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三 由 陳 伀 注 引 啟 聖 記 中, 看 北 宋 仁 宗 朝 宋 庠 真 武 啟 聖 記 與 南 宋 孝 宗 朝 董 素 皇 降 筆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相 沿 承 關 係 南 宋 張 明 道 撰 玄 天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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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頁 試 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撰 成 年 代 及 其 影 響 ( 下 ) 蕭 登 福 國 立 台 中 技 術 學 院 應 用 中 文 系 教 授 提 要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是 研 究 真 武 信 仰 所 必 讀 之 書, 此 書 現 收 於 正 統 道 藏 中, 不 題 撰 人 及 撰 作 年 代 學 者 或 以 為 是 元 明 時 人 所 撰 1 但 筆 者 據 南 宋 初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及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二 書, 由 二 人 注 中 找 出 徵 引 董 真 君 降 筆 實 錄 及 啟 聖 記 之 明 徵 暗 引 文 字, 共 計 數 十 條, 拿 來 和 今 道 藏 本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相 比 對, 發 現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即 是 南 宋 孝 宗 朝 道 士 張 明 道 扶 鸞, 托 名 董 素 皇 真 君 降 筆 所 寫 成 的 ; 而 其 書 亦 即 是 根 據 北 宋 仁 宗 朝 宋 庠 奉 旨 所 編 真 武 啟 聖 記, 加 以 增 編 而 來, 所 增 加 的 部 分, 偏 重 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一 玄 帝 生 平 事 蹟 的 描 述 ; 自 卷 二 至 卷 八 則 是 真 武 供 祭 儀 法 及 靈 應 事 蹟, 絶 大 部 分 仍 沿 承 真 武 啟 聖 記 所 載 ; 其 中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末 尾 的 敘 功 賜 銜 係 皇 帝 封 贈 之 文, 未 說 明 何 帝? 乃 是 直 接 承 襲 真 武 啟 聖 記 原 文, 宋 庠 載 當 時 皇 帝 宋 仁 宗 封 贈 之 文, 自 不 必 說 明 何 帝 所 封 贈 這 些 都 足 以 說 明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承 襲 自 真 武 啟 聖 記 其 書 由 於 託 名 玄 帝 輔 臣 董 素 皇 據 實 所 錄 2, 所 以 將 改 寫 後 的 真 武 啟 聖 記, 改 稱 為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南 宋 陳 伀 注 稱 之 為 董 真 君 降 筆 實 錄 關 鍵 字 : 玄 天 上 帝 真 武 啟 聖 記 降 筆 實 錄 1 任 繼 愈, 道 藏 提 要 0952 條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下 提 要 以 為 撰 成 於 元 末 明 初 ;( 北 京 :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出 版 社,2005), 頁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一. 五 龍 唐 興 載 董 素 皇 真 人 之 說 云 : 特 因 暇 日, 考 續 三 洞 玉 書, 校 成 實 錄, 不 敢 以 鄙 語 雕 誣, 繪 素 大 德, 蓋 摭 諸 實 也 ( 台 北 : 新 文 豐 刊 本 正 統 道 藏. 洞 神 部. 記 傳 類 ), 冊 32

2 182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三 由 陳 伀 注 引 啟 聖 記 中, 看 北 宋 仁 宗 朝 宋 庠 真 武 啟 聖 記 與 南 宋 孝 宗 朝 董 素 皇 降 筆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相 沿 承 關 係 南 宋 張 明 道 撰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內 容 包 括 玄 帝 生 平 事 蹟 及 靈 驗 記 生 平 事 蹟 方 面, 以 扶 鸞 降 真 方 式 來 寫 成 ; 靈 驗 記 則 採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感 應 故 事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最 常 引 用 的 書 有 : 董 真 君 降 筆 實 錄 及 啟 聖 記 ; 其 中 陳 伀 注 引 降 筆 實 錄 者 有 十 七 條, 引 啟 聖 記 明 引 及 暗 引 者 有 二 十 六 條 ( 三 條 係 暗 引 ) 所 引 降 筆 實 錄 除 引 降 筆 實 錄 太 上 賜 玄 帝 李 姓, 蓋 取 宗 化 之 源 一 語 外, 皆 見 於 今 本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中, 內 容 及 文 字 皆 相 同 可 見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即 是 降 筆 實 錄 至 於 啟 聖 記 一 書, 乃 是 北 宋 宋 庠 的 真 武 啟 聖 記 張 明 道 托 名 董 真 君 的 降 筆 實 錄 將 扶 鸞 降 文 和 真 武 啟 聖 記 靈 驗 故 事 合 成 一 書, 即 是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且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一 部 分 亦 是 據 啟 聖 記 真 武 相 關 生 平 事 蹟 及 相 關 道 經, 加 以 增 文 改 寫 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二 至 卷 八 的 靈 驗 事 蹟 部 分, 如 據 陳 伀 注 引 及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引 看 來, 則 應 是 沿 承 真 武 啟 聖 記 而 來 陳 伀 與 張 明 道 同 時, 二 書 皆 在, 可 以 明 顯 區 隔 二 者, 所 以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在 注 文 中, 明 白 標 出 自 降 筆 實 錄 或 啟 聖 記 ; 後 人 因 啟 聖 記 已 亡 佚, 只 能 全 部 歸 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而 無 法 區 別 這 一 點, 可 以 在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所 引 靈 應 故 事 中 得 到 印 證 李 昌 齡 的 注 文, 撰 成 在 南 宋 孝 宗 淳 熙 年 間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成 書 之 前, 所 以 李 昌 齡 所 引 的 事 蹟 不 是 出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而 是 出 於 北 宋 宋 庠 的 真 武 啟 聖 記 另 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末 尾 的 敘 功 賜 銜 係 宋 仁 宗 封 贈 之 文, 張 明 道 未 加 說 明 出 自 何 帝? 當 是 直 接 承 襲 宋 庠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文 而 來, 宋 庠 載 當 時 皇 帝 之 封 贈, 自 無 必 要 說 明 出 自 何 帝? 至 元 初 劉 道 明 武 當 福 地 總 真 集 卷 下 宋 仁 宗 讚 入 內 堂 寶 應 閣 天 關 地 軸 封 號 冊 寶 則 直 接 說 明 其 出 自 宋 仁 宗 之 封 贈 且 書 中 也 有 許 多 仁 宗 朝 禮 部 大 臣 奏 呈 皇 帝 之 語, 應 該 是 宋 庠 等 人 當 時 的 記 錄 今 即 由 南 宋 陳 伀 注 及 李 昌 齡 注 中, 來 印 證 南 宋 孝 宗 淳 熙 年 間 的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係 承 襲 自 北 宋 宋 庠 的 真 武 啟 聖 記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據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可

3 試 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撰 成 年 代 及 其 影 響 ( 下 )183 以 斷 定 是 南 宋 孝 宗 時 張 明 道 以 扶 鸞 方 式 假 托 董 素 皇 真 君 降 筆 而 寫 成 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實 依 據 北 宋 宋 庠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內 容, 加 以 增 纂 而 成 真 武 啟 聖 記 一 書 今 佚, 但 南 宋 陳 伀 註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中 尚 引 有 多 條, 且 南 宋 初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亦 暗 引 十 餘 條 玄 帝 感 應 故 事, 以 說 果 報 上 述 和 真 武 啟 聖 記 相 關 的 內 容, 都 可 以 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中 找 到 南 宋 陳 伀 注 中 引 及 真 武 啟 聖 記 者, 約 如 下 述 : ( 一 )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一 錄 善 罰 惡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所 載 程 嗣 昌 事,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華 氏 殺 魚 靈 應 事 蹟 相 同 ( 二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一 輔 正 除 邪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所 載 武 則 天 朝 賀 全 龍 事,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當 殿 試 法 相 同 ( 三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一 濟 拔 天 人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載 述 宋 太 祖 征 瀛 州 平 亂, 得 真 武 暗 助, 章 醮 答 謝 ; 及 登 基 派 人 至 瀛 州 建 廟 所 載 事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七 七 從 借 名 相 同 ( 四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一 濟 拔 天 人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敘 述 建 隆 二 年 太 祖 憂 心 諸 侯 各 據 山 河, 天 下 未 平, 真 武 現 身 相 告 平 定 次 第 ; 所 載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三 宋 朝 一 統 相 同 ( 五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一 濟 拔 天 人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載 建 隆 三 年 河 北 軍 民 乏 糧, 真 武 以 十 五 萬 石 粟 麥 接 濟 軍 民 ; 這 些 內 容, 又 見 載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天 降 粟 麥 ( 六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一 袪 妖 攝 毒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載 太 平 興 國 初 石 光 嗣 去 猖 神 邪 毒 事,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聚 廳 禁 妖 真 武 靈 應 事 蹟 相 同 ( 七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一 袪 妖 攝 毒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陳 拱 臣 供 養 真 武 事,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六. 靈 功 呪 水 所 載 真 武 靈 應 事 蹟 相 同 ( 八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二 玉 童 玉 女 侍 之 者 各 二 十

4 184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四 行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綠 霞 瓊 女 降 生 為 信 州 陸 中 道 女 事,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六. 神 化 紅 纓 所 載 真 武 靈 應 事 蹟 相 同 ( 九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二 社 令 城 隍 悉 處 指 揮 之 下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巢 州 焦 婆 事,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焦 湖 報 惡 所 載 真 武 靈 應 事 蹟 相 同 ( 十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二 有 妖 皆 剪 無 善 不 扶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宋 神 宗 熙 寧 年 間 鄭 奎 箭 滅 黃 河 妖 龜 事,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鄭 箭 滅 龜 所 載 相 同, 但 後 者 所 載 年 代 則 為 宋 仁 宗 天 聖 二 年 事 ( 十 一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三 遂 捨 家 辭 父 母 下 注 云 : 啟 聖 記 : 玄 帝 應 化, 唐 時 裴 姓 諱 仲 芳 上 文 僅 數 語, 將 是 節 取 大 意, 其 事 蹟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二. 歸 天 降 日, 述 真 武 應 化 於 唐 則 天 朝, 為 裴 濤 之 子, 名 仲 方, 辭 歸 天 界 之 日 並 說 每 月 下 降 世 間 之 日 子 ( 十 二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三 稽 首 禱 告 無 願 不 從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載 宋 仁 宗 得 病, 命 道 士 王 伯 初 焚 章 上 奏 真 武 事,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六. 奏 錄 延 壽 所 載 相 同 ( 十 三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四 致 使 富 乏 兒 孫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王 植 及 妻 焦 氏 得 子 事,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六. 焦 氏 一 嗣 所 載 相 同 ( 十 四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四 致 使 富 乏 兒 孫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朱 牧 得 子 事,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六. 天 錫 青 棗 所 載 相 同 ( 十 五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四 貧 多 子 息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唐 憲 購 得 真 金 真 武 像 事,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二. 唐 憲 寶 像 所 載 內 容 相 同 ( 十 六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四 或 男 值 兵 戈 而 殞 命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楊 昉 詳 解 陳 疇 籤 事,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七. 籤 詞 應 驗 所 載 內 容 相 同 ( 十 七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四 或 女 罹 婬 孕 而 傷 生

5 試 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撰 成 年 代 及 其 影 響 ( 下 )185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王 堯 臣 女 未 婚 若 有 孕 事,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王 氏 懷 鬼 所 載 內 容 相 同 ( 十 八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四 常 出 入 於 訟 庭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錢 舉 誣 弟, 楊 仲 和 辭 吏 事,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七. 仲 和 辭 吏 所 載 內 容 相 同 ( 十 九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四 每 沈 淪 於 苦 海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真 武 上 詣 太 清 境 謁 本 師 太 上 老 君 事, 文 云 : 啟 聖 記 載 : 真 武 上 詣 太 清 境, 朝 謁 本 師 太 上 老 君, 告 曰 : 吾 以 汝 降 伏 天 下 妖 魔, 清 寧 宇 宙, 尚 諸 眾 生 競 赴 輪 迴, 經 歷 地 獄, 汝 當 普 度 見 善 者 以 福 加 之, 化 惡 者 以 善 解 之 汝 宜 更 修 其 果 真 武 遵 奉 而 作 頌 曰 : 眾 生 造 善, 與 吾 齊 身, 我 登 證 果, 亦 同 好 因 說 是 頌 畢, 跪 辭 回 職 府, 乃 垂 世 訓 言 : 夫 欲 修 仙 道, 先 修 人 道 人 道 者, 恭 謙 美 眾, 慈 惠 溫 良, 濟 物 利 生, 欽 心 奉 正, 節 儉 事 親, 修 仁 義, 行 方 便, 強 莫 騁, 勢 莫 恃, 憫 孤 寡, 垂 慈 念, 此 人 道 也 人 道 尚 不 能 修, 去 仙 道 則 遠 矣 ( 正 統 道 藏. 洞 神 部. 玉 訣 類. 陰 字 號, 新 文 豐 刊 本 第 二 十 八 冊 七 二 八 頁 上 ) 此 段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一. 武 當 發 願 內 容 相 同, 而 文 較 簡 略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一. 武 當 發 願 第 二 十 二 頁 文 云 : 一 切 妖 魔, 與 為 患 於 世 者, 盡 皆 潛 伏, 真 武 往 問 老 君 曰 : 蒙 囑 付 於 武 當 山, 若 能 降 伏 世 間 一 切 妖 魔 了 當, 即 與 授 記, 成 其 正 真 之 道 臣 今 降 水 火 妖 精, 歸 於 足 下, 但 係 種 種 群 魔, 皆 已 潛 伏, 告 師 授 記 老 君 曰 : 汝 來 授 記, 還 修 得 甚 果? 老 君 以 一 手 指 天, 一 手 指 地, 乃 天 地 尚 存, 人 間 妖 魔 何 得 潛 伏? 候 取 得 閻 羅 王 同 來, 方 可 授 記 閻 羅 王 若 來 見 吾, 即 是 無 地 獄 人 也 無 善 無 惡, 無 天 無 地, 得 同 汝 一 處 授 記, 乃 為 無 上 正 真 道 果 汝 且 更 修 其 果, 為 眾 生 斷 除 邪 道, 增 益 功 行 真 武 從 此 復 降 武 當 山, 寄 凡 修 行 一 十 二 年 忽 一 日, 受 玉 皇 金 籙, 差 充 北 極 佑 勝 院 都 判 人 間 善 惡 公 事, 提 點 生 死 罪 籙, 乃 授 消 災 降 福 神 將 每 月 定 一 日 下 降, 及 庚 申 甲 子 日 亦 如 之 有 發 願 文 云 : 眾 生 善 惡, 與 我 齊 身, 我 登 證 果, 亦 同 其 因 ( 正 統 道 藏. 洞 神 部. 記 傳 類. 流 字 號, 新 文 豐 刊 本 第 三 十 二 冊 七 三 0 頁 上 )

6 186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將 陳 伀 注 啟 聖 記 之 文, 拿 來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一. 武 當 發 願 相 較, 可 以 看 出 二 者 內 容 相 同, 所 用 文 字 有 別 啟 聖 記 在 先,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乃 沿 承 其 說 而 來 ( 二 十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六 黎 民 安 泰 國 土 清 平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云 : 魔 鬼 行 營, 駐 劄 于 東 北 徧 野 噩 仙 山 間, 乃 鬼 道 中 也 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一. 降 魔 洞 陰 云 : ( 玄 ) 帝 敬 奉 教 勑, 部 領 六 丁 六 甲, 五 雷 神 兵, 巨 虬 師 子, 毒 龍 猛 獸, 下 降 凡 界, 與 六 天 魔 王 戰 於 洞 陰 之 野 是 時 魔 王 以 坎 離 二 你, 化 蒼 龜 巨 蛇, 變 現 方 成, 帝 以 神 威, 攝 於 足 下 啟 聖 記 之 文 顯 然 在 敘 述 玄 帝 戰 六 天 魔 王 時 雙 方 紮 營 情 形, 雖 僅 剩 一 句, 似 乎 所 言 比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為 細 緻 ( 二 十 一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六 拒 吾 者 滅 下 注 所 述 王 衮 食 鼈 鱔 事, 雖 不 言 引 自 啟 聖 記, 而 其 事 分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王 衮 烙 鼈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七. 相 術 指 迷 ( 二 十 二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六 奉 吾 者 生 下 注 所 述 孫 誠 之 奉 使 西 蕃 事, 雖 不 言 引 自 啟 聖 記, 而 其 事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六. 進 明 顯 聖 ( 二 十 三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六 惡 吾 者 辱 下 注 所 述 梓 州 姦 民 馮 蟲 大 三 人 事, 雖 不 言 引 自 啟 聖 記, 而 其 事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四. 神 靈 分 形 ( 二 十 四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六 敬 吾 者 榮 下 注 所 述 仁 宗 見 狄 青 等 將, 唯 狄 青 前 有 龜 蛇 戲 躍 事, 雖 不 言 引 自 啟 聖 記, 而 其 事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二. 馬 前 戲 躍 ( 二 十 五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六 禮 吾 者 壽 下 注 所 述 吳 元 嗣 信 禮 玄 帝 得 長 壽 事, 雖 不 言 引 自 啟 聖 記, 而 其 事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三. 皁 背 顯 聖 ( 二 十 六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六 非 吾 者 薨 下 注 所 述 南 唐 攻 閩 王 事, 雖 不 言 引 自 啟 聖 記, 而 其 事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三. 河 魁 擎 鞘

7 試 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撰 成 年 代 及 其 影 響 ( 下 )187 南 宋. 陳 伀 撰 寫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時, 張 明 道 扶 鸞 的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己 刊 行, 但 宋 庠 真 武 啟 聖 記 一 書 尚 在, 陳 伀 清 楚 張 明 道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中 故 事 源 頭, 所 以 特 別 以 降 筆 實 錄 和 啟 聖 記 二 者 作 區 隔 ; 出 自 真 武 啟 聖 記 者, 即 標 示 啟 聖 記 以 明 來 源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中, 引 有 降 筆 實 錄 及 啟 聖 記 大 量 文 字 ; 在 注 中 清 楚 註 明 出 處 而 陳 伀 注 所 引 降 筆 實 錄 之 文, 集 中 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一 陳 伀 注 所 引 啟 聖 記 除 少 數 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一 外, 大 部 分 屬 於 卷 二 至 卷 八 的 靈 驗 記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和 真 武 啟 聖 記 的 關 係, 可 以 清 楚 看 出 來 不 僅 如 此,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除 卷 一 採 用 真 武 啟 聖 記 內 容 外, 在 卷 二 至 卷 八 的 靈 應 事 蹟 中, 更 是 把 真 武 啟 聖 記 大 部 分 的 內 容 採 入 其 中 ; 這 種 情 形, 也 可 以 由 南 宋 李 昌 齡 注 引 中 看 出 一 斑 四 由 南 宋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引 玄 帝 靈 應 故 事, 看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與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一 書 之 沿 承 關 係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出 自 真 武 啟 聖 記, 除 上 引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所 引 啟 聖 記 和 張 明 道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內 容 相 同, 可 以 看 出 二 者 相 沿 承 外 另 外, 由 和 張 明 道 同 時 而 年 世 略 早 的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所 引 十 餘 條 靈 應 事 蹟, 與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相 同 看 來, 李 昌 齡 所 用 者 當 是 真 武 啟 聖 記, 而 不 是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 由 此 也 可 以 看 出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是 沿 承 真 武 啟 聖 記 而 來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完 成 於 南 宋 孝 宗 隆 興 二 年 (1164 年 ), 收 錄 於 正 統 道 藏. 太 清 部. 義 廉 退 字 號, 新 文 豐 刊 本 第 四 十 六 冊 一 頁 至 二 一 八 頁 李 昌 齡 注 中 約 有 十 餘 處 感 應 故 事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相 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董 素 皇 降 筆 撰 成 於 南 宋 孝 宗 淳 熙 十 一 年 (1184 年 ), 李 昌 齡 注 完 成 於 孝 宗 隆 興 二 年 (1164 年 ) 3, 早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約 二 十 年, 所 以 李 注 所 暗 引 者 當 是 北 宋. 宋 庠 ( 年 ) 奉 旨 所 編 的 真 武 啟 聖 記 因 而 宋 庠 真 武 啟 聖 記 3 詳 下 文 論 述

8 188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的 原 貌, 除 上 文 所 述 天 帝 錫 劍 玄 帝 戰 六 天 魔 王 及 玄 帝 往 問 老 君 等 真 武 成 道 故 事 外, 亦 應 包 括 感 應 故 事 在 內, 且 靈 應 事 蹟 的 論 述 以 陳 伀 注 引 二 十 餘 條, 李 昌 齡 注 引 十 餘 條 看 來, 其 書 之 卷 數 必 多 李 昌 齡 注 引 玄 帝 感 應 故 事,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相 同 者 甚 多, 李 注 大 都 未 注 明 出 處, 大 陸 學 者 及 台 灣 周 西 坡 曾 列 出 十 餘 條,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相 同 者, 但 未 細 論 李 注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書 之 先 後 問 題, 甚 至 誤 以 為 李 注 引 自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4 今 將 李 昌 齡 所 言 靈 驗 事 蹟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相 同 者, 臚 列 於 下, 並 借 此 討 論 李 注 所 引 玄 帝 故 事 的 真 正 源 頭 與 出 處 ( 一 )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三 宜 憫 人 之 凶 下 述 巢 湖 事, 事 蹟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焦 湖 報 惡 相 同, 李 注 未 明 言 出 處,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二 社 令 城 隍 悉 處 指 揮 之 下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所 言 巢 州 焦 婆 事, 內 容 相 同, 李 氏 當 是 暗 引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二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三 樂 人 之 善 引 啟 聖 錄, 文 云 : 按 啟 聖 錄 : 程 嗣 昌 常 在 密 州, 所 述 程 嗣 昌 事, 又 見 於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一 錄 善 罰 惡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內 容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華 氏 殺 魚 靈 應 事 蹟 相 同 可 見 李 昌 齡 注 之 啟 聖 錄 即 是 啟 聖 記 ( 三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八 是 非 不 當 所 述 鄒 宿 故 事 同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六 鄒 宿 契 靈 李 注 未 明 言 出 處, 李 注 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成 書 之 前 已 存 在, 當 是 暗 引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四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九 刑 及 無 辜 所 述 錢 舉 誣 弟 事 同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仲 和 辭 吏 ; 李 注 未 明 言 出 處,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四 常 出 入 於 訟 庭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所 載 內 容 相 同, 可 見 其 源 出 於 真 武 啟 聖 記 ( 五 )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九 殺 人 取 財 所 述 陳 景 仁 妻 張 氏 事 同 於 玄 天 4 見 周 西 坡, 經 法 驗 證 與 宣 揚 道 教 靈 驗 記 考 探 第 六 章 ( 台 北 : 文 津 出 版 社,2008), 頁

9 試 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撰 成 年 代 及 其 影 響 ( 下 )189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陳 妻 附 魂 ; 李 注 未 明 言 出 處, 李 注 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成 書 之 前, 當 是 暗 引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六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十 凌 孤 逼 寡 所 述 郭 道 者 事, 同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七 二 真 顯 化 ; 李 注 未 明 言 出 處, 李 注 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成 書 前, 當 是 暗 引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七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十 凌 孤 逼 寡 在 郭 道 者 事 後, 另 載 陳 喻 言 事, 同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二 供 聖 重 時 ; 其 來 源 亦 應 是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八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十 六 嫁 禍 賣 惡 所 述 王 虎 事, 同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王 虎 中 計 ; 其 來 源 亦 應 是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九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十 八 決 水 放 火 所 述 妖 龜 為 惡 事, 同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鄭 箭 滅 龜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二 有 妖 皆 剪 無 善 不 扶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內 容 亦 相 同 ; 其 來 源 乃 是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十 )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廿 三 施 與 後 悔 載 聖 曆 間 梓 州 大 饑 事, 真 武 化 為 一 叟 貨 蒸 熟 鳧 茲, 同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田 生 鳧 茨 ; 李 注 早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其 來 源 乃 是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十 一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廿 三 施 與 後 悔 載 建 隆 末 河 北 路 飢, 同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天 降 粟 麥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一 濟 拔 天 人 下 注 引 出 於 啟 聖 記 ; 其 來 源 乃 是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十 二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廿 四 以 偽 雜 真 所 述 故 事 云 : 建 隆 觀 前 黃 禹 以 牛 朐 為 燭 是 也, 事 蹟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假 燭 燒 塵 ; 其 來 源 乃 是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十 三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廿 五 不 敬 其 夫 所 述 杜 珪 妻 吳 育 女 敬 夫 獲 報 事,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六 吳 氏 緣 合 ; 李 注 早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其 來 源 乃 是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十 四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廿 七 損 子 墮 胎 引 真 武 靈 應 纂 記 所 述 王 堯 女 故

10 190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事,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王 氏 懷 鬼 ; 亦 見 於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四 或 女 罹 婬 孕 而 傷 生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 其 來 源 乃 是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十 五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廿 八 第 四 頁 又 以 竈 火 燒 香 下, 李 昌 齡 注 引 教 典 敘 述 供 養 真 武 所 應 避 忌 事 云 : 傳 曰 : 按 天 師 門 下 科 令, 竈 下 灰 火, 謂 之 伏 龍 屎, 是 故 不 可 燒 香 竊 嘗 披 閱 教 典, 香 火 避 忌, 又 不 只 此 一 事 如 油 漬 紙 撚, 不 可 爇 紙 錢, 謂 之 枉 積 蠟 錢 東 嶽 壘 積 如 山, 天 地 陰 陽 諸 司, 皆 所 不 受 又 如 供 養 真 武, 夏 月 不 可 用 李 子, 冬 月 不 可 用 石 榴 延 降 上 真, 不 可 燒 乳 頭 香 檀 香, 謂 之 浴 香 月 季 謂 之 不 時 ; 華, 金 桐 謂 之 鬼 華 凡 此 皆 當 避 忌 ( 正 統 道 藏. 太 清 部. 退 字 號, 新 文 豐 刊 本 第 四 十 六 冊 一 九 九 頁 下 ) 上 述 所 述 供 養 避 忌, 又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二 第 六 頁 進 到 儀 式 : 供 養 儀 式 : 今 據 住 持 泰 山 玉 清 昭 應 宮 青 城 洞, 上 清 法 師 張 子 高 進 到 式 文, 真 武 真 君 時 果 素 食, 供 養 內 果 子, 夏 不 用 李 子, 乃 是 真 君 去 冠 除 履 之 忌 物 冬 避 石 榴, 因 未 成 道 時, 斬 天 下 作 禍 鬼 王, 為 魔 法, 失 向 羅 浮 山, 不 見 父 母 之 物 燒 化 紙 錢, 不 得 用 油 紙 燼 點 火, 如 此, 則 不 屬 天 曹 地 府 陰 陽 百 司 收 領 化 為 蠟 錢, 係 東 嶽 有 司, 名 枉 積 ; 收 繫 壘 成 蠟 錢 山, 見 有 司 錄 記 照 證, 宜 依 此 式 施 行 中 書 點 對 進 呈, 宜 入 寶 應 閣, 准 此 仍 賜 在 朝 崇 信 真 武 宗 室 文 武 臣 僚 等, 受 持 依 承 供 養 ( 正 統 道 藏. 洞 神 部. 記 傳 類. 流 字 號, 新 文 豐 刊 本 第 三 十 二 冊 七 三 四 頁 ) 李 昌 齡 注 文 中 提 到 教 典 香 火 避 忌, 其 事 皆 與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二 進 到 儀 式 相 同 ; 李 注 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成 書 前 已 存 在, 可 見 其 說 當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 十 六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廿 八 夜 起 裸 露 所 述 黃 三 狗 朱 守 成 事, 事 同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四 聖 幀 化 婦 ; 李 注 早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其 來 源 乃 是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十 七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廿 八 夜 起 裸 露 所 述 故 事 末 單 州 妓 女 楊 素 真 事, 同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七 水 雲 護 笈, 其 來 源 乃 是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11 試 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撰 成 年 代 及 其 影 響 ( 下 )191 記 之 說 ( 十 八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廿 九 春 月 燎 獵 引 傳 曰 所 述 程 嗣 昌 戒 殺 事,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華 氏 殺 魚 ; 亦 見 於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一 錄 善 罰 惡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 其 來 源 乃 是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說 ( 十 九 )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三 十 所 謂 轉 禍 為 福 也 所 述 楊 仲 和 故 事, 見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七 仲 和 辭 吏 ; 亦 見 於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四 常 出 入 於 訟 庭 下 注 引 啟 聖 記 ; 其 源 皆 出 於 真 武 啟 聖 記 另 外, 元. 無 名 氏 湖 海 新 聞 夷 堅 續 志 引 用 之 故 事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內 容 相 同 者 有 五 則, 前 集 卷 二 拾 遺 門, 所 載 故 事, 見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元 晏 悟 化 前 集 卷 二 報 應 門 枉 恐 報 冤 條, 見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王 虎 中 計 後 集 卷 一 神 仙 門 錢 治 病 條, 見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六 真 法 浸 錢 後 集 卷 一 道 教 門 天 降 銅 棺, 見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六 鄒 宿 契 靈 後 集 卷 一 道 教 門 超 度 瘵 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五 陳 妻 附 魂 元. 無 名 氏 湖 海 新 聞 夷 堅 續 志 所 引, 雖 已 遠 在 宋 後, 其 來 源 亦 是 出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南 宋 初 的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注 文 中 所 言 靈 驗 故 事, 同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中 之 故 事 者 將 近 二 十 條, 而 李 昌 齡 年 世 早 於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編 纂 ; 可 見 李 昌 齡 所 引 的 故 事, 是 出 自 真 武 啟 聖 記 所 原 有 者, 而 不 是 引 自 南 宋 託 名 董 素 皇 所 撰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真 武 啟 聖 記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內 容 相 同, 當 然 是 後 者 沿 承 前 者 關 於 李 昌 齡 的 年 代 及 著 作, 宋 史. 卷 二 百 五. 藝 文 志 四. 神 仙 類 云 : 李 昌 齡 感 應 篇 一 卷 文 中 的 一 卷 本, 應 是 太 上 感 應 篇 本 文 部 分, 不 是 李 昌 齡 撰, 八 卷 本 有 原 文 有 注 文 者, 才 是 李 昌 齡 注 本 ; 宋 史. 藝 文 志 顯 然 含 混 其 事 但 由 於 宋 史. 藝 文 志 如 此 記 載, 而 李 昌 齡 在 宋 世 又 至 少 有 二 人, 除 南 宋 初 為 太 上 感 應 篇 作 註 的 漢 嘉 夾 江 隱 者 李 昌 齡 外, 另 外 在 北 宋 太 宗 朝 也 有 另 一 官 拜 御 史 中 丞 參 知 政 事 的 李 昌 齡, 因 而 曾 有 人 疑 感 應 篇 之 撰 者 為 北 宋 初 的 李 昌 齡, 感 應 篇 之 注 者 為 南 宋 之 李 昌 齡 北 宋 之 李 昌 齡, 宋 史 有 傳 ; 宋 史. 卷 二 百 八 十

12 192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七. 李 昌 齡 說 : 李 昌 齡, 字 天 錫, 宋 州 楚 丘 人 太 平 興 國 三 年 ( 西 元 978 年 ) 進 士, 大 理 評 事, 通 判 合 州 傳 中 並 不 言 李 昌 齡 撰 太 上 感 應 篇, 今 以 南 宋 初 李 昌 齡 為 該 書 作 注 看 來, 如 又 說 此 書 為 北 宋 初 的 李 昌 齡 撰, 於 是 便 形 成 了 同 姓 名 的 兩 人, 一 撰 作 該 書, 一 為 該 書 作 注, 但 這 種 情 形 的 可 能 性 甚 低, 要 不 然, 南 宋 李 昌 齡 在 作 注 時, 對 這 種 巧 合 也 會 有 所 說 明 尤 其 以 三 清 教 主 ( 元 始 天 尊 玉 晨 大 道 君 太 上 老 君 ) 訓 言 而 成 的 道 書, 或 以 扶 鸞 方 式 撰 成, 或 託 名 仙 聖 所 傳, 但 都 難 以 知 為 何 人 所 撰 因 而 太 上 感 應 篇 一 書 的 作 者, 應 難 以 究 知 撰 作 者 雖 難 以 究 知, 然 而 撰 作 年 代, 則 以 書 中 重 視 北 方 及 殺 龜 打 蛇 看 來, 應 是 北 宋 真 武 信 仰 流 行 後 的 作 品, 因 而 撰 作 年 代 應 在 北 宋 初 至 徽 宗 朝 前 至 於 註 解 太 上 感 應 篇 的 李 昌 齡, 名 石, 號 昌 齡 ; 日 本. 中 村 元 中 國 佛 教 發 展 史 中 冊 第 三 篇 第 三 章 第 一 節 ( 二 ) 感 應 篇 的 出 現 說 : 李 昌 齡 就 是 李 石, 他 的 撰 書 還 有 方 舟 集 續 博 物 誌 樂 善 錄 等, 曾 經 在 蜀 地 教 授 過 很 多 弟 子 他 所 編 輯 發 行 的 樂 善 錄 中, 收 錄 有 太 上 感 應 篇 由 樂 善 錄 的 序 文 中 看 來, 可 知 這 本 書 完 成 於 一 一 六 四 年 ( 隆 興 二 年 ) 因 此, 能 確 定 太 上 感 應 篇 存 在 的 最 古 資 料, 是 李 石 的 樂 善 錄 中 的 序 文 ; 至 少 直 至 目 前 是 如 此 5 據 上 所 說,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完 成 於 南 宋 孝 宗 隆 興 二 年 (1164 年 ) 李 昌 齡 注 語 的 特 色, 是 廣 舉 事 例 來 印 證 太 上 感 應 篇 之 說, 尤 其 是 有 宋 當 代 所 發 生 的 事 例 注 中 多 列 舉 北 宋 及 南 宋 初 名 臣 將 相 行 善 積 德 以 獲 善 報 ; 及 好 殺 虐 下, 行 惡 以 致 惡 報 事 並 舉 出 當 代 賢 者 死 後 為 鬼 官 仙 吏 等, 以 明 報 應 不 虛 其 所 舉 事 例 中, 有 許 多 是 來 自 北 宋 仁 宗 朝 宋 庠 的 真 武 啟 聖 記 而 其 內 容 也 和 南 宋 託 名 董 素 皇 真 君 降 筆 所 編 的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相 同 ; 可 見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是 據 真 武 啟 聖 記 而 來 5 中 村 元 著 余 萬 居 譯 中 國 佛 教 發 展 史,( 台 北 : 天 華 出 版 社,1993)

13 試 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撰 成 年 代 及 其 影 響 ( 下 )193 五 由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自 身 所 呈 現 的 內 容, 看 此 書 和 真 武 啟 聖 記 的 關 係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由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和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注 文 中, 可 以 看 出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沿 襲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而 來 此 外, 由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自 身 所 呈 現 的 內 容, 也 可 以 看 出 此 書 和 真 武 啟 聖 記 的 關 係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文 末 敘 功 賜 銜 所 載 者 為 皇 帝 對 真 武 龜 蛇 二 將 之 封 詔, 以 及 御 製 讚 文, 而 未 明 言 係 何 帝 所 下 詔 ; 經 筆 者 拿 來 與 元 初 劉 道 明 武 當 福 地 總 真 集 卷 下 宋 仁 宗 讚 入 內 堂 寶 應 閣 天 關 地 軸 封 號 冊 寶 及 明. 任 自 垣 大 嶽 太 和 山 志. 誥 副 墨 第 一 篇. 卷 之 第 一. 宋 詔 誥 相 比 對, 看 到 它 們 的 文 字 相 同, 由 此 而 推 知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書 末 所 附 者, 乃 宋 仁 宗 嘉 祐 二 年 二 月 ( 西 元 1057 年 ) 詔 封 之 文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未 註 明 何 帝 詔 文, 當 係 抄 襲 真 武 啟 聖 記 一 書, 宋 庠 奉 仁 宗 皇 帝 編 撰 該 書, 書 末 附 皇 帝 詔 書, 自 不 必 說 明 何 帝, 時 人 皆 可 知 ; 至 南 宋 孝 宗 朝 的 張 明 道 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則 非 註 明 不 可, 張 氏 不 說 明 何 帝, 由 此 也 因 此 可 間 接 證 明 此 書 係 沿 襲 宋 庠 真 武 啟 聖 記 而 來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敘 功 賜 銜 第 二 十 四 頁 云 : 勑 寶 應 閣, 惟 神 陰 相, 克 示 顯 靈, 宜 可 敘 功 特 賜 真 武, 永 充 定 國 無 礙 慈 悲 家 政 殿, 授 上 銜 玄 初 鼎 運 上 清 三 元 都 部 署 九 天 遊 奕 大 將 軍, 左 天 罡 北 極 右 垣 鎮 天 真 武 靈 應 真 君, 奉 先 正 化. 寂 照 圓 明. 莊 嚴 寶 淨. 齊 天 護 國. 安 民 長 生. 感 應 福 神, 智 德 孝 睿. 文 武 定 亂. 聖 功 慈 慧 天 侯 水 之 精, 贈 同 德 左 理 至 應 大 道. 顯 明 武 濟 陰 盛 翊 聖 左 正 侍 雲 騎 護 國 保 寧 輔 肅 玄 初 太 一 天 大 將 軍 火 之 精, 贈 同 德 佑 理 至 惠 誠 重 感 慈 普 濟 陽 辯 武 聖 右 正 侍 雲 騎 護 國 保 靜 輔 肅 守 玄 太 一 天 大 將 軍 封 贈 如 前 奉 御 製 讚 入 閣, 謐 為 策 寶 萬 物 之 祖, 盛 德 可 委 精 貫 玄 天, 靈 光 有 煒 興 益 之 宗, 保 合 大 同 香 火 瞻 敬, 五 福 攸 從 ( 正 統 道 藏. 洞 神 部. 記 傳 類. 流 字 號, 新 文 豐 刊 本 第 三 十 二 冊 八 一 0 頁 下 至 八 一 一 頁 上 ) 上 述 文 字, 可 以 明 顯 看 出 係 帝 王 之 封 贈 真 武 大 帝 官 銜, 同 時 也 封 贈 了 龜 ( 地 軸 水 之 精 ) 蛇 ( 天 關 火 之 精 ) 二 將 之 官 銜, 其 後 並 有 讚 文 張 明 道 扶 鸞

14 194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的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敘 功 賜 銜 載 其 文 而 不 註 明 出 自 何 帝, 顯 然 是 直 接 抄 錄 北 宋 宋 庠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文 而 來 ; 宋 庠 為 仁 宗 時 人, 奉 旨 編 撰 該 書, 於 書 末 附 載 當 時 皇 帝 詔 封 之 文, 自 不 須 要 註 明 出 於 何 帝, 時 人 自 然 明 白 而 上 引 詔 文, 確 係 是 宋 仁 宗 之 封 詔 元 初 劉 道 明 武 當 福 地 總 真 集 卷 下 第 十 五 頁 宋 仁 宗 讚 入 內 堂 寶 應 閣 天 關 地 軸 封 號 冊 寶 云 : 萬 物 之 祖, 盛 德 可 委 精 貫 玄 天, 靈 光 有 煒 興 益 之 宗, 保 合 大 同 香 火 瞻 敬, 五 福 攸 從 天 關 火 之 精, 贈 同 德 佐 理 至 誠 重 感 慈 明 普 濟 陽 辯 武 聖 右 正 侍 雲 騎 護 國 保 靜 輔 肅 守 玄 太 一 大 將 軍 真 相 赤 蛇, 變 相 青 面 三 目 金 甲 兜 鍪 地 軸 水 之 精, 贈 同 德 佐 理 至 應 大 道 顯 明 武 濟 陰 盛 翊 聖 左 正 侍 雲 騎 護 國 保 寧 輔 肅 玄 初 太 一 大 將 軍 真 相 玄 龜, 變 相 黑 體 金 甲 兜 鍪 右 封 贈 如 前 嘉 祐 二 年 二 月 旦 日 門 下 奉 命 ( 正 統 道 藏. 洞 神 部. 記 傳 類. 不 字 號, 新 文 豐 刊 本 第 三 十 三 冊 二 五 頁 下 ) 武 當 福 地 總 真 集 所 載 宋 仁 宗 讚 及 封 贈 龜 蛇 二 將 之 文, 文 中 的 嘉 祐 二 年 為 宋 仁 宗 年 號, 西 元 1057 年, 仁 宗 皇 帝 自 撰 讚 文 萬 物 之 祖, 盛 德 可 委 等 文 字, 及 封 贈 龜 蛇 二 將 之 文, 送 中 書 門 下 省 執 行 又, 明. 任 自 垣 大 嶽 太 和 山 志. 誥 副 墨 第 一 篇. 卷 之 第 一. 宋 詔 誥 : 宋 仁 宗 嘉 祐 二 年 正 月 日, 勅 準 實 寶 閣 長 生 玄 都 殿 策 寶 上 號 贊 曰 : 萬 物 之 祖, 盛 德 可 委 精 貫 玄 天, 靈 光 有 煒 興 益 之 宗, 保 合 大 同 香 火 瞻 敬, 五 福 攸 從 詔 書 : 伏 以 靈 天 肅 正, 俯 降 塵 寰, 通 明 護 國 定 亂, 殊 聖 現 前 感 應, 施 惠 救 民, 顯 照 圓 成 所 禱 悉 從 是 願, 所 求 皆 有 證 心 不 但 國 王 大 臣 道 僧 士 庶, 一 切 有 情 能 恭 香 火, 普 及 所 意, 無 不 果 遂 以 斯 福 善 住 世, 專 事 濟 人 承 恩 者 庶 廣, 不 可 思 議 今 既 獲 于 聖 佑, 於 國 於 家, 豈 擅 忘 於 大 道 延 福 增 齡, 永 祈 保 祚 除 己 行 恩 天 下 啟 聖 奏 章 一 百 四 件, 並 係 功 成 正 化, 謹 就 玉 津 園 建 其 聖 堂, 報 答 天 鑒 得 蒙 現 足 垂 靈, 仍 賜 為 社 稷 家 神, 崇 遵 真 武 上 聖, 宜 可 授 : 玄 初 鼎 運 上 清 三 元 都 部 署 九 天 遊 奕 大 將 軍, 左 天 罡 北 極 右 員 ( 垣 ) 鎮 天 真 武 山 靈 應 真 君, 奉 先 正 化 寂 照 圓 明

15 試 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撰 成 年 代 及 其 影 響 ( 下 )195 莊 嚴 寶 淨 齊 天 護 國 安 民 長 生 感 應 福 神, 智 德 孝 睿 文 武 定 亂 聖 功 慈 惠 天 侯 嘉 祐 四 年 正 月 上 元 日 冊 對, 玄 武 加 號 太 上 紫 皇 天 一 真 君 玉 虛 師 相 玄 天 上 帝 嘉 封 水 火 二 將 : 神 龜 同 德 佐 理 至 應 大 道 顯 明 武 濟 陰 盛 翌 聖 左 正 侍 雲 騎 護 國 保 寧 輔 肅 玄 初 太 一 天 大 左 將 軍 聖 蛇 同 德 佑 理 至 惠 誠 重 感 慈 普 濟 陽 辨 武 聖 右 正 侍 雲 騎 護 國 保 靜 輔 肅 守 玄 太 一 天 大 右 將 軍 封 北 極 鎮 天 真 武 佑 聖 助 順 靈 應 福 德 仁 濟 正 烈 協 運 輔 化 真 君 ( 藏 外 道 書 第 三 十 二 冊 八 二 三 頁 下 ) 將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敘 功 賜 銜 和 元. 劉 道 明 武 當 福 地 總 真 集 明. 任 自 垣 大 嶽 太 和 山 志. 誥 副 墨 第 一 篇. 卷 之 第 一. 宋 詔 誥 相 較, 三 者 文 字, 以 任 自 垣 所 載 最 詳, 有 嘉 祐 二 年 宋 仁 宗 勑 封 真 武 之 贊 及 詔 書, 有 嘉 祐 四 年 封 龜 蛇 二 將 之 文 字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載 封 贈 玄 帝 之 詔 文, 而 未 載 詔 書 之 年 月 武 當 福 地 總 真 集 僅 有 封 龜 蛇 二 將, 缺 封 贈 玄 帝 之 文, 但 載 明 了 詔 書 日 期 為 宋 仁 宗 嘉 祐 二 年 任 自 垣 大 嶽 太 和 山 志. 誥 副 墨 第 一 篇. 卷 之 第 一. 宋 詔 誥 則 完 整 的 保 留 了 宋 仁 宗 的 贊 及 詔 書 由 上 引 三 書 所 見, 可 以 看 出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所 載 之 封 贈 詔 文, 當 即 是 宋 仁 宗 所 頒 下 的 詔 書 宋 庠 奉 仁 宗 詔 敕 為 真 武 立 傳 記 真 武 啟 聖 記, 在 書 末 附 皇 帝 對 真 武 之 封 詔, 當 然 僅 書 皇 帝 敕 文, 不 必 書 寫 何 帝, 更 不 可 能 稱 其 為 仁 宗 ( 廟 號 ); 南 宋 所 撰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襲 而 未 查, 亦 不 書 明 何 帝 之 封 詔 ; 抄 襲 之 跡, 自 是 可 見 又, 南 宋 編 撰 的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其 中 所 述 靈 應 事 蹟, 有 年 代 可 考 者, 都 在 仁 宗 及 仁 宗 朝 前, 因 而 該 書 在 真 武 本 傳 及 靈 應 事 蹟 上, 亦 可 證 明 是 沿 襲 自 宋 庠 所 編 真 武 啟 聖 記 一 書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中 所 見 完 整 的 故 事 架 構 及 靈 驗 事 蹟, 應 是 北 宋 宋 庠 奉 旨 收 集 當 時 流 行 的 真 武 傳 說 而 編 定 由 於 仁 宗 朝 真 武 的 神 蹟 特 別 流 行, 所 以 沿 承 真 武 啟 聖 記 而 來 的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中 載 述 了 許 多 仁 宗 朝, 真 武 的 靈 應 事 蹟, 其 中 仁 宗 之 年 號 可 考 及 略 可 辯 識 者, 如 卷 二 官 殿 金 裙 馬 前 戲 躍, 卷 三 天 罡 帶 箭 藩 鎮 通 和 壺 俵 一 京 風 浪 救 嵓 毒 蜂 靄 雲, 卷 四 符 吏 偕 兵 洞 真 認

16 196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厭 聖 幀 化 婦, 卷 五 折 應 計 都 田 生 鳧 茨 鄭 箭 滅 龜 裴 劍 驅 虎 妖 惑 柴 邈 王 虎 中 計, 卷 六 奏 錄 延 壽 現 海 救 危 鄒 宿 契 靈, 卷 七 高 聖 降 凡 仲 和 辭 吏, 卷 八 朱 氏 舍 利 焦 湖 報 惡 等 等, 其 餘 未 具 年 號 而 所 載 各 官 吏 之 行 事 感 應, 疑 其 中 大 多 數 皆 出 自 仁 宗 朝, 有 的 故 事 則 是 由 魏 晉 以 來 的 故 事 改 編 而 成 如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焦 湖 報 惡, 敘 述 晉 朝 時 淮 西 巢 州 居 民 好 啗 鼈, 玉 皇 下 令 合 城 以 大 水 傾 蕩 為 大 洲, 以 清 淨 其 腥 穢, 真 武 恐 誤 殺 無 辜, 化 為 雲 遊 道 士 以 乞 淨 水, 焦 姓 老 婆 行 善 樂 施, 真 武 告 以 看 見 衙 門 側 石 龜 紅 眼, 急 擕 全 家 奔 聖 女 山 以 避 大 水, 焦 婆 日 日 往 視, 被 人 戲 謔, 將 龜 眼 塗 赤, 焦 婆 帶 全 家 奔 往 聖 女 山, 回 視 山 下 已 成 大 水, 真 武 現 身 雲 端, 囑 咐 將 此 湖 歸 其 所 管, 並 享 香 煙 不 絶 ; 焦 婆 死 後, 朝 廷 為 其 立 廟, 封 為 靈 顯 聖 母 此 段 故 事 源 自 西 晉. 干 寶 搜 神 記 卷 二 十 : 古 巢, 一 日 江 水 暴 漲, 尋 復 故 道 港 有 巨 魚, 重 萬 斤, 三 日 乃 死, 合 郡 皆 食 之, 一 老 姥 獨 不 食 忽 有 老 叟 曰 : 此 吾 子 也, 不 幸 罹 此 禍, 汝 獨 不 食, 吾 厚 報 汝 若 東 門 石 龜 目 赤, 城 當 陷 姥 日 往 視, 稚 子 訝 之, 姥 以 實 告, 稚 子 欺 之, 以 朱 傅 龜 目 姥 見, 急 出 城, 有 青 衣 童 子 曰 : 吾 龍 之 子 乃 引 姥 登 山, 而 城 陷 為 湖 干 寶 所 言 是 古 時 有 關 巢 湖 由 來 的 傳 說, 巢 湖 原 為 城, 居 民 因 誤 食 龍 子 所 化 的 巨 魚 肉, 而 遭 龍 父 以 水 淹 城, 使 城 陷 為 湖 晉 後, 巢 湖 老 姥 的 故 事 逐 漸 被 神 化, 至 唐 代 已 被 立 廟 奉 祀, 唐. 羅 隱 ( 年 ) 姥 山 詩 云 : 臨 塘 古 廟 一 神 仙, 繡 幌 花 容 色 儼 然, 為 逐 朝 雲 來 此 地, 因 隨 暮 雨 不 歸 天 眉 分 初 月 湖 中 鑒, 香 散 餘 風 竹 上 煙 借 問 邑 人 沈 水 事, 已 經 秦 漢 幾 千 年 6 唐 代 羅 隱 詩 中 已 提 到 巢 湖 姥 山 古 廟, 至 宋 仁 宗 朝 編 真 武 啟 聖 記 7 時, 將 之 和 真 武 神 蹟 故 事 相 結 合, 說 真 武 因 焦 婆 善 心, 將 湖 歸 其 所 管, 並 令 其 享 6 7 宋 代 祝 穆 方 輿 勝 覽 卷 四 十 八 姥 山 云 : 在 巢 湖 中, 湖 陷 姥 升, 此 山 有 廟 下 引 羅 隱 詩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卷 三 宜 憫 人 之 凶 下 已 引 述 巢 湖 事, 李 昌 齡 書 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前, 知 其 據 真 武 啟 聖 記 而 來

17 試 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撰 成 年 代 及 其 影 響 ( 下 )197 香 煙 不 絶 ; 所 以 焦 婆 死 後, 朝 廷 為 其 立 廟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由 其 卷 八 敘 功 賜 銜 引 皇 帝 封 詔 以 作 結, 而 不 註 明 出 自 何 帝, 可 以 看 出 其 抄 襲 自 北 宋 仁 宗 朝 宋 庠 的 真 武 啟 聖 記 ; 且 由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所 引 靈 驗 事 蹟 皆 在 仁 宗 朝 及 其 前, 也 可 以 印 證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出 自 真 武 啟 聖 記 又,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二 參 定 避 忌 說 : 中 書 門 下 三 司 禮 部, 同 奉 聖 旨, 遍 行 根 討, 真 武 前 後 於 國 於 民, 或 因 供 養, 或 自 然 得 遇 靈 驗 事 實, 共 成 奏 章, 總 為 一 百 四 件 事, 各 有 門 例 切 緣 文 中 說 在 奉 旨 根 討 真 武 事 蹟 時, 得 遇 靈 驗 事 實, 共 成 奏 章, 總 為 一 百 四 件 事, 也 就 是 給 皇 帝 的 奏 章 中 列 述 真 武 靈 驗 事 蹟 一 百 零 四 件, 而 同 卷 進 到 儀 式 也 說 : 伏 惟 上 界 真 武 真 君, 於 今 治 世, 助 國 安 民 欲 報 恩 德, 已 於 內 庭 建 立 寶 應 閣, 及 括 摘 到 前 後 感 應 事 跡, 共 計 一 百 四 件, 合 隨 勳 贈 入 閣, 次 第 關 送 史 館 編 修, 刪 定 傳 錄, 依 逐 處 申 奏, 科 目 照 應 文 中 談 到 收 羅 到 玄 帝 靈 驗 事 蹟 一 0 四 件, 以 及 玄 帝 功 動 等, 送 到 史 館 編 修 ; 顯 然 是 奉 旨 編 修 才 須 如 此,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依 託 扶 鸞 降 真 有 別, 這 些 話, 應 是 北 宋 宋 庠 奉 旨 編 真 武 啟 聖 記, 書 成 後 在 書 中 所 記 述 之 語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雖 取 自 真 武 啟 聖 記, 但 宋 庠 說 靈 驗 事 蹟 一 0 四 件 8, 今 9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所 記 靈 驗 事 蹟, 自 卷 二 洞 天 雲 蓋 起 至 卷 八 的 敘 功 賜 銜 止, 僅 有 九 十 三 條, 如 除 去 最 後 的 敘 功 賜 銜 記 載 宋 仁 宗 對 真 武 神 祇 及 部 屬 的 封 贈 不 算, 則 靈 驗 事 蹟 僅 有 九 十 二 條, 和 前 所 說 一 0 四 條 尚 缺 十 餘 條, 當 是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的 作 者 有 所 取 捨, 或 是 遺 佚 且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所 述 感 應 故 事, 雖 然 取 自 真 武 啟 聖 記, 但 僅 取 其 內 容 而 以 自 己 的 筆 調 來 寫, 且 有 的 稱 及 仁 宗 廟 號, 顯 然 是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以 自 己 的 時 代 背 景 來 敘 述 ; 如 卷 二 宮 殿 金 裙 : 尋 同 三 司 禮 部 進 呈, 奉 聖 旨, 依 仁 宗 朝 皇 祐 年 中 五 月 五 日 奉 駕 赴 景 靈 宮 行 禮 8 真 武 靈 應 事 蹟 共 一 0 四 件, 分 別 為 : 求 謝 感 應 奏 章 三 十 一 件 祈 感 助 戰 奏 章 一 十 三 件 祈 請 晴 雨 顯 化 奏 章 一 十 六 件 行 慈 救 民 疾 病 應 驗 奏 章 二 十 七 件 救 報 水 火 災 疫 應 時 奏 章 一 十 七 件 ; 共 計 一 0 四 件 9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一 敘 述 玄 帝 出 身

18 198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大 抵 而 言,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雖 取 自 真 武 啟 聖 記, 但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並 非 即 是 真 武 啟 聖 記 結 語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是 今 日 所 見, 記 載 玄 帝 生 平 成 道 伏 魔 經 過 供 祀 儀 軌 靈 驗 事 蹟 最 詳 盡 的 一 本 書, 它 是 綜 匯 北 宋 仁 宗 朝 及 北 宋 初 所 盛 行 的 玄 帝 經 典 信 仰 事 蹟 玄 帝 傳 說 扶 鸞 降 真 文 等 所 形 成 的, 而 直 接 的 來 源, 則 是 北 宋 宋 庠 的 真 武 啟 聖 記 它 對 後 世 影 響 極 為 深 遠, 並 由 於 該 書 的 流 行, 使 得 玄 帝 修 道 的 武 當 山, 成 為 玄 帝 信 仰 中 心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八 卷 的 撰 作 者 及 撰 作 年 代, 雖 因 正 統 道 藏 不 載 撰 者 姓 名, 而 使 近 世 學 者 多 所 臆 測 但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一. 五 龍 唐 興 詳 載 該 書 撰 寫 因 緣, 乃 是 董 素 皇 真 君 降 筆 於 大 宋 孝 宗 淳 熙 十 一 年 (1184 年 ), 係 中 上 元 甲 子 內 歲 次 甲 辰 正 月 辛 卯 朔 十 五 日 乙 巳 所 寫 成 ; 而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卷 一 頁 四 經 題 下 注 所 說, 亦 與 上 述 所 載 相 合 ; 並 由 此 知 道 此 書 亦 名 玄 帝 實 錄, 係 南 宋 孝 宗 朝 襄 陽 紫 虛 壇 道 士 張 明 道 扶 鸞, 託 名 董 素 皇 降 筆 所 寫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共 八 卷, 卷 一 敘 述 玄 帝 生 平 事 蹟 成 道 故 事 ; 卷 二 至 卷 八 述 供 養 儀 法 及 靈 應 事 蹟 其 書 卷 一 部 分 採 北 宋 宋 庠 真 武 啟 聖 記 及 真 武 相 關 道 經 之 說 而 來 ; 卷 二 以 下 靈 驗 事 蹟 及 供 養 儀 等 部 分, 則 大 都 沿 承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靈 驗 故 事 而 未 改 真 武 啟 聖 記 對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的 影 響 極 大, 兩 者 關 係 密 切 但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一 書 今 佚, 南 宋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引 玄 帝 靈 應 故 事 近 二 十 條 ;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引 啟 聖 記 二 十 餘 條, 明. 任 自 坦 大 嶽 太 和 山 志. 第 二 篇 末. 四 天 帝. 豐 乾 天 帝 下 註 引 真 武 啟 聖 記 第 九 章, 稱 真 武 初 學 業, 遇 帝 ( 豐 乾 天 帝 ) 賜 以 黑 駝 虯 角 斷 魔 雄 劍 10 由 於 這 些 引 文, 使 得 北 宋 宋 庠 真 武 啟 聖 記 一 書, 佚 而 不 亡 ; 而 上 述 諸 書 所 引 啟 聖 記 之 文, 今 皆 見 於 南 宋 董 素 皇 降 筆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八 卷 中 ; 雖 諸 書 所 引 真 武 啟 聖 記 之 述 事 文 字,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文 字 有 別, 但 所 敘 述 之 事 情 則 相 同 ; 可 見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10 大 嶽 太 和 山 志, 收 入 藏 外 道 書,( 四 川 : 巴 蜀 出 版 社 ),32 冊 頁 889

19 試 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撰 成 年 代 及 其 影 響 ( 下 )199 錄 一 書 乃 直 接 沿 承 自 北 宋 真 武 啟 聖 記 一 書, 只 是 略 改 用 語 罷 了 尤 其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所 載 的 玄 帝 靈 應 事 蹟, 幾 全 出 自 真 武 啟 聖 記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和 真 武 啟 聖 記 的 相 承 關 係, 可 以 由 三 方 面 來 論 述 ; 首 先 是 由 陳 伀 注 文 中 所 引 啟 聖 記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內 容 相 同 來 看 其 相 承 關 係 ; 其 次 由 李 昌 齡 注 引 玄 帝 靈 驗 故 事, 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內 容 相 同, 而 李 昌 齡 書 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成 書 前 二 十 年 已 完 成, 李 昌 齡 所 引 者 顯 然 是 真 武 啟 聖 記 另 外, 由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文 本 自 身 所 述 的 事 情 中, 亦 可 看 出 來 ; 如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卷 八. 敘 功 賜 銜 所 載 詔 文, 據 武 當 福 地 總 真 集 卷 下 第 十 五 頁 所 載 宋 仁 宗 讚 文 及 封 贈 玄 帝 龜 蛇 二 將 之 文, 北 宋 宋 庠 編 真 武 啟 聖 記 時, 不 須 載 明 何 帝 所 製, 時 人 自 知 ; 張 明 道 直 接 抄 入 所 編 之 書, 未 說 明 詔 書 年 代, 致 使 後 人 難 明 該 詔 書 之 封 贈 情 形 ; 也 顯 現 出 張 明 道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該 文 係 直 接 抄 錄 真 武 啟 聖 記 而 來 再 者,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所 載 事 蹟, 其 可 識 年 代 者, 都 在 仁 宗 朝 前, 而 於 仁 宗 朝 之 靈 應 事 蹟 獨 多, 且 書 末 附 仁 宗 讚 文 詔 封 而 不 言 及 帝 號, 這 些 都 可 說 明 此 書 應 是 沿 承 北 宋 仁 宗 朝 宋 庠 ( 西 元 年 ) 奉 旨 所 編 真 武 啟 聖 記, 而 改 用 自 己 之 語 言 來 敘 述 至 於 宋 仁 宗 之 所 以 命 宋 庠 編 撰 真 武 啟 聖 記, 一 方 面 因 為 當 時 朝 野 正 崇 信 玄 帝, 真 武 靈 應 事 蹟 普 遍 流 傳 ; 另 一 方 面 大 概 也 有 仿 傚 其 父 真 宗 皇 帝 命 王 欽 若 撰 寫 翊 聖 保 德 真 君 傳 的 意 味 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和 真 武 啟 聖 記 都 是 載 錄 玄 帝 事 蹟 的 重 要 道 典, 真 武 啟 聖 記 更 是 年 代 較 早, 又 是 奉 皇 帝 之 命 所 編 撰, 至 於 現 今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仍 在, 而 真 武 啟 聖 記 亡 佚, 究 其 原 因, 則 殆 因 二 書 性 質 相 近, 而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係 假 借 董 素 皇 降 筆 所 編, 董 素 皇 又 是 輔 相 玄 天 上 帝 之 重 臣, 既 是 玄 帝 身 旁 的 神 祇 降 世 所 撰, 而 真 武 啟 聖 記 的 內 容 又 全 被 吸 收, 包 涵 在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中, 當 然 較 易 為 真 武 信 徒 所 接 受 因 此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流 行, 而 真 武 啟 聖 記 便 亡 佚 了 綜 歸 之, 宋 仁 宗 朝 編 真 武 啟 聖 記, 至 南 宋 孝 宗 朝, 張 明 道 以 神 祇 降 筆 的 方 式 增 撰 成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 兩 書 的 內 容, 由 南 宋 李 昌 齡 太 上 感 應 篇 注 南 宋 陳 伀 太 上 說 玄 天 大 聖 真 武 本 傳 神 咒 妙 經 注 所 引 玄 帝 事 蹟, 以 及 明. 任 自 坦

20 200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大 嶽 太 和 山 志. 第 二 篇 末. 四 天 帝. 豐 乾 天 帝 下 註 引 看 來, 南 宋 張 明 道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乃 是 沿 承 北 宋 宋 庠 真 武 啟 聖 記 一 書 而 來 張 明 道 以 董 真 君 降 筆 實 錄 的 方 式, 將 宋 庠 真 武 啟 聖 記 的 內 容 吸 收 融 入 其 中, 而 成 為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一 書 參 考 文 獻 一 傳 統 文 獻 宋. 黎 靖 德 編, 朱 子 語 類,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1994 明. 正 統 年 間 編 纂, 正 統 道 藏 ( 共 六 十 冊 ), 台 北 : 新 文 豐 出 版 公 司,1977 初 版 清. 葉 德 輝 刊 本, 三 教 源 流 搜 神 大 全, 台 中 : 古 冊 出 版 社 影 印 本 清. 彭 文 勤 等 纂 集 賀 龍 驤 校 勘, 道 藏 輯 要 ( 共 二 十 五 冊 ), 台 北 : 新 文 豐 出 版 公 司,1998 蘇 海 涵 編 莊 林 續 道 藏,( 共 二 十 五 冊 ), 台 北 : 成 文 出 版 社 出 版,1975 民. 胡 道 靜 陳 耀 庭 主 編, 藏 外 道 書 ( 三 十 六 冊 ), 四 川 : 巴 蜀 書 社,1994 民. 張 繼 愈 主 編, 中 華 道 藏 ( 共 四 十 九 冊 ), 北 京 : 華 夏 出 版 社,2004 二 今 人 文 獻 玄 天 上 帝 信 仰 文 化 藝 術 國 際 學 術 研 討 會 論 文 集, 宜 蘭 : 台 灣 中 華 玄 天 上 帝 弘 道 協 會,2009 丁 山, 中 國 古 代 宗 教 與 神 話 考, 台 北 : 龍 門 聯 合 書 局,1961 山 田 明 廣 台 灣 道 教 儀 式 中 的 玄 天 上 帝, 玄 天 上 帝 信 仰 文 化 藝 術 國 際 學 術 研 討 會 論 文 集,P , 台 灣 中 華 玄 天 上 帝 弘 道 協 會,2009 年 4 月 初 版 中 村 元 等 著, 余 萬 居 譯 中 國 佛 教 發 展 史, 台 北 : 天 華 出 版 社,1984 王 卡, 敦 煌 教 文 獻 研 究, 北 京 :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出 版 社,2004 王 承 文, 敦 煌 古 靈 寶 經 與 晉 唐 道 教, 北 京 : 中 華 書 局 出 版,2002 四 川 大 學 宗 教 所 主 編, 道 教 神 仙 信 仰 研 究 上 下 冊, 四 川 : 中 華 道 統 出 版 社,2000 申 小 紅 明 清 佛 山 北 帝 祀 典 及 其 對 民 間 信 仰 的 影 響, 恆 道 總 第 十 七 期,12-15 頁, 廣 州 市 道 教 會 主 辦,2009 年 冬 季 號 申 小 紅 嶺 南 的 玄 武 ( 北 帝 ) 信 仰, 江 蘇 道 教 總 第 十 二 期,71-77 頁, 江 蘇 省 道 教 協 會 主 辦,2009 年 第 四 期 白 川 靜 著 王 孝 廉 譯, 中 國 神 話, 台 北 : 長 安 出 版 社,1983 任 繼 愈 主 編, 中 國 道 教 史,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1990 任 繼 愈 主 編, 道 藏 提 要, 北 京 : 中 國 社 會 科 學 出 版 社,2005 江 峰, 從 武 當 山 朝 山 進 香 民 俗 看 武 當 山 現 化 生 活 道 教 與 區 域 社 會 經 濟 的 和 諧 發 展, 武 當 道 教 與 傳 統 文 化 學 術 研 討 會 會 議 論 文 集,P ,2008 年 11

21 試 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撰 成 年 代 及 其 影 響 ( 下 )201 月 湖 北 武 漢 大 學 出 版 呂 宗 力 欒 保 群 編, 中 國 民 間 諸 神, 台 北 : 台 灣 學 生 書 局,1991 李 光 富 楊 立 志 主 編, 玄 帝 信 仰 與 社 會 和 諧 ( 研 討 會 的 論 文 集 ), 湖 北 人 民 出 版 社 2009 年 5 月 1 日 出 版 李 遠 國 真 武 信 仰 中 的 武 當 道 場, 武 當 道 教 與 傳 統 文 化 學 術 研 討 會 會 議 論 文 集, P ,2008 年 11 月 湖 北 武 漢 大 學 出 版 李 養 正 等 合 著, 道 教 綜 論, 香 港 : 香 港 道 教 學 院,2001 周 西 坡, 經 法 驗 證 與 宣 揚 道 教 靈 驗 記 考 探, 台 北 : 新 文 豐 出 版 公 司,2008 胡 孚 琛 著 魏 晉 神 仙 道 教, 北 京 : 人 民 出 版 社,1989 茅 盾, 神 話 研 究, 天 津 : 百 花 文 藝 出 版 社,1980 卿 希 泰 主 編, 中 國 道 教 史 四 冊, 四 川 : 四 川 人 民 出 版 社,1996 袁 珂, 中 國 神 話 大 詞 典, 四 川 : 四 川 辭 書 出 版 社,1998 袁 珂, 中 國 神 話 傳 說, 台 北 : 里 仁 書 局 初 版,1987 馬 西 沙 韓 秉 方 著, 中 國 民 間 宗 教 史, 上 海 :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1992 莊 宏 誼, 元 代 道 教 玄 天 上 帝 信 仰 之 研 究, 道 教 與 文 化 學 術 研 討 會 論 文 集, 國 立 歷 史 博 物 館 出 版,2001 年 2 月, 頁 , 台 北 許 道 齡, 玄 武 之 起 源 及 其 蛻 變 考, 史 學 集 刊 1947 年 第 5 期 ;( 又 收 入 呂 宗 力 欒 保 群 中 國 民 間 諸 神. 上 冊. 乙 編. 玄 武 引,1991 年 10 月, 台 灣 學 生 書 局 出 版 陳 永 正 主 編, 中 國 方 術 大 辭 典, 廣 東 : 中 山 大 學 出 版 社,1991 陳 垣 撰, 陳 援 菴 先 生 全 集, 台 北 : 新 文 豐 出 版 公 司,1993 陳 國 符 著, 陳 國 符 道 藏 研 究 論 文 集, 上 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2004 陳 國 符 著, 道 藏 源 流 考, 台 北 : 古 亭 書 屋,1975 陳 國 符 著, 道 藏 源 流 續 考, 香 港 : 里 仁 書 局,1983 喻 清 松, 民 間 秘 密 宗 教 經 卷 研 究, 台 北 : 聯 經 出 版 社,1994 期 刊 論 文 湯 一 介 主 編 湯 用 彤 全 集, 台 北 : 佛 光 文 化 事 業 公 司,2001 楊 立 志, 真 武 玄 帝 歷 代 封 號 考, 中 國 道 教 1995 年 第 一 期 楊 立 志, 武 當 文 化 概 論, 北 京 : 社 會 科 學 文 獻 出 版 社,2008 楊 立 志 元 皇 室 崇 奉 玄 天 上 帝 考 述, 玄 天 上 帝 信 仰 文 化 藝 術 國 際 學 術 研 討 會 論 文 集,P24-31, 台 灣 中 華 玄 天 上 帝 弘 道 協 會,2009 年 4 月 初 版 詹 石 窗 主 編, 道 韻 第 三 輯 玄 武 精 蘊 ( 一 ), 台 北 : 中 華 道 統 出 版 社,1998 詹 石 窗 主 編, 道 韻 第 四 輯 玄 武 精 蘊 ( 二 ), 台 北 : 中 華 道 統 出 版 社,1999 福 井 康 順 山 崎 宏 木 村 英 一 酒 井 忠 夫 監 修, 朱 越 利 馮 佐 哲 等 譯, 道 教 ( 第 一 卷 至 第 三 卷 ),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出 版,1992 窪 德 忠 著, 巫 凡 哲 譯, 道 教 諸 神 說, 台 灣 : 益 群 書 店,1998

22 202 輔 仁 宗 教 研 究 第 二 十 二 期 (2011 年 春 ) 趙 本 新, 武 當 山 道 教 神 像 來 源 初 探, 中 國 道 教 1994 年 增 刊 黎 志 添 主 編, 道 教 與 民 間 宗 教 研 究 論 集, 香 港 : 學 峰 文 化 事 業,1999 蕭 登 福, 玄 天 上 帝 神 格 及 信 仰 探 源, 宗 教 哲 學 季 刊 第 六 卷 四 期 P 年 12 月, 台 北 蕭 登 福, 玄 天 上 帝 道 典 彙 編, 台 北 : 樓 觀 台 文 化 事 業 公 司,2009 蕭 登 福, 道 教 與 民 俗, 台 北 : 文 津 出 版 社,2002 濮 文 起, 中 國 民 間 祕 密 宗 教 辭 典, 四 川 : 四 川 辭 書 出 版 社,1996 鍾 華 操, 臺 灣 地 區 神 明 的 由 來, 台 北 : 臺 灣 省 文 獻 委 員 會 編 印,1979 三 日 文 文 獻 大 淵 忍 爾, 道 教 史 的 研 究, 日 本 : 岡 山 共 濟 會,1964 石 田 憲 司 永 樂 帝 の 太 和 山 復 興 について, 社 會 文 化 史 學 21 期 頁,1985 年 出 版 高 楠 順 次 郎 渡 邊 海 旭 都 監, 大 正 新 修 大 藏 經 ( 共 一 百 冊 ), 東 京 : 大 正 一 切 經 刊 行 會,1929 年 麥 谷 邦 夫 等 著, 江 南 道 教 の 研 究, 平 成 十 五 年 至 平 成 十 八 年 度 科 學 研 究 補 助 金 基 盤 研 究, 研 究 成 果 報 告 書 間 野 潛 龍 明 代 の 武 當 山 と 宦 官 の 進 出, 東 方 宗 教 22 期 頁,1963 年 出 版 蜂 屋 邦 夫 編 著, 中 國 的 道 教 活 動 及 道 觀 現 況, 本 文 冊 及 圖 版 冊, 東 京 : 東 京 大 學 東 洋 文 化 研 究 所,1995 福 井 文 雅 等 編 集, 敦 煌 和 中 國 道 教, 日 本 : 大 東 出 版 社,1983 窪 德 忠 著, 道 教 史, 東 京 : 山 川 出 版 社,1977 初 稿 收 件 :2009 年 12 月 19 日 初 審 通 過 :2010 年 03 月 23 日 二 稿 收 件 :2010 年 05 月 17 日 二 審 通 過 :2010 年 05 月 26 日 作 者 簡 介 作 者 : 蕭 登 福 (HSIAO Teng-fu) 職 稱 : 國 立 台 中 技 術 學 院 應 用 中 文 系 教 授 最 高 學 歷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中 文 所 碩 士 tfhsiao2002@yahoo.com.tw

23 試 論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之 撰 成 年 代 及 其 影 響 ( 下 )203 Dating and Influence of the Xuantian shangdi qishi lu (Part 2) HSIAO Teng-fu Professor, Department of Applied Chinese Language, National Taichu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Abstract The name of the god of the north, Xuanwu 玄 武, was changed to Zhenwu 真 武 in accordance with a taboo on the use of the character xuan. The god was honoured as Xuantian Shangdi 玄 天 上 帝 in the Song Dynasty. The Xuantian shangdi qishenglu 玄 天 上 帝 啟 聖 錄 records the deeds of Xuantian Shangdi. It is a necessary tool for study of belief in Zhenwu. The book forms part of the Orthodox Daoist canon. This article investigates the date when the book was written and its subsequent effect on belief in Zhenwu. It suggests that the book was written by Zhang Mingdao 張 明 道 in the Song Dynasty. Keywords: Xuantian shangdi, Zhen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