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 曼 大 学 中 华 研 究 院 中 文 系 论 阿 牛 电 影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本 土 化 研 究 科 目 编 号 :ULSZ 3068 学 生 姓 名 : 谢 芷 评 学 位 名 称 : 文 学 士 ( 荣 誉 ) 学 位 指 导 老 师 : 辛 金 顺 助 理 教 授 呈 交 日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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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论 阿 牛 电 影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本 土 化 研 究 谢 芷 评 CHIA ZE PING 拉 曼 大 學 中 文 系 INSTITUTE OF CHINESE STUDIES UNIVERSITI TUNKU ABDUL RAHMAN APRIL 2012 论 阿 牛 电 影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本 土 化 研 究 谢 芷 评 拉 曼 大 学 中 文 系 二 〇 一 二 年 四 月

2 拉 曼 大 学 中 华 研 究 院 中 文 系 论 阿 牛 电 影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本 土 化 研 究 科 目 编 号 :ULSZ 3068 学 生 姓 名 : 谢 芷 评 学 位 名 称 : 文 学 士 ( 荣 誉 ) 学 位 指 导 老 师 : 辛 金 顺 助 理 教 授 呈 交 日 期 : 本 论 文 为 获 取 文 学 士 荣 誉 学 位 ( 中 文 ) 的 部 分 条 件

3 目 次 题 目 i 宣 誓. ii 摘 要 iii-iv 致 谢. v 第 一 章 绪 言. 1 第 一 节 研 究 动 机 与 目 的 1-3 第 二 节 前 人 文 献 回 顾 第 三 节 研 究 范 围 与 方 法. 6-7 第 四 节 研 究 难 题.. 8 第 二 章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性. 9 第 一 节 语 言 特 色 第 二 节 文 化 习 俗 特 色 第 三 节 服 饰 特 色 第 三 章 人 物 形 象 塑 造 第 一 节 捍 卫 命 根, 死 而 后 已 在 所 不 惜 Botak 第 二 节 畏 君 子 性 格 白 马 王 子 18-20

4 第 三 节 逆 境 中 寻 活 路 打 架 鱼 第 四 章 初 恋 红 豆 冰 剧 中 枢 纽.. 23 第 一 节 童 年 的 回 忆 第 二 节 爱 国 母 情 操 第 三 节 打 不 死 的 蟑 螂 不 认 输 的 勇 气 第 五 章 电 影 中 的 本 土 化 第 一 节 还 原 记 忆 第 二 节 语 言 混 合 第 三 节 BAKULI 打 架 鱼 大 自 然 游 戏 第 六 章 结 语 参 考 文 献

5 论 阿 牛 电 影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本 土 化 研 究 i

6 宣 誓 谨 此 宣 誓 : 此 论 文 由 本 人 独 立 完 成, 凡 论 文 中 引 用 资 料 或 参 考 他 人 著 作, 无 论 是 书 面 文 字 电 子 资 讯 或 口 述 材 料, 皆 已 于 注 释 中 具 体 注 明 出 处, 并 详 列 相 关 的 参 考 书 目 签 名 : 学 号 :09AAB03565 日 期 : ii

7 摘 要 马 来 西 亚 近 几 年 来 推 出 了 许 多 华 人 电 影, 例 如 : 舞 虎 天 天 好 天 媒 人 婆 以 及 初 恋 红 豆 冰 等 等 这 几 部 电 影 都 是 以 马 来 西 亚 人 的 生 活 环 境 语 言 习 俗 等 等 特 色 来 延 伸 电 影 的 情 节 描 写 然 而, 本 论 文 却 选 择 对 阿 牛 的 初 恋 红 豆 冰 进 行 探 讨 及 研 究 阿 牛 的 初 恋 红 豆 冰 带 给 了 广 大 的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非 常 浓 烈 的 归 属 感 以 及 对 童 年 的 一 种 记 忆 以 及 回 忆, 让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这 种 沉 睡 已 久 的 情 感 通 过 电 影 的 情 节 逐 步 被 挖 掘 因 此 本 论 文 将 探 讨 在 初 恋 红 豆 冰 电 影 里 的 本 土 文 化, 而 电 影 中 本 土 文 化 与 现 实 生 活 中 的 文 化 如 何 产 生 结 合 与 共 鸣, 让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产 生 共 同 的 文 化 归 属 感 以 及 记 忆 的 召 唤 第 一 章, 笔 者 主 要 是 探 讨 选 择 研 究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动 机 以 及 要 达 到 的 目 的 另 外 笔 者 将 会 以 本 土 化 为 研 究 的 方 式 第 二 章, 笔 者 将 以 马 来 西 亚 一 个 大 环 境 下 的 本 土 特 色 进 行 探 讨 主 要 将 马 来 西 亚 的 本 土 特 色 分 为 语 言 文 化 以 及 服 饰 的 特 色 由 于 初 年 红 豆 冰 的 背 景 都 是 在 马 来 西 亚 取 景 加 上 电 影 中 的 许 多 元 素 都 是 属 于 马 来 西 亚 式 的, 因 此 笔 者 在 论 文 的 开 始 先 介 绍 马 来 西 亚 的 各 种 特 色, 以 便 与 接 下 来 要 讨 论 的 电 影 中 的 本 土 化 产 生 连 结 第 三 章, 主 要 是 探 讨 初 恋 红 豆 冰 中 的 人 物 塑 造 笔 者 选 择 了 电 影 中 的 三 位 角 色 分 别 是 打 架 鱼 botak 及 白 马 王 子 进 行 分 析 首 先, 笔 者 分 析 了 这 三 位 角 色 的 iii

8 性 格 塑 造, 并 且 更 深 层 的 剖 析 电 影 中 人 物 性 格 的 产 生 与 现 实 生 活 的 关 系, 以 及 导 演 通 过 人 物 所 要 表 现 出 的 生 活 隐 喻 以 及 角 色 之 间 形 成 的 关 系, 从 而 体 现 出 属 于 马 来 西 亚 的 本 土 人 物 性 格 特 色 第 四 章, 主 要 探 讨 阿 牛 通 过 初 年 红 豆 冰 的 拍 摄 要 带 给 观 众 的 一 些 讯 息 笔 者 以 童 年 亲 情 及 爱 情 为 方 向, 并 与 本 土 化 作 为 结 合 分 析 导 演 表 现 这 三 个 主 题 的 目 地 以 及 主 题 产 生 的 原 因 与 现 实 生 活 的 关 系 第 五 章, 笔 者 主 要 是 探 讨 初 恋 红 豆 冰 电 影 中 的 本 土 文 化 与 现 实 的 关 系 以 及 产 生 的 原 因, 并 确 定 了 电 影 中 本 土 文 化 与 现 实 中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文 化 所 产 生 的 密 切 联 系 最 后 笔 者 将 为 全 篇 论 文 进 行 总 结 关 键 词 : 本 土 化 身 份 认 同 初 恋 红 豆 冰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特 色 iv

9 致 谢 经 过 几 个 月 的 折 磨, 论 文 终 于 成 功 完 成, 并 且 准 时 呈 交 当 然, 首 先 得 向 论 文 接 受 老 师 金 进 博 士 致 以 谢 意, 感 谢 老 师 选 择 本 人 为 论 文 指 导 学 生 虽 然 老 师 之 后 忍 心 放 下 我 们 离 职 而 去, 但 是 因 为 有 您 的 眷 顾, 让 我 们 遇 到 了 贵 人 辛 金 顺 老 师 在 这 里 要 想 论 文 指 导 老 师 辛 金 顺 师 致 以 最 真 诚 与 崇 高 的 敬 意 从 开 始 的 论 文 选 题 至 论 文 完 成 的 整 个 过 程 里, 辛 金 顺 老 师 都 给 予 了 本 人 很 大 的 支 持 及 鼓 励 在 本 人 处 理 论 文 时 遇 到 难 题, 辛 金 顺 老 师 总 是 不 厌 其 烦 为 本 人 指 点 迷 津, 并 且 提 醒 本 人 理 清 论 文 的 写 作 方 向 因 为 辛 金 顺 老 师 的 执 着, 帮 助 本 人 开 拓 了 研 究 的 思 路, 对 研 究 有 更 深 层 的 了 解 其 次, 要 谢 谢 的 是 其 他 八 位 论 文 同 伴 谢 谢 你 们 一 直 以 来 的 陪 伴 及 鼓 励, 以 及 谢 谢 你 们 帮 助 老 师 传 达 一 些 重 要 的 信 息 给 我, 让 我 的 论 文 可 以 依 据 老 师 的 进 度 进 行 与 大 家 的 脚 步 同 行 另 外 谢 谢 一 些 同 学 给 了 我 宝 贵 的 意 见, 以 及 辛 金 顺 老 师 借 我 相 关 的 书 籍 作 为 参 考, 同 时 也 感 谢 同 窗 同 学 及 老 师 对 我 无 理 的 冲 动 给 予 支 持 与 配 合, 让 我 们 被 论 文 折 磨 的 同 时, 依 然 有 疯 狂 的 日 子 作 为 纪 念 现 在 论 文 完 成, 也 就 表 示 我 们 的 离 别 之 日 即 将 来 临, 在 此 希 望 所 有 的 朋 友 及 老 师 心 想 事 成 前 程 什 锦 最 后, 我 要 谢 谢 的 是 我 的 家 人 谢 谢 爸 爸 提 供 我 宝 贵 的 意 见, 谢 谢 妈 妈 给 我 温 馨 的 叮 咛, 谢 谢 哥 哥 及 弟 弟 给 我 无 限 的 鼓 励 与 支 持 内 心 的 感 激 之 情 实 在 是 无 法 用 言 语 一 一, 再 次 本 人 谨 献 上 最 真 诚 的 感 谢 及 祝 福 v

10 第 一 章 绪 言 初 恋 红 豆 冰 是 一 部 道 地 的 本 土 电 影, 各 情 节 的 产 生 都 有 其 形 成 的 原 因 及 道 理, 甚 至 是 这 电 影 背 后 的 隐 喻 亦 有 其 特 色 的 表 现 马 来 西 亚 的 社 会 是 属 于 一 种 混 杂 型 的 形 式, 在 各 种 族 间 必 须 和 谐 共 处 实 是 一 个 非 常 苦 难 的 问 题 因 为 各 种 族 间 必 须 接 受 与 自 己 不 同 的 文 化 习 俗, 甚 至 是 观 念 等 等 所 以 马 来 西 亚 各 种 族 可 说 是 有 着 一 颗 宽 容 的 心 去 接 纳 各 族 的 不 同, 以 致 马 来 西 亚 成 功 的 成 为 一 个 多 元 种 族 的 和 谐 社 会 在 种 族 和 谐 的 社 会 中, 难 免 会 出 现 文 化 的 共 同 体 马 来 西 亚 正 因 为 如 此 而 形 成 了 一 种 只 是 属 于 马 来 西 亚 的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特 色 然 而 本 篇 论 文 比 较 注 重 在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本 土 性, 为 了 更 了 解 马 来 西 亚 的 本 土 性 与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本 土 性 的 关 系, 笔 者 选 择 了 初 恋 红 豆 冰 为 论 文 的 探 讨 中 心, 来 讨 论 马 来 西 亚 的 文 化 与 电 影 的 本 土 文 化 间 的 关 系 与 形 成 原 因 第 一 节 研 究 动 机 与 目 的 马 来 西 亚 是 一 个 结 合 了 马 来 人 华 人 及 印 度 人 这 三 大 种 族 所 成 立 的 国 家, 各 民 族 都 带 着 不 同 的 生 活 方 式 及 文 化 来 到 这 片 土 地 上 生 活, 时 间 久 了 各 民 族 都 会 不 自 觉 1

11 的 互 相 受 影 响 所 以 不 管 是 在 语 言, 生 活 习 惯 等 方 面 都 会 产 生 大 融 合, 将 原 本 只 属 于 单 民 族 的 文 化 特 色, 慢 慢 转 变 成 三 大 民 族 可 以 接 受 及 融 合 的 马 来 西 亚 特 色, 这 就 是 马 来 西 亚 文 化 的 可 贵 之 处 另 一 方 面, 在 马 来 西 亚 生 存 的 华 人 都 是 于 六 十 及 七 十 年 代 从 中 国 南 移 过 来 马 来 西 亚 谋 生 活 的 民 族 很 多 南 移 过 来 的 华 人, 大 致 上 都 是 抱 着 赚 够 了 钱 就 要 回 到 中 国 与 家 人 团 聚, 单 身 就 回 中 国 讨 个 老 婆 过 日 子, 从 没 想 过 有 一 天 会 留 在 这 片 土 地 上 生 活, 甚 至 留 根 久 而 久 之, 华 人 将 原 本 的 回 祖 国 计 划 变 成 将 家 人 接 过 来 马 来 西 亚 生 活, 单 身 的 就 在 这 里 讨 个 老 婆 一 起 生 活, 于 是 就 慢 慢 产 生 了 所 谓 的 南 洋 文 化 这 种 南 洋 文 化 是 中 国 的 华 人 到 马 来 西 亚 生 存 过 后, 所 发 展 出 来 的 一 种 属 于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文 化, 与 中 国 的 文 化 是 有 所 差 别 的, 因 为 它 是 含 具 马 来 西 亚 独 特 的 内 含 而 初 恋 红 豆 冰 电 影 的 产 生, 就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电 影 而 言, 是 一 次 令 人 瞩 目 的 成 就, 可 是 从 其 完 成 至 上 映 后, 却 风 波 不 断 就 如 电 影 不 被 承 认 为 马 来 西 亚 电 影, 及 后 来 还 遭 受 税 收 事 件 等 但 无 可 否 认 初 恋 红 豆 冰 电 影 的 内 容, 是 具 有 本 土 特 色, 使 大 马 华 人 可 通 过 电 影 去 召 唤 出 他 们 的 童 年 记 忆 阿 牛 在 初 恋 红 豆 冰 里 不 管 是 在 语 言 或 生 活 习 惯 方 面, 都 注 入 了 非 常 浓 厚 的 本 土 化 特 色, 而 这 种 马 来 西 亚 的 华 人 特 色, 到 底 有 何 种 力 量 让 身 在 世 界 各 地 的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同 胞, 产 生 相 同 的 怀 念 故 乡 及 童 年 情 怀 的 共 鸣? 通 过 对 这 部 电 影 的 观 赏, 让 笔 者 勾 勒 出 许 多 的 童 年 回 忆, 而 对 这 部 电 影 产 生 了 浓 厚 的 亲 切 感, 加 上 随 着 电 影 的 上 映, 有 许 多 的 影 评 家 认 为 阿 牛 非 常 成 功 的 通 过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拍 摄, 将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的 特 色 表 现 出 来 这 无 2

12 疑 引 发 了 笔 者 的 兴 趣, 想 要 更 深 入 的 去 了 解 阿 牛 如 何 通 过 初 恋 红 豆 冰, 呈 现 出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的 特 色 及 本 土 文 化 来 初 恋 红 豆 冰 故 事 平 凡 简 单, 大 致 上 是 描 述 小 镇 的 生 活 点 滴, 但 是 却 可 以 与 观 众 的 感 受 产 生 共 鸣 这 种 种 的 感 受, 可 分 成 亲 情 友 情 及 爱 情 三 方 面 电 影 最 大 目 的 就 是 要 达 到 观 众 的 认 同, 让 观 众 感 同 身 受, 初 恋 红 豆 冰 恰 恰 在 这 方 面 完 全 得 到 观 众 的 支 持 尤 其 是 其 以 本 土 化 的 手 法 进 行 叙 述 电 影 中 以 大 马 的 小 镇 槟 城 作 为 背 景, 记 载 着 不 同 性 格 的 年 轻 人 在 年 轻 时 期 的 初 恋 及 暗 恋 并 且 以 马 来 西 亚 的 特 色 红 豆 冰 为 爱 情 的 映 射 故 电 影 中, 初 恋 就 像 红 豆 冰 一 样 又 甜 又 冰, 冷 到 舌 头 都 痛 了, 但 是 来 不 及 在 去 感 受 那 个 滋 味, 就 融 化 掉 了 初 恋 是 每 个 人 都 有 的 经 历, 所 以 说 初 恋 红 豆 冰 是 一 部 爱 情 电 影, 笔 者 认 为 应 该 是 一 部 本 土 电 影 更 为 恰 当 因 为 导 演 以 大 马 人 熟 悉 的 场 景 小 镇 的 风 貌 及 久 远 的 儿 时 记 忆 为 背 景, 从 而 带 出 在 青 涩 岁 月 中 的 初 恋 与 暗 恋 的 情 感 交 错 所 以 这 部 电 影 更 多 的 是 带 出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本 土 风 情, 也 可 说 成 本 土 的 风 情 而 导 致 有 红 豆 冰 般 的 恋 情 产 生 所 以 导 演 在 编 写 剧 本 时 才 会 以 大 马 华 人 所 熟 悉 的 语 言 场 景 游 戏 服 装 等 让 观 众 找 回 小 时 候 的 童 年 记 忆 因 此 本 论 文 将 通 过 初 恋 红 豆 冰 里 的 剧 情 场 景 语 言 等 方 面 来 探 讨 导 演 如 何 在 电 影 中 呈 现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化 意 识, 从 而 探 讨 它 是 如 何 唤 起 大 马 观 众 遗 失 已 久 的 童 年 记 忆 及 对 乡 土 的 怀 念 3

13 第 二 节 前 人 文 献 回 顾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上 映 引 起 许 多 人 的 关 注, 那 是 因 为 它 以 一 种 温 情, 加 衬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色 彩, 成 功 地 去 叙 述 出 这 片 土 地 上 的 青 春 情 怀 另 一 个 关 注 原 因 是 因 为 马 来 西 亚 是 一 个 非 常 有 文 化 特 殊 性 的 国 家, 它 的 文 化 是 由 各 种 族 间 的 文 化 互 相 适 应 而 融 化 而 成 的, 例 如 马 来 西 亚 的 华 人 是 中 国 的 后 裔, 但 是 他 们 因 长 久 生 活 于 马 来 西 亚, 並 衍 化 了 与 中 文 化 不 同 的 特 性 所 以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播 出, 唤 起 了 大 马 人 沉 睡 已 久 的 怀 乡 情 节 及 童 年 回 忆, 让 每 位 大 马 观 众 找 回 儿 时 的 味 道, 让 其 他 人 更 了 解 马 来 西 亚 的 本 土 文 化 初 恋 红 豆 冰 是 自 2010 年 以 来 其 中 一 部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优 秀 的 本 土 化 电 影, 可 是 迄 日 前 为 止 没 什 么 人 去 研 究 然 而 却 在 影 评 方 面 曾 掀 起 一 片 热 潮 观 众 观 赏 后 都 在 网 页 上 有 大 致 相 同 的 评 论, 甚 至 有 相 同 的 回 忆, 但 是 这 些 对 初 恋 红 豆 冰 有 所 感 想 的 观 众 们 都 不 附 上 自 己 的 正 确 姓 名, 此 讨 论 者 的 身 份 均 以 笔 名 来 取 代 如 观 众 挥 着 翅 膀 的 小 兵 表 示 : 感 觉 电 影 里 的 很 情 况 就 曾 经 发 生 在 我 们 的 生 活 里 我 惊 叹 阿 牛 这 个 音 乐 人 对 电 影 语 言 的 运 用 能 力, 让 我 感 觉 这 不 像 一 个 新 人 导 演 的 作 品 1 另 外 一 名 观 众 兔 巴 奇 指 出 : 将 大 马 的 初 恋 红 豆 冰 与 台 湾 的 那 些 年 我 们 一 起 追 的 女 孩 作 为 比 较, 发 现 初 恋 红 豆 冰 这 部 片 子 的 格 调 清 纯 又 清 爽, 犹 如 夏 1 参 阅 自 挥 着 翅 膀 的 小 兵 :< 一 切 似 曾 相 识 >, 4

14 天 一 代 清 凉 的 红 豆 冰 一 般, 冰 凉 及 微 甜 这 种 淡 淡 的 幸 福 感 觉 2 鹿 公 子 也 说 出 自 己 的 一 些 看 法 : 初 恋 红 豆 冰 是 一 部 简 单 干 净 又 真 实 的 乡 村 爱 情 故 事, 一 点 也 不 做 作, 就 如 电 影 中 的 角 色 的 真 实 故 事 般 前 半 部 是 笑 着 看, 几 个 小 孩 在 打 闹, 嘴 里 说 着 的 是 大 马 人 熟 悉 的 混 合 式 普 通 话, 让 他 们 想 起 小 时 候 的 自 己 但 是 后 半 部 是 哭 着 看, 当 打 架 鱼 个 妈 妈 打 电 话, 才 终 于 明 白 母 亲 的 用 心, 才 知 道 母 亲 才 是 打 不 输 的 打 架 鱼 3 这 一 些 的 种 种 情 节 不 断 的 让 游 子 反 省 着 故 乡 父 母 对 他 们 的 爱, 而 为 之 动 容 云 云 则 说 : 我 为 botak 及 打 架 鱼 的 感 情 的 结 尾 感 到 可 惜, 而 初 恋 又 有 多 少 是 可 以 拥 有 圆 满 的 结 局 4 所 以 对 于 爱 情 及 亲 情 方 面, 基 本 上 都 唤 起 了 大 家 的 儿 时 记 忆, 也 让 观 众 想 起 小 时 候 暗 恋 过 的 人, 对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爱 情 与 亲 情 故 事 产 生 了 共 鸣 除 了 关 于 情 感 方 面 的 评 论, 也 可 以 发 现 有 许 多 关 于 本 土 文 化 上 的 评 论 大 马 观 众 除 了 以 支 持 本 地 电 影 为 出 发 点 之 外, 也 是 因 为 这 部 电 影 有 他 们 所 熟 悉 的 语 言 场 景 游 戏, 让 他 们 找 回 小 时 候 的 味 道 大 哈 表 示 : 在 马 来 西 亚 所 上 映 的 电 影 大 部 分 是 欧 美 或 者 是 港 产 电 影, 商 业 味 到 浓 烈, 场 景 及 语 言 都 非 常 陌 生, 因 此 无 法 与 电 影 产 生 共 鸣, 无 法 确 实 的 感 觉 电 影 中 的 生 命 力 但 是 初 恋 红 豆 冰 让 我 感 觉 亲 却, 因 为 初 恋 红 豆 冰 里 没 有 电 脑 没 有 手 机 只 有 大 马 人 所 熟 悉 的 玻 璃 弹 珠 2 参 阅 自 兔 巴 奇 :< 久 违 的 感 动 >, 3 参 阅 自 陆 公 子 :< 阿 牛 的 初 恋, 我 的 乡 愁 >, 4 参 阅 自 云 云 :< 初 恋 有 多 少 可 以 圆 满 >, 5

15 打 架 鱼 红 豆 冰 及 蓝 天 白 云 5 台 湾 的 观 众 鲁 斯 特 就 说 : 初 恋 红 豆 冰 缺 乏 深 度 与 厚 度, 只 是 把 本 土 化 的 表 象 放 大, 与 台 湾 导 演 侯 孝 贤 的 乡 土 电 影 童 年 往 事 相 比, 它 缺 乏 了 一 种 格 局 小 盆 的 评 论 说 : 初 恋 红 豆 冰 为 了 强 化 演 员 阵 容, 安 排 了 两 位 多 余 及 不 发 一 言 的 演 员, 这 是 出 于 商 业 考 量 6 但 是 更 多 的 观 众 确 认 为 这 是 一 部 可 贵 的 电 影, 导 演 安 排 的 演 员 并 不 需 要 去 寻 找 当 时 的 感 觉 融 入 戏 中, 反 而 只 是 通 过 镜 头 表 现 出 真 正 的 自 己, 演 员 们 并 不 需 要 去 磋 磨 里 头 角 色 的 扮 演, 只 是 真 实 的 表 现 少 年 时 期 的 自 己 而 已, 因 此 初 年 红 豆 冰 让 观 众 非 常 有 亲 和 力, 也 让 演 员 放 松 演 出, 并 不 需 要 添 加 任 何 的 手 法 拍 摄, 就 可 以 体 现 出 本 土 的 文 化 风 格 第 三 节 研 究 范 围 与 方 法 初 恋 红 豆 冰 是 陈 庆 祥 ( 阿 牛 ) 导 演 的 一 部 处 女 座 电 影, 电 影 述 说 着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的 一 些 风 情 故 事, 贴 近 生 活 情 节, 而 且 也 并 没 有 添 加 太 多 的 电 影 拍 摄 手 法 也 可 说 初 恋 红 豆 冰 是 一 部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电 影 的 代 表, 如 果 要 研 究 马 来 西 亚 的 本 土 性, 那 初 恋 红 豆 冰 是 首 要 对 象 因 此, 本 篇 论 文 将 以 初 恋 红 豆 冰 为 研 究 的 范 围, 并 且 通 过 本 土 性 的 方 法 来 探 讨 初 恋 红 豆 冰 里 的 所 体 现 的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化 现 象 5 参 阅 自 大 哈 :< 可 惜 不 是 你 >, 6 参 阅 自 鲁 斯 特 :< 怪 怪 的 >, 6

16 然 而 在 此 我 们 必 须 先 问 : 何 谓 本 土 性? 本 土 性 不 仅 是 人 类 物 质 资 源 和 精 神 资 源 的 生 产 基 地 供 给 基 地, 也 是 物 质 文 明 和 精 神 文 明 的 传 播 基 地 对 于 世 界 的 认 知, 总 是 要 打 上 本 土 的 烙 印, 生 活 经 验 总 会 通 过 某 一 个 地 点 而 延 伸 开 来, 并 成 为 本 土 记 忆 和 文 化 记 忆 但 是, 本 土 对 于 人 们 的 意 义 并 不 仅 限 于 经 验 和 生 存 范 围, 而 是 一 种 归 宿 感 认 同 感 安 全 感 和 身 份 意 识 的 依 据, 成 为 落 叶 归 根 的 原 点 7 本 土 性 的 意 义 不 仅 仅 表 明 人 生 活 的 地 点 风 格 特 色, 更 多 的 是 人 们 对 它 的 文 化 认 同 情 感 和 身 份 认 同 的 定 位 另 一 方 面, 本 土 性 也 是 指 特 定 的 地 方 文 化 之 中 的 创 造 性 及 差 异 性 所 以 本 土 性 是 在 各 民 族 各 地 方 不 同 的 自 然 环 境 等 生 态 中 养 成 的 8 本 土 性 的 诞 生 也 必 须 以 民 族 性 作 为 基 本 的 要 素, 因 为 当 文 化 丧 失 民 族 性 就 失 去 了 生 存 与 发 展 的 根 基, 那 本 土 性 的 建 立 也 会 消 失 本 土 性 的 体 现 也 在 于 符 号 性 及 语 言 性, 符 号 与 语 言 是 最 佳 的 传 递 信 息 方 式, 也 是 文 化 的 最 佳 记 录 方 式 语 言 是 历 史 文 化 和 精 神 的 最 佳 载 体, 是 人 类 进 行 交 际 与 传 播 的 工 具, 因 此 语 言 并 不 只 是 语 言 的 问 题, 而 是 一 种 个 体 的 意 识 思 想 和 感 情, 也 涉 及 民 族 的 历 史 及 文 化 传 统 等 9 以 上 是 在 探 讨 本 土 性 时 必 须 集 合 的 条 件, 也 是 本 土 性 的 特 点 本 土 性 的 形 成 并 不 是 即 时 生 效, 而 是 必 须 经 过 岁 月 及 文 化 的 堆 积, 才 可 以 形 成 一 种 当 地 拥 有 的 本 土 性 因 此 笔 者 将 以 景 观 怀 旧 媒 介 塑 造 语 言 标 签 等 本 土 性 的 表 达 方 式 来 深 入 的 分 析, 以 及 考 察 阿 牛 在 电 影 初 恋 红 豆 冰 中 所 呈 现 的 马 来 西 亚 7 邵 培 仁 : 论 文 化 本 土 性 的 危 机 特 点 表 达 与 重 塑, 清 华 大 学 国 际 传 播 研 究 中 心 : 传 播 学 论 坛,2010 年, 页 1 8 邵 培 仁 : 论 文 化 本 土 性 的 危 机 特 点 表 达 与 重 塑, 页 1 9 邵 培 仁 : 论 文 化 本 土 性 的 危 机 特 点 表 达 与 重 塑, 页 2 7

17 第 四 节 研 究 难 题 初 恋 红 豆 冰 是 马 来 西 亚 第 一 部 华 人 本 土 化 电 影, 因 此 在 研 究 上 就 会 面 对 资 料 来 源 的 不 足 问 题 初 恋 红 豆 冰 是 没 有 学 者 研 究 过 的 电 影, 因 此 并 没 有 前 人 的 参 考 文 献 所 以 笔 者 是 第 一 位 研 究 阿 牛 初 恋 红 豆 冰 这 部 电 影, 也 可 说 是 开 创 式 的 研 究 范 围 由 于 是 第 一 次 的 研 究, 所 以 资 料 非 常 的 欠 缺, 因 此 在 剖 析 电 影 中 的 本 土 化 时, 笔 者 只 能 依 靠 一 些 本 土 性 的 书 籍 资 料 作 为 参 考, 以 便 可 以 找 出 与 电 影 中 的 共 同 点, 并 论 述 之 虽 然 在 研 究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资 料 不 足, 但 是 至 少 这 部 电 影 的 上 映 也 引 起 了 不 少 的 影 评, 加 上 初 恋 红 豆 冰 剧 组 也 上 过 一 些 电 视 节 目 的 专 访, 导 演 也 在 电 视 专 访 中 透 露 了 一 些 的 制 作 等 等, 即 使 没 有 书 籍 方 面 的 参 考 资 料, 依 然 可 以 透 过 其 他 的 方 式 取 得 资 料, 只 是 这 些 资 料 非 常 有 限 另 一 个 面 对 的 问 题 就 是 在 研 究 人 物 形 象 的 性 格 时 必 须 与 本 土 化 的 特 征 做 结 合, 以 便 可 以 显 示 出 这 就 是 马 来 西 亚 人 的 本 土 性 格, 並 凸 显 出 与 其 他 国 家 的 本 土 性 有 何 差 别, 这 对 笔 者 来 说 也 是 相 当 的 困 难 因 为 这 部 电 影 是 没 有 前 人 的 研 究 文 献 参 考, 更 没 有 确 切 的 资 料 是 研 究 过 马 来 西 亚 人 的 性 格 与 本 土 成 对 比 的 资 料, 所 以 本 篇 论 文 中 是 笔 者 以 一 些 产 生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性 的 元 素 来 作 为 解 剖 剧 中 人 物 的 基 础 因 为 资 料 的 缺 乏, 笔 者 只 可 能 通 过 关 于 本 土 性 的 书 籍 对 论 文 进 行 研 究 8

18 第 二 章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性 作 为 一 个 多 元 种 族 的 国 家, 马 来 西 亚 的 成 就 让 国 人 引 以 为 傲, 在 不 同 文 化 的 情 况 下, 人 民 依 然 能 够 平 安 相 处, 从 经 济 成 长 政 治 稳 定 而 言, 在 发 展 中 国 家 里 可 算 是 佼 佼 者 10 当 然, 马 来 西 亚 存 在 的 三 大 民 族 都 有 各 自 的 文 化 思 想, 但 是 因 必 须 与 其 他 种 族 友 好 相 处 及 融 合, 在 一 些 文 化 语 言 方 面 或 许 与 原 本 的 不 同, 这 是 为 了 让 其 他 民 族 融 入 文 化 而 做 出 的 少 许 改 变 时 间 久 了 这 些 文 化 经 改 变 之 后 就 逐 渐 成 为 马 来 西 亚 的 文 化 特 色, 而 不 再 是 单 一 民 族 的 文 化 元 素 因 为 初 恋 红 豆 冰 中 体 现 更 多 的 是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南 洋 特 色, 故 本 论 文 将 比 较 集 中 地 讨 论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本 土 性 但 是 作 为 一 个 族 群,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却 有 许 多 的 忧 患, 因 为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是 外 来 的 移 居 者, 因 此 在 身 份 意 识 和 文 化 命 运 方 面 常 会 引 发 许 多 敏 感 课 题 第 一 节 语 言 特 色 马 来 西 亚 是 以 马 来 族 华 族 及 印 度 族 为 三 大 种 族, 是 一 个 多 民 族 多 文 化 多 宗 教 的 国 家 各 民 族 间 都 有 自 己 独 特 的 文 化 特 点, 然 而 马 来 西 亚 多 元 民 族 的 社 会 特 点 决 定 了 国 家 语 言 的 多 样 化 在 马 来 西 亚 的 语 言 有 马 来 语 华 语 淡 米 尔 语 及 英 语, 而 马 来 语 是 官 方 语 言 除 了 以 上 的 语 言 之 外,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除 了 会 说 华 语 之 10 何 国 忠 :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 身 份 认 同 文 化 与 族 群 政 治, 吉 隆 坡 : 华 社 研 究 中 心,2002 年, 页 1 9

19 外, 也 会 说 中 国 地 区 的 一 些 汉 语 方 言, 如 广 东 话 闽 南 话 客 家 话 及 潮 州 话 等 在 东 马 一 代 还 有 一 些 土 著 的 语 言, 如 伊 班 语 及 卡 达 山 语 马 来 语 是 马 来 西 亚 的 官 方 语 言, 在 马 来 西 亚 居 住 的 同 胞 们 大 致 上 都 可 以 以 基 础 的 马 来 语 沟 通 但 是 另 一 方 面 可 以 发 现 一 些 马 来 语 在 不 同 友 族 的 的 接 触 下 就 会 变 成 只 有 马 来 西 亚 出 现 的 马 来 语 特 色 例 如, 海 关 马 来 语 kastam, 英 语 customs ; 警 察 马 来 语 polis 英 语 police 马 来 人 生 活 的 地 方 通 常 会 有 华 人 的 存 在, 因 此 这 两 种 友 族 间 的 语 言 就 互 相 影 响, 例 如 : 茶 壶 马 来 语 teko, 闽 南 语 茶 钴 ; 阁 楼 马 来 语 loteng, 闽 南 语 楼 顶 等 11 华 语 也 称 为 汉 语 普 通 话, 是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进 行 交 流 的 主 要 媒 介 语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除 了 普 片 上 都 是 用 华 语 之 外, 同 时 也 使 用 了 一 些 地 方 语 言, 例 如 闽 南 语 潮 州 话 及 客 家 话 等 而 身 在 马 来 西 亚 的 话 人 因 为 实 在 一 个 多 元 化 种 族 的 情 况 下 生 存, 因 此 往 往 可 以 混 杂 多 种 语 言 进 行 交 流 例 如 初 恋 红 豆 冰 马 麟 帆 说 的 打 bakuli 这 是 一 种 游 戏, 但 是 华 人 重 来 不 说 玩 玻 璃 弹 珠 另 一 个 例 子 是 妈 妈 骂 小 孩 的 用 语 diam diam, 一 巴 掌 给 你 这 种 语 言 的 混 杂 就 只 有 在 马 来 西 亚 会 出 现, 就 是 因 为 各 民 族 间 基 本 上 由 被 影 响 被 同 化 另 一 方 面 华 语 的 词 句 中 也 有 掺 杂 了 一 些 地 区 的 方 言 词 汇, 这 也 就 形 成 了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的 语 言 特 色 例 如 : 中 国 人 说 你 很 强, 大 马 华 人 你 很 够 力 这 是 广 东 话 的 说 法 ; 中 国 人 我 先 去 吃 饭, 大 马 华 人 我 11 参 考 自 柯 永 红 : 论 马 来 西 亚 语 言 特 点, 广 西 民 族 大 学 学 报,2009 年, 页

20 去 吃 饭 先 广 东 话 的 说 法 12 从 以 上 分 析 的 种 种 语 言 可 以 发 现, 不 管 是 马 来 语 华 语 等 的 语 言 在 交 流 上 已 经 演 变 成 马 来 西 亚 式 的 交 流 方 式, 显 现 出 了 马 来 西 亚 的 本 土 化 语 言 特 色 第 二 节 文 化 习 俗 特 色 在 一 个 多 民 族 国 家, 各 民 族 间 都 有 着 各 自 的 宗 教 信 仰, 不 同 的 生 活 方 式 及 文 化 差 异 十 分 明 显 但 在 马 来 西 亚 的 各 个 民 族 却 可 以 和 睦 共 处, 并 可 以 看 见 各 组 件 的 互 相 包 容, 看 见 多 元 文 化 并 存 共 荣 的 情 景 例 如 在 马 来 西 亚 个 地 区 都 可 以 发 现, 有 不 同 种 族 信 仰 的 庙 宇, 例 如 伊 斯 兰 式 的 回 教 堂 中 国 风 的 庙 宇 及 印 度 庙 各 族 的 人 都 在 极 力 保 持 着 自 己 文 化 传 统 的 同 时, 也 对 其 他 异 族 人 采 取 宽 容 的 态 度 13 马 来 西 亚 的 文 化 习 俗 必 须 以 三 大 种 族 进 行 叙 述 在 马 来 西 亚 的 马 来 人 是 不 可 以 吃 猪 肉 也 不 喝 酒 不 赌 博 而 且 他 们 在 用 膳 前 必 须 洗 手, 因 为 是 使 用 右 手 进 食 马 来 人 的 文 化 习 俗 事 实 上 没 有 比 华 人 的 多 样 化, 他 们 最 重 要 的 日 子 就 是 哈 芝 节 开 斋 节 马 来 人 新 年 等 但 是 马 来 人 有 一 个 风 俗 习 惯 是 比 较 与 众 不 同 的 那 就 是 当 小 男 孩 到 了 适 当 年 龄 就 必 须 到 诊 疗 所 去 进 行 割 礼, 这 是 在 可 兰 经 里 头 规 定 的 一 种 仪 式 另 一 方 面 马 来 人 也 必 须 每 天 诵 三 次 的 经, 如 初 恋 红 豆 冰 每 到 傍 晚 及 早 上 12 参 考 自 柯 永 红 : 论 马 来 西 亚 语 言 特 点, 页 参 考 自 黄 燕 华 : 论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社 会 与 文 化, 今 日 南 国 第 127 期,2009 年, 页 2 11

21 的 拍 摄 时 就 会 出 现 一 些 马 来 人 诵 经 的 背 景 音 乐, 而 且 在 可 兰 经 里 也 规 定 在 他 们 一 生 中 必 须 到 麦 加 朝 圣 一 次 对 于 印 度 人 的 风 俗 习 惯, 他 们 是 比 较 简 单 除 了 在 一 些 供 奉 的 日 子 必 须 到 印 度 庙 膜 拜 意 外, 他 们 并 没 有 像 马 来 人 一 样 要 天 天 念 经, 而 印 度 人 的 神 灵 通 常 都 是 以 大 象 为 主 另 一 个 风 俗 习 惯 就 是 在 他 们 的 额 头 上 可 以 看 到 有 红 色 的 原 点, 其 实 这 红 点 是 要 说 明 该 妇 女 已 婚, 另 一 个 是 表 示 他 的 丈 夫 健 在, 是 一 种 吉 祥 的 记 号 印 度 人 在 用 餐 时 也 是 习 惯 用 手 进 食, 而 且 他 们 的 事 物 不 可 缺 少 咖 哩, 可 分 为 许 多 不 同 的 颜 色 及 口 味 华 人 的 文 化 习 俗 基 本 上 比 较 多 样 化, 有 庆 祝 农 历 新 年 中 秋 节 元 宵 节 等 等, 这 一 些 传 统 的 节 日 都 是 从 中 国 延 伸 过 来 的 说 到 文 化 习 俗 一 定 会 说 到 宗 教 信 仰 这 一 方 面, 华 人 大 致 上 有 许 多 的 信 仰, 例 如 : 佛 教 道 教 基 督 教 天 主 教 等 等 的 信 仰, 虽 然 同 族 有 着 不 同 的 信 仰, 但 是 华 人 依 然 是 和 睦 共 处 在 电 影 中 导 演 也 有 添 加 一 些 信 奉 道 教 的 华 人 每 天 必 须 进 行 的 膜 拜, 例 如 在 电 影 中 一 位 大 婶 在 大 树 下 跪 拜 她 信 仰 的 神 明 另 一 方 面 在 华 人 农 历 新 年 所 分 派 的 红 包 也 称 压 岁 钱 的 这 个 习 俗 却 影 响 了 马 来 友 族 的 文 化 习 俗, 马 来 同 胞 也 跟 着 在 马 来 人 新 年 时 分 派 青 包 以 上 不 同 种 族 的 文 化 习 俗 分 析 就 是 一 种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化 的 体 现, 属 于 马 来 西 亚 式 的 习 俗 文 化 12

22 第 三 节 服 饰 特 色 马 来 西 亚 集 合 了 三 大 民 族, 在 服 饰 方 面 自 然 也 是 一 个 可 以 凸 显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文 化 的 特 色 之 一 马 来 人 的 传 统 服 饰 就 是 baju kurung 及 buju kebaya, 前 者 的 设 计 是 比 较 宽 松 的 设 计, 因 为 马 来 人 是 一 个 保 守 的 民 族, 因 此 服 饰 都 是 以 长 衣 袖, 长 裙 作 为 设 计 基 础 后 者 也 是 一 样 长 袖 长 裙, 但 是 这 一 种 设 计 是 比 较 可 以 显 现 身 型 因 为 是 保 守 的 民 族, 因 此 在 可 兰 经 里 就 有 规 定 女 性 必 须 戴 上 头 巾, 不 可 以 露 出 头 发 马 来 人 的 服 饰 从 13 世 纪 就 沿 用 至 今, 这 当 中 当 然 也 有 因 为 要 应 付 潮 流 的 关 系 而 做 出 的 一 些 变 化, 但 是 大 致 上 传 统 服 装 的 样 貌 依 然 是 存 在 的 马 来 人 的 服 装 在 花 样 上 虽 然 做 出 许 多 变 化, 但 是 batik 的 花 样 图 案 依 然 沿 用 至 今, 甚 至 价 值 不 菲 Batik 的 样 式 其 实 也 备 受 华 人 的 喜 爱, 在 电 影 中 的 一 些 角 色 例 如 打 架 鱼 及 马 麟 帆 的 爸 爸 都 是 身 穿 batik 的 外 套 印 度 人 多 喜 欢 赤 足, 在 服 饰 方 面 不 用 特 别 的 剪 裁, 而 是 用 一 块 布 围 在 身 上 女 生 的 服 饰 称 为 纱 丽, 上 半 身 穿 一 件 露 肚 脐 的 小 单 衣, 下 半 身 就 是 用 布 围 成 碰 触 到 脚 趾 的 长 裙 印 度 人 的 纱 丽 多 是 利 用 各 种 不 同 颜 色 的 绳 子 在 布 面 上 绣 制 图 案, 如 果 用 的 金 色 线 条 越 多 就 表 示 该 服 饰 是 比 较 贵, 也 是 可 以 显 示 出 其 出 身 地 位 的 不 同 在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早 市 拍 摄 也 会 出 现 一 些 穿 着 纱 丽 的 印 度 妇 女 而 男 生 就 是 传 统 的 纱 龙, 也 是 一 样 用 布 围 着 下 身, 上 身 是 白 色 的 不 同 上 衣 13

23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传 统 服 饰 就 是 旗 袍 及 唐 装, 其 实 这 就 是 从 中 国 传 承 过 来 的 例 如 电 影 中 每 天 能 坐 在 咖 啡 店 窗 旁 的 老 人 身 穿 白 色 的 上 衣, 就 是 华 人 传 统 的 唐 装 但 是 华 人 的 传 统 服 饰 不 像 印 度 人 及 马 来 人 的 传 统 服 饰 一 样 是 天 天 都 在 穿 着, 或 许 对 于 老 一 辈 的 长 辈 来 说 他 们 依 然 会 身 穿 中 国 式 的 服 装, 但 是 对 于 年 轻 的 华 人 的 来 说 传 统 的 服 饰 只 有 在 重 要 的 日 子 才 会 出 现, 例 如 新 年 婚 礼 等, 这 也 说 明 了 其 实 华 人 的 传 统 服 饰 在 马 来 西 亚 并 没 有 很 盛 传 以 上 所 说 的 是 各 民 族 的 传 统 服 饰, 是 马 来 西 亚 各 民 族 的 服 饰 代 表, 也 是 一 种 本 土 气 息 的 体 现 但 是 在 马 来 西 亚 这 种 夏 日 国 家, 并 不 是 每 一 位 族 人 都 可 以 穿 着 自 己 的 传 统 服 饰 生 活, 逐 渐 取 而 代 之 的 就 是 简 单 的 上 衣 及 裤 子 但 是 在 马 来 西 亚 可 以 发 现, 马 来 女 生 的 穿 着 依 然 是 长 袖 型 的 衣 服 及 长 裤, 而 且 还 是 带 着 头 巾 而 华 人 及 印 度 人 就 已 经 是 相 同 的 服 饰, 短 袖 衣 及 裤 子 的 搭 配 以 上 举 出 的 三 个 特 点 都 是 马 来 西 亚 的 本 土 特 点, 不 管 是 在 服 装 文 化 语 言 等 方 面 都 是 体 现 出 一 种 只 有 马 来 西 亚 特 有 的 性 质 当 然 那 也 是 因 为 华 人 马 来 人 及 印 度 人 彼 此 的 文 化 习 俗 的 包 容 及 迁 就 才 可 以 制 造 出 这 种 特 有 的 特 点, 成 为 名 族 大 融 合 的 国 家 14

24 第 三 章 人 物 形 象 塑 造 初 恋 红 豆 冰 里 的 各 人 物 形 象 的 塑 造 都 是 完 全 体 现 了 一 种 大 马 人 的 性 格 写 真, 当 然 这 些 性 格 的 产 生 或 多 或 少 都 与 生 活 的 环 境 有 着 密 切 的 关 系, 也 就 是 说 大 马 人 的 一 些 性 格 特 征 并 不 是 平 白 无 故 的 产 生, 而 是 经 岁 月 累 积 而 形 成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人 物 如 botak 打 架 鱼 及 白 马 王 子, 导 演 之 所 以 塑 造 这 样 的 性 格 关 系, 其 实 是 有 导 演 安 排 这 部 电 影 的 剧 情 原 理, 但 是 笔 者 认 为 这 三 个 角 色 中 都 有 着 大 马 华 人 想 保 护 自 己 的 潜 意 识 表 现 弗 洛 伊 德 的 潜 意 识 学 说 认 为 人 类 心 理 从 一 开 始 都 是 由 潜 意 识 前 意 识 及 意 识 构 成, 而 且 作 为 基 础 的 潜 意 识 是 非 常 的 重 要, 因 为 它 决 定 着 人 类 一 切 心 理 活 动 的 基 本 特 征, 而 且 在 童 年 时 期 就 已 经 确 定 下 来 14 大 马 华 人 从 南 移 至 今 都 在 担 心 着 有 一 天 被 这 国 家 否 认, 因 此 一 直 都 在 提 升 及 强 化 自 己 的 战 斗 力, 让 着 国 家 不 得 不 承 认 华 人 纯 在 的 必 要 性 而 且 弗 洛 伊 德 也 认 为 潜 意 识 是 一 种 最 有 力 量 的 表 现, 一 旦 被 压 抑, 只 会 造 成 它 更 大 的 反 抗 15 也 就 是 当 华 人 保 护 自 己 的 潜 意 识 受 打 压 时, 就 会 因 此 而 造 成 强 烈 的 反 抗 所 以 笔 者 认 为 每 个 人 都 有 周 遭 环 境 的 影 响 而 产 生 属 于 自 己 的 潜 意 识, 与 他 人 的 有 所 不 同, 是 个 人 性 质 型 但 是 导 演 将 个 人 的 潜 意 识 通 过 初 恋 红 豆 冰 来 体 现 出 一 种 整 体 性 的 名 族 潜 意 识, 也 就 是 说 在 大 马 的 华 人 都 有 着 共 同 的 潜 意 识 形 态, 就 是 希 望 保 护 在 这 国 家 的 文 化 地 位, 不 然 初 恋 红 豆 冰 也 不 会 以 华 人 生 活 的 空 间 背 景 作 为 整 部 戏 的 主 要 场 景, 因 为 这 些 空 间 里 有 着 华 人 传 统 的 许 多 文 14 高 宣 扬 著 : 结 构 主 义, 台 北 市 : 远 流 出 版 公 司,1990 年, 页 高 宣 扬 著 : 结 构 主 义, 页 50 15

25 化 接 下 来 笔 者 将 以 大 马 人 捍 卫 文 化 地 位 为 分 析 电 影 中 人 物 的 切 入 点, 并 且 将 此 分 成 三 个 不 同 层 次 的 潜 意 识 形 态 第 一 节 捍 卫 命 根, 死 而 后 已 在 所 不 惜 Botak 初 恋 红 豆 冰 里 的 各 种 人 物 塑 造 所 呈 现 出 来 的 性 格 特 征 都 是 具 有 马 来 西 亚 风 格 例 如 剧 中 的 Botak 其 实 就 是 以 前 的 阿 牛, 文 静 又 带 点 忧 郁, 加 上 对 于 爱 情 方 面 的 胆 小 懦 弱, 对 事 业 成 就 方 面 都 是 维 持 一 副 吊 儿 郎 当 的 样 子, 好 像 对 一 切 的 事 物 都 不 在 乎, 就 如 他 完 全 无 法 理 解 父 亲 对 咖 啡 执 着 的 态 度 对 于 爱 情, 他 暗 恋 打 架 鱼 多 年, 却 不 敢 开 口, 哪 怕 是 一 辈 子 默 默 的 守 护 在 打 架 鱼 身 后 他 都 毫 无 怨 言, 就 这 样 让 机 会 流 失 了 一 次 又 一 次, 最 终 成 为 遗 憾 另 一 方 面, 他 对 任 何 的 事 物 都 以 逆 来 顺 受 的 方 式 对 待, 从 不 反 抗 也 从 不 提 出 自 己 的 想 法 例 如 在 理 发 时 被 马 麟 帆 冷 嘲 热 讽, 并 且 警 告 他 不 可 以 接 近 打 架 鱼 时,botak 都 没 有 反 驳 被 欺 负 了 也 不 会 反 抗, 也 不 会 为 自 己 的 感 情 做 出 努 力, 等 待 告 白 信 再 出 现 的 时 刻 起 就 已 经 让 botak 与 打 架 鱼 的 爱 情 种 子 枯 萎 Botak 的 爱 情 是 经 不 起 考 验 的, 一 次 的 失 败 就 再 也 提 不 起 勇 气 再 为 爱 奋 斗 一 次 虽 然 botak 无 法 提 起 勇 气 表 达 自 己 的 爱, 但 是 打 架 鱼 终 究 是 他 重 要 的 人, 是 她 的 命 根 所 以 当 打 架 鱼 被 欺 负 时, 就 会 激 起 了 他 骨 子 里 的 男 儿 本 性, 奋 不 顾 身 的 去 救 打 架 鱼, 那 就 是 他 唯 一 一 次 体 现 的 男 儿 气 概 原 本 的 逆 来 顺 受 及 弱 懦 16

26 无 能 却 因 爱 而 变 成 了 英 雄 救 美, 导 演 塑 造 这 样 的 角 色 也 不 无 道 理, 其 实 这 就 是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特 质, 笔 者 认 为 这 背 后 有 带 着 一 些 隐 喻, 也 是 其 中 一 种 华 人 的 潜 意 识 表 现 文 化 的 流 传 在 马 来 西 亚 不 断 地 受 到 打 压, 这 可 从 政 府 在 六 十 年 至 七 十 年 代 期 间 关 闭 了 数 间 独 立 中 学 就 可 发 现 从 中 国 移 民 过 来 的 华 人, 国 家 认 同 并 不 是 他 们 最 大 的 困 扰, 而 是 处 在 一 个 多 元 化 的 国 家 里, 华 人 应 该 如 何 为 自 己 定 位 16 华 人 虽 然 和 中 国 断 绝 的 政 治 关 系, 但 是 他 们 知 道 华 人 的 身 份 是 靠 文 化 的 传 承 才 可 以 维 持 文 化 就 是 族 群 的 根 本, 没 有 文 化 就 没 有 华 人 因 此 当 华 人 的 文 化 受 到 不 公 平 的 待 遇 或 者 遭 受 打 压 时, 哪 怕 是 再 懦 弱 的 华 人 都 会 反 抗, 只 为 了 要 维 护 华 人 的 文 化 17 但 是 这 种 类 型 的 华 人 是 要 在 被 欺 负 时 才 会 强 化 自 己 保 护 地 位, 所 以 是 属 于 被 动 型 的 保 护 自 己 要 知 道 文 化 被 打 压, 感 受 到 不 公 平 待 遇 的 痛 时 才 懂 得 必 须 增 强 自 己 的 战 斗 能 力 与 对 方 抵 抗 这 种 现 象 就 与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情 节 互 相 对 应,Botak 之 所 以 反 抗 去 救 打 架 鱼, 是 因 为 马 麟 帆 踩 到 了 他 的 底 线, 他 知 道 那 种 痛 的 滋 味 知 道 只 有 反 抗 才 可 以 保 护 自 己 爱 的 人, 所 以 才 奋 不 顾 身 的 往 马 麟 帆 身 上 扑 去 Botak 逆 来 顺 受 态 度 让 观 众 看 起 来 就 觉 得 他 是 胆 小 弱 懦 但 是 当 观 众 将 这 种 性 格 特 色 烙 印 在 他 身 上 时, 导 演 却 上 演 了 英 雄 救 美 的 情 节, 让 这 个 胆 小 懦 弱 的 角 色 在 观 众 的 心 理 至 少 也 有 像 男 人 的 时 候, 体 现 了 一 种 男 人 的 自 尊 依 然 存 在 的 意 思 16 何 国 忠 :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 身 份 认 同 文 化 与 族 群 政 治, 页 何 国 忠 :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 身 份 认 同 文 化 与 族 群 政 治, 页 90 17

27 第 二 节 畏 君 子 性 格 白 马 王 子 笔 者 之 所 以 认 为 白 马 王 子 是 一 位 畏 君 子, 那 是 因 为 在 电 影 中 的 他 并 没 有 因 为 想 达 到 自 己 的 目 的 而 去 努 力, 对 任 何 的 事 物 都 是 吊 儿 郎 当 的 态 度 喜 欢 玛 丽 冰 却 没 有 进 一 步 去 争 取, 喜 欢 唱 歌 却 没 有 为 了 理 想 而 努 力 奋 斗 相 反 的, Botak 虽 然 对 任 何 事 都 逆 来 顺 受, 胆 小 弱 懦 的 性 格, 但 是 至 少 他 对 生 活 及 事 业 并 没 有 吊 儿 郎 当, 他 依 然 帮 助 父 亲 打 理 咖 啡 店 的 生 意, 依 然 有 勇 气 向 喜 欢 的 人 表 白 白 马 王 子 是 一 位 具 有 歌 唱 实 力 的 乡 村 小 子, 这 可 从 收 音 机 (botak 的 哥 哥 ) 帮 他 录 歌 并 且 被 唱 片 公 司 录 取 及 天 天 抱 着 吉 他 在 咖 啡 店 里 唱 歌 就 可 看 出 但 是 白 马 王 子 却 迟 迟 不 给 回 复, 一 直 选 择 逃 避, 畏 畏 缩 缩 的 不 敢 面 对 自 己 的 未 来 笔 者 已 经 说 过 一 个 人 的 性 格 产 生 与 处 在 的 环 境 有 着 密 切 的 关 系, 白 马 王 子 之 所 以 对 未 来 毫 无 概 念, 交 了 母 带 又 不 去 面 试, 其 实 那 就 是 因 为 他 对 这 小 镇 的 一 种 不 舍 及 对 城 市 的 恐 惧, 才 会 选 择 一 再 逃 避 小 乡 镇 生 活 的 孩 子 常 常 都 是 一 个 大 团 体 进 行 活 动, 因 此 会 产 生 非 常 强 烈 的 集 体 意 识 他 们 从 小 就 培 养 出 深 厚 的 手 足 情, 虽 然 会 打 闹, 但 感 情 依 然 坚 固 所 以 要 他 们 离 乡 背 井 到 另 一 个 地 方 去 生 活, 对 他 们 来 说 其 实 是 一 种 挣 扎 的 选 择 就 如 白 马 王 子 一 样, 初 恋 红 豆 冰 中 安 排 白 马 王 子 是 第 一 个 即 将 拥 有 事 业 的 人, 但 他 却 一 拖 再 拖 不 去 面 试, 是 他 对 自 己 没 有 信 心 还 是 不 敢 面 对 离 开 小 镇 的 不 舍? 笔 者 认 为 白 马 王 子 是 不 敢 面 对 分 离 的 悲 伤 他 不 舍 得 从 小 一 起 长 大 的 手 足, 不 舍 得 他 的 家 以 及 他 是 害 怕 18

28 一 个 人 去 面 对 陌 生 的 环 境, 害 怕 自 己 会 被 发 达 的 城 市 淘 汰 其 实 白 马 王 子 是 有 理 想, 所 以 他 才 会 去 录 音 只 是 他 依 然 对 家 乡 的 点 滴 无 法 释 怀, 等 到 他 发 现 身 边 的 朋 友 各 自 往 自 己 的 理 想 发 展 时, 他 就 会 沉 淀 自 己, 找 出 自 己 的 方 向, 不 再 像 之 前 四 处 游 荡, 最 后 选 择 当 歌 手 初 恋 红 豆 冰 最 后 是 以 各 自 都 到 城 市 生 活 为 结 局, 那 就 证 明 了 他 们 知 道 小 小 的 乡 镇 世 界 无 法 满 足 现 实 社 会 的 发 展 需 求, 唯 有 另 寻 出 路 到 更 大 的 城 市 寻 找 自 己 的 一 片 天 现 实 社 会 就 如 马 来 西 亚 政 府, 小 镇 就 如 华 人 的 文 化 地 位 马 来 西 亚 是 一 个 多 元 宗 族 的 国 家, 因 此 取 与 让 是 族 群 政 治 的 特 色, 各 族 的 让 步 是 为 了 建 立 更 和 谐 的 社 会, 但 是 要 让 到 什 么 程 度? 切 断 点 在 哪 里? 这 才 是 一 个 考 验 18 马 来 西 亚 政 府 不 断 地 剥 夺 华 人 在 这 片 土 地 保 留 文 化 的 机 会, 例 如 政 府 以 发 展 为 借 口 将 小 镇 的 房 屋 拆 除, 想 尽 办 法 要 将 华 人 的 文 化 街 关 闭, 对 于 华 人 来 说 就 面 对 了 取 与 让 的 抉 择, 面 对 政 府 的 不 公 平 政 策, 为 了 可 以 继 续 在 这 片 土 地 上 生 存, 华 人 其 实 是 不 得 不 让 就 如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白 马 王 子 一 样, 小 镇 的 一 切 已 经 无 法 抵 抗 现 实 社 会 的 进 步, 只 有 选 择 到 大 城 市 去 寻 找 另 一 片 发 展 地, 面 对 取 与 让 的 选 择, 他 选 择 让 发 达 又 现 实 的 社 会 去 吞 蚀 充 满 华 人 文 化 的 小 镇, 以 便 取 得 生 存 的 机 会 因 为 如 果 白 马 王 子 没 有 选 择 去 吉 隆 坡 闯 荡 的 话, 那 他 就 会 连 着 小 镇 一 起 被 社 会 淘 汰 在 捍 卫 华 人 文 化 方 面, 面 对 政 府 的 强 硬 态 度, 部 分 的 华 人 会 选 择 退 让 的 方 式, 这 种 类 型 就 如 白 马 王 子 一 样 是 畏 君 子, 但 是 这 种 畏 也 是 一 种 明 哲 保 身 的 态 度 这 种 想 法 早 在 殖 民 时 期 就 18 何 国 忠 :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 身 份 认 同 文 化 与 族 群 政 治, 页 92 19

29 产 生 了, 当 时 的 华 人 都 会 认 为 殖 民 地 政 府 总 有 一 天 不 需 要 华 人, 这 只 是 时 间 的 问 题, 华 人 最 终 都 得 回 去 中 国 19 所 以 华 人 都 会 抱 着 你 不 犯 我 我 不 犯 你 的 心 态, 以 便 可 以 继 续 保 留 在 马 来 西 亚 的 位 置 第 三 节 逆 境 中 寻 活 路 打 架 鱼 剧 中 打 架 鱼 就 是 李 心 洁 的 本 性 体 现, 她 就 是 在 演 绎 自 己, 只 不 过 是 把 以 前 的 生 活 以 另 一 种 方 式 体 现 出 来 而 已 打 架 鱼 在 剧 中 的 形 象 就 是 一 个 刺 猬 的 代 表, 是 名 副 其 实 的 男 人 婆 天 天 穿 着 牛 仔 裤 及 上 衣, 说 话 大 声, 跟 妈 妈 吵 架 也 不 顾 形 象 的 嘶 吼 及 拉 扯 对 方 头 发, 走 路 大 摇 大 摆, 伤 心 就 喝 酒 大 喊 小 时 候 玩 的 游 戏 不 是 玻 璃 弹 珠 就 是 打 架 鱼, 长 大 了 就 赌 钱 吸 烟, 唯 有 与 botak 两 人 单 纯 相 处 的 时 候 才 会 平 静 下 来 好 好 聊 天 吃 红 豆 冰 虽 然 是 男 人 婆, 但 是 还 是 希 望 得 可 以 得 到 爱 情 的 眷 顾, 慢 慢 爱 上 身 边 为 她 默 默 付 出 的 botak 对 于 爱 情 这 方 面, 是 打 架 鱼 唯 一 变 的 弱 懦 的 一 次, 乘 坐 在 巴 士 上 的 那 一 刻 才 知 道 自 己 有 多 爱 botak, 但 却 没 有 向 看 着 她 离 开 的 botak 说 清 楚 爱 情 的 来 临 对 她 来 说 太 突 然, 对 于 一 个 男 人 性 格 的 女 生 来 说 这 是 无 法 接 受 的 事, 但 是 感 觉 不 由 得 打 架 鱼 控 制, 就 如 在 房 间 突 然 吻 了 botak 一 下 一 向 大 喇 喇 的 女 生 在 爱 情 面 前 突 然 低 头, 她 对 父 母 的 敢 爱 敢 恨 在 这 里 根 本 用 不 上 虽 然 是 男 人 婆, 但 她 还 是 需 19 何 国 忠 :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 身 份 认 同 文 化 与 族 群 政 治, 页 18 20

30 要 爱 的 呵 护, 当 离 开 botak 时 还 是 会 痛 哭 流 涕, 哪 怕 出 发 点 是 朋 友 还 是 暗 恋 的 对 象, 我 想 打 架 鱼 已 经 分 不 清 楚, 这 也 是 到 最 后 没 有 解 开 的 谜 底 另 一 方 面, 打 架 鱼 的 男 人 婆 性 格 也 是 因 为 家 庭 因 素 所 造 成 从 小 就 来 自 单 亲 的 家 庭, 因 为 缺 乏 了 父 爱 而 变 得 更 加 的 坚 强, 外 表 是 女 生, 可 是 骨 子 里 却 是 男 生 的 气 概, 她 只 为 了 更 加 保 护 自 己 不 受 任 何 的 伤 害, 哪 怕 是 爱 了 也 说 不 出 口 名 字 的 塑 造 打 架 鱼 是 一 种 必 须 打 架 才 能 生 存 的 鱼 类, 哪 怕 是 在 残 忍 的 战 争, 也 得 分 出 胜 负 这 的 确 是 残 忍, 但 是 这 就 是 一 种 生 存 的 方 式, 它 们 必 须 面 对, 就 如 打 架 鱼 的 生 活 一 样, 到 处 都 是 三 姑 六 婆 的 冷 嘲 热 讽, 唯 有 比 他 们 更 强 才 可 以 与 他 们 抵 抗 在 剧 情 里 面 我 们 可 以 看 得 出 打 架 鱼 的 坚 韧 性 格 是 直 接 表 现 在 荧 幕 前, 但 是 笔 者 认 为 导 演 要 塑 造 这 样 打 不 败 的 角 色 必 定 有 他 的 道 理 前 面 已 经 说 过, 打 架 鱼 的 特 性 是 必 须 对 质, 那 当 我 们 将 马 来 西 亚 各 民 族 都 视 为 打 架 鱼 时, 那 我 们 就 可 以 知 道 打 架 鱼 的 性 格 其 实 于 马 来 西 亚 人 的 性 格 是 一 样 的 马 来 人 华 人 及 印 度 人 都 是 外 来 的 居 留 者, 在 各 自 寻 落 跟 的 地 方 时, 难 免 会 出 现 争 执 最 大 的 例 子 可 以 由 棘 手 的 种 族 课 题 看 出 当 将 两 种 族 群 放 在 同 一 个 环 境 下 时, 大 家 会 为 了 各 自 的 利 益 而 互 相 残 杀, 这 只 是 时 间 的 问 题, 但 是 要 在 这 两 者 之 间 要 达 致 平 衡 却 是 一 个 棘 手 的 问 题 所 以 种 族 课 题 在 马 来 西 亚 是 被 严 禁 的 打 架 鱼 这 个 符 号 就 是 一 种 在 恶 劣 环 境 中 求 活 的 人 物 表 现, 映 射 了 当 时 候 华 人 南 来 到 马 来 西 亚 时, 所 面 对 一 个 极 其 艰 难 的 情 况, 也 可 说 马 来 西 亚 的 华 21

31 人 在 这 片 土 地 上 生 活 是 很 不 容 易 的 所 以 打 架 鱼 的 形 象 塑 造 多 方 面 都 是 映 射 着 华 人 苦 求 生 存 的 情 况 她 的 坚 强 敢 作 敢 为 男 人 婆 等 的 性 格 都 是 环 境 所 造 成 的, 犹 如 大 马 华 人 的 性 格 写 真 一 样 所 以 在 马 来 西 亚 两 个 大 种 族 华 人 及 马 来 人 的 情 况 下 基 本 上 时 出 现 许 多 的 斗 争, 犹 如 打 架 鱼 但 是 这 个 斗 争 并 不 是 争 个 你 死 我 活, 是 在 一 些 的 待 遇 方 面 华 人 这 只 打 架 鱼 就 输 给 马 来 人 的 打 架 鱼, 例 如 有 所 谓 的 固 打 制 的 出 现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生 存 不 容 易, 唯 有 逐 渐 壮 大 自 己, 例 如 李 心 洁 在 打 架 鱼 的 水 里 加 硫 酸, 目 的 就 是 为 了 体 现 出 在 逆 境 中 就 生 存 的 道 理 这 种 性 格 就 是 大 马 华 人 的 本 土 性 格, 这 种 性 格 类 型 的 华 人 就 是 存 在 着 一 种 备 战 的 状 态, 因 为 知 道 总 有 一 天 会 被 这 国 家 淘 汰, 为 了 保 留 在 自 己 民 族 的 文 化 地 位, 唯 有 不 断 的 强 化 自 己 力 量, 随 时 应 战 以 上 笔 者 举 出 了 初 恋 红 豆 冰 中 三 种 不 同 类 型 的 形 象 特 征, 但 是 这 三 种 不 一 样 的 形 象 却 带 出 了 相 同 的 潜 意 识 讯 息, 那 就 是 捍 卫 自 身 文 化 地 位 笔 者 将 这 三 个 人 物 以 捍 卫 文 化 地 位 的 不 同 层 次 进 行 分 析, 分 别 分 析 出 第 一 种 打 架 鱼 类 型 就 是 随 时 做 好 捍 卫 文 化 地 位 的 准 备, 随 时 接 受 马 来 西 亚 政 策 的 挑 战 ; 第 二 种 botak 类 型 就 是 当 华 人 文 化 地 位 被 威 胁 时, 才 知 道 要 壮 大 自 己 的 战 斗 能 力 与 对 方 抗 衡 ; 第 三 种 白 马 王 子 类 型 就 是 当 华 人 文 化 地 位 被 威 胁 时, 依 然 没 有 强 化 自 己, 只 知 道 退 让 才 可 以 明 哲 保 身 这 三 种 类 型 就 是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本 土 性 格 22

32 第 四 章 初 恋 红 豆 冰 剧 中 枢 纽 电 影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剧 情 就 想 是 让 观 众 回 顾 历 史 一 样, 会 看 自 己 成 长 过 的 地 方 回 看 小 时 候 的 朋 友 回 看 当 初 暗 恋 的 人 以 及 回 看 年 轻 时 的 父 母 因 此 电 影 让 观 众 有 许 多 的 感 触 剧 情 的 呈 现 就 如 现 实 生 活 的 写 照, 而 主 题 思 想 的 传 达 就 是 现 实 生 活 的 挣 扎 因 此 笔 者 将 通 过 童 年 的 回 忆 爱 国 母 情 操 不 认 输 的 勇 气 这 三 方 面 来 分 析 初 恋 红 豆 冰 中 的 主 题 思 想 第 一 节 童 年 的 回 忆 初 恋 红 豆 冰 这 部 电 影 整 个 主 题 围 绕 的 是 爱 情 友 情 及 亲 情, 但 是 这 当 中 所 要 表 现 的 意 义 却 是 我 们 已 经 回 不 去 的 童 年 情 怀 与 记 忆 大 马 的 华 人 总 是 有 着 这 种 无 法 割 舍 的 情 怀 纠 结 回 到 童 年 是 大 部 分 人 心 理 的 一 种 渴 望, 这 股 力 量 何 德 何 能 可 以 牵 动 大 马 人 的 心, 让 阿 牛 有 这 样 的 一 个 冲 动 将 回 忆 的 元 素 与 大 马 的 本 土 性 结 合 于 大 屏 幕 前? 电 影 中 通 过 许 多 的 空 间 记 忆 来 带 领 华 人 穿 梭 时 空 回 到 过 去, 更 多 的 观 众 表 示 看 了 这 部 都 电 影 头 脑 浮 现 了 很 多 曾 今 的 经 历, 很 多 的 归 属 感 与 亲 切 感, 但 是 这 些 回 忆 是 如 今 无 法 实 现 的 电 影 中 每 个 不 同 的 场 景 对 白 都 让 观 众 回 忆 起 小 时 候 的 记 忆, 导 演 以 回 忆 的 手 法 贯 穿 整 部 电 影 当 然 有 它 的 意 义 及 安 排 因 为 回 忆 就 是 重 新 捕 捉 以 前 的 记 忆, 而 记 23

33 忆 是 经 验 在 人 脑 中 的 一 种 反 应 20 其 实 记 忆 是 比 回 忆 还 来 得 重 要, 没 有 记 忆 的 话 就 不 会 出 现 回 忆 这 个 环 节 在 心 理 学 上 来 说, 童 年 回 忆 就 是 一 种 外 显 的 回 忆, 是 记 忆 的 加 工 与 先 前 经 历 的 有 意 识 回 忆 有 关, 例 如 有 的 时 候 一 些 往 事 会 自 动 的 浮 现 在 脑 海 中 21 就 如 初 恋 红 豆 冰 中 打 架 鱼 回 到 槟 城 姓 周 桥 就 回 想 起 与 爸 爸 一 起 在 屋 前 唱 歌 的 情 景 在 于 剧 情 来 说, 导 演 带 给 观 众 的 是 一 种 外 显 的 回 忆, 因 为 电 影 中 的 语 言 空 间 都 带 领 着 观 众 回 忆 起 小 时 候 的 记 忆, 但 是 对 于 广 大 的 华 人 民 族 来 说, 那 是 一 种 内 隐 的 回 忆, 正 好 与 弗 洛 伊 德 的 潜 意 识 的 解 说 相 符 22 因 为 当 观 众 与 电 影 中 的 剧 情 产 生 共 鸣, 并 且 开 始 回 忆 起 童 年 记 忆 的 同 时 其 实 就 是 已 经 不 经 意 的 在 承 认 了 对 这 片 土 地 的 认 同 感, 一 种 身 份 的 认 知 所 以 在 这 部 电 影 导 演 通 过 回 忆 的 手 法 带 出 了 两 种 不 同 层 次 的 回 忆, 而 这 两 种 回 忆 是 互 相 牵 制 的, 因 为 对 环 境 的 外 显 回 忆 而 产 生 了 对 身 份 认 知 及 故 乡 认 同 的 内 隐 回 忆 导 演 利 用 自 己 的 生 长 地 作 为 背 景, 例 如 电 影 中 会 出 现 的 咖 啡 厅 长 着 许 多 青 苔 的 建 筑 物 理 发 店 等, 这 些 都 是 导 演 精 心 安 排 的 为 了 是 要 让 大 马 华 人 记 得 这 就 是 马 来 西 亚 特 有 的 内 含 哪 怕 电 影 中 的 角 色 个 个 都 各 奔 东 西, 往 理 想 的 城 市 吉 隆 坡 去 发 展, 但 是 依 然 记 得 当 时 候 一 起 长 大 的 朋 友, 生 长 过 的 小 镇 的 所 有 记 忆 人 虽 然 会 随 着 年 龄 不 断 地 长 大 成 熟, 但 是 内 心 深 处 依 然 有 一 位 小 时 候 的 自 己 以 及 童 年 的 梦, 这 是 必 然 的 但 是 这 种 怀 乡 的 形 成 是 经 过 多 年 的 累 积, 而 逐 渐 变 成 大 马 华 人 的 本 土 特 征 华 人 南 来 时, 并 没 有 想 过 有 一 天 会 变 成 马 来 西 亚 人, 以 当 时 候 受 过 教 育 的 华 20 杨 治 良 王 沛 编 : 记 忆 心 理 学, 上 海 :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1996 年, 页 D 21 杨 治 良 王 沛 编 : 记 忆 心 理 学, 页 杨 治 良 王 沛 编 : 记 忆 心 理 学, 页 18 24

34 人 来 说, 关 心 中 国 是 情 所 必 至, 理 所 当 然 的, 书 写 中 国 也 是 天 经 地 义, 因 为 最 终 还 是 得 回 到 中 国 去 但 是 南 来 的 华 人 在 南 洋 住 了 一 段 日 子 后, 难 免 会 日 久 生 情 23 面 对 这 样 的 一 种 心 态 变 化, 南 来 的 华 人 显 得 有 些 不 知 所 措, 因 为 一 半 马 来 亚, 一 半 是 中 国, 应 该 做 出 怎 样 的 选 择, 这 是 非 常 纠 结 的 问 题 因 此 在 调 和 马 来 亚 和 中 国 之 间 的 矛 盾 时, 经 常 应 用 了 这 样 的 一 句 话 我 们 虽 然 是 马 来 亚 的 文 化 工 作 者, 可 是 可 不 能 忘 记 我 们 的 祖 国 24 这 种 双 重 认 同 的 背 后, 却 遮 掩 不 了 一 种 怀 旧 乡 土 和 权 威 性 的 大 中 原 心 态 25 所 以 电 影 主 题 表 达 的 回 忆 过 去 就 是 一 种 怀 旧 怀 乡 的 情 怀, 这 种 情 怀 的 造 成 就 是 南 移 过 来 的 华 人 就 给 后 代 子 孙 的 性 格 特 征 老 一 辈 的 怀 乡 情 节 是 对 中 国, 但 是 到 了 80 年 代 以 后 的 孩 子, 因 为 是 土 生 土 长 的 马 来 西 亚 人, 因 此 慢 慢 演 变 成 对 生 长 家 乡 的 怀 念 也 就 是 说 年 轻 一 辈 对 家 乡 的 怀 念 与 老 一 辈 对 中 国 的 怀 念 是 同 等 效 果 的, 这 种 情 怀 是 一 种 遗 传 初 恋 红 豆 冰 所 要 带 出 的 一 个 重 要 主 题 信 息 是 回 到 过 去, 找 回 童 年 时 的 记 忆, 唤 起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集 体 记 忆 从 而 达 到 对 身 份 的 认 知 及 对 故 乡 的 认 同 以 上 所 叙 述 的 是 这 种 情 节 的 形 成 以 及 与 本 土 的 关 系 这 也 是 南 移 后 而 逐 渐 形 成 的 情 怀, 演 变 至 今 的 就 是 想 回 到 过 去, 对 回 忆 的 渴 望 但 是 过 去 的 种 种 已 经 无 法 重 来, 唯 有 依 靠 记 忆 不 断 回 味 23 何 国 忠 :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 身 份 认 同 文 化 与 族 群 政 治, 页 转 引 自 何 国 忠 :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 身 份 认 同 文 化 与 族 群 政 治, 页 何 国 忠 :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 身 份 认 同 文 化 与 族 群 政 治, 页 29 25

35 第 二 节 爱 国 母 情 操 每 个 人 都 渴 望 着 享 受 很 多 的 爱, 不 管 是 爱 情 友 情 亲 情 等, 都 会 希 望 可 以 都 拥 有 但 是 爱 事 实 上 就 如 金 钱 一 样, 懂 的 赚 钱, 更 要 懂 得 守 钱, 那 才 是 成 为 富 人 的 条 件 同 样 的 在 爱 方 面, 一 旦 得 到 了 它 也 要 懂 得 珍 惜, 那 才 是 有 资 格 享 受 爱 的 人 所 以 笔 者 在 这 里 所 要 谈 论 的 是 一 种 亲 情 之 间 的 爱 初 恋 红 豆 冰 中 亲 情 的 纠 葛 主 要 体 现 在 打 架 鱼 与 父 母 之 间 的 感 情 打 架 鱼 从 小 就 痛 恨 母 亲 让 他 没 有 爸 爸, 痛 恨 母 亲 不 了 解 她 的 需 求, 也 不 知 道 最 爱 她 的 是 母 亲 母 亲 为 了 抚 养 她 身 兼 多 职, 忍 受 他 人 的 冷 嘲 热 讽 都 忍 声 吞 气 但 是 在 打 架 鱼 眼 里 视 乎 都 不 住 挂 齿, 毫 不 动 情 更 不 想 原 谅 母 亲 不 管 是 母 亲 对 打 架 鱼 付 出 的 爱 明 显 与 否, 打 架 鱼 都 不 会 珍 惜 母 爱, 反 而 渴 望 失 去 已 久 的 父 爱 打 架 鱼 之 所 以 这 样, 也 是 因 为 这 对 母 女 对 彼 此 的 爱 都 不 会 用 正 确 的 方 式 表 达, 打 架 鱼 在 母 亲 这 边 感 受 不 到 爱, 就 希 望 有 另 一 个 爱 的 索 取 地 父 亲 谈 到 这 里 这 样 的 情 况 正 好 可 以 比 喻 成 马 来 西 亚 不 重 用 人 才 的 表 现 一 样 马 来 西 亚 的 人 才 众 多, 但 是 一 直 面 对 一 个 人 才 外 流 的 问 题, 就 如 打 架 鱼 在 母 亲 身 上 的 不 到 爱 就 改 方 向 到 父 亲 的 身 上 一 样 马 来 西 亚 的 人 才 也 是 如 此, 在 马 来 西 亚 不 被 重 用 及 珍 惜, 因 此 将 索 爱 的 方 向 转 向 国 外, 为 其 他 国 家 卖 力 这 对 母 女 间 的 谈 话 语 气 总 是 非 常 高 昂, 谁 都 不 让 但 是 从 观 众 的 角 度 而 言 妈 妈 是 很 疼 爱 打 架 鱼, 也 一 直 都 知 道 打 架 鱼 要 找 回 自 己 的 爸 爸, 但 是 因 为 害 怕 孩 子 有 天 26

36 会 有 他 一 样 的 下 场 而 不 愿 带 孩 子 回 到 爸 爸 身 边, 让 他 变 成 没 孩 子 的 爸 爸, 而 对 母 亲 有 许 多 的 怨 恨 事 实 上, 最 痛 苦 的 并 不 是 打 架 鱼 而 是 月 凤, 因 为 她 得 不 到 丈 夫 的 爱 也 得 不 到 孩 子 的 谅 解 打 架 鱼 实 现 了 他 从 小 要 寻 父 的 愿 望, 但 是 在 他 与 父 亲 相 见 的 那 一 刹 那, 打 架 鱼 对 父 亲 的 美 好 形 象 就 渐 渐 的 瓦 解, 对 母 亲 的 忏 悔 慢 慢 产 生 打 架 鱼 明 白 母 亲 对 她 所 付 出 的 一 切 之 后, 非 常 敬 佩 母 亲 的 伟 大, 就 如 剧 中 他 说 的 我 妈 才 是 那 只 打 不 败 的 打 架 鱼, 最 后 回 到 母 亲 的 身 边 看 见 父 亲 的 不 文 雅 举 动, 让 打 架 鱼 渴 望 已 久 的 父 爱 梦 想 破 灭, 对 父 爱 的 破 灭 让 她 与 母 亲 的 误 会 随 之 消 失 这 就 让 打 架 鱼 更 加 明 白 了 母 亲 对 她 的 付 出 及 爱 戴 是 父 亲 无 法 达 到 的, 也 不 再 去 渴 望 或 则 奢 望 父 亲 可 爱 给 她 多 少 的 爱, 只 知 道 眼 前 这 位 她 的 母 亲 才 是 全 心 全 意 为 她 付 出, 愿 意 打 开 心 结 选 择 原 谅 母 亲 孝 顺 母 亲 剧 中 所 要 表 现 出 的 主 题 就 是 珍 惜 眼 前 的 幸 福, 要 懂 得 惜 福 父 母 就 是 孩 子 的 恩 人, 因 为 他 们 带 孩 子 来 到 这 个 世 界 上, 让 他 们 有 机 会 看 见 的 世 界 的 人 事 物, 要 懂 得 感 恩 及 感 谢 他 们 的 照 顾, 不 要 渴 望 可 以 从 他 们 身 上 得 到 多 少 的 爱, 而 是 要 让 他 们 可 以 享 受 你 为 他 们 所 付 出 的 爱, 不 要 等 到 失 去 了 才 来 后 悔, 这 就 是 导 演 所 要 表 达 给 观 众 的 主 题 讯 息 电 影 的 剧 情 是 打 架 鱼 回 到 母 亲 的 身 边, 但 是 在 现 实 中 的 马 来 西 亚 人 才 来 说, 是 否 也 想 回 到 马 来 西 亚 这 母 亲 的 身 边? 笔 者 认 为 导 演 在 这 里 要 传 达 另 一 个 信 息 就 是, 希 望 已 离 家 的 孩 子 回 到 母 亲 的 身 边, 因 为 终 究 是 生 养 你 的 地 方, 哪 怕 是 在 恶 劣 的 环 境 及 政 策 下 始 终 有 解 决 的 方 案 外 国 既 是 谋 生 活 的 地 方, 但 是 只 有 在 自 己 国 家 才 能 感 受 到 生 命 的 归 属 由 此 表 达 了 应 好 好 的 珍 惜 及 爱 护 自 己 的 国 家 27

37 第 三 节 打 不 死 的 蟑 螂 不 认 输 的 勇 气 初 恋 红 豆 冰 剧 中 以 爱 情 作 为 主 轴, 但 是 形 成 爱 情 主 轴 的 前 提 是 友 情 的 诞 生 一 群 生 活 在 小 镇 里 的 孩 子 互 相 打 闹 玩 耍, 直 到 对 对 方 产 生 爱 意, 这 种 微 妙 的 关 系 我 们 常 称 为 青 梅 竹 马, 但 是 又 有 几 个 真 的 可 以 开 花 结 果 在 小 镇 里 的 孩 子 从 小 就 一 起 成 长, 小 时 候 的 记 忆 都 是 共 同 拥 有 及 创 造 的 所 以 建 立 了 非 常 坚 定 的 友 情, 对 六 十 至 七 十 年 代 的 朋 友 来 说, 乡 镇 里 的 老 朋 友 朋 友 就 如 生 命 的 一 部 分, 是 一 辈 子 的 死 党, 因 为 大 家 经 历 了 一 样 的 人 生, 有 着 一 样 的 乡 镇 记 忆 在 初 恋 红 豆 冰 中 这 一 帮 朋 友 有 分 为 几 个 小 团 体, 大 家 会 依 据 配 合 得 来 的 团 体 参 与, 当 然 这 也 是 在 马 来 西 亚 的 乡 镇 的 常 见 的 情 况, 有 困 难 大 家 互 相 帮 助, 要 捣 蛋 大 家 一 起 想 主 意 这 种 生 活 就 是 童 年 的 记 忆 在 一 段 友 情 中, 经 营 久 了 难 免 会 摩 擦 出 爱 的 火 花, 所 以 初 恋 红 豆 冰 里 的 剧 情 安 排 出 现 了 几 段 错 中 复 杂 的 爱 情 火 花 但 是 这 一 些 爱 情 故 事 都 是 以 暗 恋 单 恋 为 主 笔 者 认 为, 所 谓 的 暗 恋 是 没 有 告 白 的 意 思, 只 是 纯 粹 埋 藏 在 心 里 对 某 人 的 爱 意, 对 方 永 远 不 会 发 现 就 如 botak 暗 恋 打 架 鱼 一 样, 但 这 是 在 前 期 的 暗 恋, 从 小 任 何 事 情 botak 都 是 作 为 打 架 鱼 的 头 号 粉 丝, 任 何 事 情 都 支 持 着 她 保 护 着 她, 默 默 地 在 打 架 鱼 背 后 守 护 着 这 一 份 对 打 架 鱼 的 暗 恋 情 怀 等 到 长 大 了 才 决 定 踏 出 第 一 步 向 她 表 白, 但 是 事 情 并 没 有 他 想 的 那 么 简 单, 剧 终 打 架 鱼 始 终 没 有 知 道 botak 的 心 意, 也 弄 不 清 楚 botak 爱 的 是 自 己 还 是 玛 丽 冰 这 两 位 主 角 都 有 暗 28

38 恋 对 方 又 不 敢 说 的 共 同 点, 就 如 botak 哥 哥 在 剧 中 告 诉 打 架 鱼 有 些 事 情 想 就 简 单, 要 做 就 很 难, 雷 同 于 暗 恋 一 个 人 简 单, 但 是 要 让 他 知 道 却 很 难 平 时 坚 强 的 打 架 鱼 在 面 对 爱 情 的 时 候 显 得 比 较 懦 弱, 敢 吻 但 是 不 敢 说, 而 botak 这 角 色 一 向 弱 懦 胆 小, 因 为 一 次 的 失 败 而 选 择 永 远 沉 默, 两 人 的 暗 恋 始 终 无 法 升 温 成 为 初 恋 但 是 笔 者 认 为 这 与 台 湾 的 本 土 电 影 那 些 年 我 们 一 起 追 过 的 女 孩 一 些 情 节 相 符, 例 如 剧 中 的 经 典 对 白 : 也 许 在 另 一 个 平 行 时 空 我 们 是 在 一 起 的 在 现 实 生 活 中 botak 与 打 架 鱼 的 爱 情 也 许 不 是 初 恋, 但 是 在 另 一 个 时 间 与 空 间 里 却 是 他 们 两 人 的 初 恋 哪 怕 他 们 都 没 开 口 向 对 方 说 明 白, 但 是 在 各 自 的 内 心 深 处 也 就 是 另 一 个 平 时 时 空 里 都 曾 经 爱 过 对 方, 只 不 过 在 现 实 与 实 践 行 走 的 地 方 他 们 是 分 开 的, 就 如 各 自 行 走 在 吉 隆 坡 的 大 城 市 一 样 剧 中 导 演 所 谓 的 初 恋 并 不 是 展 开 一 系 列 的 爱 情 追 逐, 而 只 是 单 纯 的 默 默 爱 着 一 个 人, 就 如 主 题 曲 纯 文 艺 之 恋 的 歌 词 一 样 但 是 人 还 是 要 回 到 现 实 的 生 活, 初 恋 红 豆 冰 与 那 些 年 我 们 一 起 追 的 女 孩 一 样, 都 是 不 敢 向 对 方 表 达 自 己 的 感 情, 所 以 错 失 了 一 段 缘 分, 到 最 后 只 能 将 这 份 爱 埋 藏 在 内 心 深 处 其 实 哪 怕 得 到 的 答 案 并 不 是 想 要 的, 但 是 至 少 这 个 疑 问 获 得 解 答, 更 可 以 坦 然 面 对 彼 此, 是 要 存 在 爱 情 还 是 友 情 的 界 限 初 恋 红 豆 冰 中 botak 及 打 架 鱼 都 是 爱 上 了 但 不 勇 于 承 认 及 表 达, 让 这 一 段 或 许 可 29

39 以 发 展 的 恋 情 就 这 样 消 失, 也 让 彼 此 失 去 了 一 次 幸 福 的 机 会 所 以 笔 者 认 为, 这 部 电 影 另 一 个 所 要 体 现 的 主 题 思 想 就 是 坦 白 面 对 自 己 的 爱 情, 勇 于 表 达 自 己 的 情 感, 让 对 方 知 道 你 对 他 的 这 份 感 情, 就 如 剧 中 肥 妹 对 botak 说 的 话 : 爱 情 是 需 要 有 勇 气 的 每 个 人 都 有 选 择 自 己 爱 情 的 权 利, 但 是 又 有 多 少 人 勇 敢 为 自 己 的 爱 情 做 出 努 力 笔 者 认 为 这 两 位 主 角 除 了 是 没 勇 气 去 面 对 自 己 的 感 情 之 外, 这 种 也 是 表 现 了 另 一 种 要 输 不 起 的 心 态 换 句 话 说, 输 不 起 的 心 态 就 是 霸 心 的 萌 发, 要 达 到 的 就 是 赢 的 结 果 26, 也 就 是 在 告 白 了 过 后 对 方 接 受, 而 自 己 又 可 以 保 存 面 子 就 如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处 境 一 样, 已 经 是 外 来 居 住 者 身 份, 在 很 多 方 面 都 遭 到 许 多 不 公 平 的 待 遇, 例 如 国 立 大 学 入 取 的 学 生 人 数 总 是 马 来 人 占 居 多 等 的 问 题 所 以 华 人 就 会 开 始 自 觉, 因 为 国 家 不 公 平 待 遇 而 认 输 的 话, 那 只 会 让 华 人 的 地 位 逐 渐 被 边 缘 化, 因 此 慢 慢 就 产 生 了 一 种 输 不 起 的 心 态, 任 何 不 公 平 的 事 情 华 人 都 必 须 力 争 到 底, 争 取 赢 得 他 人 认 可 的 局 面 例 如 经 过 多 年 的 争 取, 政 府 已 经 认 可 独 中 统 考 文 凭 可 以 借 贷 政 府 贷 学 金 (PTPTN) 所 以 不 管 是 生 活 还 是 电 影, 导 演 要 传 达 的 信 息 是 华 人 只 要 勇 于 争 取 自 己 的 权 益, 才 不 会 让 华 人 的 地 位 动 摇 26 孙 和 声 : 华 人 文 化 述 评, 兼 论 东 西 文 化 宗 教 与 人 生, 吉 隆 坡 : 燧 人 氏 出 版 社,2007 年, 页

40 第 五 章 电 影 中 本 土 化 每 一 个 国 家 都 有 自 己 独 特 的 本 土 化 特 征, 但 是 马 来 西 亚 是 比 较 特 别 的 一 个, 那 是 因 为 马 来 西 亚 是 一 个 集 合 了 外 来 民 族 的 各 种 特 色, 从 而 发 展 出 自 己 的 本 土 化 初 恋 红 豆 冰 以 空 间 唤 醒 大 家 对 本 土 的 记 忆, 以 时 间 带 领 我 们 回 到 过 去, 以 语 言 让 我 们 重 新 找 回 对 这 片 土 地 的 归 属 感 导 演 以 华 人 生 长 的 大 背 景 空 间 划 分 出 语 言 游 戏 等 的 区 域 让 观 众 可 以 清 晰 的 感 受 到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化 的 色 彩 因 为 记 忆 是 依 赖 于 周 遭 环 境 而 编 码 联 结 及 确 立 的 27, 这 也 就 是 导 演 以 华 人 生 活 的 小 镇 作 为 背 景 的 原 因 华 人 来 到 这 片 土 地 并 没 有 意 识 到 有 朝 一 日 也 会 对 马 来 西 亚 这 片 土 地 有 所 依 恋, 但 是 华 人 还 是 没 有 忘 记 要 传 播 自 己 的 文 化, 并 且 守 护 自 己 的 文 化 所 以 1886 年 邹 代 钧 发 表 了 这 样 的 看 法 : 华 人 居 此 者 其 衣 冠 语 言 礼 仪 风 俗 尚 守 华 节 28 可 见 华 人 到 这 片 土 地 生 活 久 了 虽 然 日 久 生 情, 但 还 不 至 于 忘 本 忘 祖 29 所 以 华 人 南 移 过 来 后 都 在 自 己 的 小 乡 镇 里 生 活, 就 如 初 恋 红 豆 冰 里 的 背 景 一 样, 有 渔 村 槟 城 等 地 这 些 为 大 多 数 华 人 集 中 的 地 方 华 人 在 这 些 地 方 发 展 出 属 于 自 己 的 本 地 文 化, 这 当 然 与 在 中 国 时 的 不 同, 因 为 在 马 来 西 亚 必 须 融 合 其 他 种 族 的 文 化, 那 才 可 以 友 好 的 相 处 所 以 马 来 西 亚 的 本 土 化 其 实 就 是 以 民 族 大 融 合 的 文 化 作 为 马 来 西 亚 的 文 化 特 色, 是 一 种 身 份 认 同 的 表 现 27 杨 治 良 王 沛 编 : 记 忆 心 理 学, 页 转 引 邹 代 钧 : 西 征 纪 程, 小 方 壶 斋 典 地 丛 钞 : 台 北 : 广 文 书 局,1964 年, 第 15 册, 页 何 国 忠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 身 份 认 同 文 化 与 族 群 政 治 页 15 31

41 第 一 节 还 原 记 忆 笔 者 认 为 让 记 忆 还 原 的 最 佳 方 法 就 是 透 过 空 间 背 景 的 力 量, 空 间 背 景 就 像 空 间 回 溯 机 器 一 样, 让 人 可 以 重 新 想 起 过 去 的 一 切 刺 激 的 物 理 存 在 比 心 理 含 义 更 能 影 响 记 忆, 因 此 人 们 一 般 偏 向 于 依 赖 物 理 刺 激 而 非 内 部 策 略 来 组 织 记 忆 30 而 促 进 恢 复 记 忆 过 程 的 做 好 方 法 就 是 复 原 初 始 环 境 31 环 境 记 忆 是 对 所 看 所 闻 所 听 或 接 触 事 物 的 知 觉 记 忆 以 及 我 们 赋 予 这 些 知 觉 的 意 义 的 混 合 体 32 所 以 人 们 会 将 初 始 场 合 的 各 种 事 物 的 认 知 情 况 去 复 原 对 当 事 后 的 记 忆, 而 这 记 忆 的 多 寡 是 要 依 据 个 体 对 过 去 经 验 来 决 定 初 恋 红 豆 冰 是 一 部 本 土 电 影, 所 以 当 导 演 要 在 电 影 中 表 现 出 本 土 化 的 特 色 时, 最 好 的 管 道 就 是 通 过 还 原 当 时 候 华 人 的 环 境 与 空 间 的 记 忆 来 让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化 更 为 出 色, 就 如 以 上 所 说 的 空 间 是 组 织 记 忆 的 最 佳 策 略 初 恋 红 豆 冰 电 影 的 开 始 会 出 现 马 来 西 亚 人 熟 悉 的 虫 鸣 声 在 乡 镇 生 活 的 小 孩 都 会 有 类 似 这 样 的 体 验, 天 还 没 亮 之 前 会 听 到 鸡 啼 声 渔 船 回 港 湾 的 声 音 或 者 是 天 亮 了 鸽 子 的 叫 声 等, 这 就 是 初 恋 红 豆 冰 一 开 幕 的 背 景 音 乐, 立 刻 将 观 众 带 到 后 来 要 出 现 的 乡 镇 空 间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主 要 小 镇 场 景 是 槟 城 的 老 街, 墙 上 的 青 苔 随 着 岁 月 不 断 的 蔓 延, 意 味 着 童 年 已 离 我 们 很 远 然 而 这 种 小 镇 的 物 理 轮 廓 常 常 体 现 于 曲 折 的 河 流 破 败 的 城 墙 一 条 商 业 街 等 等 还 常 常 表 现 出 小 镇 居 民 的 精 神 30 杨 治 良 王 沛 编 : 记 忆 心 理 学, 页 杨 治 良 王 沛 编 : 记 忆 心 理 学, 页 杨 治 良 王 沛 编 : 记 忆 心 理 学, 页

42 状 态 与 文 化 做 法, 并 由 此 传 递 出 一 种 心 态, 一 套 习 俗 和 传 统, 一 套 有 序 的 态 度 和 情 感, 它 们 内 在 与 习 俗 中, 通 过 传 统 而 传 承 33 所 以 在 电 影 中 我 们 可 以 很 真 挚 的 感 觉 得 到 导 演 所 要 带 出 的 那 种 存 在 于 这 乡 镇 的 本 土 化 当 观 众 的 所 有 思 维 成 功 被 导 演 引 入 电 影 的 空 间 时, 导 演 就 已 经 达 到 他 拍 这 部 电 影 的 目 地 了 因 为 空 间 的 记 忆 是 最 容 易 唤 起 存 在 人 类 脑 海 但 无 法 被 挖 掘 的 对 乡 土 的 怀 念 观 众 走 进 电 影 的 世 界, 也 就 是 槟 城 的 来 接, 就 如 回 到 过 去 生 活 的 地 方 一 样, 所 有 的 一 切 是 多 么 的 熟 悉, 多 么 的 真 实 导 演 对 初 恋 红 豆 冰 里 的 小 镇 进 行 了 回 忆 似 的 描 绘 首 先 看 到 的 是 南 洋 咖 啡 厅, 是 由 当 时 南 移 过 来 马 来 西 亚 生 活 的 华 人 经 营 的 咖 啡 厅, 保 留 至 今 是 因 为 南 移 过 来 的 中 国 人 都 抱 着 以 上 所 说 的 通 过 传 统 而 传 承 所 以 到 如 今 只 要 到 比 较 古 老 的 小 镇 街 道 上 都 会 看 到 这 样 的 南 洋 咖 啡 厅 电 影 中 的 咖 啡 厅 里 的 所 有 场 景 及 布 置 都 是 非 常 的 生 活 化, 包 括 咖 啡 店 里 的 顾 客 将 咖 啡 倒 在 小 盘 上 以 便 容 易 散 热, 这 就 是 为 什 么 在 南 洋 咖 啡 厅 喝 的 咖 啡 一 定 有 小 盘 作 为 杯 垫 的 原 因 另 外 也 可 发 现 导 演 精 心 安 排 的 对 白 及 位 置 在 电 影 的 开 始 至 结 束, 在 咖 啡 店 的 窗 边 一 定 会 有 一 位 老 人 坐 在 那 里 享 受 咖 啡, 看 着 窗 外 的 人 来 人 往, 想 着 回 中 国 找 老 伴 的 心 愿, 这 就 是 一 种 本 土 化, 因 为 只 有 离 开 故 乡 的 人 才 会 想 到 老 了 再 回 到 那 里, 就 如 李 励 文 说 过 : 我 们 中 国 人 终 究 33 张 英 进 : 中 国 现 代 文 学 与 电 影 中 的 城 市 : 空 间 时 间 与 性 别 构 形, 江 苏 : 江 苏 人 民 出 版 社, 1996 年, 页 34 33

43 是 要 回 中 国 去 的, 死 在 自 己 的 国 家 里, 也 要 睡 的 安 定 多 哪! 34 这 与 老 伯 的 想 法 完 全 相 符, 因 为 南 移 的 华 人 终 究 是 中 国 人, 这 就 是 本 土 化 的 特 征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咖 啡 厅 除 了 布 置 方 面 让 人 感 觉 本 土 地 道 之 外, 店 里 的 顾 客 对 白 及 活 动 也 是 非 常 的 经 典 熟 悉 早 晨 会 有 许 多 的 家 庭 主 妇 到 咖 啡 店 聊 天 喝 咖 啡 然 后 再 到 市 场 买 菜 妇 女 们 坐 下 的 话 题 就 是 写 字, 意 思 为 写 万 字, 然 后 聊 些 没 有 内 容 的 话 题, 聊 他 人 的 是 非 等 等 万 字 体 现 出 本 土 化 是 因 为 这 是 华 人 的 传 统 文 化, 有 华 人 的 地 方 一 定 有 赌 博, 这 已 是 根 深 蒂 固 的 文 化 例 如 在 姓 周 桥, 打 架 鱼 的 父 亲 也 是 开 赌 档 过 生 活, 印 证 了 有 华 人 的 地 方 就 会 赌 博 的 这 句 话 导 演 安 排 电 影 中 的 妇 女 都 非 常 的 空 闲, 空 闲 得 可 以 说 他 人 的 是 非, 取 笑 他 人, 挑 破 他 人 的 感 情, 例 如 万 字 婆 其 实 这 是 因 为 那 时 候 的 思 想 还 是 非 常 的 传 统, 男 人 出 外 去 工 作, 女 人 留 在 家 里 照 顾 打 点 所 以 在 电 影 中 的 妇 女 都 不 用 工 作, 有 多 余 的 时 间 说 三 道 四, 这 也 说 明 了 男 主 外 女 主 内 的 传 统 本 土 思 想 这 是 属 于 咖 啡 店 的 空 间 记 忆 接 下 来 探 讨 的 是 姓 周 桥 给 观 众 带 来 的 空 间 回 忆 姓 周 桥 的 场 景 看 到 的 是 船 小 桥 河 水 木 板 屋 等 打 架 鱼 与 botak 踏 入 姓 周 桥 就 听 见 熟 悉 的 闪 啊, 过 后 就 会 看 到 一 排 排 的 木 板 屋, 这 不 只 是 给 观 众 带 来 回 忆, 也 让 打 架 鱼 回 忆 了 他 的 小 时 候 长 与 爸 爸 躺 在 板 屋 前 唱 歌 的 情 景 所 以 导 演 以 咖 啡 店 槟 城 小 镇 等 地 方 作 为 背 景, 让 观 众 可 以 随 着 他 的 拍 摄 机 器 还 原 着 对 小 时 候 的 记 忆 34 何 国 忠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 身 份 认 同 文 化 与 族 群 政 治, 页 28 34

44 第 二 节 语 言 混 合 语 言 就 是 一 种 达 到 民 族 融 合, 从 而 体 现 出 本 土 化 重 要 的 一 个 环 节 马 来 西 亚 是 一 个 多 元 种 族 的 国 家, 集 合 了 马 来 人 华 人 印 度 人 及 少 量 的 土 著 所 以 要 制 作 一 部 适 合 大 马 人 观 赏 的 电 影 并 不 是 一 件 容 易 的 事 情, 更 何 况 是 带 有 本 土 化 特 色 的 电 影 语 言 是 一 项 探 讨 本 土 化 的 重 要 条 件, 因 为 不 管 在 何 时 何 地 语 言 就 是 沟 通 的 最 佳 桥 梁, 也 是 最 能 体 现 出 当 地 的 本 土 风 情 语 言 的 传 播 必 须 以 教 育 为 前 提, 也 就 是 说 教 育 是 传 播 语 言 的 必 经 之 路 所 以 身 为 马 来 西 亚 的 人 民 但 大 多 数 都 会 华 文 国 文 及 英 文 这 三 中 媒 介 语, 更 何 况 现 在 提 倡 的 是 一 个 大 马 计 划, 所 有 的 人 民 更 必 须 懂 的 掌 握 这 三 种 语 言 制 作 电 影 当 然 也 不 外 乎 必 须 集 合 这 三 种 条 件 初 恋 红 豆 冰 这 部 电 影 集 合 了 华 巫 印 三 种 语 言, 另 外 在 加 上 一 些 生 活 上 常 用 的 词 语 华 人 的 方 言 小 孩 玩 耍 会 说 的 语 言 等 来 体 现 本 土 化 初 恋 红 豆 冰 是 一 部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电 影, 当 然 是 以 华 语 为 主 要 的 媒 介 语 但 是 马 来 西 亚 是 一 个 多 元 种 族 的 国 家, 所 以 导 演 在 制 片 是 必 须 顾 及 到 其 他 的 大 马 族 人, 因 此 在 剧 中 有 许 多 本 土 语 言 作 为 穿 插, 以 便 制 造 出 更 浓 厚 的 本 土 讯 息 初 恋 红 豆 冰 剧 中 的 所 有 对 白 让 观 众 看 了 都 有 非 常 熟 悉 的 感 觉, 特 别 有 归 属 感, 那 是 因 为 导 演 说 引 用 的 都 是 小 时 候 我 们 日 常 生 活 中 常 说 的 话 另 一 方 面 可 以 发 现 在 剧 中 的 所 有 人 物 虽 然 有 自 己 的 名 字, 但 是 大 家 对 他 的 称 呼 却 是 绰 号, 例 如 : 打 架 鱼 botak 白 马 王 子 肥 妹 等, 都 是 以 他 们 的 身 上 特 征 作 为 绰 35

45 号 的 来 源, 这 样 的 角 色 称 呼 让 观 众 看 了 更 有 亲 切 感, 就 如 回 到 自 己 的 乡 村 一 样 也 有 每 个 人 不 同 的 绰 号, 而 且 这 些 绰 号 虽 然 会 跟 着 我 们 长 大 离 开 乡 镇 后 消 失, 但 是 这 绰 号 依 然 留 在 我 们 的 心 理, 甚 至 乡 镇 里 的 朋 友 永 远 都 不 晓 得 朋 友 的 真 实 名 字 这 也 就 是 马 来 西 亚 在 乡 镇 生 活 的 一 种 非 常 明 显 的 本 土 现 象 除 了 名 字 的 称 呼 体 现 出 乡 土 的 现 象, 电 影 中 的 亲 切 自 然 的 对 白 也 是 其 中 一 种 特 有 的 文 化 语 言 例 如 会 在 对 白 中 发 现 有 许 多 不 同 种 类 的 语 言 作 为 对 白 来 完 成 句 子 在 咖 啡 厅 里 的 顾 客 不 会 说 咖 啡 一 杯, 而 是 说 kopio 一 杯 的 方 言 ( 福 建 话 ) 其 实 kopio 是 马 来 人 的 用 语, 但 是 在 一 起 生 活 久 了, 各 种 族 间 也 不 只 觉 得 被 同 化 了 这 也 就 是 在 电 影 中 让 观 众 最 有 回 忆 的 地 方, 电 影 里 使 用 了 许 多 的 福 建 方 言 语, 也 就 是 现 在 已 经 逐 渐 被 遗 忘 的 语 言, 所 以 当 导 演 以 这 种 方 法 呈 现 的 时 候 马 来 西 亚 的 华 人 观 众 也 会 觉 得 特 别 有 安 全 感 及 荣 耀, 因 为 以 这 种 21 世 纪 的 社 会 来 说, 要 找 出 会 说 自 己 家 乡 方 言 的 华 人 已 经 是 寥 寥 无 几 了 所 以 这 部 电 影 会 以 回 到 过 去 作 为 主 体, 也 是 在 提 醒 华 人 我 们 的 文 化 并 没 有 被 遗 忘 也 表 现 出 了 华 人 的 身 份 认 同 又 如, 马 麟 帆 教 训 打 架 鱼 时 说 你 跟 我 玩 嘢 啊!, 其 实 这 是 一 句 广 东 话, 也 是 方 言 的 一 种 如 :botak, 是 马 来 语 的 光 头 的 意 思, 但 是 华 人 就 会 把 他 当 成 是 一 种 特 征 的 称 呼, 而 不 是 说 光 头 剧 中 有 为 小 孩 摸 着 阿 牛 的 头 说 : botak,botak,geli, geli 其 实 是 马 来 文 的 用 语, 是 刺 刺 痒 痒 的 意 思, 但 是 在 马 来 西 亚 的 人 就 不 会 说 摸 起 来 刺 刺 痒 痒, 反 而 以 马 来 文 说 的 geli 来 取 代 在 这 里 就 很 明 显 可 以 找 出 华 人 因 为 在 这 片 土 地 居 住 久 36

46 了, 被 这 里 的 一 些 文 化 影 响, 但 是 依 然 不 会 忘 记 字 的 母 语, 还 是 会 以 华 语 为 媒 介 语 形 成 了 一 种 只 是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有 的 文 化, 这 就 与 中 国 人 的 纯 文 化 有 出 入 了 也 就 是 说 华 人 在 马 来 西 亚 居 住 久 了 就 创 造 出 现 属 于 自 己 的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文 化 第 三 节 BAKULI 打 架 鱼 大 自 然 游 戏 观 看 过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大 马 观 众 基 本 上 在 剧 中 找 到 了 莫 名 的 亲 切 感 及 归 属 感 的 情 怀, 但 是 除 了 以 上 的 语 言 及 空 间 让 观 众 产 生 这 些 情 感 之 外, 另 一 个 让 观 众 有 同 感 的 就 是 小 时 候 玩 的 游 戏 在 马 来 西 亚 小 镇 的 孩 子 们 除 了 早 上 是 上 学 的 时 间 之 外, 放 学 后 的 时 间 都 是 在 外 面 乱 跑, 就 像 野 孩 子 一 样 也 是 因 为 在 七 十 至 九 十 年 代 期 间 的 电 视 节 目 并 不 是 那 么 多, 所 以 小 镇 的 孩 子 基 本 上 都 不 会 窝 在 家 里, 反 而 是 约 朋 友 到 处 寻 找 好 玩 的 游 戏 小 镇 里 的 孩 子 从 不 喜 欢 独 乐 乐, 他 们 都 喜 欢 众 乐 乐, 总 是 一 大 群 的 孩 子 相 约 到 河 边 游 泳 到 早 场 去 放 风 筝 或 者 玩 自 制 的 武 器 来 补 射 小 鸟 等 等, 都 是 在 大 自 然 生 活 中 寻 找 乐 趣 初 恋 红 豆 冰 里 的 几 种 游 戏 也 是 在 马 来 西 亚 小 乡 镇 里 常 见 的 例 如 玛 丽 冰 跟 肥 妹 玩 的 家 家 酒, 在 小 镇 里 并 没 有 所 谓 的 洋 娃 娃 厨 房 用 具 等 等 的 玩 意 儿, 所 以 小 朋 友 玩 的 都 是 以 当 时 情 况 有 的 东 西 作 为 玩 具, 例 如 用 沙 就 变 成 假 的 食 物, 用 树 枝 就 变 成 汤 匙, 将 废 报 纸 当 成 钱 等 等, 就 这 样 的 小 游 戏 就 可 以 玩 上 一 整 天 的 时 间, 在 小 镇 这 37

47 种 游 戏 成 为 masak, 时 间 一 到 大 家 就 会 提 着 篮 子 将 装 好 的 玩 具 带 到 集 合 的 地 点, 就 开 始 煮 炒, 这 种 游 戏 大 多 数 是 小 女 孩 在 玩 另 一 种 出 现 在 初 恋 红 豆 冰 的 是 玻 璃 弹 珠, 这 是 在 小 镇 里 这 是 最 普 遍 的 游 戏 另 一 种 就 是 打 架 鱼, 大 家 会 为 了 找 到 更 好 的 打 架 鱼 四 处 奔 破, 谁 的 打 架 鱼 厉 害 就 跟 谁 比 较 要 好 这 就 是 小 镇 里 小 孩 的 休 闲 生 活 从 这 里 可 以 发 现 在 乡 镇 的 小 孩 一 般 上 的 游 戏 都 是 属 于 一 种 比 较 自 然 性 的, 就 是 以 平 时 生 活 都 可 看 到 的 器 具 作 为 游 戏 的 道 具, 那 是 因 为 刚 南 移 过 来 的 华 人 生 活 上 并 不 是 很 富 裕, 加 上 是 外 来 的 民 族, 因 此 要 从 事 一 些 商 业 活 动 也 比 较 困 难, 在 这 些 种 种 情 况 下 就 让 他 们 了 解 到 要 赚 钱 是 不 简 单 的 事 情, 加 上 在 中 国 的 生 活 困 苦, 因 此 更 珍 惜 赚 来 的 钱, 所 以 不 会 将 钱 花 费 在 孩 子 玩 具 的 身 上 然 而 小 孩 的 童 年 就 是 要 以 玩 具 来 维 持, 因 为 唯 有 自 己 在 大 自 然 中 寻 找 游 戏, 自 创 玩 具 这 也 就 是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游 戏 产 生 的 原 因 初 恋 红 豆 冰 中 出 现 了 三 种 儿 时 的 游 戏, 其 中 两 种 就 是 赌 的 方 式 这 也 就 证 明 了 其 实 在 华 人 的 地 方 都 会 有 赌 的 情 况 出 现, 这 是 华 人 还 没 南 移 过 来 时 就 培 养 的 习 惯, 只 是 到 了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将 赌 的 方 式 扩 大, 成 为 只 有 马 来 西 亚 有 的 游 戏 方 法 例 如 用 打 架 鱼 来 赌 钱, 玩 玻 璃 弹 珠 也 是 一 种 赌 博 的 方 式 导 演 在 电 影 的 开 始 就 播 出 了 一 系 列 的 小 乡 镇 孩 子 儿 时 的 玩 意 儿, 这 就 已 经 凸 显 了 马 来 西 亚 的 游 戏 特 色, 推 出 的 游 戏 都 是 马 来 西 亚 人 的 记 忆 财 产, 只 有 马 来 西 亚 人 可 以 明 白 这 其 中 的 乐 趣 所 以 当 在 电 影 中 发 现 这 些 游 戏 片 段 的 时, 就 马 上 可 以 引 起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共 鸣, 发 现 原 来 住 在 小 乡 镇 的 孩 子 玩 的 游 戏 都 是 一 样 的 所 以 导 演 以 相 同 的 游 戏 不 断 的 挖 掘 埋 藏 在 38

48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心 里 的 童 年 记 忆 以 上 所 提 出 的 几 种 游 戏, 之 所 以 可 以 马 上 引 起 观 众 的 共 鸣 是 因 为 这 些 玻 璃 弹 珠 游 戏 masak 打 架 鱼 等 的 游 戏 是 马 来 西 亚 的 一 种 本 土 化 现 象, 而 这 种 游 戏 是 另 一 种 体 现 本 土 化 的 方 式, 因 此 也 是 一 种 身 份 的 认 同 的 体 现 39

49 第 六 章 结 语 初 恋 红 豆 冰 是 大 马 一 部 最 具 有 浓 厚 本 土 化 的 电 影, 剧 情 的 安 排 完 全 就 是 反 映 了 现 实 的 生 活, 每 一 个 片 段 都 不 断 唤 起 我 们 的 记 忆 这 与 鲁 迅 的 故 乡 小 说 有 几 个 相 同 之 处 这 里 借 用 王 德 威 的 话 来 说, 鲁 迅 的 故 乡 小 说 所 彰 显 的 一 组 主 题 和 意 象, 在 后 来 的 70 年 代 中, 被 作 家 们 反 复 陈 说 : 时 间 的 流 逝, 旧 价 值 与 新 价 值 的 冲 突, 对 失 落 的 天 真 或 童 年 的 向 往 ;( 重 新 ) 遭 遇 奇 特 落 后 的 乡 村 人 物 观 察 习 俗 ; 对 即 将 到 来 的 变 化 忧 虑 ; 即 思 乡, 这 些 既 痛 苦 有 甜 蜜 的 体 验, 被 总 称 为 怀 旧 35 所 以 导 演 曾 经 说 过 人 会 随 着 年 龄 不 断 地 成 长, 但 是 在 每 一 个 人 的 内 心 深 处 都 曾 经 有 着 一 段 无 法 磨 灭 的 童 年 记 忆, 心 里 都 会 有 一 个 小 孩, 想 回 到 生 长 的 地 方 导 演 都 过 时 间 空 间 历 史 等 的 讯 息 不 断 的 把 大 马 人 沉 睡 已 久 的 儿 时 唤 起, 让 我 们 还 想 回 到 过 去 体 验 初 恋 的 滋 味, 哪 怕 是 苦 涩 或 者 甜 蜜, 那 都 是 一 种 成 长 而 且 笔 者 认 为 导 演 所 谓 的 初 恋 并 不 只 是 单 纯 的 指 恋 情, 当 中 也 有 大 马 人 对 于 乡 土 的 一 种 初 恋 的 甜 蜜 滋 味 因 为 当 我 们 出 生 及 生 长 的 地 方 那 就 是 我 们 的 第 一 个 故 乡, 也 是 令 我 们 印 象 深 刻 充 满 回 忆 的 地 方, 就 如 初 恋 一 样 是 恋 爱 的 开 始, 也 是 充 满 回 忆 及 印 象 的 滋 味 所 以 初 恋 红 豆 冰 并 不 只 是 带 出 一 种 初 恋 的 感 觉, 也 带 出 了 对 乡 土 的 一 种 情 怀 犹 如 初 恋 般 35 张 英 进 : 中 国 现 代 文 学 与 电 影 中 的 城 市 : 空 间 时 间 与 性 别 构 形, 页 43 40

50 本 土 化 在 剧 中 体 现 得 淋 漓 尽 致, 导 演 利 用 回 忆 的 手 法 让 本 土 化 体 现 得 更 特 出, 不 管 是 电 影 中 的 对 白 人 的 个 性 及 动 作 等, 只 要 是 乍 看 之 下 就 知 道 是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化 的 特 征 当 然 本 土 化 特 征 的 形 成 是 有 一 个 复 杂 的 过 程, 也 就 是 说 导 演 塑 造 出 这 样 一 部 电 影 情 节 也 不 是 没 有 道 理 初 恋 红 豆 冰 这 部 电 影 的 背 景 都 是 以 华 人 居 住 地 方 为 空 间, 所 体 现 的 多 数 生 活 在 马 来 西 亚 的 华 人 本 土 化 特 征, 马 来 西 亚 的 华 人 一 向 都 被 视 为 外 来 的 民 族, 事 实 上 也 没 有 错 误, 我 们 的 确 是 带 着 中 国 文 化 血 统 所 以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是 处 在 一 个 非 常 尴 尬 的 地 位, 生 在 马 来 西 亚 却 对 中 国 依 然 眷 念, 例 如 天 天 坐 在 咖 啡 店 窗 口 旁 的 老 伯 希 望 可 以 再 回 到 中 国, 这 就 是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本 土 化 特 征 因 此 处 于 中 国 是 原 乡, 而 马 来 西 亚 却 是 故 乡 的 状 况 下, 因 此 对 老 一 辈 的 人 来 说 总 无 法 脱 离 对 原 乡 的 眷 顾, 然 而 对 新 生 代 来 说 我 成 长 的 地 方 就 是 我 的 故 乡, 而 不 再 是 中 国 所 以 电 影 是 唤 起 当 时 南 移 过 来 中 国 人 对 中 国 的 眷 恋 与 记 忆, 这 是 导 演 的 第 一 目 的 阶 段, 接 下 来 就 是 唤 起 来 这 里 开 枝 散 叶 后 的 中 国 人 的 后 代 子 孙 对 马 来 西 亚 故 乡 的 眷 恋 与 记 忆, 这 是 导 演 第 二 目 的 初 恋 红 豆 冰 并 没 有 使 用 很 多 的 艺 术 方 法 来 拍 摄, 也 不 是 大 动 作 片, 只 是 一 部 地 道 的 马 来 西 亚 本 土 电 影, 因 为 所 谓 的 本 土 电 影 并 不 是 艺 术 的 体 现, 而 是 现 实 生 活 的 映 射, 笔 者 认 为 导 演 阿 牛 拍 摄 得 非 常 好, 完 全 体 现 了 本 土 化, 也 让 观 众 找 回 遗 失 已 久 的 童 年 记 忆 41

51 参 考 文 献 一 专 书 1. 高 宣 扬 著 : 结 构 主 义, 台 北 市 : 远 流 出 版 公 司,1990 年 2. 何 国 忠 :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 身 份 认 同 文 化 与 族 群 政 治, 吉 隆 坡 : 华 社 研 究 中 心,2002 年 3. 孙 和 声 : 华 人 文 化 述 评, 兼 论 东 西 文 化 宗 教 与 人 生, 吉 隆 坡 : 燧 人 氏 出 版 社,2007 年 4. 杨 治 良 王 沛 编 : 记 忆 心 理 学, 上 海 : 华 东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1996 年 5. 张 英 进 : 中 国 现 代 文 学 与 电 影 中 的 城 市 : 空 间 时 间 与 性 别 构 形, 江 苏 : 江 苏 人 民 出 版 社,1996 年 二 期 刊 论 文 1. 黄 燕 华 : 论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的 社 会 与 文 化, 今 日 南 国 第 127 期, 2009 年 2. 邵 培 仁 : 论 文 化 本 土 性 的 危 机 特 点 表 达 与 重 塑, 清 华 大 学 国 际 传 播 研 究 中 心 : 传 播 学 论 坛,2010 年 3. 邹 代 钧 : 西 征 纪 程, 小 方 壶 斋 典 地 丛 钞 : 台 北 : 广 文 书 局, 第 15 册,1964 年 42

52 三 网 页 1. 大 哈 :< 可 惜 不 是 你 >, 2. 挥 着 翅 膀 的 小 兵 :< 一 切 似 曾 相 识 >, 3. 陆 公 子 :< 阿 牛 的 初 恋, 我 的 乡 愁 >, 4. 鲁 斯 特 :< 怪 怪 的 >, 5. 兔 巴 奇 :< 久 违 的 感 动 >, 6. 云 云 :< 初 恋 有 多 少 可 以 圆 满 >, 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