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与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探 讨 Form-focused Instruction and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Some Pedagogical Considerations and Teaching Techniques Hamilton College 提 要 :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及 课 堂 教 学 实 验 研 究 证 实 : 第 二 语 言 的 获 得 必 须 包 括 一 定 程 度 的 结 构 练 习, 也 就 是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练 习 因 此, 语 言 形 式 的 教 学 设 计 及 教 学 技 巧 的 探 讨 是 语 言 教 学 研 究 的 一 个 重 要 课 题 本 文 以 语 言 结 构 习 得 的 认 知 过 程 为 出 发 点, 试 图 从 四 个 方 面 探 讨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教 学 理 念 技 巧 及 课 堂 步 骤 :(1) 两 种 不 同 的 结 构 教 学 流 派 及 语 言 形 式 获 得 的 认 知 心 理 学 基 础 ;(2) 第 二 语 言 教 学 中 有 认 知 基 础 的 六 种 基 本 结 构 教 学 技 巧 ;(3) 介 绍 一 种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练 习 课 的 教 学 设 计 ;(4)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练 习 课 的 课 堂 步 骤 Abstract: Resent empirical research in classroom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indicates that form-focused practice plays a vital role in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The systematic studies on form-focused instruction can thus shed light o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Based on a framework of cognitive process in structural acquisition, this paper attempts to explore the following four topics: (1) a brief discussion of two different types of form-focused instruction and their acquisitional and cognitive bases; (2) an introduction of 6 types of form-focused teaching techniques stemming from cognitive processing; (3) a description of form-focused instruction for CFL learners; (4) implementation of form-focused instructional procedures. 近 年 来,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及 教 学 实 验 研 究 证 实 : 如 果 第 二 语 言 教 学 完 全 集 中 在 经 验 式 的 语 义 交 流 上, 而 不 注 重 语 言 形 式 的 使 用 及 练 习, 虽 然 可 能 提 供 大 量 的 语 言 输 入 (language input) 甚 至 语 言 互 动 (language interaction), 但 结 果 并 不 一 定 理 想 其 问 题 表 现 在 学 习 者 的 语 言 使 用 有 很 多 表 达 错 误, 中 介 语 过 程 拉 得 较 长, 语 言 发 展 到 了 一 定 阶 段 后 停 滞 不 前, 语 言 表 达 能 力 无 法 提 高 并 接 近 母 语 者 (Harley, 1992; Harley and Swain, 1984) 为 了 弥 补 这 方 面 的 教 1 本 文 曾 在 2004 年 北 京 召 开 的 CFL 师 资 培 训 研 讨 会 上 发 表 过 在 构 思 及 写 作 过 程 中, 多 次 与 梁 新 欣 教 授 切 磋 最 后 一 稿 得 到 两 位 匿 名 编 审 的 指 导 建 议 及 台 湾 师 大 华 研 所 梁 晓 云 同 学 的 阅 稿 及 建 议, 谨 致 谢 忱 Journal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Teachers Association May 2005, Volume 40:2, pp. 31-54 2005 The Chinese Language Teachers Association 31
32 学 欠 缺, 很 多 学 者 开 始 注 重 语 言 教 学 的 实 验 研 究, 从 过 去 单 纯 的 语 言 策 略 (language strategies) 研 究 转 向 结 构 教 学 基 础 上 (form-focused) 的 结 构 习 得 研 究 他 们 发 现 第 二 语 言 的 获 得 必 须 通 过 一 定 程 度 的 结 构 练 习, 也 就 是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练 习 因 此, 语 言 形 式 的 教 学 设 计 及 教 学 技 巧 的 探 讨 成 为 目 前 语 言 教 学 研 究 的 一 个 重 要 课 题 在 下 面 几 节 中, 我 将 从 四 个 方 面 讨 论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教 学 理 念 技 巧 与 步 骤 :(1) 两 种 不 同 的 结 构 教 学 流 派 及 语 言 形 式 获 得 的 认 知 心 理 学 基 础 ;(2) 第 二 语 言 教 学 中 有 认 知 基 础 的 六 种 基 本 2 结 构 教 学 技 巧 ;(3) 介 绍 一 种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定 式 练 习 课 的 教 学 设 计 3 ; (4)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定 式 练 习 课 的 教 学 步 骤 1. 第 二 语 言 教 学 领 域 中 两 种 不 同 的 教 学 理 念 及 其 认 知 心 理 学 基 础 1.1. 第 二 语 言 教 学 领 域 中 两 种 不 同 的 教 学 理 念 Focus on forms vs. focus on form 根 据 Long (1991) 的 研 究, 目 前 在 结 构 / 文 法 教 学 中, 有 两 种 理 念 不 同 的 结 构 教 学 流 派 一 种 是 文 法 中 心 论 (focus on forms) 4 ; 另 一 种 是 以 任 务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focus on form) 5 文 法 中 心 论 指 的 是 一 种 以 语 法 结 构 为 教 学 中 心 的 教 学 方 法, 它 的 课 程 设 计 往 往 是 围 绕 语 法 点 的 难 易 顺 序 进 行 安 排 因 此, 有 人 把 这 种 教 程 称 为 : 结 构 式 教 学 大 纲 (structural syllabus) 任 务 中 心 论 的 结 构 教 学 则 是 指 一 种 以 语 言 交 流 为 前 题,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教 学 方 法, 它 的 课 程 设 计 是 围 绕 语 言 的 两 个 侧 面 : 形 式 与 功 能, 通 过 各 种 形 式 的 交 际 活 动 或 任 务 完 成 的 因 此, 有 人 把 这 种 教 程 又 称 为 任 务 式 教 学 大 纲 (Task-based syllabus) 任 务 式 大 纲 下 的 结 构 教 学 有 如 下 几 个 特 点 : 第 一 是 鼓 励 学 习 者 在 交 际 中 接 触 语 言 结 构, 不 断 调 整 语 言 系 统 方 法 是 通 过 各 种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互 动 练 习, 协 商 语 义 活 动 以 及 纠 错, 让 学 习 者 了 解 并 掌 握 语 言 结 构 的 使 用 规 律 及 上 下 文 第 二 是 利 用 问 答 交 流 及 任 务 活 动, 在 提 高 语 言 结 构 意 识 的 基 础 上, 进 行 各 种 理 解 与 表 达 性 强 化 活 动, 进 而 让 学 习 者 的 注 意 力 集 中 在 必 要 的 语 言 结 构 上, 以 便 在 交 流 中 建 立 语 言 系 统 并 获 得 第 二 语 言 由 此 可 见, 结 构 教 学 在 第 二 语 言 教 学 中 的 地 位 不 可 忽 略, 它 可 以 通 过 两 个 方 面 2 有 关 定 式 的 定 义 及 教 学 理 论 参 见 注 7 及 Jin (2004) 3 本 文 所 介 绍 的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教 学 设 计 仅 限 于 结 构 练 习 课 堂 的 教 学 互 动 设 计, 不 包 括 其 它 方 面 的 教 学 设 计, 如 书 面 作 业 中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主 的 练 习 : 完 成 句 子, 填 空 等 4 注 意 : 这 里 的 forms 是 复 数 5 注 意 : 这 里 的 form 是 单 数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与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探 讨 33 促 进 语 言 习 得 : 一 是 让 学 习 者 有 意 识 地 学 习 语 言 的 结 构 及 规 则 (supplying the learner with conscious rules); 二 是 为 学 习 者 提 供 各 种 练 习 的 机 会, 将 固 定 化 知 识 转 为 创 造 性 知 识 (converting the controlled knowledge into automatic knowledge) 近 二 十 年 的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研 究 进 一 步 证 实 (Doughty & Williams, 1998; Gass, 1997; White, 1991; Pennemann, 1984):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尤 其 是 成 人 的 习 得, 必 须 通 过 一 定 程 度 的 语 言 结 构 练 习 (structural practice), 有 意 识 地 提 高 对 语 言 规 则 的 认 识 (consciousness raising) 以 及 强 化 语 言 输 入 (enhanced input) 过 程 研 究 者 们 认 为 以 语 言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练 习 是 掌 握 语 言 规 律 的 一 种 重 要 方 式, 也 是 使 语 言 结 构 变 为 语 言 系 统 (language system) 的 必 经 之 路 (Gass, 1997; Doughty & Williams, 1998) 1.2.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之 认 知 心 理 学 基 础 从 认 知 心 理 学 的 角 度 来 看, 任 何 学 习, 包 括 语 言 学 习 在 内, 都 需 要 经 过 三 个 阶 段 : 一 是 分 析 阶 段 (analysis), 以 语 言 学 习 为 例, 这 一 阶 段 是 学 习 者 注 意 到 语 言 结 构 的 规 律 性 阶 段, 如 语 序 语 法 限 定 搭 配 语 境 等, 二 是 再 分 析 或 重 组 阶 段 (restructure), 这 一 阶 段 是 学 习 者 开 始 意 识 到 自 己 的 表 达 目 标 语 之 间 的 差 异, 开 始 做 调 整 如 学 习 者 从 不 加 选 择 地 在 过 去 发 生 的 事 物 中 加 了 到 有 意 识 地 搭 配 使 用 了 ; 三 是 综 合 上 升 或 从 机 械 使 用 到 自 动 使 用 的 阶 段 (from mechanical to automatic process), 如 学 习 者 开 始 自 觉 使 用 所 学 的 目 标 结 构, 语 言 表 达 正 确, 数 量 增 多 并 复 杂, 错 误 明 显 减 少, 流 利 度 增 加 等 此 外, 在 以 上 三 个 阶 段 中, 再 分 析 或 重 组 过 程 至 关 重 要, 其 中 包 括 四 个 子 程 序 :(1) 建 立 语 言 假 设, 检 测 假 设 (hypothesis testing);(2) 进 行 语 言 系 统 上 的 认 知 比 较 (cognitive comparison);(3) 意 识 到 自 己 的 中 介 语 系 统 与 目 标 语 之 间 的 差 异 (noticing IL/TL differences or gaps);(4) 意 识 到 自 己 的 语 言 结 构 错 误 (noticing IL deficiencies); 在 此 基 础 上, 研 究 者 们 还 提 出, 进 入 语 言 习 得 三 阶 段 的 前 提 是 学 习 者 的 意 识 或 注 意 力, 英 文 称 为 attention 换 句 话 说, 只 有 学 习 者 有 意 识 地 从 结 构 的 角 度 考 虑 目 标 语 言, 他 / 她 才 能 注 意 到 目 标 结 构 的 规 律 性 以 及 自 己 的 母 语 与 目 标 语 之 间 的 差 异, 她 / 他 也 才 有 机 会 进 行 语 言 分 析 重 组 上 升 使 用, 最 后 使 其 成 为 自 己 语 言 系 统 的 一 部 分 在 分 析 语 言 学 习 过 程 (language processing) 的 基 础 上, 第 二 语 言 研 究
34 者 们, 特 别 是 课 堂 分 析 的 专 家 们, 又 对 第 二 语 言 学 习 者 的 语 言 行 为 进 行 了 实 验 分 析, 他 们 发 现 有 一 些 认 知 因 素 可 以 直 接 影 响 以 上 提 到 的 语 言 处 理 及 习 得 的 三 个 阶 段 (Doughty, 1991; Ellis, 1994a, 1994b; Gass, 1997; Lightbown, 1991) 这 些 因 素 是 :(1) 语 言 结 构 的 高 频 反 复 (frequency), 如 高 频 率 大 剂 量 地 重 复 某 一 重 点 结 构 ;(2) 大 脑 中 新 旧 知 识 的 联 系 性 (prior knowledge), 如 有 意 识 有 系 统 地 将 新 的 语 言 结 构 与 以 前 所 学 结 构 联 系 起 来 ;(3) 语 言 结 构 突 出 效 应 (saliency 6 ), 包 括 两 种 : 一 种 为 视 觉 效 应, 如 利 用 不 同 的 方 法 ( 字 体 颜 色 加 黑 等 ) 在 视 觉 上 突 出 语 言 结 构 的 特 点 ; 另 一 种 为 对 比 效 应, 如 利 用 结 构 对 比 突 出 强 调 不 同 结 构 的 差 别, 以 使 学 习 者 的 注 意 力 集 中 在 重 点 结 构 或 结 构 差 异 上 ;(4) 语 言 反 例 (negative evidence), 如 错 误 分 析 错 误 讲 解 比 较 中 介 语 与 母 语 的 不 同 等 语 言 反 馈 ;(5) 结 构 意 识 (consciousness of structures), 如 让 学 习 者 对 语 言 结 构 的 了 解 上 升 为 有 意 识 的 了 解, 而 不 是 下 意 识 地 使 用 经 过 不 同 语 言 的 第 二 语 言 课 堂 实 验 分 析, 结 果 证 实, 以 上 六 种 认 知 因 素 都 可 以 在 一 定 的 程 度 上 转 化 为 有 认 知 基 础 的 第 二 语 言 教 学 技 巧, 而 且 均 可 应 用 在 第 二 语 言 课 堂 中 帮 助 学 习 者 获 得 语 言 (Doughty & Williams, 1998) 由 此 可 见,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对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来 说, 不 但 十 分 必 要, 而 且 需 要 相 当 系 统 的 教 学 技 巧 与 之 配 套, 以 便 帮 助 学 习 者 完 成 第 二 语 言 的 学 习 2. 第 二 语 言 教 学 中 六 种 有 认 知 基 础 的 结 构 教 学 技 巧 以 上 提 到, 围 绕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的 认 知 过 程, 如 : 学 习 者 的 注 意 力 (attention); 语 言 反 例 (negative evidence), 高 频 反 复 (high frequency); 结 构 意 识 (consciousness of structures) 等, 研 究 者 们 提 出 一 系 列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教 学 技 巧 到 目 前 为 止, 被 实 验 肯 定 并 较 为 外 语 教 学 专 家 接 受 的 有 六 个 基 本 类 型 我 将 这 六 种 技 巧 分 别 归 纳 为 : 大 剂 量 输 入 加 强 性 语 言 输 入 直 接 纠 错 间 接 纠 错 语 义 协 商 及 加 强 性 语 言 输 出 这 些 教 学 技 巧 使 用 与 语 言 学 习 的 三 个 认 知 阶 段 有 着 密 切 的 关 系 下 面 是 对 这 六 种 基 本 教 学 技 巧 的 具 体 介 6 本 文 所 提 到 的 语 言 突 出 效 应 (saliency) 源 于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的 认 知 理 论 (Gass, 1997;Doughty & Williams, 1998) 这 一 理 论 强 调 突 出 效 应 (saliency) 在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过 程 中 不 但 起 重 要 作 用, 而 且 具 有 不 同 的 表 现 形 式, 其 中 包 括 :(1) 某 一 结 构 在 交 际 应 用 中 的 出 现 频 率 可 以 决 定 语 言 结 构 获 得 的 先 后 ;(2) 目 标 结 构 与 母 语 结 构 的 差 异 大 小 可 以 直 接 影 响 习 得 顺 序 ; (3) 不 同 的 目 标 结 构 的 呈 现 形 式 ( 视 觉 或 其 他 ) 可 以 影 响 学 习 者 对 该 结 构 的 语 言 意 识, 进 而 影 响 语 言 学 习 的 效 果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与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探 讨 35 绍 与 讨 论 2.1. 大 剂 量 输 入 (input flood) 大 剂 量 输 入 的 方 法 基 于 高 频 反 复 (high frequency) 的 认 知 理 论 方 法 是 教 师 通 过 不 同 的 语 言 活 动 让 学 习 者 高 频 率, 大 剂 量 地 接 触 目 标 结 构, 以 使 学 习 者 注 意 到 目 标 结 构 的 语 言 规 律 具 体 作 法 有 :(1) 对 一 个 目 标 结 构 进 行 反 复 强 调 ; 使 用 各 种 教 学 重 复 : 如 合 班 课 上 的 大 合 唱, 小 合 唱, 独 唱 等 ; (2) 举 例 : 较 有 效 的 举 例 方 法 是 利 用 教 学 提 问 一 边 交 际, 一 边 举 例 说 明 目 标 结 构 (target structure) 的 用 法 如 在 练 习 发 生 变 化 时, 教 师 可 以 围 绕 教 学 重 点 结 构 进 行 提 问 : 你 们 学 校 最 近 发 生 了 一 些 什 么 变 化? 为 什 么 会 发 生 这 些 变 化? 等 ;(3) 提 供 多 重 方 式 及 媒 介 的 呈 现 : 如 阅 读, 听 力 练 习 中 均 使 目 标 结 构 反 复 出 现, 让 学 生 了 解 目 标 结 构 在 不 同 文 体 中 的 使 用 这 一 技 巧 的 目 的 是 为 学 习 者 提 供 大 量 语 言 输 入 及 使 用 上 下 文, 以 便 引 起 学 习 者 对 目 标 结 构 的 注 意 (attention) 并 产 生 语 言 意 识 (noticing), 进 而 导 致 语 言 分 析 及 语 言 重 组 过 程 但 是 很 多 学 者 (Swain, 1998; White,1996) 也 指 出, 尽 管 大 剂 量 输 入 的 出 发 点 很 好, 但 无 法 控 制 学 习 者 的 吸 收 因 此, 不 能 保 证 学 习 者 在 大 剂 量 输 入 中 一 定 能 意 识 到 新 的 语 言 规 则 或 语 言 规 则 中 的 细 微 差 异, 还 需 要 其 它 技 巧 或 活 动 进 一 步 协 助 完 成 目 标 结 构 的 学 习 2.2. 加 强 性 输 入 (input enhancement) 这 一 技 巧 是 基 于 语 言 结 构 突 出 效 应 (saliency) 及 认 知 意 识 (noticing) 理 论 教 学 技 巧 主 要 包 括 三 个 类 型 的 输 入 加 强 一 是 视 觉 加 强 (typographic enhancement); 二 是 音 调 加 强 (intonation enhancement), 三 是 重 点 选 择 性 加 强 视 觉 加 强 的 方 法 包 括 利 用 颜 色 标 注 重 点, 字 型 放 大, 黑 体 加 强, 画 线 突 7 出 等 例 如, 我 们 在 定 式 教 学 中 采 用 的 简 式 ( 放 大 并 加 黑 的 画 线 部 分 ) 与 全 7 本 文 所 使 用 的 定 式 的 概 念 最 初 源 于 Krashen and Scarcella (1978) 的 理 论 这 一 理 论 将 formulaic speech 归 为 两 种 类 型 : 一 种 为 程 式 (routine), 一 种 为 句 式 (pattern) 前 者 是 指 以 整 句 或 整 段 为 单 位 进 行 学 习 记 忆 的 语 言 形 式, 后 者 是 指 利 用 句 中 部 分 固 定 成 分 作 为 填 充 或 替 换 的 句 型 此 外,Ellis (1985) 指 出 语 言 定 式 也 指 整 段 定 式, 如 打 招 呼 的 固 定 程 序 本 人 认 为, 语 言 定 式 (formulaic speech) 不 但 是 一 种 语 言 习 得 现 象, 而 且 也 是 语 言 处 理 策 略 及 交 际 策 略 语 言 定 式 不 但 是 语 言 发 展 的 必 经 阶 段, 而 且 也 是 创 造 性 应 用 第 二 语 言 的 基 础 与 前 提 在 此 基 础 上, 本 人 提 出 教 学 意 义 上 的 语 言 定 式 这 种 语 言 定 式 的 概 念 旨 在 利 用 有 效 的 教 学 程 式 及 句 式 帮 助 学 习 者 完 成 从 语 言 模 仿 到 创 造 使 用 语 言 的 习 得 过 程
36 式 ( 未 放 大 及 加 黑 的 部 分 ) 的 呈 现 就 是 一 种 视 觉 加 强 (Jin, 2004a): ( 地 点 名 词 : 学 校 / 我 家 / 宿 舍 ) 的 附 近 有 很 多 ( 名 词 : 饭 馆 / 加 油 站 / 商 场 ), 所 以 ( 动 词 短 语 : 吃 饭 / 加 油 / 买 东 西 ) 根 本 不 +V( 是 一 个 问 题 ) White (1998) 的 时 态 习 得 实 验 证 实 : 有 视 觉 加 强 ( 如 黑 体 加 强 ) 的 实 验 组 在 时 态 使 用 的 成 绩 上 远 比 对 照 组 高 因 此, 视 觉 加 强 有 助 于 引 导 学 习 者 的 注 意 力 集 中 在 目 标 结 构 上 音 调 加 强 包 括 在 表 达 目 标 结 构 时 语 气 加 重, 语 调 改 变, 语 速 放 慢, 声 音 提 高 等, 这 些 技 巧 均 在 我 们 的 教 学 中 得 到 广 泛 使 用, 这 里 不 再 重 复 综 合 性 重 点 加 强 是 一 种 课 堂 互 动 过 程 中 常 用 的 技 巧 可 以 是 版 书 呈 现, 也 可 以 是 口 头 讲 解 如 主 题 导 入 法 (Jin & Liang, 2004) 就 是 利 用 版 书, 系 统 地 将 重 点 语 言 结 构 组 织 为 有 主 题 的 大 纲 教 师 在 课 上 针 对 某 一 语 言 规 则 的 讲 解, 对 比 及 练 习 则 是 口 头 加 强 的 例 子 加 强 性 输 入 技 巧 的 使 用 不 但 可 以 突 出 教 学 重 点, 而 且 可 以 弥 补 大 剂 量 输 入 技 巧 的 不 足 2.3. 直 接 纠 错 (negative evidence or error correction) 直 接 纠 错 的 教 学 技 巧 是 基 于 语 言 反 例 (negative evidence) 及 语 言 意 识 (consciousness of structures) 等 认 知 理 论, 也 是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的 一 个 重 要 技 巧 第 二 语 言 研 究 证 实 (Gass, 1997; Long, 1999) 直 接 纠 错 可 以 为 学 习 者 提 供 语 言 的 反 例 (negative evidence), 其 作 用 是 促 进 学 习 者 的 结 构 再 分 析 过 程 (restructure) 直 接 纠 错 可 以 利 用 反 馈 为 学 生 提 供 三 个 方 面 的 语 言 信 息 :(1) 目 标 结 构 在 语 言 规 则 上 及 使 用 上 的 限 定 性 ;(2) 学 习 者 的 第 一 语 言 系 统 与 目 标 语 系 统 的 差 异 ;(3) 学 习 者 中 介 语 表 达 与 母 语 者 或 教 师 表 达 之 间 的 差 异 纠 错 的 方 法 可 以 分 为 两 种 : 一 种 为 计 划 性 纠 错 ; 另 一 种 为 自 然 交 际 中 顺 便 纠 错 计 划 性 纠 错 技 巧 又 分 两 种 (Ellis, 1994a): 一 是 课 上 分 析 举 例 法 (problem illustration), 如 利 用 上 课 的 时 间, 拿 出 学 生 的 错 误 进 行 专 门 讲 解, 其 目 的 是 让 学 生 意 识 到 目 标 结 构 的 语 言 规 则 ; 二 是 导 出 错 误 法 (garden path) (Tomasello and Herron, 1988, 1989), 即 先 将 学 生 带 到 容 易 混 淆 或 扩 大 化 使 用 规 则 的 语 言 点, 诱 出 学 生 的 语 言 表 达 然 后 根 据 情 况 进 行 纠 正 如 : 在 讲 解 中 文 形 容 词 搭 配 名 词 的 使 用 规 则 时, 教 师 可 以 从 单 音 节 的 形 容 词 使 用 规 则 开 始, 如 单 音 节 形 容 词 + 名 词 : 好 人, 大 房 子, 小 桌 子, 然 后 过 渡 到 双 音 节 形 容 词, 如 * 好 看 + 人 不 能 说, 但 需 要 加 上 的 来 形 成 好 看 的 人, 最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与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探 讨 37 后 引 出 双 音 节 形 容 词 + 的 + 名 词 的 规 则 这 种 方 法 的 好 处 是 可 以 通 过 错 误 诱 导 学 习 者 注 意 到 (notice) 规 则 的 限 制 及 范 围 自 然 交 际 中 顺 便 纠 错 也 可 以 分 为 两 种 ; 一 是 自 发 性 纠 错 (self-initiated error correction) 这 一 方 法 是 引 导 学 习 者 自 己 找 错, 如 教 师 说 不 对 或 再 试 试, 但 不 提 供 正 确 的 答 案, 以 便 让 学 生 自 己 完 成 纠 错 过 程 ; 二 是 交 际 中, 在 不 打 断 交 流 的 前 提 下 直 接 改 正 学 习 者 的 错 误 如 : 教 师 : 今 天 怎 么 样? 学 生 :* 我 一 点 儿 累 教 师 : 我 有 一 点 儿 累 ( 强 调 有 字 ) 学 生 : 啊, 对, 我 有 一 点 儿 累 Lightbown (1991) 指 出 : 一 堂 成 功 的 语 言 课 意 味 着 教 师 要 把 握 好 改 错 的 时 间, 要 将 改 错 集 中 在 学 生 自 发 性 表 达 时, 并 使 学 生 清 楚 地 意 识 到 : 不 同 的 话 题 观 念 思 想 感 觉 须 通 过 其 特 定 的 语 言 结 构 及 表 达 方 式 来 完 成 交 流 2.4. 间 接 纠 错 (recasting) 间 接 纠 错 的 一 种 主 要 技 巧 是 recasting, 也 就 是 重 述 重 述 是 最 近 几 年 第 一 语 言 及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研 究 的 一 个 重 要 课 题 Doughty & Varela (1998) 用 实 验 的 方 法 证 实 教 师 有 策 略 地 重 复 学 生 的 错 误, 不 但 可 以 起 到 纠 错 的 作 用, 而 且 可 以 引 导 学 习 者 进 行 规 则 对 比 间 接 纠 错 强 调 使 用 语 言 停 顿 及 语 调 功 能, 采 用 打 断 不 唐 突, 改 错 不 直 接 的 重 复 法, 顺 着 学 习 者 的 原 语 料 进 行 纠 错 间 接 纠 错 的 方 法 有 两 种 : 一 是 故 意 重 复 学 习 者 的 错 误, 以 便 引 起 注 意 ; 二 是 在 重 复 学 习 者 的 语 句 时 进 行 改 错 如 : 学 生 :* 这 件 衣 服 比 我 的 不 舒 服 老 师 :* 比 我 的 不 舒 服?( 语 调 提 高, 语 速 放 慢, 句 尾 加 疑 问 声 调 ) 学 生 : 噢, 这 件 衣 服 不 老 师 : 这 件 衣 服 没 有 我 的 舒 服 ( 突 出 没 有 ) 学 生 : 这 件 衣 服 没 有 我 的 舒 服 老 师 : 对 了 相 对 于 直 接 纠 错, 间 接 纠 错 技 巧 对 教 师 的 挑 战 较 大, 要 求 丰 富 的 教 学 经 验 在 纠 错 过 程 中, 教 师 要 学 会 利 用 各 种 暗 示, 如 声 调 停 顿 手 势 版 书 眼 光 等 清 楚 点 出 交 流 中 的 错 误 点 没 有 一 定 的 经 验 或 训 练, 教 师 很 难 做 得 完
38 美 因 此, 系 统 训 练 十 分 必 要 2.5. 语 义 协 商 (negotiation of meaning) 语 义 协 商 是 一 种 常 见 的, 多 功 能 的, 不 单 是 用 来 加 强 语 言 结 构 的 课 堂 技 巧 方 法 是 使 用 各 种 不 同 功 能 的 回 应 性 提 问 (echoic question) 促 使 学 习 者 调 整 其 语 言, 并 注 意 到 自 己 的 表 达 与 交 流 对 方 的 差 异 (Jin, 2004b) 主 要 的 课 堂 技 巧 是 采 用 各 种 回 应 性 提 问 (echoic questions) 按 照 Long and Sato (1983) 的 研 究, 回 应 性 提 问 可 以 分 为 三 种 : 一 是 理 解 检 测 类 提 问 (comprehension check): 这 类 提 问 通 常 是 为 了 确 定 对 方 的 理 解 度 而 提 出 的 问 题, 如 : 我 去 吃 了 一 顿 年 夜 饭, 年 夜 饭 你 知 道 吧, 就 是 大 年 三 十 晚 上 全 家 吃 的 饭 这 里 年 夜 饭 你 知 道 吧 就 是 一 种 确 定 对 方 是 否 理 解 年 夜 饭 一 词 的 方 法 二 是 要 求 说 明 类 提 问 (clarification check): 这 类 提 问 是 要 求 对 方 进 一 步 说 明, 或 进 一 步 澄 清 没 有 听 清 或 没 有 理 解 的 信 息, 如 : 你 说 什 么? 我 不 太 明 白 你 的 意 思 什 么, 什 么? 等 都 属 于 要 求 说 明 类 提 问 三 是 确 定 理 解 类 提 问 (confirmation check): 这 类 提 问 是 说 话 者 通 过 提 问, 确 定 是 否 已 准 确 理 解 对 方 所 表 达 的 意 思, 如 : 你 是 不 是 说 过 去 几 十 年 的 课 堂 互 动 研 究 证 实 : 互 动 调 整 (interaction modification) 是 课 堂 第 二 语 言 获 得 的 关 键, 而 三 类 回 应 性 提 问 则 是 课 堂 上 及 自 然 对 话 中 最 易 引 起 互 动 调 整 的 提 问 方 式 这 类 提 问 常 常 要 求 回 答 者 不 但 调 整 对 话 结 构 角 度 或 方 式, 而 且 还 需 要 说 话 者 重 复 强 调 或 扩 展 自 己 所 说 的 话 因 此, 虽 然 在 引 发 互 动 方 面 也 许 作 用 不 大, 但 是 在 持 续 互 动 及 促 进 互 动 调 整 方 面, 回 应 性 提 问 起 着 相 当 重 要 的 作 用 (Ellis, 1994), 是 第 二 语 言 教 师 应 该 掌 握, 并 有 意 识 地 去 使 用 的 提 问 形 式 最 常 见 的 课 堂 方 法 是 教 师 在 练 习 语 言 定 式 时, 故 做 不 懂 或 不 明 白 而 让 学 生 进 行 解 释 或 说 明 如 下 面 一 段 师 生 课 堂 对 话 实 录 : 学 生 : 中 国 对 我 有 很 大 的 影 响 由 于 中 国 的 影 响, 我 对 我 自 己 和 美 国 明 白 得 多 老 师 : 什 么? 明 白 得 多? 学 生 : 我 的 意 思 是 我 知 道 我 要 做 什 么, 我 有 自 信, 什 么 的 老 师 : 噢, 你 的 意 思 是 你 对 你 自 己 和 美 国 有 了 进 一 步 的 了 解?( 同 时 指 黑 板 提 示 学 生 刚 学 过 的 结 构 ) 学 生 : 对 了, 对 了 由 于 中 国 的 影 响, 我 对 我 自 己 和 美 国 有 了 进 一 步 的 了 解 老 师 : 现 在 我 明 白 了 那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与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探 讨 39 2.6. 加 强 性 / 有 效 性 语 言 输 出 (pushed output/enhanced output) 有 效 语 言 输 出 (pushed output) 是 指 由 教 师 提 问 引 出, 由 学 习 者 完 成 的, 且 有 重 点 结 构, 语 义 准 确, 交 际 功 能 完 整 的 语 言 表 达 Swain 早 在 1985 年 就 提 出 : 第 二 语 言 学 习 者 不 仅 需 要 大 量 语 言 输 入 来 建 立 第 二 语 言 系 统, 而 且 需 要 通 过 各 种 语 言 输 出 来 检 测 对 语 言 规 律 的 各 种 假 设 因 此, 教 师 的 课 堂 任 务 除 了 提 供 学 习 者 语 言 理 解 的 活 动 外, 还 应 该 为 学 习 者 提 供 大 量 的 语 言 使 用 及 表 达 机 会 换 句 话 说, 教 师 应 有 意 识 地 通 过 各 种 互 动 促 进 (push) 学 习 者 在 交 流 中 使 用 符 合 交 际 场 合 的 各 种 语 言 结 构 Swain (1997) 还 进 一 步 指 出, 第 二 语 言 学 习 者 的 有 效 的 语 言 表 达 / 输 出 需 要 通 过 不 同 的 课 堂 教 学 活 动 及 技 巧 来 完 成 加 强 性 语 言 输 出 (output enhancement) 就 是 一 种 帮 助 学 习 者 进 行 语 言 表 达 的 重 要 技 巧 这 一 教 学 方 法 强 调 除 了 给 学 生 提 供 大 量 的 语 言 输 入 及 说 话 机 会 外, 教 师 还 需 要 设 计 出 有 针 对 性 的 交 际 任 务, 对 学 习 者 的 语 言 表 达 提 出 明 确 的 有 一 定 挑 战 性 的 结 构 要 求, 让 学 生 围 绕 目 标 结 构 进 行 交 流 加 强 性 语 言 输 出 教 学 法 十 分 注 重 学 习 者 跟 教 师 互 动 时 语 言 表 达 的 质 与 量, 例 如, 学 习 者 的 话 轮 次 数, 平 均 句 长 等 此 外, 这 一 理 论 还 强 调 语 言 输 出 须 达 到 三 个 认 知 功 能 : 一 是 意 识 功 能 (noticing function), 因 为 学 习 者 在 有 意 义 的 语 言 表 达 时 方 能 意 识 到 自 己 的 语 言 与 目 标 语 的 差 异 ; 二 是 语 言 假 设 功 能 (hypothesis testing function), 学 习 者 只 有 在 与 他 人 的 互 动 交 流 中 方 能 检 验 规 则 的 限 定 性, 并 通 过 别 人 的 反 馈 来 再 分 析 或 重 组 其 第 二 语 言 系 统 ; 三 是 语 言 上 升 为 规 则 功 能 (metalinguistic function), 学 习 者 在 语 言 表 达 的 同 时 可 以 将 不 同 的 语 言 材 料 转 化 为 有 系 统 的 语 言 规 则, 并 纳 入 第 二 语 言 系 统, 进 而 获 得 第 二 语 言 加 强 性 语 言 输 出 的 教 学 技 巧 的 种 类 很 多, 最 常 采 用 的 有 下 面 五 种 : 第 一 种 是 利 用 有 目 的, 有 重 点 的 教 师 提 问, 也 就 是 说 通 过 教 师 的 教 学 提 问 8, 直 接 引 导 出 学 习 者 带 有 目 标 结 构 的 回 答 最 典 型 的 例 子 是 我 们 常 见 的 问 答 式 定 式 练 习 对 话, 如 表 1.: 8 教 学 提 问 通 常 是 指 课 堂 上 经 过 教 师 课 前 设 计, 已 知 问 题 答 案, 但 要 求 学 生 回 答 的 提 问, 也 是 我 们 平 常 说 的 明 知 故 问 的 问 题 关 于 教 学 提 问 的 详 细 解 说 参 见 Jin (2004b)
40 表 1. 由 教 师 提 问 导 出 的 加 强 性 语 言 输 出 范 例 目 标 结 构 的 简 ( 好 象 ) 对 有 兴 趣 式 目 标 结 构 的 全 式 ( 看 起 来 ) ( 高 伟 立 / 你 的 室 友 / 同 屋 )( 好 象 ) 对 ( 中 文 / 地 理 / 一 个 国 家 的 移 民 ) 有 兴 趣 / 帮 助 功 能 表 达 兴 趣, 说 话 者 的 猜 测 话 题 链 高 伟 立 的 同 屋 > 你 的 同 屋 > 多 数 的 美 国 大 学 生 提 问 1 高 伟 立 的 同 屋 对 什 么 很 有 兴 趣? 提 问 2 那 你 的 同 屋 对 什 么 有 兴 趣? 提 问 3 要 是 你 的 同 屋 对 有 兴 趣, 她 / 他 会 对 你 的 什 么 方 面 很 有 帮 助? 提 问 4 在 美 国, 多 数 的 大 学 生 都 喜 欢 看 什 么 方 面 的 书? 9 第 二 种 是 在 练 习 单 句 的 基 础 上, 将 几 个 单 句 结 合 起 来, 使 目 标 结 构 (target structure) 的 练 习 逐 渐 复 杂 化 并 上 升 为 段 落, 方 法 是 采 用 有 多 重 连 词 的 连 环 套 式 提 问 法, 如 表 2.: 表 2. 带 有 多 重 连 词 的 连 环 套 式 提 问 技 巧 范 例 提 问 顺 序 提 问 方 式 提 问 1 你 觉 得 什 么 样 的 练 习 对 你 的 语 言 学 习 有 帮 助? 提 问 2 除 了 听 录 音 带 以 外, 还 有 什 么 方 法 对 你 的 中 文 学 习 有 帮 助? 提 问 3 既 然 你 觉 得 看 电 视 对 你 的 中 文 也 有 好 处, 那 你 每 天 晚 上 都 看 些 什 么 电 视 新 闻? 这 里 三 个 问 句 都 含 有 目 标 定 式 对 有 帮 助 / 好 处, 此 外, 三 个 问 句 用 了 两 个 有 连 接 功 能 的 定 式 : 除 了 以 外 既 然, 就 最 后, 这 三 个 问 句 不 但 意 义 衔 接 顺 畅, 而 且 结 构 复 杂 度 不 断 增 加, 并 顺 利 过 渡 到 下 一 个 定 式 ( 不 仅, 而 且 ) 第 三 种 是 提 供 有 趣 的, 有 意 义 的 主 题, 通 过 各 种 有 主 题 的 讨 论, 让 学 9 本 文 所 提 到 的 目 标 结 构 或 目 标 定 式 均 指 通 过 各 种 教 学 手 段 使 学 习 者 掌 握 的 语 言 教 学 重 点, 英 文 翻 译 为 target structures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与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探 讨 41 习 者 自 发 使 用 目 标 语 言 及 结 构 进 行 自 我 表 达 或 讨 论 ( 见 图 1) 第 四 种 是 提 供 与 主 题 有 关 的 定 式 与 结 构, 建 议 或 要 求 学 生 使 用, 有 目 的 地 控 制 学 习 者 的 表 达 常 见 的 方 法 有 : 在 活 动 单 的 主 题 下 面 写 出 明 确 的 结 构 要 求, 列 出 要 求 使 用 或 建 议 使 用 的 定 式 或 结 构 ( 见 图 1) 图 1. 用 主 题 讨 论 限 定 目 标 结 构 的 使 用 范 例 去 哪 儿 吃 饭? 角 色 :A: 学 生 / 室 友 B: 学 生 / 室 友 ( 很 会 吃 饭 交 友 ) 场 景 : 在 房 间 里 主 题 : 询 问, 商 量 吃 饭 地 点 任 务 :A 想 邀 请 一 个 他 / 她 最 喜 欢 的 男 / 女 同 学 去 吃 饭 A 问 B 什 么 地 方 又 方 便 又 便 宜, 去 那 个 地 方 怎 么 走 B 来 了 一 年 了, 所 以 对 学 校 附 近 的 饭 馆 很 了 解 时 间 : 十 分 钟 建 议 使 用 结 构 : 在 学 校 附 近 吃 饭 怎 么 样? ( 的 附 近 有 很 多, 三 步 一 家, 五 步 一 个, 所 以 根 本 不 是 一 个 问 题 ) 第 五 种 是 采 用 信 息 综 合 练 习 (dictogloss) 这 一 方 法 是 由 Swain 等 (1998) 创 造 的 一 种 语 言 结 构 练 习 活 动 这 种 方 法 是 教 师 针 对 某 一 目 标 结 构, 让 学 习 者 先 听 一 篇 短 文, 边 听 边 记 原 文 大 意, 然 后 分 小 组 讨 论 短 文 的 原 意 并 集 体 写 出 短 文 的 主 要 意 思, 最 后 各 组 之 间 进 行 比 较 课 堂 过 程 的 转 写 资 料 证 实, 在 学 生 的 分 组 写 作 过 程 中,40% 的 讨 论 集 中 在 语 言 结 构 上,30% 在 词 汇 使 用 上 由 此 说 明, 采 用 信 息 综 合 练 习 较 易 使 学 习 者 进 行 规 则 讨 论 (metatalk) 实 验 还 发 现 实 验 组 较 对 照 组 的 语 言 表 达 成 绩 在 后 测 (post-test) 中 有 明 显 提 高, 结 构 复 杂 度 也 较 对 照 组 高 因 此, 信 息 综 合 练 习 (dictogloss) 不 失 为 一 种 加 强 性 语 言 表 达 活 动 这 一 活 动 为 第 二 语 言 学 习 者 提 供 了 多 重 语 言 表 达 ( 口 头 讨 论, 书 面 表 达 ), 语 义 协 商 ( 将 组 员 的 记 忆 综 合 起 来, 协 商 沟 通 短 文 的 意 思
42 等 ) 的 机 会 表 3. 语 言 学 习 的 认 知 阶 段 及 教 学 技 巧 的 对 应 关 系 总 结 语 言 学 习 的 三 个 适 用 的 教 学 技 巧 认 知 阶 段 1. 分 析 阶 段 大 剂 量 输 入 : 各 种 教 学 重 复 ; 举 例, 各 种 方 式 的 结 构 呈 现 加 强 性 输 入 : 视 觉 加 强, 音 调 加 强, 综 合 性 重 点 加 强 直 接 纠 错 : 计 划 性 纠 错 两 种 ( 分 析 举 例 法 及 导 出 错 误 法 ) 2. 重 组 阶 段 加 强 性 输 入 : 视 觉 加 强, 音 调 加 强, 综 合 加 强 直 接 纠 错 : 计 划 性 纠 错 ( 分 析 举 例 法 及 导 出 错 误 法 ) 及 交 流 中 顺 便 纠 错 ( 自 我 改 正 法 及 教 师 纠 错 法 ) 间 接 纠 错 : 直 接 重 述 法, 重 述 改 错 法 语 义 协 商 : 理 解 检 测 提 问, 要 求 说 明 提 问, 确 定 理 解 提 问 加 强 性 语 言 输 出 : 提 问 导 出 法, 连 环 套 式 提 问 法 3. 综 合 上 升 阶 段 加 强 性 输 入 : 视 觉 加 强, 音 调 加 强, 综 合 加 强 直 接 纠 错 : 计 划 性 纠 错 ( 分 析 举 例 法 及 导 出 错 误 法 ) 及 交 流 中 顺 便 纠 错 ( 自 我 改 正 法 及 教 师 纠 错 法 ) 间 接 纠 错 : 直 接 重 述 法, 重 述 改 错 法 语 义 协 商 : 理 解 检 测 提 问, 要 求 说 明 提 问, 确 定 理 解 提 问 加 强 性 语 言 输 出 : 提 问 导 出 法, 连 环 套 上 段 提 问 法, 主 题 讨 论 法, 目 标 结 构 控 制 使 用 法, 信 息 综 合 法 从 上 面 的 表 3. 不 难 看 出, 以 上 六 种 技 巧 与 语 言 学 习 者 的 三 个 认 知 阶 段 都 有 相 应 的 关 系 不 同 的 语 言 学 习 阶 段 需 要 采 取 不 同 的 或 多 重 教 学 技 巧 来 完 成 例 如, 在 分 析 阶 段, 系 统 的 大 剂 量 的 语 言 输 入 十 分 关 键, 但 间 接 纠 错 并 不 一 定 有 效 原 因 是 在 这 一 阶 段, 学 习 者 仅 开 始 对 某 一 结 构 建 立 语 言 假 设, 他 们 还 不 具 备 自 我 改 正 的 能 力, 因 此 不 宜 在 此 阶 段 使 用 间 接 纠 错 技 巧 再 如, 在 重 组 阶 段, 有 重 点 的 加 强 性 输 入 要 比 大 剂 量 输 入 有 效 得 多, 原 因 是 在 这 一 阶 段, 学 习 者 可 能 开 始 注 意 到 母 语 与 第 二 语 言 系 统 上 的 差 异, 也 就 是 Gass (1997) 所 说 的 gap ; 并 试 图 建 立 新 的 语 言 假 设, 因 此, 引 起 学 习 者 结 构 意 识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与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探 讨 43 的 加 强 性 输 入 练 习 在 此 阶 段 极 为 重 要 总 之, 在 具 体 教 学 中, 教 师 应 根 据 学 习 阶 段 的 不 同, 课 堂 的 需 要 及 课 型 的 不 同 选 择 使 用 不 同 的 教 学 技 巧 在 使 用 的 过 程 中 还 要 根 据 教 学 进 度 学 生 的 水 平 个 人 情 况 进 行 不 断 调 整, 最 终 目 的 是 通 过 不 同 的 教 学 手 段 让 学 习 者 分 析, 重 组 并 最 终 将 目 标 结 构 综 合 到 学 习 者 的 第 二 语 言 系 统 中 在 下 面 一 节, 我 将 讨 论 如 何 将 以 上 教 学 技 巧 应 用 在 中 文 教 学 的 设 计 及 实 施 中 10 3.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练 习 课 的 教 学 设 计 前 面 提 到, 从 认 知 心 理 学 的 角 度 看, 语 言 学 习 有 三 个 必 经 阶 段 : 一 是 语 言 分 析 阶 段 (analysis); 二 是 语 言 再 分 析 或 重 组 阶 段 (restructure); 三 是 综 合 上 升 阶 段 或 从 机 械 使 用 到 自 动 使 用 的 阶 段 (from mechanical to automatic process) 设 计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练 习 课 时, 教 师 应 有 意 识 地 围 绕 这 三 个 认 知 阶 段 决 定 教 学 重 点, 设 计 教 学 活 动, 采 纳 与 之 相 应 的 教 学 技 巧 这 种 教 学 活 动 的 设 计 一 般 包 括 五 个 方 面 :(1) 确 定 教 学 重 点 ;(2) 写 出 教 学 重 点 的 简 式 与 全 式 ;(3) 排 列 定 式 的 最 佳 顺 序 ;(4) 写 出 与 目 标 定 式 相 关 的 交 际 话 题 ; (5) 写 出 课 堂 上 师 生 交 流 时 可 能 用 到 的 教 学 提 问 及 信 息 提 问 3.1. 根 据 语 言 定 式 选 择 原 则 (Jin, 2004a), 确 定 教 学 重 点 教 学 重 点 的 确 定 应 考 虑 以 下 三 个 方 面 的 问 题 : 一 是 定 式 的 结 构 特 点 : 是 否 在 语 法, 语 义, 篇 章 上 有 结 构 特 点, 是 否 有 必 要 利 用 课 堂 集 中 练 习, 是 否 可 形 成 定 式 (patterns and routines) 让 学 习 者 用 来 表 达 整 句 或 复 杂 句 式, 是 否 可 以 有 效 利 用 新 旧 重 点 词 汇, 等 ; 二 是 交 际 功 能 : 所 选 目 标 结 构 是 否 有 清 楚 的 交 际 意 义, 是 否 在 实 际 交 际 中 有 较 高 的 使 用 频 率, 是 否 可 以 利 用 几 个 定 式 连 成 一 段 话 来 表 达 一 个 主 题, 完 成 一 个 任 务 或 几 个 任 务 ; 三 是 重 点 定 式 的 可 学 数 量 : 根 据 不 同 的 语 言 水 平 及 结 构 难 度, 一 课 课 文 的 重 点 结 构 不 宜 太 多, 应 为 7-12 个 11 在 此 基 础 上, 列 出 目 标 定 式 的 简 式 来, 例 如, 在 中 国 社 会 文 化 写 实 (Jin, Xu, & Hargett, 2000) 中 秋 云 一 课 可 选 出 下 列 定 式, 其 中 包 括 前 面 提 到 的 句 式 (pattern) 及 程 式 (routine) ( 表 4.): 10 由 于 篇 幅 的 限 制, 这 里 教 学 活 动 的 介 绍 仅 限 于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练 习 (structural practice) 设 计 及 课 堂 技 巧 介 绍, 其 它 类 型 的 练 习 ( 如 分 组 活 动, 个 别 对 话, 书 面 练 习 等 ) 不 在 本 文 的 讨 论 范 围 之 内 11 具 体 标 准 参 见 Jin (2004a)
44 序 号 表 4. 教 学 定 式 的 选 择 与 简 式 呈 现 目 标 定 式 1. 在, 实 行 政 策 / 计 划 2. 就 是 因 为 才 3. 被 抛 弃 / 领 养 / 打 动 / 发 现 / 扔 在 +place 4., 是 一 个 很 好 的 例 子 5. 以 的 名 义 do sth. 6. 根 据 + 介 绍 / 了 解 / 法 律 / 协 议 / 规 定 /sb. 说 的, 7. 在 发 表 ( 文 章 / 演 说 / 看 法 / 意 见 ) 8. 对 ( 于 ) 来 说 有 ( 着 ) 特 殊 的 / 重 要 的 / 特 别 的 意 义 9. 对 负 有 ( 的 ) 责 任 10. 直 至 ( 到 ) ( 为 止 ) 11. 每 逢 +N./+ 句 子, 3.2. 在 简 式 的 基 础 上, 写 出 定 式 的 全 式 写 全 式 的 过 程 对 每 一 个 语 言 教 师 来 说 都 是 一 种 挑 战 因 为 这 一 过 程 要 求 语 言 教 师 综 合 考 虑 目 标 结 构 的 语 法 限 定 语 义 搭 配 可 能 出 现 的 语 言 反 例 ( 结 构 错 误 及 表 达 错 误 ) 及 重 组 情 况 纠 错 计 划 与 其 它 结 构 的 联 系 与 区 别 结 构 的 反 复 频 率 学 习 者 的 新 旧 知 识 ( 已 学 词 汇 结 构 及 新 的 词 汇 及 结 构 ) 认 知 过 程 交 际 功 能 及 交 际 上 下 文 等 因 此, 编 写 定 式 的 过 程 应 该 由 全 体 教 师 参 与, 并 在 使 用 中 不 断 修 改 提 升 此 外, 教 师 还 应 考 虑 如 何 使 用 最 有 效 的 视 觉 或 图 表 方 式 将 目 标 定 式 的 规 则 呈 现 出 来, 将 其 结 构 特 点 突 出 强 调 出 来 方 法 可 以 采 用 黑 体 视 觉 加 强, 音 调 加 强, 版 书 加 强, 图 表 或 图 片 加 强 如 表 5: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与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探 讨 45 简 式 全 式 功 能 表 5. 目 标 定 式 的 简 式 与 全 式 对 负 有 ( 的 ) 责 任 ( 根 据 + 介 绍 / 了 解 / 法 律 / 协 议 ),( 政 府 / 父 母 / 儿 女 ) 对 ( 老 百 姓 / 子 女 / 父 母 ) 负 有 ( 保 护 / 教 育 / 膳 养 的 ) 责 任, ( 直 至 [ 到 ) [ 时 间 词 :2050 年, 动 词 + 名 词 : 成 人 / 过 世 ] 为 止 ) 陈 述 义 务 或 责 任, 信 息 来 源, 截 止 日 期 或 阶 段 等 3.3. 排 列 出 目 标 定 式 练 习 的 最 佳 顺 序 在 排 列 定 式 的 顺 序 时, 教 师 要 特 别 注 意 语 言 结 构 之 间 的 逻 辑 关 系 及 交 际 顺 序, 以 使 一 个 定 式 的 练 习 到 另 一 个 的 过 渡 不 但 要 有 意 义 而 且 自 然 例 如, 在 中 国 社 会 文 化 写 实 中, 秋 云 一 课 的 目 标 定 式 9. 对 负 有 ( 的 ) 责 任 与 定 式 10. 直 至 ( 到 ) 为 止 在 结 构 上 过 渡 很 容 易, 而 且 可 以 使 两 个 目 标 定 式 结 合 起 来 得 到 高 频 重 复, 同 时 利 用 前 一 个 定 式 的 话 题 来 加 强 练 习 后 一 个 定 式 因 此, 这 两 个 定 式 应 该 排 为 相 邻 定 式 如 : 目 标 定 式 1: 对 负 有 ( 的 ) 责 任 对 负 有 ( 扶 养 / 教 育 / 保 护 / 的 ) 责 任 / 义 务 ( 直 至 [ 到 ] 为 止 ) 中 国 的 政 府 对 老 百 姓 负 有 什 么 责 任? 父 母 对 孩 子 负 有 什 么 样 的 义 务? 那 子 女 对 父 母 呢? 目 标 定 式 2: 直 至 ( 到 ) 为 止 ( 句 子 ) 直 至 ( 到 ) 2008 年 / 成 人 / 毕 业 / 过 世 为 止 父 母 对 孩 子 负 有 教 育 责 任, 直 至 什 么 时 候 为 止? 那 子 女 对 父 母 呢? 这 种 责 任 要 负 到 什 么 时 候? 老 师 对 学 生 负 有 一 定 的 责 任, 这 种 责 任 到 什 么 时 候 才 能 停 止? 既 然 老 师 对 学 生 负 有 责 任, 那 学 生 对 自 己 的 语 言 学 习 呢?
46 3.4. 写 出 与 目 标 定 式 相 关 的 交 际 话 题 写 出 交 际 话 题 的 目 的 是 进 一 步 将 语 言 形 式 与 功 能 结 合 起 来, 使 教 学 练 习 变 成 自 然 的 对 话 交 流, 以 建 立 语 义 协 商 的 基 础 和 回 应 性 提 问 的 可 能 性 同 时, 这 一 过 程 也 可 帮 助 教 师 在 课 前 考 虑 能 否 利 用 定 式 进 行 两 个 以 上 的 问 答 轮 回 ( 即 加 强 性 语 言 输 出 ), 如 : 谈 地 方 特 点 时, 最 易 用 到 的 词 汇 和 定 式 是 什 么, 以 前 学 过 的 有 哪 些, 新 的 有 哪 些, 如 何 利 用 话 题 及 课 文 中 涉 及 到 的 词 汇 引 出 话 流, 即 两 个 或 多 个 对 话 交 换 (exchanges) 例 如 留 学 中 国 (Jin & Xu et al, 2003) 的 第 三 课 的 一 个 定 式 可 以 有 两 个 话 题, 分 别 是 学 校 附 近 的 饭 馆 和 美 国 的 中 国 饭 利 用 这 两 个 交 际 话 题 可 以 将 语 言 形 式 及 功 能 结 合 起 来, 用 自 然 交 流 的 方 式 进 行 练 习 ( 见 下 例 ) 目 标 定 式 3: 根 本 +negation ( 不 / 没 )+V 根 本 +negation ( 不 / 没 ) +V( 不 是 问 题 / 没 有 说 清 楚 / 不 受 欢 迎 ) 话 题 一 : 学 校 附 近 的 饭 馆 : 你 们 学 校 附 近 的 饭 馆 多 不 多, 在 校 外 吃 饭 是 不 是 一 个 问 题?( 的 附 近 有 很 多,[ 三 步 一 家, 五 步 一 个 ] 12, 所 以 根 本 不 是 一 个 问 题 ) 但 是 为 什 么 对 很 多 同 学 来 说, 点 菜 还 是 很 困 难?( 根 本 看 不 懂 菜 单, 根 本 听 不 清 楚 服 务 员 说 什 么 ) 话 题 二 : 美 国 的 中 国 饭 : 在 纽 约 的 中 国 城 吃 中 国 饭 方 便 吗?( 的 附 近 有 很 多, 三 步 一 家, 五 步 一 个, 所 以 根 本 不 用 担 心 / 不 会 找 不 到 ) 美 国 的 中 国 饭 到 底 算 不 算 是 真 正 的 中 国 饭?( 根 本 不 是 真 正 的 中 国 饭, 根 本 就 没 有 中 国 特 色 ) 如 果 根 本 不 是 真 正 的 中 国 饭, 为 什 么 还 是 有 很 多 人 喜 欢 去 吃?( 接 下 一 个 定 式 ) 12 这 里 三 步 一 家, 五 步 一 个 是 课 文 中 出 现 的 一 种 固 定 表 达 短 语, 可 以 作 为 选 择 性 成 分 列 在 定 式 练 习 中, 如 果 学 习 者 程 度 允 许, 可 以 加 入 练 习 以 便 让 学 习 者 使 用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与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探 讨 47 3.5. 写 出 与 目 标 定 式 相 关 的 教 师 提 问 这 一 步 骤 的 中 心 点 有 五 个 方 面 : 一 是 考 虑 如 何 让 学 生 在 交 流 中 自 然 地 使 用 目 标 定 式 来 回 答 或 提 出 问 题, 并 让 他 / 她 在 与 老 师 和 其 它 学 生 的 互 动 中 掌 握 定 式 的 使 用 规 则 限 制 及 上 下 文 ; 二 是 如 何 交 替 使 用 不 同 的 教 师 提 问 : 如 教 学 提 问 信 息 提 问 及 回 应 性 提 问 13 ; 三 是 教 师 的 问 题 要 简 短, 有 目 的 性 好 的 提 问 不 但 能 引 出 目 标 定 式, 而 且 能 引 起 学 生 表 达 的 欲 望, 导 出 较 长 或 较 复 杂 的 句 子 ; 四 是 准 备 几 个 重 复 性 的 提 问, 如 上 例 话 题 二 ( 美 国 的 中 国 饭 ) 中 的 提 问 可 以 有 三 个, 其 中 第 二 个 问 题 还 可 以 让 学 习 者 进 行 两 个 以 上 带 目 标 定 式 的 回 答 : 美 国 的 中 国 饭 到 底 是 不 是 真 正 的 中 国 饭? 回 答 可 以 是 (1) 根 本 不 是 真 正 的 中 国 饭 ;(2) 根 本 就 没 有 中 国 特 色 等 当 然, 在 实 际 练 习 时, 教 师 还 可 根 据 学 习 者 的 回 答 决 定 是 否 使 用 其 它 提 问 策 略, 以 便 促 使 目 标 定 式 的 使 用, 如 : 为 什 么 等 问 题 这 样, 一 个 话 题 可 以 诱 出 (push out) 多 个 目 标 定 式, 不 断 进 行 重 复 加 强 及 上 升 ; 五 是 考 虑 如 何 使 问 题 与 问 题 之 间 有 意 义 上 的 联 系, 以 便 进 行 持 续 性 的 交 流 如 下 例 中 的 话 题 都 以 兴 趣 爱 好 为 中 心, 引 导 学 生 练 习 目 标 定 式 : 目 标 定 式 4: ( 好 象 ) 对 有 兴 趣 ( 好 象 ) 对 有 兴 趣 你 对 什 么 样 的 杂 志 / 文 章 比 较 有 兴 趣? 他 ( 指 着 旁 边 的 同 学 ) 好 象 对 历 史 很 有 兴 趣, 你 要 不 要 问 问 他 是 怎 么 开 始 对 历 史 有 兴 趣 的? 那 么 你 的 女 朋 友 呢? 她 喜 欢 做 什 么? 要 是 你 对 移 民 问 题 比 较 有 兴 趣, 你 会 看 什 么 样 的 文 章? 4.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练 习 课 的 课 堂 步 骤 在 上 一 节 中, 我 们 讨 论 了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练 习 课 的 教 学 准 备 工 作, 下 面 我 们 集 中 讨 论 在 这 种 课 型 中 如 何 将 教 学 技 巧 与 教 学 步 骤 结 合 起 来, 并 在 课 堂 上 具 体 实 施 根 据 我 们 的 经 验, 一 堂 结 构 练 习 课 应 包 括 下 面 四 个 教 学 步 骤 ( 见 表 6.): 13 具 体 标 准 参 见 Jin (2004b)
48 表 6.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练 习 课 的 教 学 步 骤 顺 序 教 学 步 骤 及 目 标 第 一 步 介 绍 定 式 的 语 言 形 式 及 结 构 限 制, 提 供 大 量 的 语 言 输 入 (framing,& modeling): 如 举 例 结 构 分 析 提 示 等, 提 供 有 直 接 反 馈 的 教 学 重 复 第 二 步 利 用 加 强 性 语 言 输 入 ( 视 觉 音 调 及 版 书 等 ) 集 中 练 习 目 标 定 式, 通 过 在 交 流 互 动 中 的 提 问 与 回 答 直 接 与 间 接 纠 错 语 义 协 商 等 活 动, 突 出 强 调 语 言 规 律, 帮 助 学 习 者 建 立 规 则 (rule generating, exemplifying) 第 三 步 利 用 各 种 教 学 提 问 回 应 性 提 问 有 主 题 的 语 义 协 商 讨 论 信 息 交 换 等 引 出 学 习 者 的 目 标 定 式 表 达, 检 查 在 不 同 上 下 文 中 的 目 标 结 构 使 用, 帮 助 学 习 者 注 意 到 规 则 使 用 的 细 微 差 异, 以 便 使 其 调 整 扩 展 规 则 (reinforcing, checking) 第 四 步 通 过 各 种 加 强 性 语 言 输 入 及 表 达 活 动 进 一 步 综 合 练 习 目 标 定 式, 加 强 上 升 结 构 使 用 的 复 杂 度 及 长 度, 归 纳 总 结, 过 渡 到 新 的 定 式 (summary, expansion, and transition) 第 一 步 : 介 绍 定 式 的 语 言 形 式 ( 包 括 语 音, 语 法, 语 用 上 下 文 等 ) 教 师 可 利 用 版 书 的 简 式 先 唱 出 定 式, 再 下 到 个 人 检 查 学 生 的 发 音, 然 后 从 核 心 词 出 发 逐 步 扩 展 到 含 目 标 句 型 的 短 语, 如 : 在 练 习 对 负 有 责 任 时, 教 师 可 以 从 核 心 词 开 始 : 负 有 责 任 > 负 有 教 育 的 责 任 > 对 孩 子 负 有 教 育 的 责 任 唱 定 式 的 作 用 是 暗 示 学 习 者 当 前 的 目 标 定 式, 过 程 要 简 短 集 中 快 捷 全 班 练 妥 后, 教 师 从 课 文 或 个 人 经 验 出 发 利 用 提 问 引 出 话 题 : 如 我 们 的 课 文 提 到, 谁 应 该 对 秋 云 负 有 教 育 责 任? 第 一 个 问 句 的 作 用 是 给 学 生 介 绍 定 式 规 则 因 此, 第 一 个 互 动 回 合 的 问 句 要 尽 量 含 有 目 标 定 式 14 视 定 式 难 易, 教 师 可 以 决 定 重 复 唱, 个 人 唱 或 全 班 合 唱, 一 边 唱, 一 边 纠 错, 以 便 检 查 学 生 对 目 标 定 式 的 了 解 程 度 第 二 步 : 在 互 动 中 总 结 语 言 规 律, 建 立 规 则 跳 出 课 文, 利 用 信 息 提 问 问 一 些 与 定 式 和 重 点 词 汇 有 关 的 课 外 问 题, 如 : 在 美 国, 谁 应 该 对 老 百 姓 的 生 活 负 有 责 任? 那 谁 应 该 对 你 的 医 疗 保 健 负 有 责 任? 你 认 为 谁 应 该 对 孤 儿 负 有 责 任, 社 会 还 是 政 府? 为 什 么 等 此 类 问 题 应 尽 量 联 系 到 学 生 的 实 际 生 活 和 兴 趣, 以 便 形 成 有 意 义 有 目 的 的 交 流 在 交 流 的 过 程 中, 教 师 14 注 意 : 并 不 是 所 有 的 定 式 都 可 在 问 句 中 使 用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与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探 讨 49 要 有 系 统 地, 巧 妙 地 利 用 不 同 的 问 题 引 出 目 标 结 构 的 使 用 规 则 : 如 核 心 词 前 后 的 固 定 搭 配 肯 定 与 否 定 式 副 词 与 否 定 词 的 位 置, 与 其 它 结 构 的 配 合 使 用 和 段 落 表 达 等 例 如 : 教 师 : 父 母 对 子 女 负 有 什 么 样 的 责 任? 不 负 有 什 么 样 的 责 任? 学 生 : 父 母 对 子 女 负 有 教 育 的 责 任, 但 是 不 对 子 女 负 有 找 工 作 的 责 任 教 师 : 是 吗? 但 是 这 里 你 应 该 说 对 子 女 并 不 负 有 找 工 作 的 责 任 15 问 答 式 互 动 回 合 一 般 进 行 约 两 到 三 个, 让 学 生 在 练 习 的 过 程 中 归 纳 定 式 规 则 和 掌 握 定 式 使 用 的 上 下 文 如 果 老 师 此 时 确 信 学 生 已 掌 握 了 目 标 定 式 的 使 用 规 则, 可 以 在 引 导 问 句 中 不 再 使 用 目 标 定 式, 但 是 要 求 学 生 用 目 标 定 式 问 问 题, 或 回 答 别 人 的 问 题, 如 一 个 人 成 人 后, 你 认 为 他 对 家 庭 有 什 么 责 任? 第 三 步 : 检 查 加 强 在 这 一 阶 段, 教 师 可 以 利 用 各 种 教 学 提 问 回 应 性 提 问, 或 者 通 过 各 种 活 动, 如 有 主 题 的 语 义 协 商 讨 论, 信 息 交 换 活 动 等 引 导 学 习 者 自 然 使 用 目 标 定 式 进 行 表 达, 不 断 检 查 在 不 同 上 下 文 中 的 目 标 定 式 使 用 的 正 确 度 及 合 体 度, 帮 助 学 习 者 注 意 到 规 则 使 用 的 细 微 差 异, 并 测 试 在 表 达 中 的 使 用 情 况 在 此 基 础 上 决 定 练 习 的 方 向 : 原 地 练 习 还 是 上 升 练 习 在 这 一 阶 段 教 师 可 以 采 取 多 个 定 式 套 用 的 办 法 提 高 练 习 的 复 杂 度 和 熟 练 度 ( 见 表 2) 第 四 步 : 归 纳 总 结, 过 渡 到 新 的 句 型 最 后 一 步 要 考 虑 用 什 么 样 的 问 句 让 学 生 复 习 目 前 或 之 前 的 目 标 定 式 并 自 然 地 过 渡 到 下 一 个 定 式 最 好 的 办 法 是 在 练 到 最 后 一 个 问 题 时, 让 目 标 定 式 在 问 句 中 再 一 次 出 现, 同 时 引 出 下 一 个 定 式 如 : 教 师 : 美 国 的 中 国 饭 到 底 算 不 算 是 真 正 的 中 国 饭? 学 生 : 我 觉 得 根 本 不 是 真 正 的 中 国 饭, 根 本 就 没 有 中 国 的 特 色 教 师 : 那 如 果 根 本 不 是 真 正 的 中 国 饭, 为 什 么 还 有 很 多 人 喜 欢 吃? 学 生 : 那 是 因 为 美 国 的 中 国 饭 馆 ( 接 下 一 个 定 式 : 一 是, 二 是, 三 是 ) 为 了 进 一 步 说 明 语 言 学 习 理 论 在 中 文 语 言 教 学 中 的 实 际 应 用, 我 利 用 一 个 前 面 提 到 的 目 标 定 式 实 例, 将 教 学 步 骤 及 教 学 实 施 对 照 列 出 ( 见 表 7.) 15 这 里 只 牵 涉 到 几 个 主 要 的 语 言 反 馈 的 教 学 技 巧, 具 体 介 绍 及 使 用 将 在 另 一 篇 文 章 详 述
50 从 表 7. 可 知, 语 言 学 习 的 认 知 过 程 教 学 技 巧 的 使 用 及 课 堂 活 动 的 步 骤, 三 者 之 间 有 着 相 互 依 赖, 相 互 促 进 的 关 系 表 7.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课 堂 互 动 的 四 个 步 骤 举 例 目 标 定 式 根 本 不 / 没 +V 板 书 ( 的 附 近 有 很 多 ),( 三 步 一 家, 五 步 一 个 ), 所 以, 根 本 不 / 没 +V 目 标 功 能 描 述 事 实, 表 示 完 全 否 定 话 题 链 在 校 外 吃 饭 > 在 学 校 附 近 找 快 餐 店 > 美 国 的 中 国 饭 馆 > 美 国 的 中 国 饭 步 骤 教 师 引 导 练 习 及 提 问 举 例 第 一 步 : 根 本 不 是 问 题 ( 手 势 : 跟 我 说 ) 利 用 提 问 引 出 目 标 定 式 根 本 没 有 问 题 / 根 本 听 不 懂 / 根 如 果 可 能, 尽 量 使 用 带 有 目 标 结 构 本 没 有 过 的 提 问 建 立 可 重 复 性 话 题 你 们 学 校 附 近 的 饭 馆 很 多 吗? 利 用 提 问 强 调 目 标 定 式 的 完 全 否 定 形 式 所 以 在 校 外 吃 饭 根 本 不 是 问 题 吗? 利 用 学 生 的 回 答 诱 出 可 能 错 误 并 改 正 错 误 : 如 根 本 与 肯 定 式 不 可 同 用 那 在 校 外 找 一 家 西 方 的 快 餐 店 呢?( 其 它 个 人 性 话 题 : 买 东 西 / 坐 出 租 车 呢?) 第 二 步 : 利 用 提 问 总 结 根 本 句 的 使 用 范 围, 搭 配 规 律 : 必 须 与 否 定 词 连 用 变 换 根 本 后 面 的 否 定 动 词 短 语 扩 展 目 标 结 构, 要 求 用 完 整 的 句 子 进 行 交 流 在 自 然 交 流 中 插 入 直 接 纠 错 及 间 接 纠 错 尽 量 在 对 话 回 合 中 使 用 各 种 回 应 性 提 问, 以 便 引 起 语 义 协 商 第 三 步 : 利 用 各 种 类 型 的 信 息 提 问 让 学 生 在 表 达 个 人 经 验 时 使 用 目 标 定 式 利 用 相 关 主 题, 围 绕 目 标 定 式 进 行 你 是 不 是 说 学 校 附 近 的 快 餐 店 很 多? 所 以, ( 故 意 拉 长 连 词, 暗 示 使 用 目 标 结 构 ) 那 为 什 么 对 很 多 同 学 来 说, 去 饭 馆 叫 菜 / 点 菜 还 很 困 难?( 根 本 听 不 懂 / 听 不 懂 服 务 员 的 话 / 看 不 懂 菜 单 ), 你 是 不 是 说 那 你 在 美 国 生 活 时 有 这 样 的 感 觉 吗? 在 美 国, 中 国 饭 馆 / 加 油 站 / 星 巴 克 多 吗? 如 果 我 要 想 是 不 是 一 个 问 题? 那 在 中 国 城 吃 饭 呢?
第 二 语 言 习 得 与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探 讨 51 交 流 根 据 学 生 在 交 流 中 的 错 误, 插 入 各 种 纠 错 第 四 步 : 使 用 不 同 导 向 的 信 息 提 问 引 起 讨 论 利 用 连 环 提 问 推 动 学 习 者 上 升 段 落 进 行 表 达 再 次 在 提 问 中 使 用 根 本 句 利 用 相 对 复 杂 提 问 复 习 总 结 目 标 定 式, 并 过 渡 到 新 的 语 言 定 式 跟 北 京 的 饭 比, 美 国 的 中 国 饭 怎 么 样? 有 什 么 特 色? 要 是 美 国 的 中 国 饭 根 本 不 算 是 真 正 的 中 国 饭, 为 什 么 有 很 多 美 国 人 还 是 很 喜 欢 去 中 国 饭 馆? 可 以 说 出 两 个 原 因 吗?( 暗 示 使 用 下 一 个 目 标 定 式 : 一 是, 二 是, 三 是 ) 总 之, 从 上 面 四 个 步 骤 的 讨 论, 我 们 不 难 发 现, 虽 然 语 言 练 习 时 师 生 互 动 变 化 无 常, 但 其 教 学 步 骤 不 外 乎 是 以 下 五 种 练 习 的 循 环 反 复, 这 五 种 练 习 的 有 效 使 用 可 以 直 接 影 响 语 言 学 习 的 三 个 认 知 阶 段 ( 见 图 2.), 决 定 第 二 语 言 的 获 得 与 否 图 2.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练 习 与 语 言 学 习 的 认 知 过 程 的 关 系 教 学 活 动 介 绍 性 练 习 诊 断 性 练 习 加 强 性 练 习 上 升 性 练 习 扩 展 性 练 习 分 析 阶 段 重 组 阶 段 综 合 上 升 阶 段 语 言 习 得 过 程 如 图 2. 所 示,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练 习 是 一 种 有 认 知 基 础, 有 理 论 的 教 学 过 程 以 上 五 种 练 习 都 与 学 习 者 的 认 知 阶 段 相 关 首 先 是 介 绍 性 练 习 : 通 过 各 种 语 言 意 识 活 动, 如 大 量 输 入 加 强 性 输 入 直 接 纠 错 等 方 法, 介 绍 目 标 结 构 的 规 则, 帮 助 学 习 者 进 入 语 言 学 习 的 第 一 个 阶 段 : 即 分 析 阶 段 第 二 是 诊 断 性 练 习 : 通 过 各 种 互 动 方 法, 如 加 强 性 语 言 输 入 协 商 语 义 间 接
52 纠 错 语 言 表 达 等 诊 断 学 习 者 的 问 题, 了 解 学 习 者 在 结 构 掌 握 上 的 难 点, 检 验 学 习 者 是 否 已 注 意 到 结 构 的 特 点 及 区 别, 是 否 需 要 更 多 输 入 或 语 言 反 例 如 果 没 有, 直 接 进 行 下 一 步 的 加 强 性 练 习 如 果 诊 断 结 果 表 明 仍 有 问 题, 针 对 问 题 决 定 是 回 到 第 一 阶 段 进 行 介 绍 性 练 习 还 是 原 地 反 复 循 环 第 三 是 加 强 性 练 习 : 通 过 各 种 输 入 及 输 出 练 习 : 有 效 语 言 表 达 加 强 性 输 入 直 接 纠 错 间 接 纠 错 语 义 协 商 等 互 动 练 习, 强 化 目 标 定 式 的 细 节 规 则, 帮 助 学 习 者 建 立 各 种 语 言 假 设, 重 组 已 有 的 语 言 系 统 诊 断 性 及 加 强 性 练 习 在 语 言 学 习 的 重 组 阶 段 至 关 重 要, 这 两 种 语 言 练 习 的 设 计 是 五 种 练 习 中 最 有 挑 战 性 的 练 习 之 一 ; 第 四 是 上 升 性 练 习 : 通 过 大 量 输 入 及 输 出 练 习 纠 错 活 动 语 义 协 商 扩 展 话 题 转 换 话 题 方 向 等 帮 助 学 习 者 把 固 定 知 识 转 化 为 创 造 性 知 识 ; 最 后 是 扩 展 过 渡 性 练 习 : 通 过 重 复 练 习, 一 方 面 加 强 已 学 完 的 目 标 结 构, 另 一 方 面 开 始 向 下 一 个 循 环 过 渡 这 样, 新 的 目 标 定 式 在 旧 的 基 础 上 出 现, 周 而 复 始, 不 断 上 升 扩 展 深 化 总 之, 以 上 介 绍 的 以 语 言 形 式 为 中 心 的 结 构 教 学 技 巧 及 步 骤 仅 是 在 互 动 教 学 过 程 中 的 一 个 教 学 初 探 希 望 以 此 抛 砖 引 玉, 在 今 后 看 到 更 多 的 这 方 面 的 理 论 探 讨 及 教 学 实 践 References Doughty, Catherine. 1991. Second language instruction does make a difference: Evidence from an empirical study of ESL relativization. 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13(4), 431-469. Doughty, Catherine, & Williams, Jessica (eds.). 1998. Focus on Form in Classroom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Doughty, Catherine & Varela, Elizabeth. 1998. Communicative focus on form. In Doughty, C. & Williams, J. (eds.). Focus on Form in Classroom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Ellis, Rod. 1984. Formulaic Speech in Early Classroom Second Language Development. In J. Handscombe, R. Orem and B. Taylor (eds.) On TESOL 83: The Question of Control, Washington, D.C.: TESOL Ellis, Rod. 1994a. The Study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Ellis, Rod. 1994b. A theory of instructed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In N. Ellis, (ed.). Implicit and Explicit Language Learning. London: Academic. Gass, Susan. 1997. Input, Interaction, and the Second Language Learner. 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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