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盛期陶寺文化的和合思想 高江涛 (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 陶 寺 遗 址 自 1978 年 发 掘 以 来 取 得 了 许 多 重 大 为竖穴土坑墓 墓圹为圆角长方形 开口长 5 米 宽 的 成 果 尤 其 中 华 文 明 源 工 程 启 动 与 实 施 以 来 陶 3.65 米 深 约 7 米 规 模 较 大 ③ 墓 室 四 周 共 发 现 11 寺遗址作为重要中心性城邑给予了重点的聚落布局 个 壁 龛 用 于 放 置 随 葬 品 随 葬 品 丰 富 棺 内 残 留 46 考 察 确 定 了 中 期 大 城 址 宫 殿 区 及 宫 城 仓 储 区 手 件 扰 坑 出 土 20 件 墓 室 未 扰 动 部 分 出 土 72 件 工业作坊区 中期大型墓地及祭祀区内的观象台基 套 包 括 彩 绘 陶 器 8 件 玉 石 器 18 件 套 骨 镞 8 址 一系列的新发现和新成果使得陶寺遗址作为都 组 漆 木 器 25 件 红 彩 草 编 物 2 件 以 及 猪 10 头 公 城的构成要素和特征逐渐显现出来 是中国史前时 猪 下 颌 1 件 随 葬 品 放 置 棺 内 的 多 是 绿 松 石 饰 件 小 期 都 城 要 素 最 完 备 的 一 座 大 型 城 址 [1] 整 体 而 言 玉璜 子安贝等小件物品 棺西侧 东侧和南侧也放 陶寺文化呈现出一支繁盛的史前考古学文化特征 置有一定随葬品 余其它随葬品集中放置于壁龛 尤 其 是 其 中 期 表 现 的 最 为 明 显 然 而 这 支 繁 盛 的 文 M22 一 般 被 称 为 陶 寺 文 化 中 期 王 级 大 墓 M22 化却一直主要分布于区域不大的临汾盆地 不似其 墓室东壁中央显著位置立一具完整的公猪下颌骨 他优势文化具有强烈的扩张性 笔者以为这与该文 其 最 突 出 的 特 点 就 是 粗 壮 的 獠 牙 即 周 易 大 畜 所 化背后深层次的意识观念有密切关系 考古学的研 言 豮 豕 牙 究 尤 其 史 前 考 古 由 于 自 身 的 局 限 往 往 见 物 不 见 周 易 大 畜 曰 豮 豕 牙 吉 而 马 王 堆 出 土 人 见 人 已 不 易 而 想 进 一 步 窥 人 思 想 更 是 困 帛 书 昭 力 云 又 问 豮 豕 牙 何 胃 谓 也 子 难 本 文 拟 透 过 陶 寺 文 化 的 一 些 遗 存 现 象 分 析 其 所 曰 古 侍 强 者 也 假 强 以 侍 难 也 上 正 政 卫 兵 而 反 映 出 的 思 想 意 识 对 于 这 类 不 易 涉 足 的 领 域 权 当 弗用 次正 政 用兵而弗 先 也 下 正 政 盛 兵 而 后 是 一 种 尝 试 以 抛 砖 引 玉 威 上 正 政 陲 衣 常 裳 以 平 远 人 次 正 政 橐 弓矢以伏天下 易曰 豮豕牙 吉 夫豕牙 成 一 M22 随 葬 品 体 现 的 和合思想 陶 寺 文 化 被 发 掘 者 分 为 早 中 晚 三 个 连 续 发 展 的 阶 段 ① 主 体 年 代 为 BC2300 BC1900 年 ② 而 在 陶 寺 遗 址 发 现 了 属 于 陶 寺 文 化 中 期 的 大 墓 M22 该 墓 盛 而 不 用 者 也 又 笑 而 后 见 言 国 修 兵 不 单 战 而 威 胃 谓 也 ④ 以该下颌为对称两侧各排列放置 3 件彩漆柄玉 石兵器 豮 豕 牙 及 围 绕 它 布 置 的 玉 石 兵 器 共 同 表 达 的 恰 是 其 豕 牙 成 盛 而 不 用 者 也 体 现 了 墓 主 卫 兵 弗 用 修 兵 弗 战 的 和 善 意 识⑤ [ 1] 陶 寺 遗 址 经 过 40 年 的 考 古 发 掘 取 得 了 众 多 成 果 可 以 参 考 的 主 要 有 解 希 恭 襄 汾 陶 寺 遗 址 研 究 科 学 出 版 社 2007 年 中 国 社 会 科 - 52 - 学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等 襄 汾 陶 寺 1978~1985 年 考 古 发 掘 报 告 文 物 出 版 社 2015 年 早 些 年 的 调 查 资 料 晋 南 考 古 调 查 报 告 考 古 学 集 刊 第 6 集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出 版 社 1989 年 仍 可 参 考 另 外 近 些 年 陶 寺 考 古 工 作 一 直 在 进 行 中 新 的 发 现 与 研 究 成 果 会 逐 步 公 布
豮 豕 牙 吉 而 吉 字 本 意 由 卜 辞 的 字 形 ⑥ 年 期间对陶寺文化及其相关史前文化进行过多次 看 就 是 指 戈 戚 类 玉 兵 器 盛 置 于 盒 中 不 用 值 得 注 考 古 调 查 较 为 集 中 的 是 20 世 纪 70 年 代 与 1999 年 意 的 是 M22 南 1 龛 出 土 的 2 件 玉 戚 就 是 放 置 在 漆 至 2000 年 的 两 次 区 域 系 统 调 查 [2] 结 合 2003 年 开 始 木盒中 这种随葬品的放置方法在史前时期其它墓 目 前 我 们 对 陶 寺 文 化 的运城盆 地东部的考古 调查輥 葬 中 十 分 罕 见 似 乎 正 是 表 达 盛 而 不 用 意 M22 遗址的分布有了一个较为清晰全面的认识 陶寺文 中这些迹象表明了墓主以和为主 崇尚 文 德的思 化遗址主要分布于汾河下游及其支流浍河 滏河流 想 域 这 一 区 域 北 依 霍 山 南 为 峨 嵋 岭 周 边 西 围 以 吕 同 时 M22 玉 石 器 如 玉 琮 玉 璧 玉 钺 以 及 玉 兽 梁山及黄河 包括临汾 襄汾 翼 城 曲 沃 侯 马 新 面等就文化因素而言 均非源于陶寺遗址所在的晋 绛 稷 山 河 津 绛 县 等 县 市 近 些 年 晋 南 地 区 峨 嵋 南 本 地 玉 琮 玉 璧 等 多 为 年 代 早 于 陶 寺 文 化 的 长 江 岭以南的运城盆地东北部靠近临汾盆地一带 主要 下游地区的良渚文化所常见 陶寺此类玉器很可能 是 绛 山 闻 喜 县 也 发 现 具 有 陶 寺 文 化 特 征 的 器 物 如 源于良渚文化因素 玉石钺与双孔石刀则是含有明 绛县周家庄輥 西沟輥 东吴壁輥 闻喜张家庄輥 上峪 ⑦ 显的黄河下 游 地 区 大 汶 口-龙 山 文 化 因 素 而 玉 兽 口輥 等遗址 值得注意的是 夏 县 东 下 冯 龙 山 文 化 晚 面与常见于长江中游江汉平原的后石家河文化时期 期遗存则含有陶 寺 文 化 客 省 庄 二 期 文 化 三 里 桥 文 ⑧ ⑨ 的钟祥六合 天门肖家屋脊遗址 出土的玉兽面形 化等多类不同文化的陶器群輥 因此 夏县应该是典 象十分相似 又与天门石家河遗址新近出土的玉人 型陶寺文化分布的南边缘 临汾盆地以北的晋中地 ⑩ 头 像 面 部 特 征 相 似 显 然 此 类 玉 器 又 与 长 江 中 游 江 区也不是陶寺文化的分布区 虽含有一些陶寺文化 汉平原同属龙山时代的玉器有着一定交流关系 可 的 因 素 应 是 陶 寺 文 化 影 响 至 此 的 表 现 这 样 陶 寺 文 见 M22 高 等 级 的 随 葬 品 又 表 现 出 汇 聚 融 合 四 方 文 化的分布范围集中于临汾盆地 其南部边缘进入运 化 因 素 与 精 华 的 现 象 表 达 了 一 种 合 的 思 想 城盆地东北部一 隅 整 体 而 言 分 布 范 围 还 是 比 较 小 当然 并非仅仅是属于陶寺文化中期时的王墓 的 没 有 十 分 明 显 的 文 化 强 势 扩 张 态 M22 有 如 此 现 象 整 个 陶 寺 文 化 在 其 早 期 既 已 表 现 该区域在陶寺文化前属于庙底沟二期文化分 出文化因素多源性的特点 早年苏秉琦先生就敏锐 布的中心区 而典型庙底沟二期文化的分布就已远 的意识到陶寺文化是源于中原的仰韶文化 燕山以 更早时期 远 超 出 临 汾 盆 地 乃 至 整 个 晋 南 与 豫 西輥 北辽河流域的红山文化以及长江下游太湖地区良渚 的庙底沟文化以晋南 豫西为中心的分布范围更是 文化等多种因素相聚于此輥 20 世 纪 70 年 代 末 80 广大 庙底沟文 化 首 先 兴 起 于 晋 南 豫 西 地 区 是 典 年代初的陶寺遗址发掘者认为日常生活使用的陶寺 型 庙 底 沟 文 化 分 布 区 是 其 发 源 地 或 本 土 区 庙 底 沟 文化早期陶器中就蕴含的较多的黄河下游海岱地区 文 化 兴 起 后 开 始 向 周 围 广 泛 传 播 西 进 关 中 地 区 大 汶 口 文 化 的 因 素 同 时 还 存 在 有 屈 家 岭-石 家 河 文 并吸收当地原有文化因素 将该地区纳入自己的文 輥 化 红 山 文 化 因 素 高 炜 先 生 对 陶 寺 文 化 早 期 出 土 化 范 畴 向 北 挺 进 晋 中 取 代 晋 中 原 有 的 后 岗 一 期 文 玉器作了概括性研 究 明 确 指 出 陶 寺 玉 器 群 集 红 山 化 这些地区的庙底沟文化与发源地的文化面貌基 大汶口 良渚 薛家岗诸文化玉器的一些因素为一 本一致 与发源地一起形成庙底沟文化的中心分布 体 并在吸收融合的基础上创造出自身的独特特征 区 中 心 分 布 区 外 相 邻 的 豫 中 地 区 晋 北 地 区 虽 然 輥 何努先生还认为除上述不同地域的文化因素外 整体上仍属庙底 沟 文 化 但 同 时 具 有 较 强 的 个 性 这 个别陶器如深腹斝与罐形斝似乎还存在有关中地区 些地区位于庙底沟文化传播的边缘 可称为其边缘 ② 客省庄二期文化的因素 无论 如 何 陶 寺 文 化 因 素 区 而内蒙古中南部和豫西南不属于该文化的范畴 来源的多源性为大家所认可 陶寺文化在其形成与 故不属于该文化的分布区 从庙底沟文化分布和传 发 展 的 过 程 中 以 本 地 庙 底 沟 二 期 文 化 为 母 体 广 泛 播的过程看 其明显属由中心向四周影响为主的单 吸收融合了良渚文化 大汶 口-龙 山 文 化 红 山 文 一发展模式 化 屈 家 岭-石 家 河 文 化 等 等 其 它 不 同 地 区 文 化 因 素 庙底沟文化和庙底沟二期文化都存在明显的以 与 精 华 从 而 创 造 出 了 一 支 新 的 博 大 精 深 异 彩 纷 呈 晋 南 豫 西 为 中 心 向 外 的 文 化 扩 张 性 而 同 区 域 内 后 的陶寺文化 继文化的陶寺文化却基本局限分布于晋南临汾盆地 及南部外缘的这一较小区域 似乎没有十分明显的 二 陶 寺 文 化 分 布 特 点 体 现 的 文化扩张性 此 外 同 属 中 原 地 区 与 陶 寺 文 化 大 体 和合思想 同时的王湾三期文化以洛阳盆地为中心 广泛分布 陶 寺 遗 址 自 1958 年 被 发 现 以 来 迄 今 已 经 60 于 豫 西 豫 中 地 区 就 现 有 材 料 看 它 西 至 洛 宁 栾 川 [2]a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山 西 工 作 队 晋 南 考 古 调 查 报 告 考 古 学 集 刊 第 6 集 第 1 51 页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出 版 社 1989 年 b 何 驽 2010 年 陶 寺 遗 址 群 聚 落 形 态 考 古 实 践 与 理 论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古 代 文 明 研 究 中 心 通 讯 2011 年 1 月 - 53 -
一 线 东 到 郑 州 附 近 北 达 济 源 最 南 至 上 蔡 典 型 文 化分布跨越颍河和汝河两个流域 就范围而言明显 三 陶 寺 文 化 和 合 思 想 的 比 陶 寺 文 化 广 阔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目 前 在 王 湾 三 期 文 作用与影响 化分布周边地区北 东 南 三 面 分 布 着 与 文 化 类 型 进入龙山时代以来 学者们在研究某个考古学 不同却又关系密切的城址 如安阳后岗 辉县孟庄 淮阳平粮台 郾城郝家台 方城平高台等 这应是王 湾三期文化向这些方向扩张与当地文化结合形成新 的文化类 型的结果輥 可 见 无 论 是 陶 寺 文 化 前 同 区域的考古学文化 还是与大体同时的王湾三期 文化都存在着较为明显的文化扩张现象 而陶寺文 化 似 乎 缺 乏 文 化 扩 张 性 一 般 而 言 考 古 学 文 化 表 示 是 一 定 时 间 一 定 地 域 具 有 鲜 明 特 征 的 文 化 共 同 体 文化共同体实际上是人们共同体的反映 代表的是 古人族群的存在 考古学文化的扩张与传播很大程 度上反映的是这一族群所创造文化的扩张与传播 甚 至 是 族 群 本 身 的 扩 张 庙 底 沟 文 化 庙 底 沟 二 期 文 化 王湾三期文化代表的族群社会具有明显的扩张 性 而 陶 寺 文 化 的 族 群 社 会 扩 张 性 不 明 显 同时 陶寺文化却又是一支内涵比较繁盛的考 古 学 文 化 尤 其 是 陶 寺 文 化 中 期 时 表 现 最 为 明 显 陶 寺 遗 址 发 现 了 规 模 宏 大 面 积 为 280 万 平 方 米 的 中 期 大 城輥 城 址 的 建 筑 需 要 调 动 组 织 控 制 大 量 的 人 口或劳动力 修筑陶寺如此规模的城址说明陶寺社 会 群 体 控 制 相 当 大 数 量 的 人 口 如 此 陶 寺 文 化 的 实 力可窥一斑 陶寺遗址发现了面积分别达到 4 万平 方米和 2 万平方 米 的 早 中 期 墓 地 并 发 掘 了 早 期 墓 地 1309 座 墓 葬 是 中 国 迄 今 同 时 期 墓 葬 规 模 最 大 发掘数量最多的遗址 陶寺遗址发现了中国最早的 观 象 台 也 是 世 界 上 具 有 系 统 完 整 观 测 功 用 的 最 早 观 象 台 近 些 年 的 2013 年 至 2017 年 历 经 5 年 持 续 不 断 的 发 掘 发 现 了 面 积 近 13 万 平 方 米 的 规 模 宏 文化的同时开始较多地与史籍传说对应起来讨其 族 属 问 题 关 于 陶 寺 文 化 的 族 属 问 题 学 者 间 众 说 纷 纭 莫 衷 一 是 概 而 言 有 四 种 不 同 看 法 一 是 以 高 炜 高 天 麟 张 岱 海 等 先 生 为 主 认 为 陶 寺 文 化 与 夏 文 化 有 关 或 直 言 属 夏 人 的 文 化 遗 存 [3] 二 是 以 李 民 王 文 清 罗 新 和 田 建 文 等 先 生 为 主 [4] 大 致 认 为 陶 寺 文 化 属 唐 尧 文 化 与 夏 文 化 无 涉 持 第 一 种 观 点 的 高 炜 先 生 于 1994 年 也 转 而 主 张 此 类 看 法 輦 三是认为 陶寺文化 属有虞氏 文化遗 存輦 四是认为陶寺文化遗 存实非单一的属于唐尧氏族或为虞舜氏族或是夏族 的文化遗存 而是以陶唐氏为首的联合有虞氏和夏 后 氏等氏 族部 落联 盟所在的文化遗 存輦 以上几种观 点 第一种观点随着材料的更新和认识研究的深入 而 逐 渐 被 否 定 最 后 一 种 看 法 王 克 林 先 生 限 于 材 料 的 问 题 在 当 时 的 认 识 也 是 有 限 的 陶 寺 社 会 显 然 亦 非 部 落 阶 段 已 经 进 入 了 国 家 时 期 这 样 似 乎 陶 寺 文 化 属 唐 尧 文 化 或 虞 舜 文 化 为 是 或 者 其 早 中 期 属 于 唐 尧 晚 期 属 于 虞 舜輦 近年张国硕先生考虑 到陶寺文化的复杂性和其早中晚三阶段间的较大差 异 认 为 陶 寺 文 化 族 属 早 期 为 陶 唐 氏 中 期 除 了 陶 唐 氏 以 外 至 少 还 应 包 括 有 虞 氏 舜 族 群 晚 期 还 与 夏 后 氏 禹 对 有 虞 氏 的 政治 颠 覆 活 动 直 接 相 关輦 考古学 文化与古代族属的对应关系是十分复杂的问题 需 要 谨 慎 对 待 然 而 随 着 近 年 来 新 发 现 和 研 究 的 深 入 陶寺文化大体上属于传说中尧舜时代还是基本为学 者们所认同 尧舜时代是和合思想产生的重要时期 这在文 大的宫城及其形制特殊 结构复杂 防御色彩浓厚 史 前 罕 见 的 城 门 址輦 是 目 前 考 古 发 现 的 中 国 最 早 的 宫 城 并 使 陶 寺 城 郭 制 完 备 成 为 中 国 古 代 重 要 都城制度内涵的城郭制的源头 对后世影响深远 悠 长 此 外 这 些 数 量 众 多 而 等 级 分 化 明 显 的 墓 葬 地位凸现的宫城及宫殿区 具有观象授时功能的大 型 建 筑 ⅡFJT1 标 志 身 份 的 礼 器 群 等 都 表 明 陶 寺 文 化的社会组织和结构应已比较完备和成熟 具有较 高程度的政治文明輦 献 典 籍 和 出 土 文 字 资 料 中 都 有 一 定 反 映 尚 书 尧 典 曰 钦 明 文 思 安 安 允 恭 克 让 协 和 万 邦 黎 民 于 变 时 雍 輦 记 述 唐 尧 温 和 恭 谨 亲 善 九 族 协 和 万 邦 的 政 治 理 念 史 记 五 帝 本 纪 记 述 尧 功 绩 言 直言 九 族 既 睦 便 章 百 姓 百 姓 昭 明 合 和 万 国 輦 尧 合 和 思 想 战 国 竹 简 容 成 氏 简 13 有 相 近 说 法 尧 为 善 兴 贤 而 卒 立 輦 在 陶 寺 H3403 出 土 扁壶朱书两个字符 何驽先生考证为 文 尧 两字 从宏观上看 陶寺社会群体具有较强的实力和 较为先进的政治文 明 形 态 文 化 繁 盛 但 却 没 有 明 显 的大区域范围的扩张 这似乎表明陶寺文化蕴涵着 一种强而不战 盛而不扩 强调和善的思想意识 同 时这一文化具有多 元 性 融 合 性 体 现 出 一 种 最 初 状 态的和合思想 有 一 定 道 理 另 外 唐 尧 的 文 德 光 披 天 下 典 籍 中 常 将 尊 号 为 文 朱 书 文 尧 表 达 了 其 后 人 追 述 尧 文 德 伟 绩 的 信 息 帝 王 世 系 有 苗 氏 负 固 不 服 禹 请 征 舜 曰 我 德 不 厚 而 行 武 非 道 也 吾 前 教 由 未 也 乃 修 文 教 三 年 执 干 戚 而 舞 有 苗 请 服 荀 子 成 相 曰 干 戈 不 用 三 苗 服 韩 非 子 五 蠹 有 相 同 记 载 乃 修 教 三 年 执 干 戚 舞 有 苗 乃 [ 3] 这 一 观 点 主 要 是 当 时 发 掘 者 的 看 法 见 于 a 高 炜 高 天 麟 张 岱 海 关 于 陶 寺 墓 地 的 几 个 问 题 考 古 1983 年 第 6 期 b 高 炜 张 岱 海 高 天 麟 陶 寺 遗 址 的 发 掘 与 夏 文 化 的 中 国 考 古 学 会 第 四 次 年 会 论 文 集 第 25 23 页 文 物 出 版 社 1985 另 外 还 有 其 他 先 生 - 54 - 的 一 些 大 体 相 同 的 认 识 见 于 c 黄 石 林 再 论 夏 文 化 问 题 关 于 陶 寺 龙 山 文 化 的 讨 华 夏 文 明 第 一 集 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1987 年 d 王 克 林 龙 图 腾 与 夏 族 的 起 源 文 物 1986 年 第 6 期 其 观 点 后 来 有 所 变 化
服 记 述 尧 舜 不 用 武 力 以 文 教 服 三 苗 战 国 竹 天 历 数 敬 授 民 时 进 而 获 得 天 命輨 而 尚 书 尧 简 子 羔 言 及 虞 舜 时 云 典 众 所 周 知 主 要 是 记 载 历 象 授 时 事 论 语 尧 子 羔 曰 何 故 以 得 为 帝 孔 子 曰 昔 者 而 弗 世 曰 又 言 咨 尔 舜 天 历 数 在 尔 躬 允 执 其 中 四 也 善与善相受 授 也 故能治天下 坪 平 万邦 海 困 穷 天 禄 永 终 輨 可 见 天 历 数 与 允 执 其 简 1 輦 中 有 着 密 切 的 内 在 关 系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恰 在 陶 寺 可见 尧舜时代的政治理念强调的是和善 包 遗址中期小城内考古发现了兼观象授时与祭祀功能 容 这 正 是 和 合 思 想 的 重 要 内 涵 这 一 时 期 和 合 思 为 一 体 的 多 功 能 建 筑 ⅡFJT1 輨 依 据 测 年 数 据 可 以 想 以 和 善 多 元 包 容 融 合 为 内 涵 这 种 和 合 思 想 影 说 至 少 4000 多 年 前 人 们 意 识 中 的 地 中 已 经 出 现 响 深 远 甚 至 逐 渐 成 为 中 华 传 统 文 化 的 思 想 精 髓 主要指今陶寺所在晋南一带 国 语 郑 语 商 契 能 和 合 五 教 以 保 于 百 姓 者 也 史伯认为 和合 是 成天地大功者 的 原 因 强 调 和 合 思 想 的 重 要 性 可 见 地 中 所 在 方 能 天 地 合 阴 阳 和 才 能 融 合 协 调 四 方 和善 包容 融 合 多 元 为 内 涵 的 和 合 思 想 的 发 展 产 生 了 中 国 早 期 的 大 一 统 观 念 陶 寺 文 化 后 先秦诸家也多受和合思想的广泛影响 甚至继 二里头文化在中原地区兴起 二里头文化在极短的 承 我 们 熟 知 的 论 语 学 而 孔 子 云 礼 用 和 为 时间内吸收了各地的文明因素 分布范围突破了先 贵 将 礼 制 的 最 终 目 标 定 为 和 道 家 从 整 个 宇 宙 前中原龙山文化系统诸考古学文化类型分布于各自 看 认 为 万 物 负 阴 而 抱 阳 冲 气 以 为 和 荀 子 王 自然地理单元的制约 而在空间上涵盖了数个先行 制 主 张 和 解 调 通 进 而 和 而 不 同 追 求 多 元 融 文化的 分 布地 域輨 几乎分布于整个黄河中游地区 合 也 即 国 语 郑 语 史 伯 谓 和 实 生 物 同 则 不 在文化上出现了较大地域内的统一 这应是中国早 继 和 合 是 多 种 因 素 的 统 一 即 多 样 性 的 统 一 期一统观念的产生在考古学文化上的反映 从根本上讲 和合思想应产生于原始的农业生 产 农 业 文 明 具 有 典 型 的 温 和 性 农 业 生 产 最 强 调 稳 四 陶 寺 文 化 和 合 思 想 中 务 实 与 定 同 时 强 调 协 作 只有稳定的农业生产才能提供 创 新 的 特 质 充 足 的 食 物 只 有 协 作 才 更 多 的 战 胜 自 然 而 丰 产 这 是一个群体生存和发展的需要 农业生产的既稳定 又协作的需要成为和善与融合的和合思想产生的 和合产生与 地中 观 念 有 着 一 定 的 内 在 关 系 有 学 者 认 为 地 中 就 是 清 华 简 保 训 篇 中 所 言 的 中 保 训 中 提 及 舜 的 求 中 得 中 和 上 甲 微 的 假 中 归 中 这 四 个 中 既然存在此 中 可 求 可 得 甚 至 占 卜 地 中 或 者 择 中 的 情 况 说 明 此 中 最 初 是 一 个 具 体 的 实 物 或 事 物 冯 时 更 将 舜 的 求 中 直 接 解 释 为 立 表 测 影 以 得 地 中 何努也有 相同的认识 认为 中 最本源的基础是圭表测影确 立 地 中 更 详 细 考 证 陶 寺 中 期 王 墓 IIM22 43 漆 杆 的 功能就是测量日影的圭尺 史前时期至殷商时期称 为 中 西 周 时 期 称 为 圭 周 礼 地 官 司 徒 以 土 圭 法 测 土 深 正 日 景 以 求 地 中 日 至 景 尺 有 五 寸 谓 地 中 天 地 所 合 也 阴 阳 所 和 也 然 则 百 物 阜 安 乃 建 王 国 焉 制 其 畿 方 千 里 而 封 树 輨 圭 尺 代 表 着 地 中 而 陶 寺 一 带 或 笼 统而言的晋南地区应该至少是龙山晚期人们意识形 态 上 的 地 中 所 在 有 学 者 认 为 清 华 简 保 训 篇 讲 的是周文王训诫太子发应该像帝舜 上甲微一样敬 授 民 时 祭 祀 祖 先 才 能 得 天 命 而 为 天 子 帝 舜 求 中 而 后 得 中 是 通 过 推 求 中 气 以 定 四 时 以 [ 4] 较 世 俗 化 这 主 要 体 现 在 两 个 方 面 一 是 陶 寺 文 化 明显表现出 重礼务实 特点 二是陶寺文化及社会 源 陶寺文化和社会发展中重礼务实 统治集团比 对 吸 收 的 先 进 文 化 加 以 世 俗 化 陶 寺 遗 址 中 大 型 建 筑 和 棺 椁 类 大 墓 都 是 为 了 体 现 等 级 以 别 贵 贱 不 见巨型的宗教建 筑 却 舍 得 花 力 量 修 建 城 池 用 于 防 御外敌的入侵 陶 寺 观 象 台 遗 迹 所 反 映 的 观 象 授 时也主要是与农业相关的时令节气 目的是指导农 业生产和发展农业经济 而农业却是当时最为重要 的 经 济 部 门 其 社 会 的 务 实 性 十 分 明 显 器 物 制 作 多 是用于日常生活 和 生 产 的 陶 石 器 等 即 使 一 些 与 祭 祀有关的器具也多同时是以酒器 食器等容器为主 的 礼 器 如 陶 寺 遗 址 大 墓 出 土 的 众 多 礼 器 陶 寺 早 期 大 中 型 墓 中 一 些 珍 贵 的 器 物 种 类 繁 多 且 有 一 定 的 组 合 各 类 器 具 在 大 中 型 墓 尤 其 大 型 墓中成套出现 漆 木 器 与 陶 器 或 互 为 配 套 并 在 墓 中 有 大 致 固 定 的 位 置 而 且 随 墓 主 身 份 不 同 器 物 的 使 用已有相当严格的限制 如蟠龙纹陶盘 鼍鼓 特罄 只见于大型墓 中 朱 绘 大 口 罐 在 大 型 墓 中 可 用 4 件 而 中 型 墓 只 能 用 2 件 可 见 一 些 随 葬 品 已 成 为 墓 主 社会地位和等级特权的象征 而且有些随葬品又进 一步成为区分显贵阶层中等级和差别的标志物 因 此 有 学 者 断 定 陶 寺 文 化 时 期 社 会 上 中 层 已 普 遍 使用了礼器 并已形成按贵族的等级身份依次有序 这 一 看 法 见 于 a 李 民 尧 舜 时 代 与 陶 寺 遗 址 史 前 研 究 1985 年 第 4 期 b 王 文 清 陶 寺 文 化 可 能 是 陶 唐 氏 文 化 遗 存 华 夏 文 明 第 一 集 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1987 年 c 罗 新 田 建 文 陶 寺 文 化 再 研 究 中 原 文 物 1991 年 第 2 期 - 55 -
的 一 套 使 用礼 器 的 制 度輨 至陶 寺 文 化 中 期 大 墓 的 仗式的 捣 毁墓葬的 暴力行为輨 陶寺毁墓现象反映的 礼器群更加华丽 非 实 用 性 更 强 礼 器 色 彩 更 浓 这 不可调和的仇恨报复行为是肯定 也不排除是 政 些礼器表现出的显然是规范现实社会中各阶层行 治 报 复 行 为 但 这 种 仇 恨 报 复 显 然 不 是 针 对 全 社 会 为 身 份 仪 礼 等 社 会 关 系 或 言 礼 序 人 伦 的 礼 制 的 而 且 是 陶 寺 晚 期 某 一 家 族 或 一 个 群 体 对 早 中 期 而非仅是宗教祭祀神器 而且这种礼制往往与世俗 的最高统治集团的仇恨报复 或许陶寺晚期的这一 的宗族关系有着一定的联系 家族在陶寺早期和中期都是压制的对象 集聚数百 长江中游地区的石家河文化和长江下游的良渚 年仇恨 终于在陶寺晚期统治政权衰落失强的大背 文化以及辽西的红山文化等宗教色彩相当浓厚 社 景下得以释放和 爆 发 当 然 还 有 另 外 一 种 可 能 陶 会 浪 费 严 重 良 渚 文 化 大 墓 中 宗 教 遗 物 数 量 多 比 例 寺文化中晚期明 显 的 存 在 着 外 来 人 现 象 至 于 这 大 地 位 突 出 峰 值 期 的 良 渚 社 会 是 一 个 宗 教 色 彩 些外来人数量多少或言能否是足够毁灭陶寺政权的 极其浓厚的社会 整个社会生活的运作被笼罩在厚 群体势力就不得而知 但不排除陶寺文化晚期外来 重而偏激的宗教气氛里 为此社会投入了大量非生 人 入 侵 一 视 同 仁 的 捣 毁 所 有 早 期 中 期 大 墓 的 可 产性劳动 而这些付出对社会的长期发展显然不会 能 性 换 言 这 种 毁 墓 现 象 若 是 外 族 对 陶 寺 族 群 的 輨 有任何正面效应 长江中游地区石家河文化红烧 暴 力 行 为 自 然 与 盛 期 陶 寺 社 会 执 政 者 的 和 合 思 土筑的祭坛 大量被剥夺使用价值的红陶缸以及近 想 无 涉 若 是 陶 寺 社 会 内 部 不 同 势 力 或 族 群 间 的 10 万 只 被 随 意 丢 弃 的 红 陶 杯 等 遗 迹 现 象 表 明 石 家 河 暴 力 显 然 这 种 行 为 更 多 的 是 政 治 性 的 内 部 争 斗 文化社会疯狂挥霍人力物力却只为竭力营造出宏大 和 合 思 想 这 种 执 政 理 念 精 神 层 面 的 东 西 在 政 治 輨 奢华的宗教气氛 可见 陶寺文化的统治者们在宗教祭祀方面投 入 的 人 力 物 力 相 对 较 少 将 主 要 力 量 放 在 生 产 性 劳 动 领 域 作 风 务 实 并 致 力 于 礼 制 的 建 立 这 就 在 客 观上有利于其实力的积蓄和可持续发展 内部争斗需要的面前显然是不实际的和第二位的 因此 陶寺遗址出现的诸如毁墓一类的暴力现象与 其体现出来的和合思想内涵并不互相矛盾 总 以陶寺遗址为典型代表的陶寺文化是我 国史前时期一支繁盛的考古学文化 无论是微观上 陶寺文化兼收并取各地先进的文化因素并不是 的属于陶寺文化盛期的王级大墓 还是宏观上的整 简 单 的 集 合 和 吸 收 而 是 有 所 扬 弃 或 改 造 陶 寺 文 化 个文化分布无明显扩张性的特点 都反映出其文化 在其形成与发展过程中兼收并蓄周边文化的先进文 与 社 会 统 治 者 卫 兵 弗 用 以 和 为 主 崇 尚 文 德 的 思 化 因 素 已 是 不 争 的 事 实 更 为 重 要 的 是 这 些 外 来 文 想 同时又表现出汇聚融合四方文化因素与精华的 化因素大多不是简单的 拿来 或模仿 而是经过了 合 现 象 整 体 呈 现 和 合 的 思 想 此 外 陶 寺 遗 址 相当程度的改造或言创新 除了日常用具有经改造 是 一 处 都 邑 遗 址 与 文 献 中 的 尧 舜 有 着 密 切 关 系 的情形外 一些十分重要的器物如玉器也少见与原 而尧舜时期恰是和合思想逐渐形成的重要时期 并 产地完全相同的文化现象 良渚文化后散见于陶 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寺文化甚至整个中 原 龙 山 文 化 体 系 的 玉 石 琮 一 般 形 体 矮 小 纹 饰 简 单 而 未 见 到 如 良 渚 琮 上 繁 缛 的 兽 面 纹 陶 寺 文 化 墓 中 出 土 的 玉 钺 多 素 面 而 未 见 如 良 渚钺上的神人兽面纹及鸟纹 此类玉器显然已非宗 教 法 器 而 用 于 别 贵 贱 身 份 的 同 时 又 有 饰 品 化 的 倾 向 使 用 功 能 的 转 变 与 创 新 十 分 明 显 繁盛时期陶寺 文 化 及 其 社 会 反 映 出 来 的 和 合 思想 内 涵 是 博 大 精 深 的 不 仅 仅 是 一 种 和 善 包 容 融 合 多 元 等 层 次 的 理 念 还 有 在 此 层 次 上 的 进 一步自然产生的 务 实 与 创 新 的 两 个 特 质 就 精 神 内涵而言 这种和合思想在其萌生与形成始就作 为 文 化 基 因 传 承 至 今 此 外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陶 寺 遗 址 又 存 在 明 显 的 如 毁墓一类的暴力现象 这是否与盛期陶寺文化所体 现 的 和 合 思 想 相 抵 牾 在 陶 寺 遗 址 陶 寺 晚 期 人 群 对前的存在的高等级墓葬有着人为有意 明火执 - 56 - 注释 ①高 天 麟 张 岱 海 高 炜: 龙 山 文 化 陶 寺 类 型 的 年 代 与 分 期 史 前 研 究 1984 年 第 3 期 ②何 驽 陶 寺 文 化 谱 系 研 究 综 论 古 代 文 明 第 3 卷 第 55-58 页 文 物 出 版 社, 2004 年 ③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山西队等 陶 寺 城 址 发 现 陶 寺 文 化 中 期 墓 葬 考 古 2003 年 第 9 期 ④廖 名 春 帛 书 < 昭 力 > 释 文 国 际 易 学 研 究 第 一 辑 第 38-39 页 华 夏 出 版 社 1995 年 ⑤ 罗 明 陶 寺 中 期 大 墓 M22 随 葬 公 猪 下 颌 意 义 浅 析 中 国 文 物 报 2004 年 6 月 4 日 第 7 版 ⑥ 于 省 吾 甲 骨 文 诂 林 第 710-712 页 中 华 书 局 1996 年
⑦栾 丰 实 简 论 晋 南 地 区 龙 山 时 代 的 玉 器 文 物 籍 出 版 社,2002 年 2010 年 第 3 期 ⑧荆 州 地 区 博 物 馆 钟 祥 县 博 物 馆 钟 祥 六 合 遗 址 何 驽 陶 寺 遗 址 扁 壶 朱 书 文 字 新 中 国 文 物 报 2003 年 11 月 28 日 第 7 版 徐 宗 元 帝 王 世 纪 辑 存 第 40 页 中 华 书 局 1960 江 汉 考 古 1987 第 2 期 ⑨ 湖 北 省 荆 州 博 物 馆 等 肖 家 屋 脊 第 325~327 页 文 物 出 版 社 1999 年 ⑩湖北省文物考 古 研 究 所 等 湖 北 天 门 市 石 家 河 遗 址 2014~2016 年 的 勘 与 发 掘 考 古 2017 年 第 7 期 考 古 寻 根 輥 苏 秉 琦 华 人 龙 的 传 人 中 国 人 记 中 国 建 设 1987 年 第 9 期 輥中国社会科学 院 考 古 研 究 所 山 西 省 临 汾 市 文 物 局 襄 汾 陶 寺 1978~1985 年 考 古 发 掘 报 告 第 1092-1098 页 文 物 出 版 社 2015 年 輥高 炜 陶 寺 文 化 玉 器 及 相 关 问 题 东 亚 玉 器 第 1 册 第 192-220 页 香 港 中 文 大 学 中 国 考 古 艺 术 研 究 中 心 1998 年 輥中国国家博物馆田野考古研究中心等 运 城 盆 地 东 部 聚 落 考 古 调 查 与 研 究 文 物 出 版 社 2011 年 輥中国国家博物馆田野考古研究中心等 山 西 绛 县 周 家 庄 遗 址 2007 2012 年 勘 查 与 发 掘 简 报 考 古 2015 年第 5 期 輥田 建 文 东 下 冯 龙 山 晚 期 遗 存 分 析 及 意 义 山 西 省 考 古 学 会 论 文 集 三 第 260 页 山 西 古 籍 出 版 社 2000 年 以 豫 西 晋 西 輥 魏 兴 涛 庙 底 沟 二 期 文 化 再 研 究 南 地 区 为 中 心 考 古 与 文 物 2016 年 第 5 期 輥高 江 涛 中 原 地 区 文 明 化 进 程 的 考 古 学 研 究 第 207-208 页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2009 年 輥 梁 星 彭 严 志 斌 山 西 襄 汾 陶 寺 文 化 城 址 2001 中 国 重 要 考 古 发 现 文 物 出 版 社 2002 年 輦王 学 涛 山 西 陶 寺 遗 址 考 古 发 现 早 期 宫 城 中 国 文 物 报 2017 年 6 月 27 日 第 一 版. 輦高 江 涛 陶 寺 遗 址 聚 落 形 态 的 初 步 考 察 中 原 文 物 2007 年 第 3 期 輦 高 炜 晋 西 南 与 中 国 古 代 文 明 的 形 成 汾 河 湾 丁 村 文 化 与 晋 文 化 考 古 学 术 研 讨 会 文 集 第 111-118 页 山 西 高 校 联 合 出 版 社 1996 年 輦许 宏 安 也 致 陶 寺 类 型 为 有 虞 氏 遗 存 论 考 古 与 文 物 1991 年 第 6 期 论 华 夏 文 明 的 輦王 克 林 陶 寺 文 化 与 唐 尧 虞 舜 起 源 文 物 世 界 2001 年 1 2 合 刊 輦王 晓 毅 丁 金 龙 从 陶 寺 遗 址 的 考 古 新 发 现 看 尧 舜 禅 让 山 西 师 大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2004 年 第 3 期 輦 张 国 硕 陶 寺 文 化 性 质 与 族 属 考 古 2010 年 王 先 谦 撰 沈 啸 寰 王 星 贤 点 校 荀 子 集 解 第 463 页 中 华 书 局 1988 年 王 先 慎 撰 钟 哲 点 校 韩 非 子 集 解 第 445 页 中 华 书 局 1998 年 徐元诰撰 王树民 沈 长 云 点校 国 语 集 解 修 订 本 第 466 页 中 华 书 局 2002 年 徐 义 华 中 国 早 期 一 统 观 念 的 起 源 与 成 因 南 方 文 物 2007 年 第 1 期 李 零 说 清 华 楚 简 保 训 简 中 的 中 字 中 国 文 物 报 2009 年 5 月 20 日 第 7 版 李 学 勤 主 编 清 华 大 学 藏 战 国 竹 简 壹 上 海 文 艺 出 版 有 限 公 司 中 西 书 局 2010 年 冯 时 保 训 故 事 与 地 中 变 迁 考 古 学 报 2015 年 第 2 期 何 努 陶 寺 圭 尺 中 与 中 国 概 念 由 来 新 三 代 考 古 四, 第 85-119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11 年 輨 郑 玄 注, 贾 公 彦 疏, 彭 林 整 理 周 礼 注 疏 第 351 353 页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2010 年 輨吴 国 武 保 训 中 字 及 相 关 问 题 的 再 思 考 扬 州 大 学 学 报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2015 年 第 6 期 輨 阮 元 校 刻 十 三 经 注 疏 论 语 注 疏 第 2535 页 中 华 书 局 1980 年 輨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山西队等 山 西 襄 汾 县 陶 寺 城 址 祭 祀 区 大 型 建 筑 基 址 2003 年 发 掘 简 报 考 古 2004 年 第 7 期 輨 许 宏 略 论 二 里 头 时 代 2004 年 安 阳 殷 商 文 明 国 际 学 术 研 讨 会 论 文 集 第 366-371 页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 2004 年 輨 高 炜 中 原 龙 山 文 化 葬 制 研 究 中 国 考 古 学 论 丛 第 90-105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1993 年 论 一 处 中 国 史 輨 赵 辉 良 渚 文 化 的 若 干 特 殊 性 前 文 明 的 衰 落 原 因 良 渚 文 化 研 究 纪 念 良 渚 文 化 发 现 六 十 周 年 国 际 学 术 讨 论 会 文 集 第 104-119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1999 年 石 家 河 酋 邦 崩 溃 与 輨 何 驽 可 持 续 发 展 定 乾 坤 中 原 崛 起 的 根 本 原 因 对 比 分 析 [ 中 原 文 物 1999 年 第 4 期 輨高 江 涛 试 析 陶 寺 遗 址 的 毁 墓 现 象 三 代 考 古 七 第 345-354 页 科 学 出 版 社 2017 年 年第 6 期 輦李 民 王 健 尚 书 译 注 第 1 页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2004 年 责 任 编 辑 周 广 明 輦 司 马 迁 史 记 五 帝 本 纪 第 15 页 中 华 书 局 1982 年 輦马 承 源 上 海 博 物 馆 藏 战 国 楚 竹 书 二 上 海 古 - 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