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 申报 留学史料研究 魏善玲 内容提要抗战时期, 申报 虽因战争的因素数度停刊, 但其对留学活动的报道仍能反映当时的留学概况 在抗战前期, 申报 对国民政府的留学活动报道较多, 而在抗战后期, 申报 因被日军完全控制而对伪政权的留日活动报道较多 报道的内容包括留学政策 留学生的考选和派遣 留学教育统计 留学生的爱国举措 对留学生的资助和救济 对留学生及留学制度的看法等, 这些内容是对抗战时期留学教育研究的一个极好的补充 关键词 抗战时期 申报 留学史料 魏善玲, 江苏师范大学留学生与近代中国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 221000 申报 在办刊的过程中, 对各个历史时期的留学运动都进行了详细的报道 在全面抗战时期, 上海被日军侵占, 导致其数度停刊, 尤其是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 被迫复刊的 申报 完全被日本军部控制, 导致一些重要的留学史料很少见诸报端 但即便如此, 其报道的内容也足可反映当时的留学状况, 而且也是对抗战时期留学教育研究的一个极好的补充 因 申报 对留学活动报道的较多, 史料比较零散琐碎, 本文只选取一些能反映当时留学活动状况而又不与档案史料重复的部分 ( 比如留学政策就与正式文献无异, 故在本文中不再赘述 ) 进行研究 一 关于留学生的考选和派遣抗战时期出国留学生的考选和派遣主要分为三个方向 : 国民政府的留美 留英生的考选和派遣以及伪政权的留日生的考选和派遣 在全面抗战初期, 申报 刊载的基本上都是有关国民政府出国留学生的考选和派遣方面的内容, 而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 申报 则对重庆国民政府的留学活动很少报道, 而对伪政权派遣留日生的报道却不遗余力 1. 国民政府留美生的选派概况抗战时期留美生的考选工作因战争的因素断断续续地进行着 1937 年考取的留美生 共分四批 本文为 2011 年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 民国时期留学史料整理与研究 ( 项目编号 :11ZD&101) 2014 年度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课题 民国时期 申报 留学史料的整理与研究 ( 项目编号 :14LSD003) 2013 年度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 项目编号 :2013SJB770004) 阶段性成果 - 223 -
抗战时期 申报 留学史料研究放洋, 第一批在 8 月 13 日, 由香港乘塔虎脱总统轮出发 ; 第二批在 8 月 20 日, 由上海乘加拿大皇后轮出发 ; 第三批在 8 月 25 日, 由香港乘柯立芝总统轮出发, 第四批在 9 月 4 日, 由上海乘俄皇后轮出发 [1] 在留美生的考选工作中, 申报 浓墨重彩报道的是清华大学举行的庚款留美考试 自 1933 年清华大学举行第一届留美考试之后,1934-1936 年又分别举行了第二 三 四届留美考试,1938 年清华大学举行的第五届留美考试录取了 17 人, 原定在 1939 年举行的第六届清华留美生考试因战争的影响而被往后拖延, 只到 1941 年 8 月才拟定第六届留美公费生的学门及名额 : 计西洋史 社会学 会计学 师范教育 医学 制药学 造林学 纺织 数学 物理学 动物学 植物病理学 矿物学 气象学 道路工程 造船工程 机械制造 原动力工程 电机工程 无线电学 航空工程 化学工程 及农学 商学共 24 门, 每学门额定 1 人, 试期及地点俟后决定 [2] 但经过层层选拔出来的留美学生因战争局势紧张而又被延缓出国 1941 年 7 月, 美国总领事馆奉美政府训令, 为适应紧急时局之措施, 于 7 月 1 日起实施赴美签证, 留学生须具有居留在美国之保证人两人予以保证, 始得呈请签证 [3] 至此, 第六届清华庚款留美生才得以成行 从 申报 报道的留学内容来看, 战争对留学活动造成了颇多影响, 一方面, 为 减少中国外汇准备金之消耗, 以及造就战时及战后之专门技术人材 [4], 国民政府采取了限制出国的留学政策, 非常注重理工科留学生的派遣 ; 另一方面, 战乱的环境使留学活动的进行不断迟滞延缓 2. 国民政府留英生的选派概况抗战时期留英生的选派主要是有庚款资助的公费留英生的派遣 庚款留英生的选派自 1933 年 8 月举行第一届留学考试之后, 以后每年举办一次, 至 1937 年已举办了五届 1937 年 9 月 26 日, 中国留英庚款公费学生 24 名今日已安抵伦敦 各学生已各依其所习学科分配于英国各地大学, 将于十月初入学, 惟有中国学生一名, 则因战事之影响, 届时未能首途赴英 [5] 1938 年举行的第六届考选情况, 包括名额 科目的分配 考选过程及赴英报到情况在 申报 上都有详细的介绍, 简要摘录如下 : 本年夏季续办第六届考试, 定额廿名, 分配如下 : 物理二名 ( 一注重应用光学, 一注重理论物理 ), 数学一名, 地理一名 ( 注重自然地理 ), 测量制图一名, 病虫害一名, 畜牧一名, 兽医一名, 水产一名, 机械工程二名 ( 一注重农器制造, 一注重机车制造 ), 土木工程二名 ( 一注重铁道工程, 一注重水利工程 ), 化学工程一名 ( 注重炼油 ), 生物化学一名 ( 注重营养 ), 病理学一名, 教育一名, 历史一名 ( 注重近代史 ), 经济一名 ( 注重经济史 ), 法律一名 ( 注重国际法 ) [6] 中英庚款举办留英公费生考试已历六届, 出洋公费生连同本届合计一百廿四名, 除第一二三各届大抵已返国就业外, 其余四五两届仍继续在国外游学, 至本届各生已定十七日乘轮放洋 [7] 英庚款第六届留英公费生王大珩等一行二十人, 经于昨日由港联乘英邮芝特路号赴 英 [8] [1] 本届留美生分四批放洋在港沪两地登轮, 申报 1938 年 6 月 15 日, 第 2 版 [2] 清华留美生名额拟定, 申报 1941 年 8 月 11 日, 第 3 版 [3] 美总领事馆规定华人赴美签订办法持有官员护照必须经批准经商游览留学生应有保证, 申报 1941 年 8 月 9 日, 第 7 版 [4] 政府将限制官费留学生, 申报 1939 年 4 月 24 日, 第 6 版 [5] 我留英学生安抵伦敦, 申报 1937 年 9 月 26 日, 第 3 版 [6] 留英公费生定额二十名今夏举行考试, 申报 1938 年 1 月 30 日, 第 2 版 [7] 留英公费生定期放洋, 申报 1938 年 9 月 13 日, 第 2 版 [8] 要讯简辑, 申报 1938 年 9 月 18 日, 第 4 版 - 224 -
中英庚款第七届考试 将于五月十日在重庆上海两处开始报名, 六月廿日截止, 七月廿三日 廿四日两日在重庆 昆明 上海 香港四处同时举行考试 [1] 而第八届留英庚款考试, 虽已拟定名额及报名 考试地点, 但 因欧洲局势之突变, 已决定将每年考选留学生之举无限期予以延缓, 去年考选录取之公费生, 现仍在中国未放洋 [2] 1941 年 8 月, 按惯例本因举行留英公费生考试, 但 中英庚款董事会因英国现在作战中, 决定今年停派学生赴英 至 12 月, 因太平洋战事爆发, 势难成行, 决定缓办 [3] 据了解, 第八届庚款留英考试一直推延到 1944 年才举行 3. 伪政权留日生的选派概况从 申报 对留学活动的报道情况来看, 对东北 华北伪政权的留学活动报道较少, 而对直接处于南京汪伪政权管辖之下的华东及华南地区的留学活动报道较多 留日警官生 1942 年 10 月, 南京汪伪政权 内政部派遣第三届留日警官东渡在即, 于七日上午十时在该部大礼堂举行授旗典礼 [4] 这批留日警官于 1943 年 9 月放洋 : 内政部第三期留日警官, 自于本月初在警官学校内施以短期训练, 迄今已告完毕, 日内即将首途赴日留学, 期间定为一年 [5] 1943 年 8 月, 南京伪政权又考选第四届留日警官生 : 上海特别市第二警察局, 显选送第四届留日警官起见, 业经分令各分局及南汇 川沙 奉贤 宝山 祟明 嘉定等区警察局所有应选之留日警官, 着于今日上午十时赴该局参与考试, 不得逾延 [6] 留日新闻实习生 1943 年 12 月, 南京伪政权宣传部称 : 为造就优秀新闻事业人才, 业经商得盟邦大东亚省之援助, 派遣新闻实习员五名赴日留学, 入盟邦通讯社或报社实习, 期限二年 [7] 为此, 还专门拟定具体的招考规则, 包括经费来源 实习地点 报考资格 考试科目 报名及考试日期 报名地点等 1944 年 1 月 10 日初试完毕,11 日上午经考试委员会审查决定初试及格者共 10 名,14 日 宣传部招考留日新闻实习员, 业经复试完毕 联正取各员须于三日内报到, 填写志愿书及保证书以便办理出国手续, 否则以备取递补云 [8] 留日士官生 1944 年 3 月, 考送留日士官学校学生, 于 9 日起在京举行复试 除武汉方面初试录取学员因交通关系尚未到达外, 计各地参加学生共 52 人 迄 10 日止, 各科学术初试均告完竣, 顾问部方面并定于 10 日举行体格再复验 现定于本月 15 日正式发表, 所有录取学员统于 16 日送中央军官学校, 受入学前预备训练 [9] 至 3 月 16 日, 为缜密甄选起见, 经呈送考试委员作最后核定, 日语成绩及体格检验不合格者, 均遭淘汰, 决定录取 14 名, 备取 10 名 [10] 苏北行营选派留日生 1941 年 9 月 18 日伪军事委员会在苏北泰县设立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苏北行营, 所辖泰县 兴化 东台等 16 县 1943 年 4 月, 苏北行营, 以培植人材, 造就专门人员, 以建设地方, 复兴国家, 茲特选派学生赴日留学, 以资深造 凡年 18 岁以上 25 岁以下隶籍行营辖区各县男女生, 具有高级中学毕业以上程度者, 均得应选, 学额计分政治学 1 人, 经济学 1 人, 教育学 1 人, 医药 2 人, 工业 2 人, 农业 3 人 名额分配, 每县选派 1 人, 以资普遍, 并定 5 月 8 日报名截止,10 日在行营考 [1] 留英考试七届月內举行, 申报 1939 年 5 月 1 日, 第 3 版 [2] 庚款会本年停考留英学生, 申报 1940 年 5 月 26 日, 第 3 版 [3] 庚款留学考试决定缓办, 申报 1941 年 12 月 18 日, 第 2 版 [4] 留日警官即将东渡, 申报 1942 年 10 月 8 日, 第 3 版 [5] 四期留日警官日内将东渡, 申报 1943 年 9 月 19 日, 第 2 版 [6] 第二警局考試留日警官, 申报 1943 年 8 月 20 日, 第 3 版 [7] 新闻实习员赴日留学宣部订定招考规则, 申报 1943 年 12 月 16 日, 第 2 版 [8] 新闻实习员取录生揭晓, 申报 1944 年 1 月 15 日, 第 2 版 [9] 留日士官生昨举行复试, 申报 1944 年 3 月 11 日, 第 1 版 [10] 留日士官学生决录取十四名, 申报 1944 年 3 月 18 日, 第 1 版 - 225 -
抗战时期 申报 留学史料研究试 [1] 至于考选结果情况则未见详情 二 关于留学教育的统计 1. 对抗战前十年留学教育的统计 1939 年 5 月, 国民政府教育部对抗战前 (1929-1938)10 年留学教育的沿革 留学管理 留学资格 留学考核 留学国别及人数 选送留学生与交换等方面进行回顾与统计 其中对留学生结构特征的统计比较详细 : 留学人数以数近十年度 ( 十八年度至二十七年度 ) 计之, 总共 7545 人, 其中自费 6781 人, 公费 764 人, 公费约合自费的 1/9 以各年度言, 自费生以 1929 年度为最多 (1568), 因当时留学资格规定较宽, 故出国者众 1938 年度为最少 (33), 即因战时限制留学所致 公费生以 1934 年度为最多 (141), 因正值建设时期, 故选派公费生特多 1938 年度较少 (26), 亦即限制留学之故 以国别论, 公费生以美最多 (319), 英次之 (220), 意 瑞 丹 荷最少 自费生除日本 ( 战前 ) 外, 亦以美国为最多 (526), 法国次之, 荷兰最少 十年来, 领留学证书之学生, 计英 597 人 ( 内公费 220), 德 600 人 ( 公费 82), 法 706 人 ( 公 34), 比 188 人 ( 公费 13), 意 24 人 ( 公 2), 瑞典 瑞士 40( 公 2), 奥 25( 自费 ), 丹六 ( 公 1), 荷 3( 公 2), 美 1845( 公 319), 加拿大 14( 自费 ), 日本 3483( 公费 84), 埃及 10( 自费 ), 印度 3( 自费 ), 菲 12( 自费 ), 其他各国 16 ( 公 4) 总计十七年度 7545 人, 内公费 764 人, 自费 6781 人 [2] 对于抗战前 10 年国民政府留学教育的统计, 一些正规的档案史料如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的 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 教育部分都有统计, 申报 刊载的内容恰好是其很好的佐证, 而且, 对出国留学生结构特征 ( 国家 年度 人数 费别 ) 及原因进行分析, 也是对留学教育研究的一个极好补充 2. 对留欧学生的统计抗战全面爆发以后, 尤其是国民政府作出限制出国留学政策之后, 出国留学人数锐减 1936 年留学生人数为 894 名,1937 年为 360 名, 但去年 ( 即 1938 年 ) 已减至 59 名 [3] 从留学国家来看, 根据 1939 年 2 月统计, 中国一年来留欧学生人数共 102 人, 公费生占 18 人, 留学国籍德最多, 英国次之 [4] [5] 德国虽有战事, 各大学中外国学生人数未见减少, 其中中国在外国留德学生人数中占第五位 除了对在学留学生进行统计之外, 也有对毕业生学校及学科进行统计的 1938 年 6 月和 10 月两届学期考试, 中国留法学生之获有毕业文凭者共 52 人 : 里昂大学共 40 人, 其中法科 6 人 医药科共 12 人 理科 11 人 文科 8 人 化学工业科 2 人 兽医 1 人 ; 巴黎大学共 7 人, 其中法科 理科 文科 农科各 1 人, 艺术科 2 人 ; 格勒诺勃尔大学共 3 人, 其中理科 2 人 文科 1 人 ; 都鲁士城与波纳城农业学校各 1 人 [6] 三 关于对留学生的资助和救济抗战时期, 由于交通不便, 政府财政紧张, 再加上汇兑困难, 留学经费不能及时送达, 有一部分困在国外的留学生出现了生存危机 因战时汇兑困难, 自费留学法国之学生学费汇寄不易, 不得已而辍学归国者已屡见不鲜 [7] 这一时期 申报 刊载了不少关于救留学生于水火的报道 [1] 苏北行营选派留日学生, 申报 1943 年 4 月 27 日, 第 2 版 [2] 最近我国教育文化事业, 申报 1939 年 5 月 24 日, 第 2 版 [3] 政府将限制官费留学生, 申报 1939 年 4 月 24 日, 第 6 版 [4] 教育简报, 申报 1939 年 2 月 8 日, 第 13 版 [5] 外国留德学生人数未减中国占第五位, 申报 1939 年 11 月 29 日, 第 4 版 [6] 留法学生毕业五十二人, 申报 1938 年 12 月 3 日, 第 6 版 [7] 侨法华工离职已受限制战时汇兑困难华籍学生辍学, 申报 1939 年 12 月 5 日, 第 7 版 - 226 -
1. 中央政府对出国留学生的救济 1938 年 6 月, 国民政府教育部核发了 留学生 178 人救济费 [1] 1939 年 2 月, 已迁至重庆的国民政府教育部对欧美 200 多名留学生实施了救济工作 : 国外留学生之救济 : 学生家庭或所属省区行政机关沦陷战区, 经核准发给救济费者, 计公费生 42 人, 自费生 176 人, 公自合计 218 人 以国别, 则英国 45 人 ( 公费生 6 人 自费生 39 人 ), 德国 66 人 ( 公 9 自 57 人 ), 美国 75 人 ( 公 26 自 49 人 ), 法国 17 人 ( 公 1 自 16 人 ), 意国 2 人 ( 自费生 ), 比国 11 人 ( 自费生 ), 瑞士 1 人 ( 自费生 ), 土耳其 1 人 ( 自费生 ) [2] 1940 年, 重庆国民政府 对侨居欧洲各交战国之华人非常关怀, 已对在各交战国留学之学生发给旅费, 令其改往美国或意国游学 [3] 除了这种团体式的救助之外, 政府对于特别困难之个体的资助, 申报 也有大量的报道, 在此不一一赘述 2. 地方政府对出国留学生的资助一些地方政府也采取了一些援助措施 比如陕西教育厅 处理陕籍留学生及国内大学肄业生已规定临时办法, 以各生自行向相当学校请求借读转学或旁听为原则, 并须在教厅登记, 公费生仍由厅呈准省府发给领用, 如无相当学校可入者, 由厅呈省府介绍或指派工作, 月给生活费 30 元或 50 元 [4] [5] 1938 年湖北教育厅专门成立审查委员会, 对已出国之部分留学生进行奖金补助 在中央政府财政困难而被困国外的学生急需救济的情况下, 地方政府以父母官的责任不时接济海外学子, 这种情况时有发生 3. 个人和社会团体对留学生的资助 1938 年 2 月, 国民政府教育部接 驻德大使馆来电, 德实业家胡尔夫提议, 请由其本人捐赠我国十万马克中, 拔一万五千马克作为救济留德经济困难中国学生之用, 已由我驻德大使馆审核发给 [6] 1939 年国民政府主席以个人名义资助出国留学, 以研究有利于军事国防科学 : 上年林主席七秩寿辰, 经中央常会决议, 致送纪念奖学基金二十万元, 并经决定以其利息五分之二资助学生前往国外留学, 五分之三奖励国内高中毕业会考成绩特优学生, 奖学手续由教育部办理 [7] 此外, 还有社会团体对出国留学生进行资助 1938 年 2 月, 日内瓦国际学生服务会总会, 鉴于我国学生遭受战事灾祸, 学校被毀, 流离失所, 特发起救济中国学生捐款, 在欧洲各国进行募捐, 并在中国成立款项保管委员会 [8] 四 关于留学生的爱国举措抗战时期, 留学生表现出强烈的爱国热情, 其爱国举措既包括义无反顾地返国 投身到直接的抗敌活动中去, 也包括征募救国捐款 争取国际援助的间接活动 1. 返国登记服务 七 七 事变以后, 留日学生在民族大义的驱使下纷纷返国, 一时间全国各大报纸都纷纷报道留学生归国的消息 我国留日学生自卢沟桥事件严重化后已先后分批自动归国 [9] 中国政府发表全面抗战声明之后, 日本对我国留日学生益呈敌视, 日当局任意无理逮捕留日学生, 在这种惶恐不安的环境下, 留日学生更是急迫回国 7 月 28 日, 神州社记者在访谈归国留学生时了解到 : 我国在日留学 [1] 要闻简报, 申报 1938 年 6 月 10 日, 第 1 版 [2] 教部救济战区高教员生统计担任工作保送入学给予贷金, 申报 1939 年 2 月 18 日, 第 12 版 [3] 国府关怀欧洲华侨, 申报 1940 年 6 月 1 日, 第 6 版 [4] 陕教厅规定救济学生办法, 申报 1937 年 12 月 5 日, 第 4 版 [5] 鄂教厅发给留学奖金, 申报 1938 年 2 月 15 日, 第 2 版 [6][8] 欧洲吉行募捐救济我国学生德实业家拨款资助, 申报 1938 年 2 月 19 日, 第 2 版 [7] 林主席奖学金考取生实习今夏出国留学, 申报 1939 年 1 月 7 日, 第 8 版 [9] 昨续有留日学生归国计四十余人, 申报 1937 年 7 月 23 日, 第 13 版 - 227 -
抗战时期 申报 留学史料研究生现尚有五百人, 不久亦作归计, 现以船位有限致未能同时返国 一以环境不良, 一以怀念祖国, 故均急欲归来, 因为对安全问题发生恐慌, 所以留东京同学决定 分批返国效力国家 [1] 8 月 11 日, 我国留日学生二百余人, 留日华侨及留美学生共百余人, 搭胡佛总统号轮到沪, 他们上岸后 与欢迎人员合唱义勇军进行曲, 及高呼中华民国万岁, 留日学生代表介绍的日本国内情形, 如 现在日本经济已渐现窘态 日本明年预算万难平衡, 故各政党对军部颇多责难 [2] 等, 对鼓舞中国人民坚持抗战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为了妥善安排不断归国的留学生, 以便让他们积极发挥抗战建国的作用, 南京留日回国学生服务处, 分南京 上海 武汉 广州 济南五处登记, 俟登记完竣即分别训练, 分配战时工作 [3] 登记后 整队搭车赴京, 临行时各同学精神整肃, 于眉宇谈话间咸表现为国牺牲之决心 [4] 2. 回国参加抗战全面抗战爆发不久, 即有一批留学生准备回国参加抗战, 他们多是学习与国防建设相关的科目, 尤其是在军事学方面 比如在航空学方面,1937 年 8 月来自纽约消息 : 中国留美研究航空学生多人, 今日准备回国, 参加中国空军对日作战 [5] 1938 年 10 月, 绍裘君 最近在英国学习航空技术, 刻已毕业, 昨奉我国当局之召, 北上参加抗日工作 [6] 郑汉英女士, 早岁就读于国内, 随即赴法留学, 得有巴黎大学学位 领有香港政府驾空执照, 并为英国皇家航空俱乐部及法国国际航空学会会员 女士平日对于飞行技术颇多研究, 提倡航空救国之著述, 亦颇丰富 [7] 除此之外, 其他学科方面归国留学生投入抗战工作的也很多 1938 年 12 月 29 日, 有学成归国之留学生杨树棠 齐熨等十余人, 其中学矿冶化学 机械 电机 教育 法律 军事者均有, 彼等将转乘法邮赴海防, 取道往昆明, 参加抗战建国工作, 为祖国效力 [8] 从这些报道可以看出, 与国防军事有关的学科在战争时期能够很快应用于抗敌军事活动中, 这是出国留学生回国参加抗战工作的最好明证, 同时也反映了政府在抗战时期特别强调选送军事国防专业留学生的重要原因 3. 征募救国捐款虽不能身先士卒直接到前线参加抗战, 但捐款救国却是每个不同处境的华人留学生都能做到的 在留学生征募救国捐款方面, 可以分成这样几类 : 归国留学生途中捐款 1937 年 8 月 7 日上午, 我国留日学生 283 人 留美学生 20 余人及侨胞 40 余人同乘亚洲皇后号轮返抵祖国, 全体同人曾于 6 日晚在该轮上召开救国大会, 船员工友 200 余人亦热烈参加, 并在船上进行征募救国捐款, 在这次临时救国大会的书面报告中说 : 留美侨胞和船上工友, 自从美国启椗以后便已发起了募捐运动 最后决议进行募捐运动, 将全部捐款送交中央政府充作抗日经费, 以表全体同胞拥护政府抗战的赤诚 征募救国捐款数目总计港币 189 元 美金 49 元 5 角 国币 110 元 日金 226 元 现由萧步云许传经分别汇解中央政府 [9] 出国留学生途中捐款 抗战全面爆发之后, 通过了留美考试的留学生们在出国之前, 集资购买 [1] 留日学生被日当局严检, 申报 1937 年 7 月 28 日, 第 9 版 [2] 我留日学生侨胞二百余人昨返国, 申报 1937 年 8 月 12 日, 第 10 版 [3] 留日回国学生服务登記, 申报 1937 年 9 月 14 日, 第 2 版 [4] 留日归国同学首批赴京受训第二批定五日启行, 申报 1937 年 10 月 4 日, 第 6 版 [5] 留美航空生准备回国参加对日抗战, 申报 1937 年 8 月 12 日, 第 4 版 [6] 学成献国留英空军毕业生李绍裘北上抗日, 申报 1938 年 10 月 8 日, 第 4 版 [7] 女飞行家努力提倡航空救国, 申报 1939 年 6 月 2 日, 第 5 版 [8] 技术人材留德学生十余人学成归国参加抗战昨乘德邮抵港将赴昆明, 申报 1938 年 12 月 30 日, 第 3 版 [9] 亚洲皇后轮上举行救国大会, 申报 1937 年 8 月 9 日, 第 10 版 - 228 -
救国公债, 作为抗御侮之用 [1], 对于救国公债亦在出国前每人认购 10 元, 已达 500 元, 已先转交抗敌后援会 [2] 本年秋间, 乘柯立芝船赴美留学生数达 50 人, 据闻该轮学生以国难日亟, 乃联合一致, 成立 民廿七年秋柯立芝留美学生会, 并选成委员主持会务, 复在轮上举行募捐, 寻捐得款项合国币约 700 元, 不日汇加政府, 以充救济伤兵难民之用 [3] 正在国外求学的留学生捐款 1938 年 5 月 8 日, 正在巴黎求学的中国留学生 在大学区中国学生宿舍内举行游艺会, 各界人士应邀参加者不下一千余人, 所有收入, 均用以捐助中国红十字会 [4] 1941 年 6 月, 中国留美学生组织之北美及南洋中国学生会, 近为济助祖国艰苦学生起见, 特于暑假期内在费城等地举行华装游艺捐款会, 并由各地华侨赞助, 筹得款项将悉数汇中国内地学生, 以供肄读之用 [5] 4. 争取国际援助对于留学生们无论是身在国外还是业已归国, 在争取国际援助方面做了不少贡献 比如,1938 年 2 月 2 日, 留学法比瑞同学会召开成立大会, 决议 一 电国联行政院 法比瑞政府及伦敦反侵略大会, 请其对侵略国施行有效制裁, 并予我以抗战之援助 二 各同学个别函 国外之师友, 请其推动正义之舆论, 扩大对我抗战之同情 三 设法救济战区被难同学 [6] 1939 年 3 月, 申报 又报道来自重庆消息 : 中国留英归国之学生, 昨晚在此间聚宴, 事后决议致电现在伦敦开会之国际和平运动总会, 请该会加紧努力, 取得友邦对华之援助 [7] 从 申报 的这些报道可知, 留学生们成立或加入各种救国组织, 演讲或著文宣传国内形势, 为赢得国际对华援助而不遗余力, 其爱国精神可彰可表 5. 组织爱国团体归国留学生们为了壮大救国实力, 更好地为抗战服务, 他们纷纷集中爱国力量, 以组织团体的形式投入到抗战爱国的服务行动中去, 其中留日归国学生表现得最为积极, 他们组织了留日同学救亡会 战时演剧队 战事知识研究会等爱国团体 (1) 留日同学救亡会 当中国政府宣布抗战到底的决心后, 日本当局不断摧残中国留日学生, 已返国留日同学, 为谋相互团结及援助留日被迫害同学, 特由叶文津 任白戈 姚潜修 杨宪吾等 20 余人, 发起组织留东同学后援会 [8] 此后, 留日学生团体不断扩大, 他们在积极营救滞留日本未归的留学生的同时, 还积极办理归国同学登记 致电前敌将士 商讨救亡活动等 留日同学救亡会 拟先将留日归国同学登记集中后, 再施以短期训练, 然后分发各地工作 [9] 凡同学中有一技之长者均拟设法使之参加实际救国工作 [10] 1937 年 7 月 31 日上午, 留日同学抗敌后援会举行筹备大会, 该会致电二十九军将士云 : 贵军喜峰口杀敌声威, 至今贼闻胆寒, 尚祈继续前熊, 夺回平津, 收复失地, 本会誓作后盾 上海留日同學救亡会叩 [11] 归国留日学生组成救亡团体后, 多次召开会议, 商讨救亡方案 1937 年 8 月 12 日, 上海留日同学救亡会召集理事会, 议决案件 : 欢迎亚洲皇后号胡佛总统号及 [1] 本届留美学生献金御侮首批生今晨放洋, 申报 1937 年 8 月 31 日, 第 5 版 [2] 留美学生明日放洋各购救国公债, 申报 1937 年 9 月 7 日, 第 5 版 [3] 留美学生轮上募捐救国, 申报 1938 年 10 月 8 日, 第 4 版 [4] 我留法学生举行游艺筹赈大会, 申报 1938 年 5 月 10 日, 第 3 版 [5] 留美学生捐款济助祖国学生, 申报 1941 年 6 月 19 日, 第 7 版 [6] 法比瑞同学会昨日在汉成立, 申报 1938 年 2 月 3 日, 第 2 版 [7] 前留英学生电请援华, 申报 1939 年 3 月 27 日, 第 4 版 [8] 留日学生后援会遭法租界禁止将另行订期召集, 申报 1937 年 7 月 20 日, 第 14 版 [9] 留日归国学生服务登记双十节前截止, 申报 1937 年 9 月 30 日, 第 5 版 [10] 留日同学会办理归国同学登记, 申报 1937 年 9 月 8 日, 第 6 版 [11] 留日同学救亡会昨电蒋委员长并电二十九军将士, 申报 1937 年 7 月 31 日, 第 11 版 - 229 -
抗战时期 申报 留学史料研究一切归国同学加入本会 ; 发动全国各地组织留日同学救亡会以作抗敌前驱 ; 再电请中央, 速下动员全面抗战令 ; 请求中央营救在日被捕同学及妥筹尚滞留日本同学及侨胞安全归国, 并给予人人以参战抗敌机会 ; 加紧组织 训练关于战地服务 救护 慰劳 宣传等各项工作 [1] (2) 战时演剧队 根据各文化团体联席会议所商讨的救亡要案 组织剧团问题, 上海留日同学救亡会很快成立 战时演剧队, 该团体 自加入话剧界救亡协会转为救亡演剧队第 11 队以來, 工作更形紧张, 日必赴两处演出, 虽有多数队员因过劳而病, 然亦丝毫不 [2] 留日归国学人通过演话剧的形式, 团结民心, 鼓舞士气, 甚至有人 因过劳而病, 可见其一腔报国热情 (3) 战事知识研究会 留日返沪学界还组织了战事知识研究会, 该会于 1937 年 9 月 16 日发文, 鼓动朝鲜 台湾 琉球同胞乘机独立 诸君的绝好机会就在于此, 大举来寇的敌军, 由我方担任歼灭之责务, 诸君可乘其国内戒备稀簿, 高举民族解放运动的烽火, 随地各处大起暴动, 使其后方大乱, 两头兼顾, 疲于奔命而蹈于绝境, 诸君想亦深知, 要独立 要解放 要雪多年的耻辱, 只有乘此千载一时之时机来流血与敌拚命, 始能达成此目的 [3] 此篇檄文共 500 多字, 从分析日本的侵略野心 侵略行径, 再到如何趁机实现独立的做法, 既能激起民愤, 又能鼓舞斗志, 其宣传鼓动之功体现了归国学子的拳拳爱国之心 五 对留学生及留学制度的评价在抗战后期, 申报 完全被日军控制, 他们在严密监视社会反日舆论的同时, 也对日伪政权的留学教育关注较多, 于是一些御用文人或是政府官员对于留学生的表现及留学制度的评论也多了起来 当然, 其观点既有偏颇之处, 也有值得反思借鉴的地方 1. 对留学生的评价 1942 年 12 月 27 日, 申报 刊载的一篇名为 关于日本留学生问题 的文章, 虽篇名谈留日学生问题, 但事实上同时也评价了历史上留学欧美等国学生的情形 作者认为, 在过去所派的留学生中 给国人以印象最佳的是留德学生, 他们 回国以后, 无论是在政治 军事 经济 文化 科学 医药各方面, 都能充分发挥其才能而有所贡献于祖国 反观留学英美的的学生, 其中除了少数杰出之士, 学有专长, 一样为国家为社会有所贡献之外, 大多数只学会了奢侈的生活方式 至于留日学生, 在历史上为最悠久, 在人数上为最众多, 在对国家社会的关系上也最密切, 其间确有不少非常人物, 在中国政治上起着决定命运的作用, 过去如此, 现在也是如此 不过, 除了少数这种人物之外, 一般的留日学生, 从其本身说, 大多数或是因为短于资财, 避重就轻, 或是急于求成, 弃远就近, 始赴日本留学 社会方面, 也因为日本离国不远, 对于留日学生, 也就存了一种不正确的轻视观念 [4] 此文对留学欧 美 日学生所作的分析, 虽不尽全面, 也不能说完全客观, 但其所指出的问题也确实存在着 2. 对留学制度的评价及建议在具备 ( 甲 ) 国内之教育健全,( 乙 ) 执行留学制度者之修养高超 两项条件下, 拟定留学大纲应做到以下几个方面 : 一 设立留学生管理处, 举凡一切甄选 遣送 督察 考核 推存 调查统计等事项, 皆集中于此 ; 二 无论官费公费或自费生, 均以国内大学毕业, 三育健全, 并曾在相当机关连续服务三年以上, 为最低之资格 ; 三 凡政府机关或私人企业需要特殊人才时, 应先向管理处申请调用, 倘无以供应, 然后由处公开招选 ; 四 遣派留学生不必预为规定期限, 视需要而定 名额亦不以机关或学科为单位 费用亦不固定多寡, 以有伸缩性为原则, 以期留学之效率, 不受经济之牵制 五 官费或公费 [1] 救亡会扩大组织留日同学, 申报 1937 年 8 月 13 日, 第 9 版 [2] 战时演剧团最近之动态, 申报 1937 年 9 月 29 日, 第 6 版 [3] 鲜台琉球同胞猛醒速起谋独立解放, 申报 1937 年 9 月 17 日, 第 2 版 [4] 关于日本留学生问题, 申报 1942 年 12 月 27 日, 第 2 版 - 230 -
[1] 生学成归国, 即服务于所需要之机关, 自费生则须先向管理处登记, 遇有适当机会, 优先进荐 此留学制度的见解, 从留学资格 留学生的考选 留学生的管理再到留学生回国后的任用都作了具体说明, 在当时确实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有人通过考察中日两国在向外国派遣留学生方面成效的不同, 认为日本远胜于中国的原因, 即在派遣留学生的方法有別 : 日本派遣的留学生, 类多年岁稍长, 且为有特殊心得与丰富经验的 中国派遣的留学生, 类多幼童与青年, 中国学生所得者, 仅为课堂中的书本知识, 而日本学生所得者, 兼有社会上的事业经验 作者甚至认为, 今天日本的国势强盛, 而我国势衰弱, 留学政策的优劣就是其中原因之一 作者对日本的留学方针非常赞同, 但同时也特强调要严格训练, 因为今天的人才缺乏, 就是 10 年 20 年以前的未注意严格训练的后果 [2] 六 结 语 虽然 申报 在抗战期间历经磨难, 但刊载的留学史料基本能反映抗战时期的留学概况 据粗略统计, 仅与留学活动密切相关的报道, 包括留学政策 留学生的考选和派遣 留学教育的统计 留学生的爱国举措 对留学生的资助和救济 对留学生及留学制度的看法等就有 200 多篇 从 申报 报道的内容来看, 抗战时期, 由于伪政权的存在而使留学活动呈现异样特征 抗战前期, 申报 对国民政府的留学活动报道较多, 而在抗战后期, 申报 因被日军完全控制而对伪政权的留学活动报道较多 因受战乱时局因素的影响, 国民政府出台 限制出国留学 政策, 留学活动虽赓续进行, 但派遣人数较少, 主要是有庚款资助的英美两国, 被困于留学国的学子们也因难以为继而纷纷回国, 并迅速投入到各种爱国活动中去, 留学生们的赤字之心及爱国热情赢得了国内外社会各界的资助和支持 而受到日本操纵和扶植的伪政权为培养更多的汉奸人才, 也以各种名目派遣留日学生, 对留学活动及留学政策的关注也显示其欲长治久安的目的, 但因其失道寡助而注定其失败的结局 从史料价值及社会影响的双重角度来看, 申报 对上述各种情形的报道, 既反映了抗战时期留学活动的概况, 也是对中国近现代史 中国留学史的一个重要补充, 功不可没 注 : 抗战时期 申报 留学史料由翟慈慈初步整理, 在此特别感谢 责任编辑: 肖波 Research on the Historical Data of Students Studying Abroad from Shun Pao in the Period of Anti-Japanese War Wei Shanling Abstract: During the period of Anti- Japanese War, although Shun Pao stopped publication several times because of the war, its reports on students studying abroad can still reflect the general situation at that time.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Anti-Japanese War, Shun Pao reported a lot about the activities of studying abroad hosted by the National Government, but in the later period of the war, Shun Pao reported more about the activities of studying abroad by puppet regime, as it was completely controlled by the Japanese army. These reports covered policy for studying abroad, selection by examinations and dispatchment of students, educational statistics, patriotic activities, financial aid for overseas students, opinions of overseas students and the policy for them, and so on. And these materials can be regarded as excellent complement for the re search on the education of students studying abroad in the period of Anti-Japanese War. Keywords: the period of Anti-Japanese War; Shun Pao; historical data of studying abroad [1] 章超 : 留学制度之检讨与商榷, 申报 1943 年 7 月 11 日, 第 1 版 [2] 论留学制度 读日本决定留日学生指导方针有感, 申报 1943 年 9 月 18 日, 第 1 版 - 2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