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卷 第 4 期 西 南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 2008 年 7 月 Vol.34 No.4 JournalofSouthwest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July,2008 从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到 21 世 纪 女 性 武 侠 杨 萍 ( 重 庆 科 技 学 院 人 文 系, 重 庆 市 401331) 摘 要 :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中 最 有 光 彩 的 是 历 史 宏 大 叙 事, 代 表 作 为 虬 髯 客 红 线 聂 隐 娘 等, 女 侠 成 为 作 品 的 第 一 主 人 公, 女 侠 形 象 具 有 明 显 的 叙 事 主 体 性 21 世 纪 大 陆 新 武 侠 出 现 了 女 性 武 侠 的 新 潮 流, 其 庞 大 的 数 量 和 较 高 的 质 量, 使 之 已 经 成 为 大 陆 新 武 侠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从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到 21 世 纪 女 性 武 侠, 其 女 性 的 主 体 性 一 脉 相 承,21 世 纪 女 性 武 侠 完 全 可 以 从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中 吸 取 营 养, 在 继 承 传 统 的 基 础 上 有 所 超 越 关 键 词 : 唐 人 传 奇 ; 女 侠 ; 大 陆 新 武 侠 ; 女 性 写 作 中 图 分 类 号 : I207.41 ;I207.42 文 献 标 识 码 : A 文 章 编 号 : 1673 9841 (2008)04 0037 05 叙 事 文 学 中 的 女 侠 是 唐 代 传 奇 中 新 出 现 的 形 象 系 列, 带 给 了 唐 人 传 奇 一 股 清 新 之 风, 同 时 也 为 中 国 侠 文 学 增 添 了 新 的 元 素, 是 唐 人 传 奇 之 所 以 成 为 中 国 侠 文 学 转 折 点 的 重 要 因 素 目 前 对 唐 代 女 侠 的 研 究, 已 经 有 了 不 少 的 成 果, 主 要 集 中 在 两 个 方 面 : 一 是 对 唐 人 女 侠 形 象 特 点 的 归 纳 分 析 ; 二 是 对 唐 人 女 侠 形 象 产 生 原 因 的 分 析 就 当 前 研 究 来 说, 已 有 了 一 定 的 广 度, 但 仔 细 考 究, 却 可 以 发 现 格 局 不 够 宏 大, 影 响 了 研 究 结 论 的 深 度 和 信 度 因 此, 本 文 在 已 有 研 究 基 础 上 进 一 步 探 究, 将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与 近 年 出 现 的 大 陆 新 武 侠 中 的 女 性 武 侠 结 合 起 来, 力 图 揭 示 该 类 型 的 一 些 共 同 特 征, 并 为 大 陆 新 武 侠 的 进 一 步 发 展 提 供 借 鉴 一 从 唐 初 历 史 女 侠 到 中 唐 女 侠 传 奇 目 前 学 界 几 乎 一 致 认 定 的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范 围, 是 太 平 广 记 豪 侠 类 4 卷 25 篇 中 的 24 篇 唐 人 传 奇, 被 认 定 为 女 侠 传 奇 的 有 7 篇, 分 别 是 车 中 女 子 崔 慎 思 聂 隐 娘 红 线 潘 将 军 贾 人 妻 荆 十 三 娘 [1], 多 数 唐 代 女 侠 传 奇 的 研 究 即 在 此 7 篇 内 展 开 而 李 剑 国 在 论 述 唐 人 传 奇 的 十 大 主 题 时, 还 提 到 了 其 他 豪 侠 传 奇 里 的 女 侠, 包 括 蜀 妇 人 传 ( 已 佚, 但 故 事 保 存 于 多 种 文 献 ) 虬 髯 [2] 客 谢 小 娥 传 等 重 要 作 品 还 有 文 章 把 康 骈 剧 谈 录 中 的 张 季 弘 逢 恶 新 妇 也 列 入 女 侠 传 [3] 奇 此 外, 一 些 斩 妖 除 恶 的 女 剑 仙, 行 实 近 于 后 世 的 剑 侠, 也 应 算 在 女 侠 传 奇 范 围 之 内, 如 裴 传 奇 中 的 湘 媪 传 异 记 中 的 马 燧 等 这 还 没 有 把 史 化 笔 记 中 的 女 侠 计 算 在 内 唐 代 现 存 女 侠 传 奇 的 总 量, 至 少 应 有 上 述 13 篇 就 绝 对 数 量 而 言, 女 侠 题 材 在 唐 人 传 奇 中 所 占 比 例 并 不 大 但 这 里 却 集 中 了 唐 人 传 奇 最 优 秀 的 作 品 就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的 内 容 看, 又 可 分 为 两 类 : 第 一 类 是 历 史 宏 大 叙 事, 女 侠 活 动 于 社 会 历 史 变 迁 的 大 时 代 之 中, 女 侠 自 身 的 行 为 及 其 所 在 的 江 湖, 构 成 了 一 个 大 武 侠 时 代, 女 侠 本 人 也 当 之 无 愧 地 成 了 作 品 的 第 一 主 角, 参 与 到 重 大 的 社 会 政 治 事 件 之 中, 如 虬 髯 客 红 线 聂 隐 娘 等 ; 第 二 类 是 日 常 生 活 叙 事, 围 绕 女 侠 个 人 的 恩 怨 情 仇 展 开, 展 现 日 常 生 活 中 的 传 奇, 如 冯 燕 传 柳 氏 传 无 双 传 昆 仑 奴 非 烟 传 等 在 上 述 两 类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中, 历 史 宏 大 叙 事 对 后 世 影 响 较 大, 多 是 流 传 千 古 的 名 篇 本 文 认 为, 这 样 的 宏 大 格 局, 有 其 历 史 发 展 的 必 然 性, 比 第 二 类 日 常 生 活 叙 事 更 加 强 烈 地 彰 显 了 女 侠 的 地 位 和 作 用, 其 余 波 至 今 仍 然 不 绝 如 缕 研 究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必 须 真 正 将 其 作 为 一 种 活 生 生 的 文 化 的 感 觉 的 结 构 来 加 以 理 解, 结 合 到 那 一 时 代 的 整 体 社 会 生 活 状 况 来 进 行 阐 释 笔 者 发 现, 如 果 将 虬 髯 客 红 线 聂 隐 娘 作 为 一 个 动 态 序 列, 则 可 收 稿 日 期 :2008 05 01 作 者 简 介 : 杨 萍 (1968 ), 女, 重 庆 市 人, 重 庆 科 技 学 院 人 文 系, 讲 师, 主 要 研 究 中 国 古 代 文 学
以 看 到,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正 是 初 唐 以 来 女 侠 历 史 的 想 象 性 投 射, 同 时 又 以 文 学 想 象 的 方 式 映 射 了 历 史, 女 侠 作 为 作 品 中 最 重 要 的 主 人 公 而 彰 显 出 空 前 高 度 的 叙 事 主 体 性 在 唐 前 侠 的 历 史 和 文 学 中, 女 性 很 少 出 现, 只 有 一 些 数 量 不 多 的 关 于 女 性 武 勇 的 记 载, 比 如 在 瑰 奇 伉 侠 [4] 的 吴 越 春 秋 勾 践 阴 谋 外 传 第 九 中, 就 记 载 了 越 国 南 林 地 方 的 一 位 民 间 女 性 剑 术 高 手, 称 为 越 女, 她 曾 在 赶 赴 越 国 京 城 途 中 和 一 位 白 猿 化 身 的 老 人 比 剑, 后 来 为 越 王 训 练 了 一 支 武 功 高 强 的 精 兵, 号 称 越 女 之 剑, 金 庸 的 短 篇 小 说 越 女 剑 就 是 根 据 这 一 故 事 演 绎 的 但 她 严 格 来 说 都 还 算 不 上 女 侠, 只 是 女 性 中 的 武 勇 者 从 北 朝 开 始, 出 现 了 一 批 杰 出 的 女 性 武 杰, 到 隋 朝 末 年, 这 种 风 气 延 及 具 有 北 方 血 统 的 太 原 李 氏 家 族, 开 始 和 侠 结 缘 其 中 最 为 典 型 的 是 唐 高 祖 李 渊 的 第 三 女 平 阳 公 主 她 的 经 历 十 分 具 有 传 奇 色 彩, 本 身 就 是 十 分 精 彩 的 女 侠 传 奇 素 材 旧 唐 书 卷 五 十 八 柴 绍 传 附 平 阳 公 主 传 : 平 阳 公 主, 高 祖 第 三 女 也, 太 穆 皇 后 所 生 义 兵 将 起, 公 主 与 绍 并 在 长 安, 遣 使 密 召 之 绍 谓 公 主 曰 : 尊 公 将 扫 清 多 难, 绍 欲 迎 接 义 旗, 同 去 则 不 可, 独 行 恐 罹 后 患, 为 计 若 何? 公 主 曰 : 君 宜 速 去, 我 一 妇 人, 临 时 易 可 藏 隐, 当 别 自 为 计 矣 绍 即 间 行 赴 太 原 公 主 乃 归 县 庄 所, 遂 散 家 资, 招 引 山 中 亡 命, 得 数 百 人, 起 兵 以 应 高 祖 时 有 胡 贼 何 潘 仁 聚 众 于 司 竹 园, 自 称 总 管, 未 有 所 属 公 主 遣 家 僮 马 三 宝 说 以 利 害, 潘 仁 攻 县, 陷 之 三 宝 又 说 群 盗 李 仲 文 向 善 志 丘 师 利 等, 各 率 众 数 千 人 来 会 时 京 师 留 守 频 遣 军 讨 公 主, 三 宝 潘 仁 屡 挫 其 锋 公 主 掠 地 至 銩 稨 武 功 始 平, 皆 下 之 每 申 明 法 令, 禁 兵 士 无 得 侵 掠, 故 远 近 奔 赴 者 甚 众, 得 兵 七 万 人 公 主 令 间 使 以 闻, 高 祖 大 悦 及 义 军 渡 河, 遣 绍 将 数 百 骑 趋 华 阴, 傍 南 山 以 迎 公 主 时 公 主 引 精 兵 万 余 与 太 宗 军 会 于 渭 北, 与 绍 各 置 幕 府, 俱 围 京 城, 营 中 号 曰 娘 子 军 京 城 平, 封 为 平 阳 公 主, 以 独 有 军 功, 每 赏 赐 异 于 他 主 六 年, 薨 及 将 葬, 诏 加 前 后 部 羽 葆 鼓 吹 大 略 麾 幢 班 剑 四 十 人 虎 贲 甲 卒 太 常 奏 议, 以 礼, 妇 人 无 鼓 吹 高 祖 曰 : 鼓 吹, 军 乐 也 往 者 公 主 于 司 竹 举 兵 以 应 义 旗, 亲 执 金 鼓, 有 克 定 之 勋 周 之 文 母, 列 于 十 乱, 公 主 功 参 佐 命, 非 常 妇 人 之 所 匹 也 何 得 无 鼓 吹! 遂 特 加 之, 以 旌 殊 绩 ; 仍 令 所 司 按 谥 法 明 德 有 功 曰 昭, 谥 公 主 为 昭 [5] 平 阳 公 主 一 生 的 经 历, 可 以 分 成 两 个 阶 段, 早 年 是 在 豪 门 世 家 的 民 间 江 湖 中 跃 动, 中 年 以 后 进 入 国 家 主 流 体 制 平 阳 公 主 的 丈 夫, 是 关 中 大 侠 柴 绍 她 和 柴 大 侠 的 婚 事, 是 在 高 祖 还 没 有 发 达 之 前 就 已 经 确 定 的 柴 绍 是 晋 州 临 汾 人, 父 亲 柴 慎 是 隋 朝 的 太 子 右 卫 率, 封 巨 鹿 郡 公 柴 绍 早 年 在 故 乡 长 大, 虽 说 他 在 说 唐 和 隋 唐 演 义 里 被 后 人 写 成 了 一 个 在 承 福 寺 借 地 读 书 的 秀 才 公 子, 但 他 在 历 史 上 却 是 幼 矫 捷 有 勇 力, 任 侠 闻 于 关 中, 是 一 个 以 武 勇 著 称 的 大 侠 平 阳 公 主 夫 妻 为 侠, 形 成 了 巨 大 影 响 由 于 平 阳 公 主 的 特 殊 地 位, 使 她 超 然 列 于 众 公 主 之 上 虽 然 唐 初 游 侠 之 风 大 盛, 侠 客 众 多, 但 平 阳 公 主 以 其 特 殊 地 位 和 特 殊 功 勋, 也 以 其 女 性 的 特 殊 性 别, 成 为 那 一 个 大 武 侠 时 代 特 立 独 行 的 标 杆, 为 人 们 所 长 久 铭 记 平 阳 公 主 的 游 侠 事 迹, 成 为 中 唐 以 后 女 侠 传 奇 的 原 型 在 唐 朝 后 期 的 女 侠 传 奇 名 篇 中, 女 性 的 地 位 得 到 了 突 出 的 展 现, 尤 其 是 她 们 进 入 政 治 舞 台, 立 下 不 朽 功 勋, 虬 髯 客 聂 隐 娘 红 线 等 篇 章, 着 重 表 现 了 女 侠 的 绝 代 风 华, 女 侠 成 为 作 品 中 无 可 置 疑 的 第 一 主 人 公, 具 有 叙 事 主 体 的 意 义 虬 髯 客 里 的 红 拂, 本 来 是 隋 朝 权 臣 杨 素 的 家 妓, 在 见 了 李 靖 之 后, 倾 心 爱 慕, 于 是 有 了 著 名 的 红 拂 夜 奔, 两 人 在 山 西 灵 石 遇 到 了 虬 髯 公 红 拂 和 虬 髯 公 都 姓 张, 结 拜 为 兄 妹 虬 髯 公 本 来 有 意 逐 鹿 天 下, 但 在 见 了 李 世 民 之 后, 自 愿 服 输, 远 走 海 外 开 创 基 业 而 李 靖 则 成 了 大 唐 的 开 国 元 勋, 封 卫 国 公 三 人 合 称 风 尘 三 侠 这 个 故 事, 题 目 是 虬 髯 客, 似 乎 是 写 虬 髯 客 隋 末 逐 鹿 的 故 事, 但 真 正 贯 穿 全 篇 的 主 人 公 则 是 红 拂, 她 不 仅 起 到 了 关 联 情 节 的 作 用, 而 且 还 是 其 他 两 位 男 侠 发 展 的 推 动 力 她 主 动 夜 奔 追 求 李 靖, 又 主 动 拜 虬 髯 客 为 兄, 成 为 情 节 发 展 的 第 一 主 人 公 正 如 虬 髯 客 所 称 赞 她 的 那 样 : 一 妹 以 天 人 之 姿, 蕴 不 世 之 略 从 夫 之 贵, 荣 极 轩 裳 非 一 妹 不 能 识 李 郎, 非 李 郎 不 能 遇 一 妹 圣 贤 起 陆 之 渐, 际 会 如 期, 虎 啸 风 生, 龙 腾 云 萃, 固 当 然 也 [6] 红 拂 以 其 远 见 卓 识, 具 高 屋 建 瓴 之 势, 成 为 整 个 作 品 的 第 一 动 力 红 拂 的 形 象, 仿 若 闯 出 隋 朝 没 落 阵 营 的 另 一 个 平 阳 公 主 而 以 唐 代 后 期 河 北 藩 镇 为 背 景 的 聂 隐 娘 和 红 线, 虽 然 在 正 式 的 历 史 记 载 中 找 不 到 她 们 的 踪 迹, 她 们 的 行 侠 方 式 也 和 红 拂 择 木 而 栖 终 归 庙 堂 有 所
不 同, 她 们 也 同 样 表 现 了 明 显 的 叙 事 主 体 性 价 说 : 在 庭 宇 间 大 掷 铜 器, 大 洒 猪 血, 装 作 与 刺 客 红 线 的 表 面 身 份 是 潞 州 节 度 使 薛 嵩 家 里 的 青 格 斗, 居 然 骗 得 高 骈 深 信 不 疑 但 高 骈 是 聪 明 人, 衣, 是 一 位 侍 女, 和 红 拂 在 杨 素 家 里 的 地 位 相 似 时 间 日 久 了, 未 必 不 会 怀 疑, 然 如 读 了 聂 隐 娘 传, 但 红 线 颇 有 才 华, 号 曰 内 记 室, 通 晓 音 乐, 学 问 也 那 一 定 疑 心 大 去 了 [8] 那 么, 正 是 在 现 实 之 侠 愈 形 有 造 诣 这 无 疑 又 是 一 位 具 有 卓 识 的 非 常 妇 人 伪 俗 的 每 况 愈 下 之 际, 文 学 以 其 超 越 现 实 的 审 美 想 魏 博 节 度 使 田 承 嗣 想 要 吞 并 潞 州, 红 线 一 夜 往 返 七 象, 成 为 现 实 的 高 蹈 式 补 充, 文 学 中 的 侠 客 形 象 在 百 里, 盗 取 田 承 嗣 枕 边 金 盒 以 示 警, 成 功 地 阻 止 了 传 播 中 超 越 了 其 现 实 创 作 情 景 与 动 机, 独 立 地 具 备 一 场 战 争 了 高 度 的 小 说 审 美 价 值 而 在 当 时 的 侠 客 系 列 中, 聂 隐 娘 的 身 份 和 红 线 稍 有 不 同, 她 的 父 亲 是 魏 又 尤 其 以 女 侠 最 具 光 彩 博 节 度 使 帐 下 大 将, 但 她 10 岁 时 被 一 位 神 尼 带 走, 二 从 唐 代 女 侠 传 奇 到 大 陆 新 武 侠 之 女 回 来 时 已 经 15 岁, 身 份 是 神 尼 弟 子, 具 有 自 主 行 为 性 武 侠 能 力 了 所 以, 聂 隐 娘 后 来 的 行 为, 就 和 红 线 大 为 不 同, 她 更 加 符 合 游 侠 浪 迹 天 涯 的 行 为 模 式, 先 在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千 余 年 后,21 世 纪 大 陆 新 武 是 在 她 父 亲 所 在 的 魏 博 镇 效 力 多 年 后 来, 魏 博 节 侠 兴 起 了 女 性 武 侠 的 潮 流 虽 然 在 20 世 纪 30 度 使 派 她 前 往 刺 杀 陈 许 节 度 使 刘 昌 裔, 刘 帅 以 其 知 40 年 代, 王 度 庐 的 鹤 - 铁 五 部 曲 就 描 写 了 光 彩 人 之 能 使 隐 娘 感 服, 于 是 改 投 陈 许 门 下, 并 成 功 阻 照 人 的 女 侠 形 象 玉 娇 龙, 但 作 者 主 要 是 从 言 情 角 度 止 了 魏 博 连 续 不 断 派 来 的 杀 手 这 又 符 合 游 侠 知 来 进 行 人 物 塑 造 的, 着 力 表 现 了 人 物 的 内 心 情 感 与 [9] 恩 图 报 的 行 为 特 征 报 恩 已 毕, 隐 娘 自 此 寻 山 水, 伦 理 的 挣 扎 50 年 代 以 后, 金 庸 小 说 中 也 塑 造 访 至 人, 并 再 次 为 刘 帅 之 子 刘 纵 示 警 一 次, 但 刘 纵 了 一 系 列 女 侠 形 象, 但 那 也 是 作 为 男 侠 的 补 充 与 情 却 无 其 父 知 人 之 明, 自 此 无 复 有 人 见 隐 娘 矣 感 对 象 来 完 成 的 因 此, 就 中 国 现 当 代 武 侠 小 说 而 上 述 三 部 作 品, 就 其 创 作 年 代 而 言 是 在 一 个 大 言,21 世 纪 大 陆 新 武 侠 中 出 现 的 女 性 武 侠 时 段 之 内, 可 以 认 为 是 同 一 意 识 形 态 氛 围 中 的 产 由 女 性 作 者 撰 写 并 以 女 性 人 物 为 第 一 主 人 公 的 武 物 而 从 女 侠 形 象 的 整 体 性 而 言, 从 红 拂 到 红 线 再 侠 文 学 就 成 了 大 陆 新 武 侠 的 一 个 独 特 创 举 到 聂 隐 娘, 则 形 成 了 一 个 自 主 性 不 断 加 强 的 动 态 系 在 大 陆 新 武 侠 作 家 中, 女 性 作 家 数 量 众 多, 甚 列 红 拂 尚 且 要 依 赖 李 靖, 其 最 终 理 想 是 和 夫 婿 一 至 可 以 当 之 无 愧 地 称 为 半 边 天 仅 以 历 届 武 侠 起 作 大 唐 的 开 国 元 勋 ; 红 线 也 是 托 庇 于 大 僚 而 立 下 文 学 奖 为 例, 即 可 明 显 看 到 这 一 事 实 2004 年 颁 殊 勋, 算 是 偿 还 了 前 世 孽 债, 之 后 伪 醉 离 席, 不 知 发 的 首 届 今 古 传 奇 武 侠 文 学 奖 一 二 等 奖 获 奖 者 所 在 ; 聂 隐 娘 则 高 蹈 远 引 而 去 自 己 做 自 己 的 主 人, 4 人 之 中, 沧 月 列 第 3 名 2005 年 第 二 届 今 古 传 她 主 动 离 开 了 魏 博, 又 主 动 离 开 了 陈 许, 如 果 除 去 奇 武 侠 文 学 奖 前 6 名 中, 第 2 名 沧 月 第 4 名 步 非 爱 情 不 算, 她 甚 至 可 以 说 是 与 金 庸 在 笑 傲 江 湖 后 烟 第 6 名 沈 璎 璎 都 是 女 性 作 家 2006 年 第 三 届 记 里 对 任 盈 盈 生 命 中 只 重 视 个 人 的 自 由, 个 性 的 今 古 传 奇 武 侠 文 学 奖 前 3 名 中, 第 2 名 沧 月 第 3 舒 展 的 评 价 相 似 名 步 非 烟 同 年 新 浪 原 创 文 学 大 赛 武 侠 奇 幻 奖 当 然, 到 唐 代 后 期, 现 实 中 的 侠 已 经 逐 渐 失 去 前 3 名 中, 第 2 名 月 斜 影 清 第 3 名 娅 邪 都 是 女 性 光 彩, 史 料 中 颇 有 欺 世 盗 名 的 伪 侠 记 载 桂 苑 2006 新 武 侠 大 赛 前 3 名 中, 第 1 名 郑 丰 第 3 名 丛 谈 崔 张 自 称 侠 就 曾 记 载 张 祜 被 人 以 猪 头 当 作 娇 无 那 也 都 是 女 性 除 此 之 外, 在 韩 云 波 总 结 人 头 欺 骗 的 事, 后 来 吴 敬 梓 把 这 一 伪 侠 情 节 写 入 2005 年 大 陆 新 武 侠 的 六 大 风 格 中, 二 是 沧 月 的 了 儒 林 外 史 第 十 二 回, 题 作 侠 客 虚 设 人 头 会, 感 觉 以 及 丽 端, 四 是 步 非 烟 的 想 象, 六 是 慕 容 成 为 一 个 经 典 情 节 金 庸 在 三 十 三 剑 客 图 聂 隐 无 言 的 现 代 以 及 沈 璎 璎 夏 洛 晴 空 等 人, 也 都 是 [10] 娘 里 认 为, 聂 隐 娘 击 退 空 空 儿 精 精 儿 的 剑 侠 事 女 性 作 家 此 外, 我 们 还 可 以 列 出 一 个 长 长 的 迹, 从 作 者 裴 的 创 作 情 景 看, 实 际 上 有 其 所 本, 即 女 性 武 侠 作 家 名 单, 她 们 共 同 丰 富 了 大 陆 新 武 侠 这 资 治 通 鉴 唐 纪 七 十 僖 宗 中 和 二 年 所 述 高 骈 被 吕 一 百 花 园 用 之 张 守 一 所 骗 之 事 张 守 一 谎 称 宰 相 郑 畋 派 刺 从 唐 代 女 侠 传 奇 到 21 世 纪 中 国 大 陆 女 性 武 客 前 来 行 刺, 乃 使 骈 衣 妇 人 之 服, 潜 于 它 室, 而 守 侠, 中 间 经 历 了 上 千 年 的 历 史 变 迁 但 仔 细 考 察, 一 代 居 骈 寝 榻 中, 夜 掷 铜 器 于 阶, 令 铿 然 有 声 又 却 可 以 发 现, 在 这 千 余 年 间, 由 男 性 书 写 的 唐 人 女 密 以 囊 盛 彘 血, 洒 于 庭 宇, 如 格 斗 之 状 [7] 金 庸 评 侠 传 奇 和 由 女 性 书 写 的 21 世 纪 女 性 武 侠, 构 成 了
历 史 的 两 个 端 点 如 前 所 述, 在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那 里, 表 现 出 了 女 侠 居 于 核 心 位 置 而 表 现 出 来 的 高 度 的 叙 事 主 体 性 而 在 大 陆 新 武 侠 这 里, 女 性 书 写 呈 现 出 了 自 己 的 突 出 特 征, 有 学 者 归 纳 为 两 个 方 面 : 第 一, 女 性 从 被 动 者 走 向 主 动, 从 欲 望 客 体 成 为 叙 事 主 体, 女 性 第 一 次 真 正 成 为 武 侠 小 说 的 第 一 主 人 公 ; 第 二, 女 性 的 总 体 表 达 方 式, 带 来 了 新 的 武 侠 审 美 风 格 [11] 而 追 溯 其 源 头, 笔 者 以 为, 则 可 以 直 指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的 叙 事 主 体 性 在 大 陆 新 武 侠 之 女 性 武 侠 这 里 得 到 了 进 一 步 的 传 承, 并 对 女 性 自 身 的 性 别 地 位 在 进 一 步 突 显 的 基 础 上 作 了 一 定 程 度 的 回 归 在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中, 女 性 或 者 是 男 性 成 功 的 助 推 者 如 红 拂, 或 者 是 男 性 危 难 的 解 救 者 如 红 线, 或 者 是 男 性 行 为 的 指 导 者 如 聂 隐 娘, 总 之, 她 们 都 处 于 支 配 者 的 地 位, 而 男 性 是 被 支 配 者 金 庸 小 说 部 分 沿 袭 了 这 一 模 式, 但 女 性 的 支 配 作 用 有 所 减 弱, 如 黄 蓉 之 于 郭 靖 小 龙 女 之 于 杨 过, 最 终 重 新 回 到 了 女 性 作 为 男 性 辅 助 的 地 位, 是 对 于 传 统 性 别 伦 理 的 回 归 大 陆 新 武 侠 里 的 女 性 写 作, 虽 然 至 今 尚 未 出 现 真 正 高 水 平 的 经 典 作 品, 并 且 在 近 年 的 发 展 中 逐 渐 出 现 了 向 男 性 中 心 地 位 回 溯 的 倾 向, 从 而 形 成 了 相 对 稳 定 的 武 侠 文 学 性 别 格 局, 但 女 性 武 侠 作 者 前 赴 后 继 新 人 新 作 不 断 涌 现 的 现 实 局 面, 也 足 可 说 明 女 性 的 性 别 因 素 已 经 成 为 当 前 武 侠 文 学 发 展 的 一 个 重 要 的 动 力 机 制 女 性 武 侠 的 一 个 重 要 成 就, 是 女 性 头 上 神 圣 光 环 的 剥 蚀 如 果 我 们 从 金 庸 小 说 里 看 到 的 许 多 女 侠 都 是 可 爱, 女 性 武 侠 里 的 女 侠 则 更 多 地 是 可 悲 可 怜 甚 至 可 憎 在 大 陆 新 武 侠 的 女 性 作 家 群 中, 书 写 女 性 的 变 态 已 经 成 了 一 个 重 要 内 容 夏 洛 的 系 列 小 说 如 红 酥 手 紫 玉 鼎 金 玉 盟 中 的 主 人 公, 就 更 多 地 是 变 态 人 格, 夏 洛 自 己 说 : 我 笔 下 的 女 性 都 不 那 么 讨 人 喜 欢 殷 枫 以 亲 子 的 性 命 为 复 仇 筹 码, 梅 嫣 冷 淡 地 草 菅 人 命, 燕 姬 更 是 恶 行 多 为, 而 在 这 中 间 的 对 生 命 虚 幻 的 体 会, 其 实 就 是 我 的 体 会 如 果 说 我 隐 喻 了 什 么, 那 我 隐 喻 的 就 是 自 己, 就 是 跟 我 有 同 样 迷 惑 的 人 们 [12] 沈 璎 璎 和 步 非 烟 笔 下 的 主 人 公, 也 常 常 是 人 格 存 在 问 题 以 红 颜 四 大 名 捕 而 走 进 温 门 与 走 出 温 派 的 优 客 李 玲, 她 个 人 不 同 于 温 氏 的 特 点 开 始 显 现, 可 以 用 两 个 关 键 词 来 概 括 : 女 性 和 悲 剧 : 所 谓 女 性, 指 的 是 不 只 因 为 名 捕 是 女 性, 更 在 于 人 物 是 女 性 由 复 杂 的 性 别 关 系 而 形 成 的 作 品 里 的 性 别 政 治, 女 性 成 了 推 动 力 量, 恹 恹 之 于 还 珠 劫 沈 镜 花 之 于 青 瓦 台, 是 因 为 有 了 她 们, 才 有 这 整 个 故 事 ; 所 谓 悲 剧, 则 在 于 女 性 成 了 弱 者, 她 们 的 结 局 似 乎 永 恒 地 都 只 能 是 悲 剧, 包 括 那 些 叱 咤 风 云 的 女 强 人, 比 如 沈 镜 花 容 蝶 衣 陆 青 眉 [13] 如 果 说 金 庸 小 说 里 最 能 引 人 注 目 的 女 侠, 从 某 种 程 度 上 说 主 要 是 圣 女 圣 姑, 比 如 青 年 时 代 的 黄 蓉, 以 及 小 龙 女 王 语 嫣 任 盈 盈 等 ; 那 么, 大 陆 新 武 侠 里 的 女 性 武 侠, 则 是 通 过 对 圣 女 的 批 评 和 解 构, 创 造 了 新 的 女 侠 形 象 王 阳 认 为 : 对 武 侠 小 说 中 圣 女 的 批 评, 实 际 上 已 经 在 号 召 颠 覆 中 国 武 侠 小 说 传 统, 创 造 一 个 新 的 适 应 当 下 时 代 的 幻 想 世 界 于 是 21 世 纪 大 陆 新 武 侠 中 的 女 性 武 侠 小 说 应 运 而 生 [14] 这 一 论 断, 笔 者 以 为 较 准 确 地 揭 示 了 大 陆 新 武 侠 之 女 性 武 侠 的 实 质, 呈 现 了 本 真 意 义 上 的 女 性 写 作 姿 态 由 新 的 写 作 姿 态 而 带 来 的 女 性 武 侠, 由 此 绝 不 仅 仅 只 是 细 腻 宛 转 的 女 性 柔 情, 更 多 地 是 女 性 的 呐 喊, 是 女 性 主 体 张 扬 的 审 美 再 现 在 上 文 所 论 的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中, 女 性 角 色 常 常 表 现 的 是 比 男 性 更 有 光 彩 的 审 美 面 目 比 如 红 拂 的 长 发 委 地, 红 线 的 夜 行 千 里, 而 尤 其 以 聂 隐 娘 的 武 功 表 现 最 具 审 美 效 果 : 是 夜 明 烛, 半 宵 之 后, 果 有 二 幡 子 一 红 一 白, 飘 飘 然 如 相 击 于 床 四 隅 而 在 此 艳 丽 的 审 美 背 后, 却 是 生 命 的 消 逝 : 良 久, 见 一 人 自 空 而 踣, 身 首 异 处 隐 娘 亦 出 曰 : 精 精 儿 已 毙 拽 出 于 堂 之 下, 以 药 化 为 水, 毛 发 不 存 矣 [15] 如 此 之 类 武 功, 审 美 近 于 惨 酷, 呈 现 给 人 看 的 是 以 此 超 越 男 性 的 姿 态 这 是 现 实 之 中 女 性 受 到 男 性 话 语 权 力 压 抑 的 一 种 反 拨, 然 而, 如 果 回 到 现 实 当 中, 则 女 性 武 侠 光 鲜 的 审 美, 又 会 从 属 于 伦 理 的 需 要 在 月 斜 影 清 的 凤 城 飞 帅 中, 女 主 人 公 要 实 现 自 我 的 社 会 属 性, 只 能 女 扮 男 装, 然 而 她 并 不 是 当 下 武 侠 中 的 花 木 兰, 当 她 意 识 到 自 己 的 性 别 身 份 而 与 男 主 人 公 产 生 情 感 纠 葛 之 时, 经 历 的 就 是 一 场 苦 难, 是 血 肉 与 心 灵 俱 遭 践 踏 的 悲 剧 命 运 而 正 是 从 这 样 的 悲 剧 中, 苏 醒 了 女 性 的 尊 严 与 权 利 女 性 武 侠 并 非 真 正 意 义 上 的 女 性 主 义, 在 女 侠 的 价 值 体 系 中, 侠 义 是 高 踞 于 个 人 情 感 之 上 的, 因 此 她 们 不 会 为 爱 而 生 而 死, 但 她 们 却 会 不 慎 掉 进 爱 的 陷 阱 之 中, 爱 同 样 会 成 为 她 们 人 格 变 态 的 一 个 直 接 的 刺 激 因 素 正 如 在 某 些 激 进 的 女 性 写 作 中, 无 望 的 爱 使 她 的 心 崩 溃 了, 而 她 又 不 能 放 弃 她 的 爱 她 致 命 的 尴 尬 在 于 她 既 不 能 放 弃 爱, 又 无 力 承 担 无 所 回 报 的 爱 带 来 的 屈 辱 和 绝 望 她 终 于 选 择 并 实 施 了 用 毁 灭 自 己 青 春 美 丽 的 生 命 来 换 回 自 己 爱 的 权 力 人 的 尊 严 [16] 唐 人 传
奇 的 女 侠 就 是 用 对 男 性 的 超 越 来 高 扬 女 性 尊 严, 而 新 时 期 女 性 武 侠 则 通 过 创 造 一 种 独 特 的 女 性 悲 剧 来 维 护 女 性 尊 严 这 又 是 对 卧 虎 藏 龙 式 的 心 灵 悲 剧 的 超 越 了 最 后, 当 我 们 面 对 具 备 健 全 人 格 的 唐 人 女 侠 传 奇 时, 当 今 天 的 女 性 武 侠 优 势 与 劣 势 并 存 之 时, 女 性 武 侠 究 竟 如 何 继 承 并 超 越 传 统 而 一 路 走 好, 还 将 是 一 个 值 得 长 期 实 践 和 研 究 的 问 题 对 于 当 前 女 性 文 学 的 走 向, 吴 子 林 说 得 好 : 真 正 的 文 学, 应 始 终 坚 持 使 人 的 精 神 品 格 提 高 和 上 升 ; 真 正 的 作 家, 是 那 些 用 自 己 的 精 神 去 照 亮 文 学 并 照 亮 读 者 心 灵 的 人 他 们 拥 有 一 种 对 于 人 类 整 体 命 运 的 终 极 关 怀, 而 以 其 思 想 激 情 和 美 学 的 魅 力 滋 养 和 引 领 着 人 类 昂 首 走 向 新 纪 元 就 女 性 身 体 写 作 而 言, 有 尊 严 地 写 作 与 有 尊 严 地 做 女 人 同 样 重 要 为 此, 女 性 作 家 不 仅 仅 要 坚 持 独 有 的 性 别 自 主 意 识, 以 及 不 妥 协 的 文 化 批 判 立 场, 同 时 也 应 放 眼 世 界, 努 力 建 构 充 分 体 现 女 性 深 切 的 文 化 关 怀 意 识 的 文 本, 为 人 类 的 文 学 宝 库 提 供 可 能 传 之 久 远 的 作 品 此 外, 女 性 作 家 还 要 切 实 提 高 自 己 的 艺 术 素 质, 更 加 精 心 地 在 艺 术 上 锻 造 自 己, 而 不 能 一 味 地 陷 入 单 一 的 自 恋 式 独 白 之 中, 使 自 己 的 作 品 成 为 泛 滥 情 感 的 垃 圾 堆 总 之, 只 有 站 在 人 性 人 道 艺 术 的 高 度, 女 性 身 体 写 作 才 能 真 正 展 现 出 女 性 美 性 爱 美 和 艺 术 美 的 极 至 [17] 这, 也 可 以 与 女 性 武 侠 长 期 共 勉 参 考 文 献 : [1] 李 炳 海. 从 北 朝 骑 射 女 杰 到 唐 代 女 侠 传 奇 [J]. 中 国 文 化 研 究,1996( 冬 ):66-70. [2] 李 剑 国. 唐 五 代 志 怪 传 奇 叙 录 [M]. 天 津 : 南 开 大 学 出 版 社, 1994: 前 言 64-71. [3] 张 振 国. 唐 女 侠 传 奇 成 因 初 探 [J]. 重 庆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版 ),2004(4):50-54. [4] 梁 琦. 瑰 奇 与 伉 侠 : 吴 越 春 秋 传 奇 性 浅 论 [J]. 西 南 农 业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2006(3):166-169. [5] 刘 籧 等. 旧 唐 书 : 卷 58[M]. 北 京 : 中 华 书 局,1986:2315-2316. [6] 李 窻 等. 太 平 广 记 : 卷 193[G]. 北 京 : 中 华 书 局,1986:1448. [7] 司 马 光. 资 治 通 鉴 : 卷 254[M]. 北 京 : 中 华 书 局,1982:8265. [8] 金 庸. 三 十 三 剑 客 图 [M]// 侠 客 行 : 下 册. 北 京 : 三 联 书 店, 1994:740. [9] 徐 斯 年. 生 命 力 的 飞 跃 与 突 进 评 王 度 庐 的 小 说 卧 虎 藏 龙 [J]. 西 南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2006(3):61-68. [10] 韩 云 波. 关 于 2005 年 大 陆 新 武 侠 ( 代 序 )[G]// 郑 保 纯.2005 年 中 国 武 侠 文 学 精 选. 武 汉 : 长 江 文 艺 出 版 社,2006. [11] 韩 云 波. 论 21 世 纪 大 陆 新 武 侠 [J]. 西 南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2004(4):150-156. [12] 韩 云 波, 夏 洛. 女 性 武 侠 的 三 步 逻 辑 与 现 代 悲 剧 [J]. 新 武 侠,2005(7):153-155. [13] 韩 云 波. 优 客 李 玲 : 走 进 温 门 与 走 出 温 派 [J]. 今 古 传 奇 武 侠 版,2005(23):148-151. [14] 王 阳. 西 方 女 吉 诃 德 与 中 国 女 性 武 侠 [J]. 西 南 大 学 学 报 ( 社 会 科 学 版 ),2007(5):35-39. [15] 李 窻 等. 太 平 广 记 : 卷 194[G]. 北 京 : 中 华 书 局,1986: 1458. [16] 秦 俭. 论 新 时 期 女 性 散 文 的 尊 严 追 问 [J]. 西 南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2005(5):174-177. [17] 吴 子 林. 女 性 主 义 视 野 中 的 身 体 写 作 [J]. 西 南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2004(5):140-143. 责 任 编 辑 韩 云 波 犉 狉 狅 犿 犜 犪 狀 犵 犇 狔 狀 犪 狊 狋 狔 犛 狑 狅 狉 犱 狊 狑 狅 犿 犪 狀 犛 狋 狅 狉 犻 犲 狊 狋 狅 狋 犺 犲 犛 狑 狅 狉 犱 狊 狑 狅 犿 犪 狀 犛 狋 狅 狉 犻 犲 狊 犻 狀 狋 犺 犲 21 狊 狋 犆 犲 狀 狋 狌 狉 狔 YANGPing ( 犇 犲 狆 犪 狉 狋 犿 犲 狀 狋 狅 犳 犎 狌 犿 犪 狀 犻 狋 犻 犲 狊, 犆 犺 狅 狀 犵 狇 犻 狀 犵 犝 狀 犻 狏 犲 狉 狊 犻 狋 狔 狅 犳 犛 犮 犻 犲 狀 犮 犲 犪 狀 犱 犜 犲 犮 犺 狀 狅 犾 狅 犵 狔, 犆 犺 狅 狀 犵 狇 犻 狀 犵 401331, 犆 犺 犻 狀 犪 ) 犃 犫 狊 狋 狉 犪 犮 狋 :ThemostbriliantthingofTangDynastySwordswomanstoriesaremacro historicalnarratives,includingthe ManwiththeCurlyBeard,StoryofHongXian,StoryofLieYinliang,etc,inwhichtheswordswomenbecomethehero ineandtheimagesoftheswordswomenareobviouslythenarrativesubjects.storiesofswordswomenriseasatrendofthe newswordsmanstoriesinmainlandchinainthe21stcenturyandhavebeenanintegratedpartofthenewswordsmansto riesbytheirtremendousnumberandfairlygoodquality.thewoman ssubjectivityoftheswordswomenstorieswritenin the21stcenturyisconsistentwiththatofthetangdynastyswordswomanstories.therefore,themodernswordswoman storiescanexpecttobegreatlybenefitedbytakingrootsinthetraditionoftangdynastyswordswomanstoriesandexceed thetradition. 犓 犲 狔 狑 狅 狉 犱 狊 :TangDynastyStories;swordswoman;newswordsmanstoriesinmainlandChina;women'swri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