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优惠政策对吸引海外人才回流有用吗？

吸 引 海 外 华 人 专 业 人 士 回 流 的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作 用 研 究 ------ 基 于 2011 年 华 创 会 问 卷 调 查 的 分 析 1 杨 海 内 容 提 要 本 研 究 运 用 实 证 分 析 方 法, 使 用 2011 年 华 创 会 问 卷 调 查 数 据, 发 现 :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对 吸 引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有 一 定 效 果, 但 宜 适 可 而 止 优 惠 政 策 具 有 作 用 副 作 用 和 无 效 区, 运 用 时 要 处 理 好 各 种 关 系, 应 合 理 设 定 优 惠 政 策 的 形 式 与 边 界 吸 引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发 展 才 是 硬 道 理, 包 括 经 济 的 发 展 和 整 体 社 会 环 境 的 改 善 关 键 词 优 惠 政 策 海 外 人 才 华 创 会 问 卷 调 查 一 导 言 海 外 人 才 是 中 华 民 族 伟 大 复 兴 的 重 要 力 量, 吸 引 留 学 人 员 归 国 服 务 成 为 新 时 期 的 一 项 战 略 任 务, 并 被 纳 入 了 我 国 国 家 中 长 期 科 学 和 技 术 发 展 规 划 (2006-2020) 及 国 家 中 长 期 人 才 发 展 规 划 纲 要 (2010-2020 年 ) 我 国 吸 引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的 政 策 中, 包 括 各 类 优 惠 措 施 ( 刘 海 峰,2010; 等 ) 本 文 中 所 论 的 优 惠 措 施 是 指 仅 为 吸 引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而 向 其 提 供 的 特 殊 政 策, 但 不 包 括 非 海 归 人 才 也 能 受 益 的 普 惠 制 政 策, 如 改 善 综 合 投 资 环 境 营 造 尊 重 人 才 氛 围 等 关 于 国 内 这 些 优 惠 措 施 是 否 能 有 效 吸 引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存 在 着 不 同 的 观 点 1) 优 惠 政 策 有 效 论 李 勇 (2008) 以 厦 门 经 济 特 区 为 例, 认 为 优 惠 的 政 策 措 施 是 厦 门 成 功 引 进 海 归 的 经 验 之 一 曾 航 (2010) 论 述 了 无 锡 地 方 政 府 充 当 海 归 的 天 使 投 资 人 推 动 海 归 创 业 园 发 展 的 实 例 2) 优 惠 政 策 建 议 论 部 分 学 者, 在 对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的 现 状 和 存 在 问 题 进 行 调 查 分 析 后, 往 往 会 在 1 杨 海, 副 教 授, 华 中 师 范 大 学 经 济 学 院, 国 务 院 侨 办 侨 务 理 论 研 究 武 汉 基 地, 武 汉,430079, 电 话 18995616890, Email:yhmike@126.com 本 研 究 得 到 国 务 院 侨 办 2011-2012 年 度 项 目 华 创 会 资 料 数 据 库 开 发 与 研 究 ( 编 号 :GQBQ2011023) 的 资 助

对 策 部 分 建 议 采 取 优 惠 政 策, 如 刘 海 峰 (2010), 罗 卫 国 胡 志 明 (2010), 杨 林 (2010) 等 但 这 些 研 究 往 往 并 不 涉 及 优 惠 政 策 的 实 效 性 验 证, 只 是 一 种 政 策 建 言 与 展 望, 其 可 靠 性 还 有 待 核 实 3) 发 展 才 是 硬 道 理 李 宁 (2009) 论 及 千 人 计 划, 认 为 引 进 海 外 高 层 次 人 才 不 是 靠 特 殊 政 策 能 解 决 的, 而 应 考 虑 整 体 科 研 环 境 生 活 环 境 文 化 环 境 等 问 题 杨 炳 雄 (2009) 以 切 身 体 会 直 接 提 出 : 发 展 才 是 吸 引 海 归 的 硬 道 理 杨 海 (2010) 认 为 吸 引 留 学 人 员 归 国 的 最 优 方 式 是 全 力 进 行 我 国 产 业 结 构 的 调 整 帮 助 国 内 产 业 适 应 现 代 化 市 场 经 济 环 境 推 动 经 济 增 长 陈 玲 王 晓 丹 赵 静 (2010) 认 为 地 方 政 府 应 向 发 展 型 政 府 转 型, 以 推 动 海 归 创 业 企 业 发 展 江 苏 省 人 才 流 动 服 务 中 心 的 调 查 (2010) 显 示, 海 归 们 第 一 考 虑 的 不 是 薪 资 报 酬, 而 是 发 展 机 会 社 会 文 化 氛 围 公 共 服 务 人 际 关 系 等 这 类 见 解 的 启 示 是 : 与 其 向 海 外 人 才 提 供 特 殊 优 惠 政 策, 不 如 着 眼 于 发 展 ( 包 括 经 济 和 整 体 环 境 的 发 展 ), 以 发 展 吸 引 人 才 回 流 以 上 前 人 成 果 是 本 研 究 思 考 的 起 点 国 家 和 地 方 层 面 的 引 智 优 惠 政 策 投 入 巨 大, 其 是 否 具 有 实 效 性 是 个 很 重 要 的 问 题 本 研 究 拟 对 此 进 行 探 讨, 在 理 论 上 深 化 跨 国 人 力 资 本 的 回 流 动 因 机 制 研 究, 在 实 务 上 为 政 府 投 入 的 有 效 性 加 以 检 验, 分 析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作 用 副 作 用 和 无 效 范 围, 为 设 立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合 理 形 式 与 边 界 提 供 学 理 建 议 初 步 拟 采 用 2011 年 华 创 会 问 卷 调 查 的 数 据 进 行 逻 辑 推 演, 从 意 向 调 查 的 视 角 探 视 这 一 问 题 今 后 将 对 海 归 创 业 高 新 技 术 开 发 区 进 行 调 研, 进 一 步 开 展 实 证 研 究 二 数 据 分 析 1 数 据 与 分 析 框 架 2011 年 第 11 届 华 侨 华 人 创 业 发 展 洽 谈 会 ( 简 称 华 创 会, 是 由 国 务 院 侨 办 湖 北 省 人 民 政 府 武 汉 市 人 民 政 府 等 联 合 在 武 汉 年 度 举 办 的 政 府 引 进 海 外 人 才 洽 谈 会 ) 成 功 举 办 本 课 题 借 助 该 政 府 引 智 平 台 进 行 海 外 人 才 问 卷 调 查, 回 收 有 效 问 卷 85 份 由 于 华 创 会 的 一 项 重 要 功 能 就 是 向 海 外 人 才 提 供 国 内 信 息, 包 括 各 类 优 惠 政 策 信 息 2, 所 以 本 研 究 假 设 : 海 外 代 表 都 完 全 了 解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及 2 参 见 华 创 会 官 网 :http://www.hch.org.cn/

其 潜 在 收 益 本 研 究 的 基 础 数 据 是 :(a) 代 表 们 对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的 回 复, 选 项 很 有 信 心 较 有 信 心 一 般 较 没 有 信 心 和 很 没 有 信 心 分 别 被 取 值 为 1 2 3 4 5 ( b) 代 表 们 对 促 使 您 回 国 发 展 的 因 素 ---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促 使 您 回 国 发 展 的 因 素 ---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和 促 使 您 回 国 发 展 的 因 素 ---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的 回 复, 选 项 很 赞 同 较 赞 同 一 般 较 不 赞 同 很 不 赞 同 分 别 被 取 值 为 1 2 3 4 5 将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因 素 引 入 本 分 析 中, 主 要 是 为 了 提 供 参 照 系, 从 侧 面 论 述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作 用 问 题 根 据 本 研 究 的 主 题, 将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和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促 使 回 国 发 展 数 据 展 示 于 图 1 图 1 2011 年 华 创 会 问 卷 调 查 的 相 关 数 据 展 示 分 析 框 架 为 :(1) 研 究 数 据 基 本 面, 确 认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宏 观 影 响 (2) 运 用 回 归 分 析 方 法 对 (a) ( b) 两 组 数 据 进 行 关 联 性 研 究 如 果 (a) 组 数 据 与 (b) 组 数 据 可 构 成 关 联, 且 为 正 相 关, 则 (b) 组 数 据 也 许 会 对 (a) 组 数 据 有 正 面 影 响, 即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也 许 能 增 加 海 外 人 才 回 国 发 展 的 信 心 如 果 无 关 联, 则 可 能 不 会 有 实 质 性 影 响 (3) 根 据 上 述 计 算 结 果 展 开 研 讨 2 数 据 基 本 统 计 对 上 述 数 据 的 基 本 统 计 如 表 1 所 示 表 1 数 据 基 本 统 计 值 算 术 均 值 意 向 区 间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1.5238 很 有 信 心 --- 较 有 信 心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因 素 1.9394 较 赞 同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因 素 1.6515 很 赞 同 --- 较 赞 同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因 素 3.0455 一 般 数 据 基 本 统 计 表 明 : 就 整 体 而 言, 海 外 华 人 专 业 人 士 认 可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吸 引 力 这 说 明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有 一 定 的 功 效 相 比 较 而 言, 海 外 人 才 更 赞 同 自 己 是 因 为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而 回 国 发 展 ( 良 好 的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吸 引 了 海 外 人 才 ), 也 更 不 赞 成 自 己 是 因 为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而 回 国 发 展 (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存 在 缺 陷 ) 在 此 基 础 上, 本 研 究 拟 进 行 更 深 入 细 致 的 分 析 3 回 归 分 析 首 先 设 三 个 一 元 线 性 回 归 模 型, 以 回 国 信 心 值 为 应 变 量,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因 素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因 素 和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因 素 分 别 为 自 变 量, 用 普 通 最 小 二 乘 法 计 算, 结 果 如 表 2 所 示 表 2 OLS 回 归 ( 回 国 信 心 值 为 应 变 量 ) 自 变 量 截 距 系 数 (t)[p] 斜 率 系 数 (t)[p]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1.465(7.162)[0.000] 0.031(0.320)[0.750]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1.191(4.543)[0.000] 0.205(4.222)[0.071]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0.952(4.107)[0.000] 0.190(2.640)[0.011] OLS 回 归 表 明 :(a) 海 外 人 才 很 有 可 能 ( 统 计 高 度 显 著 ) 受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的 影 响 而 增 加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b) 海 外 人 才 有 可 能 ( 统 计 显 著 ) 受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的 影 响 而 增 加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c) 但 无 法 证 明 ( 统 计 不 显 著 )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能 发 挥 类 似 作 用 三 机 理 解 析 数 据 基 本 面 表 明, 就 平 均 值 而 言, 海 外 人 才 认 可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吸 引 力 但 回 归 分 析 同 时 表 明, 无 法 证 实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能 增 加 海 外 人 才 的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对 这 一 表 面 看 似 矛 盾 的 现 象, 本 研 究 展 开 机 理 分 析 1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的 影 响 力 构 成 海 外 人 才 的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是 由 多 种 因 素 的 影 响 力 构 成 的 在 本 研 究 中 涉 及 到 了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和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其 中, 有 的 因 素 发 挥 了 主 要 的 作 用, 有 的 因 素 影 响 较 小 如 表 3 所 示

前 述 回 归 分 析 实 证 地 表 明 了 :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对 提 高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没 有 影 响 而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和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有 着 显 著 的 影 响 由 于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目 前 分 值 不 高, 所 以, 我 们 可 以 推 论 :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主 要 是 由 良 好 的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造 成 的 这 与 其 他 调 查 的 结 论 是 吻 合 的 3 虽 然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目 前 的 吸 引 力 值 并 不 大 ( 目 前 算 数 均 值 仅 3.0455), 但 改 善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显 然 会 有 效 提 高 海 外 人 才 的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 参 见 回 归 分 析 ) 我 们 不 能 否 认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绩 效 ( 目 前 算 数 均 值 达 1.9394) 但 进 一 步 加 大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却 难 以 获 得 政 策 边 际 收 益 ( 参 见 回 归 分 析 ) 这 说 明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有 一 定 的 效 果, 但 不 宜 成 为 未 来 我 们 吸 引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的 重 点 举 措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影 响 要 素 表 3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影 响 要 素 总 结 目 前 状 况 未 来 潜 力 改 善 潜 力 值 ( 基 础 数 据 ) ( 回 归 分 析 ) ( 基 础 数 据 -1) 是 否 未 来 重 点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较 有 吸 引 力 难 以 提 高 吸 引 力 无 ( 见 未 来 潜 力 ) 否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很 有 吸 引 力 有 提 高 吸 引 力 的 潜 力 小 (0.6515) 是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吸 引 力 一 般 有 提 高 吸 引 力 的 潜 力 大 (2.0455) 是 注 : 因 为 最 大 值 为 1, 所 以 改 善 潜 力 值 为 ( 目 前 值 - 最 大 值 1) 目 前 我 国 中 央 政 府 和 地 方 政 府 旨 在 吸 引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的 优 惠 政 策 不 仅 投 入 巨 大, 而 且 全 面 系 统 但 我 们 应 清 醒 地 意 识 到 优 惠 政 策 存 在 无 效 区 就 本 研 究 的 分 析 而 言, 在 现 有 的 基 础 上, 单 靠 优 惠 政 策 很 难 进 一 步 提 高 海 外 人 才 的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进 一 步 在 优 惠 政 策 上 加 大 投 入, 带 来 的 边 际 效 益 是 小 而 不 确 定 的, 会 陷 入 无 效 投 入 的 陷 阱 2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利 弊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目 前 具 有 较 好 的 功 效, 但 同 时 也 有 天 然 的 局 限 性, 只 宜 阶 段 性 地 在 有 限 的 范 围 内 运 用 (1)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作 用 (a) 有 利 于 发 挥 政 府 的 独 特 作 用 勿 容 置 疑, 在 中 国 的 国 情 中 政 府 具 有 超 3 2004 年 中 华 全 国 青 年 联 合 会 海 外 学 人 工 作 部 和 青 年 参 考 报 联 合 主 办 海 归 搜 索 行 动 --- 海 外 留 学 与 归 国 人 员 现 状 大 调 查, 在 涉 及 回 国 的 具 体 理 由 时, 调 查 发 现, 经 济 理 性 已 经 逐 渐 替 代 昔 日 的 民 族 情 结 吸 引 海 归 回 国 的 最 大 理 由 是 国 内 经 济 前 景 看 好, 机 会 多

能 量 海 外 人 才 回 国 发 展, 在 公 文 手 续 资 金 配 套 资 源 使 用 后 顾 之 忧 ( 如 家 庭 子 女 生 活 便 利 等 ) 等 各 方 面 都 会 遇 到 困 难 而 政 府 部 门 对 这 些 特 殊 人 才 的 全 面 呵 护 必 将 大 减 其 负 助 其 发 展 如, 在 2011 年 华 创 会 海 外 高 层 次 人 才 创 业 发 展 论 坛 上, 有 千 人 计 划 引 进 的 某 海 外 人 才 说 : 我 女 儿 病 了, 发 高 烧 40 度 4 天, 去 医 院 怎 么 治 疗 也 无 效, 我 晚 上 试 着 给 省 委 组 织 部 联 络 人 发 了 条 短 信 2 小 时 后, 省 委 组 织 部 XXX 带 着 3 个 处 长 和 3 个 专 家 来 我 家,( 女 儿 ) 第 二 天 上 午 就 退 烧 了 在 政 府 优 惠 政 策 措 施 的 强 力 支 持 下, 海 外 人 才 得 以 如 虎 添 翼, 充 分 发 挥 自 己 的 专 长, 为 国 家 发 展 作 出 贡 献 (b) 有 利 于 海 归 科 技 创 新 创 业 海 归 创 新 创 业, 有 时 除 了 技 术, 身 无 长 物 而 创 新 创 业 是 个 系 统 工 程,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相 关 配 套, 可 以 弥 补 海 外 人 才 的 其 他 短 板, 发 挥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 海 归 技 术 特 长 形 成 的 合 力 功 效, 最 终 推 动 科 技 进 步 和 经 济 发 展 典 型 个 案 如 无 锡 尚 德 在 地 方 政 府 的 全 力 支 持 下 取 得 不 俗 业 绩 (c) 有 利 于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衔 接 海 外 人 才 离 国 日 久, 对 国 内 信 息 不 够 了 解, 也 受 制 于 某 些 政 策, 并 缺 乏 回 流 的 必 要 支 持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措 施 能 大 大 消 除 跨 国 信 息 不 对 称, 可 采 取 一 路 绿 灯 式 的 特 殊 政 策 为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发 展 铺 路 搭 桥, 使 其 回 流 驶 上 快 车 道 (2)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副 作 用 与 上 述 作 用 逐 条 相 对,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也 可 能 具 有 副 作 用 (a) 不 利 于 培 育 海 外 人 才 创 业 的 市 场 适 应 力 在 政 府 各 项 优 惠 政 策 措 施 保 姆 式 呵 护 下 培 育 起 来 的 海 外 人 才 创 业, 会 成 为 开 发 区 温 室 中 的 花 朵, 如 果 不 能 真 实 地 经 历 残 酷 的 市 场 洗 礼, 会 缺 乏 对 市 场 信 号 的 有 效 反 应, 脱 离 市 场 与 社 会 的 真 实 需 要, 而 成 为 持 续 依 靠 优 惠 政 策 保 驾 护 航 的 娇 贵 品 种 (b) 不 利 于 真 正 原 创 性 的 创 新 创 业 甄 别 海 外 人 才 实 施 政 府 优 惠 政 策 必 须 设 立 标 准 体 系 这 可 能 使 真 正 原 创 型 的 创 新 创 业 反 而 被 忽 视 原 创 性 产 出 的 特 点 就 是 风 险 巨 大, 失 败 率 高 为 保 证 政 府 投 入 的 成 功 率,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支 持 对 象 一 般 会 被 设 定 为 已 经 取 得 了 一 定 成 就 的 海 外 人 才 如 政 府 引 智 洽 谈 会 一 般 会 规 定 参 会 代 表 的 职 称 职 务 项 目 等 要 求 这 样 的 高 层 次 引 智 会 议 事 实 上 是 对 已 有 业 绩 的 进 一 步 回 报, 或 是 对 海 外 开 发 的 国 内 配 套, 而 不 一 定 鼓 励 真 正 的 在 华 原 创

以 优 惠 政 策 吸 引 海 外 人 才, 类 似 于 科 技 界 在 做 三 来 一 补, 而 原 创 领 域, 还 是 被 挡 在 国 门 外, 即 留 在 了 发 达 国 家 (c) 不 利 于 海 外 人 才 真 正 融 入 中 国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定 位 是 明 确 的, 即 为 海 外 人 才 服 务 这 使 得 海 外 人 才 的 身 份 成 了 受 惠 符 号 一 旦 海 外 人 才 真 的 完 全 融 入 中 国, 等 于 自 己 摘 掉 了 该 符 号 这 样 可 能 形 成 逆 向 激 励, 对 中 国 社 会 的 再 融 入 使 海 外 人 才 丧 失 了 特 殊 性 结 果 是 海 外 人 才 反 而 不 愿 意 完 全 脱 离 境 外 关 系 脚 踩 两 条 船 收 益 最 大 而 国 内 人 才 也 会 因 此 视 出 国 镀 金 为 便 道, 安 心 国 内 事 业 反 而 蒙 受 潜 在 损 失 这 变 相 地 推 动 了 brain-drain 3 各 种 关 系 的 界 定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利 弊 丛 杂, 能 否 兴 利 除 弊 在 于 界 定 好 各 种 关 系 (1) 宏 观 环 境 与 微 观 环 境 就 本 质 而 言,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措 施 致 力 于 营 造 一 种 超 待 遇 的 微 观 环 境 这 与 相 对 欠 佳 的 国 内 整 体 社 会 环 境 ( 调 查 数 据 均 值 为 一 般 ) 形 成 了 对 照 海 外 人 才 对 其 感 受 的 差 异 值 ( 海 外 人 才 对 国 内 社 会 环 境 的 赞 同 评 价 值 - 对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赞 同 评 价 值 ) 是 1.1061 就 总 分 布 1-5(4 分 间 隔 ) 而 言, 这 种 1 分 ( 25%) 的 落 差 既 带 来 了 一 种 欣 慰 感, 也 同 样 程 度 地 带 来 了 不 安 全 感 由 于 微 观 环 境 与 宏 观 环 境 之 间 的 阻 隔 仅 在 于 自 己 的 海 外 人 才 身 份, 所 以 维 持 或 凸 显 自 己 的 海 外 人 才 身 份 显 得 格 外 重 要 这 使 海 外 人 才 处 于 既 对 回 国 发 展 有 信 心 但 又 不 愿 全 心 回 流 的 矛 盾 之 中 就 前 述 分 析 来 看, 在 不 降 低 优 惠 政 策 的 同 时, 不 断 改 善 宏 观 环 境, 适 当 消 除 这 两 者 间 的 差 距, 非 但 无 损 于 海 外 人 才 的 回 国 发 展 信 心, 反 而 会 大 为 增 加 这 种 信 心 (2) 公 共 产 品 与 特 殊 关 照 政 府 优 惠 待 遇 明 确 排 斥 了 他 身 份 者, 显 然 不 是 公 共 产 品, 而 只 是 一 种 特 殊 关 照 既 然 不 是 公 共 产 品, 其 非 营 利 性 特 征 就 会 减 少, 因 此 这 种 关 照 主 要 是 功 利 性 的, 体 现 出 海 外 人 才 与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之 间 是 一 种 功 禄 关 系 这 促 使 海 外 人 才 主 要 用 经 济 理 性 来 衡 量 回 流 发 展 的 利 害 ( 比 如 将 优 惠 政 策 纳 入 收 入 项 ), 而 无 需 将 爱 国 心 等 纳 入 考 虑 范 围 在 这 种 框 架 内, 政 府 职 能 其 实 是 一 种 交 易 式 的, 而 不 具 备 认 同 感 要 素 海 外 人 才 逐 利 而 动, 在 利 益 上 回 流, 而 情 感 上 则 未 必 如 果 逐 渐 淡 化 这 种 优 惠 措 施 的 海 外 身 份 感, 而 普 及 到 更 广 泛 的 人 才 群 体 中 去, 消

弭 两 者 之 间 的 差 距, 使 特 别 关 照 转 化 为 一 种 准 公 共 产 品, 一 方 面 无 损 于 海 归 的 利 益, 另 一 方 面 倒 更 有 可 能 增 加 海 外 人 才 的 认 同 感, 并 能 更 大 化 国 家 利 益 (3) 整 体 协 调 与 局 部 配 套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发 展 创 新 创 业 是 一 个 系 统 工 程, 有 困 难 找 政 府 虽 然 能 解 决 一 时 之 需, 但 若 时 时 事 事 如 此, 海 归 的 配 套 网 络 就 可 能 因 此 去 社 会 化, 而 与 政 府 捆 绑 创 业 园 区 和 外 部 社 会 间 形 成 了 一 道 沟 壑, 双 方 没 有 形 成 有 机 整 体, 缺 乏 良 性 互 动 一 方 面, 海 归 创 新 从 全 社 会 获 取 资 源 和 信 息 的 能 力 被 约 束 了, 另 一 方 面, 社 会 配 套 网 络 从 海 归 创 新 中 得 到 的 外 溢 也 相 对 减 少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有 可 能 将 海 归 创 新 的 配 套 工 程 局 部 化, 而 失 去 了 与 全 社 会 的 整 体 协 调 性 因 此, 待 初 期 过 后, 政 策 优 惠 就 宜 退 出, 而 让 海 归 创 新 与 中 国 社 会 自 行 组 合, 这 对 双 方 的 良 性 发 展 都 是 有 利 的 (4) 海 外 人 才 与 高 端 人 才 目 前 以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吸 引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的 工 作 ( 如 千 人 计 划 等 ) 开 展 得 如 火 如 荼 发 出 的 信 号 是 高 端 人 才 = 海 外 人 才 在 这 种 信 号 的 指 示 下, 创 新 能 力 被 身 份 化 标 签 化, 这 会 导 致 科 技 资 源 浪 费 由 此 形 成 的 逆 向 激 励 是, 海 外 人 才 反 而 以 不 海 归 来 凸 显 自 己 的 海 归 身 份, 国 内 人 才 则 以 brain-drain 来 获 取 国 内 收 益 古 语 云 英 雄 不 问 出 处, 如 果 优 惠 政 策 被 理 解 为 是 一 种 发 展 政 策, 那 么 直 接 平 等 面 向 所 有 高 端 人 才 ( 包 括 海 外 高 端 人 才 ) 即 可, 以 免 造 成 非 必 要 的 资 源 外 流 如 果 事 实 证 明 海 外 人 才 的 确 具 有 异 质 人 力 资 本, 则 平 等 实 施 的 优 惠 政 策 带 来 的 利 益 驱 动 会 促 使 非 海 外 人 才 自 动 去 寻 求 这 种 真 正 的 资 源 优 势 而 转 化 为 海 外 人 才 (5) 孤 岛 效 应 与 扩 散 效 应 在 海 归 创 新 创 业 初 期, 政 府 的 优 惠 政 策 是 必 要 的 但 一 味 以 增 加 优 惠 政 策 为 引 智 措 施, 会 扩 大 海 归 区 与 外 部 区 的 落 差, 形 成 孤 岛 效 应 : 即, 海 归 与 中 国 社 会 缺 乏 有 效 衔 接, 人 为 地 造 成 二 元 化 长 此 以 往, 就 恰 好 违 背 了 政 府 引 智 的 初 衷 : 即, 通 过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造 成 技 术 和 先 进 理 论 的 扩 散 效 应 所 以,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可 行, 但 宜 适 可 而 止 四 进 一 步 实 施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的 建 议 从 目 前 厦 门 无 锡 等 地 以 优 惠 政 策 促 进 海 归 创 新 创 业 的 成 功 案 例 来 看 ( 李 勇,

2008; 曾 航,2010; 等 ), 这 些 地 方 的 优 惠 政 策 其 实 是 与 当 地 的 整 体 经 济 形 势 和 社 会 环 境 相 配 套 趁 势 而 行 的, 并 较 好 地 在 前 述 作 用 和 副 作 用 之 间 达 到 了 平 衡, 也 较 好 地 处 理 了 前 述 几 种 关 系, 因 此 较 好 地 发 挥 了 政 策 效 益, 但 运 用 之 妙, 存 乎 一 心, 其 成 功 是 否 可 复 制, 取 决 于 各 地 政 府 的 行 政 能 力 就 整 体 而 言, 本 研 究 建 议 合 理 设 立 优 惠 政 策 的 形 式 与 边 界 : 1 非 重 点 定 位 优 惠 政 策 有 一 定 吸 引 力, 但 不 是 关 键 要 素 没 有 地 区 经 济 的 良 好 发 展 前 景 和 较 好 的 社 会 环 境, 单 纯 的 优 惠 政 策 是 不 会 奏 效 的 而 增 加 优 惠 政 策 未 必 能 相 应 增 加 海 归 信 心 所 以, 对 优 惠 政 策 的 整 体 定 位 是 : 辅 助, 而 非 重 点 2 有 限 制 实 施 在 实 施 优 惠 政 策 的 阶 段 对 象 力 度 和 目 标 等 上 面 要 有 所 把 握 (a) 在 阶 段 上, 适 合 回 流 初 期 在 迎 接 回 流 时, 就 应 明 确 传 递 信 息 : 经 过 一 段 时 间 的 扶 持, 不 论 海 归 创 新 创 业 是 否 成 功, 优 惠 政 策 都 会 逐 步 退 出 这 可 以 鼓 励 海 归 创 业 的 自 立 和 再 本 土 化, 也 是 对 政 府 投 入 绩 效 的 合 理 约 束 (b) 在 对 象 上, 可 分 层 放 宽 放 宽, 即 扩 大 支 持 面, 以 覆 盖 高 失 败 率, 纳 入 更 多 试 错 ; 分 层, 即 合 理 区 分 层 次, 在 试 错 和 成 功 率 之 间 达 到 平 衡 (c) 在 力 度 上, 政 府 直 接 投 入 不 必 过 大, 可 更 多 发 挥 整 合 作 用, 尤 其 是 帮 助 海 归 培 养 资 源 整 合 能 力 (d) 在 目 标 上, 始 终 以 增 进 海 归 创 新 的 扩 散 效 应 为 扶 持 目 的, 以 综 合 带 动 能 力 为 评 价 标 准, 确 保 优 惠 政 策 不 至 于 误 入 歧 途 有 悖 初 衷 五 结 论 本 研 究 赞 同 李 宁 (2009) 杨 炳 雄 (2009) 陈 玲 王 晓 丹 赵 静 (2010) 等 的 观 点, 并 对 其 加 以 深 化 和 系 统 化, 认 为 与 其 说 是 国 内 优 惠 政 策 引 回 了 海 外 人 才, 不 如 说 是 国 内 的 发 展 引 回 了 海 外 人 才 吸 引 海 外 人 才 回 流, 发 展 才 是 硬 道 理, 而 这 首 先 包 括 经 济 和 社 会 环 境 的 整 体 发 展 参 考 文 献 : [1] 王 辉 耀, 新 浪 博 客,http://blog.sina.com.cn/wanghuiyao [2] 李 勇. 海 归 人 才 引 进 的 经 验 问 题 与 对 策. 湘 潭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J],2008(3):19-21. [3] 刘 海 峰. 当 前 海 归 创 业 亟 待 解 决 的 八 项 后 续 服 务. 江 苏 科 技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J],2010(2):58-60. [4] 曾 航. 无 锡 : 政 府 做 海 归 的 天 使 投 资 人. 中 国 民 营 科 技 与 经 济 [J],2010 (2):25-29. [5] 刘 海 峰. 江 苏 沿 江 海 归 创 业 带 研 究. 江 苏 教 育 学 院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J],2010 (7):76-80. [6] 杨 炳 雄. 发 展 才 是 吸 引 海 归 的 硬 道 理. 人 力 资 源 [M],2009(7):24-27. [7] 陈 玲 王 晓 丹 赵 静. 发 展 型 政 府 : 地 方 政 府 转 型 的 过 渡 态 --- 基 于 沪 苏 锡 的 海 归 创 业 政 策 案 例 调 研 [J]. 公 共 管 理 学 报 :2010(7):47-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