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 部 良 一 一 直 以 来 称 呼 为 事 变 的 原 因 在 于, 大 东 亚 战 争 爆 发 后, 日 中 两 国 一 直 没 有 公 开 宣 战 3 因 此 在 此 之 前 的 日 中 军 事 纷 争 在 国 际 法 意 义 上 并 不 是 战 争 但 是 从 法 律 上 看, 虽 然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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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日 中 战 争 研 究 动 向 户 部 良 一 ( 国 际 日 本 文 化 研 究 中 心 教 授 ) 原 书 评 刊 载 于 [ 日 ] 戸 部 良 一 日 中 戦 争 をめぐる 研 究 動 向 軍 事 史 学 第 46 卷 第 1 号,2010 年 6 月,6-22 页 王 睿 译 前 言 在 整 理 日 中 战 争 ( 又 称 支 那 事 变, 即 中 国 称 为 七 七 事 变 卢 沟 桥 事 变 另 外, 日 中 战 争 还 指 中 国 的 抗 日 战 争 译 注 ) 的 研 究 动 向 时, 可 以 发 现 该 领 域 的 研 究 往 往 与 现 实 的 政 治 或 外 交 动 向 存 在 着 千 丝 万 缕 的 联 系 其 中 南 京 事 件 ( 即 南 京 大 屠 杀, 译 注 ) 毒 气 三 光 作 战 慰 安 妇 等 问 题 因 政 治 原 因, 其 重 要 性 被 夸 大, 而 与 日 中 战 争 相 关 的 其 他 问 题 则 往 往 被 忽 视 毫 无 疑 问, 以 南 京 事 件 为 首 的 各 种 问 题, 其 作 为 日 中 战 争 研 究 对 象 的 重 要 性 不 言 而 喻 但 是, 研 究 日 中 战 争 并 不 仅 仅 只 局 限 于 南 京 事 件 至 于 南 京 事 件 等 诸 问 题 是 否 是 日 中 战 争 最 重 要 的 研 究 对 象 等, 也 没 有 定 论 因 此, 本 文 尽 可 能 避 开 日 中 战 争 与 现 在 的 政 治 社 会 问 题 的 影 响, 关 注 历 史 研 究 本 身, 对 近 年 来 的 研 究 动 向 加 以 概 括 1 另 外, 本 稿 主 要 涉 及 日 本 的 研 究 动 向, 关 于 大 东 亚 战 争 ( 太 平 洋 战 争 ) 开 始 以 后 同 中 国 间 的 战 争 情 况, 则 忍 痛 割 爱, 不 加 叙 述 一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应 该 如 何 称 呼 昭 和 年 间 的 日 中 军 事 纷 争? 在 日 中 战 争 爆 发 之 初, 日 本 政 府 称 其 为 北 支 事 件, 当 战 火 蔓 延 到 上 海 呈 现 全 面 战 争 时 改 称 支 那 事 变 战 后 也 称 之 为 日 支 事 变, 日 清 事 变 或 日 华 事 变 中 国 批 判 支 那 是 对 中 国 的 蔑 称, 这 也 导 致 了 称 呼 的 多 样 化 由 于 对 中 国 有 赎 罪 感, 为 对 中 国 表 示 谄 媚, 而 用 中 日 战 争 称 呼 的 情 况 也 有 2 1 关 于 日 中 战 争 的 研 究 动 向, 可 参 看 石 島 紀 之 日 中 戦 争 山 根 幸 夫 編 増 補 近 代 日 中 関 係 史 研 究 入 門 研 文 出 版 1996 年 第 八 章 ; 波 多 野 澄 雄 日 中 戦 争 と 東 亜 新 秩 序 鳥 海 靖 など 編 日 本 近 現 代 史 研 究 事 典 東 京 堂 出 版 1999 年 2 也 许 有 人 会 反 驳 说 中 日 战 争 只 是 英 语 Sino-Japanese War 的 日 语 翻 译, 如 果 是 那 样 的 话, 那 么 其 他 一 些 战 争 也 应 该 说 成 俄 日 战 争 清 日 战 争 等 213

2 户 部 良 一 一 直 以 来 称 呼 为 事 变 的 原 因 在 于, 大 东 亚 战 争 爆 发 后, 日 中 两 国 一 直 没 有 公 开 宣 战 3 因 此 在 此 之 前 的 日 中 军 事 纷 争 在 国 际 法 意 义 上 并 不 是 战 争 但 是 从 法 律 上 看, 虽 然 不 是 战 争, 可 实 质 内 容 则 是 名 副 其 实 的 战 争 等 松 春 夫 则 认 为, 日 中 战 争 是 有 史 以 来 日 本 参 与 的 时 间 最 长, 规 模 最 大 的 战 争 4 现 在, 日 中 战 争 这 一 称 呼 已 经 基 本 确 定, 与 其 说 是 受 到 当 时 的 法 律 限 制, 倒 不 如 说 是 重 视 其 军 事 纷 争 实 质 的 结 果 5 那 么, 日 中 战 争 是 何 时 开 始 的 呢? 以 1937 年 7 月 卢 沟 桥 事 件 为 起 点 似 乎 不 容 置 疑 但 也 有 研 究 者 不 同 意 这 与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密 切 联 系 据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者 江 口 圭 一 的 研 究, 满 洲 事 变 ( 即 柳 条 湖 事 件 九 一 八 事 变, 译 注 ) 日 中 战 争 太 平 洋 战 争 相 互 连 续 相 互 关 联 以 及 自 1931 年 9 月 到 1945 年 8 月 或 9 月 横 跨 十 五 年 这 两 个 意 义 上 来 说, 可 称 之 为 十 五 年 战 争, 认 为 3 次 战 争 构 成 了 3 个 阶 段 6 如 果 历 史 真 的 是 这 样 的 话, 那 就 没 有 必 要 展 开 更 多 争 论 了 问 题 是, 这 往 往 被 看 作 是 单 线 的 历 史 观 即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容 易 被 认 为 是 经 满 洲 事 变 日 中 战 争 而 发 展 到 太 平 洋 战 争, 是 历 史 的 必 然 满 洲 事 变 不 可 避 免 地 导 致 了 日 中 战 争, 而 日 中 战 争 则 直 接 引 发 了 太 平 洋 战 争 对 此, 江 口 圭 一 认 为 这 是 误 解, 十 五 年 战 争 即 使 是 长 期 产 物, 也 并 不 是 预 定 项 目 的 实 施, 从 而 否 认 了 这 一 单 线 史 观 江 口 圭 一 认 为 满 洲 事 变 并 不 必 然 导 致 日 中 战 争 7 江 口 圭 一 认 为 三 次 战 争 的 连 续 性 并 不 是 人 为 的 产 物 和 选 择 的 结 果, 而 是 一 个 充 满 曲 折 的 过 程, 不 是 一 个 宿 命 的 直 接 的 东 西 8 支 持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的 安 井 三 吉 也 赞 同 江 口 圭 一 的 观 点, 并 不 主 张 从 柳 条 湖 事 件 到 卢 沟 桥 事 件 会 不 可 避 免 导 致 全 面 战 争 9 北 京 大 学 臧 运 祐 认 为 在 中 国 已 经 基 本 确 立 了 十 四 年 抗 日 战 争 史 的 说 法, 可 以 认 为 关 于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的 妥 当 性 已 经 在 此 得 到 肯 定 10 如 果 依 据 十 四 年 抗 日 战 争 史 论, 则 抗 日 战 争 即 日 中 战 争 是 从 1931 年 开 始 的 11 作 为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合 理 性 的 补 充, 安 井 高 度 评 价 了 把 从 满 洲 事 变 到 日 中 战 争 爆 发 的 过 程 描 述 为 不 可 避 免 且 具 有 必 然 性 的 臧 运 祐 的 文 章 12 而 这 点 不 得 不 说 太 接 近 于 单 线 史 观 安 井 认 为 日 本 从 1931 年 9 月 起, 不 仅 一 贯 有 支 配 东 北 和 华 北 的 计 划, 而 且 为 实 现 其 计 划 而 反 复 采 取 了 年 12 月 12 日, 日 本 政 府 在 内 阁 会 议 上 决 定, 把 四 天 前 开 始 的 战 争 包 括 七 七 事 变 在 内 称 之 为 大 东 亚 战 争 中 国 ( 重 庆 国 民 政 府 ) 于 12 月 9 日 对 日 德 意 正 式 宣 战 4 等 松 春 夫 日 中 戦 争 の 多 角 的 再 検 討 軍 事 史 学 会 編 日 中 戦 争 再 論 錦 正 社 2008 年 ( 軍 事 史 学 第 43 巻 第 3 4 合 訂 本 ) 8 頁 5 笔 者 属 于 使 用 支 那 事 变 称 呼 的 少 数 派, 但 因 为 那 是 当 时 政 府 的 正 式 称 呼 ( 同 样 也 使 用 大 东 亚 战 争 的 称 呼 ), 而 且 我 也 认 为 如 果 拿 掉 事 变 这 个 法 律 性 的 虚 构, 则 纠 纷 的 重 要 侧 面 将 会 被 埋 没 但 是, 过 于 拘 泥 于 称 呼 也 没 有 多 大 意 义, 本 书 评 中 沿 用 多 数 人 使 用 的 称 呼 6 江 口 圭 一 十 五 年 戦 争 研 究 史 論 校 倉 書 房 2001 年 9 頁 ; 江 口 圭 一 十 五 年 戦 争 小 史 青 木 書 店 1986 年 3 頁 7 江 口 十 五 年 戦 争 研 究 史 論 9 頁 8 江 口 十 五 年 戦 争 小 史 4 頁 9 安 井 三 吉 柳 条 湖 事 件 から 盧 溝 橋 事 件 へ 一 九 三 〇 年 代 華 北 をめぐる 日 中 の 対 抗 研 文 出 版 2003 年 19 頁 10 同 上,9-12 页 11 从 1931 年 9 月 到 1945 年 8 月 或 9 月, 头 尾 加 上 是 15 年, 称 为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而 十 四 年 抗 日 战 争 史 论 则 是 指 真 正 满 14 年 12 臧 运 祜 : 从 九 一 八 到 七 七, 日 中 历 史 共 同 研 究 第 一 期 报 告 书 2010 年, 近 现 代 史 第 二 部 第 一 章 214

3 军 事 压 力 和 政 治 工 作 13 这 反 而 更 使 他 接 近 他 自 身 所 否 定 的 单 线 历 史 观 以 前 臼 井 胜 美 曾 尖 锐 批 判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指 出 从 满 洲 事 变 起 到 日 中 战 争 期 间, 日 中 两 国 之 间 并 没 有 持 续 发 生 军 事 冲 突 至 少 在 1933 年 塘 沽 停 战 协 定 以 后, 日 中 关 系 稳 定 化, 存 在 避 免 4 年 后 再 次 军 事 冲 突 的 可 能 性 14 这 也 正 是 安 井 所 介 绍 的 探 索 日 中 全 面 战 争 回 避 可 能 性 的 视 点 15 当 然, 安 井 的 介 绍 中 存 在 着 挖 苦 和 批 判 据 江 口 而 言, 臼 井 认 为 只 有 正 规 军 相 互 间 的 战 斗 才 是 战 争, 而 无 视 满 洲 ( 东 北 三 省, 译 注 ) 华 北 等 反 满 抗 日 的 游 击 战 16 因 此, 塘 沽 停 战 协 定 以 后 断 断 续 续 发 生 的 抗 日 游 击 战 及 其 讨 伐 战, 并 不 能 称 之 为 战 争 小 林 英 夫 指 出 此 种 军 事 行 动 不 过 是 断 断 续 续 发 生 的 短 期 局 部 战, 从 这 点 对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的 合 理 性 提 出 了 疑 问 17 假 如 江 口 主 张 的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是 前 述 三 次 战 争 具 有 相 关 性, 连 续 性 的 话, 对 此 加 以 批 判 的 则 提 出 它 们 之 间 不 具 有 相 关 性 18 但 是, 姑 且 不 论 连 续 性, 臼 井 并 不 否 认 其 相 关 性 江 口 也 强 调 其 连 续 性, 而 并 不 断 言 其 具 有 不 可 避 免 性 其 实 两 者 都 关 注 到 日 中 战 争 的 称 呼 和 阶 段 换 言 之, 不 管 是 否 连 续, 也 不 管 是 否 是 不 可 避 免, 可 以 说 两 者 都 认 可 日 中 战 争 起 始 于 1937 年 7 月 但 是, 臧 运 祐 所 谓 的 十 四 年 抗 日 战 争 史 却 与 此 不 同 他 认 为 针 对 日 本 军 事 侵 略 的 抗 日 战 争 是 从 1931 年 开 始 的 站 在 抗 日 战 争 这 一 中 国 史 的 立 场 上, 这 可 能 是 理 所 当 然 的 事 但 是 站 在 日 本 史 的 立 场 上, 假 如 没 有 江 口 所 谓 的 长 期 的 视 野 预 定 的 计 划 或 没 有 所 谓 的 侵 略 计 划, 则 须 慎 重 直 接 引 用 十 四 年 抗 日 战 争 史 论 围 绕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有 两 个 论 点 : 其 一, 从 塘 沽 停 战 协 定 起 到 卢 沟 桥 事 变, 日 中 是 否 具 有 避 免 全 面 冲 突 的 可 能 性 ; 其 二, 同 一 期 间 内 反 复 发 生 的 军 事 冲 突 是 否 可 以 认 定 是 战 争 毫 无 疑 问, 上 述 两 个 论 点 是 紧 密 相 连 的 近 年 来, 就 塘 沽 停 战 协 定 起 到 卢 沟 桥 事 变 这 段 历 史, 无 论 是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者, 还 是 批 判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者, 都 围 绕 上 述 论 点 对 日 中 战 争 前 史 进 行 了 实 证 研 究 二 前 史 假 如 说 满 洲 事 变 无 法 避 免 日 中 战 争 的 话, 那 么 塘 沽 停 战 协 定 以 后, 日 中 间 是 否 存 在 某 种 关 系 改 善 与 和 解 的 可 能 性 呢? 此 外, 是 什 么 阻 碍 了 这 种 可 能 性 的 实 现? 批 判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研 究 者 正 是 基 于 这 样 的 疑 问, 而 对 此 进 行 探 讨 的 安 井 柳 条 湖 事 件 から 盧 溝 橋 事 件 へ 20 頁 14 臼 井 勝 美 中 国 をめぐる 近 代 日 本 の 外 交 筑 摩 書 房 1983 年 718 頁 15 安 井 柳 条 湖 事 件 から 盧 溝 橋 事 件 へ 25 頁 16 江 口 十 五 年 戦 争 研 究 史 論 342 頁 17 小 林 英 夫 日 中 戦 争 : 殲 滅 戦 から 局 地 戦 へ ( 講 談 社 現 代 新 書 ) 講 談 社 2007 年 22 頁 小 林 认 为,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由 于 会 给 人 们 造 成 日 本 是 基 于 长 期 作 战 的 战 略 而 自 觉 地 进 行 了 长 期 作 战 这 样 的 强 烈 印 象, 所 以 是 不 恰 当 的 18 江 口 十 五 年 戦 争 研 究 史 論 342 頁 年 代 关 于 这 个 问 题 的 研 究 动 向, 可 参 看 拙 稿 日 中 関 係 安 定 化 の 機 会 喪 失 ( 一 九 三 三 一 九 三 七 ) をめぐって 最 近 の 研 究 動 向 から 国 学 院 雑 誌 第 97 巻 第 4 号 1996 年 4 月 215

4 户 部 良 一 值 得 一 提 的 是 酒 井 哲 哉 和 井 上 寿 一 的 研 究 20 两 人 都 通 过 理 解 广 田 外 交 ( 或 是 广 田 重 光 外 交 ) 的 内 在 本 质 而 对 此 进 行 了 再 评 价 没 有 实 现 和 解 的 原 因 在 于 当 时 日 本 国 内 的 政 治 状 况, 特 别 是 政 府 军 队 间 的 关 系 譬 如, 酒 井 作 了 如 下 论 述 : 广 田 重 光 支 持 蒋 介 石 的 统 一 中 国 计 划 ( 除 满 洲 以 外 ), 期 待 其 对 日 绥 靖 倾 向, 而 图 谋 中 日 关 系 的 稳 定 化 使 这 种 尝 试 得 以 成 立 的 是 国 民 政 府 内 试 图 谋 求 改 善 对 日 关 系 的 汪 兆 铭 等 亲 日 派 负 责 着 对 日 外 交, 以 及 塘 沽 停 战 协 定 以 后 日 本 陆 军 出 现 谋 求 维 持 现 状 倾 向 此 外, 推 动 日 中 关 系 稳 定 化 的 外 在 原 因, 还 包 括 1935 年 两 国 把 常 驻 使 节 从 公 使 级 别 提 升 为 大 使 然 而, 几 乎 在 同 一 时 间, 驻 外 军 队 频 繁 发 动 北 支 工 作 ( 华 北 分 离 工 作 ), 使 两 者 间 关 系 稳 定 化 的 动 向 被 打 上 了 休 止 符 与 广 田 重 光 以 满 洲 国 存 在 为 前 提, 试 图 谋 求 同 国 民 政 府 的 协 调 提 携 相 对 比, 驻 外 军 ( 关 东 军 支 那 驻 屯 军 ) 则 对 国 民 政 府 抱 有 强 烈 的 不 信 任 感, 而 策 划 排 除 其 在 华 北 的 势 力 据 酒 井 分 析, 代 替 黄 道 派, 而 在 陆 军 中 央 掌 握 实 权 的 统 制 派, 永 田 铁 山 军 务 局 长, 被 认 为 与 驻 外 军 持 有 同 样 的 看 法 与 此 相 对, 井 上 指 出 正 是 永 田 支 持 广 田 重 光 外 交, 而 被 皇 道 派 暗 杀 后, 陆 军 中 央 失 去 了 对 驻 外 军 统 帅 的 意 志 和 能 力, 才 导 致 驻 外 军 得 以 推 进 该 策 划 最 近, 森 靖 夫 从 军 政 优 越 的 陆 军 统 制 体 制 崩 溃 的 观 点 出 发, 考 察 了 陆 军 中 央 无 法 统 制 驻 外 军 的 原 因 21 据 森 所 言, 林 铣 十 郎 陆 相 及 永 田 军 务 局 长 主 张 重 建 以 陆 军 省 为 主 体 的 军 政 优 越 陆 军 统 制 体 制, 以 控 制 驻 外 军 然 而, 正 在 此 节 骨 眼 上, 皇 道 派 利 用 明 确 国 体 问 题 企 图 动 摇 内 阁 及 陆 军 省 为 了 优 先 对 付 这 个, 而 导 致 没 有 及 时 扼 制 驻 外 军 的 盲 动 关 于 妨 碍 日 中 关 系 稳 定 化 或 关 系 改 善 的 现 地 驻 外 军 强 行 推 动 华 北 分 离 工 作 之 事, 酒 井 井 上 和 森 的 见 解 是 一 致 的 尽 管 三 人 在 解 释 中 有 若 干 微 妙 的 差 异, 但 就 无 法 抑 制 驻 外 军 盲 动 原 因 归 咎 于 日 本 国 内 军 队 的 政 治 状 况 来 看, 可 以 说 是 相 通 的 塘 沽 停 战 协 定 起, 到 卢 沟 桥 事 件 为 止, 所 谓 的 日 中 战 争 的 前 史, 岛 田 俊 彦 作 了 最 为 详 细 的 考 察 和 记 述 22 岛 田 把 研 究 重 点 放 在 现 地 军 工 作 上, 尽 管 存 在 不 能 充 分 考 察 陆 军 中 央 无 法 统 制 原 因 之 嫌, 但 对 上 述 三 人 的 研 究 结 果 进 行 了 尖 锐 的 追 问, 并 提 出 了 具 有 说 服 力 的 假 说, 值 得 重 视 通 过 三 人 的 研 究, 对 了 解 无 法 控 制 驻 外 军 的 原 因 有 了 进 展 但 同 时, 再 度 浮 现 出 一 些 需 要 进 一 步 探 索 的 重 大 问 题 譬 如 为 什 么 驻 外 军 在 那 个 时 点 强 行 推 进 了 策 划, 以 及 实 施 策 划 工 作 的 实 体 是 谁? 策 划 的 事 实 经 过, 通 过 岛 田 的 解 释, 已 经 基 本 明 瞭 进 入 1990 年 代 以 后, 之 前 不 太 明 确 的 问 题 得 到 了 新 的 探 讨 譬 如, 松 崎 昭 一 以 支 那 驻 屯 军 为 中 心, 阐 明 了 围 绕 1935 年 梅 津 何 应 钦 协 定 的 背 景 及 其 第 二 年 增 强 支 那 驻 屯 军 兵 力 的 理 由 23 最 近, 森 久 男 出 版 了 20 酒 井 哲 哉 大 正 デモクラシー 体 制 の 崩 壊 内 政 と 外 交 東 京 大 学 出 版 会 1992 年 ; 井 上 寿 一 危 機 のなかの 協 調 外 交 日 中 戦 争 に 至 る 対 外 政 策 の 形 成 と 展 開 山 川 出 版 社 1994 年 21 森 靖 夫 日 本 陸 軍 と 日 中 戦 争 への 道 軍 事 統 制 システムをめぐる 攻 防 ミネルヴァ 書 房 2010 年 22 島 田 俊 彦 華 北 工 作 と 国 交 調 整 日 本 国 際 政 治 学 会 太 平 洋 戦 争 原 因 研 究 部 編 太 平 洋 戦 争 への 道 第 三 巻 朝 日 新 聞 社 1962 年 23 松 崎 昭 一 再 考 梅 津 何 応 欽 協 定 軍 事 史 学 会 編 日 中 戦 争 の 諸 相 錦 正 社 1997 年 ( 軍 事 史 学 第 33 巻 第 2 3 合 訂 本 ); 松 崎 昭 一 支 那 駐 屯 軍 増 強 問 題 國 學 院 雑 誌 第 96 巻 第 2 号 第 3 号,1995 年 2 月 3 月 216

5 考 察 关 东 军 内 蒙 工 作 的 研 究 成 果 24 但 是 涉 及 驻 外 军 行 动 的 理 由 及 实 体, 尚 还 留 有 许 多 问 题 驻 外 军 的 突 出 行 动, 摧 毁 了 广 田 外 交 的 基 础 另 外, 华 北 形 势 恶 化 而 导 致 中 国 政 府 内 亲 日 派 走 向 衰 败, 这 也 使 得 广 田 外 交 走 向 了 尽 头 据 在 华 北 致 力 于 对 日 关 系 稳 定 化 的 黄 郛 所 言, 驻 外 军 的 北 支 工 作 破 坏 了 中 国 国 内 对 亲 日 派 的 支 持, 使 亲 日 派 处 于 悲 哀 和 绝 望 之 中 25 近 年 来, 鹿 锡 俊 内 田 尚 孝 光 田 刚 等 中 国 史 研 究 者 利 用 中 国 方 面 的 新 史 料, 说 明 了 黄 郛 等 为 防 止 中 国 进 一 步 失 地 而 致 力 于 对 日 关 系 稳 定 化 的 努 力 如 何 受 到 挫 折 的 背 景 26 特 别 引 人 注 目 的 是, 对 驻 外 军 强 制 展 开 的 北 支 工 作, 宋 哲 元 等 华 北 军 阀 将 领 采 取 的 行 动 光 田 及 Marjirie Dryburgh 等 精 心 描 绘 了 当 时 中 国 中 央 政 府 ( 国 民 政 府 ) 和 华 北 地 方 政 治 间 微 妙 的 关 系 27 策 划 华 北 分 离 的 日 本 军 活 动 推 进 华 北 中 央 化 统 合 的 蒋 介 石 的 行 动 和 处 于 被 统 合 方 的 华 北 军 事 政 权 的 意 图 等, 错 综 复 杂 的 内 幕 得 以 公 开 就 对 围 绕 华 北 问 题 而 展 开 的 日 中 间 争 执 的 分 析 来 看, 可 以 说 近 年 来 关 于 日 中 战 争 前 史 研 究 得 到 了 显 著 的 发 展 也 就 是 对 毛 泽 东 进 行 了 相 对 化, 对 蒋 介 石 的 重 新 评 价 有 了 新 的 进 展 譬 如, 今 井 骏 认 为, 蒋 介 石 的 剿 共 战 中 具 有 对 日 持 久 战 准 备 的 想 法, 安 内 攘 外 政 策 具 有 抗 日 的 因 素 等 28 由 于 梅 津 何 应 钦 协 定, 中 央 军 从 河 北 省 撤 退 时 国 防 建 设 的 进 展 和 剿 共 事 业 的 成 功 促 使 蒋 介 石 强 烈 的 抗 日 倾 向, 使 其 从 对 日 妥 协 战 略 转 向 抵 抗 战 略 的 观 点 也 很 有 意 义 29 为 了 对 抗 日 本, 蒋 介 石 摸 索 对 苏 对 德 实 行 提 携 政 策 也 在 实 证 研 究 中 有 了 新 的 突 破 30 最 近, 与 日 中 战 争 前 史 部 分 中 国 史 研 究 者 的 突 出 贡 献 相 比, 日 本 史 特 别 是 日 本 外 交 史 研 究 却 缺 乏 新 的 见 解 对 于 驻 外 军 强 行 展 开 的 北 支 工 作 日 中 关 系 稳 定 化 的 可 能 性 等, 完 全 没 有 新 的 发 现 例 如, 广 田 三 原 则 谈 判 受 挫 后, 川 越 茂 大 使 和 张 群 外 交 部 长 的 交 涉 ( 川 越 张 群 会 谈 ), 林 铣 十 郎 短 命 内 阁 中 佐 藤 尚 武 外 相 所 尝 试 的 对 中 外 交 等, 其 先 行 研 究 方 面 虽 有 岛 田 的 论 文, 但 是 从 新 角 度 和 新 方 法 上 超 过 岛 田 研 究 的 很 少 31 近 年 来, 随 着 这 段 时 期 日 本 外 交 文 书 的 公 开 32, 值 得 重 新 探 讨 该 时 期 通 过 外 交 交 涉 改 善 日 中 关 系 可 能 性 等 问 题 关 于 前 史, 比 如 安 井 三 吉 的 研 究, 从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的 视 角 进 行 实 证 研 究 的 不 少 基 于 24 森 久 男 日 本 陸 軍 と 内 蒙 工 作 関 東 軍 はなぜ 独 走 したか ( 講 談 社 選 書 メチエ) 講 談 社 2009 年 25 在 中 国 有 吉 大 使 発 広 田 外 務 大 臣 宛 電 報 (1935 年 6 月 25 日 付 ) 外 務 省 編 日 本 外 交 文 書 昭 和 期 Ⅱ 第 一 部 第 四 巻 上 昭 和 十 年 (1935 年, 译 注 ) 対 中 国 関 係 2006 年 第 245 文 書 26 鹿 錫 俊 中 国 国 民 政 府 の 対 日 政 策 一 九 三 一 一 九 三 三 東 京 大 学 出 版 会 2001 年 ; 内 田 尚 孝 華 北 事 変 の 研 究 塘 沽 停 戦 協 定 と 華 北 危 機 下 の 日 中 関 係 一 九 三 一 ~ 一 九 三 五 年 汲 古 書 院 2006 年 ; 光 田 剛 中 国 国 民 政 府 期 の 華 北 政 治 一 九 二 八 三 七 年 お 茶 の 水 書 房 2007 年 27 光 田 中 国 国 民 政 府 期 の 華 北 政 治 ;Marjorie Dryburgh, North China and Japanese Expansion : Regional Power and the National Interest, London: Curzon Press, 今 井 駿 中 国 革 命 と 対 日 抗 戦 抗 日 民 族 統 一 戦 線 史 研 究 序 説 汲 古 书 院 1997 年 頁 29 岩 谷 将 一 九 三 〇 年 代 半 ばにおける 中 国 の 国 内 情 勢 判 断 と 対 日 戦 略 蒋 介 石 の 認 識 を 中 心 として 戦 史 研 究 年 報 第 13 号 2010 年 3 月 30 鹿 錫 俊 日 ソ 相 互 牽 制 戦 略 の 変 容 と 蔣 介 石 の 応 戦 決 定 軍 事 史 学 会 编 日 中 戦 争 の 諸 相 ; 樹 中 毅 蒋 介 石 の 民 族 革 命 戦 術 と 対 日 抵 抗 戦 略 国 際 政 治 第 152 号 2008 年 3 月 31 关 于 佐 藤 外 交 的 研 究, 有 臼 井 勝 美 日 中 外 交 史 研 究 昭 和 前 期 第 九 章 吉 川 弘 文 館 1998 年 ; 藤 枝 賢 治 佐 藤 外 交 の 特 質 駒 沢 大 学 史 学 論 集 第 34 号 2004 年 4 月 32 外 務 省 編 日 本 外 交 文 書 昭 和 期 Ⅱ 第 一 部 第 一 巻 昭 和 七 年 (1932 年, 译 注 ) 対 中 国 関 係 1996 年 ; 同 前 第 二 巻 昭 和 八 年 対 中 国 関 係 1998 年 ; 同 前 第 三 巻 昭 和 九 年 対 中 国 関 係 2000 年 ; 同 前 第 四 巻 上 下 昭 和 十 年 対 中 国 関 係 2006 年 ; 同 前 第 五 巻 上 下 昭 和 十 一 年 - 十 二 年 七 月 対 中 国 関 係 2008 年 217

6 户 部 良 一 这 个 视 角 进 行 研 究 中 特 别 值 得 关 注 的 是 古 屋 哲 夫 现 地 解 决 方 式 的 看 法 33 古 屋 认 为, 从 设 定 日 本 军 支 配 地 域 外 侧 的 傀 儡 军 支 配 地 域, 以 此 为 新 的 侵 略 据 点 来 看, 塘 沽 停 战 协 定 并 不 是 满 洲 事 变 的 终 点, 而 是 华 北 分 离 工 作 的 出 发 点 而 且, 塘 沽 停 战 协 定 并 不 是 政 府 间 的 外 交 交 涉, 而 是 由 现 地 军 主 导 的 与 地 方 势 力 谈 判 而 成 立 的 这 种 现 地 解 决 方 式 在 此 后 的 北 支 工 作 中 也 被 反 复 使 用, 本 国 的 日 本 政 府 常 常 在 事 后 予 以 追 认 古 屋 指 出, 卢 沟 桥 事 件 时 日 本 也 采 用 这 种 现 地 解 决 方 式, 这 是 造 成 纷 争 扩 大 的 重 大 原 因 现 地 处 理 是 不 承 认 满 洲 国 存 在 的 中 国 政 府 当 初 也 予 以 容 忍 的 一 种 方 式, 所 以 存 在 不 能 光 讲 日 本 方 面 有 意 策 划 的 侧 面 日 本 政 府 实 质 上 把 华 北 问 题 的 处 理 委 托 给 了 驻 外 军, 导 致 无 法 控 制 驻 外 军 事 实 上, 臼 井 认 为 这 是 问 题 的 实 质 即 臼 井 批 判 了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指 出 日 中 关 系 具 有 稳 定 化 的 可 能 性, 严 厉 的 谴 责 了 对 未 能 充 分 追 求 这 种 可 能 性 的 外 交 决 策 者 臼 井 认 为, 广 田 重 光 不 仅 不 抑 制 无 法 无 天 的 驻 外 军 行 动, 正 如 广 田 三 原 则 交 涉 时 所 见, 而 是 通 过 驻 外 军 的 强 行 活 动 作 为 外 交 交 涉 的 筹 码 而 利 用 近 年 来, 有 关 重 光 的 史 料 得 以 公 开, 在 这 一 点 上 展 开 了 对 他 和 广 田 的 再 评 价 臼 井 通 过 利 用 新 史 料, 反 而 加 强 了 对 他 的 批 判 34 关 于 前 史, 还 留 有 一 个 重 大 问 题 这 就 是 在 谈 及 日 中 关 系 稳 定 化 的 可 能 性 时, 稳 定 化 到 底 指 的 是 什 么 样 的 状 况 换 言 之, 当 时 日 本 方 面 ( 广 田 和 重 光 ) 所 设 想 描 绘 的 日 中 关 系 是 否 可 能 被 中 国 方 面 所 接 受 批 判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的 研 究 者 有 必 要 明 确 这 一 点, 在 此 基 础 上 说 明 阻 碍 关 系 稳 定 化 的 原 因 三 战 斗 日 中 战 争 与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中 作 为 起 点 的 满 洲 事 变 不 同, 也 与 其 后 不 可 避 免 发 生 的 大 东 亚 战 争 存 在 很 大 的 差 异 满 洲 事 变 是 由 石 原 莞 尔 板 垣 征 四 郎 等 关 东 军 的 一 部 分 幕 僚 有 计 划 地 策 动 下 开 始 的 而 大 东 亚 战 争 则 是 基 于 国 家 的 正 式 决 定 而 开 始 的 与 此 相 比, 日 中 战 争 既 不 是 一 部 分 军 人 的 谋 略 也 不 是 国 家 的 正 式 决 定 而 开 始 的 但 是, 关 于 日 中 战 争 起 因 的 卢 沟 桥 事 变, 仍 然 存 在 着 谋 略 说 而 且 因 为 存 在 日 方 策 略 和 中 方 策 略 这 样 对 立 的 两 种 谋 略 说, 而 使 问 题 显 得 更 加 复 杂 永 井 和 在 介 绍 涉 及 支 那 驻 屯 军 华 北 占 领 计 划 的 文 章 中, 曾 结 合 现 地 军 的 策 略 或 陆 军 的 侵 略 计 划 来 解 释 但 是, 介 绍 此 文 章 的 永 井 自 身 也 否 定 了 这 一 解 释 35 关 于 卢 沟 桥 事 变 的 背 景 及 其 后 来 当 地 的 动 向 等, 秦 郁 彦 的 研 究 可 以 说 是 具 有 决 定 性 的 意 义 他 的 研 究 成 果 则 否 定 了 日 军 谋 略 的 可 能 性 36 但 是, 这 究 竟 是 偶 发 事 件, 还 是 中 国 第 二 十 九 军 特 别 是 受 共 产 党 影 响 的 该 军 士 兵 的 挑 衅? 争 论 还 将 继 续 下 去, 但 也 很 难 期 待 会 出 现 新 史 料 或 新 证 言 33 古 屋 哲 夫 日 中 戦 争 にいたる 対 中 国 政 策 の 展 開 とその 構 造 古 屋 編 日 中 戦 争 史 研 究 吉 川 弘 文 館 1984 年 ; 古 屋 日 中 戦 争 岩 波 書 店 1985 年 34 臼 井 新 版 日 中 戦 争 和 平 か 戦 線 拡 大 か ( 中 公 新 書 ) 中 央 公 論 新 社 2000 年 35 永 井 和 日 本 陸 軍 の 華 北 占 領 地 統 治 計 画 について ( 京 都 大 学 人 文 科 学 研 究 所 ) 人 文 学 報 第 64 号 1989 年 3 月 后 被 载 入 永 井 日 中 戦 争 から 世 界 戦 争 へ 思 文 閣 2007 年 36 秦 郁 彦 盧 溝 橋 事 件 の 研 究 東 京 大 学 出 版 会 1996 年 218

7 另 外, 即 便 是 卢 沟 桥 事 变 及 其 事 后 有 某 种 策 略 在 起 作 用, 这 与 满 洲 事 变 谋 略 的 性 质 还 是 不 一 样 的 与 满 洲 事 变 是 石 原 和 板 垣 动 员 关 东 军 关 东 军 动 员 陆 军 中 央 及 本 国 政 府 而 导 致 事 态 发 生 相 比, 卢 沟 桥 事 变 时 则 不 存 在 类 似 关 东 军 的 组 织 即 便 说 是 第 二 十 九 军 内 的 亲 共 分 子 的 挑 衅 行 为, 他 们 也 不 可 能 动 员 全 军 至 少 到 目 前 那 种 情 况 并 未 得 到 证 实 卢 沟 桥 事 件 是 否 发 展 成 为 日 中 两 军 正 规 的 军 事 纷 争, 不 仅 取 决 于 现 场 的 形 势, 更 主 要 的 还 在 于 两 国 政 府 的 对 应 卢 沟 桥 事 变 发 展 成 为 真 正 的 军 事 冲 突, 是 一 个 典 型 的 逐 步 升 级 过 程 为 何 以 前 同 种 类 型 的 小 规 模 冲 突 没 有 导 致 逐 步 升 级, 而 1937 年 7 月 却 发 生 了 呢? 这 个 问 题 可 以 说 是 日 中 战 争 史 研 究 中 非 常 重 要 的 一 个 环 节 另 外, 很 多 日 中 战 争 史 对 此 进 行 探 讨 也 是 当 然 的 事 情 尽 管 对 此 研 究 已 经 有 很 多 积 累, 利 用 媒 体 影 响 的 视 角, 或 是 利 用 最 近 公 开 发 行 的 风 见 章 有 马 赖 宁 的 日 记 等 37, 从 全 新 的 角 度 来 分 析 当 时 近 卫 内 阁 政 策 决 定, 还 是 有 很 多 余 地 的 卢 沟 桥 事 件 经 过 第 二 次 上 海 事 变, 扩 大 演 变 为 全 面 战 争 的 这 个 过 程, 把 分 析 的 视 角 仅 仅 放 在 日 本 方 面 是 不 够 充 分 的 也 有 必 要 对 中 国 方 面 的 对 应 加 以 更 多 的 关 注 换 言 之, 蒋 介 石 是 何 时 开 始 意 识 到 对 日 战 争, 是 如 何 开 始 准 备 的 等 另 外, 卢 沟 桥 事 变 后, 针 对 日 本 方 面 的 行 动, 蒋 介 石 是 如 何 对 应 的 并 如 何 进 行 政 策 决 定 等 可 以 期 待 通 过 充 分 利 用 公 开 的 蒋 介 石 日 记 以 取 得 对 此 研 究 的 新 进 展 38 然 而, 让 人 感 到 意 外 的 是, 研 究 方 面 停 滞 不 前 的 倒 是 日 中 战 争 的 军 事 方 面 防 卫 厅 战 史 室 的 战 史 丛 书 39 及 秦 郁 彦 的 先 驱 性 研 究 40 之 后, 直 接 涉 及 战 略 战 术 军 事 技 术 及 兵 站 等 的 研 究 没 有 新 的 进 展 这 正 如 服 部 聪 所 指 出 的 那 样 41, 尽 管 有 关 于 大 东 亚 战 争 的 战 史 研 究 的 积 累, 但 对 日 中 战 争 的 战 史 研 究 却 极 为 缺 乏 换 言 之, 关 于 Midway Guadalcanal New Guinea Imphal 的 战 史 研 究 较 多, 而 关 于 上 海 南 京 徐 州 武 汉 等 相 关 作 战 的 研 究 却 不 突 出 在 中 国 史 领 域, 存 在 与 日 本 史 研 究 同 样 的 倾 向, 即 缺 乏 以 军 事 侧 面 为 主 题 的 研 究 因 为 研 究 重 点 往 往 被 放 在 以 共 产 党 为 中 心 的 革 命 史 研 究, 而 以 国 民 政 府 军 为 对 象 的 军 事 史 研 究 极 少 42 当 然, 为 了 打 破 这 种 倾 向 也 作 了 不 少 尝 试 2000 年 开 始 的 日 中 战 争 的 国 际 共 同 研 究 中 设 立 了 军 事 史 研 究 小 组, 可 以 说 是 其 中 的 一 例 43 其 中 特 别 引 人 注 目 的 是 河 野 仁 的 研 究 他 37 尚 友 倶 楽 部 伊 藤 隆 編 有 馬 頼 寧 日 記 3 山 川 出 版 社 2000 年 ; 北 河 賢 三 ほか 編 風 見 章 日 記 関 係 資 料 みすず 書 房 2008 年 38 关 于 蒋 介 石 的 对 日 战 略 研 究, 有 今 井 中 国 革 命 と 対 日 抗 戦 第 六 章 ; 楊 天 石 一 九 三 七 中 国 軍 対 日 作 戦 の 第 一 年 盧 溝 橋 事 変 から 南 京 陥 落 まで 波 多 野 澄 雄 戸 部 良 一 編 日 中 戦 争 の 軍 事 的 展 開 慶 應 義 塾 大 学 出 版 会 2006 年 39 例 如, 北 支 の 治 安 戦 (1)(2) 年 ; 支 那 事 変 陸 軍 作 戦 (1)~(3) 年 ; 中 国 方 面 陸 軍 航 空 作 戦 1974 年 ; 中 国 方 面 海 軍 作 戦 (1)(2) 年 等 40 秦 郁 彦 日 中 戦 争 の 軍 事 的 展 開 太 平 洋 戦 争 への 道 第 四 巻 朝 日 新 聞 社 1963 年 ; 秦 日 中 戦 争 史 河 出 書 房 新 社 1961 年 増 補 改 訂 版 1972 年 41 服 部 聡 日 中 戦 争 における 短 期 決 戦 方 針 の 挫 折 軍 事 史 学 会 編 日 中 戦 争 再 論 81 頁 42 姫 田 光 義 中 華 民 国 軍 事 史 研 究 序 説 中 央 大 学 人 文 科 学 研 究 所 編 民 国 前 期 中 国 と 東 アジアの 変 動 中 央 大 学 出 版 会 1999 年 ; 笠 原 十 九 司 国 民 政 府 軍 の 構 造 と 作 戦 上 海 南 京 戦 を 中 心 に 中 央 大 学 人 文 科 学 研 究 所 編 民 国 後 期 国 民 党 政 権 の 研 究 中 央 大 学 出 版 部 2005 年 頁 43 其 研 究 成 果 是, 波 多 野 戸 部 編 日 中 戦 争 の 軍 事 的 展 開 219

8 户 部 良 一 从 战 斗 的 社 会 学 的 视 野 对 日 本 军 的 组 织 及 行 动 进 行 了 分 析 44 但 是, 除 河 野 以 外, 目 前 尚 未 出 现 有 意 识 地 用 社 会 科 学 的 方 法 对 战 史 进 行 研 究 的 新 尝 试 一 方 面, 与 用 兵 者 的 立 场 进 行 战 史 研 究 不 同, 有 必 要 关 注 站 在 一 般 士 兵 的 立 场 上 把 握 战 场 实 态 的 研 究 45 或 许 从 战 争 实 态 的 内 在 方 面 进 行 不 断 的 研 究 积 累, 才 可 能 对 南 京 事 件 为 首 的 日 本 军 的 残 虐 行 为 进 行 客 观 的 分 析 围 绕 南 京 事 件 的 研 究 动 向 及 论 争 方 面, 可 以 说 秦 郁 彦 的 著 书 已 经 简 要 地 明 确 了 其 重 点 所 在 46 在 此 也 不 再 重 复 关 于 被 日 军 屠 杀 的 被 害 者 数 目, 最 近 原 刚 提 出 了 一 个 冷 静 而 具 有 说 服 力 的 分 析 47 撇 开 被 害 者 数 目 论 争, 就 考 察 解 释 事 件 原 因 如 何 解 释 等 方 面, 杨 大 庆 的 研 究 有 很 大 的 启 发 性 杨 大 庆 指 出, 日 本 人 不 能 把 日 本 军 的 残 虐 行 为 埋 没 于 战 争 中 一 般 性 的 行 为, 而 有 必 要 承 认 日 本 军 的 组 织 和 个 人 有 责 任 对 此 中 国 人 有 必 要 认 识, 战 争 这 一 日 本 军 残 虐 行 为 的 背 景 和 执 行 战 斗 的 军 队 组 织, 而 且 也 要 必 要 考 虑 到 中 国 人 的 行 为 也 是 招 致 虐 杀 的 原 因 48 如 果 这 一 态 度 被 一 般 所 接 受 的 话, 才 有 可 能 由 日 中 两 国 就 南 京 事 件 进 行 冷 静 的 共 同 研 究 四 和 平 谋 略 傀 儡 日 中 战 争 的 整 个 时 期, 战 争 进 行 的 同 时, 各 方 也 努 力 进 行 实 现 和 平 的 尝 试 49 从 这 个 意 义 上 说, 和 平 工 作 也 是 日 中 战 争 研 究 的 一 个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在 这 一 领 域, 臼 井 胜 美 的 研 究 发 挥 了 先 驱 性 的 影 响 50 此 后, 研 究 日 德 关 系 史 的 三 宅 正 树 从 德 国 的 角 度, 详 细 分 析 了 陶 德 曼 的 和 平 调 停 努 力 51 率 先 进 行 和 平 谈 判 研 究 的 是 美 国 的 研 究 者 John Hunter Boil 他 排 除 了 以 前 单 纯 傀 儡 的 看 法, 而 是 从 对 日 合 作 者 这 一 新 视 角, 分 析 了 汪 兆 铭 的 和 平 运 动 52 在 他 的 分 析 中, 不 是 对 44 河 野 仁 日 中 戦 争 における 戦 闘 の 歴 史 社 会 学 的 考 察 軍 事 史 学 会 編 日 中 戦 争 の 諸 相 ; 河 野 日 中 戦 争 における 日 本 兵 の 士 気 第 37 師 団 を 事 例 として 波 多 野 戸 部 編 日 中 戦 争 の 軍 事 的 展 開 45 山 田 朗 兵 士 たちの 日 中 戦 争, 岩 波 講 座 アジア 太 平 洋 戦 争 5 戦 場 の 諸 相 岩 波 書 店 2006 年 ; 吉 田 裕 アジア 太 平 洋 戦 争 の 戦 場 と 兵 士 同 前 46 秦 郁 彦 南 京 事 件 虐 殺 の 構 造 増 補 版 第 九 章 第 十 章 中 公 新 書 中 央 公 論 新 社 2007 年 47 原 剛 いわゆる 南 京 事 件 の 不 法 殺 害 その 規 模 と 要 因 軍 事 史 学 会 編 日 中 戦 争 再 論 48 楊 大 慶 南 京 虐 殺 事 件 原 因 論 の 考 察 岩 波 講 座 アジア 太 平 洋 戦 争 5 戦 場 の 諸 相 207 頁 关 于 南 京 事 件 的 研 究, 可 参 考 ジョシュア A フォーゲル 序 論 歴 史 のなかの 南 京 大 虐 殺 フ ォーゲル 編 歴 史 のなかの 南 京 大 虐 殺 岡 田 良 之 助 訳 柏 書 房 2000 年 ; 楊 南 京 アトロシティ ズ 建 設 的 な 対 話 は 可 能 なのか 劉 傑 三 谷 博 楊 大 慶 編 国 境 を 越 える 歴 史 認 識 : 日 中 対 話 の 試 み 東 京 大 学 出 版 会 2006 年 49 松 本 重 治 上 海 時 代 ( 下 ) ( 中 公 新 書 ) 中 央 公 論 社 1975 年 225 頁 50 臼 井 勝 美 日 中 戦 争 の 政 治 的 展 開 太 平 洋 戦 争 への 道 第 四 巻 51 三 宅 正 樹 トラウトマン 工 作 の 性 格 と 史 料 国 際 政 治 第 47 号 1972 年 12 月 后 被 载 入 三 宅 日 独 伊 三 国 同 盟 の 研 究 南 窓 社 1975 年 三 宅 近 衛 内 閣 と 参 謀 本 部 トラウトマン 工 作 をめ ぐって 歴 史 と 人 物 1974 年 7 月 号, 后 被 载 入 三 宅 日 独 政 治 外 交 史 研 究 河 出 書 房 新 社 1996 年 关 于 陶 德 曼 工 作, 除 了 三 宅 的 研 究 外, 还 有 ゲルハルト クレーブス 参 謀 本 部 の 和 平 工 作 一 九 三 七 ~ 三 八 トラウトマン 工 作 はどのように 生 まれ どのように 挫 折 して 行 ったか 日 本 歴 史 第 411 号 1982 年 8 月 ; 高 田 万 亀 子 トラウトマン 工 作 と 参 謀 本 部 和 平 派 政 治 経 済 史 学 第 246 号 1986 年 10 月 52 John Hunter Boyle, China and Japan at War, : The Politics of Collaboration, Stanford 220

9 占 领 者 单 方 面 的 依 存 与 合 作, 而 强 调 合 作 与 抵 抗 这 对 后 来 的 和 平 工 作 研 究 给 予 了 很 大 的 刺 激 受 此 影 响, 高 桥 久 志 对 陆 军 摸 索 和 平 进 行 了 探 讨 53, 户 部 良 一 也 对 和 平 工 作 与 日 中 战 争 处 理 政 策 的 关 联 互 动 性 进 行 了 实 证 考 察 54 刘 杰 则 在 批 判 这 些 先 行 研 究 之 上, 指 出 战 争 前 的 对 华 政 策 与 和 平 工 作 的 连 续 性, 并 论 证 了 其 与 战 争 结 束 后 日 中 关 系 构 想 的 密 切 相 连 性 55 在 此 期 间, 与 和 平 工 作 直 接 相 关 的 一 些 新 史 料 也 可 以 使 用 了 譬 如, 涉 及 陶 德 曼 调 停 的 中 国 方 面 史 料 极 密 德 国 调 停 案 ( 台 湾 国 史 馆 所 ) 已 经 公 开 56, 当 时 的 外 务 省 东 亚 局 长 石 射 猪 太 郎 的 日 记 57 从 事 过 汪 兆 铭 工 作 的 松 本 重 治 的 回 想 录 58 中 国 方 面 从 事 该 工 作 的 中 心 人 物 周 佛 海 日 记 59 等 也 得 以 发 行 另 外, 日 方 多 方 面 参 与 和 平 工 作 的 今 井 武 夫 的 相 关 文 书 被 赠 给 日 本 国 会 图 书 馆, 今 后 也 将 得 以 利 用 正 是 这 些 重 要 史 料 的 公 开 利 用 支 持 并 促 进 了 和 平 工 作 的 研 究 进 展 今 后 可 以 期 待 对 陶 德 曼 工 作 汪 兆 铭 工 作 以 外 的 和 平 或 谋 略 工 作 方 面 的 研 究 60 另 一 方 面, 关 于 蒋 介 石 对 日 本 的 和 平 工 作 作 了 何 反 应 的 问 题, 利 用 蒋 介 石 日 记 进 行 再 探 讨 的 研 究 有 所 进 展 杨 天 石 对 蒋 介 石 对 陶 德 曼 工 作 的 反 应 问 题 进 行 了 踏 实 的 研 究 61, 关 于 蒋 介 石 对 陶 德 曼 工 作 和 高 宗 武 工 作 ( 汪 兆 铭 工 作 ) 的 反 应 问 题, 最 近 刊 登 了 的 冯 青 的 研 究 值 得 注 目 62 对 日 合 作 者 观 点 的 提 出 及 新 史 料 的 利 用, 不 仅 限 于 和 平 工 作, 而 且 也 促 进 了 对 政 治 指 导 者 汪 兆 铭 为 对 象 的 人 物 研 究 及 其 和 平 运 动 的 延 伸 上 产 生 的 汪 兆 铭 政 权 (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 的 实 证 研 究 63 譬 如, 对 汪 兆 铭 为 何 脱 离 重 庆 后 在 南 京 建 立 政 权 的 疑 问, 土 屋 光 芳 挖 掘 并 利 用 高 宗 武 回 想 录 而 进 行 了 相 关 论 证 64, 户 部 也 利 用 外 交 史 料 馆 所 藏 文 书 追 踪 了 汪 兆 铭 从 河 内 到 上 海 的 背 景 65 University Press, 另 外, 同 年 还 出 版 了 讨 论 同 一 课 题 的 Gerald E. Bunker, The Peace Conspiracy: Wang Ching-wei and the China War, ,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高 橋 久 志 日 華 事 変 初 期 における 陸 軍 中 枢 部 不 拡 大 派 の 挫 折 から 汪 兆 銘 工 作 へ 年 報 近 代 日 本 研 究 第 7 号 1985 年 ; 高 橋 日 中 戦 争 の 平 和 的 解 決 への 模 索 日 華 事 変 初 期 における 陸 軍 の 動 向 を 中 心 にして 新 防 衛 論 集 第 14 巻 第 2 号 1986 年 10 月 54 戸 部 良 一 ピース フィーラー: 支 那 事 変 和 平 工 作 の 群 像 論 創 社 1991 年 55 劉 傑 日 中 戦 争 下 の 外 交 吉 川 弘 文 館 1995 年 56 利 用 这 个 史 料 对 陶 德 曼 工 作 进 行 的 研 究, 有 小 野 田 摂 子 蒋 介 石 政 権 とドイツ 和 平 調 停 (1)~(3) 政 治 経 済 史 学 第 354 号 第 355 号 第 357 号 1995 年 12 月 96 年 1 月 3 月 57 伊 藤 隆 劉 傑 編 石 射 猪 太 郎 日 記 中 央 公 論 社 1993 年 58 松 本 上 海 時 代 ( 上 中 下 ) ( 中 公 新 書 ) 中 央 公 論 社 年 59 蔡 徳 金 編 周 仏 海 日 記 村 田 忠 禧 ほか 訳 みすず 書 房 1992 年 60 关 于 这 种 尝 试, 可 参 看 劉 傑 昭 和 十 三 ~ 十 四 年 の 新 中 央 政 権 構 想 呉 佩 孚 工 作 を 中 心 に 年 報 近 代 日 本 研 究 第 17 号 1995 年 ; 戸 部 良 一 桐 工 作 をめぐって 政 治 経 済 史 学 第 500 号 2008 年 月 61 楊 天 石 一 九 三 七 中 国 軍 対 日 作 戦 の 第 一 年 62 馮 青 蔣 介 石 の 日 中 戦 争 期 和 平 交 渉 への 認 識 と 対 応 蔣 介 石 日 記 に 基 づく 一 考 察 軍 事 史 学 第 45 巻 第 4 号 2010 年 3 月 63 关 于 这 一 点, 可 参 看 劉 傑 汪 兆 銘 と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協 力 と 抵 抗 の 間 劉 傑 ほか 編 国 境 を 越 え る 歴 史 認 識 64 土 屋 光 芳 汪 精 衛 と 和 平 運 動 高 宗 武 の 視 点 から ( 明 治 大 学 ) 政 経 論 叢 第 57 巻 第 5 6 号 1989 年 3 月 65 户 部 良 一 汪 兆 銘 のハノイ 脱 出 をめぐって 関 係 者 の 回 想 と 外 務 省 記 録 外 交 史 料 館 報 第 19 号 2005 年 9 月 221

10 户 部 良 一 对 汪 政 权 成 立 之 前 的 傀 儡 政 权, 崛 井 弘 一 郎 进 行 了 一 系 列 的 研 究 66 刘 杰 对 汪 政 权 的 成 立 过 程 进 行 了 仔 细 的 跟 踪 67, 小 林 英 夫 68 和 柴 田 哲 雄 69 则 对 其 统 治 的 实 态 发 表 了 相 关 研 究 成 果 柴 田 关 于 汪 政 权 和 法 国 维 希 政 权 的 比 较 研 究 非 常 有 意 思 在 美 国,Boil 的 研 究 得 以 出 版 后, 经 过 相 当 一 段 时 间 后, 关 于 对 日 合 作 者 的 研 究 成 果 以 论 文 集 方 式 出 版 了 70 近 年 来, 日 本 外 交 文 书 系 列 丛 书 将 发 行 日 中 战 争 特 集 尽 管 大 部 分 文 书 已 经 在 亚 洲 历 史 资 料 中 心 的 网 站 上 可 以 阅 览, 但 对 重 要 文 书 进 行 选 定 和 整 理, 则 可 大 大 提 高 这 些 文 书 的 利 用 率 通 过 活 用 这 些 资 料, 可 以 期 待 在 和 平 工 作 谋 略 工 作 以 及 日 本 拥 立 的 占 领 地 政 权 的 实 态 研 究 上 会 有 新 的 进 展 结 语 两 场 战 争 如 上 所 述, 就 日 中 战 争 而 言, 日 本 和 中 国 到 1941 年 12 月 为 止 都 没 有 正 式 宣 战 这 是 因 为 双 方 都 担 心 美 国 发 动 中 立 法 在 这 点 上 加 藤 阳 子 曾 有 详 细 分 析 71 正 如 事 实 所 示, 日 中 战 争 的 国 际 背 景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从 很 早 开 始, 德 国 对 该 战 争 的 介 入 一 直 受 到 关 注 72 可 以 说 其 他 国 家 对 于 日 中 战 争 的 参 与, 或 是 日 中 两 国 对 各 国 的 推 动 也 是 重 要 的 研 究 课 题 在 这 一 点 上 永 井 和 围 绕 1939 年 天 津 英 法 租 界 封 锁 的 日 英 关 系 的 研 究 极 为 宝 贵 73 另 外, 三 谷 太 一 郎 的 论 文, 考 察 了 同 年 日 苏 间 若 门 坎 战 役 ( 又 称 哈 拉 哈 河 战 役, 位 于 今 天 中 国 的 呼 伦 贝 尔 市 ) 苏 德 不 可 侵 犯 协 定 使 日 本 转 变 对 苏 政 策 这 与 对 华 政 策 又 是 如 何 连 动 的 等 问 题 74 波 多 野 澄 雄 的 论 文 分 析 了 日 中 战 争 的 胶 着 状 态 和 1940 年 欧 洲 战 局 变 动 导 致 日 本 南 进 的 背 景 75, 也 值 得 参 考 最 后, 还 存 在 日 中 战 争 与 欧 洲 战 争 的 关 系 问 题 借 用 十 五 年 战 争 论 批 判 论 者 臼 井 的 观 点, 日 中 战 争 和 大 东 亚 战 争 间 是 没 有 必 然 的 联 系 的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常 常 被 看 作 是 民 主 主 66 堀 井 弘 一 郎 中 華 民 国 維 新 政 府 の 成 立 過 程 中 国 研 究 月 報 第 49 巻 第 4 号 第 5 号 1995 年 4 月 5 月 ; 堀 井 華 中 占 領 地 における 大 民 会 工 作 の 展 開 日 本 植 民 地 研 究 第 9 号 1997 年 7 月 ; 堀 井 大 民 会 の 成 立 と 中 華 民 国 維 新 政 府 現 代 中 国 第 17 号 1997 年 7 月 67 劉 傑 汪 兆 銘 政 権 の 樹 立 と 日 本 の 対 中 政 策 構 想 早 稲 田 人 文 自 然 科 学 研 究 第 50 号 1996 年 10 月 68 小 林 英 夫 日 中 戦 争 と 汪 兆 銘 吉 川 弘 文 館 2003 年 ; 小 林 英 夫 林 道 生 日 中 戦 争 史 論 : 汪 精 衛 政 権 と 中 国 占 領 地 お 茶 の 水 書 房 2005 年 69 柴 田 哲 雄 協 力 抵 抗 沈 黙 : 汪 精 衛 南 京 国 民 政 府 のイデオロギーに 対 する 比 較 史 的 アプローチ 成 文 堂 2009 年 70 David P. Barrett and Lawrence N. Shyu, eds., Chinese Collaboration with Japan, : The Limits of Accommodation,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加 藤 陽 子 模 索 する 一 九 三 〇 年 代 : 日 米 関 係 と 陸 軍 中 堅 層 第 二 章 山 川 出 版 社 1993 年 72 例 如,ゲルハルト クレープ 在 華 ドイツ 軍 事 顧 問 団 と 日 中 戦 争 軍 事 史 学 会 編 日 中 戦 争 の 諸 相 ; 工 藤 章 田 島 信 雄 編 日 独 関 係 史 一 八 九 〇 一 九 四 五 Ⅱ 枢 軸 形 成 の 多 元 的 力 学 東 京 大 学 出 版 会 2008 年 73 永 井 和 日 中 戦 争 と 日 英 対 立 古 屋 编 日 中 戦 争 史 研 究, 后 被 载 入 永 井 日 中 戦 争 から 世 界 戦 争 へ 74 三 谷 太 一 郎 独 ソ 不 可 侵 条 約 下 の 日 中 戦 争 外 交 入 江 昭 ほか 編 戦 間 期 の 日 本 外 交 東 京 大 学 出 版 会 1984 年 75 波 多 野 澄 雄 南 進 への 旋 回 一 九 四 〇 年 時 局 処 理 要 綱 と 陸 軍 アジア 経 済 第 26 巻 第 5 号 1985 年 5 月 222

11 义 对 极 权 主 义 的 战 斗 按 照 中 国 方 面 的 见 解 来 看, 日 中 战 争 被 认 定 为 反 法 西 斯 世 界 战 争 的 一 部 分 76, 这 样 的 见 解 是 否 妥 当 仍 值 得 讨 论 日 中 战 争 始 于 1937 年, 欧 洲 战 场 则 是 从 1939 年 开 始 的 这 两 场 战 争 到 底 有 多 少 相 关 性 呢? 笔 者 认 为,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是 本 来 没 有 多 少 关 联 性 的 两 场 战 争, 即 日 中 战 争 的 亚 洲 战 争 和 欧 洲 战 争 在 1940 年 以 后 相 互 连 接 在 一 起 的 结 果 77 蒋 介 石 确 立 了 通 过 把 这 两 场 战 争 相 结 合 以 抵 抗 日 本 的 战 略 另 一 方 面, 无 法 尽 快 结 束 日 中 战 争 的 日 本, 看 到 欧 洲 德 国 军 队 势 如 破 竹 的 进 攻, 而 判 定 这 是 世 界 史 大 变 动 的 前 奏 曲, 而 希 望 从 这 世 界 史 的 大 变 动 的 背 景 下 解 决 日 中 战 争, 从 而 把 亚 洲 战 争 和 欧 洲 战 争 相 结 合 换 言 之, 至 少 对 日 本 而 言, 存 在 不 把 两 者 结 合 的 选 择 倘 若 把 亚 洲 战 争 和 欧 洲 战 争 分 开 来 考 虑 的 话, 该 如 何 看 待 日 中 战 争 呢? 从 这 个 想 法 出 发 从 事 日 中 战 争 研 究 的 话, 或 许 会 获 得 一 些 前 所 未 见 的 新 的 发 现 76 例 如, 可 参 考 : 陶 文 钊 中 日 战 争 与 太 平 洋 战 争, 日 中 历 史 共 同 研 究 第 一 期 报 告 书, 近 现 代 第 二 部 第 三 章 77 关 于 这 一 点, 可 参 考 戸 部 良 一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戦 アジアの 戦 争 とヨーロッパの 戦 争 年 報 戦 略 研 究 第 6 号 2009 年 3 月 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