 对 同 伴 互 评 的 研 究 多 从 宏 观 角 度 验 证 其 对 学 生 写 作 水 平 的 促 进 效 果, 鲜 有 对 同 伴 互 评 中 给 出 评 阅 接 受 反 馈 作 文 修 改 等 微 观 过 程 的 区 分 和 考 察 本 研 究 拟 对 比 同 伴 给 出 评 阅 和 教 师 讲 解 对 学 生 自 我 修 改 作 文 的 促 进 效 果, 从 而 为 开 展 写 作 同 伴 互 评 教 学 提 供 参 考 本 文 为 电 子 科 技 大 学 中 山 学 院 质 量 工 程 建 设 ( 教 学 改 革 ) 项 目 基 于 项 目 的 交 互 式 英 语 写 作 与 评 阅 模 式 探 究 (JY201441) 和 电 子 科 技 大 学 中 山 学 院 青 年 基 金 项 目 社 会 文 化 论 视 角 下 的 二 语 写 作 研 究 (415YJ11) 的 部 分 研 究 成 果 10

辛 声 英 语 写 作 同 伴 评 阅 的 促 改 效 应 2. 研 究 背 景 同 伴 互 评 (peer review/peer feedback) 也 称 同 伴 反 馈 或 同 侪 反 馈, 指 具 有 相 似 水 平 的 学 习 者 作 为 反 馈 来 源 和 交 际 双 方, 互 相 评 阅 写 作 文 本, 提 供 反 馈 信 息 的 写 作 训 练 方 法 (Liu & Hansen 2002) 作 为 一 种 高 度 互 动 的 英 语 写 作 教 学 模 式, 同 伴 互 评 能 够 促 进 以 学 生 中 心 的 写 作 课 堂 的 形 成 (Braine 2003), 促 学 效 果 得 到 广 泛 认 可, 如 提 升 学 习 自 主 性 (Tsui & Ng 2000;Yang et al. 2006) 提 高 写 作 自 我 效 能 感 ( 吴 育 红 2013) 促 进 读 者 意 识 和 批 判 思 维 能 力 形 成 (Berg 1999;Rollinson 2005; 蔡 基 刚 2011) 发 展 元 认 知 修 改 策 略 提 升 自 我 评 估 和 修 改 能 力 (Min 2005;Ferris 2010) 等 同 伴 互 评 受 到 社 会 文 化 论 (Vygotsky 1978) 的 有 力 支 持, 由 于 写 作 者 和 评 价 者 水 平 接 近, 意 义 沟 通 和 协 商 得 以 在 相 似 的 最 近 发 展 区 (Zone of Proximal Development,ZPD) 内 进 行, 最 近 发 展 区 定 义 为 学 习 者 在 老 师 或 能 力 更 强 的 同 伴 帮 助 下 处 理 任 务 的 表 现 与 独 自 处 理 任 务 表 现 之 间 的 差 异 (Vygotsky 1978:86) 能 力 较 低 的 学 习 者 在 其 最 近 发 展 区 内, 通 过 与 能 力 更 强 的 同 伴 互 动, 进 行 意 义 协 商, 互 相 建 构 (scaffolding) 语 言 知 识, 能 够 促 使 学 习 者 形 成 复 杂 的 社 会 认 知 行 为 (De Guerrero & Villamil 2000) 并 逐 步 内 化 (internalize) 所 学 知 识, 最 终 促 进 二 语 能 力 的 发 展 与 教 师 反 馈 相 比, 研 究 发 现 同 伴 反 馈 更 加 具 体 (Caulk 1994), 而 且 由 于 具 有 非 正 式 面 子 威 胁 小 更 加 友 善 反 馈 迅 速 等 特 点, 被 认 为 是 教 师 反 馈 的 有 益 补 充 (Berg 1999) 研 究 也 发 现 学 生 对 待 同 伴 反 馈 的 态 度 不 一, 如 习 惯 以 教 师 为 中 心 教 学 法 的 中 国 学 生 对 同 伴 评 价 持 抵 触 情 绪 (Braine 2003), 他 们 为 了 保 持 和 谐 人 际 关 系 而 不 愿 提 出 批 评 意 见 (Carson & Nelson 1996;Nelson & Carson 1998), 但 Tsui & Ng(2000) Yang et al.(2006) 发 现 中 国 学 生 虽 然 认 为 教 师 反 馈 更 权 威, 但 也 认 可 同 伴 反 馈 的 价 值 研 究 还 发 现 同 伴 评 价 不 够 准 确 (Matsuno 2009), 且 学 生 对 同 伴 反 馈 的 利 用 程 度 不 一 (Min 2006) 以 上 研 究 结 果 的 差 异 有 可 能 源 自 目 前 大 多 研 究 仅 将 同 伴 互 评 活 动 作 为 一 种 教 学 活 动 进 行 整 体 研 究, 对 学 生 给 出 评 阅 接 受 反 馈 作 文 修 改 的 微 观 过 程 研 究 较 少 目 前 所 见 的 3 个 实 证 研 究 显 示, 相 比 仅 接 受 反 馈 的 学 生, 在 互 评 任 务 中 借 助 量 表 给 出 评 阅 的 学 生 写 作 能 力 提 升 更 大 (Lundstrom & Baker 2009), 在 作 文 修 改 任 务 中 的 准 确 性 更 高 (Rouhi & Azizian 2013) 胡 茶 娟 张 迎 春 (2011) 也 发 现 给 出 评 阅 比 接 受 反 馈 更 能 促 进 学 生 宏 观 写 作 技 巧 的 提 高, 且 对 中 低 水 平 学 生 的 帮 助 大 于 高 水 平 学 生 ( 以 下 将 同 伴 互 评 中 给 出 评 阅 的 过 程 简 称 为 同 伴 评 阅, 以 区 别 于 同 伴 互 评 ) 11

2016 年 这 样 看 来, 同 伴 互 评 模 式 下, 评 阅 习 作 比 接 受 反 馈 更 能 促 进 学 生 写 作 水 平 的 发 展 而 国 内 教 师 常 采 用 集 中 讲 评 法 (teacher-front instruction) 对 学 生 进 行 统 一 写 作 反 馈, 由 于 中 国 教 学 情 境 下 教 师 具 有 很 高 的 权 威 性, 那 么, 权 威 的 教 师 讲 评 与 同 伴 评 阅 作 文 相 比, 哪 种 方 法 更 能 促 进 学 生 的 自 我 修 改 呢? 目 前 尚 未 有 实 证 研 究 对 此 做 出 比 较 另 外, 学 生 评 阅 可 采 用 个 人 独 立 评 阅 和 小 组 讨 论 评 阅 的 形 式, 小 组 讨 论 作 为 一 种 人 际 互 动 模 式, 能 否 提 高 评 阅 促 改 的 效 果? 以 上 两 个 问 题 的 解 答 对 深 入 了 解 评 阅 过 程 对 提 高 写 作 能 力 的 作 用, 以 及 如 何 有 效 组 织 同 伴 互 评 具 有 现 实 意 义 3. 实 验 设 计 3.1 研 究 问 题 本 文 主 要 使 用 量 化 研 究 法, 辅 以 调 查 问 卷 和 访 谈, 具 体 探 讨 下 列 两 个 问 题 : 1) 传 统 教 师 讲 评 法 与 同 伴 评 阅 法 相 比, 哪 种 方 法 更 有 利 于 促 进 学 生 作 文 的 自 我 修 改? 2) 在 评 阅 同 伴 作 文 时, 学 生 独 立 评 阅 和 小 组 讨 论 后 评 阅 的 促 改 效 果 是 否 有 差 异? 3.2 受 试 选 取 广 东 某 高 校 英 语 专 业 2 年 级 4 个 平 行 班 ( 记 为 A B C D) 的 124 名 学 生 为 受 试 分 析 实 验 前 学 生 CET4 考 试 总 分 和 翻 译 写 作 的 分 值, 4 个 班 总 分 无 显 著 差 异 (F=2.299,p=.080); 翻 译 写 作 分 虽 有 显 著 差 异 (F=2.924,p=.036), 但 仅 有 D 班 成 绩 稍 高 4 个 班 级 CET4 总 分 均 值 在 486 至 512 之 间, 翻 译 写 作 分 在 147 至 159 之 间 ( 满 分 213), 表 明 他 们 学 业 水 平 相 当, 属 中 等 程 度 学 习 者 3.3 实 验 材 料 和 工 具 1) 评 阅 材 料 3 篇 往 届 学 生 专 四 真 题 练 习 作 文 ( 题 为 Should Private Car Owners Be Taxed for Pollution? 记 为 X 篇 Y 篇 Z 篇 ) 被 选 为 评 阅 材 料 3 篇 习 作 结 构 均 合 理, 相 比 之 下 X 篇 的 词 汇 和 句 型 较 丰 富 ;Y 篇 连 贯 性 较 好, 但 有 少 数 语 法 错 误 和 中 式 英 语 ;Z 篇 的 论 据 乏 力, 是 3 篇 中 较 差 的 邀 请 7 位 专 业 老 师 根 据 专 四 评 分 标 准 评 分, 除 去 最 高 分 最 低 分 后 的 平 均 值 分 别 为 :X 篇 12.6 分,Y 篇 11.1 分,Z 篇 9.0 分 ( 满 分 15 分 ) 评 阅 习 作 隐 去 真 实 作 者 姓 名, 实 验 对 象 被 告 知 3 篇 习 作 是 同 年 级 另 外 3 个 学 生 的 作 品, 这 与 Lundstrom 12

辛 声 英 语 写 作 同 伴 评 阅 的 促 改 效 应 & Baker(2009) 的 方 法 相 同 2) 作 文 评 价 量 表 过 程 写 作 法 常 采 用 评 价 量 表 辅 助 学 生 的 评 阅 过 程 ( 如 蔡 基 刚 2011; 白 丽 茹 2012), 笔 者 根 据 英 语 专 业 四 级 考 试 要 求 和 作 文 评 分 标 准, 拟 定 专 业 四 级 作 文 评 价 量 表, 由 结 构 内 容 和 语 言 3 个 部 分 共 15 个 单 项 构 成 学 生 需 根 据 量 表 给 评 阅 习 作 评 分, 同 时 写 出 优 缺 点 等 主 观 评 价 意 见 3.4 实 验 过 程 和 数 据 处 理 实 验 前 课 题 组 教 师 向 4 个 班 学 生 讲 解 了 专 四 议 论 文 的 特 点 写 作 要 求 和 评 价 标 准 实 验 时 所 有 学 生 首 先 撰 写 初 稿 ( 题 目 与 评 阅 材 料 一 致 ), 之 后 教 师 组 织 A B 班 对 3 篇 评 阅 材 料 进 行 评 阅,A 班 评 分 时 独 立 进 行,B 班 评 阅 时 先 就 评 阅 材 料 进 行 小 组 讨 论 后 再 评 分 ;C D 班 不 进 行 同 伴 评 阅, 其 中 C 班 将 3 篇 评 阅 习 作 印 发 给 学 生, 教 师 讲 评 优 缺 点 和 改 进 意 见 ;D 班 作 为 参 照 班 不 进 行 任 何 处 理 最 后, 所 有 学 生 均 被 要 求 对 初 稿 进 行 修 改, 在 1 周 内 提 交 修 改 稿 实 验 后 对 A B 班 学 生 进 行 开 放 性 问 卷 调 查, 问 题 包 括 学 生 自 认 修 改 稿 在 哪 些 方 面 有 进 步 ; 同 伴 评 阅 对 于 修 改 的 启 发 和 体 会 ; 同 伴 评 阅 相 比 教 师 评 改 的 优 缺 点 课 题 组 教 师 还 随 机 抽 取 10 位 B 班 学 生 进 行 访 谈, 了 解 他 们 对 小 组 讨 论 的 态 度 和 体 会 开 放 性 问 卷 和 访 谈 录 音 转 写 为 文 字 进 行 分 析 采 用 Microsoft Word 2010 内 建 的 文 本 精 细 对 比 功 能 比 较 初 稿 和 修 改 稿, 记 录 每 个 修 改 点 词 数 的 变 化 ( 如 Cho 2010), 并 按 表 层 修 改 (Surface Changes) 和 意 义 修 改 (Text-Base Changes)(Faigley & Witte 1981) 分 类 表 层 修 改 指 不 改 变 句 意 的 修 改, 如 拼 写 时 态 单 复 数 标 点 或 保 持 句 意 不 变 情 况 下 的 增 加 删 除 替 换 等 ; 意 义 修 改 改 变 句 意 或 句 群 的 意 义, 或 导 致 文 章 主 题 变 化 修 改 有 效 性 则 根 据 改 善 效 果 进 行 判 断 ( 如 Conrad & Goldstein 1999), 优 于 原 文 记 为 有 效 修 改, 劣 于 原 文 或 与 原 文 效 果 无 差 别 记 为 无 效 修 改 两 位 写 作 教 师 分 别 对 修 改 点 进 行 有 效 性 判 断, 一 致 率 达 95.6%, 不 一 致 的 通 过 协 商 解 决 以 上 量 化 数 据 使 用 SPSS 20 进 行 分 析 4. 研 究 结 果 4.1 修 改 量 下 页 表 1 显 示 按 修 改 点 数 量 分 段 统 计 的 学 生 人 数 分 布, 列 联 表 卡 方 检 验 结 果 显 著 (χ 2 =57.5,p=.000), 表 明 4 组 具 有 显 著 差 异 D 班 15 人 未 进 行 任 何 修 改, 显 著 多 于 其 他 班,A B 班 改 动 超 过 10 处 的 学 生 人 数 显 著 多 于 C D 班 ( Bonferroni 校 验 结 果 显 著 ) 13

2016 年 表 1. 修 改 点 数 分 段 对 应 人 数 ( 百 分 比 ) 班 级 n 0 处 1 ~ 5 处 6 ~ 10 处 11 ~ 15 处 16 处 以 上 A 30 0 (0%) 14 (46.7%) 5 (16.7%) 5 (16.7%) 6 (20.0%) B 34 1 (2.9%) 11 (32.4%) 7 (20.6%) 9 (26.5%) 6 (17.6%) C 29 3 (10.3%) 17 (58.6%) 7 (24.1%) 2 (6.9%) 0 (0%) D 31 15 (48.4%) 14 (45.2%) 2 (6.5%) 0 (0%) 0 (0%) 总 计 124 19 (15.3%) 56 (45.2%) 21 (16.9%) 16 (12.9%) 12 (9.7%) 表 2 列 出 了 初 稿 和 修 改 稿 字 数 修 改 点 数 修 改 词 数 的 均 值 及 标 准 差, 可 以 看 出 参 照 班 D 修 改 点 最 少, 人 均 修 改 1.8 处 ;C 班 4.7 处 ;A B 班 为 9.1 和 9.7, 几 乎 是 C 班 的 2 倍 对 修 改 点 数 进 行 泊 松 对 数 线 性 回 归 检 验 1, 发 现 : 模 型 拟 合 良 好, 组 间 差 异 显 著, 以 D 班 为 基 准, 取 值 为 1 比 较,C 班 期 望 回 归 系 数 为 2.74,A B 班 分 别 为 4.76 和 5.10 Bonferroni 成 对 比 较 显 示 A B 班 之 间 无 显 著 差 异, 其 他 各 班 之 间 差 异 显 著 (p<.05) 对 修 改 词 数 的 泊 松 回 归 得 到 类 似 结 果, 期 望 回 归 系 数 为 A 班 5.51,B 班 5.45,C 班 3.22,D 班 1 表 2. 作 文 字 数 修 改 点 数 修 改 词 数 均 值 ( 标 准 差 ) 班 级 N 初 稿 字 数 修 改 稿 字 数 修 改 点 数 修 改 词 数 A 30 236.6 (54.57) 223.2 (33.20) 9.1 (6.92) 52.0 (54.86) B 34 233.2 (44.62) 232.7 (37.41) 9.7 (7.07) 50.4 (40.69) C 29 201.6 (33.22) 204.2 (30.45) 4.7 (3.50) 24.2 (18.36) D 31 214.8 (43.89) 215.5 (31.59) 1.8 (2.33) 8.1 (19.54) 按 表 层 修 改 和 意 义 修 改 分 类, 分 别 对 修 改 点 数 和 修 改 词 数 进 行 泊 松 回 归 检 验, 结 果 显 示, 唯 有 在 意 义 点 数 的 成 对 比 较 中,A B C 班 之 间 回 归 系 数 无 显 著 差 异, 其 他 比 较 均 显 示 A B 班 的 期 望 值 几 乎 达 到 C 班 的 2 倍,C 班 则 显 著 高 于 D 班, 均 值 和 期 望 回 归 系 数 见 表 3 表 3. 表 层 / 意 义 修 改 点 数 词 数 均 值 ( 标 准 差 ) 和 期 望 回 归 系 数 表 层 修 改 点 数 表 层 修 改 词 数 意 义 修 改 点 数 意 义 修 改 词 数 班 n 均 值 期 望 回 均 值 期 望 回 均 值 期 望 回 均 值 期 望 回 级 ( 标 准 差 ) 归 系 数 ( 标 准 差 ) 归 系 数 ( 标 准 差 ) 归 系 数 ( 标 准 差 ) 归 系 数 A 30 7.0 (5.64) 4.65 18.9 (17.87) 6.53 2.0 (2.40) 5.18 33.0 (45.44) 5.02 B 34 7.5 (5.93) 4.97 18.0 (14.27) 6.27 2.2 (2.11) 5.61 32.3 (32.39) 5.06 C 29 3.1 (3.36) 2.27 7.9 (9.81) 3.10 1.6 (1.33) 4.63 16.3 (16.77) 3.28 D 31 1.4 (1.82) 1 2.7 (3.39) 1 0.4 (0.92) 1 5.5 (18.08) 1 以 上 数 据 表 明, 相 比 参 照 班 D, 同 伴 评 阅 和 教 师 讲 评 均 促 发 了 更 多 的 修 改, 同 伴 评 阅 促 改 的 量 几 乎 达 到 教 师 讲 评 的 2 倍 在 表 层 修 改 上, 同 伴 评 阅 的 促 改 量 要 高 于 教 师 讲 评 ; 在 意 义 修 改 上, 修 改 点 数 差 别 不 显 著, 但 同 伴 评 阅 促 发 的 14

辛 声 英 语 写 作 同 伴 评 阅 的 促 改 效 应 修 改 词 数 显 著 高 于 教 师 讲 评 ; 在 同 伴 评 阅 时 进 行 小 组 讨 论 比 独 立 评 阅 没 有 体 现 出 促 改 数 量 优 势 4.2 修 改 有 效 性 有 效 修 改 量 与 修 改 总 量 的 比 值 可 以 反 映 学 生 修 改 效 果 的 差 异 由 于 存 在 未 做 任 何 修 改 的 学 生, 因 此 表 4 中 仅 列 出 做 出 修 改 学 生 的 有 效 修 改 比 例 及 其 离 散 系 数, 数 据 表 明 : 进 行 小 组 讨 论 的 B 班 修 改 有 效 率 优 于 独 立 评 阅 的 A 班,A 班 的 修 改 效 果 似 乎 是 4 组 中 最 差 的, 成 功 率 低 于 70% 教 师 讲 评 C 班 的 总 体 修 改 有 效 率 和 表 层 修 改 有 效 率 介 于 A B 班 之 间, 在 有 效 修 改 词 数 和 有 效 表 层 修 改 词 数 上 还 超 过 了 总 体 均 值 参 照 班 D 只 有 少 数 同 学 修 改, 虽 然 有 效 率 较 高, 但 人 数 只 有 6 人, 推 测 是 少 数 高 水 平 同 学 的 自 发 行 为 表 4. 有 效 修 改 比 例 和 离 散 系 数 类 型 班 级 N 修 改 点 数 比 例 离 散 修 改 词 数 比 例 均 值 ( 标 准 差 ) 系 数 均 值 ( 标 准 差 ) 离 散 系 数 A 30 65 (26.2).285 65 (29.0).353 有 B 33 84 (17.3).151 87 (18.8).131 效 修 C 26 74 (29.3).297 79 (28.6).224 改 D 16 83 (22.4).219 78 (29.1).251 总 体 105 76 (25.0).244 77 (27.1).243 有 A 28 67 (26.2).306 64 (28.3).365 效 B 30 77 (25.1).207 74 (28.7).258 表 层 C 23 72 (33.3).341 77 (32.0).247 修 D 16 83 (23.3).228 70 (35.7).348 改 总 体 97 74 (27.5).275 71 (30.6).325 有 A 19 68 (37.1).362 67 (39.5).356 效 B 28 93 (16.2).075 92 (20.3).099 意 义 C 21 82 (29.1).179 82 (29.3).175 修 D 6 100 (0.0).000 100 (0.0).000 改 总 体 74 84 (28.0).160 84 (29.9).172 注 : 修 改 点 数 比 例 = 有 效 修 改 点 数 / 修 改 点 数 ; 修 改 词 数 比 例 = 有 效 修 改 词 数 / 修 改 词 数 ; 单 位 为 %; 离 散 系 数 越 高, 数 据 波 动 幅 度 越 大 ; 高 于 整 体 比 例 均 值 和 低 于 整 体 离 散 系 数 的 值 加 下 划 线 显 示 15

2016 年 4.3 开 放 性 问 卷 共 收 回 有 效 开 放 性 问 卷 60 份 (A 班 29 份,B 班 31 份 ) 在 修 改 稿 相 比 初 稿 的 进 步 方 面, 学 生 自 述 修 改 稿 有 进 步 的 项 目 按 人 数 排 列 依 次 为 : 内 容 (30 人,50%) 语 言 (25 人,42%) 写 作 规 范 (10 人,17%) 和 结 构 (5 人, 8%) 在 同 伴 评 阅 对 写 作 的 启 发 方 面, 学 生 认 为 评 阅 加 强 了 对 作 文 要 求 的 认 识, 其 中 对 自 己 写 作 内 容 进 行 反 思 人 数 最 多 (36 人,60%); 语 言 次 之 ( 词 汇 31 人,52%; 句 型 28 人,47%; 语 法 中 式 英 语 均 为 20 人,33%), 最 后 是 结 构 (24 人,40%); 有 28 人 (47%) 提 到 评 阅 给 自 己 带 来 修 改 动 力 和 写 作 策 略 反 思 在 同 伴 评 阅 优 缺 点 评 价 方 面,39 人 (65%) 明 确 表 示 同 伴 评 阅 对 自 己 有 帮 助 或 帮 助 很 大, 如 : 同 伴 更 了 解 一 般 性 的 错 误 能 够 给 出 中 肯 的 建 议, 而 且 比 较 易 于 接 受 ; 同 伴 互 评 作 文 让 我 明 白 了 老 师 在 改 我 们 作 文 时 的 痛 苦 ( 大 多 数 人 的 ), 也 让 我 认 真 地 看 了 一 回 好 和 不 太 好 的 文 章, 体 会 到 了 自 身 的 差 距 和 出 错 的 地 方, 明 白 到 一 篇 作 文 的 结 构 紧 凑 紧 扣 中 心 主 题 是 多 么 地 重 要, 在 接 下 来 的 写 作 中 会 遵 循 这 两 个 原 则 来 实 践 B 班 学 生 还 普 遍 认 为 小 组 讨 论 促 进 了 交 流, 增 加 了 乐 趣, 且 效 率 更 高 5. 综 合 讨 论 本 实 验 中 A B 班 在 评 阅 了 同 样 3 篇 同 伴 习 作 后, 没 有 他 人 给 出 对 自 己 初 稿 的 修 改 意 见, 便 能 够 自 发 对 自 己 的 初 稿 进 行 修 改, 在 修 改 量 上 远 超 出 使 用 相 同 文 本 进 行 教 师 讲 评 的 C 班 小 组 讨 论 与 独 立 评 阅 在 促 改 数 量 上 没 有 显 著 差 异, 但 小 组 讨 论 提 高 了 修 改 有 效 性 下 面 本 文 尝 试 从 互 动 协 同 的 视 角 探 讨 产 生 上 述 结 果 的 原 因 同 伴 评 阅 的 促 改 量 几 乎 达 到 教 师 讲 评 的 两 倍, 说 明 同 伴 评 阅 极 大 地 提 高 了 学 生 修 改 的 意 愿 和 动 机 Min(2005) 指 出, 学 生 从 评 阅 过 程 中 可 获 得 自 我 调 控 的 能 力, 即 反 思 自 己 的 问 题 并 自 行 找 出 解 决 办 法 从 互 动 协 同 的 角 度 来 看, 互 动 产 生 协 同 效 应, 而 协 同 则 是 语 言 习 得 的 关 键 协 同 是 人 类 心 智 和 身 体 与 外 部 世 界 互 动 协 调 并 动 态 适 应 身 边 环 境 的 复 杂 过 程, 协 同 不 仅 发 生 在 人 与 人 之 间, 而 且 还 发 生 在 人 与 物 理 环 境 社 会 情 境 工 具 等 互 动 参 与 变 量 之 间 ( 王 初 明 2010:297) 同 伴 评 阅 时 实 质 上 形 成 了 评 阅 者 量 表 评 阅 习 作 之 间 的 多 层 次 互 动 评 阅 者 对 评 价 标 准 的 认 知 对 所 评 习 作 的 判 断 得 以 在 评 判 这 一 具 有 丰 富 语 境 内 涵 的 社 会 活 动 中 得 以 深 化 评 阅 过 程 促 使 其 注 意 到 所 评 习 作 的 优 点, 引 发 其 对 自 身 中 介 语 差 距 的 注 意, 产 生 向 优 秀 习 作 协 同 的 动 力, 表 现 在 其 调 动 内 外 部 资 源 采 用 各 种 认 知 策 略 对 文 本 进 行 修 改 的 具 体 行 动 中 16

辛 声 英 语 写 作 同 伴 评 阅 的 促 改 效 应 教 师 讲 评 实 质 上 是 教 师 提 供 的 统 一 反 馈, 具 有 选 择 性, 虽 然 立 足 于 讲 评 习 作 的 共 性 问 题, 但 显 然 无 法 触 及 每 个 学 生 独 有 的 写 作 特 点 和 缺 陷 另 外, 教 师 讲 评 这 种 专 家 式 反 馈 极 有 可 能 超 过 学 生 现 阶 段 的 理 解 能 力, 无 法 针 对 学 生 的 ZPD 形 成 有 效 支 架 再 者, 社 会 文 化 论 重 视 学 习 者 在 社 会 情 境 下 参 与 互 动, 共 建 语 言 的 过 程, 学 习 者 的 语 言 能 力 发 展 取 决 于 互 动 的 方 式 和 强 度, 学 习 者 才 是 协 同 启 动 的 主 动 方 ( 王 初 明 2010) 而 教 师 讲 评 时 学 生 处 于 被 动 接 受 状 态, 学 生 互 动 强 度 低, 语 言 调 控 的 渠 道 少, 学 生 的 注 意 往 往 被 限 制 在 教 师 讲 评 的 范 围 内, 导 致 学 生 的 修 改 意 愿 低 于 其 主 动 参 与 的 评 阅 过 程 小 组 讨 论 后 再 评 阅 的 修 改 有 效 性 相 对 较 高, 这 与 小 组 讨 论 的 协 作 (collaborative work) 属 性 有 关 二 语 合 作 式 写 作 的 实 证 研 究 (Nassaji & Tian 2010;Dobao 2012) 表 明, 中 高 级 学 习 者 在 写 作 产 出 任 务 中 采 用 两 人 或 多 人 小 组 互 动 的 形 式, 比 个 体 写 作 的 语 言 准 确 性 更 高 小 组 互 动 使 得 学 生 可 以 就 语 言 形 式 内 容 等 进 行 反 思 和 讨 论, 对 语 言 的 判 断 和 假 设 也 可 获 得 同 伴 的 即 时 反 馈, 此 时, 同 伴 之 间 的 合 作 式 对 话 有 利 于 学 习 者 形 成 互 相 支 架 式 建 构 的 学 习 共 同 体, 集 体 建 构 语 言 资 源, 从 而 内 化 新 知 识 并 促 进 学 习 者 的 认 知 发 展 (Swain 2010) 由 于 学 生 个 体 ZPD 接 近, 这 种 集 体 建 构 的 语 言 资 源 实 质 上 扩 大 了 每 个 学 生 ZPD 的 范 围, 如 B 班 一 名 学 生 在 访 谈 时 说 我 们 讨 论 的 时 候 特 别 活 跃, 某 某 ( 指 一 成 绩 较 好 组 员 ) 在 组 织 讨 论, 我 本 来 基 础 比 较 差, 别 人 一 指 出 来, 哇, 好 多 问 题, 我 自 己 是 看 不 出 来 的 由 此 可 见, 集 体 协 作 提 供 了 超 出 个 体 的 语 言 资 源, 为 个 体 ZPD 发 展 提 供 了 支 架, 使 得 个 体 在 修 改 任 务 中 能 够 更 好 地 发 现 并 改 正 语 言 失 误 独 立 评 阅 A 班 的 修 改 有 效 性 最 低, 表 明 在 失 去 同 伴 或 教 师 协 助 验 证 语 言 形 式 的 情 况 下, 学 生 只 能 依 靠 自 己 的 内 部 资 源 去 修 改, 虽 然 修 改 意 愿 强 烈, 但 修 改 效 果 不 佳 教 师 讲 解 虽 然 也 能 够 引 导 学 生 注 意 评 阅 习 作 的 语 言 缺 陷, 给 出 权 威 修 改 意 见, 对 学 生 形 成 非 个 体 支 架 式 建 构 (non-individualized scaffolding), 提 高 语 言 准 确 性 ( 王 颖 刘 振 前 2012), 但 这 种 准 确 性 的 提 高 是 建 立 在 教 师 对 写 作 偏 误 选 择 的 基 础 上, 且 学 生 主 动 参 与 程 度 不 足, 效 果 有 限 综 上 所 述, 从 促 进 修 改 的 效 果 来 看, 为 学 生 提 供 统 一 的 专 家 式 反 馈 不 如 将 学 生 置 于 真 实 的 评 阅 过 程 中, 徐 英 (2000) 莫 俊 华 (2007) 发 现 同 伴 互 评 能 够 显 著 提 高 学 生 修 改 动 力, 结 合 Lundstrom & Baker(2009) 以 及 Rouhi & Azizian (2013) 的 研 究 结 果, 我 们 可 以 推 论 : 同 伴 互 评 的 促 改 功 效 主 要 在 于 学 生 评 阅 而 非 接 受 反 馈 的 过 程, 鉴 于 反 馈 往 往 具 有 选 择 性, 在 同 伴 互 评 模 式 下 接 受 反 馈 或 对 修 改 意 愿 产 生 抑 制 作 用 对 教 学 的 启 发 是, 就 学 生 历 时 二 语 发 展 功 效 而 言, 简 单 地 为 学 生 提 供 反 馈 并 不 能 引 发 高 强 度 的 参 与 和 互 动 效 应, 与 其 纠 缠 何 17

2016 年 种 反 馈 促 学 效 果 更 好, 教 师 不 妨 把 重 心 转 移 到 引 导 学 生 进 行 有 效 评 阅 上 来, 加 强 评 阅 培 训 指 导 ( 如 Min 2006; 邓 郦 鸣 岑 粤 2010), 必 要 时 可 以 在 学 生 评 阅 修 改 之 后 提 供 指 导 意 见 以 平 衡 学 生 评 阅 自 改 准 确 性 不 足 的 问 题 另 外, 同 伴 互 评 的 一 大 优 势 是 为 写 作 者 和 评 阅 者 提 供 对 话 和 协 作 机 会, 促 进 意 义 协 商 和 元 语 言 反 思 本 研 究 进 一 步 证 明, 评 阅 者 之 间 的 合 作 式 对 话 也 可 以 扩 张 语 境 的 丰 富 程 度, 对 拥 有 评 阅 者 和 作 者 双 重 身 份 的 学 生 进 行 有 效 建 构, 加 强 其 对 语 言 的 判 断 能 力 因 此, 教 师 也 应 在 评 阅 阶 段 帮 助 学 生 创 设 多 重 互 动 渠 道, 增 加 互 动 强 度 6. 结 语 本 研 究 表 明, 学 习 者 在 同 伴 评 阅 时 可 以 依 据 量 表 分 辨 同 伴 习 作 的 优 劣, 增 强 对 语 言 的 注 意 和 反 思, 产 生 协 同 效 应, 促 进 自 身 作 文 修 改 小 组 人 际 互 动 可 优 化 协 同 效 果, 提 高 修 改 有 效 性 因 此 同 伴 评 阅 后 修 改 自 身 习 作 的 模 式 是 有 效 促 进 学 生 提 高 写 作 水 平 的 手 段, 实 施 过 程 中 应 注 意 为 学 习 者 提 供 略 高 于 其 水 平 的 评 阅 材 料, 分 组 时 注 意 学 生 语 言 水 平 高 低 搭 配, 提 供 适 当 的 评 阅 培 训 并 设 法 进 行 有 效 的 合 作 式 人 际 互 动 本 研 究 的 贡 献 在 于 从 促 进 学 生 自 我 修 改 作 文 的 角 度 比 较 了 同 伴 评 阅 与 教 师 讲 评 的 效 果 差 异, 证 明 了 同 伴 评 阅, 尤 其 是 小 组 讨 论 式 的 同 伴 评 阅 在 促 改 中 的 积 极 作 用 采 用 讨 论 式 同 伴 评 阅 法 有 助 于 解 决 教 师 批 改 作 文 费 时 低 效 的 局 面, 也 可 以 避 免 同 伴 反 馈 可 信 度 偏 低 的 弊 端 ( 吴 育 红 2015), 对 同 伴 互 评 的 具 体 实 施 具 有 指 导 意 义 进 一 步 的 研 究 还 可 继 续 探 讨 不 同 人 际 互 动 形 式 的 促 改 效 果, 各 类 型 的 反 馈 是 否 对 修 改 产 生 抑 制 作 用, 不 同 水 平 学 生 的 互 动 特 点 及 其 促 改 效 果 等 注 释 : 1. 泊 松 对 数 线 性 回 归 检 验 适 合 检 验 含 数 据 0 的 计 数 数 据, 为 了 排 除 作 文 字 数 差 异 的 影 响, 检 验 时 将 初 稿 字 数 作 为 协 变 量 考 察, 发 现 其 对 文 中 涉 及 各 项 期 望 值 的 影 响 均 小 于 0.01, 可 忽 略 不 计 参 考 文 献 Berg, E. C. 1999. The effects of trained peer response on ESL students revision types and writing quality [J]. Journal of Second Language Writing 8: 215-241. Braine, G. 2003. From a teacher-centered to a student-centered approach: A study of peer feedback in Hong Kong writing classes [J]. Journal of Asian Pacific Communication 13: 269-288.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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