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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目录 引言 7 李序 9 陈序 12 罗序 15 第一章 公义的意义 19 第二章 公义與良善 29 第三章 自由的探索 39 第四章 民主的再思 53 第五章 正义与多元族群: 65 民族主义 少数族群的权益与种族主义 第六章 正义与平等 77 第七章 公义与政府的权柄 87 总结 101

4 引言 很多人都会认同 公义是建立一个和谐社会的基础 尤其在一个多元种族 宗教 文化的环境 当经济与文 化发展仍在起步 贫富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 何谓公义或 正义 是一个很难梳理和澄清的课题 笔者多年担任马来 西亚着重研究社会问题的 华社研究中心 与 圣经神学 院 的董事 期间深感到我们这些处在东方文化 发展中 国家 多元种族文化背景的基督徒 应该对一些重要的社 会与时事课题 和圣经作关联性的探讨 此书的目的与重 点就是这种整合的一个尝试 其实 能以圣经观点全面性 的探讨社会公义课题的书籍 在新马一带 实难找到 作 者不是政治学者 也不是神学家 只希望这小书有抛砖引 玉的功能 激发一些有渊博知识的学者 更深入与广泛地 探讨这些重要的课题 本书的第一和第二章 是探讨公义的意义 第一章指 出 一致性 是公义的不相同意义的共同点 第二章指出 公义与良善 有很紧密的关系 第三到六章 是以本地背 景来探讨 建立一个良善社会所应该有的内涵 即自由 民主 多元主义与平等 建立一个公义社会需有良好的政 权及普罗大众的参与 最后一章是探讨有关政权与大众如 何参与的相关问题 我要谢谢马来西亚圣经神学院前任院长陈金狮牧师和 序文 7

5 李序 李健安牧师 两位同工给了我很多宝贵的建议 并前星洲 日报总主笔罗正文先生 在百忙中赐下序言 使本书增彩 许多 也谢谢内人叶秀芳 她是我文章的第一位读者 帮 我修词 也帮助我将文中的思想表达得较清楚明确 马来西亚社会一直以来都不乏一些牵涉贪污 族群 平等 宗教信仰自由 言论自由等的社会议题 最近更因 Allah 的课题闹得沸沸扬扬的 牵动了宗教信仰敏感神经 使穆斯林与非穆斯林之间关系如上弦之弩 破坏了首相的 一个马来西亚 和谐政策 新近又加了一宗士布爹区国 会 议 员 郭 素 沁 於 农 历 新 年 期 间 上 载 於 Youtube 的 贺 岁 讽 刺 短片 马来犀利啊 所引起的阵阵毁谤 恐吓 赏掴风 波 看来马来西亚社会要有一段安宁 和谐的日子 可是 奢望啊 这些课题的轴心议题是 社会公义与正义 圣经中 义 的观念与华人社会所理解的 义 是 有区别的 华人社会中的 义 主要的是有关善行 做 好事 好德行 好品德等 当一个人被称为 义人 时 这人含以上其中一个或多个的性质 圣经中的 义 源自 希腊文dikaioV (righteous) 或 dikaiosunh (righteousness) 这两个字的最基本含义是指人与神之间的正确/正常关系 right relationship with God 神是看不见的 神的心意人也无 法揣摩 因此 神透过所颁布的十诫和律法把祂的属性和 心意具体地表显出来 神有两大属性 公义与慈爱 十诫 和律法就是以一些具体的条文彰显神这两大属性 人若与 8 序文 9

6 神的关系正确/正常 就是与十诫和律法的关系正确/正常 述圣经的 公义 和 正义 观 这是一个正确 也是一 藉着遵行十诫和律法 活出或反映神的公义与慈爱属性 个当下比较少有基督徒所采取论述 社会公义 的进路 如此 他就可以称为是一位 义人 就是有善行 做好 盼望如同他书中所说能带出抛砖引玉的作用 事 好德行 好品德等 因此 圣经的 义 观先是人与 神的关系对了 才带出或反映神属性的品德 人因犯罪 与神的正确/正常关系遭破坏 因此无法 能得陈医生的信任把这本书的初稿交给我先睹为快 甚感欣喜 又蒙他不弃邀请写序 诚是荣幸 缀缀数言以 为序 诚愿神使用这本书成为多人的祝福 是所祷 反映神的公义与慈爱属性 唯有藉着耶稣基督 人与神的 关系才能恢复正常 人与神正常的关系 人与人 人与物 李健安 敬序 之间的关系才能正常 正常化之人与人 人与物的关系 於无涯齋 2014年2月22日 才能彰显神的公义和慈爱属性 是 社会公义 的真正体 现 最终才能期盼产生一个真正的和谐社会 陈忠登医学教授是一位积极参与社会活动的学者 他 曾多年参与并担任 华社研究中心 前身为 华社资料 研究中心 董事主席 星洲日报基金会信託委员 马来 西亚圣经神学院董事主席等要职 由他撰书论述这课题是 再适合不过了 陈医生以公义为主题 再以这主题所辐射的分题 自 由 民主 正义以及这些分题所涉及的民族主义 少数族 群权益 种族主义 平等观与政府的权柄的互动关系 相 当完整地论述 社会公义 书中也在不同的层面以马来 西亚本土的政 经 教处境反映 社会公义 在马来西亚 的窘境 身为基督徒 陈医生也以圣经的视角剖析 归纳 陈 10 序文 11

7 陈序 学者 包括神学 哲学 社会学 政治学等领域的知识分 子 有足够的能力针对这主题著书立论 能够写得较为深 马来亚大学医学院脑科教授陈忠登医学博士的专业成 入 全面 而且能够以个人的品格与社会贡献为后盾加以 就 扬 名 国 内 外 前 后 在 各 相 关 学 报 刊 登 了 200多 份 的 学 术 论述的 百万人中陈教授排第一 我们为陈教授在其专业 专文 且兼任亚洲脑神经医学学报主编 他对传染病的研 领域 社会和教会的贡献感恩 也为他将出版的 大作 究 更 具 权 威 在 国 内 陈 教 授 曾 于 2006和2008年 先 后 以 马 庆贺 这是结合他多年来思想 精神 研究 信仰与生活 大医学院立百病毒研究组领导的身份荣获敦马合迪科研奖 的心血结晶之作 不是为出书而写作 而是为着内心对此 和首屈默迪卡科研奖 过后且荣获槟城州元首颁赐拿督勋 课题的深沉负担 衔 在国外曾担任过好些脑神经与癫痫病荣誉讲席的主讲 者 在其专业领域实至名归 在社会层面 陈教授曾经多年担任马来西亚华社研究 中心 华研 的主席与署理主席职 当前是名誉主席 在 陈教授关注社会公义 因为正如书中所说 他所信仰 的上帝是公义 信实 良善的 而身为上帝儿女的基督门 徒也必需表彰这样的生命素质 更何况这些素质也是要建 立一个健全 蒙福的国家与社会所不可缺的 基 督 教 会 方 面 他 从 1984年 开 始 即 任 劳 任 怨 的 肩 负 起 马 来 这本书的立论十分的全面 扎实 精辟 适切 涵盖 西亚圣经神学院 马圣 董事会主席职至今 同时也是雪 公义的意义 内涵 特质 以及其在个人生活与社会经 州八打灵三路福音堂教会长老 除非出国公干 平时星期 政 文 教等不同层面的表达与诉求 陈教授适切的把 日一定会看到陈教授与家人参与教会的敬拜与服事 深令 公义与爱心 良善 民主 自由 政权 效绩等要素连带 笔者惊叹的是 在那么多繁重的任务中 陈教授仍能下笔 讨论 是十分需要的 因为它们在本质上相通 在运作上 著作 前后出版了八本中文书 而当前正准备出版这第九 也相连 难得作者把这些相关因素剖析并整合得那么恰当 本 一位基督徒看社会公义 承蒙陈教授邀请为他的这 例如讲到自由与民主的好处时不忘提诉蕴含的危机 本大作写序 是笔者的荣幸 同时深感不配 各相关环节循序渐进 前呼后应 写得好 陈教授的这一本书是 大作 不在乎其篇幅的长短 正如陈教授在其作者序中自谦表示 专业上他乃是 或字数的多少 而在乎本书的 大 主题--社会公义 医科出身 未曾正规唸过社会学 政治学 历史学 神学 公义 正义 的确是个大题目 笔者敢说没有几个专家 等学科 因此有关上述学科的一些观点 欢迎给予指教 12 序文 13

8 罗序 但拜读了本书有关社会公义 正义的主题论述 笔者深信 读者们都会从心里深切感恩 有陈教授著作这样的一本好 书 并乐於从中受教 书中也表达了一些对本土政府政策 我极认同拿督陈忠登教授在本书 一位基督徒看社会 的顾虑 是值得从政者省思的 然而就笔者对陈教授的认 公义 引言中所指出 尤其在一个多元种族 宗教 文 识 他著作本书最大的一个动机 乃是祈盼看到更多重公 化的环境 当经济与文化发展仍在起步 贫富之间还有很 义好良善的基督门徒的兴起 共同在社会上荣神益人 大的差距 何谓公义或正义 是一个很难梳理和澄清的课 题 我们的社会有病了 而且病得不轻 就如陈教授所指 出 这是因为没有厘清何谓 善 因此什么是 正义 陈金狮 牧师/ 博士 公平 也模糊了 网络与媒体之所以当红得道 也是因 为有不少所谓的专家学者自以为目光如炬 能透视一切内 心隐情 甚至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部分 他们也能煞 有其事的仔细加以指述 而且他们似乎对谁也不信任 所 以在他们眼中 当事人没有讲出来的 弦外之音 或 言 外之意 往往是惊人之论 骇人听闻 其污秽龌龊 险恶 诡诈 保证会把当事人吓死气死 於是在言论自由的幌子 下 我们社会越来越光怪陆离 病患丛生了 这也是陈医 生在本书中所重申的社会不公 荣誉分配不均有极大的关 系 在一番穷奢极欲之后 我们的社会色情泛滥 凶杀 横行 盗贼纷起 治安败坏 公权力不张 令奉公守法 者叹息不安 无力感的阴影 腐蚀了人们心头最后一丝斗 志 勤勉奋斗 吃苦耐劳的传统 忽焉消失不见 人心惶 14 序文 15

9 惶 信心全失 成为物质丰富 心灵空虚的受害者 於是 茫 盲 碌碌 虚度一生 我们的社会真是病 了 但愿我的头为水 我的眼为泪的泉源 好为我百姓 中被杀的人昼夜哭泣 耶利米书9:1 愿我眼泪汪汪 昼夜不息 因为我百姓受了裂口破 活在这个有病的社会中 我们怎么办呢 每天面对这 坏的大伤 耶利米书14:17 些严重的病态现象 我们所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些情形 作为一个现代马来西亚知识分子基督徒 我们需要一 让我想起耶稣的故事 耶稣在世时 曾热切的与一些罪人 份对自己同胞热切的爱 我们会愤怒 我们会哀哭 但只 及罗马人横征暴敛欺压犹太人 为犹太人所不齿的税吏同 是愤怒或哀哭 仍然无济於事 我们更需要一位充满悲悯 在 他的门徒 实在看不过去 忍无可忍之下 不禁向耶 心肠 慈爱体恤却有能有力的上帝 将这不公义 罪恶丛 稣提出了质疑 耶稣的回答很简单 他说 生的丑恶的社会从根救治 清除病源 赐予新生 康健的人用不著医生 生病的人才用得著 我来 本不是召义人 乃是召罪人 凡劳苦担重担的人 可以到我这里来 我就使你们 得安息 每次想到我们这不公 不义 充斥种族主义狭隘思 我们的社会有病了 有病的社会需要医生 我们肯承 认自己的软弱 对良善 公义模糊 自己有罪吗 我们肯 接受灵魂大医生的医治吗 或许这正是陈忠登教授在 一 位基督徒看社会公义 这本书中所要探讨的问题 值得我 们的深思 是为序 维的社会 每次想到耶稣这两句话 我的心在沉痛流泪之 余 会觉得分外感动 有时一面为这个世界祈祷 一面默 想耶稣的话语 倏忽间竟然分不清脸上所流的究竟是哀伤 世事的眼泪 还是感受圣召的眼泪 圣徒保罗说 我是大有忧愁 心里时常伤痛 为我弟兄 为我骨 罗正文 2014年5月3日 肉之亲 就是自己被咒诅 与基督分离 我也愿意 先知耶利米更是经常为他的国 为他的民哀哀哭泣 因而被称为哀哭的先知 他在他的同胞的堕落中 恳切祈 祷 16 序文 17

10 chapter 1 公义的意义

11 宗 教 信 仰 是 古 以 色 列 民 族 身 份 的 最 主 要 特 征 大 约 两 千 七 百 年 前, 其 宗 教 领 袖 阿 摩 司 先 知 对 以 色 列 人 民 说 了 一 些 非 常 震 荡 性 的 话 他 指 出 以 色 列 的 神 耶 和 华 曾 说 : 我 厌 恶 你 们 的 节 期, 也 不 喜 悦 你 们 的 严 肃 会 你 们 虽 然 向 我 献 燔 祭 和 素 祭, 我 却 不 悦 纳, 也 不 顾 你 们 用 肥 畜 献 的 平 安 祭 ; 要 使 你 们 歌 唱 的 声 音 远 离 我, 因 为 我 不 听 你 们 弹 琴 的 响 声 惟 愿 公 平 如 大 水 滚 滚 使 公 义 如 江 河 滔 滔 ( 阿 摩 司 书 5:21-24) 阿 摩 司 指 出, 在 神 眼 中, 如 果 没 有 公 平 与 公 义, 虽 然 有 宗 教 的 敬 拜 仪 式 与 奉 献, 神 也 不 接 纳 由 此 可 见 公 义 在 基 督 教 信 仰 的 重 要 地 位 ( 本 书 所 有 圣 经 经 文 引 用 自 新 译 本, 出 版 社 : 环 球 圣 经 公 会,2001) 廿 世 纪 的 英 国 一 位 大 法 官 Lord Denning 曾 经 说 : 许 多 人 虽 然 对 公 义 或 正 义 有 很 强 的 感 受, 可 是, 至 于 什 么 才 是 公 义 或 正 义, 却 不 是 那 麽 容 易 明 白 其 实, 当 有 人 说 : 某 个 人 所 做 的 是 公 正 或 不 正 义 时, 其 所 指 的 可 能 有 多 层 面 不 相 同 的 意 思 不 过 这 些 不 相 同 的 意 思 却 有 一 个 共 同 点, 就 是 一 致 性 ( consistency) 这 就 是 说 : 对 待 不 同 的 人, 或 于 不 同 的 时 间 中, 是 一 致 的 如 果 有 不 相 同 的 待 遇, 应 该 有 其 相 关 切 合 (relevant) 的 原 因 就 如 现 代 英 国 政 治 哲 学 家 David Miller 所 说 : 公 义 最 主 要 的 关 注 是 : 个 人 如 何 被 对 待 正 义 (justice) 的 其 中 一 个 中 心 考 虑 是 : 每 一 个 人 不 会 任 意 与 随 20 公 義 的 意 義 第 一 章 21

12 意 的 被 对 待 : 于 不 同 时 间 或 不 相 同 的 人 都 应 该 得 着 一 致 性 的 对 待 于 奖 赏 或 惩 罚 公 义 的 要 求 是 : 每 个 人 都 应 该 接 受 同 样 的 对 待, 除 非 是 有 相 关 切 合 的 原 因 旧 约 圣 经 对 审 判 的 教 导 中 显 出 公 义 的 一 致 性 意 义 当 摩 西 领 以 色 列 人 离 开 埃 及 进 入 迦 南 时 对 他 们 说 : 我 吩 咐 你 们 的 审 判 官 说 审 判 的 时 候, 不 可 偏 袒 人 ; 无 论 贵 贱 尊 卑, 都 要 一 样 的 听 讼 ; 不 可 怕 人 的 情 面, 因 为 审 判 是 属 于 神 的 ( 申 命 记 1:16,17) 这 里 所 指 的 是 : 审 判 时 对 不 同 地 位 的 人, 应 该 是 一 致 的 有 关 伤 害 人 的 法 律, 摩 西 说 : 如 果 有 别 的 损 害, 就 要 以 命 偿 命, 以 眼 还 眼, 以 牙 还 牙, 以 手 还 手, 以 脚 还 脚 ( 出 埃 及 记 21:23,24) 因 此, 摩 西 在 律 法 上 要 求 了 相 称 性 (proportionate) 的 公 义 一 致 性 符 合 事 实 公 义 的 一 致 性 含 好 几 个 的 层 面 首 先, 它 关 系 到 是 否 符 合 事 实 ; 是 否 与 事 实 一 致 这 于 法 庭 对 罪 案 的 审 判 最 为 明 显 一 般 罪 案 的 审 判, 主 要 的 内 容 与 根 椐 是 被 告 到 底 有 没 有 犯 所 被 控 诉 的 罪 行 或 说, 所 控 诉 的 是 否 符 合 事 实 什 么 是 真 假 何 为 真 理, 是 法 官 判 审 案 件 的 根 椐 古 以 色 列 王 所 罗 门 审 断 孩 子 到 底 是 谁 生 的? 是 判 案 的 重 要 经 典 智 慧 的 所 罗 门 王, 以 他 的 聪 明 鉴 定 了 谁 是 孩 子 真 正 的 母 亲 这 一 故 事 出 自 圣 经 列 王 纪 上 3 章 节 那 里 记 载 两 位 新 生 儿 的 母 亲 带 着 一 名 男 婴 来 到 所 罗 门 王 面 前, 各 自 讲 说 自 己 的 故 事 是 真 实 的 两 人 同 住 一 房, 两 人 生 下 孩 子 不 久 一 天 夜 里, 其 中 一 名 妇 人 发 现 压 死 了 自 己 的 孩 子 她 于 是 将 自 己 的 死 婴 和 别 人 的 孩 子 调 包 对 换 次 日 清 晨, 另 一 名 妇 人 发 现 了 死 婴 孩, 但 很 快 发 现 这 不 是 自 己 的 儿 子, 而 是 同 屋 妇 人 的 面 对 这 争 议, 所 罗 门 王 思 索 了 一 下, 吩 咐 拿 刀 来, 宣 布 只 有 一 个 公 平 的 解 决 方 案 : 将 活 着 的 婴 孩 劈 为 两 半, 两 位 母 亲 各 得 到 一 半 当 听 到 这 个 可 怕 的 裁 决 时, 婴 孩 真 正 的 母 亲 喊 道 : 我 主 啊, 把 那 活 的 孩 子 给 她 吧, 千 万 不 可 杀 死 他! 但 是 那 位 说 谎 者 说 : 这 孩 子 也 不 归 我, 也 不 归 你, 把 他 劈 开 吧! 所 罗 门 立 即 将 孩 子 给 真 正 的 母 亲, 因 为 真 正 母 亲 出 于 本 能 地 保 护 她 的 孩 子, 而 说 谎 者 显 示 出 她 并 不 是 真 正 的 爱 这 个 孩 子 同 样 的, 在 学 术 界 的 考 试 与 评 估 中, 一 位 公 正 考 官 的 最 基 本 要 求, 是 能 确 定 什 么 是 : 考 生 应 该 懂 的 基 本 知 识 因 此, 考 题 表 达 清 楚 ; 考 官 态 度 友 善 不 持 恐 吓 ; 那 才 能 鉴 定 考 生 真 正 懂 得 的 知 识 有 多 少 符 合 事 实 也 包 括 语 言 与 事 实 的 一 致 性, 即 语 言 是 否 反 映 事 实 在 日 常 生 活 与 交 易 中, 是 否 遵 守 信 用 ; 行 为 与 言 语 是 否 一 致 例 如 某 发 展 商 以 游 泳 池 及 大 花 园 为 售 卖 共 管 房 屋 的 广 告 卖 点 建 好 时 买 者 发 现 所 谓 的 游 泳 池 与 花 园, 22 公 義 的 意 義 第 一 章 23

13 其 实 只 是 一 个 大 浴 缸 及 几 棵 花 木, 实 际 情 况 与 当 初 所 承 诺 有 很 大 的 落 差 买 者 因 此 深 感 被 欺 骗, 而 控 诉 发 展 商 的 不 实 不 义 一 个 不 正 义 的 法 官 : 因 为 他 的 审 决 与 法 律 不 一 致 符 合 程 序 符 合 法 律 与 标 准 公 义 的 一 致 性 的 另 一 个 层 面 : 就 是 有 没 有 符 合 之 前 所 定 的 法 律 与 标 准 旧 约 圣 经 利 未 记 记 述, 耶 和 华 透 过 摩 西 对 以 色 列 民 众 说 : 你 们 审 判 的 时 候, 在 度 量 衡 上, 都 不 可 以 有 偏 差 要 用 公 正 的 法 码, 公 正 的 升 斗, 公 正 的 容 器 ; 我 是 耶 和 华 你 们 的 神, 就 是 曾 把 你 们 从 埃 及 地 领 出 来 的 那 位 ( 利 未 记 19:35,36) 摩 西 过 后 进 一 步 的 解 释 说 : 你 袋 里 不 可 有 两 样 不 同 的 法 码, 一 大 一 小 ; 你 家 里 不 可 有 两 样 不 同 的 升 斗, 一 大 一 小 你 要 有 准 确 公 正 的 法 码, 你 要 有 准 确 公 正 的 升 斗 ( 申 命 记 25:13-15) 一 般 罪 案 的 审 判, 其 中 之 一 重 要 的 考 量 是 : 被 告 是 否 抵 触 了 法 律 法 庭 的 判 决 是 否 公 义, 决 定 与 判 决 是 否 与 法 律 一 致 例 如 审 判 耶 稣 的 彼 拉 多 说 : 我 查 不 出 他 有 什 么 罪 他 于 是 想 要 释 放 耶 稣 无 奈 犹 太 人 喊 着 说 : 你 若 释 放 这 个 人, 就 不 是 凯 撒 的 忠 臣 凡 以 自 己 为 王 的, 就 是 背 叛 凯 撒 了 因 为 惧 怕 那 些 犹 太 人, 又 为 着 维 护 自 己 的 地 位, 彼 拉 多 于 是 就 将 耶 稣 交 给 他 们 把 他 钉 十 字 架 ( 约 翰 福 音 18:33,36-38;19:12,15-16) 我 们 因 此 说, 彼 拉 多 是 法 律 与 指 标 本 身 可 能 是 简 单 的, 应 用 时 却 有 时 并 不 是 那 么 清 楚 例 如 与 官 方 交 往 时, 宴 请 送 礼 或 援 助 一 些 官 方 活 动, 在 怎 样 的 情 况 下 是 属 于 建 立 良 好 关 系 的 正 常 公 关 活 动, 协 助 推 动 善 举, 或 感 激 的 表 达 ; 而 不 是 贿 赂 与 贪 污, 并 不 一 定 明 显 前 马 来 亚 大 学 副 校 长 亚 拉 达 斯 博 士, 是 位 研 究 贪 污 与 贿 赂 问 题 的 专 家 他 列 出 了 贪 污 与 贿 赂 的 特 征 包 括 以 下 几 点 :( 一 ) 贪 污 的 一 方 有 权 利 影 响 某 种 决 定, 而 贿 赂 的 另 一 方 却 可 以 从 这 决 定 中 得 着 益 处 ; 因 此 双 方 皆 从 中 得 益 ( 二 ) 这 交 易 是 为 着 个 人 或 某 方 面 的 利 益 而 牺 牲 了 公 众 或 雇 主 的 利 益, 是 信 任 的 背 叛 ( 三 ) 这 交 易 在 秘 密 中 进 行 其 实, 即 使 有 了 这 些 特 征 与 指 导, 在 现 实 的 情 况, 鉴 定 某 行 动 是 否 贪 污 与 贿 赂, 还 是 会 面 临 许 多 的 困 难 原 因 是 : 有 些 问 题 实 在 是 太 复 杂 了 ; 因 此, 一 个 常 见 的 做 法 是 把 一 些 情 境 列 出 许 多 繁 琐 的 技 术 程 序, 以 期 尽 量 避 免 错 误 及 达 至 可 接 受 的 行 为 准 则 公 义 也 时 常 是 关 系 到 利 益 分 配 与 工 作 分 担 的 问 题, 筛 选 与 分 配 的 过 程 就 非 常 重 要 了 而 遵 守 了 这 些 程 序 就 被 视 为 是 已 经 足 够, 已 经 接 受 公 平 的 对 待, 可 见 这 些 程 序 如 何 被 重 视 然 而, 事 实 不 尽 24 公 義 的 意 義 第 一 章 25

14 如 此 例 如 在 学 术 杂 志 的 论 文 投 稿, 若 已 经 通 过 了 同 侪 评 审 的 筛 选 程 序 论 文, 而 被 接 纳 或 遭 淘 汰, 就 被 认 为 是 公 平 的, 虽 然 评 审 的 素 质 也 可 能 是 差 劣 的 初 期 基 督 教 会 也 面 对 筛 选 教 会 领 袖 的 要 求 与 各 种 程 序 相 反 的, 若 不 完 全 遵 守 这 些 程 序, 会 被 视 为 不 公 平 例 如 法 庭 可 以 因 着 控 方 没 有 严 格 地 依 照 程 序 而 判 被 告 无 罪 因 此, 能 进 一 步 改 善 这 些 程 序 是 促 进 公 正 的 一 个 方 法 不 过, 过 度 依 赖 复 杂 的 程 序 也 时 常 成 为 是 一 种 障 碍 不 富 弹 性 的 态 度 本 末 倒 置, 看 不 到 程 序 背 后 的 目 的 与 精 神, 即 所 谓 的 官 僚 主 义, 时 常 会 引 起 工 作 的 延 误 ; 也 成 为 贪 污 与 贿 赂 的 一 个 重 要 原 因 主 耶 稣 时 代 的 法 利 赛 人 也 被 斥 责 对 律 法 与 规 条 过 份 挑 剔 偏 执, 陷 入 自 以 为 义, 自 傲 与 假 冒 伪 善 心 态 的 属 灵 危 机 公 义 与 真 诚 以 上 所 述 是 公 义 在 不 同 处 境 下 的 共 同 点 : 就 是 一 致 性 ; 即, 与 事 实 法 律 与 程 序 上 的 一 致 而 一 致 性 又 关 系 到 真 诚 ; 即 诚 实 正 直 与 可 信 真 诚 是 人 与 人 之 间 相 处 的 重 要 基 础 摩 西 所 颁 佈 的 十 诫, 其 中 第 五 至 十 诫, 是 关 系 到 人 与 人 之 间 的 交 往 ; 即 不 可 姦 淫 偷 盗 作 假 见 证 贪 爱 邻 舍 的 财 物 妻 子 等, 都 是 与 真 诚 有 关 可 见 真 诚 于 人 与 人 的 关 系 和 交 往 的 重 要 圣 经 也 强 调 对 自 我 的 真 诚 主 耶 稣 说 : 清 心 的 人 有 福 了, 他 们 必 得 见 神 ( 马 太 福 音 5:8) 因 为 人 的 一 切 行 为 源 自 内 心, 除 非 一 个 人 能 对 自 我 真 诚 ( 清 心 ), 他 就 很 难 对 他 人 完 全 真 诚 上 文 提 到, 公 义 是 对 事 实 法 律 与 程 序 的 一 致 其 中 如 符 合 条 规 与 程 序, 是 可 以 靠 行 政 的 措 施 来 实 现 的 不 过, 当 条 规 不 是 那 么 清 楚, 或 只 凭 口 说 而 没 有 文 字 的 记 录 时, 会 不 会 仍 然 守 信, 就 要 看 当 事 人 的 个 性 是 否 真 诚 了 很 难 想 象 一 个 缺 乏 真 诚 的 人, 是 会 有 强 烈 的 正 义 感 的 因 此, 真 诚 可 说 是 正 义 先 决 的 条 件 圣 经 教 导 : 一 致 性 是 神 的 特 性 以 赛 亚 先 知 论 述, 耶 和 华 说 : 雨 雪 怎 样 从 天 上 降 下 来, 不 再 返 回 天 上 从 我 的 口 所 出 的 话 也 必 这 样, 必 不 徒 然 返 回 我 这 里 ( 以 赛 亚 书 55:10-11) 希 伯 来 书 说 : 耶 稣 基 督 昨 天 今 天 一 直 到 永 远 都 是 一 样 的 ( 希 伯 来 书 13:8) 诚 实 可 信, 是 神 的 属 性 先 知 摩 西 说 : 耶 和 华 - 你 的 神, 是 信 实 的 神 ( 申 命 记 7:9) 相 信 神 所 说 的 话 可 信, 就 是 圣 经 所 指 的 信 心 信 心 是 神 与 人 之 间 建 立 关 系 的 基 础 创 世 记 提 到 耶 和 华 对 亚 伯 拉 罕 说, 他 的 后 裔 将 要 像 天 上 的 星 那 么 众 多, 亚 伯 兰 信 耶 和 华, 耶 和 华 就 以 此 算 为 他 的 义 了 ( 创 世 记 15:6) 而 神 的 无 伪 与 真 实 的 属 性, 反 映 于 神 的 公 义 就 如 摩 西 所 说 : 他 是 诚 实 无 伪 的 神 ; 他 又 公 义, 又 正 直, 一 切 所 行 的 全 都 公 平 ( 申 命 记 32: 26 公 義 的 意 義 第 一 章 27

15 4 上面提到神透过所颁发的十诫 要求他的子民要真诚 神也要求他所拣选的人行公义 创世记记载耶和华说 我拣选了他 亚伯拉罕 是要他 秉公行义 创 世记18:19 他又对以色列人说 要停止作恶 寻求 公平 以赛亚书1:16-17 我们可以总结 公义的含义包括一致性 而一致性又 关系到真诚 一致性 信实与公义是神的特性 神也要求 他的子民有真诚 秉公行义 公义 法律与 标准 chapter 2 公义与良善 程序 事实 公义的不相同含意的共同点 是一致性 与事实 法律与标准 程序的一致 28

16 上 一 章 谈 到 公 义 虽 有 不 同 层 面 的 意 义, 但 都 有 一 个 共 同 点, 即 是 一 致 性 ; 即 与 事 实 法 律 与 程 序 上 的 一 致 本 文 的 重 点 是 指 出 公 义 与 良 善, 也 有 很 紧 密 的 关 系 让 我 们 看 一 看 两 位 美 国 总 统 对 公 义 与 良 善 的 不 同 看 法, 以 显 出 这 问 题 的 争 议 性 六 十 年 代 开 始, 西 方 社 会 流 行 认 为 政 府 应 该 对 宗 教 与 道 德 的 问 题 采 取 中 立 的 态 度, 好 让 每 一 位 公 民 自 由 地 选 择 他 们 各 自 对 良 善 的 诠 释 身 为 天 主 教 徒 的 前 美 国 总 统 肯 尼 迪, 于 竞 选 总 统 时, 被 宗 教 问 题 所 干 扰 因 为 美 国 历 史 中, 还 未 曾 有 天 主 教 徒 被 选 为 总 统 其 中 的 原 因 是 有 些 选 民 担 忧 天 主 教 总 统 会 在 政 策 上 受 到 梵 蒂 冈 教 廷 所 左 右 1960 年 9 月 12 日, 于 竞 选 总 统 的 前 夕, 肯 尼 迪 说 : 当 我 面 对 任 何 的 课 题, 不 论 是 节 育 离 婚 审 查 赌 博 或 其 他 ; 我 会 根 椐 我 的 良 心 以 国 家 利 益 为 要, 而 作 出 决 定 ; 而 不 会 理 会 外 面 宗 教 的 压 力 或 命 令 这 些 话 表 达 了 他 对 宗 教 与 道 德 问 题 采 取 中 立 的 立 场 四 十 年 后,2006 年 6 月 28 日, 也 就 是 在 竞 选 总 统 之 前, 奥 巴 马 则 说 : [ 我 们 不 应 该 将 个 人 的 宗 教 与 道 德 观 带 进 公 众 的 政 策 ] 的 这 种 说 法 是 不 实 际 与 荒 谬 的 我 们 的 法 律, 在 定 义 上 就 是 道 德 的 编 集, 许 多 又 是 以 犹 太 与 基 督 教 信 仰 的 传 统 为 基 础 我 个 人 认 为, 肯 尼 迪 总 统 对 宗 教 道 德 与 政 治 关 系 的 说 话, 是 有 偏 差 的 ; 而 奥 巴 马 的 态 度 比 较 正 确 首 先, 道 德 的 鉴 定 永 远 都 是 判 断 性 的, 并 没 有 所 谓 30 公 義 与 良 善 第 二 章 31

17 中 立 的 道 德 例 如 对 堕 胎 与 干 细 胞 研 究 的 辩 论, 是 在 于 我 们 对 胎 儿 与 干 细 胞 是 否 是 人 生 命 的 开 始 这 问 题 的 看 法 生 活 在 一 个 多 元 社 会 (plural society), 我 们 应 该 尊 敬 那 些 持 有 不 同 看 法 的 人 的 见 解 人 是 在 群 体 中 生 活 的, 社 会 的 盛 与 衰, 都 影 响 了 个 人 的 命 途 因 此, 社 会 的 整 体 道 德 取 向 与 看 法,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既 然 公 平 与 法 律 标 准 程 序 上 有 一 种 一 致 性 关 系, 而 这 些 法 律 标 准 程 序 的 背 后 都 代 表 了 社 会 要 达 到 的 良 善 目 标 例 如 有 关 婚 姻 家 庭 儿 童 等 的 维 护 家 庭 法 律, 是 重 视 家 庭 的 制 度 ; 有 关 盗 窃 抢 劫 绑 架 杀 人 持 枪 械 等 的 法 律, 强 调 社 会 的 安 定 科 学 论 文 的 评 审 程 序, 是 认 为 科 学 研 究 能 促 进 社 会 的 进 步, 而 同 侪 评 审 (peer review) 有 助 鉴 别 科 学 研 究 的 学 术 水 平 另 一 方 面, 一 些 现 有 的 法 律 与 程 序, 或 许 并 不 符 合 一 个 更 基 本 或 更 高 的 原 则 与 标 准, 而 令 人 感 到 不 公 正 例 如 马 来 西 亚 并 没 有 很 清 楚 管 辖 垄 断 市 场 的 法 律 商 家 因 此 可 以 通 过 政 商 的 结 合, 制 造 专 益 使 该 商 家 的 集 团 在 市 场 中 过 份 强 势 而 抵 消 竞 争, 破 坏 了 正 常 的 市 场 经 济 运 作, 使 消 与 职 位 的 问 题 皇 权 殖 民 政 府 军 政 贵 族 与 寡 头 政 权 的 政 府, 其 领 导 层 或 权 力 只 限 于 一 小 撮 的 统 治 阶 级 ; 而 民 主 政 权, 其 基 本 信 念 是 权 力 应 该 扩 散 至 每 一 个 成 人 的 群 体 成 员 马 来 西 亚 具 争 论 性 的 土 著 优 惠 政 策, 是 基 于 对 弱 势 群 体 的 福 利 平 等 机 会 种 族 和 谐 培 养 民 族 竞 争 力 的 考 量 这 些 权 力 职 位 与 机 会 的 分 配, 都 牵 涉 到 什 么 是 良 善 与 理 想 社 会 的 理 念 公 平 也 关 系 到 荣 誉 分 配 的 问 题 这 又 与 反 映 了 社 会 的 价 值 观 重 视 点 何 谓 美 与 善 例 如 马 来 西 亚 官 方 的 最 高 衔 誉, 敦 丹 斯 里 或 拿 督 的 称 号, 一 般 都 是 颁 发 给 政 治 人 物 高 官 或 富 商 ; 而 专 业 教 育 学 术 科 学 艺 术 文 学 媒 体 或 宗 教 的 领 域 做 出 贡 献 的 人, 尤 其 是 非 巫 族 的 人 士, 能 获 得 这 些 荣 誉 衔 头 的, 只 占 少 数 可 见 社 会 对 权 势 与 钱 势, 相 对 于 对 知 识 与 艺 术 的 重 视 圣 经 的 公 平 用 词 与 良 善 (goodness) 的 密 切 关 系 费 者 受 损 因 此, 虽 然 它 并 没 有 触 犯 国 家 现 有 的 法 律, 却 因 为 抵 触 市 场 经 济 运 作 的 更 基 本 原 则, 就 会 令 人 感 到 不 公 平 这 就 可 见 法 律 与 程 序 的 背 后, 其 实 还 有 更 深 广 的 良 善 视 角 公 平 关 系 到 一 个 社 会 应 该 如 何 分 配 责 任 权 力 机 会 圣 经 教 导 公 义 是 神 的 属 性 以 色 列 的 先 知 撒 迦 利 亚, 于 主 前 所 预 言 将 要 到 来 的 弥 赛 亚 ( 君 王 救 主 神 ) 是 公 义 的 他 说 : 锡 安 的 居 民 哪! 要 大 大 喜 乐 耶 路 撒 冷 的 居 民 哪! 应 当 欢 呼 看 哪! 你 的 王 来 到 你 这 里 了, 他 是 公 32 公 義 与 良 善 第 二 章 33

18 义 的, 是 得 胜 的 ( 撒 迦 利 亚 书 9:9) 圣 经 也 教 导, 公 义 是 神 的 旨 意 与 作 为 诗 篇 的 诗 人 说 : 你 ( 神 ) 的 公 义 好 像 大 山, 你 的 公 正 如 同 深 渊 ( 诗 篇 36:6) 诗 人 又 说 : 公 义 和 公 正 是 你 ( 神 ) 宝 座 的 基 础, 慈 爱 和 信 实 行 在 你 ( 神 ) 前 面 ( 诗 篇 89:14) 神 也 要 求 他 的 子 民 行 公 义 创 世 记 记 载 挪 亚 是 个 与 神 同 行 的 义 人 ( 创 世 记 6: 9) 古 以 色 列 的 阿 摩 司 先 知 对 以 色 列 人 说 : 你 们 要 喜 爱 良 善, 恨 恶 邪 恶, 在 城 门 口 伸 张 正 义 ( 阿 摩 司 书 5:15) 圣 经 对 正 义 (justice) 的 用 词, 与 公 义 (righteousness) 有 同 样 的 意 思 ; 却 较 少 提 到 现 代 人 所 强 调 的 公 平 (fair play), 或 法 律 上 的 平 等 (legal equity) 的 意 义 因 此, 圣 经 是 以 公 义, 公 平, 公 正 来 诠 译 正 义 从 圣 经 的 观 点 而 论, 公 义 是 神 的 道 德 要 求 和 行 为 的 衡 量 准 则 这 样 的 准 则 与 道 德 的 良 善 是 不 能 分 割 的 创 世 记 记 载 耶 和 华 的 话 说 : 我 拣 选 了 他 ( 亚 伯 拉 罕 ), 是 要 他 吩 咐 子 孙, 和 他 的 家 属, 遵 守 我 耶 和 华 的 道, 秉 公 行 义 ( 创 世 记 18:19) 遵 守 我 耶 和 华 的 道 英 译 本 New International Version 的 翻 译 是 去 做 道 德 上 正 确 良 善 的 (by doing what is right), 与 秉 公 行 义 (just) 是 有 密 切 关 联 的 创 世 记 也 形 容 在 道 德 上 的 完 全 人 古 圣 贤 挪 亚 (Noah), 为 义 人 ( 创 世 记 6:9) 另 一 方 面, 义 是 罪 的 反 面 因 此, 传 道 者 说 : 世 上 实 在 没 有 一 个 行 善 而 不 犯 罪 的 义 人 ( 传 道 书 7:20) 公 义 又 与 仁 慈 (kindness) 有 密 切 的 关 系 因 此 古 以 色 列 的 耶 利 米 先 知 记 载 耶 和 华 神 说 : 他 为 困 苦 和 贫 穷 人 伸 冤 这 不 是 认 识 我 的 真 义 吗? ( 耶 利 米 书 22:16) 马 太 福 音 记 载 耶 稣 的 父 亲 约 瑟 知 道 他 的 未 婚 妻 马 利 亚 怀 了 孕, 不 愿 张 扬 使 她 蒙 羞, 就 打 算 暗 中 与 她 解 除 婚 约 马 太 作 者 形 容 仁 慈 的 约 瑟 是 个 义 人 ( 马 太 福 音 1:19) 路 加 福 音 的 作 者 形 容 耶 稣 被 钉 十 字 架 死 后, 提 供 他 坟 墓 的 良 善 议 员 约 瑟, 为 人 公 义 ( 路 加 福 音 23:50) 主 耶 稣 说, 神 在 道 德 上 是 完 全 的, 他 说 : 所 以 你 们 要 完 全, 正 如 你 们 的 天 父 是 完 全 的 ( 马 太 福 音 5:48) 因 此, 人 也 必 须 完 全 而 圣 经 教 导, 正 义 始 于 敬 虔 与 神 同 行 圣 洁 与 神 同 行, 是 了 解 接 近 顺 从 神 的 心 意 圣 洁 是 与 俗 世 分 离 从 俗 世 中 分 别 为 圣 并 有 神 道 德 完 美 的 性 格 因 此, 创 世 记 形 容 古 圣 贤 挪 亚 是 义 人 是 完 全 人, 是 和 神 同 行 的 ( 创 世 记 6:9) 古 以 色 列 的 弥 迦 先 知 说 : 世 人 哪, 耶 和 华 ( 神 ) 已 指 示 你 什 么 是 善, 他 向 你 所 要 的 又 是 什 么 ; 无 非 是 要 你 行 公 义, 好 怜 悯, 谦 虚 谨 慎, 与 你 的 神 同 行 ( 弥 迦 书 6:8) 由 此 可 见 在 圣 经 观 念 中, 公 义 与 道 德 良 善 的 紧 密 关 系 34 公 義 与 良 善 第 二 章 35

19 良 善 社 会 根 据 什 么? 是 不 公 义 的 什 么 才 是 良 善 的 社 会? 或 说, 良 善 社 会 的 根 据 又 是 什 么? 十 八 世 纪 英 国 的 政 治 哲 学 家 Jeremy Bentham 的 功 利 主 义 (Utilitarianism) 是 其 中 一 个 主 要 的 看 法 根 据 功 利 主 义 的 看 法, 社 会 的 最 崇 高 目 标 是 促 进 快 乐 它 标 榜 着 在 选 择 社 会 政 策 时, 基 本 的 考 量 应 该 是 : 该 政 策 对 整 个 社 会, 应 带 来 快 乐 多 于 痛 苦 当 今 很 多 社 会 通 行 的 运 作 是 : 随 着 收 入 增 加 而 增 加 抽 税 的 制 度 ; 由 全 民 投 票 选 择 国 家 与 社 群 领 导 的 民 主 制 度 ; 这 些 模 式 都 是 功 利 主 义 的 实 际 应 用 例 子 如 果 只 是 以 功 利 主 义 作 为 社 会 政 策 决 策 的 根 据, 会 制 造 很 多 的 问 题 例 如 古 罗 马 于 竞 技 场 让 基 督 徒 与 狮 子 搏 斗 是 个 很 残 酷 的 游 戏, 就 可 以 用 功 利 主 义 为 根 据 将 基 督 徒 喂 饿 狮, 受 苦 的 只 是 几 个 基 督 徒, 却 将 狂 喜 带 给 数 万 罗 马 的 观 众 这 是 以 功 利 主 义 为 根 椐 的 作 法 当 然, 罗 马 人 对 基 督 徒 人 权 的 完 全 忽 视, 是 我 们 所 不 能 接 纳 的 因 此, 良 善 社 会 的 主 要 内 容, 不 应 该 只 是 快 乐, 也 应 该 尊 重 基 本 人 权, 与 个 人 选 择 的 自 由 根 据 古 希 腊 哲 学 家 亚 里 士 多 德 的 看 法, 促 进 美 德 也 应 该 是 公 义 社 会 的 目 标 厘 清 一 个 社 会 团 体 的 主 要 存 在 目 的 与 相 关 的 美 德, 也 是 推 动 公 义 社 会 的 重 要 措 施 例 如 : 大 学 存 在 的 目 的 如 果 是 为 着 促 进 学 问 与 服 务 社 会, 而 在 收 生 方 面 却 完 全 是 根 据 学 生 付 学 费 的 能 力, 这 就 与 大 学 存 在 的 目 的 是 不 一 致 公 义 是 爱 的 体 现 按 圣 经 教 导, 爱 是 人 的 生 活 最 基 本 的 原 则 但, 爱 却 是 一 个 时 常 被 滥 用 的 名 词 使 徒 保 罗 所 描 述 爱 的 真 谛 当 中 所 指 的 爱 ( 哥 林 多 前 书 13 章 ), 是 追 求 对 方 美 善 的 爱 : 爱 是 不 嫉 妒, 不 自 夸 不 求 自 己 的 益 处, 不 轻 易 动 怒, 不 计 较 人 的 过 犯 凡 事 包 容 凡 事 忍 耐 如 果 我 们 爱 一 个 社 会, 希 望 社 会 成 为 美 善 的 群 体, 就 需 要 将 爱 从 感 情 提 升 为 优 良 的 价 值, 再 转 变 成 繁 琐 的 法 律 与 程 序, 并 设 立 适 当 的 组 织 与 制 度, 培 训 有 关 的 优 秀 人 才, 让 这 些 价 值 得 以 实 践, 达 到 美 善 群 体 的 目 标 摩 西 带 领 以 色 列 人 出 埃 及 进 迦 南 地, 就 是 为 建 立 一 个 理 想 新 社 会 的 实 际 例 子 他 对 以 色 列 的 爱, 引 发 建 立 一 个 敬 畏 神 有 坚 强 的 家 庭 制 度 工 作 与 休 闲 有 适 当 的 平 衡 有 产 业 权 社 会 安 定 守 法 平 等 并 维 护 弱 势 群 体 的 理 想 社 会 摩 西 详 细 的 描 述 了 所 设 立 的 十 诫 和 其 他 律 法 习 俗 庆 典 ; 并 各 支 派 首 领 祭 司 拿 细 耳 人 避 难 城 的 体 制, 将 其 价 值 观 具 体 的 体 现 今 天 我 们 的 法 规 与 程 序, 加 上 审 查, 远 比 摩 西 的 时 代 复 杂 多 了 不 过, 其 基 本 爱 的 原 则 仍 然 还 是 一 样 的 接 下 去 的 几 个 篇 章, 会 对 什 么 是 良 善 社 会 的 内 容 给 予 36 公 義 与 良 善 第 二 章 37

20 较详细的探讨 公义 法律与 标准 程序 chapter 3 良善 事实 公义是一致性 与事实 法律与标准 程序的一致 它也是与良善的一致 何谓良善也决定了法律与标准 程序的内容 38 自由的探索

21 社 会 应 该 保 障 基 本 的 自 由 当 探 讨 良 善 社 会 所 应 该 有 的 内 容 时, 很 多 政 治 学 者 都 会 首 先 提 到 自 由 自 由 又 为 什 么 是 那 么 重 要 呢? 根 据 历 史 学 家, 从 近 五 百 年 的 南 美 洲 与 北 美 洲 社 会 发 展 的 历 史 比 较 可 见 一 斑 哥 伦 布 于 十 五 世 纪 登 陆 中 美 洲 后, 西 班 牙 与 葡 萄 牙 就 在 南 美 洲 设 立 许 多 政 权 西 班 牙 人 在 南 美 洲 所 要 的 是 金 和 银 至 于 土 地, 全 属 于 西 班 牙 皇 帝, 当 地 人 被 分 配 给 数 位 有 特 权 的 西 班 牙 贵 族 一 般 人 民 要 服 务 这 些 贵 族, 被 迫 做 相 当 于 奴 隶 的 工 作 经 过 了 数 百 年, 普 通 人 民 与 国 家 仍 然 很 贫 穷 而 英 国 殖 民 政 府 管 治 的 北 美 洲, 人 民 却 普 遍 拥 有 土 地 权 的 经 济 自 由 经 济 的 自 由 巩 固 了 良 好 的 法 律 制 度 与 政 治 的 自 由 与 民 主 因 此, 虽 然 三 百 年 前 南 美 洲 的 天 然 资 源 比 北 美 洲 富 裕, 因 为 社 会 制 度 的 不 同, 当 今 北 美 的 经 济 却 远 远 超 越 南 美 洲 因 此, 我 们 衡 量 一 个 政 府 的 好 坏 及 对 政 府 的 要 求 和 期 待, 除 了 高 效 能 的 管 理, 和 政 府 是 否 能 满 足 人 民 的 基 本 衣 食 住 行 健 康 与 社 会 安 定 的 需 要, 就 是 法 治 自 由 (constitutional liberty) 法 治 自 由 是 什 么 呢? 那 是 人 民 享 有 一 些 基 本 的 自 由 与 人 权 : 如 经 商 工 作 宗 教 信 仰 言 论 聚 集 的 自 由 及 土 地 拥 有 权 等 ; 政 权 当 局 以 法 律 协 调 人 民 与 政 府 及 人 民 与 人 民 之 间 的 关 系 ; 从 而 也 限 制 从 政 者 的 权 限 40 自 由 的 探 索 第 三 章 41

22 另 一 个 基 本 的 法 治 自 由 论 述, 可 以 由 当 代 经 济 哲 学 家 Amartya Sen 的 表 达 一 窥 其 重 要 人 民 有 真 正 的 机 会 去 做 他 ( 她 ) 所 珍 惜 的 事 物 (Amartya Sen: The Idea of Justice. Penguin Books, 2010: 228) 我 们 可 以 进 一 步 对 法 治 自 由 如 此 的 理 解, 就 是 让 人 民 有 选 择 与 建 立 良 好 生 活 的 自 由 一 个 国 家 的 人 民 并 不 隶 属 于 外 国 人 ( 殖 民 政 权 ) 君 王 贵 族 ( 封 建 社 会 ) 或 政 府 他 们 拥 有 基 本 的 权 利 与 尊 严 ( 基 本 的 人 权 ) 人 民 也 不 应 该 因 着 贫 穷 暴 力 拦 阻 而 被 限 制 享 有 真 正 的 选 择 社 会 应 有 公 平 的 法 律 以 协 调 人 民 与 政 府 人 民 与 人 民 之 间 的 关 系 与 冲 突 ; 法 律 之 下 人 人 平 等 ; 国 内 应 有 公 正 与 高 效 能 的 法 律 执 行 在 人 类 自 由 的 发 展 历 史 中, 我 们 见 证 到 :1807 年 英 国 国 会 废 除 奴 隶 贩 卖,1814 年 废 除 奴 隶 制 度 ; 二 次 大 战 德 国 的 纳 粹 政 权 被 击 败 ; 二 战 后 各 殖 民 地 政 府 先 后 独 立 ;1979 年 中 国 经 济 开 放 ;1989 年 东 欧 共 产 政 权 先 后 垮 台 这 些 都 是 重 要 的 自 由 发 展 的 历 史 里 程 碑 根 据 自 由 之 屋 Freedom House 所 统 计 的 全 球 自 由 情 况 而 发 表 的 2013 年 世 界 自 由 地 图 (Map of Freedom): 全 球 的 一 百 九 十 五 个 国 家 之 中, 只 有 46%(90) 享 有 自 由 ;30%(58) 半 自 由, 而 24%(47) 不 自 由 所 谓 的 不 自 由 的 国 家, 多 数 是 前 共 产 政 权, 中 东 与 非 洲 的 国 家 沙 地 阿 拉 伯 的 妇 女 地 位, 是 现 代 社 会 中 一 些 群 体 仍 然 缺 乏 自 由 的 典 型 例 子 沙 地 阿 拉 伯 的 妇 女 不 准 驾 驶 汽 车 ; 在 没 有 男 性 家 人 陪 伴 之 下 不 准 外 出, 要 从 2015 年 才 开 始 享 有 投 票 权 虽 然 沙 地 阿 拉 伯 因 出 产 石 油 非 常 富 裕, 其 成 年 妇 女 当 中 一 半 却 是 文 盲 2002 年 3 月 12 日 发 生 了 一 件 震 撼 全 球 的 事 : 其 宗 教 警 察 於 火 灾 时, 因 为 当 时 逃 亡 中 的 学 生 没 有 穿 戴 适 当 的 伊 斯 兰 服 装, 而 延 慢 急 救 导 致 14 名 女 学 生 因 此 伤 亡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社 会 闻 人 陈 凯 希 先 生, 是 一 位 因 为 社 会 的 不 自 由 而 受 害 的 本 地 例 子 陈 先 生 是 前 劳 工 党 总 秘 书 他 1937 年 出 世 于 居 銮 陈 先 生 的 父 亲 在 1950 年 因 为 政 治 的 原 因 被 殖 民 政 府 驱 逐 出 境 回 到 中 国 母 亲 因 为 生 活 压 力, 不 得 不 携 带 弟 妹 随 父 也 返 回 中 国, 留 他 独 自 在 这 裡 他 因 此 初 二 就 辍 学, 到 社 会 谋 生 1965 年, 因 政 治 因 素, 他 被 当 局 援 引 紧 急 法 令, 关 进 监 狱 长 达 8 年 他 说, 内 安 法 令 改 变 他 一 生, 令 他 吃 尽 苦 头, 在 莫 须 有 罪 名 下, 面 临 一 次 次 的 考 验 他 又 说 : 当 年 被 扣 留 是 因 为 捍 卫 国 家 的 真 正 独 立, 反 殖 民 政 府, 争 取 华 教 发 展, 伸 张 正 义 自 由 和 民 主 这 爱 国 的 表 现, 却 被 指 为 叛 国, 硬 关 进 牢 房 长 达 8 年 由 此 可 见 法 治 自 由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难 怪 美 国 第 43 任 布 什 总 统 2005 年 就 职 礼 时 会 说 : 自 由 是 美 国 最 古 老 的 理 想 美 国 要 输 出 自 由 到 世 界 最 黑 暗 的 角 落 42 自 由 的 探 索 第 三 章 43

23 圣 经 的 法 治 自 由 基 础 ( 一 ) 神 施 予 人 的 尊 贵 地 位 ; 人 属 于 神, 人 并 不 隶 属 于 君 王 或 政 府, 而 神 却 尊 重 人 的 自 由 选 择 诞 生, 这 经 过 两 千 多 年 所 开 展 的 普 世 救 恩 计 划, 却 取 决 定 于 个 人 的 自 由 选 择 ( 二 ) 摩 西 的 律 法 与 先 知 的 教 导 尊 重 人 的 自 由 圣 经 对 于 法 治 自 由, 提 供 什 么 基 础? 首 先, 是 人 的 尊 贵 地 位, 因 为 神 以 祂 自 己 的 形 象 造 人 当 初, 神 造 始 祖 时, 祂 说 : 我 们 要 照 着 我 们 的 形 象, 按 着 我 们 的 样 式 造 人 于 是, 神 照 着 自 己 的 形 象 创 造 人 ; 就 是 照 着 他 的 形 象 造 人 ; 他 所 创 造 的 有 男 有 女 ( 创 世 记 1:26,27) 因 上 帝 是 主, 这 形 象 除 了 涵 盖 神 给 人 的 灵 性 理 性 德 性, 也 包 括 神 给 人 的 主 权, 即 人 类 自 由 意 志 与 自 主 权 另 外, 权 利 包 括 拥 有 权 圣 经 教 导, 不 论 是 人 土 地 或 国 家, 主 权 都 是 属 予 神 的 旧 约 利 末 记 记 载 耶 和 华 对 摩 西 说 : 你 的 兄 弟 在 你 那 里 若 是 贫 穷 了, 卖 身 给 你, 你 不 可 逼 他 作 奴 仆 的 工 作 他 要 服 事 你 直 到 禧 年 到 了 禧 年, 他 和 他 的 儿 女 要 离 开 你, 归 回 他 本 家 因 为 他 们 是 我 的 仆 人 耶 和 华 又 说 : 地 不 可 永 远 卖 掉, 因 为 地 是 我 的 ; 你 们 在 我 面 前 不 过 是 寄 居 的 和 客 旅 ( 利 未 记 25:39-42,23) 因 此, 人 并 不 隶 属 于 君 王 贵 胄 或 政 府 ; 人 是 属 于 神 的 虽 然 如 此, 神 却 尊 重 人 的 主 权, 人 甚 至 可 以 自 由 地 选 择 爱 与 恨 顺 服 或 拒 绝 祂 从 亚 伯 拉 罕 的 呼 召 到 主 耶 稣 的 旧 约 圣 经 以 很 长 篇 幅 记 载 以 色 列 人 离 开 埃 及 的 故 事 : 这 段 历 史 其 实 是 以 色 列 民 族 追 寻 解 放 与 自 由 的 历 史 而 耶 和 华 重 复 提 到 以 色 列 人 建 立 新 社 会 不 可 忘 记 的 基 础, 是 他 们 做 奴 隶 与 得 自 由 的 经 验 因 此, 摩 西 说 : 你 要 记 得 你 在 埃 及 地 作 过 奴 仆, 耶 和 华 你 的 神 救 赎 了 你 ; 因 此 我 今 日 吩 咐 你 这 件 事 摩 西 又 说 : 你 也 要 记 得 你 在 埃 及 作 过 奴 仆 ; 你 要 谨 守 遵 行 这 些 律 例 ( 申 命 记 15:15,16:12) 根 据 摩 西 所 颁 发 的 法 律, 从 事 奴 隶 生 意 是 死 罪 因 摩 西 说 : 如 果 发 现 有 人 拐 带 了 以 色 列 人 的 一 个 兄 弟, 把 他 当 作 奴 隶 看 待, 或 是 把 他 卖 了, 那 拐 带 人 的 就 要 处 死 ; 这 样, 你 就 把 那 恶 从 你 中 间 除 掉 ( 申 命 记 24:7) 古 以 色 列 先 知 以 赛 亚 记 载, 神 看 人 若 为 宗 教 操 练 而 作 的 刻 苦 禁 食, 并 不 比 维 护 别 人 的 自 由 来 得 重 要 神 耶 和 华 说 : 使 人 刻 苦 自 己 的 日 子, 这 样 的 禁 食 是 我 拣 选 的 吗? 我 所 拣 选 的 禁 食 不 是 这 样 吗? 不 是 要 松 开 凶 恶 的 锁 链, 解 开 轭 上 的 绳 索, 使 被 压 迫 的 获 得 自 由, 折 断 所 有 的 轭 吗? ( 以 赛 亚 书 58:5,6) 贫 穷 疾 病 与 灾 祸 是 古 代 社 会 人 被 卖 为 奴 隶 的 普 遍 原 44 自 由 的 探 索 第 三 章 45

24 因 神 就 以 以 色 列 人 在 埃 及 当 奴 隶 的 经 历 为 警 戒, 吩 咐 以 色 列 人 于 他 们 所 建 立 的 新 社 会 中, 要 斌 予 百 姓 有 土 地 拥 有 权 ; 尊 重 与 保 护 个 人 的 权 利, 尤 其 是 那 些 社 会 中 的 弱 势 群 体 因 此 摩 西 说 : 如 果 你 借 东 西 给 你 的 邻 舍 他 若 是 个 穷 人, 你 不 可 留 他 的 抵 押 过 夜 到 了 日 落 的 时 候, 你 要 把 抵 押 品 还 给 他, 好 使 他 可 以 用 自 己 的 衣 服 盖 着 睡 觉 ( 申 命 记 24:10-13) ( 三 ) 摩 西 所 创 立 的 以 色 列 新 社 会 重 视 法 治 根 椐 神 所 指 示, 以 色 列 人 出 埃 及 后 所 建 立 的 新 社 会, 是 以 法 律 为 基 础 的 因 此, 还 没 有 进 入 迦 南 地 之 前, 摩 西 就 向 以 色 列 人 民 颁 发 各 项 法 律 这 新 社 会 要 设 立 审 判 官, 公 正 地 执 行 法 律 摩 西 说 : 在 耶 和 华 你 的 神 赐 给 你 的 各 城 里, 你 要 按 着 各 支 派 设 立 审 判 官 和 官 长 ; 他 们 要 按 着 公 义 的 判 断 审 判 人 民 不 可 屈 枉 正 直, 不 可 徇 人 的 情 面, 不 可 收 受 贿 赂, 因 为 贿 赂 能 使 智 慧 人 的 眼 变 瞎, 也 能 使 义 人 的 话 颠 倒 过 来 ( 申 命 记 16:18-19) 西 方 社 会 过 分 强 调 自 由 的 危 机 当 今 西 方 社 会 对 自 由 的 强 调 是 好 的 ; 但 这 也 有 好 多 当 留 意 的 危 机 陷 阱, 其 一 是 个 人 主 义 (individualism) 个 人 主 义 不 是 自 私, 而 是 个 人 对 自 己 与 群 体 之 间 关 系 的 看 法 个 人 主 义 是 认 为 每 一 个 人 基 本 上 都 是 一 个 单 独 的 个 体 因 此, 我 是 我, 你 是 你 而 我 们 是 一 群 个 体 集 合 组 成 我 们 能 成 为 一 个 团 体 社 群 文 化 群, 是 因 为 我 们 同 意 要 如 此 因 此, 社 群 并 不 是 我 的 基 本 本 质, 而 是 不 同 的 个 人 的 特 意 选 择 传 统 社 会 是 关 系 较 亲 密 的 群 体 这 群 体 中 的 成 员 有 强 烈 的 社 群 意 识, 对 社 群 有 很 深 的 认 同 这 些 成 员 也 很 难 想 像 自 己 在 这 群 体 之 外 还 有 一 个 有 意 义 的 生 存 个 人 主 义 的 主 要 弊 病 是 造 成 现 代 人 不 肯 为 群 体 委 身 普 遍 感 到 孤 单 生 命 失 去 意 义 及 道 德 与 家 庭 的 崩 溃 瓦 解 西 方 社 会 对 自 由 的 过 分 强 调, 也 是 造 成 文 化 堕 落 纪 律 与 权 威 普 遍 衰 退 的 主 要 原 因 之 一 新 约 圣 经 所 教 导 的 自 由 上 面 所 提 有 关 法 治 自 由 的 圣 经 基 础 主 要 是 根 据 旧 约 新 约 圣 经 所 强 调 的 自 由 是 : 脱 离 罪 的 辖 制 律 法 主 义 传 统 主 义 与 文 化 霸 权, 并 有 选 择 善 恶 能 力 及 从 善 的 自 由 对 于 脱 离 罪 的 自 由, 主 耶 稣 说 : 我 实 在 告 訢 你 们, 凡 犯 罪 的 都 是 罪 的 奴 隶 神 的 儿 子 若 使 你 们 自 由, 你 们 就 真 得 自 由 了 ( 约 翰 福 音 8:34,36) 使 徒 保 罗 也 说 : 因 为 生 命 之 灵 的 律 在 基 督 耶 稣 里 使 我 自 由, 脱 离 了 罪 和 死 的 律 ( 罗 马 书 8:2) 对 于 脱 离 律 法 的 捆 绑 的 46 自 由 的 探 索 第 三 章 47

25 自 由, 保 罗 说 : 罪 必 不 能 辖 制 你 们, 因 为 你 们 不 是 在 律 法 之 下, 而 是 在 恩 典 之 下 ( 罗 马 书 6:14) 对 于 脱 离 传 统 文 化 束 缚, 保 罗 提 到 有 关 食 用 祭 过 偶 像 的 食 物 的 课 题 时 说 : 什 么 事 情 都 可 以 作 肉 食 市 场 所 卖 的 一 切, 你 们 只 管 吃 ( 哥 林 多 前 书 10:23-25) 主 耶 稣 又 教 导 说 : 自 由 是 透 过 认 识 真 理 而 得 着 的 耶 稣 说 : 你 们 必 定 认 识 真 理, 真 理 必 定 使 你 们 自 由 ( 约 翰 福 音 8:32) 而 自 由 的 目 的 是 为 别 人 当 论 到 有 关 食 用 祭 过 偶 像 的 食 物 的 课 题 时, 保 罗 说, 哥 林 多 的 信 徒 是 自 由 的 不 过 他 也 说 : 什 么 事 情 都 可 以 作, 但 不 是 都 有 益 处 什 么 事 情 都 可 以 作, 但 不 是 都 能 造 就 人 人 不 要 求 自 己 的 好 处, 却 要 求 别 人 的 好 处 ( 哥 林 多 前 书 10:23-25) 保 罗 又 说 : 弟 兄 们, 你 们 蒙 召, 是 要 得 自 由, 只 是 不 可 将 你 们 的 自 由, 当 作 放 纵 情 欲 的 机 会, 总 要 用 爱 心 互 相 服 事 ( 加 拉 太 书 5:13) 使 徒 彼 得 说, 我 们 得 着 自 由 的 目 的 是 顺 服 神 与 从 善 彼 得 说 : 你 们 是 自 由 的 人, 但 不 要 用 自 由 来 掩 饰 邪 恶, 总 要 像 神 的 仆 人 要 尊 重 众 人, 爱 护 弟 兄, 敬 畏 神, 尊 敬 君 王 ( 彼 得 前 书 2:16-17) 使 徒 保 罗 也 说, 自 由 的 目 的 是 成 圣 他 说 : 你 们 既 从 罪 裡 得 了 释 放, 就 作 了 义 的 奴 仆 你 们 从 前 怎 样 将 肢 体 献 给 不 洁 不 法 作 奴 仆 现 今 也 要 照 样 将 肢 体 献 给 义 作 奴 仆, 以 至 于 成 圣 ( 罗 马 书 6:18-19) 圣 经 教 导 : 世 人 都 犯 了 罪, 亏 缺 了 神 的 荣 耀 ( 罗 马 书 3:23) 而 基 督 徒 的 人 生 主 要 的 意 向 及 自 由 的 其 中 一 个 重 要 目 的, 就 是 荣 耀 神 就 如 保 罗 所 说 : 什 么 事 情 都 可 以 作, 但 不 是 都 有 益 处 所 以, 你 们 或 吃 或 喝, 无 论 做 什 么, 都 要 为 荣 耀 神 而 行 ( 哥 林 多 前 书 10:23, 31) 另 一 方 面, 因 为 能 荣 耀 神, 基 督 徒 也 因 此 得 着 荣 耀 所 以 保 罗 说 : 预 先 所 定 下 的 人 又 召 他 们 来 ; 所 召 来 的 人 又 称 他 们 为 义 ; 所 称 为 义 的 人 又 叫 他 们 得 荣 耀 ( 罗 马 书 8:30) 他 又 说 : 所 以, 我 们 不 丧 胆 外 体 虽 然 毁 坏, 内 心 却 一 天 新 似 一 天 我 们 这 至 暂 至 轻 的 苦 楚, 要 为 我 们 成 就 极 重 无 比 永 远 的 荣 耀 ( 哥 林 多 后 书 4:16-17) 因 此, 对 于 自 由, 新 约 圣 经 所 强 调 的, 不 是 人 的 独 立 自 主 (autonomy), 而 是 能 完 全 发 挥 神 造 人 的 潜 能, 达 到 完 美 中 所 得 的 喜 乐 与 荣 耀 就 如 一 粒 微 小 的 种 子, 一 天 成 长 为 雄 伟 茁 壮 的 大 树 ; 一 个 诗 人 与 音 乐 家, 编 写 出 美 丽 的 诗 词 与 乐 章 因 此, 自 由 的 意 义, 接 近 成 全 实 现 能 力 喜 乐 完 美 与 荣 耀 两 个 自 由 层 次 的 关 系 我 们 可 以 总 结 说 : 旧 约 圣 经 所 强 调 的 是 废 除 外 在 使 人 不 能 得 到 自 由 的 障 碍, 就 是 关 系 到 法 治 自 由 层 面 的 自 由 而 新 约 圣 经 所 强 调 的, 却 是 拥 有 分 辨 选 择 与 行 善 能 力 的 48 自 由 的 探 索 第 三 章 49

26 内 在 自 由 那 么, 这 两 者 的 关 系 又 是 如 何? 本 章 前 段 谈 到 为 什 么 法 治 自 由 的 重 要 性 时, 引 用 了 Amartya Sen 所 言 : 人 民 有 真 正 的 机 会 去 做 他 ( 她 ) 所 珍 贵 的 事 物 可 是 一 个 人 如 果 是 无 知 的 情 感 上 是 幼 稚 的, 他 所 做 出 的 选 择, 也 不 可 能 是 真 正 珍 贵, 有 价 值 的 因 此, 自 由 能 有 意 义, 其 前 提 条 件, 是 基 本 的 知 识 及 情 感 和 个 性 的 成 熟 另 一 方 面, 没 有 选 择 的 自 由, 就 没 有 真 成 长 机 械 性 琴 键 虽 然 也 能 弹 出 美 丽 的 音 乐, 但 是, 它 所 能 弹 的 曲 子, 只 限 于 已 经 安 装 的 程 序 它 不 能 表 达 情 感 的 变 化, 或 日 常 生 活 中 的 不 同 需 求 不 论 是 精 湛 的 技 艺 成 熟 的 情 感 与 个 性 或 灵 命, 如 果 昨 日 没 有 失 败 错 误 选 择 择 善 择 恶 的 自 由, 就 不 会 有 今 日 的 成 长 与 成 功 因 此, 第 一 层 次 基 本 选 择 的 自 由, 与 第 二 层 次 成 长 的 自 由 是 有 关 联 的, 没 有 基 本 选 择 的 自 由, 就 不 能 有 成 长 第 一 层 次 的 自 由, 就 是 自 由 选 择 的 权 利, 是 我 们 应 该 尊 重 与 维 护 的 而 第 二 层 次 的 自 由, 就 是 能 成 长 像 基 督, 却 是 我 们 最 终 的 目 标 上 面 所 提 十 八 世 记 英 国 废 除 奴 隶 制 度 的 故 事, 是 两 种 自 由 互 动 的 很 好 例 子 十 八 世 纪 欧 美 洲 的 主 要 经 济 流 动, 是 中 美 洲 种 植 甘 蔗, 并 生 产 蔗 糖 出 口 到 英 国, 再 转 售 欧 洲 大 陆 当 时 中 美 洲 移 民 的 死 亡 率 非 常 的 高, 几 年 后, 移 民 的 人 口 时 常 只 剩 下 少 数 因 此 欧 洲 商 人 就 从 西 非 逮 捕 奴 隶 到 美 洲 贩 卖, 而 贩 卖 奴 隶 是 高 盈 利 的 生 意 奴 隶 制 度 与 贩 卖 是 很 残 忍 的 十 九 世 纪 的 非 洲 宣 教 士 与 探 险 家 里 文 斯 顿 说 : 奴 隶 队 伍 行 过 后 所 留 下 的 破 坏 与 人 口 减 少, 是 极 度 令 人 震 惊 的 好 多 奴 隶 于 横 渡 大 西 洋 的 途 中 丧 生 Clapham Sect 是 一 群 十 八 世 纪 末 至 十 九 世 纪 初 志 同 道 合, 不 同 专 业 的 英 国 基 督 徒 他 们 以 伦 敦 的 Clapham Common 为 基 地, 并 以 国 会 议 员 威 伯 福 斯 (William Wilberforce) 为 首, 通 过 写 作 非 政 府 组 织 国 会 慈 善 与 道 德 运 动, 推 动 了 英 国 社 会 的 改 革 他 们 的 伟 大 成 就, 包 括 1807 年 废 除 奴 隶 贩 卖 及 1814 年 废 除 奴 隶 制 度 著 名 的 历 史 学 家 Niall Ferguson 认 为 这 一 小 群 人 带 动 了 整 个 大 英 帝 国 的 道 德 转 变 他 说 : 于 十 八 世 纪, 大 英 帝 国 最 多 只 可 说 是 道 德 中 立 大 英 帝 国 的 道 德 转 变 始 于 Clapham Common 北 部 的 圣 三 一 教 会 Clapham Sect 是 一 群 有 个 性 与 灵 命 成 长 像 基 督 自 由 的 基 督 徒, 发 挥 他 们 的 能 力 改 革 社 会, 推 动 维 护 基 本 人 权, 解 放 奴 隶 的 自 由 路 加 福 音 记 载 了 主 耶 稣 在 犹 太 会 堂 所 读, 且 要 应 验 在 他 身 上 ; 即 祂 所 施 予 的, 是 外 在 与 内 在 的 自 由 耶 稣 宣 读 说 : 主 的 灵 在 我 身 上, 因 为 他 膏 立 我 去 向 贫 穷 的 人 传 福 音, 他 差 派 我 去 宣 告 : 被 掳 的 得 释 放, 瞎 眼 的 得 看 见, 让 受 欺 压 的 得 自 由 ( 路 加 福 音 4:18) 瞎 眼 的 得 看 见, 是 内 在 的 自 由, 被 掳 的 得 释 放 与 让 受 欺 压 的 得 自 由, 是 外 在 的 自 由 透 过 了 如 Clapham Sect 的 信 徒, 主 耶 稣 施 予 了 内 在 与 外 在 的 自 由 50 自 由 的 探 索 第 三 章 51

27 chapter 4 民主的再思 52

28 民 主 的 本 质 古 往 今 来 有 好 多 不 同 的 政 治 制 度, 除 了 一 般 人 较 熟 悉 的 皇 权 帝 国 与 殖 民 的 政 府 军 政 民 主 政 权, 还 有 神 权 与 贵 族 与 寡 头 政 权 神 权 的 政 策 与 领 导 是 根 据 一 个 特 定 的 宗 教 教 义 或 有 神 灵 特 别 授 立 与 指 导 的 领 袖, 就 如 当 今 的 伊 朗 与 西 藏 的 流 亡 政 府 而 贵 族 与 寡 头 政 权 的 政 府, 其 领 导 层 只 限 于 一 个 小 的 统 治 阶 级, 由 一 群 有 亲 密 关 系 的 皇 亲 家 族 企 业 财 团 名 校 校 友 或 军 人 所 组 成 这 些 不 同 的 政 权 制 度, 都 有 其 利 与 弊 哪 什 么 是 民 主 呢? 美 国 近 代 政 治 学 者 Samuel Huntington 对 民 主 的 定 义 是 : 民 主 的 本 质 是 公 开 透 明 自 由 与 公 平 的 选 举 美 国 著 名 的 当 代 政 治 评 论 家 Fareed Zakaria 说 : 人 民 的 统 治, 权 力 的 下 放, 就 是 民 主 民 主 的 本 质 是 一 个 分 配 权 力 的 程 序, 是 由 群 众 选 出 适 当 的 领 导 以 服 务 大 众 的 利 益 民 主 是 权 力 的 扩 散, 使 政 策 能 根 据 多 数 群 体 成 员 的 意 愿 与 价 值, 最 终 达 到 利 益 的 广 泛 分 配 其 实, 所 谓 的 普 选 制 的 民 主, 是 近 年 来 才 蓬 勃 发 展 的 在 英 国,1831 年 只 有 2% 成 年 人 有 投 票 权 ;1884 年 增 加 到 12%; 到 了 1930 年, 女 性 才 有 投 票 权 而 在 美 国,1860 年 多 数 男 性 白 人 有 投 票 权 ;1920 年 多 数 女 性 白 人 有 投 票 权, 而 黑 人 却 要 到 1965 年 才 获 得 投 票 权 54 民 主 的 再 思 第 四 章 55

29 民 主 的 圣 经 基 础 有 关 民 主 的 课 题, 圣 经 又 是 如 何 教 导 呢? 首 先, 圣 经 教 导 群 体 的 重 要 ; 我 们 不 单 只 是 个 体, 也 是 群 体 的 一 份 子 这 从 神 如 何 与 一 个 群 体 立 约 而 显 出 因 此, 耶 和 华 对 亚 伯 拉 罕 说 : 我 要 与 你 并 你 世 世 代 代 的 后 裔 坚 立 我 的 约, 作 永 远 的 约, 是 要 作 你 和 你 后 裔 的 神 我 要 将 你 现 在 寄 居 的 地, 就 是 迦 南 全 地, 赐 给 你 和 你 的 后 裔 永 远 为 业, 我 也 必 作 他 们 的 神 ( 创 世 记 17:7, 8) 圣 经 教 导 领 袖 是 出 于 神 的 主 权 与 恩 赐 因 此, 当 以 色 列 人 离 开 埃 及 要 进 迦 南 地 时, 摩 西 对 耶 和 华 说 : 愿 耶 和 华 万 人 之 灵 的 神, 立 一 个 人 治 理 会 众, 可 以 在 他 们 面 前 出 入, 也 可 以 引 导 他 们 耶 和 华 对 摩 西 说 : 嫩 的 儿 子 约 书 亚 是 心 中 有 圣 灵 的 ; 你 将 他 领 来, 按 手 在 他 头 上 ( 民 数 记 27:15-18) 可 见, 是 耶 和 华 挑 选 了 以 色 列 的 领 袖 领 导 所 需 要 的 能 力, 是 神 所 施 于 的 恩 赐 因 此, 摩 西 对 以 色 列 人 说 : 犹 大 支 派 中, 户 珥 的 孙 子 乌 利 的 儿 子 比 撒 列, 耶 和 华 已 经 题 他 的 名 召 他, 又 以 神 的 灵 充 满 了 他, 使 他 有 智 慧 聪 明 知 识, 能 做 各 样 的 工 ( 出 埃 及 记 35:30, 31) 而 神 赐 这 些 恩 赐 于 人 的 目 的 是 为 了 群 体, 为 了 服 事 他 人 因 此, 圣 经 的 使 徒 行 传 记 载 初 期 的 教 会, 门 徒 增 多, 有 说 希 利 尼 话 的 犹 太 人 向 希 伯 来 人 发 怨 言, 因 为 在 天 天 的 供 给 上 忽 略 了 他 们 的 寡 妇 十 二 使 徒 叫 众 门 徒 来, 对 他 们 说 : 所 以 弟 兄 们, 当 从 你 们 中 间 选 出 七 个 有 好 名 声 被 圣 灵 充 满 智 慧 充 足 的 人, 我 们 就 派 他 们 管 理 这 事 ( 使 徒 行 传 6:1-3) 圣 经 有 好 多 挑 选 程 序 由 领 袖 遴 选 的 例 子, 如 摩 西 根 据 神 的 带 领, 挑 选 了 约 书 亚 为 继 承 人 圣 经 旧 约 的 民 数 记 记 载 耶 和 华 对 摩 西 说 : 嫩 的 儿 子 约 书 亚 是 心 中 有 圣 灵 的 ; 你 将 他 领 来, 按 手 在 他 头 上 ( 民 数 记 27:18) 圣 经 也 记 载 古 以 色 列 与 初 期 教 会, 有 由 群 众 根 椐 绩 效 遴 选 领 袖 的 好 几 个 例 子 例 如 带 领 以 色 列 进 迦 南 地 的 摩 西 说 : 那 时, 我 对 你 们 说 : 管 理 你 们 的 重 任, 我 独 自 担 当 不 起 你 们 要 按 着 各 支 派 选 举 有 智 慧 有 见 识 为 众 人 所 认 识 的, 我 立 他 们 为 你 们 的 首 领 我 便 将 你 们 各 支 派 的 首 领 照 你 们 的 支 派, 立 他 们 为 官 长 千 夫 长 百 夫 长 五 十 夫 长 十 夫 长 ( 申 命 记 1:9,13,15) 因 此, 圣 经 教 导 我 们 有 关 神 群 体 与 领 导 之 间 的 权 力 层 面, 所 应 该 有 的 关 系 民 主 的 最 终 基 础 是 人 的 尊 贵 圣 经 对 个 人 的 尊 重, 认 为 神 造 人, 是 照 自 己 的 形 像 造 的 ( 创 世 记 9:6) 是 民 主 最 坚 实 的 基 本 根 据 民 主 也 是 权 力 与 利 益 的 扩 散 圣 经 有 许 多 权 力 扩 散 的 教 导 与 例 子, 指 出 应 有 的 理 想 正 常 的 情 况 例 如 带 领 以 色 列 进 迦 南 地 的 摩 西 说 : 管 理 你 们 的 重 任, 我 独 自 担 当 不 起 你 们 要 按 着 各 支 派 选 举 有 智 慧 有 见 识 为 众 56 民 主 的 再 思 第 四 章 57

30 人 所 认 识 的, 我 立 他 们 为 你 们 的 首 领 ( 申 命 记 1:9,13) 这 里 可 见 到 普 选 与 多 个 领 袖, 权 力 扩 散 的 例 子 使 徒 保 罗 在 谈 到 理 想 的 教 会 生 活 时, 指 出 神 其 实 已 经 将 不 同 的 才 能 施 与 每 个 教 会 成 员 因 此 我 们 应 该 尽 量 发 挥 这 扩 散 的 恩 赐 或 权 力, 以 建 立 整 体 教 会 保 罗 说 : 恩 赐 有 许 多 种 有 人 藉 圣 灵 领 受 了 智 慧 的 言 语, 又 有 人 领 受 了 知 识 的 言 语 ; 又 有 人 领 受 了 信 心, 还 有 人 领 受 了 医 病 的 恩 赐, 另 有 人 可 以 行 神 迹, 另 有 人 可 以 讲 道, 为 的 是 要 使 人 得 着 益 处 ( 哥 林 多 前 书 12:4-10) 基 督 教 可 说 是 最 民 主 的 宗 教 信 仰 基 督 信 仰 教 导 每 个 人 都 可 以 透 过 主 耶 稣 直 接 寻 求 神 向 祂 祈 祷, 这 就 是 所 谓 的 人 人 皆 祭 司 的 权 力 扩 散 的 观 念 使 徒 彼 得 说 : 你 们 来 到 主 面 前, 也 就 像 活 石, 被 建 造 成 为 灵 宫, 作 圣 洁 的 祭 司, 藉 着 耶 稣 基 督 奉 献 神 所 悦 纳 的 灵 祭 ( 彼 得 前 书 2:5) 利 益 的 扩 散 也 是 如 此 当 以 色 列 进 迦 南 地 时, 对 于 产 业 的 分 配, 耶 和 华 对 摩 西 说 : 你 要 按 着 人 名 数 目 把 地 分 配 他 们 作 产 业 人 数 多 的, 你 要 把 产 业 多 分 给 他 们 ; 人 数 少 的, 你 要 把 产 业 少 分 给 他 们 ; 要 按 着 数 点 的 人 数, 把 产 业 分 给 各 人 ( 民 数 记 26:52-54) 对 于 未 来 的 国 家 领 导, 耶 和 华 对 以 色 列 民 说 : 王 不 可 为 自 己 加 添 马 匹 他 也 不 可 为 自 己 积 蓄 极 多 的 金 钱 ( 申 命 记 17:16,17) 我 们 可 以 总 结, 民 主 是 关 系 到 国 家 权 力 的 结 构, 最 终 应 该 服 从 于 群 众 的 选 择 与 意 愿 圣 经 不 是 一 本 政 治 的 手 册, 并 没 有 列 出 遴 选 国 家 领 导 时 所 应 该 有 的 程 序 不 过, 圣 经 却 教 导 了 对 个 人 尊 贵 身 份 与 地 位 的 观 点 圣 经 所 形 容 与 要 求 的 理 想 社 会, 是 权 力 与 利 益 分 散 的 社 会 而 能 力 与 权 力 是 神 的 恩 赐, 目 的 是 为 着 服 事 别 人 以 这 样 的 思 想 结 构 来 看 群 体 个 人 与 权 力, 是 民 主 的 最 扎 实 基 础 民 主 政 治 制 度 的 优 点 与 弱 点 其 实, 民 主 制 度 是 有 好 些 重 要 的 优 点 的 首 先, 它 以 和 平 的 程 序 将 权 力 移 交 于 更 能 被 群 众 接 受, 可 能 是 更 有 能 力 的 领 袖, 因 此 避 免 一 小 群 拥 有 特 权 的 份 子 利 用 政 权 以 利 益 自 己 因 为 领 袖 的 权 力 源 自 大 众, 所 推 动 的 政 策 就 较 可 能 达 至 利 益 的 广 泛 分 布 另 外, 民 主 制 度 之 下, 可 能 被 选 为 领 袖 的 候 选 人 比 较 多, 这 些 人 的 背 景 也 较 广 泛 竞 争 时 常 能 带 动 社 会 的 进 步 然 而, 民 主 制 度 也 有 不 少 弱 点 民 主 制 度 的 领 导, 是 靠 选 票 而 赢 得 政 权 的 在 一 个 多 元 种 族 文 化 宗 教 的 社 会, 最 容 易 得 选 票 的, 常 是 以 种 族 英 雄 的 姿 态, 维 护 与 强 调 某 个 族 群 利 益 的 人 得 着 了 政 权 后, 多 数 族 群 代 表 就 时 常 以 赢 者 通 吃 (winners take all) 的 姿 态 欺 压 少 数 族 群 二 战 前 的 德 国 纳 粹 政 权 如 何 高 举 德 族 的 利 益, 企 图 歼 灭 犹 太 人 与 其 他 少 数 民 族, 就 是 典 型 的 例 子 对 于 大 马 的 许 多 华 人, 已 经 超 过 半 个 世 纪 主 导 马 来 西 亚 政 权 的 巫 统 58 民 主 的 再 思 第 四 章 59

31 党 对 少 数 族 群 的 文 化 经 济 宗 教 政 策, 是 另 一 个 比 较 温 和, 以 多 数 民 族 透 过 民 主 得 着 政 权 后, 支 配 少 数 民 族 的 例 子 另 一 方 面, 民 主 制 度 是 由 还 活 着 的 现 今 一 代 的 多 数 选 民 掌 权, 他 们 会 因 选 择 当 下 的 好 处, 而 忽 视 前 人 的 看 法, 并 牺 牲 后 代 子 孙 的 利 益 例 如 当 今 的 西 方 国 家, 好 多 有 惊 人 的 庞 大 债 务 这 意 谓 着 这 一 代 人 享 受 生 活, 却 由 下 一 代 去 承 担 债 务 因 此, 多 数 人 的 民 意 并 不 等 于 就 是 最 正 确 与 良 善 的 民 主 制 度 的 误 解 对 于 民 主 的 政 治 制 度, 有 好 多 常 见 的 误 解, 最 普 遍 的 是 对 民 主 法 治 与 自 由 的 混 淆 奉 行 民 主 的 国 家 并 不 一 定 有 法 治 自 由, 这 两 者 并 不 一 定 是 等 同 与 并 行 的 例 如 当 今 的 香 港, 是 个 不 民 主, 却 享 受 高 度 自 由 法 治 的 社 会 而 俄 罗 斯, 虽 是 民 主, 但 却 是 个 不 自 由 的 国 家 一 个 多 元 种 族 文 化 宗 教 的 社 会, 施 行 民 主 制 度 的 社 会 应 该 保 证 少 数 族 群 的 权 利 ; 而 前 人 的 看 法 与 后 代 利 益, 也 应 当 受 到 保 护 民 主 投 票 是 好, 而 个 人 的 自 由 法 治 良 好 的 政 策 清 廉 有 效 的 政 府, 却 比 民 主 更 为 重 要 因 此, 全 民 票 选 国 家 领 导 的 民 主 制 度 不 一 定 对 每 一 个 时 代, 毎 一 个 社 会 都 适 合 有 些 政 治 学 者 就 认 为 除 非 一 个 社 会 有 足 够 的 中 产 阶 级 人 士, 已 经 脱 离 瘠 穷 的 阶 段, 民 主 制 度 是 很 难 在 这 样 的 社 会 生 根 蓬 勃 成 长 的 另 一 方 面, 身 为 公 民 的 一 分 子, 我 们 应 该 培 养 批 判 公 共 政 策 政 权 与 社 会 善 恶 的 能 力, 以 配 合 并 协 助 发 挥 民 主 实 际 的 成 长 票 箱 之 外 的 民 主 近 年 来, 因 着 市 场 经 济 与 电 脑 网 络 的 普 及, 社 会 的 权 力 结 构, 已 经 有 微 妙 的 改 变 除 了 传 统 的 国 家 领 导 与 政 党, 消 费 人 士 与 普 罗 大 众 的 网 民 商 人 与 专 业 人 士 非 政 府 或 非 盈 利 组 织, 对 整 体 社 会 发 展 的 趋 势 都 有 很 大 的 影 响 现 今 的 社 会, 不 论 是 市 场 的 商 品 或 商 号 电 脑 网 络 体 育 娱 乐 政 治 的 领 域 ; 甚 至 学 术 界 与 宗 教 界, 其 流 行 或 被 公 众 接 受 欢 迎 与 使 用 的 程 度,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例 如 一 篇 学 术 文 章 的 价 值, 不 再 只 是 以 专 家 的 评 估 为 根 据, 而 是 它 的 索 引 率 citation 也 是 至 为 重 要 的 这 就 是 所 谓 的 权 力 扩 散 power diffusion 因 此, 民 主 的 权 力 扩 散 下 放 的 目 的, 已 经 透 过 市 场 经 济 与 电 脑 网 络 而 达 到 了 这 就 是 所 谓 的 票 箱 之 外 的 民 主 可 是, 这 样 的 社 会 权 力 变 化, 也 带 动 了 社 会 价 值 观 的 微 妙 改 变 流 行 因 此 替 代 了 传 统 的 良 善 西 方 社 会 过 份 消 费 型 的 民 主, 引 发 大 众 文 化 媒 体 甚 至 教 育 与 宗 教 的 退 化 而 例 外 的 是 那 些 继 续 由 家 族 控 制, 其 领 导 是 那 些 有 公 共 精 神 的 业 主 时 代 周 刊 的 主 编 Fareed 60 民 主 的 再 思 第 四 章 61

32 Zakaria 以 每 月 一 书 俱 乐 部 的 例 子 (Book-of-the-Month- Club) 来 表 达 这 变 化 每 月 一 书 俱 乐 部 1926 年 于 美 国 创 业, 当 时 是 由 五 个 闻 名 的 作 家 评 审 选 出 有 高 价 值 且 一 般 读 者 能 欣 赏 的 好 书, 把 它 们 推 介 给 一 般 读 者 1977 年, 该 公 司 被 时 代 Times 公 司 所 收 购 过 后 好 书 就 改 由 市 场 部 门 根 椐 市 场 畅 消 量 而 决 定 因 此, 此 活 动 的 目 标 从 提 高 大 众 文 化 改 变 为 反 映 声 望 与 人 气 这 样, 好 与 良 善 的 意 义, 从 可 贵, 有 价 值 就 改 变 成 受 欢 迎 与 流 行 了 因 着 电 子 网 络 媒 体 与 市 场 的 冲 击, 近 年 来 许 多 的 美 国 报 纸 与 期 刊 被 大 企 业 所 收 购 Fareed Zakaria 也 观 察 到 这 些 报 纸 与 期 刊, 因 为 要 维 护 市 场 而 追 求 大 众 化, 随 后 水 准 都 大 幅 下 降 Zakaria 认 为 美 国 成 功 的 其 中 关 键 因 素 是 因 着 英 裔 白 人 基 督 教 徒 White-Anglo-Saxon Protestants(WASPSs) 这 些 美 国 精 英 多 是 富 商 与 成 功 的 专 业 人 士 他 们 很 重 视 公 共 精 神 他 们 所 设 立 的 学 校 强 调 纪 律 ; 他 们 教 导 学 生 成 为 良 善 有 用, 而 不 单 只 是 富 裕 事 业 上 成 功 的 人 闻 名 的 铁 达 尼 号 Titanics 反 映 前 美 国 贵 族 aristocrats (WASPSs) 的 价 值 观 在 第 一 等 与 第 二 等 舱 位 中 的 乘 客 多 数 是 专 业 人 士, 其 中 70-90% 的 男 性 都 溺 毙 了, 而 80% 以 上 的 女 性 却 都 获 救 而 整 体 乘 客 当 中 三 份 一 是 女 性, 女 性 中 又 只 有 三 份 一 获 救 而 其 中 去 世 的 是 当 时 美 国 最 有 钱 的 富 豪 JJ Astor, 他 将 救 生 艇 让 位 给 他 的 夫 人, 因 而 牺 牲 了 自 己 的 生 命 Zakaria 为 着 近 年 来 美 国 WASP 价 值 观 的 退 化 而 感 到 悲 伤 Zakaria 是 印 度 长 大 后 移 民 到 美 国 的 回 教 徒, 他 观 察 到 美 国 白 人 基 督 徒 在 周 围 社 会 发 挥 了 光 和 盐 的 作 用 日 常 生 活 中 的 民 主 其 实, 我 们 也 应 该 将 民 主 的 精 神 落 实 在 日 常 生 活 中 : 就 是 重 视 与 谘 询 别 人 的 意 见 接 纳 不 相 同 的 看 法 允 许 不 同 声 音 的 表 达 与 谈 论 注 重 协 商 与 分 享 决 策 尊 重 群 体 的 每 一 个 成 员 这 就 是 民 主 的 精 神 这 是 与 强 调 领 导 者 的 权 威 与 利 益, 专 制 性 格 相 违 这 也 就 是 主 耶 稣 所 教 导 的 仆 人 的 领 导 方 式 ; 即 对 权 力 使 用 犹 豫, 愿 意 分 享 权 力, 及 服 事 别 人 的 心 态 就 如 主 耶 稣 所 说 : 外 邦 人 有 尊 为 君 王 的, 治 理 他 们, 有 大 臣 操 权 管 束 他 们 只 是 在 你 们 中 间, 不 是 这 样 你 们 中 间, 谁 愿 为 大, 就 必 作 你 们 的 用 人 ( 马 可 福 音 10:42-45) 小 结 民 主 是 关 于 权 力 的 扩 散 总 的 来 说, 这 是 良 好 的 推 选 政 治 领 导 的 制 度 ; 不 过 这 制 度 是 有 其 弱 点 与 限 制 的 圣 经 对 民 选 领 袖 的 例 子 记 载 不 多, 不 过 却 有 很 多 符 合 民 主 精 神 的 教 导, 如 对 个 人 的 尊 重 等 其 实, 当 今 的 消 费 市 场 与 电 62 民 主 的 再 思 第 四 章 63

33 脑网络已帮助促进了权力扩散 达到民主的目标 不过 其危机是 流行 替代 良善 社会价值的退化 因 此 在这消费与网络的时代 基督徒作为光与盐的社会防 腐剂角色 显得更为重要 另外 民主也是生活与管理的 风格与模式 但愿仆人的心态 分享权力的意愿 成为我 们日常生活的习惯 chapter 5 正义与多元族群: 民族主义 少数族群的权益 与种族主义 64

34 民 族 主 义 与 民 族 国 家 的 崛 起 让 我 先 给 文 中 所 用 的 几 个 名 词 下 定 义 : 帝 国 主 义 (imperialism), 是 一 个 大 国 强 治 其 他 小 国, 并 使 他 们 同 化 于 帝 国 的 政 治 文 化 和 经 济 系 统 ; 民 族 国 家 (nation-state) 是 以 民 族 为 建 国 基 础 ; 种 族 主 义 (racism) 以 种 族 将 人 分 为 不 同 能 力 和 个 性 的 信 念 ; 认 为 人 的 品 德 和 人 格 是 可 遗 传 的, 不 同 的 种 族 是 不 同 的 种 类 (species), 不 同 种 族 有 本 质 上 的 不 相 同 大 多 数 的 人 类 历 史 是 帝 国 主 义 (imperialism), 即 一 个 大 国 强 治 其 他 社 会 古 帝 国 有 如 亚 述 巴 比 伦 罗 马 中 国 元 朝 清 朝 ; 而 近 代 的 帝 国 有 如 葡 萄 牙 西 班 牙 英 国 法 国 德 国 和 日 本 它 标 榜 的 好 处 是 维 护 和 平, 促 进 贸 易 和 文 明 例 如 二 战 时 的 德 国 与 日 本 的 所 谓 东 亚 共 荣 圈 其 实 真 正 的 理 由 是 扩 大 德 人 与 日 人 的 生 存 空 间 其 动 机 显 然 是 霸 权 和 贪 婪 当 保 罗 在 圣 经 罗 马 书 第 13 章 谈 到 要 顺 服 掌 权 者 时, 他 是 指 当 时 的 罗 马 帝 国 保 罗 说 : 在 上 有 权 柄 的, 人 人 当 顺 服 他, 因 为 没 有 权 柄 不 是 出 于 神 的, 凡 掌 权 的 都 是 神 所 命 的 可 见 帝 国 政 权 在 古 代 社 会 是 被 接 纳 为 一 种 政 治 现 实, 也 是 神 所 允 许 的 不 过, 从 正 面 来 看, 帝 国 主 义 有 助 于 促 进 族 群 的 融 合 和 文 明 的 汇 通 与 传 播 ; 从 民 族 主 义 的 观 点 来 看, 古 帝 国 善 于 处 理 多 元 种 族 和 文 化 的 共 同 生 活 66 正 義 與 多 元 族 群 : 民 族 主 義 少 數 族 群 的 權 益 與 種 族 主 義 第 五 章 67

35 自 我 认 同 是 心 理 健 康 和 行 为 的 要 素 民 族 认 同 是 自 我 身 份 的 一 个 关 键 组 成 部 分 人 类 是 社 群 性 的 ; 因 此 对 社 群 有 归 属 感 是 非 常 重 要 的 在 一 个 小 社 群 中, 成 员 的 融 洽 是 建 立 在 彼 此 的 面 对 面 接 触 在 较 大 的 社 群 中, 它 的 建 立 是 基 于 一 个 共 同 的 语 言 历 史 文 化 宗 教 地 理 和 民 族 认 同 前 人 因 着 民 族 认 同 付 出 牺 牲 所 带 动 的 各 种 社 会 建 设, 不 论 是 硬 体 设 施 如 公 路 学 校 医 院, 或 软 体 资 源 如 文 字 文 学 艺 术 科 技 法 律 组 织 价 值 文 化, 都 深 深 影 响 后 辈 的 个 人 命 运 因 此, 爱 民 族 的 感 情, 是 正 常 的 而 现 代 英 国 政 治 哲 学 家 David Miller 说 : 以 民 族 为 建 国 基 础, 这 样 的 国 家 最 可 能 成 功, 这 并 不 奇 怪 以 民 族 为 建 立 民 族 国 家 (nation-state) 基 础 的 历 史, 据 说 是 始 于 Westphalia 的 和 平 (1648 年 ) 当 时 结 束 了 长 达 80 年 西 班 牙 和 荷 兰 之 间 的 战 争, 过 后 西 班 牙 帝 国 正 式 承 认 荷 兰 共 和 国 为 一 个 独 立 的 民 族 国 家 第 一 次 世 界 大 战 后, 美 国 的 威 尔 逊 总 统 强 烈 支 持 民 族 自 决 为 建 国 的 基 础, 大 力 推 动 民 族 国 家, 引 发 起 重 新 规 划 欧 洲 地 图 的 二 十 世 纪 历 史 ; 而 在 此 之 前, 政 权 结 构 是 帝 国 主 义 和 殖 民 主 义 昔 日 的 帝 国 与 殖 民 政 权 体, 大 体 上 可 说 已 经 习 惯 了 应 对 复 杂 的 多 元 文 化 和 不 同 民 族 的 现 实 而 今 在 这 民 族 国 家 被 强 调 的 新 世 纪, 事 实 上, 许 多 欧 洲 国 家 却 不 是 单 元 而 是 多 元 民 族 的 社 会 尤 其 是 东 欧 的 许 多 地 区, 多 数 民 族 有 时 还 少 于 人 口 总 数 的 一 半 当 多 数 民 族 的 利 益 被 过 分 强 调 时, 就 挑 起 了 许 多 社 会 的 问 题, 这 是 引 发 第 二 次 战 争 的 其 中 重 要 原 因 之 一 因 此, 人 类 在 过 去 百 年 的 历 史, 可 说 是 民 族 主 义 的 发 酵 腐 烂 (turn sour) 在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后, 又 有 很 多 新 独 立 多 元 民 族 国 家 由 于 对 复 杂 的 多 元 社 会 处 理 不 当, 因 此 造 成 内 战 和 国 家 治 理 的 失 败 ; 例 如 非 洲 的 苏 丹 卢 旺 达 ; 欧 洲 的 巴 尔 干 国 家 ; 亚 洲 的 缅 甸, 都 是 明 显 的 例 子 甚 至 马 来 西 亚, 对 于 多 元 社 会 的 处 理, 也 是 有 很 多 不 理 想 之 处 而 民 主 制 度 又 时 常 使 问 题 恶 化 民 主 制 度 导 致 政 权 掌 握 于 多 数 民 族 手 中, 如 果 执 政 者 抱 着 赢 者 通 吃 的 心 态 治 理 国 家, 少 数 民 族 的 利 益 没 有 得 到 适 当 的 保 护, 社 会 就 会 动 荡 不 安, 导 致 很 多 民 族 之 间 的 问 题 种 族 主 义 引 发 近 世 纪 许 多 种 族 问 题 的 一 个 很 大 的 因 素 是 近 代 历 史 中 的 种 族 主 义 (racism) 种 族 主 义 认 为 不 同 民 族 有 本 质 上 的 不 相 同 种 族 主 义 持 有 一 种 以 种 族 把 人 划 分 为 不 同 能 力 和 个 性 的 信 念 : 认 为 人 的 品 德 和 人 格 是 可 遗 传 的, 不 同 的 种 族 是 不 同 的 种 类 (species) 这 信 念 也 认 为 我 们 可 以 将 不 同 种 族 以 优 劣 名 次 先 后 排 列 ; 因 此 认 为 不 同 种 族 的 成 员, 应 有 区 别 也 因 此 接 受 不 同 的 对 待 因 此, 68 正 義 與 多 元 族 群 : 民 族 主 義 少 數 族 群 的 權 益 與 種 族 主 義 第 五 章 69

36 十 九 世 纪 末 有 一 个 科 学 理 论 :Lombroso C: Criminal man, 认 为 可 以 根 据 所 遗 传 的 脸 型, 决 定 一 个 人 是 否 会 成 为 罪 犯 种 族 主 义 是 伪 科 学 (pseudoscience) 种 族 主 义 是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中 德 国 的 纳 粹 政 权, 以 极 其 残 忍 的 奥 斯 威 辛 (Auschwitz) 死 亡 营 地 及 其 他 手 法 杀 死 了 几 百 万 犹 太 人 的 种 族 灭 绝 罪 行, 及 引 发 第 二 次 世 界 大 战 的 根 本 原 因 二 战 过 后, 它 继 续 体 现 于 美 国 的 种 族 歧 视 政 策, 南 非 的 种 族 隔 离 制 度 和 澳 大 利 亚 的 白 皮 政 策 圣 经 中 的 民 族 主 义 其 实, 旧 约 的 故 事 主 题 是 描 述 一 个 小 民 族 群 体 以 色 列, 在 面 对 比 他 们 更 先 进 强 大 的 邻 国 的 挑 战 与 侵 略 时, 如 何 保 持 他 们 的 身 份 独 立 和 自 由 ; 这 是 一 个 关 于 民 族 斗 争 的 故 事 这 故 事 记 述 许 多 旧 约 英 雄 : 如 亚 伯 拉 罕 摩 西 约 书 亚 基 甸 大 卫, 对 上 帝 的 敬 虔 他 们 先 是 民 族 战 士, 保 护 和 带 领 他 们 的 人 民, 在 建 国 的 工 程 上, 做 出 伟 大 的 贡 献, 也 是 我 们 的 榜 样 ; 虽 然 从 救 恩 历 史 的 观 点 而 论, 这 是 讲 述 神 如 何 保 守 这 群 体 成 就 祂 普 世 性 的 救 恩 计 划, 因 为 神 要 以 色 列 成 为 列 国 的 光 和 赐 福 的 管 道 根 据 神 如 何 对 待 以 色 列 人 的 故 事, 我 们 或 可 推 论 上 帝 喜 悦 人 类 以 族 群 和 民 族 为 立 国 的 基 础, 并 且 要 祂 的 子 民 爱 他 们 自 己 的 社 群 爱 我 们 自 己 的 族 群 和 国 家 因 此 是 应 该 的 合 理 的 不 过, 上 帝 也 指 示 以 色 列 要 公 平 地 对 待 外 国 人 摩 西 说 : 当 时, 我 嘱 咐 你 们 的 审 判 官 说 : 你 们 听 讼 无 论 是 弟 兄 彼 此 争 讼 是 与 同 居 的 外 人 争 讼 都 要 按 公 义 判 断 因 为 审 判 是 属 乎 神 的 ( 申 命 记 1:16) 古 以 色 列 也 受 指 示 要 爱 居 住 在 他 们 当 中 的 外 国 人 因 此 耶 和 华 对 摩 西 说 : 若 有 外 人 在 你 们 国 中 和 你 同 居, 就 不 可 欺 负 他 和 你 们 同 居 的 外 人, 你 们 要 看 他 如 本 地 人 一 样, 并 要 爱 他 如 己, 因 为 你 们 在 埃 及 地 也 做 过 寄 居 的 我 是 耶 和 华 你 们 的 神 ( 利 未 记 19:33, 34) 那 么, 我 们 又 如 何 解 释 当 摩 西 带 领 以 色 列 入 迦 南 时, 要 赶 出 迦 南 人 的 命 令 呢? 这 是 不 是 支 持 种 族 主 义 呢? 民 数 记 记 载, 耶 和 华 对 摩 西 说 : 要 从 你 们 面 前 赶 出 那 里 所 有 的 居 民, 毁 灭 他 们 一 切 錾 成 的 石 像 和 他 们 一 切 铸 成 的 偶 像, 又 拆 毁 他 们 一 切 的 丘 坛 ( 民 33:52) 旧 约 圣 经 清 楚 记 载, 这 是 因 为 这 些 居 民 犯 了 滔 天 大 罪 利 未 记 记 载 耶 和 华 对 摩 西 说 : 在 这 一 切 的 事 上, 你 们 都 不 可 玷 污 自 己 因 为 我 在 你 们 面 前 所 逐 出 的 列 邦, 在 这 一 切 的 事 上 玷 污 了 自 己, 连 地 也 玷 污 了, 所 以 我 追 讨 那 地 的 罪 孽, 那 地 也 吐 出 它 的 居 民 ( 利 未 记 18:24, 25) 因 此, 我 们 应 该 把 这 件 事 视 为 是 非 常 特 殊 的 情 况 我 们 应 当 以 这 些 居 民 严 重 犯 罪 所 带 来 的 后 果 去 理 解 这 命 令 因 为 耶 和 华 对 摩 西 说 : 上 帝 也 会 因 为 以 色 列 人 的 犯 罪 而 将 他 们 放 逐 出 这 应 许 之 地 利 未 记 记 载 耶 和 华 说 : 免 得 你 们 玷 污 那 地 的 时 候, 70 正 義 與 多 元 族 群 : 民 族 主 義 少 數 族 群 的 權 益 與 種 族 主 義 第 五 章 71

37 地 就 把 你 们 吐 出, 像 吐 出 在 你 们 以 先 的 国 民 一 样 ( 利 未 记 18:28) 可 见 圣 经 的 教 导 指 出 : 神 主 宰 万 国 的 疆 界, 历 史 的 文 明 与 帝 国 的 兴 衰 都 在 神 的 掌 握 之 中 上 面 提 到 种 族 主 义 认 为 : 不 同 民 族 有 本 质 上 的 不 相 同 不 同 种 族 可 以 按 本 质 优 劣 名 次 先 后 排 列 不 同 种 族 应 有 区 别 也 因 而 应 该 接 受 不 同 的 对 待 这 样 的 种 族 观, 并 不 是 圣 经 作 者 所 持 的 观 念 我 们 该 如 何 应 用 于 今 天 马 来 西 亚 多 元 种 族 和 文 化 的 社 会? 马 来 西 亚 立 国 已 有 超 过 五 十 年 的 历 史 这 些 年 来, 都 实 施 土 著 优 惠 政 策 这 些 政 策 之 下, 马 来 人 于 执 照 贷 款 奖 学 金 入 大 学 公 务 员 录 取 或 升 职, 都 享 有 土 著 的 特 别 优 惠 权 从 追 求 社 会 平 等, 促 进 一 个 在 机 会 与 结 果 都 平 等 的 社 会 为 根 据 上, 这 是 可 以 接 受 的 不 过 有 一 些 言 论, 却 认 为 应 该 以 马 来 人 是 马 来 群 岛 的 主 人 马 来 人 至 上 或 马 来 人 主 权 (ketuanan Melayu) 来 支 持 这 土 著 优 惠 的 政 策 这 言 论 认 为 马 来 人 在 马 来 半 岛 居 住 最 长 久, 而 且 最 早 在 本 地 组 织 政 权, 因 此 应 该 享 有 特 别 的 地 位 与 权 利 这 是 以 遗 传 宗 教 文 化 历 史, 将 各 民 族 分 类, 而 施 于 不 同 的 对 待 笔 者 认 为 这 已 经 在 一 些 的 国 家 中, 华 人 作 为 少 数 种 族 群 体, 应 当 有 权 利 要 求 与 维 护 他 们 的 身 份 和 文 化 例 如 华 人 社 会 对 华 文 学 校 的 坚 持 是 合 理 的 中 文 是 一 个 难 以 学 习 的 象 形 文 字 鉴 于 有 学 习 华 文 字 的 困 难, 华 人 是 有 需 要 要 求 一 个 特 殊 的 学 习 环 境, 就 是 华 文 学 校 华 文 教 育 是 马 来 西 亚 华 人 日 常 生 活 所 面 对 的 切 身 问 题 当 今 主 导 马 来 西 亚 政 权 的 是, 代 表 马 来 人 的 巫 统 党, 对 待 少 数 民 族 宗 教 文 化 和 经 济 的 政 策, 采 纳 了 一 个 霸 权 霸 道 的 态 度 有 关 阿 拉 的 课 题 就 是 一 个 例 子 东 马 来 西 亚 有 近 二 百 万 土 族 基 督 徒, 他 们 所 用 的 马 来 文 圣 经 以 阿 拉 代 表 他 们 所 敬 拜 的 至 高 神 或 上 帝 巫 统 政 权 却 认 为 这 会 引 起 穆 斯 林 信 徒 的 混 淆, 因 此 下 令 禁 止 非 穆 斯 林 使 用 阿 拉 称 呼 他 们 的 上 帝 是 将 不 同 民 族 作 本 质 上 的 区 分, 是 种 族 主 义 的 心 态, 是 我 们 应 该 拒 绝 的 言 论 我 们 应 该 特 别 慎 防 种 族 主 义, 不 要 贬 抑 与 欺 负 其 他 种 族 犹 太 人 在 历 史 上 是 种 族 主 义 的 受 害 者 在 主 前 六 百 年 被 巴 比 伦 帝 国 放 逐, 主 后 一 世 纪 灭 国, 一 直 到 十 九 世 纪 末 开 始 归 回 巴 勒 斯 坦, 并 于 1948 年 独 立 很 不 幸 的, 当 今 时 代 的 以 色 列 却 欺 负 当 地 的 巴 勒 斯 坦 人 犹 太 人 认 为 迦 南 地 是 神 应 许 给 犹 太 人 的 因 此, 二 战 后 的 以 色 列 政 权, 用 武 力 将 巴 勒 斯 坦 人 从 其 祖 宗 已 经 住 了 数 百 年 的 土 地 赶 了 出 去 反 视 亚 伯 拉 罕, 虽 然 知 道 上 帝 已 经 承 诺 将 迦 南 地 赐 给 他, 却 尊 重 当 时 社 会 的 习 俗 与 法 律, 向 当 地 人 ( 赫 人 ) 购 买 了 迦 南 的 土 地 作 为 离 世 的 妻 子 撒 拉 的 坟 地 ( 创 世 记 正 義 與 多 元 族 群 : 民 族 主 義 少 數 族 群 的 權 益 與 種 族 主 義 第 五 章 73

38 章 ) 华 人 也 有 看 不 起 其 他 族 群 的 倾 向, 例 如 称 不 同 籍 贯 的 人 为 人 ( 广 东 人, 客 家 人 ), 却 称 外 籍 人 为 鬼 ( 红 毛 鬼 日 本 鬼 ) 但 愿 我 们 能 自 觉 地 避 免 这 种 种 族 主 义 的 心 态 教 会 与 基 督 徒 必 须 成 为 周 遭 人 群 的 榜 样, 关 心 邻 舍 和 外 人, 伸 手 去 接 触 与 服 事 其 他 文 化 和 种 族 的 人, 以 促 进 并 建 立 一 个 和 谐 的 社 会 其 实, 基 于 主 耶 稣 的 宣 教 大 使 命, 就 如 使 徒 行 传 所 说 : 不 过 圣 灵 临 到 你 们 的 时 候, 你 们 将 得 着 能 力, 并 且 要 在 耶 路 撒 冷, 在 犹 太 和 撒 玛 利 亚 全 地, 直 到 地 极, 做 我 的 见 证 人 ( 使 徒 行 传 1:8), 教 会 已 经 惯 于 处 理 文 化 和 种 族 之 间 的 差 异 教 会 也 有 促 进 良 好 的 民 族 关 系 的 基 本 神 学, 因 为 我 们 相 信, 所 有 人 类 都 有 同 一 个 起 源, 就 是 始 祖 亚 当 和 夏 娃 就 如 使 徒 保 罗 所 说 : 他 从 一 本 造 出 万 族 的 人, 住 在 全 地 上, 并 且 预 先 定 准 他 们 的 年 限 和 所 住 的 疆 界, 要 叫 他 们 寻 求 神 ( 使 徒 行 传 17:26,27) 甚 至 犹 太 与 巴 勒 斯 坦 人, 其 实 也 是 亲 兄 弟, 因 为 他 们 都 是 亚 伯 拉 罕 的 子 孙 在 初 期 教 会 中, 神 也 已 经 打 破 了 种 族 的 障 碍 就 如 保 罗 所 说 : 其 中 没 有 犹 太 人 或 希 腊 人, 没 有 为 奴 的 或 自 由 的, 没 有 男 的 或 女 的, 因 为 你 们 在 基 督 耶 稣 里 都 合 而 为 一 了 ( 加 拉 太 书 3:28) 基 督 徒 在 铲 除 社 会 的 种 族 主 义 (racialism, racism) 上, 应 该 走 在 前 头, 起 领 军 作 用 其 实, 族 群 的 关 系 与 家 庭 的 关 系 是 很 相 似 的 爱 与 保 护 自 己 的 家 庭, 是 正 常 的 感 情 在 爱 自 己 家 的 基 础 上, 我 们 也 要 关 心 邻 舍, 家 外 的 人 同 样 的, 我 们 要 爱 自 己 的 族 群, 并 将 这 爱 扩 展 到 友 族 上 74 正 義 與 多 元 族 群 : 民 族 主 義 少 數 族 群 的 權 益 與 種 族 主 義 第 五 章 75

39 chapter 6 正义与平等 76

40 平 等 的 最 主 要 问 题 是 什 么 东 西 的 平 等 (Equality is about equality of WHAT) 就 如 诺 贝 尔 得 奖 人 Amartya Sen 所 说 : 最 近 各 种 有 关 社 会 正 义 的 不 同 理 论, 都 有 平 等 的 成 分, 就 是 那 方 面 的 平 等 Every normative theory of social justice that has received support and advocacy in recent times seems to demand equality of something something that is regarded a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in that theory. (Amartya Sen: The Idea of Justice. Penguin Books, 2010: 291) 那 方 面 的 平 等 更 应 该 被 重 视 保 罗 说 : 你 们 是 知 道 我 们 的 主 耶 稣 基 督 的 恩 典 : 他 本 来 富 足, 却 为 你 们 成 了 贫 穷, 要 使 你 们 因 他 的 贫 穷 成 为 富 足 这 不 是 要 别 人 轻 省 你 们 受 累, 而 是 要 大 家 都 均 等 现 今 你 们 福 裕, 就 要 补 助 他 们 的 缺 乏, 到 了 他 们 富 裕 的 时 候, 也 可 以 补 助 你 们 的 缺 乏, 这 样 就 均 等 了 正 如 经 上 所 记 : 多 的 没 有 剩 余, 少 的 没 有 缺 乏 ( 哥 林 多 后 书 8:9,3-16) 这 段 圣 经 的 背 景 是 耶 路 撒 冷 的 教 会 面 临 饥 荒, 保 罗 为 着 他 们 的 需 要 到 各 教 会 为 他 们 筹 款 保 罗 在 这 里 所 指 的 是 维 护 弱 势 人, 补 助 别 人 需 要 的 平 等 圣 经 充 满 了 关 于 维 护 弱 势 人, 补 助 别 人 需 要 的 平 等 教 导 当 别 人 有 难 时, 我 们 不 应 该 乘 机 利 用 别 人 因 疾 病 自 然 灾 害 或 贫 困 的 困 难 情 况 得 利, 而 加 重 别 人 的 负 担 有 关 如 何 看 待 雇 工 孤 儿 寡 妇, 摩 西 所 颁 发 的 古 以 色 列 律 法 78 正 義 與 平 等 第 六 章 79

41 又 这 样 教 导 : 困 苦 穷 乏 的 雇 工, 无 论 是 你 的 弟 兄, 或 是 在 你 城 里 寄 居 的, 你 不 可 欺 负 他 要 当 日 给 他 工 价, 不 可 等 到 日 落, 因 为 他 穷 苦, 把 心 放 在 工 价 上 ( 申 命 记 24:14,15); 你 不 可 向 寄 居 的 和 孤 儿 屈 枉 正 直, 也 不 可 拿 寡 妇 的 衣 裳 做 当 头 ( 申 命 记 24:17); 你 在 田 间 收 割 庄 稼, 若 忘 了 一 捆, 不 可 回 去 再 取, 要 留 给 寄 居 的 孤 儿 与 寡 妇 这 样, 耶 和 华 你 神 必 在 你 手 里 所 办 的 一 切 事 上 赐 福 于 你 ( 申 命 记 24:19) 主 前 约 750 年, 阿 摩 司 先 知 谴 责 以 色 列 的 富 人 虚 浮 奢 侈 欺 压 贫 穷, 因 此 将 面 临 上 帝 的 审 判 他 说 : 躺 在 象 牙 床, 吃 牛 羊 肉, 弹 琴 唱 歌, 喝 大 碗 酒, 上 等 油 抹 身, 却 不 为 约 瑟 的 苦 难 担 忧 因 此 我 必 将 城 中 所 有 的 都 交 付 敌 人 用 一 双 鞋 换 穷 乏 人 他 们 的 一 切 行 为, 我 必 永 远 不 忘 ( 阿 摩 司 书 6:4-7,8:6,7) 这 些 是 关 于 怜 悯, 阿 摩 司 先 知 却 称 为 公 平 公 义 他 说 : 唯 愿 公 平 如 大 水 滚 滚, 使 公 义 如 江 河 滔 滔 ( 阿 摩 司 书 5:24) 马 来 西 亚 的 社 会 政 治 情 况, 强 调 收 入 均 等 的 平 等, 如 这 在 所 施 行 的 土 著 优 惠 政 策 (Bumiputera preference policy) 可 见 一 斑 收 入 均 等 的 平 等, 有 没 有 圣 经 的 根 据 呢? 古 以 色 列 有 关 土 地 房 子 要 还 给 家 族 与 奴 隶 得 自 由 的 摩 西 律 法, 可 以 解 释 为 支 持 收 入 均 等 耶 和 华 对 摩 西 说 : 地 不 可 永 卖, 因 为 地 是 我 的, 你 们 在 我 面 前 是 客 旅, 是 寄 居 的 你 的 弟 兄 若 渐 渐 穷 乏, 卖 了 几 分 地 业, 他 至 近 的 亲 属 就 要 来 把 弟 兄 所 卖 的 赎 回 倘 若 不 能 为 自 己 得 回 所 卖 的, 仍 要 存 在 买 主 的 手 里 直 到 禧 年 (50 年 ), 到 了 禧 年, 地 业 要 出 买 主 的 手, 自 己 便 归 回 自 己 的 地 业 ( 利 未 记 25:23,25,28) 我 们 可 以 说 : 如 果 家 庭 收 入 平 等 是 应 该 被 重 视, 那 么, 部 落 区 域 和 种 族 群 体 之 间 的 均 等 也 应 该 是 一 样 重 要 的 当 以 色 列 人 进 入 迦 南 地 时, 他 们 实 行 了 族 群 部 落 多 寡 的 土 地 分 配 民 数 记 记 载 耶 和 华 晓 谕 摩 西 说 : 你 们 要 按 着 人 民 数 目 把 地 分 配 人 多 的, 你 要 把 产 业 多 分 给 他 们 ; 人 少 的, 你 要 把 产 业 少 分 给 他 们 ( 民 数 记 26:52-54) 以 上 所 提, 保 罗 为 着 耶 路 撒 冷 的 教 会 面 临 饥 荒 的 需 要 而 到 各 教 会 为 他 们 筹 款, 显 然 是 落 实 维 护 弱 势 人, 补 助 别 人 需 要 之 恻 隐 之 心 保 罗 以 收 入 均 ( 平 ) 等 为 施 舍 的 原 因 与 目 标 这 不 是 要 别 人 轻 省 你 们 受 累, 而 是 要 大 家 都 均 等 现 今 你 们 富 裕, 就 要 补 助 他 们 的 缺 乏, 到 了 他 们 富 裕 的 时 候, 也 可 以 补 助 你 们 的 缺 乏, 这 样 就 均 等 了 ( 哥 林 多 后 书 8:13,14) 机 会 的 平 等, 是 另 一 个 的 社 会 正 义 内 容 ; 圣 经 又 是 怎 么 说 呢? 上 面 所 提 古 以 色 列 有 关 土 地 房 子 要 还 给 家 族, 与 奴 隶 得 自 由 的 摩 西 律 法, 我 们 理 解 为 支 持 收 入 均 等 这 些 法 律 的 设 定, 也 可 以 视 为 支 持 机 会 的 平 等 在 农 业 社 会, 拥 有 土 地 和 房 屋, 就 是 从 业 的 基 本 资 金, 是 事 业 重 新 开 始 的 机 会, 给 于 下 一 代 契 机 奴 隶 的 身 份, 使 一 个 人 80 正 義 與 平 等 第 六 章 81

42 的 机 会 严 重 受 限 制 而 贫 穷 又 是 落 难 为 奴 隶 的 基 本 原 因 我 们 可 以 下 结 论 说 : 当 圣 经 谈 到 平 等 时, 它 主 要 是 指 保 护 弱 者, 但 圣 经 也 有 教 导 收 入 平 等 和 机 会 平 等 的 概 念 圣 经 同 时 也 教 导, 当 我 们 在 生 活 中 显 出 怜 悯 是 反 映 神 的 特 性 的 举 动, 因 为 耶 和 华 是 将 以 色 列 从 埃 及 的 重 担 底 下 拯 救 出 来 的 神 恩 典 与 怜 悯 是 耶 和 华 神 的 特 性 与 标 志 旧 约 圣 经 记 载 了 古 以 色 列 一 个 美 丽 的 故 事 因 为 饥 荒, 以 色 列 人 拿 俄 米 与 丈 夫 和 两 个 儿 子 就 逃 到 摩 押 地 两 个 儿 子 都 娶 了 摩 押 女 子, 一 个 名 叫 路 得, 一 个 叫 俄 耳 巴 后 来 拿 俄 米 的 丈 夫 和 两 个 儿 子 都 死 了 俄 耳 巴 也 离 去, 寡 妇 路 得 却 随 着 婆 婆 回 到 犹 大 地 波 阿 斯 是 一 个 富 有 的 财 主, 注 意 到 路 得 到 他 田 间 拾 取 麦 穗 很 快 的 他 了 解 到 这 个 家 庭 的 困 境, 以 及 路 得 对 婆 婆 拿 俄 米 的 忠 心 于 是 波 阿 斯 邀 请 她 与 他 的 工 人 一 同 吃 饭, 并 且 故 意 留 下 麦 穗 让 她 拾 取 波 阿 斯 对 寡 妇 路 得 说 : 女 儿 啊, 听 我 说, 不 要 到 别 人 田 里 去 捡 麦 穗, 也 不 要 离 开 这 里, 要 常 常 与 我 的 女 佣 人 在 一 起 你 看 他 们 在 哪 块 田 里 收 割, 就 跟 着 女 佣 人 去 我 不 是 已 经 吩 咐 仆 人 不 可 欺 负 你 吗? 你 来 投 靠 在 耶 和 华 以 色 列 神 的 翅 膀 下, 愿 他 充 充 足 足 酬 报 你 ( 路 得 记 2: 8,9,12) 波 阿 斯 在 此 提 到 路 得 投 靠 耶 和 华 以 色 列 神 的 翅 膀, 提 醒 她 所 信 靠 的 是 充 满 怜 悯 与 恩 典 的 耶 和 华 而 波 阿 斯 所 行 的, 也 是 因 着 上 帝 而 存 怜 悯 心 肠 的 典 范 因 此, 供 给 有 需 要 的 人, 因 保 护 弱 者 等 而 提 供 有 关 的 安 全 网 / 社 会 福 利 等 的 政 策, 是 有 圣 经 根 据 的 圣 经 也 有 一 些 促 进 收 入 和 机 会 平 等 政 策 的 支 持 这 些 都 反 映 了 神 的 性 格 平 等 的 考 虑, 是 否 抵 触 绩 效? 平 等 的 追 求 与 考 量, 是 否 和 绩 效 抵 触 呢? 什 么 是 绩 效? 这 是 任 人 唯 贤, 是 根 据 一 个 人 的 工 作 功 绩 与 效 能, 而 不 是 肤 色 阶 级 盟 党 背 景 为 赏 罚 的 标 准 绩 效 为 什 么 是 那 么 重 要 呢? 首 先, 它 鼓 励 竞 争, 而 竞 争 又 带 来 进 步 根 据 历 史 家 的 分 析, 对 外 界 关 闭 或 缺 乏 竞 争, 是 中 国 于 近 五 百 年 来, 自 明 朝 后 开 始 落 后 西 方 国 家 的 主 要 原 因 反 观, 欧 洲 的 各 城 市 与 小 国 之 间 的 竞 争, 促 进 工 艺 技 术 的 进 步 与 探 险 精 神, 使 五 百 年 前 的 小 小 葡 萄 牙, 就 能 绕 过 南 非 航 海 远 到 印 尼 与 澳 门 寻 香 料 与 贸 易 另 一 方 面,1979 年 后 中 国 实 施 市 场 经 济, 所 引 发 的 竞 争 带 动 了 创 新 和 生 产 力 的 增 加 与 经 济 进 步, 完 全 改 变 了 中 国 的 贫 穷 形 象 再 者, 它 也 促 进 了 整 体 社 会 大 众 的 好 处 例 如, 当 大 学 优 先 录 取 最 好 成 绩 的 学 生 时, 这 是 给 予 那 些 最 有 可 能, 最 终 做 最 好 工 作 的 人 培 训 的 机 会 ; 因 此, 整 体 社 会 就 受 益 了 第 三, 它 鼓 励 良 好 的 价 值 观, 而 优 良 的 价 值 观 最 终 又 确 定 了 社 会 的 未 来 例 如 当 大 学 录 取 成 绩 最 好 的 学 生 时, 它 是 对 年 轻 人 说 社 会 重 视 纪 律 委 身 和 工 作 勤 奋 一 个 社 82 正 義 與 平 等 第 六 章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