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AUGURAL-DISSERTATION Zur Erlangung der Doktorwürde der deutschen Fakultät der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Komplex- und Archetypusanaly

德 语 语 言 文 学 专 业 博 士 论 文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早 期 少 年 小 说 情 结 和 原 型 透 视 博 士 研 究 生 : 侯 素 琴 导 师 : 卫 茂 平 教 授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二 零 零 九 年 五 月

INAUGURAL-DISSERTATION Zur Erlangung der Doktorwürde der deutschen Fakultät der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Komplex- und Archetypusanalyse von Erich Kästners Frühwerken für Kinder Fachbetreuer: Prof. Dr. MAOPING WEI Vorgelegt von SUQIN HOU Shanghai, im Mai 2009

谢 辞 倾 注 一 年 多 心 血 的 论 文 写 作 终 于 接 近 尾 声, 其 过 程 固 然 艰 苦, 但 精 神 上 的 收 获 却 极 为 丰 厚 三 年 的 学 习 过 程 中 身 边 的 良 师 益 友 给 予 我 众 多 关 怀 鼓 励, 在 此 对 他 们 表 示 衷 心 的 感 谢 首 先 感 谢 导 师 卫 茂 平 教 授 在 学 术 和 做 人 方 面 对 我 的 教 诲 在 论 文 开 题 以 及 撰 写 过 程 中, 先 生 给 予 我 悉 心 的 指 导, 学 生 心 存 感 激 : 感 谢 先 生 为 我 提 供 赴 德 国 拜 罗 伊 特 进 修 的 机 会, 我 才 能 为 论 文 搜 集 到 第 一 手 的 充 足 资 料 ; 感 谢 先 生 在 审 阅 初 稿 时 的 耐 心 和 宽 容, 以 及 对 我 的 论 文 提 出 中 肯 的 修 改 意 见 先 生 治 学 严 谨 细 致 认 真 的 态 度 是 我 一 生 学 习 的 榜 样 其 次 要 感 谢 谢 建 文 等 教 授, 在 他 们 的 课 堂 上 我 感 受 到 学 术 讨 论 的 魅 力, 自 己 的 思 维 得 到 扩 展, 对 毕 业 论 文 思 路 的 形 成 产 生 了 不 可 估 量 的 作 用 感 谢 上 海 理 工 大 学 德 语 系 李 崇 艺 教 授 对 我 学 业 的 支 持 另 外, 在 枯 燥 的 论 文 写 作 过 程 中, 与 各 位 同 学 的 交 流 让 我 获 得 莫 大 的 启 发 和 鼓 励 感 谢 我 身 边 的 同 学 朋 友 和 同 事 们, 有 他 们 在 让 我 充 满 挑 战 的 写 作 生 活 不 乏 欢 笑 最 后, 感 谢 我 的 爱 人 和 家 人, 他 们 为 我 分 担 了 众 多 生 活 琐 事, 使 我 得 以 静 心 于 写 作 他 们 的 关 怀 是 我 一 生 的 财 富 再 次 向 各 位 恩 师 挚 友 和 家 人 表 示 最 为 诚 挚 的 感 谢!

摘 要 本 文 以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创 作 于 魏 玛 时 期 的 四 部 儿 童 小 说 埃 米 尔 擒 贼 记 小 不 点 和 安 东 5 月 35 日 和 飞 翔 的 教 室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借 助 分 析 心 理 学 的 情 结 和 原 型 概 念, 挖 掘 小 说 中 的 少 年 成 长 主 题, 进 而 对 小 说 文 本 相 对 应 的 意 识 个 体 无 意 识 和 集 体 无 意 识 三 个 层 面 进 行 剖 析, 并 揭 示 凯 斯 特 纳 钟 情 儿 童 小 说 创 作 和 成 长 主 题 的 外 在 因 素 和 心 理 原 因 本 文 共 分 为 六 章 第 一 章 为 引 言 部 分, 回 顾 凯 斯 特 纳 在 德 国 和 中 国 的 研 究 历 史 与 现 状, 分 析 有 关 凯 斯 特 纳 的 研 究 热 点, 并 介 绍 了 本 文 的 研 究 对 象 研 究 方 法 和 研 究 内 容 第 二 章 介 绍 凯 斯 特 纳 少 年 小 说 写 作 风 格 形 成 的 渊 源, 探 讨 作 家 早 期 少 年 小 说 中 的 童 话 因 素 以 及 凯 斯 特 纳 对 童 话 和 幻 想 世 界 独 特 的 表 现 方 式 第 三 章 从 文 本 的 意 识 层 面 讨 论 了 凯 斯 特 纳 小 说 中 的 成 长 主 题 纵 观 这 四 部 小 说, 由 于 在 人 物 情 节 和 背 景 上 具 有 极 大 的 跳 跃 性, 笔 者 将 其 称 为 蒙 太 奇 式 的 成 长 小 说, 并 指 出 凯 氏 成 长 小 说 与 德 国 传 统 成 长 小 说 的 异 同 第 四 章 在 文 本 的 个 体 无 意 识 层 面 上 讨 论 了 凯 式 成 长 主 题 的 情 结 线 索 童 年 情 结 都 市 情 结 和 俄 狄 浦 斯 情 结, 揭 示 了 三 大 情 结 尤 其 是 俄 狄 浦 斯 情 结 在 少 年 成 长 过 程 中 的 巨 大 作 用 第 五 章 深 入 小 说 的 集 体 无 意 识 层 面, 对 小 说 中 的 天 父 原 型 进 行 分 析, 揭 示 出 凯 氏 小 说 中 少 年 成 长 的 另 一 条 重 要 线 索 天 父 和 地 母 的 博 弈 最 终 得 出, 替 代 父 亲 的 男 性 形 象 和 隐 藏 在 文 本 最 深 处 的 作 家 都 在 履 行 天 父 作 为 成 长 少 年 的 精 神 导 师 的 责 任 第 六 章 对 全 文 做 出 总 结, 强 调 对 凯 斯 特 纳 少 年 小 说 的 成 长 主 题 进 行 心 理 学 分 析 的 重 要 性, 指 出 对 凯 斯 特 纳 小 说 的 主 题 分 析 在 后 世 文 学 中 的 延 续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早 期 的 儿 童 小 说 具 有 深 刻 的 思 想 内 涵 与 幽 默 的 审 美 价 值, 他 的 创 作 为 后 世 儿 童 文 学 的 创 作 开 启 了 新 的 方 向, 开 辟 了 一 条 现 实 主 义 道 路, 影 响 着 一 代 甚 至 几 代 小 读 者 的 道 德 价 值 观 关 键 词 :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成 长 小 说 情 结 原 型 1

Abstract Diese Dissertation ist eine Studie über Erich Kästners Kinderromane: Emil und die Detektiv, Pünktchen und Anton, Der 35. Mai und Das fliegende Klassenzimmer und will zu einer Neubetrachtung der in Weimarer Republik geschaffenen Werke von Erich Kästner beitragen. Der Schwerpunkt der Arbeit liegt darin, anhand der psychologischen Begriffe wie Komplex und Archetypus zu analysieren, wie sich das Bildungsthema in Kästners oben genannten vier Romanen entfaltet. Im Bezug auf die Dreiteilung von dem im Literatext auch existierenden Bewusstsein, persönlichen Unbewussten und kollektiven Unbewussten ist eine dreistufige Untersuchung entstanden. Dabei werden die äußeren und inneren Gründe für Kästners Beschäftigung mit Kinder- und Jugendliteratur bekannt gemacht. Die Arbeit wird in sechs Kapitel unterteilt: Das erste Kapitel spielt eine einleitende Rolle und umfasst im wesentlichen eine Betrachtung zu Rezeption und Forschung. Das zweite Kapitel befasst sich mit dem Kästnerschen Schreibstil, mit dem eine fantastische Märchenwelt in den Romanen erfunden wird. Im dritten Kapitel wird das Bildungsthema auf der Bewusstsein-Ebene untersucht. Durch Analyse der sprunghaften Handlungen kann man einen durch Kästnersche Frühwerke ziehenden Rotfaden herausfinden. Das vierte Kapitel basiert auf einer Analyse von drei Komplexen: Kindheit-Komplex, Großstadt-Komplex und Ödipus-Komplex, die die Kästnerschen Aufwachsenden erleben müssen. Dem Komplex-Kapitel folgt im fünften Kapitel eine Untersuchung auf der tiefsten Ebene dem kollektiven Unbewussten. Vater- Archetypus als Kernbegriff in diesem Teil weist darauf hin, dass der fehlende Vater in der Familie nach langer Zeit als Geisttutor für Aufwachsende wieder auftreten muss. Im Schlusswort wird ein Ausblick auf künftige Aufgaben der Kästner-Forschung gegeben. Schlüsselw sselwörter: Erich Kästner Bildungsroman Komplex Archetypus 2

目 录 第 一 章 引 言... 5 1.1 研 究 现 状... 5 1.2 研 究 方 法... 11 1.3 论 文 结 构... 13 第 二 章 现 实 世 界 与 童 话 世 界...15 2.1 凯 斯 特 纳 的 文 学 生 涯... 15 2.1.1 创 作 多 面 手... 15 2.1.2 悲 观 主 义 者 凯 斯 特 纳... 17 2.1.3 少 年 小 说 写 作 伊 始... 25 2.2 现 实 里 的 童 话... 28 2.2.1 现 实 和 幻 想... 29 2.2.2 5 月 35 日 : 想 象 力 的 释 放... 34 2.2.3 独 特 的 现 实 童 话... 37 第 三 章 蒙 太 奇 式 成 长 小 说...42 3.1 意 识 个 体 无 意 识 和 集 体 无 意 识... 42 3.2 德 国 成 长 小 说... 45 3.2.1 人 类 的 永 恒 主 题 成 长... 45 3.2.2 文 学 中 的 成 长 主 题... 50 3.3 凯 斯 特 纳 的 成 长 小 说... 52 3.3.1 蒙 太 奇 式 的 成 长 过 程... 52 3.3.2 少 年 成 长 的 线 索... 55 3.4 与 传 统 成 长 小 说 的 异 同... 58 第 四 章 少 年 成 长 的 情 结 分 析...61 4.1 童 年 情 结... 61 4.2 都 市 情 结... 65 4.2.1 现 代 都 市 和 作 家... 65 4.2.2 成 长 少 年 的 都 市... 71 4.2.2.1 康 拉 德 : 想 象 中 崩 溃 的 电 动 城...71 4.2.2.2 埃 米 尔 : 阳 光 下 的 完 美 世 界...72 4.2.2.3 安 东 : 夜 幕 下 的 生 存 现 实...76 4.3 俄 狄 浦 斯 情 结... 78 4.3.1 俄 狄 浦 斯 情 结 的 人 格 面 纱... 78 4.3.2 写 给 母 亲 的 爱 情 诗... 81 4.3.3 克 服 母 恋 的 艰 难 蜕 变... 84 4.3.3.1 埃 米 尔 : 俄 狄 浦 斯 的 天 堂... 84 4.3.3.2 安 东 : 心 灵 上 的 无 意 识 剥 落...86 4.3.3.3 马 丁 : 游 离 于 母 亲 世 界 之 外 的 少 年...88 4.3.4 俄 狄 浦 斯 三 角 关 系 中 偏 居 一 隅 的 父 亲... 90 第 五 章 天 父 原 型 分 析...93 5.1 天 父 原 型... 93 3

5.1.1 集 体 无 意 识 之 原 型 概 念... 93 5.1.2 天 父 原 型 的 来 源... 95 5.1.3 天 父 的 缺 失... 96 5.1.3.1 天 父 缺 失 的 时 代...96 5.1.3.2 凯 斯 特 纳 的 天 父 缺 失 和 补 偿...102 5.2 天 父 地 母 的 博 弈 之 旅... 104 5.2.1 埃 米 尔 : 天 父 关 键 时 刻 现 身... 104 5.2.2 安 东 : 天 父 和 儿 子 的 另 类 结 合... 106 5.2.3 马 丁 : 天 父 的 世 界... 107 5.2.4. 天 父 的 神 话 原 型...111 5.3 天 父 成 长 主 体 的 精 神 导 师... 113 5.3.1 天 父 背 后 的 凯 斯 特 纳...113 5.3.2 精 神 导 师 和 美 德 培 养...119 第 六 章 结 语...128 参 考 文 献...130 4

第 一 章 引 言 二 十 世 纪,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Erich Kästner 1899-1974) 风 靡 全 球, 是 迄 今 为 止 唯 一 享 有 极 大 国 际 声 誉 的 德 国 儿 童 文 学 作 家, 1 凯 斯 特 纳 适 合 九 到 九 十 岁 的 读 者, 2 其 读 者 群 遍 及 世 界 五 大 洲 在 德 国, 他 对 德 语 儿 童 文 学 的 发 展 起 到 了 里 程 碑 的 作 用, 被 称 为 儿 童 文 学 领 域 的 创 世 纪 的 作 家, 与 格 林 兄 弟 (Jacob Grimm 1785-1863, Wilhelm Grimm 1786-1859) 威 廉 布 施 (Wilhelm Busch 1832-1908) 以 及 海 因 里 希 霍 夫 曼 (Heinrich Hoffmann 1809-1894) 等 儿 童 文 学 大 师 齐 名 儿 童 文 学 从 十 七 世 纪 产 生 发 展 直 至 成 熟, 文 学 体 裁 也 从 最 初 的 神 话 童 话 发 展 到 诗 歌 和 小 说, 各 种 儿 童 作 品 基 本 上 都 具 备 同 一 种 功 能 : 教 育 功 能 魏 玛 共 和 国 时 期, 德 语 文 学 出 现 了 百 花 齐 放 的 壮 观 景 象, 各 种 文 学 流 派 更 迭 交 替, 文 艺 理 论 异 彩 纷 呈 儿 童 文 学 在 这 一 时 期 发 生 了 巨 大 的 转 变, 尤 其 是 凯 斯 特 纳 和 其 少 年 小 说 的 出 现, 3 为 波 澜 不 惊 的 德 语 儿 童 文 学 掀 起 了 一 阵 现 实 主 义 狂 潮 可 以 说, 凯 斯 特 纳 的 少 年 小 说 把 德 国 儿 童 文 学 引 入 了 现 实 主 义 道 路 本 论 文 将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作 为 研 究 对 象, 考 察 他 的 现 实 主 义 儿 童 小 说 深 层 的 心 理 涵 义, 希 望 能 够 充 实 对 这 位 享 誉 全 球 的 德 国 儿 童 文 学 大 师 的 研 究 1.1 研 究 现 状 在 德 国 文 学 批 评 史 上, 凯 斯 特 纳 的 名 字 远 不 及 位 于 德 国 文 学 批 评 顶 尖 地 位 的 歌 德 (Johann Wolfgang Goethe 1749-1832) 席 勒 (Friedrich Schiller 1759-1805) 海 涅 (Heinrich Heine 1797-1856) 冯 塔 纳 ( Fontana 1819-1898) 以 及 托 马 斯 曼 (Thomas Mann 1875-1955) 等 人 响 亮 但 是, 凯 斯 特 纳 儿 童 作 品 的 发 行 数 量 之 多, 普 及 程 度 之 广, 没 有 上 述 哪 位 文 学 大 师 能 望 其 项 背, 尽 管 有 关 于 他 们 的 研 究 和 评 论 文 章 规 模 之 大, 数 量 之 多, 都 是 凯 斯 特 纳 无 法 企 及 4 现 在 已 经 长 大 的 那 些 孩 子 中, 没 有 一 个 未 读 过 凯 斯 特 纳 的 小 说, 未 看 过 由 他 的 小 说 拍 成 的 电 影, 未 听 过 将 他 的 小 说 灌 成 的 磁 带 如 1 Malte Dahrendorf: Erich Kästner und die Zukunft der Jugendliteratur oder über die Neubewertung einer Besonderheit des Erzählens für Kinder und Jugendliche bei Kästner. In: Erich-Kästner-Buch. Jahrgang 2003.Würzburg 2004,S.30 2 Vgl. Stefan Neuhaus: Schlechte Noten für den Schulmeister? Der Stand der Erich-Kästner-Forschung. In: Literautr in Wissenschaft und Unterricht 32. 1. 1999. S. 43-71 3 德 语 一 般 称 为 Kinderromane 或 者 Romane für Kinder 笔 者 直 接 借 用, 称 为 儿 童 小 说 当 涉 及 凯 斯 特 纳 早 期 的 儿 童 小 说, 由 于 其 主 人 公 为 成 长 中 的 少 年, 因 此 称 其 为 少 年 小 说 儿 童 小 说 是 凯 斯 特 纳 所 有 写 给 儿 童 少 年 的 作 品 的 统 称, 少 年 小 说 则 特 指 他 于 魏 玛 时 期 以 少 年 成 长 为 主 线 的 小 说 4 Stefan Neuhaus: Schlechte Noten für den Schulmeister? Der Stand der Erich-Kästner-Forschung In: Literautr in Wissenschaft und Unterricht 32. 1. 1999. S. 43-71, hier S. 43 5

果 要 给 德 国 青 少 年 文 学 作 家 冠 以 大 师 的 称 号 还 有 谁 比 凯 斯 特 纳 更 适 合? 5 当 然, 凯 斯 特 纳 也 拥 有 相 当 数 量 的 研 究 文 献 和 研 究 者, 虽 不 及 上 述 大 师 厚 重, 但 至 少 可 与 著 名 诗 人 库 特 图 霍 尔 斯 基 (Kurt Tucholsky 1890-1935) 等 人 齐 名 二 十 世 纪 德 国 魏 玛 时 期, 凯 斯 特 纳 的 文 学 创 作 达 到 巅 峰 他 的 诗 集 一 经 出 版, 就 在 当 时 文 学 界 引 起 轰 动 汉 斯 法 拉 达 (Hans Fallada 1893-1947) 将 他 的 诗 歌 视 为 无 与 伦 比 的 轻 快 的 内 心, 6 指 出 正 是 从 凯 斯 特 纳 开 始, 人 们 重 新 阅 读 诗 歌 7 凯 斯 特 纳 的 诗 歌 为 二 十 世 纪 初 的 德 国 诗 歌 注 入 了 新 鲜 血 液, 他 本 人 也 作 为 新 客 观 主 义 (Neusachlichkeit) 的 代 表 人 物 而 广 受 关 注 1931 年 凯 斯 特 纳 的 成 人 小 说 法 比 安 (Fabian) 出 版, 作 家 本 人 及 其 作 品 再 次 成 为 众 多 文 学 批 评 者 关 注 的 对 象 小 说 表 现 出 时 代 和 社 会 的 黑 暗 面, 以 及 人 性 道 德 的 没 落 等 问 题, 并 引 发 一 系 列 讨 论 在 谈 到 凯 斯 特 纳 小 说 和 诗 歌 中 的 政 治 倾 向 时, 社 会 批 评 家 瓦 尔 特 本 雅 明 (Walter Benjamin 1892-1940) 尤 其 尖 锐, 称 他 为 左 派 悲 观 主 义 者 8 与 凯 斯 特 纳 同 期 的 库 特 图 霍 尔 斯 基 则 认 为, 他 的 现 实 主 义 诗 歌 是 在 暴 雨 加 十 一 级 大 风 中 哼 唱 着 的 小 曲 9 时 至 今 日, 经 历 了 将 近 一 个 世 纪 的 起 落 沉 浮, 有 关 凯 斯 特 纳 本 人 及 其 文 学 作 品 的 研 究 从 未 中 断 期 间, 凯 斯 特 纳 被 冠 以 不 同 的 称 谓, 展 现 了 研 究 者 对 作 家 不 同 角 度 的 诠 释, 如 德 国 文 学 的 街 垒 战 士, 10 伪 英 雄 泛 滥 时 代 里 的 真 英 雄, 11 多 虑 的 悲 观 者 和 本 质 上 的 乐 观 者, 12 没 有 幻 想 的 理 性 者, 13 青 年 文 学 大 师, 14 源 自 爱 的 道 德 者 15 等 赖 希 - 拉 尼 茨 基 (Marcel Reich-Ranicki 1920-) 称 凯 斯 特 纳 为 德 国 最 满 怀 希 望 的 悲 观 主 义 者 和 德 国 文 学 最 积 极 的 否 定 者 16 凯 斯 特 纳 对 德 语 文 学 另 一 大 贡 献 在 于 他 的 儿 童 小 说 的 创 作 一 次 偶 然 的 机 会, 凯 5 Michael Sahr: Es geht um die Kinder In: Dikussion Deutsch 23 (1992), H 127, S.450-264 6 Hans Fallada: Auskunft über den Mann Kästner. In: Die Literatur 34. Jg. 1931-32, Heft 7. S367-371, Aufgenommen in: Rudolf Wolff (Hrsg.): Erich Kästner Werk und Wirkung, Bonn, 1983, S.54-60 7 Luiselotte Enderle: Erich Kästner mit Selbstzeugnissen und Bilddokumenten. Taschenbuchverlag, 1989, S.8 8 Walter Benjamin: Linke Melancholie. Zu Erich Kästners neuem Gedichtbuch. Orig. In: Die Gesellschaft 8 (1931) Bd. 1, S.181-184 Hier In: Manifeste und Dokumente zur Deutschen Literatur 1918-1933, S.623-625 9 Kurt Tucholsky: Auf dem Nachttisch. In: Die Weltbühne, 26. Jg. Sammelband zweites Halbjahr 1930, S. 859-865 hier S. 860 10 Konstantin Prinz von Bayern: Die großen Namen. Begegnung mit bedeutenden Dichtern unserer Zeit. München 1956. S. 277-290, hier S. 279 11 Kasimier Edschmid: Rede auf den Preisträger. Georg-Büchner-Preis. In: Jahrbuch der Deutschen Akademie für Sprache und Dichtung Darmstadt. Heidelberg, Darmstadt 1958. S. 77-82, hier S. 80 12 Hanns-Erich Haack: Dr. Kästenrs Kaleidoskop In: Deutsche Rundschau LXXXV, 1959. S. 128-132, hier S. 129 13 Herbert Ahl: Urenkel der Aufklärung. Erich Kästner In: Literatirsche Portraits München, Wien 1962. S. 144-151, hier, S. 144 14 Rudolf Hagelstange: Verzeihliche Zumutung. Erich Kästners Kästner für Erwachsene In: Der Spiegel, Nr. 33, 8 August 1969. S. 77 15 Willi Fehse: Ein Moralist aus Liebe. Erich Kästners zum 75. Geburtstag. In: Der Literat, 16. Jg. Nr. 2. Februar 1974. S. 29-30, hier S. 29 16 Marcel Reich-Ranicki: Erich Kästner Der Dichter der kleinen Freiheit.In: Nachprüfung Aufsätze über deutsche Schriftsteller von gestern. Deutsche Verlags-Anstalt, Stuttgart 1980. S 284-293 6

斯 特 纳 着 手 创 作 儿 童 小 说 并 取 得 意 想 不 到 的 巨 大 成 功 埃 米 尔 擒 贼 记 (Emil und die Detektive 1929) 的 出 版, 揭 开 了 德 国 现 代 儿 童 文 学 发 展 的 序 幕 17 即 使 在 凯 斯 特 纳 遭 禁 的 纳 粹 统 治 期 间, 埃 米 尔 擒 贼 记 也 得 以 幸 存 18 在 克 劳 斯 多 德 雷 尔 (Klaus Doderer) 看 来, 不 能 将 作 为 诗 人 成 人 作 家 或 者 儿 童 小 说 家 的 凯 斯 特 纳 割 裂 开 来, 因 为 他 在 诗 歌 中 所 表 达 的 时 代 精 神 风 格 和 主 题, 其 实 早 已 根 植 于 他 的 儿 童 小 说 中 19 1966 年, 库 特 博 伊 特 勒 (Kurt Beutler) 的 博 士 论 文 出 版 德 国 有 关 凯 斯 特 纳 以 及 他 的 儿 童 作 品 的 研 究 也 因 此 发 生 转 折, 随 后 涌 现 出 众 多 具 有 较 强 学 术 价 值 的 研 究 成 果 主 要 涉 及 以 下 几 个 方 面 : 其 一, 文 学 教 育 分 析 二 战 结 束 后, 凯 斯 特 纳 继 续 活 跃 在 儿 童 文 学 领 域, 推 出 更 多 新 作, 对 战 后 的 道 德 重 建 和 教 育 起 了 重 要 的 作 用 因 此, 许 多 研 究 者 多 讨 论 凯 斯 特 纳 作 品 的 教 育 功 能 库 特 博 伊 特 勒 在 专 著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文 学 教 育 研 究 (Erich Kästner Eine literaturpädagogische Untersuchung) 中 运 用 语 文 学 和 阐 释 学 的 研 究 方 法, 从 凯 斯 特 纳 的 成 人 小 说 和 儿 童 小 说 出 发, 以 凯 斯 特 纳 自 身 受 教 育 的 过 程 为 前 提, 探 索 作 家 生 活 和 作 品 之 间 的 因 果 关 系 研 究 的 重 点 置 于 凯 斯 特 纳 的 教 育 动 机, 即 对 教 育 当 局 的 批 判 等, 证 明 凯 斯 特 纳 具 备 建 立 在 正 直 和 洞 察 力 基 础 上 的 社 会 责 任 感 20 最 后 得 出 如 下 结 论 : 凯 斯 特 纳 将 教 育 视 为 社 会 不 断 改 善 的 唯 一 手 段, 认 为 直 接 的 政 治 措 施 只 是 辅 助 或 者 收 效 甚 微, 他 赞 成 一 项 长 期 的 社 会 改 革 方 案, 反 对 利 用 政 治 手 段 实 现 社 会 迅 速 变 革 的 激 进 革 命 21 1976 年, 雷 娜 特 本 森 (Renate Benson) 的 专 著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作 品 研 究 (Erich Kästner Studien zu seinem Werk) 公 开 出 版 作 者 在 书 中 分 别 对 作 为 讽 刺 作 家 儿 童 小 说 家 通 俗 文 学 作 家 以 及 现 实 主 义 诗 人 的 凯 斯 特 纳 进 行 分 析, 不 仅 触 及 作 品 中 的 讽 刺 和 幽 默 的 创 作 风 格, 还 探 讨 了 其 中 的 道 德 意 义 凯 斯 特 纳 是 一 位 道 德 者, 不 是 道 德 的 布 道 者, 而 是 一 位 道 德 哲 人, 他 在 作 品 中 抨 击 了 人 及 人 类 的 某 些 行 为 方 式 22 本 森 指 出, 凯 斯 特 纳 借 助 文 字 表 达 他 的 人 道 主 义 理 想, 即 在 道 德 领 域 内 对 个 体 进 行 改 造, 教 育 他 们 进 行 负 责 任 的 思 考 和 行 为, 17 Stefan Neuhaus: Schlechte Noten für den Schulmeister? Der Stand der Erich-Kästner-Forschung In: Literautr in Wissenschaft und Unterricht 32. 1. 1999. S. 43-71, hier S. 55 Vgl. Klaus Doderer: Erich Käsnter. Für die Jugend schreiben. S. 312 18 Alles außer Emil :1933 年 5 月, 德 国 纳 粹 列 出 一 张 黑 名 单 (Schwarze Liste), 涉 及 到 的 130 多 名 作 家 以 及 他 们 的 作 品 遭 禁,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也 被 列 入 其 中, 他 的 名 字 后 特 别 注 明 : 埃 米 尔 除 外 19 Stefan Neuhaus: Schlechte Noten für den Schulmeister? Der Stand der Erich-Kästner-Forschung In: Literautr in Wissenschaft und Unterricht 32. 1. 1999 S. 43-71 hier, S. 59 Vgl. Klaus Doderer: Erich Kästner. Für die Jugend schreiben. S. 312 20 Kurt Beutler: Erich Kästner. Eine literaturpädagogische Untersuchung. Diss. Marburg 1966. Weinheim 1967. S. 132 21 Kurt Beutler: Erich Kästner. Eine literaturpädagogische Untersuchung. Diss. Marburg 1966. Weinheim 1967. S. 300 22 Renate Benson: Erich Kästner. Studien zu seinem Werk. Diss. McGill University Montreal,1970, Bonn,1973, S. 8 7

这 是 个 体 自 由 的 必 要 基 础 23 本 森 还 认 为, 在 儿 童 小 说 中, 凯 斯 特 纳 的 哲 学 观 点 带 有 一 种 脱 离 现 实 的 浪 漫 色 彩, 但 并 未 深 入 讨 论 其 二, 社 会 批 判 性 分 析 进 入 上 世 纪 八 十 年 代, 学 者 多 关 注 凯 斯 特 纳 儿 童 作 品 与 时 代 的 关 系 1986 年, 彼 得 拉 基 尔 施 (Petra Kirsch) 在 她 的 博 士 论 文 对 历 史 转 折 期 的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儿 童 小 说 的 文 学 史 学 研 究 (Erich Kästners Kinderbücher im geschichtlichen Wandel. Eine literarhistorische Untersuchung) 中 提 出, 凯 斯 特 纳 的 儿 童 小 说 在 其 诞 生 的 年 代 中 承 载 着 一 种 历 史 意 识, 因 此 是 整 个 社 会 的 反 映 基 尔 施 视 凯 斯 特 纳 为 政 治 作 家 (politscher Autor) 24 论 文 从 勇 敢 诚 实 行 善 等 德 目 出 发, 分 析 作 品 中 人 物 的 道 德 政 治 的 价 值 (moralpolitische Werte) 25 儿 童 小 说 中 存 在 大 量 的 道 德 价 值 和 真 理, 因 此 胜 任 表 达 政 治 理 想, 或 者 关 于 社 会 实 践 和 可 操 作 性 的 理 想, 26 而 凯 斯 特 纳 笔 下 的 童 年 体 现 出 自 由 道 德 的 完 美 性 (uneingeschränkte moralische Integrität) 27 基 尔 施 认 为, 凯 斯 特 纳 的 儿 童 小 说 是 社 会 和 政 治 现 实 的 反 面 现 象, 童 年 的 画 面 完 全 是 对 成 人 世 界 的 否 定 儿 童 小 说 的 道 德 教 育 功 能 在 凯 斯 特 纳 的 作 品 中 多 表 现 为 实 现 政 治 可 能 性 的 动 力, 即 有 助 于 从 出 发 点 上 ( 儿 童 ) 来 改 变 社 会 现 实 28 儿 童 文 学 评 论 家 克 劳 斯 多 德 雷 尔 发 表 多 篇 文 章, 研 究 凯 斯 特 纳 儿 童 小 说 的 社 会 批 判 特 点, 其 中 具 有 代 表 性 的 论 文 是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的 < 埃 米 尔 擒 贼 记 > 儿 童 小 说 中 的 社 会 批 判 (Erich Kästner. Emil und die Detektive Gesellschaftskritik in einem Kinderroman) 和 团 结 和 奴 性 对 < 埃 米 尔 擒 贼 记 > 和 威 廉 施 普 雷 尔 的 < 中 学 之 战 > ( Solidarität und Untertanengeist. Zu Erich Kästners Emil und die Detektive und Wilhelm Spreyers Der Kampf der Tertia) 其 三, 道 德 分 析 上 个 世 纪 九 十 年 代, 研 究 者 对 凯 斯 特 纳 儿 童 小 说 的 分 析 集 中 在 道 德 范 畴, 对 此 做 出 最 大 贡 献 的 是 安 德 烈 亚 斯 德 罗 弗 (Andreas Drouve) 的 专 著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双 重 根 基 的 道 德 者 (Erich Kästner Moralist mit doppeltem Boden 1993) 书 中 重 点 研 究 凯 斯 特 纳 道 德 观 的 双 重 性, 指 出 凯 斯 特 纳 将 双 重 的 道 德 观 置 于 儿 童 小 说 ( 好 的 世 界 ) 和 诗 歌 以 及 法 比 安 ( 坏 的 世 界 ) 中 23 Renate Benson: Erich Kästner. Studien zu seinem Werk. Diss. McGill University Montreal,1970, Bonn,1973, S. 9 24 Petra Kirsch: Erich Käsnters Kinderbühcer im geschichtlichen Wandel. Eine literarhistorische Untersuchung. Diss. München,1989, S. 22 25 Petra Kirsch: Erich Käsnters Kinderbühcer im geschichtlichen Wandel. Eine literarhistorische Untersuchung. Diss. München,1989, S. 45 26 Petra Kirsch: Erich Käsnters Kinderbühcer im geschichtlichen Wandel. Eine literarhistorische Untersuchung. Diss. München,1989, S. 18 27 Petra Kirsch: Erich Käsnters Kinderbühcer im geschichtlichen Wandel. Eine literarhistorische Untersuchung. Diss. München,1989, S. 25 28 Vgl. Petra Kirsch: Erich Käsnters Kinderbühcer im geschichtlichen Wandel. Eine literarhistorische Untersuchung. Diss. München,1989, S. 18. 20 8

其 四, 语 言 风 格 分 析 卡 尔 海 因 茨 丹 尼 尔 (Karlheiz Daniel) 在 文 章 语 言 和 社 会 批 判 者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的 语 言 模 式 运 用 (Erich Kästner als Sprach- und Gesellschaftskritiker dargestellt an seiner Verwendung sprachlicher Schematismen) 中 主 要 分 析 了 凯 斯 特 纳 作 品 中 的 幽 默 因 素 莱 纳 尔 德 博 斯 曼 (Reinaldo Bossmann) 在 他 的 专 著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的 作 品 和 语 言 (Erich Kästner Werk und Sprache) 中 重 点 分 析 了 凯 斯 特 纳 小 说 的 文 风 以 及 作 品 中 诸 如 发 音 词 汇 句 法 和 修 辞 等 语 言 现 象 其 五, 精 神 分 析 英 格 维 尔 德 (Inge Wild) 的 完 美 儿 子 的 想 象 (Die Phatasie vo m vollkommenen Sohn) 和 彼 得 盖 伊 (Peter Gay) 的 精 神 分 析 和 故 事 < 埃 米 尔 擒 贼 记 > (Psychoanalyse und Geschichte oder Emil und die Detektive) 在 利 用 精 神 分 析 法 剖 析 凯 斯 特 纳 的 儿 童 作 品 方 面 具 有 代 表 意 义 两 位 学 者 将 心 理 分 析 的 重 心 放 在 作 家 自 身 以 及 作 品 中 的 人 物 形 象 所 体 现 出 来 的 俄 狄 浦 斯 情 结 上, 多 探 讨 母 子 关 系 及 其 在 艺 术 中 的 象 征 意 义 其 六, 作 家 角 度 分 析 1999 年, 正 值 凯 斯 特 纳 诞 辰 100 周 年, 德 国 文 学 界 出 现 了 大 量 有 关 凯 斯 特 纳 及 其 作 品 的 介 绍 和 讨 论, 出 版 了 数 量 可 观 的 文 章 和 书 籍 这 些 文 章 和 书 籍 多 探 究 凯 斯 特 纳 的 身 世, 有 助 于 从 作 家 的 角 度 出 发 来 研 究 作 家 笔 下 的 形 象 和 故 事 编 排 如 : 弗 朗 茨 约 瑟 夫 格 尔 茨 (Franz Josef Görtz) 和 汉 斯 萨 克 维 茨 (Hans Sarkowicz) 在 所 著 的 传 记 中, 提 出 了 有 关 凯 斯 特 纳 生 父 的 讨 论, 以 及 作 家 的 个 人 经 历 和 文 学 创 作 的 关 联 ; 29 斯 文 哈 努 施 克 (Sven Hanuschek) 所 著 传 记 无 人 窥 入 你 内 心 ( Keiner blickt dir hinter das Gesicht), 材 料 事 实 最 为 丰 富, 把 作 家 生 平 与 作 品 相 联 系 30 对 儿 童 文 学 研 究 来 说, 这 本 传 记 的 价 值 在 于 提 供 了 有 关 凯 斯 特 纳 儿 童 小 说 产 生 和 出 版 条 件 的 详 细 史 实 其 七, 其 他 分 析 角 度 玛 丽 安 娜 博 伊 姆 勒 (Marianne Bäumler) 在 其 论 文 澄 清 后 的 现 实 ( Die aufgeräumte Wirklichkeit 1984) 中, 对 凯 斯 特 纳 凯 斯 特 纳 创 作 于 1933-1945 年 间 的 作 品 提 出 尖 锐 的 批 评, 其 中 还 包 括 小 不 点 和 安 东 (Pünktchen und Anton) 她 认 为 凯 斯 特 纳 在 做 着 中 产 阶 级 田 园 般 的 阶 级 和 平 的 白 日 梦, 31 因 此 他 的 作 品 甚 至 不 适 合 进 行 客 观 的 科 学 研 究 露 特 K 安 格 雷 斯 (Ruth K. Angress) 在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的 儿 童 小 说 批 评 (Erich Kästners Kinderbücher kritisch gesehen) 29 Vgl. Franz Josef Görtz u. Hans Sarkowicz: Erich Kästner. Eine Biographie. Piper Verlag, München 1998. 30 Vgl. Sven Hanuschek: Keiner blickt dir hinter das Gesicht Das Leben Erich Kästners. Carl Hanser Verlag, München,Wien,1999. 31 Marianne Bäumler: Die aufgeräumte Wirklichkeit des Erich Kästner. Prometh Verlag GmbH. und Co Kommanditgesellschaft, Köln,1984, S. 58 9

这 篇 文 章 中 甚 至 否 定 了 其 作 品 的 文 学 价 值, 认 为 儿 童 小 说 难 免 走 向 通 俗 和 道 德 说 教, 凯 斯 特 纳 也 同 样 流 于 俗 套 埃 米 尔 擒 贼 记 远 称 不 上 真 正 的 侦 探 小 说, 孩 子 的 团 队 行 为 也 仅 是 生 搬 硬 造 而 已 32 凯 斯 特 纳 的 儿 童 小 说 在 本 质 上 来 说 是 感 性 小 说 或 者 说, 它 们 是 优 秀 的 通 俗 小 说, 可 以 引 发 广 泛 的 阅 读, 这 才 是 其 成 功 所 在 33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被 引 入 中 国, 始 于 1934 年 由 林 雪 清 翻 译 的 埃 米 尔 捕 盗 记, 以 及 同 年 成 绍 宗 的 译 本 小 侦 探 34 随 着 抗 日 战 争 爆 发, 以 及 战 后 新 中 国 成 立 直 到 1976 年, 国 内 几 乎 没 有 任 何 有 关 凯 斯 特 纳 的 译 著 出 版, 或 仅 有 若 干 译 自 英 文 版 的 译 本 发 行 35 文 革 结 束 后, 包 括 埃 里 希 凯 斯 特 纳 在 内 的 众 多 德 国 作 家 的 作 品 开 始 被 译 成 中 文 1979 年, 由 江 苏 人 民 出 版 社 出 版 埃 米 尔 擒 贼 记 和 穿 靴 子 的 猫 (Der gestiefelte Kater), 之 后 并 有 多 种 译 本 发 行, 如 1980 年 由 王 燕 生 和 周 祖 生 翻 译 的 埃 米 尔 捕 盗 记, 陈 双 壁 翻 译 的 爱 弥 儿 和 侦 探,1981 年 由 黄 传 杰 翻 译 的 两 个 小 路 特 等 等 1999 年, 凯 斯 特 纳 100 周 年 诞 辰 之 际, 明 天 出 版 社 出 版 了 凯 斯 特 纳 儿 童 小 说 集, 其 中 包 括 埃 米 尔 擒 贼 记 小 不 点 和 安 东 等 八 部 儿 童 作 品 德 国 著 名 儿 童 文 学 研 究 者 日 耳 曼 语 言 文 学 和 文 艺 学 教 授 汉 斯 - 海 诺 埃 韦 斯 (Hans-Heino Ewers) 为 该 书 作 序 2008 年 4 月 该 书 再 版, 并 收 录 了 凯 斯 特 纳 的 最 后 一 部 小 说 袖 珍 男 孩 儿 (Der kleine Mann) 就 此, 凯 斯 特 纳 的 全 部 儿 童 小 说 在 中 国 与 读 者 见 面 36 尽 管 如 此, 在 中 国 的 日 耳 曼 文 学 批 评 界 鲜 有 对 凯 斯 特 纳 的 研 究 2000 年, 孔 德 明 在 当 代 外 国 文 学 发 表 战 后 德 国 儿 童 文 学 之 父 凯 斯 特 纳, 通 过 对 凯 斯 特 纳 三 部 重 要 作 品 的 简 要 分 析, 为 中 国 读 者 介 绍 了 这 位 德 国 儿 童 文 学 之 父 虽 然 在 有 关 德 国 文 学 史 的 记 述 中, 凯 斯 特 纳 也 占 据 一 定 的 位 置, 也 仅 为 简 单 的 介 绍 在 儿 童 文 学 的 研 究 领 域, 凯 斯 特 纳 代 表 近 代 儿 童 现 实 小 说 的 开 端, 在 多 数 有 关 儿 童 文 学 理 论 或 世 界 儿 童 文 学 史 中 常 被 提 及, 但 通 常 局 限 于 有 关 作 者 的 生 平 和 主 要 作 品 的 内 容 梗 概 本 文 宗 旨 不 仅 在 于 深 入 分 析 凯 斯 特 纳 的 儿 童 作 品, 给 各 位 读 者 揭 开 一 个 儿 童 文 学 作 家 的 内 心 和 他 在 儿 童 小 说 中 的 自 我 表 现, 还 在 于 借 此 丰 富 国 内 日 耳 曼 学 以 及 儿 童 文 学 的 研 究 32 Ruth K. Angress: Erich Kästners Kinderbücher kritisch gesehen. In: Paul Michael Lützeler(Hrsg.) Zeitgenossenschaft Zur deutschensprachigen Literatur im 20 Jahrhundert. Atehnaum, Frankfurt am Main,1987, S. 91-102, hier S.95 33 Ruth K. Angress: Erich Kästners Kinderbücher kritisch gesehen. In: Paul Michael Lützeler(Hrsg.) Zeitgenossenschaft Zur deutschensprachigen Literatur im 20 Jahrhundert. Atehnaum, Frankfurt am Main,1987, S. 91-102, hier S.101 34 成 绍 宗 译 本 小 侦 探 中 附 多 幅 电 影 剧 照 35 英 译 本 转 译 : 四 十 年 代 由 林 俊 迁 译 述 的 小 学 生 补 盗 记, 具 体 年 份 不 详 ;1943 年 程 小 青 的 译 本 学 生 补 盗 记 参 见 卫 茂 平 : 德 语 文 学 汉 译 史 考 辩 晚 清 和 民 国 时 期, 上 海 外 语 教 育 出 版 社,2004 年, 第 344 页 36 Vgl. Cai Hongjun: Erich Kästners Kinderbücher in China. In: Hans-Heino-Ewers(Hrsg): Erich Kästners weltweite Wirkung als Kinderschriftsteller. Peter Lang Europäischer Verlag der Wissenschaften, Frankfurt am Main,2002. 10

1.2 研 究 方 法 日 本 著 名 儿 童 文 学 理 论 家 上 笙 一 郎 的 儿 童 文 学 引 论 (1982) 一 书 中 指 出 : 在 一 般 的 文 学 研 究 中, 所 谓 精 神 分 析 学 曾 流 行 一 时 在 这 种 学 说 流 行 时 期, 产 生 出 一 种 把 所 有 的 文 学 都 结 合 某 种 欲 望 而 加 以 评 论 的 思 潮 但 是, 由 于 儿 童 文 学 研 究 的 历 史 尚 浅, 没 有 经 历 那 样 的 思 潮 至 于 精 神 分 析 学 是 否 适 于 儿 童 文 学 作 品 论 及 作 家 论 的 研 究, 姑 且 不 论, 但 是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方 法 必 然 将 会 发 挥 更 大 的 作 用 37 在 经 过 如 上 有 关 研 究 现 状 的 总 结 之 后, 我 们 发 现, 风 靡 上 个 世 纪 的 对 文 学 文 本 的 精 神 分 析 方 法 被 置 于 对 凯 斯 特 纳 研 究 的 边 缘 位 置 其 实, 正 如 法 国 理 论 家 J 贝 尔 曼 诺 埃 尔 所 指 出 的 : 文 本 分 析 就 是 文 本 的 精 神 分 析, 或 者 更 确 切 的 说 是 对 一 个 文 本 进 行 精 神 分 析 38 德 国 有 关 凯 斯 特 纳 儿 童 小 说 的 研 究 专 著 多 用 文 献 学 社 会 历 史 学 以 及 教 育 学 的 方 法 进 行 上 世 纪 末, 随 着 凯 斯 特 纳 的 生 平 受 到 众 多 儿 童 文 学 学 者 关 注, 心 理 学 的 研 究 方 法 也 逐 步 被 纳 入 凯 斯 特 纳 的 研 究 中 由 于 运 用 精 神 分 析 理 论 对 儿 童 文 学 作 品 进 行 分 析 始 于 近 年, 多 集 中 在 对 神 话 或 者 各 种 童 话 的 文 本 分 析 上, 因 为 在 这 些 作 品 里 很 容 易 借 助 其 中 的 象 征 意 义 找 到 作 家 创 作 的 自 主 情 结 的 来 源 只 有 在 我 们 能 够 承 认 它 是 一 种 象 征 的 时 候, 才 是 可 以 进 行 分 析 的 但 是 如 果 我 们 不 能 从 中 发 现 任 何 所 象 征 的 价 值, 我 们 也 就 仅 仅 证 实 了 : 它 并 没 有 什 么 言 外 之 意 或 者 换 句 话 说, 它 实 际 上 的 价 值 并 不 会 超 过 他 看 上 去 的 价 值 我 使 用 看 上 去 这 个 词, 是 因 为 我 们 自 己 的 偏 见 可 能 妨 碍 对 艺 术 作 品 进 行 较 为 深 刻 的 鉴 赏 39 作 者 自 主 创 作 的 成 果, 需 要 评 论 者 去 寻 找 进 行 分 析 的 刺 激 和 出 发 点, 去 追 问 隐 藏 在 艺 术 意 象 后 面 的, 究 竟 是 什 么 样 的 原 始 意 象 值 得 借 鉴 的 是, 在 百 变 小 红 帽 : 一 则 童 话 三 百 年 的 演 变 中, 作 者 对 三 百 年 来 小 红 帽 故 事 的 各 个 版 本 进 行 分 析 和 解 读, 直 击 故 事 产 生 的 文 化 背 景 和 时 代 的 心 理 坐 标 40 由 此 可 以 看 出, 用 精 神 分 析 的 方 法 对 貌 似 内 容 单 一 象 征 意 义 单 薄 的 儿 童 文 学 作 品 进 行 阐 释 并 非 不 可 为, 重 要 是 寻 找 合 适 的 进 行 分 析 的 刺 激 和 出 发 点 37 ( 日 ) 上 笙 一 郎 : 儿 童 文 学 引 论, 郎 樱 徐 效 民 译, 四 川 儿 童 文 学 出 版 社,1983 年, 第 202 页 38 ( 法 )J. 贝 尔 曼 诺 埃 尔 : 文 学 文 本 的 精 神 分 析 弗 洛 伊 德 影 响 下 的 文 学 批 评 解 析 导 论, 李 书 红 译, 天 津 人 民 出 版 社,2003, 第 85 页 作 者 还 补 充 说 明, 这 种 方 法 是 一 种 极 端 的 尝 试, 是 一 种 激 进 的 试 验, 或 许 也 可 以 说 是 一 种 理 想 本 文 的 研 究 方 法 主 体 在 于 文 本 的 精 神 分 析, 必 要 段 落 仍 借 助 作 者 的 生 平 和 相 关 的 文 字, 因 为 作 家 和 作 品 本 身 无 法 完 全 隔 离 开 来 39 荣 格 : 论 分 析 心 理 学 与 诗 歌 的 关 系, 冯 川 译, 出 自 德 语 诗 学 文 选 下 卷,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2006 年, 第 148 页 40 参 见 ( 美 ) 凯 瑟 琳 奥 兰 斯 汀 : 百 变 小 红 帽 : 一 则 童 话 三 百 年 的 演 变, 杨 淑 智 译, 三 联 书 店,2006 年 11

对 于 心 理 学 家 来 讲, 之 于 所 谓 的 心 理 小 说, 41 他 们 最 感 兴 趣 的 还 是 这 种 缺 乏 心 理 旁 白 的 精 彩 叙 述 这 种 故 事 建 立 在 各 种 微 妙 的 心 理 假 定 之 上, 它 们 在 作 者 本 人 并 不 知 道 的 情 形 下, 以 纯 粹 的 和 直 接 的 方 式 把 自 己 显 示 出 来 诉 诸 批 判 的 剖 析 42 那 么, 从 心 理 学 角 度 解 释 艺 术 作 品, 关 键 在 于 严 肃 看 待 隐 藏 在 艺 术 作 品 下 面 的 基 本 经 验 即 所 说 的 幻 觉 43 正 如 彼 得 盖 伊 (Peter Gay) 指 出 的 一 样, 对 于 精 神 分 析 者 来 说, 一 场 战 争, 一 份 简 历, 一 张 照 片 或 者 一 本 写 给 儿 童 的 小 说, 所 有 的 一 切 都 是 精 神 分 析 的 材 料 或 者 将 要 成 为 其 材 料, 44 本 文 精 神 分 析 的 材 料 即 凯 斯 特 纳 早 期 创 作 的 四 部 少 年 小 说 它 们 看 似 内 容 简 单, 互 不 相 干, 实 则 涵 义 深 刻 埃 米 尔 擒 贼 记 讲 述 了 一 个 来 自 小 城 的 少 年 埃 米 尔, 在 独 自 前 往 柏 林 的 路 上 丢 了 要 带 给 外 婆 的 钱, 后 来 在 柏 林 少 年 们 的 倾 力 帮 助 下 抓 到 偷 钱 贼 的 故 事 小 不 点 和 安 东 里 讲 述 了 富 家 女 小 不 点 和 穷 苦 少 年 安 东 之 间 的 友 谊, 机 灵 的 安 东 发 现 了 小 不 点 的 保 姆 的 阴 谋, 并 及 时 制 止 了 一 场 犯 罪 最 后 安 东 和 母 亲 住 进 了 小 不 点 家 的 大 房 子 里 5 月 35 日 ( Der 5. Mai oder Konrad reitet in die Südsee 1931) 讲 了 一 个 奇 妙 的 前 往 南 太 平 洋 的 故 事 为 了 写 一 篇 有 关 南 太 平 洋 的 作 文, 康 拉 德 在 叔 叔 和 一 匹 会 说 话 的 黑 马 的 陪 伴 下, 穿 过 墙 上 的 衣 橱, 经 过 懒 人 国 通 往 历 史 的 城 堡 颠 倒 的 世 界 电 动 城 最 后 到 达 绚 丽 的 南 太 平 洋 返 回 现 实 之 后, 康 拉 德 写 出 了 充 满 想 象 力 的 作 文 飞 翔 的 教 室 (Das fliegende Klassenzimmer 1933) 故 事 背 景 为 寄 宿 学 校 性 格 迥 异 的 五 个 伙 伴 一 起 准 备 圣 诞 节 戏 剧, 他 们 有 两 个 共 同 的 成 年 朋 友 : 尤 斯 图 斯 和 不 抽 烟 的 人 圣 诞 节 前 三 天 在 寄 宿 学 校 里 发 生 了 很 多 事 情, 比 如 他 们 与 实 科 中 学 的 学 生 之 间 发 生 冲 突 乌 利 勇 敢 地 一 跳 马 丁 因 为 没 钱 回 家 而 伤 心 等 等, 但 是 故 事 还 是 一 个 大 团 圆 的 结 局, 至 少 圣 诞 节 的 时 候, 烦 恼 再 多 的 孩 子 也 是 快 乐 的 从 以 上 故 事 梗 概 来 看, 四 篇 小 说 各 不 相 同, 但 是, 透 过 看 似 迥 异 的 文 本, 挖 掘 其 深 层 的 关 联, 正 是 本 文 的 重 点 内 容 以 弗 洛 伊 德 (Sigmund Freud 1856-1939) 为 代 表 的 精 神 分 析 法, 为 文 学 文 本 的 分 析 提 供 了 重 要 的 理 论 依 据 随 着 心 理 学 研 究 的 发 展, 弗 洛 伊 德 的 学 生 卡 尔 荣 格 (Carl Gustav Jung 1875-1961) 创 立 分 析 心 理 学 他 在 弗 洛 伊 德 有 关 无 意 识 研 究 的 基 础 上, 提 出 构 成 个 体 心 灵 的 三 个 层 次, 即 意 识 个 体 无 意 41 荣 格 认 为, 心 理 小 说 具 有 高 度 模 糊 性, 这 样 的 一 部 小 说 其 实 已 经 对 它 本 身 进 行 了 解 释, 完 成 了 它 自 己 从 心 理 学 的 角 度 进 行 阐 释 的 人 物, 并 未 给 心 理 学 家 留 下 充 分 的 分 析 解 释 的 余 地 42 荣 格 : 心 理 学 与 文 学, 冯 川 译, 出 自 荣 格 文 集 让 我 们 重 返 精 神 的 家 园, 改 革 出 版 社,1997 年, 第 232 页 43 荣 格 : 心 理 学 与 文 学, 冯 川 译, 出 自 荣 格 文 集 让 我 们 重 返 精 神 的 家 园, 改 革 出 版 社,1997 年, 第 238 页 44 Peter Gay:Psychoanalyse und Geschichte oder Emil und die Detektive. In: Wisschensahftskolleg Institute for advaned study zu Berlin. Jahrbuch 1983/84. S. 135-144, hier S.139 12

识 和 集 体 无 意 识 个 体 无 意 识 中 以 各 种 情 结 (Komplex) 为 主 导, 集 体 无 意 识 的 中 心 构 成 则 是 原 型 (Archetypus) 荣 格 这 样 区 分 意 识 个 体 无 意 识 和 集 体 无 意 识 : 如 果 用 海 岛 作 比 喻, 那 么 不 妨 说 : 高 出 水 面 的 部 分 代 表 意 识, 水 面 下 面 因 为 潮 汐 运 动 显 露 出 来 的 部 分 代 表 个 人 无 意 识, 而 所 有 孤 立 海 岛 的 共 同 基 地 那 隐 藏 在 深 海 之 下 的 海 床 就 是 集 体 无 意 识 45 这 一 划 分 同 样 适 合 文 学 文 本 的 分 析 一 方 面, 如 果 将 文 本 视 为 个 体, 同 样 有 上 述 的 意 识 个 体 无 意 识 和 集 体 无 意 识 三 个 层 面, 或 者 称 为 文 本 的 无 意 识 ; 另 一 方 面, 这 三 个 层 面 又 分 别 与 创 作 者 作 为 个 体 存 在 的 三 个 层 次 的 人 格 息 息 相 关 本 文 将 逐 步 研 究 凯 斯 特 纳 早 期 少 年 小 说 中 突 出 水 面 的 意 识 部 分 童 话 和 幻 想 世 界 以 及 成 长 主 题, 时 隐 时 现 的 个 体 无 意 识 部 分 作 家 的 情 结 再 现, 以 及 大 海 深 处 的 集 体 无 意 识 部 分 隐 藏 于 小 说 深 处 的 天 父 原 型 挖 掘 其 中, 情 结 和 原 型 是 构 成 成 长 主 题 的 重 要 线 索 1.3 论 文 结 构 全 文 总 共 分 为 六 个 部 分 : 第 一 章 中, 笔 者 回 溯 凯 斯 特 纳 分 别 在 德 国 和 中 国 的 研 究 历 史 与 现 状, 分 析 有 关 凯 斯 特 纳 的 研 究 热 点, 并 对 本 文 的 研 究 对 象 研 究 方 法 和 研 究 内 容 作 扼 要 介 绍 第 二 章 旨 在 介 绍 凯 斯 特 纳 少 年 小 说 写 作 风 格 形 成 的 渊 源, 探 讨 作 家 早 期 少 年 小 说 中 的 童 话 因 素, 说 明 以 少 年 小 说 为 依 托, 凯 斯 特 纳 如 何 表 现 其 独 特 的 童 话 和 幻 想 世 界 在 童 话 和 现 实 交 融 的 世 界 里, 少 年 的 经 历 具 有 梦 幻 般 的 色 彩 第 三 章 着 力 探 讨 凯 斯 特 纳 小 说 中 的 成 长 主 题 在 梦 幻 般 的 世 界 里, 少 年 的 经 历 和 周 遭 的 一 切, 构 成 了 凯 斯 特 纳 笔 下 蒙 太 奇 式 的 成 长 小 说 成 长, 是 人 类 永 恒 的 主 题, 是 典 型 的 人 类 集 体 无 意 识 的 体 现 德 国 的 成 长 小 说 堪 称 世 界 文 学 中 的 一 朵 奇 葩 单 独 分 析 凯 斯 特 纳 的 早 期 作 品, 鲜 见 成 长 的 痕 迹, 但 是 如 果 将 它 们 前 后 连 接 起 来, 不 难 发 现, 这 就 是 一 部 讲 述 少 年 成 长 的 小 说 由 于 在 人 物 情 节 和 背 景 上 具 有 极 大 的 跳 跃 性, 因 此 笔 者 将 其 称 为 蒙 太 奇 式 的 成 长 小 说, 并 指 出 连 接 成 长 主 题 的 几 大 线 索 : 大 都 市 与 父 母 的 关 系 自 我 教 育 等 第 四 章 讨 论 了 凯 斯 特 纳 式 成 长 主 题 的 情 结 线 索 情 结 是 荣 格 的 个 体 无 意 识 理 论 的 核 心, 在 此 则 构 成 了 凯 斯 特 纳 成 长 主 题 的 重 要 线 索 之 一 用 艾 迪 特 雅 各 布 松 (Edith 45 冯 川 : 荣 格 的 精 神, 海 南 出 版 社,2006 年, 第 50 页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