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根据地的职业教育 927 年 4 至 7 月间, 国民党右派政变, 背叛了孙中山的三大政策, 断送了轰轰烈烈进行中的第一次大革命 基于此次革命失败的惨痛教训, 中国共产党意识到武装斗争的重要性 从 927 年 8 月 日南昌起义开始, 中国共产党开始了独立领导革命战争和建立人民革命军队的新时期, 开始建立一批农村革命根据地 从 927 年到抗日战争爆发以前, 中国共产党先后建立了十几个根据地, 形成苏维埃政权, 革命根据地简称为苏区 抗日战争爆发后, 民族矛盾成为主要矛盾, 使第二次国共合作逐渐形成 此时期, 处于抗日大后方的陕甘宁边区是中共中央的所在地并且建立起抗日人民民主政权, 在其领导下建立起了一批抗日民主 根据地 抗日战争胜利以后, 国民党于 946 年 7 月发动全面内战, 中国共产党 领导解放区军民进行全面抵抗和反攻, 到 948 年已经形成解放全中国之势 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根据地的职业教育在上述三个阶段都得到相当的 发展 由于根据地政治 经济 文化和军事需要在不断变化, 为了适应这些需要, 职业教育在这三个阶段表现出明显的阶段特征 第一节苏维埃革命根据地的职业教育苏维埃革命根据地在建立之初, 面临严峻的形势 既要不断应对国民党的围剿, 还要在艰苦的环境中加强政治 经济 文化和军事建设, 以不断壮大苏区的力量 为达到这一目的, 苏区教育从兴办与发展之初, 职业教育便受到相当的重视, 早在 927 年 月, 苏区尚处于创立之初, 在 江西省苏维埃临时政纲 中便提出苏区在教育方面要遵循 实行普及义务教育及职业教育, 注意工农成年补习教育及职业教育 等原则 93 年 月,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宣告成立, 在第一次全国工农兵代表大会 通过的 宣言 中, 明确了苏区教育的总方针 934 年, 毛泽东在第二次全国 苏维埃大会的工作报告中, 更加具体地将苏区的教育方针表述为 在于以共产主 义的精神来教育广大的劳苦民众, 在于使文化教育为革命战争与阶级斗争服务, 在于使教育与劳动联系起来, 在于使广大中国民众都成为享受文明幸福的人, 并且在此方针的基础上, 毛泽东指出苏区教育的任务 是厉行全部的义务教育, 是发展广泛的社会教育, 是努力扫除文盲, 是创造大批领导斗争的高级干部 2 总体而言, 在上述会议和论述的基础上, 在长期的革命斗争过程中, 苏区政权始终坚持了教育为革命战争服务, 教育为社会解放服务, 教育和生产劳动相联系, 以共产主义精神教育广大群众, 争取与培养知识分子为革命教育事业服务, 依靠 江西省档案馆 中共江西省委党校党史教研室选编 : 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 ( 下 ), 江西人民出版社, 982 年版, 第 4 页 2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一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20 页
群众办学等教育方针 苏区在上述教育方针的指导下, 尽管未能形成系统化和制度化的职业教育体制, 但却随着斗争和苏区经济发展的需要, 不断地发展各种类型的职业教育, 培养苏区需要的技术人才 分述如下 : 一 小学的生产生活技能教育和职业中学的试办苏区的普通教育包括幼儿园教育 小学教育 中学教育, 其中小学教育最为主要 小学分为初级小学和高级小学, 名称最初为红色小学 列宁小学 劳动小学和人民小学等几种, 在 934 年之后统称为列宁小学 苏区普通教育的目的并非以升学为主, 关键是要提高劳苦大众子女的文化水平 科学知识与政治水平 如在 934 年中央苏维埃共和国颁布的 小学校制度 暂行条例 中规定 : 在工农民主专政下的小学教育, 是要训练参加苏维埃革命 斗争的新后代, 并在苏维埃革命斗争中训练将来共产主义建设者, 因此, 苏 区的普通教育不仅传播一般的文化知识, 还必须使受教育者具备一定的政治觉悟 和革命斗争的能力 为此, 在课程设置中便体现出对专门技能的要求,933 年 0 月,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教育人民委员部颁布 小学课程与教则草案, 规定小学教育应实现的教育目标为 知识 技能 身体要达到能满足目前斗争和一般生活最低限度的需要 同时要准备将来学习专门知识和技能最低限度的基础 2 根据此项原则, 小学课程包含了手工 图画 乡土地理等课程, 并且要求课程外活动即劳作与社会工作必须占有相当比重, 即初级小学中占 2/3 课时, 高级小学至少要占到 3/4 课时 小学教材也体现出联系斗争实际 群众生活实际和地方实际等特征, 力求满足当时革命斗争与生产生活的现实需要, 将苏区的自然 社会 历史 地理方面的知识, 在联系现实生产生活实际的基础上, 通过简明扼要 通俗易懂的文字加 以表述, 能够引起学生极大的学习积极性 在教学方法方面, 苏区的小学教育始终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 让学生亲 身参加实际工作, 如站岗放哨 生产劳动等活动, 使学生能够学习生产技能, 培 养劳动习惯 如闽西区高级和初级劳动学校, 曾经有计划地领导儿童参加劳动实 习, 高年级学生学习 种棉指南, 在实验园地里, 经教师指导学会了种棉, 改变了当地不种和不产棉花的历史状况 除了在小学教育中渗透职业教育的因素, 苏区还试办过职业中学 934 年 3 至 4 月间, 苏维埃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颁布了 短期职业中学试办章程, 提出为了适应革命的需要, 试办一年至两年的短期职业中学, 以完成青年的义务教育, 使能了解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最低限度常识, 及实际的生产劳动之一种为任务 2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一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308 页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一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97 页
职业中学招收 3 至 8 岁的适龄学生 职业中学的课程分为社会科学 自然科学 某种技术及文字课目四项 各种课程占总学时的比例分别为 : 生产技术 40% 以上, 社会科学 ( 政治常识等 )5%, 自然科学 ( 数学在内 )20%, 文字课 5%, 其他 ( 学术 政治讲演 社会工作等 )0% 职业中学的设置应当适应生产技术实习的需要, 如农业中学要靠近农村或红军公田, 棉业中学要靠近棉田, 纺织中学要靠近机织工厂等 短期职业中学试办章程 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第一个发展职业技术教育的纲领性文献 2, 在此章程的指导下, 苏区已经开办的 4 至 8 岁的所谓高级小学照此章程改组为职业中学, 有条件的地区也开始试办此类中学, 其它地区则尽可能地筹措经费和人员创办这类中学 二 面向工人农民劳苦大众的职业教育与培训 苏区教育的另一项重要举措便是开展全民性的群众教育运动, 主要是针对工 人农民, 提高他们从事种田 做工和作战的知识和能力 此类教育活动的主要形 式有 : ( 一 ) 识字运动为了提高工人农民的生产生活能力, 并且使他们树立崭新的苏维埃文化观念和意识, 就必须首先提高他们的文化水平 因此, 苏区开展了全民性的识字教育运动, 为文化教育 政治教育和初步实用科学知识的教育的实施奠定基础 识字教育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 如设立识字牌, 开办问字所, 组织识字组, 成立识字班等等, 通过广泛地开展识字教育运动, 使苏区的广大工人农民的文化水平得到了明显的提高 ( 二 ) 农村夜校夜校是较为正规的学习组织形式, 学习的内容也较为丰富, 涉及到文化知识, 政治常识, 更为重要地是讲授实用的农村科学知识, 因此, 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 农业职业教育的形式 933 年 8 月, 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颁布 夜校办法大纲 要求各级文化部 教育委员会遵照此 大纲 组织当时的夜校工作 在这个大纲 的推动下, 许多乡村都组织起来开办了农村夜校, 教材有统一编制的, 但主要是 各地自编课本, 以通俗易懂的语言传播革命思想和生产技能, 如在湖南有过 革 命三字经 生产三字经 红军三字经 等课本 ( 三 ) 工人补习教育 93 年,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颁布的 劳动法 的第 43 条规定, 设立工厂或商埠学校, 以提高青年工人的熟练程度, 并给他们以补充教育 经费由厂方供给 933 年 4 月, 中国农业工人工会召开第 次全国代表大会, 通过的 决议案 要求各地农业工人工会 广泛地进行文化教育工作, 提高农业工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一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236 页 2 李国钧 王炳照总主编, 于述胜著 : 中国教育制度通史 第七卷, 山东教育出版社,2000 年版, 第 35 页
人的文化水平与政治水平 创办农业工人的补习学校 读书班 读报班 识字运动及流动教员, 出版工会的报纸, 尤其是画报 标语 小册子 墙报, 组织通讯员, 研究农业技术, 建立农业工人的娱乐组织, 尤其是流动剧团 化装表演等 另外, 有的地方规定私人企业必须为青年学徒提供免费的文化补习教育, 并且规定学徒超过法定工作时间, 资方必须照时间增加工资, 以保证青年学徒工人有足够的时间来学习文化知识 在公营工厂中作工的工人, 则实行工作与学习相结合的方式, 提高政治觉悟 文化水平和业务能力 基于上述原则与方针, 各地根据工人的实际情况, 相继开办工人学校 补习学校 识字组和读报组等学习组织形式 如 934 年 2 月创办的江西会昌城市工人学校, 招收学生三四十人, 其中青工 4 人, 女工 7 人 ; 而瑞金城市工人学校 则设有工人补习班, 在业工人晚上参加补习班学习 三 面向红军及干部的职业教育和培训 为了适应开展长期革命战争的需要, 苏区积极了开办了各种类型的适应斗争 需要的红军教育和干部教育, 其中也包括专业技术方面的教育, 涉及到农业 医疗卫生 通讯 财经和艺术等方面 ( 一 ) 农业学校农业建设与管理是各级苏区政府的重要工作, 培养这方面的干部与技术人员便成为苏区职业教育的一项任务 中央苏区在 933 创办了中央农业学校, 是一所高级农业学校, 其它苏区的政府在当地也曾开办过一些初级农业学校. 中央农业学校中央苏区在取得第四次反 围剿 的胜利后, 苏区政府为了加强农业生产, 提高农业生产力, 在瑞金东山寺创办了一所培养农业干部和农业技术人才的专门学校, 校长由徐特立兼任 中央农业学校是直属于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的专业性学校 933 年颁布了 中央农业学校简章, 规定学校实行校长领导下的委员会 负责制, 校长和管理委员会管理学校的一切行政 教务 训练等 学校的任务为培养农业建设的中 下级干部 ; 搜集苏区农民群众的生产经验 和农事试验场的经验, 加以科学的整理, 广泛进行一般农业技术传播 ; 与土地人 民委员部建设局建立了密切的联系, 计划苏区的农业建设 为此, 学校需要完成 如下工作 : 学校附设农事试验场及农产品展览所, 并进行以下工作 :() 农事试验场和农产品展览所试验和研究的结果, 定期的临时的向全苏区农民群众作报告.(2) 随时注意纠正苏区农民群众对于农作上方法的错误, 用来教育群众同时教育学生.(3) 搜集选择优良的农作物种子经过试验场的试验, 将所得的经验发动群众进行育种, 以供给苏区各种优良的种子 (4) 关于主要农作物的病害 虫害的预防及临时消灭法, 利用农民的经验和苏区物质条件之可能, 决定具体的办法, 随进向群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一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0 页
众作报告 (5) 调查苏区主要的农作物, 制成简明的耕种与收获日历公布之 (6) 经过试验场展览所, 从实际方面给学生以必要的农业知识 学校设置本科 预科和教员研究班, 本科一年毕业, 需要时可以缩短或延长, 预科修业两个月 教员研究班无定期 学校的招收对象为 农民和农业工人, 及有志愿学习农业的公民, 年龄在 6 岁以上 32 岁以下, 有决心学习的, 不分性别均有入学资格, 学生入校由土地人民委员部介绍, 学生毕业后, 交土地人民委员部分配工作 中央农校本科的课程设置包括 :() 政治常识, 讲授最基本的政治常识及苏维埃建设的实际问题 ;(2) 科学常识, 讲授气候常识 植物生理和病理常识 简易测量和算术常识 ;(3) 以实习为中心学习以下的农业知识 : 苏区主要作物栽培 法 育种法 ; 苏区现有的主要肥料的制造 保存和施用法 ; 主要农作物的虫害 病害的预防和消灭的方法 ; 农业经营法, 尤其是节省土地 肥料 劳动力的方法 作物概论 土壤改良法 农产品简单的制造及保存法 预科则是从实习中学习农 业简单常识和农业必要的文字和算术 教育研究班是教员自己开展针对苏区农业的研究工作 中央农校贯彻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学原则, 既重视理论知识的学习, 也强调实践能力的培养 一方面, 学校的师生动手开荒种地, 培植蔬菜和棉花, 发挥自身的优势, 在实践中运用所学知识和技术, 并且达到改善生活的目的 ; 同时, 学校也组织学生参加当地的政府工作和生产劳动, 传播先进的农业生产知识和技术, 通过这些活动不断提高学生的政治思想修养和农业生产实践能力, 也对当地的农业生产起到了推动与示范的作用 2. 新集农业学校河南的新集农业学校是鄂豫皖苏区在 93 年创办的一所初级农业技术学校, 校址位于新集街南郊 学校采用半天学习半天劳动的方式进行教学 当时招 收的学生, 一部分来自列宁小学毕业的学生, 一部则是略识文字的苏维埃政府和 红军烈属子弟 学校的学制为 年 设置的课程包括三大类, 其一为政治课, 讲授基本政治 常识和苏维埃的土地 经济 农业等方面的政策 ; 其二为基础课, 讲授国语 简 易数学等 ; 其三为专业课, 讲授植物知识 农作物栽培 病虫害防治 优良品种 农业肥料 气象知识 土壤改良等等 学校还设有农业试验场, 既可以作为学生的实习基地, 同时也作为向当地人民传播农业生产知识和技术的示范性场所 ( 二 ) 医疗卫生学校苏区的职业教育贯彻为革命战争与社会服务的原则和方针, 根据当时的情况, 无论是军队还是地方都十分需要改善医疗卫生条件, 培养一批能够救死扶伤的专业技术人员 为此, 苏区较为重视开办医疗卫生学校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一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234 页
. 红军卫生学校红军卫生学校是设立在中央革命根据地的职业学校, 是由红军军医学校与中央红色医务学校于 933 年合并而成, 校址位于瑞金 红军军医学校是由中央军委军医处于 932 年 2 月在江西都县创办, 招收苏区工农青年 6 岁以上,25 岁以下, 政治坚定, 身体健康, 能写简短文章, 志愿学医者, 但必须经过当地苏维埃政府介绍 红军军医学校首期招收学员 26 名, 采用随军学习的方式 后将校址迁至兴国茶岭红军总医院附近, 开始正式授课, 933 年招收第二批学员 266 名, 分为甲级军医学员 乙级军医学员 甲级看护学员 乙级看护学员 招呼兵训练学员 933 年又招收了第三期学员 80 名 红军军医学院的学习条件相当艰苦, 但经过刻苦努力, 大多数学员的学习成绩良好, 能够切实地开展实际的医疗工作 中央红色医务学校是在中央红色看护学校的基础上创办, 成立于 932 年秋 于 933 年迁往瑞金, 时值红军军医学校第四期学员开班, 便与之合并 合并后 的学校改名为红军卫生学校 学校设有军医 护士 药剂 卫生保健等专业, 教师大多为国民党部队中的军医 学校的规模日益扩大, 学员最多时达到 000 余人 红军卫生学校在中央苏区办到第 8 期, 后随红军长征到陕北, 于 937 年 8 月改编为八路军卫生学校, 建国后发展为中国医科大学 2. 湘鄂红军军医学校 935 年, 湘鄂赣苏区为改善战争期间的医疗条件, 培养一批军医和护理人员 于是年春季在湘鄂边境药姑大山办起一所红军军医学校 招收学员 2 人, 其中女子 2 人 由于条件相当艰苦, 没有课本和教学用具, 教员只能通过口耳相传的方式进行教学 为了使学员便于记忆医学知识, 教员甚至采取将医学知识编成歌谣的方式来教授学员 学校由于特定时期的条件所限, 只开办了两个月便停 办了 3. 红四方面军医院附属红色医务学校和红色卫生学校 红色医务学校是红四方面军后方总医院的附属学校, 主要任务是培训总医院 卫生队和看护队的战士, 是 93 年由红四方面军后方总医院在新县箭河乡创办, 招收 6 至 25 岁的卫生队和看护队的男 女战士 学校根据学员的文化程度和医务程度编班, 文化基础差的上文化班, 医务基础差的上医务班, 二者均差者先上文化班再上医务班 学校开设的课程包括国文 史地 英语 医学 药学 战地扩理等, 文化课还要教授识字和英语 ; 医务课则针对学员在总医院所担任的工作传授专门的知识和技术 学习期限根据学员个人情况定, 没有统一规定 学校开办了两年, 培养了一批红军医务干部 933 年夏, 红四方面军总医院将医护人员训练班扩建为红色卫生学校 招收雇工 贫农, 要求思想进步, 粗识文字, 有学习精神, 以培养红色医务干部,
充当红军及赤区地方医院看护 学校设置有三种学习班, 即西医班 中医班和看护班 每班定员 40 人, 学习期限为 3 个月 课程包括三大类, 第一类为政治 军事和文化基础课, 面向全校人员 ; 第二类为西医班的专业课, 包括解剖学 病理学 急救学和传染病预防法等等 ; 第三类是中医班的专业课, 包括药性概论 伤寒浅注 六经定法 瘟病条辨 金匮要略 脉诀归正 时方妙用和妇科要旨等 红色卫生学校一直开办到红四方面军开始长征时, 培养了一批医务人员 ( 三 ) 通讯 戏剧及财经学校. 红军通讯学校 93 年 4 月, 利用红军第一次反 围剿 胜利后缴获的无线电台, 创办了红军最早的无线电培训班, 由愿意为红军服务的技术人员任教 首批学员有 3 人 随后, 由毛泽东与朱德亲自签署选调学员学习无线电知识的命令, 要求各军 区及各军选派 4 至 23 岁的男女青年学习机务和报务, 要求被选送者粗识文字及 具备一定常识, 最好是高小毕业或具有相当程度者, 并且聪明 活泼 忠实 好 学及无流氓习气, 学习期限定为四个月 到 93 年 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成立后, 经中央军委决定, 成立红军通讯学校 设司号 电话 旗语 无线电等 8 个大队, 教员多为国民党部队中原来的技术人员, 学校在学员最多时达到 000 余人 课程包括政治理论课程和业务课两大类, 如无线电队开设政治 收发报 英文 电学 数学等课程, 学校往往也根据学员的实际情况制定教学计划, 改善教学方法 红军通讯学校为革命队伍培养了大批通讯方面的技术人才 2. 高尔基戏剧学校为了发展苏维埃文艺事业, 培养戏剧运动 俱乐部 剧社和剧团的文艺干部, 苏维埃政府于 933 年开始筹办一所戏剧学校, 为了培养文艺工作干部, 中央苏区创办了第一所戏剧学校, 戏校原称 兰衫团学校, 瞿秋白提议学校名称应以 高尔基命名 高尔基戏剧学校正式成立后, 校长由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艺术局局 长李伯钊担任, 并于 934 年春季正式开学, 校址位于江西瑞金 学校的培养目标为 栽培苏维埃戏剧运动与俱乐部 剧社 剧团的干部, 养 成苏维埃文化运动的人材, 为达到此目标, 学校要贯彻给学生以戏剧运动及 革命文艺运动的基本常识, 有组织的分配到各地的俱乐部 剧社 剧团去实习, 在学习期间, 组织各种研究会, 培养学生的创造性等教育方针 学校的招收对象规定为年龄在 6 岁至 27 岁, 曾在革命机关或群众团体工作或参加革命斗争且工作积极, 对戏剧运动和文艺运动确有兴趣, 最好是文化程度达到认识一二百字的男女青年, 但是须经过当地政府机关的介绍 课程设置有政治课 文学课及专业课 专业课包括有唱歌 舞蹈 活报 戏剧理论及俱尔部问题等等内容 课外教育则在早晚练习的跳舞 唱歌和军事操,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一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244 页
中西音乐以及故事 歌谣, 另外要参加地方群众工作和文艺活动 学校先后培养和训练的学员达到 000 余名, 为红军培养了大批的文艺工作者 3. 鄂豫皖苏区财经学校鄂豫皖苏区财政经济委员会于 93 年夏创办, 校址在新集 旨在培养新干部和提高在职财经干部的业务水平 先后开设了财政 银行 税收和粮食 4 个培训班, 学习期限为 6 个月 课程设置分为专业课和公共课, 粮食班的专业课有农业经营法 粮食生产与政策 粮食贮备和供应 财政班设苏区财经政策 财政收入和支出 财政管理与监督 银行班设金融机构与管理 财政金融政策 簿记方式 货币流通和货币斗争 税收班设工商业政策 新型税制和税收方法 公共课 有政治经济知识 国语与数学 教学方式非常灵活, 既有正常授课, 也外请财经 土地和粮食等相关部门的负责人作报告, 还开设讨论会等 四 面向女子的职业教育和培训 苏维埃政府提倡男女平等的新的性别和文明观念, 要求妇女也要具有职业知识和技能, 参加生产并推动社会经济的发展 基于此种观念及目的, 苏区非常重视对妇女进行教育, 开办了大量的女子职业学校, 提供给妇女生活和生产技能方面的教育与培训 各地创办的女子职业学校均具有地方特色, 但在建制和要求方面基本一样, 湘赣省苏维埃文化部于 934 年 3 月颁布的 女子职业学校暂行简章 具有代表性, 简章中指出 为了造就女子职业专门人才, 发展苏维埃经济, 使每个女子都有一种职业, 达到女子经济与职业独立 的目的而开设女子职业学校 在各苏区先后开设的女子职业学校主要有 : ( 一 ) 茶陵女子职业学校 930 年茶陵县开办了女子职业学校, 招收学员 30 多人, 最多时达到 40 多人, 编成三个班上课 由于围剿,932 年冬停办 ( 二 ) 永新县赤色女子职业学校 933 年 4 月创办, 招收 6 岁至 26 岁的 贫农 雇农 苦力工人及中农家庭的女子, 以半工半读的形式学习缝衣 织布 织袜 织毛巾等技术 所开设的课程包括缝衣 织布 织袜 织毛巾 国语 常 识 音乐 体操 妇女工作等 教学器材是集中各乡没收的缝纫机 织袜机 织 毛巾机, 以及洋纱 丝纱 麻纱 土纱等等 ( 三 ) 莲花县赤色女子职业学校 933 年创办, 招收年龄在 6 岁在 30 岁之间贫苦群众的女子, 学习两年 ( 四 ) 浏阳县女子半日职业学校 浏阳县苏维埃政府为了提高妇女的文化知识和工作能力, 使之掌握一门专业技能, 于 928 年创办 此类学校先后在浏阳县创办了 8 所 以半工半读的方式, 除学习文化课外, 还分别学习缝纫 刺绣 编织 印染 造纸等专业技能 ( 五 ) 女子职业改进社 930 年, 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一军第二十二师在皖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一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237 页
西金寨县南溪乡创办了 女子职业改进社, 又称为 红军纺织学校, 其目的在于为红军培养纺织 生产部门的生产技术骨干和干部 招收人数一度增加到 50 人左右 设置的课程包括政治 文化 生产 算术 军体等 其中生产课包括传授纺织 织布 裁剪 缝制等技术 第二节抗日民主根据地的职业教育 93 年, 日本制造了蓄谋已久的 九 一八 事变, 占领中国的东北三省 面对入侵, 中国人民迅速觉醒, 兴起了抗日救国的民主运动 到 937 年 7 8 月份, 日军在北平制造了 卢沟桥事变, 并对上海发动大举进攻, 中国军民投 入抗击侵略的战斗中, 全面的抗日战争爆发 937 年 8 月, 中国共产党在陕北洛川召开了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 会议决 定, 在日寇的后方放手发动群众自主地展开游击战争, 使游击战争担负配合国民 党正面战场, 开辟敌后战场, 建立抗日根据地的战略任务 在抗日战争中,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 先后建成陕甘宁边区 晋察冀边区 晋冀鲁豫边区 晋绥边区 山东根据地 鄂豫边区和淮南 淮北 皖中 苏南 苏北 苏中 浙东抗日根据地, 以及华南抗日根据地 东北抗日游击根据地等 其中陕甘宁边区是中共中央的所在地, 处于抗日的大后方, 其它根据地则与日寇的占领地处于犬牙交错的形势 据 945 年 4 月统计, 抗日革命根据地的总面积达到 95 万平方公里, 人口 9550 余万, 八路军 新四军和其他人民军队达 9 万, 民兵 220 万 一 抗日革命根据地职业教育的发展方针抗日革命根据地教育的根本任务在于为争取抗日战争的胜利而服务, 因此, 根据地职业教育与当时的政治需要 战争需要和生产劳动的需要密切地结合了起来 各抗日根据地在建立之后, 相继对教育方针加以研究和规定, 其中大多强调 了要加强专门人才的培养和发展职业教育 如晋察冀边区在 938 年 月通过了 文化教育决议案, 其中, 规定的边区文化教育基本原则中就有 造就专门技 术人才, 建立抗战时期各项事业 的要求 940 年 8 月, 中央宣传部在 关于 提高陕甘宁边区国民教育给边区党委及边区政府的信 中也特别强调 : 为了提 高边区的生产, 改善人民卫生及培养职业教育的师资, 提议设立农业学校 畜牧学校 手艺学校 中医学校 2 940 年, 山东省革命根据地在 山东省战时国民教育实施方案 中也规定了要对已受基础教育的儿童和成年人实施继续教育, 实施继续教育的学校包括中学 职业学校和公学, 并且要求公学内也要设置职业科 94 年山东省革命根据地则进一步强调中等教育是普通教育的最后阶段, 中等学校学生是未来社会的中坚人物, 要求当地加强中学教育和提倡职业教育 河北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 河北省档案馆编 : 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史料选编 上册, 河北人民出版社, 983 年版, 第 2 页 2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二 ) 下册, 教育科学出版社,986 年版, 第 32 页
随着战争的进行, 抗日根据地也开始对职业教育的发展与改革提出了一些更为深入的设想, 并且采取了一些措施 其中, 太行区的中等教育 向职业教育与干部教育化的方向前进, 教育目标被确定为培养基层行政 经济建设及教育工作的干部, 在课程设置方面则要求除开设普通文化课程 政治理论课程之外, 要开设三种业务课, 即民政常识 财经常识 ( 以农业的生产建设为主 ) 和教育常识 这是对中等阶段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相整合的一种思路, 促进教育对社会需要的适应, 这种思路也为其它根据地所采纳 如 944 年 8 月苏中教育会议召开, 通过了办理 国民经济建设学校的决议, 提出 目前办理国民经济建设学校, 不应偏重于技术上提高及纯自然科学原理的教育, 应把握住新民主主义经济的特质及目前对敌经济斗争的政策路线, 同时注意关于新民主主义经济建设的立场观 点政策方针方法等方面的基础教育, 特别要加强关于私有财产基础上组织劳动互 助生产合作这一根本路线的理论教育与实际训练 2 因此, 此类国民经济建设学 校一方面是基于当时战争与社会发展的紧迫需要而设, 另一方面则是为未来战争 结束后社会建设而服务 这也反映在了办学方针上, 决议指出只强调新民主主义经济建设的理论, 而不传授技术是不行的 ; 但只传授技术, 而不掌握根据地经济建设的理论与实际, 也是不行的 由此可见, 根据地政府通过多年开办职业技术教育, 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对职教的根本目的和原则有了较为深入地认识与把握, 这也是根据地职业技术教育能够切实地服务于社会, 适应战争时期特殊的社会需要的根本原因 陕甘宁 晋察冀 晋冀鲁豫 晋绥 鄂豫 山东 江苏 安徽等边区或根据地都根据需要与可能先后开办了不少职业学校, 培养各方面的建设人才, 满足了当时根据地生存 斗争和发展建设的需要 二 抗日革命根据地基础教育中的生产劳动教育抗日战争期间, 各革命根据地的小学教育基本上包括初级小学与高级小学, 有的地方将初级与高级小学合校称为完全小学 中学教育的发展呈现出多变与曲 折的特征, 根据地的中学有的地区规定为干部教育, 有的规定为准备干部教育 等等 不少中学生是直接参加工作的, 多数是经过一定的训练班或干部学校学习 后工作的 少数中学生直接升入大学, 例如,940 年前后的华北联合大学就有 一些由中学升入的学生 3, 事实上, 根据地的中学教育在发展的最初大多表现为各种干部培训班, 到抗日战争后期, 才逐渐呈现出较为制度化的局面 根据地的普通教育以教育为抗战服务为根本宗旨, 贯彻教育与社会 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 因此, 在中小学的教育过程中, 包含着大量的劳动教育的内容, 体现出一定职业技术教育的特征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二 ) 上册, 教育科学出版社,986 年版, 第 77 页 2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二 ) 上册, 教育科学出版社,986 年版, 第 462 页 3 董纯才 张腾霄 皇甫束玉主编 : 中国革命根据地教育史 ( 第二卷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247 页
( 一 ) 小学教育中的生产劳动教育中央宣传部于 940 年为了改进陕甘宁边区国民教育而致信边区党委和边区政府, 信中强调初小的 教育内容应把政治 社会 自然的常识同生产与生活联系起来, 高小教育 以提高一般文化水平为主要内容, 同时应当辅以生产教育 ( 农业的 畜牧业的或手艺的 ) 及卫生教育, 同时进行社会服务教育 在战时的根据地教育实施一段时间之后, 陕甘宁边区教育厅在 94 年总结抗战以来的小学教育工作时特别指出 : 完小也应把生产劳动和学习配合着进行 ( 学习仍然是第一 ) 把生产劳动与教导和身体的修养相结合, 这是我们新教育的努力方向, 也是与资产阶级教育最基本差别之一 因此, 进行生产劳动 ( 如种菜 纺毛等 ) 不仅可以改善生活, 同时含有很大的教育意义 所以说, 在边区小学中实施 生产劳动教育不仅具有职业技术教育的目的, 同时也被看作为具有重要意义的新 教育的标志 抗战时期, 小学教育中的生产劳动教育首先体现在教学模式上, 即教育与生 产劳动相结合, 教育与社会相结合 如在陕甘宁边区, 小学的教师和学生参加社会实际活动, 如征粮 募寒衣 优抗放哨 查路条等等 ; 也参加生产劳动, 如打柴 背炭 种地 拾粪等等 ; 同时, 小学师生在领导夜校 半日校 识字组 群众娱乐工作等方面也积极参与 2 在绥德地区, 小学的教员和学生, 尤其是高小学生都要参加生产劳动, 男学生参加诸如捻毛线 种瓜菜 种棉 砍柴的生产劳动, 女学生则参加做针线的劳动 与此同时, 根据地还提倡小先生制, 成立识字班 半日班 大众板报, 让小学生担任 小先生, 提高群众的文化水平 3 这种方式使学生能够从生产中体验到劳动的真实意义, 获取生产知识, 并且使学生与社会群众建立密切的关系, 在实践中锻炼自己的能力 其次, 小学教育中将生产劳动技能渗透在教学内容中 在根据地的小学教育中, 生产劳动的知识和技术也不断地被增加到教材中, 传授给学生 如 944 年, 延安市完小改变教育方针, 在正课之外, 四年级以上学生添教记帐法 写信 写 路条 写契约 珠算的教学内容, 并且在教材中增加了为生产和生活服务的内容 与此同时, 学校还根据学生体力年龄, 将学生分为三个劳动小组, 有木工组 纺 纱组和农业畜牧组, 并且聘请劳动能手进入学校指导和教授学生上述生产技能 4 再如 945 年, 在晋察冀边区政府所编写的小学国语课本中, 关于劳动观点和生产知识的内容就占全部课本的 37% 在教学中, 不少学校在课堂上讲授生产知识后, 还要组织学生参加针对性的生产实验, 以加强对理论知识的掌握 可以说, 在抗战期间, 各根据地普遍重视在小学中加强生产劳动教育, 并且不断地摸索出若干重要的经验, 形成一些典型的教育事例, 在当时具有重要的影 2 3 4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二 ) 下册, 教育科学出版社,986 年版, 第 330 页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二 ) 下册, 教育科学出版社,986 年版, 第 326 页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二 ) 下册, 教育科学出版社,986 年版, 第 352-353 页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二 ) 下册, 教育科学出版社,986 年版, 第 355 页
响 ( 二 ) 中学教育中的生产劳动技术教育和职业教育抗战时期, 中学教育得到了相当的重视, 被视为是对青年进行教育的重要形式 此时期, 中学教育总体的实施方针在于培养能够承担起抗日重任的具有民族意识 掌握政治军事和科学知识 人格健全和体格强健的人才 从一定意义上讲, 根据地的中学教育是一种干部教育, 旨在为各根据地培养各方面的专门干部 为此, 各根据地的中学特别重视实施各种技术教育, 将普通教育和技术教育结合在一起, 以培养抗战建国中所需要的各式各样的专门技术人才 我们以陕甘宁边区的中学教育为例, 说明生产技术教育在当时中学教育中的状况 新华日报 于 944 年 6 月 2 日 3 日刊登了题为 陕甘宁边区的中等 教育概况 的文章, 指出陕甘宁边区的中等教育完全是重新创造出来的, 边区的 中学旨在培养文化教育干部与抗战建设干部, 同时培养一部分青年研究高深的科 学与技术, 因此, 边区的中学带有干部学校的性质 陕甘宁边区的中学的课程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 有政治课程 文化课程和技术课程 其中技术课程包括生产知识和医药卫生知识, 前者讲授边区农业与手工业方面实用的生产技术知识 组织劳动力的知识 机关与部队生产经验等 ; 后者讲授边区实用的卫生营养与防疫知识 常见疫病的预防法 急救与护理知识 保育知识等等 由此可见, 劳动技术教育在中学中受到相当重视 陕甘宁边区的中学广泛开展生产劳动 一方面以解决学校办学经费的不足, 另一方面则在于使学生养成重视劳动的观念, 掌握生产劳动的实际知识和技能, 锻炼学生的身体 因此, 边区的中学生普遍地参加了农业生产和手工业生产, 如种菜 种五谷 纺毛 打盐 打柴 烧木炭 建筑房舍等劳动 这不仅改善了学校师生的生活状况, 而且使学生们积累了丰富的生产经验和技术 另外, 除在中学中实施生产劳动教育之外, 有一些抗日根据地开办了专门的 职业中学 如苏北 苏中根据地则创办的职业中学以及对普通中学的改革就是这 种情况的重要代表 l942 年秋, 苏北盐阜区在阜宁羊塞鸠浦创办了盐阜职业中 学, 设化工 纺织两个班, 生产纸张和土布 盐阜地区的抗币就是用该校生产的 纸张制造的 为了进一步加强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 盐阜一联中 二联中则分别 改制为苏北工业专门学校和苏北盐垦专门学校 这两所学校都实行勤工俭学, 以学生劳动所得解决部分生活费用和全部学习费用 学校的培养目标是 以生产养学校, 以劳力换智力, 培养学生成为革命者 劳动者 科学研究者 随后, 为了推动职业教育的发展, 苏中地区于 944 年 7 8 月间召开教育会议, 规定普通中学要逐步转变为师范或专门学校, 培养各种专门人才 ; 私立中学也可以办初级或中级职业学校 遵照这次会议精神, 各中学均开设专业课 专业班 苏北 苏中等地中学职业教育及职业专门学校教育的发展, 引起革命根据地各级政府的重视, 上述职业教育的改革也成为其它临近边区的发展职业教育的范例和榜样, 起
到了不小的引导作用 抗日根据地在开展中学教育时, 普遍地重视了学生的技术教育, 并且在有的地区对中等职业教育进行了改革, 这从根本上体现了教育为生产劳动和社会发展服务的教育方针与原则, 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发挥了有益的作用 三 抗日革命根据地社会教育中的技术教育与训练抗日战争时期, 各根据地普遍开展了持续性地面向广大劳动人民的社会教育, 造成哪里有群众的生产和生活, 哪里就有教育和教学工作的社会教育局面 从教育形式上讲, 根据地社会教育最主要的形式是 冬学, 即在冬季农闲时期, 根据地政府在各乡村开办的临时学校 从教育内容上来说, 根据地的社会教育除了政治教育和文化教育之外, 就是关于科学常识的普及, 其中包括农业生产需要 的科学技术知识, 如育苗 施肥 耕作等知识 ; 关于军事方面的知识, 如民兵如 何埋地雷 如何利用地形地物投掷手榴弹 ; 关于卫生方面的一般保健和疾病知识 总体而言, 根据地最初开展社会教育主要是为了扫盲, 因此主要是识字教育 但随着社会教育的不断发展, 人民群众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 社会教育则进而提供了大量的关于生产劳动方面的技术教育 如 944 年陕甘宁边区政府要求各分区在办理冬学时要注意根据群众的需要对教育内容进行有针对性的改革, 指出 冬学的中心目的在扫除文盲, 主要是识字, 但在适当情形下, 亦可用以传授为群众所迫切需要的珠算或农业手工业技术, 或简单的医药卫生知识 与此同时, 其它根据地也意识到只有将冬学与生产劳动结合起来, 才能真正吸引广大群众参与进来, 也才真正具有教育意义, 如中国共产党山东分局于 943 年 0 月 日曾提示 冬学内容应以生产为中心与时事教育结合, 要求根据地在冬学中组织农民检讨一年中的农业生产情况, 研究总结经验, 进而研究各种耕作方法及来年应当作出的改进, 从而使冬学能够切实地吸引农民群众, 并且起到推动根据地生产的实际作用 在冬学运动中, 最能体现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是各地开办的面向群众的技术 训练班 这类训练班一般以区或中心村为单位, 目的在于使广大农民掌握有关战 争和生产的具体技术 如晋察冀边区在 942 至 943 年间, 为了配合地雷战的广 泛开展, 由县区人民武装委员会组织开办了地雷训练班, 培训各村选派的游击队 员, 使他们熟悉地雷构造并且掌握埋地雷的技巧 而冀中区在开展地道战的过程中, 则开办了 地下建设 训练班, 向各村青壮年传播挖地道的方法 另外, 还有一些训练班主要面向妇女同志, 要么传播卫生保健方面的基本知识, 要么教授纺花和织布的技术 抗日战争时期的社会教育发展成为轰轰烈烈的成人教育运动, 不仅在扫除文盲方面起到巨大的作用, 而且在技术教育方面逐渐形成行之有效的教育形式和内容, 在抗日战争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二 ) 下册, 教育科学出版社,986 年版, 第 48 页
四 抗日革命根据地干部教育中的职业技术学校抗日战争时期, 根据地将干部教育视为全部教育工作中的重中之重, 因此着重办理了各种干部学校 根据地的干部学校面向在职干部, 开展以业务教育 政治教育 文化教育和理论教育为中心的教育活动 其中, 业务教育是以 做什么 学什么 为根本原则, 学习内容涉及到 与各部门业务密切关联的周围情况的调查研究 与各部门业务密切关联的政策 法令 指示 决定的研究 各部门业务具体经验的研究 各部门业务的历史知识 各部门业务的科学知识 等五大项, 从而使处于军事 政治 党务 文化 教育 宣传 组织 民运 锄奸 财政 经济 金融 医药 卫生及其他任何工作部门的干部, 都能够精通自己的业务 因此, 根据地的干部教育都强调教育与实际工作需要密切关联, 从这个 意义上讲, 根据地的干部教育基本上都带有职业教育的性质 但是, 从专门化的 职业技术教育的角度而言, 抗战时期根据地面向干部的职业技术学校主要有下述 若干种, 涉及到农业 医药卫生 通信 财经以及妇女职业教育等 ( 一 ) 陕甘宁边区农业学校陕甘宁边区农业学校是于 939 年 7 月建立的以培养农业技术干部的职业技术学校, 校址位于延安城南三十里铺 学校在建校之初确定了明确的教育方针 : 吸收边区农业生产经验, 加以科学整理, 求得改良边区的农业技术, 推动边区的经济建设 为达到办学目标, 学校设置有农艺 园艺 畜牧三个部和一个实验农场 学校在开办之初, 学制定为 3 至 4 个月, 在 940 年第二期学员入学时, 学校将学制确定为 年, 分为两个学期, 并且制定了教学计划, 规定学校课程设置及比重分别为 : 农业行政 ( 包括土地 农民问题 ) 占 30%, 农村作业 ( 包括农作 园艺 畜牧 森林等 ) 占 30%, 科学常识 ( 包括国语 算术 政治等 ) 占 30%, 其他工作及党日活动占 0% 农业学校的教学将文化课 理论课以及实践教学结合起来 学校选聘的担任 专业课程教学的教员不仅懂得农 林 牧生产技术, 而且具有丰富的生产经验, 教学效果非常好 此外, 学校经常邀请边区的劳动模范及生产能手来学校为学员 示范教学, 也使教学更加生动有效 在进行理论教学的同时, 学校经常组织学员 到实验农场和附近的农田去参加生产实践, 将理论学习与实践学习结合起来 边区农业学校创办于抗日战争时期边区经济发展相当困难的阶段, 学校先后培养出数百名农业 林业和畜牧业方面的专业人才, 这些人为边区经济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942 年 6 月 日, 边区政府将农业学校与边区职业学校 (94 年秋创办 ) 合并, 命名为边区职业学校, 成为一所培养工农业行政工作人员 工农业技术人员和商业技术人员的职业技术学校 ( 二 ) 医药卫生职业学校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二 ) 上册, 教育科学出版社,986 年版, 第 98-99 页
抗日战争时期, 各根据地均开办各种医药卫生职业学校, 培养此方面的干部和专门人才 如陕甘宁边区的八路军卫生学校 陕甘宁边区医药学校 延安药科学校 白求恩护士学校 ; 晋察冀抗日根据地的军区卫生学校 白求恩卫生学校 ; 晋绥根据地的晋绥卫生学校 ; 山东根据地的军区卫生学校等等 其中陕甘宁边区医药学校和白求恩卫生学校较为著名, 其具体情况如下. 陕甘宁边区医药学校陕甘宁边区医药学校筹办于 940 年, 校址先在白家坪, 后移至延安东川口 942 年 9 月正式开学 学校的办学宗旨在于发展边区医药卫生事业, 培养医药技术人才 学校开设三种学习班 : 医生班, 招收具有初中文化程度者, 学制 3 年 ; 司药班, 招收高小程度及具同等学力者, 学制 2 年 ; 护士班, 招收识字 500 以上者, 学制 年半 学员必须经机关推荐, 并级考试合格后方可入学 学校的课程设置分为预科与本科两个阶段 学员入学后, 先接受 年的预科 教育, 学习国文 数学 自然 史地及卫生课程等 教学注重因材施教, 兼顾学 员参差不齐的知识水平, 并且本着理论联系实践和少而精的原则实施教学 预科学习之后, 分别编入医生班 司药班和护士班开始本科阶段的专业学习 医校从创办到抗战胜利, 共培养医生 0 人, 护士 30 人 司药 3 人 2. 白求恩卫生学校白求恩卫生学校是由晋察冀边区于 939 年在原医务训练队的基础上改建而成, 最初名为晋察冀军区卫生学校, 并设有附属医院, 校址位于河北省唐县牛眼沟, 同年 2 月迁至唐县葛公村 当时, 加拿大医生诺尔曼 白求恩在中国作为战地医生为八路军提供救治服务, 在军区卫生学校开办时, 白求恩医生将自己的显微镜 小型 X 光机和一批医学书籍赠给学校, 并且在开学典礼上作了讲话 在之后的学校发展中, 白求恩为学校制订了详细的 军区卫生学校教学方针 并编写了教科书 外科教材, 并且审查和改编了各种教材, 总结战地医院的工作经 验作为教学资料 可以说, 白求恩为军区卫生学校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939 年 0 月, 延安军委卫生学校部分师生迁至晋察冀边区并入了军区卫生 学校 939 年 月 2 日, 白求恩大夫为救治伤员而感染, 最终因不治而牺牲 940 年 月 5 日, 为了纪念白求恩医生, 军区卫生学校正式更名为白求恩卫生 学校, 并且将附属医院更名为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 945 年 9 月, 学校迁到张家口, 并于 946 年 6 月同张家口医学院合并 经扩建后, 学校正式更名为白求恩医科大学 白求恩卫生学校设立了军医 调剂和护士三科, 以及一个妇产科班 学校从 939 年建校到 946 年 2 月, 共培养了医生 护士 药剂人员 500 多名, 分赴晋察冀 陕甘宁 晋绥等抗日根据地, 为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 三 ) 妇女职业学校抗日战争时期, 各根据十分注重培养妇女干部, 因此也开办了不少实施妇女
职业教育的学校 下面介绍八路军抗日军人家属学校和陕甘宁边区妇女职业学校. 八路军抗日军人家属学校这所学校创办于 937 年 月, 是陕甘宁边区创办的第一所培养妇女干部的学校 学校根据入学妇女同志的文化程度设补习科和职业科 补习科的学员具有一定的文化程度, 着重政治文化教育, 毕业后准备升入抗日军政大学和陕北公学以及党校学习 ; 职业科的学员都为文盲, 除教授文化和政治课程之外, 着重学习织袜 缝衣等技术 939 年学校解散 2. 陕甘宁边区妇女职业学校这所学校创办于陕甘宁边区的大生产运动之后 当时, 当地群众的物质生活 有了很大的改善, 边区政府为了进一步改善妇女和儿童的健康状况, 培养大批妇 幼卫生干部, 于是在边区妇联协助下于 945 年底在边区助产训练班的基础上, 创办了边区妇女职业学校 边区助产训练班始建于 944 年 0 月, 主要招收工人家属和抗日军人家属, 以改造旧的接生方法和推行新的接生方法为办学方针, 以培养新式助产士为办学目标 教学内容以产科知识为主, 兼学政治和文化课, 并且贯彻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相结合的原则, 理论学习时间占 35%, 实习时间占 65% 全部课程学习完成后, 学员开展长达 9 个月的实践学习, 大多数学员掌握了产前检查 接生和普通妇科疾病的护理知识和技能 945 年 0 月, 边区政府将助产训练班改建为边区妇女职业学校, 并于 946 年 月 2 日正式开始上课 学生 60 余人, 主要是工人家属 抗日军人家属和边区的妇联主任 学校开设的课程有政治 文化 一般疾病治疗和生产课 学校设有门诊处, 作为学员实习的场所, 以使理论学习和实践相结合 学员在学习期间还走出校门, 深入到群众当中, 进行卫生宣传, 帮助妇女解除病痛, 因此深受群 众的欢迎 妇女职业学校先后办了两期, 随着战事的发展, 在解放战争期间, 妇职校迫 于形势而停办 ( 四 ) 财经电信类职业学校 财经电信类的职业学校也是抗战时期较为重要的职业技术学校 著名者有 :. 山东财政经济学校 为了培养抗战时期的财政 经济部门的专门人才, 山东省战工会于 94 年 6 月在鲁中创办了山东财政经济学校 聘一一五师代理师长陈光为校长, 艾楚南 耿光波为副校长 学校设财政 银行 税收 经济建设 4 个教学班, 每期学习 4 个月 学校开办一年后, 于 942 年 7 月与抗大一分校合并建立新校 2. 东北抗日根据地的电信学校 抗战期间, 东北抗日游击根据地缺乏无线电通信人才, 为了改变此种状况, 于 936 年春末, 根据地政府开始筹建电信学
校, 并于同年 7 月正式成立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三军司令部电信学校, 学员 9 名, 教具为缴获的 台无线电及电池和附属零件等 教学内容为军事课 政治课 文化课和技术课, 前二者所占教学时数较少, 后二者比重较大 文化课的任务在于给学员补习文化知识, 为技术学习奠定基础 技术课主要学习电工原理和无线电机常识, 以及练习收发报和国际电语 936 年 2 月, 该校与抗联总部政军学校合并 第三节解放区的职业教育 抗日战争胜利后至内战爆发前, 解放区的职业教育侧重于恢复与重建 内战 爆发后, 解放区的职业教育一方面为土地改革服务, 一方面为培养大量的技术干 部服务 随着战争形势的明朗, 各解放区致力于推进职业教育的制度化, 形成了 初步的职业教育系统 一 解放区职业教育的发展方针 抗战胜利后, 在长期革命斗争与经济建设经验的基础上, 各解放区一方面针对当时必须取得内战胜利的需要, 另一方面则针对当时解放区乃到全国解放后经济建设的需要, 明确地提出了发展职业教育的具体方针, 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 一 ) 从教育的民主化与大众化的角度, 阐明职业教育的大众性无论在中国的古代社会还是近代社会, 万般皆下品 唯有读书高 和 学而优则仕 成为社会的普遍共识, 这导致职业教育始终不为全社会所推崇与认可, 而职业教育的重要性当然也没有得到普遍的关注与重视 中国共产党立足于现代社会发展的基本方向, 以建设新民主主义教育制度为基本目标, 从实现教育的民主化与大众化的角度, 深刻地阐明了职业教育的重要性, 强调职业教育必须与其 它教育类型融为一体, 要为人民大众的普遍需要而服务 如晋冀鲁豫边区政府教 育厅 947 年在 关于本边区实施新教育方针的初步意见 中指出教育要为人民 服务, 要与实际相结合 当人民大众已经翻身成为新社会的主人时, 教育必须具 有平等与普及的特征, 保证一切学校都是劳动人民及其子弟学习的场所 因此, 意见 中便深刻地指出新社会中的 教育内容要更适合人民大众的要求, 广泛的包括人民生活的各方面, 但也要抓紧其最现实的愿望给以满足, 绝不能像封建教育把劳心劳力分开, 文化被封建阶级独占 也不需要像旧制的使 文雅教育 与 职业教育 严格对立, 而又双轨并存 2 由此可见, 解放区的教育方针中将职业教育置于与其它类型教育同等重要的地位, 从理论上认识清楚职业教育是满足社会和人民需要的重要教育类型, 绝不应当将学术教育与职业教育加以严格 2 见 东北抗日联军史料 ( 下 ), 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987 年版, 第 60-602 页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三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49 页
的区分 ( 二 ) 强调通过发展职业教育培养大批专门技术人才随着解放战争的发展, 培养各种专门人才成为各解放区面临的重要任务 于是, 各解放区政府都强调通过发展职业教育来解决这一问题 如晋察冀边区政府在 946 年 5 月提出边区教育的总方针, 指出 培养大批领导农业生产的干部 水利人才 部分的工业干部及合作贸易 会计干部 行政干部并加强在职干部的教育, 提高其政治文化水平及工作能力, 是教育工作最中心的任务, 并且在实施步骤中明确指出要办理职业学校来实现上述目标, 具体的实施策略为 : 由省或行署创办职业学校, 逐渐向专区 县普及 负责训练培养领导农业生产干部 合作干部及会计等人才 教育内容以总结与推广大生产及几年来合作 工作的经验, 切合当地需要为主 工业人才及农业 商业等技术人才由边区政府 负责培养 到 949 年 2 月, 华北人民政府又通过了 华北区文化教育建设计划, 强调 当时首要的任务是培养与提高为人民服务的各种干部和技术人材 为此, 必须 创办各种职业学校, 辅以速成班次, 培养工矿 农林 水利 财经 合作 交通 电讯 医药 卫生 新闻 文艺 司法等各种中下级干部及普通技术人员, 为培养各种技师 工程师 专家奠定基础 2 ( 三 ) 加强职业教育的制度化各解放区政府在不同程度上都意识到建立正规的职业教育制度的重要性, 并且相继颁布教育工作方案, 有的解放区甚至颁布了暂行的学制, 这些举措大大地加强了职业教育的制度化, 为新中国职业教育制度的建立与发展奠定了基础 946 年 2 月, 苏皖边区政府教育厅公布暂行教育工作方案, 公布了新学制, 在初中阶段设置初级职业学校以及在职干部短期学校 ; 在高中阶段设置各种专科学校, 包括农业学校 工业学校 行政学校 医科学校以及其他各种较高级的职 业学校 946 年 9 月, 东北政委会下发 关于改造学校教育与开展冬学运动的 指示, 根据当时东北区的实际情况提出要进一步肃清敌伪奴化教育和封建法西 斯主义教育的影响, 建立民族的 民主的 大众的 科学的新民主主义教育 为 此, 特别指出 : 在东北目前的状况下, 中等教育应重于小学教育 而在中等教 育中的比重, 应该是师范教育占第一位, 职业教育占第二位, 普通中等教育占末位, 对于职业教育的重要性, 文件中指出 今后东北解放区要发展经济, 改造下层政权, 健全地方工作, 也需要大批经济技术人员与下层地方工作干部, 因此职业教育在中等教育中的比重列为第二位 各地可根据当地工作的需要开办职业学校和地方干部训练班 3 948 年 9 月, 山东省战工会举行第三次全省教育会议, 会上提出恢复与整顿全省教育的具体方案, 明确提出要建立教育工作中各种 2 3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三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6 页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三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66 页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三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50 页
正规制度, 必须克服游击主义, 建立适合实际情况的各种必要制度, 使各级学校逐渐走向正规化 二 解放区的职业教育制度各解放区由于实际情况存在差异, 职业教育制度也并不统一 但总体上而言, 各解放区将职业教育区分为初级职业学校 在职干部短期训练学校 高级职业学校或专门学校几种形式 关于这几种职业教育形式的具体规定可以参照 946 年 2 月苏皖边区政府教育厅公布的暂行教育工作方案加以说明 2 初中阶段设置的初级职业学校 招收高小毕业生 高级民校毕业生及群众中具有特殊才干的优秀分子, 予以各种较单纯的职业训练, 使能直接参加地方建设工作 其修业年限由各专署视职业性质拟 订, 呈准施行 苏皖边区政府规定初级职业学校以按职业分组, 集中教学为主 为适应农村分散的环境, 照顾清寒的学生, 凡同一区内有学生 50 人以上者可以 开设分校,25 人以上者可以开设分班 在职干部短期学校则 培养区级以下各种干部 除抽调在职区以下干部, 予以必要训练, 亦招收知识青年予以就业的训练, 能使具备在一个区或乡的范围内, 领导群众开展生产运动 民主建设及自卫斗争的各项知能与品质 其修业期限不定, 以修毕规定课程为标准 苏皖边区政府规定此类干部短期学校的办理方式, 以按地区分组巡回教学为主, 以短期集中教学为辅 在高中阶段设置各种专科学校, 其目的在于培养各种建设的较专门的人材, 包括农业学校 工业学校 行政学校 医科学校以及其他各种较高级的职业学校 报考专科学校的资格为 :() 普通中学毕业生及服务满一年后的各种职业学校毕业生 ;(2) 现任区乡级干部及群众优秀分子, 经县政府鉴定合格保送者 ;(3) 有相当程度的一般知识青年, 经考试合格者 另外, 私人或社团在统一计划与分工下, 也可以办理除行政学校以外的较高级专科学校, 但必须由边区政府核准 职业学校的课程设置也是这一时期各解放区发展职业教育需要解决的重要 问题 华中解放区在这一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对职业学校的课程有过明确的 规定, 如初级职业学校中的纺织学校开设国文 算术 政治常识 生产常识 中 国近百年史 本国地理 理化常识 农村经济 纺织学 漂染学 机械学 工厂 管理 贸易管理 合作社等课程 ; 农业学校开设国文 政治常识 实用数学 实用自然 理化常识 中国近百年史 本国地理 农村经济 园艺 作物 土壤 肥料 农副业 农村合作等课程 高级职业学校即专科学校因科而设置课程, 但都要开设政治课程和文化课程, 其中政治课程包括政治概论 世界革命史 外国地理 农村政治经济问题 思想方法论 政策法令等 ; 文化课程包括国文 生物学 实用数学 物理和化学 业务课程的情况为 : 农业业务科开设农业 园艺 2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三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89 页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三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95-06 页
作物 畜牧 农产制造 作物改良 农具学 土壤肥料 水利 合作 病虫害 ; 纺织业务科开设机械学 染色学 漂白粉 整理学 工厂管理 纺织学 ; 化工业务科开设化学 制造化学 热学等 ; 其他职业学校如商科 卫生学校等, 视其需要而规定其业务课程 当然, 由于解放区各自情况存在很大的差异, 职业教育制度也有一些差异, 如 946 年 9 月, 东北政委会下发 关于改造学校教育与开展冬学运动的指示, 根据当时东北区的实际情况要求各地根据当地工作的需要开办职业学校和地方干部训练班 同时要求各地为促使教育与实际密切的结合起来, 最好是由各生产部门来办理职业学校, 由铁路部门办铁路学校, 由矿山办矿业学校, 由工业部门办工业学校, 由农业机关办农业学校 至于地方干部训练班, 各地如果具备条件 就单独办, 如果没有独办的条件, 可交给中学校或师范兼办 2 至于职业学校的 学制, 指示 则要求分为两种类型 : 一种是较长期的学校 ; 一种是短期训练班, 期限可按具体情况规定 地方干部训练修业期限, 也由各地按照当地情况自行规 定 并且指出高级中学也可以实行分科, 分设工 农 商 行政等科 职业学校的课程则由各学校根据实际情况自行设定 总之, 解放区的职业教育已经呈现出制度化的趋势, 但由于各解放区实际情况的差异, 职业教育制度也存在不小的差异 三 解放区若干职业学校的情况解放区的职业教育在发展中取得了巨大的成绩, 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我们选择几所有代表性的职业学校加以介绍 ( 一 ) 专科学校 : 陕甘宁边区的西北医药专科学校西北医专是在 946 年春由陕甘宁边区卫生署和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卫生部共同组建, 同年 2 月开始招生上课 西北医专最初设医科 药科和预科 其中医科学制 3 年, 为军队和地方培养专科医务干部 ; 药科学制 2 年, 为军队和地方培养 药剂人员 ; 预期则补习数理化和语文 西北医专的教学设备比较齐全, 建有化学 解剖 组胚 生理 微生物 药 理 病理 制剂等 9 个实验室, 有实习和教学的 000 余张病床, 学校图书馆拥 有藏书 2000 余册 学校的师资力量也较为雄厚, 既有专职教员, 也有特约讲座 西北医专在教学过程中, 既重视专业教育也重视政治思想和时事政策教育, 并且与生产劳动与战争的需要密切结合在一起 为了适应战时的需要, 医专改革教学方法, 采用了从基础到临床的 一条龙 教学计划, 急用先学, 提倡在工作岗位上进行自学 ( 二 ) 妇女职业学校 : 陕甘宁边区的妇女职业学校陕甘宁边区为了培养妇女干部而创设了妇女职业学校 这所学校以之前的短 2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三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96 页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三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50 页
期助产训练班为基础, 于 945 年 0 由边区政府开始筹备建设成为边区妇女职业学校, 简称为 妇职 学校从 945 年 月开始招生, 学习期限为 0 个月, 最后 3 个月被派到各乡村去实习, 毕业后再介绍到各处去服务 学习内容主要是助产, 此课时间占全部课程 70%, 其余课程包括 : 政治文化课 0%, 一般病症治疗 0%, 生产课 0% 通过生产课, 大部分学员学会了纺织 ( 三 ) 初级职业学校 : 张家口农科职业学校和太行区公立工业职业学校 945 年, 八路军解放张家口后, 由边区政府将几个宣化职业中学合并, 迁至张家口, 于同年 月开学 以培养农林 牧畜普通技术人材为目标 其教育方针为 : 一 进行政治思想教育, 以改造学生思想, 加强群众观点 培养为人民服务的革命的人生观 二 提高文化水平, 使获得一般的科学知识, 养成自学及 应用的能力 三 农业技术与农业知识并重, 加强实习, 贯彻理论与实践密切联 系, 学用一致的原则, 提供研究制造的精神 四 培养正确的劳动观念, 锻炼健 康体格, 养成艰苦耐劳的习惯与大众化的民主作用 该校修业期限为 3 年, 招收高小毕业生, 分为林牧和农业两个专业 课程设置第一学年注重文化课, 第二学年技术与文化并重, 第三学年偏重技术方面的课程 课程内容包括 : 政治课, 文化课 ( 国文 数学 史地 生物 理化等 ), 技术课 ( 农作物 园艺 病虫害 造林 森林保护 牧畜 土壤 肥料 水利 气象 实验研究 农村经济 实习等 ) 学校注重理论与实际相结合, 开辟农场作为实习基地, 一处为园艺地, 一处为作物地 太行区公立工业职业学校是为了适应边区建设需要, 培养大量工矿事业的中级人才而设立 学校的培养目标确定为 建设与发展解放区工矿事业的经营管理与技术指导的干部 2, 教育目标分为初高两级, 先设初级部, 学制 3 年 课程包括 :() 文化课, 分国语 数学 ( 包括算术代数几何三角 ) 史地 物理及化学 5 门, 用以培养学生的读写算能力及切合实用的科学知识, 打下为学习专业技术 必须具备的文化基础 (2) 政治课 : 包括政治经济常识及时事教育 (3) 业务课 : 一般业务课包括工厂管理 簿记学及职工运动 选矿业务课包括机械常识 测量 地质 采矿 成本会计 冶铁 绘图及矿物学 一般业务课是使学生学得从事选 矿业务所必须具备的普通知识, 选修课则为使学生根据各自的意志及条件, 选择 专修课程, 学得就业必须具有的专业技术 其中文化课占 50%, 政治课占 0%, 业务课占 40% 全部学程分为前后两个阶段, 前段以文化教育为主, 后段以业务教育为主, 在课程安排上, 可采用文化课由多而少, 业务课由少而多的原则逐渐进行 政治课采用集中单元制教学的方式进行, 时事教育, 可贯彻于全部学程中, 但应尽量放到学生活动时间上 在教学方法方面, 强调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 不同性质的课程采取不同的教学方法, 以自学辅导为主, 并且能够达到学以致用 2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三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349 页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三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398 页
( 四 ) 中学中的职业教育 : 太岳地区的中学农业班为了适应 土改 后的大生产运动, 提高农业生产技术水平, 太岳行署曾指示辖区内各个中等学校, 在可能的条件下, 添设一个农业班 其办学方针为增加科学的农业知识和技能, 整理农业劳动英雄的经验, 提高农业生产技术, 为一般工商业的发展奠定有力的基础 一面召开农村生产积极分子座谈会与短期训练班, 一面培养有专长的初级农业人材 太岳行署要求这种农业班既不同于一般的中学教育, 要在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过程中, 注重加强农业生产 ; 也不同于农业学校, 要在中学现有的基础上, 有多大条件, 做多大事情 此类农业班的学制分别为 : 农村生产积极分子座谈会 7 天或 个月, 短期训练班 3 个月, 农业班 2 年 农业班男女兼收, 女生主要学习农家副业 课程主要是农业课, 另外政 治课和文化课也占相当比重 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根据地的职业教育始终适应着革命战争与社会发 展的需要, 从无到有, 从不系统到渐趋系统化 可以说, 革命根据地的职业教育为根据地的生存 发展以及革命的最终胜利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积累了大量优秀的办学经验, 值得我们给予深入地总结与继承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编 : 老解放区教育资料 ( 三 ), 教育科学出版社,99 年版, 第 379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