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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劝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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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22 卷第2 期 2015 年 4 月浙江传媒学院学 Vol 22 报 April Journal of Zhejiang University of Media and Communications No 战时记者初探蔡摘罕要: 揭示抗战时期创刊于浙江金华的新闻专业刊物战时记者创办的历史背景与动因, 介绍刊物出版的概况, 分析该刊在研究抗战时期的中国新闻史浙江新闻史与抗战史战时新闻学等方面的文献价值关键词: 战时记者 ; 浙江省战时新闻学会; 战时新闻学; 杜绍文; 汪远涵作者简介: 蔡罕, 男, 教授, 历史学博士 ( 浙江传媒学院中图分类号: G 文献标志码: A 教务处, 浙江杭州, ) 文章编号: (2015) 战时记者是浙江省战时新闻学会于 1938 年 9 月 1 日在浙江金华创办的重要新闻学期刊由于历史的封尘, 长期以来新闻学界对战时记者知之不多, 研究甚少但该刊是抗战时期与中国青年记者学会在武汉创办的新闻记者齐名的新闻专业刊物, 它不仅是研究浙江新闻史的重要文献, 而且对于研究战时新闻学也有重要的学术价值现将笔者对战时记者的初步研究, 列述如下: 一战时记者创办的历史背景与动因 1937 年 12 月, 日军攻下南京后又占领杭州, 浙西 ( 钱塘江以西以北的浙江地区) 1 市 14 县全部沦落敌手, 浙江省府机关撤至金华, 敌我双方隔钱塘江形成对峙局面, 并持续到 1940 年初故战时记者创办之际, 浙江的抗战形势已十分严峻, 部分浙江民众由此产生了消极的亡国恐慌心理为了安定人心, 动员民众, 培养实力, 以贯彻抗敌自卫的国策, 当时浙江省主席黄绍竑提出政治上必须有一个崭新而为大众所拥护的政治纲领, 作为政府与人民共守共行的准绳 [1] 1938 年 2 月, 浙江省政府率先颁布了浙江省战时政治纲领, 提出: 发动并统一全省文化界救亡工作实际上, 早在该纲领颁布的前一个月, 浙江省文化界抗敌协会就已经在金华成立纲领的出台则进一步加快了金华成为浙江省的文化中心当时金华不仅聚集了一大批从沦陷区撤出的一些知名的作家艺术家学者和记者编辑, 同时也迁来或新办了许多进步报刊, 成立了诸多抗战文化协会与团体 1938 年 4 月 12 日成立的浙江省战时新闻学会就是当时战时文化团体最先组成的单位之一据统计, 自 1937 年冬至 1942 年 5 月金华沦陷, 在此出版发行的报刊超过 60 家 [2] 这不仅使金华成为战时报刊的集中地浙江的文化中心, 也使浙江成为东战场文化的长城, [3] 金华成为与重庆桂林齐名的全国抗日战争后方三大文化宣传中心之一在举国共赴国难团结抗日之际, 一些有识之士已认识到报纸同于武器, 纸弹等于铁弹, 报纸在抗战期中, 负有神圣的后方和前方的任务, 它的任务的完成, 对抗战前途, 有着无限的助力, [4] 提出要加强战时新闻与宣传工作的研究, 加强对战时新闻宣传工作的指导, 从而使新闻宣传更好地服务于抗战这场民族解放斗争基于上述历史背景, 战时记者作为一种新闻专业期刊在战时金华创办有其特殊的时代动因首先, 国难当头, 抗战形势的危急, 需要新闻工作者勇敢地担负起抗战建国的神圣职责战时记者创办于 1938 年 9 月 1 日, 这一天正是民国记者节在这样一个属于记者的特殊节日创办战时记者, 其用意不言而喻正如该刊创刊号发刊辞所提出的, 在民族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 战时

2 第2 期蔡罕: 战时记者初探 3 记者要担负起反侵略, 谋自卫, 求生存的神圣职责要站在反侵略的第一线, 要成为反侵略的急先锋 [5] 所以, 战时记者的创办, 就像是向全国新闻工作者发出的一声抗战集结令其二, 抗战新闻事业的发展需要新闻从业者担负起教员的职责, 为抗战新闻事业培养后备人才日本的侵略, 一方面造成了对中国新闻事业的破坏, 但另一方面也催促着中国战时报刊事业的发展要取得抗战的胜利, 军事斗争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要加强战时新闻宣传的力量, 使宣传与军事相配合正因如此, 中国的新闻事业在抗战爆发以来反而得到了飞跃的进展就浙江而言, 其新闻事业不但不因军事上的影响而落后, 反因军事上的需要大量的增加据当时统计, 在战前全省报纸不过四十七家, 而战后却增到七十五家 [3] 快速发展的新闻事业, 使得新闻部门需要众多的后备员, 然而当时训练后备员的教育机关却稀少得可怜在新闻教育机关未能大量扩充之前, 就需要新闻从业员担负起一定的责任, 要以他们所获的经验, 所有的学识, 恳切地告诉那些准备走进新闻阵营的人这时, 如果能创办一种刊物, 收集这些宝贵的学识经验, 使站在新闻学大门之外的青年得到一点门径, [6] 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战时新闻后备人员培训与教育机关不足的问题战时记者创办的一个重要动因, 正是要解决培养战时新闻宣传后备人员教育资源不足的困难其三, 要从专业的角度研讨战时新闻与宣传, 从而为战时新闻宣传工作提供一个学习与交流的平台抗战开始之后, 许多战时新成立的机关团体都设有专事宣传的科组或人员, 但是他们往往缺乏经验, 想多找一点可供参考的资料, 很需要一个可资探讨的场所, 使宣传的效能得以增加, 使攻心的收获借以扩展 [6] 战时记者作为一种新闻专业期刊, 就能为战时宣传人员起着提供学习资料库与交流研讨平台的作用其四, 要帮助民众了解时局, 提高民众的媒介素养抗战以来, 中国新闻事业出现了一个新的气象, 这就是地方报纸获得最佳的扩充机会, 就连荒乡僻地都可发现各种各色的报纸, 其结果是向不关心时事的人也都津津有味地谈着抗战局势与国际大事了但是由于限于普通民众的知识水平, 大多数人阅报都是囫囵吞枣不能完全了解一件事情的始终的也有许多人因阅报不得其法而渐渐失掉了对于报纸的兴趣, 因此, 他们迫切的需求有解答他们疑难的场所, 鼓起他们研究时事的兴味战时记者创办之时, 就没有定位成仅供少数记者们阅读的专门的刊物相反, 它将读者的主要对象定在非记者的普通人群, 其办刊目标就是叫读者们了解新闻工作的情形, 叫读者知道宣传的究竟, 叫读者明瞭阅报的方法 [6] 从我们今天看来, 就是要提高读者的媒介素养, 从而增进抗战宣传的社会功效二战时记者之概况 ( 一) 战时记者的创办与刊出战时记者由浙江省战时新闻学会于 1938 年 9 月 1 日创刊于金华, 社址位于金华塔下寺前街第 19 号战时记者为月刊, 每月一日出版, 面向国内外发行, 先后由金华正中书局中国文化服务社浙江支社 ( 时设金华西市街) 总经销首卷从 1838 年 9 月至 1939 年 8 月共出 12 期; 第二卷从 1839 年 9 月至 1940 年 8 月亦出 12 期其中, 编至第 6 期的时候, 萧绍突告吃紧, 预备发排的稿子只得重新封存起来, 一直到 1940 年 4 月, 战事稍缓, 才将二卷六七八三期合刊出版 [7] 第二卷第 11 期 (1940 年七月号 ) 因奉令与金华出版之各刊物合出抗战三周年联合刊, 故该期战时记者没有单独出版; 第三卷期为合刊 1942 年 1 月因与金华出版各刊物合出元旦特刊, 故此期即为战时记者三卷第 5 期目前, 我们能够看到战时记者的最后一期是 1942 年 2 月 1 日出版的第三卷第 6 期这一期是否为该刊的终期, 尚未定论, 但可以肯定, 这离该刊的终期已不远了因为

3 4 浙江传媒学院学报第 22 卷这一年 5 月中旬, 日军发动了浙赣战役, 5 月 29 日金华失陷, 在此之前婺城的报刊都作出了或停或迁的决定战时记者办刊期间, 正值抗战进入相持阶段在这样的战争环境中, 能坚持四个年头进行新闻专业刊物的出版实属不易正如该刊二卷献辞所说的 : 战时记者随时有夭折的可能, 经济的窘迫, 稿件的缺乏, 负责的无人, 印刷的困难, 具备其中一项, 即有停刊危险, 何况战记兼而有之呢? [8] 战时记者当时经济的窘迫, 我们从该刊的售价情况可见一斑战时记者首次标明售价的是首卷 2 期, 零售四分, 预定半年, 售价二角 1939 年 4 月, 战时记者于首卷第 8 期更改售价为每册五分, 半年连邮共三角此价持续了近一年, 直到 1940 年 4 月该刊于二卷期合刊上刊出重要启示, 告知读者由于成本日趋高昂, 亏耗未免过巨, 迫不得已, 酌增售价, 提出自二卷六期起每期零售壹角, 预订半年五角 [9] 目前所见战时记者最后一期 ( 三卷 6 期 ) 标明的售价是本刊零售每册二角, 外埠另加邮费这个零售价是该刊创办时的 5 倍, 一年前的 2 倍这在一定程度上可反映出当时金华物资 ( 包括报刊用纸 ) 的紧张与物价的高昂, 也反映出经济竭蹶, 印费剧增给战时记者所带来的困难尽管如此, 战时记者杂志社的同人由于一股磅礴的精神所孕育所驱使所感召, 虽在敌机的狂炸下, 在谣言的纷起时, 在困难的交煎日, 以有恒之决心, 使这份刊物按期出版, 从无延误 [8] 这种坚忍不拔的事业心, 是当时浙江新闻界奋力抗敌自卫的一个写照此外, 值得一提的是, 在战时记者的创办过程中得到了社会各界的支持除了惠赐文稿, 有的还帮助战时记者设计封面比如, 首卷第 9 期封面为艺术家姚思铨先生惠绘首卷第 10 期之封面为名画家俞乃大先生之大作丰子恺先生也将其漫画寄给该刊, 作为首卷 11 期的封面许多读者还以热诚表扬恳切鼓励的来信, 希望战时记者办得更好 ( 二 ) 战时记者的编者作者与读者 1. 战时记者的编者战时记者先后有两任主编杜绍文汪远涵前任主编杜绍文, 广东澄海人他于 1927 年考入复旦大学, 在学期间 (1930 年 ) 就在上海光华书局出版了新闻政策一书 1931 年大学毕业后一度留校任助教, 同年 9 月, 在江苏镇江担任苏报记者兼副刊编辑后任杭州民国日报国际新闻版编辑, 兼任资料室主任, 以及东南日报主笔杭州沦陷后, 他随东南日报社迁金华, 不久担任战时记者主编 1940 年 1 月, 杜绍文赴湖南任职由此推断, 杜氏主编战时记者的最后一期应是第二卷第 4 期离任前他曾再三嘱咐同人要把刊物坚持办下去, 决不能中途而废 [7] 在继任主编没有推定之前, 由汪远涵暂时负责该刊, 藉作过渡所以, 战时记者第二卷第 5 期没有标明主编者, 只是以本刊同人的名义发表了勇往迈进之第三年汪远涵作为主编者第一次是出现在第二卷期合刊上这也就是说, 汪氏正式担任战时记者总编应从 1940 年 2 月起汪远涵, 浙江温州人 1931 年考入复旦大学文学院新闻系, 1936 年春毕业, 并以文学院毕业成绩第一名获得学校银盾奖牌, 同年任上海时事新报国际编辑 1939 年 9 月进入金华版东南日报, 担任栏目主编编纂课长兼评论委员会委员 [10] 1940 年 1 月, 汪远涵接手战时记者之时, 正是日军偷渡钱塘江, 攻占萧山绍兴, 直接危及金华之际因此, 他受命于危难, 力撑时艰, 坚持战时记者的出版尽管他作为主编的第一期, 是以期合刊的形式出现, 打破了该刊以往不延期不合刊的一贯方针, 但是在这不可规避的横逆中能维持出版, 其本身就是一种胜利应该说, 汪氏接任战时记者主编后, 其所遇到的困难比前任更大由于一年来纸张油墨等等的大涨特涨, 战时记者的亏损日增, 在无雄厚的财力可恃的情况下, 汪氏不得已做出提

4 第 2 期蔡罕 : 战时记者初探 5 高售价以资弥补的决定但是, 战时记者的办刊质量和社会影响在汪氏手中并没有减弱, 作为主编, 他坚持战时记者一贯的办刊宗旨, 十分重视读者来函所提出的意见与要求, 对于许多有价值的指示, 自当遵办笔者以为, 杜汪两主编实是战时记者的顶梁柱, 他们对该刊在战争环境下能坚持出版均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另外, 我们也看到, 战时记者读者的来函作者的来稿都要求径寄浙江金华东南日报社转战时记者社 [11] 由此, 笔者推断战时记者的社址金华塔下寺前街第 19 号很有可能与金华版东南日报的社址婺城塔下寺蒋氏宗祠 [2](177) 是同一地方在 1939 年 9 月东南日报社遭敌机轰炸迁至城外的望府墩之前, 两社应在一地合署办公的正因如此, 战时记者的主编与编辑部的同人主要来自当时东南日报社的骨干人员值得一提的是, 他们对于战时记者的编辑工作都是纯尽义务的 2. 战时记者的作者与读者战时记者的作者大体上由四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浙江省战时新闻学会的理事与成员由于该刊是浙江省战时新闻学会的会刊, 所以学会的理事与成员 ( 以东南日报为主的浙江国统区的报刊通讯社的主要编辑与骨干记者 ), 就构成了该刊作者队伍的主要力量浙江省战时新闻学会的理事中, 杜绍文钱震朱苴英王遂今严芝芳许士龙等理事, 均是战时记者的主力作者作为战时浙江地方性的新闻学刊物, 当时在金华丽水兰溪等地的报刊通讯社的编辑记者, 以及政府教育文化部门的人员等对战时记者文稿的贡献尤多比如, 东南日报总编辑刘湘女编撰科长金瑞本编辑钱谷风战地记者李振茂抗战论坛主编骆耕漠浙江潮主编严北溟浙教文委会干事孟锦华兰溪新民报主编邵鸿达等都在战时记者发表过多篇文章第二部分是该刊的特约名家战时记者曾在首卷第 8 期刊出好消息 : 本刊现经请定新闻界先进朱应鹏郭步陶诸先生, 新闻学名作家范长江胡道静先生等多人, 分任本刊特约撰述, 按期写稿 [12] 在这些特约名家中, 胡道静对战时记者的贡献最为卓著, 他给战时记者写了不下 12 篇的文章第三部分是当时新闻学界业界著名的学者与专家战时记者创办后, 得到了当时新闻学界业界, 以及政界的广泛关注在盘点战时记者的作者时, 除了上述特约的新闻界先进, 笔者看到了民国时期一系列新闻学名家的身影譬如 : 当时重庆中央日报社社长程沧波, 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学会常务理事桂林扫荡报总编辑钟期森, 中央通讯社战地特派员曹聚仁, 中央政治学校新闻系主任马星野教授赵敏恒, 以及复旦新闻系教授赵君豪王文彬祝秀侠副教授王研石等等除此之外, 还可以看到许多熟悉的姓名, 如白崇禧李宗仁郭沫若恽逸群胡愈之等战时记者有如此精英的作者群, 足以说明该刊的社会影响第四部分是该刊的读者与一般投稿者由于战时记者的取材, 一方面是有关新闻与报业学理的专门文章, 另一方面又是战时各方的动态速写, 故其内容呈现出专门和通俗打成一片的特色, 既符合了报人在战时对专业知识的要求, 使新闻从业员固高兴看, 同时也满足了普遍读者对战时新闻宣传与报业的兴趣爱好, 使各阶层的人亦高兴看 [13] 正因如此, 战时记者的读者群包括了新闻从业员新闻学者和民众中对于报业有兴趣者这就使得该刊的读者与作者之间不是截然分开的, 一些喜欢阅读战时记者的读者往往就成了该刊经常投稿的作者比如, 浙江於潜地方报的编辑华封, 就是由于在书店里见到渴望已久的战时记者, 才由一名读者成为该刊的作者, 战时记者先后刊登了他写的 3 篇文章同时, 也有许多新闻学者, 无代价的给刊物经常写稿 [8] 战时记者作为新闻专业刊物能够在战时坚持出版近三年,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得到了读者的稿源

5 6 浙江传媒学院学报第 22 卷与精神上的支持此外, 战时记者中还有少数外国人写的文章譬如 : 罗果夫苏联新闻事业概况 ( 一卷 6 期 ) 塔布衣夫人一个法国女记者的信仰 ( 三卷合刊 ) 等, 这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战时记者作者队伍之广 ( 三 ) 战时记者的栏目与内容战时记者的办刊宗旨是旨在研究新闻学术, 加强战时宣传, [9] 要成为战时喉舌, 记者园地围绕这个办刊宗旨, 该刊设置了一系列栏目, 现将主要栏目及内容介绍如下 : 1. 社论战时记者每期首篇均发表有关战时新闻与宣传, 以及抗战救国声讨敌寇的社论在这些社论中, 主编杜绍文写得最多从创刊号开始, 杜绍文就连续发表了记者节与反侵略等 18 篇文章, 直至他辞离该刊汪远涵接任主编后, 也写有发扬记者精神等社论此外, 还有梁寒操我对新闻界的希望彭国栋新闻国营论等文章这些社论不仅体现了该刊主编的新闻学观点, 而且也反映着当时新闻界政界对战时新闻事业的观点与态度 2. 新闻的新闻新闻的新闻是战时记者办得最有特色的栏目, 所刊多关于报人生活消息, 与工作经验心得, 富自我教育性 [14] 故其内容主要是新闻业界学界的动态消息该栏目内容丰富, 战时新闻界各方 ( 包括敌方 ) 的消息它都给予了及时的报道 3. 专题笔谈专题笔谈始见于首卷第 3 期, 它是战时记者邀集各方人员就如何推进战时新闻事业, 探讨抗战救国之策等问题展开专题研讨与笔谈的栏目当时关注的专题有报纸和民众怎样联系起来? 战时报人如何贯彻所负使命? 在 1939 年到来之际, 该刊推出了如何达成新的开始专题笔谈, 研讨了抗战局面如何有一个新的造就, 新的展开 ; 报纸和报人如何追求新的事物 ; 新年到来之际, 应该有新猷的呈现 [15] 此外, 战时记者在二卷第 2 期还专门就报人健康问题邀约相关编辑记者进行了专题笔谈 4. 记者常识讲座记者常识讲座始于首卷第 4 期首开一讲, 是时任浙江国民通讯社社长朱苴英的讲座, 题为怎样做一个优秀的外勤记者以后又有金瑞本的编辑新闻的技术 ( 首卷 5 期 ) 王纪元的报纸版面的研究 ( 首卷 8 期 ) 黄霈的新闻记事的结构沈沉的怎样写通讯 ( 首卷 9 期 ) 左丁的怎样办墙报 ( 首卷 11 期 ) 等第二卷第 1 期后, 该栏目改为记者知识讲座, 刊登的是胡道静撰写的有关中国新闻起源史的系列文章 5. 报史专栏战时记者首卷第 9 期曾推出报史佳话一栏尽管报史佳话栏目的名称始见于首卷第 9 期, 但是报史专栏却早已存在从该刊首卷第 4 期起, 就陆续刊载了一系列有关中外新闻报业史的文章在报史专栏的作者中, 胡道静是最主要的一位, 其有关中外新闻史的文章, 不仅自成系列, 而且知识性学术性强, 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战时记者作为新闻学专业刊物的学术品位 6. 通讯与问答自首卷第 8 期起, 战时记者特设通讯问答 ( 后改通讯与问答 ) 一栏, 读者对于新闻界或新闻学如有任何问题, 均可来函询问, 当用直接答复或公开答复方式, 详为解答 ; 如需面谈, 亦可照办 [12] 通讯 ( 与 ) 问答开设后, 主编杜绍文在每一期都亲自给读者作者答复有关问题这对于沟通读者增进读者对该刊的了解满足读者的需求等方面, 均起着较好的作用

6 第2 期蔡罕: 战时记者初探 7 7. 广告作为抗战时期创办的新闻学专业期刊, 战时记者的广告也有自身的特色从其内容来看, 可分为两类: 一是捐助抗战的广告; 二是有关新闻书刊抗战书籍的广告该刊除了长期为东南日报和正报做广告外, 还为范长江新著新阶级新闻工作与新闻从业员团结运动郑棣抗战画集等做过广告 8. 国际时事战时记者自创办以来就很重视对国际时事问题的研究创刊号上就推出了国际时事问题之解剖的专题, 约请东南日报编辑许士龙王遂今分别撰写了日苏间为什么会休战? 捷克怎样做和平堡垒? 等文章浙江省战时新闻学会接办时事研究会后, 战时记者于二卷 1 期特拟时事问题研究大纲, 并罗列了 1939 年 9 月份的论题要目: ( 一) 当前世界大势的概观; ( 二) 爱好和平国家应战力量的雄厚; ( 三) 两个阵营实力的估计; ( 四) 假如二次世界大战爆发这个栏目的文章对于国人了解与探讨国际时事均起着一定的作用 9. 无冕斋随笔鬼谷子主持的无冕斋随笔 ( 原名无冕斋谈荟 ) 是战时记者创办以来每期的固定栏目, 主要刊登一些杂文掌故随笔等等鬼谷子为谁尚不可考其文貌似谈古论今, 但其意不在文史品评, 而是将笔锋指向倭寇汉奸, 多给人以民族正气之感除了上述栏目, 战时记者还充分利用补白进行抗日宣传补白的文字不仅精简, 而且生动引人, 好懂易记, 富有传播力除了文字, 战时记者还利用漫画进行版面的补白, 二卷第一期中就有汪先生的文房四宝漫画, 此画作为本刊特辑展开消灭汉奸报运动一文的补白显得非常贴切, 图文结合, 也提高了阅读的趣味三战时记者之研究价值拂去历史的封尘, 当战时记者这份七十多年前的新闻专业刊物再一次呈现在我们面前时, 我们仿佛看到了当年浙江的新闻工作者以刀为枪奋起抗战救国的动人景象, 同时也不难看到这份刊物弥足珍贵的研究价值首先, 战时记者具有新闻史抗战史的研究价值作为抗战时期创刊于浙江金华的一份新闻专业刊物, 其本身就是抗战时期浙江新闻史的有机组成部分, 但是目前学界关于浙江新闻史的研究都没有涉及这本刊物, 对于这份刊物的主办单位浙江省战时新闻学会也很少有专门研究, 因此研究战时记者可以填补中国新闻学术史, 尤其是浙江新闻史研究之阙作为新闻专业刊物, 该刊也刊载了诸多有关抗战时期我国新闻报刊事业的文章, 这些文章涉及了当时社会各方的媒介, 既反映了国统区的新闻事业, 也揭示了沦陷区的报业情况, 既有各国通讯社在香港的情况, 也有晋察冀边区新闻事业的实况, 在今天看来, 这些文章均已成为研究抗战时期中国新闻事业史弥足珍贵的文献资料另外, 战时记者新闻的新闻栏目中的短小新闻, 以及当时记者所采写的通讯报道与相关文章, 也成为今天研究抗战史不可多得的珍贵史料比如, 东南日报记者李振茂所写的战地通讯血喋海盐城 ( 创刊号) 报道了海盐三度沦陷的详细经过最后留杭五日记纪念省会沦陷一周年 ( 一卷 5 期) 一文, 作者则回忆了杭州沦陷前的亲身经历, 这些文章都是研究浙江抗战史极其珍贵的第一手文献资料其二, 战时记者是研究战时新闻学不可多得的宝贵文献这里所讲的战时新闻学是在抗日战争这一特定的历史年代, 我国新闻学界业界的精英们对新闻事业所进行的工具理性式的思考与研究正如当时学者任毕明在战时新闻学一书所指出的: 战时新闻学, 是反抗侵略压迫

7 8 浙江传媒学院学报第 22 卷而斗争的战争工具 [16] 基于这种工具理性的思考, 20 世纪 20 年代以来中国新闻界所建立起来的新闻专业主义在民族矛盾空前激烈的抗战时期, 开始让位于新闻工具主义人们视新闻为武器, 认为在抗日战争这场空前惨烈的民族解放战争中, 新闻传播者手中最好的战斗武器, 就是新闻本身 [17] 在这种新闻核心理念的指导下, 抗战时期的新闻学界就兴起了对战时新闻学的研究, 出版了一系列有关战时新闻学研究的著述, 这种研究既在学术上为战时新闻政策的制定提供了思想基础和学理依据, 又在业务上为战时新闻与宣传事业的发展起着积极的指导作用近年来, 有关战时新闻学的研究方兴未艾如李秀云在中国新闻学术史中单列战时新闻学的兴起一节对战时新闻学进行了专题研究 ; 张育仁的论战时新闻学与战时新闻政策的特殊关系论战时新闻学的核心理念及新闻武器论的特殊意义等论文均为研究战时新闻学的力作从这些著述论文所引用的主要文献资料来看, 均以抗战时期出版的新闻学著作为主, 基本上没有利用战时记者这份抗战时期的新闻学专业刊物笔者以为, 战时记者是研究战时新闻学的富矿, 它有许多值得我们深入挖掘的材料, 通过这些材料将可进一步拓展战时新闻学研究的新视域譬如 : (1) 战时的新闻政策与新闻国营论 ; (2) 战时舆论与战争的关系 ; (3) 战时新闻工作者的任务与神圣职责 ; (4) 战时报人的精神与道德 ; (5) 战时的新闻题材与报道特性 ; (6) 战时中国本位的新闻教育 ; (7) 战时新闻学的健全与发展前景 ; (8) 战时报刊的普及与民众媒介素养的提升, 等等所有这些研究方向的拓展, 都有助于战时新闻学研究的深入其三, 战时记者是研究民国时期新闻学者的宝贵史料前述已备, 在战时记者的作者与编辑中活跃着一大批民国时期著名的新闻学名家在以革命化范式为主导的中国新闻事业史研究中, 这些民国时期著名的新闻学者往往因其政治立场的对立而被忽视但是, 作为一部完整的中国近代新闻史, 我们没有理由漠视对这些人物的研究而让其继续淹没在历史的封尘中譬如, 在战时记者的作者群中有一些是复旦大学新闻系的教授副教授, 如赵君豪王文彬赵敏恒祝秀侠王研石等, 有的后来还成为复旦新闻系的系主任, 如程沧波如果我们研究民国时期复旦大学的新闻学者, 战时记者所刊载的他们的文章, 就是宝贵的第一手资料另外, 战时记者是国共第二次合作时期的刊物, 因此在它的作者中有许多是站在中共一边, 或同情中共的新闻工作者, 如郭沫若恽逸群胡愈之范长江等, 积极组织并参加了文化界的抗日救亡运动, 他们在战时记者发表的文章同样也是研究这些人物的宝贵史料其四, 战时记者也是研究抗战时期媒介生态的重要文献这里所说的媒介生态, 指的是媒介在社会中的生存或存在的状况翻开战时记者, 我们不难发现其中有许多文章反映了当时社会各方的报刊在抗战时期的存在状况, 既有国统区边区媒介的状况, 也有沦陷区日伪报刊的状况, 同时也有出于宣传目的, 揭露日本在军国主义统治下媒介的生存状况譬如, 鹏让我们自己来检讨一下一文检讨了抗战一年来国统区新闻工作所存在的问题文章指出自抗战以来国内已无发行五万以上的日报, 报纸量的贫乏, 使得每天能举着报纸读的人太少至于前方将士们, 简直连一月前的废报也高兴读所以, 作者首先检讨了当时新闻工作未曾配合抗战的需要, 新闻事业尚未能踏实负起全面抗战中的宣传责任其次, 作者揭示了当时报纸报道方面还不够忠实摊开过去一年的报纸来看, 所有报道战况的消息, 尽是战无不胜, 攻无不克的战绩, 除了少数战地通讯中真能暴露事实外, 其余的战讯, 可以说是向读者们撒了许多谎同时, 作者赞扬了中央通讯社为抗战新闻事业尽了莫大的力, 使得战时的新闻纸还能维持的相当的数量文章还特别表扬了中央社派在前方工作的同业, 在万分困难中采消息, 在枪林弹雨中采战讯, 他们与在前方战壕中战士一样, 都是肩负着极大民族责任的无名英雄, 没有他们, 后方民众无从得到前线的消息, 许多新闻纸也要受到莫大的影响 [18] 这篇文章可以说是抗战一年来国统区媒介生态的真实反映

8 第 2 期蔡罕 : 战时记者初探 9 总之, 随着战时记者拂去历史的封尘, 我们看到了该刊对于抗战时期我国新闻事业与战时新闻学研究的极其珍贵的文献价值参考文献 : [1] 黄绍竑. 黄绍竑回忆录 [ M]. 南宁 : 广西人民出版社, 1991: 146. [2] 王文科, 张扣林. 浙江新闻史 [ M]. 杭州 : 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0: 171. [3] 孟锦华. 抗战三年来浙江新闻事业概况 [ J]. 战时记者, 1940 (10) : 12. [4] 钱震. 抗战中的报纸 [ J]. 战时记者, 1938 (1) : 5. [5] 杜绍文. 记者节与反侵略 [ J]. 战时记者, 1938 (1) : 2. [6] 编者. 致读者 [ J]. 战时记者, 1941 (6) : 3. [7] 编者. 致读者 [ J]. 战时记者, 1940 (6 7 8 合刊 ) : 3. [8] 本刊同人. 二卷献辞 [ J]. 战时记者, 1939 (1) : 2. [9] 编者. 本刊重要启事 [ J]. 战时记者, 1940 (6, 7, 8 合刊 ) : 17. [10] 金辉. 汪远涵与东南日报 [ N]. 温州都市报, ( B16). [11] 编者. 征稿简则 [ J]. 战时记者, 1938 (1) : 32. [12] 编者. 好消息 [ J]. 战时记者, 1939 (8) : 15. [13] 编者. 集纳一得 [ J]. 战时记者, 1938 (4) : 24. [14] 毛子明. 昆明文化报道 [ J]. 战时记者, 1940 (10) : 9. [15] 编者. 我们来一个新的开始 [ J]. 战时记者, 1938 (4) : 12. [16] 任毕明. 战时新闻学 [ M]. 上海 : 光明书局, 1938: 4. [17] 张育仁. 论战时新闻学的核心理念及新闻武器论的特殊意义 [ J]. 长江师范学院学报, 2005 (3) : 1. [18] 鹏. 让我们自己来检讨一下 [ J]. 战时记者, 1938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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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年月日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 抗日战争研究编辑部与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与历史学院联合举办的抗日战争与沦陷区问题研究学术研讨会在哈尔滨师范大学召开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 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中国人民大学南开大学南京第二历史档案馆! 民国档案编辑部南京大学南京师范大学河南大学! 史学月刊编辑部安徽大学河北师范大学杭州师范大学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等十多个高校和科研院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