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国 慈 善 研 究 中 国 最 慷 慨 的 百 名 慈 善 家 了 解 中 国 慈 善 事 业 现 状 哈 佛 大 学 肯 尼 迪 政 府 学 院 艾 什 民 主 治 理 与 创 新 中 心 中 国 项 目 主 任 康 义 德 (Edward Cunningham) 引 言 新 财 富 的 增 长 是 现 代 中 国 最 重 要 最 有 影 响 也 是 最 引 人 注 目 的 变 化 之 一 强 调 仁 义 的 传 统 基 于 家 族 的 捐 赠 来 自 佛 教 组 织 的 支 持 和 志 愿 者 服 务 意 识 深 深 地 扎 根 于 中 国 社 会, 与 政 府 社 会 福 利 组 织 并 存, 在 历 朝 历 代 民 国 和 新 中 国 都 是 如 此 过 去 35 年 飞 速 的 经 济 发 展 促 生 了 财 富 高 度 集 中 的 一 代 富 豪, 他 们 现 在 思 考 的 问 题 也 是 以 往 任 何 一 个 经 济 繁 盛 时 期 的 富 人 们 所 思 考 的 问 题 : 我 该 如 何 回 报 社 会? 哪 些 领 域 最 需 要 捐 赠? 我 如 何 推 动 有 意 义 的 变 化 并 产 生 深 远 影 响? 与 此 同 时, 中 国 的 慈 善 事 业 也 开 始 与 国 际 慈 善 网 络 接 轨 国 际 慈 善 领 袖 们 例 如 比 尔 盖 茨 沃 伦 巴 菲 特 都 开 始 寻 找 来 自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伙 伴, 加 入 赠 予 誓 言 (The Giving Pledge), 共 同 开 展 各 种 形 式 的 有 计 划 的 慈 善 活 动, 便 于 慈 善 家 在 未 达 到 退 休 年 龄 之 前 就 做 出 有 考 量 的 捐 赠 新 一 批 慈 善 家 的 崛 起 引 发 了 如 下 思 考 : 中 国 新 的 慈 善 捐 赠 者 是 谁? 他 们 支 持 什 么 慈 善 领 域? 中 国 捐 赠 的 地 理 分 布 是 怎 样 的? 捐 赠 是 通 过 何 种 方 式 实 现 的? 本 研 究 为 以 往 研 究 和 数 据 源 提 供 了 补 充, 揭 示 了 2015 年 中 国 排 行 前 百 名 的 慈 善 捐 赠 者, 以 及 他 们 的 捐 赠 模 式 也 许 在 这 个 快 速 变 化 的 社 会 政 治 和 经 济 背 景 下, 此 举 能 够 让 人 们 更 多
地 关 注 慈 善 捐 赠, 而 不 只 是 财 富 创 造 项 目 背 景 本 报 告 简 要 地 总 结 了 哈 佛 肯 尼 迪 政 府 学 院 艾 什 民 主 治 理 与 创 新 中 心 新 近 发 起 的 中 国 慈 善 项 目 的 主 要 研 究 发 现 2015 年 夏, 研 究 团 队 开 始 收 集 从 2014 年 9 月 到 2015 年 8 月 中 国 大 陆 主 要 慈 善 捐 赠 的 数 据 研 究 旨 在 发 现 中 国 大 陆 前 100 名 慈 善 家 是 谁 其 行 业 背 景 ( 房 地 产 制 造 业 等 ) 捐 赠 类 型 ( 现 金 股 票 等 ) 捐 赠 领 域 ( 教 育 环 保 等 ) 捐 赠 途 径 ( 直 接 捐 赠 通 过 其 他 基 金 会 捐 赠 等 ) 捐 赠 来 源 捐 赠 去 向 以 及 接 受 捐 赠 的 机 构 类 型 这 100 位 慈 善 家 一 年 内 的 实 际 和 承 诺 捐 赠 总 额 为 38 亿 美 元, 占 中 国 2014 年 GDP 的 0.03% 他 们 的 实 际 捐 赠 额 为 2014 年 全 国 捐 赠 总 额 的 近 四 分 之 一 统 计 中, 私 有 企 业 做 出 捐 赠 的, 公 司 创 始 人 视 为 捐 赠 人, 这 基 于 在 中 国, 创 始 人 在 私 有 企 业 中 有 着 很 大 的 控 制 权 上 市 公 司 或 企 业 基 金 会 捐 赠 的, 因 其 所 有 权 结 构 可 以 确 认, 则 控 股 股 东 视 为 捐 赠 人 虽 然 福 布 斯 胡 润 百 富 及 其 他 机 构 发 布 过 中 国 的 富 豪 榜, 更 有 像 约 翰 霍 普 金 斯 这 类 学 术 机 构 建 立 了 实 用 的 关 于 捐 赠 和 志 愿 服 务 的 比 较 指 数, 我 们 认 为, 仍 有 必 要 搭 建 一 个 研 究 互 动 平 台, 在 中 国 背 景 下 讨 论 慷 慨 的 定 义 和 捐 赠 的 地 理 分 布 捐 赠 地 图 捐 赠 者 数 据 库 前 十 名 榜 单 和 主 要 发 现, 正 是 这 一 以 用 户 为 导 向 的 研 究 平 台 的 首 批 成 果 本 网 站 还 给 提 供 了 社 会 媒 体 和 反 馈 / 问 询 电 子 邮 件 链 接, 访 客 可 就 改 善 及 充 实 网 站 发 表 意 见, 指 出 可 能 的 错 误, 或 分 享 成 果 我 们 的 初 步 研 究 结 果 揭 示 了 几 个 主 要 模 式, 这 将 为 后 续 更 深 入 的 研 究 提 供 一 系 列 研 究 方 向, 在 未 来 若 干 年 里 激 发 新 的 研 究 浪 潮 初 步 结 果 多 数 捐 赠 为 单 一 领 域 捐 赠, 且 集 中 在 捐 赠 人 自 身 所 在 地 区 地 图 1-3 数 据 揭 示 了 一 个 明 显 的 模 式, 那 就 是 捐 赠 大 多 都 发 生 在 本 地, 并 流 向 单 一 的 捐 赠 领 域 尽 管 中 国 的 东 部 沿 海 地 区 和 内 陆 地 区 的 经 济 发 展 差 异 造 成 了 中 国 的 基 尼 系 数 高 于 美 国,2015 年 榜 单 上 的 慈 善 家 们 并 未 主 动 平 衡 这 种 地 区 发 展 的 差 异 实 际 上, 从 慈 善 百 人 的 捐 赠 比 例 来 看, 每 10 元 捐 赠 中 就 有 6 元 (57.2%) 捐 向 了 捐 赠 人 公 司 总 部 所 在 省 级 行 政 区 无 论 是 来 自 相 对 富 裕 的 地 区, 如 山 东 山 西 吉 林 河 南 和 湖 南 的 捐 赠 人, 还 是 来 自 不 太 富 裕 的 地 区, 如 宁 夏 陕 西 贵 州 的 捐 赠 人, 都 100% 地 捐 向 了 本 地 来 自 辽 宁 浙 江 和 湖 北 的 捐 赠 人 分 别 把 92.1%, 82.9% 和 89.7% 的 捐 赠 给 了 本 地 同 样 地, 来 自 2015 年 慈 善 之 乡 广 东 的 捐 赠 人, 分 别 代 表 了 前 100 位 慈 善 家 人 数 的 五 分 之 一 及 捐 赠 总 额 的 超 过 五 分 之 一, 也 将 他 们 捐 赠 的 四 分 之 三 分 配 给 了 本 地 结 果 是, 贫 困 且 资 源 有 限 的 省 份 境 况 并 未 改 善 欠 发 达 又 有 着 重 大 环 境 教 育 福 利 文 化 健 康 和 赈 灾 需 求 的 地 区 如 新 疆 宁 夏 和 西 藏 收 到 的 捐 赠, 无 论 是 绝 对 值 还 是 相 对 值, 都 比 其 他 地 区 少 很 多 例 如,2015 年 慈 善 百 人 的 总 捐 赠 额 中 只 有 0.01% 捐 向 西 藏, 0.04% 捐 向 新 疆 但 这 一 趋 势 也 并 不 绝 对 北 京 是 2015 年 的 一 个 主 要 慈 善 枢 纽 北 京 是 慈 善 百 人 捐 赠 的 净 收 益 城 市, 共 收 到 了 2015 年 捐 赠 总 额 的 15.7% 而 这 其 中,87.3% 来 自 公 司 总 部 不 在 北 京 的 捐 赠 人 同 时, 总 部 在 北 京 的 捐 赠 人 也 充 分 支 持 了 北 京 之 外 的 地 区, 把 86.5% 的 捐 赠 分 配 给 了 在 北 京 之 外 运 营 的 组 织 我 们 通 过 三 张 交 互 式 地 图 直 观 地 呈 现 了 以 上 数 据 第 一 张 红 色 的 地 图 是 捐 赠 来 源 地 图,
显 示 了 2015 年 捐 赠 的 来 源 地 区 ; 黄 色 的 捐 赠 去 向 地 图 则 显 示 了 捐 赠 的 去 向 地 区 将 光 标 停 留 在 每 个 点 上 就 能 看 到 该 点 的 数 据 第 三 张 彩 色 的 地 图 是 资 金 流 向 地 图, 显 示 了 2015 年 捐 赠 额 流 向, 绿 色 的 路 线 描 绘 了 跨 省 资 金 的 流 动 方 向 既 收 到 外 省 捐 赠 又 捐 给 外 省 的 省 份 既 是 捐 赠 来 源 地 也 是 捐 赠 去 向 地, 以 橘 色 显 示 例 如, 广 东 虽 然 既 捐 给 了 本 地 又 捐 给 了 外 省, 但 是 没 有 从 外 省 收 到 捐 赠, 因 此 还 是 红 色 的, 因 为 广 东 是 一 个 纯 粹 的 来 源 地 此 外,2015 年 慈 善 百 人 中 有 71% 捐 给 了 单 一 慈 善 领 域 只 有 一 位 慈 善 家 马 云 捐 给 了 四 个 不 同 的 慈 善 领 域, 包 括 教 育 环 境 社 会 福 利 和 赈 灾 有 7 位 慈 善 家 捐 给 了 三 个 不 同 的 领 域, 有 21 位 慈 善 家 捐 给 了 两 个 不 同 的 领 域 这 有 可 能 是 因 为 捐 赠 人 倾 向 于 捐 向 他 们 有 专 长 或 专 业 知 识 的 领 域, 因 此 会 缩 小 捐 赠 领 域 的 范 围 也 有 可 能 是 因 为 当 一 个 慈 善 行 业 比 较 年 轻 的 时 候, 往 往 呈 现 出 捐 赠 行 为 受 捐 赠 人 个 人 经 历 影 响 的 特 点 他 们 会 支 持 那 些 对 他 们 个 人 生 活 影 响 较 大 的 机 构 或 领 域 我 们 计 划 做 一 个 跨 国 比 较, 对 比 中 国 的 慈 善 行 业 和 其 他 过 渡 期 经 济 体 以 及 发 达 经 济 体 的 慈 善 发 展, 以 期 描 绘 出 这 类 单 一 领 域 捐 赠 的 发 展 变 化 环 保 获 捐 居 末 尾 教 育 居 首 虽 然 关 于 中 国 环 境 污 染 的 媒 体 关 注 度 很 高, 环 保 领 域 收 到 的 2015 年 慈 善 百 人 的 捐 赠 明 显 偏 低 本 年 度 只 有 0.9% 的 捐 赠 流 向 了 环 保 组 织 或 环 保 行 动, 这 当 中 有 近 四 分 之 三 捐 向 了 浙 江 省 政 府 我 们 将 在 下 一 期 研 究 中 进 行 定 性 访 谈, 以 期 深 入 理 解 捐 赠 人 如 何 看 待 中 央 和 地 方 政 府 在 公 共 事 业 和 公 共 服 务 上 发 挥 的 作 用 有 可 能 中 国 的 高 净 值 人 群 认 为 环 保 更 多 是 政 府 的 责 任, 而 不 是 个 人 公 民 应 该 担 当 的 也 有 可 能 是 在 环 保 领 域 集 体 行 动 会 导 致 不 利 影 响, 正 如 我 们 在 其 他 国 家 背 景 下 看 到 的 那 样 人 们 有 可 能 认 为, 在 由 大 规 模 的 负 面 的 外 部 因 素 造 成 的 诸 如 空 气 水 土 地 污 染 等 问 题 面 前, 个 体 的 行 动 是 很 难 有 效 果 的, 只 能 靠 系 统 性 的 政 府 治 理 来 改 善 而 这 恰 恰 引 出 了 我 们 所 关 注 的 一 系 列 关 键 问 题 : 在 中 国, 人 们 如 何 理 解 慈 善 事 业 在 社 会 中 所 承 担 的 角 色 ; 以 及 在 这 一 领 域, 慈 善 的 资 源 到 底 是 补 充 了 还 是 削 弱 了 国 家 发 展 的 优 先 重 点 能 力 和 资 源 和 美 国 最 富 有 的 慈 善 家 们 类 似, 中 国 的 慈 善 家 也 对 教 育 倾 注 最 多 本 研 究 涵 盖 的 前 百 位 慈 善 家 中 的 59% 将 教 育 列 为 他 们 所 支 持 的 领 域 之 一, 且 捐 赠 总 额 的 57.5% 流 向 了 教 育 领 域 从 地 理 分 布 上 来 看, 教 育 领 域 的 捐 赠 也 较 为 集 中 近 一 半 的 教 育 捐 赠 捐 向 了 两 个 地 区 : 北 京 和 重 庆 北 京 接 受 了 2015 年 教 育 捐 赠 总 额 的 四 分 之 一, 重 庆 接 受 了 近 五 分 之 一 这 两 个 教 育 捐 赠 吸 纳 中 心 都 高 度 依 赖 于 外 部 的 捐 赠, 即 捐 赠 人 的 公 司 总 部 不 在 该 城 市 北 京 获 得 的 教 育 捐 赠 中 有 高 达 92.7% 来 自 于 公 司 总 部 不 在 北 京 的 捐 赠 人, 而 重 庆 接 受 的 教 育 捐 赠 中 也 有 59.7% 来 自 重 庆 之 外 无 论 是 张 欣 向 美 国 耶 鲁 大 学 捐 款 ( 占 本 研 究 总 捐 赠 额 的 1.19%), 还 是 面 向 中 国 教 育 领 域 更 广 泛 的 捐 赠, 很 多 捐 赠 人 持 续 地 关 注 教 育 是 因 为 教 育 在 他 们 的 个 人 经 历 中 起 了 积 极 的 作 用 与 这 类 捐 赠 人 的 访 谈 也 一 贯 性 地 显 示 了 这 类 动 机, 也 通 常 伴 随 着 捐 赠 人 对 自 己 子 女 和 他 们 的 教 育 机 会 的 关 注 贡 献 最 大 的 行 业 房 地 产 慈 善 百 人 中 约 40 人 来 自 房 地 产 行 业, 其 次 的 制 造 业 贡 献 了 捐 赠 总 额 的 21.7%, IT/ 技 术 行 业
贡 献 了 10.3%, 能 源 行 业 贡 献 了 8.3%, 消 费 者 行 业 7.0%, 金 融 行 业 4.2%, 教 育 行 业 和 交 通 行 业 仅 分 别 为 1.9% 和 1.5% 房 地 产 业 慈 善 家 们 贡 献 最 多 不 足 为 奇, 因 为 过 去 十 年 来 房 地 产 业 一 直 是 中 国 经 济 的 驱 动 力 之 一 房 地 产 投 资 占 中 国 GDP 的 比 例 从 1997 年 的 4% 增 长 到 2014 年 的 15% 近 期 房 地 产 业 和 制 造 业 发 展 相 对 趋 缓 有 可 能 导 致 未 来 一 些 年 这 两 个 行 业 在 慈 善 捐 赠 领 域 权 重 的 急 剧 下 降 鉴 于 当 前 的 产 业 政 策 更 多 地 鼓 励 服 务 业, 例 如 金 融 IT/ 技 术 和 消 费 类 产 业 的 发 展, 很 多 人 把 这 看 做 是 慈 善 行 业 迈 向 成 熟 的 一 步, 因 为 这 更 好 地 反 映 了 国 家 经 济 发 展 的 变 化, 也 促 使 慈 善 捐 赠 者 的 构 成 更 为 多 元 化 慷 慨 程 度 慷 慨 指 数 本 研 究 用 捐 赠 人 所 捐 数 额 占 其 公 开 财 富 净 值 的 比 例 来 反 映 慈 善 家 的 慷 慨 程 度 由 于 财 富 并 不 透 明 股 权 结 构 复 杂 以 及 各 个 国 际 慈 善 榜 单 对 慷 慨 的 定 义 不 一 致, 衡 量 中 国 慈 善 家 的 慷 慨 程 度 并 非 易 事 我 们 因 此 只 选 择 那 些 有 上 市 公 司 股 份 的 捐 赠 人 进 入 最 慷 慨 榜 单, 并 采 用 捐 赠 人 持 有 且 可 被 确 认 的 公 开 上 市 股 票 作 为 其 财 富 净 值 的 衡 量 标 准 这 些 股 票 价 值 按 照 2014 年 9 月 到 2015 年 8 月 人 民 币 对 美 元 的 加 权 平 均 汇 率 进 行 换 算 采 用 这 种 方 法, 我 们 可 以 以 标 准 化 透 明 的 方 式 来 衡 量 捐 赠 人 的 财 富 净 值, 并 在 所 有 捐 赠 人 之 间 进 行 横 向 比 较 当 然, 慷 慨 的 定 义 不 止 一 种, 可 以 是 志 愿 服 务 的 时 间, 还 可 以 是 捐 款 额 占 个 人 收 入 的 比 例 等 多 种 方 式 我 们 列 出 了 两 张 前 十 名 榜 单 第 一 张 是 慷 慨 指 数 排 名, 其 中 王 苗 通 荣 列 2015 年 最 慷 慨 慈 善 家 榜 首 王 苗 通 先 生 是 世 纪 华 通 车 业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董 事 长, 这 是 一 家 主 营 发 动 机 件 汽 车 配 件 的 企 业 其 2015 年 捐 赠 的 1.01 亿 元 人 民 币 占 其 公 开 财 富 的 5.61% 他 的 两 笔 捐 款 都 捐 向 了 浙 江 省 政 府 一 笔 用 于 上 虞 县 的 社 会 福 利 建 设, 另 一 笔 用 于 浙 江 省 政 府 的 养 老 项 目 第 二 张 前 十 名 榜 单 是 基 于 实 际 捐 赠 值,2015 年 名 列 榜 首 的 是 美 的 集 团 创 始 人 何 享 健 美 的 是 中 国 知 名 的 家 电 制 造 商, 总 部 位 于 广 州 何 享 健 先 生 总 额 4 亿 元 人 民 币 的 捐 赠 捐 向 了 他 的 同 名 基 金 会 和 他 的 家 乡 佛 山 ( 广 东 省 地 级 市 ), 用 于 佛 山 市 政 府 的 养 老 事 业 紧 随 其 后 的 是 地 产 大 亨 王 健 林, 其 3.15 亿 元 人 民 币 的 捐 赠 捐 给 了 尼 泊 尔 地 震 救 灾 大 连 慈 善 事 业 贵 州 省 政 府 和 一 所 位 于 四 川 的 中 学 跨 国 捐 赠 比 例 低 有 趣 的 是, 虽 然 媒 体 对 中 国 慈 善 家 对 海 外 的 捐 赠 不 吝 笔 墨, 本 研 究 的 数 据 显 示,2015 年 度 中 国 慈 善 家 的 境 外 捐 赠 寥 寥 可 数 2015 年 度 慈 善 百 人 中, 只 有 三 位 向 海 外 做 了 大 笔 捐 赠 ( 尼 泊 尔 地 震 救 援 和 美 国 高 等 教 育 ), 其 他 的 捐 赠 都 集 中 在 国 内 尽 管 促 进 境 内 捐 赠 的 政 治 压 力 逐 渐 增 加, 但 这 些 慈 善 家 的 国 际 流 动 性 越 来 越 大, 他 们 的 社 会 与 商 业 网 络 也 越 来 越 国 际 化, 特 别 是 处 于 中 国 经 济 的 转 型 时 期, 国 际 捐 赠 的 比 例 有 可 能 会 在 近 年 内 上 升 私 人 慈 善 家 专 业 化 我 们 很 高 兴 地 看 到 2015 年 慈 善 捐 赠 数 据 显 示 私 人 基 金 会 的 出 现, 而 且 有 20 多 位 慈 善 家 首 次 进 入 国 内 主 要 慈 善 排 行 榜 中 国 慈 善 家 正 积 极 发 展 自 己 的 专 业 化 慈 善 体 系 2015 年 度 约 五 分 之 一 的 上 榜 慈 善 家 拥 有 个 人 或 家 族 基 金 会, 并 通 过 此 类 机 构 活 跃 于 慈 善 领 域 包 括 何 享 健 杨 惠 妍 马 化 腾 李 贤 义 在 内 的 一 批 慈 善 家 通 过 个 人 基 金 会 进 行 捐 赠, 并 借 鉴 国 外 最 佳 实 践, 探 索 适 应 中 国 法 律 体 制 政 治 环 境 的 慈 善 模 式 随 着 本 研 究 的 深 入, 我 们 计 划 进 行 纵 向 比 较, 来 追 踪 这 批 拥 有 私 人 基 金 会 的 慈 善 家 们 的 日 后 发 展, 以 及 他 们 的 使 命 方 法 是 否 加 强 了 其 他 基 金 会 的 工 作, 是 否 介 入 近 年 来 相 对 被 忽 略 的 环 境 领 域, 以 及 是 否 对 多 个 孤 立 的 慈 善 领 域 发 挥 了 整 合 作 用
未 来 工 作 我 们 欢 迎 您 对 本 站 及 其 内 容 作 出 评 论 我 们 已 经 着 手 收 集 2016 年 度 数 据, 筛 选 视 频 访 谈, 考 量 一 个 可 能 的 最 慷 慨 企 业 榜 单, 规 划 一 个 讨 论 慷 慨 的 定 义 的 论 坛, 在 站 内 建 立 一 个 志 愿 者 服 务 板 块 等 我 们 也 会 刊 登 一 些 学 术 文 章, 提 供 一 些 关 于 中 国 与 其 他 转 型 期 经 济 体 以 及 欧 美 国 家 慈 善 历 史 的 比 较 研 究, 以 期 为 当 代 中 国 的 慈 善 事 业 提 供 一 个 更 为 广 泛 和 重 要 的 历 史 背 景 我 们 衷 心 希 望 本 站 能 成 为 中 国 不 断 发 展 的 慈 善 事 业 的 信 息 交 换 所, 并 与 其 他 类 似 工 作 互 补, 比 如 我 们 在 欧 美 和 中 国 高 校 的 同 行 们 也 在 做 关 于 志 愿 者 服 务 本 地 捐 赠 和 其 他 形 式 的 善 行 的 工 作 更 重 要 的 是, 我 们 希 望 中 国 有 志 于 促 进 慈 善 事 业 发 展 的 人 士 有 意 于 为 慈 善 活 动 提 供 更 好 的 监 管 环 境 的 中 央 及 各 地 方 政 府 部 门, 以 及 在 各 个 重 要 的 捐 赠 领 域 寻 求 支 持 的 组 织 和 个 人, 能 够 从 本 站 获 取 有 益 的 资 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