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沦陷区的电影检查 汪朝光 1937 年 7 月. 抗日战争爆发, 其后国民政府及其下属各机 构自南京西迁, 此前的全国统一的中央电影检查制度由此而无法 在沦陷区实行 电影既具有广泛之社会影响, 日本军国主义自然 也要加以利用, 以为其侵略扩张服务 他们扶植的沦陷区伪政权先后实行了自己的一套电影检查制度 本文拟对沦陷区伪政权的电影检查体制及其实行情况进行初步的梳理与叙述, 以使人们认识日本军国主义利用电影侵略中国的企图. 并可利于学术界今后再深人地研究沦陷区的政治 经济 文化体制及其演变飞 一 日本对华电影侵略政策 1931 年, 日本军国主义政权发动丸一八事变, 侵占中国东北. 其后扶植成立了伪满洲国. 在东北实行严酷的殖民统治 1937 年, 日本又发动全面侵略中国的战争, 并占领了华北 华中 华南的大片地区, 先后扶植成立了北京 " 临时政府 " 南京 " 维新政府 " 和汪精卫政府等伪政权, 企图进一步鲸吞全中国 由本谭题目前尚未且专门研究 由于暨料所限, 本文时陪陪区电睡幢查的研究 主事靠中于墓些特童年曲, 如 1940 年代韧期. 陆陷早期和幢朔的电黠幢置 情况. 目前所见贤料有限, 全面研究有持今后进一步费力
380 丸一八事变与近代中日关系 在日本占领区, 也就是中国沦陷区, 为了压制中国人民的反抗意识, 软化中国人民的独立精神, 奴化中国人民的思想感情, 日本实行了高压与 " 怀柔 " 相结合的思想文化统制政策, 并视不同地区 不同环境而交替实行不同的高压或 " 怀柔 " 政策 作为新兴大众艺术并有着广泛社会影响的电影, 自然也成为日本对中国文化侵略 " 国策 " 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日本军国主义政权一向重视电影的宣传鼓动作用, 在日本国内对电影实行严格的检查制度, 扼杀一切他们认为不利于日本军 国主义统治的电影题材 内容与表现手法 曾任日本电影检查当 局主任检查官的馆林三喜男承认 " 我们这些人. 从电影行政的角度出发, 对于艺术性这个问跑倒是采取概不过问的态度 国家不篱耍的东西, 即使是 艺术 ' 也决不理睬 " 这段话再明白不过地表达了日本电影检查的目的与实质 就在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同时. 1937 年 8 月, 日本内务大臣要求各电影公司 " 在鼓舞国民发扬舍身报国的传统精神方面大大地出一把力气 " 确切地闸明这次事变的根本原因, 我国出兵的意义和目的, 以及帝国官民的决心 " 日本右翼作家林房雄更是公开表示, 现在是 " 自觉地成为天皇的御用作家 御用导演和御用演员的时候了 " 1 这样, 电影实际被绑在日本军国主义对外侵略与扩张的战车上, 成为其对外侵略与扩张的工具之一 战后, 有日本学者认为. " 法西斯政府和军阀无孔不入地全面地统制了电影. 正如陆军报道部当时公开宣传的那样, 电影是武器 \ 它们用这个武器来向日本人民宣传侵略和仇恨 " 毫无疑问. 日本法西斯政府和军阀, 也在用电影作为 " 武器.. 为他们对中国的侵略服务 抗战时期沦陷区的电影检查, 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发生的 日本侵略中国的手段之一, 是扶植伪政权.. 以华治华.. 用 1 曹畸视, ( 日本电 E 史 ). 第 156-157 页, 中国电 ~:Jl 版社. 1981 ø ( 日本电事里 ). 第 1 制页
抗战时期沱陷区的电影也查 381 以软化和消解沦陷区中国人民的反抗意识 在文化政策方面, 汪 精卫政权成立前. 1939 年 12 月, 日方和汪精卫代表商谈的 { 日华新关系调整要纲 } 及其附录和秘密谅解事项中规定 " 日满华三国对文化的融合 创造与发展须予协力 " " 关于思想 敏育 宣传 文化事业和警察, 日 华紧密联系和合作 " 由 汪伪政权成立后, 又于 1940 年 11 月 30 日与日本签订了 中日间基本关系条约机重申双方 " 关于文化之融合 创造及发展应紧密协力 " 曲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 日本又将电影绑在 " 大东亚战争 " 的战车上, 要求电影为 " 大东亚共存共荣 " 宣传日本侵略是 " 解放东亚 " 服务 1943 年 6 月 10 日, 汪伪政权公布了 { 战时 文化宣传政策基本纲要上 鼓吹 " 中国与日本为生死与共, 中日 在东亚为共存共荣, 其间共同之命运有不容逆转之自然关系. 应 普遍此认识, 并纠正英美及渝共挑拨中伤之不正确观念.. 充实强化现有各种检查机构, 务求机构简素, 事权统一, " 调整 责任分 明, 联系紧密, 由有关各机关派出检查人员, 会同实施图书 新 闻 杂志 电影 戏剧 唱片 歌曲 广播等有关文化宣传作品 之严格审查及检查, 采取积极指导方针, 不仅在消极方面删除违 反国策之文字, 尤应在积极方面指导符合国策之思想.. " 强化电 影事业, 对制作 发行及戏院三方面之经营. 速谋统筹办法之实施, 以收调节集中之效 " 曲 在沦陷区. 日本先后扶植建立了长春的 " 株式会社满洲映画协会 " ( 简称 " 满映 " ) 北京的 " 华北电影股份有限公司.. ( 简称 " 华北 ") 上海的 " 中华电影股份有限公司 " ( 简称 " 中华 ") " 中华联合制片股份有限公司 " ( 简称 " 中联 ") " 中华电影联合 由章伯锋 庄盛平主蝇 { 抗日战争 霸 6i 量, 事 826. 832 840~. 四川大学 出陋址. 1997. 曲中国第二历史档草帽蜻 中华民国史档靠暨料汇编 } 第 51. 1 自 2 蜻附录上 ' 睡. 第 226 页. 在事古 ' 出陋址, 1997 0 @ 中国霸二历史销量馆 Mtf 伪政扭挡噩 ( 以下简称二街 )
382 丸 - 1\ 事变与近代 φ 日关系 股份有限公司 " ( 简称 " 华影 "), 分别垄断了东北 华北和华中华南的电影制作与发行 这些电影制作单位. 不能不听从日本人的号令. 以各种不同的形式为日本侵略服务.. 中联 " 董事长林柏生撰文鼓吹.. 我们必须把整个电影事业的发展, 配合在国家复兴及东亚建设的进展中 " " 华影 " 总经理冯节也撰文鼓吹 : 电影应 " 认识时局, 把握现实, 放弃以娱乐为手段的侧面暗示.. " 把大众唤醒过来, 配合政府参战的节拍, 和盟邦日本以至全大东亚各民族迈步前进 " 曲 上述种种, 说明日本控制中国电影的险恶用心, 其实质就是为日本对中国和亚洲的侵略和扩张服务, 而通过电影检查, 控制电影的制作 发行和放映. 是日本对华电影侵略政策中的重要环节之一. 战时沦陷区伪政权的电影检查. 就是根据上述日本的侵略政策进行的 二 汪伪政权的电影检查 抗战之前. 国民政府于 1930 年公布 电影检查法 ). 并先后设立了被育 内政部电影检查委员会和中央电影检查委员会, 对各地上映的国产和进口影片实行统一检查曲 抗战爆发后不久, 南京沦陷, 中央电检会随国民政府西迁重庆 此时, 因为日本与英美等国尚未开战, 上海租界尚不属日本管辖, 处于租界内的电影制作和放映业, 随战事停止而陆续复业 国民政府考虑到当时的实际情况. 因此派中央电栓会主任委员罗刚等驻沪, 履行电影检查职责 " 复以环境日劣. 且外片经理人故意为难. 检查工作 1 李遭醋 { 中国电章里 ( 1937-1945)), 第 285 277-278 页. 首都师植大学出匾桂, 20 例 曲布是战前国民踵府的电 E 俭壶, 可参且 E 咽壳 0 年代初期的国民党电 E 幢董制度 ). ( 电羁艺术 ) 1997 年串 3 期
抗战时期沱陷区的电影恼查 383 未克执行如恒, 遂决意撤退 " 于是, 上海电影检查暂告中断 1 1938 年 3 月. 日本扶植的 " 中华民国维新政府 " 在南京成立 次年 5 月.. 维新政府宣传局 " 局长孔宪铿与日本兴亚院代表商订了 { 在华电影政策实施计划 ), 计划成立电影统制委员会, 作为 " 遂行电影政策之统制指导机关 " 其下设电影检查委员会曲 但因为上海是 " 维新政府 " 辖区内电影制作与放映的中心城市, 而日本暂时还无法控制上海租界, 因此该计划中关于电影检查的部分未能付诸实施 华中沦陷区各地的电影检查般由当地伪警察局或社会局实行 1940 年 1 月 23 日.. 维新政府内政部 " 颁布 { 电影检查暂行章程 } 及 { 电影检查暂行章程施行细则 ), 恢复其辖区内统一的电影检查 在电影检查标准方面, 该项规程规定, 影片有下列情形之 - 者不得核准 :1 有损中华民国之尊严 ;2 有违反东亚和平之意义 ;3 妨害善良风俗或公共秩序 ;4 提倡迷信邪说晤 这个标准的第一 三 四条与国民政府公布的电影检查标准相同, 但所谓 " 中华民国之尊严 " 不过是伪政权自诩 " 正宗 " 的掩耳盗铃. 而第二条则显然适应了日本侵略的要求 " 但以格于环境. 未克执行, 所检查者仅为国产片之少数, 外片经理人未肯就范, 故终未达前初立法之目的 " 曲 不过由于影片非经 " 电梭所 " 检查不能在沦陷区其他城市上映, 片商出于利益考虑, 国产片送检数量有所增加 据统计, 1941 年 1 月到 4 月.. 电检所 " 共检查各种影片 ( 包括长片 样片 短片 新闻片和复检片 ) 297 部. 其中日本影片 182 部 ( 占检查总数的 6 1. 28%, 下同 ), 中国影片 71 部 1 { 担国电 " 幢查行草之描摹 >. 二挡 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周世有电串幢查机 响, 此时尚可正常运作, 但限于搞幅与主 M. 盹扯不惜. 有持另立研究. ø ( 中华民国虫档罩暨斜汇编 } 罩 5111. 第 Z 缅附量上跚. lii 548-551 页, @ 二挡. (j) ( 费国电黠幢查行政之沿革 >. ( 直传部呈行政院院长汪精卫 i 二档
384 丸 - 八事变写近代申日关系 (23.91%), 美国影片 6 部 (2% ), 德国影片 10 部 (3.37%), 法国影片 7 部 (2.36%), 澳国影片 l 部曲 由上述统计可知, 日本影片在被检查影片中所占的比例显然大大高于其实际的市场占有率也, 这不过是日本占领军当局为了表示对其扶植政权的支持而已 而占上海市场放映比例 60% 以上的美国影片, 则很少送往检查, 因为日本对美商尚是鞭长莫及 中国影片在被检查影片中所占比例与其市场放映比例大体相当, 反映出了片商为使所拍影片能够在沦陷区各地上映, 而不得不做无奈之妥协 1940 年 3 月 30 日, 汪伪政权成立.. 电影俭查所 " 机构暂维持不变 6 月, 汪伪政权派员赴沪, 接收了 " 电影检查所 " 实际上. 汪伪政权的管辅区域不过是华东 华中和华南沦陷区, 华北伪政权自成系统, 伪满则自视为 " 国家电影栓查覆盖面也只限于华东 华中和华南沦陷区 为了使其电影检查更为名正言顺, 1940 年 10 月 29 日, 汪伪立法院第 24 次会议通过并于 11 月 25 日修正公布了 { 电影检查法机汪伪自认为国民党 " 正统.. 其在南京建立 " 国民政府 " 是 " 还都.. 因此表面上沿袭了国民政府的一套体制与规章. 只是对不利于其统治的部分予以 " 修订 " 或 " 修正.. 因此该法的各项规定与 1930 年的 { 电影检查法 大体相同 该法将电影检查标准定为三条, 继续沿用原先禁止 " 有损中华民国之尊严 " " 妨害善良风俗和公共秩序 " 两条标准. 删去原先禁止 " 提倡迷信邪说 " 条, 将原先禁止 " 违反三民主义 " 条改为禁止 " 违反三民主义及现行国策.. 用 " 现行国策 " 代替了原 " 维新政府 " 检查标准中的 " 违反东亚和平之意义.. 字面上较为隐晦, 但实质意义并无变化 此 由. 孝但主捕 中华民国重要史料韧蝠 )!116 蝠 { 三 ). 第 766-769 862 页. 台北中国国民章中央噩员会竟史叠且舍. 1981. @ 战前各地上酬的日本 E 片噩噩捆少, 战时日本章片在暗陷区上院的噩噩由少而 :J. 但在上. 所占比例仍不及国产片.
抗战时期 )B 陷区的电影岱查 385 外. 该法将电影准演执照的检查机关囱原先的各地数育主管机关改为警察主管机关. 更加体现了电影检查的强制性特点曲 汪伪政权成立后, 伪国民党中央宣传委员会改名为 " 宣传部.. 隶属于 " 行政院.. 成为行政机关, 实施一切宣传行政管理权 该部认为. 电影 " 对于宣传之效能, 实为宏大, 其影响社会人心, 至为深远.. 因此 " 权极推进电影检查行政, 彻底取缔一切不良影片, 矫正因产影片风气, 及利用电影以为宣传和平 反共建国 推进数育之工具 " 白 { 宣传部电影检查委员会组织条例草案 } 规定, 该会 " 直隶国民政府行政院宣传部.. 其职权为. 1 检查本国制及外国制之电影片 ; 2 核发电影片之准演及出国执照 ; 3 取缔违犯电影检查法第二条所规定之影片 ; 3 处理电影业之声音议罚事项 ; 5 指导各地依法检查电影工作 该会设主任委员 l 人. 专任委员 4-6 人, 其余委员由 " 内政 " " 教育 " " 警政 " " 社会 " 部各派代表 I 人兼任曲 1940 年 11 月 5 日, 汪伪电影检查委员会正式成立. 历任主任委员为精保衡 赵玄堂 ( 署主任 ) 刘硕甫 钟有才 6 由于上海是电影制作与放映的重镇.. 电检会 " 认为.. 目前上海租界情形特殊. 西洋片商一时未必能将影片依法送检 自当中日合作, 运用种种力量, 加以压迫, 使其就范.. 决定将 " 电栓会 " 设在南京. 另在上海设立办事处, 由专任检查委员驻沪办理检查哩 据统计, 1941 年 1-4 9-12 月.. 电俭会 " 共检查各种影片 ( 包括 * 片 样片 短片 新闻片和复检片 ) 1213 部, 其中 1 { 电., 幢董 I!& 其 ' 正事罩 ). 二档. 由 { 现国电摩植查行政主精革 ). 二档. 面二挡 曲 直恃部电事幢噩噩且舍编制). 二挡 ; 刘寿袜等蛐 民国 t\ 宫年班 ).!II 1083 页. 中华书局. 1995 0 由 直恃郁呈行踵院院 *!E 帽卫 ). 二档.
386 丸一八事变与近代 曰关系 中国影片 441 部 ( 占检查影片总数的 36. 36%, 下同 ), 美国影片 391 部 (3 2.23%), 日本影片 357 部 (29.4 3%), 德国影片 14 部 (1.1 5%), 法国影片 9 部 (0.74%), 澳国影片 l 部 美国影片在其中所占比例仍然偏低, 但 9-12 月检查的美国影片明显增加, 已占同期被枪查总数的近 40%, 显示日美关系日渐紧张. 美国片商正受到越来越大的压力 在全部被检查影片中, 禁映影片 4 部, 其中 2 部为国产武侠片, 1 部为长记录片, 另有 l 部片名不明 在被删剪影片中, 以国产影片为主, 除了有关道德风尚的情节和描写被删剪, 如 翠屏山 中女主角与和尚调情的对自, ( 荡妇 中入浴半裸 男女共 ~~ 袒胸示腿等镜头外, 删剪原因主要为违反电检标准第二条. 即 " 违反三民主义及现行国策 " 被删剪之处如, ( 天涯歌女 } 中 " 唱不得白山黑水徒心伤 " 歌词, ( 迷途的羔羊 } 中 " 户籍簿 " " 爱国论 " 及中国全国镜头, { 家 } 中 " 我们都是受了别 人的支配..... 过着这凄凉悲痛的日子 " 对白 由此说明, 电检标 准中所谓禁止 " 违反三民主义 " 是假. 禁止 " 违反国策 " 是真 这样的检查结果, 也表明沦陷区电影检查制度自建立之日起, 即不能不服从于日本侵略中国的 " 国策 " 从而为日本侵略服务 不过, 由于地区和环境的不同, 日本对不同的伪政权也有不同的对策 相比较华北与东北而言, 日本对汪伪政权 " 怀柔 " 的 - 面要略多一些 为了表示汪伪政权的 " 独立性对汪伪政仅的支持 " 电检会 " 也对部分日本影片中过于剌激中国人的台词做了删剪, 如 { 日本电影新闻 } 中 " 暴庚华军 " 解说, ( 光立 中 " 上海之敌全线崩攒退却 " " 徐州城陷藩 " " 皇军踊跃南京 " 等对白 1942 年 1 月 f1j 3 月 ( 缺 l 月下旬 10 天 ), " 电检会 " 共检查影片 881 部. 其中美国影片 468 部 ( 占检查总数的 53.12%, 下同 ), 中国影片 270 部 (30.65% ), 日本影片 132 部 (1 4. 98%), 德国影片 9 部. 苏联 ~ 片 2 部 1941 年 12 月, 太平洋战争爆发, 日美已成交
抗战时期沦陷区的电影也查 387 战国, 虽然上海不再放映新进口的美国影片, 但旧片仍可放映 这一时期.. 电检会 " 显然加强了对美国影片的检查, 美片在被检查影片中所占比例已接近于实际放映比例, 而且禁映影片 7 部全部为美国影片. 原因均为 " 不适合目前国际情势, 概于禁演 " 在对国产影片的检查方面, 删剪场景和对自较前更为严厉, 如 { 夫妇之道 } 中的国旗镜头. ( 重建光明 中 " 暖和的光明重照耀 " 歌词. ( 元花果 } 中 " 这一次冤枉死掉的人不知道多少万啦 " " 匈奴未灭, 何以家为 " " 岳飞韩世忠 所以叫做爱国 " 等段对白, 虽未直接涉及抗战. 但均以 " 抗日讽刺 " 为自被剪曲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 日军进入上海公共租界, 攫取了公共租界管理权 1942 年 5 月. 公共租界 " 警务处 " 下令. 凡开设在公共程界内的电影院 剧场和其他娱乐场所, 均需向警务处特高课登记 1943 年 1 月, 汪伪政权对美英等国 " 宣战.... 收回 " 租界, 日伪当局强令各地电影院 " 一律停止放映英美敌性影片规定 " 今后各影院一律上映国产及友邦影片..12) 飞 从此 ' 美国影片退出上海市场, 此后电影检查当局, 只能检查日本 欧洲和日本控制下的沦陷区电影公司的出品 由于日本和少量欧洲影片进口前, 已经日本电影检查当局的检查 ( 欧洲影片多为经日本转口 ). 因此汪伪政权电影检查的重点. 主要是上海出品的影片, 禁映和删剪比例可能有所减少 三 华北伪政权的电影检查 华北沦陷早于华东 华中和华商, 伪政权成立的时间也较 1 二挡.x 中各种比例 lit 均为作者自行叶算, 至小曲点后二位置, 四舍五入. 因此且 lit 与 100% 可能略有盖别 由 { 上海革命文化大事记 (1937-1949 )). 第 134 141 页, 上海 ' 爆血腥仕 司. t991 0
388 丸 - 八事变与近代申日关系 早 而几乎是与伪政权威立的同时, 电影检查就列入了其议事日程 1937 年 8 月 1 日. 北京 " 地方维待会 " 成立. 其第五组主管放送 ( 广播 ) 电影 戏剧 12 月 6 日, 该会决定, 由第五组制订检查电影办法和电 ~ 审查委员会简则, 报会决定 因为该会随即于 12 月 17 日结束. 此事未见下文 12 月 14 日, 日本扶植的 " 中华民国临时政府 " 在北京成立 在文化政策方面.. 临时政府 " 以 " 一扫国民党指导下之畸形文化 ".. 排除国际毒物之共产主义文化 " 为指针 1 由于华北伪政权的组成人员主要是前北洋政府官员, 他们与国民党没有历史渊源. 也不认同国民党的一套意识形态与组织体制 ; 他们在国民党统治时期长期赋闲, 对日本人扶植他们重登政治舞台心生 " 感激飞对日本更为奴颜姆膝 因此. 华北伪政权的电影检查自始即表现为另起炉灶. 有自己的一套检查体制与检查标准 在电影检查体制方面, 在华北统一的电影检查制度建立前, 各地的电影检查基本上是由警察机关负责. 检查实施较为严密. 处罚也较为严厉 违反规定者, 除了罚款外, 可以勒令停业, 天津甚至规定, 如上映影片有碍 " 中日满亲善 " 可将电影院主扣押.. 严予处罚 " 在电影检查标准方面, 各地的电影禁止标准有所不同, 如北京是 6 条标准. 有损东亚民族尊严 ; 迹近提倡鼓吹共产主义 ; 违反现行一切法律行为 : 妨害国交 3 妨害公安及侮辱国体 ; 妨害善良风俗提倡迷信 天津是 5 条标准 : 有碍 " 中日满 " 亲善 ; 宣传党共之悖谬主义 ; 其他违警罚法所规定事项 ; 违反事理人情 ; 有悖人道 这些检查标准的共同点是, 各项禁止规定多来自于日本检查法规.. 三民主义 " 字样从未出现在检查标准中, 天津的检查标准甚至将国共两党的 " 主义 " 均列入禁止规定. 盖因当时日 1 抗日战争 } 罩 6 喔. li\ 246 页
抗战时期沱陷区的电影植查 389 军正与中国军队在正面战场激烈交战, 国共合作又处于高潮时 期.. 党共 " 均为日本人所仇视, 故以并列 北京检查当局还规 定, 所有检查影片均应 " 通知日宪兵队.. 并明确提出 " 长期运 输日本摄制之影片来华 " 放映, 以利 " 中日亲善 "1 在电影检查的实施层面, 北京规定, 电影院放映电影前, 必 须先将影片剧本 台词 剧照 说明书等送主管部门.. 待通知 后择期指定场所检查影片内容 ( 看电影 ). 检查开始时, 电影院 首先要请客吃饭. 看电影时要奉上水果 点心 茶水饮料, 好生 伺候 看完电影后, 一卡 二剪 三删掉, 才能批准上映.. 有 时影片经过审查, 已经缺少很多内容, 面貌全非, 有的影片观众 甚至无法看懂剧情 1938 年 2 月, 北京光陆电影院放映美国影 片 大地 ). 因为片中有农民张贴反目标语的镜头, 被日本特务 机关强行剪去并没收, 经理吴文筋还被狠打一顿, 受尽非人待 遇 在华北最重要的工商业城市天津. 1938 年 4 月 20 日.. 天 津特别市公暑 " 公布 { 审查图书戏曲规则 ). 11 月 29 日, 又公 布 { 检查电影暂行规则 ). 规定由 " 警察 " 创社会 " " 数育 " 局 各派 6 人, 组成 " 影片戏曲检查员联席会.. 负责电影检查 委员会 1940 年 3 月汪伪政权成立后, 华北伪政权改称 " 华北政务 的管辖 在汪伪政极大唱 " 还都 ". 照旧打出国民党旗号, 并鼓 吹 " 三民主义 " 之时, 华北伪政权贝 tl 与汪伪政权达成默契.. 关 于纯正之国民党及修正之三民主义将不助长其流入 " 华北曲 此, 汪伪政权成立后, 影检查的不同特点 华北沦陷区的电影检查仍表现出与汪伪电 因 1 " 北京特别市公暑菁事局 " 编 f 北京市警事硅擅汇编 l 行政盘, 第 8-9~, 匈天梅特别市公 " 秘书处惆编 { 天撑特别市公署行政妃 li!),.113-116 页 由 田 ' 晴 北京电 ~ 业史矗 上跚, 事 84-85 134 页, 北京出版社, 1990 0 Q) liõ 炳如, ( 华北融伪踵权的盛立和嗣体 ), ( 文史贤料矗帽 ) 39 辑. 事 156 ~ o
390 九 - 八事变与近代中曰关系 1940 年 11 月 25 日 " 华北政务委员会 " 公布 { 华北电影检 阅暂行规则 } 及施行细则. 1941 年 1 月 1 日, 成立华北 " 电影 检阅所 " 隶属于 " 治安总署.. ( 后又先后改隶于 " 内务总署 " 和 " 总务厅情报局勺, 统一负责华北的电影检查 华北沦陷区统一 的电影检查制度建立后, 已经汪伪电栓会检查的影片, 如在华北 放映, 仍须经华北 " 电影检阅所 " 检查, 虽 " 影商或感不便而检 阅行政亦有重复之嫌.. 但亦只有迁就事实曲 根据 { 华北电影检阅暂行规则上华北电影检查的禁止标准 为 :1 有损本国之威信或中华民族之尊严 ; 2 违反政府方针 : 3 对于国民毅育或思想可产生不良影响 ;4 妨害善良风俗或公共 秩序者,5 电影过于污损模糊或震动过甚有害视力之虞, 6 有损 伤国交之虞 ; 7 其他有不适当情形 检查细则则将检查标准分为 公安和风俗两大类共 22 项. 其中公安类 11 项, 如有涉国体 ( 日 本天皇之尊高于一切, 诬蔑天皇即为诬蔑日本国家 ) 国宪 国 家威信 ( 蔑视国家法律 ) 袭击国家机关 撕毁国家告示等 社 会组织与思想 ( 诱发暴动 煽动革命意识或反战思想 共产主义 等 ) 国交 劳农纠纷 ( 煽动劳动者和农民与资本家和地主斗 争 ) 争斗等题材的描写, 风俗类 11 项, 如有涉东方伦理 残酷 ( 杀人 拷问 格斗等 ) 丑恶 通奸 淫荡卑猥 ( 接吻 拥抱 操体 摞组等 ) 他人名誉 妨害教育 ( 歪曲历史 提倡迷信邪 说 ) 家庭风波 不合时宜 ( 描写征兵者家庭生活之不安使出征 者不满 ) 等题材和描写 ; 等等, 均在禁止或删剪之列曲 与汪伪政权电影检查显有差别的是. 汪伪政权毕竟还打着 " 国民党 " 与 " 国民政府 " 的旗号. 其电影检查表面上尚表现出 与战前国民政府电影检查的基本一致. 日本占领军当局对汪伪政 由 " 华北踵务晕目合且务厅情报局 " 编 { 电 Il 幢阁诠 ), 1944 年 " 幢阔 " "a 立, 即中立 " 撞查 \ ø ( 电 E 植阅 ìi:;)
抗战时期沱陷区的电影植查 391 权的电影检查也表现出若干 " 怀柔 " 的一面 而华北伪政权与国民党既无历史渊源, 很大程度上又不从属于汪伪政权, 对汪伪政权没有认同感与归属感, 华北敌后战场的存在, 使日军深感威胁, 发动过多次 " 治安强化 " 运动, 为了巩固其统治. 日本占领军当局在华北更强调高压的一面 华北电影检查也因此表现出与日本电影检查更多的一致性, 将 " 天皇之尊 " 列为电影检查操作层面的第一条标准即可见一斑 与此同时, 华北电影检查更强调以电影 " 提倡旧道德.. 并注重其 " 教化价值 " 在这样的方针下, 对于宣传日本侵略的时事电影 ( 即新闻记录片 ), 华北规定可以不受 " 电检所 " 的检阅, 经临时检查后即可上映 对于有 " 教化价值 " 的故事影片则立于通过, 如 " 华影 " 的 { 万世流芳 } " 为参战下之良片 ":" 满映 " 之 白衣天使 } 第二代 ),.. 其内容颇有社会教育之功效, 是以其价值亦自高于一切.. 日本影片 { 夏威夷马来战记 } 南海之花束机为" 战时下顺应国策而制作 " 对于道德题材与描写, 华北检查细则沿袭了日本检查规则中的有关规定.. 在检阅上须为特别之注意 " 如对接吻 拥抱等场景的检查更为严厉. 其中关键又在于 " 检查官依其表现情形而认定之 " 气据统计, 华北电影检查通过者, 1941 年为 2682 件 2618193 米, 1942 年为 1671 件 968615 米, 1943 年为 2035 件 1 1215 米 其中在 1943 年新检影片中, 日本影片 344 件 ( 占被检总数的 57.62 %, 下同 ), 国产影片 169 件 (28.31%),.. 满洲 " 影片 1 { 电 ' 在幢阔论 华北电事幢查与日本电 " 幢壶的 - lii: 性事现在, 日本当局盟定凡有涉且皇室 否认国章体制 诽膏军队和侮辱曹事这费危险的 ' 居片, 绝时不于通过气 凡是事理擅明 色情的拥抱. 理菌的跳舞糊酒宴的幢圭, 一律自掉 ' 日本进步评论草认为无论哪个圄事.. 个时代, 当官堕对人的思想和行动自由进行攻击和限制时, 量韧且是戴着 - 副酣面具, 晶是从风俗秘遭酶革些问题开曲宫 " 归徽结血啤明了挂西斯反动立化的浪潮开始到来 " ( ( 日本电配史 ). 第 154 页 )
392 丸 - 八事变弓近代中日矢系 42 件 (7.04%), 德法等国影片 42 件 (7.04%) 曲 由此可知, 日本影片已在华北占据优势地位, 与华东 华中和华南国产影片 占优势的情况正好相反. 表现出日本对华北的控制较华东 华中 和华南更为严密 在违禁影片处理方面, 1943 年禁映 27 郁, 其中不合时宜 9 部 ( 占禁映影片总数的 33.33%, 下同 ), 有涉风化 6 部 (22. 22%). 残破不全 6 部 (22.22%), 思想 4 部 (1 4.81%), 治安 1 部, 宗教 1 部 : 删剪 2035 件共 5103 米 ( 占这些影片总米数的 0. 91%). 其中国产影片被剪除 4469 米 ( 占披删剪总数的 87.58%, 下同 ), 日本影片被剪除 352 米 (6. 90%). 欧洲影片被剪除 282 米 (5.53%); " 满洲 " 影片未有剪除 在删剪原因方面, 基于公安理由被删剪的占被删剪总数的 67. 31%, 基于风俗 理由被删剪的占 32.69% 曲 由此可知, 华北电影检查在删剪方 面关注之重点在 " 公安 " 其中又以国产影片受影响为最大, 与战前电影检查以美国影片和道德风尚 迷信邪说类情节描写为删剪重点的情况正相反, 显示日伪电影检查的实质在于控制思想, 表现出政治上的严酷性 四 伪满的电影检查 毫无疑问, 在沦陷区各地的电影检查中, 伪满洲国的电影检查最为严醋 因为日本早在 1931 年就侵入东北, 实行殖民统治 伪满政权的电影检查, 直接承袭了日本的电影检查制度与有关检查标准, 对于电影中有涉政治 思想与道德等方面的题材 内容 1 { 电., 幢阔论 此扯的国产摩片, 既包括擅曲和战时上 iii. 赢岛 " 出晶的. 片, 也包括战时华北糊华中桂陷区出晶的., 片 e 电 ' 居史学鼻目前一般不将陆 陷区出晶的事片归入国产摩片. m 为了统计的方髓, 本立曾将直些事片刻为 国产., 片. @ 本国配计且 { 电., 幢阅诠 ).
抗战时期沱陷区的电彪也查 393 与描写, 实行极为严厉的检查曲 伪满洲国成立后, 最初的电影检查开始于 1932 年 7 月. 由各地 " 保安科 " 进行 1934 年 4 月, 伪满电影检查移交 " 民政部警务司特务科 " 内设之 " 审检股 ", 6 月 J1 日. 民政部 " 公布 { 活动写真取缔规则 } 及施行细则, 电影检查趋于制度化曲 1933 年 8 月, 伪满成立 " 映画国策研究会.. 由 " 实业部 " 总长张燕卿任会长, 关东军副参谋长冈村少将和 " 文敏部 " 次 * 许汝菜任副会长. 从事电影制作和检查的研究, øp 如何将电影绑 在日本军国主义的战车上, 为其侵略扩张服务 1936 年 7 月, 该会提出 { 满洲国电影对策树立案 ), 认为 " 目前满洲国内上映 最多的影片为美国 上海以及日本的影片 这些影片有许多是不 利于满洲国的治安工作以及国民思想教育的 对此, 有必要加以 迅速制止 " Cl> 1937 年 JO 月 7 日, 伪满政府公布 { 映画法 ), 自当年 11 月 起施行 此法照搬日本对电影的管理体制, 将电影列为高度统制 项目, 规定凡欲经营电影者. 必须持有国务总理大臣之认可.. 电影迸出口及发行 " 非国务总理大臣指定的官员不得涉及 "; " 影片非经治安部大臣所指定的机构检查, 不得输出口或上映 "; 将来经检查之影片出口或上映者, 除处以罚金外, 还可处以 6 个 月以下徒刑, 除对当事人实行处罚外, 同时处罚业主曲, 根据该 法, 违禁者不仅要承担经济上的损失, 而且须承担刑事责任 ; 不 1 " 精酬帝国踵府 " 捕 精制噩国十年史 ). 章, 曲 - 961 页. 草草匾书膺, " 的. 有提日本的电 E 撞查制度. 可靠且 " 华北踵务噩员会 " 且 ' 厅情报局 蝠 各国电嚣 ' 童阅制度 ). 1945. ø " 栅酬国治安部 " 编 { 庸洲国曹事史 ) ( 194 2). 第 369 页, ( 帽洲年整 ). 匾.. 七年事. 111 422 页 伪响告文 '1' 许事名称与用法直撞贿. 日主, 捆 悟 动写真 \". 要画. ~ 事, 即中文的 " 电脏. 面制蝇 古阜, ( 幢幢 --- 国 ' 配电 E 面面现 ). 罩 26. 33 162 页. 中华书局. 1990. Ii> ( 栅院 - 一固 ' 在电露面面现 ). 111226-228 页.
394 丸一八事变与近代申日芙系 仅当事人要受处罚, 业主也要承担连带责任 以目前所见之沧陷 区各地的电影检查. 除天津在短时间内规定可予违禁者 " 扣押严予处罚 " 外. 均无违禁者承担刑事责任之规定. 于此可见伪满电影检查之严醋 1939 年 8 月 18 日, 伪满治安部颁布 { 映画检阅规则 } 及 { 关于映画检阅规则实施手续文件 ). 规定电影检查由 " 治安部电影检阅股 " 进行 自 1941 年 1 月 1 日起, 电影检查改归 " 国务院总务厅弘报处映画班 " 负责 检查宗旨与日本电影检查一致, 即 " 一切审检必须从思想角度观察.. 只要检查官认为某部电影有 " 思想 " 问题. 轻声 j 删剪, 重则禁映 至于艺术内容和表现. 在伪满电影检查中并不占重要地位 " 检查时. 对上海 香港片, 主要看其是否有损于伪满政权, 是否有损于日伪统治, 如有反满 抗日内容. 轻者局部剪掉, 不好剪摊者禁演 对 满映 ' 自己拍 的片. 主要是看其内容是否符合 国情国策 \ 有无有损于 日 满协和 \ 王道乐土 ' 等方面的内容 " 由 伪满视中国为 " 外 国.. 因此将中国影片列为 " 外国 " 电影受幢查 伪满电影检查 当局认为 " 上海电影本来就受苏联影响, 带有浓厚的共产主义 彩色, 从满洲事变到中国事变初期直是极瑞侮日和排日的 而从这时起 ( 指 孤岛 ' 时期一一作者注 ). 制片方针. 变.. 骨地排日侮日, 乔装成喜剧 他们巧妙地转变了 漫画或时代电影的 形式. 以鼓动和偏起排日意识 这种上海电影性格的转变. 可以 说对我国审栓业务. 提出了一个微妙而难解的课题 " 曲 这里所 谓的 " 排日侮日.. 其实在上海电影中本不存在 实际情况是, 战前和战时上海爱国的电影从业人员, 出于对日本侵略的义愤和 爱国热情, 尽可能在电影创作中表现抗日爱国的主题. 它们主要 是战前的左翼电影和国防电影以及 " 孤岛 " 时期拍摄的一些 " 古!Ii 噩, (ft 所知遭的 " 庸贱 " ). ( K 非主史责料 ).1/. 踊 121.!l! 1-2 页 c2l ( 响酬国曹事虫 ). 第 370 页
抗战时期沱陷区的电影随查 395 装片 " 这些影片均为伪满电影检查当局所严禁 据统计, 1934 年 7 月至 1935 年 6 月. 伪满检查影片总数为 1410 件 1734116 米, 其中美国影片 818 件 811298 米 ( 占检查总米数的 46.78%, 下同 ), 中国影片 308 件 632457 米 (36.47%). 欧洲影片 93 件 153182 米 (8.83%), 日本影片 122 件 67004 米 (3.86%),.. 满洲 " 影片 53 件 39937 米 (2.30%), 苏联及其他国家影片 15 件 30238 米 (1. 74%) 0 1940 年检查影片总数为 3402 件 2195440 米, 其中日本影片 1750 件 1307265 米 (59.54%),.. 满洲 " 影片 1360 件 477773 米 (2 1. 76%), 中国影 片 111 件 201657 米 (9.19%), 德国影片 125 件 161054 米 (7.34%), 法国影片 M 件 30531 米 (1. 39%), 英国影片 4 件 6794 米 (0.31%). 美国影片 28 件 4954 米 (0.23%), 意大利影片 3 件 2959 米 (0. 13%), 其他国家影片 7 件 2453 米 (0.11%) 1 这与当时 " 满洲 " 电影市场实际放映影片的国别比例大体吻合, 在检查当局的严厉控制下, 日本和 " 满洲 " 影片上映数量有了迅速增长, 中国影片上映数量大幅度下降, 虽然日美 尚未开战, 但美国影片已基本退出 " 满洲 " 市场 伪满当局得意 地宣称.. 限制排日的或犹太观点的电影片进入我国的成功, 的确是我国影业政策的一大胜利 " 曲 在违禁影片处理方面, 1938 年删剪 195 件 3049 米, 其中日本影片被删剪 158 件 1922 米 ( 占删剪总件数的 81.03%, 删剪总米数的 63.04%, 下同 ).. 外国 " 影片被 IJ 剪刀件 1127 米 (1 8.97%, 36.96%); 删剪影片中包括有损国威 4 件. 有损官宪威信 1 件. 有损国交亲善 1 件, 卑猥残酷 1 件, 贞操观念 l 件, 由 瞒酬国警察史). 第 370-371 页 原书中各项卦费统计相加后与品量不一盟. 此扯单量及比例 '" 为作者自行计算 ( 楠映一一国置电 III 面面现 ). 事 1 3 14, 160-161 }l ø ( 满酬国曹事史 ). 第 370 页 费国 III 片上映量量躏少的另一个原因晶, 量国 片商因为不桐树满鸭 " 垄断市场. 晴少了供片 ' 世量
396 凡 - 八事变与近代申 B 矢系 有损青年品位 9 件. 有损儿童身心 5 件. 军事机密切件 1939 年删剪 293 件 ( 占检查总件数的 8. 31%), 其中日本影片 106 件 ( 占删剪总件数的 36.18%, 下同 ), " 满洲 " 影片的件 (30.38%), 中国影片 49 件 ( 16.72%), 德意影片 28 件 (9.56%). 法国影片 7 件 (2.39%) 禁映影片 23 件, 其中中国 10 件 ( 占禁映总件数的 43. 48%, 下同 ), 德意 6 件 (26. 09%), 法国 5 件 (2 1. 74%), 日本 2 件 (8.70%) 曲 在禁映影片方面中国影片大大高于其实际放映比例, 日本影片则远低于其实际放映比例 伪满电影检查制度的重点所在囱此一目了然 抗战时期的沦陷区, 元论沦陷时间长短, 也无论伪政权成立时间的先后, 均实行了各种不同形式的电影检查, 于此亦可见日本军国主义政权对电影宣传鼓动功能之重视 根据沦陷时间 伪政权地位 日本统治方针与策略考量的不同. 沦陷区电影险查有其不同的表现形式 从沦陷初期各地各自为政的电影俭查, 到沦陷中后期相对集中于华东 ( 包括华中和华南 ) 华北和东北三个不同地区内统一的电影检查 : 从华东 ( 包括华中和华南 ) 表面上沿袭国民政府的电 ~ 检查, 到华北另行其自己的电影检查. 再到东北基本上照搬日本电影检查制度 但万变不离其宗, 沦陷区电影检查无论其言辞与方针有何不同, 其实质毫无疑问都是为日本侵略中国服务的. 而其不同的表现形式, 也不过是出于日本占领军当局不同的利益和策略考量而已 " 怀柔 " 也罢. 高压也罢, 关键在于通过严厉的检查, 禁止电影中任何反映中国人民的反抗意识 独立精神和民族感情与任何不利于日本对外侵略扩张的故事 情节与具体描写. 最终将电影变为日本军国主义政权的宣传工具 沦陷区伪政权既为日本占领军当局所扶植, 也就不能不听 (]) ( 精制年鉴 ). 靡噩 " 七年巷, 第 422 页 ( 晴酬年鉴 ).... 九年喔, 事 36l 页
抗战时期沱陷区的电影恼查 397 从日本人的号令, 由沦陷区电影检查的体制 实施法规和实施情况, 人们可以领会伪政权的 " 自主 " 可以达到的限度 但即使是在这样严酷的检查制度下, 沦陷区的中国电影工作者和从业人员, 仍然尽可能地通过各种不同的曲折方式, 在电影中表达中国人民不畏强暴 反抗外来侵略 追求民族础立的心声 沦陷区伪政权的电影检查, 量终随着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彻底失败而告终结, 并给后人留下了一段值得深入研究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