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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4 人民币离岸市场建设与发展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北京

2 图书在版编目 (CIP) 数据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 人民币离岸市场建设与发展.24/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 著. 北京 :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4.6 ISBN Ⅰ. 人 Ⅱ. 中 Ⅲ. 人民币国际化研究报告 24 Ⅳ.F822 中国版本图书馆 CIP 数据核字 (24) 第 635 号 IMI 书系国际货币研究系列丛书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4: 人民币离岸市场建设与发展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著 RenminbiGuojihuaBaogao24 出版发行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社 址 北京中关村大街 3 号 邮政编码 8 电 话 ( 总编室 ) ( 质管部 ) ( 邮购部 ) ( 门市部 ) ( 发行公司 ) ( 盗版举报 ) 网 址 htp:// htp:// ( 人大教研网 ) 经 销 新华书店 印 刷 北京宏伟双华印刷有限公司 规 格 85mm 26mm 6 开本 版 次 24 年 7 月第 版 印 张 9.75 插页 印 次 24 年 7 月第 次印刷 字 数 267 定 价 59. 元 版权所有侵权必究印装差错负责调换

3 编委名单 主编陈雨露 副主编张杰涂永红钱文挥王芳编委 ( 以姓氏笔画为序 ) 王晓明付之琳刚健华伍聪 向松祚刘阳何青张鹤 张文春张成思赵然赵雪情 赵锡军胡波胡天龙姚瑜琳 钱宗鑫翟东升戴稳胜

4 导 论 23 年圣诞节前, 酝酿多时的美联储量化宽松政策退出机制正式宣告启动 在发达市场经济复苏形势渐趋明朗之际, 新兴市场却 接连遭遇经济失衡困难, 发展前景充满不确定性 被归入 脆弱国 家 行列的新兴经济体已经接近 个, 脆弱表现形式主要包括对内 通货膨胀高企 经济增长下滑, 对外经常账户逆差 资本外流 汇 率大跌, 以至于出现了新兴市场动荡会否引发新一轮全球性金融危 机的担忧 尽管同样受到市场观望态度和不安情绪的困扰, 但中国 经济和货币表现基本稳健,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RI) 继续保持良好 的上升势头 RI 在 23 年开启了个位数时代, 年底达到.69 相对于年初的.92, RI 全年增长幅度高达 84%; 指数上升速度较 22 年有所 加快 令人欣喜的是, 支撑人民币跨境使用的贸易计价与金融计价 双驱 模式基本形成, 人民币国际化的推动力更加平衡 23 年全球贸易中人民币计价结算份额上升到 2.5%, 连续三年实现了超过 6% 的年增长速度, 对本年度 RI 贡献度接近五成 中国不仅以超过 4 万亿美元的进出口贸易总额继续领跑全球, 还通 过双边贸易和区域贸易的合作与发展努力开辟新的增长空间, 更在 简化审批程序和降低本币结算成本等方面不断改革创新, 从而大大 增强了境内外市场主体在贸易活动中使用和接受人民币计价结算的 信心 截至 23 年年底, 全球资本和金融交易中人民币份额达到 2.8%, 增长速度明显加快, 对本年度 RI 的贡献达到四成 其中, ⅰ

5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三级指标 人民币直接投资全球占比 继续快速上升, 并以 5.28% 的抢眼成绩在 RI 指标体系中拔得头筹 中国是目前全球第二大直 接投资流入国和第三大直接投资流出国 随着相关政策日渐明朗, 跨境人民币直接投资的实现流程更加规范和简便, 跨境人民币金融 投资渠道也不断拓宽并完善 因此, 越来越多的境内外企业或金融 机构乐意在全球资本和金融交易中使用和接受人民币计价结算 对人民币表现出浓厚兴趣的, 除了国际市场上的企业和金融机 构, 也包括不少外国官方机构 23 年 月, 加拿大地方财政部门 向全球成功发售 AAA 级离岸人民币债券, 获得投资人热烈追捧, 共募集 25 亿元人民币资金, 刷新了非居民离岸人民币债券发行纪 录 该笔债券的认购量远远超过预期, 其中, 由中央银行和官方机 构认购的比例高达 62% 境外官方机构开始实际持有人民币头寸, 表明人民币 作为储备货币 官方接受程度正在经历 从无到 有 的历史性变化 仅在 23 年, 就有澳大利亚 南非 白俄罗 斯 玻利维亚 中国台湾等更多国家或地区的货币管理机构明确表 示已经将人民币资产纳入其官方外汇储备范畴 如果说实体经济层面的 增长 开放 与 改革 构成了国 际社会对人民币信心的物质基础, 那么, 发达 完善的离岸金融市 场就为保持人民币的国际吸引力提供了技术解决方案 因此, 24 年度的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特别以 人民币离岸市场建设与发展 作为研究主题 课题组主要开展了以下几项工作 第一, 根据对历史经验和相 关文献的梳理, 深入探讨了离岸金融市场促进货币国际化的内在逻 辑, 重点分析了离岸市场建设与发展对现阶段人民币国际化的意义 和影响 第二, 通过专家研讨 实地走访 问卷调查等多种形式, 全方位地了解香港 伦敦 法兰克福等地人民币离岸市场发展现状, 并集中讨论了当前存在的问题以及未来发展前景 第三, 运用逻辑 推导和实证研究等方法, 对人民币离岸金融市场全球布局问题进行 了初步讨论 此外, 分别从 如何建设好人民币离岸市场 以及 如何处理好离岸市场消极影响 两个角度出发, 详细阐述了建设人 民币离岸市场所要面对的挑战和对策 离岸金融市场伴随着经济全球化 金融自由化的过程而出现 由于具有监管宽松 竞争充分 交易成本低 市场开放度高等特点, ⅱ

6 所以离岸金融市场出现以后迅速发展壮大, 已构成当前国际金融市场的主体部分 离岸市场可为各国经济主体在交易中使用第三方货币提供便利性和安全性 完善 高效的离岸市场运行机制, 对于巩固货币的国际地位具有重大意义 即使美国贸易地位有所下滑, 甚至在美国次贷危机引发全球金融海啸之后, 美元依然能够稳居头号国际货币位置, 关键在于美元一直都被广泛地用于第三方交易, 从而在官方外汇储备中始终占有最大份额 在某种程度上, 这与遍布世界各个主要国际金融中心的发达的全球美元离岸市场有着密切联系 人民币国际化同样离不开离岸市场的建设与发展 快速成长的人民币离岸市场不仅实现了贸易顺差条件下的人民币对外输出, 还通过丰富的金融产品和优质的金融服务激发非居民使用和持有人民币的意愿, 使得离岸人民币资金池逐步壮大 与美元等国际货币不同的是, 人民币离岸市场的出现, 以及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启动, 都领先于资本账户可自由兑换 长远看, 只有通过资本账户改革为更广泛 更深入的国际使用创造条件, 人民币才有可能成长为重要的国际金融交易货币和国际储备货币 但是在开放资本账户的时机成熟以前, 人民币离岸市场事实上对于资本账户可自由兑换具有一定程度的替代效果 换言之, 建设和发展人民币离岸市场, 既将跨国资本流动的风险控制在有限的离岸市场范围内, 又以变相的放松资本管制来助推人民币国际化 显然, 现阶段人民币离岸市场的发展创造了宝贵的时间窗口, 使得资本账户改革可以从容不迫 有条不紊地适时推进 所以, 人民币离岸市场对于当前人民币国际化进程而言还具有额外的现实意义 国际经验表明, 在国际金融中心的离岸交易规模决定了货币的国际地位 对于伦敦 纽约等成熟国际金融中心来说, 开展人民币离岸业务的主动权在于市场主体的自发选择, 而这个水到渠成的过程可能非常迅速, 也可能极其漫长 就远期目标而言, 成熟国际金融中心的人民币离岸交易规模及其所占份额, 可以作为检验人民币是否已经成为主要国际货币之一的重要标准 然而, 受到全球金融海啸的影响, 国际金融中心正处于重大调整阶段 特别是那些新兴国际离岸金融中心, 彼此间激烈竞争, 积极争抢人民币离岸业务, 唯恐丧失了先机 这表明, 在某些国家或地区, 存在着主动培育人 导 论 ⅲ

7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民币离岸市场的可能性 在综合考虑了贸易 投资 地缘政治 文化 制度建设等影响因素后, 通过层次分析法进行的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全球选址研究发现, 亚洲的香港 欧洲的瑞士 美洲的哥斯达黎加 非洲的毛里求斯等, 是我国主动培育人民币离岸市场的首选之地, 其中香港的优势最为突出 香港是目前全球最大的人民币离岸市场 香港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不仅是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的主要平台, 也借助日益丰富的人民币金融产品吸引了大量国内外企业 机构 政府或货币当局, 形成了境外最大的人民币资金池 与此同时, 香港市场的示范效应也逐步体现 在亚太地区, 新加坡 台湾 澳门等地的人民币离岸交易同样活跃, 而韩国 日本 澳大利亚 马来西亚等国则已做出积极表态 ; 在欧洲, 伦敦 巴黎 卢森堡 法兰克福 苏黎世竞相表示希望成为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 ; 在非洲和美洲, 也有不少国家在积极探索建立人民币离岸市场的可行性 本报告认为, 应当抓住当前有利的时间窗口, 充分利用国内经济结构转型期 国际离岸金融中心调整期以及国际市场寻求避险币种等历史机遇, 以人民币离岸市场建设促进人民币国际化 在此过程中要特别注意处理好两个关系 第一, 近期看, 要处理好离岸市场与实体经济的关系, 强调人民币离岸市场服务于中资企业和金融机构的国际化战略 应当重视离岸市场配置全球资源的重要作用, 尊重国际金融中心发展的客观规律, 本着互利互惠原则, 进行顶层设计 应当沿着我国贸易 投资对外发展的足迹, 在各大洲合理规划人民币离岸市场布局 区分成熟国际金融中心和新兴离岸金融中心不同的人民币进入策略, 既要通过离岸市场发展有效提高人民币国际化水平, 又要增强人民币离岸市场服务于中资企业和金融机构国际化的能力 第二, 中远期则要处理好人民币在岸 离岸金融市场的关系, 逐步实现在岸市场价格引导离岸市场价格的理想模式 当离岸金融市场达到一定规模后, 或许会干扰国内货币政策的实施效果, 形成货币紧缩压力或输入性通货膨胀 离岸市场交易也使得国际货币发行国的利率和汇率决定机制更加复杂 可以推论, 随着全球人民币离岸市场从成长期进入成熟期, 必将促使我国货币政策调控目标从数量模式转向价格模式, 同时也将对反洗钱等金融监管措施甚至法 ⅳ

8 律制度的有效性提出挑战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4 是课题组提交的第三份年度报告 随着研究视野的逐步拓宽, 随着对特定问题的深度挖掘, 经过与世界各国学术界同仁 企业界和金融界人士 政府官员等的广泛接触与交换意见, 我们关于人民币国际化战略定位及其实现路径的观点也越发清晰 概括起来, 主要就是三句话 首先, 人民币国际化必须坚持以实体经济的国际化为基础 如果不是由在国际市场上具有一定竞争力和影响力的本土跨国公司来主导对外贸易和投资活动, 那么本币给予国际社会的信心其实是不充分的, 此时货币国际化的根基很不牢固, 而且也难以持久 其次, 利用国际金融中心调整的历史机遇, 积极有序地推进人民币离岸金融的全球布局 在资本账户有限开放条件下, 想要保持人民币离岸市场的流动性 提高人民币对非居民的吸引力, 应当贯彻 内外互动 的战略思想, 实现 两条腿走路 : 一是建设内外分离的人民币离岸市场, 二是推动中资银行国际化发展, 以便将境内本币业务的优势延伸至境外 应该看到, 至少在离岸市场发展初期, 坚持离岸金融业务为实体经济服务, 通过指定清算行创建高效的离岸清算系统, 即可又快又稳地提高人民币国际化水平 最后, 以中国 ( 上海 ) 自贸区的深化改革与开放实践, 积极推动双边经贸和金融合作, 抓住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重大机遇, 增进政治互信, 拓展中国对外经济发展新空间, 为人民币国际化增添新的动力和巨大正能量 导 论 24 年 5 月于北京 ⅴ

9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10 目 录 第 章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定义及编制.. 人民币国际化..2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2..3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的构建原则 2..4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指标体系 4..5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计算方法及其经济含义 6.2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及变动原因 6.2.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现状 推动 RI 走强的四大原因 7.3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变动的结构分析.3. 人民币国际贸易计价结算占比迅猛增长.3.2 人民币国际金融计价结算功能强化 人民币外汇储备功能继续扩大 2.4 主要货币的国际化指数比较 22 第 2 章人民币国际化现状 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 人民币直接投资 人民币境外直接投资 人民币外商直接投资 人民币证券投资 国际债券和票据市场 股票市场 33

11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衍生产品市场 RQFI 扩大为全部境外机构 人民币境外信贷市场 境内金融机构人民币境外贷款 离岸市场人民币贷款 全球外汇储备中的人民币 人民币进入更多国家的官方储备 国际储备多元化新趋势 人民币外汇及离岸市场 人民币外汇市场 人民币离岸市场 人民币汇率 人民币汇率制度 人民币汇率水平 中国资本账户开放程度 中国资本账户开放度测算 开放度发生变化的具体项目 68 第 3 章舆情与观察 经济学家视点 人民币国际化的国际舆情分析 国际舆情分析方案与技术 人民币国际舆情特征 人民币国际舆情关注内容比较 观察 人民币国际化实践 3.3. 前海地区跨境人民币业务调研 香港人民币离岸市场调研 人民币国际化国外专家专项调查分析 8 第 4 章货币国际化和离岸市场 : 历史经验的启示 3 4. 离岸市场发展的必然性 离岸金融市场发展的重要意义 离岸金融市场的特点 离岸市场的职能 离岸市场对世界经济的影响 人民币国际化与离岸市场建设的内在逻辑 离岸市场建设有利于人民币国际化纵深发展 2 2

12 4.3.2 缓解资本账户开放前的人民币可兑换障碍 抓住当前有利时机以离岸市场 促进人民币国际化 25 目 录 4.4 以离岸市场促进人民币国际化 : 理论与实证分析 影响国际货币区域分布的主要因素 对货币区域分布影响因素的实证检验 全球主要离岸金融中心人民币交易比重模拟 38 第 5 章人民币离岸市场的现状和未来 香港人民币离岸市场 发展历程 总体评价 其他地区人民币离岸市场 伦敦人民币离岸市场 非洲人民币离岸市场 人民币离岸市场进一步发展的机遇 稳定的政治局面和持续的经济发展 深层次金融改革和金融创新 人民币流出途径与回流机制逐步形成 世界主要金融中心普遍持欢迎态度 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选址研究 模型构建 模型分析与结论 77 第 6 章建设人民币离岸市场的挑战 8 6. 离岸人民币产品和机构竞争力有待提升 离岸人民币金融产品不健全 中资离岸金融机构创新能力较弱 在岸与离岸金融市场相互影响 缺乏高效安全的离岸人民币支付清算系统 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法律制度架构有待建立 金融监管的挑战 : 设置监管机构与优化监管措施 保密制度带来的冲击 细化反洗钱法律规范及提升实施效率 明晰离岸金融业务载体制度 建立离岸金融中心的司法制度 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面临的 3

13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法律挑战及建议 国内货币政策和金融监管将承受较大压力 离岸市场发展可能干扰国内货币政策 离岸市场发展对金融监管提出更高要求 避税港型离岸金融中心可能构成较大威胁 避税港型离岸金融中心的负面影响 避税港型离岸金融中心对中国的挑战 27 第 7 章结论与建议 主要研究结论 RI 开启个位数时代 国际舆论对人民币给予更多关注 离岸市场建设促进货币国际化 人民币离岸市场国际布局选择 人民币离岸市场建设的主要挑战 政策建议 培育本土跨国公司并推动实体经济国际化 针对各国关切引导人民币国际舆情 内外互动 破解人民币国际化难题 抓住有利时间窗口加速建设人民币离岸市场 创建高效安全的离岸人民币清算系统 完善人民币离岸市场的法律制度框架 强化并提升中华文化的国际认同感 与影响力 23 附录 国际舆情及人民币离岸中心讨论 232. 国际媒体对人民币国际化进展的评估和政策建议 对人民币国际化前景的信心 人民币的地区化战略 人民币国际化可能面临的问题 对于未来进一步改革的政策建议 关于人民币离岸中心的讨论 239 附录 2 交通银行人民币离岸业务发展经验 25 附录 3 主要离岸金融中心 内外一体型离岸金融中心 : 伦敦和香港 伦敦 香港 256 4

14 3.2 内外分离型离岸金融中心 : 纽约 内外渗透型离岸金融中心 : 新加坡 避税港型离岸金融中心 : 开曼群岛 和英属维尔京群岛 开曼群岛 英属维尔京群岛 各类型离案金融中心比较 269 附录 4 离岸金融中心的税制比较 272 目 录 4. 免征直接税 模式 免征境外所得税 模式 免征某些所得税 模式 境外所得适用低税率 模式 所得税和一般财产税适用低税率 模式 特定行业或经营方式税收优惠 模式 277 附录 5 人民币国际化大事记 28 主要参考文献 292 后记 297 5

15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定义及编制.. 人民币国际化人民币国际化可定义为人民币在国际范围内行使货币功能, 成为主要的贸易计价结算货币 金融交易货币以及政府国际储备货币的过程 在当前极其复杂与动荡的国际经济环境中, 中国要实现新型城镇化 保持经济稳健增长 维护核心利益, 人民币国际化无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制度保障 货币国际化需要具备一些基本的条件 例如, 实体经济保持稳健发展, 在国际经济和贸易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 国内金融自由化水平和对外开放程度较高 ; 建立有利于货币国际化的宏观经济与市场制度基础 尽管人民币已初步具备了国际化的一些条件, 但是要实现最终的目标, 中国还将面临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 按照货币国际化的发展规律, 人民币国际化必须经历周边化 区域化 全球化三个发展阶段, 至少需要 2~3 年的时间 毋庸置疑, 人民币国际化是一个市场自然形成与政府政策导向

16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相结合的过程 这个过程充满国际各方力量的反复博弈, 要求中国在政治 经济 军事 文化等多方面做好扎实的工作, 提升综合实力, 以便从容应对人民币国际化的风险与挑战..2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国际社会通常使用货币在官方外汇储备中的比重来衡量货币国 际化水平 各国政府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International MonetaryFund,IMF) 的统计要求, 将自己官方外汇储备中名列前茅的货币报送 IMF, 然后由 IMF 公布这一指标 由于 IMF 只单独统计并公布全球官方外汇储备中比重大于 % 的货币, 符合该条件的货币目前只有美元 欧元 日元 英镑 瑞士法郎 加拿大元和澳大利亚元, 也就是说, 无法使用货币在官方外汇储备中的比重这一国际通用指标来衡量人民币国际化水平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从国际货币的基本职能出发, 认为在人民币资本账户有序开放的情况下, 人民币的国际货币功能应该主要体现在实体经济领域, 强调人民币作为贸易计价结算和直接投资 国际债券交易货币的职能, 并以此为指导思想选择适当的变量和指标, 编制了一个综合的多变量合成指数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RMBinternationalizationindex,RI), 用来衡量和反映人民币国际化的真实水平 通过观察 RI 指数的数值及其结构变化, 不仅可以直观明了地评判人民币国际化的程度及其主要影响因素, 还可以把握不同因素对人民币国际化的作用方向 影响大小, 并对主要货币的全球使用情况进行动态比较 这就为政府决策部门 企业准确把握人民币国际化的动态进程, 及时抓住人民币国际化中出现的来自国内外的新机遇, 认清不断出现的新挑战, 有针对性地调整或制定对策, 提供了一个可操作的科学工具和一个高效的管理手段..3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的构建原则第一, 立足国际货币职能, 既能反映人民币国际应用实际状况, 又能体现人民币国际化引导方向, 突出人民币作为实体经济交易流 2

17 通手段的功能 RI 的编制, 其核心目标就是要客观反映世界各国使用人民币的现状, 以便为政府部门制定相关决策 为私人部门使用人民币相关金融产品 制定相应金融战略提供客观 公正 可靠的依据 全球金融危机使人们认识到虚拟经济过度发达带来的危害, 一旦货币脱离实体经济而内生膨胀, 金融体系的稳健运行就会遭到巨大破坏 因此,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绝不可过于注重虚拟经济或衍生品类金融交易功能, 而应强调实体经济的交易流通功能 第二, 综合考虑可比性与可操作性 RI 的编制宗旨之一是为世界各国提供国际交易与储备货币选择的依据, 这就要求设计中必须考虑评价结果在不同货币之间的横向可比性和动态可比性 通过对比分析人民币与其他主要货币的国际化指数, 从结构上认识推动或阻碍人民币国际化的主要因素, 了解人民币国际化与其他主要货币国际化之间的差距, 发现其中的主要矛盾和突出问题, 为政府分析检讨人民币国际化目标实现情况以及推动措施的有效性提供一个便捷的评价工具, 以便我国政府及时抓住人民币国际化中的机会, 制定恰当的 有针对性的对策, 扎实 高效地推进人民币国际化 与此同时, 指标体系设计时还要充分顾及数据的可得性与可操作性 对于某些特别重要而又无法直接采集数据的指标, 应根据尽可能多的信息进行估计, 而且所选择的指标其内容应易于理解, 不能有歧义, 以确保所构建的 RI 能够准确而方便地计算并应用 第三, 兼顾结构稳定性与灵活性 RI 编制所依据的指标 各指标的权重不宜频繁变化, 以使评估结果的解释具有一定的持续性与动态可比性 然而, 不能将指数编制依据的指标及其权重僵化对待, 应保持一定的灵活性 因为人民币国际化的不同阶段有不同的战略目标, 而且这些阶段性战略目标还要根据国际政治与经济形势的变化进行适当的调整 为了准确 客观地反映人民币国际化进程, 编制 RI 的指标及各指标的权重应与人民币国际化实践和中国的战略目标相适应, 能够在不同的阶段进行适当的调整 第四, 指数编制方法透明 简单 RI 编制的指标选择原则 权重确定原则, 均在科学性与可操作性的指导下进行 同时, 采用比较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3

18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简单直观的计算方法, 避免过于复杂 难以理解的方法 此外, 指数编制的方法是公开的, 以便政府及相关研究部门的工作人员对人民币国际化问题进行协同研究, 为 RI 的科学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4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指标体系从理论上讲, 货币具有三种功能 价值尺度 支付手段和价值贮藏 考虑到在国际贸易中, 计价货币通常就是结算货币, 编制 RI 的目的之一是要侧重反映人民币在国际经济活动中的实际使用情况, 因此将价值尺度功能与支付手段功能合二为一, 即为计价支付功能 由此人民币国际化指数的一级指标主要包括国际计价支付功能与国际储备功能两大类, 而国际计价支付功能又可以体现在贸易与金融两大方面, 因此在国际化指数中, 贸易计价 金融计价与官方外汇储备功能并行, 所占权重均为 /3 根据 RI 编制的原则之一, 即向实体经济交易流通功能方面加以引导, 人民币在国际贸易中实现的结算功能是评价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具体的三级指标可选择世界贸易总额中人民币结算所占比重 根据国际收支平衡表, 金融账户囊括了居民与非居民之间的金融交易活动 金融交易包括直接投资 国际证券和国际信贷三大类 指标体系中分别针对人民币在这三大类金融交易中的实际功能设置了相应的指标, 其中关于证券交易部分的指标设置做如下说明 国际证券交易包括债券和股票两部分, 由于国际金融存在巨大的信息不对称风险, 具有固定收益的债券的风险可控性优于股票, 因此国际债券市场规模远远超过股票市场规模, 一直在国际证券市场中占据主导地位, 而且主要国家股票市场规模往往以本币标价, 缺乏按照币种对非居民股票投资的统计, 从金融学原理和数据可获得性两方面考虑, 本报告使用国际清算银行 (BankforInternational Setlements,BIS) 的国际债券和票据指标来反映国际证券交易 按照 BIS 的统计分类标准, 国际债券和票据包括 : 第一, 所有由国内机构和非国内机构发行的非本国货币债券和票据 ; 第二, 所有本国市场上由国外机构发行的本国货币债券和票据 ; 第三, 所有非居民 4

19 购买的本国市场上由本国机构发行的本国货币债券和票据 由此可见, 国际债券和票据指标能够很好地反映一国货币在国际证券市场的国际化程度 为了更加全面 准确地反映人民币国际债券和票据交易情况, 本报告采用两个指标 : 其一是存量指标, 即债券和票据余额 ; 其二是流量指标, 即债券和票据发行额 这样做的理由在于, 存量指标可以客观地体现人民币在国际债券和票据交易中的现实地位, 流量指标则能够更好地捕捉人民币国际债券和票据的动态变化 当然, 流量的累积形成存量, 流量指标与存量指标之间的这种关系决定了存量指标本身含有流量指标的信息, 因此, 我们对人民币国际债券和票据交易的存量指标赋予了较大的权数 国际储备功能是国际货币职能最典型 最集中的体现 通常, 一国货币在国际储备中的比重是一个最直接 最明了的货币国际化衡量指标, 该指标目前由 IMF 发布 绝大多数国家从自身利益出发, 一般不公布官方外汇储备中具体的货币结构, 这就给人民币国际储备功能指标的数据收集造成极大困难 尽管人民币尚未进入 IMF 的单独统计行列, 但是随着我国统计制度的不断完善, 以及国际合作的深入, 人民币在官方外汇储备中比重指标的数据可获得性有望得到改善 ( 见表 )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表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指标体系 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三级指标 贸易 世界贸易总额中人民币结算比重 国际计价支付功能 金融 全球对外信贷总额中人民币信贷比重全球国际债券和票据发行额中人民币债券和票据比重全球国际债券和票据余额中人民币债券和票据比重全球直接投资中人民币直接投资比重 国际储备功能官方外汇储备全球外汇储备中人民币储备比重 注 : 世界贸易总额中人民币结算比重 = 人民币跨境贸易金额 / 世界贸易进出口总额 ; 全球对外信贷总额中人民币信贷比重 = 人民币境外信贷金额 / 全球对外信贷总额 ; 全球国际债券和票据发行额中人民币债券和票据比重 = 人民币国际债券和票据发行额 ; 全球国际债券和票据余额中人民币债券和票据比重 = 人民币国际债券和票据余额 / 全球国际债券和 5

20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票据余额 ; 全球直接投资中人民币直接投资比重 = 人民币直接投资额 / 全球直接投资额 ; 全球外汇储备中人民币储备比重 = 人民币官方储备余额 / 全球外汇储备余额 RI 指标的主要数据来源于中国人民银行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国际清算银行 世界银行 联合国贸易和发展组织 随着人民币国际化程度的提高, 上述国际组织的指标统计将有所改进, 人民币在国际贸易 国际金融中的使用情况有可能单独统计 届时 RI 的指标体系有可能随着国际组织指标统计的改进与细化, 进一步纳入更多的指标, 并且在指标赋权上进行适当的调整..5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计算方法及其经济含义 RI 指标体系中每一个指标本身都是比重, 不存在数量级差别, 因此无须进行无量纲化处理, 可以直接进行加权平均并编制 RI RIIt = 5 j= Xjtwj 5 j= wj 其中,RIIt 表示第 t 期的人民币国际化指数,X jt 表示第 j 个变量在 第 t 期的数值,w j 为第 j 个变量的权数 RI 的经济含义应做如下解读 : 如果人民币是全球唯一的国际货 币, 则 RI 指标体系中各项指标的数值就应该等于 %, 此时 RI 为 反之, 如果人民币在任何国际经济交易中完全没有被使用, 则其各项指标的数值就等于, 此时 RI 为 如果 RI 的数值不断 变大, 表明人民币在国际经济中发挥了更多的国际货币职能, 其国 际化水平就越来越高 例如, 当 RI 为 时, 意味着全球各国的国 际贸易 资本流动 官方外汇储备资产交易活动中, 有十分之一的 交易额使用的是人民币.2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及变动原因.2.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现状 23 年人民币国际化水平呈现稳步攀升的局面, 人民币在国际 6

21 贸易 国际金融交易以及外汇储备等方面的接受程度 使用规模大大提高, 推动 RI 持续上升 如图 所示, 截至 23 年第 4 季度,RI 已达.69, 同比增长 83.7%, 再创历史新高 22 年第 季度至 23 年第 4 季度,RI 环比增长率季度平均达 5.66%, 大大高于同期中国 GDP 和贸易的增幅 Q 22Q2 22Q3 22Q4 23Q 23Q2 23Q3 23Q4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图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注 : 由于原始数据统计调整,22 年各季度 RI 依次由 和.87 ( 人民币国际 化报告 23 ) 调整为 和 年四个季度,RI 分别为 和 年以来, 以简化流程 跨境使用便捷化为宗旨的相关政策不断完善和落实, 跨境人民币贸易和投资结算业务规模平稳增长, 结构有序改进, 人民币国际化程度快速提高 如图 2 所示,RI 同比增长率由 23 年初的 69.64% 上升至 23 年第 4 季度的 83.7%.2.2 推动 RI 走强的四大原因第一, 中国经济稳中有升, 保持全球 GDP 最高增长 23 年世界经济活动开始回升, 美国 日本等发达国家复苏势头明显, 外需增加对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增长产生了一定的拉动作用, 然而全球经济下行风险与结构脆弱性依然存在, 美国量化宽松政策退出致使新兴市场国家面临货币贬值 资本外流等压力 在复杂的国际经济环境下, 中国新一届政府大力推动新型城镇化, 调整经济结构, 增 7

22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2% % 8% 6% 4% 2% % 22Q 22Q2 22Q3 22Q4 RII 23Q 23Q2!J( 23Q3 23Q4 图 2 RII 季度同比增长情况 强创新能力,23 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达 万亿元, 同比增长 7.7%, 尽管 GDP 增速同比有所放缓, 但是仍然取得了全球经济增长排名第一的好成绩, 唱空中国 的论调在事实面前破产了 光明的经济前景无疑为人民币国际化提供了坚实的经济基础 第二, 实体经济不断扩大的人民币需求是 RI 一路攀升的主要驱动力 23 年中国进出口贸易总额首次突破 4 万亿美元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历史性关口, 高达 4.6 万亿美元, 超过美国 亿美元 中国成为全球最大贸易国, 世界各国与中国贸易往来日趋紧密, 使用人民币计价结算的优势凸显, 人民币国际使用需求日趋扩大 自 2 年人民币国际化全面启动以来, 人民币已经超越了 22 种货币, 在全球交易中排名突飞猛进 据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讯协会 (SocietyforWorldwideInterbankFinancialTelecommunications, SWIFT) 统计, 截至 23 年底, 人民币成为全球第八大支付货币, 市场份额达.2%, 同比增长率高达 5% 第三, 全面深化改革大大增强了市场信心 23 年 月, 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担任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组长, 彰显了中国政府提升国家治理能力 推动市场经济建设的坚定信念 加快利率市场化改革, 加快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 完善人民币汇率市场化形成机制, 以中国 ( 上海 ) 自贸区为试点, 提升对外开放标准, 这一系列深化中国金融体制改革的措施, 必将释放巨大的制度红利, 大大提振了市场对人民币的信心, 激发了人民币走向国 8

23 际市场的广阔潜力 第四, 离岸市场迅速发展, 加速了人民币自由化与国际化进程 23 年人民币离岸市场发展迅速, 离岸人民币存款已达.5 万亿元 在中国资本账户尚未完全放开的情况下, 离岸市场成为满足非居民使用人民币进行贸易结算 投融资需求的重要手段 香港是规模最大的境外人民币离岸资金运作中心, 人民币存款规模达 亿元, 较 22 年增长了 42.7% 台湾 新加坡的离岸人民币业务也初具规模 23 年 2 月中国大陆 台湾两岸货币清算机制设立,46 家台湾银行开始提供人民币存款 贷款 汇款以及财富管理业务, 在旺盛的人民币资金需求推动下, 台湾离岸人民币业务增长速度超过香港 由于存在地缘优势, 东南亚国家的人民币业务更多发生在新加坡,67 家新加坡商业银行开立人民币同业往来账户, 与清算行开展的人民币融资交易达 4 亿元, 人民币清算量达 2.6 万亿元 此外, 伦敦 卢森堡 法兰克福等欧洲金融中心也积极开展人民币离岸存贷款 发债业务, 离岸人民币金融交易开始走出亚洲, 向欧洲扩展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专栏 BIS: 人民币成为世界第九大货币 23 年 4 月, 国际清算银行每隔三年发布一次的全球外汇交易及衍生品市场调查显示, 在全球外汇和衍生品市场交易中, 美元仍居于主导货币地位, 世界占比达 87%, 其后依次为欧元 日元 英镑 澳元 瑞士法郎 加元和墨西哥比索, 接下来就是人民币 过去三年, 受到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影响, 欧元交易量下降了 6 个百分点, 但其日均交易量占比仍然比日元高 个百分点 英镑交易量也出现小幅下挫 23 年, 日本在安倍经济学预期通货膨胀目标的刺激下, 汇率波动较大, 日元交易量显著上升 日元日均交易量全 本书中若非特别声明, 澳元均指澳大利亚元 9

24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球占比为 23%, 达 996 年以来的最高水平 此外, 世界外汇及衍生品交易集中度进一步提高, 发生在英国 美国 新加坡和日本的外汇交易较 2 年上升 5%, 占全球外汇交易的 7% 值得关注的是, 人民币的国际地位得到显著提升 人民币日均交易量由 2 年的 34 亿美元增长至 23 年的 亿美元, 人民币外汇交易全球占比由 2 年的.9% 跃升为 2.2% 人民币首次超越瑞典克朗和港币, 进入全球十大外汇交易货币行列, 成为外汇市场中第九大活跃交易币种 离岸市场是人民币外汇交易的主要阵地, 人民币交易业务集中在贸易支付和风险对冲领域.3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变动的结构分析.3. 人民币国际贸易计价结算占比迅猛增长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坚实后盾 如图 3 所示,23 年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规模高速增长 银行累计办理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达 4.63 万亿元, 同比增长 57.5% 23 年第 4 季度, 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规模为.47 万亿元, 其中, 货物贸易结算金额.95 万亿元, 服务贸易及其他经常项目结算金额.52 万亿元 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规模全球占比也从 22 年初的.3% 提高至 23 年第 4 季度的 2.5%, 增长了 43% 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仍然存在收付不平衡问题 23 年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实收.88 万亿元, 实付 2.75 亿元, 收付比率为.46 与 22 年的.2 相比, 失衡问题有所恶化 导致这一现象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人民币升值趋势明显, 中国内地与香港之间存在较大汇差, 人民币套利操作活跃, 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跨境贸易人民币收付比失衡 据 SWIFT 统计, 截至 23 年 月人民币在全球传统贸易融资即信用证及支付中的市场占有率达 8.66%, 首次超越欧元, 成为仅次于美元的全球第二大贸易结算货币 然而, 与美元占全球贸易结

25 算 8.8% 的份额相比, 人民币在国际贸易结算中的使用程度并不算 高 ( 见图 3) 中国内地 香港 新加坡 德国和澳大利亚为人民 币贸易结算的前五大国家和地区 UU % 2.5% 2.%.5%.%.5%.%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22Q 22Q2 22Q3 22Q4 23Q 23Q2 23Q3 23Q4 CB!3>UDU CB!3>)!UU 图 3 跨境贸易人民币计价结算功能 23 年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份额稳步增长主要源于以下三方面原因 : 第一, 国际贸易环境改善, 有利于扩大人民币结算规模 23 年欧美等发达经济体呈现出制造业复苏 经济好转的迹象, 全球范围内经贸活动整体出现恢复性增长, 贸易环境总体好于 22 年, 世界经济展望 将 24 年世界贸易总量增长预测值调整至 4.5% 复苏的全球国际贸易活动有利于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的整体规模扩大 截至 23 年底, 中国进出口总额达 463 亿美元, 同比增长了 7.6% 值得一提的是,23 年中国服务贸易规模达 亿美元, 同比增长 4.7%, 服务贸易规模扩大 竞争力增强成为中国提升国际贸易地位与议价能力的重要手段 第二, 双边贸易与区域合作加强, 为人民币结算开辟了新的空间 在国际贸易区域化 双边化的新形势下,23 年中国进一步加强双边与区域贸易合作, 多方寻找贸易机遇, 开辟新的贸易增长空间 例如, 在亚太地区, 同香港 澳门 台湾发展更加紧密的经贸关系, 努力推进中国 韩国 中国 澳大利亚自由贸易谈判进程

26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在欧洲地区, 签署中国 冰岛 中国 瑞士自由贸易协定, 与德国 英国 爱尔兰有关部门签署了双边服务贸易促进合作协议 此外, 还基于历史文化渊源, 与东南亚 阿拉伯 东非 中亚国家探索建设海陆丝绸之路经济带 由此带来的贸易规模增加和结构改善, 为国际贸易中人民币结算份额的提升奠定了坚实基础 第三, 改革创新, 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便利化 让市场发挥决定性作用, 减少政府对经济活动的干预是 23 年中国经济改革的鲜明特点 23 年 7 月 日, 中国人民银行发布 关于简化跨境人民币业务流程和完善有关政策的通知, 大大简化了经常项目下跨境人民币结算 融资业务的审核程序, 受到跨境人民币结算成本下降 效率提高的激励, 企业有更强的动机使用人民币结算 地方政府因地制宜进行体制改革, 有针对性地放松外汇管制 全球小商品贸易中心浙江 边境贸易大省广西开始个人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业务试点 23 年上半年, 浙江义乌市累计办理个人跨境人民币业务 4598 笔, 累计规模达 4.25 亿元, 覆盖 5 多个国家和地区 23 年下半年, 广西东兴市办理个人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 5348 笔, 总规模达 亿元 此外, 金融机构也进行了大量的渠道 产品创新, 疏通跨境人民币融资渠道, 使得人民币贸易融资成本降低, 投资渠道有所拓宽, 为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提供了必要的金融支持 专栏 2 中国与其他新兴市场国家金融合作进一步深化东盟是中国的战略伙伴 年中国和东盟的双边贸易额年均增长 23.6%, 相互投资累计增长 3.4 倍, 东盟与中国的经济周期相关性越来越强 然而, 仅有 大米换高铁 式的互补性贸易是不够的,23 年 月习近平主席在印度尼西亚国会演讲时提出共建 2 世纪 海上丝绸之路 的构想, 旨在推动双边贸易升级 李克强总理提出力争于 25 年底前全面完成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 (RCEP) 谈判, 筹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 加强基础设施和金 2

27 融合作, 从而为中国 东盟经贸合作打造未来 钻石十年 奠定坚实基础 通过双方互设金融机构 双边本币结算 完善货币互换机制与清算机制, 中国与东盟的金融合作进一步深化 中国已同 7 个东盟国家签署了双边监管谅解备忘录, 就市场准入 金融日常监管等方面达成共识 截至 23 年 6 月, 中资银行在 9 个东盟国家共设立了 3 家法人银行 6 家分行和 家代表处 ; 共 5 个东盟国家银行在中国设立了 7 家法人银行 23 年, 中国银行启动人民币对印度尼西亚盾的现钞挂牌交易, 浦发银行南宁离岸业务创新中心成立, 为中国与东盟国家的经贸往来与离岸金融发展增添了新的活力 货币互换与金融合作是建设海陆两条丝绸之路的关键 在上海合作组织政治 经济合作加深的基础上, 中国与中亚国家金融合作进入双赢新阶段 23 年 8 月, 位于中国 哈萨克斯坦边界的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获准进行跨境人民币创新业务, 成为内陆离岸人民币金融业务试点区 新疆正在建设成为中国向西开放的桥头堡, 以及沟通中国与中亚的区域性金融平台 目前, 已有 4 个国家的商业银行在新疆辖区开设 2 个人民币同业往来账户, 人民币对哈萨克斯坦货币坚戈也实现了现钞挂牌交易 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从政治转向政治 经济全面合作, 其中金融合作逐步落实, 跨入协同发展新阶段 23 年 3 月 27 日, 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五次会晤, 签署了 金砖国家多边可持续发展合作和联合融资协议 金砖国家非洲多边基础设施联合融资协议 以及 金砖国家工商理事会成立宣言 等文件, 决定建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并筹备设立金砖国家外汇储备库 23 年 9 月, 金砖国家已就应急储备的规模 比例 运作机制等达成基本共识, 预计规模为 亿美元, 其中中国将向金砖国家应急储备安排提供最大份额 金砖国家进行务实的金融合作, 对于应对美国 QE 退出风险 提升新兴市场国家整体金融稳定水平与货币地位具有重大意义, 对于中国参与国际货币体系治理 提高人民币影响力也有积极意义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3.2 人民币国际金融计价结算功能强化 23 年人民币国际金融计价支付功能进一步强化, 在国际信 3

28 22Q 22Q2 22Q4 23Q 23Q2 23Q3 23Q4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贷 直接投资以及国际债券和票据的交易与结算中, 人民币金融交易规模继续扩大, 保持高速上涨趋势 截至 23 年第 4 季度, 人民币国际金融计价结算综合占比达 2.8%, 同比增长了 86.7% 22 年第 季度至 23 年第 4 季度, 人民币国际金融计价结算综合指标同比增长率平均达 27.46%, 增长迅猛 ( 参见图 4) 国际信贷 直接投资是 23 年人民币金融交易份额大幅上升的两大重要推手 2.5% 2.%.5%.%.5%.% 22Q3!KF<@34 图 4 人民币国际金融计价结算综合指标 注 : 人民币国际金融计价结算综合指标由全球对外信贷总额中人民币信贷比重, 全球国际债券和票据发行额 余额中人民币债券和票据比重, 以及全球直接投资中人民币直接投资比重构成 () 人民币国际信贷 23 年人民币国际信贷规模迅速增长, 人民币境外信贷存量已经达 2 年初的.25 倍 人民币国际信贷全球占比由 22 年第 季度的.25% 上升至 23 年第 4 季度的.42% ( 如图 5 所示 ) 市场 金融改革 政策三方面的力量推动人民币国际信贷一路高歌猛进 首先, 贸易规模增加对贸易融资的依赖程度有所上升, 随着中国成套设备出口份额提高, 贸易融资需求越来越旺盛 中国参与国际投资 并购的企业已超过 2 万多家, 境外经营的资金需求十分强烈 来自实体经济的融资需求为人民币国际信贷规模平稳快速增长奠定了市场基础 其次, 深圳前海 中国 ( 上海 ) 自由贸易 4

29 区 江苏昆山三大试点地区在跨境人民币借贷业务方面先行先试, 突破现行制度的限制, 为人民币国际信贷增长创造了有利条件 最后, 规范 简化人民币境外放款业务流程对推动人民币国际信贷也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23 年 7 月 日, 中国人民银行发布 关于简化跨境人民币业务流程和完善有关政策的通知, 进一步提高了跨境人民币结算效率, 便利银行业金融机构和企业使用人民币跨境结算, 特别是对境内非金融机构人民币境外放款等业务进行完善与规范, 为人民币国际信贷规模全球份额的稳步提升提供了有利的制度政策环境 此外,23 年 2 月 9 日起, 商业银行可以在银行间市场发行及投资可转让存款证 (NCD), 打开了人民币国际融资业务的批发市场 自此, 继 2 年 8 月境外机构进入境内银行间债市 2 年 2 月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 (RQFI) 开闸, 人民币资本项下的债券 股票 贷款渠道基本打通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5%.4%.3%.2%.%.% 22Q 22Q2 22Q3 22Q4 23Q 23Q2 23Q3 23Q4!KB)! 图 5 人民币国际信贷全球占比情况 专栏 3 三大金融试点区成为跨境人民币贷款业务的先锋跨国公司是贸易的组织者和推动者, 贸易发展需要金融的大力支持, 这是当下国际贸易的新特征 为了更好地满足跨境贸易人民 5

30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币结算的需求, 推动人民币的跨境使用, 在银行主导的金融模式下, 促进跨境人民币信贷业务至关重要 22 年 2 月 27 日, 中国人民银行批复 前海跨境人民币贷款管理暂行办法, 前海跨境人民币贷款业务正式启动 在前海注册成立并在前海实际经营或投资的企业可以从香港经营人民币业务的银行借入人民币资金, 用于前海建设与开发, 贷款期限由借贷双方在合理范围内自主确定 23 年 月 28 日, 首批前海跨境人民币贷款项目在深圳正式签订, 包括国家开发银行 中国银行 恒生银行 渣打银行在内的 5 家银行与 5 家企业签订贷款项目 26 个, 协议总额达 2 亿元 23 年 2 月, 国务院正式批复设立昆山实验区开展个人跨境人民币业务试点, 允许昆山实验区内企业与台湾地区企业在企业集团内部试点开展人民币借贷业务等 23 年 9 月, 中国银行昆山分行完成首笔台资企业集团内部人民币借款业务, 金额为 5 万元 23 年 2 月 2 日, 中国人民银行发布 关于金融支持中国 ( 上海 ) 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的意见, 区内中外资企业都可以从境外借入人民币资金 2 月 5 日, 交通银行上海分行与香港分行联动, 为上海东方网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提供首批跨境人民币境外借款业务 ; 中国银行为益海嘉里 ( 上海 ) 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办理了自贸区首笔跨境人民币双向现金池业务, 收 亿元, 付.5 亿元 综上所述, 前海 昆山 上海三大金融改革试点区进行的跨境人民币信贷业务创新, 从制度上为境外人民币回流构建了一个稳定 高效的机制, 也为境内企业获取低成本的境外人民币提供了新平台, 有利于人民币在国内外两个市场发挥资源优化配置的功能 (2) 人民币直接投资 截至 23 年第 4 季度, 银行累计办理人民币跨境直接投资结算业务达 亿元, 为 22 年同期的.9 倍 如此大幅度的增长使得 23 年人民币直接投资规模全球占比呈现快速上升趋势, 至第 4 季度该占比指标创 5.28% 的历史新高 ( 见图 6) 6

31 UU % 5.% 4.% 3.% 2.%.%.%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22Q 22Q2 22Q3 22Q4 23Q 23Q2 23Q3 23Q4!,B>UDU!,B>)!UU 图 6 人民币直接投资规模及全球占比 23 年中国经济平稳增长, 激发了外商投资的积极性 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达 76 亿美元, 同比增长 5.3%; 其中, 人民币投资 ( 人民币 FDI) 的规模为 亿元, 同比增长 76.7%, 占外商直接投资总额的 62.4% 随着中国经济转型与产业结构升级调整, 一些劳动密集型产业向东南亚 南亚 拉美等发展中国家和地区转移,23 年中国成为仅次于美国 日本的世界第三大对外直接投资国, 为人民币境外直接投资带来了巨大的增长和发展空间 人民币对外直接投资 ( 人民币 ODI) 规模为 856. 亿元, 同比增长.8 倍 人民币直接投资相关政策进一步规范 23 年 月 日, 中国人民银行发布 关于境外投资者投资境内金融机构人民币结算有关事项的通知, 境外投资者获准按有关法律规定使用人民币投资境内金融机构, 具体领域包括新设 增资 并购 参股 股权转让 利润分配 清算 减资 股份减持或先行回收投资等 23 年 2 月 3 日, 中国商务部发布第 87 号 关于跨境人民币直接投资有关问题的公告, 进一步推进跨境人民币直接投资便利化, 完善相关监管措施, 境外投资者原出资币种变更为人民币无须办理合同或章程变更审批, 简化审批申请手续 此外, 人民币合格境外有限合伙人 (RQFLP) 试点启动, 国外 7

32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基金的投资范围进一步扩大 符合 RQFLP 试点的股权投资基金可直接在境外募集人民币, 通过 RQFLP 通道汇入设在上海的 PE 基金管理公司, 投资境内企业未上市股权, 分享企业的利润 23 年 8 月 5 日, 上海银行完成国内首笔 RQFLP 境内股权投资服务 RQ- FLP 吸收境外人民币资金属于外资人民币基金, 投资范围需遵守 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 (3) 人民币国际债券和票据 债券市场是最重要的国际金融市场, 国际债券市场的币种份额是衡量一国货币的国际认可程度的重要指标之一 23 年人民币国际债券和票据发行规模达 亿美元, 较上年同期下降了 8.5%, 第 4 季度全球占比为.95%, 具有发行规模波动幅度较大的特点 与此同时, 人民币国际债券和票据余额呈上升趋势, 由 22 年第 季度的 亿美元增长至 23 年第 4 季度的 亿美元, 全球占比达.33% ( 见图 7) 2.%.5%.%.5%.% 22Q 22Q2 22Q3 22Q4 23Q 23Q2 23Q3 23Q4!K.M)!!K.=M)!!K.4 图 7 人民币国际债券与票据综合指标 境内外利差的存在 离岸市场的迅猛发展 银行间债券市场对外开放是人民币国际债券与票据规模不断增长的主要原因 第一, 中国境内利率较高, 境内企业有发行人民币国际债券的内在动力 中国经济保持较高增长速度, 投资是一个主要的推动力, 旺盛的投资需求使得利率维持在较高水平 从债券供给角度看, 由 8

33 于发达国家还在实行量化宽松政策, 利率水平几乎为零, 这就造成境内外存在大约 3 个百分点的利差, 为了降低融资成本, 不少企业积极谋求到境外发债融资, 发债需求上涨直接推动了人民币国际债券发行规模增加 从债券需求角度看, 由于人民币国际债券具有较高的回报率, 市场对中国经济前景看好 对人民币有持续的升值预期, 增强了人民币国际债券的投资吸引力, 一些大型国际资产管理机构 全球基金开始在其资产组合中增加人民币债券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第二, 离岸市场发展为人民币国际债券发行奠定了坚实的市场基础 香港是人民币债券的主要发行与交易市场, 截至 23 年底香港人民币债券发行总额达 37 亿元,85% 的发行证券达到投资等级 新加坡作为东盟地区的人民币离岸中心,23 年 5 月推出了由汇丰银行与渣打银行发行的首批人民币计价债券, 合计规模为 5 亿元, 并进入新加坡交易所挂牌交易 23 年 月中国工商银行在新加坡发行 2 年期 2 亿元人民币 狮城债, 人民币计价债券受到广泛欢迎, 债券实现 2.6 倍超额认购 台湾地区正在成为人民币债券的新兴市场 23 年 6 月, 德意志银行在台湾地区发行 亿元人民币债券, 居民个人可以投资该债券, 并在台湾证券交易所进行柜台交易 中国农业银行等企业在台湾地区发行了 6 笔人民币计价的宝岛债, 规模达到 4 亿元 除了亚洲地区外, 欧洲离岸市场的人民币国际债券发行也十分活跃 23 年上半年卢森堡发行的人民币债券规模超过了香港 伦敦, 已成为仅次于香港的第二大人民币离岸市场 第三, 银行间债券市场开放, 提升了人民币国际债券的流动性, 解决了投资者的后顾之忧 23 年 3 月,QFI 和 RQFI 获准进入中国银行间债券市场参与交易 截至 23 年底, 已有超过 家包括境外央行 国际金融机构 ( 包括世界银行 国际金融公司 ) 主权财富基金 港澳清算行 境外参加行 境外保险机构和 RQFI 等 23 年 2 月 26 日, 中国人民银行与世界银行集团的成员组织国际金融公司 (International FinanceCorporation,IFC) 在北京签署了 中国人民银行代理国际金融公司投资中国银行间债券市场的代理投资协议 根据该协议,IFC 将投资 2 亿元人民币在中国银行间债券市场 9

34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境外机构获准进入银行间债券市场 值得一提的是, 在国际债券市场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世界银行投资人民币债券, 参与中国债券市场交易, 意味着世界银行对中国金融产品安全性的肯定及对人民币国际化的信心 此举大大增强了境外机构投资者对人民币金融市场的信心, 对推动人民币债券与票据的需求增长发挥了积极作用 专栏 4 重启国债期货市场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影响 976 年 月, 美国芝加哥商业交易所首次推出 9 天国债期货, 年后又陆续推出 2 年期 5 年期 7 年期和 年期国债期货, 为投资者提供成本低廉的利率风险管理工具 国债期货增强了美国国债市场的吸引力, 使得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国债市场 目前, 美国 欧元区 英国 日本 加拿大 墨西哥 俄罗斯等 23 个国家和地区拥有国债期货市场, 根据国际清算银行和美国期货业协会 (FIA) 的统计,22 年全球利率期货交易约占全球各类金融期货交易金额的 9%, 而大约一半的利率期货交易为国债期货 经过 5 年多的反复酝酿,23 年 9 月 6 日, 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推出 3 款国债期货产品, 标志着 327 国债期货投机事件的阴霾散尽, 关闭 8 年之久的国债期货市场浴火重生 23 年 2 月 8 日, 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国债期货合约 TF32 顺利完成交割, 标志着国债期货完成了首个合约从挂牌 交易到交割的生命周期, 国债期货的产品 规则和制度设计得到了市场的检验 重启人民币国债期货, 是中国金融市场体系建设的里程碑事件, 对提升中国金融市场的竞争力有重大意义 国债期货不仅为风险偏好不同的市场主体发行人民币债券提供了高效的利率风险管理工具, 还为债券市场利率定价提供了科学依据, 更为人民币国际化积聚了正能量 扩大人民币境外使用, 刺激境外企业 机构持有人民币动机的一个前提条件是人民币能够保值增值 与国内的金融市场机构不同, 2

35 国际金融具有明显的证券化特征, 以直接融资方式为主 投资股票的风险较高, 风险适中的债券市场是国际投资者青睐的对象, 国际债券市场的规模远大于股票市场, 这就意味着建设一个规模庞大的人民币债券市场是推动人民币国际化的必要前提 中国债券市场上规模最大 信用最高 流动性最好的也是国债, 以前由于国债承销商缺少对冲工具, 常常选择将国债放入持有至到期账户的低收益操作方式或者在一级半市场出售国债的高风险操作方式, 国债承销商缺少合理定价的机制, 抑制了进行国债交易的动力, 使得国债需求不旺, 发行效率较低 国债期货为国债发行市场的承销商提供了避险工具, 大大降低了债券的持有成本和交易成本, 进而降低了国债发行利率和发行成本, 有利于刺激承销商和投资者参与国债一级和二级市场的积极性, 扩大国债市场规模, 满足人民币国际化后境外投资者对国债投资的需求 此外, 按照目前资本账户管制下的制度安排, 离岸人民币市场办理人民币业务的境外机构可以进入国内银行间债券市场进行投资和交易, 而国债期货的转托管机制意味着国债期货能够同时连接交易所市场和银行间市场, 可以有效消除交易所和银行间市场两个市场间同一债券的定价差别, 提高债券市场的定价能力 这样, 银行间市场的投资者能够得到更合理的收益, 境外持有人民币的机构也可从中受益, 有利于提高其扩大人民币业务的主动性, 为人民币国际化积聚更多的正能量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3.3 人民币外汇储备功能继续扩大随着中国经济实力增强, 国际贸易与金融交易中人民币使用份额不断提高, 人民币作为储备货币的国际接纳范围也随之扩大, 包括英国 欧盟在内的越来越多的国家将人民币纳入其官方储备资产的范畴 具体来看,23 年 3 月 7 日, 玻利维亚央行宣布在 22 年的基础上增加购买人民币数量, 以实现国际储备多元化并增强其保值能力 ;4 月 24 日, 澳大利亚央行明确表示将以大约 5% 的外汇资产购买中国国债, 将人民币纳入外汇储备 ;8 月 日, 白俄罗斯宣布开始将中国国内市场的人民币资产纳入外汇储备 ; 月 2 日, 台 2

36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湾货币管理机构首次将人民币纳入其外汇储备 ; 月 2 日, 南非储备银行宣布, 投资 5 亿美元购买中国债券, 约占其储备资产的 3%, 以降低系统性风险 截至 23 年, 中国人民银行已与 23 个国家和地区签署货币互换协议, 总规模达 2.57 万亿元, 不仅有利于维护金融稳定, 也便利了中国与其他国家或经济体的双边贸易和投资 通过双边货币互换协议,23 年人民币正式进入英国 欧盟等主要发达国家的官方储备资产 人民币的外汇储备功能进一步增强.4 主要货币的国际化指数比较 国际货币多元化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 国际贸易格局 国际金融市场的复杂变化往往会改变主权货币的国际使用程度 为了客观评估国际货币格局的发展变化, 反映人民币与主要货币国际化水平之间的差距, 本报告还用与编制 RI 同样的方法, 编制了美元 欧元 日元 英镑的国际化指数 ( 见表 2 和图 8) 23 年四大主要货币的国际使用程度呈现上升趋势, 第 4 季度四大货币的国际化指数的加总数值较 22 年同期上升了 3.67 个百分点 表 2 世界主要货币国际化指数 22Q 22Q2 22Q3 22Q4 23Q 23Q2 23Q3 23Q4 美元 欧元 日元 英镑 总计 年美国经济逐步复苏, 就业形势好转, 居民消费回暖, 私人投资 出口等增长较快 尽管金融危机 多轮量化宽松政策不断打击国际社会对美元的信心, 然而美元最佳避险货币的地位依然难以撼动 年初美联储发出 QE 退出的明确信号, 推动美元升值, 全球资金加速回流美国并向央行体系回笼, 世界各国美元需求量呈上 22

37 升趋势 然而,23 年第 4 季度, 美国经济表现逊于预期, 美元国际债券与票据发行规模全球占比降至 39.25%, 同比降低了.6%; 全球外汇储备中美元占比 6.8%, 同比下降了.22% 总之, 美元国际地位基本稳定, 截至 23 年第 4 季度美元国际化指数达 欧债危机不确定性尚存, 高额债务及金融分割状态负面作用依然明显,23 年初期欧元区内国家经济复苏缓慢且不均衡, 欧元汇率波动加剧 然而,23 年下半年, 欧元区经济复苏加速, 区域经济体间差距缩小 直接投资规模大幅增长, 改善了欧元国际使用的实体经济基础 在国际债券市场, 欧元计价国际债券与票据发行额的全球占比升至 44.65%, 同比增长了 2.25% 23 年底, 国际外汇储备中欧元份额达 24.45%, 同比上升了.92% 由此, 欧元国际地位开始呈现上升趋势,23 年第 4 季度欧元国际化指数达 3.53, 较 22 年同期增长了 3.85 个百分点 23 年以来, 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继续推行经济刺激政策, 日元大幅贬值, 对日本股市上扬 出口扩大 企业信心恢复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然而, 国内经济的冲高回落 国际政治与外交摩擦的不断增加, 致使日元国际信心大幅下降, 避险功能被弱化 23 年第 4 季度日元国际债券和票据余额全球占比降至 2.2%, 国际信贷全球占比同比下降幅度高达 9.25%, 国际外汇储备中日元份额为 3.94%, 同比下降了 3.74% 因此,23 年日元的国际地位和影响力呈下降趋势, 至第 4 季度国际化指数为 4.27, 同比降低了.33% 23 年英国经济持续增长,GDP 增速达.9%, 经济表现好于预期 23 年年中英镑汇率下跌至历史新低, 随着英国经济复苏反弹, 成为世界主要避险货币之一 然而, 英国经济背后的隐忧难以忽视, 出口疲软, 企业投资不足, 制造业产出与订单数量仍未回到危机前水平 直接投资规模下降, 国际社会对英国经济与英镑的信心不足, 23 年第 4 季度外汇储备中英镑占比为 4.%, 同比下降了.82% 在国际债券市场上英镑表现也不理想,23 年第 4 季度, 英镑国际债券与票据发行额的全球占比降至 6.56% 但是, 国际信贷市场中英镑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23

38 人民币国际化报告 2 4 份额小幅上升, 同比增长了.4% 总体来看,23 年英镑国际化指数温和上升, 截至第 4 季度英镑国际化指数为 Q 22Q2 22Q3 22Q4 23Q 23Q2 23Q3 23Q4 4 8J 图 8 世界主要货币国际化指数变化趋势 专栏 5 中英合作打造伦敦第三金融中心中英两国经济互补性很强, 双方在加强货币金融合作方面表现出迫切的需求和愿望, 合作打造伦敦人民币离岸中心是两国互惠双赢的共同要求 对于英国而言, 伦敦外汇交易市场庞大, 吸引了全球三分之一的外汇交易量, 市场对人民币已有相当大规模的需求, 而且随着人民币国际化步伐的加速, 伦敦清楚地意识到, 拓展人民币业务是增加其金融业收入 巩固其国际金融中心地位的必要途径 此外, 由于受到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冲击, 英国经济复苏仍然比较脆弱, 积极加强中英经济金融的合作, 可为英国经济复苏注入新的活力 对于中国而言, 欧盟是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 也是中国近年来的主要投资地区, 实体经济在国际经济活动中对人民币的需求比较旺盛, 客观上需要就近建设离岸市场来提供人民币金融服务 伦敦是历史最悠久 规模最大的全球离岸金融中心, 具有超级强大的金融创新 风险管理和市场监管能力, 选择伦敦作为辐射欧洲的人 24

39 民币离岸中心, 不仅有利于满足市场的人民币需求, 提高人民币配置国内外金融资源的能力, 还有利于扩大人民币金融交易规模, 使得人民币在国际金融交易中发挥更大的功能 为了将人民币市场共同打造成为伦敦第三金融中心 23 年 6 月 22 日, 中国人民银行与英格兰银行签署了规模为 2 亿元人民币 /2 亿英镑的中英双边本币互换协议, 为市场提供足够的流动性, 消除流动性风险对人民币离岸业务的干扰 23 年 月, 英国财相奥斯本访华, 中英两国政府在第五次中英经济财经对话中达成多项协议, 推动两国经济金融更加紧密地合作 例如, 中英双方同意在上海和离岸市场进行人民币与英镑直接交易 ; 中国将英国的 RQFI 额度提高到 8 亿元, 为伦敦离岸人民币市场构建了稳定的回流机制, 大大提升了伦敦人民币离岸业务的吸引力 汇丰银行 巴西银行 澳新银行 中国建设银行等多家国内外银行竞相在伦敦市场发行人民币债券 23 年 月 26 日, 中国工商银行总行在伦敦发行 2 亿元离岸人民币债券, 债券认购率超过 4 倍, 优质金融资源不断注入伦敦, 进一步激发了市场对人民币债券的投资热情 在政府和市场的双重推动力量下, 伦敦人民币离岸业务持续强劲发展 与 22 年相比, 人民币远期 互换 利率产品等交易量大幅上涨,23 年 6 月, 人民币存款规模达 45 亿元人民币, 信用证规模达 33 亿元人民币, 日均人民币外汇交易额也较 22 年同期翻番 第 章 人民币国际化指数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