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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流动人口发展状况研究. 21 陕西流动人口发展状况研究李巾摘要 : 关键词 : 本文通过分析城镇化发展进程中人口流动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以 2013 年陕西省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数据为基础, 分析陕西城镇化发展进程中流动人口的生存发展现状面临的困境 ; 探讨城镇化发展与流动人口的互动关联, 寻求新型城镇化发展进程中改善流动人口生存品质的对策举措城镇化流动人口动态监测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 其中, 新型城镇化建设是实现这一目标极为关键的环节作为未来 20 年中国经济转型升级扩大内需的增长点, 新型城镇化建设仍然是以人为核心的城镇化关注从乡村进入城镇的流动人口的生存发展状况, 提升这一群体的城市生活品质和幸福指数, 推动流动人口快速融入现代城市生活, 是陕西乃至中国特色城镇化建设亟待解决的一大课题一陕西城镇化发展进程中人口流动带来的机遇与挑战改革开放以来, 特别是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 陕西城镇化进入快速发展的新时期, 这一时期是陕西城镇发展速度最快变化最大成效最显著的时李巾, 陕西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237

陕西蓝皮书社会期到 2010 年, 全省有 10 个地级市 1 个国家级农业高新技术产业示范区 3 个县级市 907 个建制镇, 其中县城镇 80 个 22 个省级以上开发区, 全省城镇建成区面积达 1937. 01 平方公里, 实际居住在城镇的人口达到 1761. 2 万人, 全省城镇化率达到 46. 5%, 其中关中陕北陕南地区城镇化率分别达 46. 6% 43. 9% 34. 7%, 较 2005 年增加了 3. 6 个 10. 6 个和 7. 9 个百分点, 整体进入城镇化加速发展阶段到 2020 年, 陕西省设市城市将达到 43 个, 城镇化水平达到 54%, 到时全省城镇人口将超过农村人口, 社会结构将由乡村型转为城镇型, 形成以特大城市为依托, 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城镇格局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和市场经济体制的日益完善, 带动了城乡经济迅猛发展, 加快了城镇化开发建设规模, 流动人口规模急剧增加, 新生代成为流动人口的主体, 流动人口呈现家庭化及长久化迁移的趋势, 我国将进入城市型社会截至 2010 年底, 陕西省流动人口总数为 589 万人, 比 2000 年增加了 1. 5 倍, 人口迁移流动更为普遍伴随着人口迁移流动数量的增加, 陕西省的城镇化也得到了快速发展以农村剩余劳动力为构成主体的人口流动日益成为影响城镇化发展的重要因素, 一方面, 这种人口迁移流动有力地促进了我国城镇化的发展 ; 另一方面, 流动人口的急剧膨胀也给城市管理带来了许多新的难题 1. 人口流动对城镇化发展进程的促进作用人口迁移流动有利于推进城市社会经济大发展当前, 我国大量的农村青壮年劳动力流入城市, 他们广泛参与城市社会经济建设, 促进城市经济社会的发展, 已经成为现代城市人口的重要组成部分, 对城市建设和发展产生了广泛深刻的影响首先, 流动人口为城市建设带来了充足的劳动力, 能够满足城市快速发展过程中对劳动力的巨大需求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入城市, 一般都集中在劳动密集型产业, 他们大都处于生产第一线的劳动岗位上, 为市政建设和基础设施建设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资源, 从而促进城市建设事业快速发展其次, 人口的迁移流动也有利于推动现代产业结构的升级转换广大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入城市, 从第一产业转换到第二第三产业, 从事第一产业的人口比重减小, 促进产业结构的重心转移到第二第三产 238

陕西流动人口发展状况研究业上来, 推动了城市第二第三产业的发展广大流动人口进入城市以后, 不仅成为城市的建设者, 而且成为数量庞大的消费者群体, 这有利于促进城市交通通信等服务业的发展另外, 人口的迁移流动也是加速城乡融合促进城乡一体化发展的重要途径数量庞大的城市流动人口是农村和城市之间经济技术文化和信息交流的中介, 他们从农村进入城市工作, 把现代城市文明经济商业信息以及城市思想观念传播到广大农村, 极大地促进了城乡融合, 间接推动了人口城市化的发展进程同时, 人口迁移流动为促进农村城镇化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人口迁移流动实际上加速了农村经济的发展, 有利于推动现代农业产业化发展, 加快农村城镇化的发展进程通过城镇开发扶贫开发建设引导农村人口合理分布, 可以把居住边远生产条件恶劣地区的人口迁移到城镇居住, 不但能改善生态自然环境, 降低生态环境保护治理成本, 而且可节省大量的通电通路通信投资这种人口的相对集中必然形成规模生产和消费, 促进为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服务的第三产业发展, 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 创造更多的经济社会财富 2. 人口流动给城市管理带来挑战反思城镇化的发展历程, 随着城市流动人口急剧增加, 城市功能资源紧缺给城市管理带来了严峻的挑战人口流动给现代城市管理带来的压力主要表现在 : 一是住房问题大量农民涌入城市, 由于房源紧缺, 农民进城买房租房居住面临很多困境, 给城镇住房带来很大压力二是交通问题由于城镇人口快速增多, 在很多城市基础设施还不完善城市的承载能力有限的条件下, 短期内要接纳大量外来人口还有很多困难道路基础设施建设跟不上, 造成交通拥堵环境污染交通事故增多三是治安管理方面随着城镇人口流动加快, 大量闲散人员涌入城市, 偷盗抢劫案件时有发生, 给城市治安管理带来压力四是社会管理方面城镇化的发展离不开农民工的融入, 由于城市社会管理功能滞后, 相关政策法规和户籍制度还不完善, 进城农民工没有完全享受市民化待遇, 在子女教育医疗卫生计划生育等方面不能享受均等化公共服务户籍制度和与户籍制度相依托的社会福利体制和城乡管理体制的影响, 造成城市化过程中本地人口和流动人口的不平等待遇, 城市化进程受阻公共 239

陕西蓝皮书社会服务的不均等, 让城市接纳农民成为城市居民的负担更重, 压力更大五是社会保障方面由于社会保障体系不健全, 无城市户籍的农民工及其家属不能享受与城镇户籍人口同等的城镇居民医疗保险等社会保障福利待遇流动人口的市民化发展要求加大社会保障体系的改革力度, 扩大社会保障的覆盖范围六是区域发展方面由于农村剩余劳动力大多都进入相对发达的大城市务工, 中小城市和小城镇相对缺乏劳动力, 加剧了城镇化的实践难度, 也会进一步导致区域发展和城乡发展不平衡七是城市贫困问题广大农村剩余劳动力由于家庭缺乏经济来源, 进入城市寻找就业机会, 从贫困的角度而言, 他们的流入实质是农村贫困问题的城市转移八是社会融合方面在城镇化的发展进程中, 本地人口与外地人口的社会分化表现得较为突出大量流动人口和本地人口差别化的生存处境和社会待遇, 使原来城乡二元结构的社会矛盾转移到城市内部, 流动人口群体如果缺乏有效融入城市的保障体系, 就会带来一些严峻的社会问题, 不利于现代城市化的快速发展二新时期陕西流动人口发展的基本状况根据 2013 年陕西省人口计生委对陕西省流动人口进行的动态监测调查, 调查对象为在流入地居住一个月以上年龄为 15 ~ 59 周岁的跨县 ( 市区 ) 的流动人口, 涉及 11 个市区 50 个县区 119 个镇 ( 街道办 ) 376 个社区居委会 ( 村 ) 6000 个样本户 17758 人本文利用此次调查数据对陕西省流动人口生存发展状况人口流动迁移与城镇化等问题进行了深入分析根据调查, 陕西省流动人口发展的基本状况如下所示 1. 流动人口以劳动年龄为主, 新生代流动人口占主体调查数据显示, 陕西省流动人口男性占 54. 1%, 女性占 45. 9%, 平均年龄为 33 岁农业人口为流动人口的主体, 占 90. 3% 16 ~ 59 周岁劳动年龄流动人口占 99. 7%, 其中男性占 54%, 平均年龄 33. 66 岁 ; 女性占 46%, 平均年龄 32. 27 岁劳动年龄流动人口中未婚占 19. 2%, 已婚占 79. 4% 1980 年以后出生的新生代流动人口占 55. 8%, 其中男性占 51. 1%, 女性占 48. 9% 人口流动以省内流动为主, 跨省流动主要集中在周边省份陕西省流动人口中 240

陕西流动人口发展状况研究跨省流动占 34. 2%, 省内流动占 65. 8%, 省内跨市流动占 32%, 市内流动为 33. 8% 跨省流入人口中, 流入较多的六个省份分别是河南 (20. 0% ) 四川 (12. 2% ) 甘肃 (8. 4% ) 山西 (8. 4% ) 湖北 (8. 0% ) 安徽 (5. 4% ), 其余省份共占 37. 6% 2. 流动人口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调查显示, 陕西省流动人口总体受教育程度以初中教育为主, 占总人口比例为 52. 4% 劳动年龄流动人口受教育程度在小学以下的占 11. 1%, 初中占 52. 3%, 高中及中专占 25. 7%, 大专及以上占 10. 9% 近几年, 大学毕业生已经进入流动人口行列, 80 后新生代流动人口受教育程度普遍提高, 小学以下的占 5. 9%, 初中占 47. 8%, 高中及中专占 30. 5%, 大专及以上占 15. 9% 20 ~ 24 岁和 25 ~ 29 岁两个年龄组的流动人口中受过大专及以上教育的分别占 17% 和 19. 4%, 要明显高于其他年龄组的流动人口 3. 流动人口就业比例较低, 就业主要集中在五大行业在劳动年龄流动人口中, 就业的比例为 82. 1%, 比上年提高了 10. 7 个百分点, 无业者占 17. 9% 劳动流动人口就业主要集中在批发零售业住宿餐饮业社会服务业建筑业和制造业五大行业, 就业比例分别为 23. 3% 21. 1% 18. 1% 10. 1% 和 4. 5%, 合计为 77. 1% 就业的单位性质大多是个体工商户和私营企业, 分别占 55. 1% 和 24. 8%, 属于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的占 4. 6%, 属于国家机关及事业单位的占 2. 2%, 属于集体企业的占 3. 2%, 属于外企及其他的占 1. 1%, 无单位的占 8. 5% 从事的职业主要为商人 (22. 6% ), 厨师 (17. 8% ), 商业服务业人员 (17. 7% ), 商贩家政保洁保安装修等无固定职业的灵活就业人员占 17. 9%, 从事农林牧渔水利业生产运输建筑业人员其他生产运输设备操作人员及有关人员总共占到 16. 3% 但可喜的是仍有一少部分流动人口进入到国家机关党群组织企事业单位担任负责人 (0. 8% ), 专业技术人员公务员办事人员和有关人员也有一部分 (7. 1% ) 就业身份是雇主的占 10. 1%, 雇员占 51. 5%, 自营劳动者占 35. 5%, 家庭帮工占 2. 8% 就业流动人口平均每周工作 6. 48 天, 每天工作 9. 68 个小时其中批发零售业住宿餐饮业社会服务业工作时间最长 241

陕西蓝皮书社会 4. 流动人口仍以租房为主, 享受政府保障性住房的极少流动人口的住房状况, 租住私房的比例最高, 为 80. 9%, 租住单位雇主房的为 5. 0%, 单位雇主提供免费住房的为 5. 9%, 自购房 / 自建房的为 5. 2%, 住就业场所的占 1. 6%, 借住房的占 0. 9%, 购政策性保障房的占 0. 2%, 政府提供廉租房的占 0. 1% 被调查的流动人口在流入地个人平均月收入为 3339 元, 家庭平均月收入为 5107 元家庭人均月支出为 2541 元, 人均食品支出 954 元, 人均房租支出 607 元流动人口生活水平处于温饱向小康过渡阶段 5. 流动人口计划生育服务基本达到均等化服务水平, 免费率较高在流动人口中持有流动人口婚育证明的占 71. 5%, 其中在流入地被计生部门查验过的占 97. 2% 最近一年享受当地计划生育服务和奖励优惠状况 ( 见表 1), 67. 5% 的流动人口享受免费健康教育, 13. 2% 的享受到优先优惠政策, 54. 4% 的流动人口享受到告知服务地址电话在调查时点前一年内, 流动已婚育龄妇女在流入地接受孕情服务全部直接或部分直接免费的占 97. 8%, 优生孕前检查全部直接免费的占 75. 0% 表 1 流动人口享受计划生育服务和奖励优惠状况单位 : % 项目有无不需要免费健康教育 67. 5 26. 7 5. 7 晚婚晚育休假 1. 3 49. 1 49. 6 计生手术后休假 1. 9 47. 4 50. 7 享受优先优惠 13. 2 66. 9 19. 9 告知服务地址电话 54. 4 32. 7 12. 9 6. 流动人口业余生活单调, 社会活动参与度低流动人口的业余活动情况, 看电视是最多的娱乐活动方式, 比例为 86. 7%, 平均每周看电视 / 电影 / 录像 12. 4 个小时参加文艺 / 体育活动的比例最低, 只有 15. 7%, 平均每周 5. 4 个小时在流动人口参加的各项活动中, 社区卫生健康教育活动的比例最高, 为 34. 9%, 社会公益活动为 33. 1%, 计划生育协会活动为 28%, 社区文体活动为 21. 4%, 选举活动 242

陕西流动人口发展状况研究只有 9. 2% 流动人口业余时间在流入地交往最多的是同乡, 比例为 36. 4%, 与其他外地人交往的较少, 比例为 6. 7%, 很少与人来往的占 10. 8% 7. 流动人口对城市的认同度高, 幸福感较强流动人口主观上对城市的认同度较高, 96. 8% 的人基本同意 / 完全同意我喜欢我现在居住的城市 ; 94. 9% 的人基本同意 / 完全同意我关注我现在居住城市的变化 ; 91. 1% 的人基本同意 / 完全同意我很愿意融入本地人当中, 成为其中一员 ; 24. 7% 的人认为本地人对外来人口有排斥近五成流动人口愿意在本地长期居住, 近四成愿意迁户 51. 5% 的流动人口打算在本地长期居住 (5 年及以上 ), 14. 1% 的人明确表示不打算在本地长期居住其中, 农业户口打算在本地长期居住的占 50. 5%, 不打算在本地长期居住的占 14. 5%, 没想好的占 34. 4% ; 非农业户口打算在本地长期居住的占 61. 4%, 不打算在本地长期居住的占 10. 6%, 没想好的占 28. 1% 如果没有任何限制, 有 40. 2% 的流动人口愿意把户口迁入流入地流动人口在流入地幸福感较强有 55. 8% 的流动人口感觉现在很幸福 / 幸福, 一般的占 41. 8%, 不幸福 / 很不幸福的占 2. 4% ( 见图 1) 图 1 流动人口在流入地幸福感 243

陕西蓝皮书社会三城镇化进程中陕西流动人口生存发展面临的困境通过本次调查可以看出, 随着陕西省城镇化进程的快速发展, 城市流动人口的生存发展状况已经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广大流动人口融入现代城市发展的主观意愿也日益增强但是, 调查中也可以看到, 在城镇化发展进程中, 陕西省流动人口在提高生存发展品质方面还面临着诸多困境, 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1. 流动人口受教育程度低, 不利于技术型产业的发展劳动年龄流动人口中受过高中以上教育的男性占 37. 7%, 女性占 35. 1% 劳动年龄流动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为 9. 6 年, 农业户口平均受教育年限为 10. 2 年流动人口因为普遍只接受过义务教育, 所以只能从事一些技术含量较低的工作, 对自己的未来职业缺乏长远的规划流动人口接受政府组织的相关就业培训比例较低, 现有的政府培训和短期培训, 针对性不强, 效果不明显, 很难适应流动人口发展的需要, 因此依靠流动人口发展技术型产业是不可能的 2. 流动人口劳动保障条件不足, 社会保险参保率低流动人口在流入地享受城镇社会保障比例低, 仅有 4. 1% 在流入地享有城镇职工医疗保险 ( 见表 2) 参加工伤保险养老保险失业保险生育保险和缴纳住房公积金的比例均低于 10% 流动人口在流入地看病的医疗费用, 在医院看病时当场减免的占 3. 1%, 在城镇职工医疗保险中心 ( 或基层社保所 ) 报销的占 3. 2%, 在商业医疗保险公司报销的占 0. 5%, 看病后由就业单位报销的占 1. 4%, 由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办公室报销的占 15%, 在其他机构报销的占 0. 3%, 没有报销的占 76. 6% 流动人口在流入地居住的社区建立居民健康档案的占 27. 7%, 没有建立的占 47. 4%, 不清楚的占 24. 8% 可见, 流动人口享受城镇社会保障状况不容乐观, 社会保险参保率低不能为流动人口未来生活带来真正保障 3. 流动人口收入较低, 住房状况差, 社会管理隐含风险增加流入人口的职业和行业大多分布在住宿餐饮批发零售业和社会服务业, 数据显示 63% 的人口月收入低于 3000 元, 其中低于 2000 元的占 35. 9% 244

陕西流动人口发展状况研究表 2 流动人口在流入地参加社会保障情况单位 : 人, % 项目有无不清楚个数百分比个数百分比个数百分比城镇养老保险 309 5. 1 5629 93. 8 62 1. 0 城镇职工医保 245 4. 1 5686 94. 8 68 1. 1 城镇居民医保 178 3. 0 5748 95. 8 74 1. 2 商业医保 154 2. 6 5778 96. 3 68 1. 1 工伤保险 478 8. 0 5452 90. 9 69 1. 2 失业保险 138 2. 3 5779 96. 3 83 1. 4 生育保险 49 0. 8 5942 99. 0 9 0. 1 住房公积金 122 2. 0 5807 96. 8 71 1. 2 其他 6 0. 1 5629 93. 8 365 6. 1 流动人口家庭人均食品房租支出占总支出比例达到 61. 4%, 大部分还在为生计奔波流动人口大多租住在城乡结合部, 调查显示 80. 9% 以租住私房为主, 享受政府保障性住房 ( 包括廉租房公租房 ) 的极少, 只占 0. 3% 如果不能提高他们的收入水平, 改善他们的居住环境, 缓解他们的生存压力, 纾解他们的不满情绪, 对社会和谐稳定将带来不利影响, 这是政府必须关注的重点 4. 流动人口社会参与度较低 2012 年的调查数据显示在参与各项活动中, 流动人口参加社区卫生健康教育活动的比例最高只有 34. 9%, 参加过选举活动的最低, 只有 9. 2% 业余文化生活不够丰富, 相对而言比较单调流动人口业余时间交往范围较窄, 在本地交往最多的是户口在老家的同乡, 有 10. 8% 的人甚至很少与人来往看电视是最多的娱乐活动方式, 其次是打麻将电脑游戏适合流动人口消费水平的电影音乐会图书等文化活动很少流动人口权益诉求渠道不畅通由于法律法规不健全, 且缺乏相应的执行和监督措施, 流动人口权益受侵害的案例还时有发生四改善流动人口生存发展状况, 加速新型城镇化进程的对策建议城乡一体化统筹发展, 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 要高度重视流动人口的生存 245

陕西蓝皮书社会发展现状, 为广大流动人口提供公平的生存和发展机会, 切实维护流动人口的合法权益, 促进流动人口尽快融入城市社会生活具体来说, 在陕西省加快建设新型城镇化过程中, 改善流动人口的生存发展现状, 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1. 围绕区域发展战略, 合理引导人口流动结合关中天水经济区构筑一核一轴三辐射的空间发展框架体系和加快推进西 ( 安 ) 咸 ( 阳 ) 一体化建设, 着力建设大西安, 带动大关中, 引领大西北的区域发展战略加快西安 ( 咸阳 ) 国际化大都市以及宝鸡市天水市等副中心重点建设, 科学制定引导人口合理流动有序迁移的政策, 完善流动迁移人口社会融入政策措施和机制, 引导专业人才向重点开发区集聚把促进农业人口转移转化作为统筹城乡发展的突破口, 着力于人口的城镇化, 逐步实现农民工市民化同时, 根据人口城镇化的发展进程, 统筹城乡社会资源, 提升城镇所在地的资源配置, 增强其对周边农村地区的资源辐射能力 2. 加快流动人口管理体制的改革与创新建立政府行政功能和社会自治功能互补政府管理力量和社会调节力量协调发展的社会管理网络建立高层次综合协调机制, 协调解决实际管理中跨地区跨部门跨行业的重大问题整合流动人口服务管理部门信息资源, 研究建立信息化网络化的人口管理信息系统, 实现流动人口信息跨部门跨系统跨地区共享, 提高流动人口服务管理效能逐步建立现代化的大人口管理机制促进人口在城乡区域间合理流动和分布, 为流动人口提供全方位动态化的管理和服务 3. 加强职业技能培训, 提升流动人口的就业能力面临产业转移机遇, 要实现全国内陆型经济开发开放战略高地统筹科技资源改革示范基地先进制造业重要基地和现代农业高技术产业基地的区域经济发展目标, 应把对人的投资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一是加强对职业教育的投入, 对未能进入高中阶段学习的流动人口实行免费的职业培训 ; 二是发挥企业对在职工人技能培训的主体作用, 通过补贴部分农村户籍流动人口培训支出等措施, 建立企业培训激励机制 ; 三是健全劳动者技术等级评定体系, 提高技术工人的待遇和社会地位通过以上途径加强对流动人口的职业培训, 提升职业技能, 为经济健康发展积累充裕的人力资本和动力源泉 246

陕西流动人口发展状况研究 4. 以子女教育住房和社会保障为重点, 大力推进流动人口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针对目前流动人口呈现长期化定居化的特点, 以流动人口最关注的子女教育和住房为重点采取有效措施, 大力推进流动人口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在流入地探索建立就地入学的管理服务机制, 挖掘现有公办学校教学资源, 将流动儿童纳入教育招生计划, 逐步取消流入地职业教育高考政策对流动人口子女的限制增加城市廉租房和低租金房屋建设, 让更多的流动人口享有申请廉租房的资格把符合条件的流动人口纳入住房公积金制度, 逐步建立住房公积金的转接转移和提取制度同时, 建立覆盖流动人口的社会保障制度, 将长期居住在城镇的流动人口纳入城市低保和城镇职工基本保险体系尽快在全省范围内出台可转移易接续的流动人口社会保险制度, 调动流动人口的参保积极性在医疗保险领域, 出台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农民工在工作地门诊和住院的费用报销的政策均衡城乡结合部等流动人口积聚地医疗卫生服务设施的分布, 合理增加医疗卫生服务站, 方便流动人口就医, 同时, 加强流行病的防疫和艾滋病防治的宣传教育 5. 高度重视流动人口的社会融合流动人口的社会融合程度直接关系到城镇化战略目标的实现城乡之间的统筹发展及社会的和谐稳定各级政府应高度重视从乡村进入城市的广大流动人口的社会融合水平, 解决流动人口在社会融合中的重点和难点问题, 继续改善流动人口获得社会保障和基本公共服务的公平性均等化, 消除本地人外地人观念, 清理带有歧视性的政策和术语, 搭建流动人口对话平台, 为他们提供灵活多样的利益表达途径和诉求渠道, 关心他们的行为参与和心理认同, 构建平等公平友爱的社会环境, 逐步缩小流动人口与本地市民之间的差距, 帮助流动人口熟悉流入地的社会生活, 加快其社会融合参考文献陕西城镇化实现跨越式发展, 陕西日报 2009 年 9 月 16 日 247

陕西蓝皮书社会任远 : 当前我国人口迁移流动和城镇化发展的战略性建议, 光明网, 2013 年 8 月 30 日任远 : 我国人口迁移和城镇化的新特点, 文汇报 2013 年 2 月 4 日叶伟春 : 大规模人口迁徙引城镇化反思 : 应更关注中小城市, 瞭望新闻周刊 2013 年第 2 期吴瑞君曾明星 : 人口迁移流动对城乡社会发展的影响, 光明网, 2013 年 4 月 26 日探索西部城镇化之路成都西安南宁模式比较, 中原网, 2010 年 2 月 2012 年陕西省流动人口动态监测分析报告, 2013 年 7 月 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