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 侨 华 人 蓝 皮 书 称 谓, 既 未 定 型, 更 未 应 用 抗 日 战 争 中 延 安 和 重 庆 及 敌 后 上 海 都 有 归 侨 组 织, 但 都 称 为 留 延 华 侨 联 合 会 全 国 华 侨 联 合 总 会 上 海 华 侨 联 合 会 可 见 一 直 以 来 归 侨 与 华

华侨华人的特殊群体: 归侨 侨眷 8 华侨华人的特殊群体: 归侨 侨眷 钟大荣 摘 要: 归侨和侨眷是中国特殊的社会群体, 依据不同成因大致可分三 种: 大规模归侨 临时性撤侨 和 常态性回侨 当前归侨以中青年 为主, 学历层次较高, 综合素质有较大提升; 多定居在经济发达的大城市和 沿海发达地区; 回国居住时间不定, 出入国门流动性大 目前归侨侨眷工作 的重点难点在于: 华侨农场改革存留问题已久; 归侨侨眷权益保护问题突 出; 侨务信访形势严峻; 潜在归侨侨眷工作重要性逐渐凸显 最后, 应重视 沿边少数民族归侨工作, 认识到新疆籍等沿边少数民族归侨工作的战略意 义, 它与中国领土完整这一国家核心利益紧密关联 关键词: 归侨侨眷 常态性回侨 潜在归侨 少数民族归侨 一 归侨 侨眷 名称的由来 ( 一) 归侨 称谓的定型和通用时间 归侨 是 归国华侨 的简称, 最早出现 归国华侨 四字连用的资料是 1937 年新加坡一件宣传品上的说明, 这段文字是: 新加坡华侨筹赈总会主席陈 嘉庚先生曾向马来西亚 婆罗洲各地侨胞特别募捐载重汽车协助祖国运输, 第一 批捐购车一百辆, 定名为华侨运输队, 由归国华侨司机驾驶 那时社会上 对已回国的华侨不称归侨, 人们一般称他们为 华侨 或 某国华侨 归侨 钟大荣 (1979 ~ ) 男, 福建武平人, 文化哲学博士, 华侨大学华侨华人研究院助理研究员, 主要从事华人社会 华人文化研究 243

华 侨 华 人 蓝 皮 书 称 谓, 既 未 定 型, 更 未 应 用 抗 日 战 争 中 延 安 和 重 庆 及 敌 后 上 海 都 有 归 侨 组 织, 但 都 称 为 留 延 华 侨 联 合 会 全 国 华 侨 联 合 总 会 上 海 华 侨 联 合 会 可 见 一 直 以 来 归 侨 与 华 侨 两 个 词 语 的 含 义 还 是 混 而 为 一, 没 有 明 确 分 别 1944 年 延 安 华 侨 联 合 会 上, 出 现 中 国 解 放 区 归 国 华 侨 联 合 会 字 样, 这 是 国 内 第 一 次 使 用 归 国 华 侨 归 侨 这 一 简 称 有 了 初 步 定 型 不 过, 完 全 普 及 通 用 这 一 词 语 则 是 在 1956 年 全 国 第 一 次 归 侨 代 表 大 会 上 ; 而 正 式 见 诸 官 方 文 件 的 时 间 是 1949 年 12 月, 当 时 中 侨 委 (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华 侨 事 务 委 员 会 ) 负 责 人 向 中 央 领 导 呈 送 的 文 件 中 提 到 在 海 外 华 侨 被 迫 归 国 的 口 岸 和 归 侨 多 的 地 方 组 织 华 侨 服 务 处, 尽 可 能 为 难 侨 进 行 必 须 与 可 能 的 救 济 和 安 置 工 作 1952 年 6 月, 中 央 财 政 部 中 侨 委 联 合 会 给 东 北 民 政 局 财 政 管 理 局 的 电 报 也 称 朝 鲜 归 国 华 侨 为 归 侨 从 此 归 侨 的 称 谓 渐 用 于 社 会 生 活 中 ( 二 ) 新 中 国 成 立 后 有 关 归 侨 身 份 的 几 次 规 定 中 侨 委 和 国 务 院 侨 务 事 务 办 公 室 对 归 侨 的 几 次 解 释 和 规 定, 说 明 随 着 时 代 环 境 的 不 断 变 化, 人 们 对 归 侨 问 题 的 认 识 也 在 不 断 改 变 (1) 中 侨 委 1957 年 12 月 发 布 关 于 华 侨 侨 眷 归 侨 归 国 华 侨 学 生 身 份 的 解 释, 指 明 归 国 华 侨 是 华 侨 回 国 后 的 通 称 不 论 回 国 时 间 长 短, 是 自 行 回 国 或 被 迫 回 国, 都 称 之 为 归 侨 (2) 国 务 院 侨 务 办 公 室 于 1984 年 6 月 发 文, 对 1957 年 的 文 件 进 行 修 订, 颁 发 了 关 于 华 侨 侨 眷 归 侨 归 国 华 侨 学 生 身 份 的 解 释 ( 试 行 ), 指 出 归 国 华 侨 是 回 国 定 居 的 华 侨, 简 称 归 侨 不 论 年 龄 大 小 和 何 时 回 国, 都 是 归 侨 来 华 定 居 的 外 籍 华 人, 在 恢 复 中 国 国 籍 后 也 称 归 侨 (3) 1990 年 9 月 7 日 七 届 全 国 人 大 常 委 会 第 15 次 会 议 通 过 并 于 1991 年 1 月 1 日 起 正 式 实 施 的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保 护 法 第 2 条 中 法 规 : 归 侨 是 指 回 国 定 居 的 华 侨 综 合 以 上 各 次 解 释 和 法 规, 可 以 看 出 归 侨 有 以 下 特 点 1 归 侨 回 国 前 必 须 是 华 侨 非 华 侨 回 国 的 中 国 公 民 不 是 归 侨 由 于 归 侨 回 国 以 前 是 华 侨, 决 定 了 他 们 还 有 华 侨 的 许 多 特 点 例 如, 有 爱 国 爱 乡 思 想 和 传 统, 在 海 外 可 能 有 众 多 亲 友, 所 以 可 能 有 许 多 海 外 关 系, 在 国 内 可 能 有 不 少 眷 属, 有 的 人 在 海 外 还 可 能 有 产 业 所 以 归 侨 虽 然 回 到 了 国 内, 是 国 内 公 民 的 一 部 分, 但 是 他 们 有 着 国 内 其 他 公 244

华 侨 华 人 的 特 殊 群 体 : 归 侨 侨 眷 民 所 没 有 的 特 点 2 华 侨 回 国 定 居 的 才 是 归 侨, 即 临 时 或 短 期 回 国 旅 游 探 亲 访 友 讲 学 经 商 投 资 办 企 业 及 升 学 而 非 定 居 的 华 侨, 均 不 属 归 侨 在 国 内 定 居, 是 归 国 华 侨 与 国 外 华 侨 的 重 要 区 别, 它 说 明 归 侨 已 是 国 内 公 民 的 一 部 分, 与 国 内 其 他 公 民 一 样 享 有 宪 法 和 法 律 规 定 的 公 民 权 利, 也 必 须 履 行 宪 法 和 法 律 规 定 的 公 民 义 务 ( 三 ) 侨 眷 侨 眷 的 定 义 和 侨 眷 身 份 的 取 得 与 消 失, 先 后 有 这 几 个 阶 段 第 一, 中 侨 委 1957 年 12 月 的 发 文 关 于 华 侨 侨 眷 归 侨 归 国 华 侨 学 生 身 份 的 解 释 (1) 有 下 列 情 形 之 一 者 即 为 侨 眷 : 华 侨 在 国 内 的 配 偶 和 直 系 亲 属 ; 华 侨 在 国 内 的 旁 系 亲 属 和 义 父 母 子 女 其 生 活 来 源 依 靠 华 侨 接 济 者 ; 华 侨 在 国 内 的 旁 系 亲 属, 虽 不 依 靠 华 侨 的 接 济 为 其 生 活 主 要 来 源, 但 与 华 侨 未 分 家 者 (2) 侨 眷 身 份 的 消 失 : 原 为 侨 眷, 如 因 华 侨 在 外 死 亡 或 已 归 国 而 失 去 第 (1) 项 各 条 构 成 侨 眷 身 份 的 条 件 者, 原 则 上 其 侨 眷 身 份 即 已 消 失 (3) 归 侨 在 国 内 结 婚 的 配 偶, 只 有 具 备 以 下 条 件 之 一 者, 才 算 侨 眷 : 配 偶 本 人 具 有 上 述 第 (1) 项 所 规 定 的 三 个 条 件 之 一 者 ; 归 侨 再 出 国 者 ; 归 侨 的 直 系 亲 属 仍 侨 居 国 外 者 (4) 归 侨 从 国 外 带 回 的 配 偶 及 其 他 亲 属, 如 果 是 中 国 人, 应 当 是 归 侨 ; 如 果 是 外 国 人 或 无 国 籍 人, 只 有 在 加 入 中 国 籍 后 归 侨 再 出 国 或 归 侨 的 直 系 亲 属 仍 侨 居 国 外 的 情 况 下, 才 算 侨 眷 第 二, 国 务 院 侨 务 办 公 室 于 1984 年 6 月 发 文, 对 1957 年 的 文 件 进 行 修 订, 颁 发 了 关 于 华 侨 侨 眷 归 侨 归 国 华 侨 学 生 身 份 的 解 释 ( 试 行 ), 规 定 侨 眷 是 华 侨 在 国 内 的 眷 属, 包 括 配 偶 父 母 子 女 ( 含 媳 妇 女 婿 ) 兄 弟 姐 妹 祖 父 母 外 祖 父 母 孙 儿 孙 女 外 孙 儿 孙 女 抚 养 人 和 生 活 主 要 来 源 依 靠 华 侨 的 其 他 亲 属 另 外, 华 侨 回 国 后, 其 国 内 眷 属 仍 视 为 侨 眷 外 籍 华 人 在 华 的 具 有 中 国 国 籍 的 眷 属, 与 侨 眷 范 围 相 等 同 ( 享 受 侨 眷 待 遇 ) 1984 年 的 侨 眷 规 定 比 1957 年 扩 大 了 范 围, 增 加 了 华 侨 在 国 内 的 儿 媳 妇 女 婿 兄 弟 姐 妹 等, 以 及 华 侨 回 国 后 上 述 亲 属 依 其 取 得 的 侨 眷 身 份 这 种 较 为 宽 泛 的 规 定, 同 当 时 的 政 治 形 势 有 密 切 关 系 文 化 大 革 命 结 束 后, 一 大 批 并 非 华 245

华 侨 华 人 蓝 皮 书 侨 的 直 系 亲 属 却 因 有 海 外 关 系 在 动 乱 中 遭 受 迫 害 的 人, 亟 待 落 实 侨 务 政 策, 而 这 些 人 并 不 都 是 1957 年 规 定 的 侨 眷 范 围, 按 1957 年 规 定 的 对 象 去 落 实 侨 务 政 策 很 难 进 行, 阻 力 较 大 因 此, 1984 年 扩 大 侨 眷 的 范 围 是 必 要 的, 有 利 于 侨 务 工 作 的 开 展 第 三, 1990 年 9 月 7 日 七 届 全 国 人 大 常 委 会 第 15 次 会 议 通 过 并 于 1991 年 1 月 1 日 起 正 式 实 施 的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保 护 法, 并 经 2000 年 10 月 31 日 第 九 届 全 国 人 民 代 表 大 会 常 务 委 员 第 18 次 会 议 关 于 修 改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保 护 法 的 决 定 修 正 后, 规 定 侨 眷 是 : 华 侨 归 侨 在 国 内 的 眷 属 ; 侨 眷 包 括 华 侨 归 侨 的 配 偶, 父 母, 子 女 及 其 配 偶, 兄 弟 姐 妹, 祖 父 母 外 祖 父 母, 孙 子 女 外 孙 子 女, 以 及 同 华 侨 归 侨 有 长 期 扶 养 关 系 的 其 他 亲 属 从 法 律 的 角 度 看, 侨 眷 必 须 是 以 与 华 侨 归 侨 具 有 一 定 的 人 身 关 系 和 经 济 依 赖 关 系 为 前 提 也 就 是 说, 侨 眷 必 须 是 与 华 侨 具 有 基 于 婚 姻 血 缘 和 收 养 关 系 而 产 生 的 眷 属 关 系 没 有 这 个 眷 属 关 系 就 不 成 其 为 侨 眷 对 侨 眷 范 围 的 规 定, 历 来 有 广 义 和 狭 义 之 争 广 义 论 者 认 为, 侨 眷 范 围 广 一 些 好, 凡 与 华 侨 与 血 亲 姻 亲 和 抚 养 关 系 的 都 可 以 列 为 侨 眷, 这 样 侨 务 工 作 的 面 就 广 了, 特 别 是 在 非 重 点 侨 乡 地 区, 侨 眷 多 了, 开 展 侨 务 工 作 就 比 较 容 易 些 狭 义 论 者 认 为, 侨 眷 的 范 围 应 窄 一 点, 因 受 到 物 力 和 财 力 等 经 济 力 量 的 限 制, 如 果 宽 了, 在 侨 乡 几 乎 人 人 都 成 了 侨 眷, 适 当 照 顾 的 政 策 规 定 难 以 落 实, 实 际 工 作 中 要 予 照 顾 的 问 题 就 执 行 不 力 这 两 种 观 点 结 合 到 不 同 地 域, 均 有 一 定 的 现 实 意 义, 说 明 我 国 侨 务 相 关 政 策 规 定 需 要 与 时 俱 进, 密 切 联 系 现 实 生 活 二 归 侨 形 成 的 原 因 移 民 最 主 要 的 一 个 特 征 是 在 综 合 因 素 促 使 下, 他 们 的 政 治 倾 向 经 济 方 式 社 会 生 活 方 式, 乃 至 最 终 居 住 地 都 可 能 处 于 不 断 变 化 选 择 中 其 选 择 的 意 愿 无 外 乎 是 主 动 和 被 动 两 种, 选 择 的 动 因 主 要 有 : 政 治 经 济 社 会 文 化 心 理 宗 教 外 交 家 庭 法 律, 等 等 纵 观 各 国 移 民 历 史 发 展, 是 前 述 多 种 因 素 交 织 促 使 移 民 在 政 治 倾 向 经 济 方 式 居 住 地 等 方 面 作 出 选 择 很 显 然, 不 同 国 别 的 移 民 在 不 同 移 出 地 和 移 入 地 的 情 况 会 不 一 样, 同 一 国 别 不 同 时 代 的 246

华 侨 华 人 的 特 殊 群 体 : 归 侨 侨 眷 移 民 情 况 也 不 一 样 本 文 不 对 中 国 人 移 民 海 外 后 再 回 国 的 历 史 作 细 致 梳 理, 而 将 讨 论 点 定 位 于 新 中 国 成 立 后 的 主 要 归 侨 阶 段, 直 至 当 前 最 新 的 归 侨 情 况 我 们 认 为 华 侨 回 国 原 因 主 要 有 : 第 一, 因 国 际 政 治 意 识 形 态 差 别 国 际 政 治 外 交 导 致 的 大 规 模 归 侨 ; 第 二, 因 个 别 国 家 国 内 政 局 突 变 出 现 的 临 时 性 撤 侨 ; 第 三, 当 前 世 界 各 国 经 济 发 展 差 异 家 庭 团 聚 中 国 人 才 吸 引 政 策 而 产 生 的 常 态 性 回 侨 ( 一 ) 国 际 政 治 意 识 形 态 差 别 国 际 政 治 外 交 导 致 的 大 规 模 归 侨 1949 年 新 中 国 成 立, 是 现 当 代 世 界 历 史 的 重 要 事 件, 深 刻 影 响 了 世 界 历 史 的 发 展, 注 定 也 会 全 面 影 响 到 海 外 华 侨 华 人 与 中 国 的 关 系 在 那 个 时 代, 由 于 各 种 原 因 离 开 祖 国 的 海 外 华 侨 华 人, 精 神 世 界 大 都 还 流 淌 着 炎 黄 子 孙 的 文 化 血 脉, 他 们 的 内 心 深 处 也 都 牵 挂 着 故 土 的 命 运, 新 政 权 的 建 立, 无 疑 极 大 地 鼓 舞 了 大 批 海 外 爱 国 华 侨 对 新 中 国 的 向 往 他 们 希 望 回 到 祖 国 看 看, 更 期 待 能 参 与 到 祖 国 方 方 面 面 的 建 设 事 业 中 去 据 1956 年 全 国 归 国 华 侨 联 合 会 成 立 大 会 时 的 资 料 显 示, 1949 年 以 来 归 国 华 侨 人 数 逐 年 增 加, 截 至 1956 年 8 月, 归 国 华 侨 约 有 23 万 人 20 世 纪 60 年 代 初 70 年 代 末 80 年 代 前 期 出 现 的 两 次 归 侨 高 潮, 主 要 与 印 尼 越 南 两 国 出 现 的 外 侨 政 策 以 及 与 中 国 的 外 交 关 系 有 关, 说 明 国 际 政 治 意 识 形 态 差 别 国 际 政 治 外 交 关 系 是 特 殊 时 期 出 现 大 规 模 中 国 归 侨 的 主 要 原 因 印 尼 早 期 政 府 在 苏 加 诺 执 政 时 代, 受 国 际 两 大 阵 营 冷 战 格 局 国 内 民 族 主 义 国 内 经 济 形 势 恶 化 等 因 素 影 响, 分 别 从 移 民 政 策 国 籍 政 策 经 济 政 策 文 化 政 策 等 方 面, 对 包 括 华 侨 在 内 的 外 侨 作 出 了 各 种 严 格 的 限 制, 使 得 许 多 华 侨 生 存 变 得 异 常 艰 难, 从 而 选 择 回 国 据 相 关 资 料 统 计, 20 世 纪 60 年 代 从 印 尼 回 国 的 华 侨 有 9 万 多 人 20 世 纪 70 年 代 末 80 年 代 前 期, 同 样 由 于 国 际 政 治 意 识 形 态 差 别 国 际 政 治 外 交 错 综 复 杂 的 因 素, 受 苏 联 美 国 两 个 超 级 大 国 对 立 的 国 际 格 局 影 响, 当 时 中 国 美 国 苏 联 越 南 或 由 于 共 同 的 国 家 利 益 判 断 而 靠 近, 或 由 于 国 家 利 益 相 左 而 发 生 对 抗, 这 时 中 国 和 越 南 两 国 双 边 关 系 便 处 于 相 对 紧 张 的 时 期 ; 而 越 南 自 1975 年 统 一 后 便 有 了 排 华 迹 象, 1978 年 的 排 华 则 达 到 了 高 潮 据 相 关 资 料 显 示, 20 世 纪 70 年 代 末 80 年 代 前 期, 由 于 越 南 排 华 而 回 国 的 归 侨 人 数 有 27 万 247

华 侨 华 人 蓝 皮 书 多 另 外, 朝 鲜 战 争 时 期 20 世 纪 五 六 十 年 代, 也 有 大 批 华 侨 从 缅 甸 印 度 等 国 回 国, 这 里 暂 不 展 开 叙 述 ( 二 ) 个 别 国 家 国 内 政 局 突 变 而 出 现 的 临 时 性 撤 侨 此 类 型 华 侨 回 国 的 突 发 性 特 征 明 显, 回 国 的 原 因 主 要 是 所 在 国 出 现 了 紧 张 的 政 治 经 济 民 族 宗 教 等 状 态, 华 侨 华 人 的 人 身 安 全 和 财 产 利 益 得 不 到 有 效 保 障, 唯 有 以 最 快 最 安 全 最 便 捷 的 方 式 离 开 当 地 方 可 使 人 身 安 全 问 题 得 以 维 护 一 国 对 在 他 国 的 海 外 侨 民 因 紧 张 状 态 而 作 出 的 临 时 性 撤 侨 的 国 家 行 为, 既 是 其 以 人 为 本 执 政 理 念 的 体 现, 也 是 对 其 国 际 形 势 判 断 应 变 措 施 得 当 外 交 组 织 能 力 高 低 的 一 种 考 验 此 类 撤 侨 记 录 主 要 有 : 2006 年 4 月 所 罗 门 骚 乱 时, 中 国 包 机 将 侨 胞 分 四 批 从 所 罗 门 群 岛 撤 至 巴 布 亚 新 几 内 亚, 再 由 国 内 起 飞 的 政 府 包 机 专 程 将 310 名 侨 胞 撤 回 广 东 ; 2006 年 4 月 东 帝 汶 骚 乱 发 生 后, 中 国 驻 东 帝 汶 使 馆 安 排 200 多 名 侨 胞 进 入 使 馆 避 难, 到 5 月 29 日, 中 国 政 府 两 架 包 机 顺 利 接 回 243 名 侨 胞 ; 2006 年 7 月 黎 巴 嫩 和 以 色 列 发 生 冲 突, 中 国 外 交 部 和 驻 黎 巴 嫩 叙 利 亚 塞 浦 路 斯 等 使 馆 密 切 配 合, 分 批 安 全 撤 离 在 黎 中 国 公 民 共 计 167 人 ; 2006 年 11 月 太 平 洋 岛 国 汤 加 骚 乱 发 生 后, 中 国 政 府 派 包 机 协 助 193 名 老 弱 妇 孺 侨 胞 离 汤 加 经 斐 济 回 国, 并 进 行 妥 善 安 置 ; 2008 年 1 月 乍 得 战 乱 后, 在 驻 乍 得 使 馆 的 协 助 下, 300 多 名 中 资 机 构 人 员 和 侨 胞 分 两 批 自 乍 得 边 境 安 全 撤 至 喀 麦 隆 加 蓬 境 内 ; 2010 年 6 月, 吉 尔 吉 斯 斯 坦 南 部 地 区 发 生 骚 乱, 中 国 国 家 领 导 人 作 出 重 要 批 示, 要 求 外 交 部 等 有 关 部 门 协 调 做 好 撤 侨 工 作, 确 保 中 国 人 员 安 全 回 国, 在 各 方 共 同 努 力 下, 中 方 顺 利 完 成 有 关 撤 侨 任 务, 共 出 动 9 个 架 次 包 机, 从 吉 尔 吉 斯 斯 坦 接 回 约 1300 名 中 国 公 民 1; 2010 年 12 月 起, 从 突 尼 斯 引 发 的 中 东 北 非 部 分 国 家 政 局 动 荡, 对 国 际 形 势 产 生 了 长 期 而 深 远 的 影 响, 为 保 护 在 这 些 国 家 侨 民 的 生 命 财 产 安 全, 中 国 政 府 开 始 了 大 规 模 的 撤 侨 行 动, 尤 其 是 从 2011 年 2 月 22 日 至 3 月 5 日, 中 国 政 府 协 调 派 出 91 架 次 民 航 包 机 12 架 次 军 机, 5 艘 货 轮 1 艘 护 卫 舰, 租 用 35 架 次 外 国 包 机 11 艘 次 外 籍 邮 轮 和 100 余 班 次 客 车, 海 1 说 说 撤 侨 那 些 事, 2010 年 6 月 20 日 山 东 商 报 需 要 说 明 的 是, 如 严 格 按 归 侨 的 定 义, 这 类 华 侨 华 人 回 国 后 必 须 定 居 才 能 成 为 归 侨, 但 最 终 真 正 情 况 如 何, 目 前 尚 无 跟 踪 资 料 可 参 考 ; 本 文 假 设 认 为 他 们 是 归 侨 另 外, 判 断 华 侨 回 国 成 为 归 侨 是 定 居 还 是 居 住, 定 居 居 住 的 时 间 标 准, 对 后 面 再 出 国 又 回 国 的 情 况 如 何 看 待, 目 前 各 方 还 莫 衷 一 是 248

华 侨 华 人 的 特 殊 群 体 : 归 侨 侨 眷 陆 空 联 动, 完 成 了 新 中 国 成 立 以 来 最 大 规 模 的 有 组 织 撤 离 海 外 中 国 公 民 行 动, 最 终 从 北 非 国 家 利 比 亚 共 撤 出 35860 人 1 这 些 案 例 也 充 分 表 明, 中 国 国 力 发 展 至 今, 已 经 具 备 了 一 定 的 对 海 外 侨 民 提 供 安 全 保 护 的 能 力 ( 三 ) 经 济 发 展 差 异 家 庭 团 聚 和 人 才 吸 引 政 策 等 产 生 的 常 态 性 回 侨 比 较 前 述 两 种 归 侨 情 况, 显 示 了 和 平 状 态 下 归 侨 的 类 型 特 征, 常 态 性 将 逐 渐 成 为 今 后 归 侨 的 共 性 特 征 改 革 开 放 30 多 年 来, 我 国 社 会 发 生 了 巨 大 的 变 化, 综 合 国 力 明 显 提 升, 在 国 际 上 的 地 位 和 影 响 力 也 日 益 增 强 ; 与 此 同 时, 世 界 各 国 和 地 区 经 济 形 势 对 比 也 发 生 了 明 显 的 变 化, 亚 洲 拉 美 等 传 统 意 义 上 的 落 后 国 家 和 地 区 经 济 总 体 上 逐 渐 靠 近 了 西 方 发 达 国 家 和 地 区, 尤 其 像 中 国 这 样 的 发 展 中 大 国, 其 国 内 发 展 机 遇 对 于 一 直 向 往 或 已 经 在 美 国 等 西 方 国 家 打 拼 的 人 产 生 了 明 显 的 作 用, 他 们 或 不 再 准 备 出 国, 或 出 国 后 短 时 间 内 即 回 国, 或 结 束 在 发 达 国 家 的 工 作 生 活 回 国, 或 在 发 达 国 家 与 发 展 中 国 家 来 回 穿 梭, 等 等 而 人 们 的 情 感 世 界 因 素 也 会 影 响 归 侨 的 产 生, 因 家 庭 团 聚 落 叶 归 根 赡 养 父 母 等 因 素 促 使 回 国 的 情 感 性 质 与 新 中 国 成 立 初 期 华 侨 回 国 的 情 感 性 质 有 所 不 同, 后 者 更 多 受 国 家 民 族 命 运 感 召 而 激 发, 时 代 特 征 强, 集 中 于 一 个 历 史 阶 段 产 生, 而 前 者 主 要 是 由 于 个 人 家 庭 日 常 生 活 所 需, 没 有 明 显 的 大 时 代 背 景, 可 能 将 持 久 延 续 下 去 ; 至 于 不 适 应 所 在 国 文 化 风 俗 社 会 制 度 等 而 选 择 回 国, 不 妨 也 归 于 家 庭 团 聚 大 概 念 中 另 外, 中 国 为 增 强 国 际 竞 争 力 建 设 创 新 型 国 家 而 出 台 的 人 才 吸 引 政 策, 无 疑 又 使 海 外 华 侨 华 人 在 回 国 时 减 少 了 几 分 犹 豫 2 最 后,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中 国 一 直 进 行 的 招 商 引 资 政 策 也 是 吸 引 大 批 海 外 华 侨 华 人 回 国 的 关 键 因 素 1 2 中 国 在 利 比 亚 撤 侨 圆 满 结 束, 新 华 网, 2011 年 3 月 6 日 2010 年 6 月 6 日, 中 国 发 布 了 新 中 国 成 立 以 来 首 个 雄 心 勃 勃 的 国 家 中 长 期 人 才 发 展 规 划 纲 要 (2010 ~ 2020 年 ), 从 中 央 到 地 方, 正 在 掀 起 一 股 吸 引 海 外 高 层 次 人 才 的 热 潮, 这 为 海 外 华 人 回 国 创 业 和 发 展 提 供 了 新 的 舞 台 与 机 遇 到 2020 年, 中 国 将 需 要 设 备 制 造 信 息 技 术 生 物 技 术 新 材 料 航 空 航 天 海 洋 科 学 金 融 会 计 国 际 商 务 环 保 能 源 资 源 农 业 技 术 现 代 交 通 运 输 等 领 域 的 人 才 500 多 万 ; 需 要 教 育 政 治 科 学 法 律 医 药 卫 生 公 共 事 务 与 文 化 灾 害 预 防 等 领 域 的 人 才 800 万 ; 还 需 要 培 养 300 万 专 业 社 会 工 作 者, 以 适 应 发 展 中 国 公 民 社 会 之 需 中 国 掀 起 吸 引 高 层 人 才 热 潮 新 一 波 海 归 潮 涌 动, 中 国 新 闻 网, 2010 年 10 月 17 日 249

华 侨 华 人 蓝 皮 书 三 新 时 期 归 侨 侨 眷 的 人 数 与 发 展 趋 势 及 主 要 特 征 ( 一 ) 归 侨 侨 眷 的 人 数 20 世 纪 90 年 代, 国 内 ( 不 含 港 澳 台 ) 归 侨 侨 眷 数 量 是 30016423 人, 其 中 归 侨 1135065 人, 侨 眷 28881358 人 1; 截 至 2010 年 10 月, 仍 为 3000 多 万 2 总 体 上 看, 传 统 意 义 上 的 侨 乡 大 省 仍 是 归 侨 侨 眷 人 数 较 多 的 地 方, 且 大 多 为 沿 海 或 沿 边 省 份, 主 要 为 广 东 省 福 建 省 广 西 壮 族 自 治 区 浙 江 省 山 东 省 等 ( 二 ) 发 展 趋 势 及 主 要 特 征 (1) 寻 求 职 业 发 展 机 会 家 庭 团 聚 等 已 成 海 外 华 侨 华 人 回 国 的 主 要 原 因, 受 国 际 政 治 意 识 形 态 差 别 国 际 政 治 关 系 影 响 被 迫 回 国 的 情 形 已 成 过 去 ( 至 少 这 种 可 能 性 已 大 为 降 低 ) (2) 海 外 华 侨 华 人 来 源 国 多 元 化, 主 要 又 来 自 西 方 发 达 国 家 改 革 开 放 30 多 年 来, 我 国 留 学 生 工 商 和 务 工 人 员 主 要 流 向 美 国 加 拿 大 欧 洲 日 本 韩 国 新 加 坡 及 澳 洲 等 国, 由 这 些 发 达 国 家 回 国 的 华 侨 华 人, 带 来 了 各 方 面 先 进 的 理 念, 不 少 人 还 带 回 一 些 资 金, 促 进 自 己 回 国 成 功 创 业 的 同 时 也 推 动 了 我 国 社 会 经 济 的 发 展 (3) 华 侨 回 国 定 居 地 多 在 经 济 发 达 的 大 城 市 和 沿 海 发 达 地 区, 年 龄 结 构 以 中 青 年 新 归 侨 为 主 ; 学 历 层 次 较 高, 综 合 素 质 有 较 大 提 升 据 有 关 资 料 统 计, 2000 ~ 2006 年 华 侨 申 请 回 国 定 居 人 数 总 共 为 11873 人, 批 准 人 数 为 11024 人, 申 请 成 功 者 主 要 集 中 在 上 海 广 东 辽 宁 浙 江 和 福 建 等 5 个 沿 海 城 市 ; 五 省 市 批 准 回 国 定 居 华 侨 人 数 合 计 占 全 国 同 期 总 人 数 的 94. 2%, 在 全 国 具 有 较 强 的 代 表 性 就 年 龄 结 构 来 看, 30 ~ 50 岁 年 龄 段 均 占 辽 宁 省 上 海 市 和 浙 江 省 新 归 侨 总 人 数 的 50% 以 上, 表 明 申 请 回 国 定 居 的 华 侨 主 要 为 处 于 工 作 年 龄 阶 段 的 青 壮 年 根 据 另 外 一 份 资 料 表 明, 1978 ~ 2009 年 留 学 生 回 国 人 员 总 数 达 到 了 49. 74 万 人, 也 就 是 说 有 62. 3% 的 留 学 人 员 学 成 后 回 国 2009 年 全 年 留 学 回 国 人 数 达 到 10. 8 1 2 卢 海 云 权 好 胜 主 编 归 侨 侨 眷 概 述, 中 国 华 侨 出 版 社, 2001, 第 284 ~ 285 页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保 护 法 颁 布 20 周 年 座 谈 会 在 京 举 行, 中 央 政 府 门 户 网 站, 2010 年 10 月 22 日 250

华 侨 华 人 的 特 殊 群 体 : 归 侨 侨 眷 万 人 1, 同 比 增 长 56. 2% 高 层 次 留 学 回 国 人 员 比 例 提 高, 具 有 博 士 及 以 上 学 历 和 各 类 访 问 研 究 学 者 留 学 回 国 人 员 所 占 比 例 达 到 27. 3% 另 外, 我 国 留 学 回 国 人 员 已 占 国 家 重 点 项 目 学 科 带 头 人 的 72%, 在 两 院 院 士 中 占 到 80. 5% 2 (4) 回 国 后 居 住 时 间 不 定, 出 入 国 门 流 动 性 大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保 护 法 中 规 定 : 归 侨 是 指 回 国 定 居 的 华 侨 定 居 是 归 侨 的 重 要 特 征, 不 过 目 前 我 国 尚 未 对 定 居 的 标 准 作 出 具 体 政 策 规 定 而 据 有 关 调 查, 许 多 递 交 回 国 定 居 申 请 的 华 侨, 并 非 在 国 内 长 期 固 定 定 居, 由 于 事 业 及 其 他 因 素 考 量, 他 们 在 国 内 落 户 后 仍 然 频 繁 往 返 于 国 内 外 通 过 对 2007 年 1 月 份 批 准 的 100 名 回 某 省 定 居 华 侨 在 2007 年 上 半 年 的 出 入 情 况 进 行 统 计 分 析, 批 准 定 居 的 100 名 华 侨 中, 在 半 年 内 有 出 入 境 记 录 的 有 79 人 ; 在 这 79 人 中, 有 57 人 在 半 年 内 ( 指 2007 年 1 月 至 7 月 ) 仍 居 住 在 国 外 ; 在 这 57 人 中, 21 人 半 年 内 至 少 有 3 次 以 上 出 入 境 记 录, 最 高 的 达 7 次 这 表 明 不 少 华 侨 华 人 取 得 归 侨 身 份 后, 其 工 作 生 活 呈 现 候 鸟 式 或 海 鸥 式 的 不 稳 定 漂 移 状 态, 也 反 映 出 当 今 全 球 化 背 景 下 人 员 信 息 产 业 交 通 等 因 素 频 繁 错 综 交 织 的 图 景 (5) 海 外 归 侨 的 人 脉 关 系 逐 渐 增 多, 海 外 沟 通 更 加 顺 畅 全 球 信 息 化 不 断 加 速 发 展, 中 国 国 内 外 环 境 逐 渐 改 善, 便 利 了 归 侨 与 海 内 外 各 种 商 业 行 业 团 体 的 联 系 他 们 既 和 政 府 部 门 保 持 着 畅 通 的 沟 通 渠 道, 又 与 各 种 民 间 社 团 有 着 千 丝 万 缕 的 关 系, 这 种 人 际 社 会 网 络 不 断 扩 大 的 趋 势, 既 增 加 和 提 升 了 归 侨 获 得 各 种 信 息 的 数 量 与 速 度, 使 他 们 生 活 工 作 质 量 的 提 升 得 到 有 力 保 障, 同 时 也 可 能 促 进 中 国 社 会 相 关 方 面 的 进 步 四 归 侨 侨 眷 促 进 中 国 社 会 发 展 的 主 要 方 面 ( 一 ) 在 新 中 国 成 立 初 期, 广 大 归 侨 对 新 生 政 权 给 予 了 最 热 情 饱 满 的 支 持 新 中 国 成 立 之 初, 国 际 反 华 势 力 对 新 中 国 实 行 全 面 封 锁, 试 图 把 新 中 国 扼 杀 1 2 截 至 2008 年, 中 国 内 地 出 国 留 学 总 人 数 约 为 139 万, 归 国 留 学 人 员 达 39 万, 到 2009 年 底, 估 计 出 国 留 学 人 数 将 超 过 160 万, 归 国 留 学 人 员 则 接 近 50 万 引 自 中 国 与 全 球 化 研 究 2009 年 第 6 期, 中 国 与 全 球 化 研 究 中 心 欧 美 同 学 建 言 献 策 委 员 会 合 办 刊 物 中 国 留 学 市 场 现 状 及 未 来 发 展 趋 势, 2010 年 5 月 25 日 北 京 青 年 报 251

华 侨 华 人 蓝 皮 书 在 摇 篮 之 中 就 在 国 际 反 华 势 力 实 施 封 锁 和 扼 杀 政 策 的 同 时, 世 界 各 地 广 大 华 侨 华 人 纷 纷 在 最 短 的 时 间 内 回 国, 以 实 际 行 动 支 持 建 设 新 中 国 据 统 计, 从 1949 年 10 月 到 1952 年 底, 留 学 生 回 国 人 数 就 达 2400 人, 约 占 新 中 国 成 立 初 期 中 国 在 外 留 学 生 总 人 数 的 一 半, 华 罗 庚 钱 伟 长 钱 三 强 邓 稼 先 朱 光 亚 王 大 珩 卢 嘉 锡 都 是 在 新 中 国 成 立 初 期 毅 然 返 回 祖 国 的 这 批 杰 出 归 侨 在 政 治 方 面 对 支 持 新 中 国 建 立 成 长 和 壮 大 产 生 了 巨 大 的 影 响 力 截 至 1956 年 8 月, 归 国 华 侨 近 23 万 人, 这 些 人 中 除 了 上 述 的 杰 出 人 士 外, 更 多 的 是 怀 有 热 血 报 国 的 普 通 归 侨, 广 大 华 侨 华 人 回 国 义 行 在 国 际 社 会 产 生 了 深 远 的 影 响, 新 生 政 权 由 于 他 们 的 特 殊 贡 献 而 显 示 出 更 大 的 吸 引 力 和 合 理 性 ( 二 ) 在 中 国 经 济 建 设 中 起 重 大 推 动 作 用 从 资 金 方 面 来 看, 新 中 国 成 立 初 期, 广 大 华 侨 归 侨 的 侨 汇 在 国 家 经 济 发 展 中 起 到 了 至 关 重 要 的 作 用, 1950 年 初 到 1954 年 底, 全 国 侨 汇 收 入 总 数 为 6. 846 亿 美 元, 等 同 于 同 期 我 国 对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出 口 外 汇 收 入 的 50% 左 右 1 而 改 革 开 放 30 多 年 来, 以 归 国 华 侨 及 海 外 华 资 为 主 力 的 投 资 企 业 出 口 创 汇 增 长 迅 速, 1987 ~ 2005 年 年 增 长 率 达 36. 45%, 远 高 于 全 国 平 均 水 平 的 15. 21%, 占 全 国 年 出 口 创 汇 总 额 的 比 重 不 断 上 升, 由 1987 年 的 3. 09% 增 至 2005 年 的 55. 1% 2005 年 全 国 财 政 收 入 为 31628 亿 元 人 民 币, 以 海 外 华 资 为 主 力 的 外 商 投 资 企 业 上 缴 税 收 约 3163 亿 元 人 民 币 2 从 技 术 革 新 与 管 理 理 念 方 面 来 看, 由 于 归 侨 来 源 国 的 部 分 国 家 教 育 科 技 发 展 较 为 先 进, 归 侨 有 可 能 接 受 到 良 好 的 职 业 教 育, 个 人 综 合 素 质 可 能 较 好, 他 们 回 国 后 充 分 利 用 其 所 学 知 识 服 务 于 我 国 经 济 建 设, 无 疑 能 推 动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有 报 告 称, 自 1980 年 以 来, 大 约 有 8 万 名 在 西 方 留 学 的 华 人 科 学 家 相 继 回 国, 在 学 术 机 构 或 科 研 企 业 中 任 职 ; 而 随 着 政 策 的 变 化 以 及 企 业 投 资 的 加 大, 中 国 科 研 环 境 不 断 进 步, 未 来 10 年 归 国 热 潮 有 加 速 趋 势, 将 帮 助 中 国 在 2020 年 前 成 为 生 命 科 学 研 究 的 领 导 者 3 另 外, 中 国 改 革 开 放 的 历 史 证 明, 是 华 侨 华 人 帮 助 封 闭 和 被 封 闭 的 中 国 打 开 扩 大 了 与 世 界 的 联 系 1 2 3 任 贵 祥 主 编 海 外 华 侨 华 人 与 中 国 改 革 开 放, 中 共 党 史 出 版 社, 2009, 第 118 页 任 贵 祥 主 编 海 外 华 侨 华 人 与 中 国 改 革 开 放, 中 共 党 史 出 版 社, 2009, 第 228 ~ 229 页 政 策 利 好 促 回 归 中 国 海 外 留 学 生 归 国 热 浪 席 卷 而 来, 2010 年 11 月 23 日 人 民 日 报 ( 海 外 版 ) 252

华 侨 华 人 的 特 殊 群 体 : 归 侨 侨 眷 他 们 以 侨 引 侨 以 侨 引 外, 带 来 了 市 场 经 济 的 理 念 先 进 的 管 理 经 验, 并 以 自 己 的 方 式 积 极 参 与 和 推 动 了 社 会 主 义 市 场 经 济 和 以 公 有 制 为 主 体 多 种 所 有 制 经 济 共 同 发 展 这 一 我 国 基 本 经 济 制 度 的 确 立 2008 年 1 月 16 日 中 国 侨 商 投 资 企 业 协 会 成 立 当 天, 温 家 宝 总 理 在 接 见 中 国 侨 商 投 资 企 业 协 会 代 表 时 说 : 改 革 开 放 特 别 是 特 区 的 成 立, 都 是 从 侨 乡 开 始 的, 当 时, 我 们 海 外 侨 胞 的 企 业 投 资, 包 括 香 港 澳 门 和 台 湾 同 胞 的 投 资, 几 乎 占 到 70% 在 中 国 改 革 开 放 的 初 期, 华 侨 的 企 业 是 有 功 劳 的, 功 不 可 没 你 们 可 以 算 得 上 是 开 拓 者 参 与 者 和 贡 献 者 1 ( 三 ) 热 心 公 益 事 业, 辅 助 中 国 社 会 全 面 进 步 热 爱 家 乡 情 系 桑 梓 向 来 是 广 大 华 侨 华 人 的 优 良 传 统 许 多 归 侨 关 心 支 持 中 国 社 会 各 方 面 的 建 设, 以 各 种 形 式 表 现 自 己 对 国 家 社 会 公 益 事 业 的 支 持, 主 要 体 现 于 捐 资 办 学 捐 助 医 疗 卫 生 事 业 支 持 文 化 体 育 事 业 捐 献 善 款 救 济 灾 民, 等 等 据 不 完 全 统 计,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海 内 外 侨 胞 港 澳 同 胞 对 我 国 公 益 事 业 的 捐 赠 就 达 800 多 亿 元 人 民 币 2 以 教 育 为 例, 旨 在 弘 扬 中 华 文 化 发 展 华 文 教 育 事 业 促 进 中 外 文 化 交 流 为 目 标 的 中 国 华 文 教 育 基 金 会 成 立 6 年 来, 受 到 了 海 内 外 华 侨 华 人 的 广 泛 关 注 和 鼎 力 支 持, 不 断 收 到 归 侨 在 内 的 各 界 人 士 的 善 款, 仅 2009 年 就 收 到 了 2. 17 亿 元 人 民 币, 据 2010 年 中 国 慈 善 排 行 榜 资 料 显 示, 该 会 是 上 一 年 度 接 收 百 万 以 上 捐 赠 笔 数 最 多 的 公 益 组 织, 向 该 会 捐 款 的 海 内 外 华 侨 华 人 慈 善 家 在 榜 单 上 占 6%, 为 各 公 益 组 织 之 首 3 ( 四 ) 参 政 议 政, 见 证 和 践 行 中 国 政 治 现 代 化 进 程 中 国 政 治 现 代 化 进 程 的 一 个 重 要 表 现, 是 全 社 会 各 阶 级 广 泛 的 政 治 参 与 目 前 中 国 在 吸 引 各 类 新 生 社 会 力 量 纳 入 制 度 之 内 的 能 量 强 度 逐 渐 加 大, 而 各 种 力 量 在 服 务 国 家 建 设 的 历 史 进 程 中 也 的 确 发 挥 了 积 极 作 用 海 内 外 华 侨 华 人 和 归 侨 侨 眷 参 与 中 国 政 治 的 表 现 越 来 越 突 出, 充 分 表 明 归 侨 侨 眷 的 政 治 权 益 有 了 更 为 确 1 2 3 温 家 宝 寄 语 侨 商 : 预 祝 取 得 两 个 成 功, 侨 务 工 作 研 究 2008 年 第 1 期, 第 1 页 全 国 侨 办 系 统 五 五 普 法 : 多 措 并 举 营 造 护 侨 氛 围, 中 国 新 闻 网, 2010 年 10 月 26 日 中 国 华 文 教 育 基 金 会 邀 澳 洲 侨 团 访 华 谋 交 流 合 作, 中 国 新 闻 网, 2010 年 10 月 9 日 253

华 侨 华 人 蓝 皮 书 切 的 保 障 和 实 现 近 年 来, 归 侨 侨 眷 在 担 任 党 政 军 各 级 政 权 机 关 的 领 导 职 务 级 别, 在 中 央 和 地 方 各 级 人 大 政 协 的 数 量 均 有 增 多 目 前, 有 海 外 留 学 背 景 的 副 省 级 以 上 干 部 有 60 多 位, 占 部 级 干 部 总 人 数 的 5% 1 参 政 议 政 的 归 侨 侨 眷 通 过 认 真 履 行 自 己 的 义 务, 充 分 运 用 国 家 宪 法 和 法 律 赋 予 的 职 权, 或 向 相 关 部 门 反 映 问 题 提 出 意 见, 见 证 和 践 行 了 中 国 政 治 现 代 化 进 程 五 归 侨 侨 眷 的 问 题 研 究 ( 一 ) 华 侨 农 场 问 题 与 改 革 情 况 1. 基 本 概 况 据 统 计, 全 国 现 有 华 侨 农 场 84 个, 其 中 广 东 23 个 广 西 22 个 福 建 17 个 云 南 13 个 海 南 5 个 江 西 3 个 吉 林 1 个 全 国 84 个 华 侨 农 场 中, 有 41 个 为 20 世 纪 五 六 十 年 代 安 置 马 来 西 亚 印 尼 缅 甸 印 度 等 国 归 难 侨 而 设 立, 有 43 个 为 70 年 代 末 安 置 越 南 难 侨 而 设 立 ; 目 前 生 活 在 84 个 农 场 中 的 华 侨 总 人 口 约 64 万 人, 归 难 侨 人 数 约 为 24 万 人 2 华 侨 农 场 作 为 当 年 安 置 归 难 侨 特 殊 历 史 时 期 的 特 殊 产 物, 既 保 留 着 国 有 企 业 的 传 统 体 制, 又 与 复 杂 的 三 农 问 题 紧 密 联 系 在 一 起 由 于 历 史 选 址 原 因, 大 部 分 华 侨 农 场 受 自 然 区 位 等 条 件 制 约, 缺 乏 自 我 发 展 能 力 ; 又 因 政 策 性 社 会 性 负 担 较 重, 所 以 华 侨 农 场 经 济 形 势 和 社 会 发 展 步 伐 普 遍 不 快 目 前 华 侨 农 场 问 题 集 中 表 现 为 未 实 现 三 融 入, 即 体 制 上 未 融 入 地 方 管 理 上 未 融 入 社 会 经 济 上 未 融 入 市 场 3 提 高 职 工 生 活 水 平 是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的 根 本 目 的 由 于 华 侨 农 场 既 涉 及 一 般 的 民 生 问 题, 又 关 联 一 定 的 国 际 影 响, 中 央 政 府 一 1 2 3 据 美 国 汉 密 尔 顿 大 学 中 国 问 题 专 家 李 成 教 授 研 究, 在 中 国 部 级 以 上 干 部 中, 有 60 多 名 海 归 背 景 的 部 长, 占 部 长 干 部 总 人 数 的 5% 转 引 自 任 贵 祥 主 编 海 外 华 侨 华 人 与 中 国 改 革 开 放, 中 共 党 史 出 版 社, 2009, 第 516 页 中 国 加 大 扶 持 力 度 多 措 施 促 进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发 展, 中 国 新 闻 网, 2006 年 3 月 3 日 除 了 三 融 入 之 外, 也 有 学 者 认 为 还 要 推 进 第 四 个 融 入, 就 是 归 难 侨 的 心 理 融 入 因 为 长 期 来, 我 国 对 华 侨 安 置 政 策 的 优 待 条 件 集 中 到 华 侨 农 场 上, 政 策 优 待 的 结 果 有 可 能 不 断 在 强 化 归 难 侨 的 侨 民 意 识, 阻 滞 了 他 们 融 入 当 地 的 进 程 是 故, 如 何 促 进 归 难 侨 抛 弃 难 民 心 态, 融 入 当 地 社 会 是 一 项 重 要 的 任 务 254

华 侨 华 人 的 特 殊 群 体 : 归 侨 侨 眷 直 重 视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从 资 金 扶 持 力 度 上 看, 七 五 至 九 五 期 间, 国 家 每 年 安 排 华 侨 农 场 基 建 投 资 3800 万 元 人 民 币, 华 侨 农 场 事 业 费 5000 万 元 十 五 期 间, 中 央 加 大 了 对 华 侨 农 场 的 扶 持 力 度, 每 年 安 排 华 侨 农 场 基 建 投 资 增 加 到 5000 万 元, 华 侨 农 场 事 业 费 增 加 到 7000 万 元 1; 十 一 五 期 间, 继 续 保 持 每 年 7000 万 元 的 经 费 补 助 水 平 2 从 管 理 方 式 和 重 视 程 度 上 看, 文 化 大 革 命 前, 华 侨 农 场 由 中 侨 委 和 省 侨 委 领 导 管 理, 1978 年 初 侨 办 恢 复 后, 华 侨 农 场 由 国 务 院 侨 办 和 省 侨 办 领 导 管 理 1985 年 12 月, 中 共 中 央 国 务 院 作 出 关 于 国 营 华 侨 农 场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的 决 定, 将 华 侨 农 场 下 放 地 方 人 民 政 府 管 理 国 务 院 办 公 厅 1995 年 12 月 转 发 了 国 务 院 侨 务 办 公 室 关 于 深 化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的 意 见, 强 调 要 加 快 华 侨 农 场 领 导 体 制 改 革 的 步 伐 中 央 最 新 一 届 领 导 班 子 成 立 后,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继 续 得 以 推 进 中 共 中 央 总 书 记 胡 锦 涛 曾 特 别 讲 到, 中 央 下 决 心 帮 助 解 决 华 侨 农 场 职 工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问 题, 还 要 帮 助 华 侨 农 场 发 展, 只 有 华 侨 农 场 的 经 济 等 各 方 面 有 了 明 显 的 发 展, 有 困 难 的 华 侨 农 场 状 况 才 能 得 到 不 断 改 善 3; 温 家 宝 总 理 曾 批 示 : 下 决 心 把 归 难 侨 农 场 的 历 史 遗 留 问 题 彻 底 解 决 4 2007 年, 国 务 院 成 立 了 以 国 家 发 展 和 改 革 委 员 会 为 组 长 单 位, 财 政 部 国 务 院 侨 办 为 副 组 长 单 位, 由 18 个 部 委 组 成 的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发 展 工 作 小 组 ; 在 深 入 调 查 研 究 总 结 成 功 经 验 的 基 础 上, 2007 年 2 月, 国 务 院 召 开 了 七 省 区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和 发 展 工 作 会 议, 3 月 下 发 了 国 务 院 关 于 推 进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和 发 展 的 意 见, 进 一 步 对 深 化 华 侨 农 场 体 制 改 革 促 进 华 侨 农 场 产 业 发 展 解 决 华 侨 农 场 历 史 遗 留 问 题 提 出 明 确 具 体 的 要 求 2. 华 侨 农 场 存 在 的 主 要 问 题 华 侨 农 场 所 关 联 的 社 会 问 题 千 头 万 绪, 错 综 复 杂, 推 进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过 程 主 要 面 临 的 问 题 有 : 华 侨 农 场 领 导 体 制 改 革 的 问 题 华 侨 农 场 的 土 地 权 属 纠 纷 问 题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中 国 有 资 产 管 理 问 题 华 侨 农 场 人 员 就 业 培 训 问 题 华 侨 农 场 职 工 劳 动 关 系 问 题 华 侨 农 场 实 施 经 济 补 偿 解 除 劳 动 关 系 后 原 职 工 的 身 份 问 题 1 2 3 4 国 侨 办 副 主 任 李 海 峰 : 中 国 重 视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发 展, 中 国 网, 2004 年 7 月 9 日 中 国 加 大 扶 持 力 度 多 措 施 促 进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发 展, 中 国 新 闻 网, 2006 年 3 月 3 日 国 侨 办 副 主 任 李 海 峰 : 中 国 重 视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发 展, 中 国 网, 2004 年 7 月 9 日 把 为 构 建 社 会 主 义 和 谐 社 会 服 务 贯 穿 于 侨 务 工 作 的 全 过 程 国 务 院 侨 办 陈 玉 杰 主 任 在 全 国 侨 办 主 任 会 议 上 的 讲 话 ( 摘 登 ), 广 东 侨 网, 2007 年 4 月 24 日 255

华 侨 华 人 蓝 皮 书 华 侨 农 场 拖 欠 职 工 工 资 离 退 休 金 医 疗 费 问 题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后 归 难 侨 的 生 存 与 发 展 问 题 华 侨 农 场 职 工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和 医 疗 保 障 问 题 华 侨 农 场 金 融 债 务 问 题 华 侨 农 场 产 业 结 构 调 整 问 题 华 侨 农 场 办 社 会 的 职 能 分 离 问 题, 等 等 解 决 华 侨 农 场 问 题 的 思 路 取 决 于 问 题 的 特 殊 性 和 问 题 产 生 的 时 代 背 景 例 如, 农 场 产 业 结 构 问 题, 其 当 前 改 革 的 思 路 主 要 有 三 方 面 : 第 一, 认 真 贯 彻 党 中 央 国 务 院 关 于 三 农 问 题 的 方 针 政 策, 使 各 项 强 农 惠 农 政 策, 以 及 促 进 二 三 产 业 发 展 的 相 关 政 策 在 华 侨 农 场 得 到 全 面 贯 彻 落 实 ; 第 二, 引 导 华 侨 农 场 根 据 自 身 区 位 资 源 特 点, 因 地 制 宜 调 整 农 业 产 业 内 部 结 构, 大 力 发 展 特 色 农 业 和 绿 色 生 态 农 业, 改 进 农 业 生 产 模 式, 推 动 传 统 农 业 向 现 代 农 业 跨 越 ; 第 三, 鼓 励 和 支 持 具 备 条 件 的 华 侨 农 场, 加 强 工 业 园 区 建 设, 建 立 起 现 代 企 业 制 度, 大 力 发 展 推 动 农 产 品 加 工 食 品 加 工 高 科 技 产 业 电 子 电 工 等 现 代 制 造 业, 促 进 华 侨 农 场 向 新 型 工 业 化 和 产 业 化 经 营 方 向 发 展 又 如, 华 侨 农 场 国 有 资 产 管 理 问 题, 华 侨 农 场 资 产 转 让, 要 从 农 场 的 实 际 情 况 出 发 来 制 订 方 案, 不 能 以 牺 牲 农 场 的 长 远 发 展 和 职 工 的 切 身 利 益 为 代 价, 简 单 地 一 卖 了 之 要 严 格 规 范 企 业 国 有 产 权 转 让 行 为, 加 强 对 产 权 转 让 全 过 程 的 管 理 : 1 要 根 据 农 场 经 济 发 展 的 需 要, 由 班 子 集 体 讨 论 后, 决 定 资 产 的 处 置 方 式, 并 严 格 履 行 内 部 审 批 程 序 ; 2 要 按 规 定 做 好 华 侨 农 场 清 产 核 资 财 务 审 计 和 资 产 评 估, 并 由 有 资 质 的 评 估 部 门 对 拟 转 让 资 产 进 行 价 值 评 估, 作 为 转 让 价 格 的 参 考 依 据 ; 3 要 将 产 权 转 让 的 资 产 推 向 市 场, 公 开 披 露 有 关 转 让 信 息, 增 加 透 明 度, 杜 绝 暗 箱 操 作 ; 4 要 选 取 适 当 的 转 让 方 式, 确 保 国 有 资 产 不 流 失 要 严 明 法 纪, 严 格 奖 惩, 对 在 华 侨 农 场 资 产 管 理 中 的 违 法 违 纪 现 象, 或 造 成 国 有 资 产 流 失 和 损 失 的, 执 法 纪 检 监 察 部 门 一 定 要 采 取 惩 处 措 施, 依 法 追 究 责 任 1 3. 近 年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主 要 数 据 (1) 2008 年 度 全 国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情 况 2 华 侨 农 场 危 房 改 造 工 作 : 当 年 全 国 完 成 归 难 侨 危 房 改 造 25688 户, 其 中 华 侨 农 场 改 造 22291 户, 占 当 年 总 任 务 的 64. 9% 1 2 梁 辉 荣 : 浅 析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中 的 新 问 题 及 对 策, 侨 务 工 作 研 究 2005 年 第 3 期 该 年 数 据 来 自 中 国 改 革 华 侨 农 场 归 难 侨 历 经 半 世 纪 面 貌 大 不 同, 2009 年 12 月 24 日 人 民 日 报 ( 海 外 版 ) 256

华 侨 华 人 的 特 殊 群 体 : 归 侨 侨 眷 华 侨 农 场 土 地 确 权 发 证 : 全 国 华 侨 农 场 已 确 权 发 证 的 土 地 面 积 达 359. 6 万 亩, 占 应 发 证 总 面 积 的 88. 8% 华 侨 农 场 社 保 工 作 :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参 保 率 已 达 89. 3% ; 华 侨 农 场 扶 贫 救 灾 和 低 保 基 本 纳 入 地 方 管 理, 44000 多 人 纳 入 全 国 各 地 最 低 生 活 保 障 范 围 (2) 2009 年 度 全 国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情 况 1 归 难 侨 危 房 改 造 工 作 : 截 至 2009 年 底, 三 年 累 计 下 达 中 央 补 助 资 金 5 亿 元 ; 全 国 已 完 成 归 难 侨 危 房 改 造 46635 户, 占 当 年 总 任 务 的 79. 3% 华 侨 农 场 土 地 确 权 登 记 : 已 确 权 发 证 的 土 地 面 积 358. 3 万 亩, 占 应 发 证 总 面 积 的 89. 7% 华 侨 农 场 社 保 情 况 : 当 年 医 疗 保 险 参 保 统 计 为 43. 2 万 人, 参 保 率 87. 6% (3) 2010 年 上 半 年 度 全 国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情 况 2 归 难 侨 危 房 改 造 工 作 : 截 至 2010 年 6 月 30 日, 华 侨 农 场 归 难 侨 危 房 改 造 57335 户, 占 总 任 务 的 97. 5% 华 侨 农 场 土 地 确 权 登 记 工 作 : 全 国 华 侨 农 场 已 确 权 发 证 的 土 地 面 积 371. 2 万 亩, 占 应 发 证 总 面 积 的 93. 3% 华 侨 农 场 社 保 问 题 : 基 本 养 老 保 险 参 保 率 达 到 96. 7%, 医 疗 保 险 参 保 率 达 90. 6% ( 二 )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保 护 随 着 中 国 社 会 进 入 转 型 期, 权 益 冲 突 与 权 益 保 护 成 为 一 个 社 会 热 点 问 题, 有 关 归 侨 侨 眷 的 权 益 保 护 也 逐 渐 引 起 了 人 们 的 注 意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主 要 包 括 政 治 权 益 经 济 财 产 社 会 保 障 社 会 救 济 劳 动 就 业 入 学 升 学 出 入 境 等 方 面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保 护 法 从 法 律 层 面 对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保 护 进 行 保 障, 这 种 为 归 侨 权 益 保 护 专 门 立 法 的 做 法 在 世 界 其 他 国 家 较 为 罕 见 该 法 实 施 20 年 来, 强 化 了 各 有 关 部 门 和 社 会 各 界 涉 侨 政 策 的 法 规 意 识,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总 1 2 该 年 数 据 来 自 归 侨 侨 眷 关 爱 工 程 显 实 效, 侨 务 工 作 研 究 2010 年 第 1 期 该 年 数 据 来 自 李 海 峰 : 侨 胞 十 一 五 捐 赠 内 地 公 益 款 超 百 亿, 中 国 日 报 网, 2010 年 12 月 29 日 257

华 侨 华 人 蓝 皮 书 体 上 也 的 确 得 到 了 更 有 力 的 保 护, 不 过 客 观 上 仍 有 不 少 问 题 值 得 思 考 比 如, 有 些 人 思 想 认 识 上 存 在 其 他 看 法, 对 保 护 法 持 有 偏 见, 认 为 现 在 的 侨 胞 大 部 分 已 不 是 特 殊 群 体 更 不 是 弱 势 群 体, 保 护 法 会 使 归 侨 侨 眷 成 为 特 殊 公 民 ; 而 有 些 地 方 无 视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目 前 仍 存 在 侵 害 事 实, 把 适 当 照 顾 当 成 额 外 负 担 而 拒 绝 执 行 ; 同 时, 有 些 归 侨 侨 眷 对 保 护 法 的 认 识 不 够 全 面, 无 法 真 正 利 用 这 部 法 律 武 器 来 维 护 自 身 的 合 法 权 益, 当 权 益 纠 纷 问 题 出 现 时 维 权 困 难 重 重 目 前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保 护 的 几 个 突 出 问 题 有 以 下 方 面 第 一, 华 侨 房 产 权 益 问 题, 这 类 问 题 位 于 首 位, 主 要 涉 及 华 侨 私 房 政 策 的 合 理 落 实 拆 迁 安 置 补 偿 产 权 收 益 等 问 题 我 国 很 多 地 方, 特 别 是 重 点 侨 乡, 涉 侨 房 屋 历 史 长, 涉 及 的 产 权 居 住 维 修 等 情 况 复 杂, 而 相 关 法 律 中 对 此 规 定 很 少, 甚 至 是 空 白, 缺 少 解 决 问 题 的 依 据 和 抓 手 因 此, 弥 补 相 关 法 律 法 规 中 的 空 白 是 解 决 涉 侨 房 屋 纠 纷 的 当 务 之 急 落 实 侨 房 的 工 作 是 贯 彻 实 施 保 护 法 的 一 个 重 要 方 面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党 和 政 府 对 以 往 历 次 运 动 中 错 误 处 理 的 侨 房 问 题, 制 定 了 一 系 列 改 革 措 施, 还 房 于 侨, 取 信 于 侨, 做 出 了 一 些 成 就 近 年 来, 随 着 中 国 与 海 外 交 住 的 日 益 密 切, 华 侨 归 侨 要 求 收 回 出 租 房 自 用 的 多 起 来 了, 旧 城 改 造 和 房 地 产 开 发, 又 造 成 许 多 新 的 侨 房 问 题, 因 此, 依 法 维 护 侨 房 业 主 权 益 的 呼 声 越 来 越 强 烈 据 了 解, 当 前 许 多 侨 房 只 退 产 权 不 退 使 用 权, 又 没 有 建 立 相 应 的 租 赁 关 系, 造 成 住 户 不 交 房 租, 并 转 借 转 租 改 建 继 承 甚 至 开 店 营 业 ; 有 的 企 事 业 单 位 和 个 人 有 条 件 腾 退 也 不 腾 退 ; 即 使 建 立 了 租 赁 关 系, 也 多 因 提 租 不 得 租 房 无 限 期, 以 致 租 不 养 房, 造 成 年 久 失 修 倒 塌 的 现 象, 产 权 人 不 仅 享 受 不 到 法 律 规 定 的 占 有 使 用 处 分 收 益 的 权 利, 有 时 还 因 房 屋 纠 纷 而 致 流 血 事 件 发 生 在 房 地 产 开 发 及 旧 城 改 造 中 出 现 的 拆 迁 补 偿 太 低 安 置 不 合 理, 甚 至 胁 迫 产 权 放 弃 或 出 让 产 权, 强 拆 侨 房 等 现 象, 多 是 一 些 主 管 部 门 偏 重 地 方 和 部 门 利 益, 法 律 意 识 淡 薄, 对 侨 房 业 主 合 法 权 益 考 虑 欠 周, 工 作 作 风 简 单 粗 暴 等 造 成 为 此, 有 侨 务 立 法 部 门 指 出, 对 侨 房 的 拆 迁 必 须 按 照 保 护 法 和 拆 迁 法 中 有 关 先 定 协 议 后 拆 迁 先 安 置 后 拆 迁 和 对 侨 房 产 权 人 的 安 置 补 偿 给 予 适 当 照 顾 的 规 定 办 事 对 侵 犯 侨 房 业 主 权 益 后 果 严 重 影 响 恶 劣 的, 执 法 机 关 要 及 时 和 严 厉 查 处 1 1 王 枫 :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保 护 中 的 喜 与 忧, 瞭 望 1994 年 Z1 期 258

华 侨 华 人 的 特 殊 群 体 : 归 侨 侨 眷 第 二, 投 资 财 产 权 益 问 题, 主 要 指 归 侨 侨 眷 在 社 会 经 济 建 设 中, 个 别 地 方 政 府 相 关 优 惠 措 施 的 兑 现 侨 资 企 业 运 作 中 经 济 纠 纷 问 题 的 解 决 等 有 学 者 指 出, 某 些 地 方 政 府 的 海 外 华 侨 人 才 引 进 工 作 停 留 在 工 程 和 口 号 上, 并 没 有 完 全 落 到 实 处 ; 某 项 政 策 的 出 台, 除 了 表 面 上 所 宣 称 的 目 的 和 意 义 之 外, 难 免 带 有 其 他 的 考 量, 如 要 突 出 某 位 领 导 人 的 政 绩 树 立 该 城 市 形 象 等 在 某 些 地 方, 工 程 和 口 号 的 象 征 意 义 可 能 往 往 大 于 实 际 效 果, 许 多 部 门 对 海 外 专 才 的 引 进 是 为 了 完 成 政 府 所 下 达 的 指 标, 而 并 不 是 真 正 需 要 这 些 人 才, 更 没 有 很 好 地 使 用 这 些 人 才 同 时, 归 国 华 侨 创 业 中 所 遇 到 的 最 大 问 题, 可 能 是 缺 乏 足 够 的 融 资 渠 道 用 于 创 新 企 业 的 维 持 和 发 展 很 多 海 外 归 国 人 才 创 办 的 高 新 技 术 企 业, 在 经 营 一 段 时 间 之 后, 往 往 由 于 国 内 融 资 渠 道 的 僵 硬 和 缺 乏, 以 及 有 些 地 方 政 府 相 关 融 资 优 惠 措 施 的 未 能 兑 现 而 陷 入 发 展 的 瓶 颈 第 三, 人 身 权 益 问 题, 主 要 指 现 行 一 些 身 份 认 定 制 度 不 利 于 归 国 华 侨 在 国 内 的 工 作 和 生 活, 以 及 可 能 还 有 部 分 归 侨 侨 眷 久 拖 不 决 的 身 份 历 史 问 题 等 例 如, 2009 年 国 务 院 侨 办 关 于 界 定 华 侨 外 籍 华 人 归 侨 侨 眷 身 份 的 规 定 发 展 了 认 定 归 侨 侨 眷 身 份 的 规 定, 融 入 了 动 态 管 理 因 素, 该 规 定 第 3 条 规 定 : 归 侨 是 指 回 国 定 居 的 华 侨 ( 一 ) 回 国 定 居 是 指 华 侨 放 弃 原 住 在 国 长 期 永 久 或 合 法 居 留 权 并 依 法 办 理 回 国 落 户 手 续 ( 二 ) 外 籍 华 人 经 批 准 恢 复 或 取 得 中 国 国 籍 并 依 法 办 理 来 中 国 落 户 手 续 的, 视 为 归 侨 但 是 确 认 放 弃 原 住 在 国 长 期 永 久 或 合 法 居 留 权 的 时 间 和 形 式 模 糊 不 清, 严 重 影 响 该 条 的 实 施 从 时 间 角 度 看 放 弃 有 在 依 法 办 理 回 国 落 户 手 续 之 前 之 后 和 同 时 三 种 可 能 如 果 确 定 华 侨 放 弃 原 住 在 国 长 期 永 久 或 合 法 居 留 权 在 依 法 办 理 回 国 落 户 手 续 之 前, 将 有 利 于 政 府 部 门 对 回 国 定 居 华 侨 的 管 理, 但 是 华 侨 可 能 将 处 于 被 动 和 困 苦 的 处 境 华 侨 在 从 放 弃 原 住 在 国 长 期 永 久 或 合 法 居 留 权 到 办 理 成 功 回 国 落 户 手 续 期 间, 其 身 份 可 能 会 非 常 模 糊 和 不 稳 定, 直 接 引 发 一 系 列 生 活 工 作 学 习 的 不 便 两 者 之 间 的 时 间 越 长, 华 侨 的 处 境 越 艰 难 最 艰 难 的 结 果 是, 华 侨 放 弃 了 原 住 在 国 长 期 永 久 或 合 法 居 留 权, 却 没 有 办 理 成 功 回 国 落 户 手 续, 并 无 法 恢 复 原 住 在 国 长 期 永 久 或 合 法 居 留 权 如 果 确 定 华 侨 放 弃 原 住 在 国 长 期 永 久 或 合 法 居 留 权 在 依 法 办 理 回 国 落 户 手 续 之 后, 将 有 利 于 华 侨 身 份 的 明 确 和 稳 定, 但 是 不 利 于 政 府 对 回 国 华 侨 的 管 理, 为 回 国 华 侨 保 留 国 外 的 长 期 永 久 或 合 法 居 留 权 留 下 了 法 律 漏 洞 假 如 不 严 格 执 行 华 侨 回 国 定 居 必 须 259

华 侨 华 人 蓝 皮 书 放 弃 原 住 在 国 长 期 永 久 或 合 法 居 留 权 的 规 定, 听 任 法 律 漏 洞 的 存 在, 就 等 同 于 默 许 归 侨 拥 有 原 住 在 国 长 期 永 久 或 合 法 居 留 权 1 第 四, 劳 动 和 社 会 保 障 权 益 问 题, 主 要 指 归 侨 侨 眷 的 社 保 医 保 养 老 下 岗 再 就 业 失 业 救 济 等 问 题 这 方 面 主 要 与 我 国 社 会 保 障 体 系 有 关, 如 在 企 业 改 制 过 程 中, 一 些 下 岗 归 侨 的 养 老 退 休 金 失 业 保 险 医 保 等 问 题 没 有 得 以 妥 善 解 决 还 有 一 些 归 侨 回 国 后 再 出 国 若 干 年, 其 养 老 医 保 关 系 无 法 得 到 较 圆 满 处 理 ( 三 ) 当 前 归 侨 侨 眷 其 他 问 题 1. 归 侨 侨 眷 自 身 方 面 (1) 在 回 国 后 融 入 社 会 生 活 克 服 环 境 差 异 等 方 面 存 在 一 些 问 题 归 侨 从 境 外 回 到 中 国, 对 新 环 境 中 的 政 治 法 律 社 会 文 化 人 群 等, 需 要 进 行 一 番 调 适 后 才 能 有 所 接 受 根 据 一 份 对 北 京 地 区 接 受 调 查 时 年 龄 为 60 岁 左 右 者 ( 约 占 调 查 总 数 的 60% ) 的 归 侨 调 查 得 知, 在 归 侨 的 内 心 深 处, 具 有 同 一 文 化 背 景 的 特 质 仍 主 导 着 他 们 的 行 为, 即 在 最 亲 密 的 朋 友 中, 有 超 过 半 数 的 人 填 的 是 归 侨, 而 国 内 人 士 只 占 1 / 4, 可 见 归 侨 之 间 有 着 强 烈 的 认 同 感 和 亲 切 感 2 有 些 老 侨 异 地 安 置, 远 离 故 土, 缺 乏 乡 缘 亲 缘 依 靠, 从 语 言 生 活 习 惯 到 感 情 上, 均 较 难 以 融 入 当 地 社 会 群 体, 加 之 当 地 社 会 可 能 不 同 程 度 上 存 在 排 斥 欺 生 现 象, 使 他 们 逐 渐 被 半 游 离 隔 阻 于 社 会 主 流 之 外, 成 为 孤 立 自 闭 的 小 群 体 (2) 有 些 归 侨 自 身 素 质 不 过 关, 难 以 在 竞 争 激 烈 的 新 形 势 下 过 上 质 量 较 高 的 生 活 3 以 过 去 的 归 难 侨 为 例, 当 时 回 国 后, 国 家 给 予 了 政 策 倾 斜 照 顾, 使 他 们 的 就 业 学 习 生 活 等 各 方 面 得 以 较 好 安 置, 但 正 是 由 于 长 期 依 赖 于 这 种 照 顾, 使 一 些 人 等 靠 要 思 想 严 重, 缺 乏 自 立 自 强 的 意 识 ; 个 别 人 还 以 特 别 公 民 自 居, 继 续 以 归 难 侨 的 身 份 吃 老 本 要 待 遇 搞 特 殊 另 外, 由 于 良 莠 1 2 3 刘 国 福 : 试 论 完 善 确 认 归 侨 侨 眷 身 份, 西 北 工 业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 2010 年 第 2 期 黄 静 : 归 侨 在 中 国 大 陆 的 文 化 适 应 (1949 ~ 1998) 对 北 京 印 尼 归 侨 群 体 的 调 查 分 析, 华 侨 华 人 历 史 研 究 1999 年 第 1 期 截 至 2010 年 10 月, 我 国 散 居 的 归 侨 侨 眷 中, 生 产 生 活 相 当 困 难 的 约 有 117 万 人, 其 中 居 住 在 城 市 的 约 17 万 人, 居 住 在 农 村 的 约 100 万 人 引 自 全 国 侨 办 系 统 五 五 普 法 : 多 措 并 举 营 造 护 侨 氛 围, 中 国 新 闻 网, 2010 年 10 月 26 日 260

华 侨 华 人 的 特 殊 群 体 : 归 侨 侨 眷 不 齐, 现 在 的 一 些 青 年 留 学 生 归 侨 在 国 外 并 非 都 能 学 得 一 身 好 本 领, 回 国 后 受 生 活 就 业 困 扰, 从 而 可 能 对 生 活 失 去 兴 趣 对 未 来 失 去 信 心 ; 也 有 一 些 专 业 性 知 识 分 子 归 侨, 其 知 识 有 深 度 但 缺 乏 广 度, 对 回 国 后 的 创 业 生 态 环 境 认 识 不 足, 不 熟 悉 国 内 的 创 业 政 策 和 投 资 环 境, 从 而 影 响 了 其 在 国 内 工 作 生 活 的 期 望 值 2. 侨 务 等 部 门 归 侨 侨 眷 工 作 的 重 点 与 难 点 (1) 归 侨 侨 眷 工 作 机 构 不 断 被 削 弱, 侨 务 等 部 门 工 作 协 调 性 有 待 改 进, 工 作 制 度 有 待 加 强 完 善 归 侨 侨 眷 是 我 国 特 殊 而 重 要 的 社 会 群 体, 中 央 层 面 涉 及 归 侨 侨 眷 工 作 的 政 府 团 体 机 构 有 五 侨 单 位 : 国 务 院 侨 务 事 务 办 公 室 全 国 人 大 华 侨 委 员 会 全 国 政 协 港 澳 台 侨 委 员 会 中 国 致 公 党 中 华 全 国 归 国 华 侨 联 合 会 等, 这 种 机 构 设 置 凸 显 了 国 家 对 归 侨 侨 眷 工 作 重 要 性 和 特 殊 性 的 重 视, 不 过 在 实 践 操 作 层 面 不 可 避 免 存 在 着 侨 务 工 作 协 调 沟 通 侨 务 资 源 整 合 利 用 等 问 题 反 映 在 地 方 上, 出 于 对 政 绩 标 准 机 构 经 费 侨 务 观 念 等 的 不 同 理 解, 基 层 侨 务 机 构 不 断 被 削 弱 或 被 合 并 目 前 来 看, 侨 务 机 构 的 生 存 危 机 工 作 关 系 不 顺 职 能 弱 化 等 问 题 还 可 能 将 长 时 间 存 在, 归 侨 侨 眷 工 作 机 制 的 非 理 性 状 态, 是 当 前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无 法 真 正 得 以 维 护 和 加 强 的 深 层 次 因 素 (2) 进 一 步 推 进 归 侨 侨 眷 关 爱 工 程 2008 年, 国 务 院 侨 办 开 始 在 全 国 侨 办 系 统 实 施 归 侨 侨 眷 关 爱 工 程 ( 以 下 简 称 关 爱 工 程 ) 关 爱 工 程 是 侨 务 部 门 在 以 往 工 作 基 础 上, 继 续 发 挥 协 调 沟 通 服 务 等 职 能, 多 渠 道 多 形 式 关 心 归 侨 侨 眷 的 生 产 生 活, 特 别 是 为 困 难 归 侨 侨 眷 排 忧 解 难 的 民 心 工 程 截 至 2010 年 7 月 31 日, 我 国 贫 困 归 侨 侨 眷 总 人 数 为 118. 04 万 人 ; 十 一 五 期 间, 全 国 各 地 通 过 关 爱 工 程 共 发 放 归 侨 侨 眷 困 难 生 活 补 助 金 2. 82 亿 元, 受 助 归 侨 侨 眷 28. 3 万 人 ; 开 展 送 温 暖 慰 问 活 动 1. 9 万 次, 发 放 慰 问 金 1. 18 亿 元, 慰 问 困 难 归 侨 侨 眷 36. 27 万 人, 纳 入 低 保 归 侨 侨 眷 人 数 达 29. 2 万 人 1 进 行 下 岗 失 业 归 侨 侨 眷 职 业 技 能 培 训, 各 地 共 举 办 下 岗 失 业 归 侨 侨 眷 职 业 技 能 培 训 班 4934 次, 培 训 17. 48 万 人 次, 实 现 创 业 就 业 人 数 达 8. 93 万 人 ; 开 展 散 居 农 村 归 侨 侨 眷 扶 贫 开 发, 各 地 共 下 拨 扶 贫 资 金 3. 19 亿 元, 受 助 人 数 27. 01 万 人, 共 有 12. 91 万 人 实 现 了 脱 贫 致 富 ; 出 台 侨 务 扶 贫 工 作 的 政 策 文 件, 各 级 侨 办 单 独 或 者 联 合 相 关 部 门 出 台 了 110 多 份 文 件, 惠 及 归 侨 侨 眷 人 数 达 372. 47 万 人 同 时, 1 百 万 贫 困 归 侨 在 华 享 关 爱, 美 国 侨 报 网, 2010 年 12 月 5 日 261

华 侨 华 人 蓝 皮 书 五 年 来 全 国 侨 办 系 统 共 组 织 了 近 百 支 送 温 暖 医 疗 队, 近 千 名 侨 界 中 高 级 医 疗 专 家 足 迹 遍 布 30 个 省 区 市 贫 困 地 区, 累 计 为 数 十 万 群 众 进 行 了 免 费 义 诊 1 (3) 侨 务 信 访 工 作 形 势 严 峻 一 般 认 为, 信 访 是 指 公 民 法 人 或 者 其 他 组 织 采 用 书 信 电 子 邮 件 传 真 电 话 走 访 等 形 式, 向 各 级 人 民 政 府 工 作 部 门 反 映 情 况, 提 出 建 议 意 见 或 者 投 诉 请 求, 依 法 由 有 关 行 政 机 关 处 理 的 活 动 在 中 国, 信 访 是 除 法 律 以 外 的 又 一 种 解 决 问 题 的 途 径, 是 一 种 比 较 直 接 的 利 益 表 达 形 式 但 是, 由 于 信 访 的 有 关 信 息 一 般 要 经 过 信 访 办 公 室 工 作 人 员 的 筛 选, 然 后 递 交 给 有 关 领 导 有 关 机 关, 所 以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来 讲, 也 是 一 种 间 接 的 利 益 表 达 方 式 随 着 和 谐 社 会 目 标 的 提 出, 中 国 主 要 领 导 十 分 重 视 人 民 群 众 通 过 信 访 渠 道 来 表 达 利 益 诉 求 的 形 式 胡 锦 涛 在 十 七 大 报 告 中 指 出, 要 最 大 限 度 激 发 社 会 创 造 活 力, 最 大 限 度 增 加 和 谐 因 素, 最 大 限 度 减 少 不 和 谐 因 素 妥 善 处 理 人 民 内 部 矛 盾, 完 善 信 访 制 度, 健 全 党 和 政 府 主 导 的 维 护 群 众 权 益 机 制 侨 务 信 访 是 党 和 国 家 整 个 信 访 工 作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是 维 护 侨 益 凝 聚 侨 心, 构 建 和 谐 社 会 和 谐 侨 社 的 基 础 性 工 作, 是 倾 听 侨 界 诉 求 为 侨 服 务 的 窗 口, 是 侨 务 部 门 广 泛 联 系 归 侨 侨 眷 和 海 外 侨 胞 的 桥 梁 和 纽 带 侨 胞 侨 眷 到 侨 办 信 访, 向 娘 家 人 反 映 问 题, 既 是 他 们 对 侨 务 部 门 的 信 赖, 又 是 对 侨 务 干 部 依 法 护 侨 责 任 和 践 行 政 府 执 政 为 民 宗 旨 能 力 的 检 验 随 着 时 代 的 不 断 向 前 发 展, 包 括 侨 务 等 社 会 各 领 域 的 新 情 况 新 问 题 不 断 涌 现, 归 侨 侨 眷 和 海 外 侨 胞 向 侨 务 等 部 门 发 出 的 信 访 要 求 充 分 表 明, 人 们 对 利 益 的 诉 求 意 识 越 是 觉 醒, 社 会 各 领 域 的 矛 盾 越 是 得 以 重 视 并 加 以 解 决, 那 么 社 会 整 体 稳 定 和 进 步 实 现 的 可 能 性 就 越 大 根 据 相 关 资 料 显 示, 目 前 侨 务 信 访 工 作 所 反 映 的 问 题 主 要 包 括 : 与 侨 有 关 的 土 地 确 权 问 题 职 工 养 老 保 险 问 题 危 房 改 造 房 屋 拆 迁 补 偿 教 育 医 疗 生 活 困 难 补 助 经 济 纠 纷 侨 坟 丧 葬 工 作 安 置 工 龄 确 认 职 称 晋 升 户 籍 确 认 升 学 办 学 投 资 权 益 保 护 优 惠 政 策 兑 现 历 史 遗 留 问 题 工 资 补 贴 等 以 华 侨 农 场 改 革 为 例, 当 前, 华 侨 农 林 场 的 改 革 和 发 展 进 入 了 关 键 阶 段, 也 是 矛 盾 和 问 题 的 多 发 期, 加 上 可 能 存 在 的 一 些 历 史 遗 留 问 题, 使 得 归 侨 侨 眷 的 信 访 有 不 断 增 多 的 趋 势, 而 信 访 增 多 的 根 源 在 于 华 侨 农 林 场 改 革 发 展 滞 后 所 致 的 经 济 困 难 社 会 问 题 突 出 等 另 据 侨 务 部 门 侨 务 信 访 典 型 案 例 汇 编 (2010 年 5 月 ) 显 示, 1 国 侨 办 举 行 归 侨 侨 眷 关 爱 工 程 暨 侨 务 扶 贫 会 议, 中 国 新 闻 网, 2010 年 12 月 15 日 262

华 侨 华 人 的 特 殊 群 体 : 归 侨 侨 眷 有 关 房 屋 拆 迁 房 产 权 益 等 与 侨 房 权 益 相 关 的 侨 务 信 访 达 35 例, 占 该 汇 编 95 个 案 例 的 近 四 成 这 从 侧 面 也 反 映 了 房 产 权 益 已 成 当 下 中 国 社 会 民 生 的 一 个 重 要 问 题 由 于 当 前 我 国 仍 处 于 社 会 主 义 初 级 阶 段, 尽 管 经 济 民 生 法 治 等 事 业 已 取 得 较 大 成 就, 但 依 然 面 临 不 少 挑 战 在 这 样 的 大 背 景 下, 归 侨 侨 眷 权 益 的 保 障 不 可 避 免 地 存 在 一 些 客 观 问 题 目 前 侨 务 信 访 工 作 的 形 势 也 同 全 国 信 访 工 作 形 势 一 样, 依 然 面 临 许 多 矛 盾 和 问 题 从 数 量 上 看, 最 近 几 年 全 国 侨 办 系 统 信 访 总 量 仍 处 于 不 断 增 加 的 态 势, 不 稳 定 因 素 不 断 增 加, 有 些 热 点 难 点 问 题 还 相 当 突 出 随 着 改 革 的 深 入 和 社 会 利 益 格 局 的 调 整, 与 侨 有 关 的 各 种 社 会 矛 盾 不 断 凸 显 出 来, 侨 务 信 访 工 作 遇 到 了 许 多 新 情 况 和 新 问 题, 面 临 着 比 较 严 峻 的 形 势 (4) 潜 在 的 归 侨 侨 眷 问 题 重 要 性 逐 渐 凸 显 随 着 国 内 外 环 境 变 化 的 加 速, 人 们 的 信 念 信 仰 精 神 世 界 逐 渐 多 元 复 杂, 而 近 年 来 新 归 侨 不 断 增 加, 他 们 中 的 很 大 部 分 是 留 学 生 华 侨 然 后 再 回 国 成 归 侨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公 费 自 费 出 国 的 人 逐 渐 增 多, 并 有 年 轻 化 趋 势 留 学 生 由 于 在 国 外 工 作 生 活, 其 接 触 的 环 境 比 较 复 杂 而 青 年 留 学 人 员 由 于 人 生 观 价 值 观 世 界 观 还 未 成 型, 对 新 事 物 易 产 生 好 奇 心, 加 上 在 他 乡 精 神 生 活 可 能 较 贫 乏, 当 生 活 工 作 出 现 困 扰 时, 一 些 国 外 组 织 热 情 招 呼 和 帮 助 的 适 时 出 现, 青 年 留 学 人 员 便 容 易 接 受 帮 助 之 下 附 着 的 其 他 成 分 某 调 查 指 出, 留 学 生 由 于 常 年 在 西 方 政 治 体 制 下 生 活 和 学 习, 在 坚 守 国 家 和 民 族 大 义 作 为 个 人 基 本 价 值 观 外, 他 们 在 思 考 中 国 的 政 治 制 度 和 发 展 前 景 时 可 能 呈 现 出 分 化 和 多 元 观 点 调 查 特 别 指 出, 海 外 一 些 宗 教 组 织 频 频 借 机 渗 透 到 留 学 生 的 学 习 和 工 作 中 尽 管 留 学 生 出 国 前 在 国 内 大 多 接 受 过 系 统 的 基 础 教 育, 但 这 些 80 后 90 后 同 时 也 是 看 美 国 动 画 片 吃 麦 当 劳 成 长 起 来 的 一 代, 因 此 很 容 易 受 到 西 方 文 化 思 维 和 价 值 观 的 影 响 ; 加 之 不 少 学 生 可 能 精 神 世 界 空 虚, 生 活 和 学 习 压 力 若 得 不 到 及 时 适 当 纾 解, 他 们 在 课 余 时 间 便 有 可 能 参 加 由 当 地 教 会 举 办 的 一 些 活 动, 久 而 久 之 在 生 活 习 惯 和 意 识 形 态 方 面 产 生 依 赖 和 倾 向 ; 还 有 一 种 情 况 则 是, 有 些 学 生 尽 管 在 国 内 英 文 水 平 不 错, 但 仍 觉 得 应 该 继 续 加 强 英 文 学 习, 他 们 就 去 参 加 教 会 举 办 的 免 费 英 文 学 习 班, 客 观 上 看 虽 然 在 学 习 英 文 的 同 时 也 学 到 了 一 些 宗 教 知 识, 然 而 海 外 宗 教 的 影 响 也 由 此 在 他 们 的 精 神 世 界 中 扎 下 了 根 这 些 年 轻 学 子 有 朝 一 日 成 归 侨 后, 其 分 化 和 多 元 的 政 治 法 律 信 仰 理 念 势 必 给 他 们 在 国 内 的 工 作 和 社 会 生 活 带 来 影 响, 对 此, 侨 务 民 族 外 交 文 化 教 育 宗 教 等 部 门 均 应 引 起 重 视 一 方 面 有 必 要 调 整 我 们 存 在 263

华 侨 华 人 蓝 皮 书 的 那 些 不 适 时 宜 的 思 想 认 识 工 作 内 容 工 作 方 式, 加 强 留 学 生 出 国 前 的 管 理, 跟 进 留 学 生 出 国 后 的 服 务 ; 另 一 方 面, 积 极 研 讨 上 述 情 况 下 留 学 生 归 国 后 可 能 出 现 的 问 题 和 对 策 (5) 新 疆 籍 等 沿 边 少 数 民 族 归 侨 工 作 应 引 起 重 视 新 疆 等 地 的 社 会 问 题 是 我 国 的 国 内 事 务, 由 于 历 史 原 因, 以 及 西 方 某 些 国 家 背 后 不 可 告 人 的 目 的 和 刻 意 干 涉, 使 这 些 问 题 不 断 复 杂 化 当 前 党 和 政 府 对 新 疆 工 作 已 越 来 越 重 视, 中 共 中 央 总 书 记 胡 锦 涛 曾 指 出, 党 的 领 导 是 做 好 新 形 势 下 新 疆 工 作 的 关 键, 是 推 进 新 疆 跨 越 式 发 展 和 长 治 久 安 的 根 本 保 证 1 新 形 势 下, 必 须 重 新 认 识 到 新 疆 籍 等 沿 边 少 数 民 族 归 侨 工 作 的 战 略 意 义, 认 识 到 这 一 工 作 紧 密 关 联 到 中 国 领 土 完 整 和 国 家 核 心 利 益 同 时, 当 前 还 需 努 力 做 好 海 外 新 疆 籍 等 侨 胞 工 作, 以 民 间 外 交 公 众 外 交 思 路 打 开 工 作 局 面, 增 加 他 们 对 祖 ( 籍 ) 国 的 认 同 ; 通 过 海 外 维 吾 尔 族 等 侨 胞 以 适 当 的 方 式, 向 他 们 所 在 国 政 府 和 民 众 准 确 传 达 中 国 政 府 的 侨 务 民 族 团 结 政 策, 介 绍 新 疆 等 地 社 会 经 济 发 展 的 真 实 现 状, 以 维 护 国 家 核 心 利 益 参 考 文 献 国 务 院 侨 办 政 研 司 编 著 北 美 华 侨 华 人 新 视 角 华 侨 华 人 研 究 上 海 论 坛 文 集, 中 国 华 侨 出 版 社, 2008 国 务 院 侨 办 主 编 侨 务 工 作 研 究 各 年 度 期 刊 1 中 共 中 央 国 务 院 召 开 的 新 疆 工 作 座 谈 会 在 京 举 行, 中 央 政 府 门 户 网 站, 2010 年 5 月 20 日 2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