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網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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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姗身 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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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二 十 一 世 紀 網 絡 版 二 六 年 八 月 號 總 第 53 期 2006 年 8 月 31 日 後 現 代 之 後 社 會 科 學 的 悲 劇 與 鬧 劇 劉 進 一 幕 啟 自 中 世 紀 的 迷 霧 被 啟 蒙 的 號 角 穿 透 並 逐 步 彌 散 以 來, 科 學 與 理 性 這 對 指 稱 現 代 性 的 雙 生 兄 弟 就 開 始 逐 步 走 向 歷 史 舞 台 的 中 心 科 學 變 成 了 一 把 尺 規, 將 抽 象 的 理 論 研 究 和 具 體 的 行 為 實 踐 都 作 了 規 定 它 把 任 何 與 其 相 反 和 相 左 的 律 戒 都 釘 在 了 恥 辱 柱 上, 並 不 斷 的 警 示 著 人 們 科 學 和 關 於 科 學 的 宣 稱 幾 乎 被 抬 高 至 類 似 於 宗 教 神 權 在 人 類 心 目 中 的 地 位, 而 從 某 種 意 義 上 說, 它 正 是 一 種 宗 教, 而 且 這 種 宗 教 的 力 量 開 始 從 最 初 的 上 層 社 會 深 入 到 普 通 大 眾 正 如 馬 克 思 在 他 的 黑 格 爾 法 哲 學 批 判 導 言 中 描 述 十 六 世 紀 宗 教 改 革 運 動 所 做 過 的 評 述 一 樣 : 路 德 戰 勝 了 信 神 的 奴 役 制, 只 是 因 為 他 用 信 仰 的 奴 役 制 代 替 了 它, 他 破 除 了 對 權 威 的 信 仰, 卻 恢 復 了 信 仰 的 權 威 1 人 在 與 神 的 對 壘 中 戰 勝 了 神, 卻 同 時 將 科 學 送 上 了 神 的 法 壇 科 學 的 金 科 玉 律 在 啟 蒙 之 後 成 為 了 鑲 嵌 在 王 冠 之 上 的 寶 石, 它 的 光 芒 照 亮 了 整 個 社 會 啟 蒙 的 第 一 聲 吶 喊 來 自 於 學 界, 科 學 的 第 一 縷 光 也 最 早 在 學 院 裏 引 發 了 最 大 的 反 映, 而 社 會 科 學 的 反 映 則 尤 為 激 烈 社 會 科 學 的 發 生 是 在 啟 蒙 之 前, 而 當 啟 蒙 之 光 首 次 照 射 到 社 會 科 學 之 上 時, 社 會 科 學 的 震 動 則 是 史 無 前 例 的 各 級 學 科 都 開 始 根 據 科 學 的 標 準 來 完 善 和 發 展 自 己, 以 求 穩 定 的 學 科 地 位 甚 至 是 霸 權 的 學 科 態 勢 ( 經 濟 學 帝 國 主 義 無 疑 是 這 場 震 動 中 的 最 大 贏 家 ) 以 社 會 學 為 例, 顯 然 這 門 學 科 的 誕 生 是 在 啟 蒙 之 後, 而 這 也 註 定 了 這 一 學 科 在 這 場 變 動 中 的 步 伐 已 經 遠 遠 的 落 後 於 整 個 潮 流 因 此 自 其 發 端 之 日 起, 科 學 化 ( 或 曰 實 證 取 向 ) 幾 乎 成 為 了 其 安 身 立 命 之 本 也 正 因 為 在 孔 德 涂 爾 幹 和 帕 森 斯 等 不 斷 的 實 證 努 力 之 下, 社 會 學 終 於 完 成 了 其 學 科 孕 育 期 走 向 成 熟, 並 在 半 個 世 紀 之 後 基 本 上 完 成 了 學 科 體 系 化 的 總 體 進 程 社 會 學 只 是 諸 多 孜 孜 追 求 科 學 化 的 學 科 之 一, 科 學 的 旋 風 已 經 席 捲 了 整 個 社 會 科 學 界 因 此 從 十 七 世 紀 開 始 到 二 十 世 紀 初 葉, 社 會 科 學 迎 來 了 一 派 欣 欣 向 榮 的 景 象, 而 這 也 更 加 強 化 了 科 學 和 理 性 的 地 位 但 當 人 類 將 這 一 對 雙 生 子 上 帝 賜 予 人 類 的 第 二 基 督 頂 禮 膜 拜 為 拯 救 一 切 的 福 音 之 時, 發 生 在 二 十 世 紀 的 兩 乍 驚 雷 像 是 一 記 重 拳, 狠 狠 的 將 人 類 擊 倒 在 地 兩 次 大 戰 的 淒 慘, 除 了 帶 給 人 們 身 體 的 創 傷 之 外, 心 靈 和 理 念 上 的 震 撼 更 加 刻 骨 銘 心 硝 煙 在 戰 場 上 久 久 不 得 彌 散, 而 伴 隨 著 硝 煙 而 來 的 深 度 衝 擊 卻 早 已 蓄 勢 而 起 科 學 和 理 性 現 代 性, 第 一 次 像 它 的 前 任 一 樣 被 送 上 了 時 代 的 審 判 台 另 一 種 潛 伏 於 地 底 下 的 聲 音 開 始 唱 響 了 二 主 角 上 場 在 規 範 化 的 話 語 中, 後 現 代 主 義 一 般 是 指 起 源 於 十 九 世 紀 五 十 年 代, 原 僅 指 稱 一 種 以 背 離 和
2 批 判 現 代 和 古 典 設 計 風 格 為 特 徵 建 築 學 的 傾 向, 後 來 被 移 用 於 指 稱 發 生 在 哲 學 文 學 藝 術 美 學 社 會 學 政 治 學 甚 至 自 然 科 學 等 諸 多 領 域 中 具 有 類 似 傾 向 的 思 潮 2 現 在 意 義 上 的 後 現 代 主 義 形 成 於 二 十 世 紀 60 年 代, 是 一 種 從 西 方 發 達 國 家 二 戰 後 進 入 現 代 主 義 社 會 為 背 景, 以 反 思 批 判 或 否 定 近 現 代 主 義 文 化 理 論 取 向 理 論 基 礎 思 維 方 式 為 基 本 特 徵, 以 一 種 新 的 話 語 新 的 形 式 解 釋 世 界 為 特 點 的 文 化 思 潮 後 現 代 主 義 在 形 成 一 種 全 方 位 的 理 論 思 潮 之 後, 其 自 身 特 徵 也 不 斷 的 彰 顯 出 來 儘 管 後 現 代 主 義 否 定 規 範 化 的 定 式, 但 它 卻 同 樣 逃 離 不 了 自 我 標 簽 的 命 運 這 種 壓 力 來 自 其 本 身 和 外 在 兩 個 方 面, 因 為 承 認 本 身 就 是 在 做 類 型 化 的 努 力 不 管 怎 樣, 後 現 代 主 義 淩 亂 的 表 達 中 還 是 呈 現 出 這 樣 一 些 特 點 它 強 調 世 界 自 身 的 多 樣 性, 反 對 否 定 和 超 越 傳 統 形 而 上 學 二 元 論 本 質 主 義 理 性 主 義 機 械 主 義 等 ; 它 認 為 我 們 不 能 再 給 世 界 一 個 統 一 的 認 識, 世 界 是 破 碎 的 根 本 就 沒 有 一 個 理 性 的 或 非 理 性 的 主 體, 有 的 只 是 個 體 ; 它 沒 有 恆 一 的 理 論 支 點, 後 現 代 主 義 不 是 試 圖 找 到 一 個 理 論 去 解 釋 世 界, 而 是 要 走 近 具 體 的 體 驗 後 現 代 主 義 自 上 個 世 紀 60 年 代 開 始 濫 觴 於 西 方 世 界 以 來, 很 快 成 為 西 方 學 術 界 的 熱 點 和 主 流, 並 在 80 年 代 前 後 達 至 其 鼎 盛 時 期, 進 入 90 年 代 以 後, 後 現 代 主 義 開 始 走 向 衰 弱, 並 發 生 了 分 化 它 起 源 於 人 文 學 科, 但 對 整 個 西 方 人 文 社 會 科 學 的 發 展 至 今 仍 產 生 著 不 容 低 估 的 影 響 法 國 世 界 報 就 曾 借 用 馬 克 思 在 共 產 黨 宣 言 中 的 一 句 經 典 話 語, 以 不 無 震 驚 的 語 調 向 世 人 宣 告, 有 一 個 幽 靈 後 現 代 主 義 的 幽 靈 在 歐 洲 出 沒 作 祟 3 如 今 這 個 幽 靈 已 經 開 始 撼 動 整 個 世 界, 從 平 淡 的 生 活 實 踐 到 抽 象 的 理 論 建 構, 從 外 在 的 形 象 到 內 在 的 思 維 ; 從 微 觀 的 個 體 到 宏 觀 的 組 織 這 一 切 影 響 都 會 被 生 活 在 這 個 情 境 中 的 人 所 感 知, 無 論 他 置 身 何 處 後 現 代 主 義 就 像 是 一 隻 只 伸 出 食 指 和 中 指 的 手, 游 劃 在 現 代 社 會 科 學 的 科 學 和 理 性 之 軀 上, 不 斷 的 點 擊 他 的 要 穴, 從 學 科 命 題 到 學 科 基 礎 甚 至 是 學 者 自 身 而 被 點 中 命 門 的 現 代 性 衛 士 葉 開 始 在 其 群 體 內 部 產 生 分 歧, 他 們 或 反 應 激 敏, 或 步 涉 迷 茫, 或 觸 底 反 彈, 或 默 默 消 沉 一 場 後 現 代 主 義 的 颶 風 使 現 代 性 內 在 的 社 會 萬 象 在 歷 史 的 舞 台 上 開 始 翻 演, 劇 情 開 始 跌 宕 起 來 了 三 悲 劇 與 鬧 劇 學 術 是 學 者 創 作 的 舞 台, 學 者 給 予 學 術 以 生 命, 而 同 時 學 術 也 不 斷 反 過 來 形 塑 學 者 的 學 術 性 格 英 國 自 由 主 義 思 想 大 師 塞 亞 柏 林 在 刺 蝟 與 狐 狸 一 書 中, 曾 形 象 地 將 當 今 學 者 分 為 兩 類 : 刺 蝟 型 和 狐 狸 型 4 刺 蝟 型 學 者 偏 重 理 性, 相 信 宇 宙 間 存 在 一 個 可 以 解 決 一 切 問 題 的 體 系 ; 狐 狸 型 學 者 則 偏 重 經 驗, 不 相 信 任 何 系 統, 更 不 相 信 世 界 上 的 萬 事 萬 物 可 以 靠 一 個 體 系 就 可 以 解 決 而 鮑 曼 則 在 全 面 細 緻 地 描 述 了 當 代 社 會 的 後 現 代 性 質 後, 認 為 後 現 代 知 識 份 子 身 份 已 從 立 法 者 轉 變 為 闡 釋 者 5 兩 種 不 同 類 型 或 是 角 色 的 轉 換, 是 時 代 發 展 的 訴 求, 而 事 實 上 這 種 要 求 或 者 說 現 實 中 的 場 景, 未 嘗 不 是 這 種 角 色 主 導 下 的 呈 現, 正 是 這 樣 的 兩 類 學 者 在 近 半 個 世 紀 以 來 自 導 自 演 了 這 場 或 悲 或 鬧 的 劇 目 四 歡 迎 與 溢 美 之 聲 後 的 悲 戚 每 一 場 劇 幕 的 開 啟, 無 論 其 精 彩 與 否, 都 會 引 來 一 片 掌 聲 和 歡 呼, 而 後 現 代 主 義 的 大 劇 當 然 不 會 走 出 這 種 必 然
3 後 現 代 主 義 並 非 第 一 個 嘗 試 通 過 批 判 和 重 構 使 知 識 界 重 獲 新 生 的 吃 蟹 者, 社 會 科 學 自 身 的 歷 史 讀 起 來 幾 如 一 場 不 斷 獲 得 新 生 的 戲 劇 批 判 似 乎 是 社 會 科 學 保 留 最 長 久 的 傳 統 之 一, 還 是 以 社 會 學 為 例, 從 孔 德 對 啟 蒙 思 想 家 的 批 判, 或 者 馬 克 思 對 孔 德 的 批 判, 迪 爾 凱 姆 和 韋 伯 對 馬 克 思 的 批 判, 及 至 帕 森 斯 試 圖 綜 合 古 典 傳 統, 以 及 新 馬 克 思 主 義 交 換 理 論 和 結 構 社 會 學 欲 取 結 構 功 能 主 義 而 代 之 的 種 種 努 力, 由 此 通 過 批 判 和 重 構 使 社 會 分 析 重 獲 活 力 的 願 望 成 為 一 種 經 久 不 衰 的 母 題 而 如 今 帕 森 斯 及 其 前, 又 不 得 不 被 推 向 檢 視 的 舞 台, 接 受 來 自 福 柯 德 里 達 利 奧 塔 鮑 德 里 亞 鮑 曼 布 林 迪 厄 吉 登 斯 和 德 勒 茲 等 後 現 代 學 人 的 反 思 和 批 判 因 此, 後 現 代 主 義 的 批 判 颶 風, 在 那 些 還 立 足 未 穩 的 學 科 中 被 最 早 接 受 了 下 來, 他 們 甚 至 開 始 希 望 借 助 這 場 風 暴 為 自 己 還 很 稚 嫩 的 學 科 基 礎 添 磚 加 瓦 他 們 中 有 人 曾 這 樣 憧 憬 後 現 代 社 會, 在 這 個 社 會 裏, 人 們 將 關 注 現 代 社 會 扭 曲 人 與 人 人 與 社 會 之 間 溝 通 的 事 實, 主 張 一 種 開 放 寬 容 的 民 主 文 化 氛 圍 進 入 後 現 代 思 維 意 味 著 從 絕 對 的 獨 斷 論 中 掙 脫 出 來, 一 切 都 由 對 話 而 溝 通, 一 切 意 義 都 由 解 釋 和 再 解 釋 而 生 成, 人 們 可 以 將 自 己 的 思 想 觸 角 伸 向 自 己 所 陌 生 和 渴 求 的 任 何 精 神 領 域 人 們 正 在 遠 離 這 個 啟 蒙 的 時 代, 後 現 代 主 義 的 目 標 就 是 要 挑 戰 促 使 社 會 和 政 治 層 次 結 構 永 存 於 世 的 那 種 佔 主 導 地 位 的 二 元 意 義, 後 現 代 思 潮 迎 來 了 雷 鳴 般 的 掌 聲 和 雨 點 般 的 溢 美 之 詞 因 為 他 迎 合 了 人 們 的 心 理, 當 現 代 性 所 樹 立 起 來 的 種 種 權 威 和 規 則 無 法 承 擔 起 保 護 主 體 存 在 之 偉 任 時, 人 們 只 能 從 外 在 的 保 護 訴 求 轉 向 自 我 保 護, 而 打 破 這 種 權 威 一 統 和 規 範 一 致 就 成 為 了 必 然, 自 由 主 義 之 聲, 從 現 代 主 義 到 後 現 代 主 義 音 調 無 形 之 中 就 高 了 幾 十 分 貝 因 此, 後 現 代 之 舟 在 學 術 界 找 到 了 舵 力 之 源 學 者 們 拾 起 塵 封 在 儲 物 櫃 裏 的 批 判 武 器, 指 向 了 由 科 學 和 理 性 在 理 論 和 實 踐 中 建 立 起 來 模 具 和 規 則 學 者 們 被 束 縛 的 神 經 開 始 活 躍 了 起 來, 他 們 像 是 重 新 找 回 了 啟 蒙 的 衝 動 然 而, 後 現 代 主 義 的 批 判 力 卻 是 獨 一 無 二 的, 因 為 它 對 所 有 競 相 對 抗 的 學 派 或 范 式 實 際 上 所 共 用 的 社 會 科 學 構 想 發 起 了 挑 戰 後 現 代 主 義 批 評 了 現 代 主 義 如 下 的 觀 念, 即 科 學 本 身 而 不 是 這 種 或 那 種 理 論 和 範 式 是 一 種 特 許 的 理 智 形 式 或 真 理 媒 介 它 駁 斥 了 科 學 所 自 稱 的 只 有 科 學 知 識 才 具 有 確 實 可 靠 基 礎 的 說 法 它 對 統 一 的 以 共 識 為 基 礎 的 科 學 議 程 提 出 了 異 議 它 質 疑 現 代 主 義 的 下 述 觀 念, 即 社 會 科 學 的 主 要 作 用 就 是 為 社 會 研 究 提 供 堅 實 的 概 念 基 礎 後 現 代 主 義 批 評 了 現 代 主 義 所 認 為 的 : 科 學 是, 或 應 當 是 價 值 中 立 的 看 法 ; 後 現 代 主 義 強 調 了 科 學 的 現 實 意 義 和 道 德 意 義 6 大 廈 初 成 根 基 未 穩 的 社 會 科 學, 不 得 不 再 次 經 歷 腥 風 血 雨 般 的 摧 擊 和 搖 撼 讓 我 們 再 一 次 走 近 社 會 學, 管 窺 一 下 這 場 悲 劇 二 十 世 紀 九 十 年 代 後, 各 種 全 球 化 理 論 和 後 學 理 論 的 出 現 可 以 被 看 作 是 在 各 種 重 大 變 化 迫 使 理 論 家 們 對 舊 範 式 和 舊 理 論 產 生 懷 疑 的 時 候, 為 了 認 識 新 的 社 會 狀 況 並 提 出 新 的 理 論 範 式 而 進 行 的 各 種 嘗 試 實 證 主 義 建 立 起 來 的 大 社 會 學 實 體, 在 一 時 之 間 成 為 了 眾 矢 之 的 而 長 期 籠 罩 在 實 證 主 義 和 結 構 主 義 之 下 的 研 究 範 式 和 解 釋 模 型 再 現 端 倪, 西 方 社 會 學 理 論 長 期 以 來 存 在 的 無 序 狀 態 並 沒 有 因 此 而 得 到 緩 解, 相 反,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陷 入 了 更 深 的 迷 茫 和 困 惑 之 中, 社 會 學 的 整 體 建 構 真 正 實 現 了 後 現 代 主 義 的 碎 片 化 預 言, 但 面 對 已 經 被 解 構 得 支 離 破 碎 的 殘 軀, 社 會 學 卻 更 加 無 法 看 清 自 己 的 未 來, 更 不 用 說 去 預 測 未 來 的 社 會 發 展 狀 況 了 於 是 有 人 開 始 轉 向 對 學 科 本 身 的 基 礎 性 反 思, 甚 至 有 人 悲 痛 地 奏 響 了 社 會 學 的 終 結 社 會 學 理 論 的 解 體 的 哀 樂 7 社 會 學 進 入 全 面 性 的 危 機 前 沿, 而 這 只 是 動 整 個 社 會 科 學 全 身 之 一 發 在 整 個 社 會 科 學 的 大 場 景 中, 正 在 上 演 著 場 面 更 恢 弘, 鬥 爭 更 激 烈 的 景 象 後 現 代 主 義 是 一 場 颶 風, 帶 給 社 會 科 學 的 卻 是 一 場 腥 風 血 雨
4 五 爭 論 : 悲 與 鬧 的 輪 轉 有 一 則 故 事 是 這 樣 記 述 的, 現 代 性 是 一 個 籠 子, 而 人 每 天 都 生 活 在 這 樣 一 個 被 高 科 技 的 鎖 鏈 和 鐵 柵 欄 束 縛 住 的 籠 子 裏, 依 據 一 本 生 活 指 南, 人 們 被 調 整 得 十 分 適 應 他 們 的 現 實, 相 信 未 來 的 生 活 是 美 好 的 在 籠 外 塵 世 的 天 堂 中 有 一 條 蛇, 名 字 叫 後 現 代 性, 這 條 蛇 每 天 夜 裏 潛 入 籠 中 打 開 籠 門, 人 們 帶 著 恐 懼 與 好 奇 的 心 理 在 夜 間 走 出 籠 外, 然 而, 面 對 的 卻 是 模 棱 兩 可 形 象 不 清 的 世 界 儘 管 那 是 一 個 人 類 生 存 的 廣 闊 空 間, 但 失 去 確 定 的 生 活 指 南 使 他 們 很 快 就 失 去 了 耐 性, 返 歸 到 了 籠 中, 絕 望 地 把 籠 中 的 門 閂 上 留 在 籠 外 生 活 的 人 不 再 受 現 代 生 活 的 鐵 柵 欄 的 約 束, 但 也 不 再 有 明 確 的 生 活 指 南 告 訴 他 們 : 他 們 是 誰? 做 些 什 麼? 如 何 感 受 和 如 何 交 往? 8 這 是 一 個 描 述 後 現 代 主 義 思 潮 對 普 通 民 眾 影 響 的 故 事, 雖 然 故 事 的 形 象 性 和 合 理 性 還 頗 有 爭 議 但 故 事 卻 反 映 了 一 個 現 實 : 人 們 在 風 起 雲 湧 的 後 現 代 思 潮 的 衝 擊 下, 開 始 考 慮 和 反 思 後 現 代 主 義 自 身 所 宣 導 和 指 向 的 一 切 後 現 代 主 義 是 否 會 以 相 對 主 義 和 虛 無 主 義 而 告 終? 其 激 進 的 中 心 是 否 會 懷 疑 任 何 理 性 的 話 語 標 準? 拒 斥 一 般 理 論 設 計 是 否 意 味 著 放 棄 一 種 明 晰 的 分 析 和 批 評 理 論 化 程 式, 人 們 對 此 提 出 了 質 疑 後 現 代 主 義 之 激 進 的 解 構 主 義 是 否 意 味 著 所 有 普 遍 範 疇 都 是 成 問 題 的, 或 者 是 不 合 法 的? 爭 論 由 此 便 展 開 了, 而 這 一 切 只 是 這 場 悲 劇 走 向 鬧 劇 的 開 始 我 們 無 法 全 面 展 現 這 場 鬧 劇 的 宏 大 場 面, 只 是 想 通 過 一 個 側 面, 兩 種 聲 音 的 對 抗 來 素 描 一 下 我 選 擇 關 於 後 現 代 主 義 與 現 代 性 關 係 問 題 的 兩 種 討 論 9 : 主 流 之 聲 是 這 樣 的, 後 現 代 主 義 孕 生 於 現 代 性 的 母 體 之 中, 後 現 代 主 義 不 是 要 結 束 現 代 性, 而 是 在 現 代 性 的 每 一 個 節 點 上 尋 找 對 現 代 性 的 修 繕 和 共 存 他 們 或 是 從 根 源 上 去 尋 找 現 代 性 與 後 現 代 主 義 之 間 的 聯 結, 而 回 歸 啟 蒙 的 討 論 就 是 如 此 他 們 認 為, 後 現 代 主 義 與 啟 蒙 之 間 具 有 一 種 內 在 關 聯, 後 現 代 主 義 是 啟 蒙 批 判 精 神 的 當 代 傳 人 人 們 可 以 對 後 現 代 主 義 批 判 表 示 不 滿, 反 對 它 的 相 對 主 義, 指 控 它 的 虛 無 主 義, 批 判 它 的 無 政 府 主 義 但 是, 當 人 們 對 至 高 無 上 的 主 體 和 永 恆 的 客 觀 真 理 失 去 信 念 之 後, 哲 學 批 判 只 能 是 這 副 樣 子, 啟 蒙 也 只 能 是 這 副 樣 子 10 他 們 也 有 從 現 代 性 與 後 現 代 主 義 兩 者 恒 有 的 特 點 和 指 向 上 直 接 尋 找 兩 者 的 共 識 共 存 他 們 認 為, 作 為 一 種 當 代 的 社 會 文 化 思 潮, 後 現 代 的 興 起 是 現 代 性 成 長 的 必 然 產 物, 它 是 伴 隨 著 現 代 社 會 危 機 的 出 現, 並 對 其 進 行 深 刻 的 分 析 和 批 判 的 結 果, 也 是 對 當 代 資 本 主 義 政 治 經 濟 社 會 生 活 和 科 技 成 就 反 思 的 結 果 如 果 我 們 用 尼 采 的 上 帝 死 了 來 描 述 現 代 性 的 誕 生, 那 麼 也 可 以 用 福 柯 的 作 為 主 體 的 人 死 了 來 形 容 後 現 代 對 現 代 性 的 否 定 11 與 此 相 對, 反 駁 之 聲 亦 是 不 絕 於 耳 這 些 旨 在 厘 清 現 代 性 與 後 現 代 主 義 之 間 理 念 上 的 對 抗, 將 兩 種 思 潮 的 對 壘 排 列 於 歷 史 發 展 的 序 列 中, 並 視 兩 者 之 間 的 發 展 趨 勢 是 一 種 對 另 一 種 的 全 面 超 越 他 們 或 是 這 樣 表 達 : 後 現 代 是 現 代 的 一 部 分 乃 是 對 歷 史 和 文 化 的 誤 讀, 其 根 源 在 於 未 能 領 受 到 現 代 性 和 後 現 代 性 的 不 同 本 質, 因 而 或 者 把 文 學 藝 術 意 義 上 的 現 代 性 等 同 於 作 為 歷 史 邏 輯 世 道 的 現 代 性, 或 者 對 後 現 代 性 中 尚 未 充 分 展 開 的 全 新 生 存 邏 輯 和 世 界 結 構 視 而 不 見 未 能 在 本 質 性 的 維 度 上 把 握 現 代 性 和 後 現 代 性 是 上 述 論 點 產 生 的 最 根 本 原 因, 而 歷 史 分 期 尺 度 的 混 亂 和 曖 昧 則 是 其 直 接 表 徵 又 或 是 這 樣 表 述 : 後 現 代 不 是 現 代 的 一 部 分, 而 是 對 現 代 的 徹 底 超 越 從 現 代 向 後 現 代 的 轉 折 是 人 類 必 須 完 成 的 使 命 它 關 係 到 人 類 乃 至 世 界 整
5 體 ( 地 球 村 ) 的 生 死 存 亡 只 有 真 正 後 現 代 的 後 現 代 性 才 能 拯 救 我 們, 人 類 的 唯 一 出 路 就 是 守 望 和 建 構 尚 未 全 面 生 成 的 後 現 代 12 這 只 是 我 們 化 約 眾 多 有 關 現 代 性 與 後 現 代 主 義 之 爭 論 的 一 個 細 節, 雙 向 對 壘 也 只 是 便 於 敘 事 的 考 慮, 任 何 一 種 聲 音 在 這 場 鬧 劇 中 都 將 不 可 忽 視, 這 不 是 一 場 簡 單 的 和 諧 二 重 奏, 而 是 難 以 辯 明 曲 目 的 無 序 交 響 六 不 是 結 局 的 落 幕 悲 鬧 劇 還 在 繼 續, 但 我 們 卻 不 得 不 走 向 我 們 敘 事 的 終 結 幕 落 之 前, 我 們 也 希 望 看 到 一 些 有 意 義 的 小 結, 儘 管 這 些 小 結 不 是 最 後 的 定 論, 但 卻 讓 我 們 看 到 了 一 種 暗 暗 滋 生 著 的 冷 靜 思 維 趨 勢 是 的, 我 們 應 該 看 到 作 為 在 人 類 歷 史 急 遽 推 進 和 文 化 相 對 主 義 精 神 膨 脹 的 環 境 中 產 生 的 一 種 文 化 思 潮, 後 現 代 主 義 的 發 展 也 呈 現 著 由 無 序 到 有 序, 由 混 亂 到 規 範 的 歷 程 後 現 代 主 義 無 法 提 供 比 現 代 性 更 符 合 人 性 的 生 活 指 南, 不 能 構 想 另 一 種 美 好 生 活, 所 以 它 並 不 能 真 正 超 越 現 代 性, 只 能 使 現 代 性 更 堅 固 地 存 在 於 人 們 的 心 中, 使 人 們 自 覺 地 逃 避 後 現 代 的 流 浪 式 自 由 而 複 歸 現 代 性 的 安 全 13 因 此, 對 現 代 性 的 真 正 超 越 並 不 應 該 去 無 條 件 地 徒 勞 地 否 定 一 切 價 值, 那 只 會 導 致 消 極 的 虛 無 主 義 人 類 必 須 在 繼 承 傳 統 的 基 礎 上, 重 建 一 種 健 康 合 理 的 烏 托 邦 觀 念, 以 此 對 人 類 的 各 種 文 化 進 行 總 體 上 的 整 合 統 一 由 此, 對 後 現 代 主 義, 也 應 以 一 種 時 空 統 一 的 視 野 加 以 總 體 性 評 價 否 則, 就 會 出 現 以 偏 概 全 甚 至 以 一 種 後 現 代 主 義 反 對 另 一 種 後 現 代 主 義 的 失 誤 14 薩 林 斯 的 話 也 許 可 以 被 引 用 : 我 們 不 應 該 將 當 代 西 方 資 本 主 義 的 觀 念 形 態 歸 結 為 連 同 現 代 資 本 主 義 社 會 經 濟 制 度 一 起 發 明 出 來 的 新 符 號 文 化 體 系, 那 些 貌 似 科 學 現 代 進 步 的 觀 念, 那 些 在 表 面 上 屬 於 啟 蒙 時 代 以 後 才 發 展 起 來 的 新 符 號 文 化, 實 際 上 是 西 方 遠 古 時 代 宇 宙 觀 的 延 續 作 用 15 顯 然, 這 句 話 同 樣 適 用 於 對 後 現 代 主 義 的 認 識 後 現 代 主 義 就 像 一 面 鏡 子, 它 將 現 代 性 的 科 學 與 理 性 之 光 反 射 回 現 代 性 本 身, 讓 人 類 認 識 到 了 自 省 的 重 要 性, 這 是 後 現 代 主 義 作 為 一 種 思 潮 存 在 的 核 心 價 值 但 後 現 代 主 義 的 出 現 一 開 始 就 不 是 也 不 可 能 是 以 全 面 消 解 現 代 性 為 目 的 的, 其 不 成 熟 的 發 展 現 狀 也 註 定 了 這 一 任 務 在 近 期 內 不 可 能 完 成 正 如 現 代 性 對 傳 統 的 超 越 一 樣, 一 切 現 代 性 的 建 構, 多 多 少 少 都 有 傳 統 的 影 子, 傳 統 並 沒 有 成 為 廢 墟, 後 現 代 主 義 中 也 有 現 代 性 的 影 子 最 後 需 要 說 明 一 下 的 是, 我 把 後 現 代 思 潮 給 社 會 科 學 帶 來 的 種 種 曆 變 指 稱 為 悲 劇 和 鬧 劇, 不 是 要 把 後 現 代 思 潮 歸 於 一 種 思 想 的 反 動 和 學 術 的 逆 流 相 反, 我 要 說 明 的 是, 這 場 夾 雜 著 悲 與 鬧 的 劇 碼, 是 從 現 代 性 本 身 孕 育 出 來 的 而 不 經 規 範 化 就 被 納 入 現 代 洪 流 之 中 後 現 代 思 潮, 以 一 個 早 生 兒 的 悲 劇, 穿 插 打 諢 牽 引 了 劇 情 的 發 展 社 會 科 學 之 悲 在 於 他 在 啟 蒙 之 時, 被 過 繼 到 現 代 性 的 門 下, 而 現 代 性 卻 以 其 自 身 的 特 性 一 步 一 步 的 抹 殺 了 她 初 生 時 的 童 貞 她 被 要 求 與 她 同 胞 兄 弟 自 然 科 學 一 樣, 規 範 化 統 一 化 起 來 這 顯 然 是 不 符 合 她 內 心 深 處 和 本 源 上 的 性 情, 她 不 乖 戾 甚 至 偏 執 她 討 厭 現 代 性 給 她 裝 點 起 來 的 一 切, 她 開 始 變 得 神 經 質, 變 得 精 神 分 裂, 後 現 代 正 是 她 被 壓 抑 性 情 的 表 現 鬧 劇 還 在 繼 續, 還 好 隨 著 後 現 代 這 個 早 產 兒 的 日 漸 成 熟, 我 們 似 乎 能 夠 收 穫 喜 劇 的 落 幕 但 路 似 乎 還 很 長, 因 為, 後 現 代 主 義 不 是 人 類 的 最 後 歸 宿, 它 僅 僅 是 世 紀 之 交 人 類 精 神 價 值 遁 入 歷 史 盲 點 的 文 化 逆 轉 現 象 後 現 代 主 義 作 為 一 種 文 化 思 潮 將 成 為 歷 史, 但 後 現 代 性 作 為 一 種 批 判 否 定 的 精 神 質 素 將 植 於 當 代 人 的 肌 體 因 為, 後 之 後 仍 將 是 解 構 與 建 構 的 不 斷 交 替 16
6 參 考 文 獻 : (1) 史 蒂 文 賽 德 曼 著 : 有 爭 議 的 知 識 後 現 代 時 代 的 社 會 理 論, 中 國 人 民 大 學 出 版 社,2002 年 版 (2) 鄧 尼 斯 史 密 斯 : 後 現 代 性 的 預 言 家 : 齊 格 蒙 特 鮑 曼 傳, 江 蘇 人 民 出 版 社,2002 年 版 (3) 單 世 聯 : 作 為 文 化 變 遷 標 識 的 後 現 代 : 一 項 反 思 性 研 究 費 瑟 斯 通 的 消 費 主 義 與 後 現 代 主 義 的 方 法 論, 廣 東 社 會 科 學,2005 年 第 5 期 (4) 張 世 平 : 現 代 後 現 代 與 九 十 年 代 的 社 會 學, 社 會 學 研 究, (5) 周 領 順 : 社 會 理 論 的 後 現 代 轉 向 史 蒂 文 賽 德 曼 後 現 代 轉 向 ( 漢 譯 本 ) 評 介, 福 建 論 壇 經 濟 社 會 版,2002 年 第 8 期 (6) 文 軍 : 走 出 現 代 之 門 : 後 現 代 社 會 學 的 興 起 及 其 影 響, 華 東 師 範 大 學 學 報 ( 哲 學 社 會 科 學 版 )2003 年 5 月 (7) 戈 斯 塔 埃 思 平 安 迪 生, 劉 芸 譯 何 乃 剛 校 譯 : 論 兩 種 社 會 的 社 會 學 研 究, 載 國 外 社 會 科 學 文 摘 2000 年 第 9 期 (8) 彼 得 貝 爾 哈 茲 著, 郇 建 立 編 譯 : 解 讀 鮑 曼 的 社 會 理 論, 馬 克 思 主 義 與 現 實 ( 雙 月 刊 ), (9) S. 拉 什 著 : 後 現 代 主 義 社 會 學, 載 國 外 社 會 科 學 文 摘 (10) 王 永 玲 張 炳 文 張 連 華 : 後 現 代 主 義 思 潮 : 解 讀 與 評 價, 東 嶽 論 叢,2001 年 9 月 第 5 期 (11) 莫 少 群 : 顛 覆 社 會 學 的 元 話 語 波 德 里 亞 社 會 性 的 終 結 說 之 解 析, 社 會 科 學 戰 線, (12) 楊 雪 雲 : 後 現 代 社 會 理 論 對 社 會 學 的 啟 示 及 其 局 限, 安 徽 大 學 學 報 ( 哲 學 社 會 科 學 版 ), 註 釋 1 馬 克 思 恩 格 斯 著 : 馬 克 思 恩 格 斯 選 集, 人 民 文 學 出 版 社 1995 年 版,p9 2 塞 德 曼 瓦 格 納 : 後 現 代 主 義 與 社 會 理 論, 轉 自 國 外 社 會 科 學 文 摘, 轉 引 自 董 明 : 後 現 代 主 義 : 一 種 應 予 理 性 審 視 的 反 理 性 文 化 思 潮, 湖 北 省 社 會 主 義 學 院 學 報 轉 引 自 呂 川 : 刺 蝟 與 狐 狸 : 當 代 學 者 的 困 惑 解 讀 徘 徊 在 現 代 與 後 現 代 之, 社 會 科 學 論 壇, 齊 格 蒙 鮑 曼 : 立 法 者 與 闡 釋 者 論 現 代 性 後 現 代 性 與 知 識 份 子,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2000 年 版 6 塞 德 曼 瓦 格 納 : 後 現 代 主 義 與 社 會 理 論, 轉 自 國 外 社 會 科 學 文 摘, 文 軍 : 歷 史 困 境 與 未 來 挑 戰 : 當 代 西 方 社 會 學 理 論 面 臨 的 主 要 危 機, 社 會 科 學 輯 刊,2004 年 第 3 期 8 張 彭 松 : 超 越 現 代 性 : 烏 托 邦 觀 念 的 批 判 性 重 建, 西 南 師 範 大 學 學 報 ( 人 文 社 會 科 學 版 ), 在 眾 多 圍 繞 後 現 代 主 義 與 現 代 主 義 的 討 論 中, 關 於 兩 者 關 係 的 認 識 在 某 種 意 義 上 起 著 方 向 的 決 定 性 而 許 多 學 者 在 自 己 的 研 究 中 也 不 斷 自 覺 的 將 自 己 標 籤 化 為 其 中 的 一 種, 以 將 自 己 與 其 他 區 別 開 來 我 這 裏 選 擇 代 表 兩 種 聲 音 是 表 達 不 一 定 能 完 全 準 確 代 表 其 中 任 何 一 種 聲 音, 因 為 畢 竟 他 們 正 是 因 為 彼 此 的 對 照 才 能 獲 得 自 身 的 認 同 10 姚 大 志 : 後 現 代 主 義 與 啟 蒙, 社 會 科 學 戰 線,2005 年 第 1 期 11 文 軍 : 後 現 代 : 一 個 概 念 的 社 會 學 考 評, 求 索,2003.2
7 12 王 曉 華 : 後 現 代 是 現 代 的 一 部 分 嗎?, 深 圳 大 學 學 報 ( 人 文 社 會 科 學 版 ), 張 彭 松 : 超 越 現 代 性 : 烏 托 邦 觀 念 的 批 判 性 重 建, 西 南 師 範 大 學 學 報 ( 人 文 社 會 科 學 版 ), 王 永 玲 張 炳 文 張 連 華 : 後 現 代 主 義 思 潮 : 解 讀 與 評 價, 東 嶽 論 叢,2001 年 9 月 第 5 期 15 馬 歇 爾 薩 林 斯 著, 王 銘 銘 胡 宗 澤 譯 : 甜 蜜 的 悲 哀, 三 聯 出 版 社,2000 年 版 16 王 岳 川 : 走 出 後 現 代 思 潮,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劉 進 南 京 大 學 社 會 學 系 碩 士 研 究 生 二 十 一 世 紀 ( 二 十 一 世 紀 網 絡 版 第 五 十 三 期 2006 年 8 月 31 日 香 港 中 文 大 學 本 文 於 二 十 一 世 紀 網 絡 版 第 五 十 三 期 (2006 年 8 月 31 日 ) 首 發, 如 欲 轉 載 翻 譯 或 收 輯 本 文 文 字 或 圖 片, 必 須 聯 絡 作 者 獲 得 許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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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十 一 世 紀 網 絡 版 二 六 年 五 月 號 總 第 50 期 2006 年 5 月 30 日 文 革 狂 濤 中 的 知 識 份 子 裴 毅 然 一 必 須 拱 倒 的 社 會 基 礎 蘇 聯 大 肅 反 與 中 國 文 革, 均 爆 發 於 奪 取 政 權 後 近 二 十 年 之 際 驚 人 的 相 似 形 緣 於 相 似 的 政 治 內 質 : 缺 乏 民 主 制 度 保 障 的 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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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紀 網絡版二 四年六月號總第 27 期 2004 年 6 月 30 日 愛因斯坦對二十一世紀理論物理學的影響 楊振寧 * 本文原為 2004 年 3 月 14 日楊振寧教授在德國紀念愛因斯坦誕生一百二十五周年大會上的英文講稿 一百二十五年前愛因斯坦誕生於烏爾姆 (Ulm) 今天我受邀在此城市作關於愛因斯坦的演講, 實感到非常榮幸 我很希望我能用德文來講, 可是我知道, 如果我這樣做, 可能因為我的德文用字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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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紀 網絡版二 八年七月號總第 76 期 2008 年 7 月 31 日 權威與自由 : 自由主義在近代中國的歷程 丘為君 晚清到民初是具有長期而穩定特徵的中國舊社會政治秩序崩解的年代 在此一傳統權威瓦解與新秩序重建的 轉型期 (1895-1925) 歲月裏, 近代中國面臨一種兩難局面 : 一方面以彌賽亞主義 (Messiahism) 式的心情思慕西式的自由理念, 期盼能早日免除於兩種帶有深刻壓迫感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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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紀 網絡版二 六年四月號總第 49 期 2006 年 4 月 29 日 日本的政治 回憶和歷史意識 薩勒 (Sven Saaler) 一引言 在同代人眼中和後代人的轉述中, 歷史事件常常以不同的面貌出現 當路易十六於 1789 年 7 月 14 日在他的日記中寫下 今日, 無事 時, 人們一方面可以將無知強加於他, 另一方面卻也可以從中推斷出所謂的 攻佔巴士底獄 這一歷史事件之意義其實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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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紀 網絡版二 二年十一月號總第 8 期 2002 年 11 月 30 日 台灣地區養生修行團體調查報告 鄭志明 前言 筆者在南華大學宗教研究中心任職時, 原打算進行的研究計劃是對台灣地區的氣功團體進行依次普查, 但是, 一方面因為台灣社會的不斷急速發展和變遷, 氣功團體本身也在現代化轉型 ; 另一方面又因為中國大陸法輪功事件及在台灣所發生類似相關團體的一些事件 1, 氣功團體極力與 宗教 甚至中國氣功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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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紀 網絡版二 三年八月號總第 17 期 2003 年 8 月 30 日 晚清民族主義性話語 蘇萍 在近代教案 344 個樣本中, 除迷拐幼孩之外, 因中國婦女與西方傳教士發生性關係謠言引發的教案列第二位, 共計 20 起 1 反教檄文的作者以中下層士紳為主, 他們對基督教的反擊主要集中在傳教士的性道德上, 這些性謠言匯聚於以當地紳民名義發佈的公呈 公稟 文告 合議等宣傳揭帖上 王明倫選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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