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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壹 加拉太書導論 一 作者 由本書第一章 1 節得知作者是保羅 二 受信人 這封書信是寫給 加拉太各教會 的 由於在保羅的時代, 加拉太 一詞有兩種不同的含意 : 1. 種族地域上的加拉太 : 指在小亞細亞中北部, 由高盧人在主前第三世紀建立王國的那一帶地方 2. 羅馬帝國行政劃分的加拉太省 : 除了原本的加拉太之外, 也包括本都 弗呂家 呂高尼和彼西底等地區 到底保羅所稱的 加拉太各教會 是指種族地域的舊加拉太 ( 即 北加拉太說 ), 抑或是行政劃分上的新羅馬行省 ( 即 南加拉太說 )? 不同學者之間各執一詞, 也尚無定論, 但是晚近學者多傾向 南加拉太說 其實無論何種看法正確, 並不影響加拉太書的地位及其重要性 不過, 此書信寫作日期則會取決於此 三 寫作時間 地點 1. 北加拉太說 : 持此觀點者認為, 寫作時間約在主後 年間, 也就是在保羅第三次旅行佈道中, 在以弗所停留的期間 ( 徒 19: 1), 或剛離開那裡時寫的 2. 南加拉太說 : 持此觀點者認為, 寫作時間是在第一次旅行佈道之後, 耶路撒冷大會之前, 因此應該是西元 49 年 四 背景與目的 ( 根據 南加拉太說 ) 主後 年, 保羅與巴拿巴第一次旅行佈道 ( 徒 13:4-14:25), 建立了南加拉太各教會 ( 特庇 路司得 以哥念 彼西底之安提阿 ), 之後保羅和巴拿巴結束第一次旅行佈道, 回到敘利亞的安提阿 ( 徒 14:26-28) 約主後 48 年底, 彼得造訪安提阿, 先與非猶太人一起吃飯, 但後來見有耶路撒冷來的人, 彼得和巴拿巴怕他們議論, 就不和非猶太人一起吃飯, 保羅因他們這樣的舉動而加以責備 (2:11-21) 約主後 49 年初, 有消息傳給保羅, 告以猶太派的基督徒到南加拉太教會傳 別的福音, 且信徒很快被影響 (1:6-9) 所謂猶太派基督徒, 指的是曾經信猶太教, 後來成為基督徒, 但心中仍不忘以前猶太教種種規定的人 他們認為非猶太人要成為基督徒, 除了相信基督以外, 還得遵守猶太教的種種規定, 例如 : 受割禮 (5:2; 6: 12, 15) 遵守摩西的律法 (3:2; 4:21; 5:4) 和各種禮儀 (4:10-11) 為使加拉太眾教會相信他們的說法, 最好的方式就是推 1

2 翻保羅的使徒身份 他們宣稱保羅未曾跟隨耶穌, 所知的乃是來自耶穌門徒的二手資料, 因此有其不足之處 如此一來, 加拉太信徒便會信以為真, 誤認猶太派基督徒才是正確的 主後 49 年初, 保羅寫下加拉太書, 語氣嚴厲的為兩件事辯護 : 1. 保羅的使徒身份與權柄 2. 所傳福音的真實性 2.1 福音的可靠性 -- 直接從主所領受 2.2 因信稱義的教義 -- 人稱義不是靠行律法, 乃因信耶穌基督 (2:16) 2.3 律法的目的與地位 -- 律法不僅使人 知罪, 更是凸顯罪的可怕 (3:19) 然而 基督徒是自由的, 不受律法拘束 2.4 信心的生活 -- 乃是出於聖靈的工作, 而非律法的結果 五 大綱結構 1. 引言 (1:1-10) 2. 使徒權柄的辯護 (1:11-2:21) 2.1 不靠其他使徒得權柄 (1:11-24) 2.2 其他使徒的印證 (2:1-10) 2.3 指出彼得的錯誤 (2:11-21) 3. 關於福音的辯護 (3:1-6:10) 3.1 因信稱義的教義 (3:1-5:1) 3.1a 道德與榜樣 (3:1-14) 3.1b 應許與律法 (3:15-18) 3.1c 律法的作用與誤用 (3:19-4:11) 3.1d 勸勉勿離真道 (4:12-20) 3.1e 律法和應許 (4:21-5:1) 3.2 因信稱義的意義 (5:2-6:10) 3.2a 基督賜人自由 (5:2-12) 3.2b 活在聖靈中 (5:13-26) 3.2c 特別的勸誡 (6:1-10) 4. 結語 (6:11-18) 六 推薦參考書籍史葛 麥克奈特 (Scot McKnight) 加拉太書 廖惠堂譯 國際釋經應用系列 香港: 漢語聖經協會,2004 年 馮蔭坤 真理與自由 : 加拉太書註釋 香港 : 證道出版社,1982 年 郭漢成 加拉太書導論 香港 : 基道出版社,2003 年 2

3 貳 經文解釋 一 引言 (1:1-10) 1. 問安 (1:1-5) 作者首先說明自己的身份 (v.1-2a), 然後向受信教會問安 (v.2b-5) v.1-2a 發函者身份作者先說明自己的身份乃是使徒保羅 (v.1a), 並且進一步說明他之所以身為使徒的理由 (v.1b) 保羅在此使用對比的修辭方式: 不是由於人, 也不是藉著人, 乃是藉著耶穌基督和那使祂從死人中復活的父上帝 由於人 原文為 avp v avnqw,pwn, 直譯為 從人而來的 保羅在此強調其使徒身份並非倚靠人為的權威, 而是直接源自於基督及上帝 接著保羅提到 一切與我同在的眾弟兄, 他們可能是與保羅同行的伙伴 保羅在此提到他們, 可能是一種禮貌性的作法, 並非表示他們也參與這封書信的寫作 v.2b-5 問安保羅接著指出這封書信是寫給 加拉太的各教會 (v.2b), 然後就是問安語 (v.3-5) 恩惠 指上帝藉著耶穌基督救贖罪人的行動, 平安 則表示藉著基督的救恩所帶來之上帝與人, 以及人際之間的和好 願恩惠平安 歸於你們 並不只是一種願望, 而是藉著使徒的宣告, 而成就之賜予的行動, 並且保羅同時也指出恩惠與平安的源頭乃是 父上帝和我們的主耶穌基督 v.4 則是進一步解釋 v.3 的內容, 相關結構簡析如下 : 願恩惠 平安 從父上帝與主耶穌基督我們的 歸於你們 基督 照著我們父上帝的旨意 為我們的罪捨己 要救我們脫離這罪惡的世代 接著保羅在 v.5, 針對上帝藉耶穌基督所成就之救贖大恩 (v.4) 對上帝發出頌讚 : 願榮 耀歸於上帝直到永永遠遠 2. 沒有別的福音 (1:6-10) 在問安之後, 保羅直接進入主題, 直指加拉太教會的危機 誤信 別的福音 (v.6-7), 3

4 並且以極嚴厲的口氣斥責傳別的福音之人 (v.8-9), 然後保羅為自己的福音使命進行說明 (v.10) v.6-7 加拉太教會的危機首先保羅以強烈的口吻 : 我希奇你們 強調他對加拉太教會的質疑 (v.6a), 並且他指出加拉太教會乃是 離開那藉著基督之恩召你們的, 去從別的福音, 離開 原文為 metati,qesqe,niv: deserting, 也可譯為拋棄 丟棄 也就是指出加拉太教會乃是背棄以基督的救贖大恩呼召他們的上帝 (v.3-4), 而轉向跟從其他不同的 福音 v.7 保羅進一步說明, 別的福音 並不是真的福音, 而是某些人將基督的福音 ( 即 真的福音 ) 更改後的結果, 目的是要 攪擾 ( 原文為 tara,ssontej) 加拉太的信徒, 亦即企圖混淆信徒對於福音真理的認識 v.6-7 的結構簡析如下 : 你們 這麼快離開那藉著基督之恩召你們的 去從 別的福音 那並 不是福音 不過有人要攪擾你們要把 基督的福音 更改了 v.8-9 咒詛 : 傳別的福音接著, 保羅以極嚴厲的口吻強調真正的福音就是 我們所傳給你們的, 也就是 你們所領受的 同時, 他也強調無論任何人, 如果所傳的與真正的福音 不同, 就應當被咒詛 這句話至少有兩個含意 : 一 福音的內容是限定 (definitive) 的, 並且是規範性的 (normative); 二 福音的權威乃在於福音本身, 而非傳講的人, 以致於保羅所宣告的咒詛是毫無例外的臨到任何傳講與福音不同之人 無論是我們, 是天上來的使者 咒詛 在此指的是上帝烈怒的審判 v.10 保羅的態度接著, 保羅使用修辭性問題 : 我現在是要得人的心呢? 還是要得上帝的心呢? 得, 原文為 pei,qw, 有討好的意思 來強調自己所承擔的福音使命, 並不在於 得人的心 / 討人的喜歡 然後他又使用了反詰語 我豈是, 再次強調自己堅定的立場 最後, 保羅則為自己的福音使命下結語 : 若仍舊討人的喜歡, 我就不是基督的僕人 而此一結語, 也與 v.1 中, 保羅強調自己身為使徒 不是由於人, 也不是藉著人 有所呼應 4

5 二 使徒權柄的辯護 (1:11-2:21) 1. 不靠其他使徒得權柄 (1:11-24) 首先, 保羅說明他所傳的福音之根據乃是來自耶穌基督的啟示 (v.11-12), 並且以自己昔日逼迫信徒的經過 (v.13-14) 蒙召的經歷(v.15-17) 及與眾教會之間的往來 (v.18-24), 開始為福音及使徒權柄進行辯護 v 保羅所傳的福音之根據雖然加拉太信徒已經 去從別的福音 (1:6), 但是保羅仍然稱他們為 弟兄們 接著保羅為其所傳福音之本質進行說明 : 不是出於人的意思, 原文為 ouvk e;stin kata. a;nqrwpon,niv: not something that man made up 然後他從福音的來源以及領受福音的方式, 作進一步的說明 : 從反面而言, 因為我不是從人領受的, 也不是人教導我的 ; 從正面說, 福音 乃是從耶穌基督啟示來的 反面的第一句, 強調福音的來源並不是人 領受, 指的是接受固定形式的教訓, 暗示教導為其途徑, 因此第二句中的 教導 是進一步的強調 正面所說的, 最直接的看法就是指耶穌在保羅往大馬色的路上向他顯現的事件 ( 徒 9:1-9), 更進一步來看, 則是指耶穌基督是上帝對保羅所啟示的內容 v 昔日的保羅接著保羅進行一連串的辯護, 首先是以他歸主之前的生活為辯護論據 ( 因為 ) 你們聽見 原文為 hvkou,sate ga,r,niv: For you have heard of, 顯示加拉太信徒曾經聽過保羅歸主前的生活, 可能是保羅在他的講道中曾經提及 保羅在此強調自己 在猶太教中 之作為的兩個特徵 : 第一 極力逼迫殘害上帝的教會 ; 第二 對於猶太教的忠誠與狂熱遠勝於其他本族人 祖宗的遺傳 不只包括一般的猶太傳統 ( 成文的和口傳的 ), 可能也包括保羅所屬的法利賽派的特定傳統 v 保羅的蒙召保羅描述自己歸主前的情況之後, 隨即以個人蒙召經歷, 作為第二方面的論據 保羅以 然而 一詞引出他戲劇化的轉變, 接著他說明他的轉變並非出自個人的想法, 而是 那把我從母腹裡分別出來, 又施恩召我的上帝 從母腹裡分別, 可參考賽 49:1 及耶 1:4-5, 這兩處經文都指出上帝指派以色列或先知去作外族的光 保羅以此形容個人的經歷, 一方面說明上帝對他個人的呼召, 另一方面表示他認為此呼召與賽 49:1 及耶 1:4-5 的呼召 向外邦人傳福音, 是一致的 在 v.16, 保羅將上帝對他的呼召作進一步的說明 將他兒子啟示在我心裡, 指上帝將耶穌基督親自啟示給保羅 ( 參 v.12b), 同時也讓保羅明白啟示的意義 而此一啟示的目的則是叫保羅 把他傳在外邦人當中, 他 指的就是耶穌基督, 換言之, 保羅所傳的福音內容就是耶穌基督 並且對保羅而言, 他領受福音的內容 ( 啟示 ) 與他領受福音使命 ( 使徒身份 ) 兩者是不可分割的 接著保羅提到他當時 沒有與屬血氣的人商量, 也沒有上耶路撒冷去見那些比我先作使徒的, 唯獨往阿拉伯去, 然後到大馬色 此處的順序似乎和 5

6 徒 9:19-25 有所出入, 可能的解釋是, 路加在使徒行傳中省略了保羅往阿拉伯去之事, 因 為這在教會發展史中的重要性並不大, 然而在保羅之使徒權柄的申辯中, 卻足以佐證他並 未接受其他人為傳統 v 與眾教會的往來保羅分兩部分來陳述他與眾教會之間的往來, 包括在耶路撒冷的拜訪 (v.18-20), 以及在敘利亞和基利家的拜訪 (v.21-24) 而其目的仍是要說明自己並未從其他教會領袖之處領受福音, 或接受傳福音的委任 v 在耶路撒冷的拜訪保羅首先指明他歸主後首次訪問耶路撒冷的時間 : 過了三年, 保羅在此強調自己歸主之後從事了三年的福音工作, 才首次拜訪耶路撒冷, 乃是要強調自己福音使命的獨立性 其次, 保羅指出此行的目的是 見 ( 原文為 i`stoph/sai,niv: get acquainted with, 有拜訪 認識的意思 ) 彼得, 並與彼得同住只有十五天 接著保羅特別聲明, 除了主的兄弟雅各之外, 並沒有見到其他使徒 因此, 耶路撒冷的使徒團隊並未以個人或團體的身份, 來教導保羅關於福音的內容, 或是授予保羅相關的權柄 最後, 保羅再次強調以上所言 不是謊話, 是在上帝面前說的 v 前往敘利亞和基利家接著保羅敘述他在訪問耶路撒冷之後, 就到了敘利亞和基利家一帶 根據使徒行傳的記載, 保羅是先返回他的家鄉基利家的大數, 然後接受邀請到敘利亞的安提阿與巴拿巴同工 ( 徒 9:30, 11:25-26) 這兩個地區, 應該是保羅當時的宣教工作範圍 接著保羅提到當時猶太地區的教會並未見過他, 然而卻因他在敘利亞及基利家的宣教事奉, 而對他有所改觀, 並且歸榮耀給上帝 猶太信基督的各教會都沒有見過我的面, 並非指猶太地區的教會不知道保羅這個人, 因為根據使徒行傳 22 章, 保羅曾在迦瑪列門下受教, 也參與殺害司提反, 並且曾逼迫在耶路撒冷的教會 對猶太地區的教會而言, 他們必定認識歸主前的保羅 保羅在此強調 都沒有見過我的面, 乃是指他們並未與歸主後的保羅有所接觸, 對保羅的認識仍然只是他尚未歸主前的印象 因此, 當他們知道保羅歸主, 並且 傳揚他原先所殘害的真道, 他們就為此歸榮耀與上帝 換言之, 保羅一方面說明他並未從猶太地區教會獲得任何教導或授權, 同時也說明他所傳揚的福音內容與福音使命, 都得到其他教會的認可與支持 2. 其他使徒的印證 (2:1-10) 保羅在此提出他再次前往耶路撒冷時, 被其他使徒所接納的實況, 來強調自己使徒身份的正當性 首先他提到再次前往的時間與同行伙伴與目的 (2:1-2), 接著他提到當時所遭遇的狀況, 就是並未有人要求同行的提多受割禮 (2:3-5), 最後他則是指出該次會晤中, 他對於所受託的使命 傳福音給未受割禮的人, 更加堅定, 並且也獲得其他使徒的接納與肯定 (2:6-10) 6

7 v.1-2 再度前往耶路撒冷首先, 保羅提到他再度前往耶路撒冷是 過了十四年 一般而言, 此處的 十四年 有兩種看法 : 指第一次拜訪 ( 加 1:18-24) 和第二次之間相隔十四年, 或是指保羅歸主之後的十四年 ( 即與第一次拜訪相隔十一年, 參加 1:18 過了三年 ) 而這次的拜訪行程則是有巴拿巴和提多同行 接著保羅強調他此次的拜訪乃是 奉啟示上去的, 此處的 啟示 可能是指上帝特別對保羅私人的啟示, 接著保羅說明此行的目的 : 把我在外邦人中所傳的福音對弟兄們 ( 直譯應為他們 ) 陳說 ; 卻是背地裡對那有名望之人說的 原文 :kai. avneqe,mhn auvtoi/j to. euvagge,lion o] khru,ssw evn toi/j e;qnesin( kat v ivdian de. toi/j dokou/sin NIV: I set before them the gospel that I preach among the Gentiles. But I did this privately to those who seemed to be leaders 究竟保羅是只私下向 有名望之人 說明他在外邦人中的福音工作, 或是包含有公開 ( 即 對弟兄們 ) 和私下 ( 即 對那有名望之人 ), 學者間有不同的看法 NIV 的譯法較傾向於前者 ( 即只有私下 ), 而和合本的譯法則偏向於後者 ( 即有公開和私下 ) 根據上下文的脈絡來看, 既然保羅強調自己是不倚賴耶路撒冷的領袖權柄, 那麼公開訴諸耶路撒冷教會, 似乎有點不太可能, 因此以前者的可能性較高 接著保羅解釋他向耶路撒冷教會領袖說明的原因 : 唯恐我現在, 或是從前, 徒然奔跑, 原文為 mh, pwj eivj keno.n tre,cw h' e;dramon,niv: for fear that I was running or had run my race in vain 亦即保羅希望透過本次拜訪耶路撒冷教會的領袖, 來確保自己與巴拿巴在外邦人所傳的福音內容, 乃是與耶路撒冷教會是一致的, 以致於保羅所帶領歸主的外邦信徒, 同樣也被耶路撒冷教會所接納 因此本次與保羅同行的提多, 可能是做為外邦基督徒的代表 v.3-5 提多未受割禮接著保羅指出同行的提多, 雖是希臘人, 也沒有勉強他受割禮 勉強他 原文為 hvnagka,sqh,niv: was compelled to, 直譯為 他 ( 即提多 ) 被逼, 在此應該是指耶路撒冷教會的領袖並未要求提多必須受割禮 接著在 v.4-5 中, 保羅提到有 假弟兄 滲入教會, 意圖攻擊保羅以及他所堅持的福音真道 ( 即外邦人歸信基督, 並不需受割禮 ) 然而此事件可能並非發生在保羅此次訪問耶路撒冷教會的過程中, 而是在保羅等人離開耶路撒冷之後 偷著引進來 原文為 pareisa,ktouj,niv: infiltrated, 有滲透進入的意思 私下 原文為 pareish/lqon, 兩者都是描述 假弟兄 滲入外邦基督徒的教會 窺探 原文為 kataskoph/sai,niv: spy on, 意思是指帶著不信任之態度的質詢 在基督裡的自由 指的就是外邦人無須接受割禮, 即可因信基督而在上帝面前稱義的恩典 而 叫我們作奴僕, 指的就是這些 假弟兄 要以猶太律法 ( 最顯著的代表就是割禮 ) 來轄制外邦基督徒 然而保羅也對此表達出絕無任何讓步妥協之餘地的立場, 目的乃是 要叫福音的真理仍存在你們中間 7

8 v.6-10 向外邦人傳福音之使命的確定接著保羅把論述焦點轉回至拜訪耶路撒冷教會領袖的行程 首先, 他強調此次拜訪教會領袖的目的, 並非要尋求對方對於保羅向外邦人傳福音之認可,(v.6) 而是肯定福音傳揚對象的普世性 (v.7-8) v.7-8 的結構簡析如下 : 主託我 傳福音 給 那未受割禮的人 感動彼得叫他作使徒為受割禮之人 正如託彼得傳福音給那受割禮的人 也感動我叫我 為 外邦人 作使徒 接著保羅提到當時所會見的教會領袖雅各 磯法和約翰三人, 向保羅和巴拿巴 用右手行 相交之禮, 也就是握手表示雙方互相接納為同工 並且雅各等人也提醒保羅要留意關顧窮 乏者的需要 (v.10) 3. 指出彼得的錯誤 (2:11-21) 保羅提出自己曾經責備彼得 巴拿巴等人在安提阿, 因為猶太派基督徒而有前後行為不一致之舉動, 來強調自己的使徒權柄乃是基於福音真道 (v.11-14) 接著保羅延續 v.14b 對彼得等人的責備內容, 向加拉太教會針對稱義的福音開始進行解釋, 包括 : 因信稱義的闡釋 (v.15-16) 因信稱義的辯護 反面的論證 (v.17-18) 因信稱義的辯護 正面的論述 (v.19-21) 等三部分 v 在安提阿責備彼得保羅一開始直接指出當時他在安提阿責備彼得的錯誤,(v.11) 接著他則是說明責備彼得的原因,(v.12-13) 以及主要論點 (v.14) 保羅指出他責備彼得的原因, 乃是彼得以及其他猶太基督徒等人, 因為 從雅各那裡來的人 到安提阿, 造成對待外邦基督徒前後的行為不一致 從雅各那裡來的人 原文為 tou/ evlqei/n tinaj avpo. VIakw,bou,NIV 譯為 certain men came from James, 意思是指 有些人是從雅各那裡來的, 而非 有些擁護支持雅各的人 而在這些 從雅各那裡來的人 到達安提阿之前, 彼得以及安提阿教會內的猶太基督徒, 是與教會內的外邦基督徒相處融洽, 並且是一同用餐 然而這樣的舉動為何會造成彼得及其他猶太基督徒 怕奉割禮的人, 以致於與外邦信徒 隔開? 麥克奈特認為彼得與外邦基督徒一同用餐時, 可能會吃祭過偶像的食物 不合於律法宰殺方式的動物, 或是未經十一 8

9 奉獻的食物, 1 而這樣的行為不僅會導致耶路撒冷教會必須面對既有猶太教群體的反對, 造 成向猶太同胞傳福音的障礙, 2 同時也招致一些狂熱猶太派基督徒的反彈, 甚至要求外邦基 督徒必須加入猶太教 3 因此, 彼得選擇暫時性的妥協, 即 退去與外邦人隔開, 然而這 也影響了安提阿教會內其他猶太基督徒, 產生同樣的行為 保羅描寫彼得及其他猶太基督 徒的行為是 裝假, 原文為 u`pokri,sij, 馮蔭坤指出 裝假 的意思不是指假冒為善, 或 存心欺騙的不良動機, 而是指 扮演一個不是自己本身的角色 4 換句話說, 保羅在此是 責備彼得未能堅持其真正的信念 ( 即 v.14 福音的真理 ) 而行 而保羅對彼得的責備內容 是 你既是猶太人, 若隨外邦人行事, 不隨猶太人行事, 怎麼還勉強外邦人隨猶太人呢? 行事 原文為 zh /j, 直譯為生活, 在此乃是指基本的生活原則, 一貫的生活方式 因此 保羅在此指出既然身為猶太人的彼得, 已經不是按照猶太人的方式生活, 為何還勉強外邦 信徒必須按照猶太人的生活方式? 雖然彼得並未直接要求外邦信徒必須接受 奉割禮之人 的要求, 但是彼得退去與外邦信徒隔開的舉動, 就表達出遵行猶太律法的飲食乃是外邦信徒與猶太信徒相交的條件 5 v 因信稱義的闡釋 v 是學者公認十分重要的一段, 在原文中是很長的一句, 因此以下將略作分解, 並進行解釋 v.15 我們這生來的猶太人, 不是外邦的罪人 我們 在此所指的是包括保羅自己 彼得以及其他猶太基督徒人, 用以對比非猶太人的外邦基督徒 外邦的罪人, 在此並非要貶抑外邦基督徒, 而是要指出猶太人乃是因為外邦人不遵守 律法, 並且也沒有 律法, 所以稱之為 罪人 ( 羅 2:12-16,9:30-31; 林前 9:21; 弗 2:11-12,4:17) v.16a 既知道人稱義不是因行律法, 乃是因信耶穌基督接著保羅指出自己和其他人都具備 人稱義不是因行律法, 乃是因信耶穌基督 的知識 人稱義不是因行律法, 乃是因信耶穌基督 包含三方面的意思 : 1. 消極面 : 人無法藉由滿足律法 ( 包括道德律 禮儀律 民事律等 ) 的要求而稱義 2. 積極面 : 人乃是藉由信耶穌基督而稱義 3. 對比面 : 保羅在此將 行律法 與 信耶穌基督 視為絕對的對比 而保羅在此不僅是陳述因信稱義的基本概念, 同時也暗示連他們這些 擁有上帝律法 的猶太基督徒都必須承認律法無法使人稱義, 那沒有上帝律法的外邦人如何能靠行律法稱義呢? 1 史葛 麥克奈特, 加拉太書, 廖惠堂譯, 香港 : 漢語聖經協會,2004 年,101 頁 2 馮蔭坤, 真理與自由 : 加拉太書註釋, 香港 : 證道出版社,1982 年,159 頁 3 麥克奈特, 加拉太書,2004 年, 頁 4 馮蔭坤, 真理與自由 : 加拉太書註釋,160 頁 5 前引書,163 頁 9

10 v.16b 連我們也信了基督耶穌, 使我們因信基督稱義, 不因行律法稱義 接著保羅繼續指出, 他們不僅是具有因信稱義的知識, 並且他們也的確是 信了基督 耶穌, 並且也確實是 因信基督稱義, 而不是藉由行律法稱義 在此的 因信基督 ( 稱義 ) 原文為 evk pi,stewj Cristou/, 與 v.16a 的 因信耶穌基督 ( 原文為 dia. pi,stewj VIhsou/ Cristou/), 兩者所使用的介系詞不同 (v.16a 是 dia,,v.16b 是 evk), 有其表達目的上的不同 v.16a 的 因 信耶穌基督 主要是指出稱義的途徑乃是藉著信, 而 v.16b 的 因信基督 則是指稱義的原則乃是出於信 因此把這兩部分予以統合, 就表達出信心乃是稱義的原則與方法 6 v.16c 因為凡有血氣的, 沒有一人因行律法稱義 最後保羅則是引用聖經來支持他的論點, 他所引用的是詩篇 143:2( 七十士譯本 142:2), 但保羅將引文略作修改 詩 143:2 LXX 因為 凡活著的人沒有一個是義的 o[ti ouv dikaiwqh,seitai evnw,pio,n sou pa/j zw/n 加 2:16 因為凡有血氣的, 沒有一人因行律法稱義 o[ti evx e;rgwn no,mou ouv dikaiwqh,seitai pa/sa sa,rx 保羅的修改主要有兩部分 :1) 加上了 因行律法 (evx e;rgwn no,mou) 和 2) 以 凡有血氣 的 (pa/sa sa,rx) 取代 凡活著的人 (pa/j zw/n) 第一項修改是將原來經文的普遍性加上特 定應用的範圍, 而第二項修改則是以舊約聖經的用詞 ( 即創 6:12 的 rf'b'-lk') 來加以強調 v 因信稱義的辯護 反面的論證在 v 中, 保羅針對一種反對因信稱義的異議 ( 即認為因信稱義的主張會鼓勵人犯罪 ) 加以反駁 在 v.17 保羅提出一個命題 : 我們若求在基督裡稱義, 卻仍舊是罪人,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要 在基督裡稱義, 就必須放棄律法, 而放棄律法就成了猶太人眼中如同外邦人的 罪人, 但是這並不推演出 基督是叫人犯罪 的結論 因信基督放棄律法而被視為 罪人, 乃是按照猶太人的觀點, 但 基督是叫人犯罪 的 罪 卻是道德 生活上的罪 因此保羅藉此指出反對因信稱義者的指控, 乃是基於將兩種 罪 混為一談的錯謬 接著保羅繼續進行論證, 他從第一人稱複數的 我們 轉為第一人稱單數的 我 我素來所拆毀的, 所指的就是保羅所反對與拒絕之人必須藉由滿足律法的要求, 而得已在上帝面前稱義的主張 若重新建造, 這就證明自己是犯罪的人, 重新建造 指的就是重新主張人必須藉由滿足律法的要求, 而得已在上帝面前稱義, 這就證明自己是犯罪的人, 此處 犯罪 並不是指違犯律法的要求, 而是指違犯律法被設立的目的 7 換句話說, 如果拒絕 藉由滿足律法要求而得以稱義 的 我, 重新建立此一主張的有效性時, 也就證明 我 違背了律法設立的目的, 因此 我 就是個 犯罪的人, 因為 我 這樣做, 是否定上帝設立律法的真正用意 6 前引書, 頁 7 前引書,175 頁 10

11 v 因信稱義的辯護 正面的論述在 v 中, 保羅針對因信稱義的教義提出正面支持的論述 首先在 v.19a, 保羅指出 我 已經不再和律法有任何關係, 以致於它再也不能對 我 有任何要求與控制 因律法 原文為 dia. no,mou, 直譯為 藉著律法 保羅在此表達出律法並不能給人生命, 只能把人帶往死地 8 接著保羅繼續指出, 對律法而言, 我 已經是個死人, 其目的乃是要使 我 向上帝活著 接著在 v.20 中, 保羅進一步說明 我 是如何藉著律法, 向律法死, 以致於能向上帝活著 首先, 我 是藉著 與基督同釘十字架, 亦即是藉著因信與基督聯合, 而有份於基督在十架之死, 因此也就 向律法死了 向律法死之所以是 藉著律法, 乃是因為基督在十架之死, 是律法所要求的 接著保羅繼續指出 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 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 也就是說既然這個 我 已經藉著基督之死而死了, 那麼如今活在這個 我 裡面的, 乃是復活的基督 因此, 我如今在肉身活著, 是因信上帝的兒子而活, 亦即現今的 我 就不再是 我 而已, 而是信靠上帝的兒子的新生命, 並且保羅也強調這是基督愛的表現與明證 到了 v.21, 保羅為以上的辯護作出結語, 首先他強調 我不廢掉上帝的恩, 暗示敵對者的主張乃是棄絕上帝的恩典, 接著他對於敵對者的主張提出嚴正的批判 : 義若是藉著律法得的, 基督就是徒然死了 對保羅而言, 雖然敵對者主張的是基督的救恩需要加上律法的規範, 但是這已經是對於基督救恩完整性的否定 8 前引書,177 頁 11

12 三 關於福音關於福音的辯護 (3:1-6:10) 1. 因信稱義的教義 (3:1-5:1) 3:1-6 責備加拉太人的無知保羅一開始提出一個修辭式的問句 : 誰又迷惑了你們呢? 此種問句的目的不在於獲得對方的答覆, 而是對加拉太信徒提出譴責 耶穌基督釘十字架, 已經活畫在你們眼前, 意指耶穌基督已公開地在他們面前被傳講宣揚為被釘十架者 接著保羅繼續向加拉太信徒提出一連串修辭式問題 (v.2-5), 這一連串的問題都圍繞著一個核心 : 聖靈是藉律法抑或是福音而得? 在 v.2 保羅直接提出 你們受了聖靈, 是因行律法呢? 是因聽信福音呢? 接著在 v.3 中, 保羅進一步提醒加拉太信徒, 他們之所以能夠得到基督救恩, 乃是出於聖靈的工作, 那為何他們現在卻還要倚靠外在的行為來得以完全呢? 接著保羅繼續挑戰加拉太信徒, 你們受苦如此之多, 都是徒然的嗎? 這個質問和加拉太信徒早期受逼迫的遭遇有關 保羅指出加拉太信徒當初如果直接歸信猶太教, 就不會遭遇到逼迫, 但如今因作基督徒而受苦, 就改信猶太教, 那麼因作基督徒而受苦就毫無意義可言 最後, 保羅則是以上帝賜下聖靈, 並在加拉太信徒中行神蹟的事實, 來質問他們這是因 你們行律法呢? 是因你們聽信福音呢? 接著保羅引用創 15:6 做為結論, 指出人被上帝稱為義, 乃是因著信 3:7-14 從咒詛到蒙福接著在 v.7-9 保羅提出信心乃是蒙福之道 首先, 他指出以 信 為本 ( 非以 律法 ) 之人就是亞伯拉罕的子孫 在此保羅使用 亞伯拉罕的子孫, 乃是要反駁猶太派信徒的主張, 即外邦人必須藉猶太律法成為 亞伯拉罕的子孫, 才能夠得著救恩 接著在 v.8 保羅指出普世萬民都能因信稱義乃是出於上帝的計畫, 並引用創 12:3 加以證明 最後在 v.9, 保羅提出結論 : 那以信為本的人和有信心的亞伯拉罕一同得福 接著在 v 保羅指出 律法乃是帶來咒詛 首先在 v.10 他指出以行律法為本, 都是被咒詛, 並引用申 27:26 為證 接著在 v.11 他進一步指出人無法靠律法在上帝面前稱義, 並引用哈 2:4 為證, 然後是指出律法乃是與信心無關, 並引用利 18:5 為證 最後保羅指出基督救恩的雙重意義 : 基督為我們受咒詛, 贖我們脫離律法的咒詛 ( 引證 : 申 21:23); 使亞伯拉罕的福, 因基督臨到外邦人, 因信得著所應許的聖靈 3:15-18 應許與律法接著在 v 中, 保羅針對約 ( 應許 ) 和律法進行比較 首先保羅在 v.15, 指出約的特性 : 若已經立定, 就沒有能廢棄或加增的 接著保羅指出聖經中的一項事實 : 所應許的原是向亞伯拉罕和他子孫說的 所應許的, 指上帝給亞伯拉罕的應許, 是上帝在不同時間, 以不同的話對亞伯拉罕所作的 ( 創 13:15; 17:8) 接著保羅將應許中所提到的 後裔 解釋為基督 在創 13:15 和 17:8 中的後裔 [r:z<, 是單數型態的集合名詞 因此保羅在此的解釋, 並非直接針對經文, 而是從基督已來成就救恩的歷史事實來看待這些經文 12

13 接著保羅在 v 論證 律法不能廢掉應許 首先在 v.17, 保羅提出其論點 : 上帝預先所立的約, 不能被那四百三十年以後的律法廢掉, 叫應許歸於虛空 基本上, 保羅在此是延續 v.15 的內容, 指出已經確立的約, 是不能有所更改, 無論是廢棄或是添加 因此, 上帝所頒佈的律法, 也不能使上帝在律法頒佈之前所立的約有所變更 接著在 v.18 保羅進一步提出論證的內容 :1) 承受產業只能根據律法或應許二者之一 ;2) 上帝和亞伯拉罕立約, 承受產業乃是根據應許 因此, 後立的律法不能推翻先立的應許 3:19-4:11 律法的作用與誤用 v 律法的目的與性質在 v.19 保羅指出上帝設立律法的目的乃是 是為過犯添上的 是為過犯添上的 原文為 tw/n paraba,sewn ca,rin, 在此可能的意思是 為了顯明過犯 並且律法乃是有時效限制的, 因為它乃是 等候那蒙應許的子孫來到 藉天使經中保之手設立的, 在此有兩方面的意義 :1) 律法是上帝藉著天使 (di v avgge,lwn) 設立的 在猶太教和早期基督教傳統中, 天使在上帝頒佈律法時, 作祂的助手一事, 是用來顯出律法的榮耀 9 但在此, 保羅似乎是要強調律法並非直接由上帝所賜, 因此在地位上是較低的 2) 律法也是 經中保之手 (evn ceiri. mesi,tou) 設立的, 此處的 中保 指的乃是摩西, 在上帝頒佈律法的事上, 摩西顯然是扮演一個中間人的角色 ( 出 20:19; 申 5:5, 23-27) 因此, 保羅在此所要表達的是律法一方面是經由天使所頒佈, 另一方面又是經由中保之手所傳達給人 v.20 不是為一面作的, 原文為 eǹo.j ouvk e;stin,niv 譯為 does not represent just one party, 意即表示藉由中保所賜下的律法, 乃是一種雙方 ( 上帝 vs. 猶太人 ) 的契約關係, 然而應許卻是單方面的性質 接著保羅繼續指出律法設立的目的, 並非是要與上帝的應許互相衝突 接著保羅提出一個假設狀況, 即 若曾傳一個能叫人得生的律法, 義就誠然本乎律法了 保羅在此所要表達的是上帝當然能夠以律法做為使人得著生命的途徑, 如果上帝曾經賜下這種律法的話, 但上帝實際所賜下的律法並非如此 最後在 v.22 保羅為律法的目的作出結論 : 聖經 ( 律法 ) 指出人的罪, 使應許的福, 歸給信耶穌基督的人 v 因信為上帝的兒女接著保羅在 v 中, 以另一個角度來描述律法的角色 在 v.23 中, 他指出在 因信得救的理還未來以先, 我們都被律法所看管 此處的 我們 所指包括所有的人, 而 律法 在原文中沒有帶冠詞, 因此是指一般性的規則 ( 即自然法 natural law) 也就是說, 雖然外邦人並未與猶太人有相同形式的律法 ( 舊約律法 ), 但兩者同樣都在律法 ( 自然法 / 舊約律法 ) 的監管之下生活, 一直到 因信得救 的道理顯明之時為止 接著保羅稱律法為 訓蒙的師傅, 原文為 paidagwgo,j, 直譯為帶領孩童的人, 通常是指負責帶少主人上下學及監管行為的僕人, 其工作性質不在於教育, 而是管束 看守 10 因此, 對保羅而言, 律法的目的並不在於將人導正, 或是引發人對基督救恩的渴慕, 而是為了等候基督到來, 使人能夠因信稱義 9 前引書,222 頁 10 前引書, 頁 13

14 接著, 保羅繼續描寫基督來到後所帶來之改變 首先, 因著基督到來 ( 亦即 因信得救的理 ) 我們就不在律法的監管之下, 因為 你們因信基督耶穌都是上帝的兒子了, 此處的 都 ( 原文為 pa,ntej), 表示 所有 一切 的含意, 在此乃是指質方面不分血統 地位 種族 性別等而言, 而不是指數量方面 而這裡的 兒子, 有長大成人的兒子 (Full-grown sons) 的意思, 因為這裡乃是和 v 中在訓蒙師傅手下的孩童對比 v.27 則表明對 v.26 進一步的支持 (v.27 一開始有連接詞 ga,r 因為 ) 受洗歸入基督, 乃是指受洗者與基督聯合 ( 羅 6:3-6), 被納入基督及屬基督之人所構成的一個身體之內 ( 林前 12:13) 同時, 受洗也有 披戴基督 的意義, 意即基督好像一件外衣把信徒包裹起來, 並表達出信徒新的屬靈生命 ( 參西 3:10) 接著保羅在 v.28 進一步談到, 藉著洗禮歸入基督的人之間乃是構成一個合一的群體, 並無種族 身份 性別的差別待遇 最後, 保羅指出這合一群體的身份, 就是 亞伯拉罕的後裔, 其理由是 你們既屬乎基督 換言之, 保羅是根據 基督是亞伯拉罕的後裔 ( 即 你那一個子孫 ), 和 你們受洗歸入基督的, 歸結出此一結論, 而提出此一結論的目的乃是要回應 v.7 的論點 : 那以信為本的人, 就是亞伯拉罕的子孫, 並且也強調他們乃是 照應許承受產業, 意即他們無須倚靠律法, 就可以承受上帝的賜福 4:1-7 因基督得兒子的名分 v.1 一開始的 我說,NIV 譯為 What I am saying is that, 意即 我所說的意思是這樣 這表示本段是針對前段內容進行解釋 而本段與前段的聯繫詞就是 承受產業的 (klhrono,moj) 在 v.1-2 中, 保羅首先描寫一個未成年兒子的情況 : 他是個 孩童 ( 原文為 nh,pioj, 用來泛指尚未成年之人, 有缺乏經驗 想法簡單的含意 ), 雖然在法定身份上是 全業的主人, 但是就行動自由而言 卻與奴僕毫無分別, 並且是 在師傅和管家的手下 師傅 的原文是 evpitro,pouj,niv 譯為 guardians, 意即監護人 管家 的原文為 oivkono,moj,niv 譯為 trustee, 意即信託管理者 保羅在此並用這兩個詞, 可能是要強調未成年者如何完全地受人約束與監管 然而這個約束與監管乃是有時效限制的, 當 他父親預定的時候來到, 便告結束 意即家主將兒子託付於 師傅和管家的手下, 並且在託付前就指定此一約束期限, 因此期限一到, 約束與監管的效力便結束 接著在 v.3 中, 我們為孩童的時候, 保羅乃是以 兒子未成年 的情形, 來類比猶太人和外邦人在屬靈意義上的未成年 世俗小學, 原文為 ta. stoicei/a tou/ ko,smou,niv 譯為 elemental things of the world 小學 (stoicei/a) 本身可以包括有多種不同的意思, 根據本段的上下文來看, 應該是指一種初步 不完全的教義教導 正如在類比中有一個由父親所指定的時刻, 宣布未成年者受師傅和管家限制的結束, 同樣地在救恩歷史中, 同樣也有這個宣布 受管於世俗小學之下 結束的時刻, 也就是 v.4: 及至時候滿足, 上帝就差遣祂的兒子 接著保羅進一步指出上帝所差遣之兒子的特徵 : 為女子所生, 且生在律法之下 為女子所生, 強調基督乃是藉著馬利亞進入世界, 並且從她那裡取得一切屬於人的特性 ; 生在律法之下, 強調基督降生為人的事實本身, 就把他放在律法之下, 因此律法一切的要求也臨到祂身上 接著在 v.5 保羅則是指出基督降世的目的 : 把律法以下的人贖出來, 叫我們得兒子的名分, 而這就是 受管於世俗小學之下 結束的意義 接著在 v.6-7 中, 保羅進一步說明 v.1-5 對於加拉太信徒的切身意義 14

15 首先在 v.6 保羅指出上帝的兒子降世為人, 成就救贖, 使人得以藉信成為上帝兒女的客觀事實, 之所以能成為加拉太信徒的真實經歷, 乃是由於上帝所賜的聖靈 上帝藉由賜下聖靈, 在信徒心中的工作, 表明證實信徒藉信成為上帝兒女的事實 並且此一表明與證實, 也透過信徒本身具體表達出來, 即 呼叫 : 阿爸! 父! 接著在 v.7 保羅再次強調兒子身份的意義, 首先他由 v.6 的 你們 改為單數的 你, 為使加拉太信徒更具體地瞭解 v.6 的事實 接著他指出信徒所具有之身份 : 不是奴僕, 乃是兒子, 也就是說他們現今已經不再是需要受律法管制的成年子女, 並且他們之所以擁有此一身份, 乃是 靠著上帝, 並且他們乃是上帝的後嗣 因此, 如果加拉太信徒再將自己帶回到律法的約束管制之下, 那就無異於重新回到屬靈的孩童時期 4:8-11 今昔之比在 v.8-9a 中, 保羅針對加拉太信徒信主前後的狀況, 加以對比 首先保羅提醒他們, 從前是 不認識上帝 的, 並且是 給那些本來不是神的作奴僕 不是神的, 表示加拉太信徒在信主之前所拜的 神 並非真的是神 本來 (fu,sei) 則是加以強化, 清楚表明它們在本性及本質上都沒有屬神的性質 11 作奴僕, 原文為 evdouleu,sate, 表示而加拉太信徒過去與他們所膜拜之神明的關係, 乃是受其控制管轄, 是這些神明的奴僕 但是現在加拉太信徒已經是 認識上帝, 更可說是被上帝所認識的, 被上帝所認識, 與蒙上帝所愛, 被祂揀選是等義的 ( 參加 1:6, 15, 5:8, 13; 帖前 1:4) 而保羅也藉此指出人得以認識上帝, 乃是上帝 認識 ( 即恩待 揀選 ) 人的結果 接著保羅語氣急遽轉變, 向加拉太信徒提出一修辭性問題 : 怎麼還要歸回那懦弱無用的小學, 情願給他作奴僕呢? (v.9b) 保羅在此提出一革命性的觀點, 即保羅認為當加拉太信徒放棄福音真道, 企圖走向混和舊約律法與福音的路線時, 其行徑已經無異於回歸 拜偶像 或 異教 的道路 12 接著保羅指出加拉太信徒 謹守日子 月份 節期 年份 的現況, 就是表明他們傾向於混和路線的證據 日子 在此指安息日及其他有宗教意義的禁食或慶祝之節日, 月份 是指月朔 ( 西 2:16), 節期 則是指為期多於一天的慶典, 年份 則是指安息年或禧年, 或是新年的慶祝 在此保羅並非反對節期, 而是指出加拉太信徒按照猶太人的日曆遵守聖日與節期, 乃是受制於 懦弱無用的小學 的一種具體表現 最後, 保羅則是表達出對加拉太信徒的憂慮 : 我為你們害怕, 唯恐我在你們身上是枉費了功夫 4:12-20 勸勉勿離真道在本段中, 保羅乃是透過呼籲, 而非教義論辯的方式來對加拉太信徒進行勸說 首先在 v.12 保羅直接向加拉太信徒提出呼籲, 我請求你們要像我一樣, 指保羅呼籲加拉太信徒應當像保羅一樣脫離律法的轄制, 而 我也像你們一樣, 則是指當保羅脫離律法的轄制, 就變成好像沒有律法的外邦人 ( 即加拉太信徒原有的身分 ) 接著在 v 中, 保羅藉由對比雙方 ( 保羅與加拉太信徒 ) 今日與昔日之間關係的不同, 對加拉太信徒動之以情, 以期達到勸說的目的 首先保羅提出昔日的事實, 是加拉太信徒所 知道 的, 就是 我頭一次傳福音給你們, 是因為身體有疾病 因為身體有疾病 原文為 div avsqe,neian th/j 11 前引書,256 頁 12 麥克奈特, 加拉太書,2004 年,217 頁 15

16 sarko.j, 直譯為 因為身體的軟弱 可能是指保羅因身體軟弱的緣故, 因而前往加拉太休養, 以致於才去該地傳福音 根據徒 13:13-14 的記載, 保羅當時是從旁非利亞的別加 ( 位於地中海岸 ), 來到彼西底的安提阿, 途中需要經過陶魯斯山脈 (Taurus Mountains), 路程不易, 但保羅身體的狀況可能需要前去如安提阿的高原地帶 13 至於保羅 身體的軟弱 為何, 學者看法不一 接著保羅提及當時加拉太信徒對待保羅的態度, 你們為我身體的緣故受試煉, 原文為 kai. to.n peirasmo.n u`mw/n evn th / sarki, mou/, 直譯為 你們在我身體上的試探,NIV 譯為 my illness was a trial to you 在此, 保羅似乎表達出當時他身體軟弱的情況, 極可能造成加拉太人或許因此會輕看他, 甚至是拒絕他所傳講的福音信息, 因此對加拉太人而言, 這有如一種試探 然而, 加拉太人卻並未因為保羅身體的軟弱, 而輕看或厭棄他, 反而接待他, 如同上帝的使者, 如同基督耶穌, 亦即加拉太人乃是以極高的尊敬來接待保羅, 甚至加拉太人是願意 把自己的眼睛剜出來 給保羅 但是, 保羅提出修辭式的問題 : 你們當日所誇的福氣在哪裡呢? (4:15a) 藉以指出加拉太信徒對待保羅之態度上的強烈轉變 接著保羅指出此刻加拉太信徒, 因為保羅透過福音真道指出他們的錯謬, 而將保羅視為仇敵 接著保羅為了幫助加拉太信徒脫離這些假福音的攪擾, 便進一步揭露這些煽動者的真相, 他承認 那些人熱心待你們, 熱心待 的原文為 zhlou/sin, 意思為向人表示深切的關懷 然而這些人的動機 卻不是好意, 是要離間你們, 叫你們熱心待他們, 離間 原文為 evkklei/sai, 直譯為 關在外面, 因此延伸有離間 疏遠的含意 就上下文而言, 保羅在此乃是指出這些煽動者熱心對待加拉太信徒的目的, 乃是要使加拉太信徒與保羅 ( 及其同工 ) 之間產生嫌隙, 而彼此疏遠, 並且轉而跟隨這些煽動者, 遵奉他們所強調的律法 接著保羅提醒加拉太信徒, 在善事上, 常用熱心待人原是好的 在善事上, 原文為 evn kalw /, 所指並非慈善事務, 而是說 在好 / 合宜的事上, 在表達上顯然是與 v.17 的 不是好意 (ouv kalw/j) 形成對比, 因此 在善事上, 常用熱心待人原是好的 就有 熱誠必須本於正確的動機 的含意 因此, 透過上下文, 保羅指出煽動者的熱心乃是出於自私的企圖, 而保羅卻是以對方 ( 即加拉太信徒 ) 的益處為目的, 真誠對待他們 然而接著保羅繼續對加拉太信徒提出呼籲 : 卻不單我與你們同在的時候才這樣, 意即保羅盼望加拉太信徒現今能夠繼續以熱心對待他, 如同昔日他在加拉太地區所獲得的接待 接著保羅在 v 中, 毫不掩飾地表達他在基督裡, 以為父的心情與關愛, 來面對加拉太信徒被錯誤教義所誤導的狀況 我小子啊, 原文為 te,kna mou, 直譯為 我的孩子們, 意即保羅強調這群由他所引領歸信基督的加拉太信徒, 乃是他在福音中所生的子女 接著保羅將自己比喻為母親, 表明自己願意為了加拉太信徒能有正確的信仰 ( 即 基督成形在你們心裡 ), 願意忍受痛苦, 如同母親生產一樣 接著在 v.20 中, 保羅盼望能和顏悅色的對待加拉太信徒, 但是加拉太信徒的實況卻是讓他無法不用嚴厲的口吻 4:21-5:1 律法和應許 : 夏甲和撒拉的比喻 4:21-23 基本的史實 從 4:21 開始, 保羅再度轉為嚴厲責備的口吻 首先他提出一修辭性問題 : 你們這願 13 馮蔭坤, 真理與自由 : 加拉太書註釋,263 頁 16

17 意在律法以下的人, 請告訴我, 你們豈沒有聽見律法嗎? 在此保羅以 願意在律法以下的人 來指稱加拉太信徒, 一方面是指出他們的實況 ( 受到猶太派信徒的影響 ), 但另一方面則是責備他們是棄絕基督救恩的人 ( 參加 4:5) 你們豈沒有聽見律法, 原文為 to.n no,mon ouvk avkou,ete, 此處的 律法 (to.n no,mon) 加上了定冠詞 to.n, 特別是指摩西的律法, 但從上下文來看, 其意義並非指摩西在西乃山所領受之十誡, 以及後續的獻祭 禮儀 民事條例等, 而是指整個律法書 ( 即五經 ) 接著在 v 中, 保羅引用創世紀 和 25 章的內容, 來進行他的論證 在 v 中, 保羅將創世紀 和 25 章的內容濃縮成兩層的對比, 即 兩個兒 子, 一個是使女生的, 一個是自主之婦人所生的 和 那使女所生的是按著血氣生的 ; 那 自主婦人所生的是憑應許生的 首先, 我們應當留意保羅在此的目的, 並非是針對創世紀 經文本身進行釋義, 而是採取一種揉合寓意式 (allegorical) 和預表式 (typological) 的詮釋, 目 的乃是要針對加拉太信徒的狀況, 進行修辭式的勸服 在保羅的兩層對比中, 首先第一層 對比是 使女 vs. 自主婦人 使女, 原文為 thj paidi,skhj,niv 譯為 the slave woman 即 為奴之婦 而保羅使用為奴婦人與自主婦人的對比, 是和他的論辯議程直接關聯 14 接著保羅進一步對比亞伯拉罕兩子出生的根據 按著血氣 vs. 憑著應許, 按著血氣 原 文為 kata. sa,rka,niv 譯為 in the ordinary way, 也就是 以自然生育的方式 15 而 憑 著應許 指的就是上帝向亞伯拉罕所發的應許 ( 創 17:19;18:10) 在此保羅所做的並非 不 是 而是 的互斥式 (mutual exclusive) 對比, 而是 不僅 也是 的對比 換言之, 保 羅所要強調的是, 以實瑪利的出生純粹只是一種自然生育 ( 即 按著血氣 ), 但以撒的出 生不僅是自然生育的結果, 更是出於上帝的應許 ( 即 憑著應許 ) 16 而這兩層的對比之 間乃是彼此相依的 (interdependent), 而第一層的對比才是保羅看為決定性的 透過亞伯拉 罕二子出生的經文記載, 保羅認為倚靠自己 ( 按著血氣 ) 和倚靠上帝 ( 憑著應許 ) 的 對比, 也就是藉著行律法稱義和因信稱義之間的對比 4:24-5:1 比喻的意義 v.24 這都是比方, 原文為 a[tina. evstin avllhgorou,mena,niv 譯為 These things may be taken figuratively, 直譯為 這些是寓意 正如前段所述, 保羅在此並非針對經文本身進行釋義, 而是要指出經文對他所傳達的意義 接著保羅指出其中的寓意就是 那兩個婦人就是兩約, 而夏甲代表西乃山之約 ( 即律法 ), 而從她所出的後裔都是奴隸 ( 生子為奴 ), 亦即生活在律法之下 ( 參 4:9), 接著保羅在 v.25 先指出夏甲所代表的 西乃山 乃是在阿拉伯, 也就是不在救恩歷史的中心事件發生的所在地 巴勒斯坦, 然後他進一步提出夏甲以及所代表的西乃山, 乃是 與現在的耶路撒冷同類, 原因是 耶路撒冷和她的兒女都是同類的 換言之, 保羅指出因為耶路撒冷 ( 代表律法 ) 和她的兒女 ( 猶太教以及猶太派基督徒 ) 繼續在律法之下生活, 因此就是屬於西乃之約, 也就是屬於夏甲 ( 為奴婦人 ) 及以實瑪利 ( 生子為奴 ) 的體系 在此保羅也可能以此寓意方式, 暗諷猶太派基督徒所引 14 麥克奈特, 加拉太書,2004 年,233 頁 15 Ronald, Y. K. Fung, The Epistle to the Galatians, (Grand Rapids, MI: Eerdmans, 1988), Ibid.,

18 以為傲的身份 亞伯拉罕 ( 血緣性 ) 的子孫, 其實正指出他們是亞伯拉罕的另一批子孫 以實瑪利的後裔 接著保羅並未如 v.24b-25 的方式, 詳細地鋪陳撒拉和應許之約的關係, 而是直接延續使用 耶路撒冷 此一詞彙, 指出 那在上的耶路撒冷是自主的 在上的耶路撒冷 主要是與地上的耶路撒冷作對比, 馮蔭坤認為保羅在此將舊約中的兩個相關概念 : 將來的耶路撒冷 ( 參亞 8:1-8) 和天上的耶路撒冷 ( 參賽 62) 加以結合, 藉以和現在 ( 時間性 ) 地上 ( 空間性 ) 的耶路撒冷進行對比 17 而這 在上的耶路撒冷 就是 我們的母, 也就是指所有基督徒都是屬於 在上的耶路撒冷, 因此也就是 自主的 接著在 v.27 保羅引用賽 54:1 做為支持 保羅主要是以撒拉乃是不能生育的 ( 創 11:30) 和引證經文中的 不懷孕 不生養的 做為關聯, 在賽 54:1 中上帝應許要恢復錫安, 因此以賽亞是在預告將來的耶路撒冷 保羅藉著賽 54:1 將要應驗的意義, 指出凡相信耶穌基督的人都是活在新的時代, 並且他們的數目 更多 接著在 v 中, 保羅首先指出加拉太基督徒 ( 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和其他基督徒 ) 都是 憑著應許作兒女, 如同以撒一樣 接著他引用創世紀 21:9, 應用於加拉太信徒此刻的處境 在創 21:9 中, 並未直接表達出以實瑪利 逼迫 以撒, 保羅在此可能是引用猶太人有關創世紀的傳說 (haggadah), 當中描述以實瑪利當時是以開玩笑的方式, 用弓箭壓制了以撒 18 而保羅並未直接說明, 而是以 現在也是這樣, 來暗示究竟現在誰是 按著血氣生的, 而誰才是 按著聖靈生的 接著保羅繼續引用創 21:10, 來提醒加拉太信徒對於滲入教會的猶太派基督徒應有的處置, 亦即應當將這些擾亂教會的猶太派基督徒 趕出去 最後保羅針對加拉太信徒提出結論 (4:31) 與勸誡 (5:1) 在 4:31 中, 保羅繼續沿用比喻中的類比, 來提醒加拉太信徒真正的身份是 自主婦人的兒女, 也就是憑應許 ( 而非憑血氣 ) 而獲得繼承產業身份 在 5:1 中, 保羅則是進一步提出勸勉, 指出加拉太信徒既然已經被基督所釋放, 而得著在基督裡的自由, 就應當 站立得住, 不要再被奴僕的軛轄制 奴僕的軛 在此就是指猶太派基督徒對於律法的曲解與誤用 2. 因信稱義的意義 (5:2-6:10) v.2-12 基督賜人自由當保羅在 v.1 提出 在基督裡得以自由 的勸勉之後, 接著在 v.2-6 他繼續將 自由 應用於割禮的議題 首先保羅以權柄式的口吻 ( 我 保羅告訴你們 ) 向加拉太信徒指出, 如果他們 ( 指加拉太信徒 ) 如果接受割禮的話, 那麼基督的救恩就與他們無關了 ( 即 基督與你們無益 ) 雖然保羅在 v.6 說 原來在基督耶穌裡, 受割禮不受割禮全無功效, 似乎表示割禮並不重要, 但為何保羅卻在此是嚴正地反對加拉太信徒受割禮呢? 對保羅而言, 的確割禮本身不是問題, 問題是在於 加拉太信徒為何要接受割禮? 很明顯地, 加拉太信徒之所以要接受割禮, 乃是因為受到猶太派基督徒的影響, 也就是認為基督救恩的完備性不足, 必須加上律法 ( 特別是禮儀律 ) 接著保羅在 v.3-4 中進一步說明 基督與你們無益 的意義, 首先接受割禮的人, 就成為 欠著行全律法的債 之人, 也就是說當一個人接受割禮時, 同時他也必須接受律法整體的要求, 換言之, 就是 以行律法為本的人 17 Ibid., Ibid.,

19 ( 加 3:10), 而保羅對這樣的人, 直接稱之為 靠律法稱義的, 亦即他們是將基督的救恩與工作排除, 而保羅對這樣的人作出結論 是與基督隔絕, 從恩典中墜落 接著, 保羅則是對比地指出真正的基督徒乃是應當 靠著聖靈, 憑著信心, 等候所盼望的義 (v.5) 所盼望的義, 原文為 evlpi,da dikaiosu,nhj, 直譯為 義的盼望,NIV 譯為 the righteousness for which we hope 對於 所盼望的義 之解釋, 學者間有不同的看法, 在此所採取的解釋是指 盼望與在稱義中所賜之義的狀態相匹配之事物的實現 (the realization of the hoped for things pertaining to the state of righteousness conferred in justification) 19 最後保羅提出其結論, 也就是在基督裡並不是靠割禮 ( 律法 ), 乃是靠使人生發仁愛的信心 (v.6) 接著保羅在 v.7 對加拉太信徒提出勸告, 首先他以當時賽跑運動為例, 提醒加拉太信徒此刻他們正受到猶太派基督徒的惡意攔阻, 以致於造成他們偏離真理 接著在 v.8-9, 保羅則是指出這些錯謬教導的危險, 他先指出這些 勸導 並不是 出於那召你們的, 也就是並不是出於上帝的 ( 加 1:6), 並且他也強調這些 教導 或許看來微不足道, 但是卻是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如同一點麵酵能使整個麵糰發起 接著在 v.10, 保羅表達出他對加拉太信徒的信任, 同時也對於猶太派基督徒提出譴責 保羅在此對加拉太信徒所表達的信任, 主要是從牧者的角度出發, 雖然他之前對於加拉太信徒的表現是擔憂 掛慮, 甚至是責備, 但此刻他認為加拉太信徒會願意接受他的指正與勸誡, 放棄繼續跟從猶太派信徒, 而回到倚靠基督和聖靈的道路 接著在 v.11 中, 保羅突然轉而提到他個人的處境, 表明他之所以會受到逼迫, 正因為他不願繼續傳割禮 ( 即靠律法稱義 ) 當然保羅並不是指他曾經像猶太派基督徒一樣, 乃是指他在歸主之前, 是為 祖宗的遺傳更加熱心 ( 加 1:14) 而他之所以不願繼續傳割禮, 乃是因為他所要傳講的是 十字架討厭的地方, 也就是靠基督的死稱義 最後在 v.12, 保羅以嘲諷的口吻挖苦猶太派基督徒, 如果真要徹底地 割, 那就乾脆把自己給 閹割 了 v 活在聖靈中在關於 自由 應用於割禮的議題之後, 保羅則是進一步正面地陳述在基督裡的自由之意義 首先在 v.13, 保羅延續加 5:1 的結論, 指出信徒蒙召乃是為了得自由, 但是所得到的自由乃是有其運用的限制與原則, 即 不可 當作放縱情慾的機會, 總要用愛心互相服事 而保羅所提出之自由的運用限制與原則, 其根據乃是 因為全律法都包在 愛人如己 這一句話之內了 保羅在此對於律法的角色提出一項有別於猶太派基督徒的立論, 也就是 基督徒乃是在基督裡的自由中活出律法 換言之, 律法本身對於稱義是沒有任何貢獻的, 但是對於因信稱義之人, 律法則是成為實踐在基督裡之自由的原則, 並且此一原則的核心精神乃是 愛人如己 而這個 愛 並非出於稱義之人本身, 乃是源自於對於基督的信心, 即加 5:6 使人生發仁愛的信心 接著保羅在 v.15 指出, 如果信徒忽略運用自由的限制與原則, 而彼此爭競, 所帶來結果將是 彼此消滅 接著在 v 中, 保羅進一步論述稱義之人如何正確地運用自由, 也就是必須 順著聖靈行 對保羅而言, 運用在基督裡的自由, 並非個人意志層面的事務, 乃是聖靈與情慾 ( 原文為 sa,rx, 直譯為 肉體 ) 之間的爭戰 保羅指出在聖靈與情慾彼此相爭的戰場中, 人的意志是無法有任何自主的表 19 Ibid.,

20 現, 人若非順服聖靈而行, 就是順從情慾而行, 沒有中立的可能, 也沒有第三條路可行 接著保羅作出初步的結論, 也就是被聖靈引導 ( 即順從聖靈 ) 的人, 就 不在律法之下 保羅在 3:23 和 4:21 使用的 在律法之下, 主要是指受律法約束, 在此保羅仍然延續這個觀點, 但是他則是進一步地將此應用為 藉律法來克制肉體私慾 換言之, 就稱義, 律法是毫無作用可言 ; 就成聖, 律法必須是在聖靈的引導下, 才能有其作用 接著在 v 中, 保羅針對情慾的行為和聖靈的果子進行對比 首先關於情慾的行為, 保羅所提出的項目大致上可分為四類 : 感官上的罪 ( 姦淫 污穢 淫蕩 ) 偏離正道的罪 ( 拜偶像 邪術 ) 人際關係的罪 ( 仇恨 爭競 忌恨 惱怒 結黨 紛爭 異端 嫉妒 ) 嗜慾無度的罪 ( 醉酒 荒宴 ), 而行這些情慾之事者的結果乃是 必不能承受上帝的國 並且保羅在首度抵達加拉太傳福音之時, 就已經教導過加拉太信徒, 而且這也是保羅所要再度強調的 接著保羅指出何謂 聖靈所結的果子 聖靈所結的果子, 原文為 o` karpo.j tou/ pneu,matoj, 直譯為 聖靈的果子 ( 單數 ) 麥克奈特指出保羅以 行為 ( 原文直譯 ) 來描述情慾, 卻以 果子 來描述聖靈的工作, 而這樣的措辭轉變, 引出一個不同的意象 : 從人的責任, 轉為神的賦予 20 並且保羅也將聖靈的工作和律法連上關係, 指出律法並不會去反對一個順從聖靈而生活的基督徒 接著保羅延續 v 的 聖靈 vs. 肉體 的論述軸線, 提出一總結性的說明 首先他指出屬基督的人, 乃是將 肉體連同肉體的邪情私慾 都釘在十字架 ( 加 2:20), 而這樣的人就是 靠聖靈得生, 因此也應當倚靠聖靈活出重生的生活 最後保羅提出在加拉太信徒群體現況中的具體實踐 : 拒絕對無謂名聲的貪戀, 以致於相互爭競, 彼此嫉恨 6:1-10 特別的勸誡保羅在提出有關 在基督裡的自由 的總結之後, 他繼續針對加拉太信徒提出一些倫理性勸誡, 主要可分為兩個部分 : 信徒間互相擔當 (v.1-5) 和專心行善 (v.6-10) 在 v.1-5 中, 保羅先陳述一個問題 : 如何面對犯罪的弟兄 (v.1a) 偶然, 原文為 e;n tini, 直譯為 在某些事上 因此保羅在此並非指刻意持續陷在罪中的人, 而是一時之間犯錯之人 21 而信徒群體該如何面對群體當中一時 被過犯所勝 之人呢? 保羅提出兩方面的原則 : 用溫柔的心挽回 ; 小心以避免被引誘 用溫柔的心, 原文是 evn pneu,mati prau?,thtoj, 直譯為 以溫和謙遜的靈 保羅在此顯然是提醒加拉太信徒, 應當是在前段所提出之聖靈所結果子 (5:22-23) 的影響下, 來挽回信徒群體中一時犯錯之人 但是保羅繼續提醒加拉太信徒, 在進行挽回的同時, 也要小心, 避免被引誘 在此的 被引誘, 保羅並未直接提及是何狀況, 一般而言, 有兩種看法 :1) 因為負責挽回失足者, 而衍生出的驕傲 ;2) 受誘惑犯下與被挽回者相同的罪 在論述以 溫柔的心 挽回軟弱肢體之後, 保羅則是進一步提出其論述基礎, 就是 互相擔當重擔, 以成全基督的律法 基督的律法 在此應是指順從耶穌基督的教導, 因祂來是要成全律法 ( 太五 17-20), 並且也是順服聖靈的生活, 因為這是活出律法真義, 也就是 愛人如己 的生活 而最具體的表現, 就是互相擔當彼此的重擔 20 麥克奈特, 加拉太書,276 頁 21 Fung, The Epistle to the Galatians,

21 接著在 v.3, 保羅延續 v.1b 又當自己小心, 恐怕也被引誘 的觀點, 指出如果人內心驕傲, 自以為是, 事實上這是自我欺騙 在 v.4-5, 保羅則是進一步指出每個人應當對自己的行為有所省察 (v.4a), 而不是藉由與別人比較來獲得自己的定位 (v.4b) 而他所提出的理由則是 v.5 因為各人必擔當自己的擔子 此處的 擔子 ( 原文為 forti,on,niv 譯為 load) 與 v.2 重擔 ( 原文為 ba,rh,niv 譯為 burden) 並不相同, 在此保羅所使用的 擔子 乃是指各人所需要承擔的責任 接著保羅轉而針對供應教導者的生活需要, 向加拉太信徒提出勸告與呼籲 保羅在此並非針對自己的需要, 而是針對當時的行走於各教會之教師的生活需要, 向加拉太信徒提出呼籲 可能的情況是因為加拉太信徒受到猶太派基督徒 / 假教師的煽惑, 不僅是偏離福音真道, 並且也拒絕供應其他旅行教師的生活需要 接著在 v.8-10, 保羅則是延續 5:16-26 的內容, 再次強調順從聖靈的重要性, 並且特別指出 行善而不灰心 的原則, 並提醒加拉太信徒不可忽略對其他信徒行善的重要 21

22 四 結語 (6:11-18) 1. 誇口 : 藉割禮? 藉十字架!(6:11-17) v.11 保羅親筆寫信此書信到此已經進入正式結束的部分, 保羅由代筆者手中接過筆來, 親自寫下最後的部分 但為何保羅要強調他所寫下的字 是何等的大 呢? 麥克奈特提出兩種可能的解釋 : (1) 保羅的視力不佳, 令他寫字有困難 ;(2) 所謂 字是何等的大, 是古代版的 粗體 和 斜體, 有強調的意味存在 v 猶太派基督徒的真相接著保羅針對他所瞭解的猶太派基督徒之真相, 向加拉太教會加以說明 首先, 他稱這些猶太派基督徒乃是出於 希圖外貌體面 (v.12a) 的動機, 而慫恿遊說加拉太信徒接受割禮 接著他進一步指出這些猶太派基督徒之所以如此主張, 背後更深層的動機乃是 怕自己為基督的十字架受逼迫 (v.12b) 換言之, 這些猶太派基督徒並非是死守舊約律法的基要主義者, 而是因為他們不敢面對來自未歸信基督之猶太社群的壓力, 因此, 他們藉由這種將基督福音猶太化的手段, 來使自己得以在既有之猶太社群中保有生存空間 接著保羅指出這些人實際上是 連自己也不守律法 (v.13a), 在此保羅並未加以舉證, 因此我們也無從得知 但是顯然這些猶太派基督徒並不嚴守律法的行為, 並不是保羅推翻其主張的主要根據 接著保羅繼續提出這些猶太派基督徒之所要信徒受割禮, 乃是要藉著 你們的肉體 誇口 (v.13b) 換言之, 也就是他們藉著將外邦信徒猶太化的人數, 來做為所達成的 績效 v.14 保羅乃是以靠十字架誇口接著保羅表明自己乃是唯獨忠於基督的福音, 亦即 只誇我們主耶穌基督的十字架 而何謂 只誇我們主耶穌基督的十字架 呢? 保羅提出兩方面的論述 : (1) 就我而論, 世界已經釘在十字架 : 是指這個被罪和死亡所管轄的世界, 對 我 ( 即保羅 ) 而言乃是已經死了的 ( 即 釘在十字架上 ), 是無法對 我 產生任何影響的 (2) 就世界而論, 我已經釘在十字架 : 是指 我 因為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 ( 加 2:20), 因此對這個在律法之下的世界而言, 我已經是死的, 是不屬於它的 v 結論因此保羅作出最後的結論 (v.15): 受割禮不受割禮都無關緊要, 要緊的就是作新造的人 此處的 受割禮 ( 原文為 peritomh,, 直譯為 受過割禮之人 ) 和 不受割禮 ( 原文為 avkrobusti,a, 直譯為 未受割禮之人 ), 包含兩方面的意義 :(1) 用來指猶太基督徒和外邦基督徒 ;(2) 用來指加拉太信徒中被引誘而受割禮者, 以及未被引誘而受割禮者 因此保羅在此的結論也具備雙重的含意 : 首先, 無論是猶太基督徒或是外邦基督徒, 在基督裡是沒有地位的分別, 因為都是因基督的救恩而成為 新造的人 其次, 對收信的加拉太信 22

23 徒而言, 這些受到引誘誤導而受割禮之人, 只要他們回歸基督的福音當中, 他們並不會因為曾經犯錯而在身份上變成次等信徒, 而仍然是能夠因著基督的緣故成為 新造的人 而保羅也為 照此理而行的人 祝福, 不僅是此書信的直接對象加拉太信徒, 也包括 上帝的以色列民 ( 即一切相信基督福音之人 ) 最後保羅再度表明他的態度 人都不要攪擾我, 也就是他不會對此有所妥協或放棄, 因為保羅 身上帶著耶穌的印記 身上帶著耶穌的印記, 可能是指保羅為了基督福音而受逼迫所留下的傷痕, 而他以此為其忠心跟隨基督的證據 2. 為信徒的祝福 (6:18) 最後保羅為加拉太信徒祝福, 他稱他們為 弟兄們, 意即保羅堅信上帝能藉著他所寫的內容, 挽回這些被引誘離棄福音真道的信徒 對於加拉太信徒的處境, 雖然保羅只簡潔地以 願我主耶穌基督的恩常在你們心裡 為祝福語, 但其中對於基督恩典的強調與看重, 卻是加拉太信徒此刻所迫切需要的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