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庭 康熙皇帝 1654 年 5 月 4 日至 1722 年 12 月 20 日 八歲登基 十四歲親政 自己 生活中的 康熙二十一年 1682 壬戌八月初八日 起居注 上方御翰墨 命二臣近榻前 皇上萬機餘暇 留心書史 至於書法 亦可陶養 德性 有益身心 上曰 然 命近侍雜取晉唐宋元明人字畫真蹟卷冊 置榻上 每進一卷冊 上於御案上 自舒卷 指點開示 或誦其文句 或詳其世代爵里事實 論其是非成敗美惡之跡 且閱且語 中間所賜覽古今來諸名家真蹟神品 至五六十 餘種 不可殫述 1 圖 1 這一日的記事 康熙皇帝偏重於黃庭堅 1045-1105 及顏真卿 709-784 一說 709-785 書法的敘述 然而 做為帝王 康熙朝對於繪畫活動的 諸如 南巡圖 巨幅的繪製 萬 壽盛典圖 避暑山莊圖 耕織圖 等的雕版印刷 康熙四十四年 1705 十月初九 日由孫岳頒 宋駿業 王原祁等 奉旨纂輯 佩文齋書畫譜 康熙四十六年 1707 四月十六日 翰林陳邦彦奏報裒輯彚鈔 歴代題畫詩類 得八千九百餘首 兩部猶如書 畫的類書 至今尚是書畫研究使用的好參考書 今日故宮的書畫收藏名品 也多所在康 熙朝進入清宮的 如王羲之 快雪時晴帖 索爾圖 耿昭忠 王永寧 吳三桂婿 等人 的精品收藏 壹 就書與畫的關注 康熙留存於實際的內府收藏書畫的題跋書蹟 從數量當然無法與 乾隆相比 唯一的長題是題 耕織圖 這是帶有政教作用 今日故宮書畫藏品 也只有 少數康熙題詩題跋 但這不礙於康熙一朝宮廷相關的繪畫議題 皇室收藏的部份來源 得自臣下的進貢 如康熙六十萬壽 萬壽盛典初集 卷第五 十八 慶祝五 下注 貢獻五 記錄各地處貢獻的古書與書畫 康熙朝國家正式的檔案記錄 國立故宮博物院書畫處前處長 1 鄒愛蓮主編 清代起居注冊 康熙朝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 第一三冊) 北京 中華書局 2009 頁 B006020-21 111
康熙三十二 1684 年十二月七日 兩江總督傅拉塔謹奏 進馬匹畫卷等物摺 第 120 編號 下同 竊奴才特意自江南恭帶數件粗劣貢物 謹具奏上 若蒙聖恩 咸具賜納 則奴才萬 喜 莫可言喻 倘若退回 奴才則愧難生存 恭進川馬十匹 其餘畫卷等物 交付巡撫桑額之子薩齊庫轉進 或奴才親進之 叩請聖主恩指 此等之物非奴才出 銀購買 乃為遇收集者 謹將所進各項繕單奏覽 奴才唯切盼皇父賞臉體恤 謹具 奏叩 立候聖主仁旨 江南江西總督傅拉塔 康熙皇帝朱批 將此等之物 著交具題人奏來 馬向來收納 此外督撫等所進之物從來不收 2 康熙朝相關宮廷繪畫 自以兩岸故宮所藏為最 唯台北一地 資訊了然 是用以為 範圍 一九九二年出版的 故宮書畫圖錄 十 十一 是盛清前期軸裝畫作 檢閱活動 於康熙朝活動於宮廷的相關畫家 畫作配有康熙御題的 有赫奕 蔣廷錫 班達里沙 戴天瑞四人而已 第十冊的前一部份 載有赫奕 頤 的畫軸共收錄十九件 此中除前 兩件 餘均為 臣 字款 這是標準一格的臣工進呈畫作 這十七裡配有 康熙御題 者 又多達有十三件 這個 康熙御題 比例 該是台北故宮所藏之冠 圖 2-1 以 近 臣 而得蒙康熙御題 如蔣廷錫畫軸 故宮所藏 也只有七件 赫奕官居內務府總管 他與康熙的關係自然親近 今日保存於北京第一檔案館的 康 熙朝滿文朱批奏摺 赫奕的奏摺 都是與他呈獻自己的畫作為題 惜所有赫奕的奏摺 均無署年 舉例之 內務府總管赫奕奏請萬安摺 3744 內務府總管郝奕伏請皇上萬安 朱批 朕體安 爾若有畫得的扇子 畫 著送來 3 赫奕得此朱批 自然遵旨 有所進呈 內務府總管赫奕奏進畫卷及扇子摺 3745 奴才郝奕謹奏 竊照所奏請安摺子 奉旨皇上萬安 奴才喜之不盡 奉旨若有奴 2 康熙朝滿文朱批奏摺全譯 北京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96 頁 55 3 康熙朝滿文朱批奏摺全譯 北京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96 頁 1548 112 兩岸故宮第三屆學術研討會 十七 十八世紀(1662-1722)中西文化交流
才所畫扇子畫著送來 欽此欽遵 將畫得扇子二柄 畫一幅 謹卷奏覽 奴才仍將 恭繪扇子 畫 得即奏覽 為此謹奏 朱批: 知道了 4總計赫奕奏進畫共有十六摺 3746-3761 奏 摺的文句可以說是 制式了 舉其一例可概其餘 奴才繪得畫一幅 扇子二柄 謹卷奏覽 為此謹奏 康熙都朱批 知道了 5當然 赫奕也得到康熙的賞賜 內務府總管赫奕等奏謝賞賜扇子摺 3762 奴才馬齊 赫奕謹奏 為叩謝天恩事 竊照本月十八日 奉皇上朱批諭旨 著賞 馬齊 赫奕 扇子各一柄 欽此 奴才等跪瞻扇上御筆字 竊見龍飛鳳舞之奇 御題詩辭 句句為民 聖心無時不念切民依也 奴才等幸縫聖世 承此殊恩 委實 喜之不盡 曷勝感激 仰聖叩謝天恩 為此謹奏 6 今日讀來猶如戲中所演台詞 畢竟 這還是一幕幕宮廷的繪畫活動 赫奕不是個傑出的畫家 何以得蒙御題 赫奕的書法近於董其昌 可以說和康熙皇 帝喜愛董其昌書風 互通聲氣 這見之於赫奕 畫漁父詞 軸 題 五嶺烟光絕四鄰 滿川鳧雁是交親 雲觸岸 浪搖身 青草煙深不見人 辛卯 1711 秋日作 併錄梅花道人漁父詞 赫奕 圖 2-2 3 寫出了董式書法柔潤的趣味 書比畫的造詣遠遠高出 這就能與康熙皇帝交通 從 今日台北故宮留存的赫奕所作 成扇 五柄 扇面一 十九軸 也約略相近赫奕上奏的 摺數 故宮今日所藏 就是當年赫奕所貢 應不離題 在此 康熙朝滿文朱批奏摺 尚存一件康熙四十六年七月初五 李國屏等進書扇摺 李國屏 愛寶謹奏 恭進翰林所編八庚三字十六篇 王敬銘 1668-1721 登五十二 年進士 畫扇二柄 朱批 知道了 7 就這些為數不多而集中於數人題識 康熙題畫詩的內容如下 4 康熙朝滿文朱批奏摺全譯 北京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96 頁 1548 5 康熙朝滿文朱批奏摺全譯 北京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96 頁 1546-1548 6 康熙朝滿文朱批奏摺全譯 北京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96 頁 1549 7 康熙朝滿文朱批奏摺全譯 北京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96 頁 524 113
康熙題句 前人 米芾 作者 題畫詩 赫奕 13 件 2 臨董其昌論畫 唐詩宋元明 自作詩 1 7 張祐重 1 3 1 6 人蔘詩同 蔣廷錫 7 件 戴天瑞 1 2 班達里沙 1 人蔘詩同 四庫全書 御定佩文齋書畫譜 目録第六十七卷 載有 康熙 御製書畫跋 朕 於書畫偶有題跋 檢出數十則 以為一卷 從諸臣之請 8詩文是從 聖祖御製文 所 錄出 為卷雖名為一 論數量卻不多 尤其是與其孫乾隆相比 但就康熙之書法 卻保 留兩不同的面目與水準 其中如 臨董其昌論畫 諸件可見乾隆小行書對其祖風的步踵 貳 中西美術交流史 清代清宮廷西洋油畫的活動 早在康熙朝即已興盛 這其中馬國 賢神父 Matteo Ripa 圖 3 曾經以意大利文寫下他在華的回憶錄 英譯本名為 Memories of Father Ripa 1682-1746 馬 國 賢 一 六 八 二 年 三 月 二 十 九 日 生 於 意 大 利 薩 來 諾 Salerno 教區的愛波利 Eboli 9十八歲時 從不良的生活中 棄邪歸正 自覺蒙主 召 喚 來 華 傳 教 他 並 不 屬 耶 穌 會 而 是 屬 於 傳 信 部 直 轄 的 在 華 傳 教 士 Propandist Missionary 10馬國賢神父 回憶錄 對於宮中油畫製作和畫家活動有足資參考者 倒是 由於是外文的資料 在為中譯本未出版前 向為漢文界的研究者少引用 馬國賢神父康熙四十八年陰曆十二月初三日 一七一 年一月二日 抵達澳門 11 教 會本身為了順利推展教務 贏得帝王的護教 亦以齎送畫家入宮為要務 馬國賢 Ripa 上清聖祖的奏摺就說 西洋人受大皇帝之恩深重 無以圖報 今特求教化王選極有學問 天文 律呂 算法 畫工 內科 外科幾人 來中國以效犬馬 12 馬國賢神父的回憶中 亦記載康熙四十九年 一七一 年 一月當他到達中國時 同 行的六位傳士中有三位分別是精通科學 數學 及藝術的 為什麼有這些人員到達中國 8 御定佩文齋書畫譜 (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第六十七卷 頁七 9 方豪 中國天主教史人物傳 第二冊(香港 公教真理協會 1970.9 初版)頁 343 10 M.Ripa, Ripa,Memoris of Father Ripa(London1844)pp.1-7 Selected and Tranlated from The Italian by Fortunato Prandl. 此書 影本承陳捷先老師賜贈 謹致謝意 11 Ibid,p.3. 12 沈雲龍主編 中國史學叢書續編 康熙與羅馬使節關係文書 (台北 學生 1973) 頁七 114 兩岸故宮第三屆學術研討會 十七 十八世紀(1662-1722)中西文化交流
呢 是因為清聖祖曾向在北京的一位紅衣主教要求以他的名義寫信給教皇 推派精於藝 術的傳教士前來中國 13此行除了做為一位宮廷畫家外 馬國賢更受了教皇格勒門十一世 Clement ⅩI 的派遣 為教宗特使多羅 Tournon 主教 携帶樞機禮冠 當時的多羅 主教被囚禁在澳門監獄 一月六日馬國賢曾往晉謁 跪呈小紅帽 十七日舉行正式接受 樞機冊封禮 14 當他接受做為一個宮廷畫家的命令時 在回憶錄上曾如此地說 紅衣 主教 當他在北京時 皇上曾要求他以他的名義 寫信給羅馬教皇 要求一些精於藝術 科學的傳教士 他希望再獲得君王的恩寵 於是在可能的範圍內 派了費利神父 Father Fabri 和德理格 Don Pedrini 以及我 當我聽到如此的安排時 就知我必須放棄了我 的假期 因為我僅了解初步的藝術技巧 我無法避免表示我的痛苦 不滿 但是 在這 個時候如此的反應是不可能的 做為一個傳教士必須顧及到宗教的傳播 我很快地打消 這種念頭而服從它 15可見他本人並不見得是一個職業性的畫家 當他抵達澳門以後 就完成了兩張畫 預備呈獻給皇帝 在回憶錄上說得很清楚 我在澳門開始完成兩張畫 是呈獻給皇帝的 我先呈給總督 請他轉呈給皇帝 此地的習慣是每呈獻東西給皇帝時 就鳴發禮礮 然後他送給我一張孔子向老子問禮圖 希望我能為他臨摹一張送給皇上 當我不能從事這種偶像崇拜工作時 我立刻回絕了他 因為我是替皇上服務的 所以他 送我到門口 在我告訴了他 我的宗教信仰不允許我來畫這種國畫時 他抱歉地說 他 不曉得我們的教規 因此他要送給我們另外一種 經過了一段漫長而愉快地會談以後 我辭別了 很榮幸地 他又送我到門口 如前所言 他送給我一張像 並且想確知一項 傳言中的事實 說我對繪畫一竅不通 同時他又命令我為一個人畫像 他交代了好些人 來看我實地作畫 經過了一段長時間 他曉得我是受人毀謗了 他處罰了那位中傷我的 人三十個鞭子 很快那些人像畫完成了 他希望我能畫八張以上 就像一口氣就能吹出 幾個玻璃瓶一樣地容易 過了一天 總督就派人來問我到底畫了多少 16 相對於此事件 宮中檔康熙朝奏摺 康熙四十九年 1710 閏七月二十四日 廣東 總督趙弘燦 巡撫范時崇的奏摺 圖 4 趙昌傳聖旨西洋技巧參人 山遙瞻 馬國賢 德理格 之善畫者 可令他畫 拾數 畫來 亦不必等齊 有參 肆幅隨即差齎星飛進呈 再問他會畫人像否?亦不必令他 畫人像來 但問他會與不會 差人進畫時一併啟奏 欽此 前所奏技巧參人 山遙瞻 馬國賢 德理格 已安插廣州府天主堂內 令伊等學習 漢話 候伊等會時 另行啟奏 馬國賢所畫之畫 今止送到山水壹幅人物壹幅 遵 旨先行進呈 候伊復有畫到 再行差送 及問伊曾否會畫人像 據伊口稱 或畫 事關啟奏 不敢冒昧 著令廣州天主堂 掌教郭多祿 出具甘結 據布政司詳稱 13 M.Ripa, op.cit, pp.32-33. 14 方豪 中國天主教史人物傳 第二冊(香港 公教真理協會 1970.9 初版) 頁 344 15 M.Ripa, op.cit, pp.32-30. 16 M.Ripa, op.cit,p.35-36. 115
郭多祿不肯出結 臣乃以本地配饗孔廟理學名臣陳獻章遺像 令伊摹仿 今將馬國 賢所畫陳獻章遺像 一併進呈 17 馬國賢到北京後 康熙五十一年 1712 清聖祖看了法國傳教士的銅版畫以後 希 望馬國賢也以同樣的方式為熱河避暑山莊畫三十六景 馬國賢雖然拒絕地說 我雖然懂 得銅版畫的製作方法 卻沒有實際的創作經驗 18相反地 在康熙五十三年 1714 完 成了這項工作 並訓練了兩位中國學生能製作銅版畫 馬國賢奉命作的熱河三十六景銅版畫 康熙御製避暑山莊詩圖 猶存於台北故宮 博物院 19馬國賢製作的熱河三十六景是以沈崳的原稿為依據 同時馬國賢也與其他宮廷 畫家往避暑山莊進行對景寫生圖樣 當時中國並未具有銅版畫技巧 馬國賢進行嘗試 以替代品製成硝酸 油墨與滾筒後 終能試驗出不錯的效果 製成銅版畫 以 西嶺晨 霞 為例 畫中建築的長廊運用近大遠小手法處理 充滿體積感的雲朵 以及水面中的 物象倒影等 一再展現西洋繪畫的觀念與技巧 文字部份則是以木刻雕成 待三十六景 銅版畫印成後再加裝訂 馬國賢雖然不是一位很好的畫家 但在描寫中國風景時 使用 了西方的寫生 它與滿文版來比較 滿文版是 芥子園畫傳 的畫法 圖 5-1 2 3 除了做為一個畫家之外 馬氏於雍正二年 1724 回到那不勒斯以後 建立了 中 國人書院 來培養有志到遠東傳教的西人與土耳其人 自開辦至停辦共歷一百三十六年 1732-1868 中國學生達一百零六人 20 馬國賢於雍正元年回歐洲 清內務府造辦處的各作成做活計清檔 明確的記載離開 北京所得賞賜 雍正元年十月十一日 西洋人馬國賢 父及伯父叔父相繼病故 奏為懇 恩給假事 奉旨准他去 欽此 本日怡親王奉旨 著賞給馬國賢暗龍白磁碗一百件 五 彩龍鳳磁碗四十件 五彩龍鳳磁盃六十件 上用緞四疋 欽此 于本月十四日磁碗盃鍛 等件 照數俱交馬國賢領去訖 21 馬國賢指出早在他來北京之前 皇宮中已有杰凡尼 切拉蒂尼 Giovanni Gheradini 在皇宮裡傳授油畫 並有一位 年 姓的學生 22馬國賢的回憶裏也記載著他初到皇宮的 作畫情形 惜未指明是在皇宮或是圓明園 時間是在康熙五十年 1711 也是馬國賢抵 達北京後的第四天 依照聖上的御旨 於二月七日 按係陽曆 前往王宮 被引導進入 17 宮中檔康熙朝奏摺 第二輯 (台北 故宮 1976 ) 頁 657-659 18 M.Ripa, op.cit,p.35-36. 19 關於此套版畫的研究與介紹 見王景鴻 清宮鐫刻的第一部銅版畫冊 淺論康熙 御製避暑山莊詩圖 故宮文物月刊 285 (2006.12) 頁 58-73 許媛婷 靜默少喧嘩臨景思治道 談康熙皇帝與避暑山莊 故宮文物月刊 343 期 (2011.10) 頁 90-99 20 21 22 方豪 中國天主教史人物傳 第二冊(香港 公教真理協會 1970.9 初版) 頁 346 清內務府造辦處的各作成做活計清檔 雍正元年十月十一日 M. Ripa, op.cit, p.54. 116 兩岸故宮第三屆學術研討會 十七 十八世紀(1662-1722)中西文化交流
一間專供油畫家工作的房間 這些油畫家都是杰凡尼 切拉蒂尼訓練過的學生 杰凡尼 切拉蒂尼也是第一位介紹油畫進入中國的人 執事者給予我熱誠的招待 提供我筆 水 彩和帆布 我必須在他們面前作畫 他們除了高麗紙外 不會使用帆布來畫油畫 而是 加刷明礬水的高麗紙 這種紙張常是硬而且滑的 大得像毛氈一樣 由於太堅固了 以 致於我無法撕破它 我自知自己對設計藝術的缺點 所以從不輕易地去繪我自己創造的 稿子 節制我自己的野心 僅是介紹一些適度的複製品 然而這些複製品受到所有中國 人的尊敬 我發覺我自己沒有任何困窘 我更進一步地觀察其他的畫家 大約有七 八 位 他們除了畫些帶有中國房子的風景畫 帝王像外 很少畫人像 對任何一個具有中 等程度的人像畫家 風景畫並沒有太大的困難 在上帝的指示下 我盡了我的能力 開 始著手從事一件前所未曾做過的事 我的成功是如此地容易 皇上是如此地滿意 因此 我繼續工作到四月 直到聖上命令我從事一項凹雕版的工作 23馬國賢的這段日記告訴 我們他在宮中作畫的情形及所看到的其他畫工 對於這件記載 在這裡必需提到的是當 時用來做油畫用的高麗紙 現存於故宮博物院的 油畫像 及通常被誤為香妃油畫像 就是紙本的 杰凡尼 切拉蒂尼 Giovanni Gheradini 是一六九八年白晉返回歐洲邀請同來的 一七 OO 年二月來北京 主要擔任北堂的壁畫工作 並進入康熙宮廷工作 在華停留四 年 24張誠於康熙四十年 1701 十月十四日寫給巴黎郭弼恩神父述及 康熙皇帝每次 出巡 都命 Giovanni Gheradini 扈從 不斷地佔用他的時間 25可做為他工作於康熙朝 的證據 關於清宮西洋油畫的傳習 最常為研究者所引用的是 雍正元年九月二十八日 郎中保德等奉怡親王諭 將畫油畫烏林人佛延 栢唐阿全 保 富拉他 三達里等四人 留在造辦處當差 班達里沙 八十 孫威鳳 王玠 葛曙 永泰等六人 歸在郎石寧處學畫 察什巴 傅弘 王文志等三人革退 察什 巴原在畫畫處得的甲將甲革退 仍在本佐領下當差 再畫鳥譜金尊 王恒 于壽白 三人 著原養的織造官送回本籍 遵此 26 這其中烏林人佛延有 油畫山水冊 紙本 39.3 x 33.4cm 圖 6 班達里沙則 有 油畫人蔘花 圖 7 諸作品存於台北故宮博物院 佛延之 油畫山水冊 共十二幅 從本檔案可知佛延是活動於康熙 雍正之間 油畫的寫實長處 對形象正確的描繪 正 足清楚地表達物象 清朝宮廷繪畫中富有西洋風是特色之一 且存有西洋畫作品 本冊 23 Ibid, p.p.32-33. 24 轉引自莫小也 十七 十八世紀傳教士與西畫東漸 杭州 中國美術學院 2002 頁 193-194 25 (法)伊夫司德托馬斯(Jeam-Francois Gerbillon) 辛岩譯 耶誕穌會士張誠路易十四派往中國的五位數學家之一 一七 O 一 至一七 O 五間張誠的書信 鄭州 大象出版社 2009 頁 121 26 清內務府造辦處的各作成做活計清檔 雍正元年九月二十八日 117
取景畫法還是傳統中國方法 祇是顏料厚重堆起 且是五顏六色 其中一幅畫小屋數間 建立於小山阜之上 旁有樹叢 小橋與外界相通 遠處數峰如屏 本幅構圖 畫山 畫 樹均一如中國山水畫 所見清宮西洋畫均以人物為多 若以西洋畫彩做純如傳統山水畫 筆法構景者 確實是少見 惟因用西洋油彩 色調與中國畫相異 別有一番趣味 台北 故宮又有 舊洋畫羅漢 一幅 絹本 234.4x119.5 公分 圖 8 可與時代稍晚 日 本司馬江漢 畫羅漢 圖 9 對看 軸 紙本設色 40.8 x 63.3 公分 彭楷棟先生捐贈 贈畫 00842 司馬江漢 1747-1818 本名安藤峻 是德川時代後期的思想家並畫家 因鑽研從荷蘭傳入日本的天文學著作 將西方思想引入日本 並為日本西方油畫與銅版 畫的先驅 兩幅油畫對於光線及人體衣服顏料的塗法 乃至色調約略相近 作風皆為當 時受西方影響下的畫作 附屬於此 顯示洋畫的由西東漸 班達里沙 人蔘花 136.1x72.4cm 朱漆花椅 花盆上三株人蔘花 花紅葉綠 從 油畫的設色來說並不鮮豔 葉上帶了少許光線變化的凹凸感 背景並不著力 祇是以帶 綠的底色 說來西畫的成份是聊備一格 花上的黃色書題款出於康熙皇帝 可見班達里 沙的任職清宮是在康熙朝 有趣的是故宮尚藏有同稿之蔣廷錫 人蔘花 一幅 未有朱 椅 康熙款題除了 畫工 與 翰林蔣廷錫 之分 詩還是一樣 27班達里沙成此畫於 康熙年間 尚未跟從郎世寧學畫 佛延看來也與郎世寧未必有直接的學畫關係 馬國賢 所記為康熙時期 而上述佛延 班達里沙的畫作 反而想到與 Giovanni Gheradini 的關連 康熙帝頗 喜西洋畫 蓬山密記 的作者 高士奇 1644-1703 曾記下他於康 熙四十 二年 1703 三月廿一日得清聖祖召見到暢春園觀劇處 見 高臺宏麗 四周皆樓 玻 璃窗 上指壁間西洋畫 28同書又記四月十八日康熙對他說 西洋人寫像 得顧 虎頭神妙 因云有二貴嬪像 寫得逼真 爾年老久在供奉 看亦無妨 先出一幅 云 此漢人也 次出一幅 云 此滿人也 29這會不會出自 Giovanni Gheradini 手筆 遺憾的是這些西洋畫作品可能已為咸豐十年 1860 的英法聯軍戰火所毀 今日雖 無由得見 惟尚可見到乾隆朝貴妃的油畫像 參 清宮廷畫中 臣 字款 所見最早者 台北故宮黃應諶 1597-1676 以後 怯倦鬼 圖 款題 順治庚子 1660 春日 小臣黃應諶奉旨恭畫并書 又河北博物館藏 卜 居圖 款做同年 順治庚子春日小臣奉敕恭畫 胡敬 國朝畫院錄 黃應諶列名為 第一人 30書中載有 宴桃李園圖 款署 順治戊戌 1658 秋日 又早於此兩件兩 27 可參見林莉娜 班達里沙蔣廷錫及畫人蔘花 故宮文物月刊 343 期 (2011.10) 68-78 28 (清)高士奇 蓬山密記 列入 清代野史 (台北 文橋 1972) 頁 2 29 同上註 頁 4 30 (清)胡敬 國朝畫院錄 (台北 漢華 1971)卷上 頁一 總頁 411 118 兩岸故宮第三屆學術研討會 十七 十八世紀(1662-1722)中西文化交流
年 黃應諶 字敬一 號創庵 順天人 為上元縣丞 工人物 順治中祗候畫院 康熙 中聖祖命刱閱武圖稿 賜官中書 31台北故宮又有黃應諶 陋室銘圖 軸 圖 10-1 款署 康熙丁未 六年 1667 中秋小臣黃應諶奉旨恭畫並書 故宮這兩件畫作 筆墨明淨 設色光艷 林木 峰巒 屋宇 流泉 無不布置妥帖 人 物仍有明院派習氣 兩畫之松樹畫法 枝幹之骨節 松針之如輻射圓輪 其用筆與設色 來與北京故宮藏 康 熙皇帝戎裝圖 圖 10-2 相校 是可以斷定同出於一手 32 此 康熙皇帝戎裝圖 不知是即胡敬所說 康熙中聖祖命刱閱武圖稿 以黃應諶 工人物 這見之 怯倦鬼圖 之人物 並不為過 然畫中康熙臉部的畫法 不施墨骨 纯以渲染皴擦而成 這是明清之際風行的肖像畫法 而非畫古裝人物畫 但此句云 稿 也可以解釋為經營位置等等出於黃應諶 而人物開臉賦色等 又是其他畫家共同完成 清初畫史 顧銘曾於康熙辛亥 十年 1671 詔寫御容 賜金褒榮之 同時也有 顧見龍 1606-? 以 寫真祇侯內廷 33劉九德 尤工寫貌 今上寫 御容稱旨 賜官中 工寫真...兩 顴微用脂赭暈之 書... 34康熙朝時 1662-1722 禹之鼎 1647-1716 娟娟古雅...康熙中授鴻臚詩序班 非其好也 35 畫中康熙的相貌 圖 10-2-2 細緻地畫出上唇已有刮鬍的痕跡 年歲看來約略十六 七 可為康熙十年前後 黃應諶 陋室銘圖 圖 10-1 松樹之畫法 既是紀年康熙六年 與十年雖有四年差距 變化不多 尚可接受 上列中劉九德活動時期 圖繪寶鑒續纂 排列於順治朝 1644-1661 容有可能 顧 銘之 十年 詔寫御容 顧見龍也能及 時 顧見龍有 摹吳偉業像 南京博物館藏 惟難以比對 禹之鼎時間已稍晚 這也 不可能出於蒙古畫像家莽鵠立 1672-1736 之手 至於 帽上是藏文 梵文 六字真言 一時尚無解 所謂正統畫派的掌旗者 也是康熙的近臣 蒙康熙 御書畫圖留與人看 的王原祁 1642-1715 故宮的 收藏超過七十 件 其中 署有 臣 款 臣 印 甚至直書官 銜 翰 林 院 侍 講 共 一 十 六 件 竟 然 無 一 筆 康 熙 御 題 國 朝 畫 院 錄 記 唐 岱 1873-1752 後 字毓東 號敬巖 一號默莊 滿洲人 以蔭官參領 工山水 與華鯤 金明吉 王敬銘 黃鼎 趙曉 溫儀 曹培源 李為憲 同出王原祁之門 聖祖御賜畫 狀元 36所記皆是與清宮廷繪畫有關人物 王原祁的重要性也不待多言 王原祁於主持 萬壽盛典初集 之奏摺 康熙五十三年正月初八日王原祁謹奏 臣恭承諭㫖 31 32 同上註 關於黃應諶可再見 聶崇正 清初宮廷畫家黃應諶及其作品 故宮文物月刊 113(第十卷五期) 頁 30 汪亓 康熙皇帝肖像及相關問題 故宮博物院院刊 2004 年 1 期 頁 44-46 又有宋大昌於 盛世遺珍 隨安室藏乾隆 皇帝寵妃純惠皇貴妃朝服像與乾隆皇室御用珍寶 藝術新聞 2002 頁 56 均有此意見 33 (清)張庚 國朝畫徵錄 (台北 新興 1956 ) 卷中 頁 7 34 (清)藍瑛 謝彬 圖繪寶鑒續纂 (台北 文史哲 1974 ) 卷二 頁四 35 (清)張庚 國朝畫徵錄 (台北 新興 1956 ) 卷中 頁五 36 (清)胡敬 國朝畫院錄 (台北 漢華 1971) 卷二頁三 總頁 415-416 119
謹繪長圖 已經鈎成初本進呈御覽 奉旨 萬壽圖畫得甚好 無有更改處 欽此 即領絹鈎摹正本 37這則奏摺說出作畫之前呈稿核定的程序 它與 清內務府造辦處的 各作成做活計清檔 所記 也都是呈稿經核准再做正式畫 蔣廷錫 1669-1732 康熙五十五年 以 日講官起居注詹事府 少詹事兼翰林院侍 講學士加一級 身份 參與 萬壽聖典初集 的製作 38康熙朝中以 臣字款 臣字印 及御題 以軸裝藏於今日台北故宮有十三幅 張庚 國朝畫徵錄 記蔣廷錫的畫風 以 逸筆寫生 或奇或正 或率或工 或賦或暈墨 一幅中恒間出之 而自然洽和 風神生 動 意度堂堂 點綴坡石水口 無不超脫 其所至直奪元人之席 39就此形容 如 楊 梅練雀 圖 11-1 與 畫水仙 兩幅自題 仿元人設色 仿元人戲墨 即是 而 臣 字款 之 畫墨牡丹 圖 11-2 實為芍藥 畫得花葉臨風翩翩然起舞 墨趣晶瑩剔 透 足以近比肩惲壽平 1633-1690 駕勝其師友馬元馭 1669-1722 於元人之雅外趣 灑脫處別有視覺上位置不移的寫生之準 更動人心目 蔣廷錫存於台北故宮的畫作 出現不同風格及水準差異的現象 從這些藏者 更足 以顯示出歷來談蔣廷錫的代筆問題 乾隆時期就被指出 性恬愛雅士 凡才藝可觀者 即羅至致門下 指授以成其材 而公之畫遂多贗本也 有設色極工者 皆其客潘林代作 40 其後 既貴顯矜重不茍做 今所傳長卷大軸 皆贗本也 蔣廷錫 敖漢千葉蓮 圖 11-3 為康熙六十一年 1722 畫宮中御花池之重瓣蓮花 畫中群臣的題詩 更記錄了當年文臣的宮中活動 是一本留存最佳的康熙朝宮廷紀錄 這與往後乾隆年間蔣廷錫的兒子蔣溥 1708-1761 所作的 絡緯圖 圖 11-4 都是以 畫而演出群臣唱和的宮廷畫史的好記錄 檢視此畫的水準與風格 實在與其他所見有相 當的差距 這一類似的畫作 尚有未署年的臣字款畫 瓶蓮 圖 11-5 也有康熙五十 二年的 瓶蓮 41 又未署年的臣字款畫 山羊圖 圖 11-6 一幅 此畫山羊已頗多洋風 論精緻或圓 熟及色彩之亮麗 似不及郎世寧所作 卻是同一路風範 雍正元年款的 四瑞慶登 圖 11-7 畫中高梁結滿穗粒及白頭翁鳥 精工與重彩 這與背景泉花竹石 或者在康熙時 代隨扈所做的植物寫生 也是兩樣 此外 二 二年出現於中國大陸嘉德拍賣市場的 楓 宸鷹祉圖 圖 11-8 220x104 公分 款 雍正元年十月 蔣廷錫恭畫 畫幅右上 方有 怡親王寶 此畫中的鷹 也可能出自郎世寧之手筆 蔣廷錫曾協同怡親王允祥辦 37 (清) 萬壽盛典初集 奏摺 (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頁一 38 (清) 萬壽盛典初集 纂修職名 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頁一 39 (清)張庚 國朝畫徵錄 台北 新興 1956 卷下 頁四 40 (清)張庚 國朝畫徵錄 台北 新興 1956 卷下 頁四 41 林柏亭 蔣廷錫蔣溥父子作品展 故宮文物月刊 72 頁 104-111 120 兩岸故宮第三屆學術研討會 十七 十八世紀(1662-1722)中西文化交流
理戶部事務 42怡親王曾管領內務府 可以提調郎世寧作畫 43這些現象 都足以說明有 所代筆與合作 郎世寧於康熙五十四年 1715 七月十日抵澳門 十月十日到廣東 十一月二十二 日到北京 郎世寧之進宮 是由馬國賢的陪同晉見康熙帝 馬國賢的日記寫著 一七一 五年的十一月 皇帝召見我 做為兩位新來到中國的歐洲人 一位是畫家 另一位是化 學家的翻譯者 當我們在皇宮中的一個房間 等待皇帝時 一個太監用中國話問我們的 同伴 太監因為得不到回答而非常生氣 在他說這話時我趕快向他解釋他們沉默的原因 我們歐洲人都是非常地相像 以致很不容易從二個人中區別出來 我常常從人們聽到同 樣的批評 我們所以相似是因為我們的長鬍子 中國人雖然也蓄鬚 可是由於鬍子稀得 可以數出來 甚至於他們嘲笑這種稀疏鬍子的人 44 馬國賢更記下了謁見的細節 我們站了一會兒 兩腳相併 將手放下 然後典禮官 一聲令下 我們屈膝下跪 又一聲令下 我們慢慢地傾身低頭 直到前額碰到地上 這 種動作 二次 三次的重覆 在第三次的叩頭動作以後 我們再站起來 然後又重覆同 樣的動作 直到他們數到第九次 當我們為皇上召見時 這種事是平常的 只是再一 次下跪就是了 45 郎世寧在康熙朝的八年當中 有否留下紀年的作品 今日所見 最早署年款者是台 北故宮的雍正元年 1723 的 聚瑞圖 戴進賢神父 Ignatius Kogler 1 680-1746 一 七二三年的信 主管官員決定測驗郎世寧的手藝了 四月十三日起 我們最親愛的 郎世寧已經每日任職於宮廷了 以他的才氣 對於一個歐洲的畫家而言 必須去配合中 國人的風氣與口味 不管他有多大才能 首先是一幅琺瑯作品 然後是一張普通技巧的 油畫 或許是水彩 通過了十三王子及皇帝的審查 在皇帝的命令下 將他的作品呈給 主管官員 可以這麼說 這些作品贏得了皇帝的恩寵 因為皇帝在許多場合裏讚揚這位 藝術家 並頒賜許多禮物 這種賞賜甚至於高過他死去的皇帝 通常在五月十二日 六 月十五日 八月二日 皇帝會賜給御食 再一次的賞賜是十二匹上好的絹 一塊美麗的 玉印 刻著十字架上的救世主 又有一次是一項夏帽 這種禮物是代表最高的榮譽 46 這可視為為雍正登基後 郎世寧有了宮廷畫師的正式揮毫空間 也為無存留康熙朝款做 一解釋 47 作者曾指出 郎世寧的 明版宋體豎長方體 題款是在雍正六年 百駿圖 用館閣 42 蔣廷錫 清史列傳 正編大臣傳 台灣 中華 1962 八卷 頁 26 下 43 聶崇正 風楓宸鷹祉圖 典藏 2002 no.115 頁 83 44 M.Ripa, op.cit,pp.89. 45 Ibid,p.p.89. 46 Loehr Missonary artists at Manchu Court Transaction of the Oriental Society, 34(1962-63),51-67. p.58. 47 王嘉驥於其碩士論文 郎世寧與清初畫院 中國文化大學藝術研究所 1986 年 頁 65 有此說 121
體以前所使用 圖 12-1 48台北故宮 聚瑞圖 圖 12-2 之外 尚有 花底仙尨 圖 12-3 瓶花圖 圖 12-4 仙萼長春 圖 12-5 瀋陽故宮藏 羚羊圖 雍正四年 八月臣郎世寧恭繪 圖 12-6 北京故宮藏 嵩獻英芝 雍正二年七月臣郎世寧恭繪 瀋陽故宮藏尚有 松鶴圖 圖 12-7 署 臣郎世寧恭畫松鶴 臣唐岱恭畫石 明 版宋體豎長方體 做為正式公文書體 前舉的 廣東總督趙弘燦 巡撫范時崇奏摺 正 是 唐岱做為康熙御賜的 畫狀元 歷經康雍乾三朝 雍正朝開始記有多次郎與唐的 合 筆 作畫 如 雍正七年 流水檔 八月 十七日 入畫作 據圓明園來貼內稱 本 月十四日 郎中海望奉旨 九洲清宴 晏 東暖閣貼的玉堂春富貴橫披畫上玉蘭花 石 頭甚不好 爾著郎石 世 寧畫花卉 唐岱畫石頭 著伊二人商議畫一張換上 欽此 49 松鶴圖 洋風十足 作為郎世寧到華後的前期作品並無疑義 只是其它無繫年的 明 版宋體豎長方體 作品 可做為康熙期否 也不無可能 至於唐岱畫山石所用出自王蒙 皴法及青綠設色 風格是很清楚的 以 松鶴圖 上是唐岱畫石 覆按台北故宮所藏郎 世寧畫目 其中如 錦春圖 圖 13-1 萬壽長春圖 圖 13-2 之畫石即是 也可 斷為約完成於乾隆十年之前 50 圖1 48 康熙二十一年(1682)壬戌八月初八日 起居注 王耀庭 從故宮藏品探討郎世寧的畫風 收入天主教輔仁大學主編 郎世寧之藝術 宗教與藝術研討會論文集 臺北 幼獅 1991 頁 21-41 49 清內務府造辦處的各作成做活計清檔 雍正七年 八月 十七日 50 關於唐岱的生平研究 見聶崇正 清代的宮廷畫家唐岱和張雨森 故宮博物院院刊 2003-4 頁 9-12 122 兩岸故宮第三屆學術研討會 十七 十八世紀(1662-1722)中西文化交流
圖 2-1 圖3 赫奕 秋山圖 圖 2-2 赫奕 畫漁父詞 軸 馬國賢神父 取自 法 伯德萊著 耿昇譯 清宮洋 圖4 圖 2-3 赫奕 畫漁父詞 軸 董其昌 書風款 廣東總督趙弘燦 巡撫范時崇奏摺(部份) 畫家 頁 52 123
圖 5-2 馬國賢 康熙御製避暑山莊詩圖 西嶺晨霞 圖 5-2 滿文版 康熙御製避暑山莊詩圖 西嶺晨霞 124 兩岸故宮第三屆學術研討會 十七 十八世紀(1662-1722)中西文化交流
圖6 佛延 油畫山水冊 (紙本 39.3 x 33.4cm) 圖7 班達里沙 油畫人蔘花 上 圖9 右 圖8 日本司馬江漢 畫羅漢 舊洋畫羅漢 125
圖 10-1 黃應諶 陋室銘 圖 及局部松 圖 10-2-1 康熙皇帝戎裝圖 北京故宮藏 126 兩岸故宮第三屆學術研討會 十七 十八世紀(1662-1722)中西文化交流
圖 10-2-2 圖 11-1 蔣廷錫 楊梅練雀 圖 11-2 康熙皇帝戎裝圖 臉部 蔣廷錫 畫墨牡丹 127
圖 11-3 蔣廷錫 敖漢千葉蓮 圖 11-4 蔣溥 絡緯圖 圖 11-5 蔣廷錫臣字款畫 瓶蓮 圖 11-6 蔣廷錫 山羊圖 圖 11-7 蔣廷錫 四瑞慶登 圖 11-8 蔣廷錫 楓宸鷹祉圖 128 兩岸故宮第三屆學術研討會 十七 十八世紀(1662-1722)中西文化交流
圖 12-1 百駿圖 款 圖 12-2 聚瑞圖 (右為款) 圖 12-2 圖 12-3 花底仙尨 (右為款) 圖 12-3 圖 12-4 圖 12-4 瓶花圖 (左為款) 圖 12-5 圖 12-5 仙萼長春 (左為款) 圖 12-6 羚羊圖 瀋陽故宮藏 129
圖 12-7 松鶴圖 瀋陽故宮藏 圖 12-7 款 圖 13-1 錦春圖 130 兩岸故宮第三屆學術研討會 十七 十八世紀(1662-1722)中西文化交流 圖 13-2 萬壽長春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