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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29 卷 Vol.29 第 10 期 成都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 OFCHENGDU NORMAL UNIVERSITY 2013 年 10 月 Oct.2013 红楼梦 中贾母幽默风趣的语言特点分析 岑泽丽 ( 武汉商学院思政课部, 武汉 )* 摘要 : 红楼梦 中贾母幽默风趣的语言特点主要表现在经常使用口语化的方言词语 生动活泼的俗语 各种修辞手段和戏谑的人物称呼语, 善于自嘲和自谦 擅长打趣揶揄等方面, 这种语言特点展现出贾母开朗乐观 和蔼可亲 人情练达 运筹帷幄且善于营造或调动气氛 注重人际和谐的人物形象, 同时也蕴含着可兹现代人借鉴的生活智慧 关键词 : 红楼梦 ; 贾母 ; 幽默风趣 ; 语言特点 doi: /j.isn 中图分类号 :I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 (2013) 红楼梦 是中国四大名著之一, 是中国文学史上不朽的丰碑, 代表着我国古典小说的最高成就 这部旷世奇书塑造了性格各异 身份有别 数量众多的人物形象, 如贾宝玉, 金陵十二钗, 鸳鸯 袭人 晴雯等贾府众多的丫鬟, 贾珍 贾赦 贾政 贾琏等贾府的男主子, 贾母 王夫人 邢夫人 薛姨妈等贾府老年或中年的女主子等, 其中贾宝玉 林黛玉 薛宝钗 王熙凤等已成为经典的文学形象, 在中国文学人物长廊中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关于他们的研究成果也颇丰 而对于贾府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贾母的关注度却不高, 研究成果较少 贾母是贾府中年龄最大 辈份最高的女主子, 拥有至高无上的家族权力, 她贯穿于贾家兴衰的始终, 贾宝玉 金陵十二钗 等小说主要人物都以她为权重, 围绕在她的周围, 抒写各自的人生命运 贾母德高望重 开朗豁达 宅心仁厚 人情练达, 她的语言呈现出简洁明快 犀利老辣 幽默风趣 富有人情味等特点, 其中幽默风趣是其语言贯以始终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 本文即对此进行分析 一 贾母幽默风趣语言特点的具体表现 红楼梦 中的贾母是一个极富人格魅力的人物形象, 她的魅力不仅来自于她的为人处事风格, 也来自于她的话语表达 无论是在家庭聚会中, 还是在处理家庭矛盾或纠纷中, 她总是那样从容大度 谈笑风生 幽默风趣, 她经常 说的众人都笑了, 既缓和或调动了气氛又融洽了人际关系, 充分显示出她的语言魅力 她幽默风趣的语言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 ( 一 ) 使用口语化的方言词语贾母在语言中经常使用当时口语化的方言词语, 这使她的语言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使她身边不同身份 不同层次的听话者容易听懂, 也乐于听 表现出其生活经验丰富的人物特点 例如 : 1. 人人都说你没有不经过不见过, 连这个纱还不认得呢, 明儿还说嘴 ( 贾母调侃王熙凤, 第四十回 ) (1) 2. 我也老了, 那里养不出那阿物儿来, 还怕他不成!? ( 贾母见太医不愿避嫌, 第四十二回 ) * 收稿日期 : 基金项目 : 本文系武汉商学院校级课题 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当代人文素质研究 (2013G005) 科研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 : 岑泽丽 (1975 ), 女, 湖北蕲春人, 副教授, 硕士, 研究方向 : 汉语言文学 87

2 成都师范学院学报 3. 今年人又齐全, 料着又没事, 咱们大家好生乐一日 ( 贾母筹备王熙凤的生日, 第四十三回 ) 4. 越性叫凤丫头别操一点心, 受用一日才算 ( 王熙凤过生日, 贾母吩咐尤氏等, 第四十三回 ) 5. 让凤丫头坐在上面, 你们好生替我待东, 难为他一年到头辛苦 ( 同上, 第四十四回 ) 6. 不说安分守己的挺尸去, 倒打起老婆来了! ( 贾母骂贾琏, 第四十四回 ) 例句中 说嘴 指吹牛 说大话的意思 ; 阿物儿 意犹东西, 戏称或蔑称, 那里养不出那阿物儿来 意思是见的人多了, 不必避嫌 ; 好生, 副词, 意思是 好好地 ; 受用, 动词, 意思是 享受 ; 待东 意思是 款待东家, 指凤姐 ; 挺尸 的意思是 睡觉, 含有不耐烦的意味 ( 二 ) 使用生动活泼的俗语贾母在语言中经常使用当时流行的谚语 固定语等俗语, 这些俗语生动活泼, 充满了民间智慧和生活情趣, 增添了贾母生动风趣的语言魅力 例如 : 1. 真是俗语说的, 不是冤家不聚头 几时我闭了这眼, 断了这口气, 凭着这两个冤家闹上天去, 我眼不见心不烦, 也就罢了 ( 贾母抱怨宝玉和黛玉闹别扭, 第二十九回 ) 2. 你一个媳妇虽然帮着, 也是天天丢下笆儿弄扫帚 凡百事情, 我如今都自己减了 ( 贾母劝邢夫人, 第四十七回 ) 3. 别说他那书上那些世宦书礼大家, 如今眼下真的, 拿我们这中等人家说起, 也没有这样的事, 别说是那些大家子 可知是诌掉了下巴的话 ( 贾母评价当时流行的一些通俗爱情故事, 第五十四回 ) 4. 小孩子家慢慢的教导他, 可是人家说的, 胖子也不是一口儿吃的 ( 贾母对贾政语, 第八十四回 ) 例句中 不是冤家不聚头, 胖子也不是一口儿吃的 等是民间谚语, 我们现在还在用 ; 眼不见心不烦, 丢下笆儿弄扫帚 ( 指王熙凤事务繁多 ), 诌掉了下巴的话 ( 指不切实际 无中生有的话 ) 等是民间固定语 这些俗语的使用使贾母的语言更富生活化, 充满了风趣睿智的语言格调 ( 三 ) 使用各种修辞格 年 10 月贾母在语言中经常使用比喻 夸张 谐音 仿词等修辞格, 这使她的语言充满了幽默诙谐的意味 例如 : 1. 我喜欢他这样 横竖礼体不错就罢, 没的倒叫他从神儿似的作什么 ( 贾母赞王熙凤, 第三十八回 ) 2. 这还了得! 他竟比盖这园子还费工夫了 ( 贾母调侃惜春作画, 第五十回 ) 3. 众人都死了, 单剩下咱们两个老妖精, 有什么意思 ( 贾母调侃自己和王熙凤, 第五十二回 ) 4. 既这么着, 很好, 他舅舅家给他们贺喜, 你舅舅家就给你做生日, 岂不好呢 ( 贾母对林黛玉语, 第八十五回 ) 例句 1 中 从神儿 指的是庙中供奉的主神两旁随侍奉之神, 从神儿似的 意思是 受约束 呆板, 这句话运用比喻修辞格表明贾母不在意甚至欣赏王熙凤无伤大雅的插科打诨 ; 例句 2 运用夸张修辞格调侃惜春的大观园画儿画得太慢 ; 例句 3 中王熙凤之前说 我活一千岁后, 等老祖宗归了西, 我才死呢, 其意是奉承贾母聪明伶俐福寿双全, 贾母由 活一千岁 进行联想并幽默地把自己和王熙凤比喻成 两个老妖精, 反映了贾母思维之快, 反应之敏捷 ; 例句 4 中由 他舅舅家给他们贺喜 仿拟为 你舅舅家就给你做生日, 犹如绕口令前后照应的形式, 可见贾母出色的语言能力 ( 四 ) 使用戏谑的人物称呼语贾母对人物的称呼因场合 身份而不同, 有时得体谦恭 如称清虚观里的张道士为 老神仙, 称刘姥姥为 老亲家 刘亲家, 称太医为 供奉 ( 指以各种专长在宫廷内供职的人 ) 等 ; 有时随意亲切, 如称宝玉 黛玉为 两个玉儿, 湘云为 云儿, 宝钗为 宝丫头, 王熙凤为 凤丫头 等 ; 有时幽默戏谑, 例如 : 1. 你不认得他, 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 南省俗谓作 辣子, 你只叫他 凤辣子 就是了 ( 贾母向林黛玉介绍王熙凤, 第三回 ) 2. 猴儿猴儿, 你不怕下割舌头地狱? ( 贾母笑话王熙凤, 第二十九回 ) 3. 又搭着他老子逼着他念书, 生生的把个孩子

3 第 29 卷 ( 总第 248 期 ) 岑泽丽 : 红楼梦 中贾母幽默风趣的语言特点分析 逼出病来了 ( 贾母对张道士语, 第二十九回 ) 4. 小蹄子们, 还不搀起来, 只站着笑 ( 贾母叫身边的丫鬟搀起刘姥姥, 第四十回 ) 5. 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 快别信他的话了 ( 贾母笑话王熙凤, 第四十回 ) 王熙凤精明能干, 能说会道, 善于插科打诨, 经常说得众人发笑, 贾母对她非常喜爱, 经常和她互相打趣, 调节家庭气氛 贾母对她的称呼经常是随意而戏谑的, 如例句 中的 泼皮破落户儿 辣子 凤辣子 猴儿 凤丫头促狭鬼儿 等, 这些称呼语也反映了王熙凤泼辣 聪明 胆大等性格特点 例句 3 中 他老子 指宝玉的父亲 贾政, 这种称呼非常口语化, 有戏谑的意味, 又表达了贾母对贾政教育方法的不满 例句 4 中刘姥姥摔倒, 贾母笑骂身边的丫鬟 小蹄子们, 是一种戏谑风趣的称呼 ( 五 ) 善于自嘲和自谦贾母在家族中位高权重, 但她从不拿大, 她和自己的晚辈 亲戚们, 甚至丫鬟们都能打成一片, 这和她善于自嘲和自谦的语言艺术是分不开的 例如 : 1. 读的是什么书, 不过是认得两个字, 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 ( 贾母自谦自己的三个孙女读书少, 第三回 ) 2. 什么福, 不过是个老废物罢了 ( 贾母在刘姥姥面前自嘲, 第三十九回 ) 3. 今儿既认着了亲, 别空空儿的就去 不嫌我这里, 就住一两天再去 ( 贾母在刘姥姥面前自谦, 第三十九回 ) 4. 别的没有, 我们家折腿烂手的人还有两个 ( 贾母在薛姨妈面前自谦, 第五十七回 ) 例句 1 是林黛玉初到贾家, 贾母自谦迎春 探春 惜春读书少 ; 例句 是贾母在外人或亲戚面前的自嘲或自谦 这种自嘲和自谦表现了贾母谦逊随和的性格特点及贬己尊人的交际艺术 [1] ( 六 ) 擅长打趣揶揄贾母是一个非常具有幽默感的人, 她在与人交际中擅长打趣揶揄, 经常带给大家笑声一片 例如 : 1. 我的这三丫头却好, 只有两个玉儿可恶 回来吃醉了, 咱们偏往他们屋里闹去 ( 打趣宝玉和黛玉, 第四十回 ) 2. 不送些玩器来与你妹妹, 这样小器 ( 打趣王熙凤, 第四十回 ) 3. 姨太太今儿也过谦起来, 想是厌我老了 ( 打趣薛姨妈, 第四十回 ) 4. 倒是我的凤姐儿向着我, 这说的很是, 要不是你, 我叫他们又哄了去了 ( 打趣王 邢两位夫人, 第四十三回 ) 5. 我最爱管个闲事, 今儿又管成了一件事, 不知得多少谢媒钱? ( 给邢岫烟和薛蝌保媒, 第五十七回 ) 6. 既这么说, 姨太太给他五十两银子收着, 我和他每人分二十五两, 到下雪的日子, 我装心里不快, 混过去了, 姨太太更不用操心, 我和凤丫头倒得了实惠 ( 薛姨妈准备请贾母等吃酒席, 贾母戏谑语, 第五十回 ) 7. 你这里供着祖宗, 忙的什么似的, 那里搁得住我闹 况且每年我不吃, 你们也要送去的 不如还送了去, 我吃不了留着明儿再吃, 岂不多吃些 ( 尤氏留贾母等吃饭, 贾母辞却语, 第七十三回 ) 例句 使用贬低对方或故意使对方与自己形成对立的方法, 来打趣对方 ; 例句 故意装作贪小便宜来进行打趣揶揄 这些打趣揶揄往往可以调动家庭气氛, 增添生活情趣, 显示了贾母幽默机智的语言天赋 二 贾母幽默有趣的语言特点所展现的自身形象 ( 一 ) 风趣幽默的家族长辈形象一个人的语言特点往往反映出她的性格特征 贾母性格开朗豁达, 具有天生的幽默感, 她所到之处, 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作为家族中辈份最高的长者, 她善于用风趣幽默的语言营造和谐欢快的氛围, 调动别人的情绪 缓和紧张的气氛, 制造和谐的人际关系, 使家庭和谐顺利地运转 她经常讲故事 说笑话 她讲自己小时候或年轻时候的故事, 讲幽默诙谐的故事, 使欢乐的家庭氛围更加欢快, 和谐的关系更加和谐 别人讲故事或笑话时, 她也善于打趣 例如第七十五回, 中秋节夜晚家人赏月, 贾母命击鼓传花讲故事, 轮到贾政讲故事, 他便讲了一个人怕老婆的笑话, 这人回家晚了, 便向老婆赔罪, 老婆 89

4 成都师范学院学报让他舔脚, 他不免恶心要吐, 老婆发怒了, 吓得这男人说 : 并不是奶奶的脚脏 只因昨晚吃多了黄酒, 又吃了几块月饼馅子, 所以今日有些作酸呢 贾母听了以后笑道 : 既这样, 快叫人取烧酒来, 别叫你们受累 贾母从笑话中的 黄酒 引申, 打趣叫人取 烧酒, 对贾政等有妇之夫进行打趣揶揄, 增添了笑料, 说得 众人又都笑起来 接下来, 轮到贾赦讲笑话, 他便讲一个儿子请一位针灸的婆子给母亲治病, 她只针肋条, 不针心, 这个儿子觉得很奇怪, 婆子说 : 不妨事, 你不知天下父母心偏的多呢 贾母过了半天才笑着说 : 我也得这个婆子针一针就好了 贾母由这个笑话想到了自己, 不禁自嘲了一下, 将无奈包含于幽默之中 ( 二 ) 慈爱可亲的老祖母形象 红楼梦 中的贾母虽然是贾宝玉 林黛玉 史湘云等人的祖母, 但她是一个有着年轻心态的老太婆, 她爱玩 喜欢热闹 喜欢享受生活, 她开朗乐观 和蔼可亲 无论是元宵节猜灯谜, 中秋节赏月, 下雪天踏雪赏梅, 还是孙辈们的生日宴会, 都少不了她的身影, 缺不了她爽朗的笑声 表现在语言上, 她谈笑风生, 幽默风趣 善于打趣, 但嬉笑怒骂总因 情 而发 她特别喜欢和自己年轻的孙辈们在一起凑热闹, 对他们总是体谅有加 关爱有加 [2] 例如第二十二回, 在宝钗的生日宴会上, 当贾母让林黛玉点戏时, 林黛玉推让给薛姨妈 王夫人等, 贾母说 : 今日原是我特带着你们取笑, 咱们只管咱们的, 别理他们 我巴巴的唱戏摆酒, 为他们不成? 他们在这里白听白吃, 已经便宜了, 还让他们点呢! 一方面故意打趣薛姨妈 王夫人等人, 另一方面说自己和宝玉 黛玉 宝钗等是 咱们, 表明了她对这些年轻孙辈们的疼爱之情 再如第四十回, 贾母带众人游览大观园, 来到探春房中, 坐了一会儿, 他向薛姨妈等人笑着说 : 咱们走罢 他们姊妹们都不大喜欢人来坐着, 怕脏了屋子 咱们别没眼色, 正经坐一回子船喝酒去 她用 脏 没眼色 等词进行自嘲和自谦, 说话幽默诙谐, 同时也表明了她对这些年轻孙辈的尊重 欣赏和维护之情 ( 三 ) 精明睿智的家族领导者形象贾母不仅是贾府中年龄最大 辈份最高的老一 年 10 月辈, 而且还是贾府中的最高领导者 她见多识广 精明睿智 生活经验丰富 人生阅历广泛, 虽然府中具体事务交由王夫人和王熙凤来管理, 但她却坐镇幕后, 运筹帷幄, 维护家族正常而和谐地运转, 关键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 一切尽在掌握中 [3] 例如第四十四回, 王熙凤过生日, 贾琏在家中偷情被发现, 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 一个要寻死, 一个要杀人, 贾母果断地喝退了贾琏, 接下来安抚好王熙凤, 安置好平儿 一次其乐融融的家庭聚会被破坏, 贾母笑着说 : 什么要紧的事! 小孩子们年轻, 馋嘴猫儿似的, 那里保得住不这么着 从小儿世人都打这么过的 都是我的不是, 叫你多吃了两口酒, 又吃起醋来 贾母在安慰王熙凤的时候, 首先是大事化小, 结合自己的人生经历轻描淡写地说明这样的事情很多见, 是可以原谅的, 然后又幽默风趣了一下, 从 吃了两口酒 拈连为 吃起醋来, 吃起醋来 又具有双关的意义, 有打趣王熙凤的意味 贾母说完后, 说的众人都笑了 她的幽默风趣, 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平复了当事人的情绪 接下来, 在她的主持下, 贾琏 王熙凤 平儿三人和好如初 一场家庭纠纷和矛盾就在贾母的谈笑自若 幽默从容中很好地解决了 后来, 贾赦要讨鸳鸯做妾, 贾母闻之发怒, 正好碰到贾琏, 贾母借机把贾琏奚落了一顿 : 什么好下流种子! 你媳妇和我顽牌呢, 还有半日的空儿, 你家去再和那赵二家的商量治你媳妇去罢 鸳鸯提醒她 : 鲍二家的, 老祖宗又拉上赵二家的 贾母笑着说 : 可是, 我那里记得什么抱着背着的, 提起这些事来, 不由我不生气! 贾母旧话重提, 先运用仿词修辞, 故意把 鲍二家的 说成 赵二家的, 然后又运用谐音 仿词说成 抱着背着的, 犀利幽默, 既打趣贾琏, 又借机讥讽贾赦之流, 出了心中的一口怒气 三 贾母幽默风趣的语言特点所蕴含的人生智慧贾府其实就是一个小社会, 贾母不仅是家庭中的长者, 而且还是家族的领导者 她的人格魅力不仅来自于她的德高望重 见多识广和人情练达, 还来自于她机智从容 幽默风趣的语言 美国成功学大师戴尔 卡耐基说过, 一个人的成功,30% 来自于他的专业技术,70% 来自于他的处世技巧和人际关系

5 第 29 卷 ( 总第 248 期 ) 岑泽丽 : 红楼梦 中贾母幽默风趣的语言特点分析 如何用合适的语言, 用恰当的说话方式来与人进行有效地沟通, 是当代每一个人所要关注的问题 贾母在家庭中位高权重, 如果她板起面孔来说话, 一定会令众人战战兢兢, 手足无措, 而她和蔼可亲的态度, 幽默风趣的说话方式, 生动活泼的语言, 拉近了她和众人的距离, 大家也愿意和她亲近, 王熙凤等人甚至还敢和她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样使她更受众人的敬仰和尊敬, 也使家庭沉浸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之中 贾母的语言特点除了幽默风趣之外, 还有其它的特点, 她也不总是以幽默风趣的方式来说话, 她说话讲究场合和对象 她的幽默风趣更多的是呈现在家庭聚会 子孙环绕的时候, 一家人其乐融融, 她幽默风趣的语言可以给家庭带来更多的笑声 她的打趣揶揄多针对儿子 儿媳妇 薛姨妈等已为人父母的 下一辈, 对孙子辈, 她更多的是关爱和维护 孙子辈中的王熙凤文化水平不高, 但泼辣精明, 伶牙俐齿, 贾母也经常和她互相打趣, 以增添更多的生活笑料 红楼梦 是一部伟大的著作, 犹如一个聚宝盆蕴藏着无穷的宝藏 贾母作为小说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形象, 值得我们进一步去发现和研究 注释 : (1) 本文例句引用均出自 红楼梦, 曹雪芹著, 无名氏续,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 年 3 月第 1 版 参考文献 : [1] 唐亮. 红楼梦角色语言研究 以贾母语言为中心 [D]. 成都 : 四川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 [2] 赵仁军. 略论 红楼梦 中的贵族母亲群像 [D]. 合肥 : 安微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4. [3] 马瑞芳. 一个性格丰满的老妇人形象 红楼梦 前八十回的贾母 [J]. 红楼梦学刊,1983,(2): AnalyseofLinguisticCharacteristicsofJiaMu'sHumorin"DreamofRedMansions" CEN Ze-li (MinistryofIdeological,MoralandPoliticalTheoryCourse,WuhanBusinessColege,Wuhan430056,Hubei,China) Abstract:JiaMu'shumorinthebook"DreamofRedMansions"mainlycharacterizesfrequentlyusedcoloquial dialectwords,livelyidiom,variousrhetoricandplayfulsalutation.sheisgoodatselfdeprecatingandteasing. TheselinguisticcharacteristicsshowthatJiaMuischeerful,optimistic,afable,sophisticatedandentertaining. Shealsodemonstrateswisdomthatpeopleinmoderntimescanlearnfrom. Keywords:"DreamofRed Mansions";JiaMu;humor;linguisticcharacteristics ( 实习编辑 : 王崛兴责任校对 : 银琰 ) 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