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陵考古发现看金代女真人的汉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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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玮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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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从金陵考古发现看金代女真人的汉化问题吴敬 ( 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 长春,130012) 摘要 : 金代皇陵发现之前, 金代女真人的汉化问题就受到了历史学者和考古学者的关注近年来, 随着金代皇陵的调查和试掘, 我们发现金代统治者和贵族的葬俗就收了汉人葬俗的影响, 这些现象显示出, 在金代女真人的汉化过程中, 女真统治者和上层贵族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关键词 : 金代皇陵 ; 金代女真人 ; 汉化问题金国是由我国古代活动于东北地区的女真族建立的一个政权,1115 年建国,1125 年灭辽,1127 年灭北宋,1234 年亡于蒙古和南宋的联合进攻金代先后定都于上京 ( 今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阿城区 ) 中都 ( 今北京市 ) 和汴梁 ( 今河南省开封市 ), 金陵位于现在北京市西南的大房山麓, 是海陵王完颜亮将都城从上京迁至中都后, 经过海陵王世宗章宗卫绍王宣宗五位帝王 60 年营建而成的一处规模宏大的皇家陵寝明代天启年间为断后金龙脉, 对北京金陵进行了毁灭性的破坏, 清朝入关后在顺治乾隆时期对金陵进行了部分修缮北京市文物研究所 2001 年对金陵遗址进行了调查, 并于 2002 年对金陵遗址进行了试掘, 经过调查和发掘, 使我们对金陵的布局特点有了一定的认识, 而且在 2002 年的发掘中, 还发现了可能属于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睿陵地宫 (M6) 以及其他 5 座陪葬墓 (M1~M5) [1] 一金代女真人汉化问题的由来北宋末期, 女真人从崛起到占领秦岭淮河以北的宋辽地区仅用了十多年的时间, 其完全是依赖武力而建国建国之初的女真部族在政治经济文化上仍然非常落后, 金代女真人与汉人以及汉化程度较高的契丹人之间的文化融合过程贯穿着整个金代历史对于金代女真人的汉化问题, 考古学者从墓葬形制和随葬品的特征入手, 进行了一定的考证 [2] 不同的学者基本都认为, 海陵王迁都中都以前, 女真人的汉化程度很低, 其本民族的葬俗仅流行于现在的黑龙江吉林两地, 主要集中在前者, 这一地区也是女真民族的发源地迁都以后, 海陵王为了达到其政治目的将东北地区的女真人大批地迁到长城以南地区, 从此女真人在这一地区受到了汉文化的强烈影响, 葬俗中产生了诸多新的因素这些金代女真人墓葬的墓主人, 包括了女真贵族品官富人以及平民, 但当时金陵的考古工作尚未完全开展金陵考古工作的开展, 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更新更有说服力的材料下文将从金陵布局和墓葬特点入手, 对其反映的金代女真人汉化问题进行进一步的论证二金陵选址和布局的汉化特征金陵依山而建, 陵区内的地形由南至北逐级抬升, 显然是受到了唐代帝王山陵选址的影响金国先后灭了辽和北宋, 灭辽前女真部族深受辽人压迫, 灭辽的同时也对辽代皇陵进行了破坏, 而金国灭北宋后至海陵王时期一直谋划和实施南侵的战略方针, 此时的女真人自然不会将宋辽奉为入主中原后的正朔在这样的情况下, 海陵王为了更好地体现对汉文化 1

2 正统的继承, 并结合北京周边地区多山的特点, 促使其采用了山陵这种形式海陵王仓促迁都和继续南侵的计划, 可能使其在皇陵的营建中不能像唐代那样几乎采取了一帝一陵的营造方法, 而是将先皇先祖的地宫按照一定的顺序集于一山之下, 共用一个兆域作为帝陵这样的选址初衷虽然带有浓厚的民族情绪, 但是在客观上他推崇的仍然是汉唐以来的汉文化, 这为其在对陵区地点的进一步选择和布局打下了汉化的基础 1. 金陵选址的堪舆特征堪舆出现于东汉时期, 经历了魏晋隋唐之后, 堪舆学说在宋代发展成为了一种非常流行和成熟的相宅相墓之法, 上至宋室帝王, 下至平民百姓, 在墓地的选择上都十分推崇堪舆之说, 位于河南巩县的北宋皇陵更是完全按照堪舆学说的五姓音利之法选择的皇陵地点金陵主陵区位于北京市房山区周口店镇的九龙山, 九龙山东部有迤逦的山岗, 西部有突起的山包, 属于皇陵的护砂, 符合堪舆学说相墓之法中青龙入如海虎踞山林的左辅右弼之说, 九龙山西北有泉水流出向东南绵延流淌, 是皇陵的水砂, 符合堪舆学说的朱雀起舞之说, 九龙山北部上接连山顶, 有明显的行龙痕迹, 符合堪舆学说的玄武垂首之说, 九龙山对面的中央有凹陷的石壁山, 堪舆学说将其附会为皇帝批阅公文时搁笔之处, 金太祖睿陵就坐落在九龙山主脉与石壁山凹陷处的罗盘子午线上九龙山的地形地貌体现了浓厚的堪舆学痕迹, 海陵王迁都中都后在先皇陵寝地点的选择上, 完全吸收了汉人创造和使用的相墓之法海陵王修建皇陵的时间距离北宋灭亡仅二十余年, 金陵地点的选择应该是采用了北宋主流堪舆学说的观点, 这是女真人对当时汉文化继承的重要体现, 在一定程度上也加速了女真上层社会的汉化, 尤其是对丧葬文化而言, 有着更加深远的影响 2. 金陵布局的政治色彩虽然金陵在明末遭到了毁灭性破坏, 通过发掘, 还是发现了一些金代的遗迹金太祖睿陵地宫位于神道沿线最北端的清代大宝顶前, 入葬皇陵的其他几位皇帝的陵寝地宫也多位于陵区的北部, 陵区神道虽然不是正南北向, 但是陵区内的台址 (t1~t4) 殿址 (F1 F2) 都是以神道及其延长线为中轴左右对称布局的, 这些台址和殿址当时可能是皇帝贵族或大臣们祭祀先皇和供奉灵位的享堂, 而且在调查中还发现了妙音鸟迦陵频伽等建筑构件, 体现了佛教因素的影响海陵王迁都, 名义上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原辽宋地区, 因此即位以后, 海陵王就开始录用汉人为官, 及天德四年, 始以河南北选人并赴中京, 吏部各置局铨注 [3], 而且在丞相平章政事以及尚书省官员的任命中, 大量启用汉人和契丹贵族 [4], 但实际上是想借此来抵消其弑君夺位后在女真上层统治阶层中的不良影响这些残存的迹象, 即中轴对称享堂供奉地宫位于中轴线北端以及佛教因素的影响, 都体现了汉唐以后中原王朝帝陵布局的特征之所以将陵园作如此布局, 可能是为了使在金国出仕的汉人意识到金国虽然是女真人建立的, 但是自上而下所尊崇的却是汉人传统文化葬俗是一个民族最根深蒂固的文化因素, 在帝陵布局这一最能体现民族个性的问题上, 女真人表现出了对汉文化的全盘吸收, 这无疑使金国的汉人官员在情感上对金国有一种认同感这一举措的实际效果可能的确使海陵王更好地控制了原宋辽地区, 但在此崇汉之风的影响下, 势必推进金国女真人的汉化过程三金陵墓葬的汉化特征在金陵的发掘中, 共发现了 6 座墓葬, 前文已有介绍, 其中 M1~M3 已破坏殆尽,M4~M6 相对保存较好 M4~M6 属于两种性质的墓葬,M6 据考证为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睿陵地宫, M4 和 M5 则是金陵的陪葬墓, 以下就这两类墓葬分别论述 2

3 1. M6 M6 为石圹石椁木棺墓墓圹为一处岩坑, 可将其看作石圹, 圹内共葬有 4 具石椁, 其中 M6-1 M6-2 为青石素椁,M6-3 M6-4 为汉白玉椁 M6-3 外壁雕有凤纹云纹和缠枝纹, 并贴有金箔, 内壁用金线勾绘凤纹,M6-4 外壁雕有龙纹云纹和缠枝纹, 内壁椁底用朱红地金线勾绘双龙戏珠 M6-3 内放置一具髹漆木棺, 棺上有鎏金银饰片, 棺内保留了部分人骨, 并出土了金丝凤冠玉饰件等 M6-4 内木棺已毁石椁墓的形制可以说是金代女真人的丧葬国俗, 尤其是在等级较高的女真贵族中尤为流行, 如齐国王墓乌古论窝论墓乌古论元忠夫妇墓等 M6-3 的石椁长 2.48 米, 宽 1.2 米, 椁内木棺长 2.1 米, 宽 0.75~0.78 米, 椁内空间应在 15~20 厘米左右据刘晓东先生研究, 金代女真人使用石椁墓的椁内空间有着从无室向有室转变的趋势 [5],M6 作为金太祖的睿陵, 其下葬年代为 1155 年 11 月,M6-3 的椁内空间较齐国王墓 (1162 年 ) 略大 [6], 但与金代晚期的乌古论窝论墓和乌古论元忠夫妇墓的椁内空间相比, 仍属于早期女真无室石椁墓的范畴, 这一特点也体现了金陵建成之初金代女真人的葬俗金代自建国至灭亡, 女真人中就一直流行着火葬和土葬两种尸骨处理方式女真人自身的火葬形式是把尸体放在墓中, 用火烧燎, 这是在萨满教信仰下的丧葬仪式就目前发现的情况来看, 在海陵王迁都以后的金代中后期, 选择火葬的女真人居多, 其中不乏女真贵族中的上层人物 [7] 但是, 此时女真人的火葬形式已经发生了改变, 常用石函木匣存放骨灰再葬入棺椁, 与汉人的火葬形式相近从 M6-3 发现的人骨来看, 作为大金帝国统治者的帝后似乎并不推崇火葬这种为女真人普遍接受的葬俗金国占领黄河流域之前, 中原王朝的帝王墓葬几乎都采用尸骨葬的形式,M6 发现的人骨说明在这一问题上金国帝王已继承了中原王朝帝王的葬俗, 而且 M6 两具汉白玉椁上雕刻的龙纹图案凤凰图案显然也是吸收了汉文化的思想由此可见, 金陵营建和投入使用之初, 既有本民族的葬俗特点, 又继承了汉人帝王葬俗的形制, 这反映了金代女真人汉化过程初始阶段的一些特性 2. M4 和 M5 M4 和 M5 并列于 M6 西南的神道西侧的第 4 级台地上, 均为石椁墓, 四壁用花岗岩平铺错缝垒砌, 墓底都有两块凹形石作棺台, 棺木已朽, 人骨散落于墓底, 不同的是 M5 墓底中部偏北有一个圆形的腰坑 M4 墓底出土了一柄铁剑和一件石枕,M5 的腰坑中出土了龙凤纹罐和盖碗各 1 件, 均为磁州窑产品, 罐中有 39 枚泰和重宝从年代上看,M5 出土的泰和重宝可以作为断代的主要依据, 此年号钱铸造于金章宗泰和四年 (1204 年 ) [8],M5 的下葬年代应不早于 1204 年金代末期, 在蒙古的军事高压之下, 于金宣宗贞祐二年 (1214 年 ) 将都城由中都迁至汴梁, 次年中都便被蒙古军队占领, M5 陪葬于金陵的年代也应在 1215 年之前 M4 和 M5 并列埋葬, 且形制基本相同, 两墓可能为同一时期下葬根据以往学者们对金代女真墓葬的研究, 石椁墓是金代女真贵族流行的墓葬形制, 但是 M4 和 M5 的石椁形制与其他女真贵族墓有所不同, 前两者是用青石块错缝垒砌, 而其他所见女真墓葬的石椁是以整块石板拼成外椁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应是两墓下葬之时正值金国统治中都的末期, 紧张的政治局势可能已容不得他们再去寻找和制作规整的石板, 因此两墓的墓主人为金代女真贵族是可以确定的, 而能够入葬皇陵的女真贵族, 其选择的丧葬形制, 在一定程度上也更能显示出南迁内地的上层女真贵族的文化面貌但就 M5 保存的随葬品以及发现的腰坑而言, 其更有代表性, 因此我们主要以 M5 为讨论对象 3

4 首先, 关于腰坑的问题腰坑是我国的一种古老葬俗, 建墓之时在墓坑底部的棺椁下, 约为死者腰部, 再挖一个小坑, 坑内或殉狗殉人, 或放置其它随葬品腰坑产生于长江中游地区, 其在不同时代有着不同的用意, 从新石器时代的置瓮棺以示生殖崇拜, 到商周秦汉时期演变为摆放殉牲和随葬品, 最后在唐宋时期发展为放置镇墓之物 [9], 因此, 腰坑作为汉人葬俗的重要组成因素在历史发展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腰坑虽然在秦汉以后的中原北方地区发现不多, 但却未曾绝迹, 如山东临朐西晋咸宁三年墓 (277 年 ) 后室正中的腰坑 [10] 北京丰台唐史思明墓(762 年 ) 后室中部的腰坑 ( 简报称之为金井 ) [11] [12] 山东微山宋代石室墓 ( 北宋末期 ) 的腰坑等尤其是像史思明这样曾登基为帝的突厥人, 后人在为其修建墓葬时也设置了与腰坑类似的金井, 这应与突厥人长期受唐文化熏陶有一定的关系史思明墓也位于北京地区, 可见腰坑在这一地区有其适用的人群, 而且墓主人的地位也较高目前报道的金代女真墓葬中出现腰坑的仅有金陵 M5, 如前所述, 这种葬俗在唐宋时期的中原北方地区有所使用但数量不多,M5 作为金代晚期具有代表性的女真贵族墓却使用此种葬俗, 而且还出现在了皇陵的陪葬墓中, 可见金代女真人已完全接受了汉人的腰坑葬俗, 而此时女真人与汉民族的融合程度与海陵王迁都建陵之时相比应大大加深了其次, 关于腰坑内随葬瓷罐的问题唐宋时期的腰坑内有放置陶瓷器的习俗, 例如 : 湖北秭归庙坪宋墓 M 60 底部设置有一圆形腰坑, 坑内放置瓷罐 1 件, 罐上用一圆石作盖, 内装一铜兽 [13] ; 重庆奉节上关遗址宋墓 M 50 的墓底有一圆形腰坑, 腰坑内放置一陶罐 [14] 金陵 M5 的腰坑形制与同时期的腰坑相同, 也为圆形, 内置一件装有铜钱的龙凤纹瓷罐, 也应有镇墓之意 M5 作为皇陵陪葬墓, 其设置了腰坑应受到皇陵管理机构的监管, 可见当时金代皇室不仅不反对这种腰坑镇墓的做法, 这一举措是女真贵族对汉人葬俗的吸收据研究, 我国古代陶瓷器上的龙纹图案装饰手法大致经历了一个由立体捏塑为主到平面印刻为主, 再到平面绘画为主的发展过程 [15], 而有明确出土地点的磁州窑白地黑花龙凤罐以金陵 M5 为最早, 其绘画手法也为元代青花龙纹打下了基础 [16] 虽然金陵 M5 随葬磁州窑龙凤纹瓷罐有一定的偶然性, 但它却在年代上为我们提供了陶瓷器上龙纹装饰由印刻向绘画发展的重要环节虽属巧合, 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意味着金代女真人已融入了中国历史的发展潮流之中, 其成为华夏民族一员的趋势已不可改变因此, 从金代皇陵最后阶段下葬的女真贵族陪葬墓来看, 此时女真人的汉化程度已相当高, 可以说这个一百多年前游猎于东北地区的少数民族通过与汉族等先进民族的交流与融合, 已然成为了华夏民族不可缺少的一员四结语女真人从起兵反辽直到灭亡, 完成了民族内部由奴隶制向封建制的转化, 这是一个少数民族汉化的过程我们通过对金代皇陵诸要素的分析可以看出, 海陵王迁都中都以后营建帝陵, 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金代女真人汉化的速度而且从金陵反映的信息来看, 统治者是这一汉化过程的倡导者和先行者, 他们在皇陵的营建中, 突破女真旧葬兼容汉俗, 对女真人, 尤其是女真贵族的汉化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附记 : 本文为吉林大学基本科研业务费资助项目的研究成果, 项目编号 :2009ZZ011 4

5 注释 : [1] 北京市文物研究所. 北京金代皇陵 [M]. 北京 : 文物出版社,2006. 下文中关于金陵调查和发掘情况的材料皆出自此报告 [2] 秦大树. 金墓概述 [J]. 辽海文物学刊,1988(2):101~121; 刘晓东, 杨志军, 郝思德, 李陈奇. 试论金代女真贵族墓葬的类型及演变 [J]. 辽海文物学刊,1991(1):124~136; 刘晓东. 金代土坑石椁墓及相关问题 [A]. 见 : 吉林大学考古学系. 青果集吉林大学考古专业成立二十周年考古论文集 [C]. 西安 : 知识出版社,1993:397~401. [3] 金史卷五十四选举四 [M]. [4] 金史卷五本纪第五 [M]. [5] 刘晓东, 杨志军, 郝思德, 李陈奇. 试论金代女真贵族墓葬的类型及演变 [J]. 辽海文物学刊,1991(1): 124~136. [6] 黑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黑龙江阿城巨源金代齐国王墓发掘简报 [J]. 文物,1989(10):1~10. [7] 秦大树. 金墓概述 [J]. 辽海文物学刊,1988(2):101~121. [8] 李如森. 中国古代铸币 [M]. 长春 : 吉林大学出版社,1998:273~274. [9] 杨华. 论中国西南地区腰坑墓葬俗文化的起源与发展兼论中国腰坑墓葬俗文化的起源 [J]. 重庆师范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4(5):44~53. [10] 宫德杰, 李福星. 山东临朐西晋刘宋纪年墓 [J]. 文物,2002(9):30~35. [11] 北京市文物研究所. 北京丰台唐史思明墓 [J]. 文物,1991(9):28~39. [12] 微山县文管所. 山东微山县发现汉宋墓葬 [J]. 考古,1995(8):691~697. [13] 湖北省文物事业管理局. 秭归庙坪 [R]. 北京 : 科学出版社,2003. [14] 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所. 奉节上关遗址发掘简报 [A]. 见 : 重庆市文化局, 重庆市移民局. 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 (1998 卷 )[C]. 北京 : 科学出版社,2003:276~298. [15] 冯小琦. 历代陶瓷器上龙纹的演变系列专稿之一宋以前陶瓷器上的龙纹装饰 [J]. 艺术市场, 2004(3):60~61. [16] 王亚娟. 宋元瓷器上的龙纹研究 [D]. 长春 : 吉林大学,2006:12~18. A study about the problem of Nuchen which integrated into China during the Jin Dynasty based on the archaeological discovery at the imperial mausoleum of the Jin Dynasty WU Jing Abstract: The problem of Nuchen which integrated into China during the Jin Dynasty had been researched by historians and archaeologists before the imperial mausoleum of the Jin Dynasty was discovered. The material of the imperial mausoleum of the Jin Dynasty shows the emperors and the nobles of Jin Dynasty adopted the burial customs of the Han people, and it indicated that during the process which the Nuchen integrated into China, the rulers and the upper nobles played a very important role. Key words: the imperial mausoleum of the Jin Dynasty; the people of Nuchen of the Jin Dynasty; the problem of Chinese localization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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