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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七章 抗日战争爆发后, 在绝大多数留日学生相继回国 国民政府停止派遣留日学生的情况下, 为了维系与日本的 亲善 关系和推行 共存共荣 政策, 培养亲日高级人才, 包括伪维新政府和汪伪国民政府在内的各日伪傀儡政权在 沟通中日文化, 培养兴亚人才 的幌子下, 积极推进奴化留学教育, 一批中国青年在多种原因的促使下, 负笈东洋, 续写着近代中国的奇特一章 第一节 战前概况 中国人赴日留学始于中日甲午战争之后, 尽管比赴欧美留学晚了数十年, 但因具有 路近 费省 文同 等诸多便利, 日本很快成为中国最大的留学国, 并先后出现了 905 ~ 906 年 93 ~ 94 年以及 934 ~ 937 年 7 月三次留日高潮, 在日中国留学生最多时达 8000 人之多 本节内容参考了王奇生 中国留学生的历史轨迹 (872 ~ 949) ( 湖北教育 出版社, 992) 一书有关章节, 在此谨向该书的作者及出版者致谢 395

2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一 留日概况 896 年, 清驻日公使裕庚在上海 苏州一带招募了 3 名学生赴日, 揭开了中国人留学日本的序幕 由于日本与中国隔海相望, 当时, 由上海到横滨, 与从上海到苏 杭差不多, 不似与欧美相隔千山万水, 来往十分方便, 留日学费和生活费也没有留学欧美贵, 一般中等人家即可负担, 同时中日两国文化同出一脉, 日文与中文相近, 两国风俗习惯也颇多相似, 因而日本便成为许多中国人出国留学的理想之国, 留日人数直线上升, 并很快超越赴欧美留学人数, 日本也就成为中国人的最大留学国 据王奇生的 中国留学生的历史轨迹 (872 ~ 949) 引用的有关史料记载 : 留学日本的中国学生 898 年为 77 人, 899 年为 43 人, 900 年为 59 人, 90 年为 266 人, 902 年为 727 人, 903 年 月为 242 人, 904 年 月为 2557 人, 905 年则猛增到 8000 余人 905 年 月日本颁布 关于清国人入学公私立学校之规程 后, 有 2000 多名留日学生归国, 906 年后在日留学生持续下降 : 906 年为 6000 余人, 907 年为 6797 人, 908 年为 527 人, 909 年为 5266 人, 90 年为 3979 人, 9 年为 3328 人 9 年 0 月辛亥革命爆发后, 关心中国政治前途的留日学生纷纷买船票归国, 仅剩 500 名滞留未归 2 92 年中华民国建立后, 一些归国学生又相率返日, 一部分对革命有功之士及其子弟也由南京临时政府派遣赴日留学 二次革命 失败后, 不少革命领导人相率流亡日本等国, 在日留学生人数开始回升, 据日本人松本龟次郎 中华留学生教育小史 载 : 93 ~ 94 年间, 留学生人数颇多, 最少也有五六千人, 仅次于日俄战争前后的最盛时期 2 参见王奇生 中国留学生的历史轨迹 (872 ~ 949), 第 97 ~ 98 页 参见王奇生 中国留学生的历史轨迹 (872 ~ 949), 第 0 页 396

3 第七章 95 年后, 因日本向中国提出 二十一条 无理要求以及流亡海外的革命志士在袁世凯死后相继归国等原因, 在日留学生人数又开始下降, 96 年留日学生为 2326 人, 98 年又增至 3548 人 其后, 虽因国内政局及中日之间关系的变化, 在日留学生人数或增或减, 但大多维持在两三千人之间, 据实藤惠秀的 中国人留学日本史 一书 中国留日学生数表 载 : 99 年约 2500 人, 920 年约 500 人, 92 年约 2000 人, 922 年 2246 人, 923 年约 000 人 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 赴日留学的人数未见减少, 如 928 年留日学生总数为 2635 人, 930 年为 3049 人, 93 年 5 月为 2972 人 九一八事变和一 二八事变发生后, 留日学生人数再度锐减, 932 年 6 月减至 42 人, 933 年 5 月仅剩 357 人 从 934 年开始, 因受国际上金价下跌银价上涨 国内经济衰落 青年学生失学失业及国民政府调整留学政策等方面的影响, 留日学生人数又急剧增加 据有关资料显示 : 934 年秋为 2347 人, 935 年 3 月为 3700 人, 935 年 7 月增至 4500 人, 935 年 月则达到了 8000 人 2 其后人数虽有所下降, 但 936 年和 937 年, 留日人数仍维持在 5000 ~ 6000 人 ( 据实藤惠秀在 中国人留学日本史 一书考证, 936 年 6 月留日学生人数为 5662 人, 937 年 6 月为 5934 人 ) 据有关专家研究 : 计自 896 年首派留日学生起至 937 年抗日战争爆发全面停派止, 四十二年间, 国人留学日本者总数不下五万人, 蔚成中国史上空前的留学运动 日 实藤惠秀 : 中国人留学日本史, 谭汝谦 林启彦译, 三联书店, 983, 第 45 页 参见王奇生 中国留学生的历史轨迹 (872 ~ 949), 第 5 页 日 实藤惠秀 : 中国人留学日本史 译序 397

4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二 归国御侮 留学海外的中国学子有着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和爱国忧民的光荣传统, 他们虽置身异邦却时刻关注着国内政局的变化, 每当国内政局发生剧变或国家濒临危急存亡之时, 他们立即中止学业 束装回国, 尽忠报国 近代以来, 由于中日关系的特殊性, 特别是中国人留学日本始于中日甲午战争中国战败之后, 而日本曾是中国人不屑一顾的弱小 落后的岛国, 留日学生在日本也长期饱受轻侮和歧视, 因而留日学生较留学欧美学子更为自卑而又自尊, 也更为敏感 每当日本出现排华 反华或侵华行为, 留日学生往往充当抗日的急先锋, 集体退学回国事件时有发生 如 905 年 月日本颁布 关于清国人入学公私立学校之规程 ( 即所谓 取缔留学生规则 ) 后, 留日学生即以该规程有损中国的国权和留学生的人格而发生集体退学归国事件, 此次留日学生回国者达 2000 人以上 95 年反对 二十一条 98 年反对 中日共同防敌军事协定 928 年抗议日本出兵山东 93 年抗议日军入侵东北, 也都发生过规模较大的集体归国运动, 而规模最大也最为彻底的一次归国事件发生在七七事变之后 937 年 7 月卢沟桥的炮火震惊了中华大地, 也震醒了当时在海外求学的万余莘莘学子 他们纷纷中断学业, 回归祖国, 共赴国难 据不完全统计, 抗战爆发后一年左右时间内, 先后有 8000 余名留学生回到祖国, 其中又以留日学生步调最为一致, 回国最为彻底 如前所述, 抗日战争爆发前, 在日留学生有五六千人 七七事变发生后, 日本国内一片欣喜若狂之声, 为了防止留日学生进行反日活动, 日本当局加强了对中国留学生的监视, 东京警视厅派出大批刑警监视中国学生, 日方对我国留学生检举压迫手段愈 398

5 第七章 用愈激, 我留学生或遭逮捕, 或被监视, 行动极不自由 2 日本警察当局随意搜查留学生行李书籍及侮辱殴打事件时有发生 在日本当局的歪曲宣传和蒙蔽下, 一般普通日本国民对留日学生也深怀嫉视 在此恶劣环境下, 心忧祖国的留日学子深感日本非久留之地, 乃纷纷结伴回国, 参加抗战 为了筹措回国路费, 不少学生卖掉了留学的一切用具 自七七事变到 937 年 9 月上旬, 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内, 即有近 4000 名留日学生归国 9 月下旬, 国民政府教育部正式下令留日学生 撤离敌国, 回国参战 3 至 0 月下旬, 在日留学生除 403 人因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滞留日本外, 4 其余悉数返抵祖国 且这 403 人中, 又有相当一部分在 938 年后回国, 只有极少数延至抗战中后期返归 此次归国的留日学生与以往不同的是, 他们没有再返回日本续学, 且根据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记载, 在随后的整个抗日战争期间, 国民政府再也未派出任何人赴日留学, 5 自甲午战争后形成的中国的正常工作全面中断 第二节 政策与管理 尽管中国的正常秩序因抗日战争的爆发而全面中断, 但中国人赴日留学的历史并未完全终结, 抗日战争时期日本扶持下 成立的各汉奸政权如伪满政府 伪华北临时政府 伪维新政府 汪 申报 937 年 7 月 5 日 申报 937 年 8 月 7 日 教育部令留日学生一律回国, 大公报 937 年 0 月 29 日 事变前后留学生省别比较表, 伪华北临时政府教育部档案, 二 一七 / 79,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据国民政府教育部编 8 学年度至 35 学年度出国留学生数 记载, 938 ~ 945 年赴日留学生统计为 零 (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2038,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 399

6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伪国民政府, 仍继续向日本派遣留学生, 使中国人在一种改变了本质的形态下得以赓续 侵华日军侵占华北 华东 华中 华南等地后, 相继扶植成立了伪华北临时政府 伪维新政府和汪伪国民政府, 并利用傀儡政权在统治区内推行亲日的奴化教育, 形成了从小学到大学的奴化教育体系 与此同时, 为培养亲日高级人才, 傀儡政权又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指使和支持下, 开始选派青年学生赴日留学, 一些在国内求学无望的学子也因种种原因前往日本留学 为了迎合日本主子的需要, 做好公费留学生的选拔, 并加强对公自费留学生的管理, 伪华北临时政府 伪维新政府和汪伪国民政府在日寇的操纵和控制下, 先后制定出一系列的留日奴化教育政策和规章制度, 并建立了留日学生的管理机构 一 政策 为了加强对留学生的管理, 早在 938 年 2 月 26 日, 伪维新政府教育部即以 令教字第 3 号 公布了 留学规程, 对赴国外留学学生的类别 资格 管理等做了较为详细的规定 因 留学规程 与 94 年 5 月汪伪教育部公布的 国外留学规程 的主要内容基本相似, 且伪维新政府存在时间不长, 在其统治时期仅派出了 37 名留学生赴日, 故在此对 留学规程 不做详细介绍 为了加强对留日自费生的管理, 939 年, 伪华北临时政府和伪维新政府教育部均公布了 发给留日自费生留学证书暂行条例, 其内容基本相似 条例 规定 : 凡自备费用或由私法人遣派并供给费用赴日本留学或研究专门学术或入其他机关研究实业者, 称为留日自费生 留日自费生请领留学证书须具有下列资格 留学规程 (938 年 2 月 26 日 ), 详见汪伪国民政府公报事务处编 国民政 府公报 第 35 号, 法规 第 3 ~ 22 页 400

7 第七章 之一 : () 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专科以上学校毕业生者 ; (2) 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高级中学或同等学校毕业者 留日自费生请领留学证书须呈缴毕业证书 保证书 最近 4 寸半身相片 2 张及证书费 印花税票等 ; 由私法人遣派留日自费生还须由遣派机关代请发给留学证书 ; 留日自费生取得留学生证书后, 须依照手续向主管机关请领渡日身份证明书, 并向日本领事馆申请签字 ; 留日自费生取得留学证书后, 其出国日期以三个月为限, 倘至期因故不能成行, 须开具理由, 检同留学证书呈请本部 ( 教育部 ) 复加签注, 得延期三个月, 但以一次为限 伪华北临时政府教育管理部门也相继公布了一系列管理留学生的政策 汪伪国民政府成立之后, 汪伪教育部在其所拟的施政计划中, 即有筹设公费留日学生的计划, 拟于日本退还庚款中拨出一部分, 以备派遣公费留学生之需 2 为规范留学教育 ( 实际上只有 ), 94 年 5 月, 汪伪教育部公布了 国外留学规程 3 规程 将留学生分为公费生和自费生两种 : 公费生系 由各省市教育行政机关考取或由公共机关遴选派赴国外研究专门学术, 供给其研究期间全部费用者 ; 自费生系 自备留学费用或由私法人遣派赴国外研究专门学术, 供给其费用者 对于公费生, 强调 应注重理农工医等专科, 研究科目之种类 公费生名额 留学国别 年限及经费状况等, 须由各省市依其地方情形之需要及所研究科目之性质, 于每届招生前详为规定, 呈部核准施行 但留学年限 2 3 发给留日自费生留学证书暂行条例 (939 年 月 24 日公布 ), 伪维新政府教育部公报处编 教育公报 第 9 期, 法规 第 5 ~ 6 页 教育部工作报告 (940 年 0 月 ), 汪伪教育部档案, 二 七八 / 24,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汪伪国民政府公报事务处编 国民政府公报 第 90 期, 附录 第 7 ~ 25 页 本部分引文除特别注明外, 均来源于此 40

8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至少二年, 至多不得过六年, 实习及考察期间在内 关于公费生的考试选拔, 国外留学规程 规定由各省市初试后由伪教育部复试决定之 报名参加公费留学生考试的人员须具备下列条件之一 : 一 国内外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专科以上学校毕业并曾任与所习学科有关之技术职务二年以上者 ; 二 国内外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专科以上学校毕业后曾继续研究所习学科二年以上而有价值之专门著作或其他成绩者 ; 三 国内外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大学或独立学院毕业而成绩优良者 报名时除呈缴毕业证书及最近四寸半身相片两张 ( 一张存各省市, 一张送部 ) 外, 其具有前述第一款资格者 并须呈缴履历书及服务证明书各两份 ( 一份存各省市, 一份送部 ), 具有前述第二款资格者 并须呈缴专门著作及其他成绩, 具有前述第三款资格者 并须呈缴学校成绩证明书 ; 服务证明书或学校成绩证明书, 须由服务处所最高主管人员或学校校长签名盖章 初试同一省市区内每年举行一次, 报名时间为每年的 2 月 日 ~ 3 月 日, 初试时间为 4 月 日 ~ 5 日 初试前先进行体检, 体检合格者参加笔试 初试笔试分普通科目和专门科目两方面, 普通科目有 国父孙先生遗教及和平反共建国理论 国文 本国史地 留学国国语 ( 作文 翻译 会话 ) 四门 ; 专门科目则视所考各学科而定, 但最少须考三种科目 由伪教育部组织的复试时间为 7 月 日 ~ 5 日, 复试内容则分留学国国语 ( 作文 翻译 会话 ) 和专门科目 ( 由初试之专门科目中选考二种 ) 两门 考试成绩计算方法为 : 初试之成绩计算以普通科目中之国父孙先生遗教及和平反共建国理论 国文及本国史地共占总分数百分之二十五, 留学国国语占百分之二十五, 专门科目占百分之五十 复试成绩以三种科目平均计算 复试考取各生须于三个月内出国, 逾期者得取消其资格 公费留学生的费用 ( 包括来回川资 学费等 ) 也有明确规定 : 出国及回国川资由各省市视留学国路程及其他情形规定之 川资及学费发给手续由各省市规定, 但出国时须预 402

9 第七章 给三个月学费 留学经费暂以留学国国币为标准 ; 各省市于每公费生出国时, 应拨存其留学国管理机关准备金一千元, 以供灾害救济 疾病治疗等意外之用 国外留学规程 也对公费生的学业等做出了较为严格的规定 : 公费生于留学期内, 非有特别情形经各省市转呈本部许可者, 不得变更其研究科目及留学国, 违者取消其留学资格, 勒令返国, 并追还其以前所领一切费用 ; 公费生于留学期内, 须于每学期开始前, 将上学期之经过及研究之成绩, 连同主任教授证明文件, 呈请管理留学机关证明, 并须分别呈部及本省市审查备案 ; 公费生于每学期开始后一个月内尚未呈报前条所规定各项, 一次者予以记过, 两次者则取消其留学资格, 勒令返国 ; 公费生在留学期内, 有办理政府所委托事件之义务 ; 公费生实罹重病不能继续学业者, 得由管理留学机关报告各本省市, 令其返国, 并由各本省市报部备案 ; 公费生遇家庭重大变故, 得呈由管理留学机关向各本省市请假返国, 但须经许可后方得起程 此项假期不得超过一年 假期内不给学费, 并不给来回川资 ; 公费生毕业后须将毕业证件送请管理留学机关验印证明 ; 公费生回国后两个月内, 须到各本省市报到, 如本省市需要其服务时, 至少须依照其留学年限在本省市服务, 违者得追还其以前所领一切费用 对自费出国的留学生的要求和管理, 虽然没有公费生严格, 但也有明确的规定, 如赴国外留学的自费生须具有下列资格之一 : 一 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高级中学以上学校毕业者 ; 二 公立或已立案之私立职业学校毕业者 曾在国内任技术职务二年以上著有成绩者 自费生出国须由殷实商号或有固定职业能担任该生经济及行为责任者作为保证人签署保证书, 保证书中载明 : 所有该自费留学生 留学期内应须经费及其他行为, 均由保证人负完全责任, 如在留学期内发生一切经费困难问题时, 经教育主管机关通知保证人后, 保证人立即筹款接济 并规定同一保证人在同一时期内 403

10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所保证之自费留学生至多以三人为限 自费生与公费生一样, 在留学期间, 须于每学期开始前, 将上学期之经过及研究之成绩, 连同主任教授证明文件, 呈请管理留学机关审核后转部备案 一学期不报者, 管理留学机关应予以警告, 两学期不报者, 取消其留学资格, 并勒令回国 对有特别成绩的自费生, 得请留学学校及管理留学机关证明, 迳将特别成绩连同证明文件 学历及最近四寸半身相片二张, 呈送各省市审查暨本部审定认可者, 得享受各本省市奖学金补助 国外留学规程 明确规定 : 公自费生有损辱国体或荒怠学业及其他不法行为, 得由所在国之管理留学机关报告本部, 取消其留学资格, 勒令返国 如系公费生, 并追还其以前所领之一切费用 而 留学生管理机关 系指留学生监督处及驻外使领馆 国外留学规程 还规定, 所有出国留学的学生, 不管是公费生还是自费生, 均须请领留学证书, 其请领手续为 : 公费生请领留学证书 须呈缴最近四寸半身相片二张 证书费二元 印花税一元, 经公共机关遣派者, 并须呈缴毕业证书及履历书 自费生请领留学证书, 须呈缴毕业证书 保证书 最近四寸半身相片二张 证书费二元 印花税一元 自费生如系职业学校毕业并曾在国内任技术职务二年以上者, 并 须呈缴履历书及服务证明书, 服务证明书须由服务处所最高主管人员签名盖章 由公共机关或私法人遣派者, 应由遣派机关代请发给留学证书, 并 须呈缴最近四寸半身照片二张 证书费二元 印花税一元及毕业证书 履历书 公自费留学生取得留学证书后, 持该证书向汪伪外交部或外交部委托发给护照机关 呈请发给护照, 并向有关系国之领事馆申请签字 自费生取得留学证书后, 应在三个月内出国, 倘到期因故不能出国时, 须开具理由检同留学证明向伪教育部申请延期三个月, 但只可申请延期一次 自费生取得留学证书后在未出国前如欲改往他国, 须将原领证书呈交伪教育部注销, 请求换发改注留学国留学证书, 在呈请时须 另缴保证书及相片一张 404

11 第七章 印花税一元 公自费留学生抵达留学国后, 应在两个星期内将留学证书向驻在国管理留学机关呈验报到 华侨自费生经管理留学机关考试国文及本国史地及格者, 方得由该管理留学机关转请本部发给留学证书 对未领留学证书就赴国外留学的留学生, 处以下列制裁 : 一 不得以留学生名义请领护照 ; 二 不得请求管理机关介绍入学 ; 三 不得呈请奖学金补助 ; 四 回国时呈验毕业证书不予登记 汪伪国民政府存在期间, 仅与日本 纳粹德国等少数国家建有 外交关系, 而派遣有留学生的国家仅有日本, 因而所谓的 国外 留学规程, 毋宁说留日规程更为贴切 与此同时, 作为独立另行派遣留日学生的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也于 940 年 0 月 2 日公布了 发给留日公费生留学证书暂行条例, 规定 : 凡由政府及各省市教育行政机关考取或由公共机关遴选, 派赴日本国研究专门学术并供给其研究期间全部费用者, 称为留日公费生 并对这种留日学生请领证书的手续做了详细的规定 94 年 8 月 9 日, 伪华北教育总署又公布了 发给留日自费生留学证书暂行条例实施办法 942 年 8 月 4 日, 为适应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形势变化的需要, 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又公布了 留日学生出国暂行办法 该 办法 规定 : 留日公自费生每年出国总名额由教育总署费别核定, 除通行各地方教育行政机关知照外, 并登载华北政务委员会公报通告之 每项每年出国总名额系自本年四月起至次年三月底止之总额 ; 各省市或各公共机关每年派遣留日公费生, 须于一月底以前将本年预定派遣名额送请教育总署核定 ; 留日公费生出国时, 须由原派遣机关检具下列各件转请 华北教育总署公布发给留日公费生留学证书暂行条例, 详见伪华北政务委员 会政务厅法制局编 华北政务委员会法规汇编 六 教育, 第 02 ~ 03 页 405

12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教育总署发给留学证书 : 一 履历书 ; 二 最近四寸免冠半身相片二张 ; 三 证书费二元 ; 四 印花税票四元 留日自费生出国须请发留学证书, 专科以上学校毕业者应径呈教育总署核发, 其余应呈请毕业学校所在省市教育厅局转请教育总署核发 ; 留日自费生请发留学证书期间, 每年分为两次 : 第一次, 向教育总署呈请者, 由一月一日起至一月底止, 向各省市教育厅局呈请者, 由十二月一日起至十二月底止, 第二次, 向教育总署呈请者, 由七月一日起至七月底止, 向各省市教育厅局呈请者, 由六月一日起至六月底止 ; 留日自费生请发留学证书, 须附呈履历书 毕业证书 保证书 最近四寸免冠相片三张 证书费二元 印花税票四元, 当年毕业生在呈请期限内未能领得毕业证书者, 经原校考查该生历次试验成绩, 本届确能毕业时, 得由该校先行出具证明书 教育行政机关对于自费生请发给留学证书者, 应依照以下各项切实审查 : ( 一 ) 毕业证书是否实在 ; ( 二 ) 保证书所具保证人或商号是否可靠 ; ( 三 ) 呈请人之品性及思想之倾向 ; ( 四 ) 呈请人是否确实留学 以上各项经审查有疑问时, 得传询原呈请人面加考查, 如证书不确实或呈请人不合格时, 应驳斥之 ; 留日自费生取得留学证书后, 其出国日期以两个月为限, 倘至期因故不能成行, 须开具理由, 检同原发留学证书, 呈请教育总署复加签注, 得延期两个月, 但以一次为限 ; 留日公费生取得留学证书后, 须向在北京大日本帝国大使馆 ( 前日本兴亚院华北联络部 ) 请求盖戳, 并须依照手续, 向主管机关请领渡日身份证明书及向日本领事馆申请签字 ; 留日自费生取得证书出国后, 应向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呈请登记 此外, 汪伪有关部委和统治区内各级地方政权, 也制定了一些对留日学生的管理规定, 如 94 年 2 月 5 日伪天津特别市政府公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06

13 第七章 布了 修正天津特别市公署留日学生暂行规程 23 条 942 年 月 2 日伪河南省公署公布了 河南省补助公费留日学生暂行办法 条 伪汉口特别市政府于 942 年 月 24 日公布了 汉口特别市考选国外留学公费生办法 2 条 944 年 3 月 2 日伪山西省政府公布了 山西省管理留日学生及研究员暂行规则 2 条等 针对汪伪统治区内华北 华中 ( 包括华东 ) 华南及蒙疆各地各自为政的状况, 太平洋战争爆发, 汪伪国民政府被绑上日本帝国主义战车对英美宣战后, 为 适应中日两国现处之重大时局, 对于一般中国之留日学生加以密紧之统制及辅导, 期达成一元化之境地, 汪伪统治集团内部一些人曾试图实行 举国 统一的制度, 并制定了 划一留日学生留学制度方案 方案 规定 : 基于中日两国之永久紧密亲善与夫同盟之精神, 对于培植留日学生事业, 应由中日双方协力担当之 ; 废除以前选拔留学生由大东亚省及中国政府分别发给之办法, 于公费自费留日学生之外, 创设共同国费生之制度, 中日两国政府每年度各分担育英资金之半数, 于事先准备之 ; 无论国费及公费自费留学生, 渡日以后之学费皆由大东亚省自中国领取后发交日本内地之辅导机关转发 其共同国费生中日所给之学费, 由前项辅导机关合一发给之 ; 留日学生计分下列三种 : ( 一 ) 共同国费生 : 由中日两国共同以国费支给其学费者为共同国费生 ( 二 ) 公费生 : 由中国地方政府 公共团体或留学生资助团体之经费支给其学费者为公费生 ( 三 ) 自费生 : 以私人费用充学费者为自费生 ; 每年留日学生总数控制在 400 名以内, 共同国费生与公自费生名额各半, 各地区名额分配如下 : 华北地区共同国费生 75 名以内 公自费生 75 名以内, 华中地区 ( 包括华东 ) 共同国费生 75 名以内 公自费生 75 划一留日学生留学制度方案,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3, 中国第 二历史档案馆馆藏 407

14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名以内, 华南地区共同国费生 25 名以内 公自费生 25 名以内, 蒙疆地区 ( 伪蒙疆联合自治政府统治区域 ) 共同国费生 25 名以内 公自费生 25 名以内, 每年收容实数应视状况如何, 于四月底以前由大东亚省通知日本大使馆 ; 凡共同国费生及公费 自费生在出国前均须经过下列各项试验, 及格后始能发给赴日留学证书 : ( 一 ) 学科试验 : 国文 东亚史地 数学 理化 博物 ( 二 ) 日本语文试验 : 日本语文 品行思想 ( 本试验以品行思想之测验为主 ) ( 三 ) 身体检查 : 风土病 传染病 呼吸器病之有无及一般健康, 上述留日学生之试验 应由中日两国政府遴派适当人员组织留学生考试委员会举行之, 中国委员担任学术试验, 日本委员担任日本语文试验及身体检查 ; 留学生考试委员会应于试验完毕, 检同及格各生考试成绩表及所缴各项证件二份, 送达于各当地日本大使馆或公使馆事务所 上述各机关应于十一月底以前转送日本大东亚省 ; 留日学生考试及格后, 应由负责人员率领于每年三月十五日以前渡日 到日后先施以预备教育一年, 再入正式学校 ; 日本国内之官立高等 专门 大学等校特设置固定名额以收容预备教育修毕之留日学生 ; 日本大东亚省设置辅导机关, 对于留日学生在留学期内一切有关生活事项尽辅导援护之责 由于日军对各沦陷区实行分而治之的政策, 伪华北政务委员会特别是伪蒙疆政府一切以日本占领军的意旨为制定各种政策的依据, 并不完全听命于汪伪国民政府, 且日本帝国主义很快失败, 其傀儡政权随之消灭, 汪伪统一留学日本的政策并未能得到各傀儡组织的响应, 划一留日学生留学制度方案 也就成了一纸空文 同时, 日本当局为加强对各殖民地赴日留学学生的管理, 特别是适应太平洋战争爆发后, 培养为 大东亚共荣圈 服务人才的 划一留日学生留学制度方案,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3, 中国第 二历史档案馆藏 408

15 第七章 需求 对留日学生政策进行了改革 确立基于国家意志的留日学 生的指导方针 使其在留学期间 加深其大东亚建设的精神及 对日本真相的理解 于 １９４３ 年 ９ 月 １０ 日阁议 通过了对留日学 生的 教育方针实施要领 原则上用对日本人同样严厉的态度 对待之 不仅对学校教育 即对一般生活的指导 各种辅导团体的 监督 预备教育 卒业后的指导等 亦由大东亚省 文部省整备必 要机构 讲求妥善措备 其实施要领如下 一 留日学生的简拔 经各该国政府及当地机关所推荐的 优秀人材中选择之 其教由大东亚省 文部省和关系官厅协 议 在各国各地域有计划的决定之 二 留日学生在进入的学生以前 在派遣国 派遣地域及 内地 在文部省和大东亚省的协力下 施行准备教育 以训育 教育为重心 以谋提高日本语的熟练及基础学问 三 选定留学生 由文部省及大东亚省按照各国 各地域 的情形 并派遣国及本人的志愿 而予以有计划的分配 四 对留日学生 原则上与日本同样严厉教育之 不采用 特别学级等特殊方式 寄宿舍亦与日本学生同处 由于同宿生 活而使与日本学生精神上一体化 并任命专任指导教育 以期 其妥善 五 关于留日学生的辅导 另有辅导团体的活动 以谋 彻底 六 对留日学生为使其在卒业后得发挥留日的成绩起见 讲求就职及其它适当的措置 七 对国内 各 阶 层 加 深 其 对 留 日 学 生 的 理 解 使 协 力 指导 八 在文部省 大东亚省 确立留日学生的指导上所必要 的机构 ４０９

16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九 在辅导团体的指导监督 分别各国各地域而予以一元 的统制指导 ① 二 留日学生管理机构 留日学生的管理 初由汪伪国民政府驻日大使馆负责 随着赴 日留学人数的逐渐增多 应处理之事务亦日益繁重 １９４１ 年 ４ 月 汪伪教育部派出 １ 名专员 赴日在汪伪驻日大使馆内 协办 留学生事宜 但仍以事务繁杂 只有专员 １ 人 势难应付 乃于 ８ 月中加以扩充 改为驻日学务专员办事处 ② 根据 中华民国教 育部驻日学务专员办事处暂行简章 的规定 该处设于汪伪国民 政府驻日大使馆内 设处长 １ 人 由教育部遴派 承教育部长之 命 驻日大使之监督 办理留日学生事宜 该处 对于留日公费 自费学生一切事宜 应随时处理 凡涉及外交事项 须秉承驻日大 使馆办理 并呈报教育部备案 同时对 各省市留日学生事宜 应呈部核办 ③ 必须指出 汪伪国民政府教育部驻日学务专员办 事处所能管理的仅是汪伪教育部等各机关及汪伪所能直接统治的 各省市 江苏 浙江 安徽 湖北 江西 广东等省及南京 上 海 汉口等 特 别 市 所 派 公 费 留 学 生 以 及 上 述 地 区 的 自 费 留 学 生 按当时的实际情况 尽管华北地区也处于汪伪统治范围内 但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具有高度的 自治 权 并不完全听从汪伪 国民政府的指挥 其统治区域所派留日公费生以及自费生由伪华 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在日另行设置的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 ① ② ③ 申报 １９４３ 年 ９ 月 １８ 日 汪伪国民政府宣传部编印 国府还都第二年国民政府施政概况 １９４２ 年 ３ 月 ３０ 日 第 ６３ ６４ 页 汪伪行政院第 ８２ 次会议讨论事项第二案附件 １９４１ 年 １０ 月 ２１ 日 汪伪行 政院档案 二 三 ６９９３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４１０

17 第七章 事处负责管理, 且该处并不隶属于汪伪国民政府教育部在日所设的驻日学务专员办事处 据 中华民国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办事细则 规定, 该处承伪教育总署督办之命, 管理留日学生事务, 设专员 人 事务员 人 雇员若干人 专员总理本处一切事务, 事务员承专员之命助理本处事务 该处之职责为 : ( 一 ) 关于办理留日学生登记事项 ; ( 二 ) 关于调查考核呈报留日学生学业及品行事项 ; ( 三 ) 关于留日学生入学及毕业生登记呈报事项 ; ( 四 ) 关于留日公费生请假销假事项 ; ( 五 ) 关于留日公费生转学升学休学退学事项 ; ( 六 ) 关于保荐留日自费生充选拔留学生事项 ; ( 七 ) 关于支给停发留日公费生公费津贴事项 ; ( 八 ) 关于指导监督留日学生其他一切事项 ; ( 九 ) 关于华北各省市嘱托代办事项 该处设于东京牛込区新小川町三丁目十六番地, 方念慈任专员, 阎荫森为事务员 该处成立后, 曾拟就 华北留日学生须知 6 项, 并于 942 年 8 月经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审议后公布, 规定 : 留日学生务于抵日本五日内携带教育总署发给之留学证书 学校毕业或修业证书及最近免冠四寸半身相片二张, 到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 ( 以下简称驻日办事处 ) 报到并办理登记手续 ; 留日学生于入正式学校时, 应请驻日办事处填发入学介绍愿书, 再向兴亚院或驻日大使馆请发入学介绍书 ; 留日学生于驻日办事处登记后, 仍应到驻日大使馆办理登记手续 ; 留日学生在日本之住所及所入学校所习学科, 应呈报驻日办事处, 嗣后如有更动时应随时具报 ; 留日公费生遇有不得已事故或确因疾病告假返国时, 应先呈由驻日办事处转呈教育总署核准后方得回国 ; 留日公费生须于每学年开始前将上学年之学业成绩或研究成绩连同主任教授证明文件, 呈报驻日办事处 ; 留日学生毕业归国, 应呈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

18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报驻日办事处汇呈教育总署 留日学生每月领取留学费补助费 及津贴 应遵守驻日办事处通知所规定之日期及时间 留日学 生如有呈请教育总署事项 应呈由驻日办事处转呈核办 ① 为强 化对华北地区赴日留学生的管理 １９４３ 年 ５ 月伪华北政务委员会 教育总署公布了 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管理留日学生事 务规则 １７ 条 其要点如下 第三条 办事处对于留日公费自费各生检同留学证书 请 求注册及介绍入学时 应即予以登记并发给入学介绍书 第四条 办事处应于每年五月将留日公费自费各生切实调 查 编制姓名 籍贯 学校 学科 年级 成绩表册 呈报教 育总署备查 第五条 办事处对于已毕业之留日学生 应将姓名 籍 贯 毕业学校 学科及成绩汇报教育总署 如系大学毕业者 应将毕业论文题目及论著纲要一并抄呈 第六条 办事处对于留日公费自费各生之行为 生活情形 及在校出席状况与试验成绩 应随时切实调查 对于各留学生 所在地每年最少应巡视一次 将调查及巡视情形一并呈报教育 总署 第七条 留日公费自费生如有不守规则或不名誉之行为 办事处应随时劝诫 倘屡诫不悛 得呈请教育总署取消其公费 或勒令回国 第八条 留日公费生如经指定学校或研究实习学科者 办 事处不得准其改入他校或其他学科 但经原派机关核准者 不 在此限 第九条 ① 留日公费自费生如有呈请事项 应呈报办事处查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５０１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４１２

19 第七章 核转请 不得迳呈教育总署 第十条 留日公费生于规定修业年限内未经呈准 无故中 途退学者 得追缴其以前所领各费 第十一条 留日公费生遇有左 下 列情形之一者 得 由办事处呈请教育总署取消其公费 一 学年试验继续落第二次以上者 二 因有重病或其他事故认为无毕业希望者 三 有第七条情事者 四 违反第八条规定者 第十二条 留日公费生之学费或津贴应按月发给 不得 预支 第十三条 留日公费生之学费或津贴 除因病及其他不得 已事故外 不得委托他人代领 第十四条 办事处发给留日学生各费时须取具收据 按月 呈报教育总署或原派机关核销之 第十五条 留日公费生每月应领公费或津贴及出国返国旅 费数目另定之 第十六条 办事处得委托各省市所派之管理员协同办理留 学事务 但未设管理员之省市 其留学事务均由办事处兼理 之 ① 同年 ７ 月 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就留日教员是否应遵从 管理留日学生事务规则给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下达指令 留日教员在国内虽仍保留教员资格 但在日本留学期间则身分上 与一般留日学生相同 其一切管理事项 自应适用管理留日学生事 ①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５０１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４１３

20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务规则之规定 此外, 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还制定有 华北留日学生请假归国暂行规则 等管理留日学生的规章制度 944 年 0 月伪山东省政府以 本省留日学生年来日见增多, 为管理留日学生事务便利起见, 拟在日本设置山东留日学生管理员, 以专责成, 2 并曾拟定 山东省留日学生管理员办事处组织暂行规程 及 管理事务暂行规则 咨请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核准 同年 月 24 日, 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以 关于管理华北留日学生事宜, 本总署已在日本设有驻日管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 专司其事, 近年华北留日学生人数, 虽见增加, 管理尚称周妥, 贵省政府拟于本年年末成立管理留日学生人员办事处一节, 似可暂从缓议 3 日本方面负责汪伪事宜的机构, 初为兴亚院后为大东亚省 兴亚院是日本政府为处理有关侵略中国事宜而设立的专门机构, 938 年 2 月 5 日正式成立, 日本首相兼任总裁, 外相 陆相 海相和藏相兼任副总裁 该院设有政务 经济 文化 技术四部, 包括处理伪政权在内的文化教育事宜, 均由文化部负责, 文化部部长由松村担任 兴亚院在北平 上海 青岛 汉口 广州 厦门等地均设有分支机构 兴亚院每年根据庚款数额确定各伪政权赴日留学生的数量, 然后通过日本大使馆通知各伪政权进行考选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 为适应侵略战争的需 2 3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山东省政府咨请设置山东省留日学生管理员 (944 年 0 月 5 日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教育总署关于山东省拟在东京设置留日学生管理员办事处事审核意见致山东省政府咨 (944 年 月 24 日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4

21 第七章 要, 统一指导各占领地的政治事务, 加强对各傀儡政权的扶持和利用, 以便充分利用一切物力 人力, 日本政府内阁于 942 年 9 月决定设置大东亚省 同年 月 日, 大东亚省正式成立, 其职掌为 : 管理有关大东亚地区 ( 除日本本土 朝鲜 台湾 库页岛外 ) 的各种政务的实施 ( 除纯外交以外 ), 指挥监督驻在大东亚地区的外交官及领事官 大东亚省成立后, 日本原负责殖民地事务的拓务省 兴亚院 对满事务局及外务省所属的东亚局与南洋局等均撤销, 其事务一并划归大东亚省主管 原由兴亚院文化部负责的包括汪伪政权在内的各伪政权的事宜也随之由大东亚省接手 945 年 5 月, 日当局为谋中日两国关系之更加密切, 特依照大东亚共同宣言之旨趣, 将业已成立之七团体合并, 另组财团法人 日华协会 于东京, 以强化文化交流 中日提携 辅导留日学生, 以及谋两国国民亲善为宗旨 近卫文麿 细川护立任正副会长, 日华协会 也就成为日本管理中国留日学生的机关 第三节 公费留日学生的选派 日伪统治时期十分重视公费留日学生的选派, 伪华北临时政府 ( 包括伪华北政务委员会 ) 伪维新政府 汪伪国民政府以及各级地方政权和御用团体 机构均选派了不少公费留学生赴日本留学 一 伪维新政府选派的公费留学生 伪维新政府成立后, 伪教育部 为沟通中日文化起见, 在 938 年度施政计划中即有筹设公费留日学生的计划, 其办法为 中华日报 945 年 5 月 25 日 45

22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于日本退还庚款中拨出一部分作为派遣公费留学生之需 939 年 5 月下旬, 伪教育部接到日本南京总领事馆发来的 昭和十四年度选拔留学生采用要纲 和 选拔留学生之选定并学费补给要纲, 规定伪维新政府统治区域内可选拔 30 名留学生赴日 为此, 伪教育部特制定了 教育部留日公费生考选委员会组织条例, 组织成立了 教育部留日公费生考选委员会 除伪教育部部长顾澄 次长王修 主管司长朱钰为当然委员外, 由顾澄指定伪教育部参事秘书 司长汪郁年和施文治 裘毓麢 张素康 张泰 吴维中 余祥森 赵如珩为委员, 制定公布了 教育部留日公费生考选办法, 并由伪教育部咨请伪江苏 浙江 安徽三省及上海 南京二市铨衡保送学生 至 7 月底, 江苏保送 24 名 浙江保送 3 名 安徽保送 5 名 南京保送 36 名 上海保送 8 名 教育部保送 3 名 教员养成所保送 4 名 8 月 0 日, 上述保送生分别在南京和上海两地参加复试 ( 复试科目有国文 外语 数学 口试等 ), 并于 8 月 9 日起在南京和上海的报纸上公布录取名单, 计正取生 37 名 ( 经汪伪教育部与日本总领馆商量, 并经日本外务省文化事业部同意, 在 30 名基础上增加 7 名 ) 备取生 5 名 其中正取生沈煊 陆昌煦放弃赴日, 由备取生袁雅卿 徐忠信递补 37 名录取生于 8 月 27 日至伪教育部临时教员养成所受训, 28 日先后晋谒伪维新政府行政院院长梁鸿志和立法院院长温宗尧及日本南京特务部部长原田 日本驻南京总领事崛内 聆训, 30 日由南京在伪教育部官员赵如珩 钟道威的率领下赴上海, 3 日办理出国手续后, 赴上海三浦总领事暨兴亚院文化局长处聆训, 9 月 日在伪教育部顾问汪咏的率领下乘坐 香取丸 号东渡日本 据档案记载, 此 37 名留日学生, 大都为伪维新政府及所属上海 南京 江苏 伪维新政府教育部呈报留日公费生录取名单及考选办法办理经过 (939 年 9 月 4 日 ), 汪伪行政院档案, 二 三 (2) / 295,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6

23 第七章 浙江 安徽等省市政府官员的子女, 包括伪维新政府外交部部长廉隅的儿子廉康成 立法院院长温宗尧的侄子温鹪年 实业部次长叶鼎新的儿子叶庆元和女儿叶蓓芬 实业部司长竺缦卿的儿子竺陔南 财政部参事沈浚源的儿子沈学溥 教育部参事汪郁年的儿子汪国华 教育部参事施文治的儿子施善驷 行政院宣传局局长张宪铿的儿子孔萝熊 南京特别市市长高冠吾的儿子高之珀 南京特别市秘书长孙叔荣的儿子孙瑞汧, 以及前伪常熟地方治安维持会会长 伪浙江省政参事的儿子等 二 汪伪政府选派的公费留学生 汪伪国民政府成立后, 汪伪教育部在其所拟的施政计划中, 即有筹设公费留日学生的计划, 拟于日本退还庚款中拨出一部分, 以备派遣公费留学生之需 选派留学生赴日成为伪教育部的一项重要工作, 除伪华北政务委员会统治区域留日学生由伪华北教育总署自行派遣外, 汪伪教育部每年均要选拔派遣数量不等的赴日公费留学生 据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所藏汪伪行政院 教育部等全宗档案记载, 根据日方的安排, 从 940 年至 944 年汪伪教育部一共派遣了 53 名公费生赴日留学, 即 940 年 38 名 94 年 30 名 942 年 30 名 943 年 30 名 944 年 25 名 据汪伪机关报上海 中华日报 报道, 945 年 5 月 9 日下午, 汪伪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长朱钰在接受中外记者采访报告最近施政状况时称, 945 年度将暂停派遣留日公费生 : 兹经日大使馆来函, 以日本目下之情势, 关于本年度留日中国学生, 予以暂时停止, 此事业经本部分咨各省市政府查照 2 而汪伪国民政府于同 2 伪维新政府教育部呈报留日公费生录取名单及考选办法办理经过 (939 年 9 月 4 日 ), 汪伪行政院档案, 二 三 (2) / 295,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中华日报 945 年 5 月 20 日 47

24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年 8 月随着日本的无条件投降而寿终正寝, 可知 945 年汪伪未派遣赴日留学生 兹将汪伪教育部历次特别是 940 ~ 94 年两次选派留日学生的经过做一概述 940 年 5 月 24 日, 日本驻南京大使馆致函汪伪教育部, 述及民国二十九年度 ( 昭和十五年 ) 留学推荐事宜, 在华中方面可选拔二十五名等, 由教部准函后, 即着手办理 由于这是汪伪政府成立后首次派遣留日学生, 因而汪伪教育部十分重视, 依据 留学规程, 拟定了 教育部留日公费生考选委员会组织大纲 ( 民国二十九年度 ), 决定成立由伪教育部部长赵正平为委员长, 教育部次长樊仲云 戴英夫为副委员长的教育部留日公费生考选委员会, 其成员有钱慰宗 ( 高等教育司司长 ) 徐汉 ( 教育部秘书 ) 徐公美 ( 教育部参事 ) 徐季敦 ( 普通教育司司长 ) 严恩柞 ( 社会教育司司长 ) 赵如珩 ( 教育部督学 ) 孙振 ( 编审 ) 徐义范 ( 编审 ), 处理考选留日公费生之一切事宜 2 该委员会成立后, 于 940 年 6 月 27 日举行第一次会议, 制定了 教育部留日公费生考选办法 ( 民国二十九年度 ), 咨请苏 浙 皖 鄂四省省政府及京 沪 汉三特别市市政府于 7 月 25 日同时举行初试, 初试科目为国文常识 8 月 3 日, 初试揭晓, 初试合格者计江苏 2 名 浙江 9 名 安徽 3 名 湖北 9 名 南京市 4 名 上海市 9 名 汉口市 9 名, 共计 2 名 后以华中方面希望留日之学生人数过多, 原定名额实觉不敷分配, 教部乃函请日方增额 0 名, 结果日方允于原定 25 名外, 再增 3 名, 合计 28 名 3 8 月 0 ~ 日, 2 3 教育部工作报告 (940 年 0 月 ), 汪伪教育部档案, 二 七八 / 24,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汪伪教育部编 国民政府教育部教育公报 第 6 期, 940 年 7 月 5 日 教育部工作报告 (940 年 0 月 ), 汪伪教育部档案, 二 七八 / 24,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8

25 第七章 初试及格者分别在南京 上海 湖北 汉口四地举行复试, 复试科目有国文 外语 ( 日 德 英 法任选一种 ) 数学 ( 代数 几何 三角 ) 自然科学 ( 物理 化学 生物任选一种 ) 专门科学 ( 依据投考者之拟习科目分别试验 ) 及口试 8 月 7 日试卷评阅完成 8 月 9 日, 考选委员会召开第四次会议, 决定入选人员 由于 此次各省市应试生徒极为踊跃, 而成绩亦相当优良, 经过严密考试, 计复试及格者录取 34 名, 特许者 4 名, 共得 38 名 除由日外务省允许资助 28 名外, 其余 0 名作为部派公费生 其中有 4 名已在日本留学多年, 考查成绩确属优良, 但因学费接济中断, 势将半途辍学, 经教部考察属实, 特许改为部派公费生 2 从 8 月 20 日起, 汪伪教育部在南京 新报 中报 及上海 新申报 中华日报 上公布录取名单, 并通知录取者于 9 月 日到伪教育部报到 除 2 名因病请假暂缓出国外, 其余人员均按时报到 9 月 2 日起, 所有录取人员均在南京建邺路伪中央大学内接受为期 3 天的集训, 以期该生等于出国前, 对彼邦社会 政治 经济 教育等之状况, 得以认识 3 9 月 3 日下午, 赴中山陵谒陵 4 日汪精卫接见了全体留日人员 5 日, 留日人员又赴南京日本大使馆与总领事馆 聆训 6 日, 留日人员在教育部有关人员带领下赴沪, 办理赴日手续, 并赴上海日本总领事馆与兴亚院华中联络部 聆训 9 月 9 日, 留日人员在留日京都帝大学生胡逸石的陪同下乘 长崎丸 号东渡日本 所有留学人员赴日后均先入日本东亚学校学习, 然后再分派各大学 94 年 8 月 5 日, 日本驻汪伪南京大使馆以 支大普通第 07 号 函致汪伪教育部, 要求该部根据日本所拟 补给中国留学 2 3 汪伪 国民政府教育部教育公报 第 6 期 教育部工作报告 (940 年 0 月 ), 汪伪教育部档案, 二 七八 / 24,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同上 49

26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生费推荐要纲 的规定 在华中地区选拔 ３０ 名由日本补给学费的 留学生赴日 该 要纲 对留学生资格 推荐方法及名额 期限 等均做了详细规定 补给中国留学生费推荐要纲 一 留学生资格 中华学校及专门学校毕业生或在日本留学中而身体强健 品学兼优者 二 推荐方法 兴亚院连络部与中国政府机关之协议附以本人之履德书 学业成绩证明书 志望学校 照相 由兴亚院总务长官推荐 志望之学校不得随意变更 三 推荐名额 三十名以内 四 推荐期限 民国三十年七月底 五 留学时期 民国三十年九月渡日 令入东亚学校施以日语及其他预备 教育 三十一年四月入各专门学校及高等学校 六 东亚学校在学期内每月支给学费日金 ５５ 元 入专门 学校及大学校 其支给数额如左 下 大 学 专门学校 高等学校及其他 甲地方 乙地方 金 ７０ 元 金 ６５ 元 金 ５５ 元 金 ５０ 元 金 ６０ 元 金 ５５ 元 甲地方指东京 横滨 京都 大阪 神户言 乙地方指其 他地方言 七 渡日旅费 ４２０

27 第七章 于 留 学 生 抵 达 东 京 时 支 给 火 车 轮 船 三 等 之 实 在 费用 ① 接到日本大使馆的来函后 鉴于 大使馆来文较迟 已逾推 荐之期 又限于九月内渡日 时间匆促 所幸规定系推荐办法 并 由兴亚院联络部在日本留学自费生中选身体强健 品学兼优者十 名 汪伪教育部遂 电请江苏 安徽 浙江 湖北四省省政府及 上海 汉口特别市两市政府各推荐 ２ 名 计 １２ 名 其余由本部包 括南京市在内推荐 ８ 名 共计 ３０ 名 ② 汪伪教育部还制定了 教 育部民国三十年留日公费生推荐办法 及 教育部民国三十年经 办留日公费生支出概算书 提请汪伪行政院议决 推荐办法 确 定的名额分配除从留日自费生中推荐 １０ 名及湖北 江苏 浙江 安徽 上海 汉口各 ２ 名外 还确定南京市 ３ 名 教育部 ５ 名 并 规定南京市的 ３ 名由伪教育部考选 汪伪行政院秘书处对此签注了 两点意见 一 查考选留日公费生乙案 去年前任教育部赵部 长曾因准南京日本大使馆函请拔选中华民国二十九年度留日公费生 时 即拟具 留日公费生考选委员会组织大纲 并 留日公费生 考选办法 二种 经奉提交第十五次院会决议通过 现前任教育 部赵部长又呈送留日公费生推荐办法 似有未符 应请提交院会讨 论 二 推荐办法与考选办法不同者有两点 兹列举如左 下 甲 选派办法之不同 案查去年院会所通过之考选办法 规定凡报 名投考之留日学生应于铨衡及格之后 由教育部命题 委托各省市 教育行政机关于复试前半个月内举行初试 并将试卷连同证件送部 详阅 凡初试及格之学生 须于复试日赴指定地点分别听候复试 ① ② 汪伪行政院第 ７６ 次会议讨论事项第叁案附件 １９４１ 年 ９ 月 ９ 日 汪伪行政 院档案 二 三 ６９８７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同上 ４２１

28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而现呈送之推荐办法, 所有选派之留日公费生, 并未经初试复试手续, 系由教育部及各省市政府自行推荐 据教育部前来呈称 : 系准照日本大使馆函送之推荐办法办理 然我方去年已有考选办法之订立, 推荐办法于法无据 乙 学额分配之不同 去年选派学额之分配, 系由内政 外交 教育三部于会同审查结果后决定原则 : 录取名额标准, 初试以地域为标准, 复试以成绩为标准 现查呈送之推荐办法, 则由该部迳自指定学额, 电请各省市自行推荐, 核与去年之办法显有未符 因此, 今年推荐办法, 如因筹备不及, 无法先期考选, 而为时甚迫, 九月内即需全部赴日, 是否尚有补救办法, 或经过一次考试加以甄别, 敬请讨论 但汪伪行政院第 76 次会议经讨论决议 : 照案通过 至 9 月份, 20 名赴日留学生赴日事宜办竣 942 年, 根据日汪之间的安排, 汪伪政府再次派出人员赴日留学 据档案记载, 942 年日本方面又致函汪伪教育部, 规定 942 年度 华中方面留日补助生规定 30 名, 其中 20 名尽于国内本年度高中生中选拔, 其余 0 名则由现在日本之自费留学生中选拔 年 7 月, 日本驻华大使馆以第 229 号函送汪伪教育部, 确定 该年度大东亚省留日补助生派遣办法, 并定华中方面选拔 30 名, 请即代办, 希于 8 月 20 日以前办理完竣 3 汪伪教育部依令而行 944 年 6 月, 日本驻华大使馆文字第 9 号函送本年度大东 2 3 汪伪行政院第 76 次会议讨论事项第叁案附件 (94 年 9 月 9 日 ), 汪伪行政院档案, 二 三 / 6987,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财政部部长周佛海致行政院院长汪精卫呈 (942 年 8 月 8 日 ), 汪伪教育部档案, 二 三 / 4206,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教育部部长李圣五致行政院院长汪精卫呈 (943 年 7 月 30 日 ), 汪伪教育部档案, 二 三 / 4206,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22

29 第七章 亚省留日补助生派遣办法, 并定华中方面选拔 25 名, 希于 8 月 0 日以前办理完竣 汪伪各部委也有公费派遣学生和技术人员赴日留学的情况 940 年 8 月, 汪伪警政部决定派 20 名警官赴日本内务省警察讲习所留学, 并制定了 警察官留学生选送办法 5 条, 其派遣标准为 所派各级警官统以现职服务在三个月以上而体格健全仪表端正, 并略谙日语及警察学术有相当根底者为合格, 尤其对于思想及和平信念应绝对注意 这些留日警官于同年 0 月赴日, 进行为期 年的学习 94 年 0 月, 汪伪内政部警政总署向日本选派了第二批 25 名警官赴日留学 ; 年汪伪内政部警政总署又向日本选派了第三和第四批警官赴日留学 94 年 4 月汪伪军事训练部决定派 20 名士官赴日留学, 伪军事委员会特制定了 军事训练部考送留日士官学校学生规则 和 军事训练部考送留日学生复试委员会章程 条 ; 944 年汪伪陆军部向日本选派了 60 名军事人员到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 其中华北 20 名, 蒙疆 0 名, 华中 ( 包括华南及驻日大使馆确定的人选 ) 30 名 944 年 0 月, 汪伪实业部 为造就工业专门人才振兴实业起见, 考选学生 ( 包括现职技术人员 ) 资送赴日学生, 俾养成技术人才, 以供建设之需, 制定了 实业部资送工科留日学生办法, 详细规定了资选原则 名额和待遇等 办法 规定, 本届考选学生以学习工科为主, 有余额时, 得兼收农矿及工商管理学生若干名, 此次资送学生的名额为 80 名, 其分配办法为 : 甲 招考国内中学 大学毕业生五十名 ; 乙 就现已在日本入学之学习工科自费学生成绩优良者选取二十名, 由各工科学生检同学校证明书及成绩单, 呈请教育部驻日专员办事处转送实业部选定 ; 丙 教育部部长李圣五致行政院院长汪精卫呈 (944 年 6 月 6 日 ), 汪伪教育 部档案, 二 三 / 4206,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23

30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实业部有关各官署就现职技术人员 大学或专门以上学校毕业熟谙日文日语者选送十名, 由各该服务机关将毕业证件 办事成绩, 加具考语, 送部选定赴日实习研究, 现职人员在资送期内由各该原服务机关保留原资原薪, 毕业归国后仍回原机关服务, 录取学生及已在日本入学之学生每名每月给资助日金壹佰伍拾元, 现职人员派遣生每名每月支给资助日金贰佰肆拾元, 资助生赴日及返国时, 得酌支旅费若干元, 资助生应将每学期成绩单送请实业部考核, 资助生如因品行不端或成绩不良者, 得停止供给资助, 资助生学成回国后, 应有听候政府指派服务之义务 为完成招考国内大中学校毕业生 50 名的任务, 汪伪实业部特地制定了 实业部考选留日学生简章, 简章 规定 50 名录取名额中, 工科 40 名, 农科 矿科各 4 名, 工商管理科 2 名, 凡身体健全 思想纯正 日语学有根基而有下列之一者, 均得应考 : 甲 高级中学毕业或有同等学力 成绩优良者 ; 乙 专科学校毕业者 ; 丙 大学毕业者 报名时间为 944 年 月 6 ~ 5 日, 应考人须持应缴证件亲至南京实业部工业司报名, 但路远者得以通信报名 报名手续包括 : 本人之履历表 ; 2 四寸半身照片 3 张 ; 3 毕业证书 ; 4 最后学期学业成绩表 ; 5 希望学习之学科及造就后预备就何职业, 并附本人家庭状况 ( 家长职业 家属人数及资产状况 ) 考试科目, 高中毕业生有国文 日语 英文 数学 物理 化学 口试及体格检查, 大学毕业生就其所学科目另定 考试日期为 944 年 月 20 日 录取名单在南京 民国日报 和北平 华北日报 上刊登, 并分函通知本人 录取生于 月 3 日前携带志愿书 保证书到实业部报到 出国日期为 944 年 2 月上旬 录取学生赴日后由实业部每名每月资 实业部资送工科留日学生办法,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0, 中国 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24

31 第七章 助 50 日元, 并发给旅费 000 日元, 毕业回国旅费每名发给 800 日元 三 伪华北当局选派的公费留学生 为培养高级汉奸人才, 日伪华北当局 ( 包括伪华北临时政府及其后的伪华北政务委员会 ) 十分重视留日学生的选拔和派遣工作 939 年 6 月, 日本外务省文化事业部 为期进行日华两国文化提携之工作, 建立东亚新秩序造成中日提携基础, 与伪华北临时政府和伪维新政府拟定 本年度第一次外务省官费留学生一切办法, 并以外交公文的形式通知伪华北临时政府, 伪华北临时政府教育部按日本的旨意, 在北平 青岛等地 慎重遴选 了 73 名留日学生, 即北平 30 名 张家口 3 名 青岛 5 名 天津 5 名 济南 5 名 太原 5 名, 其学生资格均在 高中毕业程度以上, 并于同年 9 月东渡日本 年, 日本方面给予汪伪国民政府的留日学生名额为 90 名, 其中华北 ( 包括北平 天津 青岛 济南 石家庄 太原 ) 方面为 40 名以内, 并由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自行组织选拔 伪教育总署根据日伪选拔要纲, 将名额分配至所属各省市及院校, 即河南 2 名 河北 5 名 山东 4 名 山西 2 名 北平 0 名 天津 5 名 青岛 2 名 伪教育总署直辖院校 0 名, 并组织成立了 中国留学生选拔委员会, 公布了该委员会组织规程, 制定了 临时选派留日学生办法 等 中国留学生选拔委员会 根据报名情况进行选拔, 共选出 40 名留学生赴日 年, 伪华北教育总署教 2 3 实业部考选留日学生简章 (944 年 0 月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促进中日文化提携两国交换留学生, 新民报 939 年 6 月 8 日 伪华北政务委员会致汪伪行政院咨 (940 年 9 月 30 日 ), 汪伪行政院档案, 二 三 / 476,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25

32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育局拟定的 943 年度留日公费生计划中, 将赴日公费留学生分为 国立 各院校教员及选拔生两种 其中教职员 2 名 ( 北京大学 6 名 北师大 2 名 艺专 名 外国语 名 师资讲肄馆 名 北大师大共选 名 ), 留学期限为 年 (943 年 9 月 ~ 944 年 8 月 ), 其选派标准除要求 性格循良 思想纯正 身体强健 外, 师资讲肄馆名额则明确要求从 北大师大教授中选派, 而以留学期满能兼充师资讲肄馆研究部指导员为合格, 另 名则 就助理以上人员选派, 以各该学校所需要者指定研究范围, 2 名职员则从编审会编审中选派, 留学期限为半年 944 年 9 月, 伪华北教育总署选派了 26 名公费生赴日 2 此外, 伪华北临时政府所属各机构如治安部等也根据需要选派了一批留日学生 从 938 年至 940 年, 伪华北临时政府治安部共选派了三批警察赴日本警察讲习所留学 938 年选派情况不详 939 年 月, 伪华北临时政府治安部警政局决定选派一批警官赴日留学, 制定并由伪临时政府行政委员会第 08 次会议讨论通过了 选送日本内务省警察补习所留学规则, 决定选派学员 20 名 3 其中河北 5 名 北平 4 名 天津 3 名 山东 2 名 山西 2 名 河南 2 名 青岛 2 名 4 为此, 伪治安部警政局特制定了 各省市选送留日警官学生注意各点, 并成立了 考选留日警察讲习 年度选派留日公费生计划草案 ( 943 年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3,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教育局检送 944 年度教育总署派遣留日学生名簿 (944 年 9 月 9 日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069,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伪华北临时政府行政委员会关于选送留学日本内务省警察讲习所规则及学员事致治安部咨 (939 年 月 2 日 ), 伪华北临时政府治安部档案, 二 一六 / 2,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伪华北临时政府行政委员会关于选送留学日本内务省警察讲习所学员名额事致治安部咨 (939 年 月 23 日 ), 伪华北临时政府治安部档案, 二 一六 / 2,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26

33 第七章 所复试委员会, 公布了 治安部考送日本内务省警察讲习所留学学员复试章程 23 条 各省市报名后, 经体格检查 笔试 口试, 实际共录取了 27 名 ( 河南 名 河北 4 名 山东 4 名 山西 2 名 北京 5 名 天津 7 名 青岛 4 名 ) 这 27 名学员经过 4 周的准备教育后赴日 940 年 3 月, 伪治安部根据日本大使馆 民国廿九年度临时政府派遣警官留学生养成纲要, 从现职警官中选派了第三批留日警官 25 名, 留学期限为 年 ( 包括预科 6 个月 本科 6 个月 ) 2 四 汪伪各省市政府选派的公费生 包括华北地区在内的汪伪统治下的各伪省市政府也因各地需要, 选派了一些赴日留学生, 这些留日生的费用由各伪省市政府承担 因资料所限, 目前尚无法弄清各伪省市政府选派的具体情况 兹根据史料, 将各省市选派公费留日生的有关情况做一简单的疏理 据 大楚报 记载, 940 年 7 月, 武汉方面共选拔 0 名官费留学生, 其中省政府 5 名 武汉特别市 5 名, 并规定 7 月 ~ 20 日为报名日期, 投考资格为高级中学毕业, 考试科目有体格检验 笔试 ( 国文 数学 理化 生物学 中外史地 ) 口试等 ; 3 94 年 5 月, 伪湖北省原拟招考 20 名公费留日生, 该府为求选拔真才起见, 如考试成绩欠缺, 决定 宁缺毋滥, 经初试共录取了沈叔君等 6 人 年底, 伪山西省公署选派的 0 名公费留日学生, 于 94 年 伪治安部致行政委员会咨呈 (939 年 3 月 日 ), 伪华北临时政府治安部档案, 二 一六 / 2,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伪治安部警政局致齐燮元呈 (940 年 3 月 ), 伪华北临时政府治安部档案, 二 一六 / 26,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大楚报 940 年 7 月 2 日, 第 7 版 大楚报 94 年 5 月 6 日, 第 5 版 ; 汪伪外交部档案, 二 六一 / 057,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27

34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月中旬在该省教育厅学务专员深山勇的率领下赴日 940 年, 伪河北省公署考选了公费留日学生 50 名, 于当年 8 月派遣出国 94 年又选派了 50 名公费留日学生 ( 其中男 42 名 女 8 名, 师范科 25 名 农科 0 名 医科 5 名 工科 5 名 矿科 2 名 商科 名 政治经济科 名 水产科 名 ); 年 5 月, 伪河北省公署又决定选派 47 名公费留日生, 其中师范科 8 名 农科 6 名 医科 4 名 工科 2 名 矿科 名 商科 2 名 政治科 2 名 农场实习生 5 名 特别生 7 名 ; 年 月, 伪河北省政府选派了伪教育厅秘书 省立日语教员养成所教员 省立教育研究所助教 3 人赴日本东京国民精神文化研究所研究视察 6 个月 ; 年, 伪河北省政府选派了 35 名留日公费生, 其中师范 名 农科 6 名 医科 4 名 工科 2 名 矿科 名 商科 名 水产科 名 农场实习生 5 名 特科 4 名 ; 年 5 月, 伪河北省又选派 30 名公费生赴日留学, 其中师范科 0 名 农科 7 名 医科 4 名 工科 2 名 商科 2 名 农场实习生 5 名 6 伪天津特别市公署 为培养公共卫生人员及医疗人员, 以增进本市卫生行政之效率 ; 特于每年度选派留学生前往日本修习医事卫生各学科, 其生源为伪天津市卫生局及所属各医院 卫生事务所专门人员, 学习期限一般为 年, 伪山西省公署致华北教育总署咨 (94 年 4 月 日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伪河北省公署致华北教育总署咨 (94 年 5 月 7 日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伪河北省公署致华北教育总署咨 (942 年 5 月 6 日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伪河北省公署致华北教育总署咨 (943 年 月 2 日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3,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伪河北省公署咨 (943 年 6 月 8 日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伪河北省政府咨 (944 年 5 月 29 日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28

35 第七章 每年 4 名 留学期间准按月支领原俸并月给学习费 50 元, 并曾制定有 天津特别市公署选派赴日修习医事卫生留学生暂行规则 据战后国民政府教育部调查, 抗日战争胜利后尚留日本的留学生中, 汪伪统治下的各伪地方政府选派的留日公费生计有 07 人, 即伪华北教育总署 2 人 河北省 33 人 广东省 2 人 湖北省 0 人 山东省 5 人 山西省 7 人 汉口市 4 人 淮海省 3 人 厦门市 5 人 天津市 2 人 上海市 人 江西省 人 海南岛 3 人 2 五 汪伪御用团体选派的公费生 在汪伪国民政府所派遣的公费留日生中, 还有一部分是由汪伪所操纵的社会团体选派的 从现有资料来看, 汪伪御用的团体中选派公费生赴日留学的有中日文化协会 华中东亚青年联盟 中国留日同学会等 中日文化协会是由大汉奸褚民谊发起, 由汪伪政权要员及日本在华军政要员组成的汉奸文化团体, 940 年 7 月 28 日成立于南京, 以 沟通中日两国之文化, 融洽双方朝野人士之感情, 并发扬东方文明, 以期达到善邻友好之目的 为宗旨 汪精卫 阿部信行任名誉理事长, 褚民谊任理事长, 陈公博 王揖唐 梁鸿志 周佛海 津田静枝 儿玉谦次等 5 人任名誉理事, 陈群 赵正平 傅式说 林柏生 船津辰一郎任常务理事, 江亢虎 丁默邨 李圣五 罗君强 日高信六郎 森乔 松方义五郎等任理事 总会设南京, 内设总务 学术 出版 游艺 观光等组, 上海 蚌埠 武汉 广州等地设有分会 其事业为举办所谓 中日各种文化事业 : 文艺学术讲座及演讲会之设置与举办 ; 各种著作翻译 2 华北政务委员会指令 (942 年 5 月 7 日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留日学生学费来源统计表 (946 年 5 月 2 日 ),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63,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29

36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刊物之发行 ; 学术之联合研究 ; 文化展览会之举办 ; 图书之交换 ; 图书馆 博物馆 美术馆等之设立及协助 ; 研究员之互相派遣 ; 语文之互相传授与奖励 ; 音乐戏剧美术电影之互相介绍与研究 ; 体育运动之共同发展 ; 组织旅行视察团互相观光考察 ; 学者及艺术家之互相介绍与招待 ; 东亚文化之研究与宣传 ; 等等 其主要活动是配合汪伪的所谓 中日亲善 共存共荣 和平运动 等, 奴化中国人民 943 年初, 曾在汉口举行全国代表大会 出版有 中日文化 月刊及 中日文化协会丛书 为了加强所谓的 中日文化沟通, 中日文化团体曾多次派遣留学生赴日学习 据 946 年 5 月国民政府教育部调查, 抗日战争胜利后在日中国留学生 456 人中 ( 不含台湾省 ) 属中日文化协会派遣的有 33 人 2 华中东亚青年联盟系武汉地区的汉奸团体, 94 年 6 月由伪武汉青年协会改组而来, 其任务为 : 以青年实践之精神, 推进东亚联盟之理想, 为当前之东亚联盟运动作斗争之先锋 该联盟总会由谭道南任会长, 设有理事会 监事会, 下设秘书股及宣传部 组织部 训练部 妇女部 总务部 湖北省指导部 汉口市指导部 7 部, 出版有机关刊物 青年会讯 该联盟成立后, 也曾派遣学生赴日留学, 据国民政府教育部调查, 战后在日中国留学生中, 有 人是由华中东亚青年联盟出资派遣的 3 第四节 留日人数与经费来源 抗日战争时期, 汪伪统治下的华北 华中 华东 华南地区究 2 3 中日文化协会章程 (940 年 7 月 ), 中日文化协会编辑 中日文化 第 期, 94 年 月 日 留日学生学费来源统计表 (946 年 5 月 2 日 ),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63,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同上 430

37 第七章 竟有多少青年学子赴日留学, 其经费来源如何, 这是研究战时留日 活动不能回避的问题 一 留日学生人数 如前所述, 战时留日学生分为公费 自费两种 那么汪伪统治下的华北 华中 华东 华南各地共有多少青年学子赴日留学呢? 由于日本投降前夕, 伪政权对有关档案资料有意进行了销毁, 加上战争的影响, 留下的资料十分有限, 目前尚无法得出较为准确的数字, 特别是自费生, 更是一笔糊涂账 目前仅能从日华学会所编 中华民国留日学生名簿 中略窥一斑 据日华学会 942 年 5 月编辑 同年 9 月发行之第十六回 中华民国留日学生名簿 记载 : 截至 942 年 4 月, 在日本各级各类学校或研究机构留学的中华民国留学生共有 34 人, 即东京帝国大学 38 人 京都帝国大学 7 人 东北帝国大学 40 人 九州帝国大学 3 人 北海道帝国大学 7 人 大阪帝国大学 4 人 名古屋帝国大学 人 东京商科大学 5 人 神户商业大学 3 人 冈山医科大学 人 千叶医科大学 人 长崎医科大学 人 熊本医科大学 人 东京工业大学 20 人 东京文理科大学 3 人 大阪商科大学 人 庆应义塾大学 人 早稻田大学 73 人 明治大学 46 人 法政大学 9 人 中央大学 5 人 日本大学 7 人 东京慈惠会医科大学 3 人 大谷大学 人 专修大学 3 人 立教大学 人 东京农业大学 2 人 大正大学 人 上智大学 人 关西学院大学 2 人 第一高等学校 52 人 第二高等学校 人 第三高等学校 人 浪速高等学校 2 人 东亚学校高等科 5 人 北海道帝国大学预科 人 东京商科大学预科 6 人 东京工业大学附属预备部 49 人 京都府立医科大学预科 人 庆应义塾大学预科 8 人 第一早稻田高等学院 2 人 第二早稻田高等学院 2 人 东京慈惠会医科大学预科 3 人 上智大学预科 3 人 藤原工业大学预科 2 人 东京高等师范学校 27 人 广岛高等师范学校 43

38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人 东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 3 人 奈良女子高等师范学校 3 人 大阪外国语学校 人 东京高等齿科医学校 2 人 东京美术学校 3 人 东京音乐学校分教场 5 人 北海道帝国大学农学部实科 2 人 东京商科大学附属商学专门部 8 人 金泽医科大学临时附属医学专门部 5 人 水产讲习所 3 人 京城医学专门学校 人 岐阜药学专门学校 人 大阪商科大学高等商业部 人 明治大学专门部 22 人 法政大学专门部 8 人 中央大学专门部 2 人 东京农业大学专门部 9 人 专修大学专门部 8 人 庆应义塾大学高等部 人 日本大学专门部 3 人 早稻田大学专门部 6 人 同志社专门学校 人 国学院大学专门部 人 立正大学专门部 人 东京齿科医学专门学校 4 人 日本齿科医学专门学校 5 人 东京医学专门学校 5 人 京都药学专门学校 人 大谷大学专门部 3 人 明治药学专门学校 人 日本大学大阪专门学校 人 大阪高等医学专门学校 人 岩手医学专门学校 4 人 九州医学专门学校 4 人 昭和医学专门学校 人 武藏野音乐学校 4 人 日本女子大学校 2 人 神户女学院专门学校 2 人 东京女子医学专门学校 2 人 东京女子大学 4 人 京都女子高等专门学校 3 人 东洋女子齿科医学专门学校 5 人 日本女子齿科医学专门学校 4 人 帝国女子医学药学专门学校 8 人 共立女子专门学校 人 明治大学女子部 0 人 大阪女子高等医学专门学校 3 人 女子美术专门学校 人 共立女子药学专门学校 人 青山学院女子专门部 人 东京女子体操音乐学校 人 京都高等工艺学校 人 名古屋高等工业学校 4 人 熊本高等工业学校 人 桐生高等工业学校 2 人 横滨高等工业学校 6 人 金泽高等工业学校 0 人 仙台高等工业学校 人 神户高等工业学校 4 人 秋田矿山专门学校 5 人 盛冈高等农林学校 2 人 京都高等蚕丝学校 5 人 三重高等农林学校 2 人 千叶高等园艺学校 人 东京高等农林学校 6 人 长崎高等商业学校 8 人 山口高等商业学校 3 人 函馆高等水产学校 人 日本女子高等商业学校 432

39 第七章 2 人 东京高等兽医学校 4 人 日本高等兽医学校 3 人 同志社高等商业学校 人 关西学院高等商业学校 2 人 日本体育专门学校 人 京都帝国大学化学研究所 人 文部省图书馆讲习所 人 警察讲习所 50 人 农林省农事试验场 人 递信官吏练习所 7 人 东京铁道教习所 0 人 顺天堂医院 人 庆应义塾大学医学部附属产婆养成所 2 人 东亚学校 5 人 早稻田国际学院 4 人 东京高等音乐学院 人 东京高等工学校 4 人 电机学校 6 人 岩仓铁道学校 3 人 大妻技艺学校 人 大妻第二技艺学校 人 东洋音乐学校 人 胜壮鹿道场 4 人 大阪府立丰中中学校 人 神奈川县立横滨第一中学校 人 神奈川县立湘南中学校 2 人 兵库县立第一神户中学校 2 人 爱知县立第一中学校 3 人 长崎县立长崎中学校 2 人 锦城中学校 人 日本中学校 人 晓星中学校 人 杉并中学校 人 明治大学附属明治中学校 人 自由之丘学园中学校 人 浅野综合中学校 人 兵库县泷川中学校 7 人 神港中学校 5 人 关西学院中学部 8 人 兵库县立第一神户高等女学校 2 人 关东高等女学校 3 人 神奈川高等女学校 5 人 琼浦高等女学校 2 人 东京府立工艺学校 人 爱知县工业学校 人 宫城县农学校 人 东京府立第一商业学校 人 东京市立芝商业学校 人 大阪市立西区第二商业学校 4 人 大阪市立住吉商业学校 5 人 神户市立第一神港商业学校 2 人 早稻田实业学校 人 法政大学商业学校 人 昭和第一商业学校 人 锦城商业学校 人 兴国商业学校 2 人 报德商业学校 8 人 横滨女子商业学校 3 人 94 年 2 月至 942 年 3 月毕业的中国留日学生则有 20 人, 即东京帝国大学 7 人 京都帝国大学 0 人 九州帝国大学 人 北海道帝国大学 3 人 大阪帝国大学 2 人 东京商科大学 人 神户商业大学 人 千叶医科大学 人 法政大学 2 人 日本大学 3 人 第一高等学校 2 人 第三高等学校 人 东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 人 东京商科大学附属商学专门部 人 东京农业大学专门部 433

40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人 明治药学专门学校 2 人 大阪高等医学专门学校 人 岩手医学专门学校 人 神户女学院专门学校 人 东京女子大学 人 女子经济专门学校 人 明治大学女子部 人 女子美术专门学校 人 东京女子体操音乐学校 3 人 桐生高等工业学校 人 横滨高等工业学校 人 京都高等蚕丝学校 人 三重高等农林学校 人 东京高等农林学校 3 人 山口高等商业学校 人 东京高等兽医学校 人 日本体育专门学校 4 人 东方文化研究所 人 警察讲习所 25 人 农林省园艺试验场 3 人 东亚学校 90 人 成城学校留学生部 4 人 东京高等工学校 2 人 岩仓铁道学校 3 人 东京府丰岛师范学校 5 人 神奈川县立横滨第一中学校 人 神港中学校 2 人 神奈川高等女学校 人 长崎市立商业学校 人 笔者试图根据所掌握的一些资料做一疏理 由于华北地区一直是由伪华北临时政府教育部及后来的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单独派遣, 因此笔者将日伪时期关内的赴日留学的人数分为华北地区和华东 华中 华南地区两部分叙述之 ( 一 ) 华中 华东 华南地区留日学生人数如前所述, 伪维新政府 939 年曾选派了 37 名公费留日学生 940 ~ 943 年, 应日本方面的要求, 汪伪统治下的华东 华中 华南地区共选派了 53 名公费生赴日 ; 944 年, 汪伪实业部选派了 80 名留学生赴日, 中日文化协会 华中东亚青年联盟从现有资料可知共选派了公费生 34 名, 各伪省市政府已知选派了公费生 39 人 上述四项数字合计, 汪伪共选派了留日公费生计 306 名 显然, 这并不是汪伪统治下的华东 华中 华南地区所派公费留学生的总数, 至多只可作为其下限 这从汪伪教育部 942 年留日学生统计中可得到佐证 据汪伪教育部统计室编 942 年度 全国教育统计 记载, 942 年度, 汪伪国民政府统治区域内共有 86 人赴日留学, 其中公费生 7 名 ( 男生 54 名 女生 7 名 ) 自费生 5 名 ( 其中男生 05 名 女生 0 名 ) 这 86 名留学生所在省市如 434

41 第七章 下 : 江苏 37 名 浙江 24 名 安徽 3 名 湖北 0 名 广东 37 名 河北 9 名 湖南 2 名 江西 2 名 福建 7 名 河南 名 广西 名 云南 名 山东 3 名 南京 5 名 上海 9 名 汉口 名 北京 3 名 青岛 名, 即华东 华中 华南地区 ( 含广西 云南 ) 共 49 人, 华北地区 37 人 对上述人数可做进一步分析 按当时的实际情况, 尽管华北地区也处于汪伪统治范围内, 但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具有高度的 自治 权, 并不完全听从汪伪国民政府的指挥 以的管理机构而言, 伪华北教育总署在日本另设有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 且该处并不隶属于汪伪国民政府教育部在日所设的驻日学务专员办事处 940 年 0 月 2 日伪华北教育总署公布的 发给留日公费生留学证书暂行条例 明确规定 : 所有公费留学生行抵日本后, 应于两个星期内将所领留学证书向驻日管理留学事务机关呈验报到 伪华北教育总署 94 年 9 月公布的 发给留日自费生留学证书暂行条例实施办法 中也有留日自费生出国后 应向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呈请登记 的规定 2 即所有赴日留学生均需到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报到登记 按上述规定, 华北地区的留学生特别是公费生赴日所领留学证明是由伪华北教育总署签发的, 他们赴日后, 一般会到伪华北教育总署在日留学管理机关报到, 而不会到汪伪驻日学务专员办事处登记 且据伪华北教育总署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 944 年 2 月 日制定的 华北最近派遣留日学生各年度人数统计表 记载, 942 年度华北地区公费生为 33 人, 其中男生 2 人 女生 2 人 ; 自费生 22 人 3 考虑到部分华北地区自费留学生因种 2 3 华北教育总署公布发给留日公费生留学证书暂行条例, 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政务厅法制局编 华北政务委员会法规汇编 六 教育, 第 03 页 发给留日自费生留学证书暂行条例实施办法, 青岛教育半月刊 第 2 卷第 7 期, 94 年 9 月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2) / 24,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35

42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种原因可能赴汪伪驻日学务专员办事处登记的情况, 笔者认为前引 全国教育统计 中华北地区 37 名留学生的记载, 只可视为华北地区赴日留学的部分自费生 因此, 上述 7 名公费生可视作 942 年度汪伪统治下的华东 华中 华南地区所派遣的公费留日生的总数, 这其中有 30 名系汪伪教育部选派的补助生, 另 4 名应为各伪省市政府及文化团体选派的 至于华东 华中 华南地区自费留学生人数, 目前除上引 942 年度数字外, 尚未发现其他统计数字, 这有待今后进一步挖掘 研究 ( 二 ) 华北地区留日学生人数从 939 年即伪华北临时政府成立次年起, 至 944 年底, 伪华北临时政府教育部及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 为 加强中日两国亲善和协力融合, 每年均要派遣一定数量的公费留学生赴日, 伪华北各省市当局也派遣了一些公费生赴日 同时, 伪华北当局治下的一些青年学子也因种种原因远赴东瀛自费留学 据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 944 年 2 月 日编制的 华北最近派遣留日学生各年度人数统计表 记载, 从 938 年至 943 年底, 华北地区赴日留学的人数共 647 人, 其中公费生 566 人, 自费生 8 人 ( 见表 7 - ) 表 7 - 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 所制华北地区派遣留日学生各年度人数统计 费别及 性别 总计 938 年度 939 年度 940 年度 94 年度 942 年度 943 年度 合 计 计 男 女

43 第七章 续表 费别及 性别 总计 938 年度 939 年度 940 年度 94 年度 942 年度 943 年度 计 公费生 男 女 计 自费生 男 女 注 : 本表截至 943 年 2 月 3 日, 故 943 年度只列前半期 2 本表所列人数以来处报到者为限 资料来源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2) / 24,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而伪华北教育总署编制的 公自费留日学生人数表 则显示 938 ~ 943 年间, 华北地区赴日留学的公自费人数共有 943 人, 其 中公 ( 官 ) 费生计 4 人, 私 ( 自 ) 费生计 532 人 ( 见表 7-2) 表 7-2 华北地区公自费留日学生人数 类年别份 公费 总署各院校各省市小计 自费合计备注 本年总署选拔生原为 26 人, 毕业归国者 5 人, 现在日本者计 2 人本年总署选拔生原为 36 人, 毕业归国者 9 人 ; 临选生原为 50 人, 毕业归国者 4 人, 故现在日本者合计 4 人本年总署选拔生原为 52 人, 请假归国者 5 人, 死亡 人, 现在日本者计 46 人 437

44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类年别别 公费 总署各院校各省市小计 自费合计备注 续表 共计 本年总署选拔生原为 55 人, 其中 人未能出国, 现在日本者计 54 人本年总署选派教员计 6 人, 现均在日本 资料来源 :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5,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将表 7 - 表 7-2 的数字相比较, 华北地区赴日留学人数相差近 300 人 产生这种状况的原因, 从表 7 - 的两点注释中可以找到答案 : 一是该表所列人数统计截至 943 年 2 月 3 日, 故 943 年度只列入了前半期, 后半期则未列入 二是该表所列人数统计系指赴日后到华北 驻日办理留学生事务专员办事处 报到登记的人数, 而伪华北教育当局开始并未有留日学生赴日后须至驻日管理留学生事务机关报到的规定, 直到 940 年 0 月 2 日公布的 发给留日公费生留学证书暂行条例 才明确规定 留日公费生行抵日本后, 应于两星期内将所领留学证书向驻日管理留学事务机关呈验报到, 而对于自费留学生则直到 94 年 9 月公布的 发给留日自费生留学证书暂行条例实施办法 中才有留日自费生出国后 应向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呈请登记 的规定 即便如此, 943 人仍不是抗战时期华北地区赴日留学人数的全部, 据余子侠先生考证, 仅 938 年伪华北政权治域下 最少有 0 余名学生正在日本留学, 即并非表 7 - 表 7-2 所记载的 0 人 ; 939 年, 华北沦陷区至少也有 90 余人以伪政权的公费生身份前往日本留学! 如果加上自费生, 939 年伪华北政权治域下最少有 250 名以上的学生被派往日本留学, 且这一数字与日本安藤德器 438

45 第七章 所编 北支那文化便览 中所显示的伪华北临时政府 939 年留日学生计 224 名的数字也相当接近 ; 940 年伪华北政权治域下派往日本留学的人数最少也有 300 人之众, 最多当在 400 人之上 ; 94 年, 据伪华北教育总署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 942 年 3 月 日编制的留学生统计表记载, 94 年华北地区各省市赴日留学的人数为 623, 其中公费生 3 人, 自费生 32 人, 2 由于从 94 年起, 赴日留学的公自费生均须到驻日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报到, 因此, 这一数字应比较可靠 ; 942 年伪华北政权治域下前往日本留学的人数当在 200 余人, 943 年伪华北政权治域下赴日留学生 ( 包括以教员 职员身份选派者 ) 最少在 40 名 ; 944 年数字暂无资料可寻, 但按其发展变化趋势推断, 其人数不会超过 200 人 年汪伪统治区派赴日本留学的工作全面中断 综上, 余子侠先生认为, 在日本全面侵华战争八年期间, 伪华北政权治域下赴日留学的公自费生人数, 保守的估计应在 700 余人之数, 积极的估计可抵 2000 人之限 4 二 留日学生经费来源 留日学生的经费主要来自日本庚款补助费及日本相关机构或团体提供的助学金 汪伪中央及地方政府提供的经费 汪伪御用的文化团体等提供的经费以及自筹的经费等方面 ( 一 ) 日本方面提供的庚款补助费及外务省补助费 923 年, 日本第 46 届国会通过议案, 决定退还庚子赔款办理对华文化事业 为此, 日本文部省专门成立对华文化事业部, 利用庚款办理在华教育文化事业, 并从中拨出部分款项资助中国留日学 余子侠 : 日伪统治下的华北, 近代史研究 2004 年第 5 期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5,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余子侠 : 日伪统治下的华北, 近代史研究 2004 年第 5 期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5,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39

46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生 但由于日本资助的目的是为了收买中国留学生, 且要求接受庚款补助的留学生填写誓约书, 誓约书中写明 : 今次依照日本政府成案之对支那文化事业之一之支那留学生给费实施大纲, 自大正十三年 0 月起, 每月领支补给学费金 70 元, 不胜感激之至 为此誓当专心勉学, 毕业之后, 并愿体奉右记主旨, 奋勉奉答恩眷之隆, 特为誓约如右 留日学生认为日本此举含有文化侵略的祸心, 誓书内容有损国格人格, 因而予以抵制, 拒绝填写 直到日本政府加以修改后, 才勉强忍辱接受 930 年, 国民政府教育部鉴于日本的别有用心, 明令宣布停止接受留日学生的庚款补助费 但日本方面仍然予部分留日学生以庚款补助 937 年 2 月, 据日本外务省调查, 七七事变后滞留日本的 403 名中国留学生中, 有 94 名接受其庚款补助 2 伪华北临时政府和伪维新政府成立后, 日本外务省均予赴日留学生以庚款补助费, 如 939 年 8 月日本外务部即予伪华北临时政府 85 个庚款名额 3 汪伪国民政府成立后, 日本仍继续向汪伪国民政府统治区域提供留日生庚款补助费 同时, 日本外务部也拨出专款, 用于补助沦陷区内各伪政权向日本派遣的留学生 如前所述的汪伪国民政府教育部 940 ~ 944 年选派的 53 名留日公费生中, 就有 43 名的费用系由日本从庚款及外务省拨付 另据 946 年 5 月国民政府教育部编 留日学生学费来源统计表 载, 抗战胜利时仍留在日本的 456 名中国留学生中 ( 华北 东北地区包括在内, 但台湾地区留日学生除外 ), 就有 69 人的费用系由日本方面提供, 即旧大东亚省补助费 ( 庚款 ) 57 人 外务省补助费 2 人 教育杂志 第 6 卷 4 号 外务省部补助费留学生校别人数表, 伪华北临时政府教育部档案, 二 一七 / 79,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昭和十四年度选拔留学生采用要纲, 伪华北临时政府教育部档案, 二 一七 / 74,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留日学生学费来源统计表 (946 年 5 月 2 日 ),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63,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40

47 第七章 ( 二 ) 日本兴亚院等机构或团体提供的助学金主要有兴亚院助学金和日华育英会助学金 兴亚院助学金系由日本负责控制中国沦陷区内思想文化教育的兴亚院提供 据档案记载, 942 年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向日本派遣公费留学生 3 名, 其中有 49 名系由兴亚院提供经费 日华育英助学金系由日本爱媛县松山市日华育英会提供, 计从 940 年到 943 年, 共选拔了华北地区 8 名十二三岁的幼童前往日本松山市留学, 编入松山市师范附属小学学习 ( 三 ) 汪伪各级政府提供的经费汪伪各级政府所提供的经费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汪伪教育部 内政部 军事部 实业部 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 ( 包括此前的伪华北临时政府教育部 ) 等政府机构及各省市伪政府直接派遣的公费留学生费用 汪伪国民政府成立后, 从汪伪中央到各省市地方政府都拨有用于派遣学生赴日留学的专款, 如 940 年汪伪选派的 38 名留日学生中, 除 28 名由日方支付费用, 另 0 名属汪伪教育部派遣的公费生, 其费用自然也由汪伪国民政府承担, 而由各省市政府选派的公费留学生, 其费用自然由各省市政府承担 据 留日学生学费来源统计表 记载, 抗日战争胜利后留在日本的 456 名留学生中, 由汪伪教育部及各省市出资派遣的公费留学生共有 99 名, 其中属汪伪教育部官费生 4 人 伪华北教育总署官费生 2 人 伪湖北省政府官费生 0 人 伪汉口市政府官费生 4 人 伪淮海省政府官费生 3 人 伪厦门市政府官费生 5 人 伪上海市政府官费生 人 伪江西省政府官费生 人 海南岛官费生 3 人 伪山东省政府官费生 5 人 伪河北省政府官费生 33 人 伪山西省政府官费生 7 人 伪天津市政府官费生 2 人 二是汪伪教育部为选拔日方提供经费的留学生而付出的费用 上述日方提供经费的 43 名留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5,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4

48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学生, 在国内选拔所需费用 ( 包括在京 听训 及办理出国手续期间所用餐饮 住宿等费用, 赴上海路费及在上海 听训 期间所需餐饮 住宿费用等 ) 均由汪伪教育部报请伪财政部足额支付, 如 942 年选拔留日补助生共花掉临时经费 380 元, 943 年度为 8084 元, 944 年度为 3880 元 三是汪伪政府的留学津贴 日本方面给予庚款留日学生的费用为每人每月 50 日元, 由于战时日本物价不断上涨, 在日留学生每月 50 日元已不敷支出 ; 同时, 一部分自费生也因家庭的变故, 国内经费来源断绝, 学业难以为继, 他们纷纷致函汪伪教育部, 请求补助 为此, 汪伪教育部部长赵正平乃于 940 年 月 9 日呈请汪伪行政院拨发留学津贴 : 查本部迭据留日公费生及自费生呈请因生活程度提高, 公费不敷应用, 以及家境清寒, 有时学费接济中断, 恳予酌加补给, 以维学业, 各等情前来 据此, 查公费生系日本外务省文化事业部就庚款项下每月各给日币伍拾元, 处此物价暴涨之际, 委实不敷应用, 自费生亦以国内外生活日高, 家庭筹给困难, 时有接济中断之虞 查核所呈, 均属实情 本部为免除学生半途辍学起见, 特拟具 国外留学生津贴办法, 凡成绩优良者, 酌予津贴, 名额暂定壹百名, 内公费生柒拾名, 每名月给津贴日币叁拾元, 自费生叁拾名, 每名月给津贴日币贰拾元至肆拾元, 因自费生大率家境尚佳, 是以津贴自贰拾元起, 但亦颇多成绩优良, 将至毕业之际, 忽以家庭筹给困难, 而至半途辍学者, 故津贴略具弹性, 平均计之, 仍合叁拾元, 每月共需叁仟元, 约合国币伍仟元 年 月 26 日, 汪伪行政院第 35 次会议对赵正平提案及 国外留学津贴办法 进行了讨论, 修正通过了 留日学生津贴办法, 并同意每月 5000 元的留学津贴 年 8 月 ~ 944 年 8 月选拔留日补助生支出临时概算, 汪伪行政院档案, 二 三 / 4206,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汪伪行政院第 35 次会议讨论事项第壹案附件, 汪伪行政院档案, 二 三 / 5796,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42

49 第七章 在教育部节余经费项下开支 留日学生津贴办法 规定, 凡留日学生具有下列资格者均可申请留学津贴 : () 日本国立大学及国立高等专门学校之文 法 商 教育 理 工 农 医等科系之正式学生 其不径招本科生者, 考取预科正式名额时即可申请 ; (2) 私立大学及高等专门学校, 其科系具有特点并经汪伪教育部认定者, 其正式学生亦可申请 其不径招本科生者, 考取预科正式名额时, 即可申请 每年为 00 名留日生提供津贴, 每人平均每月为 30 日元合伪法币 50 元 申请者须经留学生监督处向汪伪教育部缴呈下列各件 : () 申请书 包括姓名 年龄 性别 籍贯 学历 抵达日本年月 所入学校科系及入校年月 国内国外通讯地址 (2) 四寸半身相片两张 (3) 所入学校学籍证明书 包括姓名 年龄 入学年月 所入科系 入学成绩或学期成绩 (4) 国内 2 人之负责保证书 津贴办法 还规定 : 留学生因病等休学回国, 休学期内停发津贴 ; 留学生因父母丧 病请假回国, 在该校允假之期间内仍可领取津贴, 但如超过假期则 作休学论 ; 留学生毕业后, 如其学校有实习参观之规定时, 在其规定之期间内, 仍按月发给津贴 ; 留学生毕业回国时可多发给一个月津贴 ; 留学生在校考试不及格留级时, 停止发给津贴 ; 留学生因犯规开除学籍或有背叛国家颠覆政府之行为时, 除停止津贴外, 并向保证人追赔其历年所领之津贴 2 据当时一位陆姓留日学生在战后陈述, 当时一 俭朴 的留日学生, 每月 70 日元就可生活 3 因此, 尽管汪伪政府提供留学津贴的目的是为了拉拢留学生将来为其所用, 养成所谓 建国人才, 但作为庚款生, 本来就有每月 70 日元, 2 3 汪伪行政院第 35 次会议录, 汪伪行政院档案, 二 三 / 5796,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汪伪行政院第 35 次会议讨论事项第壹案附件, 汪伪行政院档案, 二 三 / 5796,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55,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43

50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加上每月 30 日元的补贴, 每月生活费达 00 日元, 日常生活基本无忧, 而每月 20 ~ 40 日元的资助, 对自费留学生特别是因家庭发生变故, 留学资金来源中断, 随时面临辍学危险的自费生来说, 无疑是雪中送炭 汪伪的留学津贴, 使一些公自费留学生得以顺利完成学业 ( 四 ) 汪伪御用团体提供的费用如前所述, 由汪伪御用的中日文化协会 华中东亚青年联盟派遣的公费生有 34 人, 这些留日学生的费用自然由各该团体提供 此外, 由汪精卫 陈群等主持的 中华留日同学会 还出面举办了留日预备班, 其学生学习 食宿等费用均予免除 ( 五 ) 留日学生自筹的经费除公费生外, 汪伪统治区也有一些人自费赴日留学 且自费留学人数往往超过公费生人数 以 942 年为例, 据汪伪教育部统计室编 942 年度 全国教育统计 记载, 942 年, 汪伪国民政府统治区域共有 86 人赴日留学, 其中公费生 7 名 ( 男生 54 名 女生 7 名 ) 自费生 5 名 ( 其中男生 05 名 女生 0 名 ) 自费留日学生在日所需费用, 除极少数系留学生在日自己打零工所得外, 基本由家庭负责承担 按汪伪要求, 自费生赴日前, 须提供有 2 名保证人签名盖章的保证书, 方可获得留学证书 除来往川资外, 每人每月在日费用为 70 日元 当然, 自费留学生中有一部分人在后来转为公费生, 如 940 年派遣日本的 38 名留学生和 94 年华中地区 30 名留学生中分别有 4 名和 0 名原系自费生 同时, 如前所述, 每年还有 30 名自费生可获得汪伪教育部提供的平均每月 30 日元的留学津贴 第五节 留日学生的学习与生活 汪伪统治下的, 是一种非常态下具有浓厚奴化教育色 444

51 第七章 彩的教育活动, 其特定的历史环境也在这批留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中 打上了深深的时代烙印 一 留日学生的学习 无论是公费生还是自费生, 留日学生赴日后均要先入日本东亚学校接受日语及其他预备教育, 然后再入日本相关大学预科或高等学校学习, 最后再考入各类公私立大学 根据日方的要求, 所有公费留学生赴日后, 都要先入东亚学校学习日语 日本东亚学校系由曾在日本宏文学院 北京京师法政学堂任教的日本人松本龟次郎于 94 年 月在东京神田区中猿乐町所创设的专门接待留日中国学生 以补习日语为主课程的学校, 初称 日华同人共立东亚高等预备学校 ( 日华同人共立 的校名是为了纪念湖南省留日学生曾横海在创校时的功劳 ), 学校所授学科除日语外, 还有英语 数学 物理 化学 绘图等 因得地利之宜, 在创办后不久就成为初赴日本留学的中国人的聚集之地 在日本实业界及其他人士的捐助下, 该校规模不断扩大, 并于 920 年 3 月成为财团法人 其后, 改由日华学会经营, 并易名为东亚学校, 成为中国的大本营 抗战时期, 留日学生在东亚学校学习时间一般为 6 个月, 即每年 9 月到次年 2 月, 初赴日本的中国留学生在此 6 个月时间内, 不但可以通过语言关, 而且还可逐步适应在日本的生活 通过日语考试, 留学生即可报考日本的学校 对于留学生来说, 要想报考日本的大学, 则须考入大学预科或高等学校, 然后再报考自己理想中的大学 日本大学的入学考试, 一般安排在每年春季的二三月间 在 944 年前, 留学生入读大学预科仅限于第一高等学校特设高等科 中国留学生在第一高等学校 与日本人同居 日 实藤惠秀 : 中国人留学日本史, 第 89 ~ 90 页 445

52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同餐, 须分班上课 由于汪伪对招考留学生学业要求甚高, 须高中以上文化程度, 并通过考试选拔, 因而赴日留学生的文化程度较战前为高, 一般都能通过第一高等学校的考试, 如愿进入大学校门 在日留学生遍及日本各主要城市 据 946 年 7 月教育部编 留日学生人数分布统计表 记载, 当时在日留学生共 434 人 ( 台湾省籍留学生 624 人除外 ), 分布在日本的东京 京都 神户 宫城 岩手 群马 东海 秋田 大阪 新潟 冈山 奈良 山口 山形 千叶 北陆 鸟取 北海道 福冈 山梨 20 个县市 2 留日学生在日就读学校则有公私立大学 公立大学预科及专门部 公私立专门学校 高等学校和中学 据国民政府教育部编 留日学生学籍科别人数统计表 记载, 抗战胜利时在日留学生共 456 人 ( 台湾省除外 ), 就读于各类学校, 其中官 ( 公 ) 立大学 85 人 私立大学 2 人, 官 ( 公 ) 立大学预科 6 人 官 ( 公 ) 立大学专门部 43 人 官私立专门学校 5 人 高等学校 62 人 中学 9 人 无学籍者 5 人 3 另据抗战胜利后应召回国, 向国民政府教育部登记接受审查的 450 余名留日学生就读学校来看, 这些人分别肄业于日本 94 所专门以上学校, 其中接纳中国留学生最多的 8 所学校依次为 : 法政大学 早稻田大学 京都帝国大学 明治大学 北海道帝国大学 东京工业大学 日本大学和东京帝国大学 4 根据汪伪对留日学生学习志愿 应以修业理工农医四学科 为主的要求, 同时由于留日学生特别是自费生 ( 公费生的专业汪伪政府在招考时即已确定, 留学生赴日后一般不能更改专业 ) 见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57,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63,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同上 王奇生根据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统计而成, 参见王奇生 留学与救国 抗战时期海外学人群像, 第 274 页 446

53 第七章 到国内科学的贫弱, 故欲投考理工方面, 因而抗战时期赴日留学生所学专业以理工农医为主 据汪伪教育部统计室编 942 年度 全国教育统计 记载, 942 年度汪伪国民政府统治区域共有 86 人赴日留学, 其中公费生 7 名, 自费生 5 名, 此 86 名留学生在日所学专业及所占百分比如下 : 文科 8 人, 占 4 3% ; 理科 6 人, 占 3 22% ; 法科 2 人, 占 6 45% ; 商科 0 人, 占 5 37% ; 医科 25 人, 占 3 44% ; 教育 2 人, 占 08% ; 政经 26 人, 占 3 97% ; 军事 2 人, 占 08% ; 警察 人, 占 0 54% ; 农科 8 人, 占 4 3% ; 工科 6 人, 占 8 6% ; 土木 3 人, 占 6% ; 机械 3 人, 占 6% ; 电机 4 人, 占 2 5% ; 数理 3 人, 占 6% ; 生物 人, 占 0 54% ; 师范 人, 占 0 54% ; 蚕桑 3 人, 占 6% ; 美术 2 人, 占 08% ; 体育 人, 占 0 54% ; 音乐 人, 占 0 54% ; 外交 人, 占 0 54% ; 家政 2 人, 占 08% ; 未定 45 人, 占 24 9% 其公费生 7 人, 在已确定专业的 35 人, 属于文科的 ( 包括文科 法科 商科 法科 教育 财经 军警 师范 美术 体育 音乐 外交等专业 ) 仅 5 人, 只占 4 3% 2 伪华北教育总署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 943 年 2 月所制 华北最近派遣留日学生攻读科别统计表 记载, 在 647 名赴日留学的公费 自费生中, 攻读理科的 57 人 工科的 07 人 法科的 44 人 文科的 4 人 医科的 76 人 商科的 8 人 农科的 48 人 其他 8 人 未定 75 人 3 另据前引 留日学生学籍科别人数统计表 记载, 在有学籍的 45 人中, 理工医农类为 293 人, 占 65%, 文科占 35% 理工医农类专业具体包括地质 数学 物质 化学 动 2 3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57,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参见 三十一年度留日学生统计表, 汪伪教育部统计室编印 全国教育统计: 苏浙皖鄂粤五省京沪汉三市之部 第 5 集 (942 年度 ), 第 2 页,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2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2) / 24,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47

54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物 宇宙物理 宇宙 理学 家政 土木 电气 机械 电气工学 纤维化学 工业化学 燃料 冶金 矿山 应用化学 染料化学 纺织 医学 药学 农学 农艺学 兽医 林学等 这一结果与战后国民政府教育部所做留日学生甄审统计也相吻合, 据 抗战期间留日学生登记甄审总表 载, 学习理 工 农 医的留学生占总数的 64%, 其中尤以学医 学农者为最多, 而学习文 法 商 教的留学生则占 36% 与抗战前赴日留学生年龄老 中 青都有不同, 汪伪统治时期赴日留学生基本在 30 岁以下, 3 岁以上者人数甚微 据汪伪教育部统计, 942 年度赴日的 86 名留学生中, 年龄在 30 岁以下的有 84 名, 占总数的 98 92%, 其中尤以 2 ~ 25 岁的人数最多, 为 93 名, 几占全部人数的 50% ; 而年龄在 3 岁以上的仅 2 名, 仅占总数的 08% 2 由于抗战时期留日学生的留学处于国难的特殊时期, 大多数留学生亲自体味了弱国被人欺凌的屈辱和无奈, 且有一部分青年赴日留学本身就是因求知的欲望而驱使, 因此, 留日学生大多能用心向学, 不问外事, 学习成绩一般较好 正如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在一份 公自费留日学生调查报告 中所说 : 就大体言之, 现在之留学生, 其成绩及品行均较事变前为优, 以其渡日求学目的单纯, 非如事变前之复杂也 3 二 留日学生的生活 如前所述, 抗战时期留日学生分为公费和自费两种 公费生的 2 3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55,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三十一年度留日学生统计表 4, 汪伪教育部统计室编印 全国教育统计: 苏浙皖鄂粤五省京沪汉三市之部 第 5 集 (942 年度 ), 第 22 页,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2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5,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48

55 第七章 费用分别来自日方 伪政权和伪团体, 自费生的费用则主要来自家庭 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 由于日本本土尚未卷入战争, 日本国内物价尚属稳定, 一般留学生每月 70 日元即可过上俭朴的生活, 而当时日方提供经费的留学生初为每人每月 50 日元, 如果加上汪伪政府提供的每月 30 日元的补贴, 公费生在日期间每月可支配费用为 80 日元, 可以说生活基本无忧 一名岑姓公费留学生就在 自传 中认为当时日本 固仍不失为良好之求学处 但随着侵略战争的不断扩大, 军费支出浩繁, 物资消耗极大, 引起日本国内物价上涨, 留日学生的生活成本也在不断增加 940 年日本给予汪伪第一批公费留学生的补贴为每人每月 50 日元, 而 94 年则有所增加 据前引 94 年 8 月日本给汪伪 补给中国留学生费推荐要纲, 日本方面对赴日公费生的补助费为 : 在东亚学校学习期间为每人每月 55 元, 而进入大学 专门学校 高等学校等各类学校的学生, 则根据地域的不同, 给予 50 ~ 70 日元不等, 即在东京 横滨 京都 大阪 神户等大城市的学校, 每人每月大学为 70 日元, 专门学校为 60 日元, 高等学校及其他学校为 55 日元, 日本其他地方则分别为大学 65 元 专门学校 55 元 高等学校及其他学校 50 元 2 而从伪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 942 年 7 月公布的 发给留日公费生公费 选拔生津贴数目标准 则可以看出, 942 年在日留学生的学习生活费用又有所增加 该 数目标准 是在伪华北教育总署驻日办理留学事务专员办事处考察中国学生在日本各级学校一般生活状况的基础上制定的, 应该说比较客观地反映了当时留日学生生活费用的情况 根据该 数目标准, 留学生的生活费用包括学费 膳费及参考图书 文具在内, 每人每 2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67,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汪伪行政院第 76 次会议讨论事项第叁案附件 (94 年 9 月 9 日 ), 汪伪行政 院档案, 二 三 / 6987,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49

56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月根据所在地区及所入学校类别的不同, 其费用在 00 ~ 20 元之间, 即在东京 京都 大阪 神户 横滨等大城市高等学校 预备学校的费用为 05 元, 专门学校为 0 元, 大学及大学院为 20 元, 而其他地区则分别为 00 元 05 元和 5 元 到了抗战后期, 在日留学生的生活费用又有了进一步的增加, 这从 944 年汪伪实业部给予公费生的补助费中也可略窥一二, 据 实业部资送工科留日学生办法 规定 : 录取学生及已在日本入学之学生每名每月给资助日金壹佰伍拾元, 现职人员派遣生每名每月支给资助日金贰佰肆拾元 2 如果说公费留学生及日本方面提供经费资助的留学生由于有汪伪政府的补贴或津贴, 生活水平尽管大不如前, 但仍基本能够维持外, 对广大自费留学生特别是因战争而使家庭遭到变故的自费生来说, 因生活费用不断提高, 经济来源断绝, 常常入不敷出, 甚至陷入生活无着的困境 同时, 由于日本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实行全面的战时体制, 对粮食和日用必需品实行严格的配给制, 许多留日学生 日常生活也窘迫万分, 柴米油盐几乎用钱都买不到 3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 留日学生们不仅在生活上遇到了诸多困难, 同时还时时受到战争的威胁 由于日本东京 横滨 名古屋 神户等城市时常受到美军飞机的轰炸, 很多学校无法正常上课, 加上家长频频来信催促他们赶快回国, 许多留学生不得不中止在日的学习, 匆匆赶回祖国, 如留日学生王兆民在 942 年 4 月 8 日美国 B - 25 飞机轰炸日本东京等城市后, 就接到父母亲的函, 并电报 2 3 华北政务委员会教育总署教育行政报告书,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44,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实业部资送工科留日学生办法, 伪华北教育总署档案, 二 二一 / 500,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59,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50

57 第七章 催我赶快回家, 于是请准了旅行证, 买了票回到我可爱的家庭中来 随着日军在战场上的节节败退, 日本本土屡遭美机轰炸, 945 年 3 月, 日本当局为适应 大东亚决战, 宣布从 4 月 日起, 全国各学校停课一年 在此情况下, 绝大多数中国留学生踏上了返回故国的路程 至 945 年 8 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时, 尚留日本的中国留学生只剩下四五百人 三 留日学生的心态 在外敌入侵, 国土沦丧, 同胞饱受战火摧残, 国家民族处于存亡危急之秋, 包括留日学生在内的海外学子纷纷束装回国, 与全国人民一道同仇敌忾 共纾国难之时, 为何还有数以千计的沦陷区青年学子远赴敌邦求学呢? 难道他们真是一批没有国家 民族意识甚至助纣为虐的人吗? 他们究竟抱有怎样的心态呢? 毋庸置疑, 在赴日留学生中, 虽不免会有少数自甘认贼作父的汉奸走狗 民族败类, 但对绝大多数留日学生来说, 赴日留学实在是一种虽不明智但也并非完全不能理解的无奈选择 抗日战争爆发后, 绝大多数高等学校奉命西迁抗战大后方, 沦陷区内的中学毕业生如何升学就成了大问题 汪伪统治区的学生要想继续求学深造, 有三条路可走 : 一是远赴成都 重庆 贵州 昆明等抗战后方城市报考大学, 或者到邻近的几个未沦陷的省份去报考大学 ; 二是报考沦陷区内日伪所办的大学或为数不多的教会大学 ; 三是去日本留学 部分青年最终选择了去日本留学, 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的原因 其一, 经济原因 对沦陷区的青年学生来说, 赴大后方路途遥远, 绕到后方需要一笔很大的款子 2 而由于日军在沦陷区内烧 2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57,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同上 45

58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杀抢掠, 许多学生的家庭财物被日军抢掠一空, 即使原本家境尚可的学生, 也无法筹到足够的路费, 更遑论贫穷无依的清寒学子了 而沦陷区内日伪所办大学, 大多教育质量很差, 师资 教学设备奇缺, 在青年学生眼中 沦陷区中的大学, 实无求学之价值 而当时的日本, 不但教学环境较好, 教学设备较为完备, 师资队伍齐整, 且费用低廉, 日本国内物价安定, 在国内读书一年, 可够开支在日本读两三年所需费用 2 如考取公费生, 家庭基本不用负担其在日费用 即便是自费生, 也可申请汪伪政府提供的留学 津贴 因而赴日留学就成为一部分沦陷区青年学生特别是家境贫寒学生的选择 他们借此既可继续深造, 又 可以减少家庭中老父亲的负担, 不用老父亲为我找款读书 3 其二, 交通原因 日伪对沦陷区内的青年学生监视和控制甚严, 许多学生根本无从前往大后方 同时由于敌伪实施交通封锁, 前往大后方往往要通过多道日伪封锁线, 不但困难重重, 还常常有生命危险 而去日本则要相对方便和安全得多, 由上海至日本的轮船往来频繁, 十分便利 其三, 部分青年学生想到敌国去看一看 一位杨姓留学生在 自传 中就写道 : 日本是我们世代的仇人, 它侵略我们, 蔑视我们, 到底它自己本身具有怎样的力量? 为什么它可以能够睥睨世界, 为什么它可以侵略我们, 对我们这一个世代的敌人, 它到底具有怎样真正的面目? 那是我们应该深刻观察它 中国弱在哪里, 日本强在哪里, 兵法有云 : 知己知彼, 百战百胜, 看敌人的巢穴去! 4 而徐州一位陈姓留日学生则从中日关系更深的角度考虑, 希望赴日 看一看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55,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同上 同上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 5357,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452

59 第七章 此外 还有部分青年学生是在家长的劝导下 踏上赴日留学之 路的 也正因为如此 绝大多数留学生始终怀有矛盾 复杂的心理 一方面他们渴望知识 甚至希望借机探寻日本强大的原因 另一方 面 他们又担心其行为不为国人理解 在那个大时代里 不能到 后方去 对于做国民的仔 职 责 实在是一种大的过错 大的 污辱 假如到日本去 那么别人的责难 一定更难想象 ① 因 而他们在是否去日本问题上犹豫不决 大部分是 怀着不安的心 情到了日本 其矛盾 苦闷的心情自是言语所无法表达 这里引 用广州一位吴姓女留学生在战后所写 自传 中的一段话 从中 略可窥见当时赴日留学中国青年心态之一斑 那时是民国 ３１ 年 敌人占据广州已有 ４ 个年头了 在铁 蹄践踏下的广州 到处使人触目伤心 我本来打算回到内地 去 但所有外围的交通线都被封锁 始终没法越过难关 找事 做固然不愿意 父亲便叫我到伪广东大学去继续求学 也被我 拒绝了 居留了一个多月 适值中日文化协会广东分会招考公 费留日学生 好些旧日的同学都怂恿我去尝试尝试 父亲更特 地替我报了名 我自己也想看看里面的情形 而且直觉地相信 准考不上的 便大着胆去尝试 然而天晓得 试验的结果 我 竟然被录取了 父亲当然万分高兴 因为他寄予我的期望很 大 认为这是我充实自己的千载一时的好机会 而我呢 矛盾 的心理现象使我备尝了寝食不宁的痛苦 在中学时代 我原也 曾有过东渡留学的梦想 可是 自从事变发生 我底梦想成了 泡影 日本帝国主义者的横蛮无道 已引起我强烈的反感 多 年来的从事战时工作 国家民族的意识已极度的强化 再想想 ①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１５３５５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４５３

60 汪伪统治区奴化教育研究 自己的家 在暴日的摧残下 父亲半生心血所积的产业已荡然 无存 国恨 家仇 重重压在心中 使我不敢希图那梦想的实 现 我也曾请教于昔日的师长们 有主张我去的 便说 学 问无分畛域 有机会切莫放过 有不大主张我去的 便道 只要认清了目标 去也无妨 不过要及时回来才好 总之 言人人殊 莫衷一是 在彷徨与犹豫的焦灼中 终于我觉得 与其困死在广州 不如走远一点的好 我信赖那 知己知彼 百战百胜 的名言 利用这时机去实地观察敌人的内幕 行 径虽属冒险 然而 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 我还希望抓得 意外的机会 替祖国效点微力 抱了这种野心 我便毅然地到 日本去了 ① 因此 尽管在日的学习 生活环境均优于国内 但绝大多数同 学的爱国之心并未泯灭 他们在刻苦学习之余 仍时刻关注着国内 的抗战和国际局势 他们是多么地渴望国人能够了解他们的苦衷 啊 一位姚姓留日学生在战后所写的 自传 中这样写道 我们虽不想求人怜悯 但至少希望人家重予我们一种新的 认识 借以解销以往的误解 并改变对于我们的态度 我们想 声明的是 一 我们不是没有国家意识的人 因为日本的国家 政策充分反映在它的国民社会里 我们是直接接触该项社会的 人 常常容易受到新的刺激 深的不满 来促进我们意识与观 念上的反省 二 战时留日学生大都是清寒子弟而无力投奔内 地求学的人 在当时日本强制推行经济管制 物资奇缺的情况 下 留学生赴日的目的至少并不是因为贪安逸 求享乐 我们 ①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１５３５５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４５４

61 第七章 虽无法显耀自己 但自认为对于求学的态度是出于真诚的 ① 尽管日伪一再宣称要把留日学生培养成 中日亲善共存 的 楔子 汪伪 建国 的人才 但留日学生在日本并未受到 亲 善 的待遇 往往要受到日本军警和浪人的欺压和虐待 特别是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 日本军警更加大了对中国留学生监视和控制的 力度 留学生言语中稍不注意 就会被当作思想犯拘捕 一位留学 生在 自传 中写道 最可恨的是日本警察 不但不许我们出东 京一步 并且随时监视我们 一有额外行动 便有坐狱的危险 同 去的同学中有遭到这种厄运的 言之犹属寒心 另一位留日学生 亦称 留日学生受敌人严厉的监视和限制 虽谨言慎行 有时亦 不免发生意外祸灾 真是人人自危 环境恶劣 无以复加 精神上 所受种种刺激 实为毕生难忘 ② 恶劣的环境更激起绝大多数留日学生的国家观念和民族意识 他们潜心求学 不做有损国家和民族利益的事 一些人还参加了抗 日反日活动 成为抗日斗士 ① ② 国民政府教育部档案 五 １５３５５ 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 同上 ４５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