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國 本 論 文 係 在 中 央 研 究 院 台 灣 史 研 究 所 訪 問 期 間 完 成 Chegch i U

Transcription

1 國 大 臺 灣 史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指 導 教 授 : 鍾 淑 敏 博 士 大 國 日 時 期 在 中 國 的 臺 灣 醫 師 ( ) Chegch i U 研 究 生 : 陳 力 航 二 一 二 年 七 月

2 大 國 本 論 文 係 在 中 央 研 究 院 台 灣 史 研 究 所 訪 問 期 間 完 成 Chegch i U

3

4 謝辭 以往每當翻閱他人的謝辭 總是會期待在自己論文完成的時刻 著手寫一個 屬於自己的謝辭 為寫作論文的生活畫下句點 如今這個時刻終於來臨 回想過 去所受到的支持與幫助 我終於可以將這份感謝付諸文字了 首先我要感謝的是鍾淑敏老師 入門至今三年 很謝謝老師一直以來的傾聽 幫助與鼓勵 忍耐我不甚通順的文句 這幾年跟隨著老師習 向老師請益問題 讓我度過一段非常愉快的習時光 也使我獲益良多 對於老師的感激也是筆墨 大 難以形容的 另外 謝謝擔任口試委員的許雪姬老師與陳姃湲老師 兩位老師在 口試時提出精闢的修改意見 並熱心提供許多過去我在撰寫論文時所忽略 未發 國 現的史料 提供了我修訂論文的方向 當然本文若有錯誤 則是我自身的責任 在大與研究所階段惠我良多的師長 我也在此表達感謝 首先要感謝當初 準備碩士班推甄之時 為我撰寫推薦函的陳梅卿老師 高淑媛老師 以及在繁忙 中撥冗為我模擬面試的曾品滄老師 在老師們的幫助下 我得以順利進入研究所 就讀 這些事情即使多年過去 我仍然感念在心 接著要感謝張秀蓉老師 在擔 Ch i U v 任老師助理時 無論在工作上或課業上 都使我習到很多寶貴的知識與經驗 egchi 老師也是一位慈祥和藹的長者 時常關心 鼓勵我 此外也要感謝東京大川島真老師的協助與提點 使我得以順利赴日蒐集資 料 另外 謝謝青山院大的飯島涉老師 願意讓我在赴日期間參加衛生史討 論課程 在大的四年 謝謝薛化元老師 戴寶村老師 陳文賢老師 呂紹理老 師 李為楨老師課業上的指導 日常生活上的關心與幫助 謝謝師大的范燕秋老 師 修習老師的醫療史專題與參加研討會發表論文使我獲益良多 感謝臺大的楊 典錕老師 楊老師經常與生分享留生活的甘苦談 使我在修習課程之餘 也 能增廣見聞 i

5 在中研院臺史所訪問的期間 也很感謝黃富三老師 林玉茹老師 詹素娟老 師平日的關心與鼓勵 另外 在撰寫論文的同時 有幸能獲得劉士永老師 雷祥 麟老師 李尚仁老師的寶貴意見 使我能夠在醫師資格的問題上 有進一步的認 識 許多長姊 同 弟妹也在我論文寫作或資料蒐集上提供不少幫助 首 先要感謝臺大歷史所博士班的俊瑩長 長在公務 課業繁忙之際 仍願意抽 空閱讀我的初稿 並提出許多獨到的見解 指正文中的錯誤 再來是負笈東京的 俊宇長 謝謝長在我赴日期間的幫助 並在百忙之中為我在日本蒐集資料 此外 感謝同門的世芳姊 柏棕長在 Meetig 時給我的意見與關心 同 大 時 感謝昇璋長 令毅長 榮聲長 柏全長 建智長 勝全長 鎧 揚長等諸位先進 對我的幫助與提點 也謝謝青山院大的深串長與東京 國 大的早丸長 深串長在我赴日時 為人生地不熟的我提供許多協助 我與 早丸長是在赴日時所結識 其後長以交換生的身分來臺 接待的過程當中 不僅自己的日文能力有所提昇 長也成為我的論文進度的聽眾 過去在成大時 期的鉅強長 瑞霆長 也給了我許多幫助 鉅強長在我準備碩甄時 耐心 協助我撰寫研究計畫 瑞霆長給予的鼓勵與建議 常使我受益良多 C 同與弟妹的部份 感謝同為訪問員的杰龍 懷賢 朝傑 特別是懷賢 hegchi U 願意與我一起訪問他的祖父 具有滿洲經驗的黃文生先生 在生活 課業等許多 方面也感謝他的情義相挺 感謝同住自強一二三舍的君灝 昆諭 昭宏 佳鴻在 大小事務上的幫忙與協助 我不會忘記住在這裡的美好時光 非常感謝臺大的昱 瀚 柏翔 仁晏 姿吟長期以來的襄助與傾聽 感謝師大的咏恩 以及成大的俊 昌 泓瑋 奕菖 紫珊 只要是電腦的問題 在與泓瑋討論後總能迎刃而解 紫 珊在百忙之中為我校對論文 實在非常感激 此外也感謝大臺史所壘與臺大歷 史黑鷹的隊友們 能與你們一起揮汗奮鬥 是我的榮幸 感謝我的父親陳明亮先生與母親洪錦芳女士 他們始終尊重我的志向 也是 我低潮時的避風港 自己能專心於業 乃歸功於他們的支持 此外 感謝女友 ii

6 雅玲的照顧與陪伴 每當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 她的沉著與冷靜 往往協助我渡 過不少難關 最後 謹將這篇論文獻給曾祖父陳土金醫師與祖父陳以文先生 還有投身歷 史洪流的臺灣醫師們 2012 年 7 月 12 日 於自強一舍 A304 室 大 國 Ch egchi iii i U v

7 摘要 日時期的 醫師 是新興的領導階層 醫師取得執照後其專業即受到保障 總督府對於開業醫師能夠干涉的部份較為有限 醫師的高收入與身份的獨特性 對於身處差別統之下的臺灣人而言 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不過即便是醫師 也無法完全擺脫殖民統的差別待遇 臺灣島內的習醫機 會僧多粥少 有意習醫的臺灣人只能負笈海外 另一方面 總督府訂定的醫療規 範 對部分的臺灣醫師產生排擠作用 在臺灣無法取得執照的醫師 前往規定較 大 對於日本帝國而言 鄰近的中國始終是向外擴張的重要目標 同時也是日 寬鬆的海外 也是開拓新天地的機會 國 時期的臺灣人前往海外的主要目的地 由於醫療是日本帝國自我粉飾的重要手段 前往中國的臺灣醫師 可以視為帝國人才周流(circluat)的一種表現 本文所要處理的課題 乃是以日時期在中國的臺灣醫師作為對象 探討日 本帝國的發展 以及臺灣人的原鄉 人際網絡 如何影響臺灣醫師的流動 其階 段性變化與區位差異性為何 i U v 本文首先探討總督府衛生策與醫師的關係 以及總督府開辦醫事教育與臺 Ch egchi 灣醫師的養成過程 呈現殖民地臺灣衛生改造與臺灣醫師養成的相關性 其次以 日本在華醫療事業作為討論的對象 探討同仁會 博愛會的活動如何影響臺灣醫 師流動 最後探討臺灣醫師受到 1930 年代日本向外擴張的影響 在滿洲國 佔領 地的發展情況以及戰後的流動與困境 由本文的討論可知 日時期臺灣人的行醫與習醫 受到島內與島外因素的 影響 在華南 華中 華北 滿洲地區呈現區位性差異 另外 戰爭與醫院校 的成 則是造成階段性變化的因素 其中 島內因素有三 為總督府的衛生 策 教育策 對岸策 島外因素有四 為習醫機會 行醫機會 日本大陸 策 臺灣人特殊身分與人際網絡

8 總之 影響臺灣人前往中國習醫 行醫的背後原因以及分布形態的階段性變 化 是殖民地差別性 日本帝國大陸策 臺灣人際網絡 區位因素等所交錯影 響的結果 關鍵字 臺灣籍民 臺灣醫師 人才流動 對岸策 博愛會 同仁會 滿 洲國 青島東亞醫科院 大 國 Ch egchi v i U v

9 目次 謝辭... i 摘要... 目次... vi 第一章 緒論... 1 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目的... 1 第二節 研究史回顧... 4 第三節 名詞界定 研究方法與史料介紹... 8 第二章 殖民地臺灣的衛生改造與臺灣醫師的養成 大 第一節 日本帝國的衛生策與醫師 第二節 醫事教育開辦 第三節 臺灣醫師的養成與習醫熱潮的興起 國 第三章 日本在中國的醫療事業與臺灣醫師的外放 第一節 日本在華的醫療事業 第二節 華南的臺灣醫師與博愛會 第三節 同仁會的活動與臺灣醫師 第四章 日本的擴張與臺灣醫師 第一節 1930 年代日本的擴張與佔領地的衛生策 第二節 滿洲國的成與臺灣醫師 第三節 佔領地的臺灣醫師與徵集令 C hegchi U 結論 第四節 戰後的流動與困境 第五章 參考書目 附錄 附錄一 前往廈門習醫者 附錄二 前往青島習醫者 附錄三 出身上海東南醫院 上海厚生醫專的臺灣醫師 附錄四 前往滿洲習醫者 附錄五 具有中國經驗的臺灣醫師 vi

10 第一章 緒論 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目的 長時間以來 臺灣社會對於 醫師 的認知 常與 高收入 優秀人才 高社會地位 畫上等號 不過 近年來隨著健保制度實施 以及一連串的醫藥 制度改革 醫師的待遇已不復過去 但即便如此 不少生或家長仍以醫系作 為升的目標 若無法進入臺灣的醫系就讀 部分的家長不惜花費鉅資將子女 大 送往國外 如鄰近的中國 菲律賓以及東歐的波蘭 匈牙利等地接受醫教育 成之後再返回臺灣 換言之 部分的臺灣醫師早在求階段 已有異國的生活 國 經驗 另一方面 1960 年代中華民國府為了突破國際孤的困境 曾多次派遣醫 療團前往友邦國家 如 1964 年前往利比亞的醫療團即為一例 1 此外 也有不少 醫師參加無國界醫師團 前往落後的國家行醫 向海外派遣醫療團 不僅反映醫 療作為親善工作的重要性 也顯示醫療衛生與對外策的重要關係 許多出身臺 Ch i U v 灣教育體系的醫師 也隨著醫療團 無國界醫師團前往海外 egchi 回顧歷史 醫師 在臺灣社會成為高社經地位的象徵 以及臺灣人前往海外 行醫 習醫的現象 最早起源於日時期 醫師 一職的興起 與臺灣總督府的衛生策有關 1890 年代後半 總督 府決定設醫事教育機關 以培育協助衛生工作的醫師 於是在 1899 年成臺灣 總督府醫校 起先社會上對此校持有疑慮 因此招生並不順利 但是經過數年 之後 隨著畢業生在島內開業成功 臺灣社會的價值觀也逐漸改變 醫師的高收 入 成為臺灣人嚮往此一職業的原因之一 1 有關前往利比亞醫療團的事蹟 可參閱張秀蓉 臺大醫院利比亞醫療服務隊 1964 年 1 月至 1968 年 6 月 臺北 國臺灣大出版中心

11 日時期 醫師 與教師 律師並稱 三師 是社會上令人稱羨的行業之 一 也是當時新興的領導階層 醫師與律師的專業 皆受證照制度所保障 但是 醫師的出現 乃是與衛生策有關 許多醫師發揮了提升公衛水準的作用 不少 醫師也直接參與地方事務 醫師在取得執照後 其專業即受到保障 總督府對於 開業醫師 能夠干涉的部份較為有限 由於身分特殊 加上經濟無虞 不少醫師 得以從事反殖民體制的運動 換言之 醫師與官方是處於 既合作又對抗 的狀 態 醫師的高收入以及身份的獨特性 對於身處殖民差別統之下的臺灣人而言 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2 不過縱使是醫師 也無法完全擺脫殖民的差別待遇 以總督府醫校為例 大 該校在制設計 畢業生開業資格 皆與日本內地的醫校有所不同 總督府醫 校的程度 只約略與中校相當 總督府醫校的畢業生 無法在內地執業 國 在各府醫院的臺灣醫師 起先以輔助日籍醫師為主 薪水不及日人 這是在島 內求 執業 必然面臨的事情 1919 年臺灣總督府醫校升格為臺灣總督府醫 專門校 1927 年再升格為臺北醫專門校 畢業生的執業地限制仍然不變 直至 1936 年臺北帝國大醫部成 生畢業後的就業資格問題才得以解決 但是無論是總督府醫校 總督府醫專門校 臺北醫專門校或是臺 C 北帝國大的醫部 醫專部的入考試其競爭都非常激烈 總督府也無意增設 hegchi U 新的醫事教育機關 曾經增設的特設科 熱帶醫科也都是基於特別目的 並非 為普及臺灣的醫教育而設 換言之 臺灣島內的習醫機會可謂僧多粥少 有意 習醫的臺灣人 除了繼續奮鬥以期擠進窄門之外 最直接的逐夢方式就是負笈海 外 總督府的教育策 造就了臺灣人負笈海外習醫的現象 另一方面 總督府訂定的醫療規範 也對部分的臺灣醫師產生排擠作用 1900 年代初期 總督府開始以證照制度的方式 約束臺灣社會的醫療行為 此後醫師 若不具有官方認可的執照 在臺灣只能以 密醫 的方式執業 密醫若遭人檢舉 2 陳君愷 日時期臺灣醫生社會地位之研究 臺北 臺灣師範大歷史研究所專刊

12 必須面臨罰款或是拘役等處罰 在臺灣無法取得執照的醫師 前往規定較寬鬆的 海外 也許是開拓新天地的機會 在日本帝國圈內位居南方的臺灣 也成為日本的南進基地 然而在日本帝國 內部 有所謂 北進 與 南進 之爭 日本內部的局 以及對外的軍事行動 國際上的輿論等 也是影響這兩條路線變動的重要原因 如 1890 年代後期 由臺 灣總督桂太郎 兒玉源太郎所主倡的 北守南進論 即因 1900 年的廈門事件而 頓挫 3 但是對於日本帝國而言 無論北進或南進的意涵如何變化 鄰近的中國 始終是帝國擴張的重要目標 1900 年代 日本開始發展在華的醫療事業 如 1902 年同仁會成 最初的事 大 業範圍為東北 朝鮮 進入 1910 年代同仁會的事業重心逐漸轉移至華北 華中 同時臺灣總督府在廈門事件後 也以非武力的文化策作為對岸策的方針 1917 國 年博愛會成 博愛會是由臺灣總督府所主導的醫療事業組織 該會最初的事業 範圍為福建 廣東 同仁會與博愛會是日本在華醫療事業的代表性組織 其組織 的內容 性質 活動範圍 無不受日中關係與大陸策變動所影響 此外 日時期的臺灣人前往海外的目的地 以中國為主 起先以前往華南 的人數最多 其後前往東北 華中 華北的人數漸次增加 臺灣人在中國的分佈 C 受到原鄉關係及人際網絡的影響 不同時期 也有階段性的變化 hegchi U 總之 對於日本帝國而言 中國是其擴張與侵略的目標 同時對臺灣人而言 前往中國發展有文化相近 語言相通的優勢 因此是重要的海外發展地 另外 臺灣人因為具有中國人與日本人的二重性 被日本帝國視為是 日本人與中國人 的橋樑 由於醫療也是日本帝國自我粉飾的重要手段 前往中國的臺灣醫師 可 以視為帝國人才周流(circluat)的一種表現 4 對於兼具 臺灣人 與 醫師 兩種身份的臺灣醫師來說 日本帝國的發展 3 小林道彥 日本の大陸策 桂太郎と後藤新平 東京 南窗社 1996 頁 山室信一 植民帝国 日本の構成と満州国 統様式の遷移と統人材の周流 ピーター ドウス 小林英夫編 帝国という幻想-- 大東亜共和圏 の思想と現実 青木書店 1998 年 頁

13 以及臺灣人的原鄉 人際網絡 如何影響臺灣醫師的流動 其區位的差異性 以 及階段性的變化為何 乃是本論文所要處理的課題 本論文探討日時期臺灣人的行醫與習醫 如何受到殖民母國的大陸策以 及原鄉關係 人際網絡的影響 而呈現出階段性變化與區域性差異 試圖從醫師 這個職業來探討日本帝國下人材向外流動的現象 第二節 研究史回顧 本研究的討論範圍牽涉日時期在中國的臺灣人 總督府的對岸策 日本 大 在華的醫療事業等議題 對此有所關注的研究者 以中村孝志為啓始 其後主要 (一) 日時期在中國的臺灣人 國 有梁華璜 許雪姬 鍾淑敏 駱明正 王新 黃福慶 卞鳳奎 范燕秋等人 日時期在中國的臺灣人或是相關的研究 以中村孝志的研究為嚆矢 中村 探討臺灣與華南的關係以及各地的臺灣籍民問題 並分析籍民的分布與職業 生 活 教育狀況與各勢力互動的情形 在其整理的職業別統計中 可略知臺灣籍民 習醫與從事醫業者的人數與分布概況 中村在整理 介紹日本與臺灣資料上有不 C 小的貢獻 其研究反映地域性差異 呈現臺灣人在日本的對岸策中所扮演的角 hegchi U 色 也提供日後研究的切入點 5 梁華璜的臺灣籍民研究 不止探討籍民本身 同時關照相應的制度背景 如 臺人赴華旅券的變化與廢除 梁華璜關注抗日運動的發展 研究斷限延伸至戰後 對於日本的對岸策 持相對批判的態度 因此對於日時期的臺灣籍民 梁華 璜嘗試以臺灣人的角度 形塑臺灣人的曖昧與兩面性 6 許雪姬的研究則以出身 前往的地區為研究的切入點 如前往滿洲的醫師 5 中村孝志的臺灣籍民的研究 可參見鍾淑敏 日時期南進研究之回顧與展望 收於 中華 民國史專題論文集第四屆討論會 臺北 國史館 1998 頁 梁華璜 臺灣總督府的 對岸 策研究 日據時代臺閩關係史 臺北 稻鄉出版社 2001 頁

14 前往華南的高雄人 瓦硐出身的醫師等 首先 對於前往滿洲的醫師 許雪姬先 是鋪陳滿洲衛生環境 醫師資格 並進一步提出先後前往該地習醫 行醫的臺灣 人的具體例子 滿洲的例子顯示 除了地緣條件 外在環境及制亦是影響 人群移動的關鍵因素 而且 滿洲與華南地區也形成鮮明的對比 赴華南發展的 高雄人一文 除了清楚呈現高雄人前往華南的原因 以及其中的推力與拉力 對 醫師的討論部分也值得參考 對於瓦硐出身醫師的討論 則以醫師作為對象 分 析其養成與發展 7 綜合而言 許雪姬的研究更具 人味 而非僅為策 事件的 討論 這三篇著作對於在中國的臺灣醫師有所著墨 其分析的模式與史料的運用 提供本文一個重要的研究取徑 大 長期以來 廈門不僅是臺灣籍民最多的地區 也是許多臺灣醫師的聚集地 鍾淑敏的 日時期臺灣人在廈門的活動及其相關問題 一文 分 國 析籍民的移居動機 職業別 接著談論各界的臺灣人集體形象 最後則以身處中 日之間的臺人作結 本文討論深入 涵蓋層面廣 相較於中村將臺灣醫師置於日 本醫療活動下討論 鍾淑敏則以臺灣人的角度出發 突顯臺灣人醫藥從業者在廈 門的特殊地位 並分析前往廈門開業的原因 如語言 資格的因素以及醫師的 歷 執業概況 當地對臺灣醫師的反應等 8 鍾文提供許多有關在廈門的臺灣醫師 C 的線索 當地的臺灣醫師無論有無執照 在廈門落地生根皆非難事 此一具體情 hegchi U 況 也啟發與滿洲之間的比較研究 鍾淑敏在 殖民與再殖民 日時期臺灣與海南島關係之研究 一文 將醫 療與衛生納入討論 如海南島的醫療單位 熱帶醫的作用 9 戰爭的爆發連帶影 響原先的人才流動狀態 亦提供不同階段的比較基礎性的思考 7 許雪姬 日時期臺灣人的海外活動 在 滿洲 的臺灣醫生 臺灣史研究 11 卷 2 期 臺 北 2004 頁 1-75 許雪姬 日時期赴華南發展的高雄人 2000 高雄研究研討會論文集 高雄 高雄市社區大促進會 2001 頁 許雪姬 日時期澎湖瓦硐籍的醫生 澎 湖研究第一屆術研討論文集 澎湖 澎湖縣文化局 2002 頁 鍾淑敏 日時期臺灣人在廈門的活動及其相關問題 收於 走向近代 臺北 東華書局 2004 頁 鍾淑敏 殖民與再殖民 日時期臺灣與海南島關係之研究 臺大歷史報 第 31 期 臺 北 2003 頁

15 卞鳳奎的臺灣籍民研究 在史料上與中村 梁不同之處在於使用口述史料與 中國文史資料 卞除了探討在華南的臺灣籍民外 也將目光延伸至上海 北京 滿洲的臺灣籍民 甚至是位於東南亞的泰國與菲律賓 宏觀地處理籍民問題 華 南部分大抵延續梁華璜的研究脈絡 以說明人員流動與時局互動 分析各地籍民 的分布形態 其中籍民的偷渡 臺灣義勇隊的抗日等相關問題較具新意 10 卞鳳奎的 日時期臺灣留日本醫師之探討 一書分三部分 首先探討身 為醫師家族的萬華洪家與日本官紳之間的交流 接著分析臺灣人留日本 選讀 醫校的原因 以及臺灣留生在日本的生活與交友狀況 最後討論留日醫師的 開業概況與社會貢獻 其中針對臺灣人出國規範與留日醫師在中國的動態有所著 大 墨 在留日醫師前往中國的部分 卞鳳奎主要以許雪姬的研究及口述資料為基礎 討論臺灣醫師在中國行醫 從 參與抗日等各類活動 本書附錄的部份 將 臺 國 灣醫師名鑑 和地方志書之中 具有留日經驗的醫師整理成表 有助於提供線索 以及建臺灣醫師的留系譜 11 最近 陳姃湲探討日時期前往朝鮮習醫 行醫的臺灣人 1910 年朝鮮與日 本合併成為日本帝國的一部分 臺灣人前往朝鮮習醫 是島內的習醫熱潮所反映 的現象 陳姃湲的研究側重在教育環境對醫師流動的影響 其研究成果也提供本 i 12 Ch 研究在研究方法 分析模式上的比較對象 egchi U v 二 總督府的對岸策與日本在華醫療事業 有關總督府的對岸策以及日本在華的醫療事業 是以中村孝志的研究為起 始 中村在日本南進策的脈絡下 分析博愛會醫院 旭瀛書院 全閩新日報等 總督府文化事業的營運狀況 從中不僅討論博愛會醫院 也討論臺灣醫師所扮演 的角色 卞鳳奎 日時期臺灣籍民在海外活動之研究 臺北 樂 2006 卞鳳奎 日時期臺灣留日本醫師之探討 臺北 博揚文化 陳姃湲 放眼帝國 伺機而動 在朝鮮醫的臺灣人 臺灣史研究 19 卷 1 期 臺北 2012 頁 此外 近年來中研院臺史所也舉辦 臺灣人的海外活動工作坊 臺灣人的海外活動 國際術研討會 這一系列活動探討日 戰後的臺灣人在東亞各地的活動 13 中村孝志 廣東博愛會醫院をめぐる諸問題 1 天理大学学報 第 165 輯 奈良

16 在中村的基礎下 王新連結博愛會醫院事業與大陸策 認為總督府的南 進策僅在符合中央的策思維下 才有被重視的可能 並不是對華策的主流 王文大量使用外務省資料 清晰地呈現臺灣醫師與博愛會醫院的關係 以及當地 對該醫院的反應 但是文中以 SWOT 分析方式分析博愛會的經營情況 卻未說明 使用此分析方式的必要性及其可行性 14 梁華璜也與中村同樣偏重策 事件與制度的探討 如總督府的福建策 廈門事件 旅券制度 不過梁華璜以較為不同的角度 分析總督府的對岸策 以及圍繞著華南經營的重要事件與制度 15 黃福慶分析日本在中國另一個組織 同仁會 敘述成背景 組織概況以 大 及各醫院的經營 他對同仁會的態度較為持平 認為該會背後的目的雖不單純 卻間接為中國帶來醫療衛生的進步 本書雖然成書甚早 但引用一手史料不失客 國 觀的評析 惟可惜或許由於受限於史料 對於博愛會 文中僅以隻字片語帶過 16 駱明正 Mig-Cheg M. Lo 的著作 Doctors withi Bords: Profess, Ethicit, ad Modit i Coloi Taiwa 中譯 疆界內的醫師 在殖民地臺灣的專業性 民 族性 現代性 由社會的角度以 1931 年 1937 年作為分期界線 探索日 時期臺灣醫師的集體身分論述與自我認同 將其劃分為反殖民 遣散 同化三期 C 呈現醫生們自我認同發展的過程 駱文關注臺灣醫師的社會位置與集體身分論述 hegchi U 的歷史發展脈絡 提供不同的研究角度 並聚焦於 醫師 群體的研究 本書雖 分析日本在中國的同仁會事業 並與殖民醫作比較 然而本書忽略同仁會內的 年 頁 中村孝志 廣東博愛會醫院をめぐる諸問題 2 天理大学学報 第 166 輯 奈 良 1990 年 頁 1-24 中村孝志 汕頭博愛會醫院の成 臺灣總督府の文化工作 天理大学 学報 第 162 輯 奈良 1989 年 頁 SWOT S 表示 Stregth 內部優勢 W 表示 Weakess 內部劣勢 O Opportuit 外 部機會 T Th reat 外部威脅 詳見王新 抗戰前博愛會醫院之運作與日本大陸策之關係 逢甲人文報 第 16 期 臺中 2008 頁 王新 日本對華南進策與臺灣黑 幫籍民之研究 南投 臺灣文獻館 梁華璜 臺灣總督府的 對岸 策研究 日據時代臺閩關係史 頁 黃福慶 近代日本在華文化及社會事業之研究 臺北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 1982 頁

17 臺灣醫師之認同 未分析身處其中的臺灣醫師勢必面臨與臺灣有所差異的環境 17 日時期臺灣人在中國的研究 早期關注的焦點 如中村孝志 梁華璜以華 南地區的臺灣籍民為主 討論的方式是以 臺灣人 臺灣籍民 作為對象 少 有探討特定職業者 18 其後 許雪姬 卞鳳奎開始探討華南以外的地區 其中 許 雪姬以單一職業的臺灣人作為探討的對象 可見日時期在中國的臺灣人研究 所探討的領域正逐漸擴大與深化 本論文試圖在這些先行研究的脈絡下 以前往 中國 行醫 習醫 的臺灣人作為探討對象 有關總督府的對岸策 以及日本在華醫療事業的研究 自然以策與事業 作為研究的對象 然而 策的制定與變動 以及事業的營運與發展 皆與 人 大 有所關連 也是影響 人 的流動之重要因素 因此 本研究擬以 人 的角度 探討這些受到策影響而前往中國開業 或者是服務於日本醫療事業的臺灣醫 國 師 第三節 名詞界定 研究方法與史料介紹 在此 針對本文的若干名詞加以釐清與解釋 首先本文所指的 醫師 主要 C 是指西醫而非漢醫 臺灣社會最初的西醫雖然與西方傳教士有關 但是人數並不 hegchi U 多 直至日本統臺灣以後 隨著總督府的衛生策 西醫才逐漸普及 因此 臺灣社會的西醫本身即與殖民統有所關連 本文討論的對象 包含自行經營診 所 在官私醫院任職 從事醫研究的醫師 以及正在醫院校就讀 將來可 能會成為西醫的臺灣人 由於 19 世紀後半以來 中國的領土歷經多次變動 領土變動的原因 來自各 國的勢力介入 以及不平等條約的簽訂 然而 臺灣醫師的流動 主要受日本在 17 Mig-Cheg M. Lo. Doctors withi Bords: Profess, Ethicit, ad Modit i Coloi Taiwa,pp 陳德智 評介駱明正 疆界內的醫生 在殖民地臺灣的專業性 民族性與現代 性 臺灣師大歷史報 第 34 期 2005 頁 鍾淑敏 日時期南進研究之回顧與展望 頁 梁華璜 臺灣總督府的 對岸 策研究 日據時代臺閩關係史 頁

18 華活動 臺灣人的原鄉關係所影響 因此 本文主要探討在 中國 的臺灣醫師 特別是指日本在中國的勢力範圍 另外 本文的 島內 指的是 臺灣島內 本文探討殖民地臺灣的醫療人才向外流動 所謂的 流動 係因 推力 與 拉力 的作用而導致身為社會領導階層的臺灣醫師 其言行舉止 生命軌跡也 較為容易出現在歷史文本當中 本研究欲藉史料的解讀與分析 進一步勾勒其 推 力 與 拉力 的來源與變化 以及醫師本身的行為與動向 在文獻材料的運用上 本研究以官方檔案 人物名冊 醫院校檔案與機關 雜誌 報紙 口述史料為主 首先 如 臺灣總督府府報 及 外務省記錄 等官方檔案 有助於理解臺 大 灣與中國的醫制度 並進一步認識日本的對華策與醫療事業 如醫師執照規 則的變革 以及總督府對臺灣籍民的觀察 國 無論是日時期或者是戰後 人名錄往往是認識地方人物的捷徑 由於醫師 為領導階層的一份子 日時期參與地方行的比率也不低 因此不難在各種人 物名冊上發現相關的資訊 此外 戰後由臺灣醫藥新聞社 國際文化服務社 臺 灣省醫師公會所編纂的醫師名冊 也能提供 這些年份的 醫師資料 其中 年份的醫師名冊 經歷的部分較為完整 時間也較 C 接近戰前 年份的醫師名冊雖然收錄的醫師名單較為完整 但經歷 hegchi U 的部分僅列出歷 透過利用這四本醫師名冊以交叉比對 已能初步建一份前 往中國習醫 行醫的醫師名單 19 不過人名錄的準確度仍有待商榷 部分醫師的 經歷可能會有假造 隱藏的情形 且因人數眾多 無法逐一比對與查證 難免產 生缺漏與誤植 以張嘉英醫師為例 年的醫師名錄當中 僅記錄張醫 師畢業於長崎醫科大以及戰後的任職單位 但若翻閱張醫師的口述史料 則會 19 吳銅 臺灣醫師名鑑 臺中 臺灣醫藥新聞社 1954 臺灣省醫師名鑑編刊委員會編 臺 灣省醫師名鑑 臺北 國際文化服務社 1958 臺灣省醫師公會編 臺灣省醫師公會所屬各縣 市局醫師公會會員名冊 高雄 臺灣醫界社 1966 臺灣省醫師公會編 臺灣省醫師公會所屬 各縣市局醫師公會會員名冊 高雄 臺灣醫界社

19 發現原來張醫師曾前往北京任職 20 因此在使用人名錄時 對於醫師的經歷部分 必須多加留意 此外 由同仁會編纂的 中華民國醫事綜覽 當中 可以發現臺灣醫師常以 祖籍作為籍貫 因此容易與福建 廣東出身的醫師混淆 以王雅三醫師為例 在 中華民國醫事綜覽 當中 籍貫是 福建漳州 但對照 臺灣總督府臺北醫 專門校一覽 卻發現王醫師實際上出身於臺北州 因此在使用醫師人名錄之餘 不僅要注意歷隱藏與假造的問題 也必須與其他的資料相互對照 以減少缺漏 的情形 21 至於醫院校檔案與機關雜誌 如 臺灣總督府醫校一覽 可提供畢業生 大 的動態與就職統計 它不僅附有在生 畢業生的名單 並記載該校內部制度與 規定 而由臺灣醫會所發行的 臺灣醫會雜誌 則為日時期臺灣醫界的 國 核心刊物 不僅刊載醫師們的研究成果 對於醫師的動向也有所記錄 而報紙提供的訊息 與機關雜誌類似 例如醫師前往海外任職 醫師本人的 言論也時常見報 另外由於報紙是大眾化的傳播媒介 因此也能夠藉之獲得許多 醫專業以外 有關醫師個人生活的種種訊息 如醫師家族與地方社會的互動 醫師的婚喪喜慶等 這些訊息也有助於瞭解醫師們的人際網絡 C 此外口述歷史也保留了醫師自身的感想 以及他人對醫師的觀察與想法 在 hegchi U 本研究當中不只尋找已出版的口述歷史資料 也積極尋找能夠訪談的對象 例如 與具有滿洲經驗 戰後曾任職省衛生處的黃文生先生對談 黃先生的母親盧粉 與簡仁南醫師之妻盧淑賢乃是姊妹關係 戰前黃先生曾於簡仁南醫師所主持的大 連仁和醫院工作 戰後曾於省衛生處任職 黃先生的滿洲經驗與衛生行機關的 資歷 也為簡仁南醫師在滿洲的從業狀況 以及戰後醫師資格的演變 提供許多 20 吳銅 臺灣醫師名鑑 頁 183 臺灣省醫師名鑑編刊委員會編 臺灣省醫師名鑑 頁 238 顏尚文計畫主持 馬有成採訪編輯 嘉義市醫療業口述歷史 嘉義 嘉義市文化局 臺灣總督府臺北醫專門校編 臺灣總督府臺北醫專門校一覽 自昭和六年至昭和八年 (臺北 臺灣總督府臺北醫專門校 1933) 106 小野得一郎 中華民國醫事綜覽 東京 同仁會 1935 頁

20 寶貴訊息 22 此外 畢業自青島醫專的蔡錫圭先生 敘述該校的成過程與運作的 相關資訊 吳庭茂先生則分享自身負笈青島 以及戰後服務於地方醫療機構 日 本無醫村的經歷 補足該校的校史 青友史 與本文附錄二不足的部份 23 大 國 Ch egchi 22 i U v 筆者曾於 2011 年 2 月 11 日 前往臺南市拜訪黃文生先生 就滿洲經驗部分進行訪談 筆者於 2012 年 6 月 27 日 7 月 4 日 7 月 11 日 先後拜訪蔡錫圭先生 吳庭茂先生 除了感 謝兩位先生之外 也特別感謝張秀蓉老師 陳姃湲老師 蔡淑霞女士 吳希彥先生 吳琰秋女士 蔡佩穎女士的聯繫與協助 23 11

21 第二章 殖民地臺灣的衛生改造與臺灣醫師的養成 第一節 日本帝國的衛生策與醫師 清帝國統下的臺灣是個環境髒亂 傳染病橫行的地方 臺灣社會的醫療也 以漢醫為主 1895 年馬關條約簽訂 臺灣成為日本的殖民地 對於臺灣總督府而 言 當務之急乃是改善臺灣的衛生環境 並導入內地的醫療衛生制度 臺灣的主 要城市也先後設置九所醫院 六所分院 其後納入總督府統轄 成為府醫院系 大 1896 年後藤新平兼任總督府衛生顧問 開始在臺灣的衛生策上發揮影響力 統 朝向集中化 專業化的發展 國 出身醫界的後藤 有意以醫師作為殖民府的協力者 協助防疫與地方衛生行 的運作 在此背景下 1896 年 6 月總督府以府令第八號發佈 公醫規則 將公醫 配置於各地 公醫在開業的同時 負責管區的醫療與衛生事務 可以說是國家權 力的延伸 總督府在同年發佈府令第六號 臺灣醫業規則 此規則的歷史意義在於府 i U v 首度以證照制度約束臺灣社會的醫療行為 違反規定的醫師 會被拘留或課以罰 Ch egchi 金 根據 臺灣醫業規則 醫師的開業資格為 第一條 醫師指由內務大臣核發的醫術開業許可證及由民局長核發的醫 業許可證者 第二條 持有內務大臣核發的醫術開業許可證的醫師 若欲開業時 必須選 定開業場所 並於五日檢具該許可證申報地方當局 第三條 申請發給醫業許可證 必須附上醫術相關履歷書 由地方當局向民 局提出 第四條 醫業許可證僅限臺灣與澎湖有效 且必須特別註明限定之區域 臺灣總督府公文類纂數位化檔案 醫業規則制定 頁

22 臺灣醫業規則 自 1896 年 7 月開始實行 條文中所謂的 內務大臣核發的醫術 開業許可證 乃是依據 1883 年 10 月制定的 醫師免許規則 的第三條 具有官 及府縣醫校的畢業證書者 持其畢業證書提出申請之時 內務卿應不須加 以試驗而授與其免許狀 25 換言之 出身自日本府認可的醫校的醫師 只要 以畢業證書提出申請 即可獲得內務大臣核發的開業許可證 因此 應聘來臺的 日本醫師 自然具有開業許可證 1901 年 7 月 臺灣醫生免許規則 訂定 凡漢醫 洋醫皆屬 醫生 26 必須 向地方當局提出申請 並經由地方官員認定醫術者 才可以獲得許可證 漢醫與 洋醫的資格方得以確 傳統社會的醫療行為開始被證照制度所約束 27 總督府也 大 以罰款的方式 取締無照的漢醫 以李應章 後更名李偉光 醫師為例 李應章 出身中醫世家 父祖皆為漢醫 但其父因不具有前述之醫師免許證 時常遭到警 國 察的刁難或罰款 對此李應章回憶 父親因沒有中醫的正式執照 常被日本員警凌辱或罰款 給我種下反抗日 本的思想感情 28 總督府以國家的力量 作為證照制度的後盾 無照執業的醫師 必須面臨二十五 日以下的拘役 或被課以二十五圓以下的罰金 29 臺灣社會的醫療行為 也開始受 C 到法律的規範 此外 有關戰前無照的 密醫 問題 出身岩手醫專的吳平城醫 hegchi U 師回憶當時的情況 日時代 府行清廉嚴格 百姓也守法成性 表現在醫界的 就是密 醫很少 即使有密醫 通常是曾替醫師在藥局包藥 漸漸會些微醫療知 識 而後偷偷行醫的 密醫如果被警察發現 藥品一律沒收 又要坐牢 25 厚生省医務局編 医制百年史 東京 ぎょうせい 1976 頁 56 本島醫生取締と藥劑 臺灣日日新報 明 34 年 3 月 29 日 2 版 27 范燕秋 日據前期臺灣之公共衛生 以防疫為中心之研究 臺北 臺灣師範大歷史研究所 碩士論文 1994 頁 李玲虹 龔晉珠主編 臺灣農民運動先驅者 李偉光 上卷 臺北 海峽術 2007 頁 2 29 臺灣總督府公文類纂數位化檔案 醫業規則制定 頁

23 我在國民校讀書時 就曾看過一個藥局生 因為雇用他的醫師過世 他 就偷偷幫人看病 後來被警察抓去派出所痛打一番 又關進牢裡幾十天 看的大家久久心有餘悸 很少人敢再當密醫 30 總督府的證照制度 以及相關的取締與罰則 對於無照醫師的生計產生了威脅 即便是持有執照的醫師 若從事非法行為 總督府也有權收回執照 這些無照或 者是執照被收回的醫師 若想繼續執業 除了努力取得資格或尋求復職外 前往 開業限制較低的地方執業 便成為這些人的選擇之一 大 第二節 醫事教育開辦 日本統初期 臺灣人西醫並不多 大多與教會醫院有關 社會上的臺灣人 國 醫療從業者 仍然以漢醫為主 1896 年 12 月山口秀高來臺擔任臺北醫院的院長 他認為 應募來臺的日本醫師 受諸多外在因素的影響難以久留 為了長久之計 應該成專門培育醫師的醫校 山口秀高的構想 也獲得後藤新平的支持 1897 年 4 月在山口的主導下 臺灣土人醫師養成所 成 是臺灣總督府第 一個成的醫事教育機構 然而養成所的招生狀況並不順利 31 為此 總督府以勸 C 誘 補助的方式 勉強集合三十幾名生 由臺北醫院的醫師兼任養成所教師 hegchi U 在臺北醫院內授課 32 養成所的課程 除了日語之外 尚有物理 化 數 地 理 歷史等 繁重的課業 多少影響了臺灣生的習意願 許多人也先後打退 堂鼓 養成所一共招收兩屆 約六 七十名生 最後只有十五名生結業 第 一屆 5 名 第二屆 10 名 年 3 月 後藤新平出任臺灣總督府民局長 此一人事變動 也為臺灣 30 吳平城 胡慧玲著 草地醫生 臺北 玉山社 1997 頁 山口秀高 臺北医院内ニ於ケル土人医士養成ノ景況 後藤新平文書 明 31 年 2 月 鶴 見祐輔 決定版 正伝後藤新平 3 臺湾時代 頁 林吉崇 臺大醫院百年院史 上 臺北 臺大醫院 1997 頁 莊永明 日時代的醫教育 臺灣史料研究 第 3 期 臺北 1996 頁 3-5 林吉崇 臺 大醫院百年院史 上 臺北 臺大醫院 1997 頁

24 帶來關鍵性的影響 原先動盪的時局 也在後藤上任後逐漸穩定 局穩定之下 阻礙策推動的外部因素自然減少 然而總督府推行衛生策的過程中 也需要 不少醫師的協助 對此 後藤新平認為 醫校才是衛生制度完成的原動力 在 臺開辦醫事教育 確保醫師的來源 是比較根本的解決方法 34 對於山口秀高而言 他的目標也不只是成養成所 而是成正式的醫校 不過總督府數度回絕了山口的設校請求 認為時機尚未成熟 35 但山口與後藤並未 放棄設校的構想 1898 年 後藤新平以 土人醫師養成所 的名義 向第十三回 帝國議會提出設校計畫 1899 年 日本官方終於以勅令第 95 號 公布 臺灣總督 府醫校官制 隨即於同年成臺灣總督府醫校 以下簡稱總督府醫校 36 大 年 1 月起 開始舉辦 最初總督府醫校的入 是由地方官推薦生 1904 入考試 總督府醫校的制設計 約略等同於中 即在公校之上 再施 國 以預科一年 本科四年的醫教育 37 總督府醫校成初期 也與養成所同樣面臨招生不順的情況 早期的生 儘管有公費與津貼 中途放棄的人還是不少 38 總督府醫校前四屆的畢業率 大 直至第五屆 第六屆 畢業率才提升為四 五成 39 多在一 兩成之間徘徊 亦即十名生當中 平均只有一兩名生會順利畢業 C 過去的研究認為 總督府醫校成初期的狀況 如招生不佳 生中退率 hegchi U 高等 乃是與臺灣人認為總督府統無法維持 醫校修業年限過長等因素有關 加以醫生在清代臺灣的社會結構 所處的地位與收入並不高 以上種種因素 導 致臺灣人一開始對總督府醫校的接受度低 鶴見祐輔 決定版 正伝後藤新平 3 臺湾時代 頁 莊永明 日時代的醫教育 頁 臺灣總督府醫校官制 臺灣總督府府報 明 32 年 4 月 9 日勅令第 95 號 范燕秋 日 臺灣醫的精神傳承 本土醫傳統之建 收入氏著 疾病 醫與殖民現代性 臺北 稻香 2005 頁 臺灣總督府醫校 臺灣總督府醫校一覽 臺北 臺灣總督府醫校 1906 頁 臺灣總督府醫校生徒給與規則 臺灣總督府府報 明 32 年 7 月 7 日府令第五十五號 39 林吉崇 臺大醫院百年院史 上 頁 莊永明 日時代的醫教育 臺灣史料研究 頁

25 總督府醫校的成 可說是總督府重視醫教育的表現 成醫校的目 的 不在於增加被殖民者的教育機會 而是藉由總督府醫校體系培育臺灣人成 為醫師 以確保醫師的來源 幫助推動總督府的衛生策 總督府醫校出身的醫師 最初的資格為 臺灣醫得業士 可依 臺灣醫 業規則 持醫校畢業證書以及相關的履歷書 經由地方廳向民局申請執照 臺灣醫得業士 僅能擔任囑託與雇員 執業地僅限臺灣 澎湖 無法在日本 內地開業 原因在於總督府醫校的醫訓練與內地醫校不同 必須另外參加 考試 才能取得由內務大臣核發的開業執照 年日本內地頒佈醫師法 齒科醫師法 再次訂定醫師與牙醫師的開業資 大 1916 年 臺灣醫師令 格 但 醫師法 齒科醫師法 並沒有在臺灣實施 直到 臺灣齒科醫師令 公布 42 才沿用 1906 年制定的 醫師法 齒科醫師法 的 國 部分條文 臺灣醫師令 臺灣齒科醫師令 對於醫師 牙醫師資格的規定如下 臺灣醫師令 一 依據 醫師法 第一條第一項第一號取得醫師資格者 三 臺灣總督府醫校畢業者 二 臺灣總督指定的官 公醫校畢業者 i Ch 四 臺灣總督所指定的醫師考試及格者 egchi U v 五 外國醫校畢業 或在外國具有醫師執照的帝國臣民 並符合總督府 的認定者 另外 領有內務大臣所核發的醫師免許證者 則不受前項規定之限 得成 為醫師 許雪姬 日時期臺灣人的海外活動 在 滿洲 的臺灣醫生 臺灣史研究 11 卷 2 期 臺 北 2004 頁 參考 JACA R 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A 御署名原本 明三十九年 法 律第四十七号 医師法 国公文書館 JA CAR 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A 御署名原本 明三十九年 法律第四十八号 歯科医師法 国公文書館 43 醫師法第一條為 凡帝國大醫科大醫科 或者是官 公 若為文部大臣所指定的私 醫專門醫科畢業者 臺灣醫師令 臺灣總督府府報 大正 5 年 1 月 13 日律令第一號 JACAR A

26 臺灣齒科醫師令 一 符合齒科醫師法第一條第一號者 二 臺灣總督所指定的齒科醫師考試合格者 三 外國齒科醫校畢業 或者在外國領有齒科醫師執照的帝國臣民 符 合總督府之認定者 另外 領有內務大臣所核發的醫師免許證者 則不受前項規定之限 得成 為齒科醫師 44 另外 臺灣醫師令 的附則也規定 臺灣醫師令施行之前 已獲得醫師執照者 依照本令可取得醫師執照 但是地點與期間的限制仍然維持不變 45 大 簡言之 在 1916 年 臺灣醫師令 臺灣齒科醫師令 公布以前 總督府醫 校的畢業生 持畢業證書 經過一定程序後 即可取得在臺開業的執照 其後 國 總督府醫校的制與畢業資格也有所變化 1919 年臺灣總督府醫校改制為臺 灣總督府醫專門校 並開始招收日本生 至此醫專門校的畢業資格 也改稱為 臺灣醫得業士 不過開業地點僅限於臺灣與澎湖的部份 仍然不變 直至 1936 年 臺北帝國大醫部成 畢業生的資格改為 醫士 之時 開 業地點才不再受限制 但在臺北帝國大醫部成以前 臺灣醫師若欲取得在 i C h 46 日本開業的執照 必須再參加考試 egchi U v 第三節 臺灣醫師的養成與習醫熱潮的興起 總督府最初對醫教育的規劃 目的在於培養醫師作為殖民統的協力者 補足醫療人才的缺口 因此總督府對於臺灣人習醫 自始即採 鼓勵 的態度 44 臺灣歯科醫師令 臺灣總督府府報 大正 5 年 1 月 13 日律令第二號 JACA R A 臺灣醫師令 臺灣總督府府報 大正 5 年 1 月 13 日律令第一號 46 范燕秋 從臺灣總督府檔案看日時期的公共衛生 收於國史館編著 臺灣史料的蒐集與運 用研討會論文集 頁 170 陳三郎 日據時期臺灣的留日生 臺中 私東海大歷史研究 所碩士論文 1981 頁

27 因為臺灣醫師可作為總督府推展衛生策 輸入近代文化的媒介 而且與日本醫 師相較 臺灣醫師語言 風土適應方面具有優勢 執行總督府的衛生策時 也 能降低臺人的恐懼與不安 從而使工作順利進行 不過總督府之意 並非將臺灣 的衛生全數託付與臺灣醫師 而是以日本醫師為主 臺灣醫師為輔執行衛生工作 總督府醫校的畢業生 依 臺灣總督府醫校規則 第十四條規定 接受 費補助的生 自取得畢業證書的五年期間 有義務從事臺灣總督府所指定的 職務 但若有特別情勢 且獲總督府允許者 不在此限 總督府醫校第一屆 至第八屆皆為公費生 自第九屆開始方招收自費生 47 因此醫校生畢業後 不 少人會先進入府醫院實習 大 臺灣醫師在總督府的醫院 大多擔任各科助手 從事輔助的角色 如 1919 年進入臺南醫院服務的韓石泉回憶 國 蓋所任職務為醫務助手 其上有醫官補 醫官 醫長 權限劃明 余僅抄 處方 檢查 問病歷 並不擔任療工作 頗乏興趣 48 至醫院實習的醫師 無論地位 薪水皆不如日人 臺灣醫師在醫院停留一兩年後 便出外開業 49 原則上 總督府醫校的畢業生出路有三 自行開業 任職官醫 院 從事研究與教職 其中以自行開業的人數較多 任職官醫院 從事研究與 擔任教職的人數較少 Ch egchi i U v 1902 年總督府醫校第一屆生畢業 也約莫從這年開始 招生狀況逐漸好 轉 翌年 入志願者為創辦以來新高 錄取率也降至新低的兩成二 此後錄取 率長期徘徊於兩三成之間 甚至曾降到一成以下 年總督府醫校與 47 臺灣總督府醫校規則 臺灣總督府府報 明 32 年 7 月 7 日府令第五十四號 林吉崇 臺大醫院百年院史 上 頁 韓石泉 六十回憶 韓石泉醫師自傳 臺北 望春風文化 2009 頁 以日時期的宜蘭醫院為例 前後 21 名醫師當中 留院 5 年以上的只有 5 名 即使超過 10 年 大部分醫師最後也以自行開業居多 范燕秋 宜蘭縣醫療衛生史 宜蘭 宜蘭縣府 2004 頁 根據 年醫校累年入志願者卒業及事故者一覽表可見 1901 年 入志願者 首 度超越 入者 意即錄取率不再是百分之百 開始實施入考試的 1903 年 入志願者為 157 人 最後錄取 34 人 入志願者達到新高 此後始終維持低錄取率 入志願者的增加 也反應 志習醫者的增加 林吉崇 臺大醫院百年院史 上 頁

28 國語校公師範部乙科 國語校師範部相較 總督府醫校的錄取率始終最 低 51 能夠進入該校者 乃是菁英中的菁英 總督府醫校 由原先招生不順 逐漸轉變為競爭激烈 菁英群聚的府 主要的原因在於 總督府逐步整頓衛生制度 推展衛生措施 改變了臺灣的醫療 衛生 臺灣社會對於 醫師 的認知與觀感也慢慢轉變 對於臺灣人而言 進入 醫校就讀 畢業後成為醫師 乃是當時少數幾種提升社會經濟地位的管道之一 而自總督府醫校畢業的醫師 在各地開業的成功 也慢慢影響臺灣社會對醫師 的觀感 不僅如此 臺灣醫師的診療技術 漸為日本人所信賴 病患中有臺灣人 也 大 有日本人 對於總督府而言 這些醫師無論在醫院任職或者自行開業 皆對當地 的衛生工作有所幫助 杜聰明的回憶錄中談到 國 前略...卒業生在全島各地開業 診療成績很好 獲得一般人士之尊敬 及信用 優秀青年集中於醫校 成為全島最優秀的府... 中略... 如此醫校卒業生不但在本島成功 在海外亦很活動成功之... 中略... 當時 在臺灣的日本人一般有優越感輕視本島人 但罹病時 不往日本人 開業醫師 反來醫校卒業生求診 可知醫校卒業生 如何在本島獲得 信用矣 52 Ch egchi i U v 在大環境改變 以及醫師社會觀感逐漸轉變的情況下 志習醫的青年逐漸增加 許多家長也期望子女能夠成為醫師 陳君愷將這個現象 稱為 習醫偏執 並認 為習醫偏執是受到臺灣重商趨利的傳統 以及中國科舉文化的影響所產生的現象 53 由於殖民地的教育策使然 公校畢業後 若要留在島內習醫 選擇非常 51 林吉崇 臺大醫院百年院史 上 頁 吳文星 日時期臺灣的社會領導階層 臺北 五南 2008 頁 杜聰明 回憶錄 臺灣首位醫博士杜聰明 臺北 龍文 2001 頁 陳君愷 日時期臺人 習醫偏執 所反映的社會意義及其影響 文化實踐與社會變遷 創刊號 臺北 2010 頁

29 有限 總督府雖曾於 1915 年增設特設科 1919 年增設熱帶醫專攻科 但始終沒 有新設醫校 或是大幅增加入名額 而且總督府於 1915 年增設的特設科 乃 是招收中國留生 畢業後需返回中國執業 1899 年 山口秀高在 臺灣總督府醫校成之由來以及將來之企望 演講 中談到 不只臺灣一島 即連華南地帶 甚至對東洋全域也可能帶來一大變動 同 時 本校不斷進步後 日後若成為大 則廣大清國中 比較開化的華南 之地如福州 泉州 或廣州等地 必有不少人士志願負笈留本校 臺灣 與對岸這些地方 生活程度相近 要留時也不必付出太大的費用 54 大 由此可以發現 山口秀高早有招攬中國留生的打算 不過在 1915 年特設科成 之前 即有許連成 1901 年入 第五屆 王兆培 1910 年入 第十四屆 國 兩名清國留生 換言之 在特設科成前 已有中國留生進入就讀 既然如 此 特設科成的背景 可能與當時總督府的對岸策有關 1915 年 時任廈門旭瀛書院院長的岡本要八郎 向總督府務部長隈本繁吉 提出意見書 岡本認為 醫與教育是日本在中國培植勢力的有效方式 也建議 總督府在旭瀛書院設具有醫科與商科的高等科 總督府若派遣技術高明的醫官 C 前來主持 不僅能夠擔任高等科的教育工作 也能兼任當地日本醫院的院長 指 hegchi U 導總督府醫校的畢業生開業 55 不過 這樣的構想直至 1918 年廈門博愛會醫院 成 才得以實現 1915 年 總督府醫校成招收籍民與中國生的特設科 在 1916 年 7 月份 的 臺灣教育 裡 可以看到特設科的相關訊息 前略 臺灣醫校 自前年特設醫專科 收容支那人 或拘留籍民留 生 規定三個年畢業 誠為求者之便也 前年本院三名 本年五名 ( 中 54 山口秀高主講 韓良俊譯 臺灣總督府醫校成之由來以及將來之企望 臺灣史料研究 第 8 期 臺北 1996 頁 臺灣總督府公文類纂數位化檔案 廈門一年間ノ所感ト卑見 旭瀛書院岡本要八郎 頁

30 略) 倘有志往臺灣醫留者 宜速到院報名 倘會員諸君 若有親戚朋 友 亦可介紹 但力需支那小畢業以上之程度者 通距遠者 本院 有特設寄宿舍之便 特此佈聞 56 亦即只要是畢業於中國的小 就能夠報考特設科 總督府也鼓勵旭瀛書院的 生前來報考 特設科自 1915 年開辦 1919 年停辦 當時總督府醫校 1915 至 1919 年的預科錄取率 分別為百分之八 八 九 十三 十 然而特設科的錄取率 據說為百分之二十五 依規定特設科僅允許籍民子弟與中國生入 但因錄取 率高於本科不少 因此有家長甚至先將子女送入旭瀛書院就讀 再以籍民子弟的 身份報考特設科 特設科開辦五年 一共培育 34 名醫師 其中來自臺灣者接近一 57 半 有 15 名 大 自特設科畢業的臺灣人 許多前往中國繼續深造或行醫 如呂耀唐 蘇永隆 國 等人進入滿洲醫科大就讀 曾曉 蘇福來 謝水双 翁滄海於廈門開業 黃丙 愛會醫院 58 丁於泉州開業 另外 陳昭宗 黃子正兩人分別任職於廈門博愛會醫院 福州博 總督府成特設科 一開始不是為了提供臺灣籍民的就機會 或者是培育 中國醫師 增進中國人民的福祉 總督府的真正目的 是以醫教育的方式 培 C 植親日的勢力 與在廈門成醫校相比 直接在總督府醫校內成特設科 hegchi U 並以較短的三年修業年限 較為優厚的全公費制度作為條件 招攬中國的留生 似乎是較為快速 經濟的作法 1919 年設的熱帶醫專攻科與研究科 則是因南進策之故而增設 招收 五年制醫校畢業生 熱帶醫專攻科為期一年 前後有畢業生二十名 研究科 56 旭瀛書院通信 臺灣教育 169 號 大正 5 年 7 月 林吉崇 臺大醫院百年院史 上 頁 在特設科第三屆的畢業生共有林伯輝 楊翰西 曾曉 蘇福來 黃丙丁 黃啓崇 謝水双七名 其中林伯輝的出身地 經查明為福建省連江縣鎮海小埕梅花村 臺灣總督府醫校 臺灣總督府 醫校一覽 臺北 臺灣總督府醫校 1924 頁 JA CAR 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B 圖 35 病院関係雑件 博愛病院関係 B-H 外 務省外交史料館 JACA 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B 圖 5 在本邦特選留学 生補給実施関係雑件 推薦関係 第二巻(B-H )(外務省外交史料館) 57 21

31 為期三年 因年限較長而無人入 59 特設科與熱帶醫專攻科 研究科的成 乃因殖民策導向之故 主要不 在於提供臺灣人求的機會 總督府以自身利益為出發點 自然無可厚非 不過 對於臺灣人而言 總督府醫校本身入不易 而且除了總督府醫校之外 島 內也沒有其他的醫校可供選擇 殖民地的教育策與制對臺人處處制限 即 便 1922 年制定臺灣教育令 揭櫫 日臺共 的方針 也不見臺人的入名額增 加 在這樣的情況下 臺灣人在島內的習醫機會 可以說是僧多粥少 因此經濟 寬裕者 多半會以 留 的方式 以謀求更好的教育機會 在這同時 也有不 大 少總督府醫校畢業的醫師有意至海外進修 這些有意習醫 再進修的生與醫 生當中 習醫的比率甚至曾高達五成六 60 國 師 以前往日本內地為主 從時間上來看 人數更是逐年成長 留日本的臺灣 除了直接進入醫專門校 帝國大醫部就讀者 也有父母先安排子女 進入日本內地的中校就讀 畢業後直接參加各醫專門校 各大醫部的 考試 以宜蘭的陳土金醫師為例 陳醫師先後將四個兒子送往東京的獨逸協會 中校就讀 在此之後 長男陳長炫考上九州齒科醫専門校 次男陳鎮榕考 C 陳土金醫師家族的例子 反映了當時臺灣人求策略的演 hegchi U 上日本大齒部 61 變 總之 日本對臺灣衛生的改造 連帶地改變了社會對於醫師的觀感 醫師的 高收入 高社經地位成為許多人欽羨的職業 面對臺灣島內僧多粥少的習醫機會 臺灣人開始前往海外尋求機會 另一方面 在總督府訂定證照制度後 臺灣社會 上各種的醫療行為 逐漸受到法律規範 在證照制度下無法生存的無照醫師 開 始向外尋求發展的機會 相對的 公共衛生水準低落 開業資格限制寬鬆的中國 也成為一股拉力 臺灣總督府醫校 臺灣總督府醫校一覽 頁 陳三郎 日據時期臺灣的留日生 頁 陳力航 陳以文先生訪問記錄 宜蘭文獻雜誌 期 宜蘭 2011 頁

32 吸引著臺灣醫師的目光 大 國 Ch egchi 23 i U v

33 第三章 日本在中國的醫療事業與臺灣醫師的外放 第一節 日本在華的醫療事業 近代的 公共衛生 概念 在 19 世紀的中國 始終停留在萌芽階段 在 19 世紀來華歐美人士的回憶錄中 有關衛生環境惡劣的描述不勝枚舉 大體來說 歐美人士普遍認為中國城市的環境髒亂 民眾的衛生觀念不良 公共衛生與醫療 水準的落後 給予列強以 醫療 作為培植勢力與傳教的機會 大 19 世紀西方醫在中國的發展 起初並非由府發起 而是由東印度公司與 教會主導 1820 年代起以華南為發源地 由下而上漸次的擴散至各地 1860 年代 國 以前 教會的醫療事業成績斐然 醫師 醫療傳教士經營的醫院獲得中國民眾的 信賴 1860 年代以後 藉由開港 西方醫在臺灣落地生根 臺灣與廣州等較早 開放的通商口岸相較 並不是最先接受西方醫的地方 教會與傳教士在臺灣從 事的醫療行為 對當時的臺灣社會影響有限 馬關條約簽訂之後 臺灣成為日本的殖民地 開始接受來自殖民母國的衛生 Ch i U v 改造 衛生環境 防疫 醫事教育發展的程度 逐漸與對岸的中國產生距離 雖 egchi 然清廷在執的最後幾年 曾由上而下進行衛生方面的改革 但是推行的力道 遠不及於擁有近代國家權力 亟欲穩定統的臺灣總督府 1901 年 兩江總督劉坤一與湖廣總督張之洞聯名上奏 江楚會奏變法三折 提出許多改革方案 並得到清廷的同意 62 劉坤一與張之洞的新改革意見當中 有關醫的部分 除了強調醫重要性之外 也主張醫制的改良 63 光緒年間 江寧府知府柯逢時與兩江總督端方都曾經進行中西醫的考試 不 過 柯逢時的醫師考試 隨著他的去職而停止 端方的醫師考試則被認為是中國 62 薛化元 李福鐘 潘光哲編著 中國現代史 臺北 三民 1998 頁 6-8 余新忠主編 清以來的疾病 醫療和衛生 以社會文化史為視角的探索 北京 生活讀書 新知三聯書店 2009 頁

34 醫師資格認證 執業試驗的濫觴 64柯逢時與端方的醫師試驗 雖然代表了清廷對 於中 西醫規範的嘗試 但是卻受限於時空環境而未能普及 1905 年清廷在新成的巡警部下設警保司 警保司又分三科 其中的衛生科 負責審核醫堂設置 醫生執照 相關的衛生事務由此科負責 此 巡警部衛生 科 為中國史上第一個以 衛生 命名 專門職掌公衛事務的府機關 衛生科 為草創的中央單位 其運作的成效 布達的範圍似乎也有限 即便清廷瓦解 進 入民國時期 公共衛生的發展雖然有所進展 但是與臺灣相較 仍屬於落後的狀 態 另外 19 世紀由英 美教會所主導的醫療事業 在進入 20 世紀以後也有了變 大 化 這樣的改變 來自於日本的崛起 1902 年成的同仁會 1917 年成的廈門 博愛會 皆為日本在華醫療事業的代表性團體 國 1902 年 同仁會 在東京成 同仁會的目的在於增進中國 亞洲各國的醫 藥發達與普及醫療技術 該會的組織乃來自於 東亞同文醫會 與 亞細亞醫會 兩會的合併 在說明同仁會的組織之前 首先針對 東亞同文醫會 與 亞細亞 醫會 這兩個組織加以說明 成於 1902 年初的東亞同文醫會 成員多來自東亞同文會 如近衛篤麿公爵 65 C 長岡護美子爵 以及醫界的片山國嘉 北里柴三郎 岸田吟香等人 其中北里 hegchi U 柴三郎 片山國嘉等人 也另外與高木友枝 藤井覺一等人組成亞細亞醫會 並 有意擴張東亞同文醫會的組織 1902 年 3 月 17 日在大日本私衛生會所召開的協議會中 東亞同文醫會 亞 細亞醫會決定合併 新的組織定名為 同仁會 該會的成員主要是界的近 衛篤麿 長岡護美與醫界的北里柴三郎 片山國嘉等人 這些同仁會的領導階 層與東亞同文會有所關連 同仁會實際上也是東亞同文會之下的組織 64 陳邦賢 中國醫史 臺北 臺灣商務印書館 1947 頁 龐京周 上海近十年來 醫藥鳥瞰 申報 1933 年 6 月 12 日 第 3 版 65 小野得一郎 同仁会三十年史 東京 同仁会 1932 頁 1 25

35 東亞同文會的成 與 1870 年代以降日本的大陸策有關 日本自 1868 年 明維新後 對鄰近的中國即懷有野心 對此 日本人紛紛組成社團研究中國問 題 並作為雙方交流的媒介 這些團體歷經多次改名與整併 最後由東亞同文會 所統轄 1898 年成的東亞同文會 也是由 東亞會 與 同文會 整併而來 然而 兩會的方針略有不同 兩會合併之後 東亞同文會也是以同文會的方針為主 66 同 文會主張成啟發中國人的團體 亦即在華發展文化事業 這樣的方針 也影響 東亞同文會以及同仁會的發展 1902 年 6 月同仁會舉行成大會 推舉長岡護美為首任會長 1902 年 9 月經 大 2 月通過同仁會成為財 會員們決議 將組織變更為財團法人 日本府也於翌年 團法人的要求 67 國 同仁會的經費 最初主要以募捐的方式籌措 日本府另外會在一般會計項 提供部分補助 爾後成對支文化事務局 由對華文化事業經費項下補助該會經 費 而對華文化事業經費的來源 有部分為 庚子賠款 年間 同仁會先後派遣 329 名醫師前往海外 其中以中國 朝鮮為 主 少部分前往南洋 派往中國的醫師共有 123 名 大多分散於東北 華北 華 C 中地區 少部分前往廣東 福建地區 亦即 U h e g c1900 h i 年代 同仁會雖然有派遣醫師至 華南 南洋一帶 不過事業的重心 仍集中在華中以北 年 9 月日俄兩國簽署 樸資茅斯和約 俄國承認朝鮮為日本的保護國 並讓出大連 旅順 南滿鐵路 日本與清廷於 12 月底訂定 東三省善後事宜條約 取得上述地區的所有權益 年先後成關東都督府 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 1900 年代 同仁會的活動範圍 主要在朝鮮與東北 如 年間 即 66 東亜同文会編著 対支回顧録上卷 東京 原書房 小野得一郎 同仁会三十年史 頁 2 68 黃福慶 近代是本在華文化及社會事業之研究 臺北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歷史專刊 頁 小野得一郎 同仁会三十年史 頁 郭廷以 近代中國史綱 上冊 臺北 曉園出版社 1994 頁

36 先後於朝鮮的平壤 大邱 中國東北的營口 安東成醫院 71 不過 1910 年日 本併吞朝鮮 同仁會將朝鮮的醫院交由朝鮮總督府管理 東北的安東醫院 營口 醫院 也先後於 年由南滿洲鐵道會社接手 亦即 1910 年代 同仁會 的事業重心開始有南移的傾向 1911 年在武昌起義爆發的同時 同仁會派遣救護 隊前往華中 華南 年間 同仁會也先後於北京 漢口 濟南成醫 院 然而 華北 華中各地的同仁會醫院 其經營狀況受時局影響甚深 中日之 間的衝突姑且不談 即便是軍閥之間的爭鬥 對於醫院的經營也有一定程度的影 響 在設醫校方面 1906 年東京同仁醫藥校成 此校專為中國留生設 大 目的在於培育有志成為醫師 軍醫 藥師的中國生 日後成為同仁會事業 的助力 不過 1911 年即停辦 東京同仁醫藥校停辦的原因 主要開支過於龐大 國 導致入不敷出有關 年 同仁會成青島醫校 該校受限於經費因素 加以國民黨於 1926 至 1928 年間進行北伐 動盪的時局直接影響該校的招生狀況 因此不得不於 1930 年停辦 74 總之進入 1910 年代 東北地區的醫療事業由南滿洲鐵道會社經營 華北 華 中地區的醫療事業由同仁會經營 當同仁會的勢力在華北 華中逐步發展時 華 C 南也成了代表臺灣總督府的博愛會醫院 博愛會醫院 可說是臺灣總督府對岸 hegchi U 策的具體成果 所謂的 對岸策 可以說是 總督府版本的大陸策 隨 著日本取得臺灣 對岸策也逐漸萌芽 1896 年 桂太郎擔任臺灣總督期間 已主張在福建培植親日勢力 不過 桂 在臺灣停留的時間半年不到 旋即返日就任陸軍大臣 因此對岸策的運作直至 兒玉 後藤主時期才正式啟動 小野得一郎 同仁会三十年史 東京 同仁会 1932 頁 201 小野得一郎 同仁会三十年史 頁 黃福慶 近代日本在華文化及社會事業之研究 頁 小野得一郎 同仁会三十年史 頁 梁華璜 臺灣總督府的對岸策研究 日據時代臺閩關係史 頁

37 1898 年清廷默許日本提出的 福建省不割讓 要求 76 等於承認福建為日本 之勢力範圍 1900 年 8 月臺灣總督府趁八國聯軍之際 以廈門的本願寺被焚為藉 口 出兵廈門 日本此舉原本獲得中央的支持 不過行動卻引來英 美的反對 最後以失敗收場 此即 廈門事件 的來由 福建不割讓 與 廈門事件 引起中國人的仇日情緒與恐慌 惟恐日本佔 領福建 然而歷經 廈門事件 的挫折 臺灣總督府不得不重新檢討對岸策 並且修正施行的方針 身為主導者的兒玉總督 在廈門事件後談道 以對閩粵之經營而言 在於將勢力潛伏於國際視聽的注目之外 以獲取利 益 大 兒玉這段話 反映總督府在面臨挫折以後 企圖轉而以和平 非武力的方式 扶 不貲 即便總督府同意 也無法即刻實行 國 植親日勢力 收攬民心 77 設醫院的構想 也在此時出現 不過 成醫院所費 雖然在 1900 年代 總督府即有在對岸成醫院的構想 但是因為經費問題而 擱置 不過進入 1910 年代之後 在安東貞美 明石元二郎兩任總督積極推動南進 策下 臺灣也成為日本帝國南進的基地 此即 大正南進期 與明時期的不 同之處在於 明時期是以華南地區為主 大正時期的南進策 則擴張至南洋 79 C 總督府針對華南 以校 醫院 報社 三本柱 為文化事業的重點項目 其 hegchi U 78 中 醫療 也是總督府極為重視的一環 因此 1900 年代 因經費問題而擱置的醫 院構想 進入大正南進期後 開始有了轉機 1915 年 10 月民長官內田嘉吉離職 由下村宏繼任 在對華南的態度上 下 村基本上承襲兒玉 後藤的方針 同時也主張成中日合作的財團法人 並由此 團體負責在華南經營醫院 這個財團法人就是博愛會 由博愛會所經營的醫院 76 日本所提的 福建不割讓 真正的用意在於方便日本染指福建省 詳見 臺灣總督府的對岸 策研究 日據時代臺閩關係史 頁 梁華璜 臺灣總督府的對岸策研究 日據時代臺閩關係史 頁 中村孝志 大正南進期 と臺灣 南方文化 第八輯 奈良 1981 頁 三本柱 一詞 乃中村孝志所提出 鍾淑敏 臺灣總督府的 南支南洋 策 以事業補助 為中心 頁

38 稱為博愛會醫院 1917 年廈門博愛會首先成 翌年 廈門博愛會醫院也正式開院 其後 年間 總督府先後於福州 廣州 汕頭成博愛會醫院 各地的博愛會 成員主要以日 臺 中三方人士為主 此舉意義在於拉攏中方有力人士的參與 以降低中國民眾的戒心 從而掩蓋總督府真正的意圖 以廈門博愛會為例 成員 當中 中方代表佔有三分之一 福州 廣州 汕頭 也是以類似的模式進行 由日 臺 中人士組成的博愛會 表面看似由日中合辦 實際上無論人事 設備 補助 主要是由總督府所提供 80 總督府的文化事業補助金 也大多用以補 助博愛會醫院 即便外務省與各地領事在博愛會的成與補助的事項上 有一定 81 的干涉權力 大 但各地博愛會醫院的人事 卻不能不依賴臺灣總督府的支援 博愛 會醫院成初期 院內的醫師多由總督府派遣 因此總督府與博愛會的關係 不 國 只補助 也支援醫療人才 廈門 福州 廣州 汕頭在清代已是重要的商港 對外開放甚早 鴉片戰爭 前 廣州甚至是中國唯一的對外通商口岸 這些城市 遲至 1860 年代已全部開港 因此在博愛會醫院成之時 西方醫至少已傳入這些城市半個世紀之久 並已 落地生根 這些城市內由西洋醫師 中國醫師經營的醫院與診所 規模大多不大 C 因此對於這些城市而言 博愛會醫院的成 也為當地的醫療生態帶來威脅 如 hegchi U 廈門當地英美系統醫院的醫師 在得知廈門將成日中兩國合資的醫院後 便發 起反對的運動 82 博愛會與同仁會這兩個團體 雖然成的背景 成員組成 活動範圍皆有所 不同 但是它們卻同樣以 醫療 作為培植親日勢力的方式 這兩個團體相較之 下 同仁會與東亞同文會有所關連 成時間較早 成員多為日本中央界 醫 80 王新 日本對華南進策與臺灣黑幫籍民之研究 南投 臺灣文獻館 2009 頁 王新 日本對華南進策與臺灣黑幫籍民之研究 頁 中村孝志 廈門及び福州博愛会医院の成立 臺湾総督府の文化工作 南方文化 第 15 輯 奈良 1988 頁

39 界的人物 所接受的補助也大多直接來自日本府 直至 1930 年代末期 接收博愛會海南島支部之前 同仁會勢力範圍仍以華北 華中為主 然而同仁會並不是沒有向南擴張的打算 1924 年 同仁會曾在臺灣設 支部 由總務長官賀來佐賀太郎擔任支部長 幾位總督府的官員也出任支部的 幹部 不過華南各地在博愛會的經營之下 同仁會能夠涉足的餘地有限 因此臺 灣支部也被批評為 有名無實的臺灣支部 83 同仁會與日本中央淵源較深 與臺灣的關係 反而沒有博愛會來的密切 但 少數臺灣醫師如謝唐山等人 也曾經由引介進入同仁會的醫院任職 相對的 博 愛會的成背景 則與臺灣總督府對岸策有關 博愛會招攬中國人士作為發起 大 人 以降低中國民眾對博愛會醫院的疑慮 雙方也得以合資的方式經營醫院 由 自然以華南沿海的重要城市為主 國 於博愛會自始即為臺灣總督府所主導的組織 在對岸策的脈絡下 活動的地點 同仁會與博愛會的活動 代表日本大陸策在中國的開展 自 1900 年代同仁 會 1910 年代的博愛會開始 日本醫的影響力 經由文化事業的活動 逐漸呈 也成為一股支援日本在華醫療事業的助力 現輻射式的擴散 而在總督府強力執行衛生策之下 醫療衛生水準提升的臺灣 C 博愛會與同仁會醫院的成 創造許多的職缺 對於在臺灣島內的臺灣醫師 hegchi U 來說 無疑也是另一條出路 此外這兩個團體在中國成的醫校 也成為有志 習醫的臺灣青年 在參加總督府醫校的考試以及留日本之外的選擇 臺灣與華南的往來向來密切 華南也是許多漢人的原鄉地 部分地區不僅語 言相通 生活習俗也相近 即使在臺灣成為日本殖民地之後 這樣的關係也不因 因素全然斷裂 語言 習俗等文化連帶也成為影響臺灣人流動的因素 加以 博愛會與臺灣總督府有所關聯 活動範圍為華南 自始即有不少臺灣醫師在各地 博愛會醫院任職 至於華北 東北地區 清代雖然也與臺灣有所往來 若與一水之隔的華南相 83 拓殖通信社 同仁会と南支経営 臺湾議会請願の経過 東京 拓殖通信社 1926 頁

40 較 相對疏遠 進入日時期以後 對於與臺灣距離較遠的華中 華北 甚至是 東北地區 必須要有特定的因素 如任職 就的機會 才會驅使臺灣人前往這 些距臺較遠 語言風俗相差較大的地區 對於臺灣而言 同仁會雖然成較早 但是因為活動範圍偏北 因此早期前往同仁會創辦的醫院 醫校求職 求者 少於華南 第二節 華南的臺灣醫師與博愛會 一 日時期臺灣與華南的往來 大 互動 沒有因此終結 臺灣人在中國分佈的數量 也以華南居多 日初期 臺灣與華南往來 雖然受到旅券制度的管制 但兩地長久以來的 84 在華南的臺灣 國 人 其身份也因具有日本國籍 成為擁有諸多特權的 臺灣籍民 其中 廈門聚 集最多的臺灣籍民 年間 臺灣人出國的目的地 也是以廈門為主 其 次為福州 汕頭 香港 廣州 人數也與廈門有所差距 根據許雪姬的研究 臺 灣人前往華南 主要有求 求職 經營事業 不滿日本的殖民統 能夠享有 特權等原因 85 鍾淑敏認為 廈門在華南的城市當中 與臺灣的語言 原鄉的隔閡 較少 因此聚集較多的臺灣籍民 86 Ch egchi i U v 受此影響 臺灣醫師在華南的分布 也集中於廈門 福州 汕頭 廣州等地 雖然也有臺灣醫師的蹤跡 但是與廈門相比 人數上仍有一段差距 二 臺灣醫師在華南的資格問題 臺灣醫師若前往華南開業 必須面臨外地執業資格的問題 海外執業資格的 申請有一定的程序 撇開無照醫師不談 早期前往華南的臺灣醫師 多係當地日 本醫院或者是由籍民團體所招聘 醫師必須獲得總督府的允許 或通過限地醫考 本文的 華南 主要指福建與廣東兩省 不包括上海 許雪姬 日時期赴華南發展的高雄人 頁 鍾淑敏 日時期臺灣人在廈門的活動及其相關問題 頁

41 試 才能獲得海外開業的執照 87 不過 對於開業的資格限制不高 醫療需求大的 地區 即使是無照醫師也有不小的發展空間 換言之 總督府對臺灣醫師前往海 外開業的資格 已有一定的申請程序與規範 但是即使不按照正常程序申請執照 在華南仍然能夠執業 開業限制低 醫療需求大 其實也反映華南與臺灣在衛生 方面的差異 進入民國時期 華南地區出現相關的資格規定 如 1916 年 7 月 廈門警察廳 的 醫師試驗規則 藉由測驗的方式 審定醫師的資格 不及格者必須停止執業 臺灣醫師也適用這條規則 88 實施的結果無從得知 但由於時局不穩 即便制定規 則 未必能落實 大 1910 年代的華南 能夠有效 徹底的管控醫療行為的醫師法 可以說幾乎不 存在 進入 1920 年代 這樣的情形仍然沒有改善 1923 年 廣州軍府的 管理 國 醫生暫行規則 規定 外國醫師擁有該國的開業許可證 並經外交部證明 即可 領取許可證 管理醫生暫行規則 中 比較特殊的地方在於 本國人只要在公 醫院擔任醫員三年以上 有實績與證明文件 或是擁有醫療知識 在本規則施行 前 已行醫五年以上 有確實證明 並有三位醫師作保者 也具有開業資格 89 與 同時期的臺灣 只有出身被認可的醫院校 或是通過醫師考試者才有資格的情 i Ch 況相比 南方府的醫師資格則相對寬鬆 egchi U v 1927 年 國民府在內部下設衛生司 1928 年改名為衛生部 1929 年 1 月 衛生部頒布 醫師暫行條例 此條例明確定義醫師資格 並照會各國領事 本條例對於開業資格的規定 在規範上較為嚴謹 外國醫師資格的部分不變 但 若非國內外經認可的醫院校畢業 或是通過國內外的醫師考試者 則不具有開 業資格 90 外籍醫師的領證程序為 先呈交相關證明文件給該國領事館 取得證明書後 87 李騰嶽 臺灣省通志稿事志衛生篇 一 臺北 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1953 頁 JACA R 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 B 圖 臺湾総督府況報告並 雑報 第一巻 B 外務省外交史料館 89 蔡鴻源主編 民國法規集成 第五冊 合肥 黃山書社 1999 頁 陳邦賢 中國醫史 上海 商務印書館 1954 頁

42 連同履歷書一份 兩吋照片兩張 印花稅 交予當地衛生局 如果沒有衛生局 公安局或縣市府也可 這些機關轉報內部 後由衛生署發給證書 1930 年 5 月 西醫條例 公布 其中有關醫師資格的規定 與前一年公布的 醫師暫行條 例 幾乎相同 因此 醫師暫行條例 可以說是 西醫條例 的前身 91 不過這些條例與規定 對於無照執業的臺灣醫師來說 似乎不太有約束力 以廈門為例 1930 年 11 月 日本領事寺島廣文在報告書中提到 廈門的臺灣醫師 有 60 名 有 17 名醫師領有執照 經營診所 任職於醫院 另外 43 名醫師則不具 執照 寺島領事也針對無照的臺灣醫師 與外務省進行商議 92 商議的結果 礙於 資料上的限制 無法得知詳細的內容 不過有關醫師執照的規則頒佈後 無照臺 大 灣醫師的數量並沒有大幅減少 此也許與當地府執法不力 或者是無法有效地 取締具有臺灣籍民身分的臺灣醫師有關 國 對於正規醫教育出身 有意前往海外的醫師 華南也是目的地之一 這些 醫師大多能夠取得總督府的海外開業執照 他們前往海外的動機 往往不是因為 在臺灣無法取得執照所致 可能與其他的因素 例如薪水的高低 或者是因故無 法在臺灣開業等等 以臺中州出身的謝清海為例 謝清海 1913 年自總督府醫校畢業後 先是在 C 中部地方開業 由於品性端正 因而博得當地民眾的信賴 其後 謝清海卻因故 hegchi U 失信於民眾 來院的病患逐漸減少 加以債臺高築 因此於 1914 年 10 月向總督 府申請海外開業許可證 有意前往廈門發展 93 不過 由於謝清海畢業未滿五年 依 臺灣總督府醫校規則 第十四條規定 總督府醫校的畢業生 在畢業五 年內必須從事臺灣總督府所指定的職務 但總督府方面認為謝清海的情形特殊 也同意核發海外開業執照 94 由此可知 因為在臺灣無法生存 而前往海外開業的 91 小野得一郎 中華民國醫事綜覽 東京 同仁會 1935 頁 JACA R 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 B 圖 2-4 各国ニ於ケル医学及医術 関係雑件 中国ノ部 I 外務省外交史料館 93 臺灣總督府公文類纂數位化檔案 謝清海廈門ニ於テ醫術開業許可 頁 臺灣總督府醫校規則 臺灣總督府府報 明 32 年 7 月 7 日府令第五十四號 92 33

43 醫師 並不只有無照或執照被收回者 部分正規醫教育出身的醫師 也會因為 各式各樣的因素 促使他們轉換環境 對於在臺開業成績不佳的謝清海而言 前 往廈門發展 也是改善經濟 擺脫負債的機會 95 總之 華南地區雖然先後出現許多規範醫師資格的規則 但是可能由於府 態度與籍民身份的保障 這些規則並沒有徹底執行 公權力不張 無照的醫師能 夠持續執業 甚至獲得不錯的收入 對於在臺灣無法取得開業執照者 自然有其 吸引力 三 臺灣醫師前往華南的主要原因 臺灣醫師前往華南的原因 主要可分就職與求職 習醫 就職指的是直接去 大 官或私醫院任職 求職指的是自行開業 一 就職與求職 在華南的日本人與臺灣籍民 所成的醫院需要醫師的 國 進駐 因此許多臺灣醫師應聘或是奉派前往這些醫院 臺灣總督府以提高薪資的 方式 鼓勵臺灣醫師前往對岸任職 96 爾後各地的博愛會醫院先後成 許多臺灣 醫師也前往華南各地的博愛會醫院任職 原先在府醫院的臺灣醫師 薪水 地 位皆不如日人 前往華南之後 在薪水方面可獲得較為優厚的待遇 另外 在華南自行經營診所的醫師也不在少數 不具有或者是無法取得在臺 C 灣或海外其他地區開業資格者 也會選擇前往距離教近 開業限制低 醫療需求 hegchi U 大的華南執業 二 習醫 由於臺灣島內醫校入不易 負笈日本內地所費不貲 因此 臺灣人無不尋求入相對容易 花費相對便宜的升機會 對於經濟較不寬裕 但是卻懷抱留夢想的臺灣子弟而言 在華南的醫事教育機構 也成為臺灣人負 笈海外的選擇之一 其中 由日本所創辦的醫校 與當地生相比 臺灣生 95 謝清海前往廈門後的情形 礙於資料而無法得知 但在 1917 年 4 月 19 日的 臺灣日日新報 報導了謝清海自殺未遂的消息 詳見 臺灣日日新報 第 6036 號 大正 6 年 4 月 19 日 第七版 醫師の自殺未遂 96 林吉崇 景福札記 臺北 作者自刊 2004 頁

44 不僅入相對容易 在語文方面也有優勢 97 不過相較之下 醫師前往華南就職 求職的人數似乎較多 而負笈外地的臺 灣人 多以選擇日本創辦的醫校與醫事教育機構者為主 在華南地區 僅福州 博愛會醫院與廈門博愛會醫院曾於 年 先後成醫講習所 博愛醫 校 而且兩者皆因經費的問題 被迫先後於 年關閉 僅成不到五 年的時間 博愛醫校一共有 67 名畢業生 目前已知有 21 名的臺灣生 98 這些 在異地培養的臺灣醫師 大多留在廈門或是前往華南各地執業 臺灣醫師前往華南 就職 者 大多以總督府醫校或日本內地的醫校出 身為主 以廈門為例 1910 年左右 總督府醫校出身的醫師即應聘前往廈門的 大 醫院任職 華南的各博愛會醫院成以後 前往各院支援的臺灣醫師 早期也以 總督府醫校 日本內地醫校畢業者為主 其後則部分摻雜博愛醫校的臺藉 國 畢業生 這樣的情況 可能與接受官方醫教育出身者 較受官方與民間信賴所 致 他們大部分也同時領有領事館所核發的海外開業執照 這些醫師憑藉著所 即使自行開業 也很受當地民眾信賴 若是 求職 的情況 出身背景則相對多元 以自行開業的醫師為例 除了 正規醫教育出身 具有合法資格的醫師以外 不具有在臺灣執業的資格 或是 C 無法取得總督府海外執業資格的醫師的人數不少 這些醫師的背景可能是中醫 hegchi U 醫校中途輟或曾擔任醫師的助手等 雖然不具有正式的資格 但是在醫療需 求大 醫師資格規定寬鬆的華南 還是能夠生存 以廈門為例 依據 漢文臺灣 日日新報 記載 即以臺灣一方面而言 自改隸後 醫士之來廈營業者 年有增加 試舉其 年代成的總督府醫校特設科 乃是在中國招生 然後在臺上課 與博愛醫校在廈門 上課的情況有所不同 98 吳銅 臺灣醫師名鑑 臺中 臺灣醫藥新聞社 1954 頁 臺灣省醫師名鑑編刊委員會編 臺灣省醫師名鑑 臺北 國際文化 服務社 1958 頁 許雪姬 日時期澎湖瓦硐籍的醫生 澎湖研究第一屆 術研討論文集 頁 411 JACA R 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 B 圖 参考資料関係雑件 支那各地博愛病院関係 B-H 外務省外交史料館 35

45 著名者而言之 西醫如蔡世興 蔡章勝 莊天能 陳恩張等 間惟二蔡惟 應聘醫院外 余皆自一幟 漢醫如曾宗瀛 張宗足 傅宗城等 開設藥 舖者 此外其有寂寂無聞者 尚不知凡幾 又業牙醫者 亦有數氏 如張 有枝 莊火爐 徐愚山等 皆來自臺灣者 諸氏在廈之營業 頗行好況 雖由個人具有藝 足以樹 然亦見廈埠醫界之可以托足也 或曰廈地 邇來人口 日有增加 故醫藥業務 亦隨之暢旺 此其信歟 99 也就是說 1911 年的廈門 已聚集許多臺灣醫師 上述沒有提到實際的醫師人數與 來廈時間 但 1911 年的廈門 光著名的臺灣醫師已有十多人 實際的臺灣醫師人 數應在此之上 這些醫師同時抵達廈門的可能性並不高 應是先後抵達廈門 可 大 能早在 1900 年代後期 已於廈門執業 其中 蔡世興與蔡章勝出身總督府醫校 蔡世興為總督府醫校第六屆畢業生 1910 年前往博愛醫院任職 100 其後長 國 期停留廈門 經營 世興博愛醫院 醫術為當地民眾所信賴 101 蔡章勝為總督府 醫校第一屆畢業生 1911 年應聘前往廈門 任職於臺灣籍民汪子春與他人合夥 王震謙 第十二屆的林家東等人 103 成的醫院 102 在 二蔡 之後 前往廈門的總督府醫校畢業生還有第六屆的 除了廈門之外 鄰近的漳州 泉州 也有醫師前往開業 至於其他地區 相 C 對於廈門而言 臺灣醫師人數較少 不過在博愛會醫院成之前 也有零星數名 hegchi U 醫師前往華南的其他城市 如 1914 年總督府醫校畢業的張瑞鳳 第八屆 前往 福州 福州的臺灣醫師較少 早期出身總督府醫校的醫師亦僅張氏一人 即便 前往其他地區的臺灣醫師較少 但在各地籍民的職業比當中 醫師這個職業 也 99 漢文臺灣日日新報 第 4071 號 明 44 年 9 月 23 日 第三版 臺醫紛集 此 博愛醫院 與 博愛會醫院 不同 博愛醫院成於 1907 年 出資者為愛久澤直哉的三 五公司 雖然名為醫院 但是醫師流動率高 規模不大 現有的醫師僅蔡世興及另一名日籍的入 倉榮暲兩人 許多史料當中常以博愛醫院代表博愛會醫院 容易產生混淆 詳見 漢文臺灣日日 新報 第 3583 號 明 43 年 4 月 9 日 第四版 醫院得人 101 臺灣日日新報 第 4456 號 大正元年 10 月 27 日 第 6 版 廈門通信 臺灣人之獲舉者 吳 雅純編 廈門大觀 出版地不詳 出版項不詳 1947 頁 漢文臺灣日日新報 第 996 號 明 44 年 7 月 9 日 第三版 公醫院 103 臺灣總督府醫校編 臺灣總督府醫校一覽 臺北 臺灣總督府醫校 1924 頁

46 佔有一定的比例 年至 1924 年間 臺灣總督府先後在華南各地成博愛會醫院 1918 年 廈門博愛會醫院最先成 其次為福州 廣東 汕頭 博愛會醫院的成 具有 強化臺灣醫師與華南關係的作用 也提供臺灣總督府醫校 日本內地醫校畢 業生的就職機會 另一方面也反映臺灣出身的醫療人才 已成為博愛會醫院各分 科運作上的助力 博愛會醫院的成 加強了臺灣醫師 臺灣 華南 的流動走向 1918 年成的廈門博愛會醫院 院內一開始分為內科 外科 眼科 皮膚科 四科 共有十名醫師 除了擔任各科醫長的四名日本醫師外 其餘六名醫師為林 振聲 王劉銅鐘 黃國材 劉壽祺 陳昭宗 賴和 105 皆為總督府醫校 新潟 大 醫專門校畢業的臺灣醫師 這樣的編制規模大過於同時期廈門當地的任何醫 院 國 即便這些醫師離開博愛會醫院 在廈門當地開業 也會與博愛會醫院維持聯 繫 另外 總督府醫校畢業 同在廈門執業的醫師 還有程水源 陳春木 陳 信 游溪連 鄭木生 翁俊明 陳有年 林維馨 詹東壁 106 福州 廣州 汕頭 雖然臺灣人較少 博愛會的組織以日 中雙方的人士為 主 不過仍有臺灣醫師前往任職 其中屏東出身的吳克己 先後任職於福州 汕 v i 107 C 頭博愛會醫院 並曾任汕頭博愛會醫院外科醫長一職 直至 1938 年賴尚和擔任 hegchi U 樂生療養院的醫長為止 在臺灣島內的官醫院擔任醫長者 絕大多數為日籍醫 師 臺灣醫師在臺灣島內昇任醫長的情況 可謂鳳毛麟角 然而早在 1920 年代後 半 吳克己卻已昇任外科醫長 其後 在博愛會系統的醫院擔任醫長的臺灣醫師 還有鄭德和與魏火曜 由上述的例子可以看到 相較於任職島內官醫院的醫師 任職海外日本醫院的醫師較有晉升的機會 104 卞鳳奎 日時期臺灣籍民在海外活動之研究 頁 廈門通信 臺灣醫會雜誌 第 17 卷 188 期 大正 7 年 頁 廈門通信 臺灣醫會雜誌 第 17 卷 188 期 大正 7 年 頁 詳見 漢文臺灣日日新報 第 號 昭和 4 年 3 月 15 日 第四版 屏東街出身者 臺灣 總督府技師汕頭博愛會醫院外科醫長從七位醫士吳克己氏 臺灣總督府醫校編 臺灣總督 府醫校一覽 臺北 臺灣總督府醫校 1924 頁

47 四 廈門的醫師團體 1910 年代 隨著在廈門的臺灣醫師逐漸增加 許多醫師團體也應運而生 如 博愛醫院日本國籍醫藥懇談會 總督府醫校校友會 博愛會醫院內的雜誌抄讀 會 廈門醫會 閩南醫藥會等 扣除同窗會性質的總督府醫校校友會 這 些團體的性質大致為醫藥專業的交流 以下由成時間的先後順序進行評介 1911 年 12 月 在廈門當地臺 日醫藥從業人員增加的背景下 日本國籍醫 藥懇談會 成 該會的宗旨為互相交流 增進醫術 日本國籍醫藥懇談會 一 個月集會一次 成員主要以廈門的臺灣醫師與日本醫師為主 雖名為日本國籍 但此會亦有開放非日本籍醫藥從業人員參與的打算 108 大 由於博愛會醫院的成 前來就職的臺 日醫師增加 院內醫師們為彼此交 總督府醫校出身的醫師所組成的校友會 國 流而成數個醫師團體 如雜誌抄讀會 廈門醫會 閩南醫藥會等 以及由 1918 年 5 月 雜誌抄讀會成 目的在於 新知的交換 成員主要為院內的 醫師 爾後亦有美國教會醫院的醫師參加 抄讀會的形式為 每次由三名左右醫 師進行演講 109同月 15 名總督府醫校出身的醫師在廈門市內集會 為校友會 分部的成做準備 同年 10 月 總督府醫校校友會廈門分部成 此為總督府 C 醫校第一個海外校友會支部 h與其他的醫師團體不同之處在於 校友會為聯誼 egchi U 110 性質 且具有封閉性 不過校友會分部成的意義 表示廈門為總督府醫校醫 師前往海外的重要據點 總督府醫校校友會 雖然不能完全視為博愛會醫院院 內的團體 但是在廈門 出身總督府醫校的醫師 不是任職於院內 就是與博 愛會醫院有密切的互動 在此情況下 實與博愛會醫院院內的醫師團體無異 只 是性質有所不同 111 同年 8 月 在 將廈門地方在住官民醫家的匯集於一堂的時機已成熟 的情 108 廈門通信 臺灣醫會雜誌 第 10 卷 99 期 明 44 年 頁 廈門通信 臺灣醫會雜誌 第 17 卷 188 期 大正 7 年 頁 712 廈門通信 臺灣醫 會雜誌 第 33 卷 350 期 昭和 9 年 頁 廈門通信 臺灣醫會雜誌 第 17 卷 193 期 大正 7 年 頁 廈門通信 臺灣醫會雜誌 第 17 卷 188 期 大正 7 年 頁

48 況 廈門醫會應運而生 此會由時任院長的右田吉人兼任 宗旨在於 統一地 方的醫界與開創醫啟發之端緒 然而此會運作模式與雜誌抄讀會類似 皆由醫 師們輪番進行專題報告 但是兩者不同之處在於 廈門醫會規模較大 除了成 員的發表外 不時也會邀請來賓前來演講 112這是兩會稍有不同之處 1934 年 閩南醫藥會 成 為此廈門領事塚本毅向外務省申請五萬圓的 經費補助 不過此要求並沒有獲得外務省同意 在塚本領事的報告當中 該會的 成背景 除了 以日本醫為中心 圖日支之提攜 之外 也有 提高日本醫 權威的同時 掃除不純無免許醫的期待 然而該會雖然標榜 醫藥的術研究 與改善公衛保健 但真正的目的是 促進醫藥業者的相互協力 使支那人信賴 日本醫術 有助於日支提攜 大 閩南醫藥會的成員 以醫師 藥劑師 當地醫藥業者為主 會長由博愛會 國 醫院的院長兼任 每年三 六 九 十二月的第一個星期一 召開會員研究發表 113 會 第一個星期四則舉行抄讀會 閩南醫藥會則以醫院為中心 做為指導當地 醫術與衛生事業的組織 此會形式與廈門醫會 雜誌抄讀會類似 但規模更為 宏大 交流性質濃厚 也常有日本內地的醫校教授前來演說 114 原則上 晚成的廈門醫會 閩南醫藥會的組織與運作 較抄讀會 懇 C 談會來的複雜與龐大 不過不論規模大小 這些團體的運作模式 多由醫師們進 hegchi U 行報告 其中有許多前往博愛會醫院任職的臺灣醫師 在會上發表自己的研究 發表的內容 大部分以來院患者作為對象 或是延續在前一個醫療機構的研究 參與的成員不限於臺 日醫師 也包含當地的中 美醫師與醫藥業者 具有交流 的意味 顯然 醫師雖分別屬於不同系統的醫院 但醫師團體著實為當地的醫師 間提供術 技術交流的平臺 它們對親善是否發揮效果 礙於資料有限 目前 仍無法得知效果為何 不過在醫師們至少在醫專業的部份 能夠交換意見 112 廈門通信 臺灣醫會雜誌 第 17 卷 191 期 大正 7 年 頁 882 JACA R 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 Ref. B 圖 1-7 助成費補助申請関係雑件 第二巻 B-H 外務省外交史料館 114 廈門通信 臺灣醫會雜誌 第 29 卷 298 期 昭和 5 年 頁

49 除開廈門 其他地方的博愛會醫院也有醫師團體的存在 如廣東博愛會醫院 內 也舉辦抄讀會 臺灣醫師也有應聘前往福州 廣東 汕頭博愛會醫院者 不 過 由於這些地區與廈門的臺灣醫師人數相比 差距很大 加以各院的資料有限 因此 以下將以臺灣醫師人數最多的廈門作為探討對象 五 臺灣醫師在華南的活動 前往華南的臺灣醫師 並不全然只在自己的診所 或者是受聘僱的醫院工作 部分醫師也會兼任日本在華機構 當地公家機關 校的醫務工作 以相關經歷 較豐的劉壽祺 李秉文 許恩錫為例 劉壽祺曾擔任旭瀛書院的校醫 日本領事 館的醫務囑託 警察醫 115 李墨 李秉文 曾任旭瀛書院校醫 中華小校校醫 大 全閩新日報社社醫 廈門市市醫 本身為基督徒的他也致力於教會活動 116 許恩 錫曾任廈門地方法院醫官長達七年 其後轉任廈門臺灣居留民會會醫 117 國 部分醫師也會參與公共事務 例如參加臺灣居留民會 並擔任該會幹部醫師 也不少 除此之外 參與活動 與中方過從甚密的醫師也大有人在 如曾慶 一 曾慶福 福 黃煙篆 翁俊明等人 以下先後介紹這些人的生平事蹟 曾慶福出身屏東竹田 為總督府醫校第十四屆畢業生 1917 年前往廣東的 C 陸軍醫院內科任職 曾慶福十分活躍 並跨足經營香蕉出口貿易 1934 年前往上 hegchi U 海投效國民府 先後擔任第一區船舶管理處處長 第二區寧波船舶管理處處長 由於具有參加臺灣民眾黨等社會運動的經驗 因此被日本府列為 要注意的臺 人 戰後曾慶福返回屏東開設長春醫院 曾任屏東市參議會參議員 以及麟洛鄉 鹽埔鄉衛生所主任 118 二 黃煙篆 黃煙篆出身瑞芳 總督府醫校畢業 第四屆 後 曾先後擔任臺北 臺南 臺灣新民報社編 臺灣人士鑑 臺北 臺灣新民報社 1934 頁 420 臺灣新民報社編 臺灣人士鑑 臺北 臺灣新民報社 1943 頁 441 興南新聞社編 臺灣人士鑑 臺北 興南新聞社 1943 頁 75 許雪姬 日時期赴華南發展的高雄人 頁

50 醫院的醫務助手 以及臺南北門嶼 今臺南市北門區 公醫 1916 年前往中國 於孫傳芳麾下擔任軍醫 期間長達十五年 返臺後於基隆碳礦瑞芳醫務室服務 並出任地方公職 如庄協議會員 方面委員等 黃煙篆的長子黃子正 畢業自總 督府醫校特設科 日後前往滿洲 輾轉成為溥儀的私人醫師 次子黃子修也曾 前往中國擔任軍醫 119 三 翁俊明 翁俊明出身臺南 為總督府醫校第十三屆畢業生 在醫校時代即開始關 心中國之情勢 不僅參加同王兆培的同盟會在臺組織 也負責發展會務 1916 年 翁俊明前往廈門 在廈門的翁氏 與總督府仍然保持聯繫 不僅自行開 大 年廈門博愛會醫院成 設俊明醫院 也擁有日本領事館核發的醫師執照 1918 翁俊明也曾任職該院 儘管離開臺灣 翁俊明仍不時於 臺灣日日新報 臺灣 國 醫會雜誌 上 為文介紹廈門的衛生與傳染疾病 120 翁俊明也利用開業之便 與各行各業的人士交遊 並收集各種情報 以此周旋於南北軍之間 121 換言之 翁俊明不只有和日本勢力所有互動 對於中國的活動也有所涉足 其後 翁俊明前往上海成俊明醫院 並聘請林安息 林錦生等醫師擔任醫 務 翁俊明為求上海醫院的發展 向總督府提出意見書 表示 利用施以醫療作 C 為以賦予親日的氛圍 雖然範圍不大 應可漸收其功效 h e g c h i U 意思是 要促成日中親 善 首要成醫院 對於日本而言 翁俊明無疑是總督府的對岸策中的協力者 對此 總督府專賣局長池田幸甚認為 如果能得到十名翁俊明 相信能夠獲得許 多有趣的情報而活動 池田甚至主張 應讓翁俊明在醫校的畢業生當中 挑選 具有 理解東亞共存之大義的志同道合者 將其招至上海 並將翁俊明的醫院作 119 林進發 臺灣官紳年鑑 臺北 民眾公論社 1934 頁 臺灣日日新報 第 6658 號 大正 8 年 1 月 1 日 第 59 版 厦門の傳染病 臺灣日日新報 第 6891 號 大正 8 年 8 月 22 日 第 7 版 厦門の虎疫 臺灣日日新報 第 7029 號 大正 9 年 1 月 7 日 第 7 版 昨年の衞生狀態 121 中研院臺史所檔案館藏 臺灣總督府專賣局長池田幸甚文書 手記 2007C-1-6 頁

51 為情報機關利用 122 翁俊明也在廈門與上海成醫事教育機構 並跨足實業界 擔任樟腦局長 不過 中日戰爭爆發後 翁俊明決定入中國籍 並在香港組織中國國民黨臺灣黨 部 與日本勢力劃清界線 1943 年 臺灣黨部遷至漳州 由翁俊明出任執行委員 會主任委員 同時也成 中正醫院 作為革命事業的掩護 不過同年卻因誤飲 毒酒而驟逝 123 第三節 同仁會的活動與臺灣醫師 大 1910 年代 同仁會在東北的營口 安東兩院 轉由南滿洲鐵道會社經營 同 仁會的事業重心也轉移至華北 華中 原先同仁會計畫自 1918 年起 至 1927 年 國 為止的十年時間 在華北 華中等三十二個城市興建醫院 然而這個計畫並沒有 實現 最後同仁會只成功在北京 漢口成醫院 並接管青島 濟南醫院 124 相 對於博愛會 同仁會不僅事業範圍偏北 與臺灣總督府的關係較為疏遠 再者根據鍾淑敏的統計 七 八成的臺灣人 出國的目的地是華南地區 125 若 沒有特殊因素 臺灣醫師在臺灣總督府對岸策與地緣因素的影響之下 自然以 C 華南為首選 1910 年代 臺灣醫師前往華中 華北 東北的人數 不如華南地區 hegchi U 在華南以外的地區 臺灣醫師的分布 以上海 東北地區較多 由於上海乃 是國際大都市 也吸引許多籍民前來發展 前往上海執業 習醫的臺灣人也不在 少數 東北地區 則因 1911 年南滿醫堂的成 以及 1922 年代 滿洲醫科大 的出現 負笈東北行醫 習醫的臺灣人 逐漸增加 至於其他的大城市 如天津 南京 並不是沒有臺灣醫師前往 只是數量不 多 分布較為零星 122 林錦生與林安息皆為總督府醫校出身的醫師 林錦生是第十五屆 林安息是第十七屆 參閱 臺灣總督府醫校 臺灣總督府醫校一覽 臺北 臺灣總督府醫校 1924 頁 陳澤編 臺灣先賢先烈傳 第三輯 臺中 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1978 頁 黃福慶 近代日本在華文化及社會事業之研究 頁 鍾淑敏 日時期臺灣人在廈門的活動及其相關問題 頁

52 一 臺灣醫師在東北 華北 華中的開業資格問題 在這些地區當中 華中 華北的開業資格問題 與華南類似 1922 年 北洋 府公布的中 西醫的管理法令 因直奉戰爭爆發而未能實行 換言之 中央 府所制定的醫療法令 都會因為時局動亂而執行困難 126 地方的情況 自然也相 去不遠 由於 1928 年 國民府完成北伐 中國形式上完成統一 1929 年頒布的 醫師暫行條例 也適用於華中 華北 醫師暫行條例 規定 第三條 凡年二十歲以上 具有左列資格之一者 得呈請給予醫師證書 一 在國或府有案之公私醫專門校以上畢業 領有畢業證書 者 大 或在國外府領有醫師證書者 國 二 在外國官或府有案之私醫專門校以上畢業 領有畢業證書 四 經醫師考試及格領有證書者 127 三 外國人曾在各該國府領有醫師證書 經外交部證明者 據此 出身正規的醫院校 或是在臺灣領有執照的臺灣醫師 前往華中 華北 也能夠以畢業證書 或是臺灣總督府核發的醫師執照 向中國官方申請醫師執照 C 然而 局的不穩 也連帶影響法令的執行 因此不具有任何執照的臺灣醫 hegchi U 師 在這些地區也能夠執業 不過與華南不同的是 這些地區不會有為數眾多的 臺灣無照醫師 前面章節所談到的無照醫師 在前往海外執業時 由於這些地 方距臺較遠 加以風俗民情也有所差異 多半不會是他們的 首選 因此這些地 區不會有廈門 無照執業醫師有數十名 的情況 受聘前往這些地區的醫師 大 多為正規醫教育體系出身 即便是自行經營診所的醫師 也大致如此 東北的部分 臺灣醫師在關東州的開業資格 基本上適用 1901 年的 醫師取 締規則 1912 年 臺灣總督府行文照會拓殖局總裁元田肇與關東都督民長官白 朱潮 中外醫教育史 上海 上海醫科大 1988 頁 陳邦賢 中國醫史 頁

53 仁武 表示臺灣醫師在關東州的開業資格 以限地執業為限 128 二 臺灣醫師前往東北 華北 華中的原因 1930 年代以前 臺灣醫師前往這些地區的原因 仍以就職與求職 求為主 一 就職 由於同仁會在 1906 至 1925 年間 先後在安東 營口 北京 漢口 青島 濟南設醫院 這些醫院的成 自然也增加臺灣醫師的海外任職 機會 求職 部分醫師也會前往上海 南京 天津 東北地區發展 前往上海的 有廖煥章 袁錦昌 陳震謙 黃國材 前往天津的有蘇維石 前往南京的有蘇樵 山等人 129 在謝唐山之後 總督府醫校出身 前往東北的醫師 有邱鳳儀 謝 秋涫 謝秋濤 孫德芳 邱鳳翔 梁宰 孟天成 陳章哲 陳英 李晏等人 130 前 大 往這些地區的臺灣醫師 不是自行經營醫院 就是任職於當地的醫院 二 習醫 習醫者 以前往上海 東北為主 這與這兩地的醫院校有關 國 如南滿洲鐵道會社的南滿醫堂 上海的東南醫院 無不成為臺灣子的升 目標 因此臺灣醫師的留 除了日本 華南之外 前往華中 華北 甚至是東 三 前往東北 華北 華中的臺灣醫師們 地區習醫的臺灣人也不斷增加 北者 也大有人在 隨著 1920 年代南滿醫堂升格為滿洲醫科大後 前往東北 C 1906 年 11 月 後藤新平出任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的首任總裁 後藤認為像 hegchi U 校 寺廟 醫院這些施設若不完備 無法使移民產生長居之心 因此後藤也引介 過去的下屬前往滿鐵任職 1907 年 臺灣總督府醫校出身的謝唐山 也在後藤 的引介之下 前往營口的同仁會醫院任職 1908 年 後藤返日出任第二次桂太郎 內閣的遞信大臣 雖然後藤離開了滿鐵 但是其重視校 醫院的理念 也間接 128 許雪姬 日時期臺灣人的海外活動 在 滿洲 的臺灣人醫生 頁 5-6 這些醫師當中 並非每個人皆長期停留在同一地區 如袁錦昌日後前往滿洲 廖煥章也曾至南 京擔任省醫院的外科醫長 在廈門的翁俊明 黃國材 也曾前往上海發展 范燕秋 從臺灣總 督府檔案看日時期的公共衛生 頁 杜聰明 回憶錄 臺灣首位醫博士杜聰明 臺 北 龍文出版 2001 頁 許雪姬 日時期臺灣人的海外活動 在 滿洲 的臺灣人醫生 頁

54 影響日後大連醫院與南滿醫堂的成 年 同仁會將營口兩院 交予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經營 同年 南滿醫 堂成 分醫 藥兩科 修業年限為預科兩年 醫科四年 藥科三年 南滿醫堂一共招收十四屆生 畢業生 427 名當中 已知有王標 呂耀堂 林 漢 戴神庇 戴耀閭 蘇永隆 一共 6 名臺灣人入 年 3 月 日本頒佈勅令第 162 號 南滿醫堂正式升格為滿洲醫科大 由南滿醫堂長稻葉逸好兼任滿洲醫科大校長 該校設有大預科 大別科 吸引不少臺灣子弟前往就讀 在滿洲國成以前 即有臺灣醫師前來東北 分別 是以求職 求進修為主 前來滿洲醫科大的臺灣人 也多達數十名 大 1926 年 東南醫科大成於上海 1930 年更名為東南醫院 是中國人自 辦的私校 東南醫院的成 也吸引臺灣人就讀 目前已知有 18 名臺灣人 國 畢業自該校 東南醫院出身的臺灣醫師 除了自行經營診所之外 多半於同仁 會 博愛會醫院 中國各地的私人醫院任職 133 上海還有張錫褀所經營的光華眼科醫院 張錫褀原籍福建惠安 幼年隨母赴 臺 其後負笈東京求 1925 年自千葉醫科大畢業後 先是留在母校習眼科 並於翌年返臺 張錫祺起先於高雄新濱町開業 其後前往廈門 上海開設光華眼 C 科醫院 在上海的光華眼科醫院由於設有施診部免費為下層民眾服務 因而受到 hegchi U 當地人的好評 以白內障的收費標準為例 富人開白內障的費用是一條金條 窮 人開白內障則不收費 不過開刀時間僅限於上午九點以前 134 在從事研究與執業 131 小野得一郎 同仁会三十年史 東京 同仁会 1932 頁 201 鶴見祐輔 決定版 正伝 後藤新平 4 満鉄時代 東京 藤原書店 2005 頁 許雪姬 日時期臺灣人的海外活動 在 滿洲 的臺灣人醫生 頁 鶴見祐輔 決 定版 正伝後藤新平 4 満鉄時代 頁 泉孝英 外地の医学校 東京 株式会社メディカルレビュー社 2009 頁 吳銅 臺灣醫師名鑑 頁 臺灣省醫師名 鑑編刊委員會編 臺灣省醫師名鑑 頁 臺灣省醫師 公會編 臺灣省醫師公會所屬各縣市局醫師公會會員名冊 高雄 臺灣醫界社 1966 頁 根據顏世鴻先生的回憶 當時上海金條每條為十市兩 依照 1930 年中華民國所公布的 度量 衡法 計算 十市兩為 公克 詳見顏世鴻 青島東路三號 我的百年之憶及臺灣的荒謬年 代 (臺北 啟動文化 2012) 頁 104 法院法律系統 law 2012 年 7 月 19 日瀏覽 45

55 之外 張錫祺也培育眼科醫師 早在高雄新濱町開業的同時 即有將近十名年輕 人在醫院習眼科 出自其門下的醫師所開設的醫院 也以 光華 作為醫院的 名稱 135 目前已知有臺灣人盧賜等 莊榮輝 莊福 顏興等人曾至該院習眼科 顏興日後與張錫祺的堂妹成親 莊福則為張錫祺之兄張錫珪的女婿 136 據顏興之 子顏世鴻先生回憶 二舅的生在高雄時白天工作 晚上上課兩小時 1929 年(或許六月底) 二舅選擇到上海開業 他的生就散到汕頭 廈門 泉州 溫州 南京 深滬各地 137 張錫祺的生當中 盧賜等在廈門經營光華眼科 顏興於泉州開設光華眼科專門 大 醫院 全中國共有十幾間光華醫院 光上海一地即有六間 可謂桃李滿天下 年前往上海的張錫祺 除了在南昌路開設光華眼科醫院 也曾擔任上海 國 東南醫院眼科教授 日後成為校長 上海自然科研究所的細菌科研究生 張錫祺開業的收入非常可觀 顏世鴻先生也回憶 139 父親的老師 我的二舅張錫祺先生 當過上海東南醫院校長 他的收入 據說一天可以買一台福特的車 (中略) 但他的錢都花在辦校 幫忙一些 朋友(如謝春木先生) 自己坐過三等的有軌電車去校上班 140 C 張錫祺與同為千葉醫大出身的陳卓人 趙師震等人 共同維繫東南醫院的運作 hegchi U 並以醫院大半收入資助該校 141 除了在上海發展的張錫祺外 總督府醫校第五屆的廖煥章 第十四屆的蘇 維石 蘇樵山 也先後前往天津 南京 135 許雪姬訪問 張慧貞記錄 顏世鴻先生訪問稿 收入吳文星 許雪姬採編 戒嚴時期臺灣 事件口述歷史 南投 臺灣省文獻委員會 2001 頁 顏世鴻 青島東路三號 我 的百年之憶及臺灣的荒謬年代 頁 顏世鴻 青島東路三號 我的百年之憶及臺灣的荒謬年代 頁 顏世鴻 青島東路三號 我的百年之憶及臺灣的荒謬年代 頁 吳銅 臺灣醫師名鑑 頁 臺灣省醫師名鑑編刊委員會編 臺灣省醫師名鑑 頁 黃福慶 近代日本在華文化及社會事業之研究 頁 170 橋川時雄 中國文化界人物總鑑 北京 中華法令編印館 1940 頁 顏世鴻 青島東路三號 我的百年之憶及臺灣的荒謬年代 頁 張潁生 一個真正高尚的人 懷念張錫祺教授 遠望 270 期 臺北 2011 頁

56 一 廖煥章 廖煥章 出身西螺名門廖家 1906 年自總督府醫校畢業 曾前往京都大 藥物教室進修 1913 年前往南京省醫院 擔任外科醫長 1917 年 辭去醫院 的職務 前往上海杷子路開設中和醫院 142 由於來院患者眾多 院內先後聘請數 名醫師分科看診 中和醫院也設有送診部 特別時段到院者 診療費用得以減免 143 直至 1940 年代 中日戰爭時期 廖煥章仍於上海執業 成為日軍的軍醫 1944 年病逝於上海 144 二 蘇樵山 蘇樵山 南投埔里人 總督府醫校時期 與杜聰明 蔣渭水 翁俊明 曾 大 慶福等人 參與王兆培的同盟會在臺組織 蘇樵山曾前往京都留 並在杜聰明 的介紹下 前往南京省醫院接替廖煥章的位子 145 其後蘇樵山於南京火瓦巷開 國 設樵山醫院 146 謝春木曾形容他是一個 財神爺一般笑口常開的好好先生 與當 局的關係密切 南京府的要人 軍官 請他看過病的人也很多 黨國方面也有 很多熟人 年 3 月 人在南京的林獻堂因身體不適 而由蘇樵山負責診 兩人因此結識 同年 8 月 蘇樵山在上海險被便衣捉拿 在領事館的保護下得以 脫險 在避居東京一段時間後 再度前往上海 戰後回臺 148 三 蘇維石 Ch egchi i U v 蘇維石 新竹東門人 年 自總督府醫校畢業 起初任職於臺北赤 142 同仁會編 中華民國醫事綜覧 東京 同仁會 1935 頁 78 杜聰明 回憶錄 臺灣首位醫博士杜聰明 頁 申報 第 期 1925 年 3 月 17 日 第 17 版 144 杜聰明 回憶錄 臺灣首位醫博士杜聰明 頁 林偉洲 張子文 郭啟傳 臺灣 歷史人物小傳 明清時期 臺北 國家圖書館 2001 頁 杜聰明 回憶錄 臺灣首位醫博士杜聰明 頁 同仁會編 中華民國醫事綜覧 頁 謝春木 新興中國見聞記 收於氏著 臺湾人は斯く観る 東京 龍溪書舍 1974 頁 林獻堂著 許雪姬等註解 灌園先生日記 十五 1943 年 臺北 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 所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 2008 頁 蘇維石的胞弟蘇維松 曾考進臺北師範校 爾後前往天津投奔蘇維石 蘇維松的兒子蘇則仁 出生於天津 1940 年考入北京大醫院 蘇大平 父親的故事 懷念我的父親陳明 臺聲 北京 2010 頁

57 十字社醫院內科 之後前往慶應義塾大進修 年 4 月 應聘前往天津的 東洋共和醫院 擔任眼科主任一職 此院位於天津的日本租界 其成的目的據 說與日支親善有關 151 同年 蘇維石也與艋舺陳其春的三女陳根定下婚約 但是 醫院的工作 似乎異常繁忙 以致蘇維石無法抽身返臺 雙方婚事一度告終 後 經由其父蘇鴻元出面與陳家商談後 雙方決定先將陳根送往蘇家 之後再北上與 蘇維石成婚 年 蘇維石離開東洋共和醫院 自行開設更生醫院 蘇維石 對待貧苦的患者相當寬厚 時常減免其醫藥費用 因而被民眾所愛戴 蘇維石開 業非常成功 與中國要如黎元洪 徐世昌亦有往來 153 在 1930 年代以前 受到地緣因素影響 前往華中 華北 東北這些地區的臺 大 灣醫師 比前往華南的人數來的少 這些地區當中 以東北 上海聚集較多臺灣 醫師 其他地區臺灣醫師的數量較少 這樣的情況 在進入 1930 年代後有了改變 國 1930 年代 隨著九一八事變 滿洲國建國 七七事變 中國與日本之間的關係 動模式 也由緊張演變為全面開戰 外在的環境變化 也改變了原先 臺灣 華南 的流 150 Ch egchi i U v 杜聰明 回憶錄 臺灣首位醫博士杜聰明 頁 陳百齡 新竹第一保正 蘇鴻元 的醫師家族 竹塹文獻雜誌 第 41 期 新竹 2008 頁 臺灣日日新報 第 6045 號 大正 6 年 4 月 28 日 第 6 版 應聘共和醫院 152 臺灣日日新報 第 6516 號 大正 7 年 8 月 12 日 第 4 版 送女結婚 153 杜聰明 回憶錄 臺灣首位醫博士杜聰明 頁 陳百齡 新竹第一保正 蘇鴻元 的醫師家族 頁

58 第四章 日本的擴張與臺灣醫師 第一節 1930 年代日本的擴張與佔領地的衛生策 1930 年代 日本的對華策日趨積極 隨著 1931 年的九一八事變 1932 年 一二八事變爆發 日中關係迅速惡化 中國境內的日本醫療事業也受到波及 同 仁會 博愛會醫院的營運即受到不小的影響 情勢嚴重時 甚至面臨閉院 撤僑 的處境 大 1932 年 3 月 滿洲國成 由溥儀出任執 154 滿洲國名義上雖為獨國家 實際上卻不得不聽命於日本 滿洲國以防疫 醫療 鴉片禁斷三項 作為醫療衛 國 生的首要方針 這些策的推動 勢必需要大量醫療人員的投入 因此滿洲國也 開始設培養醫療人才的醫校 155 滿洲國建國初期 境內的醫事教育機關 主要有滿洲醫科大及其專門部 盛京醫專門校 吉林國醫院附屬醫校 哈爾濱醫科專門校 哈爾濱第 一 第二齒科醫校 1938 年 吉林國醫院附屬醫校 升格為新京醫科大 Ch i U v 1939 年哈爾濱醫科專門校 升格為哈爾濱醫科大 1940 年盛京醫專門校 升格為盛京醫科大 156 egchi 1936 年廣田弘毅內閣公布 滿州移住計畫 即以二十年的時間 百萬戶的移 民為目標 將北滿洲地區的武裝移民 以 分鄉分村 的方式 進行集團性的移 民計畫 157 為了快速養成前往這些 開拓地 的醫師 開拓醫院也應運而生 1940 年 滿洲國成哈爾濱開拓醫院 齊齊哈爾開拓醫院 龍井開拓醫院 1942 年 興安省醫院成 1944 年錦州省光州醫院 東安省醫院也 郭廷以 近代中國史綱 下 臺北 曉園出版社 1994 頁 720 許雪姬 日時期臺灣人的海外活動 在 滿洲 的臺灣人醫生 頁 満洲国史編纂刊行会 満洲国史 各論 東京 満蒙同胞援護会 1971 頁 満洲国史編纂刊行会 満洲国史 總論 東京 満蒙同胞援護会 1970 頁

59 分別成 158 這些開拓醫院負責培育前往滿洲各開拓地的醫師 可說是確保開拓地醫師 來源的一種方式 開拓醫院的生 必須接受為期兩年的臨床醫訓練 畢業 生具有限地醫師的資格 必須前往開拓地服務 其中 興安省醫院 負責培 育前往蒙古執業的醫師 該校也以蒙古生為主 生必須接受兩年醫教育 畢業後具有限地醫師的資格 可以說是 蒙古版 的開拓醫校 其他如錦州省 東安省的醫院 也都是培養限地醫師的校 159 另外 1940 年成的佳木斯醫科大 雖然校名沒有 開拓 二字 畢業生 依照日本的醫師法 也能夠獲得日本的醫師執照 與開拓醫院的只有限地醫資 大 格不同 但特別的是 佳木斯醫科大規定畢業生必須前往開拓地服務一段時間 除了開拓醫校之外 1935 年 滿洲國滿洲國軍醫校成 1939 年 關東 國 160 州廳旅順醫院附屬醫校成 1941 年升格為關東州廳旅順醫專 畢業生的 資格為 滿洲內限地開業 即限地醫資格 只能在滿洲境內執業 隨著太平洋戰 官旅順醫專 專收日本生 轉以培育軍醫為主 161 爭爆發 軍醫不足的情況越來越顯著 1943 年 旅順醫專由文部省統轄 更名為 總而言之 滿洲國的醫教育機構 主要可分為醫科大 開拓醫校 省 C 醫校三個系統 以及培育軍醫的滿洲國軍醫校 滿洲限地醫的旅順醫專 爾 hegchi U 後轉為軍醫養成 日中戰爭全面展開後 隨著日本軍事的勝利 華北 華中以及華南沿岸的大 城市 先後為日軍所控制 日軍所佔領的大城市如廈門等 成特別市府 1937 年 12 月 由王克敏主持的中華民國臨時府在北平成 名義上統轄華北 1938 年 3 月 在南京成由梁鴻志所主持的維新府 名義上統轄華中 1940 年 3 月 158 泉孝英 外地の医学校 頁 満洲国史編纂刊行会 満洲国史 各論 頁 1195 厚生省医務局 医制百年史 記述編 資 料編共 東京 株式会社ぎょうせい 1977 頁 神谷昭典 日本近代医学の相剋 総力戦体制下の医学と医療 東京 医療図書出版社 1992 頁 299 旺文社編 全國上級校綜覽 東京 旺文社 1945 頁 泉孝英 旅順医学専門学校 滋賀文化短期大学研究紀要 17 期 滋賀 2007 頁

60 汪權成 由汪兆銘自任國民府主席 行院長 原南京的維新府取消 華北的臨時府 也改組為華北務委員會 年以後 隨著日本佔領地不斷擴大 同仁會與博愛會也直接參與佔領地 的醫療衛生事業 同仁會與博愛會 主要以 班 處 為單位 從事佔領地的 防疫與醫療工作 1937 年 9 月 同仁會派遣由 40 名醫護人員所組成的醫療班 前 往前線從事醫療工作 年 6 月 福州博愛會醫院院長小林義雄 率領 30 名醫護人員組成的醫療團 自臺灣出發 前赴南京支援衛生工作 年 間 同仁會也在華北 華中 蒙疆等許多城市 分別設有類似的醫療單位 博愛會的活動區域 主要在華南與南洋 年 1 月 時任警務局衛生課 大 技師的下條久馬一 率領由 27 名醫護人員組成的醫療團前往廣州 該醫療團在廣 州市內外進行巡迴診療 166 博愛會的巡迴醫療班 也曾前往廣西的南寧 欽縣活 國 動 167 同時 廣東博愛會醫院也成 南支派遣衛生班防疫部 從事瘧疾帶原者的 血液檢查 年 3 月 海南島的博愛會支部成於海口 1941 年 閣議決定 臺灣總督府必須順應中央的南方策 即所謂的 一元化策 169 在此方針下 C 郭廷以 近代中國史綱 下 頁 h 年 9 月g13c日 第七版 戰禍の地に hi U 臺灣日日新報 第 號 昭和 12 e 診療班を急派 同 仁會で決定 164 臺灣日日新報 第 號 昭和 13 年 6 月 21 日 第七版 臺灣から南京へ 同仁會の醫 療團 あす香港丸で出發 165 除了華南的日本佔領地之外 博愛會在印度支那 今越南 東印度諸島 今印尼 泰國等地 都分別設有診療班 診療所 參考近藤正己 総力戦と臺湾 日本殖民地崩壊の研究 東京 刀水書房 1996 頁 臺灣日日新報 第 號 昭和 14 年 1 月 17 日 第七版 博愛會醫院の後續部隊が到着 これで陣容全く整ふ 臺灣日日新報 第 號 昭和 14 年 1 月 18 日 第七版 博愛會南 支派遣の衞生班が巡囘診療 臺灣總督府編 臺灣總督府及所屬官署職員錄 臺北 臺灣日日 新報 1939 頁 臺灣日日新報 第 號 昭和 15 年 6 月 13 日 夕刊第二版 博愛會の診療班 欽縣と 南寧に進出 168 飯島涉 マラリアと帝国 植民地医学と東アジア広域秩序 東京 東京大学出版会 2005 頁 臺灣日日新報 第 號 昭和 14 年 3 月 4 日 第七版 博愛會の支部 廿日頃海口に誕 生 JA CA R(アジア歴史資料センター)Ref.A 圖 1-12 公文別録 内閣 企画院 上申書類 昭和十五年 昭和十八年 第二巻 昭和十六年(国公文書館) 51

61 博愛會也直接轉由中央統制 1942 年 4 月 博愛會海南島支部轉交予同仁會 新 任支部長為下條久馬一 170 海南島支部的轉移 可以視為此 一元化策 的表 現 由兩會在各地成的單位來看 防疫 與 診療 是日本在佔領地的衛生措 施當中極為重要部份 當然這些醫療衛生工作 主要是以穩固佔領地的統 維 持軍隊的健康為目的 除了衛生工作之外 日本也在佔領地設醫事教育機構 早在 1920 年代 同 仁會即在青島設青島醫校 博愛會在廈門設博愛醫校 福州的醫講習 所 兩會所成的醫校 多礙於經費 時局動亂等因素 而無法長期維持 這 大 樣的情況 在日中戰爭爆發之後有了改變 日本重新整編了佔領地既有的公 私 醫院校 許多日籍教員以顧問 名譽教授的名義 奉派 進駐這些醫院校 國 171 日本除了整編之外 也新設醫校 1939 年 青島成東亞醫科院 最初 名稱為 東亞醫科大 其設的時空背景 與佔領地策不無關係 東亞醫科 大的目的 無非是培養醫師 以支應在中國的軍事活動所衍生的醫療需求 起 先陸軍有意在濟南開設醫校 但以失敗告終 1939 年初 在海軍 界 醫界 C 以及當地日本人的支持下 向文部省提出設校申請 同年 3 月 設校提案雖然通 hegchi U 過 但是興亞院持反對的態度 認為東亞醫科大建校的準備不足 促使文部省 一度取消設校許可 172 即便如此 臺灣日日新報 上 仍然出現該校的招生訊息 雖然設校的時程 有所拖延 但各地招生工作仍然進行 173 考試結果公布後 部分沖繩 臺灣 朝 170 臺灣日日新報 第 號 昭和 14 年 8 月 27 日 第七版 南支に活躍する 博愛會の組織 强化 誇る南方醫の實力發揮 臺灣日日新報 第 號 昭和 17 年 4 月 3 日 第三版 海 南島醫陣强化 博愛會を同仁會に統合 171 這些醫校主要有 國的北京大醫院 中央大醫院 河北醫院 省的北洋醫科 大 山東醫專科校 桐旭醫專科校 開封醫專科校 私的輔仁大醫專修科 青島醫專門校 同仁大醫院 參考泉孝英 外地の医学校 頁 青友会編 青友史 橫濱 青友会事務局 1981 頁 臺灣日日新報 第 號 昭和 14 年 3 月 24 日 夕刊第二版 靑島に日支共の東亜醫 52

62 鮮的生 已先行前往青島 另一方面 遭到興反對的校申請案有了轉變 設校的主導權轉由興亞院所 掌握 1939 年 8 月 興亞院改以 東亞醫科院 的名義 向文部省提出申請 同年 12 月 再度獲准設校 自提出設校申請開始 歷經計畫取消 再度申請 獲 准設校波折過程 也反映戰時體制下 海軍 陸軍 興亞院的矛盾與爭端 174 東亞醫科院的制為 預科一年 本科四年 研究科兩年 課程上特殊的 地方在於 生自預科以至本科第四年為止 皆必須修習中國語以及東亞文化史 另外 依規定通過畢業考試 取得畢業證書的生稱為 東亞醫科院醫士 必須在中國從事醫務工作至少三年以上 175 大 然而矛盾的地方在於 該校雖是由文部省批准成 但是卻不具有文部省的 認定資格 意即該校並非 文部省認定校 依規定 文部省認定的醫校 生 國 畢業後 持畢業證書辦理簡單手續 即有醫師免許證 能夠在日本內地執業 可 謂畢業即為醫師 若非文部省認定校 畢業生便不具有在日執業的免許證 若欲 取得免許證 必須另行參加醫師考試 東亞醫科院無法獲得文部省承認的原因 與該校的師資與設備不足有關 雖說該校畢業生以留在佔領地服務為主 但資格 的問題如不解決 該校生結束三年的服務時限 返回日本內地 朝鮮 臺灣執 C 業時 勢必面臨資格的問題 因此校方也極力爭取成為 文部省認定校 176 hegchi U 1941 年 東亞醫科院劃歸同仁會管轄 並更名為 同仁會東亞醫科院 該校在同仁會主導之下 師資與設備大幅改善 許多出身東大的教授 也前來東 亞醫科院任教 年 7 月 31 日 日本中央終於以勅令三二八號 宣布東亞 醫科院改名為青島醫專門校 正式成為 文部省認定校 即日起與日本內 地醫校相同 畢業即具有醫師免許證 已於 1943 年 11 月畢業的第一屆生 科大設 近く臺北でも入試驗 174 青友会編 青友史 頁 青友会編 青友史 頁 青友会編 青友史 頁 陳力航訪問 記錄 蔡錫圭先生訪問記錄 未刊稿 2012 年 6 月 27 日 7 月 11 日訪問 177 陳力航訪問 記錄 蔡錫圭先生訪問記錄 未刊稿 6 月 27 日 7 月 11 日訪問 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