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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 被 承 認 的 虛 擬 真 實 - 香 港 人 玩 遊 戲 機 的 文 化 研 究 於 消 費 電 子 遊 戲 中 抗 爭 的 可 能 性 形 式 及 其 限 制 蕭 德 健 1. 引 言 : 相 信 這 是 一 個 跨 議 題 的 研 究 題 目 : 文 化 研 究 遊 戲 學 宗 教 ( 神 學 ) 教 育 學 筆 者 讀 書 二 十 多 年, 玩 遊 戲 機 年 資 亦 有 二 十 年, 深 信 遊 戲 機 對 個 人 影 響 極 深, 但 多 年 來 卻 未 見 香 港 學 術 圈 對 玩 遊 戲 機 有 正 面 深 刻 的 論 述 而 傳 媒 不 時 有 關 於 遊 戲 機 的 報 導 更 是 負 面 為 多 看 見 遊 戲 機 被 漠 視 妖 魔 化, 彷 彿 是 讀 書 多 年 的 人 看 見 自 己 認 知 世 界 的 方 法 ( 書 本 ) 被 另 一 權 力 系 統 踐 踏 輕 視 是 的, 對 於 學 院 而 言, 書 本 文 章 是 他 們 的 認 知 世 界 方 法 ; 而 對 於 愛 玩 遊 戲 機 的 玩 家 而 言, 遊 戲 本 身 代 替 了 書 本 文 章, 教 育 著 他 們 如 何 理 解 世 界, 成 為 了 一 學 習 的 系 統 ; 然 而, 遊 戲 本 身 並 非 系 統 化 的 教 材, 故 玩 家 學 到 了 那 一 部 份, 因 人 而 異, 其 開 放 性 亦 大 增 然 而, 遊 戲 機 的 確 有 著 反 動 的 一 面, 正 如 書 本 亦 未 必 是 本 本 都 有 正 面 作 用 不 少 遊 戲 伴 隨 著 消 費 主 義 虛 擬 暴 力 虛 擬 性 暴 力 而 蠶 食 著 香 港 人 的 思 想 意 識 而 本 文 的 目 的, 便 是 希 望 探 討 消 費 電 子 遊 戲 作 為 抗 爭 策 略 的 可 能 性 形 式 及 其 限 制 所 謂 的 抗 爭 分 為 實 際 消 費 及 遊 玩 中 體 現 的 主 體 性 文 化 及 其 中 反 思 兩 個 層 面 1

2 2. 研 究 的 重 要 性 Significance of the research: 作 為 一 種 普 及 文 代 潮 流 產 品, 縱 使 遊 戲 機 在 香 港 流 行 多 年, 植 根 已 深, 但 香 港 學 術 界 卻 極 少 遊 戲 機 的 討 論 研 究, 可 謂 被 香 港 學 術 界 嚴 重 地 忽 視 無 視 即 使 傳 媒 不 時 有 關 於 遊 戲 機 的 報 導, 也 多 是 青 少 年 沉 迷 玩 遊 戲 機 荒 廢 學 業 隱 蔽 青 年 怕 面 對 現 實 終 日 上 網 玩 遊 戲 機 逃 避 工 作 等 論 述, 否 則 便 是 玩 遊 戲 機 學 好 英 文 三 四 萬 買 一 套 電 子 教 材 的 什 麼 教 育 學 兒 童 心 理 學 研 究 而 網 上 有 非 常 多 有 深 度 的, 有 關 遊 戲 機 的 討 論, 但 因 不 在 學 術 圈 內, 不 合 學 術 遊 戲 格 式 而 不 被 承 認 對 於 香 港 學 術 界 少 有 遊 戲 機 的 討 論 研 究, 相 信 是 由 於 早 一 代 學 者 都 較 少 玩 遊 戲 機, 而 普 及 文 代 一 類 難 登 大 雅 的 議 題, 縱 於 近 年 開 始 在 院 校 內 受 到 重 視, 亦 要 視 乎 有 否 學 者 於 該 領 域 拓 荒 適 逢 上 年 有 古 惑 天 王 侵 權 事 件, 激 起 了 一 陣 對 電 腦 網 絡 討 論 的 漣 漪, 直 到 到 有 香 港 文 化 人 學 者 出 版 書 藉 討 論 電 子 遊 戲 機 : 虛 擬 後 樂 園 勇 敢 新 世 界 - 互 聯 網 罪 與 罰 等, 縱 仍 是 以 文 化 研 究 方 法 去 處 理 引 文 理 論 介 入 遊 戲 機, 但 已 是 一 個 好 的 開 始 而 本 研 究 承 此 二 書 之 肇 始, 以 有 別 於 二 書 之 研 究 方 法, 希 望 將 有 關 遊 戲 機 的 討 論 脅 入 學 院, 令 更 多 人 了 解 遊 戲 機 再 不 是 一 個 只 憑 妖 魔 化 便 可 逃 避 的 議 題, 再 藉 此 討 論 如 何 正 視 遊 戲 機 探 討 消 費 電 子 遊 戲 作 為 抗 爭 策 略 的 可 能 性 形 式 及 其 限 制, 起 刺 激 討 論 拓 荒 之 用 3. 研 究 目 的 Objectives of the research: 本 文 主 要 目 的 為 : 1. 從 申 遊 戲 作 為 一 獨 立 的 普 及 文 化 的 重 要 性, 而 且 其 影 響 力 日 益 增 強 中 ; 並 由 文 獻 回 顧 去 了 解 學 界 如 何 介 入 電 子 遊 戲 的 討 論 ; 2. 嘗 試 了 解 其 中 玩 家 作 出 反 抗 抗 爭 的 可 能 性 及 形 式 3. 由 一 隻 遊 戲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去 了 解 遊 戲 內 容 本 身 的 面 向, 啟 發 性 衝 擊 性 及 顛 覆 性 的 面 向 4. 研 究 方 法 Research Method: 本 研 究 以 文 獻 回 顧 (Literature review) 及 文 本 分 析 (Textual Analysis) 兩 部 份 組 成 1. 文 獻 回 顧 (Literature review) 回 顧 由 左 翼 ( 如 Jean Baudrillard 等 ) 理 論 開 始, 到 女 性 主 義 如 何 介 入 遊 戲 機 及 Jone Fiske 的 理 論 應 用, 以 至 由 遊 戲 學 介 入 遊 戲 機 等 學 術 理 論 變 遷, 及 香 港 主 流 媒 體 學 者 如 何 論 2

3 述 遊 戲 機 ; 嘗 試 整 理 論 述 遊 戲 機 的 脈 絡, 提 出 玩 遊 戲 機 並 非 一 面 倒 地 受 支 配, 玩 家 亦 有 作 出 相 對 的 反 擊 而 所 謂 的 反 擊, 大 概 可 分 兩 個 層 面 :1. 實 際 消 費 購 買 ;2. 遊 玩 中 體 現 的 主 體 性 文 化 及 其 中 反 思 2. 文 本 分 析 (Textual Analysis) 以 敘 事 學 (narratology) 手 法, 對 兩 舊 遊 戲 :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及 橫 行 霸 度 (Grand Theft Auto) 作 文 本 分 析 透 過 遊 戲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的 文 本 分 析 遊 戲 內 容 本 身 亦 非 完 全 負 面, 有 時 比 現 實 知 識 更 真 實 更 具 啟 發 性 由 其 故 事 內 容 引 用 的 文 化 資 源 遊 戲 操 縱 方 法 玩 家 如 何 代 入 去 了 解 遊 戲 如 何 挑 戰 衝 擊 既 有 建 制 及 傳 統 規 範 5. 文 獻 回 顧 (Literature review): 5.1. 有 關 消 費 消 費 主 義 的 理 解 1 霍 克 海 默 (Horkheimer) 及 阿 多 諾 (Adorno) 於 1974 年 提 出 現 代 大 眾 文 化 與 以 前 工 業 化 時 期 的 大 眾 文 化 有 著 本 質 上 的 差 距 ; 現 代 的 大 眾 文 化 以 文 化 工 業 的 形 式 展 現, 以 信 息 化 產 業 化 商 品 化 及 量 化 複 製 生 產 為 特 徵, 是 由 資 本 家 及 企 業 經 營 者 所 操 控 的, 並 不 出 自 大 眾 的 自 我 創 造, 以 利 潤 為 目 標, 尋 求 資 本 的 積 累 和 擴 張, 而 不 以 文 化 實 踐 為 考 慮 因 此, 現 代 文 化 製 品 必 然 傾 向 於 淺 薄 和 無 根, 並 以 視 聽 感 受 為 主 要 手 段 而 沒 有 內 涵 反 思 性, 以 求 由 感 官 的 直 接 吸 引 去 刺 激 消 費 者 即 時 的 購 買 慾 而 法 蘭 克 福 學 派 (Frankfurt School) 對 文 化 工 業 的 批 判 不 僅 限 於 其 製 成 品 的 內 容 上 的 淺 薄, 更 集 中 於 當 權 者 的 操 控 和 滲 透 其 內 容 中 的 高 度 標 準 化 強 迫 性 都 麻 痺 和 癱 瘓 了 人 的 主 體 意 識, 窒 礙 了 社 會 變 化 和 進 步 的 可 能 性 因 此, 法 蘭 克 福 學 派 對 大 眾 的 主 體 性 表 示 懷 疑, 並 傾 向 於 認 為 大 眾 本 身 欠 缺 反 思 被 動 被 操 控 滲 透 ; 態 度 悲 觀 而 批 判, 消 費 幾 乎 是 大 眾 完 全 在 被 操 控 和 愚 弄 下 完 全 單 向 的 行 動, 簡 而 言 之, 即 是 大 眾 都 是 笨 蛋, 在 消 費 層 面 及 意 識 形 態 層 面 都 是 被 動 單 方 面 被 操 控 的 1 M. Horkheimer and T. Adorno, The Culture Industry as Mass Deception in 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 N.Y.: Seabury Press,

4 5.2. 一 般 遊 戲 理 論 回 顧 就 遊 戲 的 界 定, 先 後 有 Johan Huizinga 1950,Roger Caillois 1961,Bernard Suits 1978, Avedon & Sutton Smith 1981,Chris Crawford 1981,David Kelley 1988,Katie Salen & Eric Zimmerman 2003, Jesper Jull 等 人 作 出 過 努 力, 但 都 在 學 術 理 論 層 面 作 總 結 特 徵 的 定 義, 較 難 切 合 香 港 處 境 而 本 文 將 玩 遊 戲 機 ( 簡 稱 打 機 ) 實 際 地 界 定 限 於 遊 戲 機 中 心 電 腦 遊 戲 (pc Macintosh 等 ) 家 庭 電 子 遊 戲 機 (ps2 dc 等 ) 及 手 提 電 子 遊 戲 機 (gba psp 等 ), 而 不 用 較 廣 泛 的 定 義 (icq msn blog3 兒 童 電 子 教 學 程 式 軍 事 / 航 空 教 學 程 式 等 ) 對 於 遊 戲 的 研 究,Johan Huizinga 早 於 1950 年 代 開 始 ; 而 利 用 社 會 學 人 類 學 理 論 去 研 究 玩 遊 戲 機, 早 於 1980 年 代 Jean Baudrillard 已 有, 其 基 本 觀 點 包 括 : 電 子 遊 戲 是 可 算 是 現 存 社 會 支 配 人 的 一 種 方 式, 由 玩 遊 戲 機 而 訓 練 出 玩 者 認 同 電 子 遊 戲 的 內 部 邏 輯 規 則, 單 線 性 的 引 導, 令 玩 者 為 完 成 遊 戲 而 不 停 學 習 迎 合 遊 戲 要 求, 會 潛 移 默 化 地 強 化 人 對 資 本 主 義 社 會 規 則 與 邏 輯 的 認 同, 複 製 順 從 性 (reproduce conformity) 同 時,Baudrillard 提 出 玩 遊 戲 機 本 身 並 未 成 為 生 產 性 行 為, 而 只 不 過 是 一 種 內 陷 式 的 社 會 經 驗 (the implosion of social experience), 遊 戲 世 界 縱 然 如 其 他 媒 體 一 樣 是 反 映 現 實 的 鏡 子, 但 一 切 都 是 模 擬 (simulacrum) 的, 玩 者 只 會 於 自 閉 性 的 遊 戲 中 經 驗 世 界, 並 未 與 他 人 發 生 關 係 而 玩 遊 戲 機 時 亦 只 有 腦 手 指 與 遊 戲 機 ( 操 縱 器 ) 發 生 關 係, 其 他 身 體 部 份 等 同 廢 物 而 到 最 後,Baudrillard 對 如 何 回 應 遊 戲 的 方 法 亦 是 相 當 絕 望 的 遊 戲 研 究 學 除 了 反 抗 理 論, 隨 著 遊 戲 機 普 及 化 亦 令 遊 戲 機 的 影 響 力 社 會 衝 擊 提 高, 外 國 學 術 界 當 然 不 會 放 過 此 領 域, 創 出 了 遊 戲 研 究 學 (Video game studies) 遊 戲 研 究 學 是 以 社 會 科 學 人 類 學 電 腦 科 學 角 度 建 立 起 來 研 究 分 析 遊 戲 機 的 學 問, 嘗 試 了 解 遊 戲 本 身 作 為 文 本 的 內 容 遊 戲 於 該 時 代 背 景 的 意 義 玩 家 的 思 想 及 其 互 動 關 係 由 Gonzalo Frasca 於 1999 年 寫 成 "Ludology Meets Narratology: Similitud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Video) Games and Narrative" 而 開 始 成 形 而 Jesper Jull 則 以 Half-real: Video Games between Real Rules and Fictional Worlds 5 一 書 於 2005 年 在 丹 麥 的 哥 本 哈 根 IT 大 學 的 電 腦 遊 戲 研 究 中 心 取 得 博 士 學 位, 成 為 第 一 個 遊 戲 研 究 學 博 士 他 嘗 試 對 電 腦 遊 戲 遊 戲 作 出 界 定, 並 探 索 學 術 界 應 由 什 麼 角 度 介 入 遊 戲 世 界 的 研 究 遊 戲 研 究 學 大 致 分 兩 條 主 線 : 其 中 一 派 為 敘 事 學 (narratology), 將 遊 戲 本 身 作 為 文 本 的 內 2 參 The Game, the Player, the World: Looking for a Heart of Gameness,Jesper Jull,2003, 3 虛 擬 後 樂 園 4 Jean Baudrillard,In the Shadow of the Silent Majorities, the mit press, Half-real: Video Games between Real Rules and Fictional Worlds,Jesper Jull 2005, 4

5 容, 如 電 影 小 說 一 樣 及 了 解 遊 戲 於 該 時 代 背 景 的 意 義, 稱 電 子 遊 戲 為 上 演 於 電 腦 空 間 的 戲 劇 (Cyberdrama); 其 代 表 人 物 包 括 有 Janet Murray Lev Manovich Jay David Bolter Richard Grusin 等 人 而 另 一 路 線 即 為 遊 戲 學 (Ludology), 將 遊 戲 本 身 視 為 與 電 影 或 文 學 截 然 不 同 的 存 在, 去 了 解 其 中 的 規 律 玩 家 的 思 想 及 其 互 動 關 係 玩 家 如 何 玩 遊 戲, 代 表 人 物 包 括 有 Espen J. Aarseth Stuart Moulthrop 等 人 一 如 虛 擬 後 樂 園 描 述 他 們 所 言 6: 不 能 單 以 電 影 研 究 或 文 學 研 究 的 角 度 看 電 腦 遊 戲 ; 再 者, 已 經 有 不 少 人 從 心 理 學 人 類 學 經 濟 學 和 社 會 學 的 角 度 研 究 電 腦 遊 戲, 為 什 麼 不 能 從 電 腦 遊 戲 角 度 研 究 電 腦 遊 戲 呢? 需 虛 擬 後 樂 園 未 能 走 出 社 會 學 文 化 研 究 等 方 法 ; 但 遊 戲 研 究 學 正 嘗 試 作 出 突 破 M. Flanagan, D.Howe 及 H.Nissenbaum 肯 定 了 科 技 在 操 作 層 面 的 價 值 對 人 的 影 響 7 而 Ted Friedman 亦 於 Making Sense of Software: Computer Games as Interactive Textuality 嘗 試 解 析 玩 家 與 遊 戲 的 互 動 性 他 指 出 書 籍 作 為 一 文 本, 無 論 文 章 的 開 放 性 如 何, 其 交 換 過 程 總 是 單 向 的, 因 為 無 論 人 如 何 在 自 己 的 腦 海 中 行 動 中 投 入 與 書 本 的 互 動 過 程, 書 本 文 字 都 不 會 作 出 改 變 然 而, 電 腦 卻 會 依 照 人 的 反 應 而 作 出 回 應, 從 而 產 生 互 動 關 係, 而 此 互 動 關 係 帶 來 了 玩 家 的 主 體 性 然 而, 他 在 Civilization and Its Discontents: Simulation, Subjectivity, and Space 一 文 亦 指 出 互 動 關 係 是 預 設 的, 且 我 們 必 須 要 搞 清 潔 玩 家 是 在 與 電 腦 互 動, 或 是 與 遊 戲 仍 者 互 動 5.4. 香 港 媒 體 文 化 刊 物 對 玩 遊 戲 的 描 繪 當 然, 香 港 學 術 界 對 遊 戲 的 研 究 尚 未 成 形, 還 稱 不 上 有 研 究 學 或 路 線 之 分 而 媒 體 方 面, 則 大 致 分 兩 類, 其 一 為 商 業 廣 告 性 質 的 宣 傳, 其 二 為 將 遊 戲 與 各 種 負 面 的 議 題 相 扣 連 我 們 可 從 一 些 報 章 標 題 去 了 解 香 港 人 對 玩 遊 戲 機 的 普 遍 認 知 : 文 匯 報 2005/3/20.. 明 報 2005/3/20.. 太 陽 報 2005/3/20.. 東 方 日 報 2005/3/20.. 明 報 2005/12/1: 星 島 日 報 2005/12/15: 明 報 2005/11/30: 蘋 果 日 報 2005/4/16: 雙 失 頹 廢 家 中 自 閉 逾 萬 隱 蔽 青 年 境 遇 堪 憂 擁 抱 挫 折 感 拒 與 人 接 觸 部 分 沉 迷 打 機 上 網 沉 迷 打 機 與 世 隔 絕 一 年 足 不 出 戶 隱 蔽 青 年 重 生 盼 返 校 園 雙 失 躲 家 打 機 怕 與 外 界 接 觸 六 千 隱 蔽 青 年 拖 累 社 會 隱 蔽 青 年 打 機 喪 志 美 或 禁 制 12 款 暴 力 電 腦 遊 戲 喪 屍 先 生 打 爆 頭 食 人 腦 青 少 年 沉 迷 上 網 每 周 達 42 小 時 電 子 遊 戲 首 出 現 人 食 人 情 節 萬 二 青 年 打 機 上 癮 每 六 人 有 一 人 沉 迷 色 情 遊 戲 6 虛 擬 後 樂 園 p M. Flanagan, D.Howe,H.Nissenbaum, Embodying Values in Technology: Theory and Practice, NEW YORK,2005 5

6 香 港 極 少 針 對 玩 遊 戲 機 的 學 術 研 究, 而 由 以 上 標 題 可 見, 報 章 對 玩 遊 戲 機 的 態 度 都 是 負 面 的 唯 有 王 建 元 教 授 朱 耀 偉 陳 潔 詩 等 人 出 了 虛 擬 後 樂 園 透 視 電 腦 遊 戲 文 化, 用 科 技 文 化 研 究 文 化 研 究 電 影 文 本 分 析 社 會 學 流 行 文 化 研 究 等 方 法 去 研 究 玩 遊 戲 機, 有 身 份 政 治 性 別 階 級 種 族 全 球 代 等 角 度 ; 總 算 是 開 展 了 比 較 全 面 的 對 玩 遊 戲 機 的 討 論 但 暫 未 從 遊 戲 角 度 玩 家 角 度 去 作 出 研 究, 是 為 本 研 究 能 補 足 的 地 方 5.5. 約 翰. 費 斯 克 John Fiske 理 論 的 挪 用 隨 著 遊 戲 機 市 場 日 漸 擴 大, 全 球 電 玩 遊 戲 的 市 場 總 值 估 計 一 年 高 達 兩 百 四 十 五 億 美 元 ( 約 1980 億 港 元 )8, 令 遊 戲 機 成 為 了 一 個 不 再 是 只 憑 妖 魔 化 便 可 逃 避 的 議 題 我 們 必 須 要 決 定 如 何 面 對 回 應 遊 戲 機 帶 來 的 衝 擊 除 了 拒 絕 之 外, 我 們 不 彷 嘗 試 挪 用 費 思 克 (John Fiske) 對 回 應 大 眾 化 的 理 論 套 入 遊 戲 機 費 思 克 認 為 大 眾 文 化 雖 然 不 是 從 根 本 上 挑 戰 消 費 主 義, 但 消 費 者 不 是 被 動 的, 在 消 費 的 過 程 中, 亦 會 由 如 何 消 費 介 入 商 品, 如 人 們 把 新 的 牛 仔 褲 撕 破 來 穿, 以 在 消 費 之 建 構 自 我, 並 覺 得 庶 民 有 智 慧 扭 轉 遊 戲 規 則 9 有 指 起 初 穿 撕 破 的 牛 仔 褲 是 消 費 者 對 於 消 費 主 義 的 反 抗, 而 這 反 抗 亦 日 漸 被 市 場 吞 噬 吸 納, 將 撕 破 的 牛 仔 褲 當 作 有 個 人 特 色 的 商 品, 同 時 更 推 廣 著 牛 仔 褲 文 化 費 思 克 同 意 文 化 工 業 及 大 眾 消 費 品 具 有 呈 現 及 再 現 現 存 社 會 結 構 的 功 能 從 而 令 現 有 的 權 力 結 構 得 到 不 斷 的 鞏 固, 但 也 指 出 文 本 (text) 的 開 放 性, 受 眾 如 何 閱 讀 理 解 消 費 文 本 都 有 其 自 主 權, 而 非 文 本 製 造 者 所 能 操 控 10 他 認 為 牛 仔 褲 的 生 産 者 與 銷 售 者 並 非 有 意 借 其 産 品 促 進 資 本 主 義 意 識 形 態 : 他 們 並 非 深 思 熟 慮 的 傳 道 者, 而 商 品 作 為 資 本 主 義 的 具 體 產 品, 卻 未 有 控 制 消 費 者 的 意 識 形 態 運 作 當 然, 正 如 其 他 論 者 對 費 思 克 理 論 的 反 擊, 在 玩 遊 戲 的 內 部 反 抗 之 餘, 亦 令 遊 戲 電 腦 霸 權 得 以 擴 散, 同 樣 未 能 擺 脫 消 費 主 義, 再 加 上 晚 期 資 本 主 義 的 文 代 邏 輯, 消 費 思 想 已 經 滲 入 了 消 費 者 的 潛 意 識 層 面 而 一 些 學 者 更 懷 疑 這 種 消 費 同 時 也 是 建 立 自 我 消 費 同 時 也 是 鬥 爭 的 口 徑 是 否 已 淪 為 資 本 主 義 的 赤 裸 裸 的 幫 兇 11 但 現 實 卻 又 揭 示 了 消 費 主 義 的 內 部 矛 盾 : 人 民 未 完 全 接 受 保 護 消 費 主 義 資 本 家 利 益 的 的 副 產 品 版 權, 而 希 望 以 最 低 的 成 本 享 受 消 費 主 義 帶 來 的 快 感, 而 實 在 地 對 資 本 家 做 成 傷 害 所 以 當 John Fiske 的 理 論 套 入 遊 戲 機, 卻 不 能 簡 單 地 被 市 場 吞 噬 吸 納 ; 我 們 更 要 剖 析 在 庶 民 以 自 身 的 消 費 方 法 介 入 遊 戲 機 後, 什 麼 人 繼 續 得 益 什 麼 人 有 所 損 失, 什 麼 文 化 被 推 廣 開 去, 其 含 義 又 是 什 麼 8 好 萊 塢 經 典 名 片 成 電 玩 遊 戲 開 發 新 題 材, 中 央 社, 約 翰 費 斯 克, 王 曉 珏 等 譯, 理 解 大 眾 文 化, 中 央 編 譯 出 版 社, 北 京, 同 上 11 林 深 靖, 青 春 睿 智 卡 維 波? 基 層 大 學 轉 載 6

7 5.6. 香 港 經 驗 對 學 院 理 論 的 回 應 縱 使 Baudrillard 等 人 的 論 點 非 常 傳 統 未 能 準 確 描 繪 庶 民 的 消 費 模 式, 卻 未 必 完 全 不 切 實 際, 唯 隨 著 時 代 背 景 的 改 變, 對 這 些 傳 統 理 論 的 確 帶 來 了 衝 擊 針 對 Baudrillard 等 人 的 論 點, 下 一 章 節 將 在 以 下 三 個 範 疇 作 出 回 應 : 1. 買 遊 戲 機 / 遊 戲 等 於 臣 服 於 消 費 主 義 2. 由 修 改 遊 戲 層 面 去 挑 戰 遊 戲 內 既 定 規 則 運 作 3. 改 變 玩 遊 戲 機 目 的 去 挑 戰 遊 戲 目 標 及 其 中 文 化 6. 學 院 對 遊 戲 機 的 指 摘 及 現 實 經 驗 的 回 應 6.1. 買 遊 戲 機 / 遊 戲 等 於 臣 服 於 消 費 主 義 理 所 當 然 地, 個 人 最 徹 底 的 反 抗 消 費 主 義 的 方 法 是 完 全 拒 絕 買 遊 戲 機 / 遊 戲, 然 而, 這 明 顯 是 個 人 層 面 拒 絕 參 與 的 做 法 而 現 在 香 港 人 買 遊 戲 機 / 遊 戲 的 方 法 反 而 確 實 地 對 消 費 主 義 做 成 傷 害 在 香 港, 一 般 人 都 會 買 翻 版 盜 版 遊 戲, 以 P2P(POINT TO POINT) emule BT(BitTorrent 協 議 ) 於 網 上 下 載 遊 戲 同 時, 有 遊 戲 網 站 做 過 非 正 式 的 統 計, 在 香 港 能 否 買 到 翻 版 盜 版 遊 戲, 能 否 於 網 上 下 載 遊 戲 成 為 了 香 港 人 一 個 是 否 買 遊 戲 主 機 的 主 要 考 慮, 而 主 機 要 玩 翻 版 遊 戲, 經 常 要 加 入 非 原 廠 的 集 成 電 路 (Integrated Circuit, 通 常 簡 稱 IC), 我 們 稱 為 為 改 機, 是 玩 家 為 了 自 己 的 習 慣 而 改 變 主 機 功 能 的 相 應 行 為 如 SCE 香 港 公 司 市 場 推 廣 部 發 現 香 港 男 性 買 一 張 正 版 碟, 就 會 有 九 張 翻 版 或 者 非 法 下 載 遊 戲 碟, 而 女 性 就 買 三 張 正 版 會 出 現 七 張 翻 版 碟 ( 蘋 果 日 報 港 聞 A6 2005/09/09)12 雖 然 用 家 少 有 自 覺, 但 是 P2P(POINT TO POINT) BT(BitTorrent 協 議 ) 本 身 的 確 是 一 個 相 當 共 產 的 分 享 模 式 : 引 用 維 基 百 科 ( 指 出, 根 據 BitTorrent 協 議, 文 件 發 佈 者 會 根 據 要 發 佈 的 文 件 生 成 提 供 一 個.torrent 文 件, 即 種 子 文 件, 也 簡 稱 為 種 子.torrent 文 件 就 是 被 下 載 文 件 的 索 引 下 載 者 要 下 載 文 件 內 容, 需 要 先 得 到 相 應 的.torrent 文 件, 然 後 使 用 BT 客 戶 端 軟 體 進 行 下 載 同 時 分 享 已 下 載 想 分 享 的.torrent 內 容 予 其 他 正 用 BT 客 戶 端 軟 體 進 行 下 載 同 時 分 享 的 用 家, 交 換 對 方 沒 有 的 數 據 當 然,.torrent 不 會 無 中 生 有, 必 須 有 一 個 原 文 件 發 佈 者 想 分 享 自 己 有 的 資 料 才 會 製 作.torrent 文 件, 亦 即 原 文 件 發 佈 者 一 般 都 以 分 享 精 神 而 製 作.torrent, 令 整 個 BT 協 議 得 以 運 作 利 用 BT 免 費 發 佈 版 權 內 容 肯 定 損 害 版 權 所 有 者 的 合 法 權 益, 同 樣 來 自 維 基 百 科 指 出 香 港 近 日 有 古 惑 天 皇 因 為 發 佈 電 影 的 種 子 而 被 裁 定 侵 權 罪 成 立, 需 監 禁 三 個 月 12 港 男 性 較 女 性 愛 買 盜 版 軟 件 Sony 支 持 改 遊 戲 機 刑 事 化 蘋 果 日 報, 港 聞 A6,2005/09/09 7

8 另 一 方 面, 年 前 亦 有 不 少 遊 戲 生 產 商 指 中 國 香 港 翻 版 盜 版 情 況 嚴 重 而 不 生 產 / 翻 譯 再 發 行 中 文 遊 戲, 唯 PLAT STATION 2( 簡 稱 PS2) 生 產 商 SONY 為 了 中 國 市 場 的 龐 大, 而 不 顧 是 否 有 生 產 商 生 產 / 翻 譯 再 發 行 中 文 遊 戲, 而 生 產 中 國 版 PS2(SONY 會 因 應 每 個 地 方 的 視 頻 制 式 電 流 DVD 區 碼 而 生 產 當 地 型 號 的 PS2) 而 於 近 日 大 受 歡 迎 的 遊 戲 軟 件 PlayStation2 生 產 商 Sony 更 促 請 香 港 將 改 機 刑 事 化, 以 求 在 硬 件 層 面 杜 絕 玩 盜 版 遊 戲 軟 件 的 可 能 13 政 府 遊 戲 機 生 產 商 要 用 法 例 去 維 護 合 法 權 益, 可 見 香 港 人 的 消 費 模 式 確 實 地 對 大 企 業 做 成 損 害 然 而, 並 非 對 大 企 業 做 成 損 害 的 行 為 就 一 定 正 確, 當 中 有 關 知 識 產 權 創 作 權 賴 以 為 生 的 創 作 人 等 問 題 亦 需 要 思 考, 但 姑 且 不 在 此 討 論 6.2. 由 修 改 遊 戲 層 面 去 挑 戰 遊 戲 內 既 定 規 則 運 作 一 如 前 述, 玩 家 為 了 自 己 的 習 慣 而 改 變 主 機 功 能 去 改 機, 同 時 亦 會 依 照 自 己 的 喜 好 而 修 改 遊 戲 修 改 遊 戲 有 好 幾 個 層 面 :1. 破 解 正 版 遊 戲, 令 翻 玩 家 可 以 玩 ;2. 翻 譯 : 將 日 文 及 英 文 遊 戲 翻 譯 做 中 文 ;3. 修 改 遊 戲 內 容 : 對 遊 戲 故 事 地 圖 版 面 武 器 道 具 作 修 改 ;4. 修 改 遊 戲 中 自 己 能 力 : 加 強 自 己 於 遊 戲 中 的 能 力 隨 著 翻 版 的 出 現, 正 版 遊 戲 的 防 盜 程 式 亦 日 新 月 異, 故 有 一 些 人 以 破 解 正 版 遊 戲, 令 翻 玩 家 可 以 玩 為 已 任, 其 中 不 少 是 專 業 程 式 設 計 員 (programmer) 如 遊 俠 網 14 就 是 內 地 出 名 破 解 正 版 修 改 遊 戲 網 站 翻 譯 方 面, 主 要 以 中 國 為 主, 將 日 文 及 英 文 遊 戲 翻 譯 做 中 文, 再 上 載 於 網 下 供 人 下 載 玩 樂, 一 樣 全 是 義 務 工 作, 出 於 分 享 精 神 如 漢 化 聯 盟 15, 有 組 織 地 翻 版, 結 成 網 絡 聯 盟 將 英 日 遊 戲 中 文 化 同 時, 翻 譯 遊 戲 往 往 配 合 著 模 擬 程 式 應 用, 利 用 電 腦 程 式 模 擬 不 同 遊 戲 主 機, 如 遊 戲 60 分 16 不 用 付 錢 可 玩 過 萬 遊 戲, 亦 令 一 些 過 時 的 老 主 機 經 典 遊 戲 得 以 流 傳 亦 有 人 用 這 些 模 擬 程 式 寫 自 己 的 中 文 遊 戲 修 改 遊 戲 內 容 方 面, 有 對 遊 戲 故 事 地 圖 版 面 武 器 道 具 作 修 改 ; 如 有 人 將 三 國 誌 所 有 人 物 改 為 金 庸 人 物, 令 金 庸 群 俠 於 三 國 時 代 逐 鹿 中 原 ; 將 日 本 遊 戲 信 長 之 野 望 人 物 全 改 為 元 朝 人 物, 令 成 吉 思 汗 於 日 本 出 現 ; 亦 有 將 宇 宙 戰 艦 遊 戲 家 園 2 改 為 高 達 (GUNDAM) 等, 運 用 該 遊 戲 引 擎 寫 自 己 的 故 事 亦 有 一 些 人 寫 一 些 MOD, 利 用 3D 程 式 在 遊 戲 中 設 計 自 己 喜 歡 的 衣 著 裝 備, 如 THE SIMS2 Dungeon Siege 等 最 後 是 修 改 遊 戲 中 自 己 能 力, 加 強 自 己 於 遊 戲 中 的 能 力 令 自 己 更 輕 易 獲 勝, 可 以 跳 過 不 少 被 遊 戲 限 未 的 劇 情 玩 法 13 港 男 性 較 女 性 愛 買 盜 版 軟 件 Sony 支 持 改 遊 戲 機 刑 事 化 蘋 果 日 報, 港 聞 A6,2005/09/

9 這 種 種 形 式 的 出 現, 明 顯 是 由 於 電 腦 技 術 的 普 及 化, 人 們 不 單 可 妁 作 為 玩 家 去 玩 遊 戲, 更 可 成 為 黑 客 去 改 遊 戲, 再 進 一 步 可 成 為 程 式 設 計 員 去 寫 遊 戲 6.3. 改 變 玩 遊 戲 機 目 的 去 挑 戰 遊 戲 目 標 及 其 中 文 化 有 指 玩 遊 戲 會 變 得 自 閉, 同 時 被 遊 戲 不 停 訓 練 玩 家 認 同 一 些 社 會 價 值, 如 一 定 要 贏 等 然 而, 自 INTERNET 不 同 形 式 的 遊 戲 及 線 上 遊 戲 出 現, 不 少 定 律 都 打 被 首 先, 一 般 遊 戲 都 只 是 自 己 一 個 人 玩, 而 其 中 RPG(ROLE PLAYING GAME) 以 個 人 升 級 解 迷 為 主, 難 與 其 他 人 一 起 玩 但 自 從 INTERNET BBS 出 現 後, 更 多 人 於 網 上 討 論, 卡 關 ( 不 懂 解 迷 令 遊 戲 停 滯 不 前 ) 會 於 網 上 求 助 互 助, 嚴 然 成 為 一 網 上 社 區 另 一 方 面, 於 線 上 遊 戲 出 現 之 初, 的 確 以 升 級 解 迷 打 爆 機 為 主, 但 當 更 多 線 上 遊 戲 出 現, 人 人 已 經 玩 厭, 便 更 多 人 為 了 幫 人 升 級 以 獲 得 滿 足 感 識 朋 友 聊 天 而 玩 線 上 遊 戲 而 現 在 不 少 線 上 遊 戲 都 改 為 免 費, 只 於 買 虛 擬 寶 物 或 特 別 服 務 時 才 作 收 費, 令 更 多 人 玩 線 上 遊 戲 時 各 懷 鬼 胎 7. 遊 戲 文 本 分 析 一 如 前 述, 對 於 愛 玩 遊 戲 機 的 玩 家 而 言, 遊 戲 本 身 的 功 能 等 同 於 書 本 文 章, 教 育 著 他 們 如 何 理 解 世 界, 成 為 了 一 學 習 的 系 統 ; 然 而, 遊 戲 本 身 並 非 系 統 化 的 教 材, 故 玩 家 學 到 了 那 一 部 份, 因 人 而 異, 其 開 放 性 亦 大 增 當 然, 這 倒 要 問 遊 戲 的 內 容 如 何 遊 戲 作 者 劇 本 是 否 用 心 女 神 轉 生 簡 介 自 1987 年 由 拿 姆 科 公 司 (NAMCO) 在 任 天 堂 紅 白 機 上 面, 推 出 了 一 款 角 色 扮 演 遊 戲 女 神 轉 生 第 一 代 開 始, 後 由 亞 特 拉 斯 公 司 (ATLUS) 取 得 版 權 共 出 了 超 過 40 套 相 關 遊 戲 由 87 至 今 挾 帶 銷 售 量 400 萬 套 以 上 ( 不 計 翻 版 ), 雖 與 DQ( 勇 者 鬥 惡 龍 Dragon Quest) 系 列 累 計 賣 了 3000 萬 套,FF( 太 空 戰 士 FINAL FANTASY) 系 列 累 計 賣 了 4200 萬 套 相 去 極 遠, 但 卻 因 為 其 劇 情 之 詭 異 而 被 冠 上 日 本 三 大 RPG 之 名 17 繼 而 有 小 說 漫 畫 卡 通 果 子 玩 具 的 出 現 女 神 轉 生 (DIGITAL DEVIL STORY, 簡 稱 DDS) 系 列 之 主 要 特 徵 為 以 立 體 3D 式 迷 宮 進 行 的 RPG 遊 戲, 採 用 惡 魔 合 體 系 統, 將 世 界 各 地 神 話 中 的 神 祇 惡 魔 妖 怪 共 冶 一 爐 的 世 界 觀, 並 將 之 擬 人 化, 在 戰 鬥 時 可 以 說 服 惡 魔 為 自 己 的 同 伴 等 17 其 他 二 大 RPG 為 FF 及 DQ 9

10 選 擇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是 因 為 他 被 ATLUS 認 定 為 最 接 近 原 來 女 神 轉 生 構 想 的 遊 戲, 更 是 在 日 本 台 灣 香 港 均 沒 有 年 齡 限 制, 第 一 隻 在 沒 有 色 情 流 血 畫 面 卻 被 美 國 Entertainment Software Rating Board 正 式 列 入 17 禁 兒 童 不 宜 遊 戲 (MATURE) 歐 洲 Pan Europe Game Information 列 為 16 歲 以 下 不 宜 的 女 神 轉 生 儘 管 ATLUS 對 於 神 論 等 的 用 詞 已 有 修 飾, 仍 難 逃 此 一 命 運 而 其 日 文 版 網 頁 18 與 美 版 19 的 差 異 在 於 美 版 網 頁 要 輸 入 出 生 日 期 業 界 及 玩 家 均 相 信 這 絕 對 與 宗 教 問 題 相 關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故 事 參 日 式 RPG 界 的 異 端 份 子 - 女 神 轉 生 一 文, 早 期 的 女 神 轉 生, 是 以 神 魔 大 戰 作 為 主 題 的, 在 墮 天 使 路 西 法 與 造 物 主 Y.H.V.H., 或 者 墮 天 使 路 西 法 (LUCIFER) 與 撒 旦 之 間, 一 直 都 存 在 有 所 謂 的 理 念 不 合, 所 以 他 們 也 分 別 在 女 神 轉 生 Ⅱ 以 及 真 女 神 轉 生 Ⅱ 裡 面, 扮 演 著 類 似 敵 對, 或 者 說 對 立 的 角 色 : 撒 旦 與 造 物 主 Y.H.V.H. 所 代 表 的, 是 法 律 的 象 徵 ; 而 墮 落 天 使 路 西 法, 則 一 直 是 渾 沌 的 代 表 ; 至 於 玩 家 所 扮 演 的 人 類, 才 是 真 正 能 夠 掌 握 住 未 來 的 種 族, 人 類 幫 助 哪 一 邊, 哪 一 方 就 會 獲 得 這 場 爭 戰 的 勝 利 ( 此 處 光 只 遊 戲 性 而 言 ) 如 此 的 神 魔 大 戰 持 續 了 很 久, 直 到 真 女 神 轉 生 Ⅱ 裡, 造 物 主 Y.H.V.H. 被 主 角 們 解 決 為 止, 這 場 驚 動 人 神 與 魔 的 大 規 模 戰 爭, 才 告 一 段 落 到 了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遊 戲 背 景 為 一 個 因 為 神 秘 異 教 會 的 妄 為 而 陷 入 可 能 遭 到 異 界 化 的 近 未 來 世 界 玩 家 扮 演 一 位 生 活 普 通 的 高 中 生, 為 了 創 造 真 正 的 新 世 界 而 面 臨 各 種 抉 擇, 體 驗 各 種 價 值 觀 一 日, 由 基 督 教 主 神 YHVH 的 分 靈 迦 具 土 之 手, 令 世 界 陷 入 了 將 要 重 新 創 世 的 渦 流 界 (VORTEX), 由 基 督 教 墮 天 使 路 西 法 為 主 角 植 入 禍 魂, 令 主 角 本 身 也 成 為 了 惡 魔, 籍 由 對 抗 迦 具 土 而 決 定 世 界 的 方 向 20 隨 著 玩 家 的 選 擇 : 是 否 要 幫 某 些 人 殺 某 些 人 出 賣 某 些 人 自 己 的 價 值 觀 等, 會 導 致 六 個 不 同 結 局 21: 1. 默 : 在 大 量 流 血 後, 創 造 出 沒 有 慾 望 沒 有 生 氣 寂 靜 排 除 人 類 的 感 情 穩 定 平 靜 不 動 搖 的 世 界 不 必 擔 心 無 用 且 愚 蠢 的 爭 鬥, 靜 靜 的 等 待 時 間 的 流 逝 2. 結 : 任 何 人 都 可 以 獨 力 生 存 自 我 中 心 主 義 捨 棄 全 部 不 干 涉 其 他 人, 活 在 只 有 自 己 的 世 界 絕 對 的 個 人 主 義, 由 自 我 意 志 築 起 一 道 不 可 侵 犯 的 高 牆 : 我 就 是 我, 其 餘 的 全 不 理, 就 算 是 與 他 人 交 流 或 是 追 求 自 由, 也 是 將 自 我 擺 在 第 一 位 3. 緣 : 大 量 流 血 後, 只 有 高 貴 的 人 才 能 存 在 著 的 優 生 世 界 力 量 智 慧 優 秀, 優 勝 劣 敗 弱 肉 強 食, 以 力 來 調 和 一 切 的 世 界 類 似 物 競 天 擇 適 者 生 存 的 思 想 參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日 版 網 頁 參 巴 哈 姆 特 電 玩 資 訊 站 女 神 轉 生 論 壇 10

11 4. 佑 子 結 局 : 幫 助 作 為 創 世 觸 媒 的 受 害 者 佑 子 老 師, 回 復 到 原 來 的 世 界 5. 沙 漠 : 創 世 失 敗, 全 個 世 界 毀 滅, 餘 下 一 片 沙 漠 6. 路 西 法 : 打 倒 迦 具 土, 再 打 倒 路 西 法, 徹 底 破 壞 整 個 輪 迴, 帶 領 惡 魔 與 迦 具 土 背 後 的 神 YHVH 交 手 和 擊 毀 衪 那 恐 怖 政 權, 嘗 試 建 築 一 個 真 正 平 等 公 正 的 宇 宙, 卻 未 有 交 代 後 來 變 得 如 何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的 顛 覆 性 而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無 論 在 故 事 劇 情 選 擇 對 傳 統 遊 戲 思 考 上 都 有 很 多 對 日 常 生 活 顛 覆 的 地 方 如 遊 戲 內 採 用 了 各 地 歷 史 宗 教 神 話 等 文 化 資 源, 挑 戰 一 神 教 觀 念, 做 成 了 多 元 多 神 的 世 界 觀 相 信 這 亦 是 歐 美 將 之 列 為 限 制 級 的 原 因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第 一 樣 顛 覆 的 是 對 善 惡 的 認 知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對 於 神 YHVH 的 描 寫, 是 比 例 接 近 舊 約 聖 經 的 ; 正 如 所 多 馬 俄 摩 拉 大 洪 水 等,YHVH 都 是 依 照 自 己 的 善 惡 觀 念 破 壞 一 切 而 作 為 自 以 為 可 以 升 上 天 堂 的 基 督 徒, 如 有 一 日 面 對 神 毀 滅 性 的 判 決, 又 會 如 何 自 處? 另 一 方 面, 對 於 路 西 法 的 描 寫, 亦 接 近 失 樂 園 ; 自 大 驕 傲 追 求 自 由 不 甘 被 控 制 不 甘 位 居 人 下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更 推 而 廣 之, 描 繪 路 西 法 將 力 量 賦 與 主 角, 不 會 強 迫 你 作 出 決 定, 貫 穿 整 個 故 事 路 西 法 都 一 直 尊 重 主 角 的 選 擇 自 由, 甚 至 最 後 要 與 之 戰 鬥 可 惜, 這 又 不 純 粹 是 遊 戲 虛 構 ; 一 般 在 在 舊 約 研 究 會 提 及 參 創 世 記 第 三 章 第 三 節 : 只 有 園 中 那 棵 樹 上 的 果 子, 神 曾 經 說 過 : 你 們 不 可 吃, 也 不 可 摸, 免 得 你 們 死 第 四 至 五 節 : 蛇 22 對 女 人 說 : 你 們 決 不 會 死 23; 因 為 神 知 道 你 們 吃 那 果 子 的 時 候, 你 們 的 眼 睛 就 開 了 ; 你 們 會 像 神 一 樣, 能 知 道 善 惡 第 六 至 七 節 : 於 是, 女 人 見 那 棵 樹 的 果 子 好 作 食 物, 又 悅 人 的 眼 目, 而 且 討 人 喜 愛, 能 使 人 有 智 慧, 就 摘 下 果 子 來 吃 了 ; 又 給 了 和 她 在 一 起 的 丈 夫, 他 也 吃 了 二 人 的 眼 睛 就 開 了, 才 知 道 自 己 是 赤 身 露 體 的 於 是 把 無 花 果 樹 的 葉 子 編 縫 起 來, 為 自 己 做 裙 子 這 成 了 一 個 神 學 問 題 : 神 話 會 死 ; 蛇 話 唔 死, 而 且 眼 睛 明 亮 ; 人 食 左 眼 睛 就 開 了, 沒 有 死, 但 在 某 意 義 上 遠 離 永 生 是 神 說 謊? 蛇 說 謊? 大 家 都 沒 有 說 謊? 只 知 人 因 蛇 而 得 到 了 智 慧 辨 別 善 惡 及 選 擇 的 自 由 其 次, 遊 戲 中 將 惡 魔 擬 人 化, 在 戰 鬥 時 可 以 說 服 收 買 威 脅 惡 魔 為 自 己 的 同 伴, 惡 魔 的 惡 敵 意 不 再 如 此 分 明 同 時, 遊 戲 亦 對 聖 經 正 典 作 出 了 挑 戰 : 他 大 量 引 用 了 偽 典 中 提 到 的 惡 魔 七 階 天 使 等 知 識, 令 更 多 玩 家 知 道 了 偽 典 的 存 在, 衝 擊 了 香 港 落 後 世 界 五 十 年 以 上 的 主 流 基 督 教 基 要 主 義 22 神 學 理 解 教 義 來 自 三 方 面 : 聖 經 教 會 傳 統 教 士 牧 師 神 父 及 教 宗 詮 釋 而 傳 統 及 失 樂 園 指 蛇 為 撒 但 及 路 西 法 23 新 譯 本 為 你 們 決 不 會 死, 聖 經 公 會 為 你 們 不 一 定 死, 可 見 其 中 詭 異 11

12 的 聖 經 無 誤 論 對 於 聖 經 正 典, 一 般 了 解 為 0090 年 左 右, 所 有 的 新 約 書 卷 都 已 經 完 成 而 其 編 輯 工 作, 一 般 了 解 為 四 世 紀 末, 才 全 面 落 實 24 而 所 謂 偽 典, 就 是 編 輯 被 刪 去 的 聖 經 再 者, 遊 戲 超 出 了 一 般 遊 戲 的 直 線 劇 情, 採 多 線 多 結 局 模 式, 在 網 上 多 了 討 論 玩 家 得 到 了 此 資 訊 後, 有 玩 家 在 知 道 結 局 後 再 依 照 達 成 該 結 局 的 路 線 進 行 遊 戲 ; 但 更 多 是 隨 著 自 己 的 價 值 觀 去 選 擇 自 己 的 答 案, 迎 接 未 知 的 結 局 玩 家 如 何 玩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本 身 為 3D 迷 宮 RPG, 玩 家 可 選 擇 以 第 一 身 或 第 三 身 走 迷 宮 同 時, 於 遊 戲 之 初, 亦 可 為 主 角 改 名, 大 大 提 升 了 玩 家 的 代 入 感 在 此 代 入 感 下, 玩 家 親 身 經 歷 了 一 場 現 實 所 不 能 經 歷 的 經 驗, 將 遊 戲 主 角 投 射 為 自 己 的 影 子, 就 自 己 的 價 值 觀 在 遊 戲 內 作 出 選 擇, 並 於 遊 戲 中 接 受 選 擇 帶 來 的 結 果, 而 遊 戲 的 結 果 變 成 了 個 人 經 驗, 影 響 著 玩 家 的 意 識 形 態 而 真 女 神 轉 生 3 狂 熱 版 是 一 相 當 難 上 手 的 遊 戲, 用 語 艱 澀 晦 暗, 有 不 少 比 喻 隱 語, 並 未 言 明 所 有 劇 情, 必 須 自 行 領 悟, 再 加 上 日 文 的 影 響, 不 少 玩 家 都 是 經 歷 幾 代 的 老 手, 亦 累 積 了 他 對 個 人 的 影 響 甚 至 有 玩 家 對 個 別 惡 魔 有 怨 念, 總 喜 歡 於 每 一 代 都 用 該 惡 魔 ; 就 筆 者 所 知, 一 些 基 督 徒 喜 歡 集 齊 四 大 天 使, 而 筆 者 則 每 代 都 會 招 印 度 教 的 破 壞 神 濕 婆 (Siva) 為 隊 友 一 如 上 述, 由 於 不 少 玩 家 都 對 遊 戲 不 明 所 以, 故 大 都 會 自 學 進 一 步 了 解 諸 國 神 話 用 語, 更 甚 於 不 同 宗 教 的 教 徒, 而 其 訓 練 出 的 包 容 性 亦 非 信 眾 可 比, 筆 者 亦 是 因 此 遊 戲 而 選 擇 宗 教 研 究 系 8. 所 謂 消 費 電 子 遊 戲 中 抗 爭 的 反 思 及 討 論 8.1. 反 思 之 一 : 實 際 消 費 問 題 本 文 想 處 理 的, 是 消 費 電 子 遊 戲 中 抗 爭 ; 最 後 要 問 的 問 題 是 : 到 底 這 些 所 謂 的 抗 爭 反 打 了 什 麼 在 本 段, 先 處 理 實 際 消 費 問 題 在 購 買 遊 戲 實 質 消 費 時 的 顛 覆 及 反 抗, 本 文 提 出 了 翻 版 點 對 點 網 上 下 載 等 反 抗 形 式 ; 相 對 於 費 思 克 的 理 論, 即 使 世 上 有 一 半 人 撕 破 自 己 的 牛 仔 褲, 也 不 見 得 對 資 本 主 義 邏 輯 構 成 影 響, 只 對 商 品 的 內 容 有 影 響 ; 但 若 世 上 有 一 半 人 只 買 翻 版 點 對 點 網 上 下 載 遊 戲 而 不 去 購 買 正 版, 必 能 影 響 遊 戲 生 產 商 的 利 潤, 甚 至 令 他 們 要 再 思 考 如 何 去 賺 錢, 如 不 少 線 上 遊 戲 (online game) 已 經 改 為 非 直 接 依 玩 家 遊 戲 時 間 去 付 款, 而 是 免 費 遊 戲, 再 由 遊 戲 中 的 廣 告 副 產 品 去 賺 錢 24 聖 經 的 形 成 : 新 約 聖 經 的 形 成, 彭 國 瑋, 台 灣 聖 經 公 會, 12

13 費 思 克 指 牛 仔 褲 的 生 産 者 與 銷 售 者 並 非 有 意 借 其 産 品 促 進 資 本 主 義 意 識 形 態 : 他 們 並 非 深 思 熟 慮 的 傳 道 者 然 而, 筆 者 覺 得 顛 覆 及 反 抗 重 要 的 不 單 是 顛 覆 及 反 抗 形 式, 更 重 要 的 是 顛 覆 及 反 抗 的 意 識 由 不 少 例 子 中, 我 們 看 見 網 上 一 些 玩 家 有 買 翻 版 點 對 點 網 上 下 載 等 反 抗 形 式, 但 卻 沒 有 反 抗 的 意 識 如 一 些 玩 家 在 上 載 遊 戲 軟 件 給 其 他 玩 家 下 載 時, 居 然 會 說 明 版 權 所 有, 不 得 轉 載 至 其 他 論 壇 ( 一 般 遊 戲 下 載 咨 詢 都 由 網 上 論 壇 流 通 ), 彷 彿 將 他 的 上 載 行 為 視 為 資 源 再 分 配 的 勞 動 過 程, 並 於 此 勞 動 過 程 中 將 資 源 私 有 化 了 亦 相 信 不 少 玩 家 買 翻 版 點 對 點 網 上 下 載 遊 戲 只 為 了 不 想 付 錢, 而 非 為 什 麼 反 抗 消 費 主 義 一 般 理 解 下, 消 費 主 義 的 見 的 是 資 本 家 為 了 賺 錢 而 不 停 製 造 一 些 不 必 要 的 需 求, 令 人 民 不 停 消 費 當 然, 正 如 其 他 論 者 對 John Fiske 理 論 的 反 擊, 在 玩 遊 戲 的 內 部 反 抗 是 針 對 有 了 遊 戲 機 之 後 的 反 抗 行 為, 前 提 是 要 先 買 了 遊 戲 機 在 此 前 提 下, 在 玩 遊 戲 的 內 部 反 抗 同 樣 未 能 擺 脫 消 費 主 義 ; 卻 又 揭 示 了 消 費 主 義 的 內 部 矛 盾 : 人 民 未 完 全 接 受 保 護 消 費 主 義 資 本 家 利 益 的 的 副 產 品 版 權, 而 希 望 以 最 低 的 成 本 享 受 消 費 主 義 帶 來 的 快 感, 而 實 在 地 對 資 本 家 做 成 傷 害 所 以 當 John Fiske 的 理 論 套 入 遊 戲 機, 卻 不 能 簡 單 地 被 市 場 吞 噬 吸 納 ; 似 乎 在 此 層 面 上, 受 到 打 擊 的 是 製 作 遊 戲 軟 件 的 資 本 家, 而 得 益 的 是 製 作 遊 戲 機 的 資 本 家 及 操 縱 翻 版 市 場 的 黑 社 會 ( 可 能 是 更 龐 大 的 跨 國 犯 罪 資 本 ), 三 者 利 益 未 必 掛 鉤 ; 而 翻 版 的 分 銷 方 法 及 聘 用 方 法, 卻 又 做 就 了 一 些 在 主 流 市 場 未 能 媒 生 的 人 的 就 業 機 會, 間 接 令 金 錢 由 資 本 家 的 手 流 入 民 間 8.2. 反 思 之 二 : 消 費 遊 戲 機 的 自 主 意 識 問 題 一 技 術 層 面 詹 明 信 採 用 曼 德 爾 在 晚 期 資 本 主 義 的 方 法, 將 資 本 主 義 劃 分 為 市 場 資 本 主 義 壟 斷 資 本 主 義 晚 期 資 本 主 義 三 個 階 段 ; 他 指 出 60 年 代 後 我 們 所 面 對 的, 是 晚 期 資 本 主 義 的 全 球 化 參 後 現 代 與 全 球 化 : 詹 明 信 一 文, 指 六 十 年 代 後, 晚 期 資 本 主 義 發 展 出 一 套 由 消 費 主 義 支 撐 起 的 後 現 代 文 化, 直 接 撩 動 潛 意 識, 並 以 個 人 主 義 享 樂 主 義 心 態, 質 疑 一 切 民 族 國 家 真 理 標 準 階 級 批 判 意 識 形 態 等 宏 觀 話 語 於 是, 資 本 主 義 內 外 擴 張 的 阻 力 去 除, 資 本 主 義 全 球 化 再 不 受 制 約 詹 明 信 說, 今 天 我 們 面 對 的 正 是 以 後 現 代 包 裝 的 全 球 化, 它 危 險 之 處 是 我 們 己 找 不 到 可 用 的 反 抗 武 器, 所 有 現 代 主 義 發 展 起 的 理 論 ( 馬 克 斯 主 義 理 性 主 義 科 學 精 神 歷 史 精 神 ) 都 己 被 顛 覆 嘲 弄 ; 只 餘 甚 麼 都 可 以 的 相 對 主 義 25 消 費 遊 戲 機 對 我 們 價 值 觀 問 題 上 有 多 方 面 的 影 響, 直 接 影 響 著 我 們 的 自 主 性 : 首 先 是 電 腦 霸 權 一 如 Bowers, C.A. 在 他 的 Let Them Eat Data 所 述, 資 訊 科 技 與 教 育 在 現 代 社 會 有 著 密 不 可 分 卻 又 必 要 批 判 的 關 係, 密 不 可 分 是 由 於 資 訊 科 技 代 表 的 既 得 利 益 結 集 體 力 量 龐 大, 而 世 界 各 地 又 視 之 為 進 步 主 義 發 展 主 義 忽 視 本 土 追 逐 全 球 ( 消 費 商 品 ) 化 的 代 表, 反 之 亦 是 其 必 要 批 判 的 地 方 而 遊 戲 機 的 普 及 化 又 更 加 令 電 腦 霸 權 中 的 負 面 要 素 擴 展 : 未 必 個 個 玩 家 都 掌 握 修 改 處 理 遊 戲 的 技 術, 令 遊 戲 成 為 了 單 向 傳 輸 的 教 材 25 後 現 代 與 全 球 化 : 詹 明 信, 基 層 大 學 網 頁 13

14 而 電 腦 霸 權 的 內 容, 還 包 括 了 電 腦 技 術 本 身 在 操 作 層 面 的 價 值 對 人 的 影 響, 包 括 直 接 可 信 的 互 動 過 程, 我 們 對 電 腦 作 出 指 示, 電 腦 必 然 根 據 指 示 回 應 ; 舒 適 為 玩 家 習 慣 而 設 的 操 作 方 法 私 人, 具 保 密 性 的 過 程 等 這 些 價 值 都 在 操 作 過 程 中 令 我 們 被 純 染 26, 高 度 地 信 任 並 倚 靠 電 腦, 令 電 腦 成 為 我 們 生 活 的 一 部 份 而 再 不 能 脫 離 它 8.3. 反 思 之 三 : 消 費 遊 戲 機 的 自 主 意 識 問 題 一 玩 遊 戲 時 培 養 出 的 顛 覆 反 抗 意 識 的 深 化 承 上 文, 我 們 在 遊 戲 女 神 轉 生 中 看 見 了 玩 遊 戲 時 培 養 出 的 顛 覆 反 抗 意 識 的 好 例 子, 亦 於 消 費 層 面 上 指 出 了 玩 家 為 了 自 己 的 取 向 而 用 不 同 的 方 式 消 費 修 改 分 享 遊 戲 然 而, 當 我 們 再 問 深 一 層, 又 要 探 討 其 中 反 抗 了 什 麼 主 體 性 如 何 顯 現 主 體 性 自 主 性 這 個 議 題 實 在 不 易 界 定, 姑 且 稱 之 為 主 體 性 關 乎 自 我 意 識 的 覺 醒, 它 指 涉 的 包 括 人 的 能 動 性 創 造 性 自 主 性 主 體 性 是 經 不 斷 的 反 思 自 覺 過 程 而 形 成 的 主 體 性 體 現 在 自 主 意 識 個 體 意 識 批 判 意 識 求 真 意 志 簡 言 之, 主 體 性 指 涉 個 體 的 精 神, 也 包 含 個 體 作 為 個 別 身 份 群 屬 成 員 的 精 神 意 識 狀 態 主 體 性 問 題 一 方 面 關 乎 認 知 價 值 和 情 感 是 如 何 築 構 人 的 自 我, 另 一 方 面 又 不 斷 叩 問, 這 自 我 是 否 能 夠 及 如 何 實 現 其 自 主 性 27 在 消 費 遊 戲 的 各 種 過 程 中, 我 們 彷 彿 體 現 了 主 體 性, 但 卻 又 即 時 被 資 本 主 義 所 吞 噬, 成 為 了 在 有 限 的 被 許 可 的 被 預 設 的 以 至 在 設 計 者 期 望 之 下 發 生 的 自 主 就 如 同 模 型 玩 具 之 概 有 形 式 進 化 至 可 自 由 併 合 的 樂 高 玩 具, 其 本 質 仍 然 不 變 我 們 可 以 不 斷 看 見 以 上 的 反 抗 由 玩 家 主 導 發 展 成 生 產 商 預 計 下 的 自 主 : 一 開 始, 修 改 遊 戲 是 一 群 有 電 腦 知 識 的 玩 家 就 自 己 需 要 而 作 出 的 相 應 行 動, 至 今 已 有 遊 戲 商 自 己 提 出 修 改 器 MOD 創 作 指 引 教 程 等 ; 而 一 些 男 生 玩 線 上 遊 戲 的 目 標 並 非 遊 戲 本 身 而 在 於 藉 故 認 識 女 生, 至 今 線 上 遊 戲 供 應 商 亦 已 自 動 提 出 男 女 生 貼 出 自 己 的 相 片, 以 多 俊 男 美 女 作 招 徠 取 得 主 體 性 作 為 一 有 機 不 固 定 的 互 動 過 程, 下 一 步 如 何 在 突 破 預 設 的 主 動, 是 玩 家 的 下 一 個 課 題 8.4. 反 思 之 四 : 反 抗, 如 何 可 能? 以 上 反 思, 彷 彿 都 暗 示 著 所 謂 的 反 抗 在 有 限 度 地 存 在 過, 卻 又 在 消 亡 之 中 而 我 們 的 下 一 個 議 題 是 : 反 抗, 到 底 如 何 可 能 呢? 26 M. Flanagan, D.Howe,H.Nissenbaum, Embodying Values in Technology: Theory and Practice, NEW YORK, 羅 永 生, 文 化 政 治 香 港 的 未 來 研 討 會, 香 港,2006 ( 抱 歉 未 經 羅 永 生 博 士 下 引 用, 唯 筆 者 比 較 認 同 此 說, 又 難 以 繞 過 羅 永 生 博 士 之 界 定 而 稱 之 為 自 己 的 見 解 ) 14

15 在 費 思 克 的 脈 絡 底 下, 反 抗 當 然 可 能 ; 然 而, 對 於 某 些 傳 統 左 派 而 言, 可 能 會 覺 得 這 些 所 謂 反 擊 抗 爭 只 不 過 是 一 種 退 卻 ; 因 為 遊 戲 機 只 為 人 帶 來 消 磨 作 用, 沒 有 提 出 宏 大 的 願 景 其 他 有 效 的 視 野 具 體 改 革 的 方 向 及 計 劃 ; 而 文 首 之 所 謂 遊 戲 本 身 代 替 了 書 本 文 章, 教 育 著 他 們 如 何 理 解 世 界, 成 為 了 一 學 習 的 系 統, 對 他 們 而 言 更 是 遊 戲 入 侵 思 想 及 生 活 的 最 好 證 明 誠 然, 只 在 自 己 腦 海 中 進 行 所 謂 反 抗, 而 不 帶 到 現 實 層 面, 未 免 有 點 廉 價 想 要 作 出 超 越 規 範 的 反 抗, 我 們 不 彷 作 出 理 想 的 遊 戲 機 圖 像 : 遊 戲 要 提 出 新 的 革 命 性 的 思 維, 而 非 複 製 現 實 的 規 範 要 能 刺 激 玩 家 的 能 動 性 (agency), 令 玩 家 由 自 身 經 驗 創 造 出 了 新 的 文 本 ( 現 實 ); 遊 戲 本 身 要 非 壟 斷 性, 要 用 開 放 式 的 運 作 系 統 (OS) 開 放 遊 戲 的 設 計 權 等 當 然, 始 終 脫 離 不 了 電 腦 系 統 我 們 不 彷 追 蹤 遊 戲 學 的 發 展 進 程 : 不 少 遊 戲 學 者 都 肯 定 了 遊 戲 對 人 的 影 響, 進 一 步 問 遊 戲 如 何 對 人 教 育 構 成 好 的 功 能, 研 究 教 育 學 遊 戲 倫 理 遊 戲 設 計 者 角 色 的 問 題 然 而, 對 他 們 而 言, 玩 家 的 主 體 性 似 乎 不 是 主 要 的 關 注 問 題, 而 遊 戲 學 者 的 主 體 性 顯 現 在 於 他 們 如 何 利 用 操 控 遊 戲, 以 至 如 何 利 用 遊 戲 操 控 其 他 人 9. 總 結 的 而 且 確, 玩 遊 戲 機 有 著 相 當 多 問 題, 是 否 所 有 玩 遊 戲 機 的 人 都 有 意 反 抗 消 費 文 化? 必 然 不 是 但 是 否 完 全 絕 望 呢? 又 難 以 一 概 而 論 ; 就 以 香 港 在 地 的 經 驗 已 經 能 反 駁 這 麼 多 論 點, 故 能 否 反 擊, 在 於 扣 連 與 開 拓 新 的 思 維 方 法 而 本 文 的 副 題 : 於 消 費 電 子 遊 戲 中 抗 爭 的 可 能 性 形 式 及 其 限 制 是 筆 者 一 直 在 成 文 過 程 中 反 思 的 問 題 而 作 為 一 個 玩 遊 戲 機 又 思 想 左 傾 的 文 化 研 究 學 生, 筆 者 不 會 否 認 遊 戲 機 對 自 己 的 影 響 消 磨 作 用, 亦 必 須 承 認 遊 戲 機 為 個 人 帶 來 的 愉 悅 然 而, 一 如 文 首, 當 遊 戲 對 筆 者 的 存 在 意 義 等 同 於 書 本 文 章, 更 一 如 電 影 音 樂 表 達 著 書 本 文 章 所 未 能 處 理 的 訊 息, 令 人 有 書 本 文 章 所 沒 有 的 經 歷 及 體 驗 ; 對 筆 者 而 言 如 何 面 對 遊 戲 機 比 起 如 何 拒 絕 遊 戲 機 是 一 個 更 有 效 的 議 題 而 且, 所 謂 的 反 擊 分 為 實 際 消 費 及 遊 玩 中 體 現 的 主 體 性 文 化 及 其 中 反 思 兩 個 層 面 某 些 傳 統 左 派 可 能 覺 得 在 實 際 消 費 而 言, 以 上 的 反 擊 抗 爭 只 不 過 投 向 虛 空, 完 全 不 起 作 用 ; 而 筆 者 撰 寫 此 文 其 中 的 反 思 過 程, 不 就 是 所 謂 主 體 性 的 體 現 嗎? 在 文 本 分 析 中 亦 提 出 了 遊 戲 內 容 是 一 個 未 被 香 港 學 術 圈 處 理 的 問 題 : 有 沒 有 左 派 學 者 去 寫 遊 戲 劇 本 對 抗 資 本 主 義? 而 最 後, 亦 要 提 出 本 文 不 過 就 遊 戲 機 領 域 作 泛 泛 之 談, 其 中 有 更 多 值 得 更 深 入 研 究 的 領 域, 如 街 機 網 絡 遊 戲 網 上 遊 戲 論 壇 遊 戲 周 邊 產 品 甚 至 不 同 遊 戲 種 類 諸 如 角 色 扮 演 (role playing game) 模 擬 遊 戲 (s.l.g.) 動 作 遊 戲 (a.c.t.) 均 顯 現 出 不 同 的 文 化 內 容 意 涵, 非 本 文 所 能 深 入 處 理 遊 戲, 就 像 書 本 一 樣, 是 一 個 對 青 年 少 年 甚 至 成 年 老 年 都 有 影 響 力 且 日 漸 重 要 的 媒 15

16 體, 是 一 個 極 具 爭 奪 價 值 的 陣 地 遊 戲 學 在 國 外 就 此 議 題 開 展 了 不 少 嘗 試 及 討 論, 卻 又 帶 出 了 新 問 題, 而 香 港 在 這 些 議 題 上 卻 未 有 開 展 討 論 ; 如 不 迎 頭 趕 上, 恐 怕 又 要 一 直 落 後 於 世 界 10. 參 考 書 目 鏗 鏘 集 看 不 到 的 戰 場 世 界 遊 戲 分 級 制 遊 俠 補 丁 網 漢 化 聯 盟 遊 戲 60 分 bitcomet 維 基 百 科 手 機 遊 戲 女 性 玩 家 佔 多 數 日 式 RPG 界 的 異 端 份 子 - 女 神 轉 生 巴 哈 姆 特 電 玩 資 訊 站 Lunentia 女 性 玩 家 的 遊 戲 彭 國 瑋, 聖 經 的 形 成 : 新 約 聖 經 的 形 成, 台 灣 聖 經 公 會 Hot Coffee 成 人 內 容 激 怒 美 國 前 第 一 夫 人, 遊 戲 軸 心, 俠 盜 獵 車 手 居 然 大 搞 色 情?,Game! 遊 戲 者 天 堂, 俠 盜 飛 車 手 SA 包 含 色 情 內 容 被 證 實, 大 洋 遊 戲, 從 血 腥 廢 墟 中 殺 出 一 條 生 路, 巴 哈 姆 特 電 玩 資 訊 站, 16

17 Manhunt 遭 紐 西 蘭 禁 止 販 售, 巴 哈 姆 特 電 玩 資 訊 站, 虛 擬 的 震 撼 GTA 教 壞 小 孩 子?, 巴 哈 姆 特 電 玩 資 訊 站, CERO 要 求 小 賣 店 禁 販 未 成 年 玩 家 GTA3, 電 視 游 戲 新 聞, tml 許 煜 劉 細 良, 勇 敢 新 世 界 - 互 聯 網 罪 與 罰,CUP 出 版 社, 香 港,2005/10 王 建 元 教 授 策 劃 朱 耀 偉 陳 潔 詩 著 虛 擬 後 樂 園 透 視 電 腦 遊 戲 文 化,, 天 窗 出 版, 香 港,2005 港 男 性 較 女 性 愛 買 盜 版 軟 件 Sony 支 持 改 遊 戲 機 刑 事 化, 蘋 果 日 報, 港 聞 A6, 香 港, 2005/09/09 港 台 青 少 年 參 與 網 絡 遊 戲 店 活 動 實 況 調 查, 香 港 小 童 群 益 會, 香 港,2002/06 文 思 慧, 書 籍 評 介 :Bowers, C.A. (2000). Let them eat data, 綠 黨 報 沒 有 小 販 的 都 市, 街 角, 香 港,2000 書 籍 評 介 Let Them Eat Data, Roger Sliverstone, " Dimension of Experience: Play ", in Why Study the Media?(pp ) Jesper Jull,The Game, the Player, the World: Looking for a Heart of Gameness2003 Jesper Jull,Half-real: Video Games between Real Rules and Fictional Worlds, 2005 Murray, Janet,Hamlet on the Holodeck,MIT Press,1998 Gonzalo Frasca, Ludology Meets Narratology: Similitud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Video) Games and Narrative,1999 Manovich, Lev,The Language of New Media,MIT,2001 Bolter, Jay David and Richard Grusin, Remediation: Understanding New Media,MIT,2001 Aarseth, Espen J,Cybertext: Perspectives on Ergodic Literatur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1997 Bowers, C.A. Let Them Eat Data: How Computers Affect Education, Cultural Diversity, and the Prospects of Ecological Sustainability, Ithaca, GA: Univ of Georgia Bowers, C.A "Let Them Eat Data: How Computers Affect Education, Cultural Diversity, and the Prospects of Ecological Sustainability." Ithaca, GA: Univ of Georgia.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