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第４期 阅江学刊 ２０１６ 年 ８ 月 Ｙｕｅｊｉａｎｇ Ａｃａｄｅｍｉｃ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Ｎｏ ４ Ａｕｇ ２０１６ 专题研究 创新社会治理 基于精英理论和多元理论的 廉政建设路径分析 毕 霞 沙良杰 河海大学 南京 ２１１１００ 摘要 精英理论和多元理论是目前西方政治学中两大政治理论体系 为分析 腐败问题提供了理论基础 精英理论强调良性精英循环 多元理论主张权力分 散彼此竞争 精英循环不畅 利益多元异化是我国廉政建设中的突出问题 两 者相互作用 增加了腐败的可能性 拓展了腐败生存的空间 有效地实现精英循 环 保障合理利益多元化 并让两者在一个良性的环境中共同发挥各自应有的功 能 是实现我国廉政建设的有效路径 关键词 精英理论 多元理论 精英循环 利益多元化 廉政建设 中图分类号 Ｃ９３６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分类号 １６７４ ７０８９ ２０１６ ０４ ００７８ ０８ 基金项目 河海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 高校党风廉政建设中党 委主体责任与纪委监督责任机制设计 ２０１５Ｂ０８０１４ 南通廉政 研究中心重点项目 整体性治理视野下反腐败机构整合改革研 究 ２０１４ＺＤ０１ 作者简介 毕霞 河海大学水利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所长 马克思主义学院教 授 硕士生导师 沙良杰 河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中共党史专业 硕士研究生 廉政 一词最早出现在 晏子春秋 问下四 中 景公问晏子曰 廉政而长久 其行何 也 晏子对曰 其行水也 美哉水乎清清 其浊无不雩途 其清无不洒除 是以长久也 为什么廉政能长久 因为它就像水一样能够洗去污浊 还原社会的本真 所以就能长久 后来 吕氏春秋 尽数 对 流动 和 腐 之间的关系也作出了论述 流水不腐 户枢不 蠹 动也 流动的水不会发生腐败变质 因为流动的水在运动循环往复 这表明流动可以 从内到外抗腐拒变 故先王以土与金 木 水 火杂 以成百物 是以和五味以调口 钢四 肢以卫体 和六律以聪耳 于是乎先王聘后于异性 求财于有方 择臣取谏工 而讲 以多物 务和同也 这是 国语 郑语 首次对 多元意见 表达的论述 多元的社会方 能产生和谐 它表明 多元 可以从外到内维护社会的运转 保持政治清明 到了近代 西 方产生了精英理论中的循环理论和多元理论中的民主理论 它们与中国古代建设廉洁政 治的思想不谋而合 这表明无论是东方文化还是西方文化 对于反腐及廉政建设都有着 ７８

毕 霞 沙 良 杰 : 基 于 精 英 理 论 和 多 元 理 论 的 廉 政 建 设 路 径 分 析 极 大 的 契 合 性, 只 是 西 方 文 化 把 流 水 不 腐 和 务 和 同 也 上 升 到 了 理 论 的 高 度, 形 成 了 精 英 理 论 和 多 元 理 论 因 此, 本 文 试 图 以 精 英 理 论 和 多 元 理 论 为 视 角, 探 究 我 国 腐 败 产 生 的 原 因, 为 新 时 期 如 何 预 防 腐 败 开 展 廉 政 建 设 提 供 一 种 清 晰 思 路 一 精 英 理 论 和 多 元 理 论 廉 政 建 设 研 究 始 终 和 政 治 学 理 论 紧 密 相 连, 目 前 流 行 的 西 方 两 大 政 治 理 论 体 系 : 精 英 理 论 (elite theory) 和 多 元 理 论 (pluralist theory), 对 我 国 廉 政 建 设 具 有 借 鉴 意 义 ( 一 ) 精 英 理 论 精 英 理 论 主 要 是 由 意 大 利 社 会 学 家 帕 累 托 美 国 社 会 学 家 米 尔 斯 和 奥 地 利 政 治 经 济 学 家 熊 彼 特 等 人 建 立 并 发 展 的 帕 累 托 在 论 述 精 英 理 论 时 对 精 英 的 概 念 作 了 定 义, 他 认 为, 精 英 是 指 最 强 有 力 最 生 气 勃 勃 和 最 精 明 能 干 的 人, 精 英 对 社 会 的 发 展 起 着 一 定 的 推 动 作 用 帕 累 托 又 将 精 英 作 了 广 义 和 狭 义 的 区 分 : 广 义 的 精 英 是 指 那 些 人 类 活 动 的 各 个 领 域 里 取 得 突 出 成 就 的 人 物, 狭 义 的 精 英 指 的 是 政 治 精 英 本 文 所 讨 论 的 精 英 主 要 指 政 治 精 英 精 英 理 论 在 西 方 的 演 变 历 程 可 以 划 分 为 三 块 内 容, 即 精 英 这 一 概 念 的 界 定 精 英 流 动 和 精 英 循 环 精 英 选 择 本 文 主 要 是 从 精 英 理 论 中 的 精 英 循 环 和 精 英 流 动 这 一 方 面 来 深 入 分 析 腐 败 产 生 的 原 因 帕 累 托 是 精 英 循 环 理 论 的 提 出 者, 他 认 为 人 类 的 历 史 乃 是 某 些 精 英 不 断 更 替 的 历 史 : 某 些 人 上 升 了, 另 一 些 人 则 衰 落 了, 3 所 以, 精 英 循 环 是 一 类 精 英 被 另 一 类 精 英 取 代 的 一 种 政 治 更 迭 现 象, 即 新 的 精 英 力 图 取 代 旧 的 精 英 精 英 循 环 之 所 以 能 够 顺 利 实 现 主 要 得 益 于 精 英 流 动, 其 包 含 精 英 阶 层 内 部 的 水 平 流 动 和 精 英 阶 层 与 非 精 英 阶 层 之 间 的 上 下 流 动 当 新 的 精 英 取 代 旧 的 精 英 进 入 到 统 治 阶 层 以 后, 由 于 统 治 者 固 有 的 利 益, 如 权 力 职 位 盈 利 等, 使 得 新 的 精 英 阶 层 逐 渐 固 化, 外 界 人 才 无 法 正 常 流 入 精 英 流 动 受 阻, 内 部 原 有 精 英 逐 步 退 化 并 向 整 个 阶 层 蔓 延, 导 致 精 英 阶 层 常 常 变 得 衰 弱 无 力, 4 精 英 阶 层 称 号 与 其 能 力 不 对 称 是 精 英 阶 层 衰 败 的 特 征, 原 先 的 新 精 英 变 成 了 旧 精 英, 使 社 会 出 现 衰 败 堕 落 和 秩 序 失 衡, 对 社 会 发 展 造 成 了 阻 碍 于 是 社 会 中 新 精 英 再 次 兴 起, 在 与 旧 精 英 的 博 弈 过 程 中 取 代 旧 精 英 进 入 统 治 阶 层, 维 持 社 会 正 常 运 行 ( 二 ) 多 元 理 论 多 元 理 论 主 要 是 由 美 国 政 治 学 者 戴 维 杜 鲁 门 和 罗 伯 特 A 达 尔 等 人 发 展 起 来 的, 达 尔 的 多 元 民 主 理 论 的 核 心 便 是 多 重 少 数 人 的 统 治 5 多 元 理 论 认 为, 国 家 和 社 会 中 存 在 各 种 各 样 的 组 织 和 利 益 群 体, 即 利 益 集 团, 它 们 分 布 于 政 治 经 济 文 化 社 会 等 各 个 领 域, 具 有 相 互 独 立 性 和 一 定 的 自 主 性 由 于 国 家 和 社 会 中 资 源 的 稀 缺 性, 不 同 的 利 益 集 团 的 利 益 存 在 差 异, 即 利 益 的 多 元 性, 权 力 就 分 散 于 这 些 彼 此 相 互 竞 争 的 利 益 集 团 之 中 因 3 4 5 [ 意 ] 维 弗 雷 多 帕 累 托 : 精 英 的 兴 衰, 刘 北 成 译,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003 年, 第 3 页 李 彦 超 : 精 英 循 环 理 论 视 野 下 我 国 精 英 循 环 的 现 实 分 析, 湖 北 经 济 学 院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0 年 第 8 期, 第 83-84 页 [ 意 ] 维 弗 雷 多 帕 累 托 : 精 英 的 兴 衰, 第 4 页 [ 意 ] 维 弗 雷 多 帕 累 托 : 精 英 的 兴 衰, 第 43 页 [ 美 ] 罗 伯 特 A 达 尔 : 民 主 理 论 的 前 言, 顾 昕 等 译, 北 京 : 生 活 读 书 新 知 三 联 书 店,000 年, 第 8 页 79

阅 江 学 刊 : 06 年 第 4 期 此, 多 元 理 论 模 型 适 用 于 一 个 多 元 化 的 竞 争 社 会 在 社 会 主 义 市 场 经 济 的 推 动 下, 当 今 的 中 国 社 会 正 从 一 元 社 会 向 多 元 社 会 转 变, 多 元 化 的 利 益 格 局 也 正 在 逐 步 形 成 处 在 多 元 社 会 中 的 政 府, 同 样 也 是 一 个 多 元 主 义 的 复 合 体, 具 有 多 元 性 国 家 ( 更 常 用 的 是 政 府 ) 是 一 个 代 表 了 许 多 集 团 利 益 的 政 府 部 门 之 间 的 冲 突 的 场 所, 国 家 或 政 府 并 非 一 个 整 体, 它 被 分 散 为 具 有 不 同 利 益 和 掌 握 不 同 资 源 的 部 门 和 机 构 政 府 制 定 政 策 的 过 程 已 经 不 再 是 由 上 而 下 的 单 一 方 式 推 动, 而 是 权 衡 多 方 利 益 诉 求 者 利 益 的 结 果, 这 里 权 衡 的 利 益 不 仅 包 括 社 会 利 益, 而 且 包 含 了 政 府 利 益 中 国 共 产 党 作 为 中 国 目 前 唯 一 的 执 政 党, 它 主 导 着 政 府 政 策 的 制 定, 代 表 着 最 广 大 中 国 人 民 的 根 本 利 益 然 而, 在 宏 观 的 国 家 利 益 格 局 之 下, 政 府 的 各 个 部 门 也 存 在 着 自 身 的 中 观 利 益 和 微 观 利 益, 无 论 是 纵 向 的 还 是 横 向 的 各 级 政 府 部 门 和 机 构, 它 们 已 经 逐 步 分 化 为 不 同 的 利 益 集 团, 这 些 利 益 集 团 就 是 多 元 主 义 在 政 府 中 的 表 现 二 精 英 循 环 失 序 与 利 益 固 化 导 致 腐 败 产 生 中 国 传 统 思 想 认 为, 腐 败 与 廉 政 是 一 个 问 题 的 两 个 方 面, 腐 败 的 过 程 就 是 廉 政 建 设 遇 阻 的 过 程 我 国 廉 政 建 设 过 程 中 重 要 的 瓶 颈 就 是 精 英 循 环 与 利 益 固 化, 由 于 本 文 所 讨 论 的 腐 败 及 其 原 因 的 视 角 的 独 特 性, 故 我 们 对 所 要 分 析 的 精 英 进 行 缩 小 和 界 定, 以 方 便 我 们 对 实 际 问 题 的 有 效 探 讨, 即 本 文 所 涉 及 的 精 英 就 是 指 在 国 家 政 府 机 关 中 活 动 的 从 政 人 群, 也 就 是 上 文 提 到 的 政 治 精 英 在 正 常 的 政 治 生 态 和 社 会 生 态 中, 精 英 会 自 发 合 理 地 参 与 到 精 英 循 环 和 多 元 利 益 分 配 然 而, 精 英 循 环 失 序 和 利 益 固 化 阻 碍 了 精 英 流 动 和 利 益 多 元 对 廉 政 建 设 的 正 确 导 向 ( 一 ) 精 英 循 环 不 畅 导 致 体 制 改 革 的 路 径 依 赖 路 径 依 赖 是 制 度 学 派 的 经 济 史 学 家 道 格 拉 斯 诺 斯 在 研 究 经 济 发 展 史 过 程 中 强 调 的 一 个 概 念, 他 发 现 在 制 度 变 迁 的 过 程 中, 当 新 制 度 尚 未 完 全 建 立 或 完 善 时, 原 制 度 仍 然 发 挥 着 惯 性 作 用, 即 人 们 由 于 熟 悉 原 先 的 制 度, 新 制 度 在 建 立 的 过 程 中 必 然 会 受 原 制 度 的 影 响, 这 就 是 制 度 变 迁 中 的 路 径 依 赖 改 革 开 放 以 后, 为 了 适 应 市 场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中 央 先 后 出 台 了 关 于 干 部 制 度 改 革 的 意 见 等 文 件, 着 手 改 变 原 先 的 权 力 结 构, 以 实 现 政 治 体 制 改 革 但 是 这 个 过 程 中 出 现 了 人 事 制 度 的 路 径 依 赖 由 于 新 中 国 建 立 后, 我 国 已 经 形 成 了 一 套 成 熟 的 政 治 精 英 的 选 拔 和 任 用 制 度 自 上 而 下 的 官 员 任 命 制 度, 这 种 制 度 方 便 了 中 央 政 府 对 官 员 的 有 效 管 理, 但 同 时 也 阻 碍 了 体 制 内 外 的 精 英 循 环 政 治 体 制 改 革 中 作 为 顶 层 设 计 的 人 事 制 度 改 革 一 直 没 有 完 成, 因 此, 原 先 的 人 事 制 度 就 一 直 被 广 泛 沿 用 在 原 先 的 人 事 制 度 中, 精 英 一 直 接 受 党 的 管 理, 即 党 管 干 部 在 党 对 精 英 做 出 安 排 时, 能 上 不 能 下 成 了 一 个 非 正 式 制 度, 即 在 没 有 犯 重 大 错 误 的 前 提 下, 精 英 一 般 只 向 上 流 动 或 者 平 行 流 动 而 不 向 下 流 动, 这 就 使 正 常 的 精 英 循 环 失 去 原 有 的 秩 序 在 一 个 良 性 的 政 治 生 态 中, 精 英 流 动 和 精 英 循 环 是 必 不 可 少 的 : 处 于 国 家 和 政 府 机 构 中 的 政 治 精 英, 在 经 历 过 一 段 时 间 后 不 可 能 每 一 位 都 是 合 格 的 能 力 不 够 思 想 腐 化, 甚 至 不 作 为, 这 景 跃 进 : 比 较 视 野 中 的 多 元 主 义 精 英 主 义 与 法 团 主 义 一 种 在 分 歧 中 寻 求 逻 辑 结 构 的 尝 试, 江 苏 行 政 学 院 学 报,003 年 第 4 期, 第 8-87 页 80

毕 霞 沙 良 杰 : 基 于 精 英 理 论 和 多 元 理 论 的 廉 政 建 设 路 径 分 析 就 是 精 英 衰 败 精 英 衰 败 出 现 后 良 性 的 政 治 生 态 会 做 出 自 我 调 节, 即 精 英 循 环 让 一 些 新 的 精 英 取 代 旧 的 精 英, 维 护 政 治 生 态 平 衡 发 展 ( 如 图 所 示 ) 然 而, 当 精 英 循 环 受 阻 时, 政 治 生 态 就 会 失 衡 政 治 精 英 们 处 于 国 家 和 政 府 的 管 理 层 中, 掌 握 着 稀 缺 的 社 会 资 源, 如 权 力 地 位 经 济 利 益, 这 使 他 们 逐 步 在 管 理 层 中 退 化 ; 能 上 不 能 下 的 非 正 式 制 度 使 他 们 获 得 庇 护, 由 作 为 到 不 作 为, 在 衰 败 的 过 程 中 退 化 为 旧 精 英 ; 旧 精 英 继 续 不 作 为, 固 守 自 己 的 既 得 利 益, 并 利 用 手 中 的 权 力 将 自 身 利 益 继 续 扩 大 乃 至 发 挥 到 极 致, 最 终 导 致 腐 败 的 发 生 ( 二 ) 精 英 流 动 缺 失 致 使 利 益 固 化 改 革 开 放 后 的 一 段 时 期, 中 央 在 政 治 体 制 上 做 出 了 一 定 的 改 革, 但 原 先 体 制 在 人 事 方 面 的 弊 端 并 未 根 本 改 变, 尤 其 是 在 精 英 水 平 流 动 缺 少 的 条 件 下 出 现 了 部 门 地 方 利 益 的 固 化, 这 种 现 象 今 天 依 然 存 在 精 英 水 平 流 动 是 精 英 循 环 中 的 重 要 一 环, 它 主 要 表 现 在 精 英 阶 层 内 部 的 流 动 自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中 共 中 央 进 一 步 加 快 了 干 部 交 流 制 度 的 建 设, 特 别 图 体 制 内 外 精 英 循 环 图 是 0 世 纪 90 年 代 以 来, 干 部 交 流 工 作 被 正 式 制 度 化 以 此 来 实 现 精 英 水 平 流 动 的 常 态 化 006 年 8 月 6 日, 中 共 中 央 颁 布 了 党 政 领 导 干 部 交 流 工 作 规 定, 标 志 着 体 制 内 政 治 精 英 水 平 流 动 机 制 常 态 化 的 形 成 但 尽 管 这 样 的 交 流 制 度 出 台 了, 在 体 制 内 实 现 水 平 流 动 的 精 英 仍 然 很 少, 大 部 分 官 员 仍 然 是 在 原 先 的 部 门 并 无 调 动 根 据 对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职 官 志 人 民 网 新 华 网 等 权 威 网 站 以 及 陈 刚 等 人 对 998 年 009 年 中 国 地 方 省 部 级 官 员 的 交 流 次 数 梳 理, 我 们 可 以 发 现 0 年 内 省 部 级 官 员 的 交 流 次 数 普 遍 在 3-5 次 之 间, 其 中 最 少 的 是 新 疆 只 有 次, 最 高 的 是 安 徽 为 9 次 3 如 此 少 的 精 英 水 平 流 动 会 带 来 问 题 : 他 们 长 期 在 同 一 个 部 门 系 统 内 任 职 ( 如 与 省 平 级 的 中 央 部 委 纪 检 系 统 地 方 行 政 ), 各 部 门 系 统 之 间 的 政 治 精 英 流 动 不 畅, 长 此 以 往 就 会 使 官 员 们 容 易 出 现 在 各 自 系 统 内 的 利 益 固 化, 形 成 一 定 的 利 益 集 团 ( 如 图 所 示 ) 这 些 利 益 集 团 既 包 括 部 门 利 益 集 团, 也 包 括 地 方 利 益 集 团 ( 地 方 保 护 主 义 ), 他 们 利 用 手 中 的 权 力, 不 断 固 化 自 身 的 利 益 ( 包 括 个 人 私 利 和 部 门 私 利 ) 权 力 产 生 腐 败, 绝 对 的 权 力 产 生 绝 对 的 腐 败 4 在 面 对 与 自 身 利 益 相 向 的 改 革 政 策 时, 就 会 出 现 不 同 程 度 的 政 策 疲 软 状 况, 主 要 表 现 在 令 行 不 止 弄 虚 作 假 官 本 位 制, 最 终 演 变 为 3 4 陈 刚 李 树 : 官 员 交 流 任 期 与 反 腐 败, 世 界 经 济,0 年 第 期, 第 0-4 页 党 政 领 导 干 部 交 流 工 作 规 定,006 年 8 月 6 日, http: / / www. china. com. cn / policy / txt / 006-08 / 06 / content _ 708043.htm,05 年 0 月 3 日 由 于 数 据 的 可 得 性 和 部 分 资 料 的 保 密 性, 在 0 年 陈 刚 等 人 的 研 究 中 只 采 用 了 998 年 009 年 这 一 时 间 段 的 数 据, 具 体 参 见 陈 刚 李 树 : 官 员 交 流 任 期 与 反 腐 败, 世 界 经 济,0 年 第 期, 第 0-4 页 [ 英 ] 阿 克 顿 : 自 由 与 权 力, 侯 健 范 亚 峰 译, 冯 克 利 校, 北 京 : 商 务 印 书 馆,00 年, 第 34 页 8

阅 江 学 刊 : 06 年 第 4 期 腐 败, 为 我 国 的 廉 政 建 设 带 来 极 大 挑 战 ( 三 ) 利 益 多 元 扭 曲 增 加 了 腐 败 的 机 会 伴 随 着 经 济 体 制 的 转 型, 原 先 体 制 内 单 一 的 利 益 格 局 正 在 向 多 元 化 的 利 益 格 局 渐 变 罗 伯 特 A 达 尔 在 谁 统 治? 一 个 美 国 城 市 的 民 主 与 权 力 一 书 中 提 出, 利 益 集 团 就 是 为 了 维 护 集 团 内 共 同 利 益 或 者 为 了 达 到 共 同 图 精 英 流 动 缺 失 后 阶 层 利 益 固 化 图 目 标 的 群 体, 即 有 着 共 同 利 益 并 在 参 与 政 治 过 程 中 维 护 其 利 益 的 群 体, 这 与 正 处 在 转 型 时 期 的 中 国 较 为 相 似 在 政 治 经 济 体 制 转 型 的 过 程 中, 精 英 们 不 再 完 全 是 原 先 大 公 无 私 任 劳 任 怨 为 人 民 服 务 的 公 仆, 他 们 处 于 国 家 的 管 理 阶 层 中, 同 样 也 有 着 自 身 的 特 殊 利 益, 成 为 社 会 中 众 多 利 益 集 团 的 一 部 分, 而 且 在 同 一 个 体 制 中, 由 于 部 门 系 统 地 方 等 指 标 的 差 异, 出 现 了 不 同 的 利 益 集 团 包 括 上 级 与 下 级 利 益 中 央 与 地 方 利 益 部 门 与 部 门 利 益 等 这 些 合 理 的 利 益 本 应 是 合 理 的 正 当 的, 但 是 在 利 益 分 化 的 过 程 中 却 出 现 了 扭 曲 寡 头 规 律 比 铁 更 容 易 弯 曲, 精 英 们 长 期 占 据 政 府 机 构 职 位, 拥 有 权 力 的 同 时 与 所 在 部 门 已 经 固 化 为 一 个 利 益 整 体, 这 个 利 益 整 体 是 扭 曲 的 利 益 整 体 在 政 策 制 定 的 过 程 中 一 旦 涉 及 到 部 门 和 自 身 利 益 时, 精 英 们 便 会 变 得 极 为 理 智 作 为 众 多 利 益 集 团 的 一 员, 精 英 集 团 会 像 其 他 利 益 集 团 一 样, 向 上 级 讨 价 还 价 同 其 他 利 益 集 团 激 辩 冲 突, 甚 至 不 惜 牺 牲 其 他 利 益 集 团 利 益 社 会 团 体 利 益 和 公 众 利 益, 保 护 自 身 部 门 利 益 在 国 家 和 政 府 机 构 中 的 精 英 集 团 对 资 源 掌 握 绝 对 支 配 权 力 的 前 提 下, 一 旦 其 他 利 益 集 团 利 益 受 损, 尤 其 是 公 众 利 益 受 损, 必 然 是 精 英 对 其 利 益 的 侵 占, 由 此 也 将 衍 生 出 腐 败 ( 四 ) 精 英 循 环 异 化 与 利 益 多 元 扭 曲 共 同 拓 展 了 腐 败 空 间 转 型 时 期 的 精 英 循 环 是 伴 随 着 利 益 多 元 化 而 产 生 的, 这 里 不 仅 有 中 央 出 台 的 文 件 体 制 改 革 等 对 精 英 循 环 的 推 动, 而 且 包 括 经 济 改 革 引 起 的 体 制 内 外 自 发 的 精 英 循 环 但 是 在 精 英 循 环 过 程 中 却 出 现 了 异 化, 即 精 英 循 环 过 程 中 新 精 英 并 没 有 顺 利 淘 汰 掉 旧 精 英 ; 利 益 多 元 过 程 中 出 现 了 利 益 扭 曲, 即 各 方 利 益 者 没 有 通 过 公 平 竞 争 实 现 利 益 多 元 两 者 相 互 影 响, 共 同 拓 展 了 腐 败 空 间. 精 英 循 环 异 化 在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的 过 程 中, 我 国 大 量 的 生 产 资 料 和 资 源 由 原 先 政 府 主 导 逐 步 向 市 场 开 放, 实 现 在 市 场 中 自 由 配 置 但 是, 市 场 在 发 挥 配 置 的 过 程 中, 政 府 仍 保 留 了 一 部 分 关 系 到 国 计 民 生 的 资 源 和 项 目 配 置 权, 其 审 批 权 主 要 掌 握 在 少 数 主 管 部 门 手 中 这 不 可 避 免 地 为 这 些 部 门 带 来 了 寻 租 的 客 观 条 件, 当 一 个 社 会 的 资 源 配 置 是 由 行 政 权 决 定 的 时 候, 那 么 就 会 形 成 一 种 寻 租 的 社 会 转 型 时 期 我 国 主 要 以 经 济 建 设 为 中 心, 精 英 的 升 迁 与 流 动 [ 美 ] 罗 伯 特 A 达 尔 : 多 元 主 义 民 主 的 困 境, 周 军 等 译, 吉 林 : 吉 林 人 民 出 版 社,006 年, 第 30 页 卢 现 祥 : 我 国 转 型 时 期 腐 败 问 题 的 制 度 经 济 学 思 考, 湖 北 行 政 学 院 学 报,00 年 第 期, 第 5-9 页 8

毕 霞 沙 良 杰 : 基 于 精 英 理 论 和 多 元 理 论 的 廉 政 建 设 路 径 分 析 也 同 经 济 指 标 直 接 挂 钩 毫 无 疑 问, 无 论 哪 个 部 门 地 方 政 府 还 是 其 他 经 济 组 织 只 要 在 那 些 少 数 主 管 部 门 手 中 获 得 项 目 资 助 权 支 配 权, 那 么 它 将 获 得 极 大 的 经 济 优 势, 由 此 带 来 的 便 是 精 英 向 上 流 动 等 一 系 列 的 利 益 为 了 获 得 这 些 主 管 部 门 的 支 持, 下 属 部 门 地 方 政 府 及 经 济 组 织 会 采 用 利 益 输 送 等 不 正 当 的 手 段 竞 争 这 些 项 目, 或 者 使 政 策 倾 斜 到 有 利 于 自 己 的 一 方, 使 一 些 行 政 部 门 成 为 权 钱 交 易, 索 贿 受 贿 等 腐 败 现 象 的 易 发 区 当 这 些 部 门 从 上 级 行 政 主 管 部 门 中 获 得 项 目 后, 又 会 采 用 类 似 的 寻 租 方 式 交 给 下 级 或 者 市 场 中 的 企 业, 以 便 收 回 寻 租 的 成 本, 并 获 得 更 大 的 利 润 由 此 就 形 成 了 一 条 长 长 的 利 益 链, 它 关 乎 着 整 个 链 条 中 精 英 循 环 的 结 果, 为 腐 败 的 产 生 提 供 了 客 观 条 件. 利 益 多 元 扭 曲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的 另 一 个 重 要 结 果 就 是 为 体 制 内 外 的 精 英 提 供 了 循 环 通 道 经 济 的 转 型 让 体 制 内 部 分 政 治 精 英 向 体 制 外 流 动, 由 从 政 向 经 商 转 变, 从 上 世 纪 八 九 十 年 代 的 官 员 下 海 到 今 天 的 公 务 员 离 职 潮 都 很 好 地 说 明 了 原 先 固 化 的 精 英 循 环 模 式 正 在 转 变 其 不 再 是 由 单 一 的 体 制 外 向 体 制 内 流 动, 而 是 体 制 内 外 双 向 流 动 尤 其 是 在 党 的 十 六 大 以 后, 民 营 企 业 家 地 方 企 业 家 入 党 获 得 许 可, 这 为 经 济 界 的 优 秀 人 才 地 方 企 业 家 进 入 国 家 和 地 方 的 政 府 机 关 人 民 代 表 大 会 人 民 政 协 提 供 了 便 利, 特 别 是 政 协 对 这 部 分 经 济 人 吸 纳 程 度 更 高 在 第 十 二 届 全 国 政 协 的 委 员 中, 经 济 界 人 士 达 54 人, 是 所 有 界 别 中 人 数 最 多 的 在 政 治 经 济 社 会 转 型 的 过 程 中, 他 们 已 经 获 得 了 相 当 一 部 分 的 经 济 利 益, 并 且 这 些 经 济 利 益 分 别 掌 握 在 不 同 界 别 不 同 经 济 组 织 手 中, 这 促 进 了 利 益 多 元 化 的 形 成 但 是 在 现 今 的 体 制 之 下, 由 利 益 多 元 化 形 成 的 利 益 集 团 经 济 地 位 高 而 政 治 地 位 低, 在 政 策 制 定 的 过 程 中, 他 们 的 利 益 无 法 得 到 有 效 保 护, 不 利 于 社 会 的 有 效 发 展 一 旦 政 策 放 宽 后, 这 些 利 益 集 团 中 的 经 济 精 英 迅 速 向 体 制 内 流 动, 成 为 政 治 精 英 与 经 济 精 英 的 复 合 体 此 时, 这 些 政 治 经 济 精 英 已 经 不 再 仅 仅 是 因 为 参 与 政 治 而 进 入 政 协, 而 是 为 了 实 现 参 与 政 策 制 定 左 右 政 策 制 定 进 而 实 现 最 大 程 度 上 制 定 保 护 自 身 利 益 政 策 的 目 的 在 这 一 环 节 中 就 拓 展 了 寻 租 腐 败 的 空 间 作 为 经 济 精 英, 他 们 手 中 握 有 大 量 财 富 ; 作 为 政 治 精 英, 他 们 更 加 接 近 决 策 者 甚 至 参 与 决 策 在 面 对 相 同 政 策 制 定 时, 不 同 的 政 治 经 济 精 英 会 采 用 游 说 的 方 式 来 陈 其 利 弊 ; 但 同 时 为 了 获 得 项 目, 他 们 也 会 采 取 利 益 输 送 形 式 贿 赂 钱 权 交 易 等, 这 就 扭 曲 了 利 益 多 元, 它 为 腐 败 的 滋 生 提 供 了 土 壤 三 廉 政 建 设 的 现 实 路 径 选 择 正 如 中 国 传 统 思 想 中 描 述 的 那 样 : 廉 政 是 政 治 国 家 社 会 中 本 真 的 运 行 状 态, 腐 败 是 对 廉 政 的 侵 蚀, 消 除 腐 败 的 过 程 就 是 廉 政 建 设 的 过 程 精 英 循 环 畅 通 能 有 效 地 打 破 体 制 内 固 化 的 利 益 格 局, 减 少 腐 败 产 生 的 客 观 条 件 合 理 的 利 益 多 元 化, 能 促 进 民 主 监 督, 减 少 腐 败 滋 生 的 土 壤 对 精 英 理 论 和 多 元 理 论 的 借 鉴 与 吸 收, 能 有 效 促 进 我 国 廉 政 建 设 高 杉 : 转 型 时 期 腐 败 现 象 产 生 的 原 因 及 其 治 理 对 策, 长 春 理 工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004 年 第 期, 第 69-7 页 数 据 来 源 于 中 国 人 民 政 治 协 商 会 议 全 国 委 员 会 官 方 网 站 中 国 人 民 政 治 协 商 会 议 地 十 二 届 全 国 委 员 会 委 员 名 单 ( 资 料 更 新 至 04 年 月 6 日 ),http: / / www.cppcc.gov.cn / zxww / 04 / 0 / 7 / ARTI3934878478394.shtml 83

阅 江 学 刊 : 06 年 第 4 期 ( 一 ) 畅 通 精 英 循 环 根 据 以 上 分 析 我 们 不 难 发 现, 体 制 内 外 精 英 循 环 不 畅 是 产 生 腐 败 的 主 要 原 因 之 一, 对 我 国 的 廉 政 建 设 有 着 极 大 的 阻 碍 作 用 所 以 廉 政 建 设 首 先 就 是 要 畅 通 体 制 内 外 精 英 循 环 渠 道, 有 效 实 现 精 英 循 环 我 国 的 公 务 员 考 试 制 度 为 体 制 外 的 精 英 流 向 体 制 内 提 供 了 一 条 正 式 通 道, 但 是 有 效 实 现 体 制 外 精 英 向 体 制 内 流 动, 仅 有 一 套 公 务 员 考 试 制 度 显 然 不 够, 尤 其 是 近 几 年 来 公 务 员 热 中 出 现 千 军 万 马 过 独 木 桥 的 现 象, 更 加 凸 显 了 由 外 而 内 的 精 英 流 动 不 畅 因 此, 除 了 完 善 公 务 员 考 试 制 度 外, 还 应 当 拓 展 公 务 员 聘 任 制 公 务 员 竞 争 上 岗 制 等 多 种 精 英 流 动 渠 道 这 有 利 于 打 破 腐 败 利 益 链 条, 让 廉 政 建 设 在 公 务 员 流 入 的 过 程 中 得 以 开 展 健 康 合 理 有 效 的 精 英 循 环 不 仅 在 于 社 会 中 新 精 英 流 入 的 构 建, 同 时 还 在 于 体 制 内 旧 精 英 流 出 机 制 的 建 设 没 有 精 英 流 出 的 公 务 员 制 度 不 能 有 效 实 现 社 会 精 英 与 政 府 精 英 之 间 的 优 胜 劣 汰, 使 体 制 本 身 在 廉 政 建 设 上 发 挥 自 我 净 化 作 用 原 先 的 精 英 循 环 制 度 已 经 不 适 应 目 前 我 国 社 会 发 展 的 需 要, 因 为 它 不 能 使 体 制 内 的 旧 精 英 顺 利 流 出 因 此, 需 要 建 立 有 效 的 公 务 员 考 核 晋 升 降 职 辞 退 等 机 制, 加 大 对 体 制 内 的 精 英 考 核 力 度, 每 次 考 核 后 对 于 排 名 靠 后 的 公 务 员 采 取 降 职 或 辞 退, 由 此 来 保 证 体 制 内 向 体 制 外 精 英 循 环 出 口 的 畅 通 同 时 需 要 加 强 公 务 员 制 度 的 相 关 立 法 工 作, 完 善 我 国 的 公 务 员 法 国 家 公 务 员 管 理 条 例, 使 公 务 员 聘 任 晋 升 和 辞 退 都 有 相 关 的 法 律 依 据, 从 法 律 上 来 保 证 精 英 循 环 渠 道 的 畅 通, 增 强 体 制 本 身 在 廉 政 建 设 中 的 抗 腐 拒 变 能 力 ( 二 ) 打 破 利 益 固 化 加 强 体 制 内 的 精 英 循 环 首 先 就 要 在 体 制 内 实 现 有 效 的 精 英 流 动, 主 要 是 表 现 在 体 制 内 政 治 精 英 阶 层 的 上 下 流 动 和 水 平 流 动, 由 此 便 可 打 破 体 制 内 固 化 的 利 益 格 局, 减 少 腐 败 滋 生 的 土 壤 一 方 面, 以 党 政 领 导 干 部 交 流 工 作 规 定 为 依 托, 加 大 党 内 政 府 机 构 中 的 党 政 领 导 干 部 的 交 流, 增 加 水 平 流 动 次 数 要 加 强 部 门 系 统 之 间 的 政 治 精 英 流 动, 由 此 打 破 长 期 固 化 的 部 门 系 统 内 的 利 益 格 局, 压 缩 灰 色 利 益 的 空 间, 平 衡 社 会 利 益 实 现 公 众 利 益 最 大 化 不 仅 如 此, 还 要 加 强 不 同 地 方 政 府 中 的 精 英 流 动, 对 不 同 的 省 市 县 体 制 内 的 官 员 实 行 交 流 制 任 期 制 当 一 部 分 官 员 们 长 期 在 某 一 地 方 施 政 时, 很 容 易 形 成 地 方 势 力, 致 使 少 部 分 人 成 为 既 得 利 益 者, 同 时 也 容 易 导 致 地 方 对 中 央 政 策 执 行 效 度 的 弱 化 地 方 政 府 之 间 的 精 英 交 流 有 利 于 打 破 这 种 格 局, 削 弱 体 制 内 的 地 方 利 益 固 化 势 力, 减 少 地 方 利 益 集 团 形 成 的 条 件, 让 精 英 在 流 动 中 减 少 腐 败 另 一 方 面, 加 强 体 制 内 政 治 精 英 的 上 下 流 动, 做 到 体 制 内 的 政 治 精 英 能 者 居 之 优 胜 劣 汰, 实 现 正 常 的 精 英 循 环 05 年 6 月 6 日, 中 共 中 央 政 治 局 召 开 会 议, 审 议 通 过 关 于 推 进 领 导 干 部 能 上 能 下 的 若 干 规 定 ( 试 行 ), 提 出 坚 持 推 进 制 度 改 革, 通 过 激 励 奖 惩 问 责 等 一 整 套 制 度 安 排, 保 证 能 者 上 庸 者 下 劣 者 汰, 形 成 良 好 的 用 人 导 向 和 制 度 环 境 这 为 突 破 体 制 内 精 英 循 环 的 瓶 颈 创 造 了 有 利 条 件 当 正 常 的 上 下 精 英 流 动 形 成 时, 一 李 彦 超 : 精 英 循 环 理 论 视 野 下 我 国 精 英 循 环 的 现 实 分 析, 湖 北 经 济 学 院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0 年 第 8 期, 第 83-84 页 关 于 推 进 领 导 干 部 能 上 能 下 的 若 干 规 定 ( 试 行 ), http: / / paper. people. com. cn / rmrb / html / 05-06 / 7 / nw. D0000renmrb_05067_-0.htm,05 年 0 月 6 日 84

毕 霞 沙 良 杰 : 基 于 精 英 理 论 和 多 元 理 论 的 廉 政 建 设 路 径 分 析 旦 精 英 出 现 腐 败 就 会 被 新 的 精 英 们 取 代, 原 先 腐 败 和 不 作 为 的 现 象 就 会 减 少, 为 我 国 廉 政 建 设 的 有 效 开 展 提 供 原 动 力 ( 三 ) 引 导 社 会 利 益 合 理 多 元 化 罗 伯 特 A 达 尔 认 为, 与 专 制 的 过 程 相 比 较, 多 元 政 体 的 特 征 大 大 扩 展 了 少 数 人 的 数 量 规 模 和 多 样 性, 他 们 的 偏 好 将 影 响 政 府 决 策 的 产 生 合 理 的 利 益 多 元 化 将 有 效 地 减 少 单 一 部 门 在 政 策 主 导 过 程 中 的 腐 败 问 题, 因 为 社 会 利 益 集 团 互 相 博 弈 的 过 程 也 就 是 民 主 监 督 的 过 程 尤 其 是 在 我 国 社 会 主 义 市 场 经 济 体 制 进 一 步 发 展 民 主 法 治 不 断 健 全 的 今 天, 这 种 监 督 作 用 更 为 明 显 因 此, 中 国 共 产 党 需 要 积 极 引 导 我 国 社 会 利 益 合 理 多 元 化, 让 转 型 中 的 中 国 社 会 形 成 一 个 多 元 社 会 一 方 面, 我 国 目 前 除 了 中 国 共 产 党 作 为 执 政 党 存 在 以 外, 还 有 八 大 民 主 党 派 作 为 参 政 党 存 在 以 及 各 工 商 联 工 会 等 人 民 团 体 的 存 在, 这 为 我 国 多 元 民 主 的 有 效 开 展 提 供 了 便 利 条 件 因 为 不 同 的 党 派 人 民 团 体 在 参 与 政 策 制 定 的 过 程 中 所 发 挥 的 作 用 所 代 表 的 利 益 诉 求 者 是 各 不 相 同 的 他 们 在 参 与 政 策 制 定 的 同 时 会 监 督 政 府 的 行 为, 腐 败 是 对 他 们 利 益 的 侵 占, 这 为 民 主 党 派 人 民 团 体 自 觉 参 与 监 督 提 供 了 保 障 另 一 方 面, 积 极 推 动 我 国 社 会 组 织 的 发 展, 利 用 社 会 组 织 引 导 和 构 建 社 会 利 益 共 同 体 当 更 多 的 利 益 组 织 关 注 并 参 与 政 策 制 定 过 程 时, 对 政 府 的 自 觉 监 督 也 就 形 成 为 了 维 护 自 身 利 益 他 们 会 更 加 愿 意 监 督 政 府 的 行 为, 透 明 的 政 策 制 定 过 程 将 大 大 压 缩 廉 政 建 设 的 成 本, 为 推 动 我 国 的 廉 政 建 设 提 供 外 部 环 境 保 障 ( 四 ) 为 多 元 利 益 有 序 表 达 提 供 平 台 多 元 利 益 有 序 表 达 与 监 督 是 廉 政 建 设 中 突 出 的 特 征 之 一, 其 中 多 元 利 益 表 达 平 台 发 挥 了 重 要 作 用 我 国 多 元 利 益 冲 突 的 平 台 不 仅 包 含 政 府 和 人 民 代 表 大 会, 还 包 括 人 民 政 协 人 民 政 协 是 广 泛 的 爱 国 统 一 战 线 组 织, 它 有 政 治 协 商 民 主 监 督 参 政 议 政 三 大 职 能, 具 有 广 泛 的 包 容 性, 它 包 括 全 国 政 协 和 地 方 各 级 人 民 政 协 它 容 纳 了 包 括 中 国 共 产 党 民 主 党 派 人 民 团 体 及 无 党 派 人 士 在 内 的 精 英, 同 时 它 也 容 纳 了 不 同 的 多 元 利 益 者 和 利 益 组 织, 这 是 中 国 政 治 生 活 中 的 一 大 优 势 将 人 民 政 协 发 展 成 为 这 些 利 益 者 和 利 益 组 织 利 益 表 达 的 平 台, 将 有 效 地 打 破 地 下 利 益 输 送 链 减 少 索 贿 受 贿, 使 各 方 利 益 表 达 和 竞 争 的 过 程 更 加 阳 光 和 透 明 在 一 个 阳 光 透 明 的 利 益 竞 争 过 程 中, 腐 败 产 生 的 空 间 将 会 被 大 大 压 缩 各 方 利 益 者 发 挥 自 身 政 治 功 能 作 用 表 达 利 益 的 同 时, 由 于 失 去 了 原 先 索 贿 受 贿 的 土 壤, 政 府 在 制 定 政 策 和 进 行 决 策 过 程 将 会 变 的 更 加 民 主, 这 又 会 反 过 来 促 进 政 府 机 构 的 廉 政 建 设 更 为 重 要 的 是, 一 个 阳 光 和 透 明 的 利 益 竞 争 机 制 有 利 于 民 主 监 督 的 实 质 运 行 各 方 利 益 代 表 一 旦 发 现 不 正 当 的 竞 争 行 为 腐 败 发 生 时, 将 立 即 在 政 协 中 表 达 出 来, 为 我 国 的 廉 政 建 设 发 挥 积 极 作 用 正 因 为 有 监 督 和 制 约, 利 益 多 元 化 才 有 效 地 实 现 遏 制 腐 败, 为 廉 政 建 设 注 入 新 的 活 力 责 任 编 辑 : 李 海 中 [ 美 ] 罗 伯 特 A 达 尔 : 民 主 理 论 的 前 言, 第 83 页 85

阅 江 学 刊 : 06 年 第 4 期 The Mediocre Officers and Sloth Administration: The Issues of Governance of the Government XUE Heng, QIU Dong ( Nanjing University of Information Science & Technology, Nanjing 0044, China) Abstract: The mediocre officers and sloth administration is a long standing problem in the governance of the government. The main reasons lie in soft constraints in the management of the government itself. Therefore, the constraint mechanism of governing mediocre officers and sloth administration should be improved, turning the policy of soft constraints to hard constraints. Inspired by the incentive mechanism brought by the market, external pressure and restraint mechanisms should be employed to govern the mediocre officers and sloth administration as a way to promote the change of government governance. Means and methods of public supervision and social evaluation complemented by other measures will be promoted to establish hard constraint mechanism of government internal management and come up with effective measures of governing the chronic and stubborn disease of official psoriasis. Key words: the mediocre officer and sloth administration; the governance of government itself; soft constraint; hard constraint Path Analysis of Clean Government Construction Based on the Elite Theory and the Multiple Theory BI Xia, SHA Liang jie ( Hohai University, Nanjing 00, China) Abstract: The elite theory and pluralist theory are two political theories in the west, which provide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analysis of the problem of corruption. The elite theory emphasizes the rational circle of the elites and the pluralist theory advocates that the power should be dispersed to compete with each other. Elite circulation is not smooth and the alienation of multiple interests is a prominent problem in the clean government construction of China. They interact with each other to increase the possibility of corruption and expand the space for the survival of corruption. It is effective to realize the elite circle to protect the reasonable interests, and then let them play their respective functions in a benign environment, which is an effective way in the clean government construction of China. Key words: the elite theory; the pluralist theory; elite circulation; multiple interests; clean government construction 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