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导言 B.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发生的广阔背景和制度原因 父权制和其他支配与从属关系 文化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经济不平等和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C. 造成对妇女的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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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联合国 A/61/122/Add.1 大会 Distr.: General 6 July 2006 Chinese Original: English 第六十一届会议 * 临时议程项目 60(a) 提高妇女地位 : 提高妇女地位 目录 关于侵害妇女的一切形式的暴力行为的深入研究 秘书长的报告 段次 页次 鸣谢... 8 一. 导言 A. 研究范围 B. 方法 二. 概述 A. 导言 B. 全球瞩目 : 女权运动与联合国 C.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 一种歧视形式和一种侵犯人权的行为 D. 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这一人权问题所得到的结果 E. 统一对暴力侵害妇女问题的理解, 扩大行动范围 F. 挑战与障碍 三.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发生的背景和原因 * A/61/50 和 Corr (C) * *

2 A. 导言 B.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发生的广阔背景和制度原因 父权制和其他支配与从属关系 文化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经济不平等和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C. 造成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原因和风险因素 使用暴力解决冲突 隐私论 国家的不作为 导致暴力产生的风险因素 D. 对国家和政府间行动产生的影响 四.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形式 后果和代价 A. 导言 B. 发生在各种场合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形式和表现 对妇女的家庭暴力 (a) 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 (b) 有害传统习俗 在社区中对妇女的暴力侵害 (a) 杀害妇女 : 基于性别的谋杀 (b) 非伴侣实施的性暴力 (c) 工作场所 教育机构和体育领域的性骚扰 (d) 贩运妇女 国家实施的或不追究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a) 拘押期间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b) 强迫绝育 武装冲突中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3 5.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和各种歧视 需要加强关注的领域 C. 暴力侵害妇女产生的后果 对健康造成的影响 社会和代间影响 D. 暴力侵害妇女导致的经济成本 五. 收集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数据 A. 导言 B. 基于人口的调查 基于人口的调查概述 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基于人口的数据 : 差异和挑战 (a) 所衡量的暴力类型 (b) 道德和安全问题 研究的设计与实施 C. 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数据和信息的其他来源 基于服务的数据 (a) 卫生服务 (b) 刑事和民事司法部门 (c) 其他服务 基于服务的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数据 : 差异和挑战 定性数据的收集 评价性研究 D. 记录有限的侵害妇女的暴力形式 杀害妇女 武装冲突中和冲突后对妇女的性暴力侵害 贩运妇女和女孩

4 4. 发生在工作场所和学校的性骚扰 发生在公共机构和教养机构中的暴力 E.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指标 F. 改进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数据的收集工作 六. 消除对妇女暴力行为的国家责任 A. 导言 B. 国家责任 C. 解决对妇女的暴力问题 法律和政策框架 刑事司法制度 (a) 调查 (b) 起诉和惩罚暴力侵害妇女行为人 为暴力侵害妇女行为的受害者提供补救办法 支助服务 改变态度和行为 能力建设和培训 数据和统计资料 D. 在国家层面执行国际标准的漏洞 立法和执法 培训 服务条款 态度和陈规定型观念 资料和调查 E. 为履行国际义务而采取的国家行动 七. 可行的做法和实施方面的挑战 A. 导言

5 B. 可行的法律做法 法律和司法系统可行做法指导原则 法律体制 (a) 法律的制定 (b) 法律的执行 (c) 法律监督 (d) 法律的定期审查和修订 刑法 (a) 对加害者的起诉和惩治 (b) 保护受害者权益 民事补偿 处理对妇女暴力行为的专门法律和程序 其他法律领域 国际法在国内法庭的运用 C. 提供服务可行做法 提供服务可行做法指导原则 提供服务的形式 (a) 医疗服务 (b) 性侵害中心 (c) 咨询热线和求助热线 (d) 庇护所 (e) 自助团体和咨询服务机构 (f) 法律服务 (g) 对贩卖人口受害者的服务 (h) 武装冲突期间和之后对遭受暴力的妇女受害者 / 幸存者的服务 跨部门的工作与协调

6 D. 可行的预防做法 可行的预防做法指导原则 预防策略 (a) 倡导和运动 (b) 社区动员 (c) 与男人合作 (d) 利用新闻媒体和信息技术 (e) 强化公众安全 (f) 教育和能力建设 (g) 其他预防策略 E. 实施方面的挑战 工作缺乏一贯性和资源不足表明政治意志薄弱 缺乏综合统一的做法 缺乏资金投入 未能终止免罪做法 多重歧视的交互作用 缺乏评价 八. 结论和建议 A. 结论 B. 终止免罪和采取行动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关于国家层面的建议 (a) 保障性别平等, 维护妇女人权 (b) 发挥领导作用, 终止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c) 缩小国际标准与国家法律 政策和做法的差距 (d) 强化关于对妇女一切形式暴力行为的认识基础以制定明智的政策和策略

7 (e) 在国家和地方层面制定和维持协调一致的强有力的跨部门策略 (f) 分配足够的资源和拨款 关于国际层面的建议 (a) 政府间层面 (b) 联合国系统层面 表 1. 武装冲突中发生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男性伴侣对妇女实施身体伤害的发生率 附件 暴力侵害妇女的代价 : 货币化成本估算的选择性研究 方框 1.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的定义 北京行动纲要 预防和应对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 : 联合国系统 联合国专门机构和其他机构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指导方针 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法律. 政策文书和实践 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多国调查 流行率和发生率 世界卫生组织为关于暴力侵害妇女问题的研究提出的道德和安全建议 影响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数据的可比性的问题 对妇女暴力行为的国际判例和区域判例列实例 有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国家法律 一站式服务中心 德卢斯模式 应对家庭暴力的协调社区做法

8 鸣谢 根据大会第 58/185 号决议的授权, 秘书长关于侵害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深入研究由联合国秘书处经济和社 会事务部提高妇女地位司编写 由提高妇女地位司主办的两次专家组会议为本研究提供了专业材料 一次是与欧洲经济委员会和世界卫生组织合办的有关数据和统计的会议, 参加会议的专家如下 :Elizabeth Ardayfio-Shandorf( 加纳 ) Asmita Basu ( 印度 ) Mary Ellsberg( 美利坚合众国 ) Sharmeen A. Farouk( 孟加拉国 ) Dalia Farouki( 约旦 ) Dominique Fougeyrollas-Schwebel( 法国 ) Holly Johnson( 加拿大 ) Ivy Josiah( 马来西亚 ) Sunita Kishor( 印度 ) Sami Nevala( 芬兰 ) Ruth Ojiambo Ochieng( 乌干达 ) Ana Flávia d Oliveira( 巴西 ) Patricia Tjaden( 美利坚合众国 ) Sylvia Walby (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 ) 以及 Jeanne Ward ( 肯尼亚 / 美国 )( 参见 index.html) 第二次是与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事处一起主办的关于良好做法的专家组会议, 与会的专家如下 : Zarizana binti Abdul Aziz( 马来西亚 ) Charlotte Bunch( 美利坚合众国 ) Ana Maria Carcedo Cabanas( 哥斯达黎加 ) Sally Fay Goldfarb( 美利坚合众国 ) Claudia Hermanndorfer Acosta( 洪都拉斯 ) Sheillah Kanyangarara ( 津巴布韦 ) Elizabeth Kelly(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 ) Fatma Aly Mostafa Khafagy( 埃及 ) Madhu Kishwar( 印度 ) Rosa Logar( 奥地利 ) Lori Michau( 美利坚合众国 ) Lepa Mladenovic( 塞尔维亚 ) Sapana Pradhan-Malla ( 尼泊尔 ) Leena Ruusuvuori ( 芬兰 ) Lisa-Anne Vetten ( 南非 ) ( 参见 联合国系统一些实体的代表也参加了这两次会议 专家简介是由 Alexis Aronowitz Christine Chinkin Katherine McKenna Audra Bowles 以及 Tanis Day Jørgen Lorentzen 和 Sylvia Walby 编写的 国际妇女研究中心 (Nata Duvvury 和 Caren Grown 以及 Subadra Panchanadeswaran 和 Katherine Weiland) 适当的健康技术方案 (Mary Ellsberg) Elizabeth Schneider Donna Sullivan( 顾问 ) 以及提高妇女 地位司的工作人员也为本研究提供了资料 一个由十位国际公认的关于对妇女的暴力问题研究领域的高级专家组成的顾问委员会对本研究的方法 范围和内容进行了指导并提出了意见, 他们对本报告的草稿进行了评审, 提出了一系列战略性建议 这个顾问委员会的成员有 :Charlotte Bunch, 妇女全球领导才能中心执行理事 ( 美国 );Susana Chiarotti,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维护妇女权利委员会前区域协调员 ( 阿根廷 );Dorcas Coker-Appiah, 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专家 ( 加纳 );Radhika Coomaraswamy, 前暴力侵害妇女行为及其因果问题特别报告员, 关于儿童和武装冲突问题的秘书长特别代表 ( 斯里兰卡 );Yakin Ertűrk, 暴力侵害妇女行为及其因果问题特别报告员 ( 土耳其 );Alda Facio, 8

9 联合国拉丁美洲预防犯罪和罪犯待遇研究所妇女 社会性别和正义方案前任主管 ( 哥斯达黎加 );Asma Khader, 约旦全球皆姐妹研究所总协调员, 抵制对妇女暴力行为阿拉伯常设法庭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前辩护律师 ( 约旦 );Irene Khan, 大赦国际秘书长 ( 孟加拉国 ); 由 Widney Brown 代表其出席了顾问委员会的会议 ;Angela Melo, 非洲人权和人民权利委员会关于非洲妇女的权利的特别报告员 ( 莫桑比克 ); 以及 Heisoo Shin, 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专家 ( 大韩民国 ) 由联合国系统各实体以及非政府组织组成的工作队为本研究提供了材料, 为信息交流 磋商和增强意识提供了渠道 这支工作队包括来自联合国秘书处各部门及联合国基金 方案和专门机构的代表 : 维持和平行动部 人道主义事务协调厅 ( 人道协调厅 ) 性别问题和提高妇女地位问题特别顾问办公室 联合国统计司 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 ( 人权高专办 ) 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事处 非洲经济委员会 欧洲经济委员会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经济委员会 亚洲及太平洋经济社会委员会以及西亚经济社会委员会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 ( 开发计划署 ) 联合国妇女发展基金( 妇发基金 ) 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 难民专员办事处 ) 联合国人类住区规划署( 人居署 ) 联合国艾滋病毒/ 艾滋病联合规划署 ( 艾滋病规划署 )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 ( 儿童基金会 ) 联合国人口基金( 人口基金 ) 提高妇女地位国际研究训练所( 提高妇女地位研训所 ) 联合国区域间犯罪和司法研究所( 犯罪司法所 ) 国际劳工组织( 劳工组织 ) 联合国教育 科学及文化组织 ( 教科文组织 ) 世界卫生组织( 世卫组织 ) 和世界银行 国际移徙组织也是这支工作队的一个组成部分 这支工作队还包括以下非政府组织 : 大赦国际 亚洲太平洋妇女论坛 法律与发展 生殖权利中心 妇女全球领导能力中心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保卫妇女权利委员会 立即平等 组织 非洲妇女发展与通讯网 欧洲反对暴力信息中心 人权观察 ( 妇女权力处 ) 国际男女同性恋者人权委员会 国际土著妇女论坛 关于妇女 和平与安全的非政府组织工作组 开放社会学会 ( 网络妇女方案 ) 非洲妇女参与法律和发展协会以及难民妇女和儿童问题妇女委员会等 有关这项研究的背景材料参见 : 9

10 一 导言 1. 侵害妇女的暴力行为在世界各国依然存在, 这种普遍现象是对人权的践踏, 是实现男女平等的一个重要障碍 无论是国家 国家的代表还是家庭成员或者陌生人, 无论是在公共场合还是私人场合, 是在和平时期还是冲突时期, 都不得对妇女实施暴力 秘书长说, 只要对妇女的暴力仍然存在, 我们就不能说在平等 发展和和平方面取得了真正进展 2. 国家有义务保护妇女不受暴力侵害, 有义务使施暴者承担责任, 有义务为受害者伸张正义 提供补救 消除对妇女的暴力仍然是我们这个时代面临的最严峻的挑战之一 过去十年来形成的旨在预防和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知识库和工具应该得到更加系统和有效的利用, 从而消除对妇女的一切暴力 这就要求国家最高领导层具有明确的政治意愿 做出坦率 明确 坚定不移的承诺, 要求个人和社区下定决心, 大声疾呼, 并采取实际行动 3. 各国 联合国系统各实体 非政府组织 妇女组织和网络以及研究人员等为解决男性对妇女实施暴力的问题已经做了许多重要的工作 各行动者开展的广泛工作使人们更加了解对妇女施暴问题的性质和范围, 以及这种暴力对妇女和社会所产生的影响 已经建立了解决这种暴力问题的国际法律和政策框架, 涵盖了在公共场合和私人场合的各种不同形式和类型的暴力 4. 同时, 为了为妇女创造一个不受基于性别的暴力侵害的生活环境,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1 与制定国际法律规范 标准和政策方面所取得的进展相比, 世界各国在实施这些法律规范 标准和政策方面进展缓慢, 实施不够充分, 而且不能够一贯坚持 同样, 近年来有关针对妇女的各种形式的暴力的性质 普遍性和发生率方面的数据显著增加, 但是信息并不全面 缺乏政治意愿, 表现在用于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资源不足, 没有创造和维持一种对暴力侵害妇女持不容忍态度的政治和社会环境 另外, 有必要使男性更加有效地投入到预防和消除这种暴力的工作中来, 消除那些导致男性长期对女性实施暴力的陈规定型观念和态度 5. 大会在全球努力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方面已经起到了关键性领导作用 大会的 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宣言 ( 第 48/104 号决议 ) 具有里程碑意义, 为各个国家和国际社会提供了分析和行动框架 近年来, 大会探讨了针对妇女的一般暴力问题, 以及这些暴力的具体形式和表现, 包括针对迁徙女工的暴力 贩运妇女和女孩 影响妇女和女孩健康的一些传统或习惯做法 以维护 名誉 为名对妇女实施的犯罪 以及针对妇女的家庭暴力等问题 年 12 月, 大会第一次授权编写一个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各种形式和表现的深入研究报告 ( 第 58/185 号决议 ) 这一要求清楚地表明, 各会员国通过大会对解决对妇女的暴力问题给予了高度重视 10

11 7. 这项研究的具体目标是 : 强调世界各地普遍存在各种形式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强调这些暴力行为是不可接受的 ; 所有利益有关者应该加强政治承诺, 并且共同努力, 预防和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 并且探寻途径和方法, 以确保各国更能持续有效地履行自己的义务, 消除针对妇女的各种暴力, 增强国家责任 A 研究范围 8. 第 58/185 号决议规定, 这项研究应该涵盖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所有形式和表现, 而且应该包括以下内容 : (a) 为了更好地对这种暴力的程度进行评价, 研究应该包括一个关于对妇女的所有暴力形式的统计概况, 同时说明数据收集中的缺口, 并且就评估这一问题的范围提出建议 ; (b) 造成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原因, 包括根源和其他原因 ; (c)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中长期后果 ; (d)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在健康 社会和经济方面造成的代价 ; (e) 查明各个方面良好做法的范例, 包括立法 政策 方案和有效补救等方面, 并说明这些机制对于打击和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效果 9. 一份研究报告不可能全面讨论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所有形式及表现 相反, 为了对大会的工作表示支持, 本项研究尽力突出和综合分析第 58/185 号决议所提供的框架内的问题和关注点 有些问题在秘书长最近的其他相关研究中已经或者正在得到处理 有关冲突中和冲突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已经在题为 2002 年妇女 和平和安全 研究报告中得到探讨, 该研究报告是为回应安全理事会第 1325(2000) 号决议而编写的 一份关于对儿童的暴力行为的研究正在编写中 10. 本研究报告阐述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广泛背景, 概述了关于暴力的程度和普遍性方面的知识库, 说明了数据获取方面的差距和面临的挑战, 包括对这种暴力的普遍性进行评估的方法 本研究报告总结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原因和后果, 包括代价, 讨论了国家在预防和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方面的责任, 说明了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一些有前景的做法和有效战略 11. 研究报告的第二节从历史的角度概括了国际社会对男性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认识和采取的行动的发展过程, 回顾了在将这种暴力归结为人权问题方面起了关键作用的进程和机构 扼要介绍了国际和区域法律和政策文书, 包括联合国召开的全球会议上达成的文书中所包含的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现有框架 本研究报告关注女权运动在提高对这类暴力的认识过程中所起的作用, 以及在解决这类暴力中所面临的不断变化的挑战 11

12 12. 第三节介绍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发生和持续存在的历史和社会文化背景 本章分析了造成男性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特别是歧视的结构和制度原因, 矛头指向了父权制 对妇女人权的否定 男性对妇女能动性以及性的控制 本章重点阐述了导致妇女更易遭受暴力侵害的风险因素, 并同时指出了妇女遭受暴力侵害的普遍性和特殊性, 以及导致妇女个人遭受这类暴力的因素 13. 第四节介绍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形式和表现及其后果, 说明了妇女一生以及在各种环境下遭受的各种暴力侵害 本章提供的证据表明了各国普遍存在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及其各种形式和表现 这一章对这种暴力对受害人 / 幸存者以及家庭 社区和国家所带来的后果, 包括经济代价进行了评估 14. 第五节简要介绍了目前在收集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数据和统计数字方面所取得的进展和所面临的挑战, 回顾了可用方法以及这些方法与具体某个类型数据之间的关联 本章还说明了不同行动者在数据收集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 本章强调, 为了强化关于针对妇女的一切形式暴力知识库的建设, 以便合理制定政策和战略, 急需加强数据收集工作 15. 第六节介绍了在预防和消除无论是国家代表还是非国家行动者对妇女实施的一切形式的暴力方面国家应尽的义务, 国家应该保护妇女不受这些暴力的侵害, 应该为受害人提供补救 本章回顾了在澄清国家采取行动的责任内容方面适用的国际规范和标准, 以及司法机构和其他机构的做法, 总结了履行这些义务所应该采取的关键行动 16. 第七节重点介绍了在法律 服务提供和预防这三个领域中, 在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方面令人感到鼓舞的做法, 介绍并举例说明了这些领域里良好做法或可行的做法所秉持的指导原则 并且指出, 在实施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标准和规范方面, 仍面临一系列挑战 17. 第八节作出结论, 并为不同层次和不同行动者在七个关键性领域采取行动提出了建议 B 方法 18. 本项研究借鉴了国家 区域和国际各级现有的研究和知识, 所利用的资料包括 : 会员国为回应一个普通照会所提供的材料 ; 会员国对秘书处关于 北京宣言和行动纲要 实施十年情况审查和评估调查问卷所做的答复 (2003/2004 年收悉 ); 缔约国根据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 第 18 条提交的报告 ; 联合国系统实体 几个人权条约机构和一些区域组织提供的材料 ; 非政府组织提供的信息 ; 以及一次在线讨论期间提供的材料 2005 和 2006 年, 包括与第六十届大会和妇女地位委员会第五十届会议一道, 举行了几次由会员国和其他利益有关者参加的磋商会议, 这些会议也为本项研究提供了材料 这项研究得益于一个顾问委员会的评论和指导, 这个顾问委员会由来自各区域的十位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专家组成 这项研究还请教了秘书长关于对儿童暴力行为问题的独立专家 Paulo Sérgio Pinheiro 以及暴力侵害妇女行为及其因果问题特别报告员, 从中受益匪浅 12

13 19. 提高妇女地位司的网站提供了这些以及其他资料, 包括详尽的参考书目, 有关针对妇女的各种形式暴 力的立法方面的更多信息 ( 参见第七节方框 10) 20. 在本研究报告中,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应理解为任何基于性别, 并因为她是女性才予以实施, 或者 特别影响到妇女的暴力行为 ( 参见方框 1) 本项研究不涉及男性遭受的暴力 妇女 一词指所有年龄的女 性, 包括年龄在 18 岁以下的女孩 21. 关于 受害者 和 幸存者 这两词的使用一直存在争论 有些人建议应该避免使用 受害者 一词, 因为这个词带有被动 软弱和天生脆弱的含义, 不能反映出妇女具有适应力和能动性的现实 另一些人认为, 幸存者 这个词有问题, 因为它不能体现出遭受暴力犯罪侵害的妇女的受害经历这层含义 本研究报告在涉及刑事司法时采用 受害者 一词, 在涉及宣传时采用 幸存者 一词 在其他地方则采用 受害者 / 幸存者 二 概述 A 导言 22.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受到联合国越来越多的关注, 认为这是歧视的一种形式, 是对妇女人权的侵犯 国际社会通过为数众多的条约和宣言, 致力于保护女性和男性个体的人权和尊严 尽管对妇女的权利越来越重视, 但是在减少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方面几乎没有取得进展 本项研究得出的结论是, 仍然需要优先关注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 并且各个层次都需要资源以便认真而卓有成效地解决这一问题 本项研究旨在提供证明和建议, 为政府 政府间机构和民间社会解决这一问题和纠正这一社会不公平现象提供帮助 B 全球瞩目: 女权运动与联合国 23. 由于妇女组织的基层工作和全球女权运动,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凸显了出来 在许多领域中寻求平等和对其权利的认可的同时, 妇女提醒人们注意这样一个事实 :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不是随意的 个别的过失行为产生的结果, 而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行为, 其根源在于男女之间不平等的关系结构 ( 参见第三节 ) 在呼吁各国和国际社会采取行动纠正这些违反人权行为的过程中, 妇女发现,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歧视的一种形式, 是一种机制, 为歧视的长期存在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个过程导致的结果是, 发现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许多不同形式和表现 ( 参见第四节 ), 使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不再局限于私人空间, 而是引起公众的关注, 并且提升到国家责任这一层面 24. 在国际层次上, 在联合国女权激进主义的背景下,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过去几 十年来, 世界各地的妇女宣传运动与联合国的各种倡议相互作用, 已经成为一种推动力, 使对妇女的暴力行 为问题受到了如此的关注 针对妇女的一些具体形式的暴力行为, 如为强迫妇女卖淫而贩运妇女的问题, 在 13

14 联合国成立之前就已经涉及到 2 但是, 对暴力侵害妇女问题更广泛的关注主要出现在联合国妇女十年 ( 年 ) 的背景下, 因为通过国际和区域妇女会议以及参与发展倡议的妇女, 越来越多的妇女组织与联合国议程建立了联系 这些组织为扩大对暴力侵害妇女行为的理解起了推动作用, 并且支持制定国际规范和标准 创建监督和报告机制 国际上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早期倡议主要集中在家庭方面 1975 年在墨西哥城召开的国际妇女年世界会议上通过的 世界妇女行动计划 4 提醒大家注意有必要通过教育方案和寻求解决家庭矛盾的途径, 使每个家庭成员的尊严 平等和安全得到保障, 但是没有明确提到暴力问题 但是在墨西哥城开庭的平行的非政府组织法庭和 1976 年在布鲁塞尔开庭的对妇女所犯罪行国际法庭强调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更多形式 年在哥本哈根举行的联合国妇女十年中期第二次世界会议通过了一项关于家庭暴力的决议 会议 在其最终报告中在有关保健问题的背景下提到了家庭暴力, 呼吁制定方案消除针对妇女和儿童的暴力, 保护妇 女不受身体和精神虐待 与之平行的非政府组织论坛也在探讨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 一些政府代表团就此问题作了发言 这说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越来越成为国家层次上女权运动议程上的一个重要事项 年代早期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妇女激进运动盛行,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在 1985 年内罗毕召开的第三次妇女问题世界会议上更加突出 8 内罗毕提高妇女地位前瞻性战略指明, 所有社会的日常生活中普遍存在各种形式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并且指明了暴力的各种表现形式, 呼吁关注遭受家庭虐待的妇女 被贩运和被迫卖淫的妇女 被羁押妇女和武装冲突中的妇女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开始和联合国议程上的其他问题被联系起来, 因为认识到这种暴力是实现妇女十年 : 平等 发展和和平目标的一个重要障碍 这项前瞻性战略呼吁为受害妇女提供预防措施 法律手段 国家机器以及综合援助, 同时认识到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一个社会问题, 有必要提高民众对这一问题的认识 28. 与妇女十年框架内有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工作相并行, 联合国各个关于预防犯罪和刑事司法的机构也在不断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特别是家庭暴力的问题 9 有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工作表明,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一个被严重低估了的发生在各种情况下的全球性现象, 这些工作强调, 应该为受害妇女提供适当的法律和司法途径, 法律应该在国家层次上得到有效实施和执行 年代早期, 女权运动要求承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人权问题的努力取得了进展 为了参加 1993 年在维也纳举行的世界人权会议, 妇女举行了核心小组会议, 在地区和全球范围内进行游说, 要求对人权法律进行重新界定, 将妇女的经历包括在内 她们向会议代表提交了近 50 万个来自 128 个国家的签名, 要求承认这种暴力是一种违背人权的行为, 而且还设立了一个国际法庭, 妇女的证词, 包括全球各地的暴力案件, 都在人权框架内被提交给了这个法庭 11 14

15 C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 一种歧视形式和一种侵犯人权的行为 30. 研究人员收集的证据表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普遍存在, 而且有各种形式, 再加上宣传运动的原因, 对 妇女的暴力行为已经被认为是全球性的 系统的行为, 根源在于权力的不平等以及男女之间不平等的关系结 构 最重要的是认识到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和歧视之间的关系 31. 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是为了监督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 的实施于 1982 年成立的一个条约机构, 12 在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确定为人权问题的过程中, 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做出了重要贡献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 没有明确提到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 但是, 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明确指出, 针对妇女的所有形式的暴力都属于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 所规定的歧视妇女的范畴 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定期要求缔约国采取措施解决这些暴力问题 在其第 12 号一般性建议中 (1989 年 ), 13 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指出, 国家有义务根据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 各款的规定, 保护妇女不受暴力侵害, 要求各国在提交给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的定期报告中包括关于暴力发生以及为解决这种暴力所采取的措施方面的信息 第 19 号一般性建议 (1992 年 ) 14 决定性地确立了这样一种联系 : 明确宣称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一种基于性别的歧视, 而歧视是造成这种暴力的主要原因 这种分析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纳入了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 和禁止性别歧视的国际法律规范的条款之中, 从而将其直接纳入了人权的语言 制度和进程之中 从 2000 年起生效的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任择议定书 规定的调查和个人申诉程序允许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制定这一领域的法律原则 ( 参见第六节 ) 年举行的维也纳世界人权会议上, 各国同心协力, 重申妇女的权利属于人权 来自各个区域的政府和非政府组织的妇女通力合作 组织起来, 开展了宣传活动, 主张将性别视角纳入到国际人权议程中, 增加违反妇女人权行为的可见度, 她们的活动影响了各个区域和全球筹备该次会议的进程 维也纳宣言和行动纲领 确定了妇女权利作为人权的普遍性, 呼吁消除基于性别的暴力 维也纳会议还为大会在 1993 年末通过 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宣言 15 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33. 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宣言 中指出,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 历史上男女权力不平等关系的一种表现, 此种不平等关系造成了男子对妇女的支配地位和歧视现象, 并妨碍了她们的充分发展 16 这项宣言重点突出了发生在不同场合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 家庭暴力 社区暴力 以及国家实施或者国家不追究的暴力 宣言敏锐地意识到, 一些女性群体特别容易沦为暴力侵害的对象, 包括少数民族妇女 土著妇女和难民妇女 贫困妇女 社会公共机构中的妇女或被拘留妇女 残疾女孩 妇女 老年妇女以及处在武装冲突环境中的妇女 宣言 阐述了各个国家为预防和消除这类暴力所采取的一系列措施, 要求各国惩罚针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不要借用风俗 传统或宗教的名义, 推脱国家消除这种暴力行为的责任 15

16 方框 1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的定义第 19 号一般性建议基于性别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指 因为是女人而对她施加的暴力, 或者特别影响到妇女的暴力 包括施加于身体的 心理的或性的伤害或痛苦, 威胁施加这类行为, 强迫和其他剥夺自由的行为 基于性别的暴力行为损害或阻碍妇女依照一般国际法或人权公约享受人权和基本自由, 符合 公约 第 1 条所指的歧视 a 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宣言 第 1 条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系指对妇女造成或可能造成身心方面或性方面的伤害或痛苦的任何基于性别的暴力行为, 包括威胁进行这类行为 强迫或任意剥夺自由, 而不论其发生在公共生活还是私人生活中 b 大会关于消除对妇女的家庭暴力的决议承认 家庭暴力可包括造成经济困境和孤立, 这种行径可对妇女的安全 健康或福祉造成紧迫的伤害 c a b c Committee on the Elimination of Discrimination against Women general recommendation No. 19, para. 7 General Assembly resolution 48/104 大会第 58/147 号决议 34. 维也纳会议的又一个成果是 1994 年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任命了一名暴力侵害妇女行为及其因果问题特别报告员 17 这项任命为定期深入审查和汇报全球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问题建立了一项制度性机制 18 特别报告员在国际人权制度的框架内开展工作, 包括提供如何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及其原因以及如何对暴力产生的后果进行补救的建议 通过分析 提出建议以及访问各个国家, 特别报告员更进一步认识了造成各种形式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原因及其产生的后果, 而且进一步阐述了对这一领域的国际标准的理解 年在北京举行的第四次妇女问题世界会议上,189 个国家通过了 北京宣言和行动纲要, 巩固了这些成果, 强调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违反妇女人权的一种行为, 妨碍了妇女对所有人权的充分享受 重点转为要求国家负责采取行动, 预防和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为了实现平等 发展和和平的目标, 北京行动纲要 确定了 12 个需要紧急采取行动的重要的关切领域, 其中一个就是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 其他一些重要关切领域里也包括了这一暴力问题 19 16

17 方框 2 北京行动纲要 北京行动纲要 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关切领域确定了三项战略目标: 采取综合措施, 预防和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对造成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原因和其产生的后果, 以及预防措施的有效性进行研究 消除贩运妇女的现象, 为卖淫和贩运造成的暴力行为受害者提供援助 在这些目标下, 北京行动纲要 阐述了政府应该采取的一系列具体措施, 包括国际人权文书的实施 ; 通过和定期审查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诉诸法律和有效的补救措施的立法 ; 保护和支持遭受暴力伤害的妇女的政策和方案 ; 提高意识和进行教育 年对 北京行动纲要 进行五年审查时, 各个国家详细说明了 对妇女和女孩的暴力行为, 不论是发生在公共还是私人生活中, 都是一个人权问题, 并且强调国家有责任解决这一暴力问题 20 要求各国政府采取一切适当措施来消除任何人 任何组织或企业所施行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对妇女的一切形式的暴力行为都要作为刑事犯罪来处理 37. 安全理事会关于妇女 和平和安全的第 1325(2000) 号决议, 21 是解决武装冲突中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一个里程碑 决议承认有必要全面实施保护武装冲突中和冲突后妇女和女孩的权利的法律, 呼吁采取特别措施保护妇女和女孩在武装冲突中不受基于性别的暴力伤害 决议还强调, 所有国家都有责任终止对暴力实施者不予追究的行为 D 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这一人权问题所得到的结果 38. 第一个暴力侵害妇女行为及其因果问题特别报告员这样描述了反暴力侵害妇女的运动 : 可能这是围绕一个具体的人权问题开展的最大规模的 成功的全球总动员, 促进了国际规范和标准之间的衔接和国际方案和政策的制定 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归结为人权问题具有重要意义 承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违反人权的行为表明, 国家需要承担具有约束力的义务, 预防 根除和惩罚这种暴力行为, 如果国家未能履行这些义务则应该承担责任 这些义务源于国家采取措施来尊重 保护 促进和行使人权的责任 对会员国采取一切适当措施来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要求因而就从由国家自行定夺变成了法律权利 人权框架提供了许多现有的使会员国在国际和区域层次承担责任的工具和机制, 包括人权条约机构和国际刑事法庭以及非洲 欧洲和美洲人权体系 ( 参见第六节 ) 40. 人权提供了一套统一的规范, 可以用来使各国承担责任, 坚持履行自己的义务, 督促进展 促进协调性和连贯性 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作为一个人权问题来解决赋予了妇女权利, 使妇女不再处于被动接受酌情给予的利益的地位, 而是成为积极的权力拥有者, 同时也提高了其他人权倡导者参与的积极性, 包括男 17

18 子和男孩都成为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利益有关者, 因为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是尊重所有人权的一个组成部分 41. 承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一个人权问题同时也使人权讨论和实践的含义更加广泛, 包括了妇女的经验 如果妇女的具体经验受到漠视, 她们就无法理解违反人权以及补救的含义 23 因此, 为了具有普遍性, 人权准则必须考虑到妇女的具体情况 一项综合的 包融广泛的人权制度不仅应该考虑纳入性别视角, 而且应该考虑导致女性和男性遭受歧视和暴力的广泛因素, 包括种族 民族 阶级 年龄 性取向 残疾 国籍 宗教和文化 42. 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理解为一个人权问题并不意味着排斥其他预防和消除暴力的方法, 例如教育 卫生 发展以及刑事司法工作等 相反, 作为一个人权问题来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是鼓励采取一种完整 全面和多方位的方法, 将人权视角纳入到所有部门的工作中, 要求加强和加快各个领域, 包括刑事司法 卫生 发展 人道主义 和平建设和安全部门的主动行动, 预防和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E 统一对暴力侵害妇女问题的理解, 扩大行动范围 43. 随着 1990 年代对将暴力侵害妇女问题作为一个人权问题来理解的演变, 这种暴力的含义在不同的部门也经历了演变 因此, 现在越来越多的利益有关者在按照自己的目标和要求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产生的影响问题 同样, 对于暴力侵害妇女的范围和方方面面的理解仍然在通过政策和实践发生着演变, 人权条约组织和特别程序 国际刑事法庭 政府间机构和许多联合国实体和区域性组织的工作都表明了这一点 44. 专门针对妇女的政策和方案在继续推动着联合国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议程 同时, 越来越重视通过综合手段, 保证妇女不受暴力侵害的权利得到保护 各个人权条约机构在自己的工作中不断纳入女性视角和女性经验, 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重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 例如, 人权委员会和经济 社会和文化权利委员会已经通过了关于男女平等享有权利的一般性意见 ; 24 消除种族歧视委员会已经通过了一项关于与性别相关的种族歧视的建议 25 这些意见和建议明确提到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性质 范围和程度以及国家预防和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责任 其他条约机构在其关于缔约国报告的结论性意见中也提到, 有必要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 参见第六节 ) 45. 除了暴力侵害妇女行为问题特别报告员以外, 人权委员会的其他专题特别报告员也处理与暴力相关的问题, 包括买卖儿童 儿童卖淫和儿童色情制品问题特别报告员 贩运人口特别是妇女和儿童问题特别报告员等 其他特别报告员也已经在各自的任务范围内开始处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产生的影响问题, 如酷刑问题特别报告员和健康 食物 教育 适当住房 言论和表达自由 以及宗教或信仰自由权特别报告员等 法外处决 即决处决或任意处决问题特别报告员 法官和律师独立性问题特别报告员都已经在关注以维护 名誉 为名对妇女实施的暴力犯罪问题 46. 大会和经济及社会理事会职司委员会已经在定期处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 26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 妇女地位委员会 人权委员会及其主要附属机构 促进和保护人权小组委员会 以及预防犯罪和刑事司法委员会已经通过了决议, 为不同层次和不同利益有关者采取行动预防和消除具体形式的暴力行为提供了指导 一些决议加强了民间社会的倡议, 例如 1999 年大会确定 11 月 25 日为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国际日 政府间会议和首脑会议重申了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承诺 例如,1994 年在开罗举行的国际人口与发展会议承认, 为了赋予妇女权利, 有必要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年举行的千年首脑会议上, 各国 18

19 元首和政府首脑决心打击对妇女的各种形式的暴力行为 年世界首脑会议强调, 消除侵害妇女和女孩的各种形式暴力迫在眉睫, 应该将这一点和实现千年发展目标联系起来 前南斯拉夫和卢旺达问题国际刑事法庭以及塞拉利昂问题特别法庭已经强化了国际刑事犯罪制度, 规 定要对武装冲突中发生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追究责任 根据 1998 年的 罗马规约 成立的国际刑事法院可 以审理几类基于性别的刑事犯罪案件 ( 参见第六节 ) 49. 根据在联合国各个领域的工作中纳入性别视角的指示, 更多的政策和方案设法考虑其行动对男性和女 性所造成的不同影响 加入到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方案中的实体范围一直在不断扩大 31 这些机构为研究 规范和政策制定 向暴力受害者 / 幸存者提供服务和支持 宣传和提高意识活动以及提供资金等都做出了贡献 尽管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列为一个关切点的联合国机构的数目庞大, 但是对这个问题投入的资源和关注还不够, 工作缺乏有效协调 方框 3 预防和应对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 : 联合国系统 在联合国系统内, 一系列机构和办事处都在实施具体的有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方案, 或者在各自的任务范围和目标内努力解决这一暴力问题 对联合国实体的一次调查表明, 有 32 个实体在全球 区域和国家层次开展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方面的工作 这些工作包括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诸多方面, 如家庭暴力 人际暴力以及武装冲突中和冲突后对妇女的暴力侵害等 联合国各个实体的工作还包括努力在联合国所驻各国消除贩运妇女现象并预防性剥削和性虐待, 包括联合国工作人员和其他人员实施的这些行为 这些实体现在越来越关注男子和男孩在预防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方面所起的作用, 也越来越重视暴力侵害妇女现象对发展造成的障碍, 对暴力侵害妇女现象和诸如艾滋病毒 / 艾滋病等其他领域之间的关系做出反应, 为收集数据和加强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各种形式和表现的知识库做出贡献 差距和挑战仍然存在, 为了使联合国整个系统更加综合协调地应对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问题, 还需要更加努力, 特别是在以下方面 : 实施指导联合国系统的法律和政策框架, 预防和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数据收集与研究 提高意识, 交流和宣传良好做法 协调国家一级的应对措施 资源调动 国际协调机制 联合国系统机构间妇女和两性平等网络的一支工作队的目标是, 加强整个系统内的协调性, 加大努力以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 由联合国妇女发展基金管理的消除对妇女暴力行为支援信托基金为全球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创新性和推动性计划提供支持 19

20 50. 区域性机构也在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问题, 签署的区域性条约包括 : 美洲防止 惩罚和根除对妇女暴力行为公约 ( Belém do Pará 公约 ) 非洲人权和人民权利宪章关于非洲妇女的权利的议定书 南亚区域合作联盟 ( 南盟 ) 防止和打击贩运妇女儿童从事卖淫公约 ( 见第六节 ) 非洲地区的倡议包括 1997 年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男女平等与发展宣言关于根除一切形式的对妇女和儿童的暴力行为的特别增编 (1998 年 ) 欧洲的倡议包括欧洲理事会部长委员会向成员国发出的关于保护妇女不受暴力侵害的 2002(5) 号建议 51. 这些区域性倡议中都贯穿了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国际标准, 建立了区域机制, 包括监督机构, 以预防和消除这类暴力行为 有些区域倡议在现有标准上进行了扩展 例如, 非洲人权和人民权利宪章关于非洲妇女的权利的议定书 扩大了 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宣言 中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定义, 将经济暴力或伤害也包括在了暴力侵害的范围内 Belém do Pará 公约 声明, 在公共和私人领域妇女享有不受暴力侵害的权利, 规定了会员国在这方面应该履行的各种义务, 并强调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和妇女享有其他所有权力之间的关系 52. 各国议会联盟强调了各国议会在打击各个领域里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中所起的作用 32 许多国家都已经颁布立法并制定政策和方案, 来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问题 33 有些国家通过了国家行动计划, 主要包括支持受害者 / 幸存者的措施 ; 提高意识 教育和宣传 ; 培训和能力建设以及起诉 惩罚和改造暴力实施者等 但是, 进展并不平衡 大多数国家都缺乏一种囊括刑事司法制度 保健和其他服务 媒体和教育体系在内的协调的综合性方法 53. 各国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活动层次各不相同, 因此很难从整体上对国家的工作效果进行评价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表现形式由于社会 经济和历史背景的不同而各异, 因此更难在国与国之间进行对比 34 但是, 很清楚的一点是,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仍是世界各地所面临的一个破坏性现实, 因此, 当务之急应该实施国际和区域性标准, 解决这类暴力问题 阻止这类暴力的战略可以参考各种可行的做法和全球各地已经在实行的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战略 ( 参见第七节 ) 54. 暴力限制了妇女的选择和行动能力, 从而妨碍了妇女为发展做出贡献以及从发展中受益, 对经济增长和减少贫穷所产生的影响应该成为各国政府关注的中心问题 35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还破坏和制约了千年发展目标的实现, 包括贫穷 教育 儿童保健 产妇死亡率 艾滋病毒 / 艾滋病以及整体可持续发展等领域中目标的实现 36 除非将对预防和处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关注纳入到为实现千年发展目标而制定的方案中, 否则这类暴力产生的健康 社会和经济后果可能会限制这些倡议的潜在好处 归根结底,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普遍存在与各项千年发展目标相悖 37 20

21 方框 4 联合国专门机构和其他机构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指导方针机构间常设委员会, 人道主义背景下对基于性别的暴力的干预指导方针: 重视对紧急情况下性暴力的预防和应对 (2006 年 ) a 秘书长, 保护不受性剥削和性虐待特别措施的公告 (2003 年 ) b 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 关于人权和贩运人口的原则和指导方针 (2002 年 ) c 人居署, 建立更加安全的城市的方案: 进行安全检查的指导方针 d 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 对难民 回返者和境内流离失所者的性暴力和基于性别的暴力行为的预防和保护指导方针 (2002 年 ) e 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 关于 1951 年公约 第 1 A(2) 条和 / 或该公约 1967 年关于难民地位的议定书所指的国际保护以及性迫害的指导方针 (2002 年 ) f 世界粮食计划署执行干事, 关于执行秘书长发布的 保护不受性剥削和性虐待特别措施的公告 的通知 世界卫生组织, 为性暴力受害者提供医疗和法律服务的指导方针 (2003 年 ) g 世界卫生组织, 采访被贩运妇女的道德和安全指导方针 (2003 年 ) h 世界卫生组织, 家庭暴力研究中的道德和安全指导方针 (1999 年 ) i a b c d ST/SGB/2003/13 Adapted for each city where audits are conducted. Information about the programme is available at: e f g h i Available at: F 挑战与障碍 55. 要根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就离不开地方 国家 区域和国际各级最高领导层的政治意愿和其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当作优先事项的承诺 政治意愿可以以多种形式表现出来, 包括立法 国家行动计划 充足 21

22 的资源分配 在最高层设立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机制 努力改变有罪不罚现象 对这种暴力行为予 以公开惩处 以及领导和舆论制造者对根除这一现象所做出的努力的一贯支持 为努力解决这个问题的非政 府组织的有效运作创造一个有利的环境, 与这些非政府组织合作, 这也都是政治意愿的体现 56. 促进和保护妇女的人权以及进一步努力实现男女之间的实质性平等是预防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关键 权力结构的不平衡以及男女之间的不平等既为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提供了环境, 也是这种暴力行为发生的原因 ( 参见第三节 ) 如本研究报告所说明的, 消除一切领域的对妇女的暴力和歧视需要综合 协调和持续不断的努力, 需要在不同领域开展行动, 包括立法 刑事司法领域 经济和社会政策 服务 提高意识和教育领域等 57. 一个最严重的挑战就是消除歧视性的社会文化态度和经济上的不平等, 这两者加剧了妇女处于社会从属地位的处境 男性对妇女的暴力侵害源自于世界各地的社会文化态度和暴力文化, 特别是控制妇女生殖和性的准则 ( 参见第三节 ) 另外,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与其他因素, 如种族和阶级因素相互交叉, 与其他形式的暴力包括种族冲突也相互交叉 58. 许多地方出现了强烈反对提高妇女地位的情况, 因此改变社会文化态度就变得更加艰难, 而社会文化态度正是造成长期不追究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根源 在某些情况下, 有组织的政治力量, 包括各种形式的文化或宗教 原教旨主义, 对各国政府施加了压力, 要求收回给予妇女的权利 ( 参见第三节 ) 世界上有些国家妇女以往所取得的成就逐渐在消失, 或者正在遭受威胁 59. 设法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各方也在战略和方法问题上出现了争议 例如, 关于什么是打击贩运妇女的最佳方法, 卖淫是否以及何时构成对妇女的暴力侵害 如何区分妇女是出于自愿还是受害等, 各方意见不一 但是, 尽管存在这些争议和复杂情况, 很明确的一点是, 国家有义务在各种情况下维护妇女的人权, 包括妇女不受暴力侵害的权利 ( 参见第六节 ) 60. 前进中遇到的一个严重障碍就是关于各种形式的侵害妇女的暴力和关于这种暴力对不同妇女群体如何产生影响的数据不够充分和均衡, 由于缺乏数据, 无法对已经采取的措施进行评估, 从而无法进行合理分析和决策 而合理分析和决策对制定最有效的回应措施至关重要 ( 参见第五节 ) 61. 要克服这些挑战, 就需要有专用的持续的资源 尽管许多要求采取的行动并不需要密集的资源, 例如通过必要的立法, 但是这些行动往往还是没有得到实施 ( 参见第四和第七节, 以及方框 11) 问题是, 为什么甚至都没有采取这些步骤, 为什么为这个危害性如此之大的问题投入的资源这么少 例如, 联合国消除对妇女暴力行为信托基金成立十年来每年收到的资金不足 200 万美元 为制止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措施提供资金应该是各国政府和捐助者的最高优先事项 22

23 62. 消除促使对妇女的一贯歧视和暴力行为长期存在的社会态度和结构需要各国政府 非政府组织和其他各方多方面的协调努力 所面临的挑战是制定一项综合性协调战略, 将目标明确的促进两性平等, 包括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倡议和在各个部门系统采用社会性别主流化的战略结合起来 这些工作应该得到强有力的专门针对妇女的机制的支持, 这种机制能够起到加强协调和促进行动的作用 63. 女权运动和人权组织在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的倡议中, 特别是在使国际标准在地方一级得到落实方面起着关键作用 在国家层次上, 女权活动家和非政府组织继续利用关于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国际标准和准则作为游说的工具和评价政府为预防 消除和纠正这种暴力行为而做出的努力的基准 64. 尽管情况复杂, 仍然面临挑战, 但是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已经开始取得进展, 许多倡议和建议都指明了前进的道路 社会各层次对消除对妇女暴力行为的工作的富有魄力的领导, 再加上政治意愿的强化和重要资源的分配, 就能卓有成效地减少这种暴力行为 方框 5 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法律 政策文书和实践国际条约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 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任择议定书 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及其任择议定书 经济 社会 文化权利国际公约 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公约 禁止酷刑和其他残忍 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公约 儿童权利公约及任择议定书 保护所有移徙工人及其家庭成员权利国际公约 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关于预防 禁止和惩治贩运人口特别是妇女和儿童行为的补充议定书 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 关于战时保护平民之日内瓦公约 ( 日内瓦第四公约 ) 区域性条约 美洲防止 惩罚和根除对妇女暴力行为公约 ( Belém do Pará 公约 非洲人权和人民权利宪章关于非洲妇女的权利的议定书 南盟防止和打击贩运妇女儿童从事卖淫公约 23

24 国际政策文书 维也纳宣言和行动纲领, 世界人权会议上通过国际人口与发展会议 行动纲领 北京宣言和行动纲要, 第四次妇女问题世界会议上通过题为 2000 年妇女 : 二十一世纪两性平等 发展与和平 的第二十三届大会特别会议成果文件 ( 大会 S-23/3 号决议近期大会决议 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宣言, 第 48/104 号决议 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预防犯罪和刑事司法措施, 第 52/86 号决议 联合国千年宣言, 第 55/2 号决议 影响妇女和女童健康的传统做法或习俗, 第 56/128 号决议 消除对妇女的家庭暴力, 第 58/147 号决议 致力消除为维护名誉而危害妇女和女孩的罪行, 第 59/165 号决议 贩运妇女和女孩, 第 59/166 号决议 对移徙女工的暴力行为, 第 60/139 号决议 2005 年世界首脑会议成果, 第 60/1 号决议 b 安全理事会决议关于妇女 和平与安全的第 1325(2000) 号决议人权委员会决议 ( 最近 ) c 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第 2005/41 号决议联合国条约机构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 : 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第 12 号一般性建议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 : 关于女性割礼的第 14 号一般性建议消除对妇女歧视委员会 : 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第 19 号一般性建议消除种族歧视委员会 : 第 25 号一般性建议 与性别相关的种族歧视人权委员会 : 第 28 号一般性意见 男女权利的平等 ( 第 3 条 ) a 24

25 经济 社会和文化权利委员会 : 第 14 号一般性建议 可获最高健康水平的权利经济 社会和文化权利委员会 : 第 16 号一般性建议 男女平等地享有所有经济 社会和文化权利的权利 ( 第 3 条 ) 各国议会联盟 各国议会如何能够而且必须促进以有效的方式打击所有领域里对妇女的暴力行为,2006 年 5 月 12 日的决议 a b c Particularly para. 25 Particularly para. 58 (f) General Assembly resolution 60/251 established the Human Rights Council. It also transferred to the Council all existing mandates, mechanisms, functions and responsibilities of the Commission on Human Rights. The resolution also extended these mandates by one year within which the Council is to complete a review A 导言 三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发生的背景和原因 65. 承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一种性别歧视, 是一种侵犯人权的行为, 这就为在更广泛的背景下了解这种暴力行为及其相关风险因素提供了一个出发点 在人权框架内分析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核心前提是, 导致这种暴力行为的具体原因以及促使暴力行为增多的风险因素源自于对女性的一贯歧视和其他形式的从属关系的广阔背景 这种暴力是历史上男女权力关系在公共和私人生活方面不平等的一种表现 38 基于人权的方法揭示了男女不平等的范围, 并指出一系列侵犯妇女人权的情况之间的联系, 包括对妇女的暴力侵犯, 重点强调了实现妇女权利和消除权力不平等之间的联系 易受暴力伤害被理解为是权利的缺失或被剥夺所导致的一种情况 66.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并不只局限于某一文化 区域或国家或社会中某个妇女群体 但是, 不同形式的暴力以及妇女遭受暴力的情况受多种因素的影响, 包括经济状况 种族 民族 阶级 年龄 性倾向 残疾 国籍 宗教以及文化 为了预防对妇女的暴力侵害, 必须找出此种暴力的根本原因以及妇女从属地位与其他形式的社会 文化 经济和政治方面的从属地位相互交叉所产生的影响, 并使之得到解决 67. 已经从各种不同角度调查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发生的原因, 这些角度包括女权主义 犯罪学 发展 人权 公共卫生 社会学等 从这些经验性和理论性调查中也得出了种种解释 尽管这些解释在说明是个人还是社会因素导致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时侧重点各不相同, 但是都认为没有任何一种原因能够单独解释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产生的原因 39 这种暴力行为是在个人 群体 国家和全球各个层次上权力不平等的广泛背景下 由于多种因素汇集而产生的 25

26 68. 基于人权的方法鼓励全方位多部门地对暴力侵犯妇女的行为做出反应, 使人们能够了解妇女人权与剥夺这些权利如何会为暴力侵犯妇女的行为创造条件之间的相互关系 人权确立了国家的义务, 国家应该解决对的妇女暴力行为的根源, 预防和应对一切侵害妇女的暴力行为, 包括由非国家行为人实施的暴力行为, 并且说明国家有责任保证这些义务得以履行 40 人权同时还鼓励社区对助长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发生的习俗和价值观进行审查, 并且提供长期整改的意见 41 B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发生的广阔背景和制度原因 1. 父权制和其他支配与从属关系 69.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既具有普遍性又有特殊性 其普遍性体现在,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区 国家和文化能够确保妇女免受暴力的侵害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普遍存在, 已经跨越了国家 文化 种族 阶级和宗教的界线, 指向了其根源所在, 即女性被男性支配的父权制 暴力的多种方式和表现形式以及妇女遭遇暴力的不同经历说明, 基于性别的从属关系和妇女在具体情况下经历的其他形式的从属关系之间存在交叉点 70. 从历史上看, 性别角色, 即社会所构建的女性和男性的角色, 是有等级之分的, 男性对女性行使权力并控制女性 男性的支配地位和女性的从属地位都建立在意识形态和物质基础之上 父权制已经在社会规范和文化规范中得到巩固, 在法律和政治结构中被制度化, 而且已经深入到了地方和全球的经济当中, 甚至已经渗透到正式的意识形态和公共演讲中 父权制限制了妇女的选择, 但是并没有使妇女的力量丧失殆尽, 女权运动的存在和妇女成功获得权利便是一个证明 71. 父权制有不同的历史表现形式, 其具体职能因特定的文化 地理和政治环境的差异而不同, 与其他从属和排斥系统相互交叉, 父权制的形成是多方面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 这些因素包括殖民主义历史和后殖民统治 国家建设 武装冲突 流离失所和移民 父权制的表现同时还受经济状况 种族 民族 阶级 年龄 性倾向 残疾 国籍 宗教和文化的影响 因此, 对男女不平等导致的暴力行为进行分析时, 必须考虑导致妇女在某一特定情况下被剥夺权力的具体因素 42 对妇女遭受暴力侵害的这种背景化分析表明, 甚至是在各方面处于从属地位的制约下, 妇女仍然能够发挥能动性, 能够在不同程度上掌控自己的生活 维持男性占支配地位女性处于从属地位的许多重要手段在许多情况下是共同的 这些手段包括对妇女的生产和再生产的剥削 对妇女的性和生殖能力的控制 使男女不平等地位根深蒂固的文化规范和习俗 导致男女不平等合法化和制度化的国家体制和进程 以及对妇女的暴力侵害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使妇女长期处于从属地位的手段, 又是她们处于这种从属地位的结果 73.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是一种维护男性权威的机制 例如, 当女性由于违反了制约妇女的性和家庭角色的社会规范而遭受暴力时, 这种暴力不仅是个人行为, 通过暴力的控制和惩罚功能巩固了这种普遍的社会性别规范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并不能仅仅归咎于个人心理因素或社会经济状况如失业 认为暴力行为主要是个人 26

27 行为和个人经历, 如酗酒或遭受过暴力导致的结果, 这种解释忽略了系统性的两性不平等和妇女处于从属地位产生的广泛影响 因此应该在权力关系这个更大的社会背景下努力挖掘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相关的各种因素 74. 人们对暴力根源的认识可能包括也可能不包括这些体制性因素 例如,2005 年在马拉维开展的一项关于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的研究中, 研究人员发现虽然大多数妇女确认社会和文化规范是引起暴力的主要因素, 包括一夫多妻 妻子继承和索要聘礼等习俗, 但是许多男性则将暴力主要归因于个体之间的人际关系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同时也是维持男女性别角色界限的一项运作机制 制约这些角色的规范可能体现在广泛的社会道德准则或社会期望当中 世界卫生组织关于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和艾滋病毒 / 艾滋病的一项评估认为, 在女性违背了传统的性角色时, 以及在男性发现自己的男性权威受到挑战时, 男性就会用暴力侵害的方式来管教女性 45 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与严格的性别角色和对男性权威的威胁之间存在着重要联系 这种性别角色将男性与支配 粗暴以及其在家庭中的权威联系在了一起 对暴力侵犯妇女行为的不追究加剧了这种暴力作为一种控制机制的影响 如果国家不追究施暴者的责任, 这不仅加剧了妇女的从属地位和作为施暴对象的弱势地位, 同时也向社会发出了这样的信息 : 男性对女性的暴力是可以接受的而且也是不可避免的 因此, 一些暴力行为模式得到了正常化 年南非宪法法院通过了一项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决定, 强调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和父权制之间的关系 南非宪法法院认为, 南非宪法直接规定了国家应该承担义务, 保护妇女不受家庭暴力的侵害 法院将这种受保护权与平等权和不受歧视权联系在了一起 47 Albie Sachs 法官解释说, 家庭暴力的影响很广泛, 这种暴力普遍存在, 而且以女性为受害对象 家庭暴力行为, 特别是非常野蛮的家庭暴力行为, 反映了同时也巩固了父权制的主导地位 文化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78. 尽管有些文化规范和习俗赋予了妇女权利, 促进了妇女人权的发展, 但是风俗 传统和宗教价值观往往被用来为对妇女的暴力行为进行辩护 有些文化规范一直被认为是导致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原因, 包括与 有害传统习俗 相关的信仰 ( 如对女性生殖器官的残害 童婚和重男轻女 ) 以维护 名誉 为名杀人的犯罪行为 以宗教为基础的法律对犯罪行为的歧视性处罚 以及限制女性的婚姻权利 49 但是, 导致其他形式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文化基础尚未得到充分研究, 部分原因至少是对 文化 的狭义理解所致 79. 文化由价值观 习俗和权力关系组成, 这些价值观 习俗和权力关系在个人及其社区的生活中相互交织在一起 50 社会行为受每个社会的文化的调节, 文化影响着各地暴力行为的主要表现 但文化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之间的具体关系在特定历史背景下和地理环境中才能得以澄清 由于文化不断地被地方和全球层次 27

28 上发生的物质和意识形态的变化进程所塑造和重塑, 应变能力对于文化特征和意识形态的延续至关重要 51 文化不能被看成是一种静态的 封闭的观念和习俗的组合 80. 文化在本质上并不相同, 文化包含了相互排斥甚至相互矛盾的价值观 当政治 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使一些具体的价值观和规范的倡导者执掌权力或者身居要职时, 这些价值观和规范就称为了权威 对这些规范和价值观的取舍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 例如当男性领导人愿意接受给文化带来巨大影响的科学技术, 却抵制妇女地位的变化时, 反映了将妇女作为文化身份保留者的一种趋势 52 妇女也是构成文化的行为者 : 她们 影响和确立了她们身边的文化, 她们抗争就会改变这种文化, 她们服从就会巩固和重新创造文化 53 妇女的个人特征的关键方面与她们的文化团体和她们对文化传统和习俗的参与交叉在一起 妇女不仅遭受她们生活中文化的负面影响, 同时得到了她们所在社区中积极的文化价值观和习俗的支持 81. 有些声称捍卫传统文化的国家和许多国家的社会组织以文化为借口限制妇女的人权 这些捍卫传统文化的声音一般来自政治领袖或传统权威, 而不是其权利受到实际影响的群体 54 当剥夺妇女人权的法律和习俗遭遇挑战的时候, 文化相对论在国家和国际辩论中得到了推动 55 在不同的地域和宗教背景下以宗教 原教旨主义 形式存在的文化政治化已经成为保障妇女人权的努力所面临的一个严峻挑战 由于对当前国家安全问题的高度重视, 文化相对主义和承认妇女人权包括免受暴力的权利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 自 2001 年发生 9 11 事件以来, 许多群体和社会感觉受到了威胁或者被包围, 因此采取了许多措施, 57 采取文化相对主义的做法 由于这些措施而变本加厉 在确保对妇女的暴力行为成为国际和国家议程上一个稳定的优先事项方面, 这种紧张关系显然是一个挑战 83. 文化影响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方式如同文化本身一样多种多样 例如, 约会强暴 和饮食紊乱现象被和文化规范联系起来, 但通常不被看作是文化现象 在美国, 研究人员披露, 偶然和长期的幽会关系中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发生机率很高 这些关系是一定文化背景下男女社会关系的具体形式, 在文化方面确立了期待 一个机构的调查显示, 14 岁到 17 岁的少女当中,40% 声称她们认识的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曾经被男朋友打过或痛打过 五分之一的大学女性会经历某种形式的约会暴力 58 饮食紊乱包括节食 ( 厌食症 ) 和易饿 ( 贪食症 ), 同样也被与文化价值观联系起来 : 研究表明, 对体重和外貌尤其是对女孩体重和外貌的期望, 主要来自家长 同学 减肥产业以及媒体形象 各种杀害妇女 ( 因之是女人而杀之 ) 的案例表明了文化规范和对处于从属地位的妇女使用暴力之间的关系 杀害妇女发生在很多情况下 : 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 武装冲突 工作场所骚扰 聘礼纠纷和保护家庭 荣誉 例如, 以维护 荣誉 的名义, 通常由兄弟 父亲 丈夫或者其他男性家庭成员犯下的罪行, 也是一种控制妇女选择权的方法, 不仅包括性方面的选择权, 也包括其他行为诸如行动自由等方面的选择权 这样的犯罪经常有一种集体性, 整个的家庭都认为自己受到了一个女人实际的或所察觉到的行为的伤害 60 这种犯罪的特征是具有公开性, 而公开性是这些犯罪实现其社会功能, 包括影响其他妇女的行为的必不可少的特征 在其他的文化背景中, 对妇女性方面的偏见不仅表现在强调妇女贞节的习俗中, 而且表现在, 妇女的性特征已经成为媒体和广告中的一种商品 28

29 85. 因此, 应该从不同的文化背景出发, 对文化作为导致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一个因素所起的作用进行研究, 要考虑到文化这一概念的不同用法 文化可以被有效地看作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话语 权力关系 社会 经济和政治进程的组合, 而不是一个信仰和习俗的固定组合 由于文化的变迁性, 很重要的是, 妇女要能够主动反抗压迫她们的文化规范, 阐明尊重妇女人权的文化价值观 61 一些妇女在设法从所在的相关文化社区里寻求权利的保障, 因此, 解决文化对暴力侵害妇女行为的影响的工作应该从中得到启发 3. 经济不平等和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86. 无论是在个人暴力行为的层面上, 还是在为这种暴力创造或巩固了有利条件的包含广泛的经济趋势的层面上, 经济上的不平等都是导致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产生的原因 62 这种经济上的不平等在地方 国家和国际层次上都可以看到 妇女在经济上的不平等 在就业 收入 利用其他经济资源方面遭受的歧视以及经济上缺乏独立, 这些降低了妇女的行动和决策能力, 使她们更容易遭受到暴力的侵害 87. 尽管许多国家妇女的经济地位得到了整体提高, 但大多数妇女仍然面临着来自正式和非正式经济部门的歧视以及家庭内部的经济剥削 缺少赋予妇女经济权利的行动, 还表现在妇女无法以土地和个人财产 工资和信贷的方式获得和控制经济资源, 这增加了她们遭受暴力的风险 对妇女掌控经济资源如家庭收入的限制, 构成了一种家庭暴力 尽管经济上的独立并不能够保护妇女免受暴力侵害, 但是获得经济资源可以增强妇女的能力, 使其做出更有意义的选择, 包括逃离暴力环境, 向保护和救助机制求助 88. 结构调整, 经济放权以及公共部门的私有化等政策往往加剧了妇女在经济和社会方面的不平等, 尤其 是被边缘化群体中的妇女 经济的调整降低了许多政府通过公共部门的方案和社会支出来提高和保障妇女权利的能力 世界卫生组织认为, 全球化带来了社会结构上的混乱, 导致社会整体暴力水平上升 : 原本不平等现象就十分严重的社会, 由于全球化的结果, 贫富之间的差距在不断加大, 可能将面临更加严重的人际暴力 为了应对全球的强大压力, 一个国家需要经历巨大的社会变化, 例如前苏联一些加盟共和国, 这种变化将会颠覆目前的社会对行为的控制, 从而为更严重的暴力创造条件 64 既然目前的社会控制已经为各种侵害妇女的暴力形式提供了理由或支持, 众多领域的全球化所引发的社会变化往往会产生新的暴力形式, 或者使现有的对妇女的暴力侵害更加严重, 包括全球范围的人口贩运 与全球化相关的大范围的不平等和剧变为侵害妇女的暴力行为的产生创造了条件, 因为这些不平等和剧变扩大了人们在拥有财富和社会权利方面的差距, 使农村更加贫穷, 妇女也可能会在不规范行业从事劳动, 遭受被剥削的暴力 同时, 工业化和经济移民为妇女提供了有报酬的工作, 超越了她们通常在自己的社区所扮演的性别角色 但是, 传统社会性别角色的颠覆与新的社会性别从属共存, 妇女主要在按照性别划分的 报酬低的行业里工作 66 29

30 91. 现任的暴力侵害妇女行为问题特别报告员指出, 尽管迁徙女工或者 跨国家庭中的妇女有可能被赋予权力, 能够直接受到国际人权法律保护, 但是其负面趋势也受到了关注 一些地方的 传统的 侵害妇女的暴力形式已经被全球化, 另一些形式的暴力如贩运人口变得更加普遍 67 许多国家的女性移民也同样面临着基于种族 民族或国籍的歧视, 几乎不能或没有享受到社会服务, 遭受着更多的家庭暴力 没有证件的妇女或那些未取得合法移民地位的妇女遭受暴力侵害的风险就更大, 几乎得不到保护和补偿 68 C 造成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原因和风险因素 92. 在妇女处于从属地位的广阔背景下, 可以找出导致暴力的许多具体原因 包括体制原因, 例如使用暴 力解决冲突 隐私论和国家不作为, 下面将对这些原因进行讨论 69 其他原因还包括导致可能遭受更大暴力 侵害的个人或家庭行为模式, 下文第 97 至第 100 段将对此进行讨论 1. 使用暴力解决冲突 93. 采用暴力解决冲突的方式为社会和政治所广泛接受, 这种认可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之间的关联可以追溯到个人 社区和国家层次 在个人层次上, 夫妻和家庭内部解决冲突的方法和人际关系技巧都是决定冲突是否会升级为暴力的因素 在社区层次上, 关于如何解决家庭冲突或社区冲突的社会规范营造出一种容忍暴力或不鼓励暴力的环境 94. 在国家和国际层次上, 采用武力来解决政治和经济争端导致妇女在武装冲突中遭受暴力侵害 将强奸作为战争的工具 以女性为目标的暴行是武装冲突中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最完整的诠释 通过蓄意攻击妇女来对妇女进行性控制和生殖控制已经成为种族清洗的一个途径 例如,1999 年在科索沃 ( 原塞尔维亚和黑山 ) 强奸和其他形式的性暴力被用作战争的武器和种族清洗的方法, 此前官方的宣传和媒体的报道都称科索沃阿尔巴尼亚妇女生活淫乱, 利用了塞尔维亚族对阿尔尼亚人口增长的担忧 70 在社会上和政治上广泛认可暴力是解决冲突的一种手段, 这一认识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之间的关系是一个深入研究的重要领域 2. 隐私论 95. 保护家庭和家庭成员隐私的法律原则被广泛用来为国家和社会不干预妇女遭受家庭暴力的现象和不采取补救措施进行开脱 71 这种在法律上和实践中以家庭隐私为推托的做法, 不仅纵容了家庭成员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而且还纵容了对家政工人的暴力侵害 过去 15 年来国际法的不断发展, 国家在家庭领域承担的义务范围扩大, 国家已经按照这些义务制定了法律和政策 ( 参见第六节 ) 但是, 实施问题仍然是普遍面临的挑战, 因为社会规范和法律文化往往以妇女和女孩的安全为代价, 保护个人隐私和男性在家庭中的支配地位 3. 国家的不作为 96. 国家在解释和维护性别角色和权力关系方面起着重要作用 国家的不作为为那些损害和剥夺妇女人权的歧视性法律和政策留出了余地 国家把预防和采取补救措施的责任转移到了非政府组织和民间社会的其他 30

31 组织身上 妇女处于从属地位为暴力的持续存在提供了支持, 而国家起了对妇女处于从属地位表示认可的作用, 并且对国家自身所实施的暴力行为予以默许 就刑事司法制度的特有功能而言, 国家的不作为尤其具有腐蚀性影响, 因为不追究对妇女的暴力行为进一步鼓励了暴力的发生, 加强了妇女的从属地位 国家在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原因方面的这种不作为就是没有履行人权义务 ( 参见第六节 ) 4. 导致暴力产生的风险因素 97. 重要的系统性原因往往会和增加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风险的其他因素结合在一起 公共健康研究人员发现, 许多因素都与某种形式的暴力相关联, 或者被认为是某种暴力形式发生的风险因素 这些因素包括社会和经济状况 个人遭受或经历暴力的历史以及个人行为的类型等 在发展中国家开展的大多数研究主要集中在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 儿童性虐待 陌生人发动的性攻击和强奸 这些研究所收集的数据表明, 有一组循环因素从统计数字上看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存在关联, 但是这些因素尚未被确定为导致暴力发生的直接原因 98. 许多研究模式下, 包括 : 72 从个人 家庭 社区 社会和国家层面说明了风险因素 这些因素被归纳到一种公共健康 (a) 个人层面 : 年轻 有儿童时受过虐待的历史 目睹过家庭中的婚姻暴力 经常酗酒和吸毒 教育和经济水平低下 属于被边缘化和遭受排斥的群体 这些因素与施暴者和受害者 / 幸存者都有关系 (b) 夫妻和家庭层面 : 男性在家中掌控财富和决策权 有过婚姻冲突历史 经济 教育和就业方面存在严重的不平衡现象 (c) 社区层面 : 妇女处于孤立 缺乏社会援助的地位 社区对男性施暴采取容忍态度 使男性施暴合法化 社会和经济权利缺乏包括贫穷程度很高 (d) 社会层面 : 使男性占支配地位得到巩固的性别角色 接受用诉诸暴力的方法解决冲突 (e) 国家层面 : 预防和惩罚暴力的法律和政策不足 执法官员 法庭和提供社会服务的人员对暴力的认识和敏感性有限 99. 这些分析显示, 基于歧视和不平等的权利不平衡是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发生的潜在性因素 正如一位著名的家庭暴力研究者所说, 尽管这种暴力 在使用暴力常常是正常的一些关系中和社区里最重要的东西, 尤其在孩子看来, 但其本质上是性别不平等和妇女的社会地位低于男子的产物 73 上述许多风险因素都与违反人权有关 例如, 儿童权利公约 保障的许多关于女孩和年轻妇女的权利被违反, 其中一些违反行为构成了暴力侵害, 另一些则加剧了暴力侵害发生的风险 31

32 100. 研究人员不断发现, 贫穷妇女遭受亲密伴侣的暴力和性暴力, 包括强奸的风险越来越大, 但是, 在确定贫穷为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一个相关或风险因素时, 重点应该放在与贫穷相关的人权问题上 贫穷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之间的关联说明, 为了尊重 保护和实现妇女的经济与社会权利, 有必要改变政策和做法 因此, 重点就超越了在个人层面的干预, 寻求解决导致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发生的体制因素, 包括在享用资源和服务方面基于性别的歧视 对妇女经济和社会权利的剥夺 D 对国家和政府间行动产生的影响 101. 对妇女的歧视和妇女的从属地位是导致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产生的核心原因, 这一认识对于国家和政府间组织采取行动有明确的影响 为了履行人权义务, 各国必须迎接挑战, 改变制约男女之间权力关系的社会和文化规范以及其他相关的次要体系 国家有责任推动社会改革, 不能将这个责任推给民间社会组织 从历史上看, 国家通过包含现有两性权利关系的法律和政策制定了文化和社会规范, 或者为了满足以国家为中心的目标的需要, 对这些文化和社会规范进行了修改, 例如, 扩大就业队伍中妇女劳动力的数量 因此, 问题不在于国家是否能够以及应该在改变歧视性社会和文化规范的过程中发挥作用, 而在于国家如何能够最有效地做到这一点 正如一位宗教或信仰自由问题前特别报告员所强调的, 国家的作用不是仅仅局限于与社会同步或者代表社会的现状 国家也有责任促进和指导变革 法律不必局限于阐明现状, 而应该被看作变革的重要工具, 法律的权威应该可以被用来挫败阻力, 鼓励新的思想倾向 态度和行为方式的出现 国家 政府间组织和非政府组织在解决一切基于性别的对妇女的歧视的问题时, 必须使妇女参与到相关社区的工作中去, 起到带头作用, 制定各种战略 75 在这方面, 国家和政府间组织可以借鉴民间社会组织在社区对话 提高意识和动员方面的创新做法 政府和这些反对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民间社会组织之间开展公开透明的合作提高了反对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工作成效 ( 参见第七节 ) 跨国行动者, 包括跨国公司 政治组织和刑事犯罪网络力量的不断强大, 对妇女的经济和社会权力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77 国家法律并没能充分解决这种影响带来的问题, 在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及其原因方面所承担的责任还不够 为了采取适当的对策, 国家和政府间组织应该对这些行动者在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发生中所起的作用进行研究 四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形式 后果和代价 A 导言 104.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呈现出不同的形式, 主要表现为一系列多样的 相互关联的 有时循环出现的形式, 78 可能包括在各种场合, 包括私人和公共场合所遭受的身体 性和心理 / 情感暴力 经济上的侵害和剥削, 在当今全球化的世界上, 已经超越了国界 对侵害妇女的暴力形式和表现进行命名是承认和解决这些暴力的一个重要步骤 32

33 105.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形式和表现依据不同的社会 经济 文化和政治背景而各不相同 随着社会中的人口变化 经济结构的重组和社会文化的变迁, 有些形式的暴力会变得更加严重, 而另一些则逐渐消失 例如, 新技术的出现可能会带来新的暴力形式, 如因特网或移动电话聊天 因此, 不可能尽数列出对妇女的所有暴力形式 各国必须认识到对妇女暴力行为不断演变的性质, 在认识了新的暴力形式以后要对其采取应对措施 106.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对妇女及其子女 社区和社会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受到暴力侵害的妇女要遭受许多健康问题, 她们谋生和参与公共生活的能力被降低 她们子女的健康也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子女学习很差, 行为失调 107.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代价, 除了人力代价以外, 还包括经济生产力降低和人力资本形成的减少 由于暴力的代代相传带来的政治和社会不稳定所付出的代价 以及为暴力受害者 / 幸存者制定方案所需的资金等 108. 尽管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大都涉及女性受害者 / 幸存者和男性施暴者, 但是女性也有施加暴力行为的 女性的施暴对象往往是自己的亲密伙伴, 这种行为所占的比例很小, 但是她们参与对妇女实施传统的伤害行为和贩运人口行为的程度较高 她们还参与了武装冲突中对妇女和儿童的暴力行为 B 发生在各种场合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形式和表现 109. 北京行动纲要 呼吁要加强对侵害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各种不同形式的研究和数据的收集, 十年过去了, 虽然在解决暴力侵害 特别是亲密伴侣间的暴力侵害方面取得了显著的进步 ( 参见第五节 ), 但是所获得的数据依然不平衡, 有时甚至没有数据 尽管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普遍性的经过严格评估的数据也许仅限于某些暴力形式, 其他暴力形式则缺乏这样的数据, 但是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发生率有详细的资料说明 除了调查以外, 信息来源还包括向联合国各条约机构提交报告的各国以及其他机制 研究人员 媒体和非政府组织 110. 消除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宣言 和 北京行动纲要 按照发生的地点或背景解决对妇女的暴力行为问题 : 发生在家庭 一般社区的暴力 国家实施的或者不追究的暴力 许多形式的侵害妇女的暴力行为发生的背景不止一个, 例如, 有害传统习俗不仅涉及到家庭和社区, 而且也是国家所不追究的 贩运人口是一种涉及到家庭 社区和国家并且超越国界的暴力行为 武装冲突中侵害妇女的暴力行为也扩展到了各种背景下 不同形式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可能相互联系, 彼此促进 妇女遭受的暴力侵犯的形式及经历暴力侵犯的方式还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 1. 对妇女的家庭暴力 111. 一个妇女一生中在家庭里可能要遭受从出生前的暴力一直到对老年妇女的暴力等各种暴力形式 常见的家庭暴力包括 : 殴打和亲密伴侣间的其他暴力行为, 如婚内强奸 性暴力 与聘礼或嫁妆相关的暴力 杀害女婴 对家中的女孩进行性虐待 切割女性生殖器官以及其他对妇女造成伤害的传统做法 早婚 强迫婚 33

34 姻 非配偶实施的暴力 对家政工人实施的暴力以及其他形式的剥削 有关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和一些具有伤害性做法的研究和数据要多于关于许多其他形式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研究和数据 (a) 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 112. 世界各地的妇女遭受的最普遍的暴力形式是亲密伴侣实施的暴力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 亲密关系中普遍存在各种形式的侵害妇女的暴力行为, 通常称之为家庭暴力或配偶虐待 现在越来越多的研究机构在研究亲密伴侣实施的暴力行为, 研究范围延伸到了追踪妇女在正式婚姻关系之外的亲密关系中的经历 113. 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包括现在或以前的亲密伴侣未经本人许可, 对成年和青少年女性在性 心理和生理上的控制行为 79 身体暴力包括蓄意用体力 外力和器具伤害或残害妇女的行为 性暴力包括虐待性接触 违反本人意愿的性行为 与生病 残疾妇女或者是处于压力下或在饮酒或服用药物之后的妇女企图发生或发生性行为 心理暴力包括控制或隔离 侮辱或者羞辱妇女的行为 经济暴力包括剥夺妇女对基本资源的使用和控制权 已经在全球 71 个国家开展了基于人口的研究, 以记录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发生的范围和发生率 ( 参见表 2) 世界卫生组织在孟加拉国 巴西 埃塞俄比亚 日本 纳米比亚 秘鲁 萨摩亚 塞尔维亚和黑山 泰国和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 开展了一项关于家庭暴力的多国研究, 81 这项研究表明, 亲密伴侣在妇女一生中实施身体暴力的发生率在 13% 和 61% 之间, 被调查的大部分地区的发生率在 23% 到 49% 之间 亲密伴侣在妇女一生中实施性暴力的发生率在 6% 和 59% 之间 82 以往对在 36 个国家开展的 50 项基于人口的研究的审查发现, 亲密伴侣在妇女一生中实施身体暴力的发生率为在 10% 和 50% 之间 83 最近, 在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开展的一项研究表明 21.8% 的妇女遭受了某种形式的家庭暴力, 其中 48% 的暴力是殴打 84 ( 参见方框 7) 115. 在最严重的情况下, 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可以导致死亡 对澳大利亚 加拿大 以色列 南非和美利坚合众国的杀害妇女案件的研究表明,40% 到 70% 的谋杀案中受害女性都是被自己的丈夫或男友杀害的 85 在美国的一项研究表明, 谋杀是 15 到 18 岁之间女孩死亡的第二大原因, 研究中 78% 的谋杀受害者都是被熟人或者亲密伴侣杀害的 86 在哥伦比亚, 每六天就有一则关于妇女被其伴侣或者以往的伴侣杀害的报道 对 年间开展的关于妇女在怀孕期间遭受亲密伴侣实施暴力情况的研究的审查发现, 美国怀孕妇女遭受暴力的发生率在 0.9% 和 20.1% 之间 年在尼加拉瓜的研究发现, 被殴打的妇女中有 31% 声称在怀孕期间遭受过身体暴力 89 对发展中国家的一些研究表明, 怀孕期间遭受暴力的发生率为 4% 到 32% 之间, 怀孕期间遭受中度以及重度暴力的发生率为大约 13% 在对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的研究中, 对妇女在心理或情感上遭受暴力的重视程度不够 对这种暴力的衡量更加困难, 因为背景不同具体行为的差异也很大 关于哪种行为或者哪几种行为合在一起 在何种程度上构成情感暴力并没有达成共识 世界卫生组织关于家庭暴力的多国研究表明,20% 到 75% 之间的妇女经历过一次或者多次情感暴力侵害 91 一项在智利 埃及 印度和菲律宾开展的基于人口的多国跨部门研究表 34

35 明, 埃及妇女一生中遭受严重心理暴力的发生率为 10.5%, 在智利的发生率为 50.7% 92 在法国进行的第一次全国范围的关于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调查发现, 在过去的 12 个月中,35% 的妇女承受了来自亲密伴侣的心理压力 这类压力包括企图控制他人的活动 指挥他人 或者诋毁或蔑视他人的态度等, 同期 4% 的妇女经历过情感上的欺诈或者口头虐待, 包括侮辱和威胁 93 在德国开展的一项研究表明,42% 的被调查者经历过恐吓和咆哮 诽谤 威胁 侮辱和 心理恐怖 94 (b) 有害传统习俗 118. 杀害女婴和产前性别选择 早婚 与聘礼或嫁妆相关的暴力 切割女性生殖器官 为维护 名誉 而实施的犯罪 虐待寡妇 包括诱劝寡妇自杀等, 都是对妇女的暴力侵害, 都被认为是有害的传统习俗, 而且许多做法既涉及到了家庭也涉及到了社区 关于这其中一些形式的暴力行为尽管已经收集了数据, 但是关于这些做法的信息还不全面 其他形式的暴力行为得到了各会员国 ( 例如, 各国提交给人权条约机构的报告和关于实施 北京行动纲要 的后续报告 ) 暴力侵害妇女行为及其因果问题特别报告员和有害传统习俗特别报告员的关注 95 这些有害习俗包括把年轻女孩进献给庙宇 限制第二个女儿结婚 限制孕妇的饮食 强迫进食和营养禁忌 与已故丈夫的兄弟结婚和对持有不同意见妇女的迫害 关于切割女性生殖器官的研究最为广泛 据估计, 今天大约有 1.3 亿在世的女孩和妇女, 主要是在非洲和中东一些国家, 遭受过切割其生殖器官的残害 这些传统习俗在欧洲 北美洲和澳大利亚的移民社区也很普遍 97 调查表明, 在 19 个国家中, 这种传统习俗的发生率存在很大的地域差异, 几内亚为 99% 埃及为 97% 埃塞俄比亚为 80% 贝宁为 17% 加纳和尼日尔均为 5% 98 研究还表明, 即使是在发生率很高的国家, 由于妇女群体的不断反对, 这种传统习俗也在逐渐衰落 研究发现, 女性接受教育水平的提高, 妇女获得和掌控经济资源 民族 妇女自身生殖器官是否被切割与妇女支持或反对对妇女进行生殖器官切割之间存在重大联系 对儿子的偏爱, 表现在杀害女婴 出生前性别选择和对女孩的蓄意忽视已经导致南亚和东亚 北非和中东地区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调和女性的高死亡率 100 一项在印度开展的研究估计, 过去 20 年来, 每年失踪 / 死亡的 100 万女孩中有一半是由于出生前性别选择和杀害女婴造成的 101 大韩民国全国生殖与家庭健康调查表明, 接受过性别检查的孕妇中,90% 怀有男胎的孕妇会正常分娩, 而 30% 以上怀有女胎的孕妇会终止妊娠 早婚是指儿童即 18 岁以下的人的婚姻 103 未成年少女发育还未完全 还不具备完整行为能力, 缺乏控制自身的性的能力 结婚生子以后, 她们的健康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会妨碍她们接受教育, 经济上的自立会受到限制 104 早婚同时也增加了感染艾滋病毒的风险 105 早婚现象出现在世界各地, 但是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和南亚地区很普遍, 在这些地区 30% 以上的年龄在 15 到 19 岁之间的女孩已经结婚 106 在埃塞俄比亚, 发现有 19% 的 15 岁以下女孩已经结婚, 在有些地区, 如 Amhara, 这一比例高达 50% 107 在尼泊尔,7% 的女 35

36 孩在 10 岁之前就已经结婚,40% 的女孩在 15 岁之前结婚 108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一项全球评估发现, 在拉 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29% 的年龄在 15 到 24 岁的妇女在 18 岁以前就已经结婚 强迫婚姻是指至少未经过双方一方自愿和有效同意的婚姻 110 一些极端形式的强迫婚姻包括威胁行为 拐骗 监禁 身体暴力 强奸以及有时候是谋杀等 对这种形式的暴力的研究很少 最近开展的一项关于欧洲的调查确认, 欧洲理事会国家没有对此进行过定量研究 111 对吉尔吉斯斯坦六个村庄的 桩婚姻的一项研究发现, 一半吉尔吉斯斯坦人的婚姻都是拐骗的结果, 多达三分之二的婚姻都未经同意 112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 政府成立了一个强迫婚姻处, 每年干预 300 桩强迫婚姻 与索要嫁妆 新娘家付给新郎家的现金或实物 相关的暴力, 可能会导致妇女在与嫁妆相关的谋杀中被害 印度官方的犯罪数据表明,2002 年大约有 名妇女在这类暴力中被杀害 114 对一些小型社区的研究也表明索要嫁妆是妇女被烧死和被逼自杀的一个重要因素 以维护 名誉 为名对妇女实施的犯罪发生在家庭或者社区内 这类犯罪越来越受到了关注, 但是相关的报告和资料太少 这类犯罪最严重的体现就是谋杀, 也称为 以维护名誉为名而杀人 联合国人口基金估计每年全球有 名妇女 以维护名誉为名 被家庭成员谋杀 116 巴基斯坦政府的一项报告说, 1998 到 2003 年 以维护名誉为名而杀人 夺走了 人的生命, 死亡的妇女人数是死亡的男性人数的两倍还多 许多国家的老年妇女, 特别是寡妇, 都受到了有害传统习俗的侵害, 这可能涉及家庭和社区 在加纳开展的一项以新闻报道和采访数据为依据的研究发现, 许多穷人, 特别是老年妇女都被谴责使用巫术 有些 人被男性亲戚谋杀, 幸存下来的则遭受了各种身体 性和经济虐待 118 一些国家包括印度 119 报告了对寡妇 实施的暴力, 包括亲戚 主要是姻亲实施的性虐待和骚扰以及与财产相关的暴力, 但相关信息仍然较少 2. 在社区中对妇女的暴力侵害 126. 妇女还普遍面临着所在社区的暴力侵害 在与邻里的交往中 在使用公共交通服务中 在工作场所 学校 运动俱乐部 大学和医院 宗教和其他社会团体中, 妇女遭受身体 性和心理上的暴力侵害往往司空见惯 在社区中对妇女和女孩的暴力侵害形式包括杀害妇女 性暴力 ( 包括强奸 ) 性骚扰 贩运妇女和强迫卖淫 这一部分主要讨论杀害妇女 非伴侣实施的性暴力 性骚扰和贩运妇女 (a) 杀害妇女 : 基于性别的谋杀 127. 到处都有杀害妇女的案例, 但是社区内发生的一些案件的规模, 如发生在墨西哥 Ciudad Juárez 和危地马拉的案件, 已经引起了人们对这方面暴力的关注 多数官方消息认为 Ciudad Juárez 有 320 多名妇女被谋杀, 36

37 其中三分之一遭到了暴力强奸 120 根据危地马拉国家民警的统计数据, 从 2001 年到 2004 年 12 月初, 共有 名妇女被谋杀 121 其他消息声称这个数字还要高, 有 名年龄在 14 到 35 岁之间的妇女被谋杀 122 谋杀发生的地点集中在出口产品装配工厂占主导地位的地区, 这些设在免税区的工厂为跨国公司所有和经 营 对犯罪行为的不追究被看作是这种犯罪发生的一个重要因素, 对危地马拉而言,1996 年结束的武装冲突所遗留的问题也是导致这种犯罪发生的一个因素 123 (b) 非伴侣实施的性暴力 128. 尽管妇女更容易遭受来自亲密伴侣的暴力, 但是在许多地方非伴侣实施的性暴力行为也很普遍 非伴侣实施的性暴力指来自亲戚 朋友 熟人 邻里 同事或陌生人的暴力侵害 很难确定非伴侣实施的性暴力的发生率, 因为在许多社会里, 遭受了性暴力侵害对妇女通常还有她们的家庭仍然是一种很深的耻辱 例如, 警方记录的关于强奸的数据往往不可信, 因为强奸案往往很少报告 129. 许多基于人口的调查都涉及到非伴侣性暴力问题 世界卫生组织开展的关于家庭暴力的多国研究表明, 埃塞俄比亚和孟加拉国的 15 岁以上的女性遭受非伴侣性暴力的比例不足 1%, 而秘鲁 萨摩亚和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的比例为 10% 到 12% 124 这些研究结果与其他基于人口的研究结果相似 例如, 在加拿大, 有 11.6% 的妇女在一生中遭受过来自非伴侣的暴力侵害 125 在新西兰和澳大利亚, 研究表明 10% 到 20% 的人遭受过来自非伴侣的各种形式的性暴力侵害, 包括非自愿的性接触 未遂强奸和强奸 126 瑞士研究的初步结果表明有 22.3% 的妇女一生中遭受过来自非伴侣的性暴力侵害 强迫性行为是非伴侣实施的暴力行为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分支, 但是也有可能发生在亲密伴侣中 2002 年世界卫生组织的 暴力与健康世界报告 查明了六个国家的基于人口的调查, 这些调查都涉及强迫性行为的问题 美国强迫性行为的发生率为 9%, 秘鲁为 40% 在所有国家中, 在遭受暴力侵害的人中, 女孩的人数是男孩的三到四倍 约会暴力是非伴侣性暴力的另一种形式, 年轻妇女往往容易遭受这类暴力的伤害 例如, 在加拿大, 一项关于 15 到 19 岁青少年的研究表明,54% 的女孩在约会中遭受过 性胁迫 年来自美国的研究发现高中生约会暴力的平均发生率为 22%, 大学生为 32% 130 美国的研究还发现 8.3% 的妇女遭受过身体侵害 强奸或者约会伙伴的跟踪,20.6% 的妇女声称不止遭受过一种形式的约会暴力 131 年轻女性很有可能与以提供食物, 学费或者礼物来交换性行为的老者发生性关系 正是这些所谓的 甜蜜老爸 让女孩们承担着可能感染艾滋病毒的危险 在非洲和亚洲的一些地区, 许多年轻女性被强奸, 这与处女可以医治艾滋病这种谬论不无关系 132 (c) 工作场所 教育机构和体育领域的性骚扰 132. 工作场所的性骚扰和暴力问题越来越受到关注, 特别是由于越来越多的妇女加入到了劳动力队伍中, 而且法律和法规越来越完善 欧洲的研究表明, 发生在工作场所的性骚扰率很高, 欧盟 40% 到 50% 的妇女报 37

38 告说在工作场所遭受过某种形式的性骚扰或非自愿的性行为 133 亚太地区国家的小型调查表明,30% 到 40% 的女性工作人员报告说遭受过某种形式的骚扰 口头 身体或性方面的骚扰 教育机构发生的对女孩和年轻妇女的性骚扰也逐渐成为研究的对象 研究表明, 学校发生性暴力的程度可能很严重 美国的一项研究发现公立学校八到十一年级有 83% 的女孩遭受过某种形式的性骚扰 年世界银行的一项调查发现厄瓜多尔 22% 的少女在教育场所遭受过性虐待 136 马拉维 2006 年开展的一项关于在校女孩的研究表明,50% 的女孩说在 未经她们允许的情况下, 她们被动地与自己的老师或男同学有过性接触 参加体育运动的妇女和女孩可能面临来自其他运动员 观众 教练 经纪人和家庭或者社区成员的基于性别的暴力 剥削和骚扰 一项研究显示, 在被调查的 18 岁以下的女运动员中, 加拿大有 40% 到 50% 澳大利亚有 27% 丹麦有 25% 说遭受过骚扰或者她们周围有人被骚扰 138 捷克共和国的一项研究发现,45% 的女运动员曾经遭受过搞体育的人性骚扰,27% 报告说遭受过来自教练的骚扰 139 (d) 贩运妇女 135. 贩运妇女是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一种形式, 发生在多种背景下, 涉及到许多不同方面, 包括家庭 本地掮客 国际犯罪网络和移民当局 人口贩运可能会发生在国家之间, 也可能发生在一个国家内部 人口贩运的绝大多数受害者都是妇女和儿童, 许多妇女和儿童被贩运是为了达到性剥削的目的 136. 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关于预防 禁止和惩治贩运人口特别是妇女和儿童行为的补充议定书 提供了关于人口贩运的定义 : 人口贩运系指为剥削目的而通过暴力威胁或使用暴力手段, 或通过其他形式的胁迫, 通过诱拐 欺诈 欺骗 滥用权力或滥用脆弱境况, 或通过授受酬金或利益取得对另一人有控制权的某人的同意等手段招募 运送 转移 窝藏或接收人员 剥削应至少包括利用他人卖淫进行剥削或其他形式的性剥削 强迫劳动或服务 奴役或类似奴役的做法 劳役或切除器官 很难对贩运人口的程度进行衡量 ( 参见第五节 ) 直到最近, 关于贩运人口的构成要件和如何衡量贩运人口的情况的解释仍然各不相同, 但是, 贩运人口行为议定书 的通过有助于克服这个困难 国家 区域和国际各层次都在努力改善人口贩运方面的数据的收集工作 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事处关于贩运人口的趋势的数据库显示, 人口贩运中, 来源国有 127 个, 目的地国有 137 个 中欧和南欧国家 独联体国家和亚洲国家是被提到次数最多的来源国, 其次是西非 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 西欧国家 亚洲国家和北美洲国家是最常被报告的目的地国 尽管各种渠道的信息表明, 每年有成千上万的人被贩运, 但是几乎没有引起官方的重视 例如,2005 年葡萄牙确定的被贩运人口为 506 人, 墨西哥为 412 人, 土耳其为 243 人 遭到起诉和被定罪的贩运者人数也很少 例如,2003 年, 立陶宛共有 24 人被起诉, 但只有 8 人被定罪 ; 乌克兰有 59 人被起诉,11 人被定罪 2004 年, 美国有 59 人被起诉,43 人被定罪

39 3. 国家实施的或不追究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139. 国家通过其代表或者公共政策可能对妇女实施身体 性和心理上的暴力行为 国家代表包括所有有权行使国家权力的人 立法 行政和司法部门的人 执法官员 社会保障官员 狱警 拘留处所的官员 移民事务官员 军队和安全部队的人员 140. 国家代表可能会在大街上以及拘留处所实施暴力, 包括性暴力行为, 如强奸 性骚扰和猥亵 这些行为中, 有一些可能构成残忍 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 国家还可能通过法律和政策对妇女实施暴力行为 这类法律和政策包括, 那些为了达到控制妇女的目的规定双方自愿发生的性行为为犯罪的法律和政策, 规定强制绝育 强迫怀孕和强迫堕胎的政策 规定对妇女进行保护性收容但实质上是囚禁妇女的政策, 以及其他不承认妇女的自主性和能动性和使男性对女性的控制合法化的法律和政策, 包括关于处女验证和批准强迫性婚姻的政策 国家可能还会通过不适当的法律或者通过不有效执行法律来纵容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实际上使实施对妇女的暴力行为者逃脱惩罚 ( 参见第六节 ) 本节主要以拘押期间的暴力和强迫绝育为例, 来讨论国家对妇女实施的和国家纵容对妇女实施的暴力行为 (a) 拘押期间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141. 在警局 监狱 社会福利机构 移民收容中心和其他国家机构中对妇女实施的暴力行为构成了国家实施的暴力行为 对被监禁妇女的性暴力, 包括强奸, 被认为是对人的固有尊严和人身安全权的极大侵犯, 因此可以构成酷刑 143 其他形式的暴力侵害被拘押妇女的行为包括 : 在淋浴或脱衣时进行不当监视 由男性或者当着男性的面进行的脱衣搜查以及口头性骚扰 狱警对妇女日常生活的控制也可能导致暴力行为的发生, 如要求妇女用性行为来换取特权 物品或日常必需品 尽管世界各地都报告了有关拘押期间暴力行为的案例, 但是数据太少, 145 无法确定这种暴力在各国发生的情况 (b) 强迫绝育 142. 利用绝育来控制女性人口或者某个群体的生殖行为构成了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尽管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定量研究, 但是已经证实强迫绝育确实存在, 区域法院和各国法院宣布强迫绝育的行为属于犯罪行为 已经报告的被强迫绝育的人口有 : 欧洲的罗姆妇女和女孩, 美国和加拿大的土著妇女等 4. 武装冲突中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143. 在武装冲突中, 妇女受到国家和非国家行为人实施的各种形式的身体 性和心理上的暴力, 包括谋杀 非法杀戮 酷刑或者其他残酷 不人道和有辱人格的待遇或惩处 绑架 残害和切割肢体 强行征募女兵 强奸 性奴隶 性剥削 非自愿失踪 任意拘留 强迫婚姻 强迫卖淫 强迫堕胎 强迫怀孕和强迫绝育 144. 出于多种原因, 武装冲突中会以酷刑 伤害 榨取情报 侮辱和胁迫 以及毁坏社区的形式使用性暴力 强奸妇女被用来作为羞辱对手 迫使某些社区和群体背井离乡以及恶意传播艾滋病毒的手段 148 妇女被迫充当性奴隶和家庭奴隶 149 为了犒劳士兵, 妇女还被绑架, 送给战士当 妻子 武装冲突中发生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特别是性暴力, 包括强奸, 已经逐渐得到承认, 并且被记录 151 许多国家已经报告了冲突中或冲突后发生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包括阿富汗 布隆迪 乍得 哥伦比亚 科 39

40 特迪瓦 刚果共和国 利比里亚 秘鲁 卢旺达 塞拉利昂 车臣 / 俄罗斯联邦 苏丹的达尔福尔 乌干达北部以及前南斯拉夫 表 1 列出了 4 项基于人口的 关于武装冲突环境下对妇女的暴力行为的调查报告 据估计,1994 年发生在卢旺达的种族大屠杀中, 有 到 名妇女被强奸 ;1990 年代初期发生在波斯尼亚的冲突中, 有 到 名妇女被强奸 ; 年发生在孟加拉国的武装冲突中, 约有 名妇女和女孩被强奸 154 表 1 武装冲突中发生的对妇女的暴力行为 发生地 ( 冲突发生的时间 ) 利比里亚 ( 年 ) 乌干达 ( 年 ) 前东帝汶 (1999 年 ) 塞拉利昂 ( 年 ) 研究类型随机调查 205 名年龄在 15 至 79 岁之间的蒙罗维亚妇女 N/A, 卢韦罗区, 乌干达北部基于人口的 对 288 名妇女的调查基于人口的调查 调查对象为 2001 年生活在 3 个营区和 1 个城镇的境内流离失所妇女 :991 位妇女提供了关于 位家庭成员的有关信息 结果 49% 的妇女声称至少被武装人员暴力侵犯过一次 :17% 的妇女被殴打 捆绑 或被拘禁并被武装人员看守 ;32% 的妇女被一次或多次脱衣搜身 ;15% 的妇女被强奸 被企图强奸或者被胁迫发生性行为 a 卢韦罗区 70% 的妇女声称被士兵强奸 其中很多人被多达 10 人的士兵轮奸 b 24% 的妇女声称在 1999 年的冲突中受到来自家庭以外人员的暴力侵害 在这些受侵害妇女中,96% 的人遭遇了淫词浪语的侵犯,92% 的人受到武器的威胁 c 13% 的家庭成员 ( 总人数 人 ) 声称受到某种形式的与战争有关的对人权的侵犯 ;9% 的被调查者和 8% 的女性家庭成员声称遭受了与战争相关的性暴力 d a b c d Swiss, S., Jennings, P. J., Aryee, G. V. et al., Violence against women during the Liberian civil conflict,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vol. 279, No. 8 (February 1998), pp Giller, J., Bracken, P. and Kabaganda, S., Uganda: War, Women and Rape, Lancet, vol. 337, No. 604 (March 1991) Hynes, M., Ward, J., Robertson, K. and Crouse, C., A determination of the prevalence of gender-based violence among conflict-affected populations in East Timor, Disasters, vol. 28, No. 3 (September 2004), pp Amowitz, L., Reis, C., Lyons, K., Vann, B., Mandalay, G., Akinsulure-Smith, A. et al., Prevalence of war-related sexual violence and other human rights abuses among internally displaced persons in Sierra Leone,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vol. 287, No. 4 (January 2002), pp

41 5.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和各种歧视 147. 社会和文化规范以及各种社会 经济和政治制度的作用形成了对妇女的暴力侵害的各种形式和表现 一些因素如种族 民族 种姓 阶级 移民或者难民身份 年龄 宗教 性取向 婚姻状况 残疾或者携带艾滋病毒等影响着她们遭受的暴力的形式和方式 148. 许多社会中, 属于具体某个民族或种族的妇女可能会遭受基于性别的和基于其种族或民族身份的暴力侵害 155 土著妇女遭受了各种形式的暴力侵害, 包括亲密伴侣间的暴力行为 由警察实施的拘押期间的暴力行为以及谋杀, 土著妇女遭受的暴力侵害有时比非土著妇女要多很多 156 根据 1996 年加拿大政府的一项调查, 加拿大年龄在 25 到 44 岁之间的土著妇女比相同年龄段的妇女由于遭受暴力而死亡的比例高出 5 倍多 157 在美国,1999 年的一项调查发现, 土著妇女比白人妇女沦为暴力犯罪受害者的几率高出一倍多 年的一项调查发现, 澳大利亚土著妇女比非土著妇女由于遭受侵犯受伤后到医院救治的人数可能高出 28 倍多 在印度, 基于种姓制度的对妇女的暴力表现在 : 种姓高的男性对达里特 ( 社会最下层 ) 妇女实施的性暴力侵犯率很高 特别是在边远村庄里, 接触达里特女性的身体被认为是村里地主的特权 当今世界不断老龄化的人口中, 老年妇女占有很高的比例, 她们很容易遭受各种形式和表现的暴力 虐待老年妇女通常是指对 60 或 65 岁以上妇女的虐待, 但是有些研究包括 50 岁以上的妇女 对老年妇女的暴力侵害表现为身体 性或者心理方面的虐待 财力方面的剥削或者忽视, 施暴者可能是家庭成员或其他照料者 151. 妇女可能会由于自己的性取向而遭受基于社会偏见的暴力侵害, 由于性取向而对女同性恋者实施的暴力侵害形式有非伴侣实施的性暴力 性奴役 强迫婚姻和谋杀 例如, 在美国, 女同性恋者可能会成为监狱里实施的暴力行为的侵害对象, 施暴者为警察, 她们也可能成为其家庭成员和社区成员暴力侵害的对象 许多案例记录了女同性恋者被殴打 强奸 强迫怀孕或者违背其意愿强迫结婚的情况 161 还有些女同性恋者由于性别错乱被家庭或社区成员关进了精神病院 残疾妇女会遭受到特殊方式的家庭和机构暴力, 施暴者可能是家庭成员 照料者或陌生人 在欧洲 北美洲和澳大利亚开展的调查表明, 一半以上的残疾妇女遭受过身体虐待, 非残疾妇女遭受身体虐待的比例为三分之一 目前大约有 万妇女在非原籍国居留, 占全球移民总人口的大约一半 164 作为移民和妇女所处的从属地位使迁徙女工更容易遭受剥削和虐待 165 迁徙女工遭受暴力的形式包括 : 不人道的工作条件 如工作时间长 不支付工资 强迫性监禁 饥饿 殴打 强奸和被迫卖淫 非熟练工人, 特别是家政服务工人, 比其他妇女遭遇了更大程度和更多类型的暴力 166 迁徙妇女也会遭受亲密伴侣实施的暴力行为, 移民身份可能会进一步限制她们逃离 接受服务和获得信息的机会

42 154. 难民专员办事处关注的 万人中, 大致有一半 (49%) 是妇女 168 由于失去了家庭 原籍国政府以及家庭体系的保护, 难民妇女和流离失所妇女在迁移过程中 在难民营以及避难国会遭受各种形式的暴力 虐待和剥削, 包括强奸和绑架 这些暴力的实施者可能包括军队人员 边防人员 抵抗力量成员 男性难民和她们接触的其他人员 6. 需要加强关注的领域 155. 尽管所有侵害妇女的暴力形式和表现都需要得到关注, 但是有些领域却被忽视了 心理和情感虐待和暴力表现出不同的形式, 需要明确这些形式, 并且明确解决这些暴力问题 在这方面, 将不遵从社会和文化规范的妇女关进精神病院或者监狱 限制妇女, 如关押或隔离妇女 限制妇女与他人交往, 这些行为都被当作事件记录了下来, 但是大都没有受到关注 对发生在机构内, 包括学校和医院 监狱以及各种拘押机构的侵害妇女的暴力行为的了解也仍然很有限 经济方面的虐待和剥削, 包括克扣收入 强行侵占妇女的工资 剥夺享用基本日用品的权利, 对这些行为都需要加强认识和关注 随着人口结构的变化, 虐待老年妇女的情况可能会更加普遍 尽管杀害妇女已经得到了关注, 但是, 性别不平等产生的潜在动力刺激了各种谋杀妇女行为的发生, 对这方面的情况了解得仍然还不够 为了了解更多的暴力形式, 还需要对技术的使用, 如计算机和移动电话等进行调查, 需要对不断演变和新出现的暴力进行命名, 从而能够确认和更好地解决这些暴力问题 C 暴力侵害妇女产生的后果 156. 暴力侵害妇女是违反妇女人权的行为, 妨碍了妇女享有人权和基本自由, 如生存和人身安全的权利 可享有最佳身心健康的权利, 受教育 工作和居住的权利, 以及参与公共生活的权利 这种暴力进一步强化了妇女的从属地位和男女权力分配的不平等 暴力对妇女的健康和幸福造成了严重后果, 产生了巨大的人力和经济代价, 妨碍了妇女的发展, 导致妇女流离失所 1. 对健康造成的影响 157. 暴力使妇女在身体和生殖健康方面面临更高的风险 169 被虐待妇女也会出现精神健康和参与社会生活较差的情况 170 遭受暴力侵害的妇女更趋向于酗酒和滥用毒品, 出现性功能紊乱 企图自杀 创伤后紧张症和中枢神经系统失调等问题 暴力侵害妇女频频导致妇女死亡 杀害妇女 自杀 与艾滋病相关的死亡和产妇死亡率都是暴力侵害妇女带来的毁灭性后果 关于暴力侵害妇女的致命性后果方面的数据, 如各种形式的暴力行为直接引发的产妇死亡率和艾滋病死亡率的比例, 目前几乎没有收集到 在卫生机构开展的一些研究表明了亲密伴侣实施的暴力行为和妊娠期死亡之间的关系 例如, 一项关于印度西部乡村地区 400 个村庄和 7 所医院的研究发现, 42

43 在所有的妊娠期死亡案例中, 有 16% 是由于伴侣实施暴力引发的 172 在孟加拉国和美国, 也发现了类似的趋 势 暴力侵害妇女对妇女的身体健康产生了广泛影响, 包括身体伤害, 如骨折和腹 / 胸部损伤以及慢性健康问题, 包括慢性疼痛和胃肠紊乱 对生殖健康的不良影响有妇科紊乱 盆腔炎 性传播感染, 包括艾滋病毒 不想要的怀孕和不良产科结果 174 其他不良妇科后果包括阴道出血或感染 慢性盆腔疼痛 尿路感染 例如, 一项在美国进行的研究发现, 遭受配偶虐待的妇女患有妇科疾病的人数比平均数字高三倍 对世界各地的许多妇女而言, 暴力威胁加剧了妇女感染艾滋病毒的风险 即使知道自己已经感染了艾滋病毒, 对暴力的恐惧使妇女无法获取有关艾滋病毒 / 艾滋病的信息 接受检查 公开自己携带艾滋病毒的情况 寻求各种服务以预防艾滋病毒传染给婴儿 以及接受治疗和咨询 多项研究结果显示,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与艾滋病毒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 研究还表明, 感染艾滋病毒的妇女更有可能遭受过暴力侵害, 遭受暴力侵害的妇女面临较高的感染艾滋病毒风险 意外怀孕是性暴力产生的又一个严重后果 强奸增加了意外怀孕的风险 在武装冲突环境下, 例如在波斯尼亚 黑塞哥维那以及卢旺达, 作为种族清洗策略的一部分, 妇女被反复强奸直至其怀孕 177 由于惧怕丈夫或伴侣的暴力, 妇女不敢要求采用避孕措施, 从而导致意外怀孕 例如, 对哥伦比亚妇女的一项研究表明, 遭受过亲密伴侣暴力的妇女有着较高的意外怀孕率 178 意外怀孕率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包括不安全堕胎 自杀和来自家庭的反对, 包括社会孤立 排斥 甚至谋杀 162. 妇女怀孕前和怀孕期间所遭受的暴力会对母亲和婴儿的健康带来严重的后果 暴力会引起高风险妊娠和一系列与妊娠有关的问题, 包括流产 早产 胎儿心律异常和出生体重过低 179 例如,2002 年在尼加拉瓜开展的一项研究发现, 低出生体重婴儿中有 16% 是由于婴儿的母亲在怀孕期间遭受了伴侣的身体虐待 暴力侵害妇女的行为可能导致对妇女身体的伤害和生殖健康的危害 对被贩运的妇女而言, 暴力侵害带来的最常见的健康后果包括慢性疼痛 营养不良和不健康的体重下降 被贩运妇女也可能遭受性传播感染 生殖器官永久性损伤 以及由于被控制和隔离带来的心理伤害 181 切割女性生殖器官本身就是一种对身体的伤害, 会导致严重的疼痛 休克 出血 感染和生殖器溃疡, 而出血和感染又会导致死亡 切割女性生殖器官所带来的长期性后果包括脓肿 皮肤囊肿 难产及其所导致的母婴高发病率和死亡率 不孕和长期的心理阴影 182 切割女性生殖器官同样会使妇女面临更高的感染艾滋病毒的风险 164. 暴力侵害妇女所带来的心理影响同生理影响一样严重 沮丧消沉是对妇女的性暴力和身体暴力导致的一种最常见后果 受到暴力伤害的妇女患上紧张和焦虑症的风险很高, 包括创伤后应激障碍 183 例如, 美国密歇根开展的一项研究发现, 在过去 12 个月内遭受过严重虐待的妇女中, 有 59% 的人有心理问题 ; 相比较而言, 在过去 12 个月内未受虐待的妇女中, 只有 20% 的人有心理问题 184 多项研究表明, 强奸 对儿童的 43

44 性虐待和亲密伴侣实施的暴力行为是导致妇女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最主要原因 专家还发现了 被虐待妇女创伤综合症, 其症状包括缺乏自主意志 恐惧 苦恼 意志消沉和在某些情况下会自杀 沮丧和具有自杀倾向与亲密伴侣实施的暴力行为密切相关 可以看出, 被强奸和遭受过性骚扰的女孩自杀的倾向更大 186 值得一提的是, 创伤后应激障碍似乎是引起自杀的一个重要风险因素 社会和代间影响 166.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妨碍了妇女全面参与到她们所在社区的经济和社会生活当中 沦为暴力目标的妇女被雇佣的可能性要小, 往往受雇从事地位低的工作, 而且不可能升迁 188 性暴力破坏了公共领域的人身安全, 妇女参与公共领域生活后, 遭遇这种暴力的风险就会增加, 因此制约了妇女在政治上发出自己的声音 189 例如, 在斯里兰卡, 持续的冲突滋生了一种侵害妇女的暴力文化, 限制了妇女对政治的参与 190 墨西哥的一项研究发现, 由于遭受了来自男性的威胁, 妇女往往会停止参加社区的发展项目 贩运妇女产生的社会后果包括妻离子散 无法接受教育 对妇女的谴责 ( 因此妇女需要得到长期的社会支持 ) 以及犯罪活动的上升 多项研究表明, 对妇女的家庭暴力和社会暴力紧密相连 193 长期目睹家庭暴力, 是一个人终生行为不良模式和使用暴力处理人际关系的一个开端 家庭暴力发生时, 儿童往往都在场, 目睹了暴力的儿童可能会遭受一系列的行为和感情问题 研究表明, 家庭暴力至少在三个方面影响儿童 : 健康 学业和儿童在自己的生活中使用暴力 195 目睹了家庭暴力的孩子可能会表现出惧怕和反社会的行为, 研究还发现, 这样的孩子比其他孩子更容易表现出焦虑 沮丧 受过伤害的症状和情绪问题 196 这些孩子往往容易表现出对同龄人的攻击性行为 197 长期处于暴力环境与认知能力低下和学习差之间存在联系 198 尼加拉瓜的一项研究发现, 受害女性的子女比其他儿童辍学的时间平均早四年 199 同时, 大多数目睹了家庭暴力的孩子不会变得暴虐, 需要进一步理解这种不同的反应 但是, 的确表现出暴力行为的孩子继续其暴力行为的可能性更大, 而且会传给后代 家庭暴力或亲密伴侣间的暴力对儿童也有致命的影响 尼加拉瓜的一项研究发现, 遭受伴侣暴力侵害妇女的子女在五岁之前死亡的人数比其他儿童高出 6 倍 201 D 暴力侵害妇女导致的经济成本 171. 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使妇女自己及其家庭 社区 社会和国家在许多方面都变得贫穷, 降低了受害者 / 幸存者为家庭 经济和公共生活贡献成果的能力 ; 消耗了社会服务 司法体系 保健机构和雇佣者的资源 ; 降低了受害者 / 幸存者及其子女甚至施暴者受教育的整体水平 灵活性和潜在的创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