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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觸即發的愛滋疫情 民國93年9月中旬 從事愛滋防治工作的希望工作坊創辦 人陳宜民教授 忽然接到一通來自台北看守所的電話 看守 所一下子篩檢出十多名受刑人呈HIV陽性反應 陳教授很快帶著社工員前往北所調查 當時所內已做了隔 離措施 隔離病房位於醫務室樓上 感染者都很年輕 而且都 是第一次被篩檢出HIV陽性 經過較深入的訪談後 陳教授發 現他們都吸毒並且共用針頭 兩個月後 通報電話又來了 這次是南投縣看守所 他們 也是無預警地忽然篩檢出16名愛滋感染者 稀釋液成為病毒的溫床 陳教授與16名受刑人一起座談 他們告訴陳教授 在吸毒 時需要用針筒將毒品注射進靜脈 而他們在反覆抽打的過程 中 大多曾經重複使用針筒 有時針筒會出現 回血 的現 象 打完的針頭上也會存有些許血液 之後使用這根針頭的人 便會受到感染 訪談中 有一位受刑人表示他沒有和人共用過針頭 陳教 授問他是不是嫖妓感染上愛滋 他說不是 他會被感染 是因 為跟別人共用 稀釋夜 043
044 1cc 0.3cc 0.1cc 0.1cc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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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73 12 74 92 861 93 1,521 660 77
047 0.2 9 92 12 1 8 9 359 76.55% 2,037 32.37% 2,396 35.43% 0 16 16 0 0.0% 2,334 37.09% 2,334 34.52% 0 1 1 1 0.21% 686 10.90% 687 10.16% 0 0 0 0 0.00% 53 0.84% 53 0.78% 8 47 55 56 11.94% 547 8.69% 603 8.92% 0 0 0 6 1.28% 8 0.13% 14 0.21% 0 0 0 6 1.28% 5 0.08% 11 0.16% 16 113 129 41 8.74% 623 9.90% 664 9.82% 25 185 210 469 100.00% 6,293 100.00% 6,762 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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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堵不如疏導 民國94年1月 媒體上開始出現報導 愛滋病患 年增 首度破千 過去一週 新增愛滋病例一百人 破歷年 單週最高 近七成是監所通報個案 多是毒癮愛滋患者 這 些由疾管局有意透過媒體放出的訊息 成功引發了許多專業人 士的關注 其中最能感受到毒癮愛滋問題的嚴重性者 莫過於 前台南縣副縣長顏純左 擁有醫師背景的顏純左 由立委涂醒哲提供的資料得知 台南HIV感染者於民國93年暴增5.7倍 同年全國愛滋感染人數 增加一倍 感染人數攀升至148人後 發覺事態緊急 便立 刻向衛生局要來資料分析 結果發現 大部分感染者多集中在 台南縣歸仁鄉的監獄 毒癮者在入監健康檢查時 被驗出感染 愛滋 可資借鏡的鴉片處理措施 顏副縣長帶著衛生局的同仁 到監獄內與毒癮愛滋感染者 深入訪談 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發現原來這些感染者大 多因為共用針頭 針具與容器 使得感染群逐漸擴大 從監獄訪視回來後 顏純左不斷地思考 究竟該如何解決 這個危機 他記得以前在診所看診期間 經常幫吸食海洛因成 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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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關於藥品的拉鋸站 毒癮愛滋減害試辦計畫 的重點在於 結合專家學者及 社區資源進行整合計畫 這當中包括了三個核心策略 清潔針 具計畫 替代療法與衛教諮詢 在這三項策略中 發放清潔針具的地點是社區藥局 實施 美沙冬替代療法的地點則是署立醫院和數個醫療站 但這兩種 辦法要能夠真正落實 有一個關鍵是警察不能去站崗抓人 為了打通這個環結 當時朱朝亮檢察官 郭旭崧局長及顏 純左副縣長都曾和警政署侯友宜署長溝通 認為唯有將毒癮者 視為病人看待 不讓他們被抓 他們才願意走出來 也才能接 受治療 侯署長因此特別請警政署發布公文給全國警察同仁 要求警察不可埋伏在清潔針具交換點或替代療法指定醫院 以 守株待兔的方式逮捕參加減害計畫的個案 疾管局後來把公文 放大做成海報 像護身符一樣告訴所有警察 這是既定政策 請不要抓接受藥癮治療的病人 跨過層層關卡 有了警政署的配合 在南部地區唯一試辦的台南縣政府開 始積極找尋合作藥局 向他們解說減害計畫的理念與精神 讓 他們自動加入 就這樣 找到了約三十家藥局 在民國94年11 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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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關於藥品的拉鋸站 試辦期間暗潮洶湧 就這樣 署立桃園療養院 嘉南療養院等幾間醫院先行試 辦了美沙冬替代療法 這整套辦法流程中 因為美沙冬所到之 處暗潮洶湧 各方勢力暗中較勁 每一個單位莫不抱持著戒慎 恐懼的心情做事 疾管局一方面要保護藥品 一方面也要考慮醫護人員的安 全 醫療單位要維護病患的權益 又擔心這群特殊患者在醫院 滋事 而警政單位要維持醫療單位及周圍的治安 同時又不能 讓前往接受治療的毒癮者有被抓的疑慮而不敢出現 至於前往醫院接受治療的患者 一面擔心療法是否真能讓 藥癮不再發作 萬一發作該如何解癮 會不會被法務單位守株 待兔帶走 此外 聽到風聲的藥頭也紛紛暗中躲藏在醫院周 圍 想趁療法無效時大撈一筆 簡單來說 減害計畫的成敗關係到參與計畫者每個人的生 活 因此提供美沙冬替代療法的醫療單位附近 都瀰漫著無形 的壓力 到底 愛滋減害 計畫在台灣能否推行成功 這個答 案 只有看到實際執行後的數據報告才能揭曉 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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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效逐漸擴大中 由於計畫的主要目的在於避免愛滋病毒快速散播 疾管局 也參考國外作法 將愛滋感染者列為第一優先照顧的對象 若 患者已經感染愛滋 由疾管局全額補助 治療完全免費 平均 每人一年連同藥品費用約四至五萬元 但是沒有感染愛滋病毒的藥癮者該怎麼辦呢 為此 台南 地檢署在朱朝亮檢察官大力推動下 開始和醫療院所簽訂合 約 不論是否感染愛滋 地檢署提供每個人終身一次一萬六千 元的緩起訴金 給 二犯 毒癮者服用美沙冬替代療法 如果 額度用畢 才必須自費 猶如雨後春筍的緩起訴金 所謂 二犯 毒癮者是指從勒戒所出來又再吸毒的人 他 們依法必須被關 但地檢署卻給予他們兩年的緩起訴處分 同 時要求他們必須在一年內 每天前往嘉南療養院服用美沙冬 進行替代療法的強制治療 如果違反 就撤銷緩起訴 提起公 訴 這項作法進行了一個月之後 地檢署考慮將適用條件擴大 到 零犯 也就是還沒被司法機關發現 自己主動前往醫院 請求戒治的人 甚至針對初次被查獲 勒戒的 一犯 也給 予緩起訴替代療法 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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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效逐漸擴大中 如臨大敵 96年大赦減刑 就在減害計畫剛步上軌道 愈來愈多藥癮者參與減害計畫 的時候 民國96年政府卻提出特赦受刑人的政策 由於這些符 合大赦資格的受刑人中 約有60% 70 是藥癮者 面對暴增 的需求量 讓剛起步的減害計畫面臨到最大的考驗 在減刑前 兩位檢察官來到疾病管制局說他們想修改毒品 防制條例 其中一位檢察官說 他去年一整年就看到二十多個 毒癮者暴斃 甚至有個人暴斃時針頭還插在胸口 減刑後這些 人離開監所 萬一毒癮發作 又走回頭路 甚至吃更重的毒品 劑量而對生命造成嚴重威脅 該怎麼辦呢 調控劑量是替代療法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如果服用美沙 冬的濃度太少 根本起不了作用 反而會促使藥癮者回頭去打 海洛因 所以醫生要隨時調整劑量 增增減減 通常衛生所每 天都會回傳各病人的藥量到醫院 醫院再透過電腦直接回傳處 方箋 病人今天需喝十毫克 衛生所的藥師就調藥 等病患喝 完後再把資料全部傳回醫院 代表當日的療程完成 這個流程 醫院和衛生所密切配合 就是為了嚴格控制藥品的劑量 藥癮犯因缺乏此概念 造成劑量控制不當而發生意外的案 例時有所聞 舉例來說 海洛因會使身體產生耐受性 使用久 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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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明亮處的感覺真好 一般民眾也許沒有見過藥癮者 對於他們的認識僅限於外 表應該是乾 扁 枯 黃 瘦 但是實際上來喝美沙冬的民眾 中 有國營事業的員工 外表亮麗的女子 也有的是夫妻結伴 而來 甚至還帶著兩歲的小孩 這些藥癮者並非都是凶神惡煞 沒有橫眉豎眼 也沒有個 個刺龍刺鳳 他們就像你我身邊的行人般 外表與其他門診病 患看來並無差異 成就許多溫暖的家 愛滋減害計畫實施以來 最令人感動的是 藥癮者的父母 看到孩子開始工作 不再是整天懶洋洋或精神亢奮 因為過去 他們最害怕當孩子犯起毒癮 卻找不到藥物時的那種瘋狂 不 僅表現出 錢快拿出來啦 不給我不行 的焦慮感 甚至還想 拿刀殺人 迫使全家陷入極度恐慌之中 抓也不是 打也不 是 不把他們關起來又怕影響到鄰居 如今 這樣的恐懼感因 為愛滋減害計畫解除了 在家人的鼓勵下 病患們鼓起勇氣 走出黑暗 開始服用 美沙冬之後 發覺站在明亮處的感覺其實很美好 能夠重新掌 握自己的生活 不再受毒物控制 一天又一天的明顯改變 讓 071
072 95 96 94 234.61 95 191.41 96 126.03 96 11 7 14,198 8,435 800 844 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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