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入 挖 掘 背 后 的 故 事 民 族 志 方 法 式 的 评 估 资 助 之 道 (GrantCraft) 项 目 介 绍 资 助 之 道 (GrantCraft) 是 由 美 国 福 特 基 金 会 于 2001 年 开 始 编 写 的 供 资 助 方 使 用 的 系 列 实 用 手 册 在

深 入 挖 掘 背 后 的 故 事 民 族 志 方 法 式 的 评 估 资 助 之 道 (GrantCraft) 项 目 介 绍 资 助 之 道 (GrantCraft) 是 由 美 国 福 特 基 金 会 于 2001 年 开 始 编 写 的 供 资 助 方 使 用 的 系 列 实 用 手 册 在 过 去 的 十 年 间, 资 助 之 道 (GrantCraft) 项 目 团 队 共 访 问 了 来 自 资 助 方 接 受 资 助 方 和 慈 善 顾 问 的 823 位 专 家 和 领 导 人 以 及 436 个 机 构, 将 他 们 的 理 论 和 实 践 编 撰 成 实 用 的 工 作 手 册 该 系 列 手 册 详 细 地 介 绍 了 机 构 或 个 人 在 成 为 卓 越 的 资 助 方 的 路 上 所 面 对 的 诸 多 挑 战 的 解 决 方 案 和 实 际 成 功 案 例, 全 景 地 展 示 了 美 国 资 助 方 在 过 去 百 年 间 创 造 巨 大 的 积 极 社 会 影 响 的 方 法 论 和 成 功 实 践 福 特 基 金 会 于 2011 年 将 系 列 手 册 的 版 权 捐 赠 给 美 国 基 金 会 中 心, 后 者 负 责 系 列 手 册 国 际 化 的 开 发 和 推 广 经 过 美 国 基 金 会 中 心 的 授 权, 基 金 会 中 心 网 将 资 助 之 道 (GrantCraft) 系 列 手 册 翻 译 成 中 文, 并 负 责 在 中 国 基 金 会 行 业 推 广, 希 望 对 中 国 公 益 事 业 带 来 思 考 和 启 发, 促 进 捐 款 人 理 性 捐 款, 基 金 会 透 明 管 钱, 公 益 组 织 高 效 花 钱 的 公 益 产 业 链 的 更 快 形 成 基 金 会 中 心 网 将 同 美 国 基 金 会 中 心 和 欧 洲 基 金 会 中 心 合 作, 在 全 球 范 围 内 推 广 资 助 之 道 (GrantCraft) 资 助 之 道 (GrantCraft) 系 列 手 册 的 翻 译 工 作 由 王 则 开 先 生 和 方 舟 女 士 组 织 的 来 自 清 华 大 学 北 京 大 学 人 民 大 学 康 奈 尔 大 学 乔 治 城 大 学 纽 约 大 学 等 高 校 的 志 愿 团 队 完 成 翻 译 内 容 均 来 自 GrantCraft 英 文 原 版, 不 代 表 基 金 会 中 心 网 机 构 和 个 人 的 观 点 受 到 中 美 文 化 差 异 和 翻 译 者 对 原 意 的 理 解 等 因 素, 译 文 难 免 与 原 文 的 含 义 不 相 符 合, 尽 请 谅 解 英 文 原 版 请 访 问 www.grantcraft.org 如 果 您 有 任 何 关 于 资 助 之 道 项 目 的 建 议, 案 例 分 享 和 合 作, 请 发 送 邮 件 联 系 我 们 grantcraft@foundationcenter.org.cn 基 金 会 中 心 网 简 介 基 金 会 中 心 网 是 由 国 内 35 家 知 名 基 金 会 联 合 发 起, 于 2010 年 7 月 8 日 正 式 上 线 基 金 会 中 心 网 的 使 命 是 建 立 基 金 会 行 业 信 息 披 露 平 台, 提 供 行 业 发 展 所 需 的 能 力 建 设 服 务, 促 进 行 业 自 律 机 制 形 成 和 公 信 力 提 升, 培 育 良 性 透 明 的 公 益 文 化 基 金 会 中 心 网 通 过 互 联 网 披 露 全 国 基 金 会 的 联 系 方 式 管 理 团 队 财 务 状 况 公 益 项 目 捐 款 方 机 构 动 态 等 信 息, 提 升 基 金 会 的 透 明 度 和 公 信 力 信 息 已 广 泛 被 政 府 企 业 媒 体 公 益 组 织 学 术 机 构 和 公 众 采 用, 作 为 制 定 政 策 寻 找 公 益 合 作 伙 伴 新 闻 线 索 研 究 数 据 和 捐 款 对 象 的 重 要 参 考 资 源 系 列 手 册 由 资 助 Copyright [2012] GrantCraft. All rights reserved. Reprinted with permission. GrantCraft is a joint project of the Foundation Center in New York and the European Foundation Centre in Brussels. For more information, please visit www.grantcraft.org

深 入 挖 掘 背 后 的 故 事 民 族 志 方 法 式 的 评 估 目 录 评 估 技 能 : 系 列 手 册 P2 什 么 是 民 族 志? 民 族 志 专 家 会 打 入 他 们 所 研 究 的 组 织 或 社 区 的 内 部, 与 他 们 同 吃 同 住 与 此 同 时, 专 家 们 保 持 他 们 作 为 外 部 观 察 者 的 视 角 P4 为 什 么 要 用 民 族 志 方 法? 民 族 志 方 法 就 是 一 种 说 故 事 的 方 法 但 它 能 说 什 么 样 的 故 事 呢? 在 这 个 部 分, 资 助 者 和 受 助 者 会 解 释 他 们 是 如 何 使 用 了 民 族 志 方 法 来 记 录 变 迁 的 过 程 理 解 文 化 改 进 项 目 规 划 等 等 P6 关 于 民 族 志 评 估 的 常 见 问 题 民 族 志 方 法 可 以 和 定 量 评 估 同 时 使 用 吗? 民 族 志 专 家 是 怎 么 工 作 的? 身 边 多 了 一 位 民 族 志 专 家, 受 助 者 和 其 他 人 会 作 何 反 应? 什 么 样 的 有 用 的 产 品 会 因 此 出 现? 这 一 部 分 我 们 将 谈 到 考 虑 规 划 或 使 用 民 族 志 方 法 时 常 遇 到 的 问 题 深 入 挖 掘 背 后 的 故 事 民 族 志 方 法 式 的 评 估 1

什 么 是 民 族 志? 族 志 是 这 样 一 种 研 究 形 式, 它 能 够 带 给 资 助 民 者 常 常 也 包 括 受 助 人 对 某 个 组 织 某 种 文 化 或 某 段 变 迁 过 程 一 个 逼 真 细 致 和 发 展 的 观 察 眼 光 民 族 志 专 家 在 接 受 了 参 与 式 观 察 的 训 练 之 后, 能 够 游 刃 有 余 地 观 察 他 们 的 研 究 对 象, 既 从 一 个 当 局 者 的 角 度 来 看, 也 从 一 个 旁 观 者 的 角 度 来 看 作 为 外 部 观 察 者, 民 族 志 专 家 能 带 来 新 颖 的 眼 光 专 业 的 记 录 和 分 析 技 能, 以 及 对 正 在 进 行 的 工 作 的 一 种 理 解 用 使 用 过 这 些 技 术 的 一 位 研 究 者 的 话 来 说, 他 们 能 发 现 局 内 人 常 识 背 后 的 东 西 作 为 内 部 参 与 者, 民 族 志 专 家 全 身 心 投 入 到 当 地 的 工 作 中 去, 从 而 去 体 悟 其 大 意 和 细 节 这 种 双 重 视 角, 使 得 一 个 机 敏 的 民 族 志 专 家 能 够 以 一 种 完 全 的 局 内 人 或 者 局 外 人 所 无 法 企 及 的 方 式 去 从 实 践 中 获 取 真 知 由 于 民 族 志 可 以 增 进 对 变 迁 过 程 本 身 的 理 解, 即 变 迁 是 怎 么 被 感 知 的, 又 是 怎 么 被 控 制 的, 所 以 它 常 常 和 其 他 活 动, 例 如 规 划 项 目 实 施 量 化 评 估, 一 道 成 为 资 助 者 的 得 力 助 手 民 族 志 专 家, 又 称 为 人 民 的 记 录 员, 既 可 以 成 为 一 个 工 作 搭 档, 也 可 以 成 为 那 只 隔 墙 之 耳 不 过 无 论 如 何, 民 族 志 工 作 中 都 有 一 些 共 同 点 : 评 估 者 把 自 己 浸 泡 在 其 研 究 对 象 的 社 会 和 组 织 环 境 里, 参 与 他 们 的 日 常 活 动 用 一 个 民 族 志 专 家 的 话 来 说, 我 可 以 和 他 们 一 起 去 参 加 集 会, 和 他 们 一 起 坐 着, 往 信 封 里 头 塞 满 东 西 然 后 一 起 聊 聊 天 用 研 究 对 象 自 己 的 话 去 记 录 他 们 的 生 活, 不 论 你 记 录 的 是 事 物 的 常 态 还 是 动 态 由 此, 民 族 志 常 常 能 揭 示 出 人 们 意 料 之 外 的 结 果 比 如 当 一 个 殖 民 地 的 家 庭 认 识 到, 高 等 国 民 学 习 使 用 计 算 机 的 动 力 不 是 为 了 掌 握 一 门 新 技 术, 而 是 为 了 解 除 对 现 代 科 技 的 恐 惧 的 时 候 对 全 部 研 究 对 象 所 接 受 的 手 把 手 的 连 贯 的 学 习 过 程 的 关 注, 这 个 过 程 中 人 们 所 习 得 的 常 常 会 被 反 馈 给 参 与 者 在 此 过 程 中 我 们 构 建 了 一 个 循 环 反 馈 机 制, 一 位 资 助 者 说, 从 而 人 们 可 以 及 时 地 学 习, 而 不 至 于 等 到 花 儿 都 谢 了 民 族 志 专 家 会 关 注 各 式 各 样 的 问 题, 问 题 的 种 类 也 会 随 着 他 们 对 当 地 环 境 了 解 的 不 断 深 入 和 对 新 的 学 习 机 会 的 不 断 挖 掘 而 有 所 变 化 一 些 民 族 志 的 目 的 就 是 厘 清 问 题 民 族 志, 在 某 组 织 负 责 规 划 和 管 理 游 行 项 目 的 一 位 执 行 主 任 说 到, 能 帮 助 我 们 构 思 问 卷 调 查 和 其 他 量 化 研 究 中 的 问 题 它 也 能 帮 助 我 们 发 现 值 得 调 查 的 议 题, 寻 找 精 确 的 表 达 词 汇, 以 及 确 定 进 一 步 研 究 的 种 类 对 明 知 识 和 暗 知 识 的 兴 趣 这 是 因 为, 那 些 暗 知 识 ( 没 说 出 来 的 或 仅 被 暗 示 的 知 识 ) 是 研 究 对 象 所 处 文 化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据 一 位 研 究 民 族 志 的 影 响 力 的 研 究 员 说 : 系 统 的 变 迁 就 是 文 化 的 变 迁 当 你 想 要 深 入 了 解 并 影 响 系 统 变 迁 的 时 候, 你 就 必 须 理 解 文 化 广 纳 各 家 之 言 民 族 志 的 这 一 特 点 能 拓 宽 受 助 者 和 资 助 者 的 认 识, 让 他 们 理 解 不 同 的 人 是 如 何 感 受 同 一 个 情 境 的 本 手 册 中 例 子 的 来 源 为 了 搜 集 意 见 和 建 议, 我 们 向 以 下 机 构 中 的 资 助 者 和 研 究 者 寻 求 过 帮 助 : 一 家 国 际 性 的 基 金 会, 该 组 织 曾 使 用 民 族 志 方 法 去 理 解 艺 术 家 们 对 他 们 当 时 推 广 的 表 现 艺 术 合 作 社 的 感 受 一 家 地 区 性 的 基 金 会, 该 组 织 曾 在 一 次 多 地 行 动 中 使 用 民 族 志 方 法 探 索 年 轻 人 在 提 高 社 区 卫 生 当 中 能 扮 演 的 角 色 一 家 全 国 性 的 基 金 会, 该 组 织 正 在 使 用 民 族 志 方 法 构 建 关 于 社 会 变 迁 中 领 导 力 的 新 知 识 2

民 族 志 是 什 么 民 族 志 可 能 会 派 上 用 场, 当 你 想 要 初 步 理 解 某 个 环 境 或 文 化 获 得 对 某 个 执 行 过 程 的 持 续 的 实 时 的 反 馈 理 解 受 到 某 个 项 目 影 响 的 一 群 人 的 视 角 为 更 为 传 统 型 的 研 究 确 定 研 究 问 题 和 研 究 类 型 为 书 面 报 告 提 供 支 持 民 族 志 不 是 什 么 民 族 志 本 身 很 可 能 是 不 太 合 适 的 方 法, 如 果 你 想 要 那 种 统 计 上 要 求 严 格 或 者 要 求 能 够 刻 画 并 测 量 宏 大 变 迁 的 评 估 那 种 对 比 如 有 多 少 人 接 受 了 服 务 的 问 题 的 简 单 计 算 那 种 信 息 提 供 人 的 匿 名 性 相 当 重 要 的 数 据 集 那 种 描 述 短 期 内 影 响 大 量 人 群 的 环 境 条 件 ( 比 如 邻 居 或 财 富 充 盈 的 组 织 ) 的 概 述 评 估 术 语 作 为 资 助 者, 我 们 希 望 获 得 评 估 和 评 测 的 专 业 知 识, 通 过 对 基 金 会 受 助 者 以 及 更 广 的 领 域 或 者 团 体 有 益 的 方 法 帮 助 记 录 和 分 析 我 们 所 支 持 的 工 作 为 了 帮 助 资 助 者 权 衡 各 种 不 同 的 方 法 的 利 弊,GrantCraft 提 供 了 评 估 技 能 : 系 列 手 册 每 本 手 册 阐 述 一 种 技 能 的 基 本 原 理, 解 答 使 用 过 程 中 的 常 见 问 题, 描 述 资 助 者 如 何 应 用, 并 为 渴 望 学 到 更 多 的 读 者 提 供 了 一 份 资 源 列 表 进 一 步 了 解 请 访 问 www.grantcraft.org 深 入 挖 掘 背 后 的 故 事 民 族 志 方 法 式 的 评 估 3

为 什 么 要 使 用 民 族 志 民 族 志 研 究 可 以 帮 资 助 者 和 受 助 者 及 时 挖 掘 出 工 作 中 的 经 验 教 训 和 洞 见, 也 能 带 来 更 宽 泛 意 义 上 的 新 知 识 民 族 志 专 家 不 光 是 活 的 录 音 机, 只 知 道 记 录 项 目 运 行 或 其 他 行 动 过 程 作 为 一 种 评 估 手 段, 民 族 志 将 有 助 于 改 进 项 目 设 计, 帮 助 项 目 参 与 人 反 思 学 习 和 构 建 知 识 保 健 状 况 并 让 青 年 人 充 当 领 导 角 色 的 五 年 行 动 计 划 的 效 果 我 们 试 图 超 越 纸 上 谈 兵 式 的 评 估 手 段, 一 位 项 目 官 员 说 到, 不 然 的 话, 你 就 只 能 听 到 那 些 最 有 文 化 的 人 的 意 见 传 统 的 评 估 方 法 恰 是 因 这 一 信 息 传 递 转 换 过 程 的 存 在 而 蒙 受 了 太 多 的 知 识 损 失 我 们 希 望 能 跨 越 语 言 和 文 化 的 障 碍 我 们 的 贡 献 者 已 经 运 用 民 族 志 方 法 达 成 了 以 下 目 的 : 迅 速 而 持 续 地 积 累 定 性 的 经 验 一 家 大 型 国 际 性 基 金 会 的 资 助 者 曾 设 立 过 一 个 项 目, 该 项 目 旨 在 促 进 美 国 和 拉 美 非 洲 亚 洲 的 表 现 艺 术 团 体 间 的 艺 术 合 作 当 他 们 决 定 推 动 这 个 项 目 的 时 候, 有 同 事 曾 问 过 他 们, 你 们 怎 么 去 知 道 整 个 过 程 中 艺 术 家 们 的 感 受? 你 们 如 何 才 能 知 道 艺 术 家 们 是 怎 么 被 别 人 看 待 的 他 们 自 己 的 看 法 又 是 什 么? 民 族 志 就 是 这 种 问 题 的 答 案, 并 且 它 很 快 就 成 为 那 个 项 目 中 必 不 可 少 的 一 部 分, 发 挥 些 许 作 用 我 们 想 要 的 是 那 种 可 以 捕 捉 到 定 性 层 面 的 记 录, 一 位 项 目 官 员 曾 回 忆 道, 这 种 记 录 无 疑 是 我 们 工 作 中 最 重 要 的 一 个 维 度 其 重 要 性 既 是 对 艺 术 家 和 其 中 的 各 个 组 织 而 言, 也 是 对 受 项 目 影 响 的 各 个 社 区 和 其 他 旁 观 者 而 言 在 这 个 行 动 计 划 中, 民 族 志 专 家 记 录 下 了 一 个 关 键 之 处, 即 那 些 十 一 二 岁 的 孩 子 们 对 社 区 事 务 是 有 相 当 程 度 的 关 心 的, 而 且 也 是 愿 意 为 之 出 力 的, 而 这 一 点 几 乎 是 被 所 有 机 构 完 全 忽 视 了 民 族 志 证 明, 那 些 年 轻 人 如 果 被 要 求 在 行 动 计 划 中 承 担 一 定 任 务, 那 么 他 们 往 往 能 出 色 完 成 : 他 们 也 因 此 成 长 了, 进 了 大 学, 有 了 更 好 的 工 作 民 族 志 也 详 细 记 录 了 当 地 社 区 运 作 中 的 另 一 个 关 键 点 : 被 建 构 出 来 的 社 会 网 络 的 深 度 以 及 广 度, 谁 和 谁 有 联 系, 谁 又 将 谁 带 入 了 这 个 关 系 当 中, 以 及 是 怎 么 带 入 的 正 如 一 位 社 区 变 迁 行 动 计 划 的 负 责 人 所 指 出 的 那 样, 这 种 评 估 性 学 习 的 好 处 就 是, 能 够 帮 助 理 解 社 区 层 面 上 各 组 织 的 组 织 文 化, 理 解 一 区 域 内 各 非 营 利 组 织 之 间 的 互 相 关 系 生 长 和 整 合 过 程, 以 及 社 区 里 各 类 社 会 资 本 的 变 与 常 它 会 告 诉 你, 从 一 种 大 群 体 套 小 群 体 的 角 度 去 理 解 社 区 这 家 基 金 会 也 希 望 把 那 些 经 验 教 训 反 馈 到 正 在 进 行 的 工 作 过 程 当 中, 从 而 帮 助 人 们 更 好 地 去 做 他 们 将 要 尝 试 做 的 事, 而 不 是 在 十 年 苦 工 之 后 才 给 出 一 个 评 估, 说 什 么 经 验 教 训 是 有 不 少 的, 但 可 惜 一 切 都 结 束 了 根 据 一 名 受 助 人 的 说 法, 民 族 志 专 家 与 各 组 织 保 持 了 密 切 的 联 系, 扮 演 着 从 恼 你 怒 你 的 黏 人 大 亨 到 聆 听 你 忏 悔 的 得 道 高 僧 的 多 重 角 色 有 些 情 况 下, 当 一 个 项 目 历 时 长 久, 项 目 官 员 换 了 一 轮 又 一 轮 的 时 候, 评 估 者 就 会 成 为 一 种 制 度 化 的 记 忆 诉 说 一 篇 更 深 入 更 真 实 的 社 区 里 的 故 事 一 家 大 型 区 域 性 基 金 会 曾 使 用 民 族 志 作 为 整 个 评 估 的 一 部 分, 以 评 定 一 项 旨 在 将 青 年 人 纳 入 到 改 善 社 区 卫 生 检 验 并 且 有 时 拒 绝 定 量 分 析 中 提 出 的 各 种 假 设 一 家 服 务 于 刑 事 正 义 和 公 共 安 全 的 受 助 者 组 织 使 用 民 族 志 以 一 种 特 殊 的 方 式 来 直 接 观 察 一 项 行 动 计 划 的 效 果, 从 而 发 现 那 些 可 以 从 数 据 中 推 出 但 无 法 被 证 实 的 东 西 传 统 的 定 量 评 估 教 你 先 在 时 间 A 再 在 时 间 B 观 察 同 一 个 社 会 状 态, 看 出 变 化, 然 后 推 测 因 果 关 系, 一 位 执 行 官 如 是 说 到, 但 这 种 推 论 可 能 是 错 的 例 如, 曾 有 一 个 项 目 使 用 民 族 志 来 检 视 一 种 密 集 型 管 制 方 式 的 效 果 当 时 警 方 在 一 些 常 被 发 现 进 行 毒 品 交 易 的 街 头 巷 尾 实 施 了 目 标 式 的 严 厉 监 管 结 果 是, 这 些 街 角 地 区 的 毒 品 活 动 减 少 了 大 量 的 量 化 证 据 显 示 出 一 种 下 降 趋 势 并 且 对 该 趋 势 的 解 读 是, 毒 品 交 易 减 少 了, 或 者 交 易 者 可 能 窜 到 其 他 街 区 去 了 但 民 族 志 研 究 揭 示, 那 些 贩 4

毒 的 根 本 没 走 半 步 他 们 还 待 在 老 地 方, 只 不 过 从 室 外 搬 到 了 室 内, 搬 进 了 靠 近 原 先 室 外 市 场 的 公 寓 大 楼 这 导 致 了 一 系 列 不 同 的 并 且 十 分 棘 手 的 问 题 改 进 旨 在 变 革 文 化 行 为 的 项 目 设 计 民 族 志 追 求 从 受 到 某 一 社 会 问 题 最 直 接 影 响 的 人 群 的 角 度 去 理 解 和 详 细 分 析 这 个 问 题, 能 够 项 目 设 计 者 策 划 出 更 有 效 的 社 会 干 预 方 式 就 拿 艾 滋 病 教 育 项 目 来 说, 一 位 项 目 官 员 说 到, 你 尽 可 以 告 诉 社 区 民 众 那 些 信 息, 然 后 用 问 卷 做 一 个 前 测 和 后 测, 看 看 你 是 否 真 的 改 变 了 他 们 的 知 识 结 构 但 如 果, 比 如 说, 一 个 跨 性 别 社 区 里 的 人 们 在 知 道 了 所 有 的 知 识 以 后 仍 然 保 持 了 传 染 艾 滋 病 的 高 风 险, 你 还 有 啥 招 呢? 民 族 志 就 提 供 了 一 条 理 解 行 为, 从 而 理 解 社 区 规 范 的 途 径, 进 而 帮 助 发 展 出 解 决 这 些 现 实 问 题 的 项 目 一 位 研 究 者 提 供 了 另 一 个 例 子, 那 是 一 个 国 际 性 的 组 织 所 作 的 工 作, 目 的 是 通 过 发 展 出 一 套 新 的 成 人 礼 仪 式 来 改 变 非 洲 一 些 地 区 对 女 性 实 施 割 礼 的 文 化 习 惯 据 一 位 研 究 员 说, 民 族 志 在 其 中 起 到 了 帮 助 预 测 项 目 设 计 的 潜 在 后 果 的 作 用 激 发 处 在 工 作 前 线 的 人 的 反 省, 把 那 些 好 像 有 但 还 模 模 糊 糊 的 知 识 清 晰 化 一 家 全 国 性 的 由 基 金 会 资 助 的 旨 在 促 进 对 社 会 变 迁 所 需 要 的 领 导 力 的 新 领 悟 的 行 动 计 划 就 曾 使 用 民 族 志 来 构 建 一 个 个 领 袖 故 事, 这 些 故 事 是 基 于 那 些 领 袖 们 都 希 望 其 他 人 对 他 们 的 工 作 有 何 种 了 解 的 意 见 项 目 的 参 与 者 被 邀 请 去 招 待 一 位 民 族 志 专 家, 这 个 专 家 和 他 们 进 行 沟 通, 了 解 他 们 都 想 学 些 什 么, 从 而 让 他 们 对 自 己 的 工 作 有 了 更 深 入 的 理 解 例 如, 一 家 位 于 城 市 的 和 移 民 共 事 的 联 盟 组 织 就 曾 探 索 了 如 何 在 吸 收 更 多 人 加 入 的 同 时 保 持 高 效 率 的 方 法 就 在 这 个 行 动 计 划 中 的 另 一 家 组 织 而 言, 民 族 志 则 帮 助 一 位 执 行 主 任 理 解 了 他 创 办 的 一 家 组 织 的 哲 学 演 化, 这 个 组 织 是 一 个 疗 养 社 区, 旨 在 帮 助 那 些 滥 用 药 品 者 的 恢 复 他 能 更 好 地 理 解 转 变 过 程 了, 民 族 志 专 家 这 样 说, 并 且 因 而 能 够 发 展 出 将 人 们 所 需 经 历 的 各 个 转 变 的 过 程 和 方 法 更 好 的 告 诉 那 些 人 的 途 径 那 名 评 估 者 和 那 名 主 任 也 在 那 家 组 织 的 另 一 个 沟 通 计 划 上 继 续 保 持 了 合 作 关 系 反 思 性 工 作 谁 都 没 时 间 去 做, 而 民 族 志 是 帮 助 人 们 去 做 反 思 性 工 作 的 很 有 效 的 工 具, 这 位 民 族 志 专 家 说 到 记 录 和 引 导 制 度 变 迁, 缔 造 共 识, 并 谱 写 出 一 篇 结 构 严 谨 完 整 的 故 事 一 个 多 家 基 金 会 的 区 域 合 作 项 目 曾 使 用 民 族 志 工 具 来 进 行 自 我 评 估 和 规 划 我 们 的 民 族 志 专 家 把 我 们 的 秘 史 写 下 来, 读 给 我 们 听, 一 位 参 与 其 中 的 资 助 者 说 到 她 和 社 区 里 的 受 助 者 聊 天, 然 后 把 他 们 的 反 馈 告 诉 我 们 如 果 一 个 重 要 的 决 定 即 将 出 台, 那 么 她 就 会 一 个 一 个 地 找 我 们 访 谈, 然 后 把 我 们 的 看 法 汇 聚 到 一 起, 我 们 的 故 事 整 合 在 一 起 我 们 于 是 对 我 们 组 织 内 部 的 权 力 人 情 关 系 有 了 一 个 专 业 而 客 观 的 了 解, 人 与 人 之 间 在 这 方 面 的 紧 张 关 系 于 是 被 缓 解 了 在 另 一 项 基 金 会 行 动 计 划 中 的 一 家 组 织 里 的 一 位 民 族 志 专 家, 也 曾 帮 忙 引 导 了 它 们 从 创 始 和 初 运 营 阶 段 到 下 一 阶 段 的 过 度, 一 名 在 当 时 努 力 保 持 项 目 正 常 运 行 的 组 织 成 员 说 到, 那 段 峥 嵘 岁 月, 你 懂 的 在 捕 捉 信 息 和 与 我 们 分 享 以 及 帮 助 我 们 想 通 这 种 种 关 节 方 面, 她 的 工 作 真 让 人 感 到 惊 喜 鼓 励 创 新 一 位 服 务 于 环 保 组 织 的 民 族 志 专 家 曾 为 他 所 在 的 组 织 相 处 了 许 多 新 策 略 : 我 们 希 望 创 设 这 样 一 个 空 间, 在 这 里 面 活 动 家 学 者 和 政 府 得 以 共 事 和 讨 论 它 帮 助 他 们 转 移 重 心, 使 他 们 认 识 到 还 是 有 些 事 情 是 他 们 可 以 去 尝 试 并 和 政 府 通 力 合 作 的 在 一 家 项 目 总 监 希 望 尝 试 新 方 法 的 组 织 里, 那 里 的 民 族 志 专 家 每 时 每 刻 都 为 我 营 造 挑 战, 问 我 一 些 能 激 发 我 别 样 想 法 的 别 样 问 题 我 见 的 什 么 不 起 效? 我 要 何 去 何 从? 我 要 提 出 的 观 点 是 什 么? 你 知 道, 某 种 意 义 上 来 说 很 基 本 的 问 题, 但 却 是 能 让 我 仔 细 思 考 的 问 题, 也 是 我 从 未 思 考 过 的 问 题 深 入 挖 掘 背 后 的 故 事 民 族 志 方 法 式 的 评 估 5

有 关 民 族 志 评 估 的 常 见 问 题 民 族 志 和 形 式 上 更 量 化 的 评 估 方 法 之 间 的 关 系 是 什 么? 民 族 志 常 常 和 定 量 方 法 同 时 被 使 用 比 如 说, 一 些 评 估 者 会 使 用 民 族 志 方 法 来 构 建 出 他 们 定 量 问 卷 中 需 要 问 的 质 量 最 好 的 问 题 我 们 使 用 民 族 志 方 法 来 构 建 一 些 超 出 项 目 规 划 者 可 能 会 想 到 的 显 而 易 见 的 问 题 范 围 之 外 的 问 题, 一 位 经 常 使 用 这 种 办 法 的 人 士 说 到 一 位 评 估 者 也 说 : 在 建 构 理 论 方 面, 先 采 用 质 性 的 民 族 志 方 法 通 常 会 更 好 一 些, 然 后 我 们 再 转 向 更 量 化 的 方 法 学 着 如 何 去 斟 酌 问 题 的 措 辞, 如 何 去 发 问 并 且 一 旦 问 卷 被 发 放 出 去 之 后, 一 位 研 究 员 补 充 道, 我 们 得 到 的 那 些 统 计 数 字 常 常 需 要 进 一 步 的 概 念 化 一 项 推 动 社 区 变 迁 的 资 助 者 协 作 计 划 曾 将 定 量 方 法 和 民 族 志 方 法 结 合 起 来 进 行 评 估 工 作, 开 始 的 时 候 民 族 志 方 法 还 被 当 成 是 处 于 次 要 地 位 然 而, 当 量 化 研 究 者 们 开 始 画 散 点 图 和 条 形 图 时, 项 目 总 监 回 忆 到, 真 的 没 有 太 大 效 果 和 帮 助! 我 们 很 快 发 现 我 们 需 要 来 一 个 一 百 八 十 度 大 转 弯 我 们 的 民 族 志 专 家 当 时 正 在 着 力 于 研 究 群 体 关 系 和 领 导 力 发 展, 那 正 是 我 们 感 到 真 正 重 要 的 还 有 一 个 大 惊 喜, 就 是 她 帮 助 我 们 理 解 了 我 们 自 己 的 资 助 者 之 间 关 系 合 作 的 机 制, 以 及 社 区 里 的 运 作 和 发 展 机 制 有 人 认 为, 民 族 志 对 于 在 量 化 的 道 路 上 走 得 太 远 的 慈 善 评 估 来 说, 是 一 个 很 重 要 的 修 正 一 位 学 术 研 究 者 曾 举 例 说, 他 个 人 对 于 有 些 基 金 会 想 要 量 化 一 切 的 企 图 十 分 忧 虑 他 们 这 样 做, 损 失 的 是 他 们 无 法 知 道, 他 们 的 资 助 是 如 何 改 变 了 文 化 的 的 学 科 在 一 篇 发 表 于 1973 年 的 知 名 论 文 中, 人 类 学 家 克 利 福 德 格 尔 兹 (Clifford Geertz) 谈 到 了 民 族 志 深 描 (thick description) 的 能 力 深 者, 挖 掘 意 义 于 研 究 对 象 自 身 之 眼 光 也, 非 大 量 形 容 词 细 节 之 堆 砌 也 社 会 学 则 借 用 了 参 与 式 观 察 的 概 念 学 者 们 持 续 探 讨 了 文 化 内 部 意 义 的 建 构 的 过 程 能 否 以 及 如 何 被 发 现 和 描 述 时 至 今 日, 民 族 志 的 训 练 通 常 可 以 让 我 们 学 会, 用 一 位 研 究 者 的 话 说, 如 何 细 听 专 注 于 字 词, 字 词 的 组 合, 以 及 人 们 说 出 来 和 没 说 出 来 的 东 西 另 一 名 研 究 者 谈 到 了 同 样 重 要 的 其 他 事 情 每 天 都 要 写 田 野 记 录 书 上 说, 欲 修 成 学 科 规 范 者, 必 勤 练 于 做 记 录 之 三 境 界, 一 描 述, 二 分 析, 三 自 省 自 省 者, 扪 心 自 问 我 有 何 感 受 也 这 样 一 些 描 述 性 的 记 录 有 助 于 我 们 发 现 研 究 者 带 入 观 察 过 程 中 的 种 种 偏 见 或 预 设 难 道 说 民 族 志 不 是 在 同 时 改 变 着 研 究 者 和 被 研 究 者 观 察 的 社 区 吗? 关 于 民 族 志 专 家 与 被 观 察 的 人 和 项 目 之 间 的 互 动 程 度, 有 没 有 一 些 建 议? 大 多 数 采 用 民 族 志 方 法 或 和 民 族 志 专 家 共 事 的 人 都 说, 这 种 互 相 影 响 是 在 所 难 免 的 对 此, 很 多 人 采 取 了 主 动 积 极 的 态 度 虽 然 在 这 方 面 的 说 法 已 经 很 多, 但 还 没 有 一 套 具 体 的 科 学 的 指 导 原 则 来 告 诉 你, 民 族 志 研 究 者 该 如 何 给 自 己 定 位, 是 该 让 别 人 觉 得 自 己 在 当 地 就 等 于 一 个 隐 形 人, 还 是 应 该 与 人 们 保 持 密 切 的 来 往 对 基 金 会 来 说, 这 一 个 计 划 性 策 略 的 问 题 民 族 志 中 的 叙 事 方 法 恰 使 对 这 种 变 迁 的 描 述 成 为 可 能 一 位 基 金 会 项 目 总 监 曾 这 样 谈 论 这 一 点, 当 我 们 正 要 开 始 评 估 的 时 候, 我 们 的 评 估 咨 询 师 说, 没 有 无 故 事 的 数 字, 也 没 有 无 数 字 的 故 事 当 时 我 真 的 很 喜 欢 这 句 话 但 在 我 们 接 触 了 实 质 工 作 内 容 之 后, 我 才 发 觉 一 切 都 是 故 事 数 字 仅 仅 是 帮 助 我 们 讲 一 个 更 真 更 有 说 服 力 的 故 事 民 族 志 专 家 是 怎 么 工 作 的? 民 族 志 在 知 识 上 滥 觞 于 人 类 学 和 社 会 学 这 两 个 独 立 关 于 民 族 志 专 家 与 其 研 究 的 组 织 保 持 密 切 来 往 的 看 法 来 说, 有 一 项 大 型 的 基 金 会 资 助 的 行 动 计 划 里 的 研 究 者 就 是 这 么 做 的 一 位 研 究 者 解 释 说, 我 们 希 望 能 一 起 创 造 新 知 识 比 如 我 先 草 拟 个 什 么 东 西, 然 后 发 给 所 有 人, 然 后 他 们 每 个 人 都 会 对 此 写 点 他 们 觉 得 合 适 的 东 西 在 上 面 民 族 志 专 家 有 时 甚 至 会 逾 越 严 格 的 规 范 要 求 去 做 些 有 意 义 的 事 情 曾 有 一 位 民 族 志 专 家 在 项 目 社 区 里 为 居 民 举 办 了 一 场 写 作 竞 赛 我 们 邀 请 各 路 好 汉 写 散 文, 歌 词, 故 事 和 诗 词 另 一 位 曾 承 认 说, 事 实 上 研 究 者 6

和 研 究 对 象 间 的 每 一 次 邂 逅 都 给 他 们 正 在 研 究 的 那 个 世 界 留 下 了 印 记 倘 若 这 些 个 互 动 就 这 样 持 续 下 去 的 话, 我 是 有 多 担 忧 民 族 志 研 究 者 会 丢 失 他 们 的 视 角 和 他 们 对 于 基 金 会 的 价 值? 对 于 身 在 社 区 外, 心 却 深 陷 于 社 区 中 的 民 族 志 研 究 者, 我 们 该 如 何 看 待 他 们 对 于 资 助 者 所 分 派 的 工 作 的 忠 诚 度? 尽 管 一 名 权 威 的 民 族 志 专 家 认 为 研 究 者 被 社 区 居 民 同 化 而 产 生 的 危 险 性 往 往 被 高 估, 我 们 编 写 这 个 小 册 子 时 采 访 的 每 一 个 资 助 者 研 究 者 和 社 区 里 的 领 导 都 觉 得, 这 个 问 题 是 始 终 存 在 的 仁 者 见 仁, 智 者 见 智, 一 位 项 目 官 员 说 到 民 族 志 方 法 的 使 用 者 只 是 希 望 能 观 察 分 类 整 理 各 方 信 息 资 料 以 便 接 近 最 真 实 的 事 实, 并 且 他 往 往 折 冲 妥 协, 兼 顾 社 区 当 地 人 的 观 念 和 基 金 会 那 边 的 想 法 根 据 一 名 项 目 官 员 的 说 法, 在 一 次 行 动 计 划 中, 评 估 员 们 曾 变 成 了 受 助 人 的 支 持 者, 行 动 上 处 处 维 护 受 助 人, 但 却 暗 中 损 害 受 助 者 的 权 利 以 增 进 他 们 自 己 的 利 益 在 另 一 个 案 例 中, 一 个 受 助 者 组 织 的 领 导 人 和 一 名 民 族 志 专 家 在 发 现 了 正 在 进 行 的 工 作 是 与 原 初 设 计 中 的 假 设 相 抵 触 的 时 候, 均 颇 有 种 恍 然 大 悟 之 感 这 位 专 家 回 忆 道, 在 向 基 金 会 坦 呈 项 目 运 行 并 未 遵 照 原 始 规 划 这 一 事 实 之 后, 我 们 之 间 的 谈 话 有 了 很 大 的 转 变 我 觉 得 民 族 志 方 法 把 事 情 弄 得 更 很 多 彩 多 样 了 言 归 正 传, 一 切 的 一 切 都 要 回 归 到 那 些 预 设 上 并 且 资 助 者 要 明 白 他 们 自 己 的 预 设 是 什 么 当 谈 到 民 族 志 的 杂 乱 无 章, 或 者 说 它 倾 向 于 不 断 制 造 新 问 题 的 那 一 面 时, 一 位 资 助 者 警 告 说, 你 无 法 确 切 知 道 我 最 终 会 得 到 什 么 结 果 是, 你 需 要 在 工 作 中 时 时 注 意 管 控 自 己 的 对 事 物 的 理 解 但 如 果 民 族 志 研 究 需 要 随 着 理 解 的 演 变 而 进 行 有 机 转 换, 你 怎 么 去 提 前 规 划 呢? 这 就 需 要 智 慧, 一 位 曾 帮 助 许 多 组 织 挑 选 民 族 志 评 估 员 的 咨 询 师 说 到 你 不 能 告 诉 一 个 民 族 志 评 估 员, 好, 我 看 你 就 这 么 办 吧 因 为 随 着 工 作 的 开 展, 事 情 都 会 发 生 变 化 你 必 须 知 道, 你 确 有 可 能 会 为 项 目 结 果 感 到 震 惊 与 此 同 时 作 为 民 族 志 专 家 的 话, 他 们 又 必 须 明 白, 你 可 能 会 想 要 某 一 种 项 目 结 果, 他 们 必 须 考 虑 到 这 一 点 这 必 须 明 确 商 量 好 如 果 一 个 基 金 会 不 愿 意 变 通, 那 么 就 可 能 产 生 问 题 一 位 项 目 官 员 说 : 如 果 一 个 项 目 的 结 果 是 可 测 量 的, 那 么 在 过 程 中 老 百 姓 们 那 些 想 要 知 道 项 目 正 在 朝 哪 个 方 向 发 展 的 人 们 就 容 易 变 得 不 耐 烦 所 以, 根 据 我 们 所 采 访 的 大 多 数 资 助 者 的 说 法, 平 衡 是 需 要 的 在 对 项 目 发 展 方 向 上 有 明 确 目 标 和 若 有 新 情 况 出 现 就 乐 意 改 变 方 向 上 寻 求 平 衡 听 起 来 好 像 民 族 志 研 究 旷 日 持 久 说 的 没 错 一 项 慈 善 行 动 计 划 曾 规 划 了 将 持 续 三 个 月 的 民 族 志 研 究 三 个 月? 你 开 玩 笑 吧, 民 族 志 专 家 说 它 需 要 一 年 虽 然 有 时 候 快 进 快 出 是 可 能 的, 但 我 们 访 谈 的 大 多 数 人 都 觉 得, 快 进 快 出 所 牺 牲 的 是 深 层 次 的 理 解 你 不 可 能 用 一 两 个 礼 拜 就 一 蹴 而 就, 一 位 研 究 者 说 到 用 一 位 民 族 志 专 家 的 话 说 : 民 族 志 方 法 的 优 点 是, 你 可 以 从 许 多 人 那 里 获 益 缺 点 是, 它 会 彻 底 打 乱 你 的 行 程 安 排 为 什 么 被 研 究 的 人 群 会 欢 迎 一 个 民 族 志 专 家 进 入 他 们 群 体 中? 他 们 不 紧 张 吗? 民 族 志 研 究 依 赖 信 任 发 展 出 必 要 程 度 的 信 任 是 一 个 受 过 训 练 的 民 族 志 研 究 者 所 具 备 的 关 键 的 职 业 技 能 之 一 然 而, 信 任 的 构 建 十 分 费 时, 而 且 恰 恰 是 民 族 志 方 法 旷 日 持 久 的 一 大 原 因 当 你 一 次 又 一 次 地 回 去 和 当 地 人 一 起 生 活 工 作 时, 一 位 民 族 志 专 家 说, 你 就 在 构 建 一 种 和 谐 的 人 际 关 系 了 人 们 起 初 会 觉 得 你 是 个 记 者, 搜 集 完 故 事 以 后 你 就 会 转 身 离 开 所 以 他 们 需 要 观 望, 看 你 是 不 是 愿 意 常 回 家 看 看 有 些 误 会 可 能 会 有 阶 级 种 族 或 政 治 上 的 暗 示 根 据 一 位 资 助 者 的 说 法, 有 一 次 在 一 个 项 目 中, 受 助 者 的 第 一 反 应 是 真 的 非 常 消 极 的 他 们 不 知 道 何 谓 民 族 志, 或 者 说 民 族 志 很 有 点 殖 民 者 话 语 的 姿 态 有 人 去 字 典 里 查 了 民 族 志 的 意 思, 因 为 他 不 懂 他 说, 对 原 始 人 深 入 挖 掘 背 后 的 故 事 民 族 志 方 法 式 的 评 估 7

的 研 究 就 是 民 族 志 的 定 义, 这 让 他 十 分 不 快 这 个 故 事 点 出 了 基 金 会 委 托 民 族 志 专 家 做 研 究 时 常 常 发 生 的 一 个 麻 烦 人 们 常 常 一 开 始 把 你 看 成 是 基 金 会 派 来 的 间 谍, 一 位 民 族 志 专 家 说 到 一 名 项 目 官 员 回 忆 说, 人 们 被 告 知 他 们 在 做 那 些 十 分 困 难 的 很 多 方 面 来 看 有 些 复 杂 和 高 风 险 的 工 作 时, 将 被 全 程 跟 踪 观 察 的 时 候, 常 常 会 感 觉 不 舒 服 争 取 信 任 的 时 间 是 很 关 键 的 一 些 具 体 的 构 造 信 任 的 策 略 会 有 所 帮 助 比 如, 在 一 个 项 目 中, 当 地 人 面 试 和 雇 佣 了 他 们 自 己 的 民 族 志 专 家 一 位 研 究 者 则 建 议, 不 妨 开 诚 布 公 地 决 定 好 什 么 是 私 人 空 间, 什 么 是 公 共 空 间 者 或 使 用 民 族 志 方 法 做 评 估 的 专 家 合 作, 他 们 会 针 对 如 何 在 一 个 更 大 规 模 的 研 究 规 划 或 评 估 项 目 里 纳 入 民 族 志 研 究 给 出 建 议, 并 筛 选 和 管 理 田 野 工 作 者 教 授, 助 理 教 授, 新 近 毕 业 的 大 学 生 以 及 研 究 生 都 是 下 田 野 的 民 族 志 专 家 的 适 当 人 选 民 族 志 研 究 能 产 出 什 么 样 的 有 用 的 结 果? 民 族 志 就 是 写 故 事, 并 且 所 有 的 民 族 志 研 究 都 会 形 成 一 份 份 报 告 对 这 些 报 告 的 传 播 则 需 要 谨 慎 计 划 在 一 个 项 目 中, 有 些 受 助 者 就 觉 得 最 终 的 项 目 产 出 没 有 被 设 计 得 达 到 最 大 效 益 : 我 认 为 你 们 是 在 用 读 大 西 洋 月 刊 上 一 篇 好 文 章 来 获 取 信 息 的 方 式 从 这 个 报 告 里 学 习 经 验 和 知 识 我 不 知 道 有 多 少 人 坐 下 来 研 究 它 了 民 族 志 专 家 是 不 是 必 须 了 解 田 野, 或 者 说 和 当 地 社 区 民 众 有 相 似 的 经 历 或 背 景? 这 个 问 题 没 有 答 案, 需 要 阁 下 自 己 判 断 有 的 民 族 志 专 家 会 觉 得 只 有 当 你 对 周 遭 一 无 所 知 时, 你 才 能 获 得 最 本 真 的 观 察 材 料 其 他 一 些 人 则 相 信, 与 田 野 有 某 些 共 通 之 处 是 重 要 的 确 实, 相 同 的 背 景, 包 括 相 同 的 族 群 背 景, 有 助 于 构 建 信 任 一 位 社 区 领 袖 在 谈 及 她 的 民 族 志 专 家 朋 友 时 说, 当 我 们 同 坐 在 一 张 桌 子 旁 的 时 候, 我 对 同 为 日 裔 美 国 人 的 她 特 别 有 印 象 或 者, 如 另 一 个 受 助 人 提 到 的, 他 对 我 们 本 地 的 人 情 世 故 是 有 些 了 解 的, 之 前 在 另 一 家 组 织 里 也 干 过 行 政 事 务 这 些 经 历 都 是 很 能 加 分 的 但 在 另 一 个 项 目 中, 据 一 位 项 目 官 员 所 说, 一 位 民 族 志 专 家 凭 着 多 重 混 合 的 背 景 而 被 接 纳 为 一 群 美 国 土 著 人 的 家 庭 中 的 一 员, 因 为 这 些 土 著 人 已 经 厌 倦 了 讲 他 们 的 故 事 了, 因 为 每 讲 一 次 就 痛 一 次 那 当 我 需 要 一 个 民 族 志 专 家 的 时 候, 我 到 哪 去 找 他 们 呢? 民 族 志 专 家 通 常 供 职 于 大 学 里 的 人 类 学 社 会 学 或 民 俗 学 系 不 过, 很 多 独 立 的 评 估 机 构 会 雇 佣 民 族 志 专 家 ; 有 些 则 会 和 大 学 保 持 正 式 或 非 正 式 的 联 系 基 金 会 的 项 目 官 员 不 应 该 指 望 去 直 接 面 试 雇 佣 和 调 动 民 族 志 专 家 一 种 典 型 的 做 法 的 是, 与 主 要 的 研 究 通 常, 民 族 志 研 究 最 重 要 的 产 出 就 是 在 工 作 过 程 中 形 成 的 洞 见 那 种 能 引 发 策 略 转 变 的 看 法 比 如 说, 在 一 个 旨 在 鼓 励 政 府 创 新 的 项 目 中, 民 族 志 研 究 发 现, 当 政 府 发 言 人 对 政 府 又 改 进 了 什 么 状 况, 又 做 了 什 么 大 事 侃 侃 而 谈 时, 人 们 并 不 信 任 他 们 资 助 者 和 受 助 人 于 是 意 识 到, 他 们 有 必 要 从 体 制 外 招 募 人 员 来 传 达 这 一 信 息 民 族 志 研 究 中 的 许 多 参 与 者 都 描 述 了 研 究 给 他 们 的 思 想 观 念 带 来 的 深 刻 影 响 民 族 志 专 家 鼓 励 我, 甚 至 要 求 我 从 更 广 泛 的 意 义 上 思 考 某 些 议 题, 有 人 这 么 说 用 一 位 评 估 员 的 话 说 : 这 些 研 究 工 作 的 价 值 不 是 立 即 显 现 的 情 况 可 能 是, 五 年 之 后, 他 们 重 读 研 究 报 告, 发 现 了 他 们 是 从 哪 里 来 所 以, 在 民 族 志 评 估 的 最 后, 谁 的 故 事 将 被 报 告 出 来? 服 务 于 一 项 重 要 的 多 点 实 施 的 行 动 计 划 的 一 位 项 目 总 监 提 醒, 民 族 志 专 家 的 研 究 工 作 和 最 终 写 故 事 的 方 法 和 重 心 是 不 尽 相 同 的 : 多 样 性 对 于 我 们 的 行 动 计 划 来 说 是 一 个 纯 粹 的 加 分 项, 但 前 期 的 导 向 对 民 族 志 专 家 和 社 区 组 织 来 说 都 是 很 必 要 的 项 目 总 监 当 时 定 期 举 行 总 结 会 议, 检 查 成 果 这 是 确 保 大 故 事 和 每 个 组 织 的 小 故 事 都 能 说 出 来 的 一 个 安 排 8

对 本 手 册 的 编 写 有 贡 献 的 很 多 人 都 指 出, 找 寻 真 实 故 事 的 最 好 办 法 就 是 在 许 多 故 事 之 间 展 开 对 话 在 社 区 当 中, 一 位 资 助 者 解 释 说, 民 族 志 专 家 要 努 力 捕 捉 各 种 各 样 的 观 点 你 知 道, 她 会 询 问 某 个 组 织 的 状 况, 然 后 听 到 一 个 人 告 诉 她 那 家 已 经 因 为 内 部 问 题 而 关 门 大 吉 了, 而 后 另 一 个 人 说 它 已 经 支 离 破 碎 了, 接 着 第 三 个 人 说 它 呀, 一 切 正 常, 谢 谢 她 于 是 将 所 有 这 些 都 拼 到 一 起, 从 而 它 们 能 够 变 成 一 个 人 人 都 有 自 己 的 声 音 在 里 面 的 故 事 没 错, 民 族 志 是 一 个 有 力 的 工 具, 可 以 用 来 : 但 你 也 要 意 识 到, 民 族 志 方 法 也 会 : 发 现 并 表 述 出 一 个 复 杂 的 故 事, 描 写 组 织 团 体 或 社 区 内 正 在 发 生 的 一 切 太 费 时, 要 求 耐 性, 要 求 你 愿 意 变 通, 要 求 充 足 的 人 力 和 财 力 支 持 比 定 量 方 法 更 深 入 地 挖 掘 文 化 内 涵 和 量 化 方 法 有 同 样 的 重 要 性, 而 不 是 取 代 量 化 检 验 关 于 因 果 关 系 和 社 会 变 迁 的 假 设 挑 战 预 设, 包 括 那 些 你 又 是 不 一 定 清 楚 意 识 到 的 假 设 提 出 并 回 答 关 于 各 种 复 杂 关 系 的 微 妙 问 题 当 前 一 轮 的 答 案 浮 现 之 后, 要 求 你 改 变 接 下 来 的 问 题, 甚 或 是 问 题 的 性 质 从 多 元 观 点 中 创 造 出 一 个 全 面 的 意 涵 保 持 不 同 看 法 的 完 整 性, 即 使 你 或 你 的 受 助 者 为 此 感 到 不 悦 了 解 行 动 者 参 与 者 和 实 践 者 是 如 何 看 待 项 目 干 预 或 设 计 的 显 示 你 项 目 的 规 划 需 要 改 进 甚 至 把 它 完 全 抛 弃 将 习 得 的 经 验 及 时 反 馈 给 相 关 各 方, 从 而 让 人 们 可 以 一 边 开 展 工 作 一 边 提 高 工 作 随 着 工 作 的 开 展 改 变 工 作 方 向 得 出 关 于 社 会 关 系 和 因 果 关 系 以 及 社 区 规 范 的 持 久 性 的 结 论 有 时 无 法 明 确 给 出 获 取 真 知 的 途 径, 无 法 回 答 最 终 目 标 是 什 么 深 入 挖 掘 背 后 的 故 事 民 族 志 方 法 式 的 评 估 9

如 欲 了 解 更 多 如 果 你 对 民 族 志 研 究 感 兴 趣, 想 知 道 更 多, 请 参 考 以 下 资 源 网 络 资 源 http://leadershipforchange.org. 关 于 社 区 领 袖 的 民 族 志 研 究 这 是 领 导 世 界 大 变 局 (Leadership for a Changing World) 的 网 站 领 导 世 界 大 变 局 项 目 旨 在 探 索 社 会 变 迁 中 领 导 力 的 本 质 其 研 究 团 队 由 索 尼 娅 欧 斯 比 娜 (Sonia Ospina) 领 衔, 位 于 纽 约 大 学 http://www.chapinhall.org/article_abstract.aspx?ar=1358. 这 是 一 份 长 达 六 年 的 针 对 三 个 社 区 组 织 化 项 目 的 民 族 志 研 究 的 最 终 报 告, 由 箱 厅 儿 童 中 心 (Chapin Hall Center for Children) 撰 写 这 三 个 项 目 得 到 纽 约 城 市 资 助 者 教 育 联 盟 (New York City Donors` Education Collaborative) 的 资 助, 旨 在 为 公 共 教 育 改 革 提 供 支 持 http://online.sagepub.com. 这 是 当 代 民 族 志 双 月 刊 的 网 站 该 杂 志 刊 登 深 度 民 族 志, 可 在 网 上 进 行 年 度 订 阅 ; 读 者 也 可 以 索 求 样 刊 或 者 从 网 上 购 买 单 本 过 刊 书 目 Robert M. Emerson. Contemporary Field Research: Perspectives and Formulations. Long Grove, IL: Waveland Press, 2001. Robert M. Emerson, Rachel I. Fretz, and Linda L. Shaw. Writing Ethnographic Fieldnotes.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95. Paul Lichterman. Seeing Structure Happen: Theory-Driven Participant-Observation. In Bert Klandermans and Susan Staggenborg, eds., Methods of Social Movement Research. Minneapolis: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 2002. Anselm Strauss and Juliet Corbin. Basics of Qualitative Research: Grounded Theory Procedures and Techniques. New York: Sage Publications, 1990. 10

致 谢 Fatima Angeles Virginia Botelho Ruth Brousseau Doug DeNatale Cheryl Grills Amparo Hofmann-Pinilla Elwood Hopkins Mary Hufford Karen Ito Fran Jemmott Marian Krauskopf Barbara Lau Paul Lichterman Tom Malarkey Pablo Martinez Arpi Miller Donald Miller Judith Mitoma Sabrina Motley Judith Nihei Sonia Ospina Christopher Stone Christine Vincent Gayle Zepeda Bay Area Coalition for Equitable Schools California Wellness Foundation Duke University, Center for Documentary Studies Ford Foundation Imoyase Group, Inc. Jemmott Rollins Group, Inc. Los Angeles Urban Funders Meet The Composer New England Foundation for the Arts New York University, Robert F. Wagner Graduate School of Public Service Northern Circle Indian Housing Authority Northwest Asian American Theater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 Department of Sociology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Center for Folklore and Ethnography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 Center for Religion and Civic Culture University of Wisconsin, Department of Sociology Vera Institute of Justice 本 系 列 手 册 翻 译 鸣 谢 特 别 感 谢 由 世 青 创 新 中 心 组 织 的 社 会 创 新 学 者 和 志 愿 者 对 项 目 提 供 的 翻 译 及 校 对 支 持, 以 及 项 目 初 期 负 责 人 方 舟 ( 康 奈 尔 大 学 2013 届 公 共 管 理 硕 士 ) 的 协 调 世 青 社 会 创 新 学 者 及 志 愿 者 名 单 : 张 冬 栎 刘 苏 程 汝 董 一 若 王 琦 棠 刘 雨 菡 陈 荟 羽 王 斯 敏 周 嘉 辰 陆 一 鸣 沈 一 帆 黄 万 钧 左 菁 颖 秦 晨 韦 宇 丹 陈 芃 茜 李 青 龙 那 拉 荣 泰 田 宇 王 文 俊 曾 梦 雅 秦 金 龙 刘 皓 周 晨 江 俊 锋 余 力 培 龙 沁 刘 璐 陈 心 璇 朱 博 凝 任 辰 宇 高 子 夏 李 惠 普 姜 和 崔 爽 张 寒 枫 同 时 非 常 感 谢 在 项 目 后 期 由 做 到! 翻 译 外 包 公 司 提 供 的 翻 译 支 持, 以 及 朱 茜 露, 曹 原, 龚 捷, 朱 逸 菲, 万 熊 提 供 的 智 力 支 持 深 入 挖 掘 背 后 的 故 事 民 族 志 方 法 式 的 评 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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