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孔子学院海外文化传播与 影响报告 (05) 郭熙煌 杨慧 摘 要 :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 每一门语言都能折射出一种文化的内涵, 向世界传授本国语言是文化传播的重要途径 随着中国硬实力的增强 国际地位的提升, 学习汉语的人越来越多, 汉语热 席卷全球 孔子学院作为推广汉语教学和中国文化的对外交流机构, 在提升中国软实力 促进中外合作交流 塑造国家形象等方面起着非常重要的辐射作用 关键词 : 文化传播孔子学院汉语热中国软实力 文化是国家软实力的一部分, 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 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速度之快及影响之大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这为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国 提升中国的国际影响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语言是文化的一面镜子, 折射出该民族文化的特色, 向世界推广本国语言是文化传播的重要途径, 孔子学院在对外介绍与传播中国文化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本报告从中国对外文化传播方式 汉语热 与中国软实力 孔子学院文化传播中面临的挑战及发展趋势三个方面出发, 阐述 0 ~ 05 年中国对外文化传播的现状及产生的影响, 并就面临的问题提出相应的对策与建议 郭熙煌, 湖北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 湖北大学高等人文研究院学术委员会委员 研究员, 研 究方向为认知语言学 语言与文化 ; 杨慧, 湖北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 研究方向为应用语言 学 语言与文化 7
孔子学院海外文化传播与影响报告 (05) 一 孔子学院与中国文化对外传播 孔子学院发展历程与现状孔子学院是中国国家对外汉语教学领导小组 ( 简称 汉办 ) 在海外设立的非营利性的语言文化交流机构, 旨在推广汉语教学, 满足世界人民学习汉语的需求, 加强中国文化与教育和世界各国 ( 地区 ) 的交流, 促进和谐发展 从 004 年全球第一所孔子学院成立至今, 在对外交流中, 孔子学院已然成为一个响当当的品牌, 成为传播中国语言与文化 提升中国软实力的重要途径 007 年孔子学院总部在北京挂牌成立, 负责管理世界其他地区的孔子学院 孔子学院发展速度之快 规模之大 影响力之广令人瞩目 从纵向来看, 孔子学院规模不断扩大 ( 见图 ) 据国家汉办官网的年度报告显示, 0 ~ 05 年, 孔子学院总共增加近 00 所, 孔子课堂总共增加近 500 个 0 年, 孔子学院 400 所, 中小学孔子课堂 535 所, 总计 935 所 ; 03 年底, 孔子学院数量增长 0%, 即增加 40 所, 达到 440 所, 孔子课堂数量增长 0 7%, 即增加 所, 达到 646 所, 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总计增长 6 %, 新增 5 所, 达到 086 所 ; 到 04 年底, 孔子学院数量持续增长 8%, 新增 35 所, 达到 475 所, 孔子课堂数量猛增 3%, 新增 05 所, 达到 85 所, 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总计增长 %, 即总共增加 40 所, 达到 图 0 ~ 05 年孔子学院 / 课堂数量增长 73
36 所 ; 截至 05 年 9 月, 全球范围内新增孔子学院 0 所, 达到 495 所, 孔子课堂新增 49 所, 达到 000 所, 总计增长 69 所, 达到 495 所 从横向来看, 与世界上其他国家在全球范围内所成立文化交流机构相比较, 孔子学院虽然起步较晚, 但发展势头迅猛, 相对于法语联盟 英国文化协会 歌德学院 塞万提斯学院, 有过之而无不及 ( 见表 ) 表 主要语言文化推广机构比较 机构名称 成立时间 ( 年份 ) 发展历史 ( 年 ) 规模 ( 个 ) 法语联盟 883 3 35 个国家 ( 地区 )06 英国文化协会 934 8 0 个国家 ( 地区 )9 歌德学院 95 64 98 个国家 ( 地区 )59 塞万提斯学院 99 4 43 个国家 ( 地区 )90 孔子学院 004 34 个国家 ( 地区 )495 从广度上看, 孔子学院在全球覆盖范围极为广泛, 分布在美洲 欧洲 亚洲 非洲和大洋洲的 34 个国家和地区 截至 04 年 月, 欧洲国家最为集中, 共 39 国, 占总国别数的 9% ; 非洲国家分布较广, 但孔子学院和课堂数量最为稀少, 33 个国家和地区, 共计 60 所 ; 和非洲相比, 大洋洲国家数量较少, 约占非洲国家总数的 / 8, 但孔子学院和课堂数量却高出非洲国家 37%, 4 个国家共计 8 所学院和课堂 ; 而美洲的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数量最多, 共计 63 所, 约占全球总数量的 43% 3 ( 见图 ) 截至 05 年 6 月的统计, 仅美国就有 558 所 ( 其中, 孔子学院 07 所和孔子课堂 45 所 ), 分别占美洲的 88% 和全球的 37 3%, 注册学生近 30 万 4 孔子学院的文化传播方式作为中外语言文化交流的重要教育机构, 孔子学院增进了世界各国对中国的了解, 发展了中国与世界各国的友好关系, 促进了世界文化多元化发展 作 3 4 孔子学院年度报告,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report / pdf / 04 pdf 孔子学院官网,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article / 05-09 / 6 / content_ 6708 htm 孔子学院年度报告,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report / pdf / 04 pdf 凤凰网, http: / / edu ifeng com / a / 0506 / 45784_ 0 shtml 74
孔子学院海外文化传播与影响报告 (05) 图 孔子学院全球分布状况 为文化输出的主要渠道, 孔子学院主要通过汉语言教学推广和开展文化及学术 交流活动两种方式对外传播中华民族文化, 成效显著 ( 见表 ) 表 孔子学院文化传播方式 传播方式 具体措施 教材的开发与推广 本土化教材开发 文化资源建设 国际汉语教材编写指 南 教学版权数据库 数字图书馆 汉语角 国际合作开发教材资源 语言教学推广 文化及学术交流 汉语教师和志愿者的人才储备 扩大储备规模 增加培养渠道 国际汉语教师证书 教学大赛 设立语言与推广基地办学模式的多样化 网络孔子学院 特色课程汉语考试 汉语水平标准化考试 HSK 商务汉语考试 BCT 中小学生汉语考试 YCT 汉语水平口语考试 HSKK 孔子学院 / 课堂测试 HSKE 孔子新汉学计划 中外合作培养高端人才模式品牌项目 汉语桥 孔子学院日 孔子学院总部开放日 () 语言教学推广在推进语言教学的过程中, 孔子学院一直重视教材的研发与推广, 不仅致力于本土化教材的编写, 也积极与境外出版社合作, 共同开发教材资源, 包括标准化资源 教材资源 数字资源等 孔子学院的教材编写遵循有章可循的原则, 目前, 标准化资源 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 的修订工作已完成, 正式出版了中英文版本, 54 个语种翻译出版业已启动 同时, 历时三年完成 75
的数字资源 国际汉语教材编写指南 网络综合应用平台正式上线, 万余人注册使用, 完成 9400 多件教材编写 本土教材的开发和国际合作相结合, 本土教材库已建成, 包含来自 75 个国家 5 所孔子学院 / 课堂开发的 664 套 884 册本土教材 ; 积极与英 法两国的 6 家出版社和机构合作开发中文教学资源, 与 83 家国际出版机构洽谈合作意向 此外, 孔子学院还积极进行数字化教材建设, 建成本土教材库 信息库 教学资源版权数据库 教学案例库 数字图书馆 其中, 04 年, 本土教材资源库收集来自全球 75 个国家的 5 个孔子学院 / 课堂开发的本土教材 664 套 884 册 ; 教学资源版权数据库包含 799 套, 664 册 / 件版权产品 ( 教材 495 套 578 册 / 件, 教辅 304 套 860 册 / 件 ); 孔子学院数字图书馆收入 0 万种多媒体资源, 与 03 年相比, 资源种类更多, 内容更加丰富, 并启用会员制 孔子学院已与 50 家海外图书馆的 汉语角 签约, 其中, 38 家已开始运行 04 年, 孔子学院为 9 个国家 738 个机构输送教材达 75 万册 ; 03 年, 向 0 个国家 375 个机构赠售 70 万册图书 孔子学院避免办学模式的单一化, 形成各具特色的多样化办学模式, 包括特色孔子学院的建立 特色课程的开展等 截至目前, 孔子学院的发展呈现多元化和专业化趋势, 成立了一系列特色孔子学院和特色课程, 包括中医孔子学院 农业特色孔子学院 纺织服装特色孔子学院 商务孔子学院 旅游孔子学院 舞蹈和表演孔子学院 音乐孔子学院 饮食文化孔子学院 茶文化孔子学院 科技型孔子学院等 3 ( 见表 3), 建立文化交流基地, 如 04 年 月, 浙江农林大学成立 汉语国际推广茶文化传播基地, 05 年 月 3 日在中央音乐学院正式成立首个中外音乐文化交流与体验基地等 4 此外, 孔子学院积极开展与企业的合作, 将 中国风 从学校吹向社会, 海外企业为了开拓中国市场, 也刮起了中文学习之风 例如, 05 年 月 7 日, 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孔子学院首次开设在职商务中文培训课程, 为全球财富 500 强的美国企业的员工开设中文课 5 3 4 5 孔子学院年度报告,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report / pdf / 04 pdf 孔子学院年度报告,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report / pdf / 03 pdf 郭熙煌 : 03 中国对外文化传播与影响报告, 载江畅等主编 中国文化发展报告 (04),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05 孔子学院官网,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article / 05-0 / 06 / content_ 56945 htm 孔子学院官网,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article / 05-03 / 0 / content_ 57779 htm 76
孔子学院海外文化传播与影响报告 (05) 表 3 特色孔子学院 名称 成立时间 名称 成立时间 商务孔子学院 00 年 0 月 5 日 饮食文化孔子学院 03 年 4 月 日 旅游孔子学院 0 年 4 月 9 日 茶文化孔子学院 03 年 0 月 5 日 舞蹈和表演孔子学院 0 年 6 月 9 日 科技型孔子学院 04 年 0 月 日 音乐孔子学院 0 年 6 月 6 日 农业孔子学院 04 年 月 7 日 中医孔子学院 0 年 月 8 日 纺织服装孔子学院 05 年 3 月 3 日 () 文化及学术交流孔子学院对外文化传播的途径不仅有语言的推广, 还有各项文化活动及学术交流的开展, 如 孔子学院 期刊的创建与发行, 孔子新汉学计划的开展, 一些品牌项目的实施等, 有效推进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走向世界 多语种的 孔子学院 期刊自创办以来, 深受各国人民的欢迎 其覆盖范围广, 读者多达 50 余万人, 遍及 6 个国家 ; 发行量大, 全年共 63 期, 每期发行量 4 5 万册, 全年发行量逾 8 万册 在原有 8 种 ( 中英 中西 中法 中日 中俄 中韩 中阿 中泰 ) 中外文对照版的基础上, 期刊新增 3 个版本 ( 中葡 中意和中德 ), 现在每期发行 种中外文版本 目前, 期刊已推出网络版和移动终端版, 来自 75 个国家的用户随时随地畅享期刊浏览, 线上或下载阅读共计 个双语版本, 88 期, 实现期刊数字化 孔子学院总部于 03 年设立 孔子新汉学计划, 与国内 4 所高校合作, 聘请国内知名学者做导师, 开启中外联合培养文化交流高端人才的新模式 该计划属于人文学科和社会科学专业范畴, 包含中外合作培养博士项目 来华攻读博士学位项目 理解中国访问学者项目 青年领袖项目 出版资助项目和国际会议项目等 6 个项目 开办初期, 首批招录来自 30 个国家的 70 名博士, 邀请 5 名奥地利青年来华进行学术交流访问 04 年, 共招收来自 34 个国家的 75 名博士, 目前在华博士生人数逾 00 人, 国内合作高校 5 所 3 本项目资助国外学者来华访学, 支持海外中高层管理者 欧盟总部的官员 精英学生和青年企业家代表 3 孔子学院年度报告,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report / pdf / 04 pdf 孔子新汉学计划官网, http: / / ccsp chinese cn / 孔子学院年度报告,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report / pdf / 04 pdf 77
团来华研修访问, 支持国内学者赴海外开展教学工作, 支持国外多所机构举办有关中国研究的学术会议 资助出版中华传统典籍的译著 举办世界汉学大会并成立由 5 位中国学者和外国汉学家组成的世界汉学大会理事会 孔子学院创办的一系列品牌项目, 如汉语桥 孔子学院日 孔子学院总部开放日 文艺巡演活动 全美中文大会 驻华外交使节汉语学习班等, 以其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为特色和纽带, 是孔子学院对外文化交流的重要举措 近年来, 汉语桥 系列活动吸引数以万计的中文爱好者参与 汉办年度报告显示, 0 ~ 04 年, 每年到中国访问和参加夏 ( 冬 ) 令营活动的教育官员 大中小学校长及师生从 万多人增长到 3 万人, 参加 汉语桥 中文比赛的学生人数从 7 万人增加到 0 万人, 平均每年邀请中外专家学者赴 00 多国举办讲座和论坛 5000 多场 三年来, 孔子学院在世界各地举行的文艺巡演活动多达 000 多场, 观众累计 5 万人 04 年 9 月 7 日, 全球 6 个国家 00 多所孔子学院和课堂迎来了首个全球 孔子学院日, 举办活动 3900 多场, 参加活动人数逾 000 万 这一文化活动的顺利开展, 展示了中国广博的文化内涵和悠久的历史文化 04 年 9 月, 首个孔子学院总部开放日活动成功举办, 开展 0 类共计 8 场文化交流活动, 吸引近 3000 名外国朋友和北京人参加 05 年 9 月 5 日, 以 文化交流与世界和平 为主题的第二届开放日活动顺利举行, 来自 38 个国家的驻华使节 语言与文化推广机构代表 孔子学院师生代表等约 500 人参加国画 中医 中华美食等有中国传统特色的活动, 展现了中国爱好和平 努力构建和谐世界的战略思想 孔子学院为世界各国的文化交流提供了平台, 成为世界与中国沟通的桥梁 二 汉语热 与中国软实力 中文和孔子文化的传播让 汉语热 席卷全球, 有效地提升了中国的软 实力 据人民网的报道, 目前境外学习汉语的人数已超过 亿 如今, 中国 对外文化交流机构孔子学院已成为体现中国 软实力 的最亮品牌, 是中国 孔子学院官网,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article / 05-09 / 6 / content_ 674 htm 人民网, http: / / edu people com cn / n / 04 / 0830 / c053-557005 html 78
孔子学院海外文化传播与影响报告 (05) 走出去 的窗口和缩影 据国家汉办官网显示, 截至 05 年 9 月, 孔子学院已在世界范围内开设约 67000 个汉语课程班, 注册学员达到 万人, 遍布全球五大洲 与此同时, 孔子学院的 三院 ( 孔子学院院长学院 全球示范孔子学院 网络孔子学院 ) 建设稳健开展 孔子学院院长学院正式成立 全球示范孔子学院的数量达到了 6 所 网络孔子学院开通了网上实时教学 孔子学院注册学员的人数涨幅巨大, 根据国家汉办网年度报告的数据, 0 年注册学员人数达 65 5 万人, 03 年注册学员人数增长近 0 万人, 达 85 万人, 涨幅 30%, 04 年增长 6 万人, 达 万人, 增长 30 6% 截至 05 年 6 月, 累计注册学员人数达 350 余万人 此外, 孔子学院采取线上线下教学相结合的方式推进汉语教学与文化交流, 网络孔子学院资源日益丰富, 网络注册学员人数不断壮大 据孔子学院官网数据显示, 0 年, 新增注册用户达 3 万人, 总数达到来自 4 个国家和地区的 59 6 万人, 网络孔子学院全年访问量达到 9400 万次 ; 03 年, 网络孔子学院全面升级, 共设 9 个板块, 新增一些系统功能, 如将 MOOC ( 慕课 ) 运用于实践, 实现 WEB 0 的交互等, 注册学员达 05 万人, 较 0 年, 新增 45 4 万人, 增长率高达 76% ; 至 04 年, 网络孔子学院又实现实时互动教学, 累计在线开课教师 89 人, 总计课时 459 节, 注册学员人数猛增 0 万人, 突破了 35 万人次, 是 03 年注册人数的 3 倍, 学员用户达 8 万人, 合作机构达 39 家 汉语考试规模的不断扩大也是 汉语热 的另一体现 汉语考试是为测试母语非汉语者的汉语水平而开设的国际化汉语水平考试, 孔子学院从 008 年起开展 汉语考试 夏令营 春令营 秋令营 冬令营的活动, 激发汉语学习者的积极性和热情 同时, 国家汉办设立了孔子学院奖学金, 用于奖励海外学生 学者和汉语教师到中国攻读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学位或学习汉语与中国文化相关专业, 吸引和培养各种汉语人才 孔子学院总部现开设多种形式的汉语考试, 包括汉语水平标准考试 (HSK) 汉语口语考试 (HSKK) 商务汉语考试 (BCT) 中小学生汉语考试 ( YCT) 汉语水平口语考试 ( HSKK) 孔子学院官网,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article / 05-09 / 6 / content_ 6708 htm 凤凰网, http: / / edu ifeng com / a / 0506 / 45784_ 0 shtml 79
孔子学院 / 课堂测试 (HSKE) 等 ( 见表 4) 汉语考试为汉语学习者测试学习效果 申请来华留学和奖学金 职业发展 评估教学活动等提供客观有效的测试标准 孔子学院年度报告显示, 0 年, 参加各类汉语考试的考生人数猛增, 多达 35 万人, 比 0 年增长 75%, 640 个考点分布在 0 个国家 / 地区, 87 所孔子学院课堂举办汉语考试 ; 03 年, 考生数量创新高, 比 0 年增长了 43%, 有 50 万名考生参加各类汉语考试, 其中, 37 万人参加 HSK HSKK BCT YCT 考试, 比 0 年多出 7%, 考点数量增加到 837 个, 增长 3%, 遍布全球 04 个国家 / 地区, 5 个国家 33 个考点采用网络和计算机考试, 334 所孔子学院和课堂开始举办汉语考试, 汉语考试服务网日点击率高达 4700 多人 ; 至 04 年, 规模持续扩大, 各类考生达 54 万人, 收费考生 43 万人, 比 03 年增长 6%, 考点新增 %, 多达 6 个国家 / 地区 886 个考点 表 4 各类汉语考试 考试名称考察内容考试等级考试形式考试用途 汉语能力标准化考试 (HSK) 生活 学习和工作 中的汉语交际能力 HSK 一级 ( 低 ) 至 HSK 六级 ( 高 ) 六个等级 纸笔考试和网络考 试 来华留学 申请奖学金 职业发展 教学评估等 录音形式 : 听后重 汉语水平口语考试 (HSKK) 汉语口头表达能力 HSKK 初级 HSKK 中级 HSKK 高级 复 听后回答 / 看图 说话 / 朗读 回答问 题三部分 汉语口语能力的权威证明 中小学生汉语能力标准化考试 (YCT) 学习和生活中运用 汉语的能力 笔试 : YCT 一级 ( 低 ) 至 YCT 四级 ( 高 ); 口试 : 初级和中级 笔试和口试 通过考试促进学校教学和学生学习 商务汉语考试 (BCT) 在真实商务或一般 工作情境中的汉语 交际能力 BCT ( A) ( 初级 ) BCT(B) ( 中高级 ) 听力 阅读 书写和 BCT( 口语 ) 为企业录用 评价 提拔 员工提供依据, 为学员自 我评价和学习提供参考 孔子学院 / 课堂 测试 (HSKE) 孔院和课堂学员无明确等级在线测试 学员入学分班 评估课堂 教学和结业测试 孔子学院官网,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tests / node_ 7475 htm 孔子学院年度报告,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report / pdf / 04 pdf 80
孔子学院海外文化传播与影响报告 (05) 为满足日益增长的汉语教学师资需求, 孔子学院的汉语教师和志愿者队伍也日益壮大 ( 见图 3) 0 年, 向全球 8 个国家派出汉语教师 400 人, 向 90 个国家派出志愿者 698 人, 支持各地方和高校派出汉语教师和志愿者 3000 余人, 共向 3 个国家派出汉语教师和志愿者近 万人 ; 03 年, 派出院长及教师比 0 年增加约 799 人, 达到 5800 人, 涨幅 45%, 向 95 个国家派出志愿者 8600 名, 较 0 年增长 69 人, 增长约 3%, 支持各地方和高校派出志愿者 940 人, 共向 39 个国家培训并派出院长 教师和志愿者 44 万人, 比 0 年增长 3%, 增加 3400 人 ( 见注 ); 04 年, 培训派出院长及教师人数继续增长, 达到 6300 人, 比 03 年增加 500 人, 增长约 9%, 向 个国家派出志愿者人数比 03 年多出 600 人, 支持各省 ( 自治区 直辖市 ) 及高校派出志愿者 3476 名, 较 03 年增长 536 人, 增加约 8%, 总共向 39 个国家派出院长 教师和志愿者 55 万人次, 较前一年增加 00 人, 本土教师培训人数多达 4 万人 此外, 国际汉语教师证书 考试正式启动, 进行试考, 300 多人参加 图 3 汉语教师及志愿者派出情况 汉语热 对中国软实力的提升, 还体现在国际高层交往的层面 05 年 9 月 5 日, 在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即将结束对美国的国事访问之时, 美国总 孔子学院年度报告,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report / pdf / 0 pdf 孔子学院年度报告,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report / pdf / 04 pdf 8
统奥巴马在联合记者会上提出 百万强 计划, 即到 00 年实现 00 万名美国学生学习中文 这是继 04 年 7 月完成了 十万强 ( 即 009 ~ 04 年美国推动 0 万名留学生到中国学习的计划 ) 的目标之后提出的新目标 无独有偶, 来华访问的英国财政大臣乔治 奥斯本也决定拿出 000 万英镑用于支持英国的中文教学, 而在此之前, 汉语已经成为英国小学三年级以上的学生的必修课程, 且预计到 00 年全英学汉语的人数会翻一番, 将达到 40 万人 05 年 0 月 日, 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访英期间, 出席在伦敦举行的全英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年会, 并和约克公爵安德鲁王子一起为全球第 000 所孔子课堂 ( 奥特利尔中学孔子课堂 ) 揭牌, 并指出孔子学院是中外语言文化交流的平台和桥梁, 在弘扬传播中华文化 加强世界人民心灵沟通 增强各国人民友谊 促进世界文明多元化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 孔子学院的蓬勃发展是中英人文交流发展的一个缩影, 是中英友好事业的体现 此外, 05 年 9 月 日, 国家汉办签署了在委内瑞拉设立第一所孔子学院的协议 3 三 孔子学院文化传播面临的问题与挑战及发展趋势 面临的问题孔子学院在推广汉语 对外文化传播 促进中外友好交流与合作方面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但也存在一些问题 第一, 缺乏中国文化品牌, 没有独特的具有核心价值观和竞争力的文化传播内容 目前, 孔子学院的中国文化传播比较侧重形式多样性和内容丰富性, 在深入贯彻中国文化的精髓方面有所缺失, 其他国家越来越了解中国, 但对中国文化的价值内涵却不甚了解 如在开展茶文化 书法 剪纸 武术等具有中华民族传统特色的文化活动时, 除了让外国友人觉得中国文化有趣 丰富之外, 并没有考虑到我们要向世界传达的核心价值观和文化内涵是什么 我们不仅应该展示 术, 更要传播 道 ; 不仅要 走出去, 还要 走进去 从 3 中华新闻网, http: / / www chinanews com / gn / 05 / 09-30 / 7553 shtml 中央政府门户网站, http: / / www gov cn / xinwen / 05-0 / 3 / content_ 9546 htm 国家汉办官网, http: / / www hanban edu cn / article / 05-09 / 06 / content_ 64597 htm 8
孔子学院海外文化传播与影响报告 (05) 中国传统文化的 和而不同 到 世纪的中国核心价值观 构建和谐世界, 追求 和平 一直是中国发展的永恒主题和核心价值观, 在对外文化传播和交流中, 应贯彻落实这一核心思想, 让世界了解中国的和谐社会构想, 理解 中国梦 第二, 传播理念不够创新 目前中国的对外文化交流倾向于单向宣传, 过于强调中华文化的主体性, 而忽略了文化交流的双向性 文化传播不应该是简单的单向传输过程, 而应该是交流和对话, 中外双方应正视文化差异, 求同存异, 搭建交流平台 如果在传播的过程中仅仅局限于单调宣传中国传统文化, 则难以让意识形态存在差异的外国友人真正理解和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 比较可取的方法是, 把传统核心价值观与现代文化结合起来, 使之成为一种符合现代社会的先进文化, 借助书籍 报纸 电视 广播 网络等多种传播渠道向外传播 第三, 传播方式过于单一, 效果不尽如人意 目前孔子学院对外文化传播主要依靠政府的力量, 形式比较单一, 效果有限 要使中国文化价值观 孔子思想在世界范围内更广泛地传播, 应当具有更广泛的民族性和社会性 文化输出是一项复杂且庞大的系统工程, 需要各方面的相互配合和共同努力, 应集合政府 企业 市场 社会 个人等多方面的力量, 形成全方位 多层次 宽领域的文化输出格局和可持续的文化传播发展模式 同时, 要建立文化交流和输出的媒介, 通过加工改造的过程, 将中国文化通过民间或社会很自然地传播出去, 这样才更容易被接受与被吸收 面临的挑战孔子学院在推动中国对外文化传播的过程中也遭遇了一些挑战 中国经济的崛起使得文化输出较为迫切, 孔子学院成为西方鼓吹 中国威胁论 的说辞, 引发了一些争议 其中, 争议最大的就是孔子学院浓厚的政府背景, 以及孔子学说与西方国家价值观的冲突 这些争议集中在 0 ~ 05 年, 主要发生在孔子学院分布比较密集的北美和欧洲 0 年 5 月, 美国孔子学院首次闹出 签证风波 美国国务院发布公告, 称孔子学院部分中国籍汉语教师违反了美国的签证规定, 必须于 6 月底离境 同时又要求在美国的孔子学院申请有关资质的认证 而通过交涉, 8 天之后美国国务院又发布一纸新公告, 称持 不当 签证的中国汉语老师不需离 83
境, 也不要求孔子学院进行资质认证 这种 U 形回转的国家政策实属罕见, 折射出美国应对中国对外文化传播的不确定性 03 年 月, 美国保守主义杂志 国家 发表芝加哥大学退休教授 Sahlins 的长文, 认为孔子学院审查课堂上的政治讨论, 限制学生自由交换思想, 建议美国大学取消孔子学院 04 年 5 月, 芝加哥大学百余名教授联合签署请愿书, 呼吁芝加哥大学停止与孔子学院的合约 04 年 0 月, 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宣布将于年底终止与中国孔子学院已达 5 年的合作 03 年 月, 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 (McMaster University) 宣布于 7 月关闭本校的孔子学院 04 年 7 月, 欧洲汉学学会第二十届年会在葡萄牙召开, 国家汉办总干事许琳要求撕去大会手册上有关蒋经国基金会的介绍, 引发与会国际学者的不满 05 年初, 设立于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的欧洲第一家孔子学院关闭的负面传闻再度引发舆论对孔子学院海外命运的关注 原因是斯德哥尔摩大学与中方大学合作开办的孔子学院第二个 5 年协议到期, 部分教授要求不再与中方续约, 并得到校长同意 不过, 该校校长表示, 终止续约不会影响汉语教学, 且与政治无关 其实, 瑞典孔子学院停办并非欧洲第一家, 早在 03 年, 法国里昂第二大学和第三大学与中山大学合作建立的里昂孔子学院因所谓 中方干预 的教学内容终止合作 05 年 7 月, 俄罗斯远东城市布拉戈维申斯克检察院认定设立在布拉戈维申斯克国立师范大学的孔子学院为外国代理人, 孔子学院的工作违反了俄罗斯法律, 要求孔子学院停止活动 但与西方国家不同的是, 校方认为检察院的指责毫无根据, 孔子学院没有从事政治活动, 也不是非营利机构 关于孔子学院争议与抵制事件见表 5 孔子学院引发争议与抵制的原因大体表现为 : 本土教育机构质疑孔子学院是作为中国国家机构的一个部门在操作, 通过语言推广而输入意识形态与价值观 干预并试图操控本土大学教师招聘 干涉本土大学学术自由等 在孔子学院课堂上, 老师不愿直面敏感问题, 限制所谓课堂上的思想交流 美国保守势力认为, 孔子学院审查课堂上的政治讨论, 限制学生自由交换思想, 由此建议美国大学取消孔子学院 孔子学院争议事件缘何总在西方出现? 除了不同的文化根源外, 最重要的原因恐怕还是意识形态问题 84
孔子学院海外文化传播与影响报告 (05) 表 5 孔子学院争议与抵制事件一览 时间 主要争议事件 0 年 5 月 美国国务院发布公告, 要求在美孔子学院中国教师离境 03 年 月 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宣布关闭本校的孔子学院, 理由是所谓宗教歧视 03 年 9 月 法国里昂孔子学院终止合作, 理由是所谓 中方干预 04 年 5 月 芝加哥大学百余名教授签署请愿书, 呼吁芝大停止与孔子学院的合约 04 年 7 月 欧洲汉学学会第 0 届年会召开, 国家汉办总干事许琳要求撕去大会手册上有关蒋经国基金会的介绍, 引发与会国际学者不满 04 年 9 月 美国芝加哥大学宣布终止与孔子学院的合约 04 年 0 月 多伦多教育局终止与孔子学院继续合作, 理由是不符合公众的价值观 05 年 月 斯德哥尔摩大学宣布关闭孔子学院, 理由是高校师资力量强大 05 年 7 月 俄罗斯远东一地方检察院裁定当地孔子学院为外国代理人, 被校方驳斥 资料来源 : 郭熙煌等 中国对外文化传播及其影响报告 04,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04 3 发展趋势维持孔子学院可持续发展, 需要客观分析和认识存在的问题, 调整发展战略, 改进输出方式 第一, 加强师资队伍和教材建设 首先, 作为文化传播主体的汉语教师是工作在教育和文化外交一线的工作人员, 工作对象是国外大 中 小学生, 这些学生对中国教师 对汉语和中华文化的认识具有延续性, 甚至会影响下一代 因此, 教师自身应该具备专业素养, 不仅要具备过硬的专业知识 丰富的文化底蕴 流利的语言表达能力 良好的心理素质等基本能力, 还应该掌握足够的外交外事知识, 具备一定的外交能力, 坚持中国的原则和立场, 维护国家形象 其次, 教材的编写才刚刚取得一定成果, 还不甚完善, 缺乏统一的教材和标准, 这就导致了教师教授内容的自主性和随意性很强 故而, 教师和教材建设是孔子学院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 第二, 应对危机与挑战 如前所述, 在孔子学院蓬勃发展的同时, 也相应地承受了一些来自国际各方面的挑战和压力 对此, 孔子学院应认清形势, 保持冷静, 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化解危机, 尽量减少其负面影响, 并建立处理类似危机的完善机制, 做到有备无患, 沉着应对 第三, 建立完善的质量评价体系 对于对外文化传播的效果, 孔子学院及相关部门应建立一套完善且规范的质量评价体系, 以了解相关政策和活动在国 85
外运行的实际状况, 这也有利于第一时间得到反馈, 掌握第一手最真实的数据, 从而对工作的开展和实施起到监督和激励的作用, 根据评价结果找出实践工作中的不足并加以改进 因而, 可通过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科学研究方法, 建立起一套科学的评估体系, 对孔子学院对外文化传播系统进行调查和评价 总之, 孔子学院的语言与文化传播应借助课堂, 但又不局限于课堂, 走出课堂, 努力将中国文化带进并融入当地社区, 增强孔子学院的 融入 功能, 为中国国际形象加分 参考文献 国家汉办官网 / 孔子学院总部官网 0 年报告 国家汉办官网 / 孔子学院总部官网 03 年报告 国家汉办官网 / 孔子学院总部官网 04 年报告 江畅 孙伟平等主编 中国文化发展报告 (04),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04 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