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卷 第 4 期 黔 南 民 族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Vol.34 No.4 2014 年 8 月 QIANNANMINZUSHIFANXUEYUANXUEBAO Aug.2014 马 克 思 自 由 观 的 实 践 维 度 胡 春 阳 ( 安 徽 大 学 马 克 思 主 义 研 究 院, 安 徽 合 肥 230601) 摘 要 : 马 克 思 自 由 观 从 实 践 基 础 出 发, 抓 住 了 自 由 的 主 体 性 和 实 践 性 这 两 个 主 要 方 面, 认 为 自 由 是 社 会 主 体 在 实 践 基 础 上 达 到 的 主 客 体 的 不 断 统 一 自 由 是 社 会 实 践 中 主 体 的 自 由, 实 践 是 自 由 的 源 泉, 是 自 由 现 实 化 的 客 观 基 础, 是 自 由 本 质 的 确 证, 是 理 解 精 神 自 由 的 关 键 马 克 思 主 义 自 由 观 强 调 了 实 践 过 程 中 人 的 自 我 决 定 自 我 创 造 自 我 实 现 的 本 质 实 践 是 实 现 主 体 自 由 的 现 实 手 段, 从 而 使 主 体 自 身 成 为 自 己 活 动 的 主 人 关 键 词 : 马 克 思 ; 自 由 观 ; 实 践 [ 中 图 分 类 号 ]A811 [ 文 献 标 识 码 ]A [ 文 章 编 号 ]1674-2389(2014)04-0080-05 ThePracticalDimensionofMarxianFreedom Viewpoint HUChun yang (InstituteofMarxism,Anhuiuniversity,Hefei230601,Anhui,China) Abstract:Onthebasisofpractice,Marxianfreedomviewpointseizedthesetwomainaspectsoffree dom,thatis,thesubjectivityandpracticality.anditpointedoutthatfreedom isconstantlyunifying thesubjectandtheobjectbasedonthesubjectofsocietyasinpractice.freedomexistsinthesubject ofsocialpractice.practiceistheresourceoffreedom,theobjectivebasisoffreedom realization,the confirmationofnatureoffreedomandthekeypointofunderstandingspiritualfreedom.marxianfree domviewpointemphasizesthenatureofself-determination,self-creation,self-realizationinthe procesofpractice.practiceisakindofwaytorealizethefreedomofthesubject,therefore,thesub jectitselfbecomesthemasteroftheactivity. Keywords:Marx;freedomviewpoint;practice 自 由 是 人 类 崇 高 而 美 好 的 理 想 追 求 从 一 定 意 义 上 讲, 人 类 社 会 艰 难 曲 折 的 发 展 史 就 是 人 类 向 往 自 由 追 求 自 由 争 取 自 由 和 不 断 开 辟 自 由 的 奋 斗 史 在 理 论 上, 人 的 自 由 问 题 又 是 一 个 古 老 而 常 新 的 问 题, 素 有 自 由 之 迷 之 称 在 马 克 思 的 一 生 中, 自 由 问 题 也 始 终 是 一 个 备 受 关 注 的 问 题 他 在 不 同 的 历 史 时 期, 对 自 由 问 题 进 行 了 全 面 的 考 察 和 系 统 的 阐 述, 实 现 了 自 由 观 的 革 命 虽 然 如 此, 真 正 把 握 马 克 思 的 自 由 观 却 依 然 是 一 个 比 较 棘 手 的 课 题, 不 仅 在 于 其 自 由 理 论 的 前 后 思 想 变 化, 其 对 自 由 的 理 解 有 较 大 差 异, 更 在 于 人 们 因 为 视 角 和 语 境 的 变 迁 在 看 待 和 理 解 马 克 思 的 自 由 观 时 屡 有 争 议 本 文 从 实 践 哲 学 的 视 域 理 清 一 个 粗 线 条 的 框 架, 着 力 分 析 马 克 思 自 由 观 的 实 践 基 础, 并 由 此 体 现 出 其 自 由 观 的 独 特 性 一 马 克 思 自 由 观 的 历 史 进 程 马 克 思 哲 学 产 生 以 前 的 哲 学 家, 在 探 索 自 由 这 一 问 题 时 提 出 了 一 些 合 理 的 有 价 值 的 思 想 这 些 观 点 直 接 或 间 接 的 成 为 了 马 克 思 自 由 观 的 来 源, 或 收 稿 日 期 :2014-04-28 基 金 项 目 :2013 年 国 家 社 科 基 金 一 般 项 目 当 代 中 国 马 克 思 主 义 意 识 形 态 话 语 体 系 研 究 (13BZX010) 阶 段 性 成 果 作 者 简 介 : 胡 春 阳 (1974-), 男, 河 南 信 阳 人, 博 士, 研 究 方 向 : 马 克 思 主 义 与 当 代 意 识 形 态 发 展 80
胡 春 阳 : 马 克 思 自 由 观 的 实 践 维 度 提 供 了 其 思 想 发 展 的 背 景 与 材 料 但 由 于 他 们 受 所 处 的 时 代 的 限 制, 还 不 能 真 正 认 识 自 由 的 本 质, 具 有 片 面 性 朴 素 唯 物 论 者 和 机 械 唯 物 论 者 他 们 只 看 到 客 观 必 然 性, 程 度 不 同 地 贬 低 或 否 认 了 自 由, 以 德 谟 克 里 特 赫 拉 克 里 特 霍 布 斯 等 为 代 表 大 多 数 唯 心 主 义 目 的 论 者 和 唯 意 志 论 者 则 主 张 绝 对 自 由, 不 同 程 度 的 忽 略 或 否 认 了 客 观 必 然 性, 以 柏 拉 图 休 谟 等 为 代 表 二 元 论 者 虽 然 同 时 承 认 了 自 由 与 必 然, 他 们 认 为 二 者 是 平 行 的, 自 由 与 必 然 是 绝 对 对 立 的, 这 种 观 点 以 笛 卡 儿 康 德 为 代 表 黑 格 尔 虽 然 批 判 了 将 自 由 与 必 然 对 立 起 来 的 形 而 上 学 的 观 点, 阐 述 了 自 由 与 必 然 的 辨 证 统 一 关 系, 但 他 的 根 本 出 发 点 则 是 错 误 的 由 此 可 见 在 马 克 思 哲 学 产 生 之 前, 人 们 对 自 由 与 必 然 的 认 识 并 没 有 达 到 科 学 层 次 马 克 思 批 判 地 继 承 了 前 人 关 于 自 由 思 想 的 优 秀 成 果, 在 实 践 的 基 础 上 第 一 次 唯 物 而 又 辩 证 地 解 决 了 这 一 问 题, 创 立 了 科 学 的 自 由 观 当 然, 马 克 思 对 前 人 自 由 观 的 批 判 与 扬 弃 也 经 历 了 一 个 较 长 的 过 程 在 他 刚 从 事 哲 学 研 究 时 期, 深 受 黑 格 尔 理 性 主 义 的 影 响, 是 一 位 激 进 的 革 命 民 主 主 义 者 他 热 烈 地 追 求 民 主 自 由, 反 对 封 建 专 制, 这 一 时 期 他 重 点 批 判 了 古 希 腊 哲 学 在 他 的 博 士 论 文 中, 他 对 伊 壁 鸠 鲁 与 德 谟 克 利 特 的 自 然 哲 学 作 了 比 较, 强 调 了 原 子 运 动 的 偶 然 性 或 自 我 能 动 性, 坚 信 理 性 原 则 下 的 精 神 自 由 是 最 高 自 由, 并 对 黑 格 尔 带 有 宿 命 论 色 彩 的 理 念 决 定 论 不 满, 想 诉 诸 个 人 自 由 行 动 来 改 造 社 会 在 黑 格 尔 法 哲 学 批 判 和 德 法 年 鉴 时 期, 马 克 思 接 受 了 费 尔 巴 哈 哲 学 的 某 些 影 响, 从 信 奉 黑 格 尔 哲 学 转 变 为 对 黑 格 尔 哲 学 和 青 年 黑 格 尔 派 的 批 判 者 在 自 由 观 上 表 现 出 他 对 资 产 阶 级 国 家 与 法 律 自 由 限 制 的 揭 露, 抨 击 了 黑 格 尔 的 自 由 观, 第 一 次 发 现 了 无 产 阶 级 的 重 大 历 史 使 命, 直 接 把 自 由 的 实 现 诉 诸 于 人 类 的 解 放 在 1844 年 经 济 学 哲 学 手 稿 中, 马 克 思 第 一 次 全 面 阐 述 了 包 括 自 由 学 说 在 内 的 共 产 主 义 世 界 观 的 基 本 原 则, 并 以 异 化 劳 动 概 念 为 武 器 批 判 了 资 本 主 义 私 有 制 和 黑 格 尔 唯 心 主 义 哲 学 在 神 圣 家 族 中, 马 克 思 分 析 了 近 代 哲 学 的 主 要 代 表 培 根 洛 克 笛 卡 尔 等 人 的 自 由 观, 并 对 此 进 行 了 批 判 和 扬 弃 同 时 批 判 了 以 鲍 威 尔 为 代 表 的 自 我 意 识 哲 学 及 其 自 由 观, 指 出 他 们 所 推 崇 的 自 由 是 纯 粹 的 精 神 自 由, 这 种 自 由 因 存 在 于 观 念 之 中 而 脱 离 现 实, 内 容 空 洞 正 如 列 宁 所 说 : 世 俗 社 会 主 义 的 第 一 个 原 理 就 屏 弃 纯 理 论 领 域 内 的 解 放, 认 为 这 是 幻 想, 为 了 真 正 的 自 由, 它 除 了 要 求 唯 心 的 意 志 外, 还 要 求 完 全 能 感 触 到 的 物 质 的 条 件 [1](P20) 在 标 志 着 唯 物 史 观 系 统 形 成 的 德 意 志 意 识 形 态 中, 马 克 思 首 先 批 判 了 康 德 的 自 由 意 志 观 他 认 为 康 德 把 法 国 自 由 主 义 变 成 了 德 国 特 有 的 哲 学 形 式 之 后, 就 抽 象 掉 了 这 些 思 想 背 后 的 物 质 利 益 关 系 实 际 上, 康 德 把 这 种 理 论 的 表 达 与 他 所 表 达 的 物 质 利 益 割 裂 开 来, 并 把 法 国 资 产 阶 级 物 质 动 机 的 规 定 变 为 自 在 和 自 为 的 意 志 以 及 人 类 意 志 的 纯 粹 自 我 规 定, 从 而 就 把 这 种 意 志 变 成 纯 粹 思 想 上 的 概 念 规 定 和 道 德 假 设 马 克 思 揭 露 了 康 德 自 由 观 的 唯 心 主 义 本 质, 指 出 这 种 自 由 观 缺 乏 现 实 条 件, 反 映 了 德 国 资 产 阶 级 的 软 弱 性 同 时, 马 克 思 进 一 步 批 判 了 施 蒂 纳 以 唯 我 论 为 特 征 的 极 端 自 由 主 义 思 想, 认 为 施 蒂 纳 的 自 由 观 不 过 是 康 德 自 由 观 的 翻 版, 同 样 表 现 了 德 国 资 产 阶 级 的 本 性 在 德 意 志 意 识 形 态 中, 马 克 思 还 以 实 践 的 概 念 为 基 础 阐 述 了 已 经 成 熟 的 自 由 观 至 此, 对 传 统 自 由 观 的 批 判 也 告 一 段 落, 马 克 思 开 始 把 注 意 力 转 向 与 现 实 自 由 有 关 的 重 大 问 题 上, 转 向 研 究 资 本 主 义 社 会 的 经 济 规 律 在 资 本 论 及 其 手 稿 中, 马 克 思 阐 述 了 劳 动 学 说 和 剩 余 价 值 理 论, 揭 示 了 剩 余 劳 动 时 间 转 化 为 可 自 由 支 配 的 劳 动 时 间 是 人 的 自 由 和 全 面 发 展 的 基 础, 揭 示 了 这 种 发 展 的 现 实 道 路 和 力 量, 从 而 更 深 刻 的 扬 弃 了 传 统 西 方 哲 学 的 自 由 观, 论 证 了 科 学 的 自 由 观 马 克 思 对 以 前 西 方 哲 学 自 由 观 的 扬 弃 过 程 从 一 个 侧 面 表 现 了 马 克 思 从 思 辩 的 唯 心 主 义 转 向 唯 物 主 义 历 史 观 的 过 程, 表 明 了 马 克 思 的 自 由 观 及 其 全 部 哲 学 的 形 成 是 批 判 继 承 前 人 合 理 哲 学 思 想 的 结 果, 也 是 人 类 思 想 史 上 的 一 次 伟 大 变 革 二 马 克 思 自 由 观 的 实 践 之 维 马 克 思 的 自 由 就 其 实 质 而 言 首 先 是 一 个 实 践 的 问 题 马 克 思 认 为 自 由 不 是 纯 粹 理 性 的 反 思, 而 是 实 践 活 动 的 产 物 实 践 是 人 们 产 生 追 求 自 由 的 原 因 实 现 自 由 的 手 段 和 最 终 获 得 自 由 的 具 体 表 现 与 检 验 标 准 ( 一 ) 自 由 是 社 会 实 践 中 主 体 的 自 由 马 克 思 的 自 由 观 认 为 探 讨 自 由 问 题 首 先 必 须 以 社 会 主 体 现 实 的 从 事 社 会 实 践 活 动 的 人 作 为 视 角 当 人 以 实 践 的 方 式 存 在 时, 也 就 意 味 着 人 的 存 在 是 自 定 的, 体 现 着 人 是 一 种 能 够 进 行 自 我 选 择 自 我 发 展 自 我 创 造 自 我 解 放 的 存 在 物 在 实 践 中, 容 纳 着 人 作 为 生 命 活 动 主 体 的 自 觉 自 主 自 81
经 济 社 会 创 等 诸 多 特 征, 而 这 也 是 自 由 的 最 本 质 规 定 自 由 是 属 人 的 东 西, 自 由 是 社 会 实 践 中 人 的 自 由, 这 是 探 讨 马 克 思 自 由 观 的 首 要 前 提 马 克 思 断 言 自 由 主 体 是 现 实 的 人, 也 就 在 自 由 主 体 问 题 上 同 一 切 唯 心 主 义 自 由 观 旧 唯 物 主 义 自 由 观 划 清 了 界 限 正 如 他 在 关 于 费 尔 巴 哈 提 纲 第 一 条 所 说 : 从 前 的 一 切 唯 物 主 义 ( 包 括 费 尔 巴 哈 的 唯 物 主 义 ) 的 主 要 缺 点 是 : 对 对 象 现 实 感 性 只 是 从 客 体 或 者 直 观 的 形 式 去 理 解, 而 不 是 把 它 们 当 作 感 性 的 人 的 活 动, 当 作 实 践 去 理 解 因 此, 和 唯 物 主 义 相 反, 能 动 的 方 面 却 被 唯 心 主 义 抽 象 的 发 展 了, 当 然, 唯 心 主 义 是 不 知 道 现 实 的 感 性 的 活 动 本 身 的 [2](P54) 这 里, 马 克 思 指 出 了 以 前 的 哲 学 家, 包 括 旧 唯 物 主 义 哲 学 家 和 各 种 唯 心 主 义 哲 学 家 并 不 懂 得 物 质 实 践 活 动 对 于 人 的 重 要 性, 所 以 他 们 并 不 理 解 现 实 世 界 与 人 的 实 践 活 动 的 关 系, 尤 其 是 与 人 们 的 物 质 生 产 实 践 的 关 系 马 克 思 说 : 一 个 种 的 全 部 特 性 种 的 类 特 征 就 在 于 生 命 活 动 的 性 质, 而 人 的 类 特 征 恰 恰 就 是 自 由 的 自 觉 的 活 动 [3](P96) 又 说 : 在 我 个 人 的 活 动 中, 我 直 接 证 实 和 实 现 了 我 的 真 正 的 本 质, 即 我 的 人 的 本 质, 我 的 社 会 的 本 质 [3](P37) 在 这 里, 活 动 指 的 是 实 践 性 活 动 马 克 思 以 实 践 为 基 础 说 明 自 由, 突 出 实 践 意 味 突 出 主 体, 实 践 的 主 体 性 和 主 体 的 实 践 性 是 一 致 的 这 样 就 把 自 由 主 体 和 实 践 主 体 统 一 起 来 了 自 由 是 人 的 自 由, 人 只 有 通 过 实 践 才 能 获 得 自 由 正 因 为 如 此 马 克 思 认 为, 整 个 社 会 的 历 史 都 是 人 的 活 动 的 历 史, 同 样, 自 由 发 展 史 也 只 能 是 人 的 发 展 史 因 此, 自 由 的 主 体 只 能 是 处 在 一 定 社 会 历 史 条 件 下 活 生 生 的 从 事 物 质 实 践 活 动 的 现 实 的 人 或 人 类, 而 并 非 精 神 实 体 或 人 的 抽 象 的 理 性 ( 二 ) 实 践 是 马 克 思 自 由 观 的 基 础 实 践 性 是 马 克 思 自 由 观 的 本 质, 自 由 就 是 人 通 过 实 践 自 我 实 现 的 过 程, 这 一 过 程 是 在 人 与 客 观 世 界 互 为 对 象 化 的 运 动 过 程 中 得 以 实 现 的, 自 由 问 题 本 质 上 就 是 一 个 实 践 问 题 1. 实 践 是 自 由 的 源 泉 实 践 是 人 以 自 身 的 活 动 来 引 起 调 整 和 控 制 人 和 自 然 之 间 的 物 质 性 活 动 它 作 为 人 的 本 质 规 定 性, 在 为 主 体 生 产 对 象 的 同 时 也 为 对 象 生 产 了 主 体 全 部 人 类 历 史 就 是 人 类 通 过 劳 动 实 践 活 动 自 我 生 成 自 我 创 造 的 历 史 人 类 在 通 过 实 践 探 索 客 体 世 界 的 同 时, 也 促 进 了 人 的 自 我 意 识 与 认 识 能 力 的 产 生 与 发 展, 即 人 在 改 造 外 部 自 然 界 的 同 时 也 创 82 造 了 自 身 的 主 体 力 量 也 就 是 说, 当 人 通 过 劳 动 作 用 于 他 身 外 的 自 然 并 改 变 自 然 时, 也 就 同 时 改 变 他 自 身 的 自 然 他 使 自 身 的 自 然 中 沉 睡 的 潜 力 发 掘 出 来, 并 且 使 这 种 力 的 活 动 受 他 自 己 的 控 制 [4](P208) 在 人 类 改 造 自 然 界 的 过 程 中, 人 与 外 部 世 界 的 关 系 不 是 一 种 单 向 度 的 纯 适 应 性 关 系, 而 是 一 种 双 向 度 的 相 互 作 用 相 互 改 变 的 关 系 人 通 过 实 践 活 动 改 造 着 人 的 外 部 环 境, 而 外 部 的 自 然 力 也 不 断 的 被 纳 入 人 的 活 动 系 统 之 中, 成 为 人 的 本 质 力 量, 使 人 的 自 身 能 力 身 体 结 构 及 心 理 结 构 获 得 进 化 和 完 善 人 的 意 识 思 维 自 我 意 识 就 是 人 对 自 然 对 社 会 的 能 动 性 主 体 性 的 体 现 而 这 些 在 实 践 中 凝 结 的 主 体 能 力 又 反 过 来 成 为 指 导 实 践 的 强 大 力 量, 从 而 推 动 着 人 类 征 服 自 然 和 改 造 自 然 的 实 践 活 动 的 不 断 深 化 这 表 明, 人 类 已 经 超 越 了 生 物 本 能 而 开 始 了 自 觉 的 追 求 自 由 实 现 自 由 的 客 观 实 践 活 动 正 是 在 此 意 义 上, 马 克 思 以 劳 动 实 践 为 基 础 给 自 由 概 念 以 全 新 的 科 学 诠 释 2. 实 践 是 自 由 现 实 化 的 客 观 基 础 自 由 是 主 客 体 之 间 在 实 践 基 础 上 达 到 的 统 一 人 的 自 由 在 现 实 性 上 是 主 客 体 相 互 作 用 的 运 动 及 其 结 果 中 获 得 现 实 的 表 现 和 确 证 的 所 以 马 克 思 说 : 正 是 在 改 造 对 象 世 界 中, 人 才 真 正 证 明 自 己 是 类 存 在 物 劳 动 的 对 象 是 人 的 类 生 活 的 对 象 化 : 人 不 仅 像 在 意 识 中 那 样 理 智 地 复 现 自 己, 而 且 能 动 地 现 实 地 复 现 自 己, 从 而 在 他 所 创 造 的 世 界 中 直 观 自 身 [3](P97) 自 由 是 对 必 然 的 认 识 和 客 观 世 界 的 改 造, 认 识 必 然 性 的 自 由 还 只 是 观 念 的 存 在, 而 现 实 的 自 由 是 指 在 认 识 必 然 性 并 转 化 为 人 的 意 志 和 信 念 之 后 把 它 运 用 于 实 践, 从 而 达 到 改 造 客 观 世 界 的 目 的, 并 以 实 践 作 为 自 由 现 实 化 的 标 志 真 正 的 现 实 的 自 由 是 存 在 于 实 践 活 动 之 中 的, 在 实 践 活 动 中 实 现, 人 的 实 践 活 动 与 人 争 取 自 由 的 活 动 属 于 同 一 过 程 马 克 思 说 : 劳 动 的 尺 度 本 身 在 这 里 是 由 外 面 提 供 的, 是 由 必 须 达 到 目 的 和 为 达 到 这 个 目 的 而 必 须 由 劳 动 来 克 服 的 那 些 障 碍 提 供 的 但 是 克 服 这 种 障 碍 本 身, 就 是 自 由 的 实 现, 而 且 进 一 步 说, 外 在 目 的 失 掉 了 单 纯 外 在 必 然 性 的 外 观, 被 看 作 个 人 自 己 自 我 提 出 的 目 的, 因 而 被 看 作 自 我 实 现, 主 体 的 物 化, 也 就 是 实 现 的 自 由 而 这 种 自 由 见 之 于 活 动 恰 恰 就 是 劳 动 [5](P615) 从 改 造 客 观 世 界 的 角 度 来 看, 自 由 度 取 决 于 主 体 的 实 践 能 力 与 水 平 人 们 要 获 得 自 由, 不 在 于 从 幻 想 中 摆 脱 必 然 性 的 限 制, 而 在 于 不 断 实 践, 不 断 扩 大 实 践 的 范
胡 春 阳 : 马 克 思 自 由 观 的 实 践 维 度 围 深 度 与 水 平, 从 而 不 断 打 破 对 自 由 的 种 种 限 制 3. 实 践 是 自 由 本 质 的 确 证 马 克 思 在 社 会 历 史 观 中 揭 示 了 获 得 物 质 资 料 的 生 产 劳 动 实 践 是 人 类 社 会 生 存 和 发 展 的 基 础 在 自 由 观 上 他 从 劳 动 实 践 活 动 本 身 来 揭 示 自 由 的 本 质, 认 为 自 由 在 本 质 上 体 现 为 实 践 的 自 由 创 造 的 自 由 他 在 批 判 亚 当? 斯 密 把 自 由 和 幸 福 消 极 的 理 解 为 摆 脱 劳 动 的 重 负 时 指 出 : 诚 然, 劳 动 尺 度 本 身 是 由 外 面 提 供 的, 是 由 必 须 达 到 的 目 的 和 为 达 到 这 个 目 的 而 必 须 克 服 那 些 障 碍 所 提 供 的, 但 是 克 服 这 些 障 碍 本 身, 就 是 自 由 的 实 现, 而 且 进 一 步 说, 外 在 目 的 失 掉 了 单 纯 外 在 必 然 性 的 外 观, 被 看 作 个 人 自 我 提 出 的 目 的, 因 而 被 看 作 自 我 实 现, 主 体 的 物 化, 也 就 是 实 在 的 自 由, 而 这 种 自 由 见 之 于 活 动 恰 恰 就 是 劳 动, 这 些 也 是 亚 当? 斯 密 料 想 不 到 的 [5](P615) 所 以 在 马 克 思 看 来, 自 由 既 包 括 摆 脱 束 缚 或 超 越 外 在 的 障 碍, 又 包 括 自 觉 自 愿 的 遵 照 客 观 必 然 性 去 从 事 创 造 性 的 活 动 通 过 主 体 自 觉 的 活 动 对 自 然 进 行 改 造 从 而 使 之 成 为 他 的 创 造 物 和 现 实, 使 自 然 发 生 改 变 而 实 现 人 的 自 由 也 就 是 说, 作 为 人 的 生 命 活 动 的 本 质 的 劳 动 实 践, 本 身 就 具 有 自 由 的 性 质, 是 人 类 特 有 的 自 由 自 觉 的 活 动 在 1844 年 经 济 学 哲 学 手 稿 中, 马 克 思 从 这 一 观 点 出 发, 认 为 实 践 活 动 本 身 就 是 类 生 活, 这 是 产 生 生 命 的 生 活, 一 个 种 的 全 部 特 征 种 的 类 特 征 就 在 于 生 命 活 动 的 性 质, 而 人 的 类 特 征 恰 恰 就 是 自 由 自 觉 的 活 动 [3](P96) 正 是 在 此 意 义 上, 人 才 把 自 己 同 动 物 中 提 升 出 来, 通 过 劳 动 实 践, 人 不 仅 改 造 着 客 体, 而 且 改 造 着 人 本 身 的 肉 体 存 在 和 精 神 存 在 人 类 的 劳 动 实 践 本 身 具 有 自 由 的 特 征 正 如 马 克 思 所 说 : 劳 动 过 程 结 束 时 得 到 的 结 果, 在 这 个 过 程 开 始 时 就 已 经 在 劳 动 者 的 表 象 中 存 在 着, 即 已 经 观 念 的 存 在 着, 他 不 仅 使 自 然 物 发 生 改 变, 同 时 他 在 自 然 物 中 实 现 自 己 的 目 的 [4](P208) 这 正 表 明 了 马 克 思 追 求 的 是 一 种 与 旧 哲 学 根 本 不 同 的 自 由, 他 充 分 强 调 了 实 践 过 程 中 人 的 自 我 决 定 自 我 创 造 自 我 实 现 的 本 质, 即 人 在 创 造 性 实 践 活 动 中, 自 己 选 择 自 己 的 活 动 对 象, 决 定 着 自 己 活 动 对 象 的 发 展 方 向, 自 己 创 造 出 摆 脱 束 缚, 实 现 主 体 自 由 的 现 实 手 段, 从 而 使 主 体 自 身 成 为 自 己 活 动 的 主 人 全 部 实 践 活 动 都 不 断 地 确 证 和 实 现 着 人 类 自 由 自 觉 的 类 特 征 4. 实 践 是 理 解 精 神 自 由 的 关 键 自 由 概 念 在 马 克 思 那 里, 最 广 泛 和 最 重 要 的 涵 义 是 活 生 生 的 具 有 创 造 性 的 物 质 实 践 活 动 这 种 物 质 性 活 动 不 排 斥 精 神, 相 反, 它 把 精 神 的 东 西 包 容 于 自 身, 作 为 自 身 展 开 的 一 个 不 可 或 缺 的 要 素 这 种 活 动 就 是 劳 动 物 化 对 象 化 或 生 产 实 践 活 动, 而 这 种 精 神 因 素 就 是 实 践 者 的 目 的 情 感 意 志 力 等, 它 们 在 整 个 实 践 过 程 中 起 着 极 为 重 要 的 律 令 作 用 但 是 精 神 因 素 本 身 不 是 独 立 自 在 的 东 西, 无 论 其 产 生, 还 是 其 作 用, 都 依 赖 于 物 质 的 因 素 事 实 上, 把 物 质 的 劳 动 实 践 活 动 理 解 为 自 由 活 动 正 是 马 克 思 超 越 一 切 旧 自 由 观 之 处 另 一 方 面, 马 克 思 也 的 确 在 许 多 场 合 从 精 神 或 观 念 的 角 度 论 述 过 自 由, 如 政 治 自 由 道 德 自 由 思 想 自 由 等 等, 这 些 都 属 于 精 神 领 域 的 自 由 或 精 神 自 由 当 然, 这 并 不 意 味 着 它 们 属 纯 粹 的 精 神 现 象 在 马 克 思 看 来, 精 神 作 为 物 质 在 特 定 条 件 下 的 产 物, 在 任 何 时 候 都 是 物 质 的 附 属 物 因 此, 精 神 自 由 任 何 时 候 都 离 不 开 物 质 的 自 由 活 动 所 谓 政 治 自 由 不 过 是 阶 级 社 会 中 特 定 社 会 集 团 所 处 经 济 地 位 在 政 治 思 想 领 域 的 表 现 而 已, 严 格 说 来, 普 遍 的 自 由 意 识 是 商 品 交 换 关 系 普 遍 化 或 理 想 化 的 产 物, 只 有 到 资 本 主 义 社 会 才 产 生 现 代 意 义 上 的 关 于 自 由 的 要 求 或 自 由 意 识 政 治 自 由 思 想 自 由 信 仰 自 由, 均 与 商 品 经 济 的 一 定 发 展 为 基 础, 没 有 市 民 经 济 的 一 定 发 展 就 没 有 近 代 意 义 的 政 治 自 由 思 想 自 由 也 一 样 马 克 思 早 在 莱 茵 报 期 间 就 发 表 过 不 少 关 于 思 想 自 由 的 文 章, 其 中 不 乏 精 彩 的 论 述, 体 现 出 正 在 崛 起 的 市 民 社 会 个 人 向 把 持 思 想 领 域 统 治 权 的 封 建 统 治 者 要 求 思 想 自 由 的 倾 向 可 见, 在 马 克 思 看 来, 作 为 物 质 实 践 活 动 的 自 由 与 作 为 精 神 活 动 的 自 由 并 不 是 处 于 绝 对 对 立 的 两 极 它 们 相 互 联 系 相 互 制 约, 前 者 是 后 者 的 基 础 与 源 泉, 后 者 是 前 者 的 体 现 与 升 华, 二 者 的 辩 证 统 一 就 是 人 类 的 自 由 三 马 克 思 的 实 践 自 由 观 的 当 代 价 值 马 克 思 的 自 由 观 以 实 践 为 基 础, 以 唯 物 史 观 为 指 导, 指 明 了 人 类 社 会 发 展 的 方 向 和 追 求 的 目 标 在 马 克 思 的 自 由 观 中, 以 实 践 为 其 构 建 基 础, 客 观 合 理 地 分 析 了 人 的 发 展 以 及 人 与 社 会 人 与 自 然 的 辩 证 统 一 关 系, 并 指 出 了 这 种 真 正 统 一 的 具 体 社 会 形 态 就 是 共 产 主 义 社 会 我 们 所 追 求 的 人 类 解 放 自 由 的 实 现 就 是 共 产 主 义 社 会 的 实 现, 就 是 人 类 从 自 然 和 社 会 中 获 得 彻 底 解 放 和 自 由 全 面 发 展, 就 是 使 人 成 为 自 然 和 社 会 的 真 正 主 人 即 把 人 的 世 界 和 83
经 济 社 会 人 的 关 系 还 给 人 自 己 [6](P189) 共 产 主 义 社 会 不 仅 是 一 种 科 学 的 思 想 体 系 和 合 理 的 社 会 制 度, 而 且 更 应 该 是 一 种 实 践 运 动, 即 共 产 主 义 实 践 运 动 这 种 实 践 运 动 的 特 征 就 在 于 它 推 翻 了 一 切 旧 的 生 产 和 交 往 关 系, 在 高 度 发 达 的 生 产 力 的 基 础 上 消 除 了 社 会 分 工, 既 使 个 人 得 到 自 由 而 全 面 的 发 展, 又 把 个 人 自 由 而 全 面 发 展 的 条 件 置 于 他 们 自 己 的 控 制 之 下, 这 样 共 产 主 义 就 成 为 自 由 的 最 高 体 现, 人 的 活 动 也 因 此 成 为 自 主 活 动 或 自 由 活 动 因 此, 共 产 主 义 的 实 现 过 程 既 是 一 个 实 践 的 过 程, 也 是 一 个 人 类 追 求 自 由 追 求 解 放 的 过 程 在 这 一 过 程 中, 自 由 的 实 现 是 随 着 生 产 力 的 发 展 社 会 的 进 步 而 不 断 前 进 的, 是 一 个 相 对 与 绝 对 有 限 与 无 限 的 辩 证 发 展 过 程 就 人 类 自 由 发 展 的 可 能 性 而 言, 人 类 自 由 发 展 的 前 景 是 无 限 的, 而 相 对 于 每 一 具 体 时 代 的 人 来 说, 他 们 达 到 的 自 由 是 有 限 的, 只 能 在 前 人 的 基 础 上 向 自 由 的 更 高 程 度 迈 进 一 步, 但 是 人 们 在 争 取 自 由 的 实 践 过 程 中 所 取 得 的 每 一 进 展 都 为 获 得 更 广 泛 更 高 阶 段 的 自 由 打 下 坚 实 的 基 础 马 克 思 的 这 一 思 想 对 于 我 们 坚 定 共 产 主 义 信 念 具 有 重 要 的 意 义 当 前, 我 国 还 处 于 社 会 主 义 初 级 阶 段, 在 这 一 阶 段 我 们 还 不 可 能 真 正 实 现 人 的 自 由 而 全 面 发 展 的 全 部 目 标, 距 共 产 主 义 的 实 现 还 有 相 当 长 的 历 史 过 程, 但 社 会 主 义 所 创 造 的 物 质 文 明 和 精 神 文 明 成 果 为 逐 步 实 现 共 产 主 义 提 供 了 前 提 条 件 社 会 主 义 的 本 质 要 求 是 解 放 和 发 展 生 产 力, 消 灭 剥 削, 消 除 两 极 分 化, 最 终 达 到 共 同 富 裕, 这 实 际 上 就 内 在 的 包 含 着 实 现 共 产 主 义 的 基 本 条 件 : 解 放 和 发 展 生 产 力 是 实 现 共 产 主 义 的 物 质 基 础 ; 消 灭 剥 削, 消 除 两 极 分 化 是 实 现 共 产 主 义 的 社 会 条 件 ; 在 共 同 富 裕 的 基 础 上 实 现 人 的 自 由 而 全 面 发 展 是 共 产 主 义 的 目 标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讲, 社 会 主 义 的 本 质 和 共 产 主 义 的 本 质 具 有 一 致 性, 只 是 发 展 的 程 度 不 同, 社 会 主 义 发 展 的 最 终 趋 势 必 将 是 共 产 主 义 共 产 主 义 必 须 建 立 在 高 度 发 达 的 生 产 力 的 基 础 上, 这 是 因 为 如 果 没 有 这 种 发 展, 那 就 只 有 贫 穷 的 普 遍 化 还 因 为 : 只 有 随 着 生 产 力 的 这 种 普 遍 发 展, 人 们 之 间 的 普 遍 交 往 才 能 建 立 起 来 [2](P86) 不 断 发 展 生 产 力 增 加 社 会 财 富 是 实 现 共 产 主 义 的 最 重 要 基 础 虽 然 资 本 主 义 的 生 产 创 造 了 一 定 的 物 质 基 础, 然 而 它 是 人 类 实 现 共 产 主 义 过 程 中 的 一 个 否 定 形 式, 人 的 丰 富 的 需 要 被 简 化 为 单 纯 物 的 需 要 物 本 身 成 了 最 高 目 的, 占 有 物 的 多 少 成 为 衡 量 人 的 价 值 和 自 由 程 度 的 主 要 尺 度 共 产 主 义 的 实 现, 人 的 自 由 而 全 面 发 展 必 须 消 除 资 本 主 义 条 件 下 的 这 些 障 碍 社 会 主 义 是 共 产 主 义 的 初 级 阶 段, 它 推 翻 了 剥 削 制 度, 人 民 成 为 国 家 的 主 人 我 们 可 以 充 分 利 用 社 会 主 义 制 度 的 优 越 性, 调 动 广 大 人 民 群 众 的 积 极 性 不 断 发 展 生 产 力, 促 进 社 会 主 义 物 质 文 明 精 神 文 明 政 治 文 明 共 同 进 步 为 共 产 主 义 的 实 现 和 人 的 自 由 而 全 面 发 展 提 供 前 所 未 有 的 物 质 政 治 和 思 想 文 化 条 件 共 产 主 义 并 非 是 一 种 幻 想 式 的 空 想, 而 是 实 践 基 础 上 的 历 史 必 然 性 和 自 由 主 体 能 动 性 最 完 美 结 合 的 产 物 当 然, 我 们 不 能 否 认 在 共 产 主 义 的 实 践 中, 充 满 了 艰 巨 性 复 杂 性 和 长 远 性, 它 需 要 我 们 多 代 人 的 共 同 努 力 但 是, 每 一 代 人 追 求 的 自 由 理 想 都 是 共 产 主 义 最 高 理 想 的 组 成 部 分, 每 一 代 人 的 实 践 都 是 向 人 类 最 高 目 标 的 一 步 步 接 近, 都 是 完 美 人 生 和 自 我 超 越 的 深 切 的 体 验 人 生 价 值 人 生 意 义 只 有 在 与 社 会 自 然 协 调 发 展 过 程 去 追 求 人 类 自 由 全 面 发 展 的 目 标 才 能 真 正 地 体 现 出 来, 而 这 一 过 程 的 理 论 基 础 就 是 马 克 思 的 自 由 观 参 考 文 献 [1] 列 宁. 列 宁 全 集 ( 第 55 卷 )[M]. 北 京 : 人 民 出 版 社,1990. [2]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选 集 ( 第 1 卷 )[M]. 北 京 : 人 民 出 版 社,1995. [3]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选 集 ( 第 42 卷 )[M]. 北 京 : 人 民 出 版 社,1979. [4]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全 集 ( 第 44 卷 )[M]. 北 京 : 人 民 出 版 社,2001. [5]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全 集 ( 第 30 卷 )[M]. 北 京 : 人 民 出 版 社,1995. [6]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全 集 ( 第 3 卷 )[M]. 北 京 : 人 民 出 版 社,2002. 责 任 编 辑 : 李 学 琴 责 任 校 对 : 李 学 琴 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