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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國立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 碩士論文 指導教授 : 林文寶教授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研究 ( 戰後 945 年 ~20 年 ) 研究生 : 林庭薇 撰 中華民國一 0 五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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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國立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 碩士論文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研究 ( 戰後 945 年 ~20 年 ) 研究生 : 林庭薇撰指導教授 : 林文寶教授中華民國一 0 五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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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謝誌 Goodbye and Hello, 論文完成了, 一個階段又畢業了 懷著一股夢想來到了兒文所, 從一剛開始的不適, 到現在也學到了篤定 謝謝阿寶老師領我進入原住民族圖畫書的世界, 也讓我參與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圖 畫書計畫, 讓我在當中獲益良多 謝謝口委林志興老師給予的建議, 使我的論文架構能夠更清晰完整 謝謝口委藍劍虹老師鼓勵我將自己的想法寫出來, 雖然這次因為時間的不足而未 將想說的話說出, 不過我相信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謝謝我的家人, 到國圖協助我將需要的文獻資料掃描, 免去了兩地的奔波 謝謝阿美族部落大學 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 花蓮縣豐濱鄉港口國小 財團 法人樹谷文化基金會借我圖畫書與相關資料, 讓我的資料蒐集更為完備 特別感 謝屏東縣牡丹鄉牡丹國小吳奕嫻 孫藝雯 蕭奇恩 謝翊茹 王妤 董承翰 劉 萱 潘雲起 蔡侑倫 森啟恩 鄭宗禔創作 浴血古石門 牡丹社事件 ; 高 雄市立興中國民小學的謝孟羲 余心怡 謝雅婷 謝孟恩 陳文龍 張顥瀧 田 郁偉 田燁祖 顏聖子 林慧欣 潘紫芹 陳幸君 林采欣創作 地圖裡的布農 秘密 ; 屏東縣三地國民小學的李傑 李晉 毛聖皓 施江昊 馬克 陳易 韓 子恩 陳育恩 伊磊斯. 巴瓦瓦隆 盧瑞克 曾浩男 杜紹恩 高凡 陳智遠 潘語懷 潘鴻志 甘儇宇 陳家宏 羅宇豪 王光毅 韓紹華 馮哲宇 陳霆恩 陳棋堯 廖弘偉 杜承恩 陳柏升 張育哲 胡宇祥 劉俊安 董俊杰 甘維翔 施江昇 許宏恩 陳毅 洪偉國 蘇宇祥 林昱曄 許瑞祥 曾浩偉 陳育傑 歸亞拿 馬郁芳創作 大榕樹下的石板屋 謝謝南島所的蔡政良老師不時讓我去課堂打擾與學習 ; 更謝謝在論文最後的修改, 在南島中心擔任助理的大學同學借我掃描機掃描圖畫書, 以解燃眉之急 能把論文寫完, 真的要謝謝大學和研究所認識的 部落遇到的老師 朋友 學長 姊 學弟妹與工作中的同事和長輩的諄諄勉勵及鼓勵, 我才能繼續堅持 最想謝謝的是, 東華大學原民院給的養分 吉拉米代部落給的夢想 兒文所給的 機會, 才能抵達這一站 想謝謝的人很多, 那就謝謝老天爺與祖靈讓我和每個人與每件事相遇 Goodbye! And Hello!

7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研究 (戰後 945 年~20 年) 林庭薇 國立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 摘要 戰後 945 年至 20 年的原住民族圖畫書研究共有 23 本 本研 究主要為探討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歷程 從圖畫書的內容 出 版現象和台灣的政治環境 社會氛圍 歷史事件與原住民政策進行對 照 並藉由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史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 族群分 析 出版社趨勢 圖畫作家 語言 題材和類型 的分析 以詮 釋原住民族圖畫書及出版現象與社會政治事件之間的關聯 並期盼從 中達到 了解政治與社會環境是如何影響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 分析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圖像 探討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特殊 屬性 的目的 關鍵詞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歷史事件 族群意識 詮釋 i

8 Taiwan Indigenous Peoples Picture Books (945~20) Lin, Ting-Wei Abstract After the Second World War, there have 23 indigenous peoples picture books been published from 945 to 20 in Taiwan. The purpose of this research is to discuss the development of Taiwan indigenous peoples picture books through the contents of picture books, the phenomenon of publish industry, and consider the politics, social atmosphere, history event and indigenous policy in Taiwan. Furthermore, this research would explain the relation between indigenous peoples picture books and the phenomenon of publish industry, politics and society by analyzing the history of indigenous peoples picture books and ethnos, current book concern, author, language, theme and genre of indigenous peoples picture books. Finally, this research want to achieve three goals: understand how the politics and society affect the publish of indigenous peoples picture books, analyze the current concern about indigenous peoples picture books publishing and discuss the special attribute of indigenous peoples picture books. Keywords: Indigenous peoples picture books History event Ethnic consciousness Explain ii

9 目 次 第一章 緒論... 第一節 研究背景與動機... 第二節 研究問題與目的... 2 第三節 文獻探討... 6 第四節 研究方法... 5 第五節 研究範圍與限制... 6 第二章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史 第一節 945 年前 第二節 945 年至 963 年 第三節 964 年至 979 年 第四節 980 年~989 年 第五節 990 年~999 年 第六節 2000 年~20 年 第七節 小結... 4 第三章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族群分析 第一節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族群分佈 第二節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之族群運動關係 第三節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合編書籍族群分佈 第四節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平埔族族群分佈 第五節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無法界定族別之圖畫書 第六節 小結 第四章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社趨勢 第一節 政府出版 第二節 出版社出版 第三節 非營利單位出版 學校出版 第四節 跨界合作出版 iii

10 第五節小結 第五章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圖畫作家 語言 題材和類型 第一節圖畫作家 第二節語言 第三節題材 第四節圖畫書類型... 6 第五節小結... 7 第六章結論... 2 參考文獻 附錄一 台灣光戰後 (945 年 ) 至 20 年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書目 附錄二 台灣戰後 (945 年 ) 至 20 年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題材與出版類型一覽表 iv

11 表 目 次 表 -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族群統計... 3 表 -2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研究論文... 2 表 -3 原住民文學 各派主張比較... 7 表 2- 台灣圖畫書發展與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之對照表 表 3-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族群統計 表 年 2 月台灣原住民族人口數與圖畫書出版量對照表 表 3-3 族群正名時間與各族第一本單本圖畫出版時間對照表 表 3-4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合編書籍族群統計 表 3-5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平埔族族群統計 表 3-6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平埔族圖畫書一覽表 表 3-7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無法界定族別之圖畫書一覽表 表 4-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統計 表 4-2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政府出版 表 4-2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出版社出版 表 4-3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出版社出版族群統計 表 4-4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非營利單位出版 表 4-5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學校出版 表 4-6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非營利單位與出版社合作出版 表 4-7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非營利單位與政府合作出版 表 4-8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政府與出版社合作出版 表 4-9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政府與學校合作出版 表 4-0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學校與非營利單位合作出版 表 4-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其他 表 5-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作者族群統計 表 5-2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繪者族群統計... 0 表 5-3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創作語言統計 表 5-4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創作題材統計... 2 表 5-5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類型... 7 v

12 圖 目 次 圖 - 族群意識的內涵... 圖 2-2 山地神話 2... 圖 2- 山地神話... 圖 2-3 山谷中的花環... 圖 3-3 找到回家的鹿... 圖 3- 鹿角神木... 圖 3-2 找到回家的鹿... 圖 3-4 FORMOSA 一座島嶼的故事 圖 4- 愛逞強的瑪萊 圖 4-2 愛逞強的瑪萊 圖 4-3 這是什麼 圖 4-4 阿公草 圖 4-5 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互動模式 圖 5- 土地和太陽的孩子 排灣族源起神話傳說 圖 5-2 黃金神花的子民 鄒族源起神話傳說 圖 5-3 母親 她束腰 圖 5-4 母親 她束腰 圖 5-5 祖靈的記號... 4 vi

13 第一章 第一節 緒論 研究背景與動機 記得從小在台北就學的我 本身認識原住民的機會並不多 印象中 似乎有 一位小五 小六的同學為原住民 而接下來便是國中的歷史課本 認識臺灣 中 的台灣原住民族共有九族 以及不斷被提及的 牡丹社事件 與 霧社事件 對於原住民族的文化與歷史認識雖非常的淺薄 但因大學時就讀民族文化學系 使我開始關注與接觸最早居住在台灣的原住民族 由國中的時期 台灣教育開始注重鄉土教育與台灣這塊土地的地理歷史 認 識同是居住在台灣這塊土地上的文化 後來社會開始提倡多元文化 政府開始注 重原住民族 新住民等少數族裔議題 但檢視現今對原住民族的觀點與十多年前 對原住民族的觀點是否有所改變呢 在大學就讀期間 閱讀到一些族群社會議題 包含對原住民的負面認識 扭 曲 甚至是歧視 同時也看到了族人對於文化的認同 積極的復振與傳承文化 在感動之於 卻也同時察覺處於全球化與主流社會及媒體文化衝擊 影響之下的 族人 非族人對於原住民族文化不同的觀點 這些再再地衝擊著我 雖無法說現 今這些不同的觀點毫無改變 但確實也可以發現 十幾年前對於原住民族的謬見 現今依然存在且隨處可見 而自 980 年代開始 原住民運動展開 原住民族族人或關心原住民族議題 的人士 便不斷地透過各種方式為族人發聲 其中亦包含以文學的方式述說 因 而促成了原住民族文學的興起 發展至今 原住民族文學可謂一種文類 已有大 大小小的原住民族文學獎 研討會及各式圖書出版品 而以原住民族文學為研究 主題的亦不在少數 再加上近年來本土意識高漲 台灣文學研究所的相繼成立 對於原住民族文學的關注更為彰顯 由此 更可以看到原住民族文學的發展與社 會脈絡的演變息息相關

14 在研究所期間 接觸了原住民族圖畫書 並因緣際會下 擔任林文寶老師的 台灣原住民兒童圖畫書精選計畫案 兼任助理 在計畫中可以看到最早的原住 民族圖畫書為 966 年的 雅美族的船 而至 200 年止 也已蒐集 62 本原住 民族圖畫書 含知識類讀物 另外 研究所期間因修讀幼兒教育學程 學程學分修讀完畢後 至原住民國 小附屬幼兒園進行畢業實習 當時的實習學校是以文化課程為主軸 故需要搭配 大量的原住民族圖畫書作為課程的規劃之一 然而在設計課程時 卻發現原住民 族圖畫書多為神話故事與口傳故事 再來有孫大川改寫 久久酒一次 出版的 姨 公公 與利格拉樂 阿烏(女烏)改寫 誰來穿我的美麗衣裳 出版 故事地圖 屬童年故事 而以兒童為主角 貼近兒童生活的文學故事卻少之又少 如同盧慶 文 2007 頁 3 所說 目前的原住民的文學作品中所呈現出原住民對文化 土 地 認同 政權 被壓迫 仍是以 大人 的看法為主 缺乏以 兒童觀點 為 出發點 以兒童為主體性的敘說 或是由原住民兒童自己書寫的文學 由於 台灣原住民兒童圖畫書精選計畫案 的接觸 兒童文學研究所的學習 與幼兒園教學的經驗 讓我不斷思考 在戰後至 20 年之間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其發展狀態為何 而哪一種特性讓原住民族圖畫書在各個時代有不同的形態產 生 此兩點便成為本研究主要探討的方向 第二節 研究問題與目的 台灣目前官方認可的原住民族共有十六族 除了原先依日據時期人類學者的 分類而劃分的九族之外 其餘的七族為 2009 年九月後陸續正名成功 而台灣原 住民族的相關研究 至日治時期累積至今 已累積豐碩的調查與研究成果 雖然 如此 現今的大部分民眾對於原住民族的認識還是呈現片斷的印象 若觀看社會 媒體對原住民族的介紹 似乎還是偏向於樂舞 酗酒與弱勢的刻板印象 再者 在介紹原住民族時 也習於把原住民族稱謂為原住民一族 而非原住民族十六族 中之一 如浦忠成 20 所言 臺灣社會過去對於居住在這塊土地最悠久的 林文寶 傅鳳琴 試論台灣原住民圖畫書 台灣原住民圖畫書 50 頁 3 2

15 原住民族的認識往往是片斷 負面 扭曲 甚至是歧視的 原因為 除了是主 流社會過去長期的刻板印象外 主要是在學校教育體系未能建立積極有效的多元 文化學習方式 讓孩童能夠從小就有機會藉由課程的安排 閱讀或親自體驗不同 族群文化 2 表 -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族群統計 族別 年代 撒 噶 太 賽 阿 排 泰 布 魯 卑 賽 雅 奇 平 鄒 邵 瑪 魯 德 美 灣 雅 農 凱 南 夏 美 萊 埔 蘭 閣 克 雅 小計 史 前 合 總 文 編 計 化 平埔包括 西拉雅 拍瀑拉 資料來源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50 頁 3 如果說童年經驗 早期教育對一個人有深刻的影響 那麼兒童在童年時期對 原住民族的認知將影響往後的觀點 在大眾傳播發達的現今 媒體以各式各樣的 媒介傳達各族群的文化 而兒童在此時最易接觸的知識媒介便是圖畫書 所以可 以推測 原住民族圖畫書除了會影響兒童的觀點 亦會對往後產生影響 台灣的圖畫書發展至今 在當中也可以看到許許多多以原住民族為主題的圖 畫書 最早以原住民族為主題的圖畫書是在 966 年 以達悟族3的船為主題的 雅 美族的船 而從 966 年至 200 年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共有 62 本 其族群題材 散布如表 - 浦忠成 為孩子打開一扇窗 台灣原住民圖畫書 50 頁 7 3 日本人類學家鳥居龍藏在 897 年的調查報告中 將蘭嶼稱為雅美 Yami 998 年 行政院 原住民族委員會在達悟族人的呼聲下將蘭嶼原住民的族群名稱改為達悟族 Tao 文中將以達 悟族指稱雅美族 而書名或引用內文將保持作者原先用語 3 2

16 從表 - 中可以看出 圖畫書出版以合編及泰雅族為多 以達悟族 阿美族 次之 各族群圖畫書出版數量 大抵和原住民人口數相關 唯獨達悟族人口數排 行 9 出版量卻居高 966 年出版 雅美族的船 更是拔得原住民族圖畫書出 版頭籌 這可能與雅美族為台灣唯一居於外島的原住民 不論在生活環境 建築 服裝 工藝等 呈現出特別的生活型態 讓作者 繪者們特別對其感興趣 4 目前雖然並無蒐集到 966 年前所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而若在 966 年以 前並無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 是因為處於什麼樣的族群關係 社會環境或政治 脈絡 使得當時臺灣圖畫書的發展 缺了原住民族圖畫書一席 且在表 - 中 亦可看出在 80 年代以後 原住民族圖畫書加速成長 雖在 90 年代成長並不明 顯 但在 2000 年以後 原住民族圖畫書卻突然激增 是甚麼狀況的政治或社會 環境影響了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 圖畫書的定義國內外皆有多種說法 大多一般是指有圖畫 簡單主題 情節 內容簡短的故事書 主要是針對幼兒所設定的出版品 5松居直 995 表示 圖 畫書是 文字 x 圖畫=圖畫書 即是說文字為語言 圖畫也是語言 且是有故事 情節張力的 這些圖畫是比 解釋故事 更進一步 而能夠 說故事 演故事 而圖畫書裡的圖畫不僅有統一的風格 且前後兩幅畫之間也要有密切的關聯和順 序 芭芭拉 庫尼 Barbara Cooney 比擬繪本有如一串珍珠項鍊 她說 圖 畫是美麗晶瑩的珍珠 但除非有像條繩子的文字將它們粒粒串起 否則它們不會 變成完整的珍珠項鍊 6從此可看出 圖畫書中文字故事和圖畫之間的關係是非 常緊密的 圖畫書並不像文字文學般 單以文字敘述便能完整述說故事的脈絡情 節 在圖畫書中 圖畫的呈現是相當重要的 圖畫除了描繪出故事所表達的 亦 能補充或擴增文字故事未表達的部份 綜觀 中華兒童叢書 所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其文與圖的比例大多為文 林文寶 傅鳳琴 試論台灣原住民圖畫書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50 頁 4 林文寶 傅鳳琴 試論台灣原住民圖畫書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50 頁 0 資料來源 202/06/0 4

17 高於圖, 若將圖畫抽離, 文字似乎可單成一故事 ; 若單就欣賞書中圖畫, 又可視為一幅幅的藝術作品, 其圖文之搭配與合作關係和 Perry Nodelman 定義的 一本圖畫書至少包含三種故事 : 文字說的故事 圖畫暗示的故事 及兩者結合後產生的故事 7 有所不一致 在林文寶 傅鳳琴的 試論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中提及 4 50 年代的台灣社會, 物資極度缺乏, 生活條件普遍不理想, 急需仰賴外援, 若論台灣兒童讀物發展, 可謂都是因陋就簡 早期兒童讀物編印, 大致沿襲傳統, 不特別講究編排, 內容許多是來自國外翻譯或改寫的故事 雖然 964 年兒童讀物編輯小組成立, 間接提升並帶動兒童讀物的出版水準, 然而可看出當時對於 圖畫書 的編排與定義, 和現今希望圖畫書可達到 圖文相互補充 圖文的遊戲性 圖文相違 語文之美 8 有一段差距 可以發現,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 除了族群關係 社會環境與政治脈絡之影響, 台灣圖畫書之發展與出版亦對其影響深遠 黃春玲 (20, 頁 29~30) 曾就所蒐集研究之原住民族圖畫書, 與洪文瓊所 著 台灣圖畫書發展史 之論述和台灣社會發展相互對照, 整理了原住民族圖畫 書發展歷程 (964 年至 20 年 ) 如下 : 一 官方出版圖畫書之奠基期 (980 年代以前 ) 二 民間出版活動初興期 ( 年 ) 三 原權躍進期 ( 年 ) 四 原住民主體書寫多元發展時期 (2000 年以後 ) 從黃春玲的分類中可看出, 原住民族圖畫書之發展與官方出版 民間出版 原住民族運動息息相關, 探究 民間出版活動初興期 ( 年 ) 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 可發現 4 本中有 8 本為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出版之 繪本台灣風土民俗 與 繪本台灣民間故事,2 本為 中華兒童叢書 系列圖畫書 雖可定義為民間出版社興起之時期, 然而從官方出版至民間出版, 其中的轉圜之處何在? 是什麼因素促使民間出版社開始出版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7 培利. 諾德曼 梅維絲. 萊莫著, 閱讀兒童文學的樂趣, 頁 35 8 林文寶 許建崑 周惠玲 張嘉驊 陳晞如 洪志明編著, 兒童讀物, 頁 86~88 5

18 又 圖畫書 屬於 兒童文學 之一類 為兒童文學最常見的形式 也是特 別為兒童保留的說故事形式 9圖畫書中除了應有 圖文相互補充 圖文的遊戲 性 圖文相違 語文之美 的特性之外 也需具備兒童文學的 兒童性 教育性 遊戲性 文學性 0等特殊屬性 或者其他專書對於 圖畫書 之定義 然而在 戰後至 20 年之原住民族圖畫書 是否與上述圖畫書定義內容相符 或有何特 殊意義屬性為原住民族圖畫書特有之類別 亦為本研究需探討的重點之一 藉由上述的討論 整理出本研究的核心問題意識如下 一 政治與社會環境是如何影響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 二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圖像為何 三 什麼是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特別之處 而本研究的主要目的如下 一 了解政治與社會環境是如何影響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 二 分析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圖像 三 探討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特殊屬性 第三節 文獻探討 本研究為探討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研究 從戰後到 20 年 在研究當 中 除了牽涉到兒童文學文類之一的圖畫書外 對於台灣原住民的論述與定義也 甚為重要 下文將分別整理原住民族歷史身分之轉換與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之文 獻資料 作為本研究之先備背景 一 原住民 族 之身分與族群意識 很久以前有個小島 島上有很多部落 大家講著自己的語言 培利 諾德曼 梅維絲 萊莫著 閱讀兒童文學的樂趣 頁 林文寶 徐守濤 陳正治 蔡尚志合著 兒童文學 頁 2~3 6 9

19 他們互相結婚 做生意 打仗 或者成為朋友 他們是最早的台灣人 現在大家叫他們原住民 引自 FORMOSA 一座島嶼的故事 上述引言為 FORMOSA 一座島嶼的故事 故事開頭的內容 為一本講述 荷蘭人來到台灣後 與台灣居民 含原住民族 的生活與互動 至鄭成功來台後 荷蘭人離開的圖畫書 文中提到 他們是最早的台灣人 現在大家叫他們原住民 指的是荷蘭在台時的原住民 含平埔族 台灣原住民屬於 南島語族 (Austronesian) 王甫昌 2003 頁 04 提出 980 年代以前 台灣的原住民沒有現在一般所稱的 泛原住民認同 在過去 原住民主要的認同與團體歸屬 是在部落或家屋 頂多是到自己的 部族 也就是日本殖民政府的官員與學者建構出來的八族或九族的差別 原住民早先自主地耕游獵捕居住在台灣 然而在 544 年葡萄牙人發現 福 爾摩沙 7 世紀荷蘭人與西班牙人分佔台灣南 北角 西班牙人隨即為荷蘭人 所逐 662 年 明朝遺臣鄭成功驅逐荷蘭人建立鄭氏王朝 683 年 滿清政府 併吞台灣 後因甲午戰敗日本 於 895 年將台灣割讓給日本 第二次世界大戰 結束後 台灣被交給中華民國政府 後民國政府因敗於中國共產黨 於 949 年 避退來台迄今 在這四百多年的歷史洪流中 原住民族因各式政權移入與移轉 身分 稱謂也經歷了不同的轉換 荷西治台時代同為明末清初 在明末 東番記 中 對當時台灣住民便稱 東 番夷人 東番夷人不知所自始 居澎湖外洋海島中 起魍港 加老灣 歷大員 堯港 打狗嶼 小淡水 雙溪口 加哩林 沙巴里 大幫坑 皆其居也 斷續凡 千餘里 種類甚蕃 此處將台灣稱為 東番 居住者則稱為 夷人 而在 台的荷蘭政府 則是依據先前在印度尼西亞殖民的經驗 將台灣原住民族稱為 Indias 或 Blacks 2 或逕以 村民 稱之3 2 3 引自吳家君 台灣原住民文學研究 頁 2~22 資料來源 206/04/27 荷蘭殖民者從來不曾針對統治效力轄下的台灣原住民進行深入調查的族群分類而命名 僅就 7

20 在清治時期 原住民被概分為 熟番 及 生番 分指有教化及未馴服的 野蠻人 熟番 指在國家有效統治內納稅 服勞役的 番 而 生番 則在統 治之外 無須納稅 服勞役 在 9 世紀晚期 清政府為鞏固台灣平原地區的統 治 並積極進入台灣山區之下 平埔番 和 高山番 這兩個新名詞出現 且 分別和 熟番 生番 交替使用 4而除了 熟番 生番 平埔番 與 高 山番 之分外 在 福爾摩沙及其住民 中亦可看到 當時的台灣住民也將居住 於水社之原住民稱為 水番 大約在中午的時候 我們遇見一群被漢人稱做水 並視 番(Tsuiwhan)的原住民 5大抵而言 此時期的漢人將原住民稱為 番 其同化程度或居住地域有 熟番 生番 平埔番 高山番 或 水番 等 不同稱謂 如施正鋒 2000 頁 72 所言 對於漢人來說 非漢即番 在日治時期 生蕃 與 熟蕃 的分隔 不再是統治權之有無 而是 居 住區域 居住在 普通行政區 的 蕃 是 熟蕃 居住在 特別行政區 的 是 生蕃 6明治 36 年 903 年 3 月 台灣 蕃地事務委員會 宣稱 所謂 熟蕃 原是平埔族 將來在法律上和行政上 不以 熟蕃 稱之 平埔族 一名正式見於日政府官方文書 大正 2 年 923 年 傳說攝政宮裕仁親王 即 日後昭和天皇 訪台巡視時 對稱呼高山族為 生蕃 或 蕃人 認為有侮蔑 的意思 進而指示改用 高砂族 此後日人改稱 生蕃 為 高砂族 昭和 0 年 935 年 6 月 4 日 臺灣總督府公布 戶口調查規定 正式改稱 生蕃人 熟蕃人 為 高砂族 平埔族 7 而今日中華民國政府對原住民身分之認定 可溯自台灣省政府令民國 43 年 府民四字第 97 號 凡原籍在山地行政區域內而其本人或父系直系尊親屬 父 為入贅之平地人者從其母 在光復前日據時代戶籍簿種族欄登載為高山族 或各 居住地名而略分番社 語區之別 逕以 村民 稱之 魏貽君 2007 頁 8 同註 2 5 Joseph Beal Steer 原著 福爾摩沙及其住民 頁 53 本書目次中亦有 探訪傀儡番 一 章 但探查文中卻是以 生番 稱呼原住民 因不確定 傀儡番 一詞是作者原先用語或為 出版時編排加入 而不放入文中之分類敘述 6 引自陳玉釧 我國原住民身分認定之研究 以台南縣西拉雅族萬淑娟案為例 頁 0 7 資料來源 臺灣原住民族歷史語言文化大辭典 206/04/27 8 4

21 族名稱 ) 者, 稱為山地山胞 民國 45 年, 前台灣省政府訂定平地山胞認定標準, 即以凡日據時代居住平地行政區域內, 其原戶口調查簿記載為高山族者, 為平地山胞 8 民國政府初期大致沿襲日據時期之二元區分政策, 此時不稱 蕃 改稱 山胞, 而平埔族 ( 熟蕃 ) 暫不見其蹤, 因國民政府在民國 43 年 4 月 9 日以 ( 肆參 ) 府民二字第 3372 號令指示 : 居住在平地之平埔族應視為平地人, 列入平地選民名冊 而沒有把平埔族歸於原住民 ( 山胞 ) 身分 然而在 957 年 月 22 日, 政府又以 ( 肆陸 ) 府民一字第 號令補充規定 : 日據時代居住平地行政區域內, 而戶口調查簿種族欄記載為 熟, 於光復後繼續居住平地行政區域者, 應否認為平地山胞乙節, 應依照 台灣省平地山胞認定標準 第一項第一款之規定, 經申請登記後, 可准予登記為平地山胞 陸續開放三次登記時間, 分別為 957 年 5 月 日至 7 月 0 日止 959 年 5 月 日至 6 月 30 日止 963 年 9 月 日至 0 月 3 日止 民國 69 年, 前台灣省政府訂定 台灣省山胞身分認定標準, 中間經過民國 80 年內政部訂定 山胞身分認定標準 8 年修正 ; 民國 83 年修訂內文及修正名稱為 原住民身分認定標準 ; 至由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草擬的 原住民身分法 於民國 90 年元月 3 日經立法院三讀通過,7 日由總統公布, 最後修正之日期為民國 97 年 2 月 3 日 由明末的 夷人 荷治的 Indias Blacks 或 村人 清治的 熟番 生番 平埔番 與 高山番 日治的 生蕃 熟蕃 高砂族 平埔族 到民國政府的 山胞, 這些歷史洪流下的稱呼, 只是各個不同的政權加在他們身上的壟統分類類屬及集體稱謂 原住民 一稱謂, 是各族整合力量尋求爭取 台灣原住民 的正名成果, 可看出原住民主體集體族群意識自覺的抬頭而產生之 泛原住民認同, 而不論是 族群意識 或 原住民 認同, 都是原住民族運動建構的結果 由原住民族運動所發展出來的 原住民 的分類意識, 是以 漢人 為對比類屬 9 和以往的政權 非漢及番 / 夷 / 蕃 / 山胞 不同的是, 夷 番 蕃 山胞 是由他者(outsider) 歸類的種族 (race), 原住民 8 引自董孟忠, 論原住民身分之法律保障, 頁 3 9 王甫昌, 當代台灣社會的族群想像, 頁 8 9

22 是由我群 (insider) 建構的族群 王甫昌 (2003, 頁 0~20) 表示, 族群 這樣一種人群分類的方式與人群分類想像是一個相當新的概念 族群是指一群因為擁有共同來源, 或者是共同的祖先 共同的文化或語言, 而自認為 或者是被其他的人認為, 構成一個獨特社群的一群人 而族群相對於其他團體的認同, 最特別之處, 在於強調 共同來源 或 共同的祖先 作為區分 我群 與 他群 的標準 ; 此外, 另一個重要的特性是, 他通常是一種相對性的認同, 即指當人們界定 我們是誰 的時候, 很清楚地是以 他們是誰 做對比 這種對比性的類屬, 通常是因為有衝突對立的關係, 而被界定為 敵人, 所以具有重大社會意義 ; 而族群第三個特色是 族群 通常是弱勢者的人群分類想像, 亦即是由 差異認知 不平等認知 和 集體行動必要性認知 組成的 族群意識 內涵 族群意識的內涵, 由圖 - 中可更清楚的明瞭 圖 - 族群意識的內涵 歷史經驗與文化特質 差異認知 祖先是誰 如何遷移 過去的光榮 苦 難 英雄 文化特質 我們 ( 弱勢 )VS. 他們 ( 優勢 ) 不平等認知 目前受壓迫的面向 : 政治權力 經濟利 益 語言文化 社會地位 族群運動目標 集體行動必要性認知 政治 經濟 社會平等 ; 文化 語言 歷史記憶及認同被尊重 資料來源 : 王甫昌 (2003, 頁 7) 而關於族群意識的產生, 過去一般都比較傾向 原生連帶 或 情境論 的 解釋 原生連帶 指某一族群會有族群意識, 是因為成員有獨特的文化 風俗 0

23 習慣和語言 因此自然的讓共享這些文化的成員意識到自己屬於這個族群 而且 與他族群有別 情境論 為族群意識是族群成員為了適應新的社會情境之需要 而發生的 而另一項可以彰顯 族群想像 現代性的特質是 當代人對於族群的 概念 受到現代國家與公民概念的啟發 20 雖然過去四百年 原住民族在台灣一直處於相對弱勢的位置 但大致上保有 自己的文化與社會經濟體系 直至國民政府接收台灣之後 對原住民族的政策施 以 山地平地化 的同化政策為主 導致原住民族的傳統文化被破壞並產生嚴重 的經濟問題 再加上漢人文化中對 原住民 整體負面印象的刻畫 以至於合理 化歧視原住民族的社會機制 使原住民族處於差異與不平等的文化 社會 經濟 正治的多重不利情境當中 戰後在國民政府教育系統下受教成長的新世代原住民青年 因著上述的社會 脈絡與台灣政治反對運動的政治環境刺激 產生反抗壓迫的認知與集體行動 進 而崛起 結合並組織串連原住民族運動 以建立 泛原住民認同 之族群意識 原住民青年在多方的結盟 動員 組織之下 984 年 台灣原住民族權利促進 會 成立 原住民族運動歷經多年非暴力的理性訴求 抗爭下 政府終在 994 年 8 月 日第三次修憲 將 山胞 改為 原住民 以示尊重 而第四次修憲 也將原先的 國家對於自由地區原住民之地位及政治參與 應予保障 對其教育文化 社會福利及經濟事業 應予扶助並促其發展 改為 國家應依民族意願 保障原住民族之地位及政治參與 並對其教育文化 交通水利 衛生醫療 經濟土地及社會福利事業予以保障扶助並促其發展 修憲中所使用的 依民族意願 與 原住民族 一詞 可視為肯認該族群為一民 族集體的原住民族 indigenous peoples 台灣目前官方認定的原住民族共有 6 族2 分為山地原住民與平地原住民 山地原住民為日據時代戶籍簿種族欄登載為高山族之延續 而平地原住民為日據 時代戶口名簿記載為 高山族 或 熟 平埔族 且向當地鄉 鎮 市 區 20 2 王甫昌 當代台灣社會的族群想像 頁 族為 阿美族 泰雅族 排灣族 布農族 卑南族 魯凱族 鄒族 賽夏族 達悟族 邵 族 噶瑪蘭族 太魯閣族 撒奇萊雅族 賽德克族 拉阿魯哇族 卡那卡那富族

24 公所申請登記, 而鄉 ( 鎮 市 區 ) 公所接受登記並審核無誤者 目前的 6 族為戰後國民政府整理日治時期分歧的原住民分類並予以統一命名, 且由 954 年 22 3 月 4 日內政部根據台灣省文獻會所報公函的九族劃分之延伸, 目前只有噶瑪蘭族為平埔族之一支 而從戰後的各種關於原住民身分的行政命令至現今的 原住民身分法, 可以發現若要取得原住民的身分, 基本條件為日治時代的戶政資料上, 本身或直系尊親具有原住民的記載 然而這種客觀認定的作法, 其實是違背國際勞工組織在 69 號公約 揭櫫的 主觀定義認同 原則 ( 施正鋒,2000, 頁 76) 這種傳統上血統主義的認定標準, 再加上平埔族身分認定法令之反覆, 且被歸類為平地原住民的平埔族尚須在限定時間內向鄉 ( 鎮 市 區 ) 公所登記的行政程序, 使 23 平埔族正名之路佈滿荊棘 而為了尊重歷史洪流的發展與族群正義, 本研究原住民族圖畫書之原住民族的定義除了官方認定的 6 族外, 亦採主觀認同標準, 將四百多年來, 被外來政權有意或無意同化 / 忽略之平埔各族納含在原住民族的族群範疇, 希望藉此族群定義, 圓滿原住民族為台灣主人之族群意識的輪廓 二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論述發展 到 206 年為止, 關於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的論文研究數量並不多, 目前所 蒐集到的論文依時間先後呈現如下 : 表 -2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研究論文 編號年代論文名稱研究者學系. 999 國小兒童圖畫書原住民內游進昌國立嘉義大學國民教育研究所 22 九族為 : 泰雅族 賽夏族 布農族 曹族 魯凱族 排灣族 卑南族 阿美族 達悟族 23 平埔族在研究上有 八族說 九族說 與 十族說, 但不論是 九族說 還是 十族說, 大致都以 八族說 為主軸, 故本研究之平埔族亦以 八族說 作為族群分類 平埔族八族為 : 西拉雅族 ( 西拉雅支族 馬卡道支族 四社平埔 ) 洪雅族 巴布薩族 拍宰海族 拍瀑拉族 道卡斯族 凱達格蘭族 噶瑪蘭族 ( 潘英,996) 雖然噶瑪蘭族已於 2002 年被承認為台灣原住民族之一, 但因在 2002 年前有些合編圖畫書亦將噶瑪蘭族歸為平埔族, 故本研究中之平埔族將把噶瑪蘭族含算在內, 但若單本圖畫書或單篇故事若有明確標示為 噶瑪蘭族, 則將其規為 噶瑪蘭族 族別 2

25 編號 年代 論文名稱 研究者 學系 盧慶文 國立東華大學族群關係與文化研 容之分析及國小非原住民 學生的原住民知識與原住 民印象之研究 台灣原住民兒童之圖像創 作與文化書寫 以臺東縣 究所 阿美 布農國小為例 畫說阿美族 國小文化繪 李孟芬 本創作教學研究 國立花蓮教育大學視覺藝術教育 研究所 原住民繪本創作內蘊研究 陳奕杰 國立東華大學民族藝術研究所 鄭勛方 國立台灣師範大學人類發展與家 與實踐 以原住民文化為主題之幼 兒圖畫書文本分析 庭學系 文化台灣 繪本研究 何皇宜 國立彰化師範大學國文研究所 我國兒童圖畫書中原住民 黃春玲 實踐大學家庭研究與兒童發展研 形象之內容分析 究所 由上表可看到 目前所蒐集到的有關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的論文共有 7 份 但其中大多為系列叢書的研究 其中有幾本為原住民族圖畫書 或為圖畫書創作 研究 再者為教學研究 以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為主軸的論文研究只有三篇 分 別為 國小兒童圖畫書原住民內容之分析及國小非原住民學生的原住民知識與 原住民印象之研究 以原住民文化為主題之幼兒圖畫書文本分析 與 我國兒 童圖畫書中原住民形象之內容分析 其內容如下 一 國小兒童圖畫書原住民內容之分析及國小非原住民學生的原住民知識 與原住民印象之研究 為最早的原住民族圖畫書與原住民知識及印像之研究 本研究分成兩 部份 第一部份為國小兒童圖畫書原住民內容之分析 採內容分析法分 析中華兒童叢書內含原住民內容的兒童圖畫書 第二部份為國小非原 住民學生的原住民知識與原住民印象之研究 以嘉義縣 市國小非原住 民學生為研究母群 採用分層叢集抽樣方式 並以 國小非原住民學生 3

26 的原住民知識與原住民印象問卷 為研究工具, 進行調查研究 二 以原住民文化為主題之幼兒圖畫書文本分析 : 本研究旨在探究近二十年來市面上所出版的幼兒圖畫書中, 以 原住民文化 為主題的幼兒圖畫書, 其中所呈現的原住民文化內涵與塑造的族群文化觀 其研究範圍是 :980 年至 2008 年所出版的以台灣原住民文化為主題之三十一本幼兒圖畫書, 研究者以 原住民幼兒圖畫書 統一稱之 採用文本分析法, 分別從圖畫書中的 文字 與 圖像 進行檢視, 討論圖畫書之題材選擇, 並探討其所傳遞的原住民文化內涵以及觀察文本中所塑造的族群文化觀 三 我國兒童圖畫書中原住民形象之內容分析 : 本研究藉由內容分析法整理出台灣 年出版的原住民兒童圖畫書在出版年代 故事主題 故事主角之族群 性別 作者 / 繪者背景之分佈情況 ; 檢視圖畫書中呈現原住民形象類型, 探討圖畫書所呈現原住民形象類型是否存有刻版印象 偏見等內容 而有關於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的論述文章, 有傅鳳琴在 2008 海峽兩岸兒童 文學學術研討論中發表的 從邊陲到主體 - 試說臺灣原住民兒童圖畫書, 其研 究主題為觀察台灣戰後 945 年至 2008 年的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概況 在有關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專書方面, 目前有林文寶策畫出版的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50, 內容為從 996 年至 200 年中精選出 50 原住民族圖畫書導讀介紹, 而書前除了請孫大川與浦忠成各寫了一篇序, 分別為 與每個時代的兒童對話 : 真實延續原住民文化 與 為孩子打開一扇窗, 另有林文寶與傅鳳琴撰寫的一篇 試論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內容為台灣戰後 945 年至 200 年的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概況的研究 由上述的資料可以發現,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的論文研究大多偏向論述族群 形象 族群觀或原住民族知識, 而在論述文章與專書中, 雖有台灣原住民族圖畫 書發展概況的研究, 但當中的內容亦有可再深入探討之處 總觀而言, 本研究除 4

27 了為從前人的研究中出發 再進一步探討原住民族圖畫書與各時代政治與社會環 境互動下的境況 且研究文本的年代為戰後至 20 年 雖然在黃春玲的 我國 兒童圖畫書中原住民形象之內容分析 論文中 研究的文本為 年 但 因其文本僅取市面上可蒐集到之圖畫書共 77 本 但在本研究中所蒐羅的圖畫書 目前有 23 本 故本研究不論在研究文本的量上或研究方向上皆有所不同 第四節 研究方法 本研究將以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所流露的現象 進行說明與詮釋 Geertz 的 觀察結果 發現一個事件是一個普遍現象 general phenomenon 獨一無二的現 實化 是一種文化模式的偶然 contingent 實現 24如人類學家已經認識到 文 化和歷史是互相容受的 adjective 而不是實質上分離的兩個實體 隱喻與真實 合而為一 啟動了社會 25然不同的文化除了會產生不同的歷史外 在建構歷史 的方式上也會有所不同 不論是文化或社會 雖看似是一個穩定的結構 其實是 一種穩定的不穩定 而歷史人類學家 綜合空間與歷史的共時性與貫時性 以 一種由其本身歷史而來的連貫性 其本身傳統的持續性 與或對其本身傳統的反 叛 及其各構成部分間長期的衝突 有些是舊有的 有些是新的 26 探討歷 史性的變與不變 而本研究主要為探討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歷程 並從圖畫書的內容 出版現象和台灣的政治環境 社會氛圍 歷史事件與原住民政策進行對照 除了 進而詮釋與說明圖畫書及出版現象與社會政治事件之間的關聯 並期盼探討原住 民族圖畫書發展歷程中的變與不變 雖然盼以歷史人類學的研究方法 以達到文 化分析的 深描 然因本研究主要採用文獻資料與歷史事件的探索 而無圖文 作家與出版者的深度訪談 故只能達到初淺宏觀資料的描繪 並將各時代的圖畫 書出版因素整理論述之 主要的研究方法為下 一 統計整理與歸納 馬歇爾 薩琳斯 歷史之島 頁 3 克絲汀 海斯翠普編 他者的歷史 頁 9 西佛曼&格理福編 走進歷史田野 頁 65 5

28 依各節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族群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社 與 原住民 族的圖畫作家 語言 題材和圖畫書類型 的主題 將 945 年至 20 年的圖畫 書整理分類 並將各個主題分項後依年代歸納統計 二 文獻分析法 文獻分析法是指根據明確的研究目的或課題 以蒐集有關資訊等文獻資料 再進行研究問題的方法 而相關資訊須盡量要求廣而博 再將蒐集資料經過分析 歸納統整之後 再釐清事件起因 背景 影響和意義等 本研究將依各主題的歸納統計 蒐集各時代的社會環境 政策 教育 圖畫 書發展 社會運動及與原住民相關的政策 教育 社會運動和圖書發展等史料 並針對相關文獻資料進行閱讀與整理 進而描述與分析統計結果的現象脈絡 闡 述現象背後的原因 背景及影響等等 呈現出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網絡 第五節 研究範圍與限制 本研究的研究文本以 台灣原住民兒童圖畫書精選計畫案 中所蒐羅之 戰 後至現今 200 年臺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初步收錄書目 為主要文本研究範圍 並再對照 以原住民文化為主題之幼兒圖畫書文本分析 與 我國兒童圖畫書中 原住民形象之內容分析 等相關研究文獻 篩選出研究文本 接著 再繼續蒐尋 20 年以前 以原住民文化為主題的圖畫書出版品 圖畫書 Picture Book 在日本稱為 繪本 27 是一種以圖畫為主 文字為 輔 甚至可以沒有文字 完全用圖畫來表達的書籍 圖畫書 Picture Book 和有 插畫 的書 Illustrated Book 的不同在於 圖畫書是運用一組圖畫 去表達 一個故事 或一個像故事的主題 而畫面與畫面的連貫 必須佈置某些線索 讓 讀者可以進入故事 使讀者看到的不是一張圖 而是有一連串動感畫面 且一張 年 月 7 日鄭明進於國語日報 兒童文學週刊 發表 簡介日本的繪本之發展 一 文 後於同樣刊物發表 簡介第十二屆世界繪本作家原畫展 日本優良繪本一一八 等 文 980 年 4 月於 書評書目 發表 談日本的 繪本 並介紹幾位傑出的插畫家 一 文 無心插柳 卻使 繪本 一詞的使用日漸流行起來 6

29 插畫不只要描繪 知識 還要刻劃 觀察 同時表現 感覺 也就是說 圖 畫不只是文本的一種放大 也是一種詮釋 讓孩子更容易理解文字的意涵 而有 插畫 的書 其圖與圖之間未必有連貫性 郝廣才 2006 要確認一本書到 底是不是圖畫書 可用下面問題來檢視 一聽完正文並看了插圖之後 孩子可 否只看圖畫書 就正確地重述這個故事 郭麗玲 99 引自林敏宜 圖畫 書的欣賞與應用 圖畫書 作為兒童文學的一類28 兒童文學雖因讀者的特殊性 使其和文 學有所區分 在 閱讀兒童文學的樂趣 一書中亦強調這些差異 然其同時深信 兒童文學依然是文學 也應該被視為文學研究 29因而原住民族圖畫書亦可推屬 於原住民族文學之一類 近年不論是原住民族文學創作或原住民族文學研究 皆有大幅度的增長 而 對於 原住民文學 的定義也眾說紛紜 陳雨嵐 2008 將原住民族文學各派的 主張與比較整理如下 表 -3 原住民文學 各派主張比較 主張 主張者 內容 備註 必 須 是 具 有 原 住 吳錦發主張具有原住民血統 血統身分 葉石濤 孫大川 民 血 統 身 分 者 所 的作家寫的叫 原住民文學 彭瑞金等 撰 寫 的 文 學 作 品 其他非原住民寫的則叫做 山 才算 地文學 只要是內容題材 內容題材 巴蘇亞 博伊哲努 有 關 原 住 民 的 作 品皆算是 書寫文字 瓦歷斯 諾幹 母語 娃利斯 羅干 強調原住民文學 所使用的文字必 須由母語書寫 資料來源 陳雨嵐 2008 頁 賴素秋 台灣兒童圖畫書發展研究 945~200 頁 培利 諾德曼 梅維絲 萊莫著 閱讀兒童文學的樂趣 頁 3 7

30 由表 -3 可知原住民族文學的定義目前主要分為 血統身分 論 內容題材 論 書寫文字 ( 母語 ) 論三種, 如董恕明依據孫大川 浦忠成 ( 巴蘇亞. 博伊哲努 ) 瓦歷斯. 諾幹和多位原住民作家的說法, 亦把原住民文學分為三種面向, 分別列述如下 : 一 身分說 : 凡具有 原住民身分 創作者的創作, 都可歸之 二 題材說 : 以寫作的 題材 決定是否歸屬於原住民族文學 三 語言說 : 以 母語寫作 漢語 日語 英語等其他語言不算在內 30 為了尊重歷史潮流中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 並希望原住民族圖畫書呈現更 多的可能性與多樣化, 故本研究之原住民族圖畫書包含 身分 題材 與 語 言 三個面向 而美國布魯克林公共圖書館, 在 圖畫書類 之下再細分為圖畫書 (picture books) 圖畫故事書(pictuer story books) 以及簡單知識性讀物(easy non-fiction) ( 郭雪玫,983, 引自黃永宏, 信誼基金會出版之兒童圖畫書插畫風格分析 ) 以下將列敘說明 : 一 圖畫書 (picture books): 透過將圖畫以有順序的方式組合起來, 敘述單一故事之讀物 二 圖畫故事書 (pictuer story books): 指將多故事集合在一起, 並分別予以配上插畫的讀物 三 簡單知識性讀物 (easy non-fiction): 由簡單的名詞性文字加上插畫, 所形成的主題明確 簡單之讀物 3 若將前述三類皆納入 圖畫書 的範疇, 可視為廣義的 圖畫書 定義 32 然而大眾通常所指之圖畫書多為 圖畫書 (picture books): 透過將圖畫已有順序 30 引自 : 傅鳳琴,2008, 從邊陲到主體 - 試說臺灣圓住民兒童圖畫書, 頁 03; 林文寶 傅鳳琴, 試論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50, 頁 3 資料來源 : 黃永宏, 信誼基金會出版之兒童圖畫書插畫風格分析, 頁 7 32 同上 8

31 的方式組合起來 敘述單一故事之讀物 之定義與分類 雖然如此 在 從邊陲 到主體 試說臺灣圓住民兒童圖畫書 試論原住民族圖畫書 中 對於研究的 文本之圖畫書定義為 以圖文融合方式 或以文為主圖為輔之出版品 採取的 是廣義的圖畫書定義 本研究也將採取廣義的圖畫書定義 含納美國布魯克林公共圖書館之定義: 圖畫書類 的圖畫書 picture books 圖畫故事書 pictuer story books 簡單 知識性讀物 easy non-fiction 蒐集戰後至 20 年的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並 將 台灣原住民兒童圖畫書精選計畫案 中的史前文化與考古類的圖畫書刪除33 且其圖畫書以書本出版為主 電子書等不涵蓋在內 研究文本一共 23 本如附錄 一 33 因史前文化與考古學為另一專業知識 再加上目前學者尚無法證明史前人類與現今原住民族 之關係 故不將此納入原住民族圖畫書的討論範疇 9

32 第二章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史 目前關於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之研究可說是少之又少 陳奕杰 2009 與黃春玲 20 表示 洪文瓊所著之台灣圖畫書發展史為國內迄今分析原住民 族圖畫書出版背景和文本蒐集最為完整的一部著作 其從台灣圖畫書發展史來看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分期可分為 官方出版圖畫書之奠基期 980 年代以前 落實本土化 原權躍進期 民間出版活動初興期 年 年 原住民主體書寫多元發展時期 2000 年以後 下列出林敏宜 2000 引自黃春玲 我國圖畫書中原住民形象內容之分析 頁 7~8 賴素秋 2002 洪文瓊 2004 與陳玉金 204 之台灣圖畫書發展 現況與原住民族圖畫書分期作對照 表 2- 台灣圖畫書發展與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之對照表 台灣圖畫書發展現況 林敏宜 賴素秋 原住民圖畫書發 洪文瓊 展分期 陳玉金 潛伏期 孕育中的台灣圖 依隨醞釀期 戰 後 到 經 濟 起 官方出版圖畫書 (964~970 畫書 年) (945~973) 飛前 (945~963 年) 萌芽期 台灣圖畫書的萌 譯介 創作萌芽期 經 濟 起 飛 到 解 民間出版活動初 (97~98 芽階段 年以後) (945~969 年) (980 年代以前) 嚴前 興期 (974~987 年) (964~986 年) ( 年) 茁壯期 台灣圖畫書的快 交流開創期 解 嚴 到 政 黨 輪 落實本土化 原 (987~ 速 替前 權躍進期 (987~999 年) ( 年) 政黨輪替時期 原住民主體書寫 (2000~203 年) 多元發展時期 成 (970~987 年) 之奠基期 長 期 (988~ 至今 2000 ) (988~200 年) 至今 2004 ) (2000 年以後) 由表 2- 可知 雖然每位學者對於台灣圖畫書發展之分期不一致 林敏宜 賴素秋與洪文瓊以出版事件為主將台灣圖畫書發展大致可歸為 970 年代以前雖 20

33 有圖畫書之出版, 然對圖畫書概念尚未有具體認知的醞釀潛伏期 ;970 至 980 年代譯介引入 文學創作獎設立 財團法人信誼基金會投入的萌芽期 ;987 年解嚴後與國外及國內積極交流互動使圖畫書出版快速成長茁壯期 而陳玉金依社會經濟環境與政策分析出版現象, 將圖畫書的發展分為 戰後到經濟起飛前 經濟起飛到解嚴前 解嚴到政黨輪替前 與 政黨輪替時期 而原住民族圖畫書第一個分期為以台灣省政府教育廳兒童讀物編輯小組出版之 中華兒童叢書 的 官方出版圖畫書之奠基期 (980 年代以前 ) ; 再來為以遠流出版社推出的 繪本台灣風土民俗 及 繪本台灣民間故事 為主的 民間出版活動初興期 ( 年 ) ; 第三期為以行政院農委會推出的 田園之春 叢書為主的 落實本土化 原權躍進期 ( 年 ) ; 最後為致力於文化傳承工作的藝文界健將, 意識到新世代兒童教育之於原住民族文化延續的重要性, 開始投入兒童文學之創作, 象徵原住民族體質已朝多元發展邁進, 可見原住民創作者已注意到藉由圖畫書為媒介來觀注原住民族文化, 此期稱為 原住民主體書寫多元發展時期 (2000 年以後 ) ( 陳奕杰,2009, 頁 26~28; 黃春玲,20, 頁 27~28) 台灣圖畫書與原住民族圖畫書之發展對照後可發現, 原住民族圖畫書之發展除了交織於台灣圖畫書的發展史, 另也有其他脈絡之影響, 主要可分為兩部分, 一線為社會環境與政策, 另一線為 族群自覺 與 主體認同, 也可說是 族群意識 之再現與建構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之發展, 可說是以另一種方式, 呈現台灣原住民族與非原住民族之族群關係 本研究將參考上述年代劃分為基礎, 將各期分為 945 年 ~963 年 964 年 ~979 年 980 年 ~989 年 990 年 ~999 年 2000 年 ~2009 年 200 年 ~20 年 作為後面章節之論述 然在本章之論述中, 雖 200 年 ~20 年 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量佔 2000 年 ~2009 年 出版量之半數, 但因 200 年 ~20 年 的年數尚短, 故暫放入 2000 年 ~2009 年 中合同討論其歷史脈絡 而在討論 945 年戰後的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前, 也應了解戰前是否有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 故本章共分為 945 年前 945 年 ~963 年 964 年 ~979 年 980 年 ~989 年 990 年 ~999 年 2000 年 ~20 年 等六節 2

34 第一節 945 年前 圖畫書的出現最早可追溯到十八世紀前的中古世紀 目前學者們對第一本圖 畫書究竟從何時誕生仍有所爭議 然而一般都公推 658 年捷克教育家康米紐斯 John Amos Comenius 592~670 所編寫的 世界繪圖 Obis Pictus 為第 一本兒童圖畫書 林敏宜 2000 頁 3~4 而 658 年的台灣乃值荷治時期 此時期並無原住民族圖畫書之出現 除了因當時原住民族本身並無文字書寫系統 且因荷蘭東印度公司據台主要目的為貿易 孫大川 2003 也提及 即使是 629 年來台的荷蘭傳教士 R. Junius 為了教務的發展 克服語言障礙 以拉丁字母拼 寫新港語 從事宣教語教學 大部分與土地買賣的地契有關 較缺乏文學要 素 雖荷治時代有開辦成年的男子 女子及少年學校 然而其主要目的為以文化 滲透與控制平埔族 如魏貽君 2007 指出 荷蘭殖民者 以既禁閉又規訓的 全景敞視 做為校址選擇的主要考量 逕將培育土著教員師資的平埔族少年學 校視之為一種進行隔離教學 行為改造 思想規訓的殖民權力示範機構 新港語出現應為目前所知最早的原住民書寫系統 然原住民尚是被描述的第 三人稱記錄對象 而非第一人稱主體的書寫 孫大川 2003 追溯到最早且較可 靠的原住民族文獻為三國 吳 沈瑩 臨海水土志 從那時起至日治時期 與 原住民相關的紀錄大致可分為三類 分別為 一 有關史事類 大部分涉及征戰或所謂 撫番 平番 理番 之事 從中可看到原住民如何被逼步步走向角落的歷史 二 有關民俗描述 除了漢文資料外 西方人旅台遊記亦頗為寶貴 而日本 人據台五十年間 對原住民社會 習俗之詳細調查及考古人類學報告 也構成了解原住民不可或缺的材料 三 純粹紀錄性的材料 主要是日本人類學者做出的貢獻 包含各族語音 語彙材料與神話傳說的口傳紀錄 22

35 從上述的書寫紀錄資料可發現 其資料主要為殖民者所服務或為旅人之遊記 閱讀對象並非以兒童為主的書籍 林敏宜 2000 表示 中古時期 8 世紀前 的兒童書籍相當少 而且內容 是以宣揚道德及指導品行為主 其目的在教育兒童而非娛樂兒童 而所指的 宣 揚道德及指導品行為主 的兒童書籍為 列那狐的故事 伊索寓言 阿德王 的貴族歷史 等等寓言類的故事 而 8 世紀前的台灣為荷據與清治時期 當時 雖有學校的設置 然在荷蘭殖民者主要以基督教聖經為主軸之教學 清政府以 訓 番俚語 為主要教學內容的教育政策 目前尚未看到有以圖畫故事書為讀本教 材之文獻資料 895 年進入日治時期 雖 7 世紀的江戶時期已有所謂 黑本 與 赤本 印刷繪本的區分2 而近代為兒童製作的雜誌形式繪本也起源於 877 年 3然尚無 法得知當時在台灣的圖畫書發展 目前從游珮芸的 日治時期台灣的兒童文化 可知當時台灣的兒童文化發展甚為活躍 除了有日本之兒童文化工作者訪台外 另有兒童雜誌的出版 更甚者還有台灣文學少女黃鳳姿書寫創作兒童文學作品 在 日治時期台灣的兒童文化 中得知 當時到台灣訪談且有至原住民部落 口演的兒童文化工作者有巖谷小波 永井樂音 上遠野寵兒 岡崎久喜 北原白 秋 口演結束後 都對台灣原住民的歌聲以及其地域中漂著 原始 的氣氛所感 動 因此覺得台灣之行有所收穫 雖其都對原住民樂舞文化與環境驚艷 然只 有北原白秋以原住民為題材創作 山地門 生番之子 蕃童 三首童謠 除了北原白秋發表的三首以原住民為題材之童謠外 吾雍 雅達烏猶卡那 高 一生 3 歲時即以日本姓名 矢多一生 在 台灣日日新報 以日文發表短文 昨日の日曜 可說是第一位台灣原住民以文學書寫 個人署名形式在報刊雜誌 2 3 文體上倣效三字經 拼綴為五言連句 要旨在興革 番俗之陋 以能馴化番人於中國皇朝的 治理效能之中 薰化番人於中華文化的倫常義里之內 魏貽君 2007 頁 00 黑本 指的是黑色書封的書 內容以歷史傳記 歌舞伎題材為主 屬於成人繪本 赤本 是紅色書封 主要描述猿蟹之爭 桃太郎等民間故事及傳說 是適合兒童閱讀的繪本 陳奕 杰 2009 頁 2 陳奕杰 原住民繪本創作內蘊研究與實踐 頁 2 23

36 發表詩文的 作者 4也可說是第一位原住民族兒童文學創作者 雖然目前可知日治時期有三首以原住民為題材之童謠作品5 與一篇原住民 作者創作之短文作品 然其少數的原住民族兒童文學作品中 目前並未找到圖畫 書之文類創作的文獻紀錄 因而推論在日本治台的 50 年間尚未開啟原住民族圖 畫書的發展 第二節 945 年至 963 年 由上節可知在 945 年前 在台灣的政治單位皆尚未發展原住民族圖畫書 而至 945 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 國民政府接管台灣6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發 展又開啟另一段沉默空白的扉頁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 945 年 0 月 25 日國民政府成立台灣省行政長官 公署 由陳儀出任首任行政長官 946 年 3 月 由許壽裳出任首位台灣省編譯 館館長 主要任務是促進戰後台灣文化的復舊與重建 946 年 4 月 2 日政府正 式成立台灣省國語推行委員會 首先頒布標準 國音 同時於各縣市推展國語 運動 並禁用方言 國語 從 日語 轉換為 北京話 947 年 2 月 27 日 在台灣 光復 的十八個月後 因為緝煙血案的發生 而導致隔日全台各地的反 抗 演變為 二二八事件 949 年 5 月 20 日 國民政府宣布台灣地區戒嚴 同 年國民政府在國共內戰失利後撤守台灣 在戰後初年 台灣人民因國民政府的措施而感受到差異與不公平 導致社會 環境動盪不穩 甚至流傳 狗去豬來 7的說法 可見人民對中國的徹底失望 後 國民政府遷台 政權飄盪不安 反共成為所有政策的主調 一切的作為均是為了 魏貽君 戰後台灣原住民族的文學形成研究 頁 65 日高紅椿的童謠作品 小米祭 因為表明是否為以原住民為主題之創作 故加以描述 945 年 9 月 2 日 日本簽署 降伏文書 表明接受 波茨坦公告 而該公告表示 開羅宣言 的條款必將實施 宣言當中表示作戰的目的包括將臺灣 澎湖列島歸還中華民國 盟軍最高統 帥麥克阿瑟依美國總統杜魯門指示發布 一般命令第一號 要求日軍向代表同盟國的將領投 [b] 降以及協助同盟國軍隊佔領日本及其控制地區 同時授權蔣介石委員長在中國 東三省除外 臺灣和越南北部接受日軍投降 蔣介石交由何應欽分別委派 6 名將領分區受降 0 月 25 日 至臺灣受降主官為陳儀 資料來源 206/6/26 以狗來比喻日本統治者的嚴厲 以豬來比喻中國統治者的貪婪 王甫昌 2003 頁 73 24

37 避免遭受共產黨赤化 甚而進一步要為反攻作準備 導致國家整體專注的焦點不 在台灣 而在可望不可及的大陸 也因而形成了 戰鬥文藝 與 反共文學 當 道 而這個時期的兒童文學 主要也是以官方系統為主導 兒童文學概念與發展 仍在起步階段 在圖畫書的發展上 賴素秋 2002 表示因印刷條件尚未成熟 消費者購買 力較弱 創作人才不足 故還未具備圖畫書生產的市場環境 這段時期的台灣 印刷還十分落後 即使有作品引進 出版了圖畫書作品 可能也無法表現出圖畫 書特有視覺美感的粗糙作品 以經濟條件而言 大多數的家庭也負擔不起這種成 本較高的文學作品 消費市場不夠大 因此 若以較嚴謹的 圖畫書 定義來看 幾乎是空白 但在政府遷台之後一直到真正的圖畫書出現之前 台灣出現 小學 生畫刊 好孩子畫刊 等以圖片以主要訴求的兒童刊物 及 新中國兒童文庫 低年級部分以圖畫為主 這些或許可視為真正圖畫書出現前的重要象徵 而自 960 年起 國內師範學校陸續改制為師範專科學校 兒童文學 也在同時 納入課程 有助於 兒童文學 之發展與研究 然此時的學者在兒童文學及讀物 的分類中尚未有 圖畫書 三字代表特定文類的分法 8 然林良 20 在 圖畫裡的世界 提及 兒童圖畫故事 在 930 年代 就已經很發達 商務印刷館的彩色 幼童文庫 裡 就有很好的表現 且陳玉 金 204 也指出此期亦有圖畫書之發展 如 956 年童年書店發行 童年故事 畫集 957 年寶島出版社發行 小學國語課外讀物 957 年文星書店翻譯 文 星兒童讀物 大象 你和聯合國 小鹿史白克 96 年台灣東方書店複 印出版民國初年的全彩圖畫書 小南南 小杜鵑 小喜鵲 963 年國語 日報社翻譯出版 猛牛費地南 再者 童叟在 小學生 4 周年紀念特輯 兒童讀物研究 發表 談 兒童 圖畫故事 我對這個專業工作的認識 一文談及 兒童圖畫故事 是我的 一套作品的總名 林良先生和我研訂的 不只表示我的作品的性質 還 含有要我繼續熬下去的作同類工作的意思 這種兒童圖畫故事 並不是四十 8 賴素秋 2002 蒐錄的 964 年前的兒童文學研究者為劉錫蘭 963 其對兒童文學及讀物 的分類為童話 故事 詩歌 寓言 神話 傳記 遊記 日記 謎語 笑話 小說 戲劇 25

38 九年才開始有 筆者也不是這種讀物的創始人 早在民國初年 就有類似作品 行銷上市 只是還沒有人拿這麼一個名詞喊他就是了 不過 嚴格說起來 那時 候真也沒有夠上純粹的兒童故事書 所有的 連環圖畫書 難說有一定的閱讀 對象 可看出實際上 兒童圖畫故事 的形式就是民國初年流行的 連環 圖畫書 亦即 漫畫 並非當代認知的 圖畫書 形式 陳玉金 204 由 此可知當時除了尚未把 漫畫 與 圖畫書 的概念區分開來 且對 圖畫書 尚未有具體的概念與定義 在原住民社會處境的部分 945 年至 963 年國民政府對原住民的政策有採 取同化政策 推行國語 山地平地化的目標 此 採取同化的文化滅絕策略 加上持續多年的 白色恐怖 使得原住民的文學書寫與對社會的理想因槍斃 坐牢 流放 監控 惡意耳語得散播及國家情治系統得恫嚇而嘎然中斷 這樣 的氣氛導致 台灣原住民的書寫世界不得已以 漠視 與 空白 延續著苟活的 日常生活 9因為這樣的社會與政治環境 再加上政府為反攻做準備 支配與 主導著政治 經濟 社會 文化的走向 並灌輸愛國思想與中華民族意識 故比 起台灣兒童文學已有官方主導且在起步階段 原住民兒童文學的發展卻如原住民 文學的發展般 呈現 漠視 與 空白 的停滯狀態 更遑論當時概念尚未釐清 的 圖畫書 文類 亦沒有原住民族圖畫書之出版 第三節 964 年至 979 年 洪文瓊從台灣圖畫書發展史來看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 將 980 年代以前 定義為 官方出版圖畫書之奠基期 然在上節當中可看到 945 年到 963 年 的兒童文學發展雖為官方所主導 但在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卻呈一片空白 直 至 964 年 6 月 台灣省政府教育廳成立兒童讀物編輯小組 其出版之 中華兒 童叢書 不僅在兒童讀物出版史上有其經典地位 也間接奠定了原住民族圖畫書 發展基礎 陳奕杰 2009 頁 26 在 964 年至 979 年共有五本以原住民為題材之圖畫書出版 分別為 雅美 9 浦忠成 原住民文學發展的幾回轉折 台灣原住民族漢語文學選集 評論卷 上 頁 07~08 26

39 族的船 布農族的獵隊 紅葉之歌 山地神話 山地神話 2 而這五 本原住民圖畫書可分為民族誌式書寫 雅美族的船 布農族的獵隊 歷史 事件書寫 紅葉之歌 口傳文學書寫 山地神話 山地神話 2 三種類 型 而以年代區分 964 年迄 969 年為民族誌式書寫 970 年至 979 年為歷 史事件書寫與口傳文學書寫 若對照台灣原住民族圖書發展史 可發現 964 年至 969 年的原住民族圖畫 書發展與其脈絡是一致的 970 年迄 979 年的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與當時的社 會環境相關 970 年代以前的原住民族圖書大多為考古人類學學術報告研究成 果0 正如此時兒童讀物編輯小組出版民族誌式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雅美族的船 與 布農族獵隊 而此時原住民族圖書與原住民族圖畫書之所以會傾向該類之 出版 主要是因為此時期 白色恐怖 的政治氣壓所致 走過 960 年代 970 年出版的 紅葉之歌 與 960 年代民族誌式的原住 民族圖畫書不同的是其以紅葉少棒為主題 結合文學描述與棒球報導創作 可謂 第一本以歷史事件創作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此外 紅葉之歌 也可說是第一本被 政治意識形態影響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進入圖畫書的文字世界 可發現紅葉少棒 的布農人努力練球除了是因興趣與對勝利的渴求外 另一重大目標是 為國爭光 延續了愛國思想的形塑與傳達 再者 書中也有意無意的貶低日治時代 褒揚國 民政府 如書中提及的兩個例子 我爸爸常常講日據時代的苦日子 日本人瞧不起臺灣人 更欺侮我 們山胞 把我們趕來趕去 住哪兒都沒有自由 更不用想讀書識字了 光復後 政府待我們好 我們有書讀 有球打 頁 24 我爸爸老說 日據時代想讀書沒法讀書 一字不識 一輩子痛苦 現在 光復了 誰都有書讀 要我一定要把書讀好 頁 7 這種有意無意為政府施政 功德 褒揚的文字 在當時的社會或許隨處可見 0 陳雨嵐 台灣原住民圖書出版歷程之研究 980 致 2007 年 頁 66 同上 27

40 魏貽君 2007 在探討排灣族作家陳英雄的作品時說道 960 年代台灣的政治 氛圍 社會結構及文學的生產機制 在在凝視 規約且壓縮著以漢語進行文學創 作 尋求發表空間的陳英雄對於自我族裔文化身分認同的表述形式及詮釋位 格 而 紅葉之歌 作者陳約文雖非原住民 然其在同樣政治氛圍與社會結 構的時代 位處省政府教育廳兒童讀物編輯小組的生產機制 其書寫亦同樣被 凝 視 規約且壓縮 而影響到 表述形式及詮釋位格 97 年台灣被迫退出聯合國 外交上的挫敗 使得 970 年代本省人的 弱 勢族群意識 有了新的發展機會 台灣本土性的反對運動 也在 970 年代中葉 以後 因為戰後成長世代的崛起 要求台灣政治自由化與民主化的改革 王甫 昌 2003 頁 82~83 在反對勢力開始呼籲文化及政治上的 鄉土化 時2 反 映社會現實 本土意識濃厚的 鄉土文學 漸受重視 知識分子開始反思本土文 化的價值 其中 由陳映真 王拓等人發起文學應為人生服務 唯有經由鄉土 回歸民族主義的現實主義 才能落實本土化的 鄉土文學 3此時 中華兒童 叢書 的 山地神話 山地神話 2 或許可視為呼應文化鄉土化與鄉土文學 的表徵 如廖咸浩 2003 頁 255 所言 由於原住民的 異族身分 很適於用 作反抗所謂 大漢沙文主義 的象徵 也因此逐漸成為社會運動中常被運用的符 號 雖說在 鄉土化 的過程中 以原住民族和漢文化的本質差異強調台灣的本 土性與中華文化的不同 然而 當鄉土化的呼聲逐漸轉化為本土化時 原住民的 社會運動者開始察覺到 原住民在反對運動中其實只是一個純粹的符號 一個 沒有真實生命象徵 除了偶爾用做漢人內鬥的武器之外 幾乎沒有任何政治影 響力 4而除了在鄉土化的過程中 可發現反對運動將原住民符號化 在 975 年出版的 山地神話 山地神話 2 的圖像中也可看到其符號化的現象 在 山地神話 和 山地神話 2 中 可發現除了達悟族的服飾是有所指 涉 且可看出是其族群的傳統服外 其他各族的服飾多呈現一種想像性 混合性 廖咸浩 漢 夜未可懼 何不持炬遊 台灣原住民族漢語文學選集 評論卷 上 頁 255 同註 0 頁 67 同註 2 28

41 的神祕感 如 山地神話 的 比翼鳥 為布農族的傳 說故事 然其圖像之人物所 著服飾不但非布農族的傳 統服飾 也非台灣原住民族 的傳統服飾 圖畫的框飾卻 圖 2- 山地神話 圖 2-2 山地神話 2 以排灣族的圖騰作為裝飾 圖 2- 山地神話 2 的 翩翩美少年 為泰雅族的傳說故事 然其圖像卻以類排灣族圖騰作為故事的再 現 圖 2-2 這樣的圖像表現 易使原住民族各族的差異被消弱 成為一種他者 符號性的代表 而圖像的他者符號性使原住民族除了被剝奪主體詮釋權外 亦被 模糊了其面孔 第四節 980 年~989 年 當 970 年代處於鄉土化與本土化的浪潮中時 原住民社會運動者卻發覺原 住民在當中被視為一個純粹的符號 而 這個認知促使他們去思考身為原住民究 竟應從何種立足點發聲及行動 然而 一直要到 80 年代前期 後現代潮流掩至 且戒嚴鬆動之時 原住民菁英方才掌握住可用的知識利器 且整個大環境也開始 略為有助於其運動的發展 年台大原住民知識青年散發 高山青 984 年 黨外編輯作家聯誼會 組織少數民族委員會 同年 2 月 台灣原住民族權利促進會 原權會 的成立 此一連串組織動員事件形成台灣原住民族運動 而除了 高山青 刊物外 原權 會成立之初也曾發行 原住民 會訊 985 年改名為 山外山 原住民身分的 書寫者此時焦點多集中在打破吳鳳神話 發表 台灣原住民族權利宣言 還我 土地運動 正名運動 等等原住民議題 以評論當時的原住民政策或對原住民 文化的扭曲 陳雨嵐 2008 頁 68~69 也因為 980 年代尚為原住民族運動之 起步 原住民身分的書寫者在此時還是以議題評論為優先 雖在 987 年解嚴後 書寫內容擴及到傳統文化的記錄與描述與原住民族文學創作 然其本質仍以抗爭 5 同註 2 29

42 文學為主 以向台灣社會群體進行多面向的辯證對話6 也因為該期原住民身分書寫者 多面向的辯證對話 的對象為 台灣社會群 體 故雖然在原住民族文學已有原住民主體書寫 然在原住民族圖畫書部分 仍以非原住民作家的創作為主 此時期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共有 5 本 中華兒童 叢書 佔兩本 幼獅文化事業公司出版一本 信誼基金會出版兩本 其他 0 本 皆為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於解嚴後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此時期為洪文 瓊所定義之 民間出版活動初興期 970 年代雖追求文化鄉土化與發展鄉土文學 然該時期只有三本官方出版 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陳玉金 204 提及 在 977 年 8 月 7 日 一連三天 彭歌在 聯合報 副刊批評鄉土文學 刊登結束後 緊接著詩人余光中也發表批 評文章認為 鄉土文學 為狹隘的地方主義 反擊者則認為 現代主義 脫離土 地與人民 是失去靈魂的軀殼 現代主義 和 鄉土文學 展開爭論 直到 978 年 3 月才逐漸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 關懷本土 的風潮 970 年代末期 鄉土 化轉為本土化並延續到 980 年代 再加上 980 年代原住民族運動的風起雲湧 使得民間出版社也注意到這塊需要耕耘的園地 此外 在 980 年代中期至 990 年代中期 原權會作為原住民族運動的主導 組織 陸續帶領後進原住民自主團體發起多起集體行動 7其中尤以正名及還我 土地運動最激烈也最能凝聚各族共識 8阮俊達 205 頁 6 指出 這個時期 的原運 在解嚴後台灣社會運動風起雲湧的時代背景下 往往規模頗盛 能使社 會大眾注意到 原住民的心聲 也因而間接促成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在出版 少年兒童館 繪本台灣民間故事 繪本台灣風土民俗 野豬林 漫畫台灣歷史故事 系列套書中 有 0 本以原住民為題材之原住民族圖畫書 如郝廣才在 漫畫台灣歷史故事 序中所言 台灣是我們生活的土地 台灣的歷史不只三百年 不只有鄭成 魏貽君 戰後台灣原住民族的文學形成研究 頁 264 追求正名與自治的四次 憲法運動 三次 還我土地運動 破除吳鳳神話 反挖掘東埔 祖墳事件 紀念霧社抗暴事件 等 阮俊達 台灣原住民族運動的軌跡變遷 頁 6 30

43 功 劉銘傳 而是千萬年來許許多多的台灣住民 為了自己生存 追求 美好的夢想 創造的各個不同時代 他們的名字 我們也許無法知道 但是他們的故事 我們不能忘記 原住民族運動除了引起社會及民間出版社的關目 其 影響與成果甚至 引起國民黨社會工作會 導正專案 收編疑雲 也刺激了反制運動 9對比幼獅 文化事業公司出版的 山地故事 與 虹從哪裡來 後 更可隱約地感受到當時 政治環境與社會氛圍對出版事業的影響 幼獅文化事業公司出版的 山地故事 序中提及 各族祖先相傳下來 的神話和故事共二十篇 內容蘊含著我中華傳統四維八德的優美文化 也表現出 孝 節 義 孕育於民間故事 我國忠孝節義的具體形象 本書將 忠 中 默默地化育了少年人 而指點他們為人之道 引導他們將來成為我們中國的 中流砥柱 頁 4~5 而在 992 年以同樣故事出版的 虹從哪裡來 作者 序說道 不但一個人有他的小時候 整個的人類也有他們的小時候 在很久很 久以前 在人類還沒有文字 沒有書本的時候 就是人類的小時候 這裡的 十個故事 就是本省各地山胞的祖先這樣講出來 然後流傳下來的故事 因為這 些故事也屬於人類小時候的故事 現代人也把他們稱作神話 頁 2~4 從兩本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可發現 在 963 年~987 年之間 政府的原 住民的政策以 社會融合 為目標 對照 山地故事 的出版社將 山地故事 和 中華傳統 對比融合 992 年出版的 虹從哪裡來 將故事視為 人類小 時候的故事 可說 山地故事 隱隱露現反制運動在民間出版社的痕跡 然此時期的原住民作家或許因原住民族運動剛起步 尚無法分身關注原住民 族圖畫書的耕耘 不過卻也因原住民族運動的開拓 引起台灣社會對原住民議題 的注目 形成了另一種對話的方式 雖說這時期民間出版社開始關注原住民族圖 畫書可說是水到渠成 而特別的是 978 年 4 月成立之信誼基金出版社20在出版 專門為幼兒設計以本土原創為主的 幼幼圖書 時 分別在 983 年和 984 年出 9 20 同上 為信誼基金會組織之下的出版社 是台灣首家針對 0~2 歲孩童出版幼兒圖書與教育玩具的出 版社 3

44 版了 阿蘭和彩線 和 小矮人 兩本原住民族幼兒圖畫書 除了可看到原住民 題材在幼兒文學的萌芽 也可感受到出版社對原住民議題的關切 或許這也和曾 就讀人類學的作者鄭惠英相關 而後信誼基金出版社在出版 閱讀列車 套書時 將 小矮人 歸為 幼幼閱讀列車 系列再版 第五節 990 年~999 年 980 年代身兼原住民族運動與文字創作的原住民知識份子 致力於 國府 政策上的質疑 批判 透過民族運動表達訴求 期間他們也同時知覺到 應當要 回復文化根本 重建語言環境 還原歷史真相 使能做到民族認同 拾回文化自 980 年代初期原運的生成因素對原 尊 2如魏貽君 2007 頁 27 指出 住民族文學 作者 來說 乃是一群具備著歷史反思 政治批判 文化關懷及社 會參與意識的基進知識份子跨越原漢 族裔的文化差異畛域 集體參與推動揉搓 著 族群性 及 社會性 的社會運動 然而在 980 年代後期 此時的原 權會逐漸出現謝世忠形容的 偏離群眾的菁英 現象 年代後期以原權會為領導核心的原住民族運動逐漸出現都會化 菁英 化以及政治利益競逐的偏離群眾現象 也在學界 原住民族運動內部及文學創作 者之間引起反思或批判 23童信智 2007 表示 權益抗爭策略所能達到之 效果似乎有限 隨著 原運 的轉型 當民族還 原 24之目標訂定後 原住民 知識份子亦自覺 唯有回到部落 重建部落 藉由族人的再教育 也才能將長期 被蒙蔽的自覺意識喚醒 所以 經由此重重的自覺轉折 加之共同心願所趨 990 年左右出現一波波的返鄉熱潮 主體復 原 之再現便在這股意識下油然而生 原住民族運動氛圍雖由 980 年代蔓延至 990 年代 然而經由 980 年代以 原權會為主之訴求行動 多訴諸於 民族的 政治的 都市的 菁英的 扁平 童信智 台灣原住民族的民族自覺脈絡研究 以原住民族文學為素材分析 年代 頁 38 魏貽君 戰後台灣原住民族的文學形成研究 頁 272 同上 頁 年代民族權益覺醒之際 原住民作家與文字工作者 不僅只注意權益之爭取 因為同時 間他們亦關注民族根基的還 原 所謂民族 根基 童信智將其歸納為民族文化 歷史 語 言三大部分 換言之 也就是接近斯大林定義所謂一個民族組成的基本要素 共同地域 共 同語言 共同經濟生活 共同心理素質 文化內涵 童信智 2007 頁 4 32

45 淤塞化的公共領域建構模式 原權會的原運議題亦被質疑虛懸於族人切身所處的 客觀社會結構之外 部分原住民知識份子也被批判 疏離了部落 嗅不到原鄉的 泥土味 感受不到族人真實的生活脈動需求 只是在都市的柏油路上 冷氣房內 隔空為族人思考 為族人著想 為族人痛苦掙扎 可是卻又不肯回部落 聆聽族 人的肺腑之聲 魏貽君 2007 頁 276 因 980 年代泛原住民族運動侷限於政治路線 忽略草根群眾及部落議題 使得原住民知識青年逐漸開始反省 多位 原運世代作者 陸續選擇返回部落定 居 形成了 990 年代的 民族自覺 出現了有別於以往的新氣象 而 原運世 代作者 遷返部落 不僅是他們對於個人生命經營轉向的重大抉擇 既賡續也 維護著原運香火向部落傳遞的實踐空間 同時也讓以往社會認識的原住民族文學 景觀產生結構性轉折 從訴諸於泛族意識 文化的滲透 抵抗 書寫策略轉向部 落意識 認同的學習 增值 實踐模式 25如童信智 2007 所說 尤其創 作中可以發現到 990 年代關於民族權益自覺的能量有稍微減緩之趨勢 繼之 而起的反倒出現有思考原住民族 主體性 議題的跡象 原住民族運動由 都 市抗爭 轉向 部落紮根 26 孫大川表示 部落主義的主張 伴隨著 994 年起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 社 區總體營造計畫 與 996 年原住民委員會成立後對社區營造及傳統文化活動的 資源補助 使各地原住民團體在資源挹注下大量出現 開啟了文化復振 重建部 落的風潮 27再加上 993 年 9 月修正發布 85 學年度第一學期起實施的 國民 小學課程標準 和 994 年實施的 發展與改進原住民教育五年計畫 第一期 使得原住民作家注意到另一個需要開墾的園地 如洪文瓊將該期歸為 落實本土化 原權躍進期 般 因此時期原住民族運 動走向部落紮根 政府以文化地方自治化的構想挹注資源 教育開始落實鄉土教 育為主軸 致使這個階段的原住民作家 於 995 年開始陸續投入創作並出版了 八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此外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也早在 992 年便開始出版 田 魏貽君 戰後台灣原住民族的文學形成研究 頁 276 童信智 台灣原住民族的民族自覺脈絡研究 以原住民族文學為素材分析 年代 頁 38 引自阮俊達 台灣原住民族運動的軌跡變遷 頁 8 33

46 園之春叢書 系列叢書 為政府與兒童文學作家從自然生態的角度關懷本土的開 端 而在八本原住民作家創作的原住民族圖畫書中 第一本全由原住民作家圖文 創作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很久很久以前 魯凱神話故事故事書 有聲故事書在 995 年出版 第一本以原住民部落議題為題材的原住民族圖畫書音樂故事有聲 書 邦查 wawaz 放暑假 在 998 年出版 同年第一本中文與族語並列的原住民 族圖畫書 巨人 也出版了 可知此時期原住民族圖畫書除了顯現了原住民作家 開始關注到兒童讀物對民族發展的可能性 且原住民族運動長久的努力亦開始發 芽了 此外 該時期有三本圖畫書使用族語 分別為 很久很久以前 魯凱神話 故事故事書 的故事 CD 中有摻入族語的講述 音樂故事 邦查 wawaz 放暑假 除了 CD 有族語歌謠 圖畫書和 CD 亦用中文和族語交互揉雜混語使用述說故 事 巨人 為中文和太魯閣語並列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此三本圖畫書可說作為 各項目的第一本圖畫書外 也顯見在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上有其主體性特殊意義 而族人使用族語的目的 可由笛布斯 顗賚在 邦查 wawaz 放暑假 書後 用ㄅ ㄆㄇ學阿美語 所言 看出一些端倪 語言 是民族文化的根 如果失去了語言 民族文化也將日漸凋零 身為一個阿美族人 我一直在想 能為族人做些什麼 大學畢業那年 我回到故鄉花蓮 有機會在廣播電台工作 便決定用阿美語來做節目 那時 我天天纏著母親問東問西 找老人家聊天 用注音符號硬生生地 記下每個阿美語單字 模仿他們的語調反覆記誦 我的阿美語是這樣學 會的 我的阿美語節目也是這樣做出來的 因此 在 邦查 wawaz 放暑 假 中 我和大家討論決定注音符號來擬音 放棄用羅馬拼音 讓小朋 友和大人都能在熟悉的語言系統下學習阿美語 從中除了可看到族人對於民族發展的焦慮與責任外 也以實際行動 回鄉 紮根及學族語與活用族語來達到文化復振 深耕與傳承的願景 此外 作者笛布 斯 顗賚也以 邦查 wawaz 放暑假 為書名 間接來表達阿美族為邦查 而非人 34

47 類學與官方命名的 Amis 而趙中麒表示 文化復振促發了各個原住民族實體化 由部落主義逐漸發展 出各族群求自治的原住民族主義 28除了各族自不同情境中摸索出籌設民族議會 的方式 鄒族 太魯閣族 邵族 噶瑪蘭族等族的 還我族名 運動 正名運動 也一波又一波地崛起 29而 2004 年才正名成功的太魯閣族 也在 998 年和台灣 基督長老教會合作出版中文和太魯閣語並列的 太魯閣童話故事 巨人 作為 正名運動的發聲管道之一 期盼社會能尊重族群差異 並期望族人能找回自身的 文化主體權 本書可說是第一本作為 正名 利器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此外 994 年 8 月 日國民大會第三次修憲 將 山胞 改為 原住民 以此作為分界線 可發現在 994 年以前書名或內頁多使用 山地同胞 土 著 山胞 山地人 先住民 30等政治名詞 而在 994 年以後之原 住民族圖畫書多不再使用些政治名詞 然而 在 邦查 wawaz 放暑假 中還是可 以發現 山地人 一詞的使用 如主角阿德各在要回水璉的路上和母親的對話 阿德各 媽 妳看 妳看 好多山地人哎 媽媽 看什麼看 沒有看過啊 我們就是山地人啊 阿德各 可是 老師說 山地人都住在山上 我們又沒有住在山上 媽媽 不是啦 老師說的山地人就是原住民 可是 阿美族沒有住在山上啊 主角阿德各與母親對於 山地人 原住民 名詞釐清與使用的對話 隱約 透露了現實社會中 人們對原住民的想像與稱呼 可發現原住民族運動雖在 990 年代進入第二個十年 也在 994 年爭取到 原住民 的正名 呈現在政治中對 原住民族 主體 與 主權 的尊重 然在現實生活中 原住民仍是被定義 被 再現 被想像的 他者 同上 同上 980 年代原住民運動雖已主張正名自己是 原住民 然而一開頭 有些人類學者強烈反對 原 住 這種用法 因為根據現有的 科學證據 他們並非真正最早居住在台灣的人 此外 由 於漢人自認為中國 中原 的原住民 若貿然接受 原住民 的說法 難免有默許分離主義的 弦外之音 因此建議政府採 先住民 或 早住民 施正鋒 2000 頁 74 35

48 如洪輝祥所言 漢族中心主義的結構性問題難以在短時間內消除 3 然在 原住民族運動發展至此 原住民議題開始受到重視 聯合國訂 993 年為 國際 原住民年 又在 994 年宣布 世界原住民國際十年 995~2004 原住民知 識青年慢慢回歸部落 這樣的 他者 客體 的想像與再現 或許也是 自我 主體 尋回詮釋權的契機 如行政院農業委員會出版的 田園之春叢書 陳奕 杰 2009 指出 若以 996 年原住民委員會成立為基準點 台灣原住民和主流社會 建立積極的對話關係是在 990 年代末期才開始 而這六本 田園之春 叢書 做為當時出版的作品 從題材上的轉變和作者文化背景可以觀察 到 似乎不再只像過去總以他者異族的眼光節錄 紀實原住民神話傳說 風土習俗 開始懂得尊重觀察 學習其生活智慧及價值觀 創作者對於 原住民題材的處理又更貼近主體 頁 29 經由原住民族運動與社會不斷對話的過程 從 認同的汙名 至正名運動的 興起 並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以顯示其 差異 與 文化權 而非原住民的作 家 其創作題材也從民族誌式的書寫 原住民神話編寫轉入原住民族生活智慧及 價值觀的書寫 其圖像亦從想像 混搭與神秘性轉而以照片作為佐證與參考 再 再都釋出對於原住民族文化的尊重 這也可說是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上的轉機之 一 如 山谷中的花環 以小女孩參加阿姨的婚 禮 帶出排灣族與魯凱 族各式各樣的花環及其 意義與編織花環的過程 所帶出的社會連帶 在 圖 2-3 中 插畫描繪長 輩揹著竹簍 手拿綁著 彎刀的竹子準備將檳榔 3 圖 2-3 山谷中的花環 同註 27 頁 9 36

49 割下 小女孩在一旁等待 採下的採檳榔將作為編織花環的素材 表達著對新人 祝福的心意與原住民的生活智慧 此外也編排了五張照片 介紹新娘的花環與用 檳榔荖葉編成的花環 及花除了可做花環也可撒在禮堂的路上 第六節 2000 年~20 年 從 20 世紀進入 2 世紀 跨入千禧年 走入 2000 年代 原住民族運動邁入 第三個十年 而原住民族圖書的出版進入陳雨嵐 2008 頁 72 所指的 多元發 展期 2000~2007 年 這段時間的台灣原住民族圖書出版活動依然延續 990 至 999 年的 山海文化雜誌暨山海文學獎推動時期 的題材多元發展 其中有關母 語教材 童書都有顯著的成長 這個時期的出版特色有兩項 一是台灣原住民套 書的出版工作 主題有原住民各族的語典 神話故事 民族誌 原住民作家作品 集及原住民文學評論等 二是國際出版的交流 包括內蒙古 日本等 而在原住民族圖畫書的部分 陳奕杰 2009 與黃春玲 20 以洪文瓊的 分類將之歸為 原住民主體書寫與生物多樣性題材增加 2000 年以後 原住 民主體書寫多元發展時期 2000 年以後 然不論其名稱定義為何 主要都在傳 達 原住民主體書寫 與 題材多元化 其皆是由圖畫書的出版走向作定義 而若從政治社會環境來看 陳玉金 204 將 2000 年至 203 年的台灣圖畫書出 版定義為 政黨輪替時期 2000 年~203 年 999 年 9 月 陳水扁於競選總統時提出相對完整的原住民族政策白皮書 並在蘭嶼和原住民代表簽署 原住民族與台灣政府新的夥伴關係和平對等條約 承諾當選後將承認原住民族的自然主權 推動原住民族自治 32 新夥伴關係 為政府呼應聯合國將 994 年至 2003 年定為 原新夥伴關係 原住民族十年 的主張 新夥伴關係 一詞最早出現在 996 年加拿大皇家原住民委員會的 原 家原住民報告書 裡 報告書建議政府應以 肯認 Recongnition 尊重 Respect 分享 Sharing 和 責任 Responsibility 等四項原則作為原 住民相關政策的基礎 且雙方應尊重彼此法律及組織才能成為夥伴 陽美花 2008 頁 32 資料來源 聯合報 999a 引自阮俊達 台灣原住民族運動的軌跡變遷 頁 9 37

50 2000 年 陳水扁當選總統 2002 年 陳水扁以國家領導人身份簽署 新的 夥伴關係 原住民族與台灣政府新夥伴關係再肯認 雖有不少族人質疑且議論 紛紛 然此文件是原住民族首次與當代政府簽訂的歷史性文件 除了 象徵原住 民主體被看見 展現政府對原住民族集體權利的具體善意 也 肯定了原住 民族長期以來進行社會運動的努力 讓族人正視起自己原來擁有撼動政府政策的 勢力 陽美花 2008 頁 ~3 此外 陽美花 2008 頁 2 亦表示 新的夥伴關係 原住民族與台灣 政府新夥伴關係再肯認 的簽訂 彰顯出一直以來由外來殖民政黨掌控原住民土 地的秩序將被改變及重新建構的可能 然而 新夥伴關係 的簽訂除了使原住 民土地秩序有被改變及重構的可能 也提升了原住民族的主體位置 進而吸引了 社會的目光聚集在原住民族身上 在原住民族圖畫書的部分 亦是從 999 年 原 住民族與台灣政府新的夥伴關係和平對等條約 的簽署 即漸步地改變了原住民 族圖畫書的出版結構 2000 年~20 年 一共出版了 72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其中有 74 本為原住 民作家參與創作 占了將近一半 而第一本題材以非傳說故事為題材 且完全由 原住民作家圖文創作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母親 她束腰 也在 200 年出版 而 由原住民策劃 並且由多位原住民圖文作家創作的 台灣原住民的神話與傳說 也在 2002 年出版了 對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而言 2000 年開始 或許可說是 踏入了原住民主體書寫的時代 此外 陳奕杰 2008 頁 3~34 發現 2000 年至 2008 年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出現了三項特徵 如下所列 一 以個人兒時記憶為題材 如 母親 她束腰 姨公公 故事地圖 二 著重精神性寫意而非制式統象徵符號堆疊的再現 自然地流露原住民的 生活態度和文化氛圍 如 回憶父親的歌 系列套書 三 環境生態與人類之間的和諧互動關係 如 春神跳舞的森林 小島 上的貓頭鷹 天上飛來的魚 那魯 少年西拉雅 海神的禮物 38

51 風中的小米田 由這些作品可觀察到 所謂原住民族圖畫書不一定只能表現族群服飾 歌舞 祭儀等 易於辨識 的傳統元素 原住民的文化生活圈乃是整個生態系當中的一 環 從生物多樣性的視野切入也是一個方式 由此處思考 這類不分國界 跨越 族群隔閡的共通價值觀也可能是原住民族圖畫書重要的發展走向之一 陳奕杰 2008 頁 34 雖然陳奕杰在 2000 年至 2008 年的研究文本只有 52 本 相比本研究蒐集的 72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少了一半以上 大致而言 其所發現的三項特徵亦是 2000 年以後原住民族圖畫書的主要發展方向之一 再者 2000 年以後洪文瓊雖將之 定義為 原住民主體書寫 期 然而在 72 本當中尚有 98 本為非原住民作家之 創作 且有不少非以傳說故事編寫為主題之原住民族圖畫書亦有非原住民作家的 身影 如 春神跳舞的森林 小島上的貓頭鷹 天上飛來的魚 那魯 少年西拉雅 海神的禮物 風中的小米田 等等 因此我認為 這時 期比起定為 原住民主體書寫 時期 或許以 互為主體的交互對話型態 33稱 論更為貼切 孫大川 200 指出 互為主體的交互對話型態 為將有關原住民的書寫 與傳播行為 從獨斷的第三人稱一轉而走向較活潑的 你我 對話場域 一種 你 我位際性 的對等關係因而逐漸形成 其除了是指原住民作家以第一人稱的主體 開始說話 且不再僅是 言說 而是進入 書寫 的活動中 另也吸引了更多 主流社會的人參與 開始對原住民有更廣泛的介紹 並不斷對自己過去第三人稱 式的敘述可能導致的偏見 進行反思與批判 2000 年以後 雖然還是有以神話故事為題材的圖畫書出版 然原住民作家 33 互為主體的交互對話型態 原為孫大川在 夾縫中的族群建構 論述原住民傳播型態時提出 原詞為 你 我互為主體的交互對話型態 孫大川 200 表示 80 年代以後 由於整個台 灣政治 社會 經濟 文化環境轉向多元化 以及本土意識抬頭 使得相關原住民的傳播活動 開始與動態的社會現象連結在一起 許多人類學家和社會學家開始將其注意力轉移到活生生 的原住民處境 並試圖了解原住民與社會大環境之間互動所產生的種種問題 在這個時期 光 復 以後受完整漢文教育的原住民青壯年一代 對漢語使用的能力已臻成熟 可以漢文進行 主 體 的書寫 這樣的趨勢將有關原住民的傳播行為 從獨斷的第三人稱一轉而走向較活潑的 你 我 對話場域 一種 你我位際性 的對等關係因而逐漸形成 39

52 也愈來愈多以 生活故事 作為題材, 例如 : 描述母愛的 母親, 她束腰 描寫外婆口中的部落土地空間故事的 部落地圖 呈現童年與姨公公互動的 姨公公 藉由描述父親晚年生活呈現達悟族文化與父子之間情感的 海浪的記憶 : 我的父親 因對阿公的思念而創作的 阿公的大腳ㄚ 描寫祖孫故事的 勇敢的拉姆督 和書寫部落婦女的 奶奶伊布的豆子故事 等, 皆以主體的視角出發, 除了文化的展現, 更多了情感的互動, 使原住民族圖畫書不再只是一種遙遠的 他者, 而是有生活感的 你我交互對話 非原住民作家也開始閱讀相關文獻且進入部落作田野後, 才以所知所感創作原住民族圖畫書, 如 春神跳舞的森林 重新詮釋原住民與自然融為一體的精神 勇士那魯和雲豹的故事: 那魯 以主角和雲豹的互動寓涵萬物平等共存的真理 少年西拉雅 結合西拉雅族人和荷蘭人之間的友情與動物保育的故事 海神的禮物 傳達原住民謙遜的受自然力量賜予漁獲 紋山 : 中橫的故事 描寫戰後來台軍人與台灣原住民共同開拓中橫等, 都不再只是 客體 的表述, 而是以 我 的經驗投射 他者 的呈現 而 2000 年以後的原住民族圖畫書除了題材的多元化外, 圖畫書的語言亦呈現多元發展 990 年迄 999 年尚只有兩本族語和中文並列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然至 2000 年以後族語和中文並列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已有 42 本, 且還有 3 本中文與英語並列及 本中文 英語與日文並列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可見原住民族圖畫書除了因 200 年九年一貫課程中 鄉土語言 的教育政策影響而增加族語圖畫書的出版, 也因國際出版的交流, 使得原住民族圖畫書也有英文與日文的並列 2000 年台灣一場跨世紀的總統選舉, 民進黨從國民黨手中取得政權, 結束了國民黨長達 55 年的執政, 然而這時期的台灣, 失業率不斷攀升, 經濟景氣已大不如前 對於台灣的出版業而言, 資深出版人郝明義認為從 200 年開始, 由之前熠熠生輝的高原期而呈現疲憊下滑, 再急遽衰退或惡化 ( 陳雨嵐,2008, 頁 72) 雖說 2000 年以後出版業開始蕭條, 這段時期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卻呈現蓬勃發展, 至 20 年已有 72 本圖畫書之出版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崛起, 與其說是市場趨勢, 不如說是因各式各樣的出版趨 40

53 勢所致 陳玉金 204 頁 5~52 表示 此時期承繼上一時期 987 年~999 年 公部門透過 圖畫書 的方式 作為配合政令宣傳的方式之一 且蔚為風 潮 合作方式多由公部門配合政策需要進行選題 再由出版社提供作者與插畫人 選 進行故事撰寫 以及插畫的繪製 經過專家學者審核後由出版社發行 而除了政府獨自出版及政府與出版社的跨界合作 尚有 非營利單位與出版 社合作出版 非營利單位與政府合作出版 政府與出版社合作出版 政府與學校合作出版 學校與非營利單位合作出版 等等合作方式 此時 期出版社出版 48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政府獨自出版及政府與出版社的跨界合作 各為 24 本和 2 本 其他的合作方式為 47 本的出版量 出版社的出版比率僅超 出三分之一 此外 雖合作出版的方式多樣 然學校與非營利單位也分別因計畫課程成果 和推廣傳承族群的語言與文化的目的而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再者 也因為學校 單獨出版或與其他單位合作出版 也使得此時期的原住民族圖畫書作家也有兒童 的涉入 可見 2000 年以後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多為目的式的跨界合作出版 綜看 下來 可發現 2000 年以後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呈現作家身分 題材內容 語言書 寫與出版趨勢的多元化現象 並以各自的姿勢眾聲喧嘩地自我詮釋與述說 呈現 一種互為主體的交互對話狀態 雖然 2008 年馬英九當選總統 國民黨再次執政 政黨又一次輪替 然而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樣態似乎已勢不可擋 第七節 小結 在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過程中 因社會歷史事件的環環相扣 若要將其發 展分期難免會顧此失彼 或忽略了前期事件對圖畫書發展的影響 固然可能會有 類似的狀況發生 然而本研究立基前人的研究論述上 以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書 目 社會政策環境與重大歷史事件為基礎 將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分為六期 洪文瓊雖將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分為 官方出版圖畫書之奠基期 980 年 代以前 民間出版活動初興期 年 落實本土化 原權躍進期 年 原住民主體書寫多元發展時期 2000 年以後 在深入原 4

54 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與社會政治環境和歷史事件交互探索後 卻有了不同的看法 戰後 945 年至 963 年因政府為反攻作準備 支配與主導著政治 經濟 社 會 文化的走向 並灌輸愛國思想與中華民族意識 此階段的兒童文學以官方主 導之 戰鬥文藝 與 反共文學 為主 在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呈現漠視與空 白 故戰後 945 年至 963 年可謂 漠視期 964 年 6 月 台灣省政府教育廳兒童讀物編輯小組成立 並出版 中華兒 童叢書 此套叢書由 965 年至 2002 年台灣省教育廳兒童讀物出版部被裁撤為 止 共出版了 965 本書 而其中原住民題材的作品佔 4 本 34而 964 年至 979 年之間也唯有兒童讀物編輯小組出版的五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可見兒童讀物編輯 小組除了對台灣兒童文學界影響深遠外 亦在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史上佔有一席 之地 雖然此期的原住民族圖畫書深受 白色恐怖 的政治氣壓影響 也因反對 勢力戮力文化及政治上的 鄉土化 反而將原住民族他者符號化 模糊了其面 孔 然還是不能否認兒童讀物編輯小組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所代表的特殊意義 如陳奕杰 2009 對其的評論 不但為傳統純文學寫作的原住民兒童文學 建 構了視覺圖像呈現的可能性 也是台灣早期原住民兒童寫作與題材觀察上珍貴的 研究文本 因而 964 年~979 年如洪文瓊所言 為 官方出版圖畫書之奠基 期 980 年代原住民族運動與 關懷本土 的風潮引起民間出版社關注到原住 民族圖畫書 致使幼獅文化事業公司和信誼基金會各出版一本及兩本原住民族圖 畫書 987 年解嚴後 原住民族運動更是呈現風起雲湧 使社會大眾注意到原住 民的心聲 也間接促使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出版 0 本以原住民為題材之 原住民族圖畫書 總結而言 此時期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共有 5 本 其中官方出 版佔了兩本 其餘皆為民間出版社出版 故 980 年~989 年確為 民間出版活 動初興期 980 年代後期的原住民族運動逐漸出現都會化 菁英化以及政治利益競逐 的偏離群眾現象 原住民知識青年逐漸開始反省 運動忽略草根群眾及部落議題 34 陳奕杰 原住民繪本創作內蘊研究與實踐 頁 2 42

55 使得多位 原運世代作者 陸續選擇返回部落定居 形成了 990 年代的 民族 自覺 新氣象 原住民族運動由 都市抗爭 轉向 部落紮根 再加上 994 年 起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 社區總體營造計畫 與 996 年原住民委員會成立後 的資源補助和教育政策的轉向 使得原住民作家注意到另一個需要開墾的園地 也投入了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創作 且 990 年至 999 年時期的原住民作家的創作除了以傳說故事為主 亦有以 原住民部落議題為題材的故事與民族式地簡介各族文化的題材 此外 早在 992 年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便從自然生態關懷本土的角度出版 田園之春叢書 系列 叢書 其叢書中的原住民族圖畫書題材以 尊重觀察 學習其 原住民 生活智 慧及價值觀 為基礎 使得圖畫書的處理與創作又更貼近主體 在這個時期 因原住民族運動的走向 使非原住民族作家改變了原住民族圖 畫書創作題材 釋出對於原住民族文化的尊重 原住民作家 部落紮根 並出版 原住民族圖畫書 以顯示其 差異 與 文化權 且其在語言上亦開創中文與 族語混用 中文與族語並列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局面 皆顯示其主體書寫的建構 故 990 年至 999 年應稱為 原權躍進 原民主體書寫萌芽期 999 年 9 月 陳水扁於競選總統時提出相對完整的原住民族政策白皮書 並在蘭嶼和原住民代表簽署 原住民族與台灣政府新的夥伴關係和平對等條約 2000 年 陳水扁當選總統 2002 年 陳水扁以國家領導人身份簽署 新的夥伴 關係 原住民族與台灣政府新夥伴關係再肯認 其 新夥伴關係 的簽訂 提 升了原住民族的主體位置 進而吸引了社會的目光聚集在原住民族身上 而原住 民族圖畫書的部分 亦是從 999 年 原住民族與台灣政府新的夥伴關係和平對 等條約 的簽署 即漸步地改變了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結構 在 2000 年~20 年 原住民族圖畫書一共出版了 72 本 72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中 有 74 本為原住民作家參與創作 98 本為非原住 民作家之創作 且此期開始有不少以非傳說故事編寫為主題之原住民族圖畫書 當中亦有非原住民作家的身影 不論是原住民作家的 主體你我交互對話 非 原住民作家的 自我與他者交互形成的再現 或傳說故事的編寫創作 皆對原 43

56 住民族圖畫書有特殊地位 其以不同題材 不同的主體位置 不同的書寫 / 再現 意圖, 使得原住民族圖畫書的樣貌呈現多元發聲, 也因此讓出版社 創作者 讀 者 研究者不斷地思考 實驗或創作原住民族圖畫書 而在語言運用上, 族語和中文並列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已有 42 本, 且還有 3 本中文與英語並列及 本中文 英語與日文並列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在出版趨勢中, 除了政府與出版社的出版, 學校與非營利單位的出版也開始興起, 更多的是目的式的跨界合作出版 2000 年以後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可說不論在作家身分 題材內容 語言書寫與出版趨勢皆為多元化發展, 且以各自的姿勢自我詮釋與述說, 可說此期為 互為主體的交互對話時期 而或許在經歷了 互為主體的交互對話 後, 原住民族圖畫書將會呈現另一種風貌, 或許停滯在對話 或許回歸他者再現 或許主體書寫抬升, 不論為何, 都將是一個定義 何謂原住民族圖畫書 的重要歷程 縱觀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史, 可發現影響原住民族圖畫書之發展的因素共有五部分, 一為台灣圖畫書發展 ; 二為社會氛圍 政治環境與政策之影響 ; 三為教育政策的轉向 ; 四為原住民主體意識之覺醒 ; 五為原住民族運動的走向 或許尚有其他因素影響原住民族圖畫書發展, 然上述五點可謂主要的影響成因 在這五項因素的交織之下, 原住民族圖畫書從 漠視 他者符號性 的再現, 轉而引起民間社會對原住民議題的關注, 進而形成 族群自覺 的 主體書寫 與尊重差異的風勢, 再到眾聲喧嘩的 互為主體的交互對話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之發展, 可說是以另一種方式, 呈現台灣原住民族與非原住民族之族群關係的歷史 44

57 第三章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族群分析 本章的原住民族圖畫書族群分佈分析 將以台灣目前正名成功的原住民族 阿美族 泰雅族 排灣族 布農族 卑南族 魯凱族 鄒族 賽夏族 達悟族 邵族 噶瑪蘭族 太魯閣族 撒奇萊雅族 賽德克族 拉阿魯哇族 卡那卡那富 族等 6 族為族群單位 除此之外 為了描繪台灣原住民族歷史與圖畫書的輪廓 亦將平埔族納入一族群分析的範疇 另因在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過程中 有 些圖畫書無法明確界定其族群別 故將其規為不明 無法界定 第一節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族群分佈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族群類別歸類 將以出版社及內文提及的族群類別為主 如同一故事有出現兩個族群之界定 將以後來正名之族群為主要歸類 例如 二 十元硬幣上的英雄 莫那魯道 書中的註釋寫道 賽德克族為泰雅族之一支 賽德克即 人 的自稱語 書中原將賽德克族歸為泰雅族 但因賽德克族於 2008 年 4 月 23 日正名 故在此歸為賽德克族圖畫書 23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之族群 分佈如下 表 3-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族群統計 族別 排 灣 泰 雅 布 農 魯 凱 卑 南 鄒 賽 夏 達 悟 邵 噶 瑪 蘭 太 魯 閣 賽 德 克 平 埔 年代 拉 阿 魯 哇 卡 那 卡 那 富 合 編 不 明 無 法 界 定 / 阿 美 撒 奇 萊 雅 總 計 因平埔族圖畫書不多 故以平埔族總稱之 另在文中標明族群屬別 45 3

58 阿 美 排 灣 泰 雅 布 農 魯 凱 卑 南 鄒 賽 夏 達 悟 邵 噶 瑪 蘭 太 魯 閣 撒 奇 萊 雅 賽 德 克 平 埔 卡 那 卡 那 富 拉 阿 魯 哇 年代 合 編 / 族別 不 明 無 法 界 定 總 計 小計 從表 3- 中可以看到 出版量最多的原住民族圖畫書為阿美族 泰雅族與合 編書籍次之 接著為達悟族 再來為排灣族 大致上 阿美族 排灣族 泰雅族 達悟族之圖畫書出版量在 20 本以上 布農族與卑南族的圖畫書出版量在 0 本以 上 魯凱族 鄒族 賽夏族 邵族 噶瑪蘭族 太魯閣族 撒奇萊雅族 賽德克 族與平埔族的圖畫書出版量在 0 本以下 而拉阿魯哇族與卡那卡那富族的圖畫 書單本出版目前為 0 本 表 年 2 月台灣原住民族人口數與圖畫書出版量對照表 族別 人數 圖畫書出版數量 人數 族別 圖畫書出版數量 *阿美 9,86 人 28 本 *鄒 6,89 人 0 本 *排灣 92,008 人 9 本 *賽夏 6,00 人 6本 *泰雅 82,564 人 26 本 *達悟 4,252 人 23 本 *布農 53,56 人 8 本 噶瑪蘭,275 人 3本 太魯閣 27,664 人 6本 邵 74 人 4本 *卑南 2,564 人 本 撒奇萊雅 626 人 本 *魯凱 2,3 人 7本 尚未申報 20,60 人 賽德克 7,72 人 3本 附註 標記 * 者為民初劃分之原住民族九族 資料來源 原住民族委員會與研究整理 若將 20 年 2 月之台灣原住民族人口數按人數多寡排列2 並與各族圖畫 書出版量做對照 如表 3-2 可觀察到族群人口數較多 圖畫書出版量也較多 人口數較少 圖畫書的出版量也較少 且也可發現 由 954 年台灣省文獻會所 2 20 年卡那卡那富與拉阿魯哇尚未正名成功 故其人口數未分化出來 46

59 報公函而劃分至今的九族3 其圖畫書出版量也明顯較多 然而達悟族人口只有 4,252 人 達悟族圖畫書的出版列卻高達 23 本 比擁 有 92,008 人口數的排灣族多了三本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量 且第一本原住民 族圖畫書亦是屬為達悟族的 雅美族的船 4 這可能是因為達悟族為台灣唯一居 於外島的原住民族 再加上日治時期達悟族所居住的蘭嶼島被劃為人類學研究區 受到台灣總督府刻意的隔離保護 由台東廳管轄 任以進出者處以 25 日拘役或 25 圓以內罰金 島上的達悟族因此得以保存自身文化 5也因而使得現今的達悟 族人不論在生活環境 建築 服裝 工藝等 存留與呈現出特別的生活型態 讓 作家 繪者們特別對其感興趣 (傅鳳琴 2008 頁 06 林文寶 傅鳳琴 20 頁 4) 此外 由於拉阿魯哇族與卡那卡那富族於 204 年 6 月 26 日才被合法承認為 台灣原住民族 故 20 年之人口數統計並未由鄒族6分化出來 且 20 年前也 並未有單本圖畫書出版 因此可知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量除了與各族人口數 有關 也與族群劃分與正名的時間早晚有關 第二節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之族群運動關係 為了更詳細地瞭解族群正名運動與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之關係 以下將對照 邵族 噶瑪蘭族 太魯閣族 撒奇萊雅族 賽德克族 拉阿魯哇族 卡那卡那富 族正名之日期與各族別最早出現之單本圖畫書出版時間以作探討 表 3-3 族群正名時間與各族第一本單本圖畫出版時間對照表 族群 邵族 原屬族別與正名之時間 第一本圖畫書出版之時間 原被歸類為鄒族 後於 200 年 8 月 8 日合法承認 2002 年 2 月 邵族 日月潭的長 泰雅族 賽夏族 布農族 曹族 魯凱族 排灣族 卑南族 阿美族 達悟族 雖在傅鳳琴所著 從邊陲到主體 試說臺灣圓住民兒童圖畫書 林文寶 傅鳳琴合寫 試論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與黃春玲的 我國兒童圖畫書中原住民形象之內容分析 中皆把 雅美 族神話故事 列為第一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但經翻閱書籍與查詢 全國圖書書目資訊網 中 發現 雅美族神話故事 為 996 年 4 月出版 非三篇文章中所寫的 966 年 4 月出版 因此 966 年 9 月出版的 雅美族的船 才是第一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資料來源 206/05/4 拉阿魯哇族與卡那卡那富族原先被歸屬於鄒族 與阿里山鄒族相對稱為南鄒 47

60 族群 原屬族別與正名之時間 第一本圖畫書出版之時間髮精怪 噶瑪蘭族 原被歸類成阿美族, 後於 2002 年 2 月 25 日承認 997 年 9 月 莿桐花開過新年 太魯閣族 原被歸類成泰雅族, 後於 2004 年 月 4 日承認 998 年 2 月 巨人 撒奇萊雅族賽德克族拉阿魯哇族卡那卡那富族 原被歸類成阿美族, 後於 2007 年 月 7 日承認 人口為向內政部申報者 原被歸類成泰雅族, 後於 2008 年 4 月 23 日承認 世居高雄市桃源區與那瑪夏區 原被歸類成南鄒族, 後於 204 年 6 月 26 日合法承認 人口為向內政部申報者 世居高雄市那瑪夏區一帶 原被歸類成南鄒族, 後於 204 年 6 月 26 日合法承認 人口為向內政部申報者 2009 年 4 月 火光中的撒奇萊雅 2000 年 2 月 賽德克族神話童 書 資料來源 : 臺灣原住民族與研究整理 由表 3-3 中可看到, 邵族與撒奇萊雅族之第一本圖畫書皆是在正名之後出版, 分別為新自然主義股份有限公司出版的 台灣原住民的神話與傳說 系列之一 邵族 : 日月潭的長髮精怪 和國立東華大學出版的 東台灣生態文化繪本 之一 火光中的撒奇萊雅 新自然主義股份有限公司於 2002 年邀請當時當任國立東華大學原住民族學院民族發展研究所所長的孫大川先生擔任總策畫, 並邀集多位原住民作家共同參與圖文製作及編輯, 於 2003 年出版 台灣原住民的神話與傳說 系列叢書, 這套叢書以各族分類分別出版, 共計 0 本圖畫書 0 本分別為當時官方認可之原住民族各族, 包含於 200 年 8 月 8 日正名成功之邵族 國立東華大學出版之 東台灣生態文化繪本 系列叢書為教育部補助 重點特色領域人才培育 計畫之教學成果, 該計畫為期兩年, 以花蓮文化故事為主軸, 結合 生態旅遊人才培育 之子計畫, 發展東台灣生態文化的圖像圖畫書 ; 同時亦透過大學專業課程, 培育圖畫書創作人才, 激發創意思維以提升文化美學之經 48

61 濟效能 東台灣生態文化繪本 系列叢書為計畫第二年之成果, 該系列圖畫書 有六本, 火光中的撒奇萊雅 為其中之一 火光中的撒奇萊雅 改編撒奇萊雅族加禮宛事件, 除了描繪加禮宛事件的脈絡, 且以主角阿力側描出族人在正名之後, 舉辦木神祭與成年禮, 教導少年感謝自然萬物 祖靈, 也期許族人能學習長者的智慧並擔起延續族群命脈的重任, 並舉行火神祭以紀念在加禮宛事件中, 為保護族群延續, 而分別甘願承受凌遲與圓木夾體極刑的大頭目及其妻子 火光中的撒奇萊雅 為第一本撒奇萊雅族圖畫書, 亦是目前唯一一本 撒奇萊雅族於 2007 年 月 7 正名成功,2009 年 4 月出版 火光中的撒奇萊雅, 以加禮宛事件改編而成, 讓人瞭解撒奇萊雅族於清末開始隱姓埋名的緣由, 並從書中看到族人積極復振 正名族群文化與懷感祖先犧牲的心意 作為第一本與唯一一本撒奇萊雅族圖畫書, 對於隱姓埋名了 28 年後, 戮力於族群延續的族人可謂意義深遠與重大 除了邵族與撒奇萊雅族為族群正名之後才出版第一本單本圖畫書, 噶瑪蘭族 太魯閣族與賽德克族皆在正名之前就有第一版單本圖畫書的出版, 分別為行政院農業委員會出版的 田園之春叢書 系列之一 莿桐花開過新年 台灣基督長老會總會教育事工委員會發行, 人光出版社出版的 巨人 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與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補助印刷, 台灣原住民部落振興文教基金會出版的 賽德克族神話童書 除了噶瑪蘭族的 莿桐花開過新年 為政府出版外, 太魯閣族的 巨人 為非營利單位發行, 賽德克族的 賽德克族神話童書 為非營利單位出版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出版的 田園之春叢書 雖為政府出版, 但由當時任職於農委會圖書館的兒童文學作家馬景賢提出, 農委會動員兒童文學學界創作與繪圖人才, 策畫出版一系列介紹台灣的農漁業特產 自然生態和早期農村生活等, 一共出版六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分別為 達娜伊谷 ( 鄒族 ) 阿里棒棒飛魚祭 ( 達悟族 ) 莿桐花過新年 ( 噶瑪蘭族 ) 山谷中的花環 ( 排灣族 魯凱族 ) 卡拉瓦蓋石板屋 ( 魯凱族 ) 重返部落 ( 布農族 排灣族 ) 49

62 除了噶瑪蘭族外 鄒族 達悟族 排灣族 魯凱族 布農族皆為當時官方承 認之原住民族九族之列 噶瑪蘭族雖為 2002 年 2 月 25 日正名成功 然而族人 從 980 年開始 就開始展開尋根以及為族群正名7 由此可知 會有噶瑪蘭族 莿 桐花過新年 的出版 或許與作者李潼定居宜蘭平原 和繪者李讚成生於宜蘭縣 蘇澳鎮有關 也可說當時的兒童文學作家除了重視鄉土文化與深耕在地文化外 且深受原住民族運動之影響 並盼為之發聲 巨人 為太魯閣族第一本單本圖畫書 也是 太魯閣童話故事 叢書系列 第一本出版品 作者拿那 達道與娜芷 莫娜皆為太魯閣族人 書中以太魯閣傳 說故事搭配族語編輯為圖畫書 該書在 故事緣起 中寫道 原住民的文化在流失 950 年代以來 原住民被納入一般行政體 系 接受漢化的教育知識 文化 價值觀等等 對社會整體來說似乎將 原住民同化 有利於達成社會族群的融合 整合 但事實看來 卻增加 了族群差異的衝突 於是我們發現社會族群的融合不是立基於人為的 強迫性的 改造 手段 而是社會各個分子對多元文化的認識 尊重與 接納 一直以來 原住民文化一直受到主流文化的侵襲 原住民的孩 子也漸漸向主流文化認同 但我們卻沒有被給予機會來認同自己的文化 我們因自己的文化感到自卑 我們需要打破這種文化階級的迷思 而這一切就從我們這一代 開始做起 開始為我們的族群 太魯閣族 紀錄下她的故事 期待我 們的努力能澆灌滋潤本土文化的成長 從 故事緣起 中可看到 族人期盼社會能尊重族群差異 並期望族人能找 7 族人偕萬來早於 982 年便開始尋找並認同偕姓族親為噶瑪蘭族的親人 此可視為噶瑪蘭族尋 根及正名運動的開端 987 年噶瑪蘭新社部落參加省立博物館在台北新公園 今二二八紀念 公園 舉辦之 豐濱之夜 演出除瘟舞 社會媒體 大眾始知仍有噶瑪蘭族的存在 楊功 明 20 50

63 回自身的文化主體權 太魯閣族 族名 消失的關鍵可從日治時期說起 當時日 本政府進入台灣山區遇到太魯閣族 從與太魯閣族所發生的衝突中 發現太魯閣 族強烈的族群意識加上兇猛的族群個性 讓政府在管理時受到不少挫折 雖用本 身武力優勢鎮壓 但日軍仍損失傷亡慘重 對太魯閣族而言 雖然族人家園被毀 且傷亡人數也不少 但仍不滅保衛家園的鬥志 在日本理蕃過程中 太魯閣族是 個難以忽視的勢力 其影響可能危及日本對台灣山區的經略 於是日本以三方面 面對太魯閣族進行攻擊 8 在軍事方面 94 年的 太魯閣之役 中 投入大量軍警人力與太魯閣族作 戰 削弱太魯閣族勢力 使其各社歸順於日本當局 在理蕃方面 在 98 年分 兩階段開始實施 部落遷移政策 並在第二階段採取 混居集團移住 政策 在過程中亦改變族人經濟生活的方式 對太魯閣族人的血源 歷史文化等強化族 群意識之因素加以削弱 在族群研究方面 935 年移川子之藏 宮本延人與馬淵 東一合著 台灣高砂族系統所屬的研究 以各社的口傳神話與家族或氏族的起 源 以及社會地位 與部落或部族間的親屬關係等作為研究與分類的依據 將台 灣高砂族分為九族 九族為泰雅族 賽夏族 布農族 鄒族 Rukai 魯凱族 排灣族 Panapanayam 卑南族 Pangtsah 阿美族 與雅美族 日本學者支持 將太魯閣族劃歸於泰雅族成為一族 日本政府藉以上三方面 分化 削弱 模糊 太魯閣族的族群意識 9 然而太魯閣族正名的契機可從 994 年抗議太魯閣國家公園侵占土地事件開 始說起 太魯閣族人頭綁 我們太魯閣人是愛好和平的民族 的布條 996 年 4 月 26 日 反亞泥 還我土地 向世人宣示太魯閣族的存在 基督長老教會注意 到該族群的真實族名有待扶正 於是開始著手協助太魯閣正名 0998 年 台灣 基督長老會總會教育事工委員會發行的 巨人 可視為基督長老教會協助太魯 閣族人藉由兒童文學圖畫書類推助太魯閣族正名的利器 也可當作太魯閣族人以 太魯閣族語和傳說故事的結合 表達和泰雅族族群文化差異的吶喊 而 巨人 也是第一本由非營利單位和出版社合作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故 巨人 除了 方如玉 太魯閣族的正名運動與族群認同之研究 同上 0 同註 9 在 巨人 故事緣起 中提及 太魯閣族有自己的語言 與 Tayal 不同 5 8 9

64 作為太魯閣族第一本單本圖畫書出版品意義深遠外 在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上 也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 2008 年 4 月 23 日正名成功的賽德克族 其第一本單本圖畫書為 2000 年 2 月出版的 賽德克族神話童書 究 台灣原住民部落振興文教基金會 會於賽 德克族被官方承認前便出版 賽德克族神話童書 最主要原因為 台灣原住民 部落振興文教基金會 地址為 台灣南投縣仁愛鄉南豐村中正路 90-5 號 位 於眉溪部落中 而眉溪部落也是賽德克族唯一未遷離祖居地的部落 且 台灣原住 民部落振興文教基金會 負責人瓦歷斯 貝林亦為賽德克族人 故在賽德克族尚 未正名成功前 基金會選擇 賽德克族神話童書 作為第一本出版的神話童書 可作為代表賽德克族表達自身族群文化主體性發聲的前哨站 第三節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合編書籍族群分佈 第一節與第二節皆為由單本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探討原住民族與圖畫書之 關係 若將視線移往合編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或許會有不一樣的視野 以下列出 合編的原住民族圖畫書之族群統計 表 3-4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合編書籍族群統計 族別 阿 美 書籍 排 灣 泰 雅 布 農 魯 凱 卑 南 鄒 賽 夏 達 悟 邵 噶 瑪 蘭 太 魯 閣 撒 奇 萊 雅 賽 德 克 平 埔 拉 阿 魯 哇 出版年代 山地神話 V V V 卡 那 卡 那 富 V 漢 總 計 年 7 月 山地神話 2 V V V V V V V 年 2 月 山地故事 V V V V V V V V V V V V 年 2 月 太陽的孩子 V 年 7 月 52

65 書籍 ( 出版年代 ) 族別 阿美 排灣 泰雅 布農 魯凱 卑南 鄒 賽夏 達悟 邵 噶瑪蘭 太魯閣 撒奇萊雅 賽德克 平埔 拉阿魯哇 卡那卡那富 漢 總計 台灣的歷史 : 先住 民全盛的時代 V V V 3 (989 年 9 月 ) 虹從哪裡來 (992 年 月 ) 卑南遺址的故事 (998 年 6 月 ) 台灣童話 ( 一 ) (998 年 2 月 ) 山谷中的花環 (998 年 2 月 ) 大地也會眨眼睛 (999 年 ) 重返部落 (2000 年 2 月 ) V V V V V V V V 8 V V 2 V V 2 V V 2 V V V V V V V V V 9 V V 2 NeNeNe 台灣原住 民搖籃曲 V V V V V V V V V V V 2 (200 年 5 月 ) 最後的山羊 (200 年 6 月 ) V V 2 一個部落到一個部 落 V V V V V V V V 8 (200 年 ) 拜訪原住民 (200 年 ) V V V V V V 6 2 此處為巴則海族 (Pazih Pazeh; 巴宰族 巴則海族 拍宰海族 ) 53

66 書籍 ( 出版年代 ) 族別 阿美 排灣 泰雅 布農 魯凱 卑南 鄒 賽夏 達悟 邵 噶瑪蘭 太魯閣 撒奇萊雅 賽德克 平埔 拉阿魯哇 卡那卡那富 漢 總計 VuVu 的故事 (2002 年 6 月 ) V V V V V V V V V V 3 0 與山海共舞 : 原住 民 V V V V V V V V V V V 4 (2002 年 月 ) 阿魯那奇遇記 (2004 年 0 月 ) V V V V V V V 5 7 寧死不屈的莫那魯 道 V V 2 (2004 年 0 月 ) 矮靈祭 (2006 年 3 月 ) 射日 (2006 年 3 月 ) 到部落走走 (2006 年 9 月 ) 童謠繪本 (2009 年 2 月 ) V V V V 4 V V V 3 V V V V V V V V V V V V 2 V V V 3 看. 傳說 : 台灣原 住民的神話語創作 V V V 3 (2009 年 3 月 ) 海洋與原鄉歷史童 書 V V 2 (2009 年 9 月 ) 3 本書並無明確寫出是平埔族中的哪一族 4 此書的平埔族有介紹 凱達格蘭 噶瑪蘭 道卡斯 巴宰族 西拉雅 5 未特別標示 54

67 族別 阿 美 書籍 排 灣 泰 雅 布 農 魯 凱 卑 南 鄒 賽 夏 達 悟 邵 噶 瑪 蘭 太 魯 閣 撒 奇 萊 雅 賽 德 克 平 埔 拉 阿 魯 哇 出版年代 吧滴力向南向北走 V V 卡 那 卡 那 富 漢 V 總 計 年 月 巨人阿里嘎該 V V V V V 年 2 月 小計 由表 3-4 可看到 合編書籍的故事族群統計大致與 表 3- 台灣原住民族 圖畫書族群統計 相同 且每一族群皆有故事出版 甚至連 204 年正名成功的 拉阿魯哇族與卡那卡那富族亦有故事收錄在合編書籍中 分別為 山地神話 的 勇敢的那巴拉馬 與 山地故事 虹從哪裡來 的 卡那布的年輕人 和 阿魯那奇遇記 的 月亮的故事 而 200 年正名的邵族 其故事已在 998 年王子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出版 的 台灣童話 一 中出現 2002 年才被官方承認的噶瑪蘭族 其兒童文學已 收入在 200 年信誼基金會出版的 NeNeNe 台灣原住民搖籃曲 中 2008 年成 為台灣原住民族的賽德克族 其故事 200 年展現在原住民文化園區管理局出版 的 一個部落到一個部落 更甚者 204 年才被列為台灣原住民族一列的拉阿 魯哇族 其傳說故事早已在 975 年便在台灣省政府教育廳出版的 中華兒童叢 書 系列之 山地神話 中出現 從表 3-4 可發現 台灣兒童文學作家在書寫兒童讀物及台灣出版社在出版原 住民族圖畫書時 已不只會參考政府官方認可之原住民族別 或許也因當時的 970 年代 鄉土化 980 年代 關懷本土 與 原住民族運動 的影響 導 致出版社或作者亦會尊重每一則故事的族群屬別 並帶著使命感 希望孩童在閱 讀圖畫書時 能認識台灣多元族群差異之美 如郝廣才在 台灣先住民圖畫故事 選 太陽的孩子 中 主編的話 所言 在編作這本書的過程中 我才知道原來台灣先住民有那麼多種族 有那

68 麼獨特優美的文化 有那麼豐富的口傳故事 我除了對自己的無知感到 慚愧 也為未來的危機感到憂慮 這些先住民的文化珍寶 正在 漢 化 現代化 的文明巨流中 快速的消失殆盡 有無數大小的 支流 才能匯集源遠流長的大河 我們文化的大河 如果失去台灣先住 民的文化 不只是台灣先住民的悲哀 也是全中國的缺憾 這本書 是一個起點 同樣的工作 我們還會繼續下去 不會停止 第四節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平埔族族群分佈 由表 3-4 中可看到 合編書籍中平埔族的故事雖顯示為四則 但實際上是包 含了 NeNeNe 台灣原住民搖籃曲 一則 巴則海族 VuVu 的故事 一則 平埔族 與山海共舞 原住民 五則 凱達格蘭族 噶瑪蘭族 道卡斯族 巴宰族族 西拉雅族 共五個族群6七則故事 且這七則尚包含不同的兒童文 學文類 有搖籃曲 創作故事 知識類圖畫介紹 可知出版社對於尚未正名的平 埔族也是多有著墨 然而除了合編書籍有含納平埔族的篇頁外 原住民族圖畫書 單本亦有八本出版品出現平埔族的身影 將其族群分佈列表如下 表 3-5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平埔族族群統計 族別 西 拉 雅 洪 雅 巴 布 薩 拍 宰 海 拍 瀑 拉 年代 道 卡 斯 凱 達 格 蘭 噶 瑪 蘭 合 編 無 法 界 定 總 計 因 VuVu 的故事 與 阿魯那奇遇記 未寫明故事族群別 故未含入計算 而巴則海族與巴 宰族為音譯之不同 故列入同一族別 56

69 族別 西 拉 雅 洪 雅 巴 布 薩 拍 宰 海 拍 瀑 拉 道 卡 斯 凱 達 格 蘭 噶 瑪 蘭 合 編 無 法 界 定 總 計 年代 20 小計 由表 3-5 中可看到平埔族單本圖畫書雖早於 2000 年以後才出現的合編書籍 NeNeNe 台灣原住民搖籃曲 200 年 5 月出版 於 990 年代便出現 這 或許是因臺原藝術文化基金會與臺原出版社的使命感 如書中所言 認識自己 的土地 以及生活在這島嶼上的各個族群 你一定會驚訝於島嶼文化的繁多豐美 所以才會在 993 年 2 月便出版平埔族圖畫書 但這本 謎樣的歷史 台灣平埔 族傳說 卻為平埔族合編書籍 書中收錄 巴宰海 拍宰海 族 凱達格蘭 族 噶瑪蘭族 西拉雅族 與 洪雅族 的傳說故事 及洪雅族 拍宰 海族 道卡斯族 巴布薩族和拍瀑拉族遷往埔里的故事 真正屬於平埔族圖畫書單本出版品為 2000 年以後才出現 且出版族群多集 中在西拉雅族 共有五本 西拉雅族目前雖尚未經中央政府承認 但自我認可 為西拉雅族 Siraya 是台灣平埔族中人口最多 勢力最強的一族 西拉雅族 發起正名運動7 要求官方認可其原住民身分 雖未獲中央政府認可 卻由屬地 方政府層級之台南市政府認可為 市定原住民 8 陳玉釧 200 由西拉雅 族人積極推動正名運動與文化復振之路 與台南市政府強力的外援支持 這或許 是在平埔族中 西拉雅族圖畫書是最早出版 出版量也最多一族的原因 表 3-6 再列出平埔族單本圖畫書的出版訊息 以作進一步的探討 表 3-6 中顯示台南縣平埔族西拉雅文化協會出版的 西拉雅 挪亞方舟 為第一本平埔族圖畫書 作 繪者皆為西拉雅族人 以中文 西拉雅語編寫 並 於文末附上英文翻譯 會有此書的出版 或許除了因 台南縣平埔族西拉雅文化 7 8 從 993 年起 西拉雅族及參與台灣原住民運動 反侵占 爭生存 還我土地 及 爭取正名 權 土地權 自治權 的如縣遊行活動 之後並與平埔各族群並肩奮鬥 不斷向中央陳情 (陳 玉釧 200 頁 46) 2005 年 月 23 日 台南縣政府在東山鄉吉貝耍部落大公廨前召開 平埔西拉雅原住民事務 諮詢委員會 催生記者會 正式認可西拉雅族為台南縣的 縣定原住民 (陳玉釧 200 頁 46) 2009 年 6 月 29 日 中華民國行政院審議通過 臺南縣市合併改制直轄市 案 並於 200 年 2 月 25 日成立臺南直轄市 57

70 協會出版 致力於西拉雅文化與語言的復振及傳承外 作者萬淑娟或許也是一重 要因素 而其會以聖經作為故事題材 主因應為荷蘭時期留下了大量的西拉雅語 翻譯聖經所致 表 3-6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平埔族圖畫書一覽表 編號 書名 作者(文) 繪者(圖) 附屬叢書 族別 編著/萬淑娟 平. 西拉雅 挪亞方舟 西拉雅族 圖/胡惠鈞 平 漢 西拉雅文化協 會 文/林滿秋 少年西拉雅 出版日期 台南縣平埔族 埔 西拉雅 埔 西拉雅 2. 出版單位 台南縣政府 南瀛之美 西拉雅族 圖/張又然 漢 青林國際出版 股份有限公司 青林國際出版 3. 大肚王 甘仔轄 阿 文/莫凡 漢 拉米 圖/蔡達源 漢 股份有限公司 拍瀑拉族 國立自然科 學博物館策 畫 4. 戇番的秘密 5. 西拉雅的飛鳥 6. 西拉雅的故事 麻豆獵鹿人 文 圖/王譽琪 漢 文 圖/何宜娟 漢 7. 誌 西拉雅族 台南縣政府 南瀛之美 西拉雅族 台南縣政府 西拉雅族 台南縣政府 文/許清保 平 埔 西拉雅 圖/陳國進 漢 文/沙永玲等 3 人 台灣平埔族 生活圖 南瀛之美 漢 圖/陳美燕 漢 金炫辰 漢 台灣原住民 生活故事 小魯采風 館 國家圖書館 平埔族 小魯文化事業 股份有限公司 作者萬淑娟於 2009 年 月 5 日至 4 月 5 日間 向戶籍地台南縣新化鎮戶 政事務所表達有申請登記為平地原住民的意願 同年五月獲准登記 之後並向台 南縣選舉委員會申請確認其具有參選 200 年台南縣市合併改制後之台南市平地 原住民議員候選人資格 陳玉釧 200 可見萬淑娟著力於族群運動的強烈決 心 也因而可以理解其書寫 西拉雅 挪亞方舟 的目的 讓西拉雅族的語言 與文化精神活起來 如其在本書序中所言 或許也是第一本以西拉雅文字 書寫的故事書 文字不多 但卻是一個嘗試 西拉雅語言 已是一個 死語 58

71 沒有復育的可能性 這是許多專家學者已經答覆的問題 也是事實 但作為西拉 雅族的後裔 我們總看待 她 尚只是在沉睡 想把他喚醒 去揣想回顧那世 世代代在這片土地上之奮鬥 生活 歌唱 曾使用美麗的語言交談互動的祖先的 精神 七本平埔族圖畫書單本出版 除了 台灣平埔族生活圖誌 外 其他皆有標 明族別 且也是唯二兩本9中非由台南地區出版或策畫之平埔族圖畫書 台灣 平埔族生活圖誌 為國家圖書館與美國國會圖書館的國際館際合作 將 8 世紀 中葉清朝滿州官員六十七請畫工繪下平埔族的風俗習慣並編輯成冊的作品 以現 代科技展開數位典藏計畫 國家圖書館也為了讓更多讀者認識平埔族的文化智慧 便與小魯文化共同企劃 台灣平埔族生活圖誌 因而此書為以 8 世紀中葉的 西部平埔族生活文化的史籍資料編寫的圖畫書 故事中雖未明寫族別 但內含居 住在西部平原由北到南的平埔族 第五節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無法界定族別之圖畫書 縱看橫覽原住民族圖畫書的族群統計 表 3- 也並非每一本圖畫書或每 一則故事皆能判定其族別 從中可發現從戰後至 20 年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無 法界定族別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共有 3 本 列表如下 表 3-7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無法界定族別之圖畫書一覽表 編號 書名. 山谷的災難 2. 山上的孩子 作者(文) 附屬叢書 繪者(圖) 文/林永祥 漢 圖/鍾易真 漢 文/曾喜城 漢 攝影/魏連坤 漢 中華兒童叢書 中華兒童叢書 出版單位 台灣省政府 教育廳 台灣省政府 教育廳 出版日期 文/羅斌 Robin 3. FORMOSA 一座 島嶼的故事 Ruizendaal 荷蘭 臺原出版社 人 葉姿吟 臺原藝術基金 漢 會 插畫/吳日昇 漢 4. 9 射日 文 圖/賴馬 漢 台灣兒童圖畫 青林國際出版 書 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 另一本為 大肚王 甘仔轄 阿拉米 59

72 編號 書名 作者(文) 附屬叢書 繪者(圖) 出版單位 出版日期 行政院文化 建設委員會策 二版 畫 5. 勇士那魯和雲豹 的故事 那魯 我們的故事系 文 圖/李如青 漢 列 李如青作 和英出版社 品 南天書局有限 海洋台灣的故 6. 公司 台灣與 事 香料 葡萄牙 編著/李毓中 漢 海洋台灣 系 西班牙文化交 人 西班牙人與 插畫/Fancy Wu 漢 列2 流協會 財團 艾爾摩莎 法人國家文化 藝術基金會 7. 風中的小米田 文/鄭宜農 漢 遠流出版事業 圖/蔡達源 漢 股份有限公司 文/仙人掌鄉土工作室 8. 找到回家的鹿 仙人掌鄉土 漢 圖/侯方揚 工作室 漢 原著/鄭清文 漢 9. 鹿角神木 改寫/林婉玉 漢 圖/陳貴芳 漢 0. 獵 托 邦 傳 奇 文/劉美瑤 漢 逐鹿傳說外傳 圖/藍劍虹 漢 鄭清文童話繪 本 玉山社出版事 業股份有限公 司 國立臺東大學 兒童文學研究 所 天下遠見出版. 紋山 中橫的故 事 文/李如青 漢 嚴 股份有限公 淑女 漢 圖/李如 司 財團法人 青 漢 國家文化藝術 基金會贊助 2. 彩虹村 國立臺灣藝術 文 圖/陳抒玗 漢 教育館 20.0 文 圖/美術產業學系 3. 逐鹿傳說---請不 南島文創工作室 要忘記我們的約 淑敏 林千惠 陳 定 薇 楊青玄 王瑄 卓 國立臺東大學 20. 愉 陳紫羚 表 3-7 中的 3 本圖畫書中 山谷的災難 勇士那魯和雲豹的故事 那魯 20 彩虹村 獵托邦傳奇 逐鹿傳說外傳 逐鹿傳說---請不要 20 關於本書的族別 雖然網路上將其歸為魯凱 排灣 卑南 但為求準確曾寫 mail 詢問創作者 李如青老師 節錄 20/02/25 李老師的回信 然而當我為這故事的大綱定調 開始收集資料 時 我發現原住民一但碰到傳說...故事...文化時 排他性變得非常高 對於古老文物用具的通 60

73 忘記我們的約定 等五本為自然保育主題的圖畫書 找到回家的鹿 鹿角 神木 主要為鹿的故事 當中的一 兩頁提及原住民獵鹿的行為 FORMOSA 一座島嶼的故事 海洋台灣的故事 香料 葡萄牙人 西班牙人與艾爾摩莎 等兩本為描述在大航海時代中 台灣島互動歷史的圖畫書 特別以西部平原上的 平埔族為主 射日 2為融合編寫原住民族各族有關射日傳說的圖畫書 風 中的小米田 為尋找小米的題材 可視為傳承文化類的圖畫書 紋山 中橫的 故事 為中橫公路開發的歷史故事圖畫書 雖然 3 本圖畫書都未標示明確的族別 然而 勇士那魯和雲豹的故事 那 魯 彩虹村 FORMOSA 一座島嶼的故事 海洋台灣的故事 香料 葡萄牙人 西班牙人與艾爾摩莎 射日 風中的小米田 與 紋山 中 橫的故事 找到回家的鹿 等八本書 在書中的故事 書衣介紹或作者自述 當中 皆有提及該書為原住民的故事或與原住民相關的故事22 獵托邦傳奇 逐鹿傳說外傳 與 逐鹿傳說---請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兩本圖畫書為 20 年 國立臺東大學策劃與執行之原住民歌劇 逐鹿傳說 的延伸 雖然 山谷的災難 與 鹿角神木 並未提及其為原住民的故事 但在書裡 的圖畫中繪出原住民族的物質元素符號象徵 特別是服飾繪圖 圖畫書中圖畫的 功能不只是用來闡述文字 而是扮演了 建構情境 的角色 易使得讀者由圖像 的側讀認為是與原住民相關的圖畫書 或由書中建構出對原住民的詮釋 想像出 台灣原住民與土地的互動輪廓 也因為如此 在描繪原住民族圖畫書時 應留意 融度也趨於嚴刻 尤其這故事是無中生有的 我不得不懷疑如果鎖定了那個族 這圖 文字未 來在文史上被挑剔被整型的可能將大過於協助 針對這件事也浪費了些時日 最後我還是刻 意不鎖定在那個族 而是以各族再更古老時期的原始基礎以及較共通的概括性特徵為背景 2 當文史考據成了文化創作的 包袱 這將是 文化 成為 傳說 的過程之一呀 作者在 射日 一書的蝴蝶頁即表示此書的創作為參考各原住民族的射日傳說編寫而成 也曾 請朋友寄 mail 詢問賴馬老師 老師之回答為 射日的故事是融合各族的傳說 服飾好像是泰 雅族 然而未免造成閱讀者的誤會及尊重原住民族的差異之下 故還是將本書歸為 無法界 定族別 22 勇士那魯和雲豹的故事 那魯 彩虹村 射日 風中的小米田 為以原住民為主角 之圖畫書 紋山 中橫的故事 為主角與原住民互動之圖畫書 FORMOSA 一座島嶼的故 事 海洋台灣的故事 香料 葡萄牙人 西班牙人與艾爾摩莎 有一部分是介紹統治者與原 住民互動之圖畫書 找到回家的鹿 主要是描寫梅花鹿的故事 一部分的篇幅寫到原住民獵 殺梅花鹿 6

74 訊息的傳達 以免間接形成汙名化的刻 板印象 例如在 找到回家的鹿 與 鹿角神 木 中皆有提及獵鹿 鹿角神木 是在 一頁中繪下三人穿著獸衣 拿棍子與石 頭獵殺梅花鹿 圖 3- 而 找到回家 圖 3- 鹿角神木 的鹿 中描述 於是就找來了當地的原 住民 開始大量的捕捉梅花鹿 以便 荷 蘭人 獲取鹿皮及鹿肉 鹿皮賣往日本 鹿肉銷至中國 圖 3-2 而空間轉 移到台東後 卻在書中寫道 後來 由 於人們無情的獵捕行為 讓原本數量眾 多的野生梅花鹿愈來愈少 雖沒有明 確指出是誰獵捕 但其圖像以一位身著 圖 3-2 找到回家的鹿 布農族傳統服的男子拿弓箭瞄準一隻 梅花鹿 圖 3-3 這樣的表現手法亦 容易使人聯想到梅花鹿的滅絕與原住民 族之關聯 戴寶村在 與鹿共舞 梅花鹿與原住 民 中提到 對臺灣平埔原住民來說 鹿皮是日常生活物資 也具有信仰意義 陳第 東番記 記載 原住民禁止私自獵 圖 3-3 找到回家的鹿 鹿 要到冬季鹿群出現時才捕鹿 狩獵方 式為全社出動 也有攜帶獵犬 用包圍方式圍住獵物 再用標槍射殺 由於捕 鹿方式不是全年獵殺 也不濫捕 因此可維持鹿群的數量 而鹿的消失是在荷 蘭人入台後開始 因荷蘭人需要大量的鹿皮進行貿易 而以三種管道取得鹿皮 一 原住民的納貢 罰款 或與其交易 二 向漢人收購 透過漢人收購 或向漢人抽稅 62

75 三 荷蘭人自己進行狩獲 為滿足荷蘭人的需求 原住民破壞傳統慣習獵捕更多鹿群 再加上荷蘭人引 進漢人獵鹿 漢人引進更有效率的獵捕方式 使得鹿群更快速減少 荷蘭人離開 後 鹿皮仍是重要貿易品 但因過度獵捕 再加上漢人農耕地擴張 使得鹿群持 續消失 或許梅花鹿的消失與原住民 相關 但其背後的歷史脈絡因素 極其錯綜複雜 要以淺顯的語言 讓兒童可理解 或許需要更多的 文字解釋或圖像描繪 以建構當 時的情境 使兒童藉由文字與圖 畫所建構的社會情境 解讀並理 圖 3-4 FORMOSA 一座島嶼的故事 解其中的意義與觀點 在此 我們 可對照 FORMOSA 一座島嶼的故事 處理此脈絡的作法 雖然不一定是最為妥 切 但可供參考 其圖畫如左 圖 3-4 故事文字與如下 以前台灣到處都可以看到鹿 原住民常會用箭射鹿 荷蘭人來了以後 鹿皮變成很有價值的商品 為了做生意賺錢 中國人 荷蘭人 原住民 大家都更加認真地打獵 所以後來台灣的鹿就愈來愈少了 文中以淺顯的文字表達以前滿山遍野的鹿群 又搭配左圖古圖中左上角的題 字 番至秋末冬初各社聚眾捕鹿名為出草 讓人清楚知道原住民雖獵捕梅花鹿 但獵捕行為和鹿群的生存是保持平衡 而文字雖只寫 原住民常會用箭射鹿 63

76 然而左圖可看到一群人帶著獵犬捕獵 工具除了弓箭 尚有矛 後來鹿會愈來愈 少 是因為為了賺錢 中國人 荷蘭人 原住民更積極地捕抓鹿群 此頁用淺白 的文字描述狩獵梅花鹿的歷史 搭配挑選的古圖 清楚地呈現荷蘭人來台的分界 前後 梅花鹿在台灣的情形 第六節 小結 原住民族圖畫書從戰後至 20 年 出版量最多為阿美族 泰雅族與合編書 籍次之 接著為達悟族 再來為排灣族 大致與族群人口數和正名成功之時間順 序有關 然而達悟族 20 年 2 月的人口數排序為台灣原住民族第十一位 其圖 畫書出版量卻高達 23 本 為出版數量第三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或許因達悟族處 於台灣外島 且在日本治台時期對蘭嶼島實施的政策 以致國民政府來台時 達 悟族人尚存留絕大部分的傳統文化 使得創作者與出版社特別感興趣 出版社或創作者在歸屬原住民族圖畫書的族群別時 大致上是參考中央政府 的台灣原住民族分類標準 但也可以看到在一些族群尚未獲得政府承認時 已有 其圖畫書之出版 應是因當時 970 年代的 鄉土化 980 年代 關懷本土 與 原住民族運動 的影響 導致創作者與出版社帶著使命感 不只參考政府官 方認可之原住民族別 亦會尊重每一則故事的族群屬別 書寫兒童讀物及出版原 住民族圖畫書 希望孩童在閱讀圖畫書時 能認識台灣多元族群差異之美 此外 在官方認可其族群前便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另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藉由圖畫書的 出版 重申其族群文化主體性 而由於圖畫書中圖畫的功能不只是用來闡述文字 更是扮演了 情境建構 的角色 讀者會由文字與圖像的交相閱讀 建構出對原住民的想像與詮釋 也因 為如此 在編寫原住民族圖畫書時 應留意文字訊息與圖像細節的描繪 讓讀者 可藉由原住民族圖畫書認識 真實 的族群文化 而非延續長久以來對原住民的 污名化及刻板印象 64

77 第四章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社趨勢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單位可分為政府 非營利單位 出版社 學校與其他 在 990 年代以後 開始出現合作出版 故又分出政府與非營利單位 政府與 出版社 非營利單位與出版社 政府與學校 學校與非營利單位 詳細分析如下 表 4-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統計 單位 政 府 出 版 出 版 社 出 版 非 營 利 單 位 出 版 年代 非 營 利 單 位 與 出 版 社 合 作 出 版 非 營 利 單 位 與 政 府 合 作 出 版 政 府 與 出 版 社 合 作 出 版 學 校 出 版 政 府 與 學 校 合 作 出 版 學 校 與 非 營 利 單 位 合 作 出 版 其 他 5 總 計 小計 2 由表 4- 中可看到 960 年代至 970 年代的原住民族圖畫書都是由政府出 版 980 年-990 年 間 出版社開始跨足到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 甚至在 找到回家的鹿 是由社區工作室出版 幸福小米園 笆札筏的大洪水 北源上河圖 是 由學校和政府與非營利單位合作出版 Palisia Qodas Ibu Taki Simuk tu Singkuzakuza 奶奶伊布 的豆子故事 是由創作者出版 因出版類型單位各一 故將這三本合歸在其他 65

78 2000 年-2009 年 達到 34 本的出版量 占了此期出版量的三分之一 2000 年 以後 除了各單位各自出版外 也開始出現了跨界合作出版 200 年-20 年 學校沒有出版圖畫書了 反而和非營利單位合作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在出版量的部分 為逐年逐步增加 在 2000 年-2009 年 陡升達到高峰 而 200 年-20 年 雖然只有兩年的時間 但出版量卻是 2000 年-2009 年 出版量的一半 讓人期待未來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量與質的變化 以下分別就政府出版 非營利單位出版 出版社出版 學校出版與各單位的 合作出版及其他等內容與族群的關係以表格表現 並加以探討 第一節 政府出版 由表 4- 與表 4-2 可知 政府機構是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第二多的單位 當 中以 省政府教育廳兒童讀物編輯小組 教育部兒童讀物出版資金管理委員 會 2出版的 中華兒童叢書 與 中華幼兒圖畫書 最多 占了政府出版品當中 的 5 本 而從表 4-2 所列 最早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單位為政府機構的 省 政府教育廳兒童讀物編輯小組 表 4-2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政府出版 編號. 出版單位 兒童讀物編輯小組 所在 出版 區域 數量 台北市 5 出版族群 備註 達悟族 布農族 排灣.4 本 中華兒童叢書 (966 年 族 鄒族 合編 無法 967 年 970 年 975 年 980 界定 年 986 年 996 年 997 年 999 年 2000 年 200 年 2002 年) 本 中華幼兒圖畫書 2.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 台北市 達悟族 噶瑪蘭族 排 6 田園之春 (994 年 997 年 灣族 鄒族 魯凱族 998 年 999 年 2000 年) 合編(布農族 排灣族) 年 0 月 台灣省政府教育廳兒童讀物編輯小組更名為台灣省政府教育廳兒童讀物出版 部 後為辦理長期編印兒童讀物及有關出版資金之籌集 保管及運用等事宜 設立台灣省政 府兒童讀物出版資金管理委員會 一般還是以 兒童讀物編輯小組 稱之 林文寶 趙秀 金

79 所在出版編號出版單位出版族群備註區域數量 3. 內政部營建署太魯閣國家公園花蓮縣泰雅族 992 年 管理處員工消費合作社 4. 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台東縣卑南族 鄒族 合編 ( 阿. 卑南遺址的故事 (998 年 ) 4 美族 卑南族 ) 3 本 回憶父親 (2003 年 ) 5. 原住民文化園區管理局屏東縣 合編 200 年 6. 內政部營建署雪霸國家公園管台中縣泰雅族 2005 年 理處 7. 台北縣風景特定區管理所 台 北縣烏來泰雅民族博物館 新北市 泰雅族 2006 年 8. 交通部觀光局日月潭國家風景南投縣邵族 2006 年 區管理處 9. 花蓮縣文化局 阿美族 合編 ( 阿美族 撒奇萊雅族 噶瑪蘭 本 迴瀾藝文叢書 (2007 年 ) 3 本 社區文化繪本系列 (200 花蓮縣 4 族 ) 年 20 年 ) 3. 為 2008 年文建會 新故鄉社區營造第二期計畫 0. 高雄市立美術館合編 ( 阿美族 排灣族 2009 年高雄市 卑南族 ). 行政院海岸巡防署海岸巡防總合編 ( 阿美族 布農族 ) 2009 年台東縣 局東部地區巡防局 2. 國立臺灣博物館 台北市 排灣族 2009 年 3. 台南市政府西拉雅族. 200 年台南市 本為 南瀛之美 4. 國立臺灣藝術教育館 台北市 無法界定 南海藝教叢書 (20 年 ) 5. 海洋國家公園管理處 高雄市 達悟族 20 年 964 年 6 月, 台灣省政府教育廳在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協助下, 成立 兒童讀物編輯小組, 開始出版 中華兒童叢書 第一批 中華兒童叢書 是在 965 年 9 月出版, 第一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雅美族的船 是在 966 年 9 月出版, 在當時社會的氣氛下 3, 省政府教育廳在成立第二年便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實屬難能可貴 而 雅美族的船 的出版可能是和 965 年海倫. 史德萊 (Helen. R. Sattlet) 來台訪問有關 年 二二八 事件的衝突,949 年國民政府在國共內戰失利後遷台後實施 戒嚴法, 958 年金門砲戰 ( 八二三炮戰 ) 966 年 月, 蔣介石總統為對抗中國共產黨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發起的 文化大革命, 也推行 中華文化復興運動, 已宣示台灣是中國文化代表的正統性 主其事的 中華文化復興總會 除了整理與編印各種 中華文化 的書籍與文藝作品外, 也在民間及各大專院校成立支會, 推廣此一文化運動, 以建立及推行標準的 國家文化 ( 王甫昌,2003) 67

80 海倫 史德萊 Helen. R. Sattlet 在一次講習中曾提到 小孩子希望從書 中找出各種他感興趣的及需要的東西 所以我們給小孩寫書 內容應該是非常廣 闊的 為了滿足孩子的享受慾 我們有很多題目可寫 有些應該是富於想像的 有些應該是切合現實的 幾年前 兒童故事中 甚少談及黑人家庭及其他種族 現在美國作家及出版家已注意及此 已開始寫作不同文化背景的書 4或許是因 為這次講習 促使兒童讀物編輯小組關注到台灣原住民議題 並籌畫兒童讀物的 出版 至 2002 年編輯小組完成階段性任務 已出版了 5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含 本專為幼兒規劃的 中華幼兒圖畫書 雅美族的飛魚季 該書為立體玩具 書 在政府出版單位中 除了 兒童讀物編輯小組 出版 5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從 992 年開始策畫出版 田園之春叢書 十年之間共計出 版 00 本圖畫書 原住民族圖畫書亦佔了六本 田園之春叢書 主要為推廣自 然教育 增進社會大眾對農業與農村文化的了解與認同 以鄉土與生活的題材 出版一系列七大類5介紹台灣的農漁業特產 自然生態和早期農村生活的圖畫書 其中原住民族圖畫書共出版了四族群四類六本6 省政府教育廳兒童讀物編輯小組 和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 雖為政府單位 但前者為專門為兒童出版讀物之機構 後者因有台灣兒童文學創作者協助策畫與 執行 可說與兒童讀物出版關係密切 在 990 年代後 其他的政府單位也開啟 參與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 或許是因為在大眾對圖畫書概念還不熟悉的 980 年代 出版社為採取套書行銷的方式 邀請圖畫書創作者 研究者為銷售人員上 課 而民眾雖普遍對圖畫書不了解 透過銷售人員的解說 便更認識圖畫書文類 也因此達到圖畫書推廣的效果 而可能影響了政府機關對圖畫書的設定與出版 此外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 田園之春叢書 的出版也促成了台南市政府於 瞿述祖 966 引自賴素秋 台灣兒童圖畫書發展研究 周敏煌於 眾聲喧嘩中的一種聲音 從 田園之春叢書 到故事的誕生 中將 田園之春 分 為鄉土的自然 鄉土的節日行事曆 鄉土的產業 鄉土的小吃飲食 鄉土的生活與文化藝術 鄉土的童玩與懷舊 鄉土的自然與災害等七類 分別為 達娜伊谷 (鄉土的自然 環保 生態 保育 鄒族) 阿里棒棒飛魚祭 (鄉土的節 日行事曆 雅美 達悟族) 莿桐花過新年 (鄉土的節日行事曆 噶瑪蘭族) 山谷中的花 環 (鄉土的節日行事曆 鄉土的生活與文化藝術 排灣族 魯凱族) 卡拉瓦蓋石板屋 (鄉 土的生活與文化藝術 魯凱族) 重返部落 (鄉土的童玩與懷舊 布農族 排灣族) 68

81 999 年開始出版 南瀛之美 系列圖畫書 希望透過圖畫書介紹台南豐厚的歷史 與特色 同時植入希望的種子 培育小朋友對自身體土地的熱愛與關懷 台南市 政府出版的 南瀛之美 第一輯至第三輯邀請專業人員繪圖創作 第四輯至第 六輯與出版社合作 第七輯邀請在地人寫 畫在地故事 使圖畫書呈現 更有感 情 更有味道 而在本研究蒐錄之 南瀛之美 系列圖畫書共有三本 除了 2007 年出版的 少年西拉雅 為與青林國際出版股份有限公司合作出版 200 年出版 的 西拉雅的飛鳥 和 憨番的秘密 皆為在地人創作之圖畫書 也顯見了在地 述說的崛起 2008 年文建會推出 新故鄉社區營造第二期計畫 的 社區文化深耕計畫 針對具有初步營造成果之社區 提供補助鼓勵社區紀錄生活故事並出版圖畫書 花蓮縣文化局分別於 2008 年與 20 年共出版三本原住民社區的 社區文化繪本 系列 顯示圖畫書的發展已不再只限於兒童的閱讀與參與 更透過社區營造的 成果出版 讓每個地方獨特的故事都有機會說出來 不但延續了社區營造的成果 更可以使未來的孩子們透過圖畫書 認識社區的歷史 文化與故事 創造了社區 主體詮釋與述說的機會 形成另一種文化紮根與深耕 政府機關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大多以推廣教育和當地人文為目的 因而出版 單位所在區域和出版族群有高度的相關性 如表 4-2 此外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 出版也和單位的屬性相關 如國立臺灣史前文化博物館 高雄市立美術館將展覽 策畫出版成圖畫書 國立臺灣藝術教育館出版全國學生圖畫書創作獎之優勝得獎 作品 第二節 出版社出版 980 年代出版社開始嶄露頭角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第一家為幼獅文化事 業公司的 幼獅少兒叢書 山地故事 而若依美國布魯克林公共圖書館圖畫 書類分類標準 該書是屬於 圖畫故事書 pictuer story books 類 依分類標準 第一本 圖畫書 picture books 是信誼基金出版社的 幼幼圖書 阿蘭與彩 線 69

82 在表 4-2 中, 可以看到從戰後到 20 年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最多的為遠流 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出版第二順位多的為世一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表 4-2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 出版社出版 編號 出版單位 所在出版區域數量 出版族群 備註. 幼獅文化事業公司 台北市 2 合編 幼獅少年叢書 (982 年 992 年 ) 2. 信誼基金出版社 台北市 4 幼幼圖書 (983 年 984 年 ) 布農族 賽夏族 合編 母語繪本 (200 年 ) 亞洲民排灣族間故事 : 台灣 (2005 年 ) 少年兒童館 (988 年 ) 繪本 合編 泰雅族 阿美族 台灣民間故事 (989 年 ) 繪本 3. 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3 賽夏族 排灣族 布農 台灣風土民俗 (989 年 ) ( 野 族 達悟族 卑南族 豬林 ) 漫畫台灣歷史故事 (989 年 ) 台灣真少年 (2003 年 ) 4. 大大樹音樂圖像製作 台北市 阿美族 新力音樂發行 (998 年 ) 5. 王子資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新北市 合編 998 年 6. 常民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新竹縣 3 達悟族 賽夏族 台灣青少年 (999 年 2000 年 ) 7. 台灣英文雜誌社有限公司 台北市 泰雅族 精湛兒童之友月刊第 6 期 (999 年 ) 8. 晨星出版有限公司 台中市 3 泰雅族 布農族 小書迷 (200 年 2004 年 2008 年 ) 9. 理特尚文化實業有限公司 新北市 合編 台灣小小探索隊系列 (200 年 ) 0. 稻田出版有限公司 新北市 3 阿美族 卑南族 達悟族 台灣小百科--- 住民館 (2002 年 2004 年 ). 風潮有聲出版有限公司 新北市 合編 童話森林 (2002 年 ) 2. 秋雨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合編 探索家園 (2002 年 ) 3. 格林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2 鄒族 泰雅族 格林名家繪本館 (2003 年 ) 格林生命教育繪本 (2007 年 ) 4. 人光出版社 不詳 布農族 生命花園 (2003 年 ) 5. 青林國際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達悟族 2004 年 6. 博學館圖書有限公司 新北市 2 合編 台灣歷史故事 (2004 年 ) 台灣故事精選 (2004 年 ) 7. 風車圖書出版有限公司 新北市 鄒族 美麗的福爾摩沙 (2005 年 ) 8. 多晶藝術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達悟族 2005 年 9. 台灣麥克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2 合編 台灣童話 (2006 年 ) 20. 親親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台北市 合編 親親自然 (2006 年 ) 2. 和英出版社 新竹市 無法界定 2007 年 22. Taubooks 桃山出版社 不詳 達悟族 2007 年 23. 道聲出版社 台北市 泰雅族 2009 年 臺灣地方傳說 (2009 年 ) 我 24. 小魯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3 邵族 泰雅族 阿美族 自己讀的故事書 (200 年 ) 小 魯創作繪本 (20 年 ) 70

83 編號 出版單位 所在出版區域數量 出版族群 備註 25. 藝術家出版社 台北市 2 排灣族 鄒族 悅讀台灣人文系列 (2009 年 ) 魯凱族 太魯閣族 邵 26. 世一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台南市 族 阿美族 噶瑪蘭族 臺灣故事繪本館 (2009 年 200 賽夏族 達悟族 布農年 20 年 ) 族 排灣族 泰雅族 卑南族 27. 玉山社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無法界定 鄭清文童話繪本 (200 年 ) 28. 愛智圖書 高雄市 魯凱族 200 年 29. 采泥國際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新北市 排灣族 20 年 出版社會在 980 年代才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是因為戰後到 970 年代的社會政策氛圍與出版因素, 致使在 980 年代前無原住民族圖畫書之出版 在政策的部分, 高德義認為在 2000 年以前, 原住民政策經歷了五個階段的變遷 : 一 中國化時期 (945 年 ~950 年 ); 二 一般化時期 (95 年 ~952 年 ); 三 山地平地化時期 (953 年 ~962 年 ); 四 社會融合時期 (963 年 ~987 年 ); 五 社會發展時期 (988 年 ~997 年 ) 7 簡述如下 : 一 中國化時期 (945 年 ~950 年 ): 以同化政策求社會的均質化和一體化, 例如 : 改漢姓 一條鞭式的教育體制 引介國家地方行政制 度 高山族改稱為 山地同胞 等等 二 一般化時期 (95 年 ~952 年 ): 改善原住民生活 提高知識水準與生活技能為主的 山地施政要點 與山地三大運動 8, 在 950 年公布的 台灣省山地人民生活改進運動辦法, 分別推行國語 改進衣著 飲食 居住 日常生活 改革風俗習慣等六大目標 這時期的政策主要想以最快的速度及低廉的成本, 將山地整合入大社會, 而因為當時行政當局尚缺乏 文化相對觀, 故 提升山胞文化 其實乃在推展 國家文化, 而非維護及發展山地文化 三 山地平地化時期 (953 年 ~962 年 ):953 年 2 月 4 日, 省政府訂 頒 台灣省促進山地行政建設計畫大綱, 施政重點為 : 改善山胞經濟 7 引自林益陸, 台灣原住民族行政體制之研究 8 山地三大運動為 山地人民生活改進 定耕農業 育苗造林 7

84 提高山胞文化水準及充實山地自治財源 重要的是, 明確地提出政策的 總目標 : 山地平地化, 也就是極力推展公共造產, 加緊培育山胞的 經濟能力, 以建立山地鄉自主財源 四 社會融合時期 (963 年 ~987 年 ):963 年 9 月 3 日, 政府頒發實施 台灣省山地行政改進方案, 明確提出 社會融合 的政策目標 9, 984 年雖擬定 山地發展政策與行政措施方案, 但並未提出具體計畫加以落實, 且政策性質與目標仍未改變, 仍是過渡性及社會融合 五 社會發展時期 (988 年 ~997 年 ):988 年推出 台灣省山胞社會發展方案, 當中提出以 種族平等 為依據與原則, 決策似乎也有了較為清晰的 文化相對觀, 然而仍然把原住民問題視為 社會問題, 而非 族群 問題 在 994 年 8 月 日政府第三次修憲, 將 山胞 改為 原住民, 以示尊重 980 年代以前的原住民政策, 從追求到均質化和一體化到社會融合, 其政策取向缺乏 文化相對觀, 提升山胞文化 實乃推展 國家文化, 且仍把原住民問題視為 社會問題 此外, 這段時期的教育政策主要為擺脫共產黨威脅與去除日本殖民影響, 政府對於社會的管制相當嚴密, 在 949 年 5 月 20 日, 台灣開始戒嚴後, 此時是國家支配與主導著政治 經濟 社會 文化的走向, 為反攻復國而做準備, 其具體的作為是藉由教育的管道, 灌輸愛國思想與民族意識, 使得教育政策停留在國家化 一元化的規劃上 0 ( 劉玉惠,20, 頁 24~25) 在出版社的部分, 日治時期為徹底同化台灣人, 而積極推廣日語, 並將 日本語 改稱為 國語, 在二次大戰氣氛升高之時,937 年起更全面取消公學校與書房的漢文課程, 並廢除報刊的漢文欄, 僅有日文著作得以刊行與出版 戰爭結束後, 國民政府為擺脫日本統治色彩, 將推廣中文視為當務之急, 並發起一連 9 基本政策 ( 一 ): 基於三民主義種族平等之基本國策, 繼續保護扶植山胞, 積極發展教育與經濟, 以提高其文化經濟水準增進其社會福利, 促使早日與一般社會融合 年 6 月教育部頒發 戡亂建國教育實施綱要 952 年 戡亂時期高中以上學校學生精神 軍事 體格及技能訓練綱要 962 年 第四次全國教育會議 的生活方案 970 年 第五次全國教育會議 的 富國建國綱領 民族精神教育實施方案 973 年 青年報國教育實施方案等 ( 劉玉惠,20, 頁 28) 72

85 串措施, 取締日語發行品 禁止日語教學與刊載日文欄 二二八事件後, 更嚴禁民眾使用日文 ( 語 ) 致使許多台籍知識份子頓成喑啞, 也因為改變了台灣原有的語言閱讀結構, 使得中文圖書出版事業重新出發, 也造成文化上青黃不接的時 代 其次, 民間出版社缺乏圖書生產所需的設備, 日治期間大多數為日人掌握的圖書生產設備與物資, 戰後皆由台灣行政長官公署接收 再者, 國民黨中央宣傳部亦要求台灣行政長官公署對各類出版事業進行檢查與限制, 形成政府對出版事業的控制 光復初期台灣本地的出版商還是以出版作業簿 教科書等學生用品為主, 中文圖書的出版極度依賴中國大陸的輸入 950 年代 匪酋匪幹及附匪份子著作查禁標準 公布, 更徹底斷絕 949 年之後中國大陸出版的圖書在台灣發行的可能, 使得台灣的圖書出版事業幾乎呈現真空狀態的發展 2 由於短期內缺乏自行創新的能力, 業者便以重印既有且不違反政府法令的中文圖書, 以及引入國外新知 ( 翻印或翻譯 ) 的方式經營圖書出版事業 總之,950 年代初期, 台灣的圖書出版事業呈現三股新趨勢 : 一 文化遺產的整理 ( 含古籍之編纂與重印 ); 二 世界思潮的採擷 ( 含世界名著與學術的翻譯和引介 ); 三 世界新知的探究 ( 包含各種知識叢書和辭典的編纂 ) 在經過短暫的低潮期之後, 圖書出版事業開始緩步成長 而因為影印古籍 舊版書與翻印西書既不需要尋找作者 譯者, 也可省略繁複的編修潤稿程序, 更無須支付稿費 版稅, 生產成本至為經濟, 因而在出版資源貧瘠的 950 年代和 960 年代成為最主要的圖書出版活動 進入 970 年代後, 圖畫書出版事業開始蓬勃發展, 主要原因為 : 一 經濟快速成長 3 ; 二 教育建設有成 4 5 ; 三 政府的態度由監控轉變為鼓勵輔導 引自陳俊斌, 台灣戰後中譯圖書出版事業發展歷程, 頁 8~4 2 同上, 頁 9~ 年代以前, 台灣的經濟處於奠基階段, 國民所得不高, 購買力薄弱, 不力於圖書出版事業的發展 但在美援挹注下, 自 953 年開始實施 四年經濟建設計劃,96 年第二期四年經建計劃完成後, 經濟開始繁榮 ;963 年台灣首度出超, 工業生產淨值亦首度超過農業 經濟起飛後, 國民所得與消費能力隨之提升, 出版事業亦逐漸蓬勃 ( 陳俊斌,2002, 頁 26) 4 台灣接受大學教育的年輕人於 970 年代大量進入出版業, 年輕是 970 年代中期台灣圖書出版業的特徵, 只要具有理想語足夠資金的人, 都可以從事出版或發行的工作, 年輕人投身圖書出版事業的數目因而激增 這些生力軍饒富活力, 打破大陸來台出版社 文人學者與黨 公營機構獨霸的局面, 也將出版界帶入戰國時代 ( 陳俊斌,2002, 頁 27) 5 政府對於出版事業的態度由管理監控轉為獎勵輔導, 則是促成圖書出版事業快速發展的第三項因素 973 年, 主管出版事業的機觀由內政部出版事業管理處移轉至新聞局出版事業處 ; 前者注重於出版事業的管理, 而後者則輔以獎勵與補助, 顯見政府次實已對圖書出版事業採取 73

86 6 在圖畫書出版部分, 因為早期對 圖畫書 認知的不足, 故並沒有 圖畫書 的出版 ; 或者說, 即使出版了 圖畫書, 卻未冠上 圖畫書 之名 再加上, 在圖畫書的呈現上, 所要求的遠比單純文字印刷來的多 其生產程序較一般文學作品的要求複雜許多, 所以在發展上較其他類作品遲緩 因為必須要求的條件多, 相對成本也較高, 因此圖畫書的成熟條件除一般文學作品的要求外, 還必須有更多消費者經濟上的考量 唯有當印刷條件成熟, 可以完美且快速的印製出圖畫書作品 ; 唯有當經濟許可, 人們有能力購滿較高成本之文化消費產品時, 才真正具備成熟圖畫書生產的市場環境 ( 賴素秋,2002, 頁 24~33) 在 970 年代出版業在得到較多的發展空間, 圖畫書的出版條件似乎已臻成熟, 但由於此時期政府之原住民政策尚缺乏 文化相對觀, 且以 社會融合 為主要目標, 因而不利原住民族圖畫書之出版 直至 980 年代初, 一連串的社會運動與原住民族運動的興起, 才醞釀開啟了出版社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第一本出版社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山地故事 於焉誕生 而在閱覽 990 年代前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 含 中華兒童叢書 ), 可以發現書名或內頁多使用 山地同胞 土著 山胞 山地人 先住民, 從這些政治名詞也可看到原住民族圖畫書間接顯現了台灣原住民政策與原住民正名運動的演化 由表 4-2 中可看到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最多的出版社為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其次為世一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而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大多為套書出版中的一部分, 且其套書大多為和台灣有關之鄉土文化故事, 可見出版社已將原住民文化視為台灣文化之一部分 2009 年世一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更以 臺灣故事繪本館 陸續出版 本以原住民傳說故事為主題之套書, 其原住民族圖畫書不再是屬於套書中的一部分, 更隱約表達了原住民作為台灣主體的象徵 較積極正面的態度 此外,973 年修訂的出版法中明訂出版事業獎勵及保障的相關條例,976 年設立 金鼎獎 以獎勵優良出版事業與出版品,982 年發行 圖書禮卷, 諸般措施均為圖書出版事業創造更有利的發展空間 ( 陳俊斌,2002, 頁 27) 6 同註, 頁 4~26 74

87 出版社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一共有 29 家 每家大多只出版 本原住民族 圖畫書 可見目前原住民族圖畫書尚非市場主流 下面表列出版社的出版族群別 表 4-3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出版社出版族群統計 排 灣 泰 雅 布 農 魯 凱 卑 南 鄒 賽 夏 達 悟 邵 噶 瑪 蘭 太 魯 閣 賽 德 克 0 平 埔 拉 阿 魯 哇 卡 那 卡 那 富 合 編 / 阿 美 撒 奇 萊 雅 不 明 無 法 界 定 總 計 出版社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的族群分佈大致和表 3- 的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 書族群統計 一樣 也是阿美族 排灣族 泰雅族 布農族 達悟族的出版量佔 多 可見原住民族圖畫書的族群出版大多和出版社的出版市場相符 而只有一本 出版量的噶瑪蘭族圖畫書與太魯閣族圖畫書都為世一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出 版 特別的是 67 本出版社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有 4 本為合編書籍 當中故 事集七本 簡介七本 或許這也顯現出版社在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時 尋找主體 創作者編纂原住民族圖畫書創作的困難 第三節 非營利單位出版 學校出版 原住民族圖畫書之出版除了有政府 出版社的參與外 尚有非營利單位 學 校也都佔了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的一隅 以下將分別列述非營利單位出版與學校 出版之探討 一 非營利單位出版 表 4- 顯示由戰後至 20 年之間 非營利單位共出版 5 本原住民族圖畫 書 第一本是由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出版的 很久很久以前 魯 凱神話故事故事書 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為依據 原住民族教育 法 和 原住民族基本法 的規定而設立 2007 年 2 月 2 日經立法院三讀通過 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設置條例 2008 年 月 6 日經總統制 定公布施行 其設置條例第 條明定 基金會設立宗旨為 傳承原住民族文化教 75

88 育 經營原住民族文化傳播媒體事業 7 作為國內以 傳承原住民族文化教育 經營原住民族傳播媒體事業 為核心 宗旨的財團法人團體 可見其早已觀注到圖畫故事書與故事 CD 族語與中文述 說 作為其媒介的載體 然而 很久很久以前 魯凱神話故事書 的版權頁並 未標明出版者與出版日期 在查閱故事 CD 時 發現其檔案日期為 995 年 月 雖然那時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尚未成立 但還是暫時將此訂為出版 日期 其第二本與第三本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為 200 年的 巨人阿里嘎該 與 螞蟻欺負我 號稱史上第一套原住民 自己寫文本 用母語說故事 唱童 謠 繪圖 的有聲圖畫書 20 年財團法人原住民音樂文教基金出版的 Midaten 採野菜 為 螞蟻欺 負我 之延伸 而台灣原住民文化暨身心障礙就業創業經濟協會出版的 泰雅神 話傳說 賽考利克語 兒童教學繪本 除了推廣傳承族群的語言與文化 更運 用 全語言教學 概念 巧妙地將賽考利克語系泰雅語與二十四個音標融入學習 活動教案中 以作為親子及師生互動式 母語教學與學習之用 且圖畫書的圖像 為兒童之創作 運用想像式的觀察 將 故事的情感與情緒表達地淋漓盡致 如 在 愛逞強的瑪萊 中 瑪萊把脫下的 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入背後的竹簍 原先 小小的竹簍 因衣服愈來愈多 竹簍變 得比瑪萊還要大 圖 4- 愛逞強的瑪萊 此外 2002 年台南縣平埔族西拉雅 文化協會出版的 西拉雅 挪亞方舟 與 200 年台灣族群母語推行委員會出版 的 Pgagu 綠鳩 也是以圖畫書為媒介 推廣傳承族群的語言與文化 和財團法 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不同的是 7 圖 4-2 愛逞強的瑪萊 05/5/26 76

89 西拉雅 挪亞方舟 亦是族群運動的代表 Pgagu 綠鳩 是基督長老教會 協助太魯閣族出版作為族群差異的標誌 表 4-4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非營利單位出版 編號. 出版單位 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 金會 所在 出版 區域 數量 出版族群 備註 魯凱族 阿美族 合編 台北市 3 (泰雅族 阿美族 鄒族 995 年(補助) 200 年 魯凱族 排灣族).200 年 2. 財團法人浩然基金會 南投縣 2 布農族 2. 布農的家 潭南社區文化傳 承系列 3. 台南縣平埔族西拉雅文化協會 台南市 西拉雅族 4. 台灣族群母語推行委員會 台北市 太魯閣族 2002 年.200 年 2.台灣太魯閣族童話故事系列.20 年 5. 台灣原住民文化暨身心障礙就 業創業經濟協會 2.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 新北市 6 泰雅族 會補助 3. 泰雅神話傳說(賽考利克語)兒 童教學繪本 6. 財團法人原住民音樂文教基金 花蓮縣 阿美族 20 年.執行出版(20 年) 7. 乜寇 索克魯曼 (東古沙飛學校) 南投縣 布農族 2.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 補助 而財團法人浩然基金會出版的 布農的家 潭南社區文化傳承系列 為 基金會協助潭南國小 92 地震後的重建 期能在學校落成之後 提供給老師作為 教學參考 同時也作為復育布農族傳統文化 進而發展社區特色產業的基礎 可 見原住民族圖畫書作為詮釋 傳承 展演部落的歷史 文化與故事 早於文建會 於 2008 年推出 新故鄉社區營造第二期計畫 的 社區文化深耕計畫 20 年 乜寇 索克魯曼 東古沙飛學校 出版的 Palisia Qodas Ibu Taki Simuk tu Singkuzakuza 奶奶伊布的豆子故事 和台灣原住民文化暨身心障礙就 業創業經濟協會出版的 泰雅神話傳說(賽考利克語)兒童教學繪本 一樣 都是 是由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補助 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每年有兩 期文化藝術補助 補助類別有出版 創作 調查與研究 國際文化交流 研習活 動 演出或展覽等 補助對象為原住民個人 經政府立案之非營利原住民團體或 77

90 原住民經營之公司行號 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會除了出版推廣原住民族圖畫書, 更藉由文化藝術補助, 促使原住民個人或原住民團體發展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創作 與出版, 可見其在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上亦為一重要角色 從表 4-4 中我們也可以看到, 非營利單位的所在區域, 和其出版的族群具有 高度的相關性, 從中更可感受到, 非營利單位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的主要目的 : 推廣傳承族群的語言與文化 二 學校出版 表 4- 顯示學校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共 2 本, 集中在 2006 年到 2009 年 出版, 共有四個出版單位, 三所東部大學 8 和一所花蓮縣的小學, 而其出版的族 群別也跟學校的所在區域相關 表 4-5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 學校出版 編號 出版單位 所在出版區域數量 出版族群 備註. 國立臺東大學 臺東縣 3 阿美族 卑南族 布農族.2006 年 2. 台灣原住民神話繪本系列 2. 國立花蓮教育大學 花蓮縣 2 阿美族.2007 年 2. 東台灣生態旅遊繪本 3. 國立東華大學 花蓮縣 5 阿美族 撒奇萊雅族 噶瑪.2009 年蘭族 太魯閣族 2. 東台灣生態文化繪本系列 4. 花蓮縣豐濱鄉港口國民小學 花蓮縣 2 阿美族.2009 年 學校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屬於學習或課程成果的展演, 這四間學校出版的圖畫書除了國立台東大學在 2006 年出版的 台灣原住民神話繪本系列 屬於傳說故事圖畫書, 其他三間學校出版的 東台灣生態旅遊繪本 東台灣生態文化繪本系列 和港口國小的出版品, 皆為以生活或歷史為基礎創作的圖畫書, 東台灣生態旅遊繪本 東台灣生態文化繪本系列 更是特別到部落進行田野 8 花蓮教育大學與國立東華大學於 2008 年 8 月 日正式合併 78

91 而因港口國小的學生大多為港口部落的阿美族人 故兩本圖畫書為從生活與 身邊的人出發創作圖畫書 以推展閱讀 這是什麼 我們的頭目 兩本圖 畫書除了用簡單的語言述說 這是什麼 更以土可以做甚麼為主題 透過一問 一答的想像 慢慢帶出阿美族陶甕的製作流程 全書不斷重複使用 想想看 可 以做什麼 和 這是什麼 兩 個句子帶出故事情節 文字淺白 口語化又朗朗上口 且利用相似 的句子 不斷重複與變化 這也符 合幼兒喜歡重複句和疊字的心理 圖 4-3 這是什麼 加強了它的音樂之美 9而也因用 簡單和重複的文字 搭配的族語也更顯得生活化且易學 此是目前蒐集到的原住 民族圖畫書 少數幾本用簡單及寥寥的文字表現圖畫書文字的音樂之美 並串聯 起一頁頁的畫面 營造出圖畫書的韻律感 郭祐慈 200 表示 與財團法人毛毛蟲文教基金會合作推動部落閱讀活 動時 就發覺將圖畫書文字轉換成聲音 說給孩子聽時 許多台灣原住民圖畫書 都無法流暢地說 過度文飾的文字反而造成閱讀的障礙 20由此可見 港口國 小創作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將是未來出版所需注重的趨勢 讓原住民族圖畫書不只 具有文化性 也應具備文學性當中的文字的音樂性 因為 說話是串連的語彙 文字是單字的拼合 如果要讓文字具有流暢性 就需要節奏 2 第四節 跨界合作出版 第一本跨界合作出版於 993 年出現 至 20 年一共有 73 本原住民族圖畫 書為跨界合作出版 佔了全部原住民族圖畫書的三分之一 跨界合作出版或許會 成為未來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的重要趨勢之一 跨界合作出版的原因有許多 最主要為整合不同的資源 促使原住民族圖畫 書的出版能更為順利 例如政府與民間合作出版 大致是由政府策畫出版 民間 林文寶 許建崑 周惠玲 張嘉驊 陳晞如 洪志明編著 兒童讀物 頁 88~89 郭祐慈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圖像與文字 原教界 頁 25 同註 20 79

92 製作 編輯 發行 以這樣的方式出版圖畫書 可借用民間行銷通路的方式 廣 推政府出版品 22以下將分 非營利單位與出版社合作出版 非營利單位與 政府合作出版 政府與出版社合作出版 政府與學校合作出版 學 校與非營利單位合作出版 其他 等分別探討 而當中的執行單位 因不是 每本圖畫書皆有明確地表示 故雖原則區分執行單位與出版單位 但主要還是視 作雙方合作共同出版 一 非營利單位與出版社合作出版 非營利單位與出版社合作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共有 6 本 四組單位合作 策畫與出版 大多是借重出版社的編輯 發行與行銷通路 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表 4-6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非營利單位與出版社合作出版 編號. 2. 執行單位 臺原藝術文化基金會 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總會教育 事工委員會 所在 出版 區域 數量 台北市 3 卑南 平埔 無法界定 台北市 太魯閣族 出版族群 卑南族 鄒族 邵族 阿 3. 新自然主義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0 美族 布農族 排灣族 達悟族 泰雅族 鄒族 魯凱族 出版單位/備註. 臺原出版社出版 2. 台灣少年故事 (993 年) 2000 年.人光出版社出版 2. 太魯閣童話故事 (998 年).財團法人祐生研究基金會贊助 2. 台灣原住民的神話與傳說 (2002 年 2003 年). 南天書局有限公司 台灣與西班牙 4. 台灣與西班牙文化交流協會 不詳 無法界定 文化交流協會出版 財團法人國家文 化藝術基金會贊助 2. 海洋台灣 系列 2 (2007 年) 5. 天下遠見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無法界定.財團法人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贊助 2.20 年 特別的是新自然主義股份有限公司是經由非營利單位贊助而出版 台灣原住 民的神話與傳說 系列叢書 以 有最多原住民共同參與的圖畫書 寫出原住民 生命動力 記錄台灣悠遠歷史 是獻給台灣孩子的最佳讀物 23作為出版特色 24 也是第一套以台灣原住民族各族的傳說故事為主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可 林文寶 傅鳳琴 試論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 50 頁 7 參見新自然主義股份有限公司 台灣原住民的神話與傳說 同註 22 頁 20 80

93 見 2000 年代已由被詮釋慢慢轉為主體建構原住民族圖畫書 且原住民族圖畫書 的市場已然成形 因而新自然主義股份有限公司於 2002 年開始出版系列叢書 至今已二版七刷 然而原住民族圖畫書市場的成形 或許可追朔到 四一０教育改革運動 經多方努力 行政院於 998 年 5 月 4 日院會決定推動十二項教育改革方案25 並陸續推動各項重要法令政策 如 九年一貫 教育基本法 等等 可 說原住民族圖畫書市場的形成 是 994 年 4 月 0 日 四一０教改行動聯盟 的 漣漪效應 劉玉惠 20 提及 四一０教育改革的民間訴求有四項 推動教育 現代化 制定教育基本法 落實小班小校 廣設高中和大學 而在推動教育現代 化中 其基本精神主要如下 一 尊重個人的自主與創造 強調個體發展 重視各族群與弱勢階級的主體 性教育 並由此發展多元文化教育政策 二 教育的主要課題不再把人分類 把人分等 把人分級 正好相法 他的 目標是健全教育環境 提供教育資源 盡量讓每個人都能透過其自由選 擇 求取最大的內在發展 推動教育現代化第一項基本精神可謂促進了原住民族教育的主體性 政府並 於 998 年制定公布實施原住民教育法 保障原住民之民族教育權 此外教育部 同年又推出 發展與改進原住民教育五年計畫 第二期 26 這些教育改革的 推動也影響了圖畫書出版市場 如鄭勛方 2009 所說 教育改革 學校鄉土 教材的推動 使得這個時期的父母師長更重視孩童多面向的閱讀素材 這也提供 台灣原住民圖書製作童書的機會 近年來 九年一貫 國民中小學課程之改革 課程強調兩性 環境 資訊 家政 人權 生涯等六大議題 教師們在尋求教學 資源時便以此六大議題的圖畫書為選擇方向 無形之中影響圖畫書的市場 許多 健全國民教育 普及幼兒教育 健全師資培育制度及教師進修制度 促進技職教育多元化和精 緻化 追求高等教育卓越發展 推動終身教育 暢通升學管道 強化原住民學生教育 加強身 心障礙學生教育 建立輔導新體制 充實教育經費與加強教育研究等 計畫目標更改為 維護並創新傳統文化 積極參與現代生活 當中提出了強化原住民教育課 程與教學 包括研修原住民教育課程 改進原住民教育之教材教法 推動原住民語言文化教學 推動多元文化課程與教學 評鑑各種實驗課程與教學之推廣成效等等 是為其把原住民文化做 為課程主軸 發展與改進原住民教育五年計畫 第二期 為第一期計畫的延續 且更進一 步把 多元文化教育 建立原住民教育體系 納入計畫中 黃雅平 2006 頁 76~78 8

94 童書出版社都朝向這些議題開發與出版 圖畫書與教育政策之間的共鳴關係 可說 998 年教育部提出的 九年一貫 課程總綱要 中的 十項基本能力 與 七大學習領域 深耕了原住民族圖畫書 市場 而原住民教育法的實施更讓原住民族圖畫書由被書寫者轉為主動詮釋建構 者 此外 除了教育政策 999 年與 2002 年的 原住民族與台灣政府新的夥伴 關係和平對等條約 和 新的夥伴關係 原住民族與台灣政府新夥伴關係再肯 認 的簽訂亦是抬升原住民族在出版環境主體地位的重要因素 二 非營利單位與政府合作出版 非營利單位與政府合作出版的形式有兩種 一種為申請政府的補助款以印製 非營利單位編製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例如台灣原住民部落振興文教基金會和財團 法人原住民音樂文教基金會 另一種為政府策劃原住民族圖畫書系列 委託非營 利單位協助編製 完成後再由政府出版 如財團法人台東縣文化基金會 財團法 人兒童文化藝術基金會和台東故事協會 特別的是順益台灣原住民博物館雖為政府單位 但卻由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 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贊助出版 跨世紀文化扎根運動 部落有教室 形成另一 種非營利單位與政府合作的方式 然而從中也可看到原住民族圖畫書雖處於台灣 圖畫書市場的夾縫 政府亦努力以原住民族圖畫書來深耕原住民文化 傳承給下 一代的原住民兒童 表 4-7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非營利單位與政府合作出版 編號 執行單位 所在 出版 區域 數量 出版族群 備註.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 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補助印刷 賽德克族 布農 族 鄒族 達悟. 台灣原住民部落振興 文教基金會 南投縣 0 族 阿美族 排 灣族 賽夏族 魯凱族 泰雅 族 卑南族 2000 年 2.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補助 200 年 3.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 台北市文化局 教育部補助 2002 年 4.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 內政部兒童局 行政院文化建 設委員會補助 2003 年 5.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 行政院新聞局 內政部兒童局 補助 2004 年 82

95 編號 執行單位 所在 出版 區域 數量 出版族群 備註 6.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 行政院新聞局 內政部兒童局 台北市政府文化局補助 2005 年 7.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 行政院文建會 內政部兒童局 補助 2006 年 2007 年 2008 年 2009 年 2. 財團法人台東縣文化 基金會 台東縣 2 阿美族 卑南族.台東縣政府共同策畫出版 2. 台東的故事繪本 (2004 年) 故事繪本 (2005 年).台東縣政府文化局策劃 台東阿公的故事 (2006 年) 財團法人兒童文化藝 術基金會 順益台灣原住民博物 館 財團法人原住民音樂 文教基金會 台東縣故事協會 台東縣 4 阿美族 達悟族 2.台東縣政府出版 雅美 達悟 族語繪本系列 (2007 年 2008 年).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 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贊助 台北市 花蓮縣 台東縣 排灣族 2. 與部落結合系列 排灣族達瓦藍特展排灣族 (2007 年) 合編(布農族.財團法人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 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 阿美族 太魯閣 花蓮鄉吉安鄉公所補助 族) 年 達悟族.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指導 臺東縣政府出版 2. 雅美 達悟 族語繪本系列 (20 年) 由表 4-7 也可發現 非營利單位的所在區域和出版族群也有高度的相關性 而台東縣就佔了一半 台東縣政府委託編製原住民族圖畫書的非營利單位 其中 財團法人兒童文化藝術基金會與台東縣故事協會都與國立台東大學兒童文學研 究所淵源頗深27 可見其除了為台灣唯一一間兒童文學研究所 在深耕在地 原 住民族圖畫書 致力台灣兒童文學的耕耘也是不遺餘力 此外 台灣原住民部落振興文教基金會也從 2000 年至 2009 年 契而不捨地 出版了 0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其主要是希冀 透過童話故事的編纂型態 出刊 將文化精華深植於背負著原住民社會組織 文化精華傳承與創新的主人翁 心中 另外 也讓其族群瞭解與欣賞 以注入一股新文化力量 共為珍惜原住民 傳統文化 人類文化遺產而努力 28從中可看到該基金會對於民族傳承的使命 感與文化推廣的期盼 故而才在九年之中陸續出版以各族神話傳說為主題之原住 民族圖畫書 財團法人兒童文化藝術基金會為國立臺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於 2002 年由林文寶及所上全體 教授發起 師生共同集資創立 而該基金會的執行長盧彥芬目前也是台東縣故事協會的總幹事 台灣原住民部落振興文教基金會出版的神話童書系列中的序 由瓦歷斯 貝林所寫 83

96 三 政府與出版社合作出版 政府與民間合作出版 大致是由政府策畫出版 民間製作 編輯 發行 以 這樣的方式出版圖畫書 可借用民間行銷通路的方式 廣推政府出版品 29如表 4-8 所示 地方政府與出版社合作出版之原住民族圖畫書大多以地方政府所在區 域的族群為主 而特別的是高雄市政府文化局與玉山社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合 作的 高雄ㄧㄡˊ 阿公草 是一本 台語圖畫書 雖故事無明確表達其為 哪一族群 且故事內容之文化性亦不 明顯 但藉由圖 4-4 中 電話邊的牆 壁上貼著一張身穿阿美族傳統服飾 的主角父母的圖像建構 判斷其為阿 美族的圖畫書 圖 4-4 阿公草 或許創作者在一開始並未限定 族群主角 如出版序提及 作者陳 南宏巧妙的使用含羞草的生物特性 讓害羞的阿冬適時擁有勇氣 度過難關 嘗 試藉由原住民對於世代傳承的重視 以及對草木萬物時時心懷感恩 提醒世人 多多觀察與珍惜身邊的一事一物 曾能讓生命更加美好 其以一文化精神為創 作圖畫書的主軸 用孩童的觀點述說故事的鋪成 和原住民族圖畫書大部分以傳 說故事改編或文化傳承類為主要故事類型大不相同 並且以台語作為語言的主角 可說是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另一開端 然而在策畫或創作時 若其族群別與文化性 能更加明確地顯現 便可讓讀者更了解原住民族文化的差異並藉由圖畫書學習尊 重不同的文化觀 表 4-8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政府與出版社合作出版 編號 執行單位 所在 出版 區域 數量. 青林國際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2. 東華書局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2 29 出版族群 無法界定 賽德克族 達悟族 同註 備註.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策畫 2. 台灣兒童圖畫書 (200 年).國立台灣美術館策畫 2. 文化台灣繪本 (2006 年)

97 編號 執行單位 所在 出版 區域 數量 出版族群 3. 台南縣政府 台南縣 西拉雅族 4. 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 台南市 泰雅族 5. 青林國際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台北市 拍瀑拉族 6. 國家圖書館 台北市 平埔族 7. 藝術家出版社 台北市 8. 高雄市政府文化局 高雄市 阿美族 花蓮縣 布農族 花蓮縣 太魯閣族 花蓮縣數位機會中心 卓溪 數位機會中心 花蓮縣數位機會中心 加灣 數位機會中心 2 泰雅族 備註.青林國際出版股份有限公司共同策畫出版 2. 南瀛之美 (2007 年).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發行(2009 年).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策畫審訂(2009 年).小魯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合作出版 2. 台灣原住民生活故事 小魯采風館 (20 年).桃園縣政府文化局策畫 2. 桃源文化生活叢書 (20 年).玉山社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共同出版 2. 高雄ㄧㄡˊ (20 年).教育部電子計算機中心策劃 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 限公司出版(20 年).教育部電子計算機中心策劃 秀威資訊科技股份有 限公司出版(20 年) 四 政府與學校合作出版 政府與學校合作出版之原住民族圖畫書 除了國立嘉義大學原住民生產力培 訓中心出版的 鄒族 神話與傳說 桃園縣復興鄉奎輝國小出版的 泰雅傳說 故事 洪水來了 及台東縣成功鎮三民國民小學出版的 太陽月亮和彩虹 和 八 仙洞與石雨傘 與國立台東大學出版的 獵托邦傳奇 逐鹿傳說外傳 與 逐 鹿傳說 請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外 其他皆是族語教材圖畫書 在表 4-9 可發現 3 本族語教材圖畫書中 大多數的學校位於台東縣 且從 2007 年便開始陸續出版族語教材圖畫書 這和台東縣推動鄉土語言教學的發展 政策有觀 在台東縣 96 學年度 鄉土語言指導員到校諮詢服務工作手冊 中 鄉土語言教學推動情形寫道 教材編輯上 蒐集傳統口語文化 賦予時代新貌 出版閩客原語言學習補充教材 蒐集卑南族猴祭 大獵祭 排灣族毛蟹祭 俚語 習俗等傳統語言資產 編輯出版成現代鄉土語言教學繪本 生命教育繪本 族語 學習墊板 口袋書 學習護照 讓學生時時學母語 時時說母語 30 而雖然本研究所蒐集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最早作為族語教材的圖畫書為 2007 年出版 然而翁喜真 202 提及台中市國教輔導團語言領域本土語言的原 30 資料來源 蕭德光 鄉土語言教學之研究 以台東縣安朔國小自編族語繪本為例 頁 35 85

98 住民語工作小組 在 2005 年的工作計畫中 將編輯出版原住民語神話傳說系列 故事繪本 做為本土語言課程泰雅語補充教材 列為年度計畫 並於該年 月 完成出版 七彩鳥 部落勇士 熊與豹 由上可知 200 年教育部將閩南語 客家語與原住民語納入九年一貫課程 中的 本國語文學習 領域裡的 鄉土語言 的教育政策 使得原住民族圖畫書 不單只為文學類別 也成為教學方式與教材媒介 加深了其教育性的功能 如蕭 德光 2008 所言 族語 繪本能融合家庭 社區 學校三者教育功能 可 適切地統整學校本位課程 九年一貫議題 家庭親子教育及社區環境特色 使族 語學習具完整性 全面性 培養兒童帶著走的能力 而由於其族語圖畫書大多 為師生創作 故圖畫書的族群別也都和所在區域的族群別相關 表 4-9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政府與學校合作出版 編號. 執行單位 國立嘉義大學原住民生產力 培訓中心 所在 出版 區域 數量 嘉義 鄒族 出版族群 備註.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指導(2003 年) 2. 宜蘭縣大同國民小學 宜蘭縣 3 泰雅族.宜蘭縣政府出版發行(2007 年) 3. 南投縣親愛國民小學 南投縣 賽德克.南投縣政府(2007 年) 4. 台東縣卑南鄉初鹿國民小學 台東縣 卑南族.台東縣政府教育局(2007 年).台東縣政府教育局(2007 年) 5. 台東縣達仁鄉安朔國民小學 台東縣 排灣族 6. 桃園縣復興鄉奎輝國小 桃園縣 泰雅族 7. 台東縣海端鄉初來國民小學 台東縣 布農族 2.臺東縣 鄉土語言教學補充教材 排灣族生命教 育 族語繪本.桃園縣政府出版(2007 年).台東縣政府教育局(2007 年) 2.初來布農族神話故事 故事繪本.台東縣政府教育局(2007 年) 8. 台東縣延平鄉鸞山國民小學 台東縣 布農族 2.臺東縣 鄉土語言教學補充教材 郡社群布農族射 耳祭 繪本.台東縣政府教育處 成功三民蔴荖漏 Madaudau 繪本 (2009 年) 本 9. 台東縣成功鎮三民國民小學 台東縣 3 阿美族 3.台東縣政府教育處 20 年 本 4.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補助 阿美族創意神話故 事 本(20 年).臺東縣政府教育處 0. 台東縣蘭嶼鄉朗島國小 台東縣 2 達悟族 2. 教育部國民中小學九年一貫課程推動鄉土語言教 學計畫 台東縣鄉土語言教學補充教材 年. 國立臺東大學 台東縣 2 無法界定 86 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指導(20 年)

99 編號 執行單位 所在出版區域數量 出版族群 2. 南投縣信義鄉地利國民小學 南投縣 布農族 3. 臺東縣卑南鄉大南國民小學 台東縣 魯凱族 備註. 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指導 南投縣政府指導 (20 年 ). 臺東縣政府教育處 2. 東魯凱語故事繪本-00 年度本土語言 ( 東魯凱語 ) 繪本教材研發 (20 年 ) 另外, 表 4-9 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幾乎都由大學或小學的師生所創作, 特別的是 泰雅傳說故事 : 洪水來了 是由桃園縣復興鄉奎輝國小附設幼兒園的師生創作 從中也可看到, 政府與教師由圖畫書推廣閱讀 文化教育的關注, 已開始向下延伸至學齡前幼兒, 這也是至今唯一蒐集到的由幼兒園師生創作並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更特別的是, 奎輝國小附設幼兒園又於 200 年創作出版 住在歌哪路森林裡的戈思烈 ( 未蒐錄到 ), 此次是為了幫助海地地震的災民與籌措部落孩子的學費而出版義賣, 可見奎輝國小附設幼兒園的師生藉由原住民族圖畫書不只發展認知 語文與美感, 也達到社會和情緒的學習 五 學校與非營利單位合作出版 表 4-0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 學校與非營利單位合作出版 編號 執行單位 所在出版區域數量 出版族群. 財團法人兒童文化藝阿美族 排台東縣 3 術基金會執行灣族 2. 財團法人樹谷基金會 台南市 3 排灣族 布農族 3. 台東縣故事協會 台東縣 阿美族 備註. 財團法人兒童文化藝術基金會策劃 2. 財團法人中國國際商業銀行文教基金會贊助 3. 鹿野鄉瑞源國民小學創作 臺東縣土坂國民小學 臺東縣達仁鄉安朔國民小學創作執行 3. 兒童家鄉故事繪本創作系列 (20 年 ) 部落繪本 2.. 屏東縣牡丹鄉牡丹國小創作執行 (20 年 ) 3.. 財團法人台灣外展教育發展基金會執行 高雄市立興中國民小學創作執行 (20 年 ) 4. 屏東縣三地國民小學創作執行 (20 年 ). 台東縣故事協會策劃 2 中國商業銀行文教基金會贊助 3. 台東縣長濱鄉三間國小創作執行 4. 兒童家鄉故事繪本創作系列 (20 年 ) 20 年, 非營利單位開始與學校合作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主要分為二組 87

100 單位 一為財團法人中國國際商業銀行文教基金會和財團法人兒童文化藝術基金 會或台東縣故事協會 與各個小學合作創作原住民族圖畫書 發展 兒童家鄉故 事繪本創作計畫 該計畫緣起為 為鼓勵兒童寫作 以傳承家鄉文化 闡楊生命教育或建立環保意識 自 200 年起贊助台東縣 屏東縣及南投縣之國小師生收集 編寫及彩 繪家鄉故事繪本 出版的繪本除供當校學生使用外 並提供其他學校或 圖書館索取 3 二為財團法人樹谷基金會與各個學校合作創作原住民族圖畫書 發展 希望 種子發芽 兒童繪本計畫 該計畫屬於基金會的文化藝術類 目的為 有鑑於美學教育是國民教育中極重要的一環 原住民部落因地處偏 僻 人才羅致困難 中 小學未能如都會區域或平地鄉鎮之學校 設有 專任之藝術領域教師 普遍情況為相關藝術課程悉由其他課程之教師兼 任 對於學童之相關學習是一大缺憾 山區原住民學童亦不似平地學童 有各類私人才藝班可上 因此 就藝術能力養成而言 原住民社區學童 普遍缺乏良好的培育機會 本計畫期盼透過專業藝術文化團隊進入部落 提供學童專業級美育 課程 並在專業學習之外 連帶規劃正式演出機會 建立學童自我信心 與文化認同感 32 雖然財團法人中國國際商業銀行文教基金會是以 鼓勵兒童寫作 為主 財 團法人樹谷基金會是以 美育課程 為主 但兩者的主要目標皆為 傳承家鄉文 化 建立文化認同感 由此也可知 非營利民間單位開始藉由與偏遠地區 學校合作 讓學童藉由圖畫書創作 除了學習語文與藝術外 亦進入文化認同的 建構 也讓原先是被動的原住民族圖畫書兒童閱讀者 轉變為主動的文化詮釋者 增強了原住民族圖畫書中的兒童主體性 凸顯了原住民族圖畫書中的兒童視角 3 32 資料 來源 財 團法 人中 國國 際商 業銀 行文 教基 金 會 206/05/28 資料來源 財團法人樹谷基金會 206/05/28 88

101 也因表 4-0 學校與非營利單位合作出版的原住民族圖畫書皆為學生創作, 故其 出版族群別與學校所在區域相關 六 其他 在 其他 的跨界出版類型分為兩種, 一為工作室與政府合作, 二為政府 學校與非營利單位三方合作出版 工作室與政府合作的出版品是仙人掌鄉土工作室於 2009 年出版的 找到回家的鹿, 其為工作室與永安社區發展協會在 2008 年發起 找到回家的鹿 計畫, 希望為大家展到昔日家鄉的文化及特色, 除了出版故事圖畫書, 也進行鹿寮文史調查 重修鹿寮 梅花鹿復育和社區行動劇等, 以達到文化深耕與薪傳的社區營造 表 4-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 : 其他 編號 執行單位 所在出版區域數量 出版族群. 仙人掌鄉土工作室 台東縣 無法界定 2. 台東縣達仁鄉安朔國民小學 台東縣 排灣族 備註. 執行出版 (2009 年 ) 2. 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 台東縣政府文化暨觀光處指導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 社團法人中華民國牙醫師公會全國聯合會贊助 (20 年 ). 台東縣政府出版 2. 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指導 3. 台東縣故事協會台東縣 排灣族 3. 大鳥國小創作 4. 文建會 00-0 年度演藝團隊藝文陪伴進駐計畫 5. 台東社區故事繪本與劇場系列 (20 年 ). 台東縣政府出版指導 4. 台東縣故事協會台東縣 阿美族 2. 臺東縣東河國鄉北源國民小學創作 3. 兒童家鄉故事繪本創作系列 (20 年 ) 政府 學校與非營利單位三方合作出版的有台東縣達仁鄉安朔國民小學的 幸福小米園 台東縣故事協會的 笆札筏的大洪水 和 北源上河圖 三本原住民族圖畫書皆是藉由課程讓兒童創作故事與圖像, 可見原住民族圖畫書創作除了可以讓孩子更加認識自己所生活的土地, 並可以作為課程的統整成果展現, 89

102 且藉由圖畫書的創作陪伴了孩子的童年時光 如同財團法人中國國際商業銀行文 教基金的 兒童家鄉故事繪本創作系列 和財團法人樹谷基金會 部落繪本 亦是在以圖畫書進行藝術陪伴活動 而也因為其為學生創作在地故事 故其出版 族群別亦與學校所在區域息息相關 第五節 小結 早期因對 圖畫書 認知的不足 民間缺乏圖書生產所需的設備與缺乏自行 創新的能力 以及政府對各類出版事業進行檢查與限制 再加上 980 年代以前 的原住民政策以追求彌除差異且缺乏 文化相對觀 故第一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是由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協助成立的 兒童讀物編輯小組 於 966 年出版 後經社會氛圍的躁動 消費者經濟條件的改善 印刷條件進步 學子畢業後 投身圖書出版事業 973 年出版事業改由新聞局出版事業處 出版政策轉為積 極正面的態度 980 年代民間出版社才開始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而 990 年代 非營利單位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其除了是以圖畫書為媒介 推廣傳承族群的語 言與文化 更是為了做為族群運動的表徵 此外 學校在 2000 年代也興起原住 民族圖畫書的出版 其多屬於學習或課程成果的展現 原住民族圖畫書經歷 980 年代以前由官方出版 980 年代民間出版社崛起 990 年代非營利單位投入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的行列 至 2000 年以後各種跨界 合作方式相繼出現 特別是學校也開始加入出版的行列 除了陳玉金 204 頁 5 提及的 此時期承繼上一時期 987 年~999 年 公部門透過 圖畫 書 的方式 作為配合政令宣傳的方式之一 外 此時政府單獨或跨界合作出版 也是作為政策的成果 如 地方故事繪本 鄉土教材繪本 與 族語繪本 的出版 200 年以後 非營利單位也與學校合作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除了因為以 鼓勵兒童寫作 與 美育課程為主 達到 傳承家鄉文化 建立文化認 同感 也是因為 2009 年發生的莫拉克風災而進行的藝術與閱讀陪伴計畫 200 年 財團法人浩然基金會雖也因 999 年的九二一大地震而出版了 布農的家 90

103 潭南社區文化傳承系列 以作為未來部落重建與學校文化教育的參考依據 然 而 200 年的藝術與閱讀陪伴之圖畫書出版計畫 其對象已轉為兒童 可見此時 兒童主體性之高漲 此外 雖 998 年與 200 年出版的 邦查 wawa 放暑假 與 NeNeNe 台灣 原住民搖籃曲 中有兒童的繪圖 然該兒童繪圖只是作為一配角 其主要的繪圖 創作者還是成人 而到了 2007 年 兒童作為圖文作家創作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傾 向躍昇 除了作為政策成果 藝術陪伴作品與兒童主體地位抬昇的象徵外 卻也 是代表著開啟了原住民族兒童文化書寫的另一個可能 如盧慶文 2007 指出 以兒童為主體將其創作文本進行多元面向的探討 以期思考當代原住民部落成長 學習的原住民兒童文化書寫 藉此探究其族群的 生命經驗與文化認同 並從兒童的觀點反映出當代仍生活在部落兒童的日常生活 面貌 展現出原住民兒童式的山海世界觀 然而從目前兒童創作的原住民族圖畫 書來看 多以傳說故事為主要的題材 要達到 原住民兒童式的山海世界觀 的 目標可能還需要一段時日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因時代變化產生了不一樣的變動 980 年代的原住 民運動 987 年解嚴 988 年推出 台灣省山胞社會發展方案 990 年代政 府資源的挹注與社區營造計畫 993 年的母語與鄉土教育興起 994 年開始的 四一０教育改革運動 999 年與 2002 年的 原住民族與台灣政府新的夥伴 關係和平對等條約 和 新的夥伴關係 原住民族與台灣政府新夥伴關係再肯 認 的簽訂與 200 年實施的九年一貫課程教育 循序漸進地改變了原住民族圖 畫書的出版市場與出版模式 原住民族圖畫書可說是因應時代 政策脈絡而浮動 的兒童讀物 簡言之 2000 年以後 原住民族圖畫書更多的是目的式的跨界合作出版 各 單位以各自的姿勢自我展演與互動 且除了 政府出版 出版社出版 非營 利單位與出版社出版 非營利單位與政府出版 外 其他各式出版皆與地方的 族群的相關性極高 也可發現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趨勢有朝在地合作出版邁入 雖說各單位合作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之目的不一 大致來說多為推廣傳承族群文 9

104 化 成為教學方式與教材媒介或藉由藝術陪伴活動 讓兒童創作圖畫書 以能 傳 承家鄉文化 建立文化認同感 可說原住民族圖畫書已邁向 互為主體的 交互對話 而圖 4- 為 政府 出版社 非營利單位 學校 的出版互動 模式 從圖中亦可發現 政府 出版社 非營利單位 與 學校 四 個單位 唯一沒有合作出版的是 出版社與學校 這或許是因為出版社對於 圖 畫書 編製的堅持 圖 4-5 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互動模式 政府 出版社 非營利 單位 學校 因圖畫書的共讀方式 故其文字應具有音樂性 使唸給幼兒聽時 能具有節 奏及流暢感 即如同郝廣才 2006 所言 文字是有聲音 重量 外形 文 字本來也是為記錄語言而生的 離開了聲音 說不定也離開了靈魂 且它不應 只是有插圖的書 其圖與圖之間應有其連續性和關聯性 除了用圖畫的細節結構 與傳遞訊息外 也應在圖像中描繪文字未表達的畫面 讓兒童可以了解故事所傳 達的情境 更可由圖畫發現故事未表達的樂趣 以達到圖畫和伴隨它的文字是 一 種複雜的關係 他們相互轉譯 詮釋 說明和相互啟蒙 佩里 諾德曼(Perry Nodelman) 解碼圖像 畫書如何運作 理解兒童文學 頁

105 政府 非營利單位 與 學校 所各自出版或合作出版的原住民族圖 畫書, 或許可視為原住民族圖畫書多元的詮釋 展現或運用方式, 然而使 原住 民文化 與 圖畫書 可以相乘而非相加, 或許才是未來所需努力的方向 93

106 第五章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圖畫作家 語言 題材和類型 原住民族文學的定義雖眾說紛紜 但主要分為 身分論 題材論 與 語 言論 三個面向 作為原住民族文學一環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其定義亦包含這三 個面向 此外 廣義的 圖畫書 定義是依美國布魯克林公共圖書館的 圖畫書 類 為依據 其 圖畫書類 可細分為圖畫書 picture books 圖畫故事書 pictuer story books 以及簡單知識性讀物 easy non-fiction 因而本章將分 圖畫作家 語言 題材 與 圖畫書類型 分節探討 第一節 圖畫作家 在 身分論 中 學者們認為具有原住民身分者創作的作品才能視為原住民 文學 身分論 的主要論述者為孫大川 會以 身分論 作為原住民文學的界 定主要是希望以原住民身分為出發點 呈現題材與風格上不受原住民文學樣貌的 限制 拒絕讓主流想像介入原住民文學的定義問題 因為那等於是讓原住民文學 概念成為主流想像的書寫對象再度被書寫 而非自己書寫 因此孫大川強調的是 第一人稱書寫 亦即主體建構是原住民族文學的首要使命 奉君山 200 頁 55 以下將以 身分論 為主軸 分別探討圖畫書作者與圖畫書繪者的族群統計 作者與繪者的族群別將以 台灣原住民兒童圖畫書精選計畫案 的資料為主 再 另外蒐集資料確認作 繪者的族群別 而因為每本圖畫書的作者或繪者不一定只 有一位 且有些作 繪者創作兩本以上的圖畫書 故統計單位以 人次 計算 再者 作者的統計將包含口述者 故事提供者 原著 繪者的統計將含括攝影者 此外 在 2000 年以後使出現學校出版或學校與其他單位合作出版 當中的小學 師生合作創作的圖畫書 因無法確認參與師生的族群別 故將其另外列欄 學校 出版品 一 圖畫書作者 94

107 在表 5- 可看到 23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的作者共計 268 人次 以不具原住 民身分為主 扣掉團隊和學校創作後 具原住民身分的作者占 23% 計有 46 本 原住民族圖畫書 在這 46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中 由出版社出版 含和別的單位 合作出版 的共有 23 本 又具原住民身分的作者 除了林志興 撒古流 巴瓦 瓦隆 亞榮隆 撒可努 卓惠美 拿難 達道和娜芷 莫娜創作兩本 阿棟 優 帕司提供六本圖畫書的故事外 其他大多第一次出版圖畫書 可見原住民族圖畫 書尚須更多的原住民作者投入耕耘 表 5-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作者族群統計 族別 阿 美 排 灣 泰 雅 布 農 魯 凱 卑 南 鄒 賽 夏 達 悟 邵 噶 瑪 蘭 太 魯 閣 撒 奇 萊 雅 賽 德 克 平 埔 拉 阿 魯 哇 年代 卡 那 卡 那 富 漢 未 具 名 外 國 人 團 隊 學 校 總 計 小計 第一本由具原住民身分者創作的是 995 年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基金 會出版的 很久很久以前 魯凱神話故事故事書 然而因 很久很久以前 魯凱神話故事故事書 並未明確標示出版日期 所以 996 年 中華兒童叢書 系列的 雅美族神話故事 也可視為第一本原住民作者創作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在 995 年以前未有原住民作者創作原住民族圖畫書 主要因政府缺乏尊重 差異與 文化相對觀 為基礎的原住民政策及以 山地平地化 為目標 也因當 95 2

108 時的社會政治氛圍 直到 980 年代, 二次戰後接受完整漢文教育的台灣原住民青壯年一代, 對於漢語的使用能力已臻成熟, 可以漢文進行主體的書寫 然而在 980 年代, 原住民的書寫行動不是以文學為主, 多是評論當時的原住民政策或當局對原住民文化的扭曲等議題, 並發表在 高山青 山外山 原住民 等刊物 直到 987 年 7 月解除戒嚴令與 報禁 後, 使原住民知青有機會在傳媒發表言論, 出版社也開始陸續大量有計畫地出版原住民圖書, 內容除了議題論述, 也擴及到傳統文化的記錄 描述與原住民文學創作 陳雨嵐 (2008) 表示 990 年代本土化的熱潮也反映到出版界, 從出版品內容到出版形式, 從出版者自身結構到市場都發生巨大變化, 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出版空間全面擴展 對照到表 4-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單位統計, 可以發現 990 年代, 出版單位不再只限於政府 出版社或單一單位出版, 非營利單位亦開始出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這或許是因為 992 年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實施 文化藝術獎助條例 年調整了過去以中央集權式的操作, 改以文化地方自治化的構想,994 年的 十二項建設計畫 特別加強社區文化發展, 其中 社區總體營造 (community building 或 community development) 統合此一新觀念 3 然而也因為本土化 台灣學 的熱潮及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的政策讓原住民知青紛紛投入本土 / 在地文化的研究書寫行列, 甚至成立地方文史工作室或社團 而比起原住民族文學於 980 年代便開始有原住民作者的投入, 原住民族圖畫書遲至 990 年代以後才開始有原住民身分的作者冒出, 因在 980 年代主要是以議題的擴散 文化抵擋作為書寫的主要目的, 發聲對象非為兒童 ; 且於 990 年代初, 主流文學界對於原住民族文學討論的發酵, 才逐漸意識到 原住民族 文學 的討論議題 4 再加上,990 年代原運世代返鄉, 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的 文化藝術獎助條例 與 社區總體營造 ; 993 年 9 月修正發布 85 學年度第一學期起實施的 國民小學課程標準, 其中將 鄉土教學活動 科課程標 陳雨嵐, 台灣原住民圖書出版歷程之研究(980 至 2007), 頁 67~69 2 文化藝術獎助條例 提供經費補助從事文化藝術之創作 出版 調查記錄 展演 營隊活動 推廣教育的個人 社團或公司組織 ( 陳雨嵐,2008, 頁 70) 3 該政策致使各地的地方文史積極運作, 啟動地方自主意識, 試圖改善台灣在經濟快速起飛後, 地方與文化失衡的狀態 ( 陳玉金,204, 頁 03) 4 在 年, 原住民作家創作之意圖並非以成為文學作家為目的 ; 而是此創作的行為其實只是自覺意識下的一種表現 但是, 當這些創作數量無形中, 累積成為足以討論原住民族文學的概念基礎時, 他們才逐漸意識到 文學 的討論議題 ( 童信智,2007) 96

109 準以落實鄉土教育為主軸 國語 則增列有 課外閱讀 使得原住民作者注 意到另一個需要開墾的園地 陳玉金 204 表示 新課程 國民小學課程標準 的實施 對兒童文學而 言 自然有助於本土化 以及注重兒童讀物的傾向 此外 教育部也在 994 年 實施 發展與改進原住民教育五年計畫 第一期 計畫是 以 適應現代化 生活 並維護傳統文化 為政策目標 故計畫內容除了延續以往加強教育機會 均等的措施 也提出 保存並發揚原住民各族之語言 文化與藝術 以培養其自 尊心與自信心 5可以說 原住民族運動醞釀原住民族文學自覺 行政院文化建 設委員會的政策讓原住民作者有機會投入在地文化書寫 而教育部的 國民小學 課程標準 與 發展與改進原住民教育五年計畫 第一期 是讓原住民作家 從原住民族文學範疇 傾向關注到原住民族兒童讀物的契機 台灣圖畫書於 970 年代出版事業開始蓬勃發展 然則直至 980 年代出版社 才跨足原住民族圖畫書 實乃因當時的社會氛圍 本土意識興起 原住民族運動 與報禁的解除 才推展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出版 而原住民作者的創作 980 年代 雖因原住民族運動而再建構族群認同的原住民族文學 然原住民身分的圖畫書作 者晚至 995 年才萌芽 而從戰後 945 年 以迄 970 年代並非沒有原住民身 分的作者創作原住民族文學 魏貽君 2007 將這段期間的原住民族文學作者分 為 敘事性族語歌詩及族裔意識認同線索 游移於山林部落 都市工地的 作 者 中華國族意識凝視下的原住民漢語文學 三類 分述如下 一 敘事性族語歌詩及族裔意識認同線索 戰後以迄 960 年代之前敘事性 族語歌詩及族裔意識認同的台灣原住民族文學 作者 主要代表者有 巴恩 斗魯 陳實 吾雍 雅達烏猶卡那 高一生 巴力 哇歌斯 陸森寶 和綠斧固 悟登 黃貴潮 等人 他們並未以作家的身分聯 繫於文壇位置的爭取 反而以日語 羅馬字拼寫的族語 偶雜漢語 進 行敘事性口傳文學的表述及創作 直接對應的受眾是部落族人 其創作 無疑在台灣的原住民族文學發展脈絡以具有先贏者 開創者的精神位格 5 黃雅平 以多元文化理論探討我國原住民教育政策之論述與實踐 頁 73~75 97

110 二 游移於山林部落 都市工地的 作者 年代的原住民族林班 歌謠 作者 們 即使是以國家行政部門的約聘勞工身分而暫時離開部 落 進入深山工作 惟其勞動的地理空間 歌謠的創作形式依然籠罩在 廣義的原住民族傳統生活領域及部落意識網絡之中 970 年代前後遷 移都市的原住民工地歌謠 作者 們 那被社會分類系統視之為 差異 的他者一旦必須或被迫得在公眾場合出現之時 總是不免承受著來自於 外在的社會監視 以及內在的精神否認 致使這個他者難以擺脫 污名 認同 的框架 也因上述社會背景 形成了 950 年代以迄 970 年代原 住民族文學 作者 為了家戶生計勞動身體散居於山林工寮 文化身分 認同線索渙裂於都市工地的 離散模式 disapora model 歌詩創作及 傳唱 三 中華國族意識凝視下的原住民漢語文學 950 年代初期以迄 970 年代 的原住民族文學 作者 類型不必然能以是否居於部落 勞動位置而界 定其作品的 正面族群意識 有無 這段期間原住民族文學的第三種類 型 即是不自覺馴化於 污名認同 的文化分類 社會規約機制底下 進行所謂 異國情調 況味的漢語文學書寫 發表及出版的 作者 箇中的主要代表為其書寫位置游移於部落 都市之間的排灣族陳英雄 族名 谷灣 打鹿勒 94 年出生 阿美族曾月娥 族名 蘇密 94 年出生 由上可知戰後至 970 年代的原住民作者多以詩歌創作及傳唱文學 如孫大 川所言 對我們上一代部落族老而言 唱歌不純然是音樂的 它更是文學的 他們用歌寫詩 用旋律作文 幾千年來 我們的祖先就這樣不用文字而用聲音進 行文學的書寫 6此時期的文學非以主流社會的方式 以書寫文學出版的作者身 分 在文壇佔有一席之地 直至 962 年 4 月 5 日 陳英雄的散文處女作 山 村 在 聯合報 副刊發表後 原住民作者始開始出版書寫的原住民族文學創作 然因此期的漢語文學創作多為 族群文化位格自我卑微化 漢人優越意識 6 孫大川 用筆來唱歌 台灣當代原住民文學的生成背景 現況與展望 台灣文學研究學 報 第 期 台南市 國家台灣文學館籌備處 2005 年 0 月 頁 98 引自魏貽君 戰後台 灣原住民族的文學形成研究 頁 54 98

111 的漢語文學敘事7 故常被文學批評家 研究者及 原運世代 出身的原住民作者 忽略 冷淡或視之為 尷尬烙印 8 台灣戰後的原住民族文學 由認同至渙裂 由渙裂至污名認同 再到 980 年 代的文化書寫行動與文化復振運動 多非以兒童為對象來書寫 也沒有原住民作 者創作圖畫書 除了可歸因於社會政治環境外 也因早期圖畫書概念未具體被認 知與印刷和市場環境尚未成熟 後因教育部的政策 使原住民作者觀注到原住民族圖畫書 並多以神話故事 作為創作的主體 可視為以 原生連帶 指稱的獨特文化 風俗習慣和語言作為 族群意識的建構 也形成了 Hall 本質論的文化身分主體性的認同模式及形構過 程 即是 文化認同 被定義為一種共有 共享的文化 shared culture 一種 唯一真我 one true self 的集合體 它隱藏於許多相當表面的 或以人為方 式添加的 自我 selves 之中 換言之 共享一種歷史與血統的人們 也共享 了這種 自我 9 原住民族圖畫書作者的族群意識建構與文化認同 也使原民族圖畫書成為另 一種文化抵抗 如 很久很久以前 魯凱神話故事故事書 的書名 隱喻著原 住民在台灣土地的悠久互動與歷史 也如排灣族盲詩人莫那能點出原住民自覺的 第一道命題 如果有一天 我們拒絕在歷史裡流浪 請先記下我們的神話與傳統 如果有一天 我們要停止在自己的土地上流浪 請先恢復我們的姓名和尊嚴0 魏貽君 戰後台灣原住民族的文學形成研究 頁 207 同上 頁 22 9 同註 6 頁 73 0 美麗的稻穗 頁 ~3 引自孫大川 原住民文化歷史與心靈世界的摹寫 台灣原住民 族漢語文學選集 評論卷 上 頁 33~

112 此外, 原住民作者也在 998 年即出版了以部落生活與議題為題材的原住民族音樂故事圖畫書, 使原住民族圖畫書在 990 年代除了以 原生連帶 與 本質論 來表現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差異, 同時也進行 情境論 的族群意識自覺和 建構論 的文化認同 和 原生連帶 與 本質論 強調共同的歷史經驗與共享的文化符碼不同, 情境論 為族群意識是族群成員為了適應新的社會情境之需要而發生的 ; 而文化身分認同的 建構論 者強調的是 文化差異的接合, 亦即文化認同的對象主體恆常在脈絡的轉變當中處於不斷轉換 生產的過程狀態, 一種 多重主體位置 或 游牧主體 從 Hall 的觀點來看, 他並不全然否認文化身分的本質存在, 然而一個個人或群體的文化認同對象絕不可能全由原質構成, 對於 Hall 來說, 文化認同既是 實存, 是什麼 (being), 又是 轉化, 成為什麼 (becoming) 的雙重問題 2 不論是 情境論 或 建構論, 皆表達一種可移動 互動交流的族群意識與文化認同, 而非原初而素樸的統一 穩定 自我決定的文化主體原質 (original quality) 3 而由原住民作者創作的 46 本圖畫書中, 可發現大多為傳說故事的編寫, 除了可視為 原生連帶 與 本質論 的表現外, 另一個因素也可能是出版 4 社選題所致 然而原質題材選擇的單獨 雙重或三重因素的交纏, 以使得 原生連帶 不再只是 實存, 本質論 亦不再只是 是什麼, 而是其主體性都 轉化, 成為什麼 了 5 而 46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有八本為原住民作者以童年回憶或親人 朋友 耆老的故事為題材創作的圖畫書, 可視為 情境論 和 建構論 的主體族群意識自覺和文化認同表徵 其八本原住民族圖畫書與其原住民作者涵蓋的 多重主體位置, 不論其顯意為原住民符號的象徵, 或是隱意為文化精神 共時性的傳遞 貫時性的對話, 其所形成的 文化差異的接合, 亦是一個需要不斷對話的場域 同註 6, 頁 74 2 同上 3 同上 4 若為跨界合作出版, 將會再有一層選題與審核機制 年 邦查 wawa 放暑假 200 年 母親, 她束腰 2003 年 故事地圖 姨公公 愛寫歌的陸爺爺 2005 年 海浪的記憶 : 我的父親 2008 年 阿公的大腳ㄚ 200 年 勇敢的拉姆督 20 年 奶奶伊豆的故事 00

113 如在漫長的 66 年當中 出版了 23 版原住民族圖畫書 卻只有八本原住民族圖 畫書是原住民作者非以神話傳說作為題材 無論其成因是市場 或是政治環境 社會氛圍 抑或是出版社之想像 不可否認地是 迄今為止原住民族的形象多以 一種 懷古的 鄉愁的 飄渺的文化想像 一種 他者 客體 的符號再現 而較缺歷代與時共進的共時性和時代感 然而原住民族圖畫書並非不需要傳說故 事之出版 而是在傳說故事之外 也需要各個時代的生活故事 以作為 自我 原住民文化的延續 不僅 主體 的建構和延續 如孫大川 20 頁 6 所說 需要傳統的養分 更需要與每一個時代保持對話 二 圖畫書繪者 表 5-2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繪者族群統計 族別 阿 美 排 灣 泰 雅 布 農 魯 凱 卑 南 鄒 賽 夏 達 悟 邵 噶 瑪 蘭 太 魯 閣 撒 奇 萊 雅 賽 德 克 平 埔 拉 阿 魯 哇 年代 卡 那 卡 那 富 漢 未 具 名 外 國 人 團 隊 學 校 總 計 小計 在表 5-2 可看到 23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繪者共計 262 人次 和圖畫書作 者相同 以不具原住民身分為主 扣掉團隊和學校創作後 具原住民身分的繪者 占 5% 計有 32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 具原住民身分的繪者共有 9 位 以林文賢 創作八本繪製最多 巴豪嵐 吉嵐五本次之 雷恩 帽帽 瑪邵 阿麥 西嵐 0 2

114 撒古流 巴瓦瓦隆 伊誕 巴瓦瓦隆皆創作兩本以上 其他至 20 年止只創作 一本 而第一本由具原住民身分者繪圖的是 995 年財團法人原住民族文化事業 基金會出版的 很久很久以前 魯凱神話故事故事書 另也可說是 998 年由 國立台灣史前文化博物館出版的 卑南遺址的故事 原住民繪者在圖畫書上的表現 多以族群傳統服飾 圖騰或元素的符號作為 族群的表徵 然其作為表徵的符號是有族群的文化底蘊在內與一個主體意涵的表 達 而非只是一個形象的再現 以可視易見的原住民符號作為文化主體權的代表 然其圖像表現雖可視為一種文化表現與抵抗 在對照原住民族藝術的發展後 卻 可進一步思考原住民族圖畫書的另種可能性 李飛曄 204 整理許功明的 原住民藝術與博物館展示 指出 990 年代 以前 有關原住民工藝與藝術展覽 都只展出博物館或私人收藏的古物 幾乎未 曾出現過以展出新製品為主 主要是以人類學或民族誌博物館 文化標本 或 原 始藝術 觀點賦予價值 這些都是現在社會中已不再生產 希望透過博物館展示 的 再脈絡化 過程 賦予被蒐藏 去脈絡化 的器物另一種新生價值與生命 且此現象意味著現在生活新生產出的器物 並未受到同等重視 原住民族藝術工 作者的藝術創作 被視為古物仿製或藝品製造者的範疇 至 99 年雄獅美術舉 辦 頭目的尊嚴 哈古雕刻展 及雄獅美術出版 台灣新原始藝術特輯 雄獅 美術採訪各原住民族部落手藝人 發覺原住民族藝術形象的轉變 以藝術展覽方 式展現原住民藝術家作品 陳雨嵐 2008 頁 66 指出 970 年代以前 原住民或成為政治樣板 或 成為觀光對象 始終是一群被人遺忘的民族 他們只活躍於考古學家和人類學家 的論文報告裡 學術的報告當然只適合流通在圖書館 研究室和教室裡 這個時 期人類學家許多研究成果 大都並未流回原住民社會 也沒有成為原住民和漢族 社會間對話的橋樑 這解釋了 990 年代以前原住民族工藝與藝術多歸為博物 館或私人之典藏與展示 再加上戰後社會環境與政策多以漢文化為中心 且政府 為保存中華文化 於 967 年迄 98 年推動中華文化復興運動 皆不利於原住民 族藝術之發展 02

115 980 年代民族意識崛起, 原住民族對於國民政府統治造成文化的流失, 開始提出政治訴求 正名運動 土地議題等原住民族運動, 不只開始以文學書寫, 也以藝術創作反思族群文化 6 而 980 年代的原住民藝術家使用木雕或陶藝進行文化復振工作, 其共同點在於他們一方面以製作原木桌椅加工維生, 接受公司行號委託, 在大型木頭上進行加工與裝飾雕刻, 製成裝飾擺設用品 ; 一方面發展族群文化, 嘗試以木雕創作進行文化紀錄, 並顯現個人強烈風格 990 年代原住民藝術家大量崛起, 原住民青年正值返回部落進行傳統文化延續之際, 其中陳冠年為全台原住民就讀美術系的首批人才, 原住民族藝術於此時期開始進入多樣性的創作形式發展 7 而 99 年哈古的木雕展覽不僅重新詮釋了原住民傳統的精神與價值, 也讓主流藝術看見了原住民族現代藝術發展的潛力, 不但激發了各地的原住民藝術工作者, 也促使年輕的創作者開始重新思考原住民主體文化的價值性 原住民藝術家於 90 年代隨著原住民主體意識的抬頭, 許多原住民藝術家將傳統思維與精神, 透過現代化媒介與當代議題, 成功的創造出屬於自己獨特的語彙與風格 無論是寫實的木雕藝術或是象徵的符號內涵, 古老的傳說與禁忌始終是原住民藝術家創作的靈感及養分 8 原住民族藝術雖於 990 年代進入多樣性形勢的發展, 不只專注於木雕及陶藝, 且也重新詮釋原住民傳統的精神與價值並創造出屬於自己獨特的語彙與風格 ; 然在 990 年代中期, 藝術家季. 拉黑子的參賽作品卻還是出現因從外表上無可辨識原住民形象 符號, 亦看不到從傳統藝術形式轉化而來的軌跡, 故被東部海岸國家風景區管理處以不是原住民藝術的理由退件 9 轉看原住民族圖畫書, 大部分的漢人繪者在圖像的表達上多傾向以傳統服飾 或圖騰以示意其歸為原住民族圖畫書, 原住民繪者除了有以藝術創作表達族群的 6 李飛曄, 台東當代原住民藝術的創作題材及其文化意涵之研究, 頁 2 7 同上, 頁 36~37 8 原住民藝術發展, 看. 傳說 : 台灣原住民的神話與創作展覽遊戲書 9 同註 6, 頁 73 03

116 特別符號展現 如 土 地和太陽的孩子 排灣 族源起神話傳說 用木 刻版畫的手法 以排灣 族 圖 騰 展 演一 幕 一 幕 的故事 圖 5- 黃 圖 5- 土地和太陽的孩子 排灣族源起神話傳說 金神花的子民 鄒族源 起神話傳說 在圖像的 面 部 表 情 特別 強 化 圖 騰的象徵 是因以前鄒 族的頭目 勇士及族人 會 在 手 指 關節 和 身 體 上施以刺青圖紋 作為 神 人 形 象 圖紋 的 表 達 圖 5-2 黃金神花的子民 鄒族源起神話傳說 圖 5-2 等 且也有生 活 感 圖 像 的描 繪 如 母親 她束腰 童謠繪本 螞蟻欺負我 巨人阿里嘎該 Midaten 採野菜 等 然大部分圖畫書書中人物大多也不免身著傳統服飾 即便原住民繪 者在構圖上會有更細膩的生活描繪與深層的文化底蘊為基礎 但還是逃脫不了如 此的刻板框架 會有這樣的現象產生 也和原住民繪者所繪製的圖畫書大多為傳 說故事相關 然而此現象也反映了原住民圖畫書繪者陷入和原住民圖畫書作者相 同的狀況 原質題材選擇的單獨 雙重或三重因素的交纏 但當圖畫書中沒有傳統服飾亦沒有圖騰的 描繪 又該如何界定其為原住民族圖畫書呢 如 母親 她束腰 除了封面以圖騰框飾 內頁 皆沒有傳統服飾與圖騰元素 然卻還是可從細 微處的建構 表現了原住民的日常生活樣貌 如 母親在泰雅族的傳統屋舍內炊飯 圖 5-3 孩 子在一旁玩耍 母親將孩子放入傳統竹簍並背 圖 5-3 母親 她束腰 04

117 著 左手抱著稚子右手牽著長子走在山路間 圖 5-4 等等 可說是只有原住民身分或熟 悉部落生活的創作者才會深層描繪的景致 才 能達到 不同族群文化生活與形態 形成不同 的文化產品與藝術創作 創作者使用族群特定 符號以象徵獨特文化意涵 20並以其代表獨 特文化意涵的族群特定符號為基底 建構出一 幅幅文字中隱藏的生活故事感 而非一種 博 圖 5-4 母親 她束腰 2 物館化 的展示 原住民族藝術從 2000 年代開始 別於以往滿足殖民異國想像的慾望 創作 趨向實驗性質22 在原住民族圖畫書中 創作者 出版社與市場環境可以此作為 借鏡 不論題材的選擇或圖像的表達 應以生活與文化做為基底 詮釋故事與圖 像 讓原住民族圖畫書不再以神話故事 傳統服飾或圖騰展示為主要的框架發展 如排灣族藝術家古勒勒認為 以自己的感受去思考現代原住民 生活在這個時 代的遭遇 試著以傳統為創作基石 活出現代原住民的創作生命 以自己的表現 方式與這個時代對話 23 第二節 語言 嚴格說來 原住民族乃是沒有文字的民族 24然經荷治時期 荷蘭人將原住 民語言用拉丁字母拼寫 為原住民語言文字化之濫觴 25鄭氏治台時期乃開原住 民受漢文教育之嚆矢26 而在清領台灣時期 因官方之社學與番學堂和民間之義 同註 6 頁 73 孫大川 200 在 久久酒一次 的原文為 標本化 但因覺得廖咸浩詮釋為 博物館化 較合宜 故使用其詞 指的是大多數人類學家對原住民所採取的態度 這些漢人學者喜歡把原 住民文化是為博物館中的標本來研究 彷彿原住民社會早已處在 漫漫長夜 中 廖咸浩 2003 同註 6 頁 74 瓦歷斯 吳鼎武 2009 引自李飛曄 台東當代原住民藝術的創作題材及其文化意涵之研 究 頁 9 引自孫大川 原住民文化歷史與心靈世界的摹寫 台灣原住民族漢語文學選集 評論卷 上 頁 20 原文為 嚴格說來 原住民九族乃是沒有文字的民族 鄭惠美 台灣光復後原住民語言政策演變之分析 頁 5 同上 頁 6 05

118 學等教育措施 台灣西部平原從眾多民族語言漸漸變成統一的漢語 值得注意的 是 清初為助原住民習得漢字音 仍也藉羅馬字拼音作為拼寫漢字的現象 清朝 雖令原住民改漢姓漢名 然最初主要依據固有番名之家名 將之音譯成漢字 亦 有將漢名與番名兩者並存使用 在原住民語言流失與改姓的過程中 此為對其語 言的一種變相保留 光緒年間所設立之 番學堂 為防止原住民忘其語言 仍 給予原住民練習母語之時間 此似為原住民母語教育之先聲 不過也反映出其族 語流失嚴重之情形 27 鄭惠美 999 頁 7~2 在日本治台時期 其語言政策的主要特徵乃是將日語當作 國語 是官方 語教學的主要語言 但統治之初並沒有排除本地語言 此時期台灣原住民社會已 漸漸出現雙語並用的現象 直至 皇民化 運動開始 即強迫禁用本地話 於 937 年將小學的漢文課取消 對於原住民則禁止其說 蕃話 試圖改造原住民社會 成為一個完全使用日語的社會 這是和先前計畫性地推動日語運動最大之不同處 而日本對原住民所推行的日語運動除了使原住民各族間及其與漢人間有了共通 語言 且也致使不少日語詞彙成為原住民的語彙 迄今仍為原住民所使用 28 戰後國民政府接續治台 開始進行單一語言政策之 國語 推動計畫 除了 以國民學校教育學童以推行國語之外 並設立國語講習班 舉辦國語競賽等辦法 與活動 來推動社會方面的國語教育 如在原住民社會成立民教班 青年服務隊 電化教育 文宣教育 辦理下山光觀等等 29 鄭惠美表示 999 在此國語運動推展時期 當時的台灣基督教長老教會和 國民政府政治理念不同 早期教會仍以族語傳教 而政府所採取的政策為 只要 不涉及批評政治或政府的言論 均賦予相當大的傳教自由 直至 956 年以後 政府急於國語政策奏功 因此開始推行全面性的 說國語運動 958 年 0 月 9 日 教育廳通令各縣市羅馬字聖經有礙國語推行 應予取締 並要求本省傳教 士不可使用方言傳教 需改用國語 傳教文字應加注音符號 雖然在政府種種強 硬干涉的國語推行政策之下 長老教會仍秉持著 禁止方言的使用 這在歷史上 只有在異族統治下的殖民政策才有 的理念與基於人權的尊重 還是以族語為主 此處之原住民指台灣西部原住民 同 25 頁 35~36 同註 25 頁 37~62 06

119 要的傳教語言 而大多數神父在暗中研究原住民語言的工作 其研究成果如今也 成為研究南島語言的寶藏之一 表 5-3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創作語言統計 類別 中文 中文 母語 中文 英語 中文 母語 中文 英語 無字 台語 年代 創作 並列 並列 英語並列 日語並列 總計 母語 小計 由表 5-3 可看到 原住民族圖畫書受國民政府推動 國語政策 之影響 致 使在 990 年代以前 無族語之使用 雖然在 960 迄 980 年代的原住民族圖畫 書皆無族語之運用 主要是因為其圖畫書作家皆非原住民所致 但不可否認的是 推行國語的方式與當時的社會政治環境造成原住民 認同的污名 30 導致該期 沒有原住民作家的書寫 再加上語言的統一使原住民族語流失 造成原住民族人 年紀越輕愈習慣說國語 甚至形成只會說國語 不會說母語的趨勢 3也是這段 時間沒有族語書寫出版的原因 987 年戒嚴禁令解除 使得原住民族語言發展轉向 在政治上威權體制鬆 動 縣市長的選舉更將推行母語視為本土化的標示 再加上各級民意代表的質詢 在民間社會 台灣本土意識的覺醒 鄉土教育的被重視 多元文化理論與國際原 住民覺醒的影響 原住民族運動的崛起 原住民族文學的創作與議題的擴散 終 在 993 年 3 月 3 日內政部長吳伯雄 教育部長郭為藩在立法院答詢時坦承 過去政府推行國語 對母語的不尊重確有失當之處 今後將加強落實母語教育 4 月 3 日 教育廳新會計年度編列六百萬元補助各縣市推行母語教學 6 月 29 日 教育部修訂 國中課程總綱 在藝能學科中加設 鄉土教學活動 必修課程 30 3 同註 25 頁 80~8 同註 25 頁

120 8 月 4 日 教育部決定小三至小六實施 鄉土教學活動 課程標準訂定後 將 由各地方依需要與地方特性自訂教材 9 月修正發布 國民小學課程標準 並 於 85 學年度第一學期起實施 母語教學與鄉土教材一時蔚為 993 年台灣教育的 特色 32 母語教學的實施雖在 993 年興起 然原住民族語權的爭取意識早在 985 年 排灣族牧師馬士戈士格 景若發表的 宣教與地方的語言 即可看到 之後 夷 將 拔路兒和瓦歷斯 諾幹在 987 年與 989 年分別發表了 實施雙語教育讓原 住民學習並用本族語言語共同語言 挽救原住民文化危機 提出雙語教育 的構想 33原運族語權爭取的醞釀 也在 993 年開花 第一本原住民族族語圖畫 書 邦查 wawa 放暑假 亦在 998 年出版 而 995 年出版的 很久很久以前 魯凱族神話故事故事書 其附屬光碟也有族語之使用 可見原住民作家對於族 語學習的環境營造 聽 比 讀 更早著力 此外 998 年台灣基督教長老教 會亦與出版社合作出版 巨人 太魯閣族語圖畫書 可視為長老教會對族語的貢 獻代表之一 雖然 990 年代兩本族語圖畫書 邦查 wawa 放暑假 巨人 皆為族語與中文並列 並非為全族語書寫 然卻是原住民主體書寫與展現自主發 言權利的重要代表 即 由反抗 反思漢語創作而回歸到用族語進行創作的過程 其實是一種主體意識復 原 的現象 年原住民族圖畫書開始進入多元發聲的時代 200 年 信誼基金出版 社出版了 母語繪本 NeNeNe 台灣原住民搖籃曲 可說流露了原住民族主 體性在出版業的提升 然而 NeNeNe 台灣原住民搖籃曲 卻也是唯一一本出版 社出版的中文與族語並列之圖畫書 也可感受到族語圖畫書在市場生存的不易 而 2007 年開始 中文與族語並列之圖畫書出版的教育性加乘倍增 且 2007 年也 是唯一一本無字 母語 圖畫書出版的時刻 主要是因為 200 年教育部將閩南 語 客家語與原住民語納入九年一貫課程中的 本國語文學習 領域裡的 鄉土 語言 的教育政策 致使得原住民族圖畫書不單只為文學類別 也成為教學方式 與教材媒介 這也可顯示教育界對於圖畫書教育功能的肯定 同註 25 頁 88~00 童信智 台灣原住民族的民族自覺脈絡研究 以原住民族文學為素材分析 年 代 頁 33~37 同上 頁 43 08

121 不過這或許也是族語圖畫書的困境 因中文與族語並列的圖畫書 除了 邦 查 wawa 放暑假 是以注音符號表現族語並揉雜著中文進行書寫創作 其他大多 是以教材形式出版的族語譯介 而非以族語為主或揉雜中文的創作書寫 而就算 是以非傳說故事為題材的創作圖畫書 其亦是翻譯中文而並列為族語圖畫書 不 論及市場價值 此現象的主要原因應為投入原住民族圖畫書創作且熟悉運用族語 的作者為數不多 且族語圖畫書之出版多被視為傳承文化與教學之媒介 故較少 著墨於原住民族族語圖畫書的文學性書寫 雖然教育部從 2007 年即開始辦理族語文學創作獎 徵選文類分為 新詩 散文 翻譯文學 短篇小說 其中翻譯文學為 將非本族語言之兒 童文學之著作翻譯 不含方言間翻譯 至第三屆為止 2007~202 年 其翻 譯文學多為聖經故事 只有 仙奶泉的故事 一篇疑為原住民族圖畫書 仙奶泉 之翻譯 35族語圖畫書的創作或作為族語文學創作獎類別皆短缺 或許是因為圖 畫書創作需要圖與文的結合 使之增加困難性 也或許是因為作為教材之族語圖 畫書的出版 其質與量皆有亮眼的成績 以至於關注不多 此外 從 2000 年以後 除了中文與族語的運用 英語 日語也開始進入原 住民族圖畫書的世界 這主要是因為 2000 年以後出版界開始進入國際出版的交 流時代 另外 20 年 也出版唯一一本以台語創作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高雄ㄧ ㄡˊ 阿公草 此叢書出版目的為 為了加強下一代對大高雄的了解 以及推 廣地方文化藝術 表達對大高雄這塊土地人事物的深刻關懷 讓文字融入繪 本裡 向下一代的打狗子弟 娓娓道來大高雄極具豐沛人文力量的各種故事 讓 他們汲取更多的在地文化養份 阿公草 由圖像推測為阿美族圖畫書 可視 為原住民族遷移 都市原住民圖畫書的起首 但若非為阿美族圖畫書 可發覺社 會至今仍對原住民族的多族群性與在地性認識不深 尚未知道台灣原住民族目前 共有 6 族為官方認可的族別 且在高雄居住者為布農族 卡那卡那富族與拉阿 魯哇族 不包含移動至高雄的都市原住民 第三節 題材 35 資料來源 李台元 台灣原住民族語言的書面化歷程 09

122 浦忠成 (2002) 將台灣原住民族文學依其形式 傳播的方式以及創作的目的等因素加以區別, 有口傳文學及作家文學兩種 口傳文學 的產生與發展是極為久遠的事, 記錄著原住民先人過去的歷史經驗與情感思想, 主要是依賴口頭創作與實際生活實踐的神話傳說 民歌 歌謠 諺語 禱詞之類 在傳統原住民部落日常生活裡是實際生活的一部分, 其內涵結合部落重要儀式 習俗 價值觀念及傳述系統, 成為教育文化訓練的主要媒介 至於 作家文學 則是原住民運用文字作為書寫的工具 以散文 詩歌 小說 報導文學的形式進行情感抒發 意志展現與思想陳述的文學藝術創作行為 36 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研究目前寥寥可數, 關於其題材的研究亦為數不多, 目前 可參考的有 以原住民文化為主題之幼兒圖畫書文本分析 與 我國兒童圖畫書 中原住民形象之內容分析 的分類可參考 在 以原住民文化為主題之幼兒圖畫書文本分析 中, 鄭勛方 (2009) 選擇與幼兒生活經驗較為相關的分類方式, 分別是 神話故事類 傳說故事類 人物故事類 禮俗祭儀故事類 部落生活故事類 和 自然生態故事類 六類, 來劃分蒐集到的 984 年至 2008 年 3 本原住民族圖畫書的題材 其各類說明如下 : 一 神話故事類 : 以原始社會的超自然現象為主 二 傳說故事類 : 以經由口耳相傳的方式流傳下來重要事務或文化的由來為主 三 人物故事類 : 以歷史人物或某一特定對象為主 四 禮俗祭儀故事類 : 以族群特定的祭典和儀式為主 五 部落生活故事類 : 以族群特定的生活方式 六 自然生態故事類 : 以地理環境和生態保護為主 而在 我國兒童圖畫書中原住民形象之內容分析 中, 黃春玲 (20) 將研 究類型分為 : 外表形象 傳統文化形象 族群關係形象 當代生 36 引自黃春梅, 我國兒童圖畫書中原住民形象之內容分析, 頁 27~28 0

123 活形象 其涵蓋內容分列如下 一 外表形象 外貌 服飾 二 傳統文化形象 工藝器物藝術 祭典習俗活動 家庭生活 社會生活 居住建築 營生方式 部落地理 歌謠舞蹈 價值觀 三 族群關係形象 部落歷史族群源流 族群同化及衝突 族群楷模 四 當代生活形象 文化創新 部落發展 社會困境 文化傳承 綜看鄭勛方和黃春玲的分類 可發現多屬於文化類別 而關於 進行情感抒 發 意志展現與思想陳述的文學藝術創作行為 只有 部落生活故事類 自 然生態故事類 和 當代生活形象 可勉為算之 若以林文寶 994 的四種兒 童故事分類37來看 卻可發現上述之分類缺少了 敘述其實際生活的故事的 生 活故事 類 與 以自然界的科學現象為內容寫出的故事的 科學故事 類 本節觀察戰後至 20 年蒐集的原住民族圖畫書 並以林文寶 浦忠成 黃春玲 與鄭勛方的分類為基礎 將其分為 口傳故事 族群文化 歷史故事 生活故事 其他 38 再加上陳奕杰 2008 發現 2000 年以後的原住民族 圖畫書出現了 環境生態與人類之間的和諧互動關係 的主題 故加入 環境生 態 一共六類 分敘如下 一 口傳故事 各族的神話故事 傳說故事 包含以其為主軸而改編 改寫 之故事與各族的童謠 童謠故事 意涵之述說 二 族群文化 以故事 童謠 遊記 知識性描述等方式書寫之各族的社會 文化 物質文化與精神文化 三 歷史故事 以歷史人物 歷史事件或民間流傳的事蹟作為根據 再加想 像力而成的故事 四 環境生態 環境生態與人類之間互動的故事 五 生活故事 以文化為基礎 敘述生活與情感 親情 友情 愛情等等 的故事 林文寶將兒童故事分為四類 一 生活故事 敘述其實際生活的故事 二 科學故事 以自然 界的科學現象為內容寫出的故事 三 歷史故事 以歷史事實或民間流傳的事蹟作為根據 再 加想像力而成的故事 四 自然故事 以自然為主體 敘述其生活和特徵的事 為 西拉雅 挪亞方舟 以聖經故事為題材 一本 太魯閣語教材

124 六 其他 非上述六類之故事 雖分為六類題材以作統計 但在歸類的過程中 故事題材不可避免會出現模 稜兩可之現象 如 小莫那上山 可歸為生態環境也可為生活故事 希 瑪德 嫩 39可歸為口傳故事亦可視為族群文化 最後都依故事主要傳達的主題 各歸 為 生活故事 與 族群文化 因此 每本圖畫書皆依其主要傳達的訊息作為 分類 若一本書中有兩篇以上的故事 才會有兩種以上的項目屬性 本研究題材 之分類如附錄二所示 表 5-4 台灣原住民族圖畫書創作題材統計 項目 口傳故事 族群文化 歷史故事 環境生態 生活故事 其他 總計 小計 年代 從表 5-4 可知戰後迄今之原住民族圖畫書的題材總共為 27 項次 口傳故 事 佔 46% 族群文化 佔 2% 歷史故事 佔 % 環境生態 佔 8% 生活故事 佔 3% 其他 佔 % 其他 類題材不算在內 可知五種題 材中 以 口傳故事 為數最多 接著為 族群文化 生活故事 歷史 故事 最後為 環境生態 原住民族圖畫書最多的出版題材為 口傳故事 其中 2009 年的 童謠繪 本 200 年的 螞蟻欺負我 20 年的 Midaten 採野菜 和 玉山來的天 籟 為童謠類外 其他皆為神話故事或傳說故事的改編與改寫 雖然當中也有 本為原住民作者改寫 台灣原住民部落振興文教基金會出版 0 本神話童書 原 住民作家策劃的 台灣原住民的神話與傳說 0 本圖畫書 然而其以本質化的差 39 以達悟族神話故事為架構編創 2

125 異作為 主體 / 自我 的呈現, 力度卻仍比不上被視為異族而再現 他者 / 客體 的符號化表現 比 口傳故事 題材出版量次之的 族群文化, 從解嚴前 中華兒童叢書 民族誌式的書寫, 到解嚴後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以圖畫書及漫畫的方式展現各族文化, 後 田園之春叢書 亦跟進用圖話故事表露之, 而 中華兒童叢書 的 拜訪巴蘇雅的故鄉 可說是開遊記介紹文化之先河 ; 此外, 稻田出版有限公司在 2002 年出版的 台灣小百科 阿美族 為知識性介紹之先驅 ; 而最先以文學性故事描述族群文化的為 2006 年出版的 愛上泰雅編織的小女孩 如前所述, 族群文化 的題材已不單只是民族誌式的書寫或知識性的介紹, 亦有以圖畫故事 漫畫 遊記的形式表現, 且至 2006 年也開始用文學故事來展現族群文化 族群文化 題材圖畫書的出版, 雖可使讀者更加認識原住民族文化, 然而, 如國家文化與原住民的關係, 謝世忠提出 象徵性暴力 文化示範 文化從併 及 文化再生產 的概念, 原住民文化活動展現時取決於政府政策, 政府認知的是原住民傳統文化, 重現原住民傳統食衣住行, 各項活動顯然只在反映著一種將特定的展演內容作為文化代表的 文化膠囊, 將定點的展演內容作為代表, 這種膠囊文化幾乎在每次活動均可看到 40 而以 口傳故事 題材與 族群文化 題材佔原住民族圖畫書出版的一半以上, 使其也不免趨向 文化膠囊 的發展, 或可稱之為 博物館化 雖然不能否認 文化膠囊式 與 博物館化 圖畫書的代表性 重要性及其貢獻, 然也需注重當中的文化正確性 如在原住民族傳統圈舞中, 其舞交叉著手是敞開雙臂串連一整群的人, 即便過程有人腳步不小心踏錯, 而使得隊伍稍嫌混亂, 但身旁的人也會相互扶持而重整隊伍, 讓這歌舞完美的圍繞下去, 而不是將心靈封閉起來 在胸前打了個 X 4 然而在 東台灣生態文化繪本 祖靈的記號 的最後一幕牽手歌舞時, 奶奶卻是以打 X 的方式牽手 ( 圖 5-5), 不論其為故意諷刺或真為錯誤訊息展演, 以圖畫書作為教育性的目的時, 都易誤導讀者, 40 李飛曄, 台東當代原住民藝術的創作題材及其文化意涵之研究, 頁 72 4 林芳誠 (203), 原來我們以為的, 都是打 X ( 網址 : 3

126 圖 5-5 祖靈的記號 使類似國際青年大使族服混搭錯穿或歌舞姿勢錯誤的事件不斷傳遞與發生 在出版題材佔居第三的 生活故事 類 雖經統計後顯示 997 年出版的 山 上的孩子 為第一本 生活故事 題材 然細看內容卻可發現 該書主要是以照 片為主 搭配散文式的書寫撰寫故事 而 山上的孩子 的主角除了原住民孩子 外 尚包括居住於山中的漢人兒童 因而第一本 生活故事 題材應是以部落生 活與議題為主題的 邦查 wawa 放暑假 而在 生活故事 題材類可發現 原住民作家書寫的 3 本圖畫書 多以家 庭為中心發展故事 描述彼此之間的情感 而 20 年出版的 布農小詩人創作 繪本 為部落學校學童以童詩描寫部落生活 非原住民作家創作的 5 則故事 分別以遊記 新聞事件 家庭 文化物 如 麵包樹果實 野菜文化 口簧琴等 等 發展情節 或以傳說故事為基底創作故事 可見不論是原住民作家或非原住 民作家 其創作的故事無論事是虛或實 都融入了各時代的生活感於其中 可謂 增加了鹽巴於原住民族圖畫書的發展脈絡 除了使人能更津津有味地閱之 且其 時代的對話能讓讀者更認識原住民族文化 亦即達到了霍米巴巴所傳達的 一種 民族文化是各種時間性的聚合 現代的 殖民的 本土的 它們解構了 經 典性 民族的理性主義和進步論的邏輯 42 在以歷史人物 歷史事件或民間流傳的事蹟作為根據的 歷史故事 題材中 可以發現歷史事件佔 3 本 其中平埔族的故事早已於 993 年便出版 至 引自生安鋒 霍米巴巴 頁 76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