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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二 章 俄 羅 斯 民 間 文 化 中 的 不 潔 之 力 俄 羅 斯 民 族 從 古 羅 斯 時 期 至 今, 已 有 一 千 多 年 的 悠 久 歷 史, 若 想 要 更 進 一 步 瞭 解 俄 羅 斯 民 族 的 文 化, 研 究 其 傳 統 風 俗 習 慣, 探 討 其 民 間 信 仰, 有 助 於 增 加 我 們 對 其 文 化 的 認 識 信 仰 是 俄 羅 斯 人 民 生 活 不 可 分 割 的 一 部 份, 而 羅 斯 受 洗 之 前 是 信 仰 多 神 教, 受 洗 之 後 信 仰 由 拜 占 庭 傳 來 的 東 正 教, 所 以 俄 羅 斯 人 的 信 仰 和 其 他 國 家 非 常 不 同, 相 當 地 具 有 其 民 族 特 色 信 仰 既 然 在 俄 國 人 民 生 活 中 佔 很 重 要 的 成 份, 也 勢 必 會 影 響 民 間 風 俗 的 各 個 層 面, 也 會 成 為 民 間 故 事 創 作 的 來 源 與 基 礎 在 俄 羅 斯 民 間 故 事 中, 宗 教 信 仰 表 現 的 方 式 有 很 多 種, 本 論 文 是 從 鬼 神 信 仰 的 層 面 出 發, 探 討 民 間 文 化 和 童 話 之 中 的 不 潔 之 力, 以 下 先 從 民 間 文 化 的 部 分 開 始 研 究 第 一 節 俄 羅 斯 的 雙 重 信 仰 古 斯 拉 夫 人 崇 拜 自 然 力, 相 信 生 活 周 遭 的 大 自 然 是 有 生 命 的, 他 們 信 仰 的 重 心 和 家 庭 農 耕 狩 獵 生 活 息 息 相 關, 而 在 當 時 並 沒 有 一 個 統 一 的 宗 教 信 仰, 從 西 元 6 到 10 世 紀 信 仰 的 是 多 神 教, 之 後 在 西 元 988 年, 基 輔 大 公 弗 拉 基 米 爾 基 於 政 治 及 文 化 優 勢 的 考 量, 決 定 接 受 拜 占 庭 的 東 正 教 為 國 教, 此 事 被 稱 為 羅 斯 受 洗 крещение Руси, 但 俄 羅 斯 人 民 並 沒 因 此 捨 棄 多 神 教 的 信 仰, 從 此 之 後 俄 羅 斯 人 民 就 過 著 進 行 多 神 教 習 俗 並 遵 守 基 督 教 教 義 的 雙 重 信 仰 生 活 雙 重 信 仰 指 的 不 是 人 對 基 督 教 信 仰 的 動 搖, 也 不 單 純 是 談 論 對 兩 個 宗 教 信 仰 的 忠 誠, 這 裡 主 要 談 的 是 對 宗 教 教 義 與 規 範 的 態 度, 雙 重 信 仰 也 就 是 基 督 教 與 多 神 教 兩 個 宗 教 信 仰 體 系 並 存 的 現 象, 也 就 是 一 般 人 的 行 為 遵 守 兩 個 不 同 的 系 統 規 範, 在 不 同 情 況 下 遵 循 兩 種 禮 儀 習 俗 在 羅 斯 受 洗 之 後, 多 神 教 並 沒 有 被 捨 棄, 俄 羅 斯 人 民 用 最 傳 統 的 方 式 將 其 保 存 於 記 憶 中 生 活 中, 羅 斯 受 洗 代 表 了 一 個 舊 時 期 的 結 束, 新 時 期 的 開 端, 但 多 神 教 並 沒 有 因 此 而 馬 上 消 失 衰 弱, 在 人 民 不 安 的 潛 意 識 裡, 還 是 繼 續 自 己 的 秘 密 生 活, 就 像 歷 史 記 載 的 地 下 組 織 一 樣, 進 行 雙 重 信 仰, 人 民 雖 然 接 9

2 受 了 新 信 仰, 舊 有 的 宗 教 觀 仍 然 無 法 忘 懷, 因 為 長 久 以 來 他 們 就 相 信 大 自 然 存 在 著 神 秘 力 量, 這 種 神 秘 力 量 和 他 們 的 日 常 生 活 息 息 相 關, 已 經 成 為 了 習 慣, 雖 然 有 了 更 為 文 明 的 基 督 教 信 仰, 但 是 人 民 無 法 一 時 就 改 掉 多 神 教 的 習 俗, 在 人 民 的 心 中 充 滿 了 矛 盾, 人 民 憑 藉 基 督 教 的 祈 禱 和 多 神 教 的 咒 語 以 求 願 望 的 實 現, 在 十 字 架 的 旁 邊 還 配 戴 著 施 咒 的 樹 根 蛇 的 皮 或 頭 骨, 來 當 作 護 身 符 而 對 基 督 教 信 仰 接 受 的 程 度 有 城 鄉 的 差 異, 鄉 下 的 人 民 雖 然 會 去 教 堂 受 洗, 但 還 繼 續 著 原 有 古 老 多 神 教 信 仰 生 活, 而 在 城 市 的 貴 族 接 受 教 會 的 規 範, 奉 行 基 督 教 的 教 義, 另 一 方 面, 卻 無 法 忘 記 已 在 內 心 根 深 蒂 固 的 多 神 教 習 俗 Владимир Соловьёв 是 第 一 位 談 論 西 方 雙 重 信 仰 的 學 者, 他 提 到, 基 督 教 試 著 要 把 生 活 外 在 的 改 造 和 人 內 心 的 改 造 結 合, 但 中 世 紀 的 西 方 並 沒 有 達 成 這 個 目 的, 反 而 造 成 內 在 和 外 在 生 活 的 分 離 不 平 衡 7 В. Соловьёв 對 雙 重 信 仰 的 解 釋 就 是, 人 們 內 心 信 仰 狀 態 的 動 搖 不 穩 定, 反 映 於 外 在 的 生 活, 人 們 從 多 神 教 轉 而 接 受 東 正 教 時, 並 不 是 完 全 地 妥 協, 全 面 性 地 接 受, 而 是 有 原 則 性 的 妥 協, 人 們 還 是 希 望 一 切 都 照 從 前 那 樣 進 行, 人 們 表 面 上 接 受 並 承 認 基 督 教 的 真 理, 內 在 則 是 保 有 多 神 教 的 習 俗, 為 的 就 是 生 活 能 像 從 前 一 樣, 不 需 要 有 太 大 的 改 變, 雙 重 信 仰 反 映 了 俄 羅 斯 人 民 接 受 東 正 教 的 複 雜 過 程, 也 就 是 В. Соловьёв 認 為 外 在 ( 生 活 的 安 頓 ) 與 內 在 ( 人 心 ) 不 可 避 免 及 必 要 的 相 互 關 係, 雙 重 信 仰 就 是 人 內 心 信 仰 不 穩 定 的 狀 態, 反 映 於 外 在 生 活 的 表 現 8 且 他 認 為 弗 拉 基 米 爾 大 公 讓 羅 斯 受 洗 就 是 民 族 的 自 我 隔 絕, 是 民 族 傳 統 的 中 斷 或 斷 裂 9 但 事 實 上 並 非 如 此, 人 民 並 沒 有 完 全 拋 棄 傳 統 完 全 拋 棄 多 神 教, 由 後 述 的 學 者 觀 點 可 證 明 Георгий Флоровский 認 為 俄 羅 斯 文 化 史 始 於 羅 斯 受 洗, 這 並 不 意 味 多 神 教 過 去 似 乎 沒 有 存 在 過, 它 曾 經 存 在 過, 10 而 且 長 久 地 在 人 民 的 記 憶 中 生 活 習 慣 上 保 留 著 痕 跡, 人 民 的 潛 意 識 裡 多 神 教 仍 持 續 著 自 己 的 隱 密 生 活, 這 種 信 奉 兩 種 宗 教 的 生 活, 形 成 了 兩 種 文 化 : 白 晝 文 化 дневная культура 和 黑 夜 文 化 ночная культура, 能 反 映 出 雙 重 信 仰, 11 白 晝 文 化 指 的 是 心 靈 和 智 慧 有 關 的 文 化, 也 就 是 基 督 教 文 化, 長 時 期 成 為 讀 書 人 和 有 文 化 人 的 財 富, 這 是 不 可 避 免 的 也 是 發 展 過 程 的 階 段 在 社 會 下 層 發 展 著 第 二 種 文 化, 也 就 是 黑 夜 文 化, 指 的 是 包 含 夢 想 及 幻 想 層 面 的 文 化, 混 7 Степанов Ю.С. Константы: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й культуры. М.: Академический Проект, с Там же, с 格 奧 爾 基 弗 洛 羅 夫 斯 基 著, 吳 安 迪 等 譯, 俄 羅 斯 宗 教 哲 學 之 路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 頁 9 10 同 上 11 Степанов Ю.С. Константы: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й культуры. М.: Академический Проект, с

3 合 本 土 多 神 教 以 及 民 間 神 話 故 事 和 基 督 教 傳 統 12 黑 夜 文 化 在 歷 史 的 過 程 中 很 少 浮 現 於 表 面, 但 它 就 像 暗 流 一 樣, 人 們 總 能 感 覺 到 它 這 兩 種 文 化 精 神 層 面 間 的 界 線 是 模 糊 不 清 的, 雙 方 互 相 滲 透, 但 最 重 要 的 是 兩 者 精 神 和 心 靈 指 向 上 的 差 異, 13 黑 夜 文 化 的 想 像 被 認 為 總 是 過 份 頑 強 地 迴 避 智 慧 的 文 化 學 者 Борис Андреевич Успенский 和 Юрий Михайлович Лотман 認 為 雙 重 信 仰 是 將 古 俄 羅 斯 文 化 延 伸, 分 為 兩 個 部 分, 14 一 部 分 是 基 督 教 的 聖 潔 的 чистая, 也 就 是 聖 潔 的 空 間 - 教 會 擺 聖 像 的 紅 色 角 落 ; 聖 潔 的 時 間 - 聖 誕 節 ; 聖 潔 的 情 況 與 行 為 - 基 督 教 的 禮 儀 另 一 部 份 是 多 神 教 的 不 潔 的 нечистая, 與 第 一 部 份 對 立, 也 就 是 不 潔 的 空 間 -домовой 和 леший 等 不 潔 之 力 會 活 動 的 地 方, 如 澡 堂 穀 倉 ; 不 潔 的 時 間 - 聖 誕 節 到 主 顯 節 的 時 期 Святки; 不 潔 的 情 況 及 行 為 這 兩 位 學 者 認 為, 雙 重 信 仰 帶 有 雙 重 文 化 文 化 共 存 的 意 義 俄 語 中 文 化 культура 這 個 詞 的 詞 根 是 культ 有 祭 祀 崇 拜 的 意 思, 由 此 可 知, 俄 羅 斯 人 是 非 常 重 視 信 仰 的 民 族, 從 前 的 古 羅 斯 人, 就 是 多 神 教 的 信 仰 者, 雖 然 西 元 988 年 羅 斯 受 洗, 但 多 神 教 信 仰 對 俄 羅 斯 文 化 的 影 響 卻 沒 有 因 此 而 消 失 雙 重 信 仰 反 應 的 是 複 雜 的 精 神 過 程, 如 同 人 內 心 光 明 和 黑 暗 的 鬥 爭, 光 明 是 人 的 理 想, 黑 暗 則 是 人 的 休 息 妥 協, 人 要 和 自 私 嫉 妒 貪 婪... 等 黑 暗 的 本 性 對 抗, 追 求 真 善 美 的 光 明 理 想, 但 本 性 難 移, 總 是 會 有 想 休 息 的 時 候, 這 樣 的 過 程 無 疑 就 是 雙 重 信 仰 的 現 象 這 兩 種 信 仰 的 並 存 很 難 令 人 理 解, 因 為 多 神 教 崇 拜 的 是 一 切 自 然 力 - 太 陽 風 水 火 土 動 物 植 物... 等 被 創 造 出 來 的 東 西, 而 基 督 教 所 信 仰 的 是 創 造 一 切 的 創 世 主 - 上 帝 多 神 教 的 信 仰 是 有 關 偶 像 崇 拜 不 潔 之 力 魔 法 的 多 神 論, 而 基 督 教 是 認 定 只 有 上 帝 才 是 造 物 者, 只 有 上 帝 能 主 宰 世 界 的 一 神 論 不 過 古 羅 斯 接 受 東 正 教 是 一 個 正 面 的 現 象, 是 整 個 民 族 的 突 破, 從 黑 暗 邁 向 光 明, 從 野 蠻 無 文 化 到 文 明 社 會, 從 流 血 犧 牲 ( 向 多 神 教 偶 像 獻 祭 活 人 ) 到 人 道 觀 念, 從 多 妻 制 到 一 夫 一 妻 制, 都 是 社 會 文 化 進 步 的 現 象 但 是 接 受 耶 穌 基 督 代 表 人 要 對 自 己 內 心 進 行 激 烈 改 造, 如 В. Соловьёв 所 說, 內 在 與 外 在 生 活 必 須 要 相 結 合, 這 不 只 對 於 個 人 對 整 個 社 會 來 說, 都 是 極 為 困 難 的, 俄 羅 斯 人 民 和 俄 羅 斯 文 化 無 時 無 刻 都 記 著 改 造 的 重 要 性, 也 就 是 人 們 不 能 欺 騙 自 己, 要 對 自 己 抱 持 批 評 的 態 度, 內 心 持 續 進 格 奧 爾 基 弗 洛 羅 夫 斯 基 著, 吳 安 迪 等 譯, 俄 羅 斯 宗 教 哲 學 之 路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 頁 9 同 上, 頁 Степанов Ю.С. Константы: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ой культуры. М.: Академический Проект, с

4 行 光 明 和 黑 暗 的 鬥 爭 雙 重 信 仰 不 只 是 人 們 內 心 也 是 人 們 與 整 個 社 會 相 互 關 係 中, 東 正 教 與 多 神 教 的 複 雜 關 係, 是 人 內 心 複 雜 的 改 造 過 程, 在 追 求 光 明 時 無 法 過 著 沒 有 夜 晚 的 生 活, 在 追 求 基 督 教 理 想 時 無 法 完 全 拋 棄 多 神 教 的 傳 統 本 論 文 的 目 的, 不 僅 只 是 描 述 人 民 的 迷 信, 而 是 要 反 應 人 們 內 心 光 明 和 黑 暗 的 鬥 爭 古 羅 斯 人 信 仰 的 多 神 教 比 較 粗 糙, 將 各 種 自 然 現 象 神 化, 將 其 當 作 神 靈, 除 了 崇 拜 多 神 教 原 有 的 神 之 外, 有 些 人 還 信 奉 樹 精 水 精 家 庭 精 靈... 等, 他 們 也 和 中 國 人 一 樣, 有 崇 拜 和 祭 祀 祖 先 的 風 俗 儘 管 古 羅 斯 的 多 神 教 十 分 粗 陋, 但 其 宗 教 意 識 相 當 穩 固, 多 神 教 的 信 仰 和 世 界 觀 已 深 入 俄 羅 斯 人 民 的 精 神 和 民 族 文 化 中 許 多 詩 人, 如 普 希 金 藉 由 對 大 自 然 的 神 秘 感 應, 獲 得 靈 感, 並 得 到 精 神 上 的 解 脫 在 果 戈 理 的 一 些 作 品 裡 可 以 看 到, 15 樂 觀 的 古 羅 斯 人 將 自 己 的 命 運 寄 託 在 魔 法 的 救 助 中, 相 信 古 老 的 魔 法 會 消 除 一 切 災 難 而 使 他 們 獲 救 在 其 他 作 家 的 作 品 之 中, 我 們 也 很 容 易 發 現 多 神 教 在 俄 羅 斯 文 化 中 留 下 的 印 記, 俄 羅 斯 人 現 在 還 傳 承 著 多 神 教 所 帶 來 的 許 多 文 化 特 徵 習 俗 不 過, 當 俄 羅 斯 人 與 希 臘 人 接 觸 之 後, 發 現 了 希 臘 基 督 教 的 優 越 之 處, 他 們 逐 漸 認 識, 以 前 崇 拜 的 是 人 們 用 手 製 作 的 木 頭 神 偶, 而 且 還 要 向 這 些 木 頭 獻 祭 活 人, 反 觀 希 臘 人 所 信 仰 的 上 帝 才 是 真 主, 創 造 了 萬 物, 創 造 了 人, 是 祂 賦 予 人 類 生 命 的, 這 種 宗 教 觀 念 的 鮮 明 差 異, 使 古 羅 斯 人 對 自 己 的 原 始 多 神 教 信 仰 開 始 產 生 懷 疑 這 些 對 於 大 自 然 的 崇 拜 儀 式, 有 一 小 部 分 漸 漸 地 融 入 了 俄 國 東 正 教 裡, 被 教 會 合 法 化, 形 成 了 俄 羅 斯 有 別 於 拜 占 庭 的 東 正 教 儀 式 свет 光 明 和 свят 神 聖 有 著 相 同 詞 根, 人 們 追 求 光 明, 也 就 是 追 求 聖 潔 雙 重 信 仰 是 人 們 追 求 光 明 追 求 聖 潔 時, 不 忘 黑 暗 的 生 活 需 要 休 息 筆 者 認 為, 在 民 間 文 化 中 的 雙 重 信 仰 並 不 是 致 力 於 驅 趕 惡 靈 或 是 避 免 與 它 們 交 往 的 消 極 態 度, 這 和 東 正 教 並 不 相 抵 觸, 雙 重 信 仰 是 人 們 於 無 助 時 求 助 於 神 秘 的 力 量, 與 它 們 妥 協, 或 是 利 用 它 們 獲 得 幸 福 財 富 的 積 極 態 度 和 不 潔 之 力 的 友 情 與 愛 情 並 不 是 雙 重 信 仰, 那 已 是 否 認 上 帝, 巫 師 和 變 形 術 者 為 了 要 和 惡 靈 交 往, 必 須 要 進 行 一 些 儀 式, 像 是 污 染 聖 物 : 踐 踏 十 字 架 或 是 聖 像, 誓 言 對 撒 旦 效 忠, 將 靈 魂 賣 給 魔 鬼... 等 雙 重 信 仰 包 括, 在 不 改 變 基 督 教 信 仰 的 情 況 下 妥 協 讓 步, 而 巫 師 已 不 是 雙 重 信 仰 者, 因 為 他 與 上 帝 敵 對, 為 撒 旦 服 務 簡 而 言 之, 雙 重 信 仰 者 在 同 一 時 間, 會 進 行 祈 禱 使 用 十 字 架 聖 像, 另 一 方 面 會 求 助 於 巫 師 或 魔 法 來 和 不 潔 之 力 妥 協 人 們 相 信 不 需 要 完 全 驅 趕 不 15 果 戈 理 著, 王 愛 末 譯, 迪 坎 卡 近 鄉 夜 話 : 養 蜂 人 紅 髮 潘 柯 所 出 版 的 故 事 集 台 北 : 聯 經,

5 潔 之 力, 它 們 或 許 有 幫 得 上 人 類 的 地 方, 人 可 以 同 時 採 用 聖 潔 和 不 潔 的 方 法 來 將 自 己 從 黑 暗 中 解 放, 慢 慢 轉 向 光 明 如 果 人 成 為 巫 師, 那 不 是 雙 重 信 仰 如 果 人 憎 惡 巫 師, 不 與 他 來 往, 那 不 是 雙 重 信 仰 如 果 人 害 怕 且 不 喜 歡 巫 師, 同 時 卻 又 對 巫 師 有 某 種 程 度 的 尊 敬, 那 才 是 雙 重 信 仰 在 日 常 生 活 上 有 個 例 子, 就 是 古 羅 斯 多 神 教 的 節 日, 與 東 正 教 的 節 日 合 而 為 一, 如 送 冬 節 ( 又 名 謝 肉 節 ), 送 冬 節 的 前 身 是 古 羅 斯 人 的 春 耕 節 人 們 認 為 冬 去 春 來 是 春 神 雅 利 洛 戰 勝 嚴 寒 和 黑 夜 的 結 果, 因 此 每 年 2 月 底 3 月 初 都 要 舉 行 隆 重 的 送 冬 迎 春 儀 式 人 們 用 烤 成 金 黃 色 的 布 林 餅 祭 祀 太 陽, 晚 上 則 燃 起 柴 火, 燒 掉 用 稻 草 紮 成 的 寒 冬 女 王 像 人 們 以 此 歡 慶 經 過 漫 長 的 嚴 冬, 明 亮 的 太 陽 又 開 始 為 大 地 送 來 溫 暖 東 正 教 傳 入 俄 羅 斯 後, 接 納 了 這 個 異 教 的 民 間 節 日, 並 把 春 耕 節 改 稱 謝 肉 節, 時 間 安 排 在 春 季 大 齋 前 一 週 教 會 把 這 一 週 稱 為 無 肉 週 或 乾 酪 週, 這 一 週 過 後, 進 入 大 齋 期, 人 們 將 不 得 吃 肉 食 和 乳 製 品, 故 稱 謝 肉 節, 意 為 大 齋 之 前 向 肉 食 告 別, 謝 肉 節 持 續 7 天, 每 天 各 有 其 名, 慶 祝 方 式 不 盡 相 同 60 年 代 末 期, 蘇 聯 政 府 將 這 個 節 日 改 為 送 冬 節, 又 叫 俄 羅 斯 之 冬 狂 歡 節 節 日 的 古 老 習 俗 和 宗 教 意 義 都 淡 化 了, 但 這 個 節 日 仍 然 是 俄 羅 斯 人 的 重 要 節 日, 象 徵 太 陽 的 布 林 餅 依 然 是 節 日 的 必 備 食 品, 節 日 期 間 跳 的 圓 圈 舞 依 然 是 俄 羅 斯 最 主 要 的 民 間 舞 蹈 形 式 節 日 裡, 各 地 還 舉 行 化 妝 遊 行, 花 車 上 載 著 人 們 裝 扮 的 寒 冬 女 神 俄 羅 斯 三 勇 士 等 神 話 中 的 人 物, 人 們 載 歌 載 舞 送 別 寒 冷 的 冬 天, 迎 接 溫 暖 的 春 天, 16 宗 教 意 識 在 這 個 節 日 裡 已 經 被 淡 化, 此 節 日 已 成 為 一 種 民 間 慶 典, 富 含 俄 羅 斯 民 族 特 色, 已 不 能 算 是 雙 重 信 仰 的 象 徵, 但 此 節 慶 的 來 源 的 確 和 雙 重 信 仰 有 淵 源 雙 重 信 仰 似 乎 已 成 為 俄 羅 斯 社 會 不 變 的 現 象, 民 間 文 化 中, 正 統 與 不 正 統 並 存 的 情 形 相 當 普 遍, 在 古 羅 斯 時 期, 不 論 是 內 在 及 外 在 都 是 採 取 基 督 教 及 多 神 教 的 雙 重 信 仰 態 度, 來 自 拜 占 庭 的 神 父 瞭 解 羅 斯 人 民 無 法 完 全 改 變 多 神 教 的 習 慣, 便 對 原 有 的 多 神 教 信 仰 做 出 讓 步, 默 許 斯 拉 夫 人 保 留 原 先 崇 拜 的 神 祇, 但 將 其 視 為 不 潔 之 力, 而 將 基 督 教 的 一 些 節 日 訂 於 與 多 神 教 節 日 大 致 相 符 的 日 子 裡, 使 人 民 逐 漸 接 受 基 督 教 直 到 現 在, 內 在 及 禮 儀 還 是 以 基 督 教 為 主, 兩 種 不 同 信 仰, 卻 互 相 豐 富 了 俄 羅 斯 文 化, 使 俄 羅 斯 人 民 信 仰 頗 具 其 獨 特 的 民 族 風 貌

6 第 二 節 民 間 文 化 的 不 潔 之 力 壹 不 潔 之 力 的 定 義 與 特 點 俄 國 民 間 信 仰 中 最 常 出 現 的 一 個 名 詞 就 是 不 潔 之 力 нечистая сила,19 世 紀 俄 國 農 民 使 用 的 這 個 名 詞 有 兩 個 意 思, 其 中 的 分 界 並 不 清 楚, 一 個 意 思 是 指 所 有 普 遍 存 在, 具 有 潛 在 危 險 性 的 靈 體 ; 另 一 個 意 思 是 惡 魔 的 別 稱 17 不 潔 之 力 這 個 名 稱 指 出 了 俄 國 傳 統 信 仰 中, 精 靈 的 複 雜 性, 有 時 候, 不 潔 之 力 這 個 詞 和 指 的 就 是 大 自 然 的 精 靈, 如 : 森 林 的 妖 精 列 須 леший, 水 中 的 女 鬼 魯 薩 爾 卡 русалка 對 俄 國 人 來 說, 在 分 辨 惡 魔 和 自 然 精 靈 的 某 些 相 同 的 行 為 或 是 名 稱 時, 俄 國 人 並 不 會 將 兩 者 混 淆, 狹 義 中 的 惡 魔 ( 屬 東 正 教 ) 並 不 會 有 特 定 的 行 為 或 是 受 限 於 地 理 環 境, 而 自 然 精 靈 ( 屬 多 神 教 ) 則 受 限 於 自 然 環 境, 除 此 之 外, 自 然 精 靈 有 時 候 會 和 人 類 友 好, 和 農 人 成 為 朋 友, 但 惡 魔 則 是 和 人 類 敵 對, 惡 魔 存 在 的 唯 一 目 的 就 是 要 傷 害 人 類, 廣 泛 地 宣 揚 邪 惡 不 潔 之 力 的 俄 文 是 нечистая сила, 和 其 相 對 的 則 是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сила креста ( 一 般 不 說 чистая сила), 什 麼 是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呢?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指 的 就 是 至 聖 的 上 帝 聖 三 一... 等 聖 潔 的 力 量, 還 有 силы небесные 指 的 就 是 天 軍 天 使, 簡 而 言 之, 不 屬 於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силы небесные 的 自 然 力, 就 是 нечистая сила 不 潔 之 力 不 潔 之 力 只 是 農 民 對 魔 鬼 的 一 個 統 稱 而 已,В.И. Даль 的 辭 典 則 是 列 出 超 過 40 種 的 魔 鬼 的 名 稱 18, 原 因 是 由 於 農 民 不 敢 直 呼 魔 鬼 的 名 諱, 而 改 用 較 婉 轉 的 講 法, 民 間 習 俗 禁 止 使 用 鬼 真 正 的 名 字, 因 為 人 們 害 怕 在 說 出 魔 鬼 的 名 字 時, 魔 鬼 會 真 的 出 現 因 此, 除 了 魔 鬼 惡 魔 邪 靈 不 潔 之 力 之 外 (чёрт, бес, злой дух, нечистая сила), 還 有 像 是 小 丑 誘 惑 者 敵 人 它 詭 詐 的... 等 詞 (шут, соблазнитель, враг, он, лукавый), 有 些 名 稱 則 是 源 自 於 聖 經, 魔 鬼 撒 旦 黑 暗 之 王 (дьявол, сатана, царь тьмы) 19, 最 常 用 來 稱 呼 魔 鬼 的 是 чёрт 這 個 詞, 這 個 詞 和 線 條 範 圍 這 個 字 非 常 相 似 (черта), 被 認 為 和 神 奇 的 界 線 (чур) 有 關 連, 通 常 指 的 是 不 潔 之 力 無 法 越 過 的 一 個 圓 圈 以 下 列 出 常 用 來 指 稱 魔 鬼 的 詞 彙, 並 以 首 字 母 排 序, 歸 納 辭 典 的 翻 譯 名 稱 17 此 處 所 指 的 是 東 正 教 的 魔, 而 非 指 鬼 18 Максимов С.В. Куль хлеба. Нечистая, неведомая и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Смоленск: «Русич», с Там же. 14

7 表 一 東 正 教 惡 魔 的 中 文 譯 稱 俄 文 名 稱 新 俄 漢 辭 典 的 翻 譯 俄 羅 斯 國 情 語 言 辭 21 典 ( 俄 漢 ) 的 翻 譯 牛 津 俄 英 辭 典 的 翻 譯 бес 惡 鬼, 吃 人 的 惡 魔 魔 鬼 demon, evil spirit дьявол 惡 魔, 魔 鬼 宗 魔 鬼, 惡 魔 devil нечисть 鬼, 魔 鬼 ; 妖 精 鬼, 魔 鬼 ; 妖 精 evil spirits чёрт 鬼, 魔 鬼 ( 迷 信 中 長 角 長 尾 的 人 形 怪 物 ) 鬼 devil 魔 鬼 的 形 象 幾 乎 是 固 定 的, 在 東 正 教 教 堂 的 牆 上 壁 畫 中, 或 是 一 般 民 間 通 俗 讀 物 裡, 魔 鬼 的 外 表 似 人 又 似 動 物, 大 致 上 有 著 人 的 軀 體, 頭 突 出, 長 角, 有 蹄 也 有 尾 巴, 23 惡 魔 通 常 是 黑 色 的, 而 且 跛 腳, 因 為 俄 國 人 相 信 他 是 墮 落 的 天 使, 從 天 堂 摔 下 時 受 傷 當 然, 魔 鬼 有 變 換 外 貌 的 能 力, 他 最 喜 歡 變 成 黑 貓 和 狗, 還 可 以 變 成 蛇 豬 青 蛙 狼... 等 動 物, 有 時 候 還 可 以 變 成 一 些 物 品, 像 是 毛 線 球 稻 草 堆 石 頭 通 常 魔 鬼 避 免 變 成 牛, 因 為 牛 被 認 為 是 人 們 忠 實 的 朋 友, 還 有 公 雞, 因 為 雞 啼 代 表 白 天 的 來 臨 他 們 行 動 的 時 間 結 束, 還 有 避 免 變 成 驢 子, 因 為 牠 曾 是 耶 穌 基 督 的 坐 騎 在 Максимов 的 書 中 談 到 不 潔 之 力 的 特 點, 我 們 試 著 把 它 當 作 本 論 文 的 工 作 定 義, 後 來 發 現 不 行, 因 為 將 其 與 Максимов 書 中 所 寫 的 леший домовой русалка 作 對 照, 發 現 有 矛 盾 原 來 Максимов 對 不 潔 之 力 所 做 的 解 釋, 原 來 是 指 東 正 教 的 惡 魔, 並 不 是 民 間 文 化 不 潔 之 力 的 特 徵 藉 由 這 個 定 義, 我 們 歸 納 出 東 正 教 的 惡 魔 : 是 邪 惡 的 無 實 體 的 生 物, 將 邪 惡 的 本 質 體 現, 本 質 上 和 人 類 敵 對, 它 們 不 僅 是 充 滿 環 繞 整 個 世 界 存 在 沒 有 空 氣 的 空 間 裡, 還 四 處 滲 透, 甚 至 能 滲 透 至 人 的 內 心, 用 誘 惑 來 長 久 地 折 磨 人 類, 它 們 連 人 們 在 祈 禱 的 時 候 也 會 誘 惑 人 們 遼 寧 大 學 外 語 系 新 俄 漢 辭 典 編 委 彙 編, 新 俄 漢 辭 典 遼 寧 : 遼 寧 大 學 外 語 系, 黃 蘇 華 主 編, 俄 羅 斯 語 言 國 情 辭 典 ( 俄 漢 ) 北 京 : 現 代 出 版 社,2000 年 22 Wheeler, Marcus. Unbegaun, Boris. Falla, Paul. The Concise oxford Russian Dictionary.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Ivanits, Linda J. Russian Folk Belief. New York: M.E. Sharpe Inc, p Максимов С.В. Куль хлеба. Нечистая, неведомая и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Смоленск: «Русич», с

8 東 正 教 惡 魔 的 特 性 : 無 限 的 邪 惡 ( 無 法 為 善!); 2. 無 實 體 ( 然 而 可 以 偽 裝 有 實 體, 變 換 面 貌 ); 3. 敵 對 人 類 ; 4. 可 以 出 現 在 各 地 ( 甚 至 是 神 聖 的 地 方 ); 5. 可 以 滲 入 人 的 心 靈 ( 也 就 是 喚 起 人 類 邪 惡 的 念 頭 ; 它 們 不 僅 危 害 人 的 肉 體, 主 要 目 的 是 危 害 人 的 心 靈 ); 6. 和 上 帝 敵 對 ( 那 是 墮 落 的 天 使, 妨 礙 人 類 接 近 上 帝 ); 7. 超 人 類 超 自 然 的 力 量 ( 要 戰 勝 惡 魔 只 能 靠 上 帝 的 協 助 ) 東 正 教 對 惡 魔 的 態 度 : 憎 恨 且 害 怕 和 恐 懼, 要 用 祈 禱 和 齋 戒 打 敗 它 們 ( 新 約 馬 可 福 音 十 四 章 32-42) 26, 東 正 教 的 的 修 道 士 認 為, 上 帝 的 力 量 比 魔 鬼 還 強 大, 魔 鬼 誘 惑 人 類, 為 了 讓 人 犯 罪 並 得 到 懲 罰, 另 一 方 面, 卻 因 此 讓 他 們 試 著 信 仰, 或 是 加 強 他 們 的 信 仰 祈 禱 和 齋 戒 可 以 幫 助 人 類 驅 趕 惡 魔, 但 人 不 能 和 惡 魔 妥 協, 也 不 能 和 惡 魔 互 相 幫 助 或 合 作, 更 不 能 和 它 們 有 男 女 情 愛 關 係 要 驅 趕 魔 鬼 是 很 困 難 的, 它 們 的 離 開 是 短 暫 的, 之 後 又 會 繼 續 誘 惑 人 類, 和 魔 鬼 的 戰 役 就 是 和 罪 孽 的 戰 役, 將 會 在 人 的 一 生 中 持 續 不 斷 地 進 行 因 為 人 不 能 和 魔 鬼 妥 協, 要 驅 趕 它 們, 所 以 要 經 常 唸 誦 祈 禱 文 這 是 驅 魔 時 常 頌 的 祈 禱 文, 在 頌 此 祈 禱 文 時, 需 要 先 劃 十 字, 前 後 左 右 四 面 都 要 劃 十 字 Знаменуй себя крестом и говори молитву Честному Кресту 敬 禮 十 字 聖 架 祝 文 Да воскреснет Бог, и расточатся врази Его, и да бежат от лица Его ненавидящии Его. Яко исчезает дым, да исчезнут; яко тает воск от лица огня, тако да погибнут беси от 願 上 帝 復 活, 願 祂 的 仇 敵 四 散 分 離, 願 凡 恨 祂 的, 由 祂 聖 容 前 潰 敗 逃 避 願 他 們 如 煙 飄 散, 25 Максимов С.В. Куль хлеба. Нечистая, неведомая и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Смоленск: «Русич», с 李 常 受 主 譯, 新 約 聖 經 台 北 : 台 灣 福 音 書 房, 頁 Православный молитвослов. М.: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Московской Патриархии, с Молитвослов 祝 文 書. Гонконг, 2005, с

9 лица любящих Бога и знамениющихся крестным знамением, и в веселии глаголющих: радуйся, Пречестный и Животворящий Кресте Господень, прогоняяй бесы силою на тебе пропятаго Господа нашего Иисуса Христа, во ад сшедшаго и поправшаго силу диаволю, и даровавшаго нам тебя Крест Свой Честный на прогнание всякаго супостата. О, Пречестный и Животворящий Кресте Господень! Помогай ми со Святою Госпожею Девою Богородицею и со всеми святыми во веки. Аминь. 如 火 中 之 蠟 化 解, 如 此, 群 魔 也 必 敗 亡 於 我 們 -- 愛 慕 上 帝 而 劃 十 字 聖 號 者, 我 們 歡 歡 踴 躍 地 說 : 慶 哉! 上 主 至 聖 施 生 命 之 十 字 架, 藉 著 曾 被 釘 於 爾 上 的 我 主 耶 穌 的 基 督 的 力 量, 你 驅 散 了 諸 魔, 而 耶 穌 又 下 至 冥 府, 踐 滅 了 魔 鬼 的 權 柄, 並 將 你 -- 十 字 聖 架 授 於 我 們, 以 擊 潰 一 切 的 仇 敵 至 聖 施 生 命 之 十 字 架, 偕 同 我 們 的 聖 母 永 貞 女 以 及 諸 聖, 請 協 助 我 們 直 到 永 遠 阿 們 祈 禱 文 中 的 所 提 到 上 帝 的 仇 敵 врази 怨 恨 者 ненавидящии, 指 的 就 是 惡 魔 此 祈 禱 文 就 是 藉 由 上 帝 Бог 與 十 字 架 крест 的 力 量, 來 驅 趕 惡 魔 消 滅 惡 魔 由 於 耶 穌 基 督 曾 被 釘 於 十 字 架 上, 且 死 而 復 活, 十 字 架 因 此 具 有 至 聖 的 力 量 Пречестный и Животворящий Крест Господень 由 此 祈 禱 文 可 見, 惡 魔 是 上 帝 的 敵 人, 不 能 與 其 和 平 共 存, 甚 至 是 交 往, 要 驅 逐 惡 魔, 甚 至 消 滅 惡 魔 如 果 我 們 注 意 民 間 文 化, 將 會 發 現, 民 間 信 仰, 從 開 始 直 到 接 受 基 督 教 為 止, 由 於 受 到 基 督 教 傳 道 士 的 影 響, 有 一 些 改 變, 有 些 還 保 留 到 20 世 紀 初, 更 甚 者 保 存 到 現 在 民 間 文 化 的 不 潔 之 力 和 東 正 教 所 說 的 惡 魔, 有 實 質 上 的 不 同 相 同 點 : 1. 無 實 體 的, 但 可 以 假 裝 有 實 體 ( сила 力 這 個 名 稱 的 意 思 是 дух 魂 ); 2. 敵 對 人 類 ( 惡 魔 能 引 起 惡, 甚 至 是 危 害 人 類 ); 3. 和 上 帝 敵 對 ( 害 怕 十 字 架 聖 像 聖 水 和 祈 禱, 也 就 是 和 聖 地 聖 物 還 有 聖 潔 敵 對 因 此 才 被 稱 為 不 潔 ); 4. 超 人 類 超 自 然 的 力 量 永 生 17

10 不 同 點 : 1. 敵 對 人 類, 但 受 限 於, 只 能 危 害 人 類 的 身 體, 不 一 定 危 害 人 的 心 靈 ; 2. 和 上 帝 敵 對 因 為 它 們 與 上 帝 是 不 同 種 的, 它 們 多 採 取 防 禦 性 的 態 度 甚 於 攻 擊 性 ( 因 此 不 潔 之 力 不 敢 出 現 在, 對 它 們 來 說, 陌 生 且 危 險 的 教 堂 以 及 祈 禱 儀 式 中 ); 3. 對 人 類 的 行 為 和 影 響 受 到 地 理 位 置 的 限 制 ( 如 :домовой 家 裡,полевик- 田 野, леший- 森 林,водяной русалка- 水 裡 ), 有 時 候 домовой 無 法 搬 到 別 的 房 子, 而 русалка 無 法 住 在 沒 有 水 的 地 方 ( 參 照 本 節 中 不 潔 之 力 的 分 類 介 紹 ) 4. 不 潔 之 力 能 和 人 類 共 同 相 處, 不 一 定 會 危 害 人 類 ( 如 :домовой 和 кикимора полевик 有 時 會 幫 助 人 類, 而 較 邪 惡 的 鬼 (леший водяной) 要 避 開 它 們, 或 是 供 養 它 們 5. 有 一 些 和 職 業 相 關 的 精 靈 : 牧 人 漁 夫 磨 坊 工 人 和 不 同 種 類 的 不 潔 之 力 有 接 觸 民 間 文 化 中 對 不 潔 之 力 的 態 度, 和 東 正 教 有 些 微 不 同 : 可 以 討 好 它 們, 甚 至 為 了 財 富 而 利 用 它 們, 做 為 人 類 的 幫 手 而 不 潔 之 力 和 惡 魔 最 大 的 不 同 就 是, 不 潔 之 力 雖 然 敵 對 上 帝, 但 是 也 害 怕 上 帝, 不 敢 反 抗, 採 取 保 護 自 己 的 方 式, 所 以 不 潔 之 力 會 害 怕 聖 物, 無 法 危 害 人 心 而 惡 魔 則 是 會 反 抗, 妨 礙 人 類 接 近 上 帝, 要 引 起 人 的 惡 民 間 文 化 中 的 不 潔 之 力 不 僅 是 1. 令 人 恐 懼 及 害 怕, 還 可 以 和 它 們 有 協 議 ; 2. 對 它 們 讓 步, 或 是 討 好 它 們 ; 3. 利 用 它 們, 甚 至 和 它 們 做 朋 友 ; 4. 有 些 人 還 將 它 們 視 為 家 人, 但 是 對 人 類 來 說, 通 常 都 會 以 不 幸 結 尾 ( 例 :русалка, 參 考 本 節 不 潔 之 力 的 分 類 中 有 作 介 紹 ) 實 際 上 並 沒 有 不 潔 之 力 的 學 術 定 義, 但 是 我 們 主 要 採 用 С.В. Максимов 對 東 正 教 惡 魔 的 說 法, 將 其 對 照 書 中 的 不 潔 之 力, 歸 納 出 : 那 是 無 實 體 且 永 生 的 生 物, 可 以 變 換 各 種 面 貌, 可 以 在 不 同 的 程 度 上 危 害 人 類, 但 主 要 危 害 的 是 人 類 的 肉 體, 不 是 心 靈, 害 怕 上 帝 和 聖 物, 因 為 它 們 屬 於 不 同 種 族, 因 此 與 它 們 敵 對, 有 著 超 人 類 的 力 量, 然 而 它 們 的 行 動 和 影 響 受 到 地 理 ( 位 置 ) 的 和 人 類 活 動 範 圍 的 限 制, 29, 因 此 可 以 避 開 它 們, 不 和 它 們 來 往, 或 是 可 以 和 它 們 和 平 共 處, 甚 至 利 用 它 們, 以 獲 得 更 多 的 幫 助 29 Максимов С.В. Куль хлеба. Нечистая, неведомая и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Смоленск: «Русич», с

11 民 間 文 化 中 的 不 潔 之 力 有 幾 個 特 性 (Максимов 在 書 中 並 沒 有 明 顯 的 區 分 民 間 文 化 的 不 潔 之 力 和 東 正 教 的 惡 魔 ): 誘 惑 人 類, 希 望 引 起 人 類 心 中 的 邪 惡, 並 背 離 上 帝, 所 以 魔 鬼 就 會 和 人 類 談 條 件, 用 金 銀 財 寶 或 是 其 他 物 品 滿 足 人 類 的 慾 望, 但 條 件 是 要 人 類 出 賣 自 己 的 靈 魂, 和 魔 鬼 訂 契 約, 還 要 以 自 己 的 血 立 誓 簽 名 30 ( 實 際 上 這 反 應 出 東 正 教 對 惡 魔 的 看 法, 與 上 帝 敵 對 誘 惑 人 類 ) 惡 作 劇, 不 潔 之 力 喜 歡 作 弄 喝 醉 酒 的 人, 喝 醉 酒 的 人 常 常 會 在 回 家 的 路 上, 以 為 走 到 了 自 己 熟 悉 的 地 方, 其 實 那 個 地 方 是 非 常 危 險 的, 有 時 候 是 致 命 的 斷 崖, 或 是 會 凍 死 人 的 冰 窟 窿, 這 就 是 被 鬼 捉 弄, 帶 到 這 些 地 方 31 劫 持 偷 走 小 孩, 根 據 民 間 傳 說, 鬼 會 用 自 己 的 小 鬼 偷 換 那 些 未 受 洗 的 人 類 小 孩, 它 不 經 挑 選, 會 帶 走 那 些 母 親 心 裡 咒 罵 的 小 孩, 或 是 在 生 氣 的 時 候 說 一 些 不 好 的 ( 跟 鬼 有 關 的 ) 字 眼 的 小 孩 32 誘 惑 婦 女, 民 間 故 事 中, 魔 鬼 最 有 名 的 就 是 淫 蕩 的 本 性, 尤 其 喜 歡 誘 惑 寡 婦 33 有 魔 力, 會 妖 術, 對 以 前 的 人 來 說, 人 為 什 麼 會 生 病? 疾 病 到 底 是 上 帝 的 姑 息, 還 是 不 潔 之 力 的 法 術? 有 些 醫 生 無 法 治 療 的 疾 病, 人 們 相 信 是 受 到 不 潔 之 力 所 施 妖 術 而 造 成, 因 此 就 必 須 求 助 於 修 士, 進 行 祈 禱, 才 能 治 癒 疾 病 34 民 間 文 化 中, 有 著 和 不 潔 之 力 接 觸 的 媒 介, 此 媒 介 不 僅 僅 會 驅 趕 它 們, 也 可 以 和 它 們 溝 通 往 來, 最 主 要 的 就 是 巫 師 колдун, 或 是 各 行 各 業 的 代 表, 如 : 爐 工 磨 坊 工 人 鐵 匠 牧 人 巫 醫... 等 等 貳 不 潔 之 力 的 分 類 下 列 不 潔 之 力 的 中 文 譯 名, 前 者 是 音 譯, 後 者 則 是 筆 者 根 據 不 同 精 靈 的 種 類 作 意 思 的 翻 譯, 翻 為 精 靈 者, 則 多 是 自 然 產 生 的 精 靈, 不 知 其 來 源 ; 翻 為 鬼 者, 是 由 人 死 後 而 變 成 的 不 潔 之 力, 故 翻 為 鬼 ; 若 無 特 別 強 調 是 精 靈 或 是 鬼, 實 則 為 人 類, 以 其 特 徵 翻 譯 之 ; 若 只 有 音 譯, 而 無 法 從 其 意 思 翻 譯 者, 則 是 筆 者 無 法 以 其 來 源 或 是 屬 性, 從 中 文 找 出 相 對 應 的 翻 譯 詞, 故 不 譯, 如 :чур 和 кикимора 在 本 論 文 第 四 章, 筆 者 將 妖 魔 鬼 怪 作 定 義 解 釋 ( 見 第 四 章 第 二 節 頁 78-79), 因 此, 根 據 30 Максимов С.В. Куль хлеба. Нечистая, неведомая и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Смоленск: «Русич», с Там же, с Там же, с Там же, с Там же, с

12 中 國 民 間 對 妖 的 定 義,водяной леший 筆 者 將 其 翻 成 精 靈, 給 予 其 中 性 的 譯 名, 不 如 其 他 辭 典 大 多 將 其 譯 為 妖, 若 是 翻 譯 成 妖, 此 字 在 中 文 則 有 負 面 的 意 思 同 樣 的 домовой 也 不 能 和 其 他 辭 典 一 樣, 翻 譯 成 家 神, 這 是 對 中 國 所 謂 的 神 不 敬 俄 國 人 尊 敬 чур 的 習 慣 和 中 國 人 祭 祀 祖 先 的 習 俗 類 似, 但 是 чур 和 中 國 的 神 還 是 不 一 樣, 而 且 中 國 人 祭 祀 祖 先, 將 祖 先 牌 位 供 奉 在 神 桌, 但 還 是 不 能 將 祖 先 尊 稱 為 神, 所 以 筆 者 認 為 чур 還 是 無 法 由 字 面 翻 譯 而 中 國 的 怪 是 指 與 眾 不 同 奇 異 罕 見 的 事 物, 若 是 將 кикимора 如 同 其 他 辭 典 一 樣, 翻 譯 成 女 怪, 則 意 思 太 廣 泛, 是 否 其 他 為 女 性 的 不 潔 之 力 都 可 稱 為 女 怪? 女 怪 這 個 名 稱 並 沒 有 為 кикимора 這 個 詞 做 到 詳 細 解 釋 的 意 義, 且 кикимора 為 精 靈 的 一 種, 翻 做 怪 似 乎 不 太 恰 當, 故 不 採 用 以 下 的 分 類 主 要 是 以 出 沒 的 地 理 位 置 來 劃 分 一 家 裡 : 1. Домовой 音 譯 達 瑪 博 伊, 又 譯 家 庭 精 靈 Домовой 被 視 為 善 靈, 是 守 護 家 庭 的 精 靈, 因 為 不 知 道 其 來 源, 又 不 同 於 人 類, 屬 於 自 然 產 生 的 精 靈, 故 譯 做 家 庭 精 靈 它 以 老 人 毛 髮 蓬 鬆 的 人, 或 是 貓 或 其 他 小 動 物 的 姿 態 出 現, 35 被 認 為 是 人 類 的 好 幫 手, 保 護 的 不 僅 是 住 家, 還 有 住 在 裡 面 的 所 有 動 物, 會 幫 忙 擠 牛 奶, 梳 馬 鬃, 洗 碗 盤, 照 顧 小 孩 據 說 它 住 在 爐 子 下 方, 人 們 會 在 那 裡 放 一 塊 麵 包 和 一 盆 牛 奶 來 供 養 它, 36 домовой 非 常 善 良, 可 以 預 知 火 災, 在 發 現 家 裡 將 會 遭 遇 不 幸 時, 會 開 始 呻 吟, 在 爐 子 旁 哭 泣, 或 是 從 煙 囪 發 出 低 聲 嗡 嗡 叫 37 大 部 分 的 人 都 喜 歡 домовой, 因 為 它 不 會 對 人 們 做 邪 惡 的 事, 它 喜 歡 和 諧 的 家 庭, 甚 至 有 傳 聞, 有 個 домовой 太 喜 歡 和 它 家 的 主 人 相 處, 甚 至 幫 他 們 做 田 裡 的 工 作 不 過 有 時 候 домовой 遇 到 不 和 諧 的 家 庭, 不 喜 歡 的 人, 還 是 會 對 這 些 人 做 出 傷 害 的 行 為 搬 家 時, 人 們 會 將 舊 家 裡 的 瓦 盆 搬 到 新 住 所, 把 домовой 迎 接 到 新 家 來 2. Чур 音 譯 丘 爾 古 早 守 護 領 土 的 神 明, 後 來 被 視 為 祖 先 的 化 身, 會 保 護 家 人 Чур 被 認 為 是 田 界 的 守 護 神 擁 有 邊 界 的 主 人, 包 括 有 人 居 住 的 環 境 財 產 都 是 它 保 護 的 範 圍 38 現 在 還 存 有 這 樣 的 說 法, 求 祖 先 保 佑 時 說 : Чур меня!,чур 還 會 守 護 財 產 及 所 有 物, 還 會 規 定 必 須 工 作 的 質 和 量 (Через чур!) 35 Кононенко В.А. Персонажи славян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 К.: Фирма «Корсар», с Максимов С.В. Куль хлеба. Нечистая, неведомая и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Смоленск: «Русич», с Шуклин В.В. Русский мифолог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Екатеринбург: Уральское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с Там же, с

13 3. Дворовой 音 譯 得 瓦 拉 博 伊, 又 譯 庭 院 精 靈 庭 院 的 守 護 精 靈, 也 是 домовой 的 助 手, 被 視 為 是 惡 靈, 據 說 會 折 磨 那 些 它 不 喜 歡 的 家 畜, 使 他 們 痛 苦, 和 它 友 好 的 只 有 狗 和 公 羊, 外 表 和 домовой 幾 乎 沒 有 什 麼 差 別, 只 不 過 全 身 長 滿 毛 髮 39 傳 說 白 天 的 時 候 дворовой 看 起 來 像 有 著 雞 頭 的 蛇, 晚 上 則 是 變 成 家 裡 主 人 的 模 樣 Дворовой 會 照 顧 馬, 夜 晚 幫 馬 兒 梳 鬃 毛 編 成 馬 辮, 也 會 照 顧 家 裡 其 他 牲 畜, 據 說, 在 般 新 家 的 時 候, 如 果 沒 有 招 呼 дворовой 跟 過 來, 家 畜 就 不 會 繼 續 繁 殖 生 產 40 二 澡 堂 : 1. Банник 音 譯 班 尼 克, 又 譯 澡 堂 精 靈 Банник 被 視 為 難 相 處 的 惡 靈, 是 住 在 澡 堂 的 精 靈, 以 嬌 小 裸 身 的 人 類 型 態 出 現, 41 有 時 候 是 以 全 身 長 滿 黑 色 毛 髮 的 老 頭 樣 貌 出 現 在 澡 堂 澡 堂 自 古 被 認 為 是 不 乾 淨 的 地 方, 在 半 夜 的 時 候 更 是 危 險 和 可 怕, 第 一 次 到 一 個 新 澡 堂 的 時 候, 要 在 空 中 灑 鹽 巴 當 作 是 獻 給 банник 的 祭 品, 給 банник 的 供 品 還 有 黑 雞 和 埋 在 門 界 下 的 骨 頭 最 好 在 傍 晚 五 點 到 七 點 的 時 間 洗 澡, 不 要 在 深 夜 洗 澡, 否 則 банник 會 將 澡 堂 裡 石 頭 敲 碎, 將 水 流 光 42 банник 有 時 會 在 人 們 洗 澡 時 嚇 他 們, 使 他 們 窒 息 死 亡, 人 們 洗 澡 要 分 批 洗 完, 第 四 批 是 留 給 банник 和 其 他 不 潔 之 力, 如 леший 和 овинник 去 沐 浴 的 時 間, 人 們 應 該 要 為 банник 留 下 肥 皂 和 水, 如 果 在 那 個 時 間 闖 進 去, 就 會 被 一 屋 子 的 蒸 氣 熱 昏, 所 以 不 小 心 碰 上 的 話, 要 趕 快 背 對 它 們 向 前 跑 開 43 三 穀 倉 : 1. Овинник 音 譯 阿 鼻 尼 克, 又 譯 穀 倉 精 靈 住 在 穀 倉 的 精 靈, 全 身 長 滿 毛 髮, 但 是 有 一 隻 手 是 光 禿 無 毛 的, 而 且 比 另 一 隻 手 長 一 些, 無 毛 髮 的 那 隻 手 是 用 來 懲 罰 的, 若 是 有 人 在 強 風 的 日 子 裡 曬 穀 物,овинник 就 會 放 火 以 示 懲 罰, 無 風 的 日 子 是 它 睡 覺 的 時 間, 有 長 毛 的 那 隻 手 很 少 伸 出 來, 因 為 那 是 少 女 占 卜 用 的, 在 某 個 晴 朗 的 星 期 日 早 晨, 少 女 會 去 穀 倉, 將 手 放 在 窗 戶 上, 詢 問 овинник 將 來 所 嫁 的 人 是 富 有 還 是 貧 窮, 若 是 овинник 伸 出 長 毛 的 那 隻 手, 代 表 少 女 將 嫁 給 富 有 的 人 Кононенко В.А. Персонажи славян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 К.: Фирма «Корсар», с Шуклин В.В. Русский мифолог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Екатеринбург: Уральское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с Кононенко В.А. Персонажи славян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 К.: Фирма «Корсар», с Шуклин В.В. Русский мифолог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Екатеринбург: Уральское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с Максимов С.В. Куль хлеба. Нечистая, неведомая и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Смоленск: «Русич», с Кононенко В.А. Персонажи славян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 К.: Фирма «Корсар», с

14 四 水 中 湖 邊 : 1. Русалка 音 譯 魯 薩 爾 卡, 又 譯 女 落 水 鬼 通 常 是 有 著 不 幸 福 的 愛 情 而 投 水 自 盡 的 女 人, 有 時 是 被 情 人 殺 害 的 女 孩, 因 為 死 在 湖 邊 或 湖 中, 所 以 會 在 湖 邊 陰 魂 不 散 由 於 這 些 女 人 不 是 被 情 人 拋 棄 就 是 未 婚 懷 孕, 因 而 自 殺, 所 以 必 須 以 鬼 魂 的 型 態 過 完 本 來 在 人 世 應 活 的 歲 數 人 們 常 見 的 русалка 是 高 大 美 麗 的 女 子, 有 著 魚 一 般 的 尾 巴 夜 晚 喜 歡 爬 出 水 面, 成 群 坐 在 湖 邊 河 邊 的 石 頭 上 或 樹 上, 梳 著 頭 髮 唱 著 歌, 有 時 會 和 其 他 女 落 水 鬼 在 田 野 間 圍 成 一 個 圈 一 起 跳 舞, 當 中 會 有 一 個 русалка 女 王 某 些 神 話 故 事 中 русалка 的 眼 睛 閃 耀 著 綠 色 的 火 焰, 臉 色 蒼 白, 看 不 見 她 們 的 瞳 孔, 頭 髮 的 顏 色 通 常 是 綠 色 的, 而 且 永 遠 是 濕 答 答 的, 某 些 傳 說 中, 她 們 的 頭 髮 一 乾, 馬 上 就 會 死 去, 她 們 走 路 沒 有 腳 印 不 留 足 跡, 住 的 地 方 一 定 要 有 水, 曬 乾 就 死 了, 因 此 русалка 並 不 符 合 不 潔 之 力 永 生 的 定 義 Русалка 喜 歡 去 誘 惑 男 人, 她 們 常 藉 著 歌 聲 去 引 誘 男 人, 然 後 把 他 們 淹 死 其 他 國 家 傳 說 中 人 魚 的 笑 聲 也 會 招 致 死 亡 在 烏 克 蘭 的 傳 說 中, 當 русалка 看 到 俊 美 的 男 人, 會 唱 歌 跳 舞 去 迷 惑 他, 並 將 他 帶 到 水 中 和 她 一 起 生 活 русалка 可 以 和 人 類 結 婚, 但 通 常 是 不 幸 福 的 婚 姻 不 同 地 區 對 русалка 的 稱 呼 不 同, 在 不 同 的 年 代, 關 於 русалка 的 傳 說 和 印 象 也 不 一 樣, 例 如 在 北 方,русалка 不 一 定 是 長 得 美 麗 的 女 子 Водяной 音 譯 瓦 加 諾 伊, 又 譯 水 精 居 住 在 湖 或 河 中 的 精 靈, 心 腸 非 常 壞 的 一 種 妖 怪, 常 常 將 激 怒 它 的 大 膽 人 類 淹 死 有 很 多 種 樣 貌, 通 常 是 個 裸 體 的 老 人, 多 毛 髮 的 身 體 覆 蓋 著 黏 液 軟 泥 還 有 魚 鱗, 毛 髮 和 眼 睛 都 是 綠 色 的 有 時 候 是 個 穿 著 紅 衣, 有 著 紅 鬍 子 的 老 農 夫 據 說 它 可 以 變 化 成 魚 的 樣 子 46 另 一 種 說 法,водяной 通 常 住 在 磨 坊 旁 的 池 塘 中, 據 說 是 自 殺 而 死 的 人 未 受 洗 禮 的 小 孩 或 是 死 後 沒 有 經 過 宗 教 儀 式 送 葬 的 男 人 之 鬼 魂 所 變 成 的, 它 們 會 將 吹 牛 或 是 侮 辱 它 們, 而 且 激 怒 它 們 的 人 淹 死, 而 且 它 們 很 善 變 為 所 欲 為, 所 以 一 般 人 沒 有 什 麼 特 別 的 保 命 方 式, 農 人 非 常 害 怕 водяной, 希 望 可 以 擺 脫 它 們, 有 時 會 為 了 避 險 而 滿 足 它 們 的 要 求 45 Максимов С.В. Куль хлеба. Нечистая, неведомая и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Смоленск: «Русич», с Кононенко В.А. Персонажи славян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 К.: Фирма «Корсар», с

15 Водяной 對 磨 坊 工 人 和 漁 夫 是 無 害 的, 因 為 водяной 和 磨 坊 工 人 比 較 親 近, 根 據 民 間 習 俗, 磨 坊 工 人 每 年 都 要 淹 死 一 個 路 過 的 醉 鬼, 作 為 獻 給 водяной 的 供 品 漁 夫 則 是 將 第 一 次 補 到 的 魚 獻 給 водяной 食 用 ( 要 唸 著 咒 語 ), 如 果 водяной 喜 歡 這 個 漁 夫, 它 還 會 幫 忙 趕 魚 到 這 個 漁 夫 的 漁 網 裡 47 Водяной 有 時 候 和 養 蜂 人 也 很 好, 而 蜜 蜂 在 東 正 教 被 認 為 是 好 的 生 物 五 田 野 : 1. Полевик (полевой) 音 譯 帕 列 維 克, 又 譯 田 野 精 靈 守 護 種 植 穀 物 田 地 的 精 靈, 在 神 話 中 有 多 種 不 同 的 面 貌, 有 時 候 是 一 個 年 輕 人, 有 一 雙 跑 得 很 快 的 長 腿, 在 田 裡 唱 歌 吹 口 哨, 48 另 一 個 樣 貌 有 著 黑 色 的 身 體, 就 像 田 野 一 樣, 雙 眼 是 不 同 顏 色 的, 取 代 頭 髮 而 在 頭 上 覆 蓋 的 是 滿 滿 的 長 稻 草, 不 穿 戴 帽 子 或 衣 服, 有 時 候 會 以 一 個 穿 著 白 衣 的 老 人 型 態 出 現 來 嚇 人, 它 的 出 現 通 常 伴 隨 著 一 陣 強 風, 喜 歡 讓 人 迷 路, 帶 著 人 們 團 團 轉, 並 將 他 們 引 到 峽 谷 或 是 沼 澤 去, 特 別 喜 歡 作 弄 喝 醉 的 庄 稼 人 49 和 其 他 不 潔 之 力 一 樣,полевик 喜 歡 開 驕 傲 的 人 和 任 性 的 小 孩 的 玩 笑 2. Межевик 音 譯 蔑 覺 維 克, 又 譯 田 界 精 靈 有 著 嬌 小 的 身 體, 穿 著 稻 草 製 成 的 服 裝, 不 過 不 是 綠 色 的, 是 黑 色 的, 沿 著 田 野 邊 界 奔 跑, 守 衛 著 田 野 邊 界, 會 懲 罰 那 些 沒 照 規 矩 穿 越 田 界 破 壞 田 界 的 人, 會 在 田 野 周 圍 設 立 標 竿, 會 在 田 裡 幫 田 地 主 人 工 作 但 是 若 有 人 在 田 野 邊 界 睡 覺,межевик 會 把 編 成 辮 狀 的 稻 草 傾 倒 在 那 個 人 的 脖 子 上, 並 勒 死 他 Кикимора 音 譯 奇 奇 莫 拉 邪 惡 有 害 的 家 裡 庭 院 的 精 靈, 會 破 壞 擾 亂 домовой 的 工 作, 因 為 домовой 是 她 的 死 對 頭,кикимора 居 住 在 難 以 穿 越 的 森 林 或 是 無 法 渡 過 的 沼 澤 裡, 據 說 她 住 在 西 伯 利 亞 51 在 神 聖 的 節 日, 尤 其 是 聖 誕 節, 會 燃 燒 麻 纖 維, 使 紡 車 無 法 獲 得 祝 福, 唯 一 可 以 對 付 她 的 物 品 就 是 神 聖 的 十 字 架 Кикимора 的 樣 貌 是 瘦 小 令 人 討 厭 的 少 婦, 有 著 一 頭 黑 長 髮, 蒼 白 的 臉 上 有 著 黑 色 的 雙 眼, 穿 著 破 爛 的 衣 服, 時 常 皺 著 眉 頭 Максимов С.В. Куль хлеба. Нечистая, неведомая и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Смоленск: «Русич», с Шуклин В.В. Русский мифолог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Екатеринбург: Уральское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с Кононенко В.А. Персонажи славян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 К.: Фирма «Корсар», с Там же, с Шуклин В.В. Русский мифолог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Екатеринбург: Уральское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с Кононенко В.А. Персонажи славян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 К.: Фирма «Корсар», с

16 六 森 林 : 1. Леший 音 譯 列 須, 又 譯 森 林 精 靈 Леший 是 森 林 的 主 人, 會 在 森 林 中 突 然 出 現, 突 然 消 失, 它 的 毛 髮 蓬 亂 不 戴 帽 子, 會 將 頭 髮 擺 到 左 邊, 沒 有 眉 毛 也 沒 有 睫 毛, 住 在 森 林 深 處, 某 棵 老 樹 的 樹 洞 裡 53 另 有 一 說 它 是 穿 著 白 衣 戴 著 白 帽 的 老 人, 有 時 候 會 穿 動 物 的 毛 皮, 沒 有 右 耳, 有 著 綠 色 的 長 鬍 子 54 Леший 可 以 變 大 變 小, 在 森 林 的 時 候 可 以 和 橡 樹 和 白 樺 樹 一 樣 高, 在 田 野 的 時 候 則 變 得 和 稻 草 一 般 高 леший 喜 歡 變 成 人 的 親 戚 或 是 熟 人 模 樣, 將 人 引 到 森 林 深 處, 加 以 驚 嚇, 或 是 讓 人 在 森 林 迷 路, 55 為 了 祈 求 狩 獵 順 利, 獵 人 會 將 首 次 狩 獵 的 牲 畜 獻 給 леший, 而 且 若 是 用 豐 盛 的 祭 品 來 供 養 它,леший 將 會 引 導 迷 路 的 人 走 出 森 林 七 不 明 : 1. Упырь(вампир) 音 譯 烏 丕 勒, 又 譯 吸 血 鬼 吸 血 鬼 乃 是 可 惡 至 極 的 人 或 巫 師, 在 死 後 變 成 的, 夜 晚 會 從 棺 木 爬 起, 去 吸 人 類 的 血, 有 時 候 會 用 自 己 原 本 正 常 的 面 貌 出 現, 有 時 候 是 以 一 張 白 到 發 青 的 臉, 並 穿 著 黑 色 的 斗 蓬 出 現 人 死 後 變 成 不 死 者, 為 維 持 生 命 而 吸 人 鮮 血, 這 種 類 的 吸 血 鬼, 據 說 它 的 出 現, 大 多 是 打 破 禁 忌 的 詛 咒 所 造 成 的, 一 種 是 基 督 教 的 禁 忌, 如 : 未 接 受 洗 禮 者 詛 咒 上 帝 褻 瀆 上 帝 者 等, 第 二 種 是 民 間 信 仰 的 禁 忌, 如 : 將 拌 粥 的 棒 子 投 入 火 堆 深 夜 點 燃 蠟 燭 織 布 或 是 太 陽 下 山 的 時 候 打 掃 家 裡 將 塵 埃 向 太 陽 方 向 掃 出 等 禁 忌 56 吸 血 鬼 可 以 變 身 成 蝙 蝠 野 狼 羽 毛 或 是 稻 草, 要 阻 止 吸 血 鬼 出 來 害 人 的 方 法, 就 是 到 它 的 墓 地 去, 將 山 楊 木 做 成 的 樁 子 釘 入 死 者 的 的 胸 口, 這 樣 就 可 以 避 免 吸 血 鬼 再 復 活 被 吸 血 鬼 咬 到 的 解 藥 就 是 從 他 墓 地 取 來 的 泥 土 Оборотень 音 譯 歐 魃 拉 千, 又 譯 具 變 形 術 者 Оборотень 的 起 源 幾 乎 跟 русалка 同 樣, 據 說 要 變 成 русалка 需 要 四 年 的 時 間, 其 間 喪 失 恢 復 成 原 來 樣 貌 的 能 力, 這 些 自 殺 的 女 子 無 法 變 回 從 前 的 樣 貌, 而 оборотень 不 是 精 靈, 是 由 人 變 成 的, 具 有 實 體 оборотень 的 其 中 一 種 就 是 волкодлак( 古 時 用 法 ), 或 稱 волколак( 根 據 現 在 烏 克 蘭 和 白 俄 羅 斯 的 發 音 ), 他 們 的 本 質 是 人 類, 會 變 成 狼, 也 可 以 變 成 狗 貓, 或 是 樹 墩 灌 木 叢... 等 等 оборотень 會 在 樹 林 裡 尋 找 廢 棄 53 Кононенко В.А. Персонажи славян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 К.: Фирма «Корсар», с Шуклин В.В. Русский мифолог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Екатеринбург: Уральское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с Там же, с 山 北 篤 監 修, 王 書 銘 高 胤 喨 譯, 魔 法 幻 想 百 科 台 北 : 奇 幻 基 地 出 版, 頁 Кононенко В.А. Персонажи славян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 К.: Фирма «Корсар», с

17 的 砍 斷 的 樹 墩, 邊 念 咒 邊 插 入 一 把 刀 子, 要 翻 跟 斗 翻 過 那 個 樹 墩, 才 會 變 成 волколак, 變 成 狼 之 後, 朝 樹 墩 的 反 方 向 奔 跑, 再 翻 跟 斗 翻 回 來, 才 會 便 回 原 形 如 果 插 在 樹 墩 上 的 刀 子 被 偷 走, 那 就 會 永 遠 變 成 狼, 而 且 變 不 回 人 類, 這 是 Даль 在 白 俄 羅 斯 語 詳 解 辭 典 中, 對 оборотень 的 解 釋 58 一 般 人 認 為 оборотень 的 樣 貌 就 是 豬 牛 狗 山 羊, 或 是 怪 物, 人 若 是 想 自 己 變 成 оборотень, 就 要 在 嘴 裡 咬 上 兩 把 刀, 唸 著 咒 語, 並 翻 跟 斗 三 次 在 俄 羅 斯 某 個 省 裡 傳 說,оборотень 很 容 易 辨 識, 因 為 他 們 後 腳 的 膝 蓋 是 向 前 的, 跟 人 類 一 樣, 而 不 是 像 狼 一 樣, 膝 蓋 朝 後 通 常 他 們 不 會 害 人, 除 了 那 些 利 用 他 們, 或 是 不 該 和 他 們 遇 上 的 人, 他 們 有 時 會 傷 害 落 單 的 旅 人, 尤 其 是 酒 喝 多 的 人, 據 說 оборотень 走 過 的 路, 將 會 發 生 不 幸 59 Оборотень 被 認 為 是 具 時 間 性 存 在 的 生 物, 需 要 不 同 的 環 境 在 某 些 情 況 下, 未 受 洗 失 去 生 命 的 年 輕 男 女, 變 成 оборотень, 而 колдун 巫 師 死 後 也 可 能 會 變 成 оборотень, 如 果 要 防 止 他 死 後 作 亂, 要 在 他 死 前, 切 下 他 腳 後 跟 的 肌 腱, 這 樣 他 就 會 喪 失 在 陸 地 上 行 走 和 活 動 的 能 力 八 媒 介 : 1. Ведьма 女 巫 根 據 古 老 傳 說,ведьма 是 將 靈 魂 出 賣 給 魔 鬼 的 女 人 ; 在 南 方,ведьма 是 令 人 著 迷, 通 常 是 年 輕 的 寡 婦, 在 北 方,ведьма 是 蒼 老 胖 到 像 個 木 桶 的 老 太 婆 而 一 般 ведьма 的 形 象, 則 是 有 著 一 頭 白 髮 藍 色 的 大 鼻 子, 雙 手 瘦 到 只 剩 骨 頭 和 一 般 女 子 不 同 的 地 方 是, 她 們 有 著 小 尾 巴, 有 在 天 上 飛 的 能 力, 可 以 從 她 們 家 裡 的 煙 囪 發 現 她 們 做 壞 事 的 蹤 跡, 她 們 可 以 隨 意 變 成 不 同 種 類 的 動 物, 最 常 變 成 豬 狗 還 有 黃 色 的 貓, 可 以 變 老 也 可 變 年 輕 60 Ведьма 有 預 言 治 癒 疾 病 誘 惑 人 的 能 力 2. Колдун 巫 師 在 神 話 裡 是 斯 拉 夫 人 的 代 表, 具 有 超 自 然 的 能 力, 可 以 影 響 人 類 的 生 活 和 大 自 然 的 現 象, 被 認 為 對 人 類 生 活 帶 來 損 害 據 說 巫 師 大 部 分 都 是 老 人 舉 目 無 親 單 身, 白 天 他 們 睡 覺, 晚 上 才 穿 著 羊 皮 大 衣, 腰 間 纏 繞 寬 腰 帶 出 門 辦 事, 他 們 所 擁 有 的 超 自 58 Максимов С.В. Куль хлеба. Нечистая, неведомая и крестная сила. Смоленск: «Русич», с Кононенко В.А. Персонажи славян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 К.: Фирма «Корсар», с Там же, с

18 然 力 量, 是 與 不 潔 之 力 協 議, 用 自 己 的 血 簽 訂 契 約 而 換 來 的 61 九 中 間 人 : 不 潔 之 力 所 在 地 理 位 置 的 不 同, 會 和 不 同 職 業 的 人 類 有 接 觸, 有 時 候 還 會 互 相 幫 助 利 用, 如 :водяной 和 磨 坊 工 人 比 較 親 近, 有 時 也 會 幫 助 漁 夫 捕 魚 下 列 表 格 將 辭 典 翻 譯 做 一 個 歸 納 整 理, 在 台 灣, 關 於 不 潔 之 力 的 書 籍 不 多, 為 了 能 讓 台 灣 讀 者 對 俄 羅 斯 民 間 文 化 不 潔 之 力 有 多 一 點 的 認 識, 除 了 前 述 的 定 義 以 及 分 類, 在 此 列 舉 不 潔 之 力 在 中 文 辭 典 的 翻 譯 名 稱 由 於 很 多 詞 彙 在 中 文 都 沒 有 對 等 翻 譯 詞, 像 是 Банник Дворовой, 我 們 靠 前 述 的 定 義, 以 及 人 對 他 們 的 態 度, 小 心 地 翻 譯, 雖 然 不 能 說 是 百 分 百 地 符 合 原 意, 但 是 我 們 避 免 用 魔 神 來 稱 呼 他 們, 很 小 心 地 使 用 鬼, 所 以 大 部 分 都 用 精 靈 這 個 比 較 中 性 的 名 稱 來 稱 呼 他 們 下 表 標 示 - 者 為 辭 典 中 無 此 字, 無 法 翻 譯 而 筆 者 自 譯 的 部 分, 除 了 кикимора 奇 奇 莫 拉 和 чур 丘 爾 為 音 譯, 其 他 皆 是 從 俄 文 原 意 翻 譯 相 近 意 思 下 表 以 俄 文 名 稱 首 字 母 排 序 表 二 民 間 文 化 不 潔 之 力 的 中 文 譯 稱 俄 文 名 稱 新 俄 漢 辭 典 62 的 翻 譯 俄 羅 斯 國 情 語 言 辭 典 ( 俄 漢 ) 的 63 翻 譯 大 俄 漢 辭 64 典 的 翻 譯 牛 津 俄 英 辭 典 65 的 翻 譯 筆 者 自 譯 Банник 澡 堂 精 靈 Ведьма 巫 婆 ( 迷 信 中 的 ) 巫 婆 妖 婦 Водяной ( 民 間 迷 信 傳 說 中 的 ) 水 妖 水 怪 ( 迷 信 中 的 ) 巫 婆 妖 婦 女 巫 - ( 神 話 中 ) 水 怪 水 妖 witch Water-sprite 女 巫 水 精 Дворовой 庭 院 精 靈 61 Кононенко В.А. Персонажи славянской мифологии. К.: Фирма «Корсар», с 遼 寧 大 學 外 語 系 新 俄 漢 辭 典 編 委 彙 編, 新 俄 漢 辭 典 遼 寧 : 遼 寧 大 學 外 語 系, 黃 蘇 華 主 編, 俄 羅 斯 語 言 國 情 辭 典 ( 俄 漢 ) 北 京 : 現 代 出 版 社,2000 年 64 黑 龍 江 大 學 俄 語 系 辭 典 編 輯 室 編, 大 俄 漢 辭 典 北 京 : 商 務 印 書 館, Wheeler, Marcus. Unbegaun, Boris. Falla, Paul. The Concise oxford Russian Dictionary.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 Домовой 家 神 ( 類 似 - 家 神 ( 迷 信 - 家 庭 精 靈 灶 神 ) 觀 念, 類 似 灶 神 ) Кикимора ( 迷 信 中 ) ( 神 話 中 ( 神 話 中 Kikimora 奇 奇 莫 拉 女 妖 女 怪 的 ) 女 怪 的 ) 女 怪 (hobgoblin in female form) Колдун 魔 法 家 巫 - 巫 師 魔 法 sorcerer, 巫 師 師 家 magician, wizard Леший ( 某 些 斯 拉 樹 精 ( 東 斯 ( 某 些 斯 Wood-goblin 森 林 精 靈 夫 民 族 迷 信 傳 說 中 的 ) 林 中 妖 怪 拉 夫 迷 信 中 與 人 為 敵 的 林 中 妖 魔 ) 拉 夫 民 族 迷 信 中 的 ) 林 妖 樹 精 魑 魅 Межевик 田 界 精 靈 Оборотень ( 神 話 中 ) 能 變 化 的 ( 迷 信 傳 說 中 ) 會 變 化 ( 迷 信 傳 說 中 ) 會 變 werewolf 具 變 形 術 者 人, 有 變 形 術 的 人 的 人 化 的 人 Овинник 穀 倉 精 靈 Полевик - - ( 俄 國 神 - 田 野 精 靈 話 中 的 ) 田 野 神 Русалка 美 人 魚, 人 魚 公 主 ( 古 代 民 間 迷 信 傳 說 中, 披 散 著 長 髮 並 長 有 魚 尾 的 裸 體 女 人 形 象 ) 美 人 魚, 東 斯 拉 夫 神 話 中 的 美 人 魚 形 象 集 中 了 水 中 精 靈 ( 河 中 美 人 魚 ) 司 豐 收 的 精 靈 ( 田 間 美 人 魚 ) 和 水 鬼 等 特 ( 每 ) 人 魚, 人 魚 公 主 ( 古 代 民 間 迷 信 傳 說, 披 散 長 髮 生 有 魚 尾 的 裸 體 女 人 形 象 ) mermaid 女 落 水 鬼 27

20 點 Упырь ( 神 話 中 善 烏 佩 利, 日 ( 日 耳 曼 vampire; 吸 血 鬼 變 的 ) 吸 血 鬼 耳 曼 和 斯 拉 夫 民 族 迷 信 中 的 吸 血 鬼, 邪 惡 神 靈 和 斯 拉 夫 民 族 迷 信 中 的 ) 吸 血 鬼 ghoul; bloodsucker Чур 丘 爾 第 三 節 民 間 文 化 中 的 魔 法 沒 有 任 何 超 自 然 的 現 象 比 周 遭 的 巫 術 在 俄 國 農 民 的 心 理 上, 造 成 如 此 長 久 極 大 的 影 響 相 信 某 些 人 具 有 超 自 然 的 力 量 並 使 人 遭 受 傷 害, 這 種 情 況 還 持 續 到 現 在,19 世 紀 末 的 報 告 指 出, 每 個 統 治 時 期 都 至 少 有 一 位 這 種 人 物 農 民 相 信 巫 術 可 以 造 成 不 幸, 舉 凡 收 成 不 好 乾 旱 牛 擠 不 出 牛 奶 家 庭 不 和 諧 農 田 不 肥 沃 還 有 各 種 疾 病, 都 是 巫 術 造 成 的, 一 些 評 論 文 件 和 新 聞 報 導 記 載 了 農 村 生 活, 關 於 這 方 面 集 體 歇 斯 底 里 和 群 眾 暴 力 的 普 遍 現 象, 例 如 在 1879 年 諾 夫 戈 羅 德 裡 的 某 個 村, 村 民 們 將 一 個 50 歲 的 中 年 婦 人 鎖 在 她 的 小 木 屋, 並 將 她 活 活 燒 死, 因 為 他 們 相 信 她 施 法 傷 害 了 一 些 女 孩 世 紀 的 俄 國 農 民, 對 使 用 危 害 人 類 魔 法 的 人 有 許 多 稱 呼, 根 據 地 區 的 不 同, 稱 呼 方 式 也 不 同, 有 些 是 書 面 用 語, 有 些 是 古 時 候 用 的 在 19 世 紀 及 20 世 紀 初, 人 們 習 慣 將 有 魔 力 的 男 人 稱 為 巫 師 колдун, 女 人 則 稱 為 巫 婆 ведьма, 除 此 之 外, 農 民 還 習 慣 稱 這 些 巫 師 巫 婆 及 有 超 自 然 力 量 的 人 為 有 知 識 的 人 знаюшчие люди, 67 算 命 師 及 預 言 者 則 有 其 他 稱 呼, 如 ворожея отгадчик, 然 而, 這 些 人 和 巫 師 巫 婆 區 分 的 方 式 並 不 是 很 清 楚, 因 為 знаюшчие люди 有 預 言 未 來 並 幫 忙 找 到 遺 失 或 被 偷 的 物 品 的 意 思 在 俄 羅 斯 北 方 一 些 地 區, 農 民 將 死 後 還 繼 續 迫 害 活 人 的 巫 師 和 巫 婆, 稱 為 異 教 徒 еретик( 這 是 受 到 東 正 教 的 影 響, 東 正 教 才 是 正 統 ) 除 了 巫 師 巫 婆 會 造 成 傷 害, 還 有 另 一 種 人 被 相 信 擁 有 魔 力, 且 對 農 民 們 有 好 處, 那 就 是 巫 醫 знахарь 66 Ivanits, Linda J. Russian Folk Belief. New York: M.E. Sharpe Inc, p 為 古 時 用 法, 現 代 俄 語 СРЯ 應 為 знающие люди. 28

21 俄 國 農 民 幾 乎 都 害 怕 壞 心 腸 的 巫 師 造 成 傷 害, 只 要 農 民 覺 得 自 己 周 遭 的 空 氣, 充 滿 了 看 不 見 的 善 靈 及 惡 靈, 他 就 覺 得 自 己 被 另 一 個 看 不 見 的 世 界 的 東 西 圍 繞 著, 而 這 些 東 西 必 須 為 他 生 活 中 的 失 敗 和 悲 傷 負 責 因 此, 當 人 覺 得 自 己 受 到 魔 法 迫 害, 必 定 會 去 尋 求 另 一 個 巫 師 或 巫 醫 來 解 救 他 的 困 境, 農 民 們 相 信, 這 些 魔 法 會 危 害 並 影 響 他 自 己 或 是 家 人 的 健 康 牲 畜 的 健 康 農 地 的 生 產 量, 簡 單 來 說, 就 是 他 生 活 的 各 方 面, 就 像 幾 世 紀 前 他 的 祖 先 一 樣, 他 將 牲 畜 生 病 收 成 不 好 還 有 疾 病 發 生, 通 通 歸 罪 於 巫 師 的 魔 法 魔 法 的 影 響, 似 乎 時 常 發 生 在 日 常 生 活 中 各 種 情 況, 魔 力 還 可 以 藉 由 巫 師 的 觸 摸 吹 氣 捏 掐 或 是 親 吻 來 施 展, 有 些 農 民 相 信 厲 害 的 巫 師 單 靠 眼 神 就 能 施 法 傷 人, 除 此 之 外, 據 說 巫 師 還 會 在 空 氣 中 灑 上 一 些 特 別 的 粉 末, 或 是 用 受 害 者 的 腳 印 頭 髮 來 下 咒 他 們 會 收 集 腳 印 旁 的 泥 土, 並 將 其 放 入 一 個 小 袋 子, 吊 掛 在 房 間 某 處, 或 是 將 泥 土 塗 在 頭 髮 的 一 端, 將 其 黏 在 煙 囪 上, 在 這 裡 泥 土 和 頭 髮 被 認 為 代 表 受 害 者, 當 這 些 物 品 漸 漸 乾 掉, 受 害 者 也 會 漸 漸 的 失 去 生 氣 變 衰 弱 通 常 使 用 人 的 頭 髮 被 認 為 是 非 常 危 險 的, 因 為 這 種 咒 術 會 直 接 引 發 被 害 人 的 死 亡, 受 害 者 頭 髮 被 放 在 一 個 泥 製 或 蠟 製 的 人 偶 上, 人 偶 被 放 入 一 個 小 棺 材, 巫 師 會 將 棺 材 埋 葬 並 在 上 面 放 一 顆 石 頭 後 來 還 有 人 發 現, 可 以 藉 著 將 受 害 者 的 影 子 深 深 地 刻 在 牆 壁 上 來 下 咒 農 民 們 相 信 到 處 都 可 以 施 展 魔 咒, 據 說 有 個 人 沒 有 預 料 到 被 下 咒, 撿 起 他 家 門 口 的 一 根 湯 匙, 湯 匙 上 有 著 一 陀 奶 油, 那 人 將 湯 匙 拿 進 自 己 家 裡, 還 想 著 這 個 東 西 為 什 麼 會 被 放 在 這 麼 奇 怪 的 地 方, 後 來 他 就 開 始 生 病, 且 在 一 年 之 內 就 死 了 在 南 俄 的 農 民 對 路 上 撿 到 的 東 西 非 常 謹 慎, 他 們 認 為 在 頌 祈 禱 文 之 前, 去 觸 碰 撿 到 的 物 品 是 非 常 危 險 的, 可 能 會 因 此 移 動 了 一 個 詛 咒 68 俄 國 農 民 對 巫 術 害 人 的 動 機 有 很 多 解 釋, 他 們 相 信 巫 師 的 魔 力, 有 時 候 甚 至 是 違 背 巫 師 的 意 志, 強 迫 他 去 傷 害 別 人, 通 常 是 出 於 嫉 妒, 這 裡 的 嫉 妒 心 並 非 來 自 於 巫 師, 而 是 來 自 於 要 求 巫 師 害 人 的 求 助 者 69 除 此 之 外, 民 間 信 仰 認 為, 要 抵 抗 巫 師 的 魔 咒 可 能 會 造 成 災 難, 因 此 農 民 一 方 面 要 避 開 他 們, 另 一 方 面 要 服 從 並 尊 敬 他 們 劃 十 字 祈 禱 使 用 某 些 藥 草, 或 是 一 直 配 戴 腰 帶, 被 認 為 是 最 常 見 避 免 魔 力 傷 害 的 方 法, 巫 師 或 巫 婆 會 用 一 些 草 和 植 物 製 成 的 魔 法 藥 劑, 讓 受 害 者 喝 下 並 傷 害 他 們 在 亞 羅 斯 拉 68 Ivanits, Linda J. Russian Folk Belief. New York: M.E. Sharpe Inc, p 參 考 本 論 文 第 三 章 童 話 故 事 部 分, 人 的 嫉 妒 心 反 而 比 不 潔 之 力 或 是 巫 師 還 要 兇 惡, 例 如 : 雄 鷹 芬 尼 斯 特 的 羽 毛 中 的 兩 位 姊 姊 29

22 夫 里, 會 在 5 月 9 日 聖 尼 古 拉 斯 節 的 時 候, 70 採 集 某 種 乳 草 來 避 免 巫 術 除 此 之 外, 農 民 相 信, 藉 由 某 些 方 法 可 以 讓 巫 師 的 法 力 減 弱, 例 如 : 插 針 在 他 們 的 衣 服 上, 刮 掉 他 們 的 鬍 鬚, 讓 他 們 流 鼻 血 並 燒 掉 染 血 的 衣 服, 潑 灑 紅 酒 蘿 蔔 汁 或 是 有 香 氣 的 水, 或 是 暴 風 雨 中 第 一 次 雷 鳴 落 在 他 們 臉 上 的 水 每 個 地 方 對 付 死 去 的 巫 師 的 方 式 都 是 一 樣 的, 必 須 要 在 他 的 肩 胛 骨 插 入 山 楊 木 製 成 的 木 樁, 一 定 要 是 山 楊 木 製 的, 因 為 據 說 猶 大 選 了 山 楊 樹 作 為 他 上 吊 的 地 方, 所 以 這 種 樹 受 到 詛 咒 農 民 們 認 為, 舉 行 婚 禮 的 時 候 最 容 易 受 到 巫 術 影 響, 各 地 人 士 都 相 信, 如 果 沒 有 採 取 預 防 措 施, 新 郎 新 娘, 甚 至 是 整 個 婚 禮 都 會 遭 到 破 壞 新 娘 最 容 易 受 到 迫 害, 巫 師 或 女 巫 會 造 成 她 生 理 或 心 理 的 損 傷, 婚 禮 被 破 壞 會 造 成 土 地 的 貧 瘠 小 孩 的 死 亡 或 家 庭 不 幸 在 卡 魯 嘎 省, 有 個 新 娘 被 下 咒, 在 她 的 座 位 下 面 找 到 一 片 燒 焦 的 碎 片, 因 此 在 婚 後 六 個 月 內 她 就 死 了 婚 禮 必 須 要 採 取 預 防 的 措 施 : 擺 放 洋 蔥 大 蒜 琥 珀 還 有 巫 師 們 討 厭 的 薰 香 ( 以 上 為 民 間 傳 統 習 俗 ), 通 常 會 在 新 娘 的 頭 飾 裡 縫 一 個 十 字 架 ( 此 為 東 正 教 習 俗 ), 放 一 個 硬 幣 在 她 的 長 襪 裡, 插 一 些 無 孔 的 針 在 她 的 衣 服 裡, 放 亞 麻 種 子 在 鞋 裡, 掛 一 塊 羊 皮 在 門 上 71 最 有 效 避 免 巫 術 危 害 的 辦 法 就 是 邀 請 一 位 知 名 的 巫 師 參 加 婚 禮, 將 其 奉 為 婚 禮 的 上 賓, 這 樣 既 可 以 安 撫 他, 也 可 以 尋 求 他 的 協 助, 對 抗 其 他 巫 師 所 製 造 的 傷 害 壹 民 間 文 化 中 施 行 魔 法 與 破 除 魔 法 的 方 式 前 面 介 紹 了 俄 國 民 間 對 巫 師 以 及 巫 術 的 看 法, 因 為 不 潔 之 力 常 讓 人 和 魔 法 聯 想 在 一 起, 接 下 來 介 紹 民 間 常 用 的 魔 法, 以 及 破 除 魔 法 的 方 式 1. 詛 咒 : 許 下 願 望 使 特 定 人 物 受 害, 並 用 言 語 或 行 動 表 現 出 該 願 望 1) 使 用 模 擬 受 害 人 模 樣 的 人 偶, 72 放 入 對 方 的 指 甲 頭 髮, 或 是 用 火 燒, 或 用 鐵 釘 細 針 刺 戳, 破 壞 人 偶 73 2) 取 動 物 的 心 臟 或 蛋 等 物 品, 將 其 破 壞 3) 立 誓 也 是 一 種 詛 咒, 如 若 未... 就 會 有... 的 下 場, 此 即 一 種 詛 咒 行 為 Ivanits, Linda J. Russian Folk Belief. New York: M.E. Sharpe Inc, p 民 間 傳 統 習 俗 Ivanits, Linda J. Russian Folk Belief. New York: M.E. Sharpe Inc, p 參 照 第 三 章 第 三 節 頁 60, 部 分 替 代 整 體 的 魔 法 парциальная магия 73 山 北 篤 監 修, 王 書 銘 高 胤 喨 譯, 魔 法 幻 想 百 科 台 北 : 奇 幻 基 地 出 版, 頁 參 照 第 三 章 第 三 節 頁 61, 咒 語 魔 法 вербальная магия 30

23 民 間 破 除 此 類 魔 法 的 方 式, 可 以 求 助 巫 師, 使 用 其 他 魔 法 消 滅 詛 咒 的 力 量, 或 是 配 戴 護 身 符, 將 詛 咒 力 量 擋 回 去 還 有 就 是 毀 滅 詛 咒 所 用 的 物 品, 如 : 人 偶 或 是 向 原 施 咒 者 祈 求 詛 咒 的 停 止 正 統 破 除 魔 法 的 方 式, 就 是 祈 禱, 祈 求 上 帝 或 是 天 使 的 祝 福, 讓 祝 福 的 力 量 消 滅 詛 咒 2. 藥 草 : 古 代 巫 醫 們 知 道 大 自 然 所 孕 育 的 各 種 植 物 有 何 藥 效, 還 會 用 這 些 植 物 來 預 防 治 療 疾 病, 人 類 也 相 信 植 物 有 其 固 有 的 神 秘 力 量 蘊 藏 於 內, 女 巫 會 使 用 許 多 藥 草 來 施 咒 或 製 造 靈 藥, 正 是 因 為 如 此 1) 一 種 是 服 用 的, 將 藥 草 製 成 茶, 將 其 精 華 濃 縮 製 成 飲 料 飲 用, 主 要 功 用 是 預 防 各 種 疾 病 但 是 在 民 間 信 仰 中, 女 巫 調 製 的 藥 草 茶 還 有 其 他 特 殊 效 能, 可 以 使 喝 下 藥 水 的 人 產 生 神 奇 的 力 量, 或 是 喝 下 藥 水 後 獲 得 幸 運 勇 氣... 等 等, 最 常 見 的 就 是 愛 情 藥 水, 使 自 己 心 儀 的 對 象 喝 下 後 愛 上 自 己 75 2) 另 一 種 是 把 藥 草 製 成 護 身 符 隨 身 配 戴, 例 如 月 桂 葉 лавр 可 以 帶 來 成 功 勝 利, 仙 客 來 цикламен 能 驅 退 惡 靈 食 物 : 3) 某 些 食 物 是 用 來 避 免 受 到 魔 法 危 害, 據 說 吸 血 鬼 害 怕 大 蒜, 所 以 在 吸 血 鬼 出 沒 的 地 區, 家 家 戶 戶 門 口 都 懸 掛 大 蒜 4) 向 不 潔 之 力 供 奉 一 些 食 物, 如 漁 夫 將 第 一 次 捕 獲 的 魚 送 給 водяной, 獵 人 將 牲 畜 獻 給 леший, 都 是 為 了 討 好 他 們, 以 求 不 要 傷 害 自 己 5) 麵 包 與 鹽 巴 хлеб и соль 在 俄 羅 斯 代 表 盛 情 款 待 的 意 思, 鹽 巴 是 一 種 防 腐 劑, 被 認 為 與 性 喜 腐 敗 的 惡 魔 相 對 立 之 物, 世 界 各 地 許 多 文 化 中, 皆 有 以 鹽 進 行 除 穢 潔 淨 儀 式 的 習 慣, 在 護 身 符 中 放 入 鹽 巴, 可 保 護 配 戴 者 不 受 巫 術 侵 害, 77 但 是 若 在 餐 桌 上 灑 鹽, 則 將 會 有 爭 吵 4. 用 品 : 6) 特 定 物 品 可 以 解 除 不 潔 之 力 的 魔 力, 如 : 木 樁, 這 些 都 是 讓 邪 靈 害 怕 的 物 品 吸 血 鬼 和 巫 師 害 怕 木 樁, 因 為 人 們 若 將 木 樁 釘 入 他 們 的 胸 口, 他 們 將 不 能 復 參 照 第 三 章 第 三 節 頁 59, 愛 情 魔 法 любовная магия 頁 62, 治 療 魔 法 лечебная магия 山 北 篤 監 修, 王 書 銘 高 胤 喨 譯, 魔 法 幻 想 百 科 台 北 : 奇 幻 基 地 出 版, 頁 117 同 上, 頁

24 活 作 亂 鐵 也 是 可 以 守 護 人 類 不 受 古 老 未 知 力 量 侵 犯 的 物 品, 據 說 女 巫 無 法 接 近 或 跨 越 鐵 塊, 所 以 一 般 人 會 在 大 門 的 上 方 釘 上 馬 蹄 鐵 7) 有 些 物 品 是 用 來 害 人, 像 前 述 詛 咒 所 用 的 人 偶, 還 有 繩 結, 打 個 繩 結 丟 在 想 要 傷 害 的 人 必 走 之 路, 讓 他 踏 上, 那 個 人 便 無 法 成 功 5. 聖 物 : 前 述 多 為 民 間 文 化, 而 聖 物 則 為 東 正 教 的 正 統 作 法 信 仰 既 能 撫 慰 人 的 心 靈, 人 也 可 以 藉 由 宗 教 的 力 量 破 除 魔 法 的 傷 害 所 以 使 用 聖 物 像 是 十 字 架 聖 像 聖 水 聖 經, 或 是 頌 祈 禱 文, 不 僅 可 以 破 除 外 在 的 魔 法, 也 可 以 解 除 精 神 上 的 不 安, 到 教 堂 這 種 神 聖 的 地 方, 也 可 以 避 免 受 到 不 潔 之 力 或 是 魔 法 的 威 脅 領 聖 餐 飲 用 聖 水, 可 以 驅 趕 身 上 的 邪 靈, 淨 化 身 心, 因 為 聖 餐 代 表 的 就 是 聖 體 聖 血 上 述 為 民 間 文 化 中 常 見 的 魔 法, 與 破 除 魔 法 的 方 式, 對 於 魔 法 的 分 類 及 介 紹, 則 在 第 三 章 俄 羅 斯 童 話 故 事 中, 有 更 詳 細 的 解 說 第 四 節 不 潔 之 力 的 習 性 俄 國 農 民 認 為 不 潔 之 力 跟 一 般 人 一 樣, 也 有 家 庭 生 活, 喜 歡 抽 煙 喝 酒 玩 撲 克 牌 和 骨 牌, 通 常 不 潔 之 力 會 和 女 巫 結 婚, 在 十 字 路 口 上 瘋 狂 慶 祝, 在 他 們 瘋 狂 跳 舞 中 還 會 抓 起 一 把 泥 土 撒 向 空 中 傳 說 要 驅 散 這 樣 的 集 會, 可 以 向 女 巫 丟 出 一 把 斧 頭 或 刀 子, 之 後 會 在 那 個 地 點 發 現 血 跡, 還 會 發 現 一 個 臉 上 或 手 上 纏 繞 繃 帶 的 村 婦 在 附 近 走 動 農 民 們 認 為 不 潔 之 力 的 婚 姻 是 不 被 承 認 不 受 祝 福 的, 因 為 沒 有 經 過 神 父 的 見 證 暴 風 雪 被 認 為 和 鬼 怪 們 在 地 上 的 活 動 有 關, 尤 其 是 鬼 的 小 孩 最 喜 歡 在 裡 面 玩, 在 諾 夫 戈 羅 德 相 信, 人 類 可 以 在 暴 風 雪 裡 看 到 鬼, 只 要 四 肢 趴 在 地 上, 從 其 中 一 條 腿 看 過 去 就 可 看 見 78 不 潔 之 力 有 時 候 住 在 沼 澤 雜 木 林 深 池 塘 或 湖 裡, 有 時 候 被 認 為 住 在 地 獄 裡, 他 們 藉 由 陸 地 上 一 些 特 別 的 洞 口, 穿 越 來 回 上 下 兩 個 世 界 傳 說 有 農 民 發 現 這 些 洞, 並 摔 下 掉 到 了 地 獄 不 潔 之 力 喜 歡 聚 集 在 澡 堂 或 廢 棄 的 公 寓, 十 字 路 口 和 墓 地 則 是 他 們 最 喜 歡 作 亂 的 地 方, 簡 言 之, 他 們 到 處 都 是 Ivanits, Linda J. Russian Folk Belief. New York: M.E. Sharpe Inc, p 這 裡 Максимов 並 沒 有 清 楚 劃 分 東 正 教 的 惡 魔 和 民 間 文 化 的 不 潔 之 力 32

25 既 然 到 處 都 存 在 著 不 潔 之 力, 人 必 須 要 採 取 一 些 必 要 行 動 來 保 護 自 己, 尤 其 是 晚 上 公 雞 被 認 為 是 不 潔 之 力 的 強 敵, 許 多 故 事 裡 的 農 民 成 功 打 敗 不 潔 之 力 只 因 為 雞 啼, 因 為 雞 啼 代 表 天 亮, 其 他 保 護 自 己 方 法 還 有 祈 禱 教 堂 鐘 聲 教 堂 蠟 燭 聖 水 香 用 牛 軛 或 是 韁 繩, 還 有 某 些 植 物 都 是 令 不 潔 之 力 厭 惡 的 農 民 腰 間 所 配 戴 的 鈴 鐺 或 是 腰 帶, 被 視 為 避 開 不 潔 之 力 的 護 身 符, 功 用 就 像 從 出 到 死 亡 都 掛 在 脖 子 上 的 十 字 架, 只 有 進 澡 堂 的 時 候 才 會 取 下, 對 抗 不 潔 之 力 最 強 而 有 力 的 武 器 就 是 十 字 架 農 民 相 信 鬼 怪 會 不 斷 地 尋 找 可 以 侵 入 的 洞 口, 因 此, 每 當 人 打 呵 欠, 或 是 開 門 取 水 的 時 候, 他 都 要 劃 十 字, 簡 言 之, 就 是 每 當 遇 到 孔 隙 或 者 是 洞 的 時 候, 不 論 是 大 是 小, 鬼 都 有 可 能 會 進 入, 所 以 要 做 這 個 動 作 壹 不 潔 之 力 喜 歡 與 不 喜 歡 的 的 事 物 本 節 主 要 介 紹 不 潔 之 力 的 習 性, 從 他 們 喜 歡 與 不 喜 歡 的 事 物, 瞭 解 避 免 與 他 們 接 觸 的 方 式 80 一 不 潔 之 力 喜 歡 的 事 物 不 潔 之 力 喜 歡 欺 騙 人 不 潔 之 力 喜 歡 作 弄 人 類, 特 別 喜 歡 開 酒 鬼 的 玩 笑 不 潔 之 力 性 喜 忌 妒, 一 般 人 不 能 當 面 誇 獎 人, 因 為 會 引 起 不 潔 之 力 的 嫉 妒, 而 遭 到 迫 害, 所 以 人 只 要 說 太 好 的 話 要 敲 桌 子 或 是 木 頭 三 下 小 孩 子 不 能 照 鏡 子, 因 為 怕 鬼 跑 來 看, 叫 小 孩 子 名 要 用 愛 稱 或 鄙 稱, 不 能 讓 鬼 知 道 小 孩 真 正 的 名 字, 所 以 生 小 孩 愈 少 人 知 道 愈 好, 怕 鬼 會 傷 害 小 孩, 或 是 小 孩 被 毒 眼 看 壞 鬼 還 喜 歡 偷 抱 走 被 母 親 咒 罵 的 小 孩 不 潔 之 力 最 喜 歡 黑 暗 夜 晚, 會 躲 在 閣 樓 陰 暗 的 角 落, 喜 歡 聚 集 在 潮 濕 的 地 方, 像 是 澡 堂 或 是 沼 澤 不 潔 之 力 喜 歡 待 在 邊 界 地 區, 像 是 門 十 字 路 口, 傳 說 不 潔 之 力 喜 歡 在 半 夜 的 十 字 路 口 上 聚 會 喧 鬧 不 潔 之 力 喜 歡 13 這 個 數 字 星 期 一 和 星 期 五, 因 為 耶 穌 是 在 星 期 五 這 天 被 釘 上 十 字 架 的 鬼 在 地 獄 會 把 自 殺 的 人 當 馬 騎, 自 殺 者 若 埋 葬 在 自 殺 地 點 會 被 鬼 利 用 而 被 用 來 80 Грушко Е.А. Медведев Ю.М.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их суеверий, заклинаний, придмет и поверий. Нижний Новгород: «Русский купец» и «Вратья славяне»,

26 自 殺 上 吊 的 那 棵 樹 要 砍 掉, 不 然 會 有 人 在 此 樹 再 上 吊 自 殺 81 二 不 潔 之 力 不 喜 歡 的 事 物 不 潔 之 力 害 怕 公 雞 啼 叫, 因 為 雞 叫 代 表 天 亮 了, 他 們 活 動 的 時 間 結 束 了, 他 們 也 害 怕 太 陽, 害 怕 光 明 不 潔 之 力 害 怕 鐘 聲 ( 尤 其 是 教 堂 的 鐘 聲 ) 香 蠟 燭 ( 尤 其 是 復 活 節 點 的 蠟 燭 ) 不 潔 之 力 怕 鐵 製 品, 因 此 在 家 門 口 懸 掛 馬 蹄 鐵 可 以 避 邪, 馬 蹄 鐵 也 有 幸 運 的 象 徵 不 潔 之 力 會 怕 打 雷, 因 為 雷 電 代 表 天 火, 因 此 被 雷 劈 到 的 樹 木 可 以 保 護 人, 可 製 成 神 聖 的 十 字 架 不 潔 之 力 討 厭 特 定 日 子 產 生 的 露 水 分 辨 不 潔 之 力 的 辦 法 : 要 區 分 人 類 與 不 潔 之 裡 有 幾 個 辦 法, 不 潔 之 力 通 常 沒 有 睫 毛, 不 潔 之 力 和 惡 魔 通 常 沒 有 影 子, 而 且 惡 魔 的 左 右 腳 不 一 樣, 因 為 惡 魔 被 認 為 是 從 天 上 墮 落 的 天 使, 一 條 腿 摔 跛 了, 所 以 可 以 由 這 個 特 點 來 分 辨 還 有 鏡 子 可 以 照 出 不 潔 之 力 的 模 樣, 讓 惡 靈 現 形 82 貳 跟 不 潔 之 力 有 關 的 禁 忌 與 習 俗 在 這 裡 稍 微 介 紹 一 些 俄 羅 斯 民 間, 與 不 潔 之 力 有 關 的 禁 忌 和 習 俗, 瞭 解 俄 國 人 的 傳 統, 避 免 交 際 時 產 生 誤 會 1. 俄 國 人 相 信 右 肩 住 著 天 使, 左 肩 住 著 魔 鬼, 說 不 吉 利 的 話 要 往 左 邊 吐 口 水 三 下 往 左 邊 吐 口 水 也 是 受 洗 禮 時 的 禮 儀 過 程 之 一 2. 不 能 隨 便 說 或 聽 到 鬼 чёрт 這 個 字, 若 是 說 了 要 吐 痰 或 在 胸 口 劃 十 字 3. 晚 上 不 能 談 鬼, 怕 說 鬼 鬼 到 4. 吹 口 哨 會 招 來 不 潔 之 力, 被 視 為 不 敬, 甚 至 有 人 說 連 聖 母 都 不 會 保 護 你 中 國 民 間 也 忌 諱 在 晚 上 吹 口 哨, 人 們 相 信 會 招 來 野 鬼, 跟 俄 羅 斯 的 習 俗 很 類 似 5. 打 呵 欠 要 在 嘴 上 劃 十 字, 怕 惡 靈 從 嘴 侵 入 身 體 因 為 俄 羅 斯 人 相 信 魔 鬼 喜 歡 從 孔 隙 侵 入 人 體, 所 以 嘴 巴 也 是 一 個 要 避 免 惡 靈 侵 入 的 部 位 81 Грушко Е.А. Медведев Ю.М.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их суеверий, заклинаний, придмет и поверий. Нижний Новгород: «Русский купец» и «Вратья славяне», 中 國 的 傳 說 中, 鏡 子 也 可 以 照 出 妖 怪 的 原 形 見 第 四 章 第 三 節 頁 95 34

27 6. 搬 新 家 時 要 打 掃 舊 家, 不 能 將 用 過 的 物 品 留 在 那 裡, 以 防 這 些 使 用 過 的 物 品 受 到 不 潔 之 力 魔 力 侵 害, 而 損 害 到 原 使 用 者 的 身 心 7. 家 中 若 有 打 破 的 鏡 子, 要 馬 上 丟 掉, 否 則 會 帶 來 厄 運, 據 說 有 裂 痕 或 是 破 碎 的 鏡 子 中 會 看 到 鬼, 83 因 為 鏡 中 的 事 物 是 左 右 顛 倒 的, 和 人 類 的 世 界 相 反, 鏡 子 被 認 為 是 一 種 通 道 若 是 出 門 之 後, 突 然 忘 了 什 麼 東 西 要 家 回 家 一 趟 時, 別 忘 了 要 照 一 下 鏡 子 關 於 左 右 顛 倒, 俄 羅 斯 人 相 信, 遇 到 不 祥 的 事 物 時, 要 將 衣 服 反 穿, 或 是 鞋 子 左 右 換 穿, 甚 至 要 倒 退 走 路, 可 以 混 淆 不 潔 之 力, 免 於 它 們 的 迫 害 Оборотень 具 變 形 術 者 和 наборот 相 反 這 兩 個 詞 是 同 詞 根 的, 前 述 不 潔 之 力 的 分 類 已 介 紹 оборотень 的 形 成 方 式, 說 明 了 其 與 人 類 的 不 同, 也 證 明 了 不 潔 之 力 的 許 多 行 為 是 和 人 類 相 反 的 小 結 既 然 俄 羅 斯 民 間 文 化 是 以 雙 重 信 仰 為 基 礎, 對 不 潔 之 力 的 態 度 也 可 以 從 雙 重 信 仰 來 反 應, 東 正 教 對 不 潔 之 力 的 態 度 是 不 妥 協, 積 極 地 反 抗, 用 信 仰 來 消 除 不 潔 之 力 的 魔 力, 以 十 字 架 聖 像 等 聖 物 來 驅 魔, 以 善 來 制 惡, 不 能 讓 步 民 間 一 般 的 態 度 較 為 消 極, 人 們 秉 持 著 他 不 犯 我, 我 不 犯 他 的 意 念, 雖 然 一 般 人 多 害 怕 不 潔 之 力 危 害 人, 但 人 類 還 是 可 以 和 不 潔 之 力 交 朋 友, 甚 至 互 相 幫 助, 或 是 利 用 他 們, 除 此 之 外 民 間 對 巫 師 和 女 巫 的 態 度 多 是 因 為 畏 懼 而 表 示 尊 敬, 因 為 他 們 相 信 巫 師 有 魔 力, 可 以 藉 由 巫 師 和 不 潔 之 力 溝 通, 或 是 藉 巫 師 的 力 量 來 破 除 魔 法 本 章 是 以 民 間 信 仰 中 的 不 潔 之 力 來 探 討 俄 羅 斯 人 的 信 仰 觀 念 對 精 靈 的 態 度, 在 研 究 的 過 程 中 發 現, 從 民 間 信 仰 反 應 了 俄 羅 斯 雙 重 信 仰 的 現 象, 東 正 教 和 多 神 教 對 俄 羅 斯 人 影 響 的 層 面 不 僅 僅 是 外 在 生 活, 還 有 內 在 心 靈 人 們 內 在 與 外 在 都 將 基 督 教 教 義 奉 為 真 理, 作 為 自 己 生 活 的 規 範 準 則, 但 另 一 方 面, 遇 到 教 會 無 法 處 理 的 問 題 時, 尋 求 巫 師 女 巫 的 幫 忙, 和 不 潔 之 力 往 來 產 生 鬥 爭 或 是 妥 協 甚 至 產 生 愛 情, 人 們 想 要 追 求 基 督 教 的 真 理, 卻 改 不 了 過 去 已 根 深 蒂 固 的 多 神 教 習 慣 此 處 所 指 人 們 遇 到 教 會 無 法 解 決 的 問 題, 是 由 於 信 仰 不 夠 的 關 係, 信 基 督 教, 就 必 須 要 對 自 己 對 上 帝 誠 實, 懺 悔 所 有 的 罪, 因 為 信 仰 基 督 教 是 一 種 心 靈 改 造 的 過 程, 而 人 們 由 於 害 怕 改 變, 甚 至 是 不 敢 到 教 堂 懺 悔, 不 敢 面 對 自 己 的 罪 孽, 而 將 遇 到 的 難 題 求 助 於 巫 師, 找 83 Грушко Е.А. Медведев Ю.М. Словарь русских суеверий, заклинаний, придмет и поверий. Нижний Новгород: «Русский купец» и «Вратья славяне», с

28 巫 師 比 找 神 父 來 得 方 便, 找 巫 師 不 需 要 改 造 內 在, 這 是 心 靈 精 神 上 的 問 題, 所 以 並 不 是 否 認 教 會 的 能 力, 而 是 不 敢 面 對 上 帝 不 敢 面 對 自 己 的 罪 民 間 文 化 反 應 了 這 種 現 象, 人 們 尊 敬 基 督 教 的 聖 職 人 員, 卻 也 敬 畏 巫 師 和 女 巫, 不 過 有 時 候 是 恐 懼 多 於 尊 敬, 因 為 人 們 相 信 巫 師 有 魔 力, 可 以 施 行 魔 法 害 人, 這 種 矛 盾 的 心 態 是 因 為 人 們 信 仰 基 督 教, 卻 沒 有 忘 記 多 神 教 的 緣 故 人 們 的 態 度 可 以 分 為 三 種 程 度 :(1) 信 仰 正 統 東 正 教 : 將 上 帝 視 為 唯 一 真 主, 將 基 督 教 教 義 視 為 真 理 ;(2) 叛 離 東 正 教 : 將 靈 魂 賣 給 惡 魔, 褻 瀆 上 帝 ;(3) 雙 重 信 仰 : 不 否 認 東 正 教 為 正 統, 不 願 接 觸 不 潔 之 力, 但 可 以 與 它 們 妥 協, 但 不 是 背 叛 東 正 教 ( 參 考 圖 一 ) 當 然 本 論 文 研 究 的 就 是 雙 重 信 仰 的 態 度, 東 正 教 和 多 神 教 這 兩 種 不 同 的 宗 教 信 仰, 互 相 豐 富 民 間 文 化 的 內 涵, 為 俄 羅 斯 文 化 增 添 了 許 多 異 於 其 他 國 家 的 特 質 中 國 文 化 雖 然 是 儒 釋 道 三 教 合 流, 基 本 上 三 教 已 經 互 相 產 生 影 響, 有 密 不 可 分 的 關 係, 和 俄 羅 斯 的 雙 重 信 仰 的 性 質 並 不 一 樣, 雙 重 信 仰 是 俄 羅 斯 文 化 的 民 族 特 色, 在 俄 羅 斯 的 文 化 及 文 學 藝 術 發 展 上, 佔 很 重 要 的 地 位 圖 一 東 正 教 民 間 文 化 正 統 不 正 統 雙 重 信 仰 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