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節建議 探究前哨 全課題 6 教節 約 4. 5 小時 第1章 2 教節 約 1. 5 小時 第2章 4 教節 約 3 小時 講授本課前 可着學生完成本預習 從中認識西 晉時期的漢胡矛盾 和現代香港的民族融和例 子 學生可繼而代入十六國時期胡人君主的角 色 思考消除漢胡矛盾的方法 不同民族的衝突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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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課題 1 秦 漢以來 中原漢人把居住在塞外 長城以北 的周邊民族統稱胡人 胡人 以遊牧為生 生活方式與塞內 長城以南 從事農耕的漢族不同 自西漢初年起 二 百多年間 胡人漸漸移入塞內 與漢人雜處 兩漢 曹魏和西晉政權都曾經招用胡 兵 使胡人在中原的作用漸大 當時北方的胡人有匈奴 羯 鮮卑 氐 羌等族 史稱 五胡 西晉統一後 胡人內徙情況日趨嚴重 部分朝臣提出 徙戎 之議 但不獲晉室 接納 武帝死後 八王之亂爆發 諸王廣泛招用胡兵作戰 使胡人洞悉晉室虛實 加上當時邊備廢弛 五胡遂乘機入侵 中原漢人四散逃亡 胡族入主中原後 先後 建立十多個割據政權 史稱 五胡十六國 十六國時期 胡人與漢人長期共同生活 接觸頻繁 有利兩者的文化交流與融 和 不少胡人君主更是傾心嚮慕漢族文化 在位期間極力推動漢化 如任用漢人 採用漢制 推崇儒術等 以致漢胡融和成為不可逆轉的時代趨勢 十六國後期 鮮 卑 拓跋部建立的北魏政權成功統一北方 開北朝之始 北魏為了穩定對中原地區的 管治 便一如過去的胡人君主開展漢化工作 北魏諸帝中 以孝文帝的漢化政策最 深入 全面 其禁胡服 胡語 變易漢姓 鼓勵漢胡通婚等措施 使漢胡兩族在文 化 血統上徹底融合 令中華民族的內涵更加豐富 影響尤為深遠 可說是十六國 至北朝時期漢胡融和最具代表性的事例 考評分析 1. 從 年文憑試可見 本課考問重點似集中在評價孝文帝漢化政策對北 魏政權 民族發展的影響 故本課 186 至 191 頁 孝文帝推行漢化措施的影 響 是學生的温習重點 不可不熟讀 不過 學生要有效評價孝文帝的漢化 政策 亦端賴他們對漢化背景 內容有深入透徹的瞭解 故學生亦宜熟讀有 關課文 即使不熟讀 亦須有基本認知 才能恰當地評價漢化政策 1 十六國至北朝時期漢胡融和的背景 評核年份 十六國至北朝時期漢胡融和的概況 3 北魏 孝文帝推行漢化措施的背景與內容 評核年份 北魏 孝文帝推行漢化措施的影響 評核年份 甲部 單元 3 魏晉南北朝 2. 另外 因本課名為 故學生不宜只一味記誦孝文帝漢化措 施的具體內容 應同時思考這些措施分別怎樣消除漢胡兩族的隔膜 推動民 族融合及融和 3. 至於十六國時期漢胡融和的概況 由於政權更替頻繁 幅員有限 漢化措施 亦相較零碎 影響力遠不如孝文帝漢化深遠 在文憑試中設問的機會較低 故學生可考慮略讀相關內容 不過 請注意 北朝漢胡融和的背景 是考評重 點 曾於 2013 年文憑試提問 學生切勿忽略不讀

2 教節建議 探究前哨 全課題 6 教節 約 4. 5 小時 第1章 2 教節 約 1. 5 小時 第2章 4 教節 約 3 小時 講授本課前 可着學生完成本預習 從中認識西 晉時期的漢胡矛盾 和現代香港的民族融和例 子 學生可繼而代入十六國時期胡人君主的角 色 思考消除漢胡矛盾的方法 不同民族的衝突與融和 閱讀下列資料 然後回答問題 資料一 現代史著 東漢至魏 晉時期 胡人內徙中原 與漢人雜居 由於他們習俗殊異 言語不通 所 以誤會不時發生 出現矛盾和衝突 西晉時期 地方官吏又經常欺凌胡人 諸多剝 削 故引起胡人怨恨 遲早必然起來反叛 最後匈奴 鮮卑等胡族果然造反 在中國 北方建立起十六國政權 根據范曄 後漢書 班彪傳 及蕭君和主編 中華民族史 整理 資料二 新聞報道 香港外籍演員河國榮 Gregory Charles Rivers 來自澳 洲 在大學時開始愛上廣東歌 由於他第一首登台表演 的是張國榮的流行曲 因而以 國榮 為中文名字 1987 年 河國榮來香港發展演藝事業 此後他努力學習廣東 話 融入本地生活 並與香港女子結婚 正式在本港落 地生根 至今接近三十年 河國榮亦對傳媒說 他已是 不折不扣的香港人了 改寫自 2015 年 11 月香港某報章的報道 1 根據資料一 西晉胡人內徙中原後 能否融入當地生活 何以見得 理解 分析 2 承上題 外籍演員河國榮在香港生活的經歷 是否和西晉胡人不遑多讓 試根據資料 二 加以說明 比較 分析 3 假如你是十六國時期的胡人君主 你會如何消除當時的漢胡矛盾 改善兩族關係 試舉 出一些方法 代入想像 發表意見 探究前哨參考答案請見附頁 A 24 課題 1 165

3 第 1 章 教具錦囊 教師可利用以下教具輔助本課題 教學 教學簡報光碟 文憑試題庫光碟 温習筆記 上載於學科網站 模擬試卷 上載於學科網站 課本資料題練習 200 題 歷史技能訓練工作紙 第 1節 北朝漢胡融和的背景 漢初以後胡人不斷徙居中原 原因何在 又這對西 晉以來的北方政局造成甚麼影響 西漢以來 中國北方和西方的一些邊疆民族不斷內徙中原 揭 教學策略 1. 本 章 建 議 教 節 2 教 節 約 1. 5 小時 2. 本章第 1 節作為全課引子 着重講解魏晉南北朝胡族大 量內徙的史實 可利用地圖 輔助分析胡人內徙的背景和 影響 第 2 節着重講解十六 國至北魏時期胡族與漢族的 民族融合概況 說明胡人漢 化是當時的主要趨勢 3. 利 用 本 章 171 頁 學 史 基 本 法 向學生講解 學習如何 分析歷史現象 一 此歷史 研習方法 教參指南 低 疆 與漢族雜居 這些邊疆民族以匈奴 羯 鮮卑 氐 羌等五族為 主 史稱 五胡 漢族和胡族長期接觸 漸出現民族融和的現 象 西晉 永嘉之亂後 胡人大規模入侵中原 並先後在北方建立 十六國政權 加速了漢胡融和的進程 史事源流 五胡概況 匈奴源自先秦時的北狄 主要活動於陰山地區 秦 漢以來 長期成為中原 邊患 匈奴有一分支稱為羯 隨南匈奴遷入內地 魏 晉時散居於今山西一帶 漢代 時 氐屬於西南夷的一支 後分佈於今甘肅 陝西 四川一帶 羌原居於今青海及甘肅 一帶 東漢時屢次被征伐 並陸續內徙 散佈於今陝西 甘肅等地 與漢人雜居 鮮卑 1. 參考度 2. 此 課 文 補 充 有 助 學 生 理 解 166 頁 第 1 節 北朝漢胡融 和的背景 的引言 但在文 憑試考問的可能性不高 假 如教師課時不足 可考慮不 講授此素材 原居於東北 大興安嶺以東 南匈奴徙居塞內後 鮮卑南遷至匈奴故地 分佈於今內蒙 古 山西 河北及遼寧一帶 鮮 卑 羯 圖 例 渤海 首都 匈 五胡 內遷胡族聚居於洛陽的 北部和西部地區 從兩 面包圍着洛陽 晉室處 於十分危險的處境 國 家安全面對着內遷胡族 的嚴重威脅 五胡內徙路線 匈奴 鮮卑 羌 氐 羯 國界 觀察地圖中內遷胡族的分佈 西晉首都 洛陽處於怎樣的狀態 你認為晉室的處 境怎樣 166 甲部 單元 3 奴 魏晉南北朝 河 黃 東 羌 洛陽 氐 長 水 淮 海 江 西晉時期五胡分佈略圖 公元 年

4 1.1 胡人內徙中原 早在漢初時 已開始對北方 各族胡人採招撫政策 准許他們移居塞內 1 至東漢初年 匈奴族漸次衰落 分裂為南 北 兩部 其中南匈奴降漢 2 他們與羌人被漢室 安置在河西地區開荒實邊 經過數百年時間的 內徙 五胡在東漢末年已遍佈中國北方和西北 方 漸對中原形成半包圍狀態 1.2 漢 魏招用胡兵 北方胡人徙居中原 亦與 中原政府招用胡兵關係頗大 西漢 武帝以來征 戰不斷 兵源枯竭 便僱用邊族為兵 東漢末 年 曹操亦招用胡兵 他把大批烏桓人 3 遷入 塞內 訓練成強悍的騎兵 又分內附的匈奴為 左 右 南 北 中五部 以便管理和徵調兵 員 三國時 鮮卑歸附曹魏 曹魏亦設立校尉 加以管理 又多次把氐人 羌人內遷 大量招 史家評論 王仲犖 魏晉南北朝史 五胡 這些移民的遷居內地 在當 時簡直是必需的 因為從東漢中葉以後 農民大量流亡 被迫 脫離勞動生產 東漢統治崩潰之後 接着又是連年混戰 中原 地區殘破不堪 天下不耕者二十餘年 剩下來的編戶齊民 僅 及漢代全盛時期人口總數的七分之一 少數族的入居內地 正 可以代替他們 彌補勞動人手的不足 政府只要入居中原的 少數族人民能 家使出穀 輸租調 服事供職 同於編 戶 是招徠之不暇的 曹魏將氐人內徙至關中地區 是欲以他們為兵 抵禦從 漢中入侵的蜀軍 1 曹魏內徙氐人 房玄齡 晉書 江統傳 正史 曹 魏興 之初 與蜀 漢 分隔 疆場之戎 一彼一 此 後來曹魏 拔棄漢中 遂徙武都 之種 散居武都的種族 即氐族 於秦川 即關中 欲以 捍禦蜀虜 譯文 曹魏初興時 與蜀漢互相對峙 戰場上的胡 兵 俱見於魏 蜀兩軍陣營中 後來曹魏放棄漢 中 便把氐人遷徙至關中 希望借助他們之力 抵 禦蜀軍入侵 根據資料 為甚麼曹魏把氐人內徙至關中地區 募他們當兵作戰 參考資料 曹魏招用胡兵 東漢崩潰以後 中原的割據勢力 為了戰勝敵 人 主動地招致邊疆民族內徙 如袁紹 撫有三郡烏桓 寵其名 王 而收其精騎 紹子袁尚遣 將與匈奴單于連兵平陽 今山西 臨汾縣 以擊曹操 曹操徙武 都氐五萬餘部落於秦川 欲以 強寇弱國 捍禦蜀虜 諸葛亮 遠結鮮卑 與相首尾 以擾 曹魏北邊 鄧艾 謀滅蜀漢 招 鮮卑數萬 置於雍涼之間 與漢 人雜居 從此魏 蜀的軍隊 也就變成了一支各族混雜的部 曲 匈奴銅棍豆 此棍豆屬東漢時期 年 為匈奴貴族 所用權杖的棍頭 參考資料 晉代胡人武士俑 河北磁縣出土 其造型表現了胡人軍士的形象 1 如漢文帝時採晁錯 晁音潮 的建議 招徠胡人徙居長城以內 以充實邊境 發展當地的經濟 2 北匈奴與南匈奴不同 經常侵擾北邊諸郡 於是東漢屢屢發兵討伐北匈奴 終在漢和帝 永元年間 把它驅逐到蔥嶺以西 遠離中原 3 烏桓亦作烏丸 為東胡族的一支 西漢 武帝時 烏桓居於西北沿邊諸郡 受烏桓校尉管轄 東漢 末年 曹操率大軍攻滅烏桓後 其餘眾被徙居塞內 並逐漸融入漢族 鮮卑族中 課題 1 胡人被漢人欺壓 168 頁 西晉 時 在關中 并州 幽州一帶 胡人人數很多 受着漢人和西晉 政府的剝削和壓迫 民族矛盾十 分尖銳 并州一帶 許多匈奴人 成為地主的佃客 東瀛公司馬騰 執賣胡人 兩胡共一枷 賣給山 東地主為奴 故匈奴劉宣說 晉為無道 奴隸御我 在關 中一帶的氐 羌 和當地漢人矛 盾也很深 江統曾說這些胡人 與關中之人 戶皆為仇 可 見矛盾的深刻 167

5 2 1.3 晉室未能徙戎 漢 魏以來 胡人內徙者日多 西晉初胡族遍佈關中 房玄齡 晉書 江統傳 正史 夫關中 土沃物豐 帝王之都每以為居 未聞 戎狄宜在此土也 非我族類 其心必 異 戎狄志態 不與華同 關中之人 百餘萬口 率其少多 戎狄居半 譯文 關中土地肥沃 出產豐富 帝王每每建 都於此 卻沒聽說過戎狄應該居於此地 他們跟 我們族類不同 必有異心 戎狄的志向和態度 與華夏不相同 關中百多萬人口 大致計算 戎狄佔了一半 至西晉初立時已達數百萬人口之多 4 他們與漢人 雜處時 因文化 風俗不同而有所衝突 加上邊吏 貪殘 欺壓胡人 終令胡人起而作亂 5 引起部分 朝臣對 夷夏之防 的顧慮 武帝時的郭欽 惠帝 時的江統 皆建議朝廷把胡人遠徙塞外 但未獲晉 室採納 參考資料 江統的徙戎主張 晉惠帝時 羌 氐不斷作亂 且規模 越來越大 江統上 徙戎論 指出 西北諸郡皆為戎 居 關中百餘萬口 戎狄居半 宣稱 非我族類 其 心必異 戎狄志態 不與華同 故認為應把各少數民 族遷回外原地 其做法包括 1 把關中各郡的羌人遷 到先零 罕并 析支等地 2 把各郡的氐人遷到隴山 之西 並置於陰平 武都兩郡之間 3 朝廷給各族足 夠的糧食往返故土 並令當地的官員安撫 照顧他們 教參指南 1. 參考度 2. 此課文補充有助學生理解168頁 1.3 晉室未能徙戎 的課文 頗有機會在文憑試考問 故建議教師預留課 時講授此素材 讓學生掌握相關知識 西晉 親晉胡王 銅印 晉室鑑於胡族勢力日大 遂封其首領為王 加以籠絡 以改善他們與漢族的關係 史事解碼 史家評論 翦伯贊 中國史綱要 魏晉以 來 各族的內遷 引起了一些漢 族統治者的憂慮 特別是某些民 族的住地接近洛陽 它們的統治 者和人民都對西晉統治不滿 甚 至 怨恨之氣 毒於骨髓 因 此有許多人主張把這些民族強迫 遷走 但是各族內遷和雜居是 長期歷史發展的結果 不可能強 制改變 所以所謂 徙戎 的議 論 是根本無法實現的 呂思勉 中國通史 魏晉之 際 的五胡大部分是居於塞內 的 然獷悍之氣未消 而其部 族首領 又有野心勃勃 想乘時 恢復故業的 一旦嘯聚起來 掩不備之人 收散野之積 其情勢 自又非從塞外侵入之 比 所以郭欽 江統等 要想乘 天下初定 用兵力將他們遷回故 地 這雖不是民族問題根本解決 之方 亦不失為政治上一時措置 之策 而晉武帝因循不能用 郭欽 江統 徙戎 之議 西晉 武帝年間 大臣郭欽上奏指胡人本性 獷悍 自古以來 都是中國北方邊境的禍患 但現時北方各郡卻有大量胡人 一旦他們反叛 數天之內便 可到達黃河沿岸 威脅首都的安全 故他建議將國內胡人徙至塞外 以漢人實邊 可惜 武帝對此置之不理 惠帝年間 大臣江統又上 徙戎論 指出關中胡人不斷增加 日 久必生禍亂 於是他提出比郭欽較具體的 徙戎 方案 即政府給內徙胡人賜予糧食 利誘他們還遷隴右和漠北地區 但這建議同樣未得晉室重視 其實 當時晉室不可能把胡人徙回塞外 史學家陳寅恪 音人確 認為 當時胡族 內遷 有政策 戰爭 天災等各方面的因素 內遷後的胡人與漢人錯居 接受漢化 為 時已久 再要強迫他們回到本土 與漢人隔絕 反而會促成變亂 可見所謂 徙戎 問 題 並非一紙法令所能輕易解決 4 據史學家估計 西晉初年 全國人口約為三千五百萬 其中內徙胡人達 八百七十餘萬口 晉 書 太祖文帝紀 5 如晉武帝 泰始六年 公元 270 年 鮮卑族領袖禿髮樹機能在涼州起兵造反 規模頗大 晉室須 花九年時間才能鎮壓叛亂 至惠帝 元康四年 公元 294 年 秦 雍二州的氐人作亂 擁戴其領 袖齊萬年為帝 不承認晉室統治 168 甲部 單元 3 魏晉南北朝

6 1.4 胡人乘亂入侵 晉武帝為屏藩皇室 廣封宗室子弟為王 讓他 們手握重兵 但諸王卻在武帝死後起兵爭權 釀成八王之亂 6 亂事期間 諸王紛紛招用胡兵 7 使胡人在內戰中洞悉晉室虛 參考資料 諸王招用胡兵 八王之亂中 爭 戰的各方及依附於八王的州郡牧 守紛紛聯絡各胡族首領 以擴大 實 乘亂入侵中原 結果 氐 人李雄在蜀地聚眾叛晉 匈奴 永興元年 人劉淵亦於公元 304 年起兵叛 晉 自稱漢王 永嘉五年 公元 311 年 劉淵子劉聰 派兵攻陷洛陽 擄走晉懷帝 屠殺王公 官員 士民三萬多 人 史稱永嘉之亂 其後西晉 官員在長安擁立晉愍帝 但至 建興四年 公元 316 年 匈奴攻入長安 愍帝出降 西晉亡 愍帝出降於劉曜 圖 錄自明刊本 東西晉演義 描繪晉愍帝向 匈奴首領劉曜投降的情景 1.5 胡人建立北方政權 由劉淵自稱漢王起的一百三十多年間 五 胡在中國北方先後建立了十多個政權 史稱 五胡十六國 8 其間 北方大體處於分裂狀態 9 多國並存割據 驟興驟滅 公 北魏太延五年 元 439 年 鮮卑 拓跋部的北魏政權消滅了黃河流域的後燕 夏 北涼等割據國家 統一北方 自此 五胡十六國 時期結束 北 朝 時期開始 由於五胡大規模入侵中原 漢人紛紛流徙到遼東 江南 西 南等地 以逃避戰禍 加上胡人政權為了增加兵源和稅源 又經 常強迫人民遷徙到指定的地區 於是中原出現大規模民族遷徙浪 潮 這期間 胡族和漢族之間的接觸更頻繁 彼此的文化互相滲 透和吸收 呈現出文化融和的趨勢 6 晉武帝死後 其子惠帝繼位 但惠帝愚昧庸碌 大權旁落在皇后賈氏手中 諸王中具政治野心者 遂乘機起兵奪權 展開混戰 因參與奪權的諸王主要有八個 即楚王 瑋 音偉 汝南王 亮 趙 王 倫 齊王 冏 音炯 成都王 穎 河間王 顒 音容 長沙王 乂 音艾 東海王 越 故史稱八 王之亂 八王之亂由公元 291 年 元康元年 起 至公元 306 年 光熙元年 止 歷時共十六年 7 例如 成都王 司馬穎引匈奴人劉淵為外援 東瀛公 司馬騰引烏桓兵攻伐成都王 東海王 司馬越 手下有鮮卑兵三萬人 8 五胡十六國 的名稱出自崔鴻所著 十六國春秋 一書 崔鴻 生卒年不詳 公元 525 至 527 年 間 孝昌元年至孝昌三年 逝世 北魏史學家 曾任中散大夫 參與修撰國史 9 十六國時期 前秦君主苻堅 苻音蒲 曾經統一北方 可惜歷時不長 前後只維持了九年 公元 376 至 383 年 課題 1 勢力 早在晉惠帝即位之初 賈 后專權時 鎮守鄴城的成都王司 馬穎 鎮守關中的河間王司馬顒 及并州刺史司馬騰 均私自遣使 到塞北的鮮卑拓跋部 加以籠 絡 司馬穎還上奏朝廷 讓并州 匈奴左部帥劉淵作行寧朔將軍 監匈奴五部軍事 當司馬穎受封 為皇太弟時 又任命劉淵為太弟 屯騎校尉 在擊敗司馬越後 更 任命劉淵為冠軍將軍 封為盧奴 伯 西晉諸王招用胡兵 為日後 胡人起事埋下了伏筆 史家評論 羅香林 中國民族史 五胡 他們之所以會起而割據中國的一 部分 遠則肇因於東漢末年以至 三國曹魏的招致內徙 近則起因 於西晉的罷州郡兵權 我們知 道 漢代的開發邊疆 雖確曾收 到相當的效果 但到了季年 漸 以招致邊民內徙為政策 後來州 郡起兵 演成三國鼎立的局面 互相殘殺 使曹魏對於西北部 北部 和東北部的邊民 也只有 採取招致內徙的政策 迄晉武帝 統一中國 又以只見及三國割據 的由來 而罷州郡兵權 邊州因 而空虛 會八王相繼作亂 國力 因而減削 邊區內徙的部族 便 得相繼乘機而起 於中國內地的 一部分 建立種種割據的政權 169

7 五胡十六國族屬及建立時期示意圖 示意圖運用 五胡十六國族屬及建立時期示意 圖 1. 讓學生認識十六國的建立時 間 從而瞭解十六國並不是 同時存在 及北方長期處於 分裂狀態 2. 瞭解十六國分別是由那些民 族建立 其中有由漢族建立 的政權 族屬 後趙 羯 成漢 氐 後秦 羌 參考資料 劉淵建漢 169 頁 劉淵 匈奴 族人 晉太康初 父劉豹去世 劉淵繼任左部帥 太康末 劉淵 任北部都督 他不僅博通經史 而且兼習今古文經 精通武事 八王之亂爆發 時劉淵在成都王 司馬穎處任職 其叔祖父劉宣說 服匈奴各部密推劉淵為大單于 劉淵還左國城 就任大單于之 職 建都離石 今山西離石 正式建立割據政權 起兵反晉 劉淵對劉宣說 我有十餘萬軍 隊 一人可抵晉軍十人 打敗晉 人如摧枯拉朽 然而晉人未必都 服我 吾與漢結為兄弟 兄亡弟 繼合乎先例 故我以漢為名 並 尊蜀後主劉禪 以收人望 於 是在晉建武元年 304 年 劉 淵稱漢王 建國號為漢 北方民族遷徙 169 頁 十六國 時期 由於嚴重的民族衝突 民 族遷徙成為經常現象 各族政權 為了控制其他少民數族和漢族 增強自己的政治軍事勢力 常將 其他各族遷徙到自己的政治中心 地區 如匈奴漢政權在其都城平 陽附近的單于左 右輔即統治着 六夷 二十多萬部落 左 右 司隸又統治着四十多萬戶漢族百 姓 氐族前秦都城長安附近遍佈 着鮮卑 羌 羯等族人 一些胡 族政權還將本族人分往軍事政治 要區 加強對各地的武力控制 如羯族後趙石虎將其諸子分往長 安 薊城 襄國鎮守 其率領的 軍隊亦以羯人為核心 前秦苻堅 亦將氐人十五萬部落分往各地 以資鎮撫 170 甲部 單元 3 北涼 夏 前趙 匈奴 1. 參考度 2. 此兩則課文補充有助學生理 解 169 頁 1. 5 胡 人 建 立 北 方政權 的課文 但在文憑 試考問的可能性不高 假如 教師課時不足 可考慮不講 授此素材 後燕 西秦 南涼 南燕 前燕 鮮卑 教參指南 前秦 後涼 前涼 漢 西涼 北燕 年份 公元 史事源流 北朝興替 北魏末年爆發內亂 分裂為東魏和西魏 公元 550 年 北齊 天保元年 高 洋篡東魏自立 建立北齊 不久 宇文覺也篡西魏自立 建立北周 後來 北周滅北 齊 統一北方 公元 581 年 開皇元年 北周重臣楊堅篡位 建立隋朝 公元 589 年 開皇九年 隋滅陳 全國重歸統一 北朝 五胡 十六國 東魏 北齊 北魏 北周 西魏 隋 北周 觀點角度 遷徙 促成民族融和 史學家陳寅恪指出 遷徙 是整個魏 晉 南北朝史的重點 這種 現象的出現 一方面是由於 八王之亂以來 戰亂相尋 天災迭萌 人民除了不能走或 不願走的以外 都外途以避難 另一方面則由於 胡族統治者為了控制人口 也憑藉 武力 強迫民族遷徙 他認為這個 遷徙 現象 可解釋漢胡之間大規模的民族 文 化融和 何以遲至魏 晉以後才出現 雖然漢胡雜居的情況在西漢以來已經出現 但當 時沒有大規模的人口流動 特別是漢族人口的流動 故漢胡間的交流有限 並不頻繁 直至兩晉之際 各族人口在政權更迭和戰亂的影響下四處遷徙 使漢胡兩族的接觸機會 大增 加快彼此的交流和同化 魏 晉 南北朝成為民族大融合時期 遷徙 可說是箇中 的關鍵因素 魏晉南北朝

8 學史基本法 教師可利用此環節 講授 學習如 何分析歷史現象 一 此主題 讓 學生掌握相關的史學方法 這有助 他們提升探究歷史的能力 並應付 文憑試 40 分歷史資料題 必答題 對史學能力的考問 學 習 如 何 分 析 歷 史 現 象 一 理論篇 所謂分析 意思是就研究對象作深入的考察 進行抽絲剝繭 發崛不同事理之間的內在關 連 繼而尋獲真理 得出結論 具體來說 在歷史研習中 分析大體可分為 往前分析 和 往後 分析 兩類 前者指探究歷史現象的成因 背景 後者指探究歷史現象的影響 意義 成敗原因 等 分析技能在歷史研習中極為重要 史學家杜維運說 不論史學家應用何種方法 多少須同時 應用分析方法 故同學想讀好本科 就須學會掌握分析技能 以下是一些研習建議 一 多思考 發崛不同史事或歷史現象間的關係 並作出解釋 二 多從不同的角度分析歷史現象 使史學結論更客觀 全面 如春秋 戰國學術思想發達 除了是貴族沒落 知識下移此因素促成外 也與當時列國競爭激烈 渴求各種圖強方 案 交通發達 便利學者到各地交流思想等因素有關 實戰篇 同學試運用上述 理論篇 所學 完成下列歷史資料題練習 資料一 現代史著 曹操擊敗袁紹後 遠征遼東 將當地的烏桓人遷到河北 後平定關 隴 又將大量氐人遷 到關中各郡 原居青海 甘肅地區的羌族人也被大量地遷入關中 改寫自何德章 中國魏晉南北朝政治史 資料二 正 史 晉武帝平定孫吳後 下令罷天下軍役 解除各州郡兵備 大郡只置武官百人 小郡更只設 五十人 侍中山濤對武帝說 為國者不可忘戰 暗示州郡兵不能罷 武帝稱道說 真 是天下名言啊 但最後仍沒收回成命 意譯自房玄齡 晉書 山濤列傳 1 資料一和資料二分別與曹魏 西晉的甚麼措施有關 加 3 號 理解 曹魏 外徙胡人 內遷胡人 招用胡兵 西晉 交結孫吳 州郡駐重兵 裁撤州郡兵 2 承上題 這些措施如何促成永嘉之亂爆發 試加以解釋 分析 3 除了資料一和資料二的措施外 還有哪些原因促成永嘉之亂爆發 試就你所知 加以分析 分析 學史基本法參考答案請見附頁 A 24 課題 1 171

9 第 2節 十六國至北朝時期漢胡融和的概況 漢胡文化融和的過程中 漢族和胡族 學習對方的重點有甚麼不同 十六國至北朝期間 胡族大規模入遷中原 參考資料 胡人君主重用漢人 胡人君主徙居中原後 沐浴於漢文 化之中 以致在政治上接受漢化 任用漢人為官 如後 趙君主石勒重用漢人張賓 在張賓的推動下 石勒在國 都立太學 在地方立郡國學 又下令公卿百僚每年推薦 品德好 有才能的士人 稱為 賢良方正 直言 秀才 至孝 廉清 等 為地方子弟入仕做官開 闢了道路 前秦君主苻堅重用漢人王猛 王猛尚法制 加強中央集權 大力打擊氐族貴族的不法勢力 整頓吏 治 王猛又很重視發展農業 獎勵開荒 開放山林川 澤 允許人民開採捕撈 還注意興修水利 發展交通運 輸 整齊風俗 興辦學校 後秦君主姚興重用漢人尹 緯 刷新內政 獎勵清勤官吏 誅罰貪官 加強法制 發展生產 提倡節儉 姚興還大興儒學 重用淳于岐 郭高等名儒 教授長安 諸生自遠而至者萬數千人 儒風盛焉 他們習染了中原文化 也把自身的文化帶到中原 中原漢族先進的生產方式和豐富物產 對周邊的民 族有強大的吸引力 在漢胡融合的過程中 漢族文 化佔有主導的地位 胡人長期徙居中原 部分早已 漢化 他們棄遊牧而從事農耕 生活習慣也漸漸改 變 2.1 胡人君主喜愛漢文化 十六國至北朝時期 熱衷 漢族文化和經學的君主不乏其人 如十六國時期 匈奴君主劉淵喜好研習五經 他的兒子劉聰長於書 史家評論 陳寅恪 魏晉南北朝史講演錄 魏晉時期 進入中原 的各族 在文化上 社會經濟上都在漢化 雖然深淺不 同 也不是整齊劃一 但表明了一種傾向 胡族與胡族 之間的融合 將讓位於胡漢之間的融合 以地域區分民 族 將讓位於以文化區分民族 胡族的漢化不僅表現在文化上 而且表現在社會組織和 經濟生活上 由部落變成編戶 是胡族社會組織上 的一個進化 之所以有這個進化 是與漢人接近 接受 漢化的結果 法 善寫文章 劉淵任用他的儒學老師崔游為官 訪 又拜名儒盧志為其子的老師 鮮卑君主慕容皝尚經 學 善天文 即位後親自教授大臣 子弟 及至北 朝 北魏 道武帝愛好國史 曾談論 春秋之義 大 一統之美 北周 武帝崇尚儒學 曾規定儒家地位 居於道 佛之上 又召集群臣親講 禮記 拜名 儒熊安生為博士 2.2 胡人君主推動漢化 胡人君主為了消減漢人的反 1 胡人君主推行漢化的主因 抗 大多延攬漢族人才 採用漢人的典章制度 禮 何茲全 魏晉南北朝史 胡族政權以武 力佔據北方 要立國中原 就必須熟悉儒 學傳統 崇尚中原文化 以漢法治漢人 胡族君主與漢人士族在這種背景下 進行 了卓有成效的合作 儀法律等 並籠絡留在北方的高門士族 如十六國 教學指引 角色扮演 着學生分別扮演胡族君主及其重用之漢人大 臣 討論推行漢化之利弊及具體方案 172 甲部 單元 3 魏晉南北朝 時期 後趙 石勒重用漢人張賓 言聽計從 其姪石 蒲 虎與漢人望族通婚 娶清河 崔氏女為妻 前秦 苻堅 重用漢人王猛 改革朝政 效法漢人重整官職 確 立宗祀 勸課農桑 設立學校 並加強中央集權 促使前秦部落組織瓦解

10 及至北朝 北魏 道武帝確立漢式官制 任命中原 士族為地方首長 太守 又勸課農耕 計口授田 令 鮮卑族漸由遊牧經濟轉向農業生產 太武帝繼位後 重用漢族士族崔浩 又仿漢人政制 改定律令 加快 了北魏 漢化的速度 參考資料 鮮卑族的氈帳明器 此物屬北魏前期 約 386- 崔浩 出身清河崔氏 歷仕北魏道武 明元 太 493 年 顯示鮮卑族早期的遊牧生活 武三朝君主 官至司徒 為北魏初年的重要謀臣 2.3 胡人漸染漢人習尚 十六國至北朝時期 漢胡兩族 長期雜處 加上胡族君主推動漢化 廣大胡人的生活 習尚難免受漢文化影響 例如 他們擺脫過去逐水草 而居的生活 改為過着半牧半農 或過農業定居的生 活 又改漢姓 說漢語 寫漢字 誦習漢族經 史 文學等 更重要的是 他們與漢人通婚 令子孫流有 漢人血統 漸成為漢族一分子 2.4 胡族文化輸入中原 自胡人入主中原後 其文化漸 對中原造成影響 胡族飼養和役使牛 馬 羊等牲畜 的經驗 被漢人吸收 胡床自北而南廣泛流行 高足 家具的出現 改變了漢人過去席地而坐的習慣 漢人 還仿效胡人的部分生活習俗 如穿胡服 飲奶酪 胡 椒酒 吃胡餅等 此外 胡族歌 樂 舞等傳入 也 胡 床 又 名 交 床 繩 床 逍 遙 座 一種以繩條連綴木上 可開 可合 攜帶方便 無靠背的拆疊 凳 是胡人為適應遊牧生活而 創製的坐具 胡床最早傳入中原 的時間不晚於東漢末 漢書 五行志 載 靈帝好胡服 胡 床 胡 飯 胡 箜 篌 胡 笛 胡 舞 京師人爭競為之 但這種 風尚當時只局限於京師的貴族圈 子 對整個社會席地而坐的生活 習慣影響不大 魏晉時期 漢族 人使用胡床多見於軍旅生活 到 了南北朝時 胡床使用範圍已擴 及到社會生活的各個角落 一般 人居家也用胡床 胡餅 胡人以胡麻蒸製之餅 即現代的燒餅 因上有胡麻 芝 麻 故稱 甜 鹹皆有 於爐 中烘烤而成 始於漢代 漢劉熙 釋名 釋飲食 胡餅 言 以胡麻著上也 續漢書 漢 靈 帝 好 胡 餅 京 師 皆 食 胡 餅 3 胡服流行 沈括 夢溪筆談 筆記 中國衣冠 自北齊以來 乃全用胡服 窄袖緋 綠短衣 長靿靴 有蹀躞 音碟涉 帶 皆胡服也 窄袖便於馳射 短 衣 長靿靴皆便於涉草 譯文 中原地區的衣冠服飾 自北齊以來 就全部採用胡人的服裝 窄衣袖 長筒皮 靴 有蹀躞皮帶 飾物 這些都是胡人的裝 束 窄衣袖便於騎馬射箭 短衣服 長筒靴 便於在草地行走 令中原文學 音樂更加多姿多采 課題 1 173

11 教參指南 名詞解說 1. 參考度 2. 此 課 文 補 充 有 助 學 生 理 解 173 頁 2. 4 胡族文化輸入中 原 的課文 頗有機會在文 憑試考問 故建議教師預留 課時講授此素材 讓學生掌 握相關知識 胡餅 胡樂 胡服 胡床 魏 晉以前 中原人主食是黍 音鼠 稷 音即 粱等 麥尚未推廣 因為麥粒粗糙 煮麥飯不易消化 而磨麥為粉 再製成餅 是魏 晉時 期胡人傳入中原的 從此麥類成為中國北方主要食糧 今天常見的油菜 芹菜 芹音 勤 胡蘿蔔等 同時也傳入中原 胡樂對中原音樂有深遠影響 胡笳 音加 羌笛 琵琶在西晉以後廣泛流行 並 參考資料 北 魏 建 國 175 頁 北 魏 是 繼 十六國分裂局面之後 在中國北 方重建統一的王朝 鮮卑族拓 跋珪所建 共歷一百四十九年 年 東 漢 末 年 鮮卑各部落在今內蒙古和山西北 部一帶活動 拓跋部就是其中之 一 又稱 索頭鮮卑 以遊牧 為生 338 年拓跋什翼犍即代王 位 建立代國 後為前秦所滅 淝水之戰後 拓跋珪於 386 年重 建代國 稱王 同年改國號為 魏 史稱北魏 亦稱拓跋魏 元 魏 後魏 天興元年 398年 拓跋珪即皇帝位 道武帝 定 都平城 今山西大同東北 與中原音樂融合 西晉後期 天竺國送給涼州刺史樂工二十二人 樂器一套 其中有笛 子 琵琶 箜篌 音空侯 五弦 銅鼓 皮鼓等 還帶來了天竺調 漢 魏人多身穿寬鬆衣服 闊袍大袖 結髮於頂 貴族戴帽 平民用布纏頭 腳穿 木屐 音劇 或布履 胡人身穿窄袖寬袍 腳穿皮靴 便於騎射 南北朝時期 胡人的 衣飾習慣 漸漸為漢人接受 漢人本來是 席地而坐 席地而眠 的 床不僅供睡眠 還是用餐 交談的場 所 所謂 促膝談心 胡床 胡椅是漢 魏時由胡人傳入的 是一種離地的家具 漸漸 改變了漢人 席地而坐 的習慣 轉而為 垂足而坐 中原的胡族文化 魏晉胡人牧畜畫像磚 甘肅嘉峪關出土 反映胡人在塞外從 事遊牧的情形 北齊校書圖 北朝時 胡族家具傳入中原 圖中儒士坐具為北方流行的胡床 胡椅 圖片解說 北涼伎樂百戲圖 畫中樂伎分別彈琴 彈琵琶 吹長笛 拍長鼓 反 映當時胡樂在中原頗為流行 174 甲部 單元 3 魏晉南北朝 北齊校書圖 此畫描繪北齊文宣帝命儒士樊遜等 人校勘五經諸史的故事 樊遜坐在胡床上 正全 神貫注地校書 胡床由八根直材構成 兩隻橫 撐在上 用繩穿成座面 兩隻下撐? 足 中間各 兩隻相對相交作? 支撐 造型簡捷 胡床可張可 合 張開可作座具 合起可提可挂 攜帶方便 用途廣泛

12 第 2 教學策略 章 北魏孝文帝的漢化措施 北魏 孝文帝作為鮮卑族君主 何以致力推行全盤漢 化 淡化鮮卑習俗呢 太延五年 公元 439 年北魏統一北方後 鮮卑貴族暮氣沉沉 柔然族又 太和十四年 在北方興起 影響政權穩定 公元 490 年 孝文帝 拓跋宏親政 他矢志統一南北 又期望繼承前人漢化的成果 於是把國都由平 城遷到洛陽 並實行全面漢化 此次漢化改革包括政治 經濟 社會各方面的內容 對北魏影響深遠 亦成為北朝 漢胡融和最突 出的事例 史事源流 柔然困擾 柔然是鮮卑族的分支 其始祖木骨閭 音雷 原為鮮卑貴族的奴隸 公元四 世紀時 柔然遊牧於陰山一帶 後遭到北魏攻伐 遷居於漠北 後來征服了赤勒諸部 1. 本章建議教節 4 教節 約 3 小時 2. 本章內容承接第 1 章 第 1 2節着重介紹北魏孝文帝推行 漢化措施的背景 及探討漢 化措施的內容 第 3 節着重 分析漢化措施的影響 強調 其促成漢胡民族融和的深遠 意義 3. 利用本章 頁 資料 題訓練 與學生探討 孝文 帝是否有遷都洛陽的必要 此一主題 4. 利用本章 頁 資料 題訓練 與學生探討 後世 對北魏孝文帝漢化政策的評 價 此一主題 教參指南 1. 參考度 2. 此 課 文 補 充 有 助 學 生 理 解 175 頁 第 2 章 北魏孝文帝 的漢化措施 的引言 但在 文憑試考問的可能性不高 假如教師課時不足 可考慮 不講授此素材 2 勢力大增 北魏 太武帝時 柔然曾大舉南侵 此後雙方征戰不休 公元 439 年 太延五 北魏藉漢化鞏固君權 年 柔然進襲平城 使 京邑大駭 公元 479 年 太和三年 柔然發兵三十萬攻打 唐長孺 魏晉南北朝史 論叢續編 從部落聯 盟軍事首領轉變過來的 北魏皇帝 在轉變過程 中經常要和堅持士族權 利的貴族們進行鬥爭 那些貴族也即是抗拒 漢文化的人 因為他們 的權利是和過去遊牧部 落舊習相聯繫的 而皇 帝為了排斥貴族們的權 利 就必須解除鮮卑舊 習的約束 並吸引一批 漢族官僚在他周圍 北魏 離平城僅七百里 北魏在北方邊境設立六個兵鎮 派重兵防衞 第 1節 孝文帝推行漢化措施的原因 1.1 改變鮮卑貴族的暮氣 北魏傳至孝文帝時 雖然實力尚強 但 許多鮮卑貴族世代享受特權 已經腐化 喪失活力和進取心 無 復建國初年的勇悍 長遠不利政權的穩定和發展 因此 孝文帝 希望通過遷都和全盤漢化刺激族人 使他們重現朝氣 並乘機削 弱保守貴族勢力 提升君權 減少施政阻力 北魏孝文帝雕像 位於今山西省大同市 即北魏初年國都平城的所在地 課題 1 175

13 學生可自由作答 參考答案 我同意 漢化可令鮮 卑族重現活力和舒緩國內漢胡矛盾的情況 北魏建 國百年 世代享受特權的鮮卑貴族早已喪失活力和 進取心 不利北魏抗擊南方的戰略 孝文帝透過全 1.2 漢胡矛盾尖銳 西晉末年以來 中原地區的漢胡衝突頻生 不 有人認為孝文帝推行漢 化改革 完全出於北魏 統治的實際需要 你同 意嗎 試抒發你的意 見 評鑑 面漢化可防止族人腐敗 藉 此削弱保守的貴族勢力以提 高君權 重振國力 另外 漢化除可透過儒學教化胡人 禮儀外 亦可幫助胡人融入 漢人的農耕社會 減輕雙方 衝突 我不同意 因為孝文帝漢化 只是出於對漢文化的仰慕 孝文帝的生母李氏和撫養他 長大的祖母馮太后都是漢 人 自小便向孝文帝灌輸漢 族文化 令孝文帝深受漢文 化影響 抱有 大一統 的政 治理想 所以在他即位後 便通過漢化措施推廣漢文 化 故孝文帝全面漢化改革 並非完全出於北魏統治的實 際需要 利胡人政權穩定 北魏統一北方後 鮮卑貴族仍未完全擺脫遊牧 民族習性 肆意搶掠漢人土地 財富 殘殺漢人 多次激起漢人 起事 為了消弭漢胡矛盾 穩定北魏政權 避免重蹈五胡政權敗 亡的覆轍 孝文帝遂銳意推行漢化改革 史事源流 鮮卑貴族權勢甚大 北魏政權是從部落聯盟發展而來 各部落首領都對拓跋氏有擁戴之 功 在此歷史淵源下 北魏新君即位時 都要用黑毛毯蓋住紇骨氏 普氏等七個擁戴拓 跋氏的部落首領 進行祭天儀式 以示北魏政權由拓跋氏和各部落首領共享 久而久 之 鮮卑貴族世代壟斷中央官職 掌握北方兵鎮的權力 政治勢力龐大 隨着北魏皇權 政治的發展 拓跋氏君主對鮮卑貴族分權漸感不滿 故道武帝以來已開始引進漢族官 制 提拔漢人任官 以制衡鮮卑貴族 至孝文帝時更欲實行全面漢化 進一步加強中央 集權 並透過遷都擺脫鮮卑貴族勢力 使自己能舒展政治抱負 十六國至北朝期間的漢胡矛盾 史學家萬繩楠認為 漢胡融合是個漫長的歷史過程 即 使某個胡族的漢化程度很深 也難以完全消除他們與漢人間的隔閡 具體來說 西晉亡 後許多中原漢人聚居塢堡 一種防衞性建築 以抵禦胡人侵略 胡人君主如後趙 石虎 亦施行暴虐統治 殘殺 壓迫漢人 激起李弘 侯子光等漢人相率起事 北魏統一北方 教參指南 1. 參考度 2. 此兩則課文補充有助學生理 解 頁 1. 1 改 變 鮮 卑貴族的暮氣 1. 2 漢胡 矛盾尖銳 的課文 但在文 憑試考問的可能性不高 假 如教師課時不足 可考慮不 講授此素材 後 鮮卑貴族仍殘存遊牧民族的掠奪習性 大量圈佔民田為牧場 如上谷的貧苦百姓無 以為生 就是鮮卑貴族 苑囿過度 過度圈佔民田為花園 民無田業 的結果 因此北 魏前期民變頻仍 僅孝文帝即位至親政的二十餘年間 就爆發了超過二十次的農民起 事 其中光州 孫晏起事 泰州 王元壽起事 兗州 徐猛子起事等 俱由漢人發動 1.3 懷抱大一統理想 孝文帝親政時 南北分立的局面已有百多 3 孝文帝抱大一統理想的原因 年 他自幼接受漢文化的教育 抱有儒家 天下定於一 的理 程維榮 拓跋宏評傳 儒家正統思想 對於北魏 孝文帝這樣少數民族出身 的統治者而言 蘊含着進 一層的意義 既然北魏 自命是天下正朔所在 所謂 天無二日 土無兩 王 孝文帝率師南征 結束西晉末年以來的分裂 狀況 重建大一統王朝 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想 對南朝的漢族文化亦有嚮往 之情 適時北魏國勢強盛 具備 進兵南方的條件 孝文帝遂以統 一南北 結束割據局面為目標 在這情況下 孝文帝便實行全盤 漢化 加快國內漢胡融和的步 伐 消弭南 北兩地的種族和文 化差異 為日後統一奠基 北魏 傳祚無窮 瓦當 瓦當是古代屋 簷前的瓦片 瓦上印 傳祚無窮 四字 表明北魏統治者建立統一大業的願望 176 甲部 單元 3 魏晉南北朝

14 參考資料 1.4 繼承前人漢化成果 五胡亂華以來 漢胡融和已成為不可抗拒 的潮流 北魏前期國君面對此潮流 已積極展開漢化工作 他們 延攬漢族士人 確立官制 修定律令 如道武帝用鄧淵 王德 太武帝用崔浩 高允等 孝文帝執政前 馮太后 bk 亦推行過班祿 制 三長制等漢化措施 及至孝文帝親政 便在前人的基礎上進 行全盤漢化 藉以吸取漢族統治經驗 提高本族的文治水平 令 北魏強大 北魏君主 北魏前期君主的漢化措施簡表 所用漢人 漢化措施 北魏道武帝 崔 玄 伯 鄧 分土定居 給牧民編配土地 從事農耕 386 至 409 年 淵 王德等 設立太學 置國子博士 遣使召用漢人士族 北魏明元帝 崔浩 周澹等 提升太學地位 改名中書學 409 至 423 年 徵召四十餘家漢人士族至平城任官 命學者整理儒家典籍 編修 喪服要記 北魏太武帝 崔浩 高允等 六經略注 等書 424 至 452 年 設立尚書省 按儒家觀念制定律令 在地方上以郡縣制度取代部落管治 北魏文成帝 高允 刁雍等 確立官員按資歷升遷的制度 452 至 465 年 1.5 孝文帝受漢文化薰陶 孝文帝的父母早死 須由祖母馮太后撫 北魏前期的漢化 道武帝拓跋珪 即位後 竭力任用漢人 常於後 燕降人中擢拔人才 如賈? 晁 崇等人 魏晉以來大世家留居中 原之子孫 參與拓跋氏政府 為 地方首長太守者 人數很多 除 政治上力求漢化外 拓跋珪設 立五經博士 國子太學生的名額 多至三千人 他除祭堯舜之廟 外 也談 春秋之義 大一統之 美 對國史也很諳熟 均足證 明北魏雖開化較晚 但銳意吸取 中原文化以求進 確不遺餘力 至太武帝拓跋時 重用的漢人更 多 崔浩是最突出的例子 史稱 崔浩 博覽經史 玄象陰陽 百 家之言 無不關綜 研精義理 時人莫及 太武帝對崔浩信任 有 加 下 令 諸 尚 書 凡 軍 國 大 事 卿等所不能決 皆先咨浩 然後施行 崔浩官至司徒 權 位已至極峰 說明拓跋氏重用北 方通儒術者以治國的方針 史家評論 陳 寅 恪 魏 晉 南 北 朝 史 講 演 錄 北魏的漢化政策 應當說 是一貫的政策 非孝文帝所特 創 不然 鮮卑部酋便在北方待 不下去 便須返回塞外 只是前 期的漢化帶有不自覺性 被迫 性 4 養 馮太后是漢人 在孝文帝年幼時對他進行漢文化教育 又揀 孝文帝愛好漢文化 選漢族士人李沖 高允等為帝師 令孝文帝深受漢文化薰陶 對 李延壽 北史 魏孝 文帝紀 正史 孝文 帝 雅好讀書 手不 釋卷 五經之義 覽 之便講 史傳百家 無不該涉 才藻 富瞻 好為文章 詩 賦銘頌 任興而作 華風頗為嚮慕 這促使他親政後全面推行漢化措施 把北魏完全 發展成文治政府 bk 馮太后是北魏 文成帝的皇后 其父馮朗降魏後 官至秦 雍二州刺史 馮太后自幼接受漢人傳統 教育 公元 465 年 和平六年 文成帝死後 馮太后兩度臨朝 操縱朝政 執政期間下令廣設學 校 推崇儒學 重用漢族士人 並仿照漢制 對北魏的政治 經濟制度進行了不少改革 方山永固陵 位於今山西省大同市郊 孝文帝傾心漢化 對祖母馮太后的殮葬 事宜亦概以漢俗處理 課題 1 從北魏前期崔浩與鮮卑貴族 的衝突來看 似乎漢化與鮮 卑不能相容 因此 孝文帝 推行漢化 目光落到了如何 使鮮卑貴族接受漢人士族文 化之上 即如何使鮮卑貴族 與漢人士族合而為一 不僅 使鮮卑貴族有政治地位 而 且使鮮卑貴族有社會地位 以此來鞏固北魏的統治 並 進而併吞南朝 孝文帝漢化政策的中心 是 在使鮮卑貴族向漢人士族轉 化 各項具體政策雖然收效 有 快 慢 程 度 有 深 淺 的 不 同 但都圍繞着這個中心 177

15 教學指引 辯論 着學生分成正 反兩方 以 北魏孝文帝推行漢化運動是 明智的 為主題 進行辯論 歷史悠久的洛陽是東漢 魏 晉等朝的故都 亦是漢人政 治 經濟 文化的中心 有 利孝文帝推行漢化政策 故他認為漢文化氣氛濃厚的 洛陽能使鮮卑子孫 漸染美 俗 聞見廣博 5 遷都可使鮮卑人見多識廣 魏 收 魏 書 廣 陵 王 羽 傳 正史 朕 孝文帝 為 天子 何必居中原 正欲 卿 鮮卑貴族 等子孫漸 染 美 俗 聞 見 廣 博 若 永居恆北 平城 復值 又遇上 不好文 化 之 主 不免面牆耳 就不免 變得孤陋寡聞了 孝文帝認為遷都可使鮮卑 子孫 漸染美俗 聞見廣 博 試提出此說法的背後 理據 教參指南 有人認為孝文帝的做法是 全盤漢化 把鮮卑人變 成漢人 這說法是否適當 孝文帝親政後不久 便遷都洛陽 在政治 經濟 文化各 方面推行一系列漢化措施 政治方面 他以魏 晉的中央集權 制度 取代傳統的鮮卑部落分治方式 經濟方面 他設立三長 制和均田制 推廣農業生產方式 同時削弱鮮卑貴族對土地和 人民的控制 在社會文化方面 他更強制鮮卑人穿漢服 用漢 語 改漢姓 鼓勵鮮卑人與漢人通婚 實行全面漢化 1 政治方面 1.1 遷都洛陽 北魏原來以平城為首都 但平城位處代北 鄰近 邊塞 文化氣息淡薄 加上當地建都已近百年 鮮卑保守貴族 勢力頑強 不利移風易俗 推行全盤漢化 故孝文帝有遷都打 算 洛陽是東漢 魏 晉故都 建城歷史悠久 是中原政治文化 太和十八年 中心 對推行漢化最有利 故孝文帝於公元 494 年遷都洛陽 孝文帝遷都洛陽的其他因素 孝文帝從平城遷都至洛陽 除了出於漢化需要外 亦考 慮過兩地作為首都的經濟 軍事因素 經濟因素方面 平城氣候嚴寒乾燥 耕地數量亦 少 不利農業生產 糧食供應極不穩定 故每遇旱災 平城常發生饑荒 朝廷須遷徙饑 民至他方就食 洛陽位處黃河流域 土地肥沃 適合農耕 又居於水陸要津 漕運便 利 能滿足首都對各地糧食的需要 軍事因素方面 平城地處塞外 常受北魏邊患柔然 史家評論 侵略 洛陽位處南方中原地區 遠離代北 遷都於此不但可免受柔然襲擊 還有利北魏 勞幹 魏晉南北朝史 孝文 帝 欲統一南方 但魏的都城仍 在山西大同 過於偏僻 原來中 國人口最多的地方是兗州 青 州 徐州一帶 也就是糧源兵源 之地 必須控制此處始可向南方 進攻 為着控制此處 都城就有 南遷的必要 除了洛陽以外 還有鄴可做都城 但鄴為偏安都 城 洛陽為文化集中地 若孝文 帝欲統一北方 在鄴便可以 若 想以統一國家的都城為號召 那 就要選擇洛陽了 故北魏的選洛 陽可以說文化上的關係更重於位 置上的關係 甲部 單元 3 2節 孝文帝推行漢化措施的內容 史事解碼 1. 參考度 2. 此兩則課文補充有助學生理 解 178 頁 1. 1 遷都洛陽 的 課文 頗有機會在文憑試考 問 故建議教師預留課時講 授此素材 讓學生掌握相關 知識 178 第 對南朝用兵 實現孝文帝統一天下的宏願 孝文帝遷洛不順利 孝文帝遷都洛陽之議 幾乎受到全體鮮卑貴族反對 他們對於 變 俗遷洛 皆所不願 又力陳遷都不便征伐 聲稱首都 如其無馬 事不可克 為實現 遷都大計 孝文帝遂於公元 493 年 太和十七年 以統一全國為名 領兵三十萬親征南 朝 大軍到達洛陽時 群臣泣諫罷兵 孝文帝乘機迫群臣在南征與遷都間二選其一 群 臣這才無奈遷都 孝文帝強行遷洛 引起鮮卑貴族 官員和民眾強烈不滿 終孝文帝之 世 鮮卑貴族一直與他抗衡 更於公元 496 年 太和二十年 叛亂 即使是孝文帝死後 二十多年 鮮卑人對遷洛仍很抗拒 以致北魏下旨說 政府體諒人民眷戀平城 此後不 再強迫人民遷洛 魏晉南北朝

16 課堂討論 1 孟母三遷 的故事家傳戶曉 由老師邀請一兩名同學講述該故事 2 同學比較 孟母三遷 的目的與孝文帝遷都的目的 是否有相似之處 圖 例 契丹 柔玄 撫冥 武川 懷朔 柔然 前期國都 庫莫奚 後期國都 要邑 懷荒 北 魏 北方六鎮 平城 沃野 北魏疆界 鄴城 渭 北魏繁榮富 庶的大都會 洛陽 水 淮 齊 黃海 河 吐谷渾 遷都路線 渤海 黃 水 江 長 北魏疆域及孝文帝遷都示意圖 公元 493 年 孝文帝遷都洛陽意想圖 1 在地理位置上 洛陽較平城有甚麼 優勝之處 2 若從軍事國防因素考慮 鄴城是否 適合作為北魏首都 試加以解釋 3 北魏遷都洛陽後遠離北方六鎮 有 可能衍生甚麼問題 1. 平城的位置偏於北方 遠離中原核心地區 洛 陽則位於中原核心地區之中 便於管治全中國 2. 適合 鄴城南面擁黃河天險 距離南朝有較大 戰爭緩衝地帶 往北經過太原可聯繫平城和北 方六鎮 方便兵員補給 3. 中央難以控制北方六鎮重兵 故六鎮可伺機起 兵造反 對北魏的統治構成威脅 課題 1 179

17 資料題訓練 孝文帝是否有遷都洛陽的必要 閱讀下列資料 然後回答問題 資料一 講授上一部分 1. 1 遷都洛陽 課文後 可 着學生完成本練習 從中瞭解 孝文帝遷都 洛陽 有利推行全盤漢化 改變北魏內部腐 敗的風氣 但是遷都之舉觸及鮮卑貴族的利 益 激起大量反對聲音 導致統治階層嚴重 分化 更引發日後的六鎮之亂 現代史著 從太和十二年 公元 488 年 到遷都洛陽前一年 孝文帝在平城大興土木 並在改 建過程中進行連串禮儀 祭祀問題的討論決定 他最初的希望 只是利用平城現有 的基礎 將它轉變為一座典型的中國文化式的都城 並沒有南遷的意念 後來之所 以匆匆南遷 乃由於北方保守勢力 對他所作的改革有一種難以排除的壓力 逯耀東 逯音六 從平城到洛陽 資料二 現代史著 北方漢人士族不以江左政權為依歸 亦不嚮往南朝 反而有 認廟不認神 的觀 念 洛陽既為東漢 魏 晉的故都 則誰能定鼎嵩洛 洛陽 誰便是文化正統的所 在 如果想被人們認為是文化正統的代表 假定不能併吞南朝 也要定鼎嵩洛 萬繩楠整理 陳寅恪魏晉南北朝史講演錄 資料三 筆 記 孝文帝遷都洛陽最無謂 遷洛之舉 群臣皆有異議 孝文帝設計迫使他們順從 他 不安於北魏累世安樂的基業 來到洛陽這片荒廢百年之地 究竟是為了甚麼呢 如 此昧於事情輕重 不安本分 無異於播下禍亂的種子 實在可悲啊 意譯自葉適 習學記言序目 1 (a) 根據資料一 孝文帝最初是否有遷都洛陽的打算 為甚麼他後來改變初衷 理解 (b) 根據資料一和資料二 分析孝文帝遷都洛陽有甚麼好處 綜合 分析 2 分 4 分 資料一 可從孝文帝擺脫守舊勢力 利於漢化角度來解釋 資料二 可從北魏正統地位確立 利於統一全國的角度來解釋 (c) 承上題 除了資料一和資料二提及的好處外 孝文帝遷都洛陽還有甚麼其他好處 應用 分析 4 分 180 甲部 單元 3 可從經濟 軍事國防兩方面 分析孝文帝從平城遷都至洛陽的好處 魏晉南北朝

18 2 根據資料三 葉適對孝文帝遷都洛陽持甚麼看法 你同意他的看法嗎 試就你所知 加 以析論 評鑑 15 分 同意 不同意 同學可先仔細研 讀資料三 瞭解 葉適從哪些角度 批評孝文帝遷都 的決定 然後分 析他的觀點是否 合理 從而選擇 論證或者反駁他 的說法 論點 1 遷洛前夕大臣早已群起反對 只是孝文帝一意孤行 立論 論點 2 遷洛導致統治階層嚴重分化 及日後六鎮之亂的爆發 立論 論點 3 遷洛無助北魏統一 駁論 論點 1 遷洛是為了漢化 長遠促成統一大業 目標相當鮮明 並非昧於 輕重 破題 論點 2 漢化本身便會抵觸鮮卑貴族的利益 孝文帝無視他們的反對 可 以理解 立論 論點 3 六鎮之亂在遷洛後二十多年才爆發 與遷洛的關係不大 立論 資料題訓練參考答案請見附頁 A 25 參考資料 1.2 置官班祿 採漢官制 北魏初年 官員 並無俸祿 只透過軍事掠奪 貪污受賄等 方式營生 以致吏治敗壞 加劇漢胡矛 盾 為此北魏仿漢制 置官班祿 給百 官發放俸祿 並規定官員此後不得貪贓 否則嚴懲不貸 這有助澄清北魏吏治 紓 緩漢人對鮮卑官員的不滿 此外 孝文帝 取消鮮卑舊官制 他仿魏 晉之制 中央設 三公 尚書 九卿等官職 地方行州郡縣 制 以刺史 郡守 縣令為長官 這既可 加強中央集權 又能爭取傳統漢族士人的 支持 收穩定政權之效 北朝文官俑 仿漢官制 魏初官職名號 多不依周漢 舊名 或取諸身 或取諸物 或以民事 皆擬遠古雲鳥之義 諸曹走使 謂之鳧 鴨 取飛之迅疾 以伺察者為候官 謂之 白鷺 取其延頸遠望 自餘之官 義皆類 此 這種官稱 不僅質樸 可能還有圖 騰餘味 孝文帝改革官制 依魏晉設置三 師 三公 尚書 中書 九卿等中央的文 武官吏 地方上則州設刺史 郡設太守 縣設縣令 孝文帝時革去這些鮮卑原置的 許多質樸官職稱謂 使職官機構和名稱全 部漢化 仿漢律令 182 頁 孝文帝詔令群臣修 訂律令 頒佈新律 魏律篇目原二十篇 據 唐律疏議 和 通典 等書所引 有刑 名 法 例 宮 衞 違 制 戶 廄 牧 擅 興 賊 鬥 繫訊 詐偽 雜 捕亡 斷 獄等十五篇 北魏刑律上承漢晉 下啟隋 唐的刑律 據 魏書 李沖傳 載 及議 禮儀律令 潤飾辭旨 刊定輕重 高祖雖 自下筆 無不訪決焉 皇帝親自下筆制 訂禮儀律令 可見孝文帝重視禮法制度 致力漢化的決心 教參指南 史事源流 北魏初年的職官名號 史學家程維榮 拓跋宏評傳 中說 北魏初年的職官名號 多不 依周 漢舊名 或取諸身 或取諸物 殘存鮮卑部落傳統的色彩 例如 北魏把專責監 察的官員稱為 白鷺 以取其 延頸遠望 的特徵 其他官職中也有類似情形 這些古 怪的官名 有悖於中原文化傳統 引起漢族士人對北魏政權的反感 針對這個現象 孝 文帝遂以魏 晉官制為藍本 重訂朝官名號 課題 1 1. 參考度 2. 此 課 文 補 充 有 助 學 生 理 解 181 頁 1. 2 置官班祿 採漢 官制 的課文 頗有機會在 文憑試考問 故建議教師預 留課時講授此素材 讓學生 掌握相關知識 181

19 參考資料 宗主督護制 北魏前期的地方行 政基層組織 漢末動亂以來 中 原地區塢堡林立 具有聚族而居 的特點 塢堡主大都由地方豪強 或少數族酋帥出任 北魏入主中 原 任命塢堡主為宗主 督護百 姓 稱宗主督護 藉此穩定統 治 徵收賦稅 宗主督護憑藉這 一點隱匿人口 擴張勢力 魏 書 李沖傳 舊無三長 惟 立宗主督護 所以民多隱冒 五 十 三十家方為一戶 仿漢典章儀禮 律令 北魏崛起於大漠 禮儀不同於中原 孝文帝全面仿效漢人典章制度 下令採用中原傳統的祭祀 喪 禮 冠禮等 又下詔修訂律令 依循漢法 頒行新律 2 經濟方面 2.1 行三長制 北魏前期 戶口隱匿情況普遍 孝文帝下令實行 三長制 規定五家為鄰 立一鄰長 五鄰為里 立一里長 五 三長制與漢化的關係 勞榦 魏晉南北朝史 三長制為整理戶籍制度的 基本 實即將漢人的地位 提高 視他們為老百姓 而將胡人的特殊地位也加 以改變 使胡人漢人的地 位相同 彼此就可以合作 無間了 所謂 三長 就 是恢復古代的閭里制度 里為黨 立一黨長 三長負責整理戶籍 清查隱匿人口 以便 政府徵收租稅 三長制加強了戶籍管理 亦令鮮卑人逐漸放棄 遊牧生活 採用漢人安土重遷的生活方式 史事源流 三長制代替宗主督護制 三長制實行之前 鮮卑人是以宗族為單位 由世家大族 督護 大量的人口 在動亂時代 對四處流離的民眾 這可能是合適的統治方式 但在社會安定的年代 人口都蔭附在世家大族之下 可供國家徵收賦稅的農民很 6 少 這種情況是政府所不能容忍的 孝文帝推行三長制 就是要建立有效的地方行 行均田以富民 魏收 魏書 高祖紀 正史 孝文帝下令 今 遣使者 循行州郡 與 牧守均給天下之田 還 以生死為斷 勸課農 桑 興富民之本 譯文 現在派遣使者到各州郡 巡察 並會同州牧 郡守為農 民平均分配田地 至死始需交 還 督勸農民努力耕種和課 稅 發展農業 使人民富足 政組織 藉以增加政府的稅收 太和九年 2.2 行均田制 公 元 485 年 孝文帝頒佈均田令 規定男子十 五歲以上 政府授給露田 不栽樹的土地 四十畝 桑田二十 畝 死後露田交還政府 桑田可傳子孫 婦女可受露田二十 畝 政府通過均田制 把大量土地分給貧民耕種 既能為民制 產 使民生日趨富足 同時亦讓鮮卑人安居於中原 適應漢人 的農業生產方式 有助消除漢胡兩族之間的隔閡 史事源流 教參指南 1. 參考度 2. 此兩則課文補充有助學生理 解 182 頁 2. 1 行三長制 2. 2 行 均 田 制 的 課 文 頗有機會在文憑試考問 故 建議教師預留課時講授此素 材 讓學生掌握相關知識 北魏的租調制 北魏施行均田制的同時 又實行新的賦稅制度予以配合 即租調制 度 當中 租 指田賦 調 指貢物 租調制規定 男子和婦女受田後 須向國家 繳納定額田賦和貢物 以作回報 具體來說 夫婦獲授田地後 每年給政府繳納帛 一匹 粟二石 由於規則明確 稅率不高 故吸引大量隱匿人口脫離豪強名下 重 新向政府登記為課稅戶 使政府控制的人口大增 隨着人口增加 北魏國計也日趨 富足 至孝明帝時國家更是殷富異常 當時京師所置官倉充盈 錢絹多至難以計 算 須擺放在庫房外 史載 國有九年之糧 家有水旱之備 國庫收入的增加可見 一斑 182 甲部 單元 3 魏晉南北朝

20 3 社會方面 7 孝文帝遷都前 漢化措施主要集中在典章制度的改革 遷 都洛陽後 他進一步推行社會方面的漢化措施 藉以革除鮮卑 舊俗 使漢胡兩族徹底融合 以下是相關措施的內容 3.1 禁止歸葬 孝文帝鑑於鮮卑人南遷後仍懷戀平城 不利確 立洛陽新都的地位 便規定遷居洛陽的鮮卑人 死後在南方安 舊 葬 棺柩 不得送回北方 南遷者的原 官員禁說胡語 司馬光 資治通鑑 齊 紀 正史 帝 孝文帝 曰 夫 名 不 正 則 言 不 順 則禮樂不可興 今 欲斷諸北語 一從正 音 下詔 不得為 北俗之語於朝廷 違者 免所居官 譯 文 孝 文 帝 說 孔 子 說 過 名不正則言不順 禮樂制 度就不可能建立 我決定禁止 鮮卑語 一律使用純正的漢 語 下詔 在朝廷不准 說鮮卑語 違者罷免官職 有籍貫 均改為河南 洛陽人 從而杜 絕 代人故土之戀 3.2 禁胡服 胡語 鮮卑衣服狹而短 漢人衣服寬而長 孝文帝明令禁止士 孝文帝稱胡語為 北語 漢語為 正音 反映甚麼 思想 民穿胡服 必須改穿漢服 並依漢制 設定百官的朝服 他又規定凡三十歲 孝文帝尊崇漢族文化 認為 是正統象徵 鮮卑文化處於 次要地位 以下的士民不准再說鮮卑語 必須改 說漢語 三十歲以上者 容許慢慢適 應 官吏在朝廷上嚴禁使用鮮卑語 違者免官 參考資料 胡服 右 與漢服男子 胡服多 為緊身窄袖 便於騎射 漢服則 寬衣闊袖 文質彬彬 小組討論 下列是孝文帝禁胡語 倡漢語政策的資料 閱後試分四人為一組 討論該政策是 成功抑或失敗 並派代表匯報討論結果 資料一 語言不容易學會 更難以精通 但據楊衒之 衒音願 洛陽伽藍記 記載 北魏下詔禁胡語後 洛陽某將軍的丫環竟能準確分辨語文的雙 聲 兩個字有相同聲母 至北朝末年 陸氏 原本的步六孤氏 家族 中亦出現了著名的聲韻學家陸法言 即 切韻 的作者 今天我們所用 的 廣韻 一書 就是源於 切韻 孝文帝漢化決心 孝文帝頒佈禁 胡服詔令四年後 有一次孝文帝 出巡歸來 發現洛陽城中還有婦 女身著夾領小袖的鮮卑服裝 立 刻召集群臣 責問留守的拓跋 澄說 我昨日進城 看到仍有 婦女身著舊裝 尚書為何未發 現 拓跋澄辯解說 這只是個 別現象 孝文帝聽了非常生氣 他說 你的話太奇怪了 難道 要讓一城人都恢復舊裝嗎 古人 說 一言可以喪邦 你說的不就 是這種可以喪邦的話嗎 他轉 頭令史官將此事記錄下來以示懲 誡 資料二 孝文帝雖然下令禁鮮卑語 但終北朝之世 鮮卑語仍然通行 據史書 記載 北齊某位士大夫曾告訴顏之推 他的兒子就是因為會說鮮卑 語 才得以事奉公卿 獲得喜愛 北周 武帝作為北朝後期的君主 甚 至用鮮卑語對群臣說話 課題 1 183

21 3.3 改胡姓為漢姓 孝 文 帝 把 鮮 卑 族 5 禁胡語是改漢姓的前提 的複姓改為單字漢姓 皇族由姓 拓 萬繩楠整理 陳寅恪魏 晉南北朝史講演錄 在孝文帝的漢化政策 中 變胡語即不說鮮 卑複合語 而說單音漢 語 隨着語言的轉變 姓也要改變 故改拓跋 氏為元氏 其他所改諸 姓 均見 魏書 官氏 志 如果不變胡語為 漢語 不變複姓為單 姓 就不配作為文化士 族了 跋 改為 元 其餘鮮卑貴族及部 落的一百多個胡姓 全部改為漢姓 如 獨孤 改為 劉 步六孤 改為 陸 賀賴 改為 賀 等 元倪墓誌銘 局部 元倪為北魏道武帝 的玄孫 此圖反映他把鮮卑姓氏 拓跋 改為漢姓 元 籍貫由 代北 改為 河 南 這是北魏孝文帝漢化措施的反映 參考資料 改胡姓為漢姓 孝文帝下令 改帝定拓跋氏為元氏 在鮮卑 語中 拓 是土地 跋 指君 主 土地是萬物之始 元 在 漢語中亦有開始的意思 故改皇 族之姓拓跋氏為元氏 另外 北 魏開國以來的八大著姓 都改為 漢姓 丘穆陵氏改為穆氏 步六 孤氏改為陸氏 賀賴氏改為賀 氏 獨孤氏改為劉氏 賀樓氏改 為樓氏 勿忸于氏改為于氏 紇 奚氏改為嵇氏 尉遲氏改為尉 氏 這即穆 陸 賀 劉 樓 于 嵇 尉八大貴姓 鼓 勵 胡 漢 通 婚 185 頁 孝 文 帝積極推行鮮卑貴族與漢族大姓 通婚 他自己即以范陽盧氏 清 河崔氏 滎陽鄭氏 太原王氏之 女 以充後宮 又以隴西李沖 女為夫人 當時規定 王國舍 人 應娶八族及清修之門 孝 文帝因此特為六個弟弟娶親 長 弟娶隴西李輔女 二弟娶代郡穆 明樂女 三弟娶滎陽鄭平城女 四弟娶范陽盧神寶女 五弟娶隴 西李沖女 季弟娶滎陽鄭懿女 諸王 前所納者 可為妾媵 這樣 通過婚姻關係 使鮮卑貴 族和漢人士族高門雙方在血統上 融合起來 共同支持北魏政權 1. 參考度 2. 此兩則課文補充有助學生理 解 184 頁 3. 3 改 胡 姓 為 漢 姓 3. 4 推 行 門 第 制 度 的課文 頗有機會在文憑試 考問 故建議教師預留課時 講授此素材 讓學生掌握相 關知識 甲部 單元 3 鮮卑人本無姓氏 鮮卑姓氏多由部落名轉化而成 多為雙音節或多音節 音譯成漢字後 十分不便 而且增加漢胡隔閡 孝文帝於是將本姓 拓跋 改為 元 又把其他鮮卑姓 改為單音 如把 須卜 改為 卜 吐伏盧 改為 盧 等 共計一百一十四個 3.4 推行門第制度 孝文帝模仿魏 晉的門第等級制度 編制北魏的 門第序列 依照門第的高低標準選任官員 他規定 漢族中的 崔 盧 鄭 王四姓地位最高 鮮卑貴族中 皇族元姓和穆 溪 屈 陸 賀 劉 樓 于 嵇 尉等八姓 地位相當於漢族四大姓 享有最多特權 不得任命為低級官吏 八姓以外的貴族 也按門 第高低授予不同的官位 史事解碼 北魏推行門第制度的重要性 門第指通經善學 世代仕宦的世家大族 魏 晉以來 門第無論在經濟 社會上都具有極大影響力 萬繩楠 陳寅恪魏晉南北朝史講演錄 指 出 鮮卑族的北魏政權 在文化上遠落後於這些門第 造成漢胡上層貴族間的隔閡 但 鮮卑人本無文化可言 要他們具有學術文化 亦非一朝一夕能做到 於是 孝文帝從鮮 卑貴族無文化的實際情況出發 確立門第制度 即承認漢族四姓在政治 社會上擁有特 教參指南 184 史事源流 權 使他們擁護北魏政權 同時又 不問個人如何 只問門第高低 把鮮卑貴族中的 八姓地位與漢族四姓看齊 這就令漢胡上層貴族打成一片 趨於融和 鞏固了鮮卑的統 治地位 但是區別士庶 世襲特權的結果 卻導致鮮卑貴族更為腐化 不思進取 引起 漢胡兩族下層人民的不滿 埋下日後北魏亂亡的伏線 魏晉南北朝

22 3.5 鼓勵漢胡通婚 此外 孝文帝還鼓勵鮮卑貴族與 6 漢人世族通婚 進一步加強彼此的關係 他把四大 漢胡通婚打破民族界限 漢姓世族的女子 納入後宮為妃 又命自己的六位 許倬雲 我者與他者 在全盤漢化的過 程中 漢胡互結婚姻是最為重要的一招 孝文帝以後 胡人改漢姓 漢人大族改胡 姓 數度反覆 最後還真的模糊消滅了漢 胡界限 遂將這一由對立面融合的過程 走到了終點 弟弟把胡族正妻降為妾 重新迎娶漢族名門的女子 為妻 以示尊崇漢人世族 上行下效 漢胡的平民 通婚亦日趨普及 經過大規模的漢胡通婚後 鮮卑 族不再保留純粹的血統 逐漸與漢族融為一體 孝文帝的漢化措施中 你認為哪一項對漢 胡融和的作用最大 為甚麼 評鑑 史事源流 禁止鮮卑人同姓通婚 漢人由周代起已有同姓不婚的傳統 但鮮卑 學生可自由作答 參考答案 我認為推廣儒家禮 教的作用最大 禁穿胡服 改胡姓為漢姓等 只 是形式上的漢化 而推廣儒家禮教 設立太學 其影響範圍則較廣 可使鮮卑族深入瞭解漢族文 化的內涵 大大推動了鮮卑族的漢化 我認為鼓勵漢胡通婚作用最大 禁說鮮卑語 禁 穿胡服等 只會破壞鮮卑的民族性 而鼓勵漢胡 通婚 除了令漢胡血統融合之外 更可混合鮮卑 族與漢族的獨特文化 豐富漢族的文化內涵 消 滅漢胡界限 人有同姓通婚的習慣 孝文帝要全面漢化 便要改革婚俗 遷都洛 陽前後 他三令五申禁止鮮卑人同姓通婚 同時鼓勵及安排胡人與 漢人通婚 通過聯姻 除了令漢胡血統融合之外 並進一步加速胡 人漢化 他改鮮卑複姓為漢單姓 也是為鮮卑人與漢人通婚去除 阻礙 3.6 推廣儒家禮教 孝文帝推廣教育 崇敬孔子 設 鑿 立太學 擢用博通經學的儒生如高允 李安世 王 肅等 他又獎勵孝悌 提倡敬老 規定鮮卑宗室都 要學習 孝經 bl 教參指南 1. 參考度 2. 此課文補充有助學生理解185頁 3.5 鼓勵漢胡通婚 的課文 但在文憑試考問的可能性不高 假如教師課 時不足 可考慮不講授此素材 北魏孝文帝漢化措施示意圖 遷都洛陽前 實行置官班祿 遷都洛陽後 推行三長制 及租調制 遷都洛陽 484年 486年 480年 485年 頒佈均田令 493年 490年 禁胡語 禁 止歸葬 推 行門第制度 495年 494年 496年 禁胡服 改胡姓為漢姓 鼓勵漢胡通婚 bl 孝經 相傳為曾子弟子所作 是儒家講孝道之書 闡述明君以孝治天下的道理 課題 1 從本圖可見 孝文帝 遷都洛陽前 漢化政 策主要集中在政治及 經濟方面 即採取漢 式的典章制度 遷都 以後 改革進一步擴 大至社會層面 觸及 語言 服飾 喪葬等 文化習俗的範疇 北 魏漢化因而更為全面 徹底 185

23 教學指引 角色扮演 北魏孝文帝駕崩後 大臣對漢化政策進行檢討 把學 生分為兩組 分別扮演贊成及反 對漢化的大臣 討論應否繼續推 行漢化政策 第 3節 孝文帝推行漢化措施的影響 孝文帝的漢化改革 是否有利於北魏的統治 北魏遷都洛陽後 國勢一度強盛 孝文帝 宣武帝 兩朝曾經對南朝用兵 奪得南朝大片土地 呈現北強南 8 弱的政治形勢 雖然如此 孝文帝的漢化改革造成鮮卑 北魏洛陽盛況 楊衒之 洛陽伽藍記 史地學著作 陳慶之 曰 自晉 宋以來 號 洛陽為荒土 此中謂長江以北 盡是夷狄 昨至洛陽 始知衣冠 士族 並在中原 禮儀富盛 人 物殷阜 目所不識 口不能傳 譯 文 陳 慶 之 說 自 東 晉 劉 宋 以 來 人們以為洛陽很荒涼 長江以北 只有未開化的夷狄聚居 我不久前到過 洛陽 才知道衣著華麗的士族 在中原 到處都有 那裏的人知書識禮 生活富 足 是我從沒見過的 說不出來的 教參指南 1. 參考度 2. 此 課 文 補 充 有 助 學 生 理 解 186 頁 第 3 節 孝文帝推行 漢化措施的影響 的引言 但在文憑試考問的可能性不 高 假如教師課時不足 可 考慮不講授此素材 內部分裂 令代北 洛陽兩地的鮮卑人矛盾日深 伏下 北魏敗亡的禍根 史事源流 北魏孝文 宣武兩朝國勢強盛 孝文帝遷都洛陽後 積極對南朝用兵 在 短短五年間三度南征 奪得南陽 新野 渦陽 渦音戈 等淮河以南五郡 之地 宣武帝即位後 亦對南朝發動戰爭 攻取了揚州 郢州 荊州 益 州等連綿數千里的土地 使北魏疆域大大向南擴展 故此 史學家張鶴泉 在 魏晉南北朝史 一個分裂與融合的時代 中評論說 北魏自孝文帝改 革 遷都洛陽 國勢日益強盛 1 正面影響 1.1 鮮卑族文明提高 孝文帝 漢化政策的 廣度和深度 都遠超過十六國時代的胡 族君主 有利於漢胡兩族的融合 鮮卑 族全面吸取先進的漢文化 漸漸擺脫昔 史家評論 王仲犖 魏晉南北朝史 總的 看來 北魏孝文帝遷都洛陽 並 且採取其他一系列的改革措施 其主觀動機 無非是想緩和民族 矛盾和階級矛盾 鞏固自己的統 治 而在客觀上 為鮮卑族 和漢族人的進一步融合 創造了 有利條件 固然 這些都是歷史 發展的必然產物 就是孝文帝不 這樣做 也遲早會實現的 但是 孝文帝順應了歷史發展的趨勢 對當時社會經濟的恢復和各族的 融合 作出了貢獻 因此孝文帝 不失為一位有卓見的政治家 日政治 社會各方面的落後狀況 文化 水平顯著提高 如孝文帝堂叔元澄 對 儒家 易經 頗有研究 鮮卑 步六孤氏 的陸法言 則是北朝著名的聲韻學家 廣韻 書影 為宋代官修韻書 依據北朝 鮮卑裔學者陸法言的 切韻 編成 1.2 漢族壯大強盛 孝文帝的漢化改革 使漢胡兩族在文化 風俗 以至血統上的差異日漸消除 趨於融和 經過一段時間後 鮮卑 族和其他北方少數民族最終成為漢族一部分 鮮卑等民族的加 入 既為漢族注入新血 亦使漢族文化融入 胡風 元素 以漢 族為主體的中華民族 其血緣 文化內涵因而不斷擴大 更形豐 富 今天漢族能成為中國的主體民族 離不開鮮卑等民族的貢獻 186 甲部 單元 3 魏晉南北朝

24 教參指南 觀點角度 鮮卑族消亡 1. 參考度 2. 此 課 文 補 充 有 助 學 生 理 解 186 頁 1. 2 漢族壯大強盛 的課 文 頗有機會在文憑試考問 故 建議教師預留課時講授此素材 讓學生掌握相關知識 北魏 漢化程度較深 無疑使鮮卑族完全融入漢族之中 豐富了漢族內 涵 使中華民族不斷壯大 但從另一角度來看 這亦暗示鮮卑族的特性消融 整個民族 在歷史舞台上消失 史學家周建江認為 民族性是維繫一個民族生存的保障 民族性的 喪失便預示該民族自我滅亡 換言之 孝文帝的漢化改革 某程度上導致自身民族滅 亡 可說是鮮卑族的民族罪人 1.3 奠定統一基礎 孝文帝的漢化改革全面而深入 既有助消除西 晉以來的漢胡隔閡 還促使兩族在血統上融合 成為不可分割的 整體 這有利日後南北統一的實現 當中均田制一項 更促進中 原地區的農業生產 使北方經濟從戰亂中恢復過來 並逐漸超越 南方 日後隋朝以北方為基地南下平陳 可說是北魏 漢化政策奠 7 北魏均田制奠定南北統 一基礎 張鶴泉 魏晉南北朝 史 一個分裂與融合的 時代 均田制 三長 制和新租調制 對農業 發展具有明顯的促進作 用 當時在農業勞動 者 墾田面積 農業的 產量及國家租調額等方 面 都比以前有很大的 提高 為以後北方統 一南方營造了堅實的基 礎 下的經濟基礎 2 負面影響 2.1 統治集團內訌 早在平城時代 鮮卑貴族已反對孝文帝 漢化 對 遷都 改官制 禁絕舊言 等措施極為抗拒 但孝文帝一意 孤行 引起他們強烈不滿 遷都洛陽後 這些貴族繼續阻撓漢 太和二十年 荀 化 甚至發動叛亂 公元 496 年 太子元恂私返平城自立 被孝 文帝賜死 不久大臣穆泰 陸叡又發動政變 亦遭孝文帝平息 可見漢化改革令北魏統治集團呈現裂痕 對政局造成一定震盪 2.2 激發六鎮之亂 北魏遷都前 六鎮軍人地位崇高 備受國家重 視 在仕途 經濟上均獲優厚待遇 bm 但孝文帝南遷洛陽 遠離 柔然後 國防壓力大減 六鎮的重要性下降 加上朝廷實行門 第制度 六鎮軍人無法躋身世族之列 故日漸失去原來的政治地 8 鮮卑貴族參與政變者眾 唐長孺 魏晉南北朝史 論叢續編 在 496 年 貴族發動了一次叛亂 參加者包括了宗室和 穆 陸 賀諸族 連太 子恂也在內 亂事還未 爆發就發覺了 太子恂 給廢掉 但他們並不甘 心 又曾組織反抗 平 服之後 追究黨羽 據 說只有于家無人參加 由此可見反對漢化的貴 族集團人數很多 位 受到南遷鮮卑貴族的歧視 其時洛陽物阜民豐 南遷的鮮卑 貴族生活奢華 六鎮依舊荒涼 軍民生活貧苦 在種種因素交織 下 六鎮軍人對南遷的漢化貴族深感不滿 終在孝明帝時起而作 亂 反對漢化 後來六鎮之亂平定 但北魏政權卻被軍人控制 最後更亡於軍人之手 bm 北魏初年 為了防禦柔然入侵 便在北方設立沃野 懷朔 武川 撫冥 柔玄 懷荒等兵鎮 合 稱六鎮 由於六鎮是國門要衝 故北魏統治者對它們極為重視 常派遣親信大臣 貴族子弟駐 守 他們統領的將兵 不但可免除賦役 還在任官升遷上具有優勢 故地位崇高 人們皆以出任 六鎮軍人為榮 課題 1 史家評論 勞幹 魏晉南北朝史 孝文的 漢化是應當的 然而孝文的漢化 是失敗的 原因固多 但大致說 來 可以分為 一 六朝世族 制度 本來是不公平的制度 但 孝文採取了它 二 漢化不徹 底 只注意到京師 而不管邊防 鎮戍 因為京師和邊防 成為兩 種極端不同的生活 容易成為事 變之源 187

25 教參指南 史事源流 1. 參考度 2. 此 兩 則 課 文 補 充 有 助 學 生 理 解 187 頁 2. 2 激 發 六 鎮 之亂 的課文 其內容曾於 年文憑試考問 故 建議教師預留課時講授此素 材 讓學生掌握相關知識 六鎮之亂與北魏分裂 公元 524 年 正光五年 沃野鎮民因受到柔然劫掠 生活無 着 乃起兵反叛 其餘各鎮基於長期以來對朝廷的不滿 亦相率響應 終釀成六鎮之 亂 不久北魏鎮壓了叛亂 把六鎮軍民遷徙至河北地區 後來 這些軍民再於河北叛 亂 須由北魏軍人爾朱榮 高歡等率兵平亂 從此北魏政權先後落入這兩人手中 公元 534 年 永熙三年 孝武帝不滿高歡專政 便逃離洛陽 依附長安軍人宇文泰 這直 參考資料 六 鎮 起 義 的 原 因 187 頁 北 魏初年 為了防止北方柔然的進 攻 在其沿邊附近設立沃野 懷 朔 武川 撫冥 柔玄 懷荒六 個兵鎮 兵鎮由拓跋部貴族出 身的鎮都大將統轄 將士地位很 高 相當於州的刺史 不但不 廢仕宦 乃至偏得復除 當時人 物 忻慕為之 可是孝文帝遷 都以後 鮮卑貴族中劃分士庶 南遷的躋身於政治新貴 留鎮的 地位下降 身分上出現明顯的差 別 未遷者 自非得罪當世 莫 肯與之為伍 征鎮驅使 但為虞 侯 白 直 一 生 推 遷 不 過 軍 主 然其往世房分留居京者 得 上品通官 在鎮者便為清途所 隔 至於那些由各族罪犯徒配 而來的鎮民的地位更為悲慘 均 田制在這裏根本不能推行 主 將參僚 專擅腴美 瘠土荒疇 以給百姓 當時六鎮地區的社 會危機十分嚴重 以致有人預見 到 必造禍源者 北邊鎮戍之人 也 魏書 孫紹傳 接令北魏分裂為東魏 西魏兩個政權 觀點角度 北魏衰亡與孝文帝早逝有關 孝文帝病逝時 年僅三十二歲 距離遷都洛陽 實行全 盤漢化不過五年時間 因此有一種觀點認為 北魏分裂衰亡 是孝文帝早死 漢化改革 未竟全功所致 如史學家錢穆在 國史大綱 說 孝文南遷五年即死 他的抱負未能舒 展 鮮卑人追不上他的理想 而變亂由此起 劉精誠 魏孝文帝傳 則具體說明孝文 帝如何因早逝而無法完善漢化改革 如他 忽略了對代北和邊鎮地區的進一步改革 使 鮮卑 拓跋部人分裂為以洛陽為中心和以平城為中心兩大集團 以抵銷遷都洛陽 推行 門第制度所造成的負面效應 加上 孝文帝後繼無人 不能繼續推行孝文帝的改革進步 的路線 終於過早葬送了北魏的政權 從上述觀點來看 北魏衰亡未必可完全歸咎 於孝文帝的漢化改革 2.3 鮮卑族漸趨文弱 鮮卑族起於漠北苦寒之地 慣於馬上馳騁 民風強悍 及至孝文帝實行全盤漢化 大興文治後 鮮卑人逐漸 沾染華風 雖然其文化水平有所提高 但卻同時轉趨文弱 失去 本族的勇武風尚 影響所及 朝廷軍隊無法迅即平定六鎮之亂 史家評論 傅樂成 中國通史 孝文帝的 漢化 大大提高了鮮卑人文化和 生活的水準 但另一方面也使鮮 卑人沾染了不少漢人的毛病 諸 如奢侈 文弱等 這些缺點 在 孝文帝身後 都逐漸暴露出來 使叛亂歷時五年之久 令北魏衰亡 隨着鮮卑人日趨文弱 漢人 當兵者日多 北朝軍權也漸漸轉移至漢人手中 2.4 統治階層更腐化 孝文帝遷都洛陽後 推行門第制度 確立漢 族四姓 鮮卑八姓的貴族身分 讓他們世代壟斷政府要職 結果 北魏統治階層不思進取 比全面漢化前更 為腐化 河間王 元深 高陽王 元雍仿效西 晉初大臣競尚豪奢的故事 醉生夢死 就 是其中一個例子 北朝軍隊陶俑 北朝後期 漢人當 兵者日多 此圖反映當時軍隊陣容 鼎盛的情形 188 甲部 單元 3 魏晉南北朝

26 歷史小論壇 1. 教師可利用此環節 講授 孝文帝漢化政策是否導致北魏 衰亡的關鍵 此論題的不同立場與背後理據 引導學生 吸取相關史觀 提升其評論史事的能力 多角度思考環節 孝文帝漢化政策是否導致北魏衰亡的關鍵 引子 有人認為北魏 孝文帝遷都洛陽 推行全盤漢化 盡革舊俗 最終導致鮮卑族腐 化 並引致內部分裂 這是否意味孝文帝 漢化政策是北魏衰亡的關鍵 人們有正 反兩 種不同意見 2. 本論壇正 反雙方的論點 可歸納如下 正方論點 1 為鮮卑貴族分定等級 加速上層貴族腐化 2 激化鮮卑族矛盾 導致 北魏衰亡 3 引致六鎮之亂 反方論點 1 消除漢胡矛盾 穩定鮮 卑族政權 2 六鎮之亂與漢化政策關 係不大 論者甲 正方立場 正 加速鮮卑腐化 孝文帝為盡革鮮卑舊俗 不但遷都洛陽 更模仿漢人 門閥 為鮮卑貴族分定等級 確保他們壟斷朝中高位 加速上層貴族腐 化 結果就如史家范文瀾所言 導致 風俗淫靡 紀綱廢墮 亂亡成為 了不可避免的前途 論者乙 反方立場 反 消除漢胡矛盾 漢化政策雖使上層貴族趨向腐化 但有助消除漢胡隔 閡 穩定鮮卑族政權 史家呂思勉也說 不實行漢化 難道能夠永遠 憑藉着武力 和漢族相持麼 可見北魏要長治久安 孝文帝的漢化政 策必不可少 論者丙 正方立場 正 激化鮮卑族矛盾 縱使漢化對漢胡融和大有裨益 其激化本族內部矛 盾 導致北魏衰亡也是不爭事實 早在孝文帝遷都時 遷洛的鮮卑貴族 已企圖發動政變 廢掉孝文帝 受籠絡的鮮卑高門尚且對漢化如此不 滿 失去仕宦權利的代北貴族立場如何 就不難推想了 論者丁 正方立場 正 引致六鎮之亂 正是 孝文帝遷都洛陽 實行門第制度後 六鎮軍人日 漸受到冷待 失去昔日的政治 經濟地位 久而久之他們對朝廷生懷怨 懟 終引致六鎮之亂爆發 北魏也隨之衰亡 分裂 論者戊 反方立場 反 六鎮之亂與漢化關係不大 我不太認同你的說法了 六鎮之亂的爆發 也源於沃野鎮民受柔然劫掠 生活無着 而北魏最終分裂 則是魏帝不 滿平亂將領把持朝政 逃離洛陽所致 若我們完全把北魏衰亡歸因於漢 化政策 恐怕未必恰當呢 反思 通過正 反雙方的論述 你對上述論題有甚麼看法呢 課題 1 189

27 資料題訓練 後世對北魏孝文帝漢化政策的評價 閱讀下列資料 然後回答問題 資料一 講授上一部分 第 3 節 孝文帝推行漢化措施 的影響 課文後 可着學生完成本練習 從 中瞭解 後世史家對北魏孝文帝漢化政策有 不同的評價 有的認為漢化政策成功促成鮮 卑族與漢族融合 有的則認為漢化是導致鮮 卑族滅亡的主因 學生宜從多角度思考孝文 帝漢化政策的得失 語 錄 元魏 北魏 一朝之有雄主 有誰能夠和孝文帝相比呢 中國之道在五胡亂華後沒 有消亡 是有賴孝文帝的努力啊 意譯自王通 中說 資料二 現代史著 經過孝文帝的主動融合和以後的發展 鮮卑族最終成為漢族的一部分 鮮卑族 本身 儘管因此而不再作為一個單一民族而存在 但在另一個民族大家庭中得到了 永生 改寫自葛兆光 蓋世英雄還是千古罪人 資料三 現代史著 北魏政治混亂始於孝文帝親政後的改革 他的改革 也導致鮮卑族的滅亡 這不可 能是鮮卑人願意見到的 當年鐵馬金戈 萬馬奔騰時 有誰能夠想像百年之後整個 民族滅絕 死無葬身之所 改寫自周建江 太和十五年 1 (a) 根據資料一 王通認為孝文帝是個怎樣的君主 他有甚麼功績 理解 2 分 (b) 承上題 這項功績如何從孝文帝改革官僚制度 語言服飾的措施中反映出來 試略 加解釋 應用 分析 4 分 官僚制度 可從孝文帝置官班祿 採取中原的魏晉官制來說明 語言服飾 可從孝文帝禁胡服 胡語 改穿漢服 說漢語來說明 2 根據資料二和資料三 葛兆光 周建江就孝文帝 漢化政策對鮮卑族發展的影響 提出 甚麼不同的看法 比較 分析 190 甲部 單元 3 4 分 可思考葛兆光 周建江就孝文帝漢化對鮮卑族的影響 分別持正面還是負面的態度 魏晉南北朝

28 同意不同意同學可先細心研讀 3 承上題, 你較同意哪一者的看法? 試參考資料一至資料三, 並就你所知, 加以析論 評鑑 (15 分 ) 資料二和資料三, 瞭解他們對孝文帝評論的理據, 並找出兩種意見相抵觸之處, 從而選擇其中一種立埸加以論證, 及反駁另一家的說法 論點 1: 孝文帝全面漢化, 促成鮮卑族與漢族融合 ( 立論 ) 論點 2: 鮮卑族並非消失, 只是不再作為單一民族而存在, 其文化得以保存 ( 立論 ) 論點 3: 北魏的滅亡, 不可完全歸咎於漢化改革 ( 駁論 ) 論點 1: 孝文帝不顧本族人反對, 一意孤行全盤漢化, 是導致鮮卑族分裂敗亡的主因 ( 立論 ) 論點 2: 孝文帝改漢語漢姓, 通婚漢族, 使鮮卑民族消亡於漢族之中 ( 立論 ) 論點 3: 鮮卑族雖在政治上仍有影響力, 也有部分文化得以保留, 但不再獨立存在, 只是依附於漢族之上 ( 駁論 ) 資料題訓練參考答案請見附頁 A 25 -A26 課題 1 191

29 北朝漢胡融和的背景 十六國至北朝時期漢胡融和的概況 胡人內徙中原 漢 魏招用胡兵 晉室未能徙戎 胡人乘亂入侵 胡人建立北方政權 胡人君主喜愛漢文化, 並推動漢化 ; 胡人漸染漢人習尚 胡族文化輸入中原 北魏孝文帝的漢化措施 孝文帝推行漢化措施的原因 改變鮮卑貴族的暮氣 鮮卑貴族因世代享受特權而腐化 孝文帝欲藉漢化使族人重現朝氣 漢胡矛盾尖銳 中原地區漢胡衝突不時發生 推行全盤漢化以消弭漢胡矛盾 懷抱大一統理想 實行全盤漢化 加快漢胡融和步伐 為日後統一奠基 繼承前人漢化成果 北魏前期已展開漢化 孝文帝在前人基礎上全盤漢化 自幼受漢文化薰陶 孝文帝由漢人祖母馮太后撫養 深受漢文化薰陶 孝文帝推行漢化措施的內容 政治 經濟 遷都洛陽, 以便全盤漢化 置官班祿, 並仿魏晉官制, 加強中央集權 採用中原傳統的祭祀 喪禮 ; 依循漢法, 頒行新律 行三長制, 整理戶籍, 以徵收租稅 行均田制, 十五歲以上男子和婦女可獲授田 社會 規定遷洛鮮卑人死後在南方安葬 士民改穿漢服 ; 三十歲以下的士民改說漢語 ; 官吏禁用鮮卑語 改鮮卑族的複姓為單字漢姓, 如皇族由姓 拓跋 改為 元 編制北魏的門第序列, 依照門第高低標準選任官員 鼓勵鮮卑貴族與漢人世族通婚 推廣教育, 崇敬孔子, 設太學 ; 獎勵孝悌, 提倡敬老 孝文帝推行漢化措施的影響 正面 鮮卑族全面吸取漢文化, 文化水平顯著提高 鮮卑等民族成為漢族一部分, 令漢族壯大強盛 漢化有助消除漢胡隔閡, 有利日後南北統一 負面 造成統治集團內訌, 政局震盪 北方六鎮的鮮卑軍人起而作亂, 反對漢化 鮮卑族漸趨文弱, 北朝軍權漸漸轉移至漢人手中 統治階層世代壟斷要職, 更加腐化 192 甲部單元 3 魏晉南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