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壹 前 言 近 十 年 來, 特 富 野 社 努 力 將 傳 統 的 詩 歌 翻 譯 成 現 代 的 語 詞 演 唱 瑪 雅 斯 比 (Mayasvi) 祭 典 當 中 的 Nakumo 這 首 歌 已 經 從 以 前 與 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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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民 國 九 十 八 年 十 二 月 頁 1 ~ 頁 3 0 General Education and Trandisciplinary Research No.7 Dec, 2009 pp.1~30 1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 明 立 國 ** 吳 佩 芸 * 南 華 大 學 民 族 音 樂 學 系 通 識 教 育 中 心 副 教 授 ** 雲 林 縣 斗 六 國 小 音 樂 教 師 摘 要 若 從 一 個 巨 觀 的 角 度 來 審 視, 則 生 活 當 中 諸 多 不 同 的 文 化 面 相 都 會 產 生 各 種 變 貌 的 這 個 事 實, 幾 乎 可 視 為 是 一 種 普 遍 的 概 念 被 大 家 接 受 與 使 用 著, 但 是 如 何 將 這 個 概 念 落 實 到 實 際 的 類 項 與 現 象 當 中, 並 且 進 一 步 做 清 楚 的 理 解 與 確 認, 則 分 析 性 解 釋 性 的 微 觀 研 究 仍 屬 理 想 的 不 二 法 門 鄒 族 音 樂 的 傳 統 在 現 代 社 會 當 中 有 許 多 不 同 的 樣 貌 展 現 出 來, 本 論 文 將 以 鄒 族 地 區 國 小 的 學 童 老 師 及 社 區 為 範 疇, 從 問 卷 訪 問 及 展 演 活 動 的 描 述 等 幾 個 角 度, 藉 著 音 樂 相 關 脈 絡 當 中 觀 念 價 值 行 為 等 因 素 的 分 析, 以 及 實 際 活 動 當 中 的 所 運 用 及 展 示 的 內 容, 來 探 討 鄒 族 音 樂 在 傳 承 及 發 展 上 的 特 色 規 律 及 可 能 產 生 與 面 臨 的 相 關 問 題 關 鍵 字 : 鄒 族 音 樂 原 住 民 音 樂 傳 統 音 樂 文 化 變 遷 微 觀 研 究 1 本 論 文 是 在 吳 佩 芸 (2008)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在 校 與 社 區 中 的 現 代 論 述, 南 華 大 學 美 學 與 藝 術 管 理 研 究 所 碩 士 論 文 的 基 礎 上 修 訂 處 理 而 成 1

2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壹 前 言 近 十 年 來, 特 富 野 社 努 力 將 傳 統 的 詩 歌 翻 譯 成 現 代 的 語 詞 演 唱 瑪 雅 斯 比 (Mayasvi) 祭 典 當 中 的 Nakumo 這 首 歌 已 經 從 以 前 與 達 邦 社 相 同 的 唱 法, 調 整 改 變 為 目 前 新 的 節 奏 演 唱 方 式 Miyome 這 首 歌 也 在 湯 保 福 長 老 鄭 政 宗 長 老 及 汪 念 月 頭 目 的 努 力 探 討 之 下, 試 圖 找 回 及 恢 復 傳 統 的 歌 調 基 於 鄒 族 歌 舞 的 群 體 性 祭 儀 性 特 質 ; 音 樂 上 的 優 美 旋 律 與 和 音 ; 以 及 文 化 上 代 表 性 的 地 位, 而 使 得 這 項 具 有 特 色 但 又 有 禁 忌 的 傳 統 文 化, 轉 換 到 現 代 的 舞 台 或 表 演 場 域 呈 現 的 時 候, 就 遇 到 了 因 應 調 適 及 轉 化 的 問 題 達 邦 社 至 今 仍 嚴 守 著 傳 統 和 禁 忌, 非 祭 儀 當 中 不 得 演 唱 相 關 祭 歌 ; 而 特 富 野 社 則 比 較 能 夠 接 受 展 演 的 觀 念, 形 成 了 兩 大 社 極 為 不 同 的 處 理 態 度 與 操 作 方 式 1993 台 灣 原 住 民 樂 舞 系 列 --- 鄒 族 篇 在 計 畫 進 行 當 中, 鄒 族 (Tsou) 薩 阿 魯 亞 (Dha alua) 和 卡 那 卡 那 富 (Kanakanavu) 族 群, 首 次 正 式 在 達 邦 社 做 了 歷 史 性 的 會 面, 開 啟 了 這 三 個 族 群 日 後 在 音 樂 與 文 化 上 的 交 流 與 對 話 鄒 族 篇 在 國 家 劇 院 演 出 之 後, 受 聘 為 藝 術 行 政 的 王 墨 林 先 生, 又 結 合 了 北 京 中 國 青 年 藝 術 劇 院, 進 一 步 籌 製 了 Tsou 伊 底 帕 斯 的 演 出 對 於 鄒 族 而 言, 如 何 以 傳 統 的 祭 儀 與 歌 舞 特 色, 在 現 代 的 舞 台 上 呈 現 希 臘 的 悲 劇 精 神, 的 確 是 一 項 新 的 嘗 試 和 挑 戰 2007 年 6 月 1 日 特 富 野 社 的 重 要 長 老 湯 保 福 過 世 2008 年 的 Mayasvi 祭 典, 汪 義 益 長 老 提 出 了 新 的 祭 歌 歌 詞, 這 是 特 富 野 大 社 首 次 演 唱 了 與 niahosa 梁 氏 族 有 關 的 歌 調 年 1 月 31 日 晚 間, 配 合 阿 里 山 鄉 一 年 一 度 的 鄉 運 盛 會, 以 及 全 國 原 住 民 兒 童 一 起 舞 動 的 初 選 活 動, 在 達 邦 村 的 運 動 場 舉 辦 了 首 屆 的 鄒 族 兒 童 歌 舞 劇 比 賽, 當 天 晚 上 計 有 7 所 學 校 參 加 比 賽, 傳 統 與 現 代 之 間 的 互 動 與 結 合, 也 在 國 小 教 育 當 中 展 開 了 一 種 新 型 態 的 對 話 2008 年 2 月 8 日 達 邦 社 舉 行 的 Mayasvi 祭 典, 因 汪 傳 發 頭 目 的 病 危, 而 由 新 任 頭 目 汪 俊 松 代 理 主 持 2 月 12 日 汪 傳 發 頭 目 過 世,18 日 出 殯, 達 邦 社 kuba ( 會 所 ) 前 的 yono( 神 樹 ), 也 神 奇 的 枯 萎 了 一 支 主 幹, 陪 伴 著 這 位 德 高 望 重 的 長 者 而 去 對 於 注 重 傳 統 的 達 邦 社 而 言, 部 落 雖 然 面 臨 了 這 個 重 大 變 故, 但 是 祭 典 還 是 秉 持 著 既 有 的 傳 統, 在 壓 抑 的 心 情 中 穩 定 的 進 行 達 娜 伊 谷 在 經 過 了 十 幾 年 來 的 營 運 之 後, 已 將 歌 舞 表 演 列 為 園 區 重 要 的 經 常 性 節 目 之 一 此 外, 一 些 新 興 的 樂 團, 包 括 : 達 瑪 雅 耶 合 唱 團 伽 雅 瑪 樂 團 斯 莉 亞 合 唱 團 與 HOSA 樂 團 等, 都 在 傳 統 與 現 代 的 音 樂 風 格 和 表 現 型 態 之 間, 不 斷 的 提 出 新 的 作 品 嘗 試 與 詮 釋 3 2 歌 詞 由 汪 念 月 ( icangaya) 整 理, 鄭 政 宗 紀 錄 翻 譯 參 考 達 瑪 雅 耶 合 唱 團 (2001) KUBA 的 歌 聲 ;(2002) 達 娜 伊 谷 之 歌 ;(2004) 母 親 ;(2005) 快 樂 唱 歌 珈 雅 瑪 樂 團 (2002) 分 享 祭 斯 莉 亞 合 唱 團 (2004) 斯 莉 亞 農 人 合 唱 團 高 慧 君 / 陳 主 惠 / 茶 山 歌 詠 隊 (2006) 鄒 之 春 神 --- 高 一 生 : 音 樂 史 詩 歌 3 2

3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這 些 在 鄒 族 現 實 文 化 當 中 重 要 的 變 動 現 象 和 內 容, 它 們 和 傳 統 之 間 有 何 連 結 關 係? 是 偶 發 的 現 象 還 是 有 規 律 的 變 化? 對 於 音 樂 的 傳 統 是 否 一 定 會 產 生 影 響? 是 哪 一 個 層 次 哪 一 種 樣 態 的 影 響? 除 了 外 在 顯 性 的 變 化 之 外, 是 否 存 在 著 內 在 沈 潛 的 因 素? 等 等 這 些 問 題, 提 供 了 我 們 研 究 上 許 多 有 待 探 討 的 方 向 有 關 鄒 族 音 樂 的 研 究, 過 去 多 以 分 類 類 型 功 能 特 色 及 音 樂 結 構 等 的 分 析 為 重, 較 著 墨 於 大 的 分 類 系 統 及 族 群 區 別 性 類 型 的 建 立, 或 者 從 祭 典 儀 式 的 角 度 切 入 來 進 行 其 中 歌 舞 的 分 析 ( 黑 澤 隆 朝,1973; 呂 炳 川,1982; 明 立 國, b 2009; 錢 善 華,1989: ; 浦 忠 勇,1993; 吳 榮 順,2005), 本 論 文 則 選 擇 文 化 傳 承 當 中 扮 演 重 要 角 色 的 國 小 師 生 以 及 社 區 居 民 為 主 要 的 對 象 及 範 疇, 從 問 卷 訪 問 及 展 演 活 動 等 幾 個 不 同 面 向, 來 探 討 國 小 老 師 學 童 和 家 長 們 對 於 音 樂 的 傳 統 和 現 代 之 間 的 看 法, 藉 著 音 樂 相 關 脈 絡 當 中 觀 念 價 值 方 法 操 作 等 內 容 的 分 析, 以 及 實 際 活 動 當 中 所 運 用 及 展 示 的 內 容 與 元 素, 來 瞭 解 鄒 族 人 在 快 速 變 遷 的 現 代 社 會 當 中 所 具 有 的 音 樂 觀 點 和 習 慣, 以 及 在 此 基 礎 上 所 呈 現 的 現 象 和 可 能 衍 生 的 問 題 貳 國 小 與 社 區 中 的 音 樂 觀 教 師 學 童 和 家 長, 是 學 校 和 社 區 之 間 重 要 的 組 成 與 互 動 元 素 對 於 傳 承 文 化 極 為 基 礎 而 重 要 的 國 小 學 童 而 言, 也 因 為 他 們 年 幼 而 自 主 性 不 足 的 侷 限, 反 而 因 此 凸 顯 了 周 遭 環 境 對 他 們 的 影 響 關 係 藉 著 學 童 除 了 可 以 瞭 解 他 們 對 音 樂 的 文 化 經 驗 之 外, 也 可 以 反 映 出 教 育 系 統 家 庭 及 社 區 生 活 的 運 作 情 況 此 外, 加 上 教 師 們 和 社 區 居 民 的 觀 點, 多 層 次 的 交 叉 印 證 之 間, 或 可 呈 現 可 供 參 考 的 脈 絡 依 據 一 學 校 教 師 的 問 卷 分 析 對 於 阿 里 山 六 所 小 學 的 教 師 所 做 的 問 卷, 共 計 回 收 66 份, 其 中 鄒 族 籍 教 師 11 名, 非 鄒 族 籍 而 為 其 他 原 住 民 籍 教 師 3 名, 平 地 漢 人 教 師 52 名 因 為 非 鄒 族 籍 而 為 其 他 原 住 民 籍 教 師 在 鄒 族 任 教 的 僅 為 少 數, 問 卷 回 收 回 來 僅 3 人 (2 人 為 排 灣 族,1 人 為 賽 德 克 族 ), 我 們 曾 考 慮 將 其 問 卷 納 入 平 地 教 師 的 部 分, 但 因 考 量 其 意 見 亦 為 珍 貴 之 資 料, 因 此 最 後 仍 將 之 另 外 獨 立, 以 了 解 不 同 族 群 教 師 之 想 法 此 外, 我 們 在 統 計 問 卷 的 同 時, 亦 將 教 師 年 資 年 齡 性 別 的 問 卷 加 以 區 別 做 統 計, 不 過 因 為 以 年 資 年 齡 性 別 分 類 出 的 百 分 比 統 計, 其 差 異 並 不 大, 因 此, 在 此 我 們 僅 呈 現 不 同 族 群 的 教 師 對 於 相 關 問 題 的 認 知 問 卷 分 為 : 非 常 同 意 ; 同 意 ; 無 意 見 ; 不 同 意 ; 非 常 不 同 意 ; 未 選 或 複 選 六 個 級 等, 以 下 為 教 師 問 卷 各 問 題 之 統 計 百 分 比 及 解 釋 問 題 類 型 1 您 對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看 法 為 何? (1)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是 具 有 代 表 性 的 文 化 特 色 對 於 這 問 題 有 97% 的 老 師 都 是 持 著 認 同 的 看 法 但 是 這 樣 的 認 同 度 是 否 能 夠 呼 應 實 際 在 教 學 上 的 其 他 相 關 層 面 問 題, 則 才 是 我 們 進 一 步 想 要 得 知 的 內 容 3

4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2) 目 前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已 少 人 在 傳 唱 64% 教 師 認 為 在 現 代 的 鄒 族 社 會 當 中, 已 很 少 聽 到 鄒 族 歌 謠 的 傳 唱 14% 持 無 意 見,22% 不 同 意 鄒 族 歌 謠 已 少 人 傳 唱 這 樣 的 一 個 比 例, 主 要 呈 現 的 可 能 是 認 知 程 度 而 不 在 於 事 實 現 況, 亦 即, 教 師 們 對 目 前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傳 唱 的 情 形 可 能 不 甚 清 楚 (3) 目 前 時 下 的 流 行 音 樂, 對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傳 承 造 成 不 良 影 響 有 將 近 40% 的 教 師 持 保 留 的 態 度, 而 有 46% 鄒 籍 教 師 認 為 流 行 音 樂 是 有 害 於 傳 統 音 樂 的 傳 承 (4) 縱 使 外 來 音 樂 強 勢, 但 學 習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仍 然 是 重 要 的 一 件 事 教 師 們 的 回 答 與 其 對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是 具 有 代 表 性 的 文 化 特 性 的 認 同 是 一 致 的, 呈 現 了 94% 的 高 接 受 度 (5) 流 行 化 的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是 可 行 也 是 可 被 接 受 的 83% 的 同 意 比 率 呈 現 了 教 師 們 認 為 流 行 音 樂 與 傳 統 音 樂 之 間 的 相 容 度 是 很 高 的 ; 二 者 之 間 是 不 太 具 有 互 斥 性 的 (6) 學 生 喜 歡 流 行 音 樂 勝 於 傳 統 音 樂 80% 教 師 們 是 認 為 學 生 喜 歡 流 行 音 樂 勝 於 傳 統 音 樂 的, 但 從 上 題 的 回 答 中, 我 們 也 可 看 出 學 生 雖 然 較 喜 愛 流 行 音 樂, 但 對 傳 統 音 樂 並 不 排 斥 (7) 學 生 喜 歡 流 行 音 樂 也 喜 歡 傳 統 音 樂 在 這 個 問 題 上, 鄒 族 籍 教 師 有 高 達 55% 是 持 無 意 見, 顯 示 多 數 鄒 族 籍 教 師 似 乎 並 未 注 意 到 此 一 問 題, 或 者 是 孩 子 們 表 現 出 來 的 情 況 並 不 是 那 麼 分 明 而 在 勾 選 同 意 的 比 例 上, 鄒 族 籍 教 師 與 漢 人 教 師 的 百 分 比 上 也 相 差 甚 多 鄒 族 籍 教 師 勾 選 非 常 同 意 的 為 0%, 勾 選 同 意 的 有 18%, 而 漢 人 教 師 則 有 10% 勾 選 非 常 同 意,57% 勾 選 同 意 顯 示 了 二 者 之 間 在 認 知 上 存 在 著 很 大 的 差 距 對 照 上 一 題 1-(6) 學 生 喜 歡 流 行 音 樂 勝 於 傳 統 音 樂 的 統 計, 鄒 族 教 師 與 平 地 教 師 雖 然 都 很 巧 的 同 樣 有 82% 勾 選 非 常 同 意 及 同 意, 但 在 這 一 題 學 生 喜 歡 流 行 音 樂 也 喜 歡 傳 統 音 樂 上, 卻 有 67% 的 漢 人 教 師 勾 選 非 常 同 意 或 同 意, 表 面 上 看 來 二 者 之 間 似 乎 有 些 矛 盾, 但 背 後 的 原 因, 應 該 是 因 為 漢 人 教 師 對 於 傳 統 音 樂 及 流 行 音 樂 抱 持 較 高 的 相 容 性 觀 點 所 致 (8)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對 於 學 校 音 樂 教 育 具 有 重 要 的 意 義 與 價 值 有 82% 的 教 師 表 示 認 同, 但 其 他 原 住 民 教 師 卻 傾 向 不 認 同, 反 而 是 漢 人 教 師 在 這 個 問 題 的 取 向 上 與 鄒 族 教 師 相 近 4

5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9)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在 學 校 音 樂 教 育 中 有 著 很 好 的 運 用 及 規 劃 鄒 族 教 師 有 55% 漢 族 教 師 有 59% 表 示 同 意, 但 其 他 原 住 民 教 師 則 都 不 表 同 意 此 外, 佔 有 整 體 32% 的 比 率 表 示 無 意 見, 顯 示 了 其 中 還 存 在 著 不 少 尚 待 解 決 的 問 題 問 題 類 型 2: 在 教 學 上 您 對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看 法 為 何? (1)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文 化 可 以 融 入 學 校 課 程 中 進 行 教 學 91% 教 師 持 贊 同 意 見, 亦 即, 在 想 法 上 觀 念 上, 將 傳 統 音 樂 文 化 融 入 學 校 課 程 中 進 行 教 學 是 被 認 同 的, 但 若 對 照 與 實 際 教 學 現 況 相 關 的 一 些 問 題 則 可 以 發 現, 在 想 法 上 大 家 或 許 有 一 致 的 認 同, 但 實 際 教 學 仍 存 在 著 許 多 尚 待 解 決 的 問 題, 這 也 就 是 說, 理 想 與 現 實 還 是 有 一 段 落 差 (2) 可 以 用 流 行 化 的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來 進 行 教 學 此 一 問 題 有 93% 的 高 接 受 度, 也 回 應 了 問 題 1-(5) 流 行 化 的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是 可 行 也 是 可 被 接 受 的, 與 1-(6) 學 生 喜 歡 流 行 音 樂 勝 於 傳 統 音 樂 所 呈 現 出 來 的 現 象 因 為 流 行 化 的 鄒 族 音 樂 可 被 接 受, 同 時 學 生 也 喜 歡 流 行 音 樂 的 形 式, 因 而, 以 此 方 式 來 進 行 教 學, 也 成 為 一 項 可 行 的 共 識 (3)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可 以 搭 配 其 他 的 教 學 方 法 進 行 教 學 ( 如 奧 福 音 樂 教 學 法 高 大 宜 音 樂 教 學 法 等 等 ) 有 30% 的 教 師 選 擇 無 意 見, 這 也 許 是 教 師 們 對 這 類 音 樂 教 學 方 法 較 少 接 觸, 因 而 無 法 做 判 斷 但 是 也 有 66% 教 師 是 表 示 認 同 的 (4) 學 校 已 有 一 套 系 統 化 的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教 材 可 供 教 師 使 用 有 70% 的 教 師 表 示 不 贊 同 其 他 族 群 的 教 師, 在 這 個 問 題 上 則 皆 表 示 不 同 意 漢 人 教 師 則 有 34% 勾 選 無 意 見, 顯 示 漢 人 教 師 可 能 對 這 方 面 不 甚 瞭 解, 或 者 即 使 有 這 類 教 材 的 存 在, 但 這 些 教 師 可 能 並 未 使 用 此 類 教 材 來 進 行 教 學, 故 不 了 解 這 類 教 材 是 否 適 用 ; 是 否 可 獲 致 較 好 的 效 益 (5) 學 生 學 習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有 助 於 提 升 自 我 族 群 的 認 同 92% 教 師 皆 表 同 意 8% 無 意 見 (6) 學 習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對 學 生 整 體 學 習 態 度 與 能 力 有 提 升 的 作 用 有 29% 的 教 師 勾 選 無 意 見, 採 取 了 保 留 的 態 度 (7) 您 覺 得 透 過 學 校 教 育 傳 承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是 重 要 且 有 效 的 作 法 有 81% 教 師 表 示 同 意 5

6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問 題 類 型 3: 您 覺 得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在 教 學 上 有 哪 些 施 行 上 的 困 難? (1) 學 生 沒 有 興 趣 在 這 個 問 題 上, 非 常 同 意 的 佔 3% 同 意 的 佔 30% 無 意 見 的 21% 不 同 意 的 39% 非 常 不 同 意 的 7% 此 外, 同 意 學 生 對 傳 統 音 樂 沒 有 興 趣 的, 較 多 為 教 學 年 資 15 年 以 下 的 老 師, 大 部 分 16 年 以 上 年 資 的 老 師, 並 不 認 為 學 生 對 傳 統 音 樂 產 生 不 了 興 趣 呈 現 了 教 師 個 人 認 知 經 驗 上 的 差 距 (2) 母 語 的 能 力 直 接 影 響 傳 統 音 樂 的 學 習 鄒 族 籍 教 師 有 46% 認 為 母 語 能 力 會 影 響 傳 統 音 樂 的 學 習, 不 過 也 有 27% 的 教 師 對 此 問 題 沒 有 太 大 的 意 見, 另 有 27% 的 教 師 認 為 是 沒 有 影 響 的 而 漢 人 教 師 普 遍 表 達 出 語 言 的 能 力 與 學 習 傳 統 文 化 是 直 接 相 關 的 想 法, 因 此 有 76% 的 漢 人 教 師 在 這 個 問 題 當 中, 勾 選 非 常 同 意 及 同 意 兩 個 選 項 (3) 沒 有 足 夠 的 教 學 時 間 有 72% 教 師 表 示 同 意 17% 無 意 見 11% 不 同 意 (4) 沒 有 足 夠 的 師 資 有 73% 的 教 師 皆 認 為 並 沒 有 足 夠 的 師 資 (5) 課 程 不 易 安 排 此 問 題 有 17% 的 教 師 勾 選 非 常 同 意,45% 勾 選 同 意, 由 此 可 見, 課 程 的 安 排 在 今 日 的 教 育 體 系 之 下 確 實 存 在 著 一 些 困 難 度 (6) 教 材 缺 乏 有 65% 教 師 表 示 同 意 23% 無 意 見 12% 不 同 意 (7) 教 具 不 足 有 66% 的 教 師 普 遍 認 為 教 具 不 足 20% 無 意 見 14% 不 同 意 (8) 學 校 教 育 系 統 不 易 實 踐 或 操 作 傳 統 音 樂 的 學 習 與 傳 承 工 作 有 14% 教 師 表 示 非 常 同 意,42% 同 意 21% 無 意 見 21% 不 同 意 這 對 傳 統 音 樂 的 學 習 與 傳 承 而 言 是 個 警 訊 (9) 傳 統 音 樂 內 容 不 足 有 39% 教 師 同 意 26% 無 意 見 35% 不 同 意 而 鄒 籍 教 師 也 有 55% 認 為 鄒 族 本 身 的 傳 統 音 樂 內 容 不 足 這 個 問 題 所 呈 現 意 見 的 分 歧 性 比 較 大, 其 中 可 能 牽 涉 到 教 師 們 對 傳 統 音 樂 內 涵 的 界 定 不 同 所 致 6

7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10) 校 長 行 政 人 員 不 支 持 有 45% 的 老 師 勾 選 不 同 意 或 非 常 不 同 意, 顯 示 出 校 長 與 行 政 人 員 對 學 校 當 中 進 行 的 傳 統 音 樂 活 動 還 是 非 常 支 持 的 (11) 社 區 家 長 不 支 持 有 64% 的 教 師 認 為 家 長 會 支 持,29% 教 師 抱 持 無 意 見, 另 有 7% 認 為 家 長 不 支 持 問 題 類 型 4: 社 區 與 學 校 之 間 的 互 動 關 係 (1) 社 區 與 學 校 有 很 好 的 互 動 關 係 認 同 的 有 77%, 無 意 見 的 有 15%, 認 為 學 校 與 社 區 沒 有 良 好 互 動 關 係 的 則 有 8% (2) 社 區 與 學 校 經 常 共 同 舉 辦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活 動 整 體 而 言 有 37% 教 師 表 示 同 意, 無 意 見 的 有 29%, 不 同 意 的 則 有 34% 但 個 別 而 言 則 其 中 有 高 達 55% 的 鄒 族 教 師 抱 持 否 定 的 立 場 (3) 您 會 經 常 參 加 社 區 舉 辦 的 傳 統 音 樂 活 動 整 體 而 言 有 43% 的 教 師 表 示 同 意, 個 別 而 言 則 以 鄒 族 教 師 的 64% 參 與 度 最 高, 然 後 依 序 是 漢 人 教 師 的 47%, 最 後 是 他 族 教 師 的 33% (4) 社 區 居 民 熱 衷 參 與 社 區 所 舉 辦 的 傳 統 音 樂 活 動 有 50% 教 師 表 示 認 同, 有 24% 持 無 意 見,26% 不 同 意 顯 示 了 社 區 居 民 參 與 傳 統 活 動 可 能 不 足 的 事 實 (5) 若 社 區 與 學 校 共 同 為 推 動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而 努 力, 其 成 效 將 會 更 好 有 92% 的 教 師 表 示 認 同,5% 無 意 見,3% 不 同 意 此 問 題 也 突 顯 出 社 區 在 傳 統 文 化 的 推 廣 與 傳 承 上 佔 有 相 當 重 要 的 地 位 (6) 學 校 小 朋 友 利 用 假 日 至 社 區 進 行 歌 舞 表 演 也 是 一 種 傳 統 音 樂 傳 承 的 方 式 整 體 而 言 有 82% 的 教 師 贊 同,9% 無 意 見,9% 的 教 師 不 同 意 二 學 生 問 卷 分 析 學 生 問 卷 針 對 六 所 小 學 3 至 6 年 級 的 學 生 進 行 發 放, 共 計 回 收 185 份 有 效 問 卷, 其 中 不 同 年 級 的 在 各 個 題 目 中 所 呈 現 出 的 百 分 比 例 差 異 不 大 而 族 群 分 類 中, 父 母 皆 為 鄒 人 122 人, 父 母 皆 非 鄒 人 12 人, 父 為 鄒 族 母 為 平 地 人 14 人,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14 人, 母 為 鄒 人 父 為 平 地 人 19 人, 母 為 鄒 人 父 他 族 4 人, 因 為 母 為 鄒 人 父 他 族 的 樣 本 數 較 不 足, 且 其 分 7

8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析 出 來 的 現 象 與 母 為 鄒 人 父 為 平 地 人 一 致, 因 此, 我 們 將 母 為 鄒 人 父 為 平 地 人 及 母 為 鄒 人 父 他 族 歸 為 一 類 問 卷 內 容 及 分 析 如 下 : 1 我 認 為 音 樂 是 鄒 族 文 化 的 重 要 特 色 整 體 而 言 有 67% 的 學 童 表 示 非 常 同 意,21% 表 同 意 而 個 別 部 分 除 了 父 母 皆 非 鄒 人 僅 有 25% 的 學 童 勾 選 非 常 同 意 之 外, 其 他 都 類 項 表 示 非 常 同 意 的 比 率 都 超 過 60% 70%, 顯 現 父 母 皆 非 鄒 人 的 學 童, 對 於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認 同 度 還 是 比 較 低 的 其 次,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平 地 人 的 學 童 非 常 認 同 的 佔 79%, 比 父 母 皆 為 鄒 人 的 74% 還 要 高, 這 也 說 明 了 嫁 入 鄒 族 的 平 地 母 親, 對 於 鄒 族 傳 統 文 化 可 能 扮 演 著 更 為 積 極 而 具 建 設 性 的 角 色 而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和 母 為 鄒 人 父 為 他 族 ( 或 平 地 人 ) 的 比 率 幾 乎 一 致, 也 顯 示 了 鄒 族 男 女 兩 性 在 文 化 中 所 具 有 影 響 力 是 一 樣 的 2 我 喜 歡 唱 鄒 族 傳 統 歌 謠 父 母 都 是 鄒 族, 或 父 母 當 中 有 一 人 為 鄒 人 的 學 童, 喜 歡 歌 唱 鄒 族 歌 謠 的 比 例 很 高 但 父 母 皆 非 鄒 人 的 學 童, 從 百 分 比 來 看, 有 59% 的 學 童 選 擇 無 意 見, 喜 歡 唱 鄒 族 傳 統 歌 謠 的 僅 有 25%, 顯 現 出, 父 母 皆 非 鄒 人 的 學 童 對 於 鄒 族 歌 謠 的 傳 唱 可 能 較 無 興 趣 3 我 身 邊 的 同 學 或 朋 友 也 喜 歡 唱 鄒 族 傳 統 歌 謠 此 問 題 以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平 地 人 勾 選 非 常 同 意 同 意 的 比 例 最 高, 不 過 整 體 來 說, 有 75% 的 學 童 選 擇 同 意, 代 表 現 今 在 學 校 或 在 社 區 當 中 的 孩 童, 多 數 還 是 喜 歡 歌 唱 鄒 族 傳 統 歌 謠 的 4 我 喜 歡 鄒 族 傳 統 歌 謠 也 喜 歡 流 行 音 樂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平 地 人 的 學 童 在 這 個 問 題 的 答 題 上, 顯 現 了 100% 的 認 同 母 為 鄒 人 父 為 他 族 ( 或 平 地 人 ) 也 有 95% 的 認 同 而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的 學 童 認 同 度 則 為 90% 但 父 母 皆 非 鄒 人 的 小 朋 友, 僅 有 55% 的 小 朋 友 表 示 認 同, 其 中 勾 選 非 常 不 同 意 的 也 佔 有 18%, 相 對 其 他 類 別 的 學 童 而 言 是 比 例 較 高 的 此 問 題 也 顯 現 出, 鄒 族 學 童 普 遍 認 為 傳 統 音 樂 與 流 行 音 樂 兩 者 是 可 相 容 的, 而 父 母 皆 非 鄒 人 的 學 童 則 不 認 為 如 此 這 呈 現 出 一 個 可 能 的 趨 勢, 即 鄒 族 音 樂 將 傳 統 與 現 代 結 合 的 表 現 方 式, 未 來 出 現 的 機 率 可 能 更 多 5 我 喜 歡 鄒 族 傳 統 歌 謠 不 喜 歡 流 行 音 樂 關 於 此 問 題, 不 論 是 否 具 有 鄒 族 血 統 的 小 朋 友, 大 約 有 50~60% 皆 不 同 意 此 說 法 同 意 的 比 例 僅 佔 8~16%, 表 示 一 般 孩 童 並 不 因 為 喜 歡 鄒 族 音 樂 而 排 斥 流 行 音 樂 6 我 喜 歡 流 行 音 樂 不 喜 歡 鄒 族 傳 統 歌 謠 在 雙 親 皆 為 鄒 族 或 父 母 有 一 方 為 鄒 族 的 小 朋 友 中, 約 有 62~79% 勾 選 不 同 意 與 非 常 不 同 意, 而 父 母 親 皆 非 鄒 人 的 小 朋 友 有 42% 表 示 非 常 不 同 意, 8

9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有 33% 勾 選 無 意 見 顯 示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與 流 行 音 樂, 對 於 多 數 兒 童 而 言, 二 者 並 不 是 互 斥 的 概 念 7 我 常 和 家 人 或 朋 友 使 用 鄒 語 交 談 整 體 而 言, 同 意 的 比 率 佔 42%, 無 意 見 的 30%, 不 同 意 的 28% 而 且 從 百 分 比 可 看 出, 雙 親 皆 為 鄒 族 的 小 朋 友 使 用 母 語 交 談 的 情 況 並 不 會 比 雙 親 皆 非 鄒 族 的 高 多 少, 前 者 同 意 比 率 為 40%, 後 者 為 34%, 這 樣 的 比 率 顯 現 當 今 鄒 族 社 會 中, 孩 子 不 常 用 母 語 交 談 的 事 實, 這 對 於 文 化 傳 承 而 言 是 個 警 訊 此 外,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這 組 的 同 意 度 達 64%, 在 鄒 族 小 孩 當 中 是 比 率 最 高 的 一 組 ; 以 及 各 組 無 意 見 比 率 偏 高 的 現 象, 其 背 後 因 素 都 值 得 再 進 一 步 做 探 討 8 練 習 鄒 族 的 傳 統 歌 謠 有 助 於 母 語 的 學 習 整 體 而 言, 有 75% 的 學 童 表 示 同 意 其 中 勾 選 非 常 同 意 的 選 項 部 分,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平 地 人 的 比 率 最 高, 佔 79%, 而 且 比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這 組 高 36% 的 差 距, 顯 示 著 嫁 入 鄒 族 的 平 地 婦 女 比 他 族 婦 女 對 鄒 族 文 化 可 能 具 有 更 高 的 認 同 及 參 與 度 而 父 母 皆 非 鄒 人 的 學 童 勾 選 非 常 同 意 者 僅 有 17%, 此 外,33% 的 高 比 率 表 示 無 意 見, 也 顯 示 這 一 組 學 童 對 傳 統 歌 謠 與 母 語 學 習 之 間 的 關 係 不 甚 清 楚 9 學 習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對 整 體 學 習 態 度 與 能 力 有 提 升 的 作 用 父 母 皆 為 鄒 人 的 學 童 勾 選 非 常 同 意 及 同 意 選 項 的 比 例 高 達 85%, 由 此 可 看 出, 對 於 自 我 族 群 文 化 的 接 觸 與 認 同, 應 有 助 於 學 童 在 學 習 的 過 程 當 中 擁 有 更 多 的 自 信 心, 並 提 升 學 習 的 能 力, 這 與 其 他 各 組 的 同 意 度, 在 比 例 上 都 呈 現 出 14% 至 28% 之 間 的 差 異 度 此 外, 除 了 雙 親 為 鄒 族 這 組 之 外, 其 他 各 組 的 無 意 見 比 率 也 都 顯 得 比 較 高, 意 味 著 大 家 對 此 一 問 題 感 到 陌 生 或 者 難 以 判 斷 10 我 喜 歡 參 加 部 落 所 舉 辦 的 祭 典 是 否 有 意 願 參 與 部 落 的 祭 典, 也 是 對 文 化 認 同 的 一 項 重 要 指 標 父 母 皆 為 鄒 人 的 學 童 有 79% 是 喜 歡 參 加 祭 典 的, 而 父 母 皆 非 鄒 人 的 學 童 也 有 50% 以 上 是 願 意 參 與 部 落 祭 典 的, 顯 示 鄒 族 傳 統 祭 典 能 夠 得 到 學 童 們 的 認 同 而 父 母 其 中 一 人 為 鄒 人 的 學 童, 以 母 為 鄒 人 父 為 他 族 ( 或 平 地 人 ) 的 學 童 喜 歡 參 與 部 落 祭 典 的 比 例 最 高, 有 高 達 96% 的 同 意 度 11 我 父 母 喜 歡 參 加 部 落 的 祭 典 除 了 父 母 皆 非 鄒 人 這 組 同 意 度 僅 有 25% 之 外,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這 組 也 只 有 42%, 顯 示 參 與 度 的 不 足 其 他 各 組 為 父 母 皆 為 鄒 族 者 74%,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平 地 人 者 79%, 母 為 鄒 人 父 為 他 族 ( 或 平 地 人 ) 者 66%, 呈 現 了 與 上 題 一 致 的 結 果,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平 地 人 這 組 顯 現 了 最 高 的 認 同 度, 甚 至 比 父 母 皆 為 鄒 族 的 比 例 還 要 高 9

10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根 據 上 題 及 本 題 的 數 據 顯 現 了 兩 種 可 能 性 : 其 一, 母 親 為 鄒 族 者, 在 家 庭 當 中 對 於 文 化 的 認 同 較 具 有 影 響 力 ; 其 二, 嫁 入 鄒 族 的 平 地 婦 女 與 其 他 族 群 的 婦 女 相 較 之 下, 呈 現 了 對 鄒 族 文 化 更 積 極 而 認 同 的 正 向 影 響 12 我 喜 歡 參 加 社 區 所 舉 辦 的 文 化 活 動 整 體 而 言, 有 75% 以 上 的 小 朋 友 表 示 同 意, 顯 示 孩 子 們 對 於 當 地 文 化 的 認 同 是 沒 有 族 籍 之 分 的, 並 不 因 為 文 化 背 景 的 不 同, 而 排 斥 當 地 社 區 的 文 化 但 有 趣 的 是,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者, 有 高 達 36% 的 學 童 選 擇 無 意 見, 顯 示 著 此 一 問 卷 內 容 的 意 涵 並 沒 有 被 充 分 的 認 知 與 判 斷, 故 而 區 別 性 不 清 楚 13 我 喜 歡 參 加 學 校 所 舉 辦 的 文 化 活 動 根 據 統 計 資 料 顯 示, 多 數 學 童 都 表 示 認 同, 尤 其 是 雙 親 皆 非 鄒 族 的 小 朋 友, 更 有 高 達 92% 表 示 同 意, 顯 現 非 鄒 族 的 學 童 比 其 他 學 童 更 喜 歡 參 與 文 化 活 動 此 外, 無 意 見 的 選 項 也 沒 有 被 勾 選, 顯 示 這 項 問 卷 的 意 思 可 被 充 分 掌 握, 但 是 其 他 各 組 的 選 項 當 中, 無 意 見 的 比 率 則 呈 現 了 從 11% 到 21% 的 變 化, 而 且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這 組 所 佔 比 率 最 高 這 數 據 除 了 反 映 學 校 中 多 元 文 化 內 容 被 使 用 與 接 受 的 現 象 之 外, 也 隱 含 了 鄒 族 血 統 的 學 生 在 學 校 的 表 現, 不 如 非 鄒 族 的 學 生 來 得 積 極 與 活 潑 的 可 能, 而 且 可 能 要 以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這 組 為 最 這 種 學 童 對 團 體 的 認 同 與 親 近 度, 以 及 學 童 本 身 積 極 與 樂 觀 的 態 度, 可 能 存 在 著 族 群 及 家 庭 背 景 上 的 影 響 與 差 異 性, 值 得 進 一 步 來 觀 察 14 社 區 會 經 常 舉 辦 有 關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活 動 整 體 平 均 而 言 有 54% 的 學 童 表 示 認 同, 有 30% 無 意 見,14% 不 同 意 其 中 雙 親 皆 為 鄒 族 者 有 61% 表 示 同 意,23% 無 意 見,14% 不 同 意 ; 父 母 皆 非 鄒 族 和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平 地 人 這 兩 組 皆 為 50% 認 同, 前 者 無 意 見 佔 42%, 後 著 無 意 見 43%, 前 者 8% 不 同 意, 後 者 7%;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者 有 21% 表 示 同 意, 有 58% 無 意 見,14% 不 同 意 ; 母 為 鄒 人 父 為 他 族 ( 或 平 地 人 ) 者 有 52% 認 同, 有 26% 無 意 見,22% 不 同 意 但 在 此 問 題 中, 高 比 例 的 學 童 選 擇 無 意 見, 可 能 代 表 著 學 童 對 於 社 區 所 辦 理 的 相 關 傳 統 音 樂 活 動 不 甚 了 解, 或 者 沒 有 興 趣 參 與 ; 另 一 方 面, 也 可 能 是 因 為 社 區 辦 理 相 關 活 動 的 次 數 並 不 多, 或 是 活 動 推 廣 效 果 不 佳, 以 致 學 童 不 太 清 楚 社 區 辦 了 哪 些 內 容 但 整 體 看 來, 社 區 舉 辦 有 關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活 動 似 乎 並 不 多 15 學 校 會 經 常 舉 辦 有 關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活 動 整 體 而 言 有 57% 的 學 童 表 示 認 同, 但 卻 有 32% 無 意 見 其 中 雙 親 皆 為 鄒 族 者 有 61% 表 示 同 意,31% 無 意 見 ; 父 母 皆 非 鄒 族 者 有 50% 同 意,34% 無 意 見 ;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平 地 人 這 組 為 58% 認 同, 無 意 見 佔 42%;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者 有 35% 表 示 同 意, 有 51% 無 意 見 ; 母 為 鄒 人 父 為 他 族 ( 或 平 地 人 ) 者 有 52% 認 同, 有 22% 無 意 見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的 學 童, 有 高 達 51% 勾 選 無 意 見, 而 勾 選 非 常 同 意 及 同 意 者, 僅 有 35%, 對 照 其 他 各 組 的 學 童 勾 選 非 常 同 意 與 同 意 的 百 分 比 來 看, 相 較 少 了 許 多, 呈 現 出 該 組 學 童 與 其 他 各 組 的 學 童 之 間 認 10

11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知 上 的 不 同, 可 能 他 們 對 傳 統 音 樂 的 活 動 有 自 己 的 定 義 與 看 法, 也 可 能 是 他 們 較 不 留 意 或 不 參 與 學 校 舉 辦 的 鄒 族 音 樂 有 關 活 動, 因 此 不 清 楚 相 關 內 容 16 我 經 常 參 加 社 區 或 部 落 的 歌 舞 演 出 各 組 的 同 意 度 如 下 : 父 母 皆 為 鄒 人 69%,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平 地 人 72%, 母 為 鄒 人 父 為 他 族 ( 或 平 地 人 ) 57%,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他 族 57%, 父 母 皆 非 鄒 人 50%, 其 中 以 父 為 鄒 人 母 為 平 地 人 的 比 例 最 高 整 體 看 來 有 一 半 以 上 的 孩 童 是 經 常 參 加 社 區 表 演 的 三 社 區 居 民 問 卷 分 析 社 區 居 民 共 計 發 放 450 份 問 卷, 回 收 有 效 問 卷 281 份, 其 中 鄒 人 265 人, 其 他 原 住 民 7 人 (4 人 布 農 族,2 人 泰 雅 族,1 人 排 灣 族 ), 平 地 漢 人 9 人 在 處 理 上, 經 由 分 析 比 較 之 後, 發 現 這 三 個 族 群 的 問 卷 差 異 性 不 大 ; 此 外, 社 區 居 民 年 齡 學 歷 及 居 住 村 落 等 相 關 分 類 的 統 計 上, 亦 無 很 大 的 差 異, 因 此, 我 們 最 後 將 社 區 居 民 的 問 卷, 整 合 成 一 個 比 率 圖 來 分 析 其 內 容 如 下 : 問 題 類 型 1: 您 對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看 法 為 何? (1)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是 具 有 代 表 性 的 文 化 特 色? 有 90% 的 族 人 表 示 同 意, 認 同 比 例 相 當 高, 顯 示 著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在 族 人 心 中 的 確 是 代 表 性 的 文 化 特 色 (2) 目 前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已 很 少 人 在 傳 唱? 62% 的 族 人 認 為 傳 統 音 樂 已 少 人 傳 唱,18% 無 意 見,17% 不 同 意, 顯 示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在 生 活 場 域 當 中 可 能 被 使 用 的 機 率 不 高, 但 若 依 據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內 容 和 特 性 而 言, 佔 了 很 大 比 重 的 祭 典 歌 謠, 的 確 在 平 時 也 不 容 許 隨 意 演 唱, 因 此, 這 部 分 的 資 料 統 計, 應 該 是 針 對 日 常 性 歌 謠 來 解 釋 較 為 合 適 (3) 目 前 時 下 的 流 行 音 樂, 對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傳 承 造 成 不 良 影 響? 有 45% 的 族 人 表 示 同 意, 但 有 高 達 33% 的 居 民 無 意 見,16% 反 對 此 問 題 顯 現 居 民 雖 認 為 流 行 音 樂 對 傳 統 音 樂 有 造 成 影 響 的 可 能 性, 但 另 一 方 面 也 有 半 數 抱 持 未 定 或 不 以 為 然 的 想 法 (4) 即 使 外 來 音 樂 強 勢 的 影 響, 但 學 習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仍 然 是 重 要 的 一 件 事? 有 高 達 88% 的 居 民 表 示 認 同 (5) 流 行 化 的 鄒 族 音 樂 是 可 行 的, 也 是 可 被 接 受 的? 有 高 達 80% 的 的 居 民 表 示 同 意, 顯 見 大 家 並 不 排 斥 流 行 化 趨 勢 11

12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問 題 類 型 2: 社 區 對 於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傳 承 與 推 廣 的 重 要 性 為 何? (1) 透 過 社 區 推 廣 及 傳 承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是 重 要 且 有 效 的? 有 89% 居 民 同 意,7% 無 意 見,2% 不 同 意 (2) 社 區 經 常 舉 辦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相 關 活 動? 有 62% 同 意,23% 無 意 見,11% 不 同 意 (3) 您 喜 歡 參 加 社 區 舉 辦 的 傳 統 音 樂 相 關 活 動? 有 74% 同 意,17% 無 意 見, 不 同 意 的 僅 有 1%, 其 他 則 為 未 選 或 複 選 的 無 效 數 據 (4) 村 民 喜 歡 參 加 由 社 區 舉 辦 的 傳 統 音 樂 相 關 活 動? 有 74% 同 意,21% 無 意 見,1% 不 同 意 這 題 從 個 人 的 角 度 所 看 到 的 其 他 社 區 居 民 的 參 與 度, 與 上 一 題 問 題 2-(3) 您 喜 歡 參 加 社 區 舉 辦 的 傳 統 音 樂 相 關 活 動? 的 結 果 相 仿 (5) 透 過 學 校 推 廣 傳 承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是 重 要 且 有 效 的? 有 86% 的 居 民 表 示 同 意,8% 無 意 見,1% 不 同 意 對 照 教 師 問 卷 2-(7) 你 覺 得 透 過 學 校 教 育 傳 承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是 重 要 且 有 效 的 作 法 的 結 果, 顯 示 大 部 分 的 居 民 與 教 師, 皆 認 同 學 校 對 於 推 廣 與 傳 承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重 要 (6) 您 會 關 心 或 參 與 學 校 所 推 動 的 傳 統 音 樂 相 關 活 動? 有 76% 的 居 民 表 示 同 意,19% 無 意 見,1% 不 同 意 (7) 在 傳 統 音 樂 的 傳 承 與 推 廣 方 面, 您 認 為 社 區 與 學 校 互 相 配 合 得 很 好? 有 71% 的 居 民 認 同 但 有 20% 的 族 人 無 意 見,5% 不 同 意 (8) 由 社 區 與 學 校 共 同 推 廣 傳 承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其 成 效 會 更 好? 有 82% 的 居 民 表 示 同 意 這 也 回 應 到 學 生 問 卷 的 問 題 2-(1) 透 過 社 區 推 廣 及 傳 承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是 重 要 且 有 效 的, 及 教 師 問 卷 的 問 題 4-(5) 若 社 區 與 學 校 共 同 為 推 動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而 努 力, 其 成 效 將 會 更 好, 顯 示 由 學 校 與 社 區 推 廣 傳 統 音 樂, 都 是 被 認 同 重 要 且 有 效 的 方 式 (9) 您 喜 歡 參 加 由 社 區 與 學 校 聯 合 舉 辦 的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活 動? 有 76% 居 民 表 示 認 同,17% 無 意 見,4% 不 喜 歡 (10) 村 民 喜 歡 參 加 由 社 區 與 學 校 聯 合 舉 辦 的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活 動? 有 73% 的 居 民 認 同,21% 無 意 見,2% 不 同 意 與 上 一 題 答 案 相 似 12

13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問 題 類 型 3: 您 認 為 社 區 與 學 校 共 同 推 廣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在 施 行 上 所 遭 遇 到 的 問 題 有 哪 些? (1) 社 區 與 學 校 意 見 不 一, 無 法 取 得 共 識 有 37% 的 族 人 同 意, 但 有 35% 持 無 意 見, 可 看 出 約 有 三 分 之 一 的 社 區 居 民 對 於 學 校 與 社 區 是 否 有 相 同 的 共 識 並 不 甚 清 楚 ; 或 者 認 為 兩 者 沒 有 共 識 的 程 度, 並 不 是 那 麼 的 大 而 其 他 23% 的 居 民 則 不 認 為 學 校 與 社 區 無 法 取 得 共 識 社 區 意 見 顯 得 有 點 分 歧 (2) 沒 有 足 夠 的 資 源 ( 如 師 資 教 材 等 ) 有 73% 的 社 區 民 表 示 認 同,14% 無 意 見,9% 不 同 意 (3) 時 間 不 易 配 合 有 61% 的 居 民 表 示 同 意,23% 無 意 見,10% 不 同 意 可 能 是 因 為 部 落 居 民 現 今 仍 以 農 耕 為 主, 所 以 大 部 分 居 民 在 時 間 上 不 易 與 學 校 配 合 (4) 孩 子 不 願 意 接 受 及 學 習 有 37% 的 居 民 表 示 同 意 對 照 教 師 問 卷 3-(1) 學 生 沒 有 興 趣, 教 師 也 有 33% 認 為 學 生 對 於 傳 統 音 樂 是 沒 有 興 趣 的 但 在 學 生 問 卷 中 的 問 題 6 我 喜 歡 流 行 音 樂 不 喜 歡 鄒 族 傳 統 歌 謠, 卻 有 63% 的 學 童 對 於 傳 統 音 樂 是 喜 歡 而 不 排 斥 的 社 區 居 民 教 師 與 學 童 在 這 個 問 題 上 的 看 法 和 觀 點, 似 乎 存 在 著 有 待 釐 清 的 歧 異 性 (5) 社 區 家 長 不 支 持 有 27% 的 社 區 居 民 表 示 同 意,29% 無 意 見,39% 不 同 意 同 樣 的 呈 現 了 社 區 居 民 意 見 紛 歧 的 現 象 (6) 校 方 不 支 持 有 18% 的 居 民 表 示 同 意,29% 無 意 見,53% 不 同 意 對 照 教 師 問 卷 中 的 問 題 3-(10) 校 長 行 政 人 員 不 支 持, 教 師 僅 5% 認 為 校 方 不 支 持, 而 有 69% 是 認 為 校 方 是 支 持 的, 不 過, 但 也 有 26% 的 教 師 是 勾 選 無 意 見 (7) 老 師 不 支 持 有 16% 認 同,29% 無 意 見,55% 不 同 意 問 題 類 型 4: 您 覺 得 推 廣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所 帶 來 的 功 效 有 哪 些? (1) 可 以 凝 聚 族 人 的 情 感 與 共 識 有 高 達 85% 的 居 民 表 示 認 同,7% 無 意 見,2% 不 同 意 13

14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2) 可 以 強 化 族 群 認 同 意 識 也 有 86% 的 居 民 認 同,6% 無 意 見,2% 不 同 意 (3) 可 以 保 存 傳 統 的 歷 史 和 特 質, 為 子 孫 留 下 美 好 的 聲 音 有 87% 的 居 民 表 示 認 同, 4% 無 意 見,2% 不 同 意 (4) 可 以 從 傳 統 的 音 樂 當 中, 得 知 先 人 的 生 活 智 慧 與 生 活 態 度 有 85% 的 居 民 表 示 同 意,6% 無 意 見,3% 不 同 意 (5) 可 以 淨 化 心 靈 有 77% 的 居 民 認 同,13% 無 意 見,4% 不 同 意 (6) 可 以 為 社 區 帶 來 經 濟 利 益 ( 如 :CD 出 版 等 ) 有 66% 的 社 區 居 民 認 同,22% 無 意 見, 6% 不 同 意 相 對 於 其 他 問 題, 居 民 在 此 一 問 題 的 認 同 度 上, 顯 現 得 較 為 低 (7) 可 以 營 造 社 區 特 性, 提 高 社 區 的 知 名 度 有 77% 同 意,15% 無 意 見,2% 不 同 意 (8) 可 以 藉 此 獲 得 更 多 公 部 門 及 民 間 的 資 源 有 75% 同 意,16% 無 意 見,3% 不 同 意 除 了 以 上 的 數 據 資 料 之 外, 基 於 部 落 小 學 裡 的 校 長 和 老 師 們, 具 有 較 學 童 或 社 區 居 民 更 為 良 好 的 表 達 與 陳 述 能 力, 因 此 我 們 也 做 了 深 度 的 訪 談, 來 藉 此 釐 清 其 中 更 進 一 層 的 問 題 與 現 象 透 過 結 構 性 的 訪 談 和 討 論, 我 們 整 理 出 以 下 他 們 對 於 傳 統 音 樂 在 現 代 教 育 體 制 內 施 行 問 題 的 一 些 看 法 和 觀 點 : ( 一 ) 學 校 教 育 目 前 推 廣 傳 統 音 樂 文 化 的 困 難 處 : 1. 由 於 教 育 體 制 與 課 程 時 數 的 限 制, 難 以 全 面 而 有 系 統 的 來 進 行 文 化 傳 承 工 作 2. 鄒 族 語 言 能 力 的 不 足, 造 成 學 生 在 學 習 傳 統 歌 謠 時 產 生 問 題 3. 師 資 不 足 漢 人 教 師 的 比 例 較 多 4. 尚 無 系 統 性 的 教 材 5. 社 區 與 學 校 的 互 動 仍 嫌 不 足 6. 生 活 環 境 無 法 複 製, 因 此 傳 統 歌 謠 有 難 以 生 活 化 的 問 題 14

15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7. 外 在 社 會 的 主 流 音 樂 對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有 一 定 程 度 的 衝 擊 與 影 響 8. 族 人 對 於 文 化 的 消 逝, 自 覺 性 不 夠 ( 二 ) 學 校 校 長 與 教 師 對 於 傳 統 音 樂 教 學 的 幾 個 看 法 : 1. 應 以 創 新 的 教 學 方 法 來 教 授 傳 統 歌 謠 在 教 小 朋 友 傳 統 音 樂 的 時 候, 可 以 以 較 為 創 新 的 方 式 來 教 授, 小 朋 友 易 於 接 受 (P-A 校 長, 鄒 族 ) 2. 活 潑 的 教 學 方 法, 確 實 可 以 引 起 學 生 對 傳 統 歌 謠 的 興 趣 小 朋 友 覺 得 很 有 趣, 效 果 也 很 好, 足 以 引 起 孩 子 們 對 傳 統 歌 謠 的 興 趣 上 過 我 音 樂 課 的 小 朋 友 都 說 : 音 樂 課 好 好 玩! (I 師, 鄒 族 ) 3. 以 不 同 的 歌 唱 方 式 教 唱 也 會 影 響 鄒 族 傳 統 歌 謠 的 味 道 合 唱 比 賽 時, 用 美 聲 唱 法 的 方 式 唱 鄒 族 歌, 容 易 喪 失 其 古 樸 的 味 道, 感 覺 較 不 搭 調 (P-B 校 長, 鄒 族 ) 4. 以 新 的 教 學 方 法 教 唱 傳 統 歌 謠, 部 落 長 輩 不 太 能 接 受 年 輕 一 輩 的 老 師, 可 以 接 受 用 新 的 教 學 方 法 來 教 學, 其 目 的 重 在 普 及 化, 但 有 些 老 人 家 較 不 能 認 同 (H 師, 鄒 族 ) 5. 教 師 應 盡 量 搜 集 傳 統 歌 謠, 盡 可 能 的 教 唱 傳 統 的 歌 謠 好 像 都 是 在 學 校 才 唱, 那 平 常 的 話 他 們 ( 學 生 ) 還 是 會 唱 流 行 音 樂 我 希 望 我 可 以 多 方 面 的 搜 集 更 多 的 資 料, 然 後 能 夠 讓 小 朋 友 在 國 小 階 段 的 時 候, 盡 量 能 夠 給 他 們 就 給 他 們 因 為 我 發 現 小 朋 友 出 去 之 後, 再 學 習 我 們 文 化 的 機 會 真 的 很 少 (J 師, 鄒 族 ) 6. 可 以 從 創 新 流 行 的 角 度 引 起 學 生 的 興 趣, 但 是 要 再 教 導 學 生 回 到 傳 統 的 唱 法 之 中, 並 且 帶 領 他 們 回 過 頭 來 對 本 族 的 文 化 做 更 深 入 的 了 解 部 落 中 也 有 很 多 人 在 作 鄒 語 的 創 新 歌 曲, 但 要 從 這 樣 流 行 的 歌 曲 當 中, 要 如 何 將 孩 子 們 拉 回 到 傳 統, 就 需 要 用 一 些 方 式 譬 如, 我 們 在 教 會 就 會 利 用 很 多 跟 青 少 年 孩 子 們 相 處 的 時 間, 來 唱 傳 統 的 歌 謠 讓 他 們 聽, 讓 他 們 了 解 原 本 歌 曲 的 唱 法 是 如 此 (H 師, 鄒 族 ) 我 在 創 作 鄒 語 歌 曲 時 ( 已 不 再 含 有 鄒 族 味 道 ), 會 在 某 些 點 上 與 過 去 做 連 結, 例 如, 在 歌 詞 上 會 加 進 一 些 以 前 鄒 族 小 孩 會 玩 的 玩 具, 希 望 小 朋 友 在 唱 完 這 樣 的 歌 後, 還 能 回 去 看 自 己 的 文 化 傳 統 透 過 這 樣 慢 慢 去 帶, 等 待 他 們 以 後 會 再 回 到 傳 統 畢 竟 環 境 已 不 再, 傳 統 的 歌 謠 也 無 法 生 活 化 (I 師, 鄒 族 ) 15

16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7. 教 授 傳 統 歌 謠 時, 需 請 教 長 老, 學 習 古 調 的 唱 法 古 調 是 不 固 定 的, 不 固 定 節 奏 的 我 們 這 些 老 師 看 到 這 些 東 西 ( 以 五 線 譜 記 錄 的 古 歌 謠 ), 要 從 這 些 音 符 再 去 教 的 時 候, 就 覺 得 唱 起 來 怪 怪 的, 就 會 有 這 種 現 象 所 以 我 們 不 懂 得 怎 麼 唱 的 時 候, 就 會 去 問 老 人 家 (E 師, 排 灣 族 ) ( 三 ) 學 校 校 長 與 教 師 對 於 流 行 音 樂 影 響 學 生 學 習 傳 統 音 樂 的 幾 個 看 法 : 1. 流 行 文 化 的 趨 勢 部 落 無 法 抵 擋, 但 傳 統 文 化 的 深 根 教 育 一 定 要 落 實 外 在 環 境 主 流 文 化 影 響 深 遠, 孩 子 們 遇 到 主 流 文 化 後 很 難 回 頭 年 青 一 代 的 鄒 人 即 使 對 本 族 文 化 有 其 自 覺 性 與 使 命 感, 但 孩 子 們 父 母 親 以 及 整 個 部 落 族 人 要 不 要 接 受 也 還 是 一 個 問 題 不 過, 在 國 小 階 段 還 是 要 做 文 化 的 深 根 教 育 (P-A 校 長, 鄒 族 ) 2. 流 行 音 樂 對 傳 統 音 樂 是 有 影 響 但 非 絕 對 流 行 音 樂 還 未 影 響 到 我 們 完 全 不 想 唱 自 己 歌 的 地 步 不 過, 的 確 小 孩 子 喜 歡 唱 周 杰 倫 蔡 依 林 等 人 的 歌, 因 為 小 朋 友 接 受 到 外 界 的 刺 激 很 多 平 地 也 是 有 同 樣 的 情 況, 都 會 面 臨 這 樣 的 問 題 (A 師, 鄒 族 ) 尤 其 是 現 在 小 朋 友, 他 們 都 有 MP3 MP4, 會 自 己 下 載 一 些 音 樂, 他 們 還 是 都 會 聽 流 行 音 樂 但 是 他 們 不 會 排 斥 傳 統 的 歌 謠 (J 師, 鄒 族 ) 3. 傳 統 音 樂 與 流 行 音 樂 可 以 兼 顧 我 一 直 認 為, 這 兩 種 ( 傳 統 與 流 行 ) 是 可 以 兼 顧 的 沒 有 說 只 能 學 一 種, 但 是 無 可 否 認 的, 流 行 音 樂 會 影 響 到 我 們 整 個 音 樂 的 走 向 目 前 很 多 創 作 歌 曲, 雖 然 聽 起 來 很 像 流 行 音 樂, 但 是 一 聽, 還 是 有 鄒 族 的 味 道 在 但 這 未 必 是 不 好 的, 我 們 不 應 去 侷 限 音 樂 的 發 展 (P-B 校 長, 鄒 族 ) ( 四 ) 學 校 校 長 及 教 師 對 於 社 區 與 學 校 互 動 情 形 的 看 法 : 1. 學 校 與 社 區 對 於 傳 統 音 樂 的 推 動 尚 未 達 成 共 識, 還 須 努 力 受 訪 者 :B 師, 平 地 人 ;I 師, 鄒 族 ;J 師, 鄒 族 ;H 師, 鄒 族 ;E 師 ; 排 灣 族 ;G 師, 平 地 人 ;P-A 校 長, 鄒 族 ;P-C 校 長 ; 鄒 族 2. 學 校 教 師 與 社 區 家 長 在 推 展 傳 統 音 樂 的 部 分 彼 此 會 有 共 識 受 訪 者 :C 師 D 師, 皆 為 平 地 人 3. 學 校 與 社 區 互 有 共 識, 但 還 不 是 做 得 很 好 受 訪 者 :F 師, 平 地 人 ;A 師, 鄒 族 16

17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透 過 幾 位 資 深 教 師 的 深 度 訪 談, 我 們 發 現, 多 數 老 師 表 示 社 區 與 學 校 在 推 廣 傳 統 音 樂 文 化 上 較 無 互 動 性 此 外, 有 些 學 校 老 師 表 示, 關 於 社 區 與 學 校 達 成 共 識 的 問 題, 他 們 也 正 在 積 極 努 力 當 中, 這 意 味 著 他 們 其 實 已 經 意 識 到 這 個 問 題, 只 是 可 能 需 要 點 時 間 來 學 習 與 加 強 除 了 以 上 幾 個 問 題 之 外,P-B 校 長 也 提 及, 教 師 在 進 行 文 化 課 程 的 教 學 時, 也 常 常 帶 有 矛 盾 的 心 情 : 學 校 的 教 育, 到 底 是 有 助 於 我 們 族 內 的 文 化 傳 承, 還 是 說 幫 忙 扼 殺 我 們 的 傳 統, 有 時 候 我 們 都 會 掙 扎 我 們 到 底 是 不 是 主 流 文 化 的 說 客? 合 唱 比 賽 也 是 會 因 應 主 流 文 化 鄒 族 沒 有 什 麼 舞 蹈, 但 為 了 上 台 表 演 舞 台 效 果, 硬 是 把 一 些 東 西 拼 湊 在 一 起 但 這 樣 下 來, 孩 子 們 就 容 易 錯 認 為 老 師 所 教 的 某 些 歌 舞 ( 改 編 過 或 加 入 較 多 符 合 主 流 文 化 元 素 的 歌 舞 ) 就 是 鄒 族 本 來 的 歌 舞 形 式, 是 自 己 原 本 的 文 化 教 師 會 愈 教 愈 怕, 愈 了 解 主 流 文 化 逐 漸 在 侵 蝕 自 己 的 傳 統 文 化 時, 就 愈 覺 得 害 怕, 就 不 禁 會 思 考 : 我 到 底 是 不 是 主 流 文 化 的 幫 兇? 我 是 不 是 變 成 扼 殺 自 己 族 群 文 化 的 推 手? P-B 校 長 表 示, 雖 然 以 現 代 的 方 式 重 新 編 曲 的 傳 統 歌 謠, 或 在 鄒 族 傳 統 的 舞 蹈 之 中 加 入 現 代 舞 蹈 的 特 色 與 元 素, 確 實 較 能 吸 引 年 輕 一 輩 的 孩 子, 但 在 教 導 這 樣 的 歌 曲 或 舞 蹈 時, 老 師 們 的 內 心 總 是 戰 戰 兢 兢 的, 因 為 深 怕 自 己 就 是 扼 殺 傳 統 文 化 的 人 其 次, 另 一 個 問 題 是 : 鄒 族 籍 的 教 師 會 特 別 關 注 鄒 族 文 化 傳 承 的 部 分, 但 平 地 老 師 就 參 與 得 較 少 在 阿 里 山 六 個 鄒 族 部 落 小 學 當 中, 校 長 主 任 及 教 師 共 計 有 66 名 填 寫 問 卷, 其 中 為 鄒 族 籍 有 11 名, 其 他 原 住 民 籍 的 有 3 名, 平 地 籍 人 數 最 多, 高 達 52 名, 這 也 表 示 平 地 教 師 對 於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在 學 校 的 推 廣, 確 實 佔 有 極 大 的 比 重 和 影 響 力 然 而, 從 訪 談 中 卻 發 現, 平 地 教 師 實 際 參 與 有 關 傳 統 文 化 的 活 動 是 較 少 的 在 歌 曲 的 教 唱 音 樂 活 動 的 推 動 方 面, 多 數 老 師 也 認 為 交 由 鄒 族 籍 的 教 師 或 母 語 老 師 就 好 了, 能 夠 親 身 參 與 並 融 入 鄒 族 傳 統 文 化 的 教 師 並 不 多 P-C 校 長 ( 鄒 族 ) 提 到 : 因 校 內 均 為 漢 族 教 師, 比 較 不 重 視 或 不 參 與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推 動, 少 數 有 意 願 參 與 者, 也 還 在 努 力 學 習 中 學 校 平 地 教 師 對 於 鄒 族 文 化 事 務 及 活 動, 認 知 及 參 與 程 度 度 普 遍 的 不 足, 是 學 校 在 推 動 教 學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時 很 值 得 注 意 的 一 個 根 本 問 題 參 鄒 族 兒 童 歌 舞 劇 --- 文 本 的 描 述 與 分 析 年 1 月 31 日 晚 上, 配 合 阿 里 山 鄉 一 年 一 度 的 鄉 運 盛 會, 在 達 邦 村 運 動 場, 鄒 族 舉 辦 了 前 所 未 有 的 鄒 族 兒 童 歌 舞 劇 比 賽, 這 個 活 動 是 為 參 加 全 國 原 住 民 兒 童 一 起 舞 動 而 舉 行 的 一 個 初 選 競 賽 當 天 晚 上 參 加 比 賽 的 學 校 計 有 7 所, 分 別 為 茶 山 新 美 山 美 樂 野 達 邦 來 吉 及 達 邦 國 小 里 佳 分 校 4 根 據 明 立 國 吳 佩 芸 現 場 實 地 的 錄 影 記 錄 17

18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當 天 晚 上 主 持 人 提 到, 舉 辦 這 個 活 動 主 要 的 目 的 有 五 點, 第 一, 是 為 了 培 養 原 住 民 兒 童 學 習 鄉 土 歌 謠 與 母 語 創 作 的 興 趣, 加 強 國 小 學 生 對 鄉 土 歌 謠 的 學 習 第 二, 藉 由 這 個 活 動 培 養 兒 童 的 創 造 力, 也 達 成 鄒 族 文 化 的 紮 根 與 深 化 的 工 作, 並 落 實 學 校 藝 術 教 育 的 目 的 第 三, 讓 社 會 大 眾 體 認 到 原 住 民 文 化 的 豐 富 性 以 及 多 元 性 第 四, 是 希 望 培 養 原 住 民 兒 童 的 榮 譽 心 與 團 隊 精 神 最 後, 希 望 從 小 培 養 原 住 民 的 藝 術 人 才, 並 將 其 文 化 宣 揚 至 全 世 界 阿 里 山 鄉 長 陳 明 利, 在 致 詞 時 也 明 白 地 道 出 了 舉 辦 此 一 活 動 的 目 的 : 辦 理 這 個 活 動 最 主 要 的 目 的, 就 是 要 給 鄒 族 的 小 朋 友 一 個 訓 練, 藉 由 這 樣 的 訓 練, 提 早 讓 他 們 認 識 所 謂 的 鄒 族 文 化 然 後 用 這 樣 子 的 歌 舞 劇 方 式, 重 新 解 釋 我 們 對 文 化 的 認 識 而 創 意 的 做 法, 讓 我 們 的 文 化 更 能 夠 活 化, 才 能 適 應 現 代, 尤 其 是 適 應 未 來 時 代 的 趨 勢 這 是 我 們 最 主 要 的 目 的 每 個 學 校 在 這 一 次 的 比 賽 當 中, 所 表 演 的 內 容 與 方 式 皆 有 所 不 同, 若 以 演 出 內 容 作 為 一 個 文 本, 則 除 了 從 中 我 們 可 以 看 出 許 多 學 校 師 生 們 的 創 意 與 表 現 方 式 之 外, 藉 著 這 些 表 現 內 容, 我 們 也 可 以 進 一 步 去 瞭 解 他 們 對 於 傳 統 與 創 新 的 的 想 法, 以 及 在 傳 統 與 創 新 當 中, 所 癮 含 的 某 些 既 成 的 事 實 與 約 定 俗 成 的 規 範 一 個 活 動 的 主 旨 與 價 值 有 其 既 定 的 內 容 與 方 向, 但 是 其 真 正 的 意 涵, 則 必 須 藉 由 實 際 的 過 程 來 展 現 及 落 實, 亦 即, 過 程 內 容 事 實 上 扮 演 著 一 個 重 要 的 意 義 主 體, 不 斷 的 經 此 而 產 生 變 化 賦 予 意 義 及 形 成 論 述 一 達 邦 國 小 表 演 簡 介 如 下 : 戰 鼓 聲 起 黑 夜 籠 罩 著 大 地, 萬 籟 寂 靜, 大 地 彷 彿 毫 無 生 氣, 但 在 黎 明 即 將 到 來 的 前 一 刻, 族 人 已 經 盛 裝 打 扮, 等 到 集 合 的 戰 鼓 聲 起, 就 可 以 開 始 神 聖 的 祭 典 活 動 祭 司 舞 戰 鼓 聲 後, 接 著 是 神 祕 的 祭 司 舞 在 祭 司 的 帶 領 下, 人 們 圍 成 一 個 圓 圈, 隨 著 震 懾 人 心 的 鼓 聲 翩 翩 起 舞 在 場 中 的 長 老 也 不 斷 的 提 醒 年 輕 的 族 人, 而 年 輕 的 族 人 也 在 長 老 的 指 引 下 進 行 祭 典 祭 司 舞 充 滿 著 神 祕 的 色 彩, 彷 彿 帶 領 人 們 進 入 另 一 個 不 可 預 知 的 世 界 而 當 戰 神 聽 到 族 人 的 呼 喚 時, 就 會 從 天 緩 緩 地 降 臨, 進 到 祭 典 會 場 當 中, 回 應 族 人 最 虔 敬 的 心 並 護 佑 每 一 位 參 加 祭 貢 的 族 人 榮 耀 祖 靈 在 祭 典 結 束 後, 族 人 再 度 隨 著 音 樂 接 著 跳 起 祖 靈 頌, 藉 著 神 聖 的 祖 靈 頌, 將 族 人 的 心 再 次 地 凝 結 在 一 起 也 再 次 將 族 人 緊 緊 團 結 起 來 5 達 邦 國 小 在 整 齣 戲 劇 的 表 演 當 中, 加 入 了 傳 統 所 未 有 的 的 新 元 素, 例 如 在 表 演 的 一 開 始, 以 打 鼓 的 方 式 進 行 開 場, 就 表 現 形 式 而 言, 傳 統 的 鄒 族 音 樂 當 中 是 不 用 打 擊 樂 的 其 次, 以 動 作 而 言, 達 邦 國 小 在 跳 祭 司 舞 的 同 時, 使 用 非 5 解 說 內 容 見 演 出 節 目 單 18

19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洲 的 音 樂 做 背 景, 並 加 上 拍 手 跳 躍 加 上 轉 身 抬 腳 加 跳 躍 等 等 動 作, 這 些 動 作 都 是 鄒 族 傳 統 歌 舞 中 所 沒 有 的 雖 然 在 歌 舞 劇 當 中, 動 作 的 元 素 及 運 用 性 都 增 加 擴 展 了, 但 是 在 表 演 當 中, 還 是 可 以 看 出 鄒 族 某 些 傳 統 與 習 慣 的 影 響 力, 諸 如 隊 形 的 排 列 仍 舊 依 照 傳 統 祭 典 歌 舞 型 態, 圍 著 圓 圈 以 逆 時 針 的 方 向 來 行 6 進 舞 步 與 傳 統 的 節 奏 一 樣, 以 四 拍 為 一 個 單 位 來 進 行 使 用 芒 草 做 為 表 演 的 道 具 以 及 使 用 馬 雅 斯 比 (Mayasvi) 祭 儀 當 中 的 Nakumo 7 這 首 祭 歌 為 背 景 音 樂 等, 呈 現 了 族 人 可 變 與 不 變 的 處 理 方 式 與 通 則 二 里 佳 國 小 歡 樂 慶 豐 年 表 演 簡 介 如 下 : 本 齣 劇 碼 分 兩 階 段 演 出, 結 合 了 非 洲 簡 單 的 旋 律, 再 加 上 鄒 族 homeyaya 的 慶 典 儀 式 8, 充 份 地 表 現 出 豪 邁 且 不 拘 小 節 的 舞 蹈 方 式 第 一 階 段 由 女 生 擔 任 演 出, 舞 步 輕 盈 簡 單 但 不 失 活 潑 第 二 階 段 由 男 生 跳 出 鄒 族 男 生 的 陽 剛 之 氣, 表 現 一 氣 呵 成 9 里 佳 國 小 在 前 半 部 的 表 演 上 與 達 邦 國 小 有 相 似 的 語 法, 同 樣 也 選 用 非 洲 的 音 樂 ( 與 達 邦 國 小 同 一 首 曲 子 ), 在 舞 步 動 作 方 面 也 類 似 在 最 後 男 女 生 一 同 跳 舞 的 部 分, 里 佳 國 小 選 用 了 歌 曲 Ananasi anane 加 上 自 編 的 舞 蹈 動 作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與 舞 蹈 是 以 複 節 拍 (polymetric) 的 方 式 呈 現 的, 也 就 是 音 樂 的 拍 節 和 舞 蹈 的 拍 節 不 等 質, 如 此 形 成 音 樂 舞 蹈 兩 套 拍 節 同 時 交 錯 進 行 的 現 象 但 從 里 佳 的 表 演 當 中, 我 們 看 出 音 樂 與 舞 蹈 的 關 係 已 呈 現 一 致 的 現 象, 也 就 是 說, 里 佳 國 小 的 舞 步 已 經 跟 著 音 樂 來 做 調 整 與 變 化, 形 成 了 等 質 性 的 拍 節 (isometric) 進 行 方 式 從 里 佳 國 小 使 用 Ananasi anane 這 首 歌 曲 及 其 所 編 排 的 舞 蹈 動 作 看 來, 音 樂 與 舞 蹈 的 關 係 已 經 改 變 了, 新 的 觀 念 已 然 運 用 而 生 三 新 美 國 小 表 演 簡 介 如 下 : 天 神 創 造 族 人, 天 神 哈 莫 用 神 力 吹 了 一 口 氣 創 造 了 鄒 族 人, 鄒 族 人 便 有 了 生 命, 開 始 呼 吸 然 後 生 命 開 始 有 了 律 動, 生 命 展 現 無 與 倫 比 的 活 力 鄒 族 的 誕 生 是 從 玉 山 開 始 的, 美 麗 的 生 命 旅 程 就 此 開 始 定 居 阿 里 山, 鄒 族 的 祖 先 在 長 老 的 帶 領 下, 從 玉 山 遷 移 到 阿 里 山 山 區, 鄒 族 人 的 歷 史, 開 始 流 傳 勤 奮 工 作, 鄒 族 的 青 年 鋤 草 整 地 耕 種 趕 鳥 不 畏 辛 苦 到 了 適 婚 年 齡, 勇 士 們 比 舞 鬥 技, 個 個 使 出 渾 身 解 數 展 現 英 勇 的 技 能 與 活 力 終 於 最 英 勇 的 勇 士, 脫 穎 而 出 贏 得 SUMU 的 芳 心 兩 個 人, 就 在 族 人 的 祝 福 之 下, 互 相 憐 惜 扶 持 6 芒 草 在 鄒 族 和 其 他 原 住 民 族 群 社 會 當 中 都 經 常 被 使 用, 主 要 是 取 其 強 韌 的 繁 殖 與 生 命 力 所 內 具 的 象 徵 意 涵 7 Nakumo 在 達 邦 社 是 一 首 以 三 拍 子 的 節 奏 來 演 唱 的 祭 歌 8 Homeyaya 為 鄒 族 的 小 米 收 穫 祭 9 解 說 內 容 見 演 出 節 目 單 19

20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此 時, 部 落 有 一 個 孩 子 在 森 林 遇 到 大 黑 熊, 勇 士 為 了 拯 救 族 人, 不 顧 一 切 與 黑 熊 摶 鬥, 最 後 雖 然 拯 救 了 族 人, 自 己 卻 壯 烈 犧 牲 勇 士 的 犧 牲, 留 給 SUMU 族 人 哀 傷 與 不 捨, 族 人 換 上 黑 色 服 飾 哀 悼 勇 士 死 後,SUMU 堅 強 的 面 對 生 活 的 困 境, 並 產 下 一 子 傳 承 家 族 生 命 族 人 用 神 聖 的 祭 典 來 感 謝 天 地 一 切 的 恩 賜, 請 天 神 降 臨 與 我 們 共 舞 也 祈 求 天 神 降 福, 賜 佑 族 人 子 民 10 新 美 國 小 在 一 開 場 便 營 造 了 神 話 的 情 境, 服 裝 方 面 呈 現 出 原 始 生 活 的 樣 態 這 個 部 分 的 舞 蹈, 新 美 國 小 以 舞 蹈 配 合 鼓 聲, 採 三 拍 子 快 節 奏 的 方 式 來 表 現 而 這 樣 的 三 拍 子 又 連 接 到 下 一 段 三 拍 子 (Nakumo) 的 演 唱, 類 似 於 鄒 族 傳 統 詩 歌 當 中 頂 真 格 的 處 理 方 式 中 間 段 部 分, 新 美 國 小 選 用 的 鄒 族 歌 謠 如 (Topento), 其 舞 蹈 動 作 在 腳 步 的 處 理 方 面, 大 量 使 用 點 踏 步 的 動 作, 這 是 阿 美 族 歌 舞 的 典 型 動 作 ;(Ananasi anane) 這 首 歌, 女 生 著 重 手 部 的 動 作, 男 生 則 以 矛 做 為 表 演 道 具, 搭 配 耍 槍 的 動 作, 還 加 入 男 女 的 共 舞 (Miyome) 一 曲 則 運 用 在 男 主 角 死 後 族 人 共 同 演 唱 的 場 合 當 中, 延 續 了 這 首 被 稱 為 亡 魂 曲 的 歌 在 鄒 族 當 中 既 有 的 概 念 在 後 半 段 的 歌 曲 當 中, 新 美 國 小 的 演 唱 內 容 有 南 鄒 卡 那 卡 那 富 (kanakanavu) 族 群 的 歌 曲, 也 使 用 了 南 鄒 撒 阿 魯 亞 (Dha alua) 貝 神 祭 (Miatongus) 的 祭 歌, 以 及 ( 結 婚 配 對 之 歌 ), 展 現 出 對 不 同 族 群 的 認 同 以 及 多 元 文 化 的 視 野 四 來 吉 國 小 勇 士 的 喪 禮 表 演 簡 介 如 下 : 部 落 裡, 如 往 常 般 地 充 滿 了 歡 笑 祥 和 的 氣 氛, 一 群 孩 童 們 愉 快 地 哼 著 童 謠 玩 著 遊 戲 突 然, 在 遠 方 yovuvu 傳 來 令 人 驚 愕 的 消 息 : 勇 士 死 了! 孩 童 們 聽 了, 全 悲 傷 地 黯 然 離 去 部 落 裡 的 族 人 紛 紛 地 向 天 呼 求 哀 泣, 用 簡 單 的 音 調 發 出 心 中 的 沈 痛 與 不 捨 族 人 們 也 鳴 唱 著 亡 魂 曲 (Miyome), 不 僅 表 達 心 中 的 哀 痛, 更 祈 求 祖 靈 的 庇 佑 最 後, 族 人 唱 著 送 神 曲 Eyao 虔 敬 地 表 達 恭 送 勇 士 的 心 情 這 時, 也 有 族 人 把 一 些 東 西 踢 走, 表 示 把 邪 惡 的 不 好 的 東 西 一 塊 兒 趕 走 族 人 在 一 片 哀 戚 中, 恭 送 了 勇 士 來 吉 國 小 在 第 二 段 進 場 時, 採 用 了 布 農 族 的 ( 祈 禱 小 米 豐 收 歌 )(pasibutbut) 做 為 進 場 音 樂 而 鄒 族 歌 謠 則 以 ( 亡 魂 曲 )(Miyome) 使 用 在 族 人 去 世 的 場 面 上,( 送 神 曲 )(Eyao) 則 做 為 最 後 的 結 束 部 分 舞 蹈 動 作 配 合 著 身 體 的 前 俯 後 仰, 腳 步 踏 前 踏 後 四 拍 為 一 單 位 的 節 拍, 與 傳 統 祭 典 當 中 族 人 歌 舞 時 的 動 作 一 致 10 解 說 內 容 見 演 出 節 目 單 20

21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在 道 具 部 分, 來 吉 國 小 也 同 樣 的 使 用 芒 草 做 為 表 演 的 道 具, 由 此 也 可 看 出 芒 草 在 鄒 族 傳 統 文 化 中 被 通 用 的 普 遍 概 念 五 樂 野 國 小 在 歡 樂 的 Lalauya 部 落 裡 表 演 簡 介 如 下 : 孩 子 們 天 真 的 嬉 鬧 著 ; 婦 女 們 辛 勤 的 耕 作 著 獵 人 們 滿 懷 希 望 去 打 獵, 期 待 能 滿 載 而 歸 就 在 收 穫 的 時 刻,motano 奮 力 甩 動 風 笛 傳 達 豐 收 的 訊 息 族 人 們 快 樂 的 手 舞 足 蹈, 慶 祝 這 豐 收 的 季 節 樂 野 國 小 的 歌 曲 大 部 分 採 用 現 代 化 快 節 奏 的 鄒 語 流 行 歌 曲, 如 ( 耕 作 之 歌 ) 11 ( 老 鷹 之 歌 ) ( 大 家 一 起 來 ) 等, 舞 蹈 動 作 也 加 入 對 話 性 的 舞 蹈 語 言 此 外, 跳 躍 與 擺 手 的 動 作 也 大 量 運 用 在 表 演 當 中, 使 舞 蹈 顯 得 活 潑 而 流 暢 和 里 佳 國 小 相 同 的 情 況, 樂 野 國 小 的 表 演, 音 樂 與 舞 蹈 動 作 也 呈 現 了 拍 節 一 致 化 的 現 象, 而 且 舞 蹈 動 作 緊 跟 著 音 樂 節 奏 變 化 的 處 理 方 式 更 為 明 顯 在 服 裝 的 搭 配 上, 除 了 傳 統 服 飾 之 外, 樂 野 國 小 也 另 外 設 計 其 他 配 合 劇 情 需 要 的 服 裝, 如 甩 動 風 笛 的 motano, 其 服 裝 已 呈 現 新 穎 的 設 計 感 謝 幕 時, 樂 野 國 小 還 選 用 了 南 部 阿 美 族 的 歌 曲 做 為 結 束 歌 舞 的 音 樂, 呈 現 了 多 元 性 的 內 容 和 風 格 六 茶 山 國 小 鄒 之 祭 表 演 簡 介 如 下 : 舉 行 祭 典 之 前, 由 長 輩 帶 領 行 驅 除 災 厄 祈 求 平 安 的 儀 式 接 著 婦 女 在 田 園 裡 播 種 鋤 草 感 謝 上 天 的 恩 賜, 風 調 雨 順 農 作 物 都 有 好 收 成 分 享 之 前, 族 人 上 山 打 獵 在 河 裡 捉 魚 捉 螃 蟹, 準 備 豐 富 的 食 物 ;QQ 的 麻 糬 做 好 了, 香 香 甜 甜 的 小 米 酒 也 釀 好 了, 族 人 們 高 興 的 一 起 感 恩 分 享 所 有 族 人 在 一 起 歌 舞, 不 分 男 女, 沒 有 你 我, 享 受 這 美 好 的 一 刻 茶 山 國 小 在 一 開 始 就 使 用 布 農 族 報 戰 功 (Malastapang) 來 進 行 演 出, 在 節 奏 上, 類 似 於 鄒 族 的 誇 功 頌 (Tu e) 12 之 後, 所 用 的 鄒 族 歌 曲 有 ( 大 家 一 起 來 ) ( 抓 螃 蟹 ) (Topento) 13 (Homeyaya) (Miyome) 以 及 以 流 行 的 鄒 語 歌 曲 做 為 結 束, 但 是 從 這 首 歌 曲 當 中, 可 聽 出 其 和 聲 觀 念 是 延 用 傳 統 平 行 音 程 的 方 式 來 進 行 演 唱 的 在 結 構 上, 茶 山 國 小 是 以 一 首 歌 曲 加 上 舞 蹈, 串 連 另 一 首 歌 曲 與 舞 蹈 來 進 行 的, 也 就 是 類 似 曲 牌 體 的 形 式 整 體 而 言, 劇 情 部 分 較 少, 以 歌 舞 為 其 主 要 表 演 的 內 容 11 耕 作 之 歌 收 錄 於 達 瑪 雅 耶 合 唱 團 發 行 之 CD 唱 片 達 娜 伊 谷 之 歌 當 中 12 關 於 Malastapang 和 Tu e 之 間 的 關 係, 請 參 閱 明 立 國 (2006) 鄒 族 與 布 農 族 的 音 樂 研 究, 傳 統 藝 術 雜 誌 64 期,81 至 85 頁, 宜 蘭 : 傳 統 藝 術 中 心 13 Topento 的 唱 法 已 在 傳 統 的 基 礎 唱 法 之 上, 添 加 個 人 不 同 的 歌 唱 方 式, 在 節 奏 及 音 高 上 已 做 了 一 些 改 變 21

22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茶 山 國 小 的 特 色 是 結 合 社 區 部 落 樂 團 做 現 場 音 樂 配 樂 的 表 演, 但 歌 謠 部 分 多 為 大 人 歌 唱, 兒 童 並 未 親 自 演 唱, 或 許 是 因 為 如 此, 而 令 人 覺 得 有 一 種 舞 蹈 與 歌 唱 沒 有 結 合 妥 當 的 感 覺 七 山 美 國 小 老 鷹 之 舞 表 演 簡 介 如 下 : 鄒 族 祖 先 為 鍛 鍊 青 少 年 子 弟 之 體 能 與 戰 技, 以 模 仿 老 鷹 展 翅 凌 空 飛 翔, 快 速 穿 越 山 林 與 枝 頭, 靈 活 跳 動 姿 態 的 動 作, 訓 練 子 弟 強 健 的 體 魄 其 次, 於 狩 獵 舞 蹈 中, 更 將 鄒 族 勇 士 於 狩 獵 其 間 呈 現 的 各 種 英 姿 對 技 巧, 從 狩 獵 前 的 祈 福 儀 式 狩 獵 中 的 獵 物 搜 尋 追 逐 獵 殺 以 及 狩 獵 後 的 慶 豐 等, 在 舞 蹈 體 作 中, 充 分 地 展 現 出 原 住 民 的 力 與 美 山 美 國 小 以 力 度 十 足 的 肢 體 動 作, 模 擬 展 現 出 老 鷹 雄 偉 的 姿 態, 隊 形 及 舞 蹈 動 作 的 編 排, 也 嘗 試 了 較 高 難 度 的 處 理, 如 運 用 啦 啦 隊 的 隊 形 與 人 體 堆 疊 做 高 處 的 定 格 動 作 等 在 第 二 段 的 舞 蹈 當 中, 以 男 生 為 主 角, 持 長 茅 跳 舞, 模 擬 獵 人 搜 尋 追 殺 獵 物 的 情 境 ; 女 生 則 退 至 後 方, 以 較 為 柔 美 的 手 部 動 作, 與 男 生 相 互 呼 應 舞 步 則 同 樣 以 配 合 音 樂 節 奏 為 原 則 來 編 排 動 作 歌 曲 的 選 擇 方 面, 山 美 國 小 在 後 半 段 選 用 了 南 部 阿 美 族 的 ( 老 人 飲 酒 歌 ), 並 以 此 做 為 結 束 的 歌 曲 綜 合 以 上 的 描 述 與 內 容, 在 音 樂 方 面, 阿 里 山 鄉 的 這 七 所 小 學, 表 演 當 中 有 的 延 用 了 鄒 族 的 傳 統 歌 曲 ; 有 的 是 傳 統 和 現 代 融 合 的 唱 法 ; 也 有 完 全 採 流 行 化 的 歌 唱 方 式 來 表 現 的 其 次, 在 內 容 上 也 加 入 了 其 他 民 族 或 族 群 的 歌 曲, 如 非 洲 音 樂 阿 美 族 歌 曲 布 農 族 的 報 戰 功, 撒 阿 魯 亞 族 群 的 歌 謠 等 等, 可 看 出 鄒 族 人 現 在 的 表 演 概 念, 已 朝 向 多 樣 性 多 元 化 的 方 式 來 發 展 然 而 在 演 出 當 中, 鄒 族 傳 統 的 表 現 方 式, 依 然 從 許 多 不 同 的 層 面 顯 現 出 來, 例 如, 圍 圈 歌 舞, 逆 時 針 方 向 運 行 相 隔 一 人 胸 前 交 叉 牽 手 象 徵 性 的 道 具 四 拍 為 一 單 位 的 舞 步 傳 統 歌 謠 以 及 傳 統 服 飾 的 運 用 等 等 雖 然 並 不 是 每 個 學 校 的 表 演 都 包 含 以 上 所 有 的 這 些 特 徵, 但 約 定 俗 成 的 形 式 和 操 作 慣 性, 仍 然 如 影 隨 形 的 成 為 現 代 演 出 型 態 當 中 或 隱 或 顯 的 美 學 基 調 與 文 化 表 徵 此 外, 打 擊 樂 器 的 運 用 也 是 一 個 普 遍 的 趨 勢, 如 達 邦 國 小 里 佳 國 小 新 美 國 小 茶 山 國 小 等 皆 是 然 而 音 樂 與 舞 蹈 二 者 之 間 在 拍 節 (metric) 與 節 奏 (rhythm) 上 趨 向 均 質 化 一 致 性 的 同 時, 使 用 的 相 關 元 素 與 素 材, 以 及 內 容 上 的 風 格 與 類 型, 卻 呈 現 了 多 元 化 多 樣 性 的 組 合 與 運 用, 顯 現 出 文 化 邏 輯 及 思 考 方 式 的 反 向 運 行 ; 或 者 從 另 外 一 個 角 度 來 說, 呈 現 了 一 種 音 樂 文 化 在 整 體 的 統 一 力 場 上, 互 補 性 對 稱 性 均 衡 性 的 處 理 策 略 肆 結 語 鄒 族 音 樂 在 現 代 社 會 當 中 所 展 現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樣 貌, 在 透 過 以 上 深 度 訪 談 問 卷 調 查 田 野 紀 錄 及 分 析 等 方 式 來 理 解 之 後, 可 以 將 相 關 問 題 從 以 下 幾 22

23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個 面 向 來 做 一 個 總 結 的 討 論 : 一 認 同 與 實 踐 之 間 的 問 題 在 問 卷 調 查 結 果 當 中, 有 88% 的 學 童 97% 教 師 以 及 90% 的 社 區 居 民, 同 意 鄒 族 音 樂 為 其 重 要 的 文 化 特 色, 呈 現 了 文 化 價 值 上 普 遍 而 一 致 性 的 認 同 現 象 但 是 在 實 際 的 教 學 上, 即 使 大 多 數 的 平 地 籍 教 師 對 於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是 抱 持 尊 重 與 認 同 態 度 的, 但 在 教 學 與 文 化 的 引 領 上 仍 有 一 段 的 落 差 而 學 生 與 社 區 居 民 在 傳 統 音 樂 的 參 與 度 上, 雖 然 有 47% 的 學 生 勾 選 非 常 同 意 我 經 常 參 加 社 區 或 部 落 的 歌 舞 演 出 這 問 題,19% 勾 選 同 意, 但 也 有 24% 的 學 生 勾 選 無 意 見,3% 表 示 不 同 意, 以 及 6% 的 非 常 不 同 意 換 言 之, 也 就 是 有 33% 的 學 童 是 不 太 熱 衷 社 區 的 音 樂 活 動, 或 者 甚 至 是 完 全 不 參 加 的 而 社 區 問 卷 部 分, 在 村 民 喜 歡 參 加 由 社 區 與 學 校 聯 合 舉 辦 的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活 動 這 個 問 題 上, 也 有 21% 的 居 民 勾 選 無 意 見,1% 勾 選 不 同 意,1% 勾 選 非 常 不 同 意 顯 現 了 在 使 用 及 實 踐 上, 可 能 還 存 在 著 一 些 實 際 操 作 上 的 問 題 值 得 大 家 進 一 步 來 關 切 二 流 行 音 樂 與 傳 統 音 樂 相 容 或 互 斥 的 問 題 流 行 音 樂 已 是 現 代 生 活 當 中 不 可 缺 少 的 一 部 分, 它 充 斥 於 我 們 的 生 活 周 遭, 和 大 眾 的 生 活 緊 密 相 銜 現 代 鄒 族 社 會 的 兒 童, 不 論 透 過 電 視 廣 播 或 同 儕 之 間 的 相 互 影 響, 都 在 有 形 或 無 形 當 中 接 觸 習 染 著 流 行 音 樂 雖 然 如 此, 但 透 過 問 卷, 我 們 了 解 到 鄒 族 兒 童 並 不 因 為 喜 愛 流 行 音 樂 而 對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產 生 排 斥, 這 也 就 是 說, 喜 歡 流 行 音 樂 與 喜 歡 傳 統 音 樂 是 可 分 開 的 兩 件 事, 這 兩 種 不 同 的 音 樂 風 格 都 能 夠 獲 得 多 數 鄒 族 兒 童 的 同 時 喜 愛, 亦 即, 這 種 認 同 不 是 互 斥 性 的, 而 是 重 疊 性 的 根 據 問 卷 的 統 計 分 析 顯 示, 有 83% 的 教 師 對 於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的 流 行 化 是 具 有 高 接 受 度 的, 而 社 區 居 民 也 有 高 達 80% 認 為 流 行 化 的 鄒 族 音 樂 是 可 行 的, 呈 現 了 學 生 教 師 與 社 區 居 民 類 似 而 一 致 的 認 同 現 象 以 目 前 的 情 況 看 來,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不 論 如 何 的 改 編, 獲 得 族 人 認 同 的 機 率 是 很 高 的, 是 否 因 為 外 來 文 化 強 勢 的 迫 力, 以 及 生 活 上 逐 漸 養 成 的 習 慣, 而 使 得 鄒 族 文 化 失 去 抗 力? 還 是 因 為 它 會 被 視 為 是 另 一 個 與 傳 統 區 隔 的 不 同 系 統, 所 以 不 影 響 傳 統? 這 是 兩 種 不 同 學 理 背 景 為 考 量 的 解 釋, 前 者 可 從 文 化 批 判 文 化 霸 權 後 殖 民 論 述 等 角 度 來 探 討, 但 是 後 者 的 符 號 學 原 理, 其 實 又 可 以 對 前 者 再 做 出 解 釋 因 為 對 於 一 個 傳 統 內 容 不 清 楚 的 社 會 及 族 群 而 言, 亦 即, 其 文 化 的 主 體 性 不 強, 由 於 社 會 大 眾 普 遍 缺 乏 傳 統 的 生 活 經 驗, 因 此 很 難 藉 由 具 體 的 對 比 而 將 流 行 與 傳 統 區 隔 清 楚, 所 以 自 然 的 會 採 取 接 受 的 態 度 反 之, 傳 統 文 化 經 驗 豐 富 而 充 分 的 族 群 及 文 化 系 統, 是 否 一 定 就 能 夠 接 受 外 來 的 文 化? 鄒 族 的 特 富 野 與 達 邦 兩 大 社 對 於 祭 儀 與 展 演 之 間 的 不 同 觀 點 與 態 度, 也 正 好 做 了 一 個 貼 切 的 例 證, 並 且 更 進 一 步 的 提 出 了 延 伸 性 的 說 明 : 區 別 意 識 形 成 之 後, 是 否 會 以 相 同 的 操 作 方 式 來 呈 現, 則 可 能 和 文 化 內 部 自 主 的 任 意 性 機 制 有 關 23

24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三 傳 統 音 樂 在 學 校 施 行 的 問 題 ( 一 ) 在 傳 統 音 樂 教 學 方 面, 學 校 行 政 人 員 與 教 師 的 看 法 統 整 如 下 : 1 應 以 創 新 的 教 學 方 法 來 教 授 傳 統 歌 謠 2 活 潑 的 教 學 方 法, 可 以 引 起 學 生 對 傳 統 歌 謠 的 興 趣 3 以 不 同 的 歌 唱 方 式 教 唱 也 會 影 響 鄒 族 傳 統 歌 謠 的 味 道 4 以 新 的 教 學 方 法 教 唱 傳 統 歌 謠, 部 落 長 輩 有 時 不 能 接 受 5 教 師 應 盡 量 搜 集 傳 統 歌 謠, 盡 量 教 唱 6 可 以 從 創 新 流 行 的 角 度 引 起 學 生 的 興 趣, 但 是 要 再 教 導 學 生 回 到 傳 統 的 唱 法 7 教 授 傳 統 歌 謠 時, 需 搭 配 古 調 的 唱 法 ( 二 ) 對 於 流 行 音 樂 影 響 學 生 學 習 傳 統 音 樂, 學 校 行 政 人 員 與 教 師 的 看 法 是 : 1 流 行 文 化 的 趨 勢 部 落 無 法 抵 擋, 但 傳 統 文 化 的 深 根 教 育 一 定 要 落 實 2 流 行 音 樂 對 傳 統 音 樂 是 有 影 響 但 非 絕 對 3 傳 統 音 樂 與 流 行 音 樂 可 以 兼 顧 ( 三 ) 學 校 推 動 傳 統 音 樂 的 困 難 如 下 : 1 受 限 於 教 育 體 制 與 課 程 時 數, 無 法 建 置 完 整 的 體 系 來 做 文 化 傳 承 的 工 作 2 鄒 族 語 言 的 流 失, 造 成 學 生 在 學 習 傳 統 歌 謠 時 產 生 問 題 3 師 資 不 足, 平 地 籍 教 師 的 比 例 較 高, 社 區 的 師 資 較 為 缺 乏 4 尚 無 系 統 性 的 教 材 5 社 區 與 學 校 在 這 方 面 的 互 動 仍 嫌 不 足 6 生 活 環 境 無 法 複 製, 因 此 傳 統 歌 謠 有 無 法 生 活 化 的 問 題 7 主 流 音 樂 對 傳 統 音 樂 有 一 定 程 度 的 衝 擊 與 影 響 8 族 人 對 於 文 化 的 消 逝, 自 覺 性 不 夠 在 關 於 學 校 推 動 傳 統 音 樂 所 產 生 的 困 難, 從 問 卷 當 中, 我 們 發 現 資 源 的 不 足 是 一 個 很 大 的 問 題 此 外, 我 們 也 發 現 學 生 母 語 的 能 力 普 遍 不 佳, 再 加 上 不 常 使 用 母 語 做 為 生 活 中 對 話 的 語 言, 因 此 對 於 學 習 傳 統 音 樂 也 造 成 了 不 少 影 24

25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響 而 對 於 學 校 教 師 有 72% 認 為 沒 有 足 夠 的 教 學 時 間 ; 社 區 居 民 則 有 61% 認 為 與 社 區 不 易 與 學 校 的 教 學 時 間 配 合 等 問 題, 也 顯 示 時 間 適 當 的 運 用 與 分 配, 也 是 傳 統 音 樂 教 學 上 值 得 重 視 的 問 題 之 一 四 學 校 與 社 區 的 互 動 問 題 根 據 問 卷 調 查 的 結 果 顯 示, 有 77% 的 教 師 認 為 社 區 與 學 校 有 很 好 的 互 動 關 係, 而 社 區 居 民 則 有 71% 認 為 在 傳 統 音 樂 的 傳 承 與 推 廣 上, 學 校 和 社 區 之 間 配 合 良 好 而 在 由 社 區 與 學 校 共 同 推 廣 傳 承 鄒 族 傳 統 音 樂, 其 成 效 會 更 好 這 個 問 題 上, 更 有 92% 的 教 師 與 82% 的 社 區 居 民 表 示 認 同 但 在 透 過 深 度 訪 談 之 後, 我 們 卻 發 現 在 這 些 問 題 的 背 後 存 在 著 一 些 不 同 的 認 知 落 差 : 校 長 資 深 教 師 及 社 區 理 事 長 們 認 為, 有 不 少 人 認 為 學 校 與 社 區 之 間 的 互 動 是 不 足 的 ; 學 校 方 面 認 為 社 區 在 傳 統 音 樂 上 的 推 廣 與 傳 承 上 佔 有 重 要 的 地 位, 但 可 惜 的 是, 目 前 學 校 與 社 區 似 乎 還 處 在 各 自 發 展 的 平 行 線 狀 態 ; 有 些 學 校 與 社 區 對 於 傳 統 音 樂 的 推 動 尚 未 達 成 共 識 ; 有 些 學 校 教 師 與 社 區 家 長 雖 然 在 推 展 傳 統 音 樂 的 工 作 上 有 了 共 識, 但 仍 屬 於 個 人 行 為 ; 另 外 則 是 有 些 學 校 與 社 區 雖 然 互 有 共 識, 但 還 不 是 搭 配 得 很 好, 仍 需 一 段 時 間 努 力 ; 也 有 社 區 雖 然 設 置 了 一 些 在 經 費 上 補 助 學 校 的 辦 法, 但 實 際 上 並 沒 有 因 此 而 產 生 更 好 的 互 動 ; 而 社 區 家 長 礙 於 工 作 與 時 間 上 的 不 易 配 合, 對 於 學 校 教 學 雖 然 抱 持 著 支 持 的 態 度, 但 是 整 體 說 來 參 與 度 仍 然 不 高, 種 種 這 類 值 得 再 進 一 步 思 考 及 面 對 的 問 題 五 音 樂 運 用 上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問 題 若 以 2008 年 1 月 31 日 晚 上 於 達 邦 村 舉 辦 的 第 一 屆 國 小 鄒 族 兒 童 歌 舞 劇 比 賽 為 例 來 說, 以 這 個 活 動 為 文 本 來 分 析, 主 要 是 因 為 這 個 活 動 能 夠 有 效 的 呈 現 出 文 化 上 的 共 時 性 意 涵, 可 以 具 體 呈 現 目 前 在 文 化 與 社 會 當 中 具 有 重 要 地 位 的 學 校 體 制, 對 於 傳 統 或 現 代 藉 著 新 的 展 演 型 態 來 處 理 的 觀 念 與 方 式 整 個 比 賽 的 內 容, 在 音 樂 上 呈 現 了 以 下 三 類 比 較 結 構 性 的 變 化 與 趨 勢 :1 音 樂 的 運 用 呈 現 多 元 性 2 音 樂 與 舞 蹈 的 節 奏 漸 趨 一 致 性 3 打 擊 樂 器 普 遍 被 應 用 至 於 服 飾 道 具 佈 景 裝 扮 動 作 等 其 他 內 容, 則 在 象 徵 性 的 原 則 操 作 下, 隨 著 劇 情 的 起 伏 也 同 時 呈 現 著 多 樣 的 變 化, 其 間 的 整 體 性 關 係, 應 可 在 音 樂 與 舞 蹈 展 現 的 原 則 與 規 律 的 基 礎 上, 繼 續 做 更 進 一 步 的 探 討 在 鄒 族 的 傳 統 文 化 中, 並 不 存 在 歌 舞 劇 這 樣 的 語 彙 及 概 念, 它 是 一 種 新 的 文 明 形 態, 它 一 方 面 挑 戰 著 鄒 族 的 傳 統, 但 是 另 一 方 面, 它 也 為 傳 統 提 供 了 新 的 展 示 方 式 及 可 能 的 出 路 在 理 論 上, 戲 劇 儀 式 與 表 演 之 間 所 具 有 的 相 容 性 本 質, 雖 然 可 以 被 現 代 的 知 識 理 念 所 普 遍 理 解 與 認 同 的, 但 是 在 實 際 的 文 化 生 活 中, 藉 著 彼 此 之 間 的 結 合 對 話 及 互 動 等 實 際 的 內 容 與 過 程, 傳 統 與 現 代 之 間 各 種 穩 定 與 變 化 的 內 容, 才 可 能 被 具 體 的 檢 驗 與 感 知 傳 統 的 概 念 與 特 色 在 演 出 當 中 並 不 是 完 全 一 成 不 變 的, 它 被 拆 解 組 合 及 改 變, 此 外, 也 加 入 了 其 他 不 同 文 化 傳 統 中 的 元 素, 這 些 不 同 的 性 質 及 特 色 內 容, 已 經 被 族 人 有 意 識 及 無 意 識 的 接 受 及 運 用, 但 是 能 夠 持 續 多 久 則 是 一 個 未 知 數 從 隨 機 的 方 便 的 臨 時 的 接 觸 了 外 來 的 音 樂 元 素, 到 習 慣 的 刻 意 的 不 知 覺 的 運 用 一 些 25

26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傳 統 的 特 質 ; 從 偶 然 到 慣 性 的 兩 極 性 空 間 當 中, 鄒 族 歌 舞 劇 的 展 演 營 造 了 一 個 文 化 上 認 同 14 (identity) 的 操 作 場 域, 雖 然 前 者 可 能 包 含 著 選 擇 與 內 化 的 意 涵, 猶 如 語 言 的 音 素 現 象 (phonemics) 一 般, 以 自 己 的 習 慣 來 將 外 來 的 事 物 編 碼 到 自 己 的 系 統 當 中, 但 也 有 可 能 是 族 人 將 這 種 不 同 視 為 是 一 種 變 化 來 對 待 不 同 是 相 異 的 兩 種 類 型 ; 變 化 是 一 種 類 型 的 變 形 (variations), 這 個 部 分 的 現 象 比 較 複 雜, 需 要 藉 著 田 野 調 查 來 將 脈 絡 關 係 處 理 清 楚, 不 然 不 可 能 瞭 解 其 中 的 微 妙 之 處, 而 這 也 正 是 微 觀 研 究 的 一 個 重 要 立 基 點 在 鄒 族 傳 統 的 祭 儀 當 中, 就 歌 舞 的 體 系 而 言, 其 成 立 的 主 要 因 素 和 條 件, 是 美 學 形 式 重 於 意 義 內 容 的, 因 為 意 義 內 容 是 可 變 的, 但 是 美 學 形 式 的 邏 輯 規 律 卻 是 較 為 恆 常 的 例 如, 縱 使 在 不 同 的 祭 儀 過 程 當 中, 舞 蹈 的 形 式 還 是 一 直 維 持 不 變 的 規 律 在 進 行, 音 樂 的 構 成 也 是 嚴 謹 的 持 續 著 它 整 體 的 邏 輯 關 係 在 運 作, 這 包 括 : 舞 步 節 拍 節 奏 和 進 行 方 向 ; 和 音 速 度 音 階 和 音 程 關 係 ; 但 是 象 徵 意 義 與 歌 詞 內 容, 卻 都 會 隨 著 不 同 過 程 與 脈 絡 而 改 變 因 此, 與 其 說 音 樂 舞 蹈 穩 定 和 諧 的 運 行, 代 表 著 對 於 天 神 的 祈 求 與 崇 敬, 還 不 如 說 是 因 為 音 樂 與 舞 蹈 形 成 了 有 特 色 的 美 學 形 式 之 後, 才 得 以 在 這 基 礎 上 承 載 及 表 達 各 種 多 義 性 的 內 容 從 意 義 為 主 體 的 解 釋 轉 換 到 形 式 為 主 體 的 解 釋, 文 化 的 符 號 性 意 涵 才 可 能 確 立, 不 知 為 何 約 定 俗 成 的 美 學 慣 性 與 形 式 規 律, 脫 離 了 因 果 關 係 的 意 義 化 導 向 及 邏 輯 思 維 之 後, 它 的 區 別 (distinctions) 和 變 形 (variations) 才 可 能 還 原 到 實 際 存 在 及 運 行 的 脈 絡 中 被 理 解 新 的 表 演 型 態, 如 歌 舞 劇, 也 需 要 從 這 樣 的 角 度 來 思 考 與 探 討, 傳 統 與 變 遷 的 問 題 才 可 能 被 有 效 的 釐 清 在 一 個 社 會 當 中, 極 度 被 重 視 的 文 化 類 項, 理 論 上 而 言, 它 應 該 是 會 反 覆 不 停 的 被 使 用 各 種 不 同 的 方 式 來 進 行 表 現 與 論 述 的 由 於 該 文 化 類 項 可 以 在 不 同 場 合 當 中 繼 續 被 活 化 使 用, 而 使 得 它 被 不 斷 的 賦 予 新 的 意 涵 而 與 實 際 生 活 做 多 層 次 的 結 合 ; 其 意 義 和 形 式 皆 得 以 因 為 被 經 常 的 運 用 而 成 為 大 家 生 活 中 的 慣 性 經 驗 與 約 定 俗 成 的 內 容 之 一, 如 此, 則 其 傳 承 的 穩 定 與 有 效 則 自 然 形 成 鄒 族 社 會 盛 大 的 舉 辦 這 樣 的 活 動, 至 少 意 味 著 歌 舞 展 演 在 鄒 族 文 化 中 受 重 視 的 程 度, 而 透 過 這 個 展 演, 鄒 族 人 也 具 體 陳 述 展 示 了 他 們 對 於 傳 統 與 現 代 在 價 值 意 義 行 為 與 思 維 等 各 方 面 的 現 況 與 趨 勢 14 是 從 符 號 學 的 角 度 來 對 一 個 文 化 系 統 內 部 將 一 些 變 化 視 為 相 同 的 這 類 現 象 所 做 的 一 種 解 釋 26

27 通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參 考 資 料 一 文 字 資 料 黑 澤 隆 朝 (1973), 台 灣 高 砂 族 的 音 樂, 雄 山 閣, 東 京 呂 炳 川 (1982), 台 灣 土 著 族 音 樂, 台 北 : 百 科 文 化 高 英 輝 (1985), 台 灣 曹 族 山 胞 特 富 野 社 豐 年 祭 簡 介, 達 邦 : 特 富 野 社 豐 年 祭 籌 備 委 員 會 明 立 國 (1988), 鄒 族 mayasvi 祭 歌 音 樂 結 構 的 社 會 意 義, 民 俗 音 樂 研 究 會 發 表, 台 北 : 國 立 師 範 大 學 音 樂 系 明 立 國 (1989), 台 灣 原 住 民 族 的 祭 禮, 台 北 : 台 原 出 版 社 明 立 國 (1995), 關 於 mayasvi 的 語 意 問 題, 順 益 原 住 民 博 物 館 通 訊, 第 8 期 5 至 6 頁, 台 北 : 順 益 原 住 民 博 物 館 明 立 國 (2004a), 祭 儀 展 演 與 文 化 復 振 --- 關 於 鄒 族 幾 個 相 關 問 題 的 探 討, 鄒 族 人 文 學 術 研 討 會, 嘉 義 : 嘉 義 大 學 明 立 國 (2004b), 嘉 義 縣 音 樂 類 藝 文 資 源 調 查 計 畫 報 告, 嘉 義 : 嘉 義 縣 文 化 局 明 立 國 (2006), 鄒 族 與 布 農 族 的 音 樂 研 究, 傳 統 藝 術 雜 誌 64 期,81 至 85 頁, 宜 蘭 : 傳 統 藝 術 中 心 明 立 國 (2009), 嘉 義 縣 志 音 樂 舞 蹈 卷, 嘉 義 : 嘉 義 縣 政 府 劉 斌 雄 胡 台 麗 (1988), 台 灣 土 著 祭 儀 及 歌 舞 民 俗 活 動 之 研 究, 台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民 族 學 研 究 所 劉 斌 雄 胡 台 麗 (1989), 台 灣 土 著 祭 儀 及 歌 舞 民 俗 活 動 之 研 究 續 篇, 台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民 族 學 研 究 所 錢 善 華 (1989), 特 富 野 聚 落 Mayasvi 祭 典 音 樂, 台 灣 土 著 祭 儀 及 歌 舞 民 俗 活 動 之 研 究 續 篇, 頁 , 台 北 : 中 央 研 究 院 民 族 學 研 究 所 王 嵩 山 (1990), 阿 里 山 鄒 族 的 歷 史 與 政 治, 台 北 : 稻 香 出 版 社 王 嵩 山 (1995), 阿 里 山 鄒 族 的 社 會 與 宗 教 生 活, 台 北 : 稻 香 出 版 社 浦 忠 勇 (1992), 台 灣 鄒 族 民 間 歌 謠, 台 中 : 台 中 縣 立 文 化 中 心 浦 忠 勇 (1997), 台 灣 鄒 族 的 生 活 智 慧, 台 北 : 常 民 文 化 事 業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27

28 通 識 教 育 與 跨 域 研 究 第 七 期 2009 年 12 月 浦 忠 成 (1993), 台 灣 鄒 族 的 風 土 神 話, 台 北 : 台 原 出 版 社 浦 忠 成 (1996), 庫 巴 之 火, 台 中 : 晨 星 出 版 社 關 華 山 (1997), 鄒 族 文 化 中 心 及 展 演 設 施 研 究 規 畫 案, 嘉 義 : 阿 里 山 鄉 公 所 吳 榮 順 (2005), 鄒 族 音 樂, 鄒 族 人 文 觀 光 資 源 調 查 研 究 暨 文 宣 執 行 計 畫 報 告, 台 北 : 中 華 民 俗 藝 術 基 金 會 二 音 樂 CD 達 瑪 雅 耶 合 唱 團 (2001), KUBA 的 歌 聲, 嘉 義 縣 政 府 達 瑪 雅 耶 合 唱 團 (2002), 達 娜 伊 谷 之 歌 音 樂 CD, 嘉 義 : 鄒 竹 屋 工 作 室 達 瑪 雅 耶 合 唱 團 (2004), 母 親 音 樂 CD, 嘉 義 : 鄒 竹 屋 工 作 室 達 瑪 雅 耶 合 唱 團 (2005), 快 樂 唱 歌 音 樂 CD, 嘉 義 : 鄒 竹 屋 工 作 室 珈 雅 瑪 樂 團 (2002), 分 享 祭 音 樂 CD, 台 北 : 歌 將 唱 片 發 行 斯 莉 亞 合 唱 團 (2004), 斯 莉 亞 農 人 合 唱 團, 未 出 版 高 慧 君 / 陳 主 惠 / 茶 山 歌 詠 隊 (2006), 鄒 之 春 神 高 一 生 音 樂 史 詩 歌, 台 北 : 參 拾 柒 度 製 作 有 限 公 司 三 影 片 資 料 明 立 國 (1993a), 台 灣 原 住 民 族 樂 舞 系 列 鄒 族 篇, 台 北 : 國 家 劇 院 演 出 明 立 國 (1993b), 九 族 之 夜 紀 錄 片, 台 北 : 台 北 縣 文 化 中 心 明 立 國 (2007), 民 族 音 樂 學 堂 - 鄒 族 祭 儀 樂 舞, 台 北 : 國 家 音 樂 廳 演 出 ( 主 持 ) 吳 佩 芸 攝 錄 (2008a), 鄒 族 冬 吶 吳 佩 芸 攝 錄 (2008b), 2008 年 第 一 屆 鄒 族 兒 童 歌 舞 劇 比 賽 28

29 音 樂 的 傳 統 與 變 遷 - 以 鄒 族 國 小 為 例 之 微 觀 研 究 The Tradition and Transformation of Music A Microscopic Study of the Music in Elementary Schools of the Tsou Tribe Li-Kuo, Ming Associate Professor of General Education Center, Department of Ethnomusicology, Nanhua University Pei-Yuen, Wu Teacher, Yunlin Country Douliou Elementary School Abstract From a macroscopic viewpoint, it is a widely accepted general concept that the cultures in daily living can have various expressions; however, microscopic investigation of analytic and explanatory characteristics is still indispensable method in order to apply such concept to realistic and analogous subjects and phenomena and gain their further understanding and verification. The tradition of the Tsou music has various expressions in modern society. In this thesis, th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heritage and development of the Tsou music and the regularity and problems it may face are investigated by means of analysis of music-related concepts, values, and behaviors and applications and exhibitions in various activities via surveys and exhibition activities of elementary school kids and teachers as well as the community in the Tsou Tribe. Key words:tsou music; indigenous music; traditional music; cultural transformation; microscopic investigation 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