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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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摘要 2016 年 4 月 欧洲政策研究中心 (CEPS)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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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目录 前言...4 引语...5 摘要...6 说明...6 经济与贸易政策背景...8 中欧自由贸易协定的设计和内容...13 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 经济影响和调整问题...27 总体政策含义...33 备注 : 此版本翻译自英文版, 如果有任何疑问, 当以英文版为准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3

4 前言 本研究受欧洲对外贸易协会 (Foreign Trade Association) 作为欧洲和国际分销和零售行业代表方的委托, 并以中国作为采购国的重要性以及中国快速增长的消费者市场所带来的吸引力为背景而进行的研究 我们相信开放和自由贸易能够为消费者带来更多的选择以及更低的价格, 为欧洲和中国创造经济增长和就业机会 本独立研究旨在就双边经济交流和欧盟与中国之间长期存在的的贸易壁垒状态提供深入的阐释 本研究的第二个目的在于, 以科学评估和客观视角为基础, 鼓励对双边特惠贸易协定的可能性展开坦诚 公开的对话 本研究报告是值得推荐给所有对欧盟和中国之间的经济关系以及总体贸易政策感兴趣的人士阅读参考的一份报告书 除了涵盖许多颇为有趣的发现, 报告书也提出许多令人意外的观点 总而言之, 本研究是近年论述欧盟与中国关系最重要的文献之一 中欧两个区域自古丝绸之路开通以来已相互沟通往来, 希望本研究能够激发人们思考, 重新审视两个区域在未来的更密切合作中能够带来的益处 艾伟德 (Christian Ewert) 欧洲对外贸易协会总干事布鲁塞尔,2016 年 4 月 欧洲对外贸易协会 (Foreign Trade Association) 是欧洲和国际商务贸易的具代表性商会, 致力于推行自由贸易以及可持续供应链等价值观 在 1700 多家零售商 进口商 品牌和协会支持下, 我们致力推动各国以可持续发展的方式改进政治和法律框架, 以支持并促进贸易发展 4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5 引语 古代 丝绸之路 是一个由道路 山隘以及勇敢的贸易商通过诸多手段为连接中国和欧洲而开辟的一条 岔路 网络 丝绸之路上并没有真正的基础设施, 所有的只是近乎永无止境 跨越地区的偏僻小路 事实上, 丝路 并不是一条 路, 而是对连接各国市场 在不同文化和发展水平之间寻求产品交易增值的强烈决心的一种表达 明日丝路 能够为欧盟与中国之间本已频繁的经济交流增加巨大的价值 这份决心正如古代贸易商的那份决心一样的坚定 当前的研究显示, 借助 明日丝路, 双方可以通过欧盟与中国之间自由贸易区协定获得更多成果, 尤其如果协定是 深入而全面 的话 这对中国和欧盟都有利 笔者希望藉此机会, 向曾经在采访 讨论 文件和其他方面提供协助的单位和人员致谢 我们希望强调的是, 在展开本研究直至到完成的所有阶段中, 我们始终能够全面独立地工作 在此方面, 委托欧洲政策研究中心及位于伯尔尼的世界贸易研究所进行本研究的欧洲对外贸易协会, 充分尊重欧洲政策研究中心的独立操作性质 笔者也希望藉此向中国驻欧盟使团表达感谢 在使团的充分协助下, 我们于 2015 年 12 月在北京完成了一次非常有价值的采访活动 另外我们也非常感谢欧盟委员会多次应邀提供专业建议或评论 读者应注意的是, 笔者起草本报告时并未受到来自中国驻欧盟使团或欧盟委员会的干涉 希望本研究能够使读者获益 谨代表所有作者, Jacques Pelkmans 欧洲政策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兼本研究负责人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5

6 摘要 说明 自 2006 年制订国际贸易战略以来, 欧盟将与充满经济活力的东亚经济体签订自由贸易协定作为重点 但是, 直到最近, 欧盟尚未明确提出与中国这个东亚区域最大和最具经济活力的国家就双方可能签订自贸协定一事进行谈判的可能性 如果考虑到这两个贸易伙伴间现有的经济交往规模的话, 这种忽视更显得碍眼 就逻辑顺序而言, 中国是欧盟在东亚贸易战略方面应考虑的对象 本研究则尝试为欧盟与中国签订自贸协定 ( 前称自由贸易区条约 Free Trade Area Treaty) 提供一个可靠的分析基础 欧盟近期也开始慎重而有条件地考虑中国习近平主席在 2014 年春首次提出的中欧自贸区这一官方建议 本研究涉及三个重要方面 :(1) 为什么要谈自贸协定 ;(2) 如何将泛指的贸易政策纳入 深入而全面 的自贸协定 ;(3) 基于先进的一般均衡模型 (CGE) 和最新全球贸易分析项目 (GTAP) 数据库的程式化 经济影响 分析 中欧自由贸易协定的基本依据 建立中欧自贸区的必要性可以从五个方面进行分析 对决策者而言, 这五个方面的必要性可能同时存在 这五个方面可以用以下的关键词概括 : 更大的经济潜力 对等市场准入 超大区域贸易协定 中国改革与对外开放 战略与地缘政治优势 中欧 : 经济与贸易指标,2014 国内生产总值 : 欧盟,165,569 亿欧元 ; 中国,90,147 亿欧元 人均国内生产总值 : 欧盟,32,307.7 欧元 ; 中国,6,468.2 欧元 双边贸易货物和服务总和 : 5,188 亿欧元 欧盟与中国间外国直接投资 (2013): 对外投资 1,300 亿欧元, 引入投资 270 亿欧元 工业平均适用关税 : 欧盟为 3.8%, 中国为 8% 农产品平均适用关税 : 欧盟为 7.2%, 中国为 13.9% 自由贸易协定的经济潜力 尽管近年来双边贸易投资增长显著, 中欧贸易和投资关系的潜力远比现在已实现的 ( 因为受到限制和被禁止 ) 要大得多 本研究的第三部分的数据模拟支持了这种更大经济潜力的想法 本研究的第二部分以更加广泛的定性证明和商业信息不仅确认了这种预测, 更超越定量模拟所能计算的水平 对欧盟和中国而言, 释放这种经济潜力是贸易 ( 和投资 ) 政策的首要任务 ; 因此, 这种论断很有说服力 6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7 对等的市场准入 不在超大区域贸易协定中落伍 中国的国内改革促进自由贸易协定的签署 地缘政治动力 另一个论点认为自贸协定的必要性在于确保市场准入, 至少和其他贸易伙伴的市场准入有相当的水平 ; 否则, 欧盟和中国公司的竞争地位与其他贸易伙伴的公司相比将可能受到暂时或永久的损害 这就是新的自贸协定谈判从不间断的 多米诺 理论 ( 又称 me-too 理论 ) 欧盟和中国都发现他们在谈判的贸易伙伴们都已经或正打算改善市场准入 双方也理解这为改善双边市场准入带来一定的压力, 同时也促使他们改善彼此之间的市场准入状况 第三个论点认为中欧自贸区是 超大区域贸易协定 的一个结果, 这些 超大区域贸易协定 包括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议 (TPP)( 不含中国 ), 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议 (TTIP)( 欧美之间正在谈判 ), 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 (RCEP)( 正在谈判, 中国和东盟国家为主, 但标准没那么高 ), 以及欧盟 日本自贸区 ( 正在谈判 ) 和欧盟和加拿大的综合经济贸易协定 (CETA)( 待批准 ) 这些协定促使中国转向他的最大贸易及主要外国直接投资 (FDI) 的伙伴欧盟, 以寻求改善市场准入 更深入的投资关系, 并加强经济技术合作 第四个论点认为, 中国下一阶段的转型目标是要成为一个运作良好 脱离 中等收入陷阱 的发达市场经济体 因此, 中国通过国内全面改革 ( 与开放 ) 来促使中国企业面对外国货物和服务竞争, 以及吸引各行各业更广泛的外国直接投资 对中国而言, 这是 新逻辑 其内在联系在于, 当前基于低技能组装的规模生产模式和极度依赖这类低端产品出口导向增长模式已经走到尽头, 中国需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刺激生产力增长 寻求更高生产力增长趋势就会要求更好 更多和更高质量的服务, 对国内如此, 在全球价值链上也是关键的因素 因此中国经济开放对欧盟和中国而言是共同利益所趋, 以通过建立高标准的自贸协议的形式来建立深入的伙伴关系似乎是实现这一目标最快速而有效的方式 ( 与世界贸易组织多边谈判及依然侧重技术合作相比 ) 建立中欧自贸区协定也可能是出于战略和 地缘政治原因, 尽管单纯为这种目的来推动自贸区似乎有欠考虑 中国有可能对亚太经济合作感到失望, 因为这一集团现在分化成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议 (TPP) 俱乐部和其余 12 个亚太经济合作组织 (APEC) 成员国, 其中大部分都参与区域经济伙伴关系协定 (RCEP) 谈判 近期中国与金砖国家的合作进展也不是太好, 一带一路倡议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 (AIIB) 最多也只是处于发展的最早期 对美国而言, 中国有可能最终会加入 TPP, 但目前显然不确定, 且中美自贸协定在政治角度来看是难以想象的 ( 至少在美国是这样 ) 有人可能会因此认为欧盟是中国最理想的地缘政治伙伴, 因为欧盟是一个 非军事 联盟, 而且是其最大的贸易伙伴和领先的投资者 ( 考虑到即将达成的欧盟与中国之间的全面投资协议 (CAI), 同时却不是一个 太平洋力量 而只是以远距离外交的形式存在 )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7

8 经济与贸易政策背景 要正确理解可能达成的中欧自贸协定, 就必须理解在这一倡议下可能进行谈判的经济 贸易和改革背景 由于本研究涉及领域广泛且注重如何构想自由贸易协定, 因此背景分析难免不够完整 本研究将讨论以下几个方面 : 目前及不久的将来双边关系中总体贸易投资的重要性 ; 中国国内改革与自由贸易协定倡议的关系, 近期中国已签署的自贸协定和投资协定的性质, 部分双边贸易和外商直接投资关系的变化, 全球价值链对于涉华贸易的重要性以及与之相关的欧盟就业 双边贸易和投资关系的重要性不能低估 中欧之间的自由贸易协定将是两个贸易巨人间的协定 人们的预期是, 中国将在 2030 年拥有世界经济最大的贸易份额, 明显高于美国, 与欧盟相当或小幅超过 没有任何其他一个金砖国家会达到这种贸易份额水平, 因此对于欧盟和中国而言, 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变得十分重要 自由贸易协定的经济潜力 自 2013 年以来, 中国有关部门多次宣布要加强改革进程 如果仅从字面上理解, 在国家作为完全的集立法者 监督者和执行者于一身的背景下, 进一步从旧的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艰难转型不仅对中国自身而且对欧盟和其他贸易伙伴而言都意味着决定性的进步 新的改革旨在 ( 逐步 ) 脱离以规模和低技术劳动密集型产品 ( 如组装 ) 为基础的大规模生产, 并更加强调服务于消费者 ( 促进高品质的服务, 改进价值链上的生产过程 ), 不再以极端的方式强调不惜一切代价来实现以出口为导向的增长模式, 注重国内消费以满足正在崛起的中产阶级 - 通过提供更多的国家福利, 包括国内农民工 这些改革当然首先是对中国有利, 但也与服务业开放 ( 目前通常对外国企业设限或禁止 ) 和投资开放相一致, 恰是欧盟主张争取的利益重点 在实践中, 改革总是难以实施, 中国也不例外 事实上, 考虑到有着特权地位的国有企业和许多服务行业的整体保护情况, 改革面临的阻力很大 此外, 尽管中国外国直接投资 (FDI) 流入显著 存量上涨, 但与包括另外三个金砖国家在内的其他相关国家相比, 外国直接投资在中国遭受更多的保护主义 在意识到这一切的同时, 中国高层官员和部长们往往认为, 外部压力将有利于加快国内改革 把欧盟作为建立自由贸易协定的合作伙伴, 将有可能通过双方都能接受的方式来实现外力推动中国国内改革 8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9 中国的贸易政策和自由贸易协定 双边贸易和外国直接投资 中国在双边贸易政策方面一直十分积极, 相比之下在世贸组织多边贸易政策方面的参与度却少得多, 在多哈回合谈判中更几乎没有 中国的自由贸易协定的典型特点是较为流于表面 ( 即主要关注关税, 较少或根本不涉及监管壁垒 ) 至于投资协定, 大部分涉及狭隘的投资保护而没有或很少涉及有效市场准入 ( 尤其是在服务业领域 ) 但是也有新的变化, 例如, 在中国与澳大利亚和韩国签署的自贸协定中, 以分阶段的形式试图要以更胜世贸组织的形式规定服务和一些监管问题 而对于投资, 中国近期与加拿大签署的协定 ( 外商投资促进和保护协议, FIPA) 似乎表明中国已经准备好在诸如自然人商务流动等方面要达成更高标准的意图, 如高级管理人员将不再限制国籍 ( 与欧盟与加拿大综合性经济贸易协议 CETA 和 TPP 相似 ) 希望这能成为继当前中欧投资谈判后中欧进行更高水平自贸协定谈判的基础 或者, 中欧投资协定谈判最终被纳入高标准的自贸协定谈判 ( 正如 CETA 和欧盟与越南自贸谈判一样 ) 中欧双边贸易投资趋势非常值得关注 以美元计价的双边货物贸易从 1995 年以来已经增长十倍, 达到 2014 年的 6000 亿美元 /5260 亿欧元! 服务贸易 ( 服贸总协定 GATS 中的模式 1,) 在过去十年左右增长强劲 (2014 年超过 700 亿美元 /614 亿欧元 ), 尽管部分行业受到限制以及受到经济危机的负面影响 货物贸易差额对中国大为有利, 这也可能是因为在欧盟企业擅长的产品方面欧盟的壁垒比中国的要低的缘故 欧盟自经济危机开始以来货物贸易逆差在 2000 多亿美元 (1750 多亿欧元 ) 左右徘徊 (2014 年为 2300 亿美元 /2016 亿欧元 ); 服务贸易则为顺差, 快速增长至 2014 年 120 亿美元 /105 亿欧元左右 图 ES 1. 欧盟 28 国与中国货物贸易总额, ( 单位 : 十亿美元 ) 数据来源 : 联合国贸易和发展组织 UNCTAD(2015)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9

10 图 ES 2. 中国服务贸易进出口数据 ( 左轴 ) 和欧盟贸易差额 ( 右轴 ), ( 单位 : 十亿美元 ) 数据来源 :OECD 统计数据 (2015) 欧盟主要从中国进口大众消费品 ( 价格优惠, 对欧盟消费者有利 ), 但是中国逐渐实现了更平衡的行业地位 欧盟对华出口专注于机械 交通设备 (2014 年不低于 1260 亿美元 ) 和化学品, 但农业食品增长也很快 ( 尽管基数低 ) 图 ES 3. 欧盟 2014 年自中国进口的大众消费品, 数据来源 : 世界综合贸易方案 (WITS) 联合国贸发组织贸易数据, 被编入 国际标准产业分类 修订本第 3 版 (ISIC3) 分类项目 10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11 2013 年, 欧盟在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存量为近 1,300 亿欧元, 中国在欧盟的外商直接投资存量平稳增长至约 270 亿欧元 总而言之, 中国与欧盟在贸易和投资方面的互相依存关系变得日益重要 图 ES 年欧盟对华外商直接投资存量, 单位 : 十亿欧元 十亿欧元数据来源 : 欧盟委员会贸易总司 (2016) 双边贸易依存度 中国和全球价值链 两个贸易伙伴间的 相对贸易依存度 一直在增加, 但有点不对称 中国货物市场占所有欧盟货物出口的比例从 1995 年 1% 升至 2014 年的 3.5%, 增长强劲但基数低 中国相对更依赖对欧盟的货物出口, 占比 15%, 但近年降至 12% 在进口方面, 欧盟从中国进口相对而言变得更重要, 从 1995 年占欧盟所有进口的 1.5% 升至 2014 年的不低于 8% 对中国而言, 从欧盟的进口比例已经相对降低, 从 1995 年不低于 16% 降至 2015 年的 12.5%, 这有可能是由于中国在东亚地区的中间进口品增长强劲的结果 了解全球价值链如何运作对了解未来两个经济体间的贸易趋势以及欧洲企业在中欧贸易和外商直接投资中可能扮演的角色极为重要 总而言之, 欧盟公司与中国之间建立了很多联系, 比方说通过传统的出品加工区 ( 价值链末端 ), 不仅如此, 还有更多通过在华设立机构, 作为中间产品供应商 ( 在多国企业内部以及独立的企业之间 ) 和最终产品生产商, 在中国及包括欧洲在内的其他国家销售 但是, 我们也不能夸大中国在全球价值链的贸易地位 例如, 进口商 零售商和批发商都依赖中国进行采购, 不论多元化的价值链如何, 都带来主要的贸易流 本研究用增加值来呈现贸易统计数据, 进口至中国半成品的价值将从中国的出口价值中扣除, 剩下的才是真正在中国产生的附加值 ( 即 由 中国制造 ) 其结果是, 扣除重复计算后, 欧盟与中国的贸易逆差比现有情况要低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11

12 中国和全球价值链 增加值统计数据也有利于体现欧盟就业与对华增加值出口甚至与从中国进口的直接联系 研究表示, 有五个欧盟国家的就业数据与中欧 ( 货物 ) 贸易有显著的关联, 就与对华出口相关联的就业而言, 德国的相关工作岗位数 ( 一百一十多万个 ) 是其余四个排名靠前国家 ( 法国 意大利 荷兰和英国 ) 相关工作岗位数的总和 然而, 从中国进口也能通过许多渠道提供大量的工作岗位, 这些进口可能包括中间产品 而且, 对于创造巨大价值即所谓大众消费品的进口而言, 在分销部门也创造了数量巨大的工作岗位 在图 ES5 中, 服务业已经作为服务纳入出口货物中 图 ES 5. 欧盟成员国出口至中国所带来的欧盟工作岗位数,2011 千份工作 数据来源 : 欧盟委员会贸易总司, 贸易与就业联合研究中心 (2015) 12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13 中欧自由贸易协定的设计和内容 在讨论中欧自贸协定的合理设计后, 除了简要地讨论像反倾销 ( 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自由贸易协定话题 ) 这样的贸易保护工具 (TDIs) 外, 接下来的九个章节将详细阐述一个 既有深度又全面的自由贸易协定 会涉及到的实质内容 这样的自由贸易协定由如下九个部分组成 :(1 ) 取消双边工业品贸易关税 ;(2) 取消农业食品关税并扩大 ( 双边 ) 关税配额 ;(3) 减少贸易技术壁垒 ;(4) 降低农业食品卫生和植物检疫 (SPS) 壁垒 ;(5) 实现自由或改善服务市场准入 ; (6)( 无差别待遇 ) 公共采购准入 ;(7) 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 (TRIPS) 附加条款和知识产权 (IPR) 的执行及地理标志 (GIs);(8) 国有企业遵从市场规则和其他竞争议题 ; 和 (9) 投资 ( 对投资者和市场准入的保护 ) 什么形式的自由贸易协定 : 流于表面的还是深入而全面的? 深入的自由贸易协定有什么好处 自由贸易协定的设计取决于初期的选择 : 要么是一个 深入而全面 的自由贸易协定, 要么就是一个 流于表面 的 这种非黑即白的对比也许与当今的世界经济不那么相关, 但它有助于明确我们要做出的选择 一个 深入而全面 的自由贸易协定涉及贸易和投资领域的范围非常广泛, 涵盖了增加不必要市场准入成本的带监管性质的所有相关领域 它的 深入 体现在有坚定的法律承诺和坚决执行的可行性, 市场参与者对此可信任, 还有联合监测, 可选择上诉甚至可以有一个 活的协议, 允许随着时间的推移进一步 深化 承诺 一个所谓 流于表面的 自贸协定主要集中在关税和原产地规则上, 也可能涉及服务 ( 但极少或无法超越服贸协定缔约国的承诺 ), 且有时涉及有监管属性的章节, 但仅限于 尽力而为 且仅仅是超越世界贸易组织监管条款的合作意愿, 例如技术性贸易壁垒 (TBT) 和卫生与植物检疫 (SPS) 协议 在划定相关议题作为贸易谈判的基础之前, 中国和欧盟首先必须就基本的设计达成一致意见 对中国来说, 这将是一个相当大的挑战 虽然中国已开始尝试制订较深入的自由贸易协定, 但只采用分阶段的形式, 迄今为止, 这与欧盟所考虑的典型设计相去甚远 从另一方面来看, 这绝对有利于中国 准确来说, 一个 深入而全面的 自由贸易协定是一个理想的机制, 使得中国部分货物制造和许多服务行业得以投入竞争, 这也将促进多个领域能有更好的监管实施 这将与中国国内改革完美契合, 且毫无疑问会促进这些改革 因此, 在提出 一份高标准的自由贸易协定 ( 对中国来说 ) 是 不平衡 的论断之前, 必须多加考虑 有人可能也会抱持这样的想法 : 考虑到欧盟的相对优势, 流于表面的自由贸易协定对欧盟来说也是不平衡的 但是同时也有经济论证表明, 高标准的自由贸易协定是更为有效的 近期的实证经济研究更精确表明, 深入 的自由贸易协定比 流于表面的 产生更多的额外贸易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13

14 双边贸易中主要是哪些商品占主导地位? 中欧商品贸易额庞大 (2014 年, 工业品总额约 6,400 亿美元, 农产品总额约 210 亿美元 ) 出口到中国的三大工业为 各类机械 (22.5%) 汽车 (22.5%) 电机 (11%) 欧盟自中国进口的商品高度集中在电机和各种机械两个范畴, 占总进口近一半 就消费品而言, 图表 E.S.3 显示, 服装 / 服饰 婴儿用品和玩具 体育用品 家用设备 鞋类 家具和纺织面料占重要地位 图 ES 年欧洲出口世界的十大商品 ( 占出口至中国总额百分比及份额 ) 数据来源 : 作者根据世界综合贸易方案 (WITS) 数据计算结果 中国是否正走向高端制造? 中国走向高端制造的其他迹象 人们开始认识到欧盟和中国之间的各行业内贸易的模式, 至少在 ( 高位 ) 两位数表示的行业分类而言 这是根据格鲁贝尔 - 劳埃德 (Grubel & Lloyd) 指数 0 到 1, 后者表示产业内双边贸易的上限 评定的 这些指数的关联在于它们是第一个指出中国的相对优势正在向上发展, 而不是简单的组装 本研究通过大量的 ( 两位数表示的 ) 行业获得这些指数 如果要更详细地证明该点需要四位数 六位数 八位数表示的行业活动的详尽分析 2014 年, 有三个行业指数超过 0.3: 光学仪器 ( 等 )0.9( 相当高 ), 各类机械 (0.64), 电机 (0.35); 其后较低的汽车指数只有 0.28 有趣的是, 尽管这些行业存在大量的关税壁垒, 仍发生了许多产业内贸易 另一个在实证上支持中国在扩大其产业出口基础和向 高端市场 转移的是显示性比较优势 (RCA) 指数 行业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超过 1, 就可以追踪 ( 相对地 ) 行业出口优于世界平均水平 本研究发现 (i) 不仅传统的中国低技能密集型产业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 远远 ) 高于 1, 例如服装 鞋类和兽皮制作的中间产品, 就连机械和电机设备 ( 这是相当大的一个贸易分类, 欧盟在该行业占据世界领导地位, 但电脑等大规模生产的电子产品等除外 ) 的指数也高于 1; 和 (ii) 其他行业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近期也在增长, 比如化学品 塑料 / 橡胶产品 陶瓷制品和金属 ( 虽然运输设备的指数正在下跌 ) 14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15 关税峰值是真正的障碍 关于贸易保护工具 农产品的市场准入 欧盟工业 ( 适用 ) 平均关税略低于 4%, 中国为 8% 虽然中国实施的平均关税水平是欧盟的两倍, 但这不是一个主要问题 中国关税保护真正的问题在于中国 ( 适用 ) 的关税峰值, 中国有超过 1400 种 8 位数 ( 产业 ) 关税峰值, 而欧盟只有 45 种 ( 根据 WTO 的定义, 关税峰值指关税超过 15%) 特定服装中不少于 940 种 这不再是欧盟重要出口项目 - 重点应该放在欧盟的相对优势行业, 如各种机械 ( 有 66 种中国适用关税峰值 ), 电气机械 (93 种 ) 和汽车 (171 种 ) 中国在鞋类面对 26 项欧盟关税峰值和汽车和其他运输设备中面对另外 26 项欧盟关税峰值 如果考虑在各种机械 电气机械和汽车品类中将这些中国峰值提升到 15% 以上, 峰值往往达到 20% 或更高, 有相当一部分关税峰值会在 25 %-35% 之间, 或 35-45% 之间, 少数几个甚至高于 45%( 例如 HS8711, 摩托车 ) 但除农业食品外欧盟就没有这样的关税峰值 有些边境税是使用所谓 贸易保护工具 (TDIs) 的结果, 其中最重要的一种就是反倾销税 该贸易保护工具对国家 产品和公司都有高度的针对性 多年来中国和欧盟在启用贸易保护工具方面一直都很积极, 但是相对而言, 欧盟针对中国采用贸易保护工具的情况更为明显 自 2001 年 ( 中国加入世贸组织 ) 开始, 反倾销案例中针对中国的比例 ( 欧盟所有案例中所占的百分比 ) 逐渐上升 2014 年, 在欧盟所有生效的反倾销措施中, 有不少于 47% 是针对中国企业的 ( 有时也包括其他国家的公司 ) 中国 ( 在 2013 年 ) 针对欧盟公司的案例仅为 15% 尽管如此, 贸易保护措施一般不会成为自由贸易协定谈判的一部分 2016 年, 就与中国相关的贸易保护工具展开的辩论主要围绕所谓的市场经济地位 (MES) 问题, 即 : 在反倾销程序中, 中国是否不应再被视为非市场经济体, 而是一个市场经济体, 与其他国家一视同仁, 也就是说由市场决定中国国内市场价格? 值得重申的是, 这不是一个自由贸易协定问题 当前的研究包含了简短的评论, 但只是提供相关信息而已 为什么? 因为目前中国市场经济地位问题主导了中欧贸易关系的讨论, 而这种环境并不适合讨论建立中欧自贸协定的可能性, 我们必须充分认识到这一点 另一方面, 中国长期且人为地允许钢铁 铝和陶瓷制品极度的产能过剩, 其负面的国际溢出效应 ( 不仅仅影响到欧盟 ) 是如此巨大, 以至于不管是否有市场经济地位, 也不管如何痛苦, 都要立即坚定地处理这些问题, 因为这对于所有主要贸易伙伴 尤其是中国自身 而言都是有利的 对许多世贸组织成员而言, 在全球几乎任何地方谈农业市场准入历来都很困难 在中国, 这个问题更为严重 几个世纪以来, 这个国家一直奉行农产食品自给自足, 但渐渐地, 这一状况正在改变, 部分原因是更繁荣的社会产生了更复杂的需求且在当地不易得到满足, 另一部分原因则在于中国食品质量和安全不为中国消费者所信赖 在农产品贸易保护方面两个常用的传统措施是关税和关税配额 中国在农产品上适用最惠国待遇的关税是 12.3%, 欧盟是 6.9% 欧盟与中国的双边农产品出口基本均衡, 虽然趋势表明欧盟的双边出口正快速增长 ( 在 2014 年实现小幅盈余 ) 欧盟主要出口饮料 肉类和谷物, 而中国出口鱼类 动物源性产品和蔬菜 然而, 双方的许多分类行业也参与双边农产品贸易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15

16 进一步解说农产品关税 农产品关税峰值 为什么关税配额所产生的影响较少? 技术性贸易壁垒会严重妨碍有效的市场准入 农产品的关税可以很高 对欧盟来说就是如此, 例如, 乳制品 (8.1%), 加工农产品 (14%), 糖和甜食 (11.4%), 饮料和烟草 (23.1%) 对于中国, 这些两位数行业的关税平均水平一直较高, 尤其在欧盟具出口实力的行业, 如饮料 (26%) 糖及甜食 (25%) 加工农产品 (17%) 谷物 ( 等 )(18 %) 和乳制品 (13%) 另外, 欧盟对于各种动物制品的关税比较低, 而中国的关税平均水平在 11%-12% 左右徘徊 虽然关税峰值相对较多, 但是欧盟和中国有明显差异 欧盟的保护非常有针对性, 在鱼的大类中八位数分类有 144 种 ( 适用 ) 关税峰值, 水果 21 种, 预加工肉和鱼有 120 种, 预加工的水果和蔬菜不少于 431 种 ( 其他分类行业几乎没有关税峰值 ), 而中国实际上已经在所有的农产品行业适用关税峰值 分类中两个明显的例子是预加工水果和蔬菜 (104 种 ) 和水果 (52 种 ) 到了六位数分类级别, 我们会注意到, 欧盟适用的关税峰值中有 60% 在 15-20% 的范围内 ( 中国只有 17% ), 这意味着在同一分类中中国的关税峰值往往比欧盟的要高 欧盟与中国之间的关税配额区别颇大 关税配额对特定的进口量 配额 实行低关税或零关税, 超过配额部分的进口征收高额 ( 或禁止性 ) 关税 一方面, 欧盟在这方面比中国更具保护主义 : 欧盟有 269 个八位数分类的关税配额, 而中国只有 47 个 第二, 欧盟管理体制很复杂 ( 部分是季节性产品 ), 中国的关税配额管理体制简单 还好自由贸易协定仅在三个分行业涉及关税配额 : 谷物 面粉制品和糖类 ( 等 ) 这意味着彼此的双边出口会不受或几乎不会受关税配额影响 比如, 中国对小麦 棉花 大米 羊毛的关税配额占关税配额的大部分, 而这并不妨碍欧盟的利益 技术性贸易壁垒是中欧货物贸易的一个重要问题 双方都是世贸组织成员, 因此必须遵守世贸组织技术性贸易壁垒协定 这包括一个向世贸组织技术性贸易壁垒委员会通报的机制 通报率 ( 中国相当高, 欧盟略低 ) 并不是技术性贸易壁垒出现频率和 / 或成本的良好指标 所谓的 特定贸易关切 是其他世贸组织成员对于技术性贸易壁垒表示关切的通报 欧盟已提出 40 项 ( 在世贸组织中算相当高 ) 针对中国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特定贸易关切, 中国针对欧盟则提出 26 项 技术性贸易壁垒的成本必须加到工业品出口商的其他市场准入成本上 经济类文献中有关于技术性贸易壁垒成本的 ( 粗略计量学 ) 估计 ( 或者, 更精确地说, 在关税以外的任何额外成本, 所以这还可以包括卫生和植物检疫措施或其他成本 ), 但这些估计值得商榷 尽管如此, 比较明确的是, 这些市场准入的额外成本比平均关税要高得多 因此, 这也明显增加了市场准入成本 在分类品中如果关税更高 ( 如峰值 ) 且存在技术性贸易壁垒, 这可能意味着有效市场准入不可行 16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17 中国技术性贸易壁垒的体系问题 中国和欧盟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在技术细节上区别不大, 但是两个技术性贸易壁垒的体制是不同的 目前为止, 最重要的不同在于体系 : 中国对技术法规 标准和符合性评估的总体体制 ( 管理 ) 来源于计划型的 从上而下的调节经济, 过去显得相对孤立 现在中国经济已抹去了计划型 孤立等特征, 但其遗留问题到处可见, 影响到许多决策和非决策性问题 这甚至还涉及到与全球标准化机构使用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协定及其附件不相符的基本术语问题 ( 比如, 技术标准 到底指什么 ) 中国 也是历史遗留问题之一 不像世贸组织的其他成员国一样拥有标准化机构 中国有私营机构制订由市场驱动的标准, 但有时也可以用来作为规范 直至 2015 年, 标准化工作主要由国家部委完成 国家影响力基本上无处不在, 准确来说是因为商业标准机构缺乏公开问询程序 中国的 ( 并不 ) 单一的市场存在分裂, 还有太多的遗留机构 部门 代理和其他单位拥有含混不清的监管或标准化权限 ( 他们不愿意放弃这些权限 ), 这就造成了不确定性和无效率的重叠 因此, 中国领导人决定自 2015 年开始启动真正的体系大检查 本研究尝试了解这一体系改革的特征和结果 但是, 改革计划中并不包括建立私营 独立的标准机构, 如欧洲标准化委员会 (CEN)/ 欧洲电工标准化委员会 (CENELEC) 或者多多少少在美国的类似机构 技术性贸易壁垒细节和例子 中国卫生与植物检疫的体系问题 借助于欧盟在华企业年度报告, 本研究试图举例说明技术性贸易壁垒在中国的具体情况, 包括合格评估的问题 在中国方面, 尚不知是否有类似的报告, 但世界贸易组织的报告却提供了中国出口商在欧盟所面临的壁垒的特点和障碍的见解 中国没有一个服务于消费者和工人的危险物品及非食品类快速预警系统 (RAPEX) 欧盟目前已经有一个运作了十五年相关系统, 迄今为止, 这一系统的相关通报中涉及最多的国家是中国 对于消费者来说,2014 年涉及中国的危险物品通报数远高于其他国家 ( 中国 1,462 件, 土耳其 66 件, 美国 60 件 ), 而这一直是过去十年来的趋势 欧盟和中国已经建立了若干个技术合作项目来解决这些问题 至于工人方面,2014 年涉及中国的有 37 项通报, 而其他所有国家总共才 25 项 卫生与植物检疫对象为食品 饲料和植物 虽然在某些方面与技术性贸易壁垒有所不同, 但在系统性方面与技术性贸易壁垒却有相似之处 中国明显面临 ( 技术 ) 能力问题, 欧盟已经与中国建立了广泛的能力建设项目, 试图在全国范围内为其卫生与植物检疫部门在标准方面提供技术支持 世界贸易组织非常直率地批评了中国应对卫生与植物检疫的做法, 重点针对系统性问题 问题在于, 在各级政府层面有过多的国家机关, 有过多的法律法规, 而没有多少透明度或约束 ( 如长期和无限期的等待时间 ) 同时, 需要接受卫生与植物检疫的产品数量也多得不同寻常 ( 事实上, 在 8 位数分类水平大约涉及 2032 种产品 )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17

18 卫生与动植物检疫细节和例子 农产品的出口潜力待挖掘 服务贸易限制主要在中国 同样, 世贸组织通报率并不是一个反映卫生与植物检疫壁垒的良好指标 ; 相反, 如果有必要的话, 这种通报机制是向其他世贸组织成员提出咨询的公开邀请 尽管如此, 中国在通报方面比较积极 ( 但美国也一样 ) 引人注目的是, 中国似乎缺乏能力去快速解决与卫生与植物检疫有关的贸易摩擦 : 美国和欧盟到现在都还有 ( 涉及中国的 ) 至今未能得到有效解决的贸易问题 对中国最重要的三个问题笼统的来说就是 :1) 对国际组织的国际 标准 尊重不够, 而中国还是这些国际组织的成员国 ( 如食品法典委员会 (Codex Alimentarius), 动物健康领域的世界动物卫生组织 (OIE) 和植物卫生领域的国际植物保护公约 (IPPC)); 2) 耗时非常漫长, 卫生检疫适用程序复杂和不透明 ;3) 在几个方面有 嵌入歧视 就卫生与植物检疫问题而言, 对欧盟来说, 中国并未充分认识到欧盟是一个规则和检验统一的单一市场 ( 中国完全没有必要与欧盟成员国逐个谈判 ) 这项研究列出了欧盟与中国在卫生与植物检验检疫方面的值得关切的具体贸易问题 对于欧盟出口商, 接受检疫过程的成本可能会极为高昂 ( 报告中有详尽的中国肉类市场在获得基本批准后的准入案例分析, 很显然, 从旧有的计划经济艰难转型与中国的极端快速增长 ( 使得人们期望这个国家能在短时间内就会达到符合世界水平 ) 是造成这些问题的主要原因 快速解决动植物安全检疫壁垒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中国对欧盟农产品的巨大需求才刚开始, 尽管存在额外的卫生与动植物检疫成本和通常较高的关税 农产品的潜力才刚开始被挖掘 中欧跨境服务贸易仍然落后 另外, 从服务贸易总协定 (GATS) 模式三着眼 欧盟对跨境服务贸易壁垒通常较低 ( 或不存在 ), 但作为某种相互对等的形式, 欧盟在法律上保持部分壁垒 这些欧盟壁垒可以很容易地在自由贸易协定中解除 目前有两个服务贸易限制指标 (STRI Indicators) 来衡量经合组织 (OECD)/ G20 国家服务监管的限制程度 研究表明,1) 中国服务市场的监管限制程度比欧盟的要高得多,2) 中国的一些服务市场实际上不对投资者和跨境贸易开放 然而, 尽管有一个庞大的数据库作为支撑, 这些服务贸易限制指标 ( 从世界银行和经合组织两家机构的指标来看 ) 仍有严重的缺陷 例如, 对于交通运输和电信行业, 两种指标反映的中国和欧盟情况就互相矛盾 因此, 人们应谨慎使用这些指标, 不应过于依赖 18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19 中国服务业限制的背后原因是什么 本研究试图理解在服务领域中国面临的转型问题 甚至与其他金砖国家相比, 其服务业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也远远落后, 大概是由于其从计划经济 ( 当时服务行业 并不重要 ) 转型而来的局限, 以及早期重点通过组装实现的出口导向增长而不注重其他领域发展的缘故 中国面临的核心问题在于, 为了有效实现转型, 正如东欧经验一样, 一个坚定稳固 可靠和一致的制度应作为深化改革的基础 从内部制订那样的一部 经济宪法, 将其作为转型的惊涛骇浪中一个合适的 有利于竞争监管的 锚 似乎还无法做到 在东欧转型时期, 欧盟就起到了这个 锚 的作用, 因为要成为欧盟成员国, 东欧国家 入盟 前就完全接受欧盟的权威身份 在中国, 有效转型必须基于内部政治力量, 却面临挥之不去的 ( 原有 ) 机构和遗留问题 这些旧有制度中有国有企业, 通过调控 ( 以及限制他人 ) 和极端的市场权力, 国有企业在服务市场非常突出, 更不用说融资特权和高层政治支持 ( 直接来自党的支持 ) 中国最近签订的自贸协定中也存在的服务限制 本研究报告也探究具体细节, 罗列了中国服务行业中的监管以及其它相关问题的清单, 重点在于中国在服务业贸易总协议中的最初承诺 市场准入问题 国民待遇 国有企业以及其它问题 本报告涵盖 14 个大服务行业范畴, 还收录了基于世贸组织信息编制的中国企业进入欧盟可能面对的进出壁垒 ( 在 7 个行业中 ) 一览表 为衡量本领域内与中国的 深入而全面 的自由贸易协定的前景, 本研究尝试比较近期的两份自由贸易协定 ( 两份协定看似有相关的可比性 :2015 年中韩自由贸易协定和 2015 年欧盟 - 越南 ( 原本也奉行计划经济政策 ) 自由贸易协定 ), 并就八个方面进行了比较, 例如 : 是否与投资相结合 含哪些服务行业 国民待遇 最惠国待遇以及竞争保障等 据推测, 中国开始尝试转为订立较为高标准的自由贸易协定, 但转变的步伐谨慎且是分阶段地进行 中韩自由贸易协定没有国有企业章节, 欧盟 - 越南自由贸易协定则有涵盖, 但表现却不像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那样高标准 ( 尽管越南同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的签字方 ) 很难想象欧盟会与中国订立一个没有高标准服务贸易章节的自由贸易协定 ( 并且 不要忘记 服务贸易要与模式 3( 外商直接投资 ) 的自由化相结合 ; 详情下文会进一步讨论 ) 同时, 如果意义深远的服务开放无法达成, 中国就不能实践意义上的真正改革 中国可以一石二鸟 : 在与欧盟的自由贸易协定中规定进出服务市场的双边 ( 也可能是多边的 ) 自由化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19

20 公共采购 - 没有任何公平竞争 中国与欧盟的公共采购机制极不相同 欧盟遵守世贸组织政府采购协议 根据世贸组织入世议定书, 中国启动了加入世贸组织政府采购协议的谈判 目前, 中国已经提出了 6 次建议, 谈判还在进行中 基本上, 除了某些中国需要的技术等例外情况外, 中国未对外国竞争者开放政府采购投标 中国企业则很容易进入欧盟政府采购市场, 中标金额巨大 例如,2013 年, 中国企业在欧盟共签署 52.5 亿欧元的工程合同, 而 2013 年完成工程的交易额达到 40.1 亿欧元 中国已经签署了 13 个自贸协定, 但是其中都没有政府采购的章节 目前中国签署的双边 区域和多边协定中, 都没有涉及政府采购的市场准入 尽管中国企业在进入欧盟市场来说相对没有太大问题, 但是他们抱怨欧盟政府采购市场一直以来呈隔离化, 这导致了不可预测性, 增加了企业成本以及风险 然而, 欧盟企业在中国的政府采购市场却没有得到他们认为应该有的同等待遇 欧盟企业面临着 买中国产品 这一政策的阻碍以及要求使用一定比例的本地产品和技术转让等补偿要求 中国在对政府采购协议的建议中正试图改善这些问题, 但是中国的让步似乎还不够 中国希望加入世贸组织政府采购协议, 但还未实现 研究中国对世贸组织政府采购协议提出的 6 次建议可以看到其在以下 3 个方面做了很大的妥协 :(i) 扩大采购实体范围,(ii) 扩大采购物品 服务与工程范围, 和 (iii) 降低门槛 另外, 中国履行协议的时间也从加入协议的第三年而不是第五年开始 而且, 在 2014 年年底中国的第六个提议中, 将饮用水 电力 能源 交通 电信和邮政服务领域的活动纳入采购范围, 这是极具象征意义的, 因为这些产业一般是国有企业主导的 值得注意的是, 这是目前为止的中国政府采购出价中唯一一次将国有企业纳入政府采购实体 尽快解决国有企业问题, 是让欧盟争取利益的关键点 欧盟企业坚持认为, 中国应该在更多省份及更多的行政级别上增加采购实体, 并且降低门槛 除了以上诉求, 欧盟坚持中国应该建立更加透明 非歧视性的制度框架 20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21 中国的政府采购法律法规是为了控制预算, 但是政府采购市场也是一个大的贸易领域 欧盟方面基本没有意识到中国与欧盟的政府采购机制的宗旨是不一样的 欧盟旨在欧洲单一市场中促进透明化 公平竞争的政府采购以创造平等的商业机会, 促进经济增长, 创造就业, 当然同时也确保有效使用税收 对中国来说, 在旧式的计划经济中, 所有的财产都属于集体所有, 而且由于过去国家所具有的压倒性影响力, 就没有必要对公共资金进行监管 因此, 在 20 世纪 80 年代之前没有政府采购法律 / 法规 直到今天, 政府采购仍不作为贸易的一个组成部分, 而是作为预算控制和严明预算纪律的手段, 并由此作为根除腐败 有效使用政府资金的方式 中国加入政府采购协议的谈判成为其推动自身政府采购体系改革的动力 中国在政府采购市场监管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展 现在, 政府采购受到各种法律和法规的监管, 而且中央也建立了发布中央与地方政府采购招标信息的网站 中国已经建立了相互制约与平衡的机制, 同时在政府服务与工程中也引入了公私合营模式 如 政府采购法 实施细则所示, 中国正努力解决政府采购领域的会计违规问题 这可视作中国国内改革的支柱之一 同时, 中国无法继续忽视的一个现实是, 在世贸组织成员国中, 中国的政府采购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而这个市场无法完全不对外开放 因此, 中欧要谈自贸协定的话, 中国必须真正做好将政府采购作为主要贸易议题的准备 如果欧盟能够办到的话, 在和中国谈判自贸协定时, 应以政府采购附加协议为基础 由此, 中国必须首先加入政府采购协议, 并以此作为中欧自贸协定中政府采购谈判的垫脚石 成功的知识产权合作, 源于良好的 ( 中国 ) 知识产权法律 知识产权保护对欧盟的经济发展十分重要 据估计, 知识产权密集型行业占欧盟国内生产总值的 39%( 每年约为 4.7 万亿欧元 ) 如果把直接就业也算进来的话, 则创造了 35% 的就业 20 世纪 80 年代早期以来, 尽管中国在知识产权保护立法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 但是仍然面临着知识产权保护与执法薄弱的严峻挑战, 这给中国建立创新型经济带来了不利影响 欧盟在华企业的抱怨有 : 行政执法存在不可预测性, 专利链接制度 是否允许备案后提交医药产品专利申请补充材料的不确定性 盗取商业机密和保护版权方面执法薄弱 中国政府积极让欧盟企业加入公共协商并以建议的方式以帮助中国改善知识产权立法 然而首要的问题是法律实施和执法 中国在欧盟的企业对欧盟的知识产权保护机制没有任何抱怨 像华为和中兴这样的中国企业是向欧洲专利局申请专利最多的企业之一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21

22 中欧自贸协定可以采用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 (TRIPSplus) 的模式进行磋商 但是问题是如何确保执法力度? 以建设性的态度进行地理标志 (GIs) 保护 中欧双边地理标志保护合作机遇广阔 当前中国在自由贸易协定中的地理标志保护措施 全面投资协议和中欧投资探讨 近期, 中国所有的自由贸易协定中均有知识产权章节, 而且近几年保护措施的深度和广度在不断提高 2015 年, 中韩和中澳的自由贸易协定中的知识产权章节, 以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定 (TRIPSplus) 的方式详细说明了知识产权保护的程度和范围 欧盟在自由贸易协定中的知识产权章节符合其定位, 即 补充并详细说明 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议下的权利义务, 但是保护范围更广泛, 大体上包括所有国际上的知识产权条约, 我们假定欧盟与中国可以在自由贸易协定中落实知识产权章节, 因为中国的知识产权政策和法律旨在大力提高知识产权保护, 在中国向创新型经济转型的过程中, 这是符合中国的利益的 对中国方面来说, 唯一的 也是一个主要的问题是执行 ( 存在推迟 一致性与执法问题 ) 欧盟边境的假冒商品一直都是一个问题 : 而其中中国进口商品似乎是造假问题的头号元凶 ( 约占所有已发现案例的三分之二 ) 欧盟, 作为地理标志 (GI) 保护的发起人, 是识别和保护地理标志的全球领导者 中国, 作为地理标志保护的后来者, 有大量的地方性产品符合地理标志概念, 但这些产品中只有少部分已为全球所知或受到保护 2012 年底, 随着中欧地理标志 十加十 试点开展, 中国的十个食品在欧盟获得地理标志保护 自那以后, 中国再没有向欧盟提出新的地理标志保护申请 中国的地理标志保护受琐碎的登记和保护系统的妨碍, 经常被卷入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纷争 中国是欧盟第五大地理标志产品出口的目的地 ( 农产品 食品 葡萄酒和烈酒 ) 欧盟正在和中国进行地理标志保护协定谈判, 目标是在中国实现对欧盟 100 个农产品进行地理标志保护, 包括奶制品和肉制品 当前, 中国是世界上第四大食品进口国 中国的食品和杂货零售市场将实现 15% 的年度增长 另外, 由于中国消费者十分关心食品安全与质量以及材料来源, 只要这些企业能够进入中国市场 ( 参考关税 关税配额和卫生与动植物检疫 ) 以及中国和欧盟同意实行有效的措施保护地理标志产品, 那么欧盟企业将获得巨大的盈利机会 在目前中国已经签署的 13 个自贸协定中, 只在与秘鲁 新西兰 澳大利亚和瑞士的自贸协定中包含了地理标志的章节 然而, 这些协定里的相关规定看起来也只是 尽力而为 的口吻, 并没有实质性的承诺 欧盟和中国正在谈一个 全面 的地理标识产品协议, 毫无疑问, 谈判的会更有深度 除了加强地理标志保护 监督与反造假外, 还应该为更多的欧盟地理标志保护产品进入中国市场铺路, 以及让更多的中国地理标志保护产品进入欧盟市场 一旦这一谈判完成, 中欧自贸协定谈判则会容易很多 欧盟与中国于 2012 年 9 月开始协商全面投资协议 (CAI) 欧盟的想法是, 以改革作为先决条件, 先协商全面投资协议, 然后再考虑探讨自由贸易协定 2016 年 1 月, 中欧双方宣布了广泛的双边投资协定范围, 将进一步为双方投资者改善市场准入, 不歧视彼此的企业, 并且为投资者及其投资提供更高水平的保护 与透明化 许可和授权程序等相关的监管环境 ( 主要在中国方面 ) 面临的挑战也是谈判的内容 22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23 为什么要订立全面投资协议? 全面投资协议的两大主要目的在于为欧盟和中国的投资商获取市场准入 ( 进入对方市场 ), 以及现代投资保护 对外国投资商进入中国的服务市场和商品市场和 / 或经营业务的诸多限制, 构成了协商全面投资协议的强大动力 数据显示, 在包括所有经合组织和 G20 成员国的 58 个国家中, 中国对外商直接投资的限制最多, 涵盖 22 个行业, 比如农业 矿业和采石 ( 包括原油开采 ) 制造业 炼油和化学品 零售和交通 因此, 对中国来说, 为已经在中国的国外公司或潜在的竞争者创造公平竞争的环境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 欧盟的第二个动力是为了克服欧洲公司目前所受到的 各自为政 的投资保护, 这些分散的投资保护存在于过去与中国签订的双边国家投资协定 (BITs) 中, 有些协定是在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达成的, 早就已经过时 图 ES 7. 外商直接投资限制指数,2014 数据来源 : 经合组织数据库 (2016) 外国直接投资市场准入严重不对称 欧盟企业在华投资准入遇到很多问题, 但是中国企业在欧盟投资准入基本上很容易, 尽管这些企业也抱怨遇到一些障碍, 特别是自然人的流动 ( 服务贸易总协定, 模式 4) 中国投资准入的障碍主要有两种 第一种是中国的总体外国直接投资战略, 它不是基于自由市场原则 ( 除了少数例外 ), 而是将外国直接投资分为四类 : 禁止类 限制类 允许类和鼓励类 这一体制顺应时势而采纳, 所以成为合乎中国五年计划的行业策略, 或者可以称之为 结构性政策 因此, 准入问题以不同方式存在于前三个分类中 第二种是指 进入市场后 的障碍, 即欧盟 ( 以及其他国家的 ) 投资商在经营业务时遇到的不公平竞争环境, 比如大量的政策限制和歧视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23

24 全面投资协定能否缩小与当前自由贸易协定之间的期望差距? 将全面投资协定与自由贸易协定结合起来? 国有企业 : 最大的历史遗留问题 国有企业, 中国自由贸易协定中的新元素 中国积极推动进一步开放并且希望通过外部压力来促进国内改革, 但是中国看起来似乎摇摆不定 比较中国与欧盟分别签署的投资协定就会发现, 对于中国方面, 许多市场准入的实质性条款都是留到签订自贸协定以后才谈的 中国同意做出的优惠让步远远低于欧盟的立场 另外, 在开放程度上, 中国已经同意的有关市场准入的条件 ( 进入市场前和进入市场内后 ) 也只及欧盟一半 比如, 国民待遇中没有包含投资 预设 阶段, 但包括了 在其领土范围内, 对投资的扩张 管理 执行 操作 销售或其他处置 经营要求 符合与贸易有关的投资措施 (TRIMs), 这只适用于商品贸易 相反, 欧盟想要的是跨境 服务贸易, 并希望在自由贸易协定中优先包括适用于大多数服务市场中的最少限制的地方性服务条款 欧盟下决心要先看到全面投资协定谈判的良好成果, 并以此作为启动自贸协定谈判的一个先决条件 对于中国来说, 则完全可以理解是要根据自己的议程计划来推进市场开放 这个议程满是市场化改革的内容, 但都是很简要概括的措施, 在实践中对企业来说没有实际意义 因此, 在全面投资协定谈判中推进诉求时, 欧盟应该要思考其有哪些有效手段来达到目的? 将全面投资协定谈判与自贸谈判合并是否是明智和有效的选择? 如果是这样的话, 改善投资市场准入的有效实现是否又要延迟几年? 在欧盟与中国贸易投资中, 国有企业是一个特别的, 但又非常重要的议题 只有认真地对待这一中国的主要历史遗留问题, 才能进一步协商自由贸易协定 国有企业在中国仍是优惠对待的对象, 而且不止从商业角度对其进行考虑 ( 关税与贸易总协定 (GATT), 第十七条 ) 尽管近三十年有关当局已对国有企业作出重大改革, 国有企业仍是旧式的中国计划经济体系的堡垒 国有企业在一系列的大规模工业和服务市场中行使了大量的市场权力, 受到一连串的限制 ( 或完全禁令 ) 的保护 国有企业的执行总裁受到党的特别关爱, 通过各种复杂的渠道在融资中享受特权, 最近已成为中国在海外直接投资的先锋 但是, 国有企业的生产力增长慢 : 中国私有企业的生产力是国有企业的两倍, 虽然国有企业享有所有的便利 在经济上和政治上, 国企既担当着责任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世界 500 强企业中前 10 家中有三家是中国的国企 许多国企都是大型企业 在某些行业, 国企造成并维持着让人无法相信的过剩产能 ( 如 : 铝 陶瓷和钢铁 其中钢铁行业预估损失额达到几十亿, 如果没有找到开放市场的话, 每年亏损可能高达 300 亿欧元 ) 如果中国想要进行有效且影响深远的改革, 国企改革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不管是出于意识形态的原因, 还是由于游说或既得利益的影响, 中国 2013 年提出的改革路线中并没有正式提到国企部分 在贸易与投资关系中, 国有企业也担当着一种责任 尽管中韩之间密切的经济交流饱受高度扭曲的 限制性的商业环境的深刻影响, 中韩自由贸易协定并未包含国有企业章节 欧盟和诸如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 ( 内含正式的国有企业章节 ) 坚决认为, 国有企业问题需要严肃地一次性处理, 这是为了中国的利益 ( 中国常说的所需的一种外部压力 ), 也是为了维系与世贸组织伙伴之间由市场驱动的 不受人为因素影响的的经济关系 24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25 国有企业, 一份沉重的责任 在中国国内, 欧洲企业会被歧视 面对中国国有企业, 是没有公平竞争的, 但是在欧盟的中国商业活动可以享受国民待遇, 如有必要还可以进入司法审查 因此, 在中国的欧盟企业对缺乏市场准入以及面临的大量限制表示沮丧, 企业均热切盼望订立互惠措施 从国际上而言, 中国的国有企业是中国在全球投资的领跑者, 由似乎是取之不尽的政府金库作保障 包括经常是省级和地方金库 国有企业在对外直接投资上的成功迟早会产生事与愿违的结果, 并会开始破坏国际贸易和投资带来的利益, 因为国际贸易和投资是基于不歧视和尊重市场的原则而开展的 图 ES 个国家 10 强企业中国国企的占比 注释 : 仅显示占比 10% 以上的国家 资料来源 :P. Kowalski et al. (2013), 国有企业 : 贸易效应和政策含义 经合组织贸易政策 147 号文件, 经合组织 (OECD), 巴黎 国有企业和中国改革 2013 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后, 中国承诺要对国企进行改革, 减少国企补贴以及国有占股 但是中国如何在 2020 年以前有效地实施所有这些措施仍待观察 国有企业还妨碍了中国执行有效的竞争政策, 因为根据 2008 年的反垄断法 (AML) 第 7 条, 国有企业不受竞争政策约束 由于缺少具体的实行细则, 竞争政策的目标难以达成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25

26 中欧反垄断合作成果丰硕 但是需要进一步的承诺和更规范的补贴原则 中国在竞争政策方面发展迅速 欧盟与中国在该领域合作多年, 现在成效渐彰, 尤其是有关并购控制方面 反垄断法涉及对中国市场 ( 也就是在中国的经营, 以及在中国以外进行的活动但会影响国内市场的 ) 的反竞争效应的垄断经营 在限制性的商业实践 滥用市场支配地位 ( 欧盟运行条约, 第 101 和 102 条 ) 和欧盟并购条例方面, 欧盟竞争法是反垄断法的主要参考 欧盟企业投诉, 中国的竞争政策 ( 反垄断法, 尤其是有关并购 ) 主要目标是国外企业 但经过谨慎的现况调查, 便会发现这一论断并不真实 其他的投诉主要集中在与价格调查相关的 因地方性利益和保护主义引起的不同地区的实施实践 ( 尤其是并购交易的审查 ) 程序规则 透明度和强制实施的差异 到目前为止, 中国在自由贸易协定有关竞争的章节中将合作定位在原则性的, 但欧盟却更倾向于在有具体承诺的基础上协商 欧盟赞成制订详细的条款, 而不只是温和的法律性主旨, 例如, 欧盟同意可以根据合适的理由提供 专向性补贴, 但认为应该禁止没有限制 没有条件的补贴 这种承诺对中国的国有企业将有非常重大的影响 26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27 中欧自由贸易协定的设计和内容 本研究还模拟预测了中欧自由贸易协定可能带来的经济影响 经济影响的计算借助于最先进的 复杂的一般均衡 (CGE) 模型, 以及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 2011 年全球贸易分析项目 (GTAP) 的最新世界数据库 经济影响指对中国和欧盟以及所有欧盟成员国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影响, 以及对工业和服务业产量以及双边贸易的影响 另外, 本研究也探讨了劳动力问题, 并且就三类不同技术水平的工人的工资上调情况进行计算 考虑到模型的特征 ( 不允许直接测定短暂失业, 但是, 这可能是由于自由贸易协定带来的激烈竞争造成的 ), 仅针对在职人员的工资上调, 并由此假定是所有工人的实时调整 当然, 这些假定并不是现实中发生的, 这也是为什么将可能会因为自由贸易协定而招致产量缩减的少数产业的工人劳动力调整问题归入到单独章节 但是, 在大部分的商品和服务行业, 该模拟体现了积极影响, 同时意味着总体上更多的就业机会 如何实证分析经济影响? 本文假设的自由贸易协定 ( 应用于模型 ) 存在两个变量 : 适度的 变量即关税削减为零而货物和服务贸易的监管壁垒成本降低 25%; 高标准的 变量即关税削减为零而货物和服务贸易的监管壁垒成本降低 50% 因为, 总体而言, 商品和服务市场的监管壁垒的成本远远高于平均关税, 相比于仅针对关税的 ( 流于表面的 ) 自由贸易协定, 可预期 深入而全面 的自由贸易协定可以解决技术性贸易壁垒和卫生与植物检疫问题以及服务市场的准入, 并带来更大的经济效应 本研究使用的 在文献中通常称之为非关税措施 (NTM) 的术语, 通常可归结为监管壁垒 尽管免除关税的实证经济分析很早之前就已广为人知, 但是非关税措施的成本 即更为复杂的监管壁垒的成本 更难预估 由于我们的模拟测算采用的是最新的非关税措施成本估计, 我们必须接受的一点是, 这些措施是存在问题的, 之所以采用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 第 18 和 19 章中使用的术语 可操作的 非关税措施, 即可以通过自贸协定减少的简单平均非关税措施成本 尽管中国与欧盟的非关税措施大有不同 ( 中国的简单平均非关税措施成本在货物和服务贸易方面分别是 36.7% 和 43.5%, 而欧盟分别是 22.8% 和 20.9%), 可操作的 非关税措施削减对双方来说也各不相同 : 欧盟可减少 12% 的市场准入成本, 而中国可减少 23% 这一比例要远远高于中欧双方的平均关税, 欧盟平均关税不到 4%, 中国平均关税是 8% 这就是我们主张建立 深入的 自贸协定的关键理由 在机动车和服务行业, 中国的非关税措施成本很高, 而在纺织 服装与鞋类 以及纸制品和金属制品等低成本行业欧盟的非关税措施成本很高 中欧自由贸易协定对国内生产总值的正面影响 模拟结果显示中欧自由贸易协定将对国内生产总值产生正面影响 : 在适度的自由贸易协定下,( 到 2030 年 ) 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将增加 1.16%, 欧盟的国内生产总值则会增加 0.43%; 而在高标准的自由贸易协定下, 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将增加 1.87%, 欧盟的国内生产总值则会增加 0.76% 因为欧盟总体收入较高, 按货币计算的数值会更均衡 : 在适度的自由贸易协定下, 中国为 625 亿美元 ( 现为 558 亿欧元 ), 欧盟则为 543 亿美元 ( 现为 485 亿欧元 ); 在高标准的自由贸易协定下, 中国为 997 亿美元 ( 现为 891 亿欧元 ), 欧盟则为 932 亿美元 ( 现为 833 亿欧元 )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27

28 结果被低估的原因 上述结果依然低估了可产生的全部经济效应, 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这些模型的内在限制, 尽管它们拥有关键的一般均衡特征 ( 包括了所有市场的间接影响和进一步的反应, 无论是在各自内部还是对第三国 ) 有些必然受高标准的自由贸易协定影响的方面却未包含在这些模型中, 比如 :(i) 投资效应和影响 ;(ii) 通过价值链或产业内贸易, 贸易与对外直接投资的关系 ( 换句话说, 在中国 欧盟与中国贸易中以更简单 更自由的方式就诸如部件等方面作对外直接投资 ) 可能是互补的 ; 在商业服务方面可能也有类似的效应 ;(iii) 各种动态效应 ( 包括创新 新商业模式 知识产权问题 ); 和 (iv) 非监管性的中国市场功能的提高 ( 比如, 国有企业受约束, 不再有超级主导地位 ; 还有, 透明度和管治的提升, 这也是在中国的欧洲企业主要投诉的问题 ) 政府采购也无法以让人满意的方式开展 ( 即使只有小部分是符合条件的, 单是这一项便足以成为重要的中国潜在市场 ) 另外涉及的是更加技术性的原因, 主要是非关税措施预计成本的不确定性, 尽管有关方面已努力对此作了改进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 非关税措施在服务业的费用水平疑似偏低 可以发现服务业的开放对国内生产总值的影响以及对增加双边贸易的贡献看起来相对较少 对欧盟成员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影响 报告也测算了中欧自由贸易协定将对欧盟成员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影响 在高标准的自由贸易协定中, 国内生产总值的变化幅度介乎于 0.47%( 葡萄牙 ) 至 1.97%( 斯洛伐克 ) 之间 ; 在适度的自由贸易协定中, 变化范围则在 0.27%( 葡萄牙 ) 和 1.34%( 同样出现在斯洛伐克 ) 之间 所有欧盟成员国在这两种情境下都多少有所收获 28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29 巨大的贸易效应 欧盟对中国的出口将有强劲增长, 在 79.2%( 适度的 ) 至 110.6%( 高标准的 ) 之间, 但是出口至世界其他国家则有所减少 总体而言, 欧盟出口升幅分别在 2.2% 和 3.2% 之间 中国出口至欧盟的增长在 39.2%( 适度的 ) 至 56.9%( 高标准的 ) 之间, 出口价值总额的增幅超过欧盟 另外, 中国出口至世界其他国家的货量也稍有增长 因此, 自由贸易协定的贸易影响是相当大的, 它可以使欧盟出口增加一倍以上, 并使已经很庞大的中国对欧盟的出口额 ( 主要是商品 ) 增加 60% 图 ES 9 自由贸易协定对欧盟产量 出口和进口的影响 ( 各行业的变化, 在高标准的自由贸易协定下 ) 注释 : 贸易与世界接轨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29

30 实际工资增长, 分三种技能水平 在适用模型中工人调整 中欧自由贸易协定对实际工资影响如下 : 中国工人的实际工资增长 ( 以增长百分比计 ) 小于总体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 而欧盟的增长或多或少高于国内生产总值增长 这反映了各自的贸易类型 欧盟比中国进口更多的消费品 事实上, 欧盟进口商品中大部分是 大众消费品, 这些商品能够降低生活费用 ( 因为从中国进口的大众消费品比当地同类产品更便宜 ) 并因而直接提高欧盟消费者的实际可支配收入 在高标准的自由贸易协定下, 各欧盟成员国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 实际工资增长介乎 1.66%( 斯洛伐克 ) 到 0.24%( 希腊 ) 之间 按不同技能水平分类, 在高标准的自由贸易协定下, 欧盟实际工资的最高增长来自低技能工人阶层, 平均增长达 1.13% 然而, 这一数据隐含颇大的数据差异, 其中比利时和德国的低技能工人工资增长达到 2% 比利时 (2.01%) 德国 (1.90%), 而一些低收入欧盟国家的增长则少得多 葡萄牙 (0.14%) 希腊 (0.30%) 罗马尼亚 (0.41%) 保加利亚 (0.43%) 一般均衡模型 (CGE) 估值并未证实以下猜想, 即 ( 一些 ) 欧盟的低技能工人可能会因为与中国签订的自由贸易协定而遭受收入损失, 因为所有欧盟国家工人的实际工资在两种自由贸易协定情境下都取得增长 这可能意味着, 在最近的一段时间以来欧盟已颇为适应中国最突出的相对优势 自由贸易协定不太可能在有相当多低技能工人的行业引起新的 剧烈的向下调整, 尽管少数行业规模可能会萎缩 这也可以理解为是二阶效应 ( 一般均衡模型 ) 的结果, 比如, 由自由贸易协定产生的总体经济活动增长也得益于行业面临的某些竞争威胁 最后, 应理解的一点是, 在模型中通过行业间的直接再分配对工人进行的调整, 当然在实际实践中不会如此迅速也不会如此顺利 必须注意的是, 运用这种模型的结果是, 一方面, 通过部分工人的产业间重新配置, 正在萎缩行业的工人工资下降水平将最大程度地缩小, 另一方面, 处于流动中的劳动力可以加入需求持续增长的扩张中的行业 30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31 现实世界中的工人调整 当然, 政策制定者和工人都需要理解涉及劳动力的一般均衡 (CGE) 模型模拟结果, 作出最好的解读, 让现实中的相关欧盟工人明白 : 即到 2030 年为止的实际调整情况会如何 与中国这样的中等收入新兴经济体进行贸易, 会导致现实中欧盟劳动力市场的调整, 并且会引起暂时的失业 在这样的情况下, 那些失去工作的工人将无法享受中欧自贸协定为欧盟经济带来的总体利益 ( 至少在一段时间内 ) 政策制定者首先应该想到是否这样的情况会发生 在多大程度上可能发生, 其次, 采取措施确保这些临时的 失败者 有所补偿且能很快获得新的就业机会 工人离开缺乏相对竞争优势 ( 与中国相比较 ) 的行业但无法被有上升需求的另一个行业直接吸收时, 将发生劳动力转移 ( 这并不符合模型的假设 ) 如果只关注模拟的欧盟的潜在萎缩行业 ( 中国的行业萎缩可能更严重 ), 很可能将出现选定的职位流失问题 当然, 自由贸易协定的落实总体上会创造出更多就业机会, 但可能只限于其他行业的其他工种和 / 或其他区域或国家 劳动力转移的上限和下限 因为一般均衡 (CGE) 模型是以 在职 作为先决条件, 因此没有对非自发的 暂时性的失业进行模拟 : 所有的初始工人都有一份工作, 但可能是不同行业的不同工作, 工资也不同 但是, 也可以粗略计算另一种极端的代理模式, 即所有工人 在模型中 的不同行业间移动 这种方法是非常极端的, 因为这表明 移动的 工人中没有一个人会被立即吸收到另一个行业中 在实际的劳动力市场实践中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极端情况, 而且这种极端情况也忽视了一些关键问题 因此, 在本阶段评估深入的中欧自由贸易协定的调整问题时, 并没有非自发的失业 因为在一般均衡 (CGE) 模型中高度灵活的工人和工资可以生成完美 即时的调整 而且, 如果没有任何形式的调整发生的话 ( 至少没有即时发生的调整 ), 那就存在理论上最大值的 劳动力转移 本研究表明, 这种极端情况下的劳动力转移在欧盟低技能工人中最普遍 ( 约占欧盟劳动力的 2%, 而且中国还要稍多一点 ) 更易受影响的成员国有马耳他 斯洛伐克 德国 芬兰 匈牙利和意大利 遗憾的是, 并没有严密的分析方式可以确定在这两种极端情况之间, 自由贸易协定会造成多大程度的失业问题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31

32 为什么尽管痛苦, 劳动力市场调整仍然可控 无可否认的是, 劳动力市场每天都有人失业, 但是本研究引用的四个关键注意事项可以缓解高度的悲观情绪 第一, 一般均衡 (CGE) 模型忽视了 (CGE 模型是 静态 的 ) 工人可用于应付坏消息的多个方案 在实际实践中, 工人已预期出现竞争威胁 ( 尤其是易受影响的行业 ), 并可能 ( 也确实 ) 寻求其他工作机会 ; 他们会寻求私人培训以学习新的工作技能, 甚或接受再培训 ; 他们会转移到其他区域 ( 即使此情况在欧盟并不常见, 其影响却不容忽视 ); 他们会退休 ( 如果调整需要好几年时间, 这确实有助减少就业压力 ) 第二, 公司也有选择权, 并经常作出选择 只有一些易受影响行业的公司正在向低工资国家迁移 ( 甚至见于欧盟内 ) 或退出市场 公司也试图优化产品组合, 藉此巩固企业基础 ( 这是相对中国而言 ); 这些公司也可以扩大经营范畴 ; 可以投资到创新型产品或其他产品选择 ; 或改变业务模式, 比如综合全球价值链的不同 任务 第三, 自由贸易协定的最终设计可能 ( 通常 ) 会预先考虑调整问题, 并且明确使用 时间 因素作缓解处理 在那些拥有相对较多的低技能工人的易受影响行业, 关税减让的效益经常带滞后性, 意思是自由贸易协定条款达成时已知晓关税减让, 但要在很多年后 ( 以本研究全篇假定的 10 年期限为例, 在 5 或 7 年后 ) 才真正彰显重大意义 该滞后情况有助于调整, 在没有直接预期的情况下, 劳动力转移就不会造成失业 ( 或者程度会小得多 ) 第四, 时间 也可以作用一个关键原因, 甚至可能是更重要的原因 中国的发展仍比欧盟快速, 而这将持续整个阶段, 比如说到 2030 年 在约 13 年时间里, 中国的工资会迅速增长, 而其在低技能密集产业的比较优势将不再那么显着, 甚至会完全消失 另外, 中国 源源不绝的非技术性工人 ( 来自西部或中部的农村 ) 供应已见干涸, 而且实际上正在缩减 ; 同时, 服务业 ( 需要一定的技能 ) 的快速发展将与低技能工业行业争夺劳动力 这些都不包括在一般均衡 (CGE) 模型中, 即使它已将 2030 年收入水平的部分预测应用在内 综合考虑, 这四个注意事项极大地照亮了低技能工人原本昏暗的前景 ( 在欧盟的支持下 ) 欧盟成员国应采取积极的劳动力市场政策 由于对中欧自贸协定将导致劳动力转移甚至暂时性失业的延续时间无法预知, 那么就需要采取明确清晰的政策以有效应对这一问题 对于福利国家来说, 一些缓冲措施是会自行启动的 然而, 有关当局还是需要制订 积极的劳动力市场政策, 不论是以 ( 有效的 ) 再培训 技能提升, 还是求职支持等形式实现 另外, 值得注意的是, 能够并且应该 归因 于中欧自由贸易协定的事件 / 情况是有限的 失业问题一直存在, 理由也是各种各样的 ( 不管是信息技术或自动化 管理差 产品或服务需求转变 新的商业模式等 ), 贸然断言任何一份自由贸易协定是造成失业的原因都不是谨慎恰当的做法 此外, 协定带来的就业机会 ( 自由贸易协定带来的就会机会远大于造成的失业问题 ) 也有助于改善失业问题 32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33 总体政策含义 中欧自由贸易协定将带来多方面收益的原因有很多 一是双边贸易将实现倍增, 这还尚未计入巨大的投资效应及其引致的贸易效应 同样, 中欧自由贸易协定对促进国内生产总值增长和拉动就业都有积极的作用 从战略上看, 自由贸易协定的意义重大, 但只有中国落实改革承诺以及取得国企改革和政府采购市场开放的重大突破时, 才能成功 自由贸易协定对中国来说获利更大 ( 模型无法将这些内容纳入 ) 这证实了一个深入而全面的自由贸易协定对当前发展阶段的中国而言是完美的选择, 为改革也带来了新的逻辑同时欧盟也终于能按合理顺序推行其东亚贸易政策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33

34 笔记 34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35 明日丝路 : 评估中欧自由贸易协定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