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頁 屬 於 臺 灣 的 民 國 史 : 讀 白 先 勇 廖 彥 博 合 著 止 痛 療 傷 : 白 崇 禧 將 軍 與 二 二 八 國 立 清 華 大 學 人 文 社 會 學 院 學 士 班 副 教 授 兼 主 任 張 隆 志 止 痛 療 傷 : 白 崇 禧 將 軍 與 二 二 八 白 先 勇, 廖 彥 博 著 / 時 報 文 化 / 201403 / 408 頁 / 23 公 分 / 450 元 / 平 裝 9789571359137 / 733 * 傳 記 歷 史 的 新 取 向 : 從 父 親 與 民 國 到 止 痛 療 傷 止 痛 療 傷 : 白 崇 禧 將 軍 與 二 二 八 一 書 是 名 作 家 白 先 勇 先 生 與 青 年 歷 史 學 者 廖 彥 博 合 作 出 版 的 圖 像 歷 史 作 品 作 為 國 際 知 名 的 文 學 家, 白 先 勇 先 生 近 年 來 致 力 於 白 崇 禧 將 軍 傳 記 史 料 的 蒐 集 與 研 究 於 2012 年 出 版 父 親 與 民 國 : 白 崇 禧 將 軍 身 影 集, 廣 獲 好 評 在 2013 年 3 月, 白 先 生 更 專 程 返 臺 舉 行 白 崇 禧 將 軍 一 百 二 十 歲 冥 誕 系 列 活 動, 從 家 族 墓 園 修 整 到 舉 辦 紀 念 座 談 歷 史 影 像 展 到 學 術 研 討 會, 蔚 為 盛 事 止 痛 療 傷 一 書 的 寫 作 出 版, 更 進 一 步 擴 充 父 親 與 民 國 下 冊 臺 灣 歲 月 的 圖 文 內 容 具 體 還 原 並 呈 現 1947 年 3 月 國 防 部 長 白 崇 禧 上 將 奉 國 民 政 府 主 席 蔣 中 正 之 命, 來 臺 宣 慰 臺 胞 及 調 查 二 二 八 事 件 的 史 實 經 過 為 白 將 軍 的 傳 記 研 究 及 歷 史 定 位, 提 供 了 重 要 的 參 考 依 據 此 一 從 父 親 與 民 國 到 止 痛 療 傷 的 系 列 作 品, 結 合 文 學 歷 史 與 影 像 的 新 取 向, 為 傳 記 歷 史 的 研 究 寫 作 注 入 了 新 活 力, 值 得 讀 者 重 視 作 為 發 掘 湮 沒 時 代 史 實 及 重 建 先 人 歷 史 定 位 的 努 力, 止 痛 療 傷 一 書 以 關 鍵 十 六 天 為 主 題, 結 合 了 圖 片 解 說 學 術 論 文 及 口 述 訪 談 三 種 不 同 類 型 的 文 本, 還 原 呈 現 此 一 被 長 期 忽 略 的 時 代 史 實 並 以 止 痛 療 傷 一 詞 凸 顯 白 崇 禧 將 軍 的 歷 史 功 績, 以 及 作 者 對 於 二 二 八 悲 劇 事 件 的 詮 釋 立 場 全 書 共 分 為 關 鍵 十 六 天 口 述 訪 談 及 史 料 選 輯 三 部 分 茲 提 要 綜 述 其 內 容 如 下 : 一 關 鍵 十 六 天 ( 廖 彥 博 執 筆 ): 作 者 在 ( 白 崇 禧 將 軍 與 二 二 八 的 導 言 中, 討 論 白 崇 禧 將 軍 來 臺 宣 慰 的 史 實, 以 及 其 對 於 二 二 八 事 件 的 止 痛 療 傷 作 用 作 者 指 出 派 系 傾 軋, 政 經 失 序 及 鎮 壓 捕 殺 等 三 個 歷 史 傷 痛, 並 分 析 白 氏 奉 命 宣 慰 的 政 治 背 景, 以 及 來 臺 前 的 波 折, 如 蔣 中 正 同 意 陳 儀 派 兵 入 臺, 以 及 臺 灣 慰 問 團 遭 原 機 遣 返 等 事 件 正 文 宣 慰 行 程 逐 日 記 要 為 全 書 核 心 內 容 : 作 者 參 考 徵 引 各 種 檔 案 30
一 頁 屬 於 臺 灣 的 民 國 史 - 讀 白 先 勇 廖 彥 博 合 著 止 痛 療 傷 : 白 崇 禧 將 軍 與 二 二 八 回 憶 錄 及 報 刊 史 料, 結 合 圖 片 解 說, 重 建 白 氏 自 3 月 17 日 來 臺 至 4 月 2 日 飛 返 南 京 的 具 體 活 動 細 節, 生 動 呈 現 二 二 八 事 件 後 臺 灣 的 複 雜 政 治 情 勢, 以 及 白 氏 在 全 島 各 地 密 集 視 察 參 訪 主 持 會 議 及 演 講 廣 播 的 活 動 身 影 並 以 4 月 6 日 提 交 的 宣 慰 報 告 書 的 內 容 措 施 作 為 結 語 二 口 述 訪 談 ( 白 先 勇 訪 問 ): 收 錄 蕭 錦 文 ( 前 臺 北 大 明 報 記 者 二 二 八 事 件 親 歷 見 證 者 ) 陳 永 壽 ( 二 二 八 事 件 親 歷 見 證 者 陳 長 庚 家 屬 ) 楊 照 ( 花 蓮 二 二 八 事 件 受 難 者 許 錫 謙 家 屬 ) 白 崇 亮 ( 廣 西 人, 前 臺 灣 電 影 攝 製 廠 長 及 白 色 恐 怖 受 難 者 白 克 家 屬 ) 彭 芳 谷 ( 廣 西 人, 白 家 同 鄉 ) 粟 明 德 ( 廣 西 人, 白 崇 禧 將 軍 義 子 ) 等 六 位 相 關 人 士 的 口 述 訪 談 各 篇 記 錄 分 別 從 不 同 世 代 省 籍 背 景 及 事 件 家 屬 等 觀 點, 回 憶 白 崇 禧 與 二 二 八 事 件 的 關 連 及 影 響, 白 氏 戰 時 在 故 鄉 的 事 蹟 與 戰 後 在 臺 灣 的 遭 遇, 以 及 此 段 史 實 在 國 府 遷 臺 後 遭 到 湮 沒 的 原 委 三 史 料 選 輯 : 全 書 依 年 代 時 序 排 列 選 輯 1947 年 3 月 6 日, 至 1948 年 3 月 24 日 期 間, 白 崇 禧 宣 慰 臺 灣 相 關 的 函 電 廣 播 演 講 文 告 及 談 話 資 料, 以 及 國 防 部 長 白 崇 禧 呈 報 宣 慰 臺 灣 報 告 書 並 從 白 崇 禧 榮 哀 錄 中 選 錄 臺 籍 人 士 如 黃 朝 琴 瀛 社 社 長 李 建 興 黃 得 時 吳 三 連 以 及 臺 北 縣 瑞 芳 平 溪 與 雙 溪 等 地 方 人 士 敬 輓 白 崇 禧 將 軍 的 輓 聯 共 35 幅 及 輓 詩 共 7 首, 作 為 本 書 附 錄 * 二 二 八 研 究 的 新 個 案 : 尋 訪 白 崇 禧 將 軍 的 巡 臺 足 蹤 不 同 於 父 親 與 民 國 的 傳 記 圖 像 歷 史 解 說, 止 痛 療 傷 一 書 的 首 要 特 色, 在 於 追 溯 白 崇 禧 將 軍 在 二 二 八 事 件 時 的 來 臺 宣 慰 史 實, 並 分 析 其 對 於 戰 後 臺 灣 歷 史 的 意 義 和 影 響 作 者 費 心 耙 梳 排 比 當 時 臺 灣 新 生 報 等 報 刊 報 導, 並 結 合 重 要 檔 案 函 電 史 料 及 相 關 研 究 專 書 論 文, 尤 其 是 時 人 日 記 回 憶 錄 及 口 述 歷 史 等 文 獻 逐 日 乃 至 逐 時 地 重 建 白 氏 自 3 月 17 日 來 臺 至 4 月 2 日 飛 返 南 京 的 十 六 日 期 間 的 活 動 行 程 相 較 於 坊 間 汗 牛 充 棟 的 二 二 八 相 關 史 料 論 著, 本 書 提 供 了 讀 者 另 一 種 親 歷 時 代 現 場 的 閱 讀 體 驗 雖 然 止 痛 療 傷 關 鍵 十 六 天 篇 章 所 採 取 的 學 術 論 文 及 註 釋 體 例, 不 如 父 親 與 民 國 的 傳 記 圖 說 形 式 那 般 親 切 可 讀 但 作 者 以 日 繫 時 的 時 序 性 敘 事, 結 合 了 新 聞 報 導 的 即 時 性 與 歷 史 評 論 的 分 析 性, 並 透 過 圖 片 影 像 的 排 列 參 照, 使 得 讀 者 能 夠 更 聚 焦 於 歷 史 人 物 的 音 容 面 貌, 進 而 重 返 歷 史 現 場, 想 像 事 變 當 時 的 臺 灣 的 時 代 與 社 會 氛 圍, 理 解 白 將 軍 奉 命 來 臺 宣 慰 的 政 治 背 景, 思 考 其 言 論 措 施 及 事 件 處 理 方 針 及 歷 史 評 價 從 作 者 的 敘 述, 我 們 可 以 知 道 白 將 軍 巡 臺 宣 慰 之 行 雖 然 短 暫, 但 卻 極 為 複 雜 以 下 試 分 成 四 個 不 同 階 段 加 以 提 要 綜 述 : 一 奉 命 來 臺 前 的 準 備 與 波 折 (1947 年 3 月 11 日 至 16 日 ): 二 二 八 事 件 發 生 後, 國 民 政 府 主 席 蔣 中 正 應 臺 灣 行 政 長 官 陳 儀 之 請, 於 3 月 8 日 派 兵 來 臺, 並 於 3 月 11 日 任 命 國 防 部 長 白 崇 禧 來 臺 宣 慰 然 因 陳 儀 與 警 備 總 部 參 謀 長 柯 遠 芬 等 人 的 掣 肘, 白 將 軍 於 11 日 指 派 來 臺 的 臺 灣 慰 問 團 被 原 機 遣 返 回 上 海, 白 氏 亦 無 法 於 12 日 來 臺 自 3 月 8 日 國 軍 民 國 103 年 10 月 號 第 190 期 全 國 新 書 資 訊 月 刊 31
21 師 基 隆 登 陸 後 至 17 日 期 間, 臺 灣 籠 罩 在 軍 事 鎮 壓 及 濫 捕 處 決 的 恐 怖 氛 圍 中, 全 島 動 盪, 人 心 惶 惶 作 者 指 出 國 民 黨 內 部 的 派 系 傾 軋, 臺 灣 戰 後 的 政 經 失 序, 以 及 事 變 期 間 的 鎮 壓 捕 殺 是 二 二 八 事 件 歷 史 傷 痛 的 來 源 而 如 何 止 痛 療 傷, 則 成 為 白 氏 臨 危 授 命 來 臺 宣 慰 的 重 要 時 代 使 命 二 抵 臺 後 的 處 理 方 針 與 言 論 (3 月 17 日 至 20 日 ): 白 氏 於 17 日 抵 達 臺 北 後, 面 對 著 動 盪 的 政 經 局 勢 及 詭 譎 的 派 系 關 係, 立 即 展 開 宣 撫 的 措 施, 他 除 了 與 陳 儀 及 行 政 長 官 公 署 官 員 開 會, 於 18 日 在 臺 北 賓 館 接 見 警 總 參 謀 長 柯 遠 芬 省 黨 部 主 委 李 翼 中 三 青 團 主 任 李 友 邦 二 十 一 師 師 長 劉 雨 卿 空 軍 臺 灣 區 司 令 郝 中 和 省 議 會 議 長 黃 朝 琴 等 臺 灣 行 政 官 員 軍 警 首 長 與 民 意 代 表, 並 與 來 臺 調 查 的 閩 臺 監 察 使 楊 亮 功 會 面 在 18 日 警 備 總 司 令 部 19 日 基 隆 要 塞 視 察 及 20 日 長 官 公 署 公 務 員 訓 話 中, 白 氏 強 調 切 不 可 以 怨 報 怨 否 則 怨 怨 相 報, 將 無 寧 日 另 一 方 面, 白 氏 也 接 見 了 前 瑞 芳 鎮 長 臺 灣 光 復 致 敬 團 團 員 李 建 興 及 李 白 娘 母 子, 並 聽 取 臺 灣 地 方 領 導 人 士 國 民 參 政 員 兼 省 參 議 員 林 獻 堂 對 於 事 變 原 因 的 看 法 他 利 用 在 17 日 當 晚 對 全 省 同 胞 及 20 日 對 青 年 學 生 的 廣 播 機 會, 強 調 以 社 會 安 定, 從 寬 處 理 為 主 要 處 理 方 針 作 者 指 出 白 氏 來 臺 後 最 重 要 的 宣 慰 措 施, 在 於 公 布 臺 政 處 理 方 針 及 電 請 南 京 停 止 派 兵 來 臺 他 在 17 日 來 臺 首 日 即 發 佈 國 防 部 宣 字 第 一 號 佈 告, 內 容 涵 蓋 政 治 制 度 地 方 人 事 經 濟 政 策 的 調 整 及 社 會 秩 序 的 恢 復 等 四 大 項 並 強 調 除 煽 惑 暴 動 之 共 產 黨 外, 一 律 從 寬 免 死 復 於 當 晚 密 電 南 京, 說 明 全 臺 秩 序 大 致 恢 復, 請 蔣 中 正 免 調 第 205 師 軍 隊 來 臺, 避 免 更 多 武 力 鎮 壓 及 殺 戮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宣 字 第 一 號 佈 告 受 到 長 官 公 署 消 極 抵 制, 陳 儀 拒 不 張 貼 發 佈, 而 由 駐 臺 空 軍 協 助 散 發 作 者 引 用 了 吳 濁 流 的 自 傳 小 說 無 花 果 來 說 明 臺 人 的 心 情 及 反 應 : 三 月 十 七 日 下 午 六 點 半 鐘, 白 崇 禧 將 軍 在 廣 播 中 發 表 處 理 方 針, 於 是 秩 序 因 此 而 立 刻 恢 復 了 三 全 島 性 的 巡 視 參 訪 與 宣 慰 (1947 年 3 月 21 至 25 日 ): 隨 著 3 月 20 日 武 力 掃 蕩 肅 清 及 綏 靖 階 段 的 結 束, 白 崇 禧 於 21 日 起 展 開 臺 灣 全 省 各 縣 市 的 密 集 宣 慰 行 程 在 政 軍 機 關 方 面, 他 陸 續 巡 視 高 雄 要 塞 及 左 營 軍 港, 召 開 南 部 治 安 會 議 向 海 軍 及 整 編 21 師 官 兵 訓 話, 要 求 嚴 守 紀 律 在 地 方 人 士 方 面, 白 氏 先 後 造 訪 屏 東 高 雄 臺 南 嘉 義 彰 化 臺 中 及 新 竹 及 桃 園 等 地 方 政 府 進 行 宣 撫 並 於 22 日 參 訪 臺 南 延 平 郡 王 祠, 並 題 字 ( 忠 肝 義 膽 ) 及 對 聯 ( 孤 臣 秉 孤 忠 浩 氣 磅 礡 留 萬 古, 正 人 扶 正 義 莫 教 成 敗 論 英 雄 ) 23 日 在 林 獻 堂 等 人 陪 同 下 前 往 日 月 潭 參 訪 大 觀 發 電 廠 及 邵 族 原 住 民 部 落, 並 於 涵 碧 樓 接 見 信 義 鄉 長 及 高 山 族 代 表 訓 話, 允 諾 改 善 其 生 活 設 施 他 在 25 日 於 新 竹 接 受 美 國 Times, Life 及 Fortune 雜 誌 新 聞 記 者 專 訪, 說 明 臺 灣 情 勢 後 返 回 臺 北 並 於 晚 間 參 加 軍 事 機 關 首 長 公 宴, 聽 取 柯 遠 芬 報 告 二 二 八 經 過 白 氏 在 全 島 行 程 中 除 了 進 行 巡 視 和 宣 撫, 亦 發 表 其 對 於 事 變 原 因 的 看 法, 並 以 密 電 與 南 京 當 局 討 論 臺 灣 善 後 處 理 方 針 他 在 22 日 向 中 部 同 胞 的 廣 播 中, 指 出 日 本 奴 化 教 育 少 數 共 黨 份 子 反 動 派 野 心 青 年 學 生 盲 從 等 因 素 並 保 證 繳 械 來 歸 者 將 寬 大 處 置, 既 往 不 咎 而 在 與 蔣 中 正 的 密 電 往 返 中, 白 氏 則 對 於 陳 儀 去 留, 臺 灣 省 政 府 組 織 事 件 處 理 措 施 以 及 大 陸 臺 籍 團 32
一 頁 屬 於 臺 灣 的 民 國 史 - 讀 白 先 勇 廖 彥 博 合 著 止 痛 療 傷 : 白 崇 禧 將 軍 與 二 二 八 體 活 動 等 重 要 問 題 表 達 其 看 法 作 者 亦 指 出 白 氏 在 臺 活 動 受 到 來 自 中 央 當 局 及 長 官 公 署 的 嚴 密 監 控 及 包 圍 而 在 此 期 間 警 總 的 別 動 隊 等 外 圍 組 織, 仍 不 顧 白 氏 從 寬 處 理 的 宣 示, 在 各 地 進 行 非 法 濫 捕 拘 提 以 及 軍 法 審 判 處 決 四 離 臺 前 的 善 後 措 施 與 報 告 (3 月 26 日 至 4 月 2 日 ): 白 崇 禧 在 臺 灣 的 最 後 一 週, 著 重 處 理 事 變 人 犯 拘 捕 審 判 原 住 民 同 胞 宣 撫 及 學 生 返 校 上 課 等 法 治 措 施, 以 及 臺 灣 善 後 政 經 制 度 的 決 策 安 排 在 政 軍 官 員 方 面, 他 在 28 日 于 臺 北 中 山 堂 向 議 員 及 地 方 幹 部 千 人 訓 話 並 視 察 專 賣 局 樟 腦 工 廠 並 參 加 警 總 憲 兵 軍 人 會 議, 強 調 依 法 審 判 從 寬 處 理 合 法 拘 捕 及 學 生 免 究 等 措 施, 並 與 監 察 委 員 丘 念 台 會 面 31 日 參 加 國 防 部 法 規 司 長 何 孝 元 召 開 的 處 理 二 二 八 事 件 拘 捕 人 犯 小 組 會 議, 確 認 首 謀 從 嚴 附 和 從 寬 及 學 生 減 刑 保 釋 等 原 則 在 地 方 人 士 方 面, 白 氏 於 26 日 向 全 省 高 山 族 同 胞 廣 播, 並 接 見 國 大 代 表 鄭 品 聰 原 住 民 國 大 代 表 南 志 信 臺 東 卑 南 族 總 頭 目 馬 智 禮 等 人 27 日 至 臺 大 法 商 學 院, 臺 北 教 職 員 學 生 共 約 八 千 人 訓 話 30 日 復 接 見 教 育 處 長 范 壽 康 及 臺 灣 大 學 校 長 陸 志 鴻, 討 論 學 生 返 校 復 課 事 宜 他 也 主 持 圓 山 忠 烈 祠 的 公 祭, 慰 問 臺 大 醫 院 受 傷 官 兵 公 教 人 員 及 市 民, 並 至 臺 北 動 物 園 及 植 物 園 參 訪 白 氏 於 27 日 全 國 同 胞 及 國 內 外 僑 胞 廣 播, 報 告 臺 灣 事 件 並 在 4 月 1 日 於 臺 北 賓 館 舉 行 離 臺 記 者 招 待 會, 發 表 書 面 談 話, 呼 籲 各 界 人 士 不 分 本 省 外 省 一 致 精 誠 團 結 協 力 同 心 為 建 設 臺 灣 建 設 中 國 而 努 力 4 月 2 日 上 午 搭 機 飛 返 南 京 覆 命, 結 束 其 十 六 天 的 臺 灣 宣 慰 任 務 他 在 4 月 6 日 提 交 宣 慰 臺 灣 報 告 書, 並 於 4 月 14 日 獲 得 蔣 中 正 接 見, 當 面 聽 取 其 任 務 報 告 作 者 指 出 此 時 蔣 白 關 係 雖 然 融 洽, 然 隨 著 國 共 內 戰 局 及 國 民 黨 內 派 系 關 係 的 轉 變, 兩 人 在 白 氏 支 持 李 宗 仁 競 選 副 總 統 後 正 式 決 裂 白 氏 於 1949 年 12 月 從 海 南 島 海 口 飛 臺 北, 晚 年 受 情 治 人 員 監 控 至 1966 年 病 逝, 享 年 七 十 三 歲 而 其 在 二 二 八 事 件 期 間 來 臺 宣 慰 的 重 要 史 實, 也 從 此 成 為 被 官 方 歷 史 掩 蓋 和 避 談 的 禁 忌, 只 有 在 臺 灣 民 間 記 憶 中 被 留 存 和 紀 念 * 一 頁 屬 於 臺 灣 的 民 國 史 止 痛 療 傷 一 書 的 寫 作 宗 旨, 在 於 重 現 1947 年 3 月 白 崇 禧 來 臺 宣 慰 的 重 要 史 事 如 同 作 者 所 言 : 在 當 時 各 種 阻 礙 與 困 難 並 存, 謠 言 與 恐 懼 紛 飛 的 情 況 下, 白 崇 禧 到 臺 灣 宣 慰, 對 於 二 二 八 造 成 的 傷 害 與 痛 苦, 發 揮 了 非 常 關 鍵 而 立 即 的 止 痛 療 傷 作 用 這 關 鍵 的 十 六 天, 不 應 該 在 歷 史 記 載 缺 席 透 過 檔 案 研 究 口 述 訪 談 及 圖 像 解 說, 作 者 強 調 : 未 來 的 二 二 八 研 究 範 圍 及 視 野, 不 應 侷 限 在 1947 年 二 月 底 至 三 月 初 的 傳 統 敘 事, 而 應 納 入 3 月 17 日 以 後 的 臺 灣 史 事 發 展, 做 整 體 而 通 盤 的 省 視 及 考 察 作 為 以 單 一 人 物 為 主 的 傳 記 歷 史 作 品, 作 者 一 方 面 說 明 白 崇 禧 將 軍 在 國 民 政 府 重 要 地 位 ( 國 防 部 長 ) 以 及 其 在 國 民 黨 內 部 派 系 的 特 殊 位 置 ( 桂 系 將 領 ) 強 調 其 任 命 源 自 於 國 民 政 府 主 席 蔣 中 正 的 個 人 信 任, 並 指 出 其 在 臺 灣 宣 慰 期 間, 與 陳 儀 及 長 官 公 署 間 的 緊 張 互 動 另 一 方 面 則 逐 日 追 溯 白 將 軍 來 臺 的 行 程 及 活 動 內 容, 除 陳 述 其 對 於 臺 灣 社 會 民 心 的 穩 定 與 法 律 秩 序 的 努 力, 更 著 重 其 對 於 軍 警 違 法 拘 捕 濫 殺 的 約 束, 以 及 無 辜 民 眾 性 命 的 保 全 措 施 此 一 新 個 案 的 出 土 與 民 國 103 年 10 月 號 第 190 期 全 國 新 書 資 訊 月 刊 33
重 建, 實 挑 戰 了 過 去 以 省 籍 和 統 獨 立 場, 將 此 事 件 加 以 政 治 化 畫 及 圖 騰 化 的 主 流 敘 事 就 二 二 八 歷 史 研 究 而 言, 此 一 凸 顯 個 別 人 物 歷 史 功 績 的 作 品 及 其 詮 釋, 仍 有 待 進 一 步 加 以 分 析 例 如 白 崇 禧 在 臺 期 間 報 告 來 源 為 臺 灣 軍 情 單 位 及 行 政 長 官 公 署 意 見, 接 觸 互 動 人 士 多 為 軍 政 官 員 及 地 方 仕 紳, 並 非 一 般 民 眾 其 以 中 央 大 員 來 臺 宣 慰 的 角 色 立 場, 亦 有 其 官 方 立 場 及 黨 國 意 識 而 在 行 政 長 官 公 署 掣 肘 及 國 民 黨 派 系 鬥 爭 的 情 勢, 亦 影 響 其 對 於 二 二 八 事 件 的 調 查 與 認 知, 以 及 各 種 主 張 的 執 行 與 落 實 尤 其 是 其 對 於 軍 方 立 場 的 維 護, 如 民 意 代 表 移 送 軍 法 審 判 的 支 持, 乃 至 高 雄 要 塞 司 令 彭 孟 緝 等 人 的 敘 獎 建 議, 亦 牽 涉 到 複 雜 的 現 實 考 量 和 政 治 判 斷 雖 然 如 此, 本 書 已 經 有 效 論 證 白 氏 來 臺 宣 慰 任 務, 在 重 重 限 制 下 仍 有 相 當 作 為, 而 他 與 臺 灣 地 方 領 導 階 層 接 觸 雖 短 暫, 但 已 經 在 臺 籍 人 士 間 留 下 正 面 印 象 和 影 響 總 而 言 之, 從 父 親 與 民 國 的 編 輯 出 版 到 止 痛 療 傷 的 共 筆 寫 作, 我 們 不 但 重 新 看 見 了 做 為 近 代 中 國 重 要 歷 史 人 物 的 白 崇 禧 將 軍, 更 看 到 了 白 先 勇 先 生 跨 越 文 學 與 歷 史, 追 憶 和 紀 念 父 親 身 影 及 家 族 歷 史 如 果 父 親 與 民 國 一 書 的 重 要 貢 獻 是 將 白 崇 禧 重 新 與 在 臺 灣 的 民 國 史 相 連 結, 止 痛 療 傷 一 書, 更 進 一 步 將 白 崇 禧 與 臺 灣 近 代 史 相 連 結 白 崇 禧 將 軍 波 瀾 壯 闊 的 傳 記 歷 史, 從 此 將 與 其 他 重 要 的 近 代 民 國 史 事 與 人 物, 成 為 臺 灣 島 嶼 多 元 歷 史 及 人 民 集 體 記 憶 的 重 要 學 術 公 共 財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