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年第 2 期 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2007, 2 总第 16 期 Russia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tudies Serial 16 试论语句语义结构要素的层次 杨家胜 ( 黑龙江大学, 哈尔滨 150080; 哈尔滨师范大学, 哈尔滨 150080) 提要 : 对语句进行意思分析必然要涉及其语义结构中的主体 述体和客体这三个要素 主体至少可包含价值主体 信源主体和说话人主体三个层次 从句法功能角度, 述体可分出态势词和谓词两个层次, 从语义内容角度又可分出概括谓词和具体谓词 语句的客体涵盖了自然物 精神物 人造物和行为四个层次, 而对事件与事实的区分又加深了我们对客体的认识 关键词 : ; 主体 ; 述体 ; 客体 ; 层次中图分类号 :H354.3 文献标识码 :A 0 引言 范畴揭示了人的主观内心世界与客观外部世界的关系 在经历了对语言系统与结构的充分描写后, 研究语言的主观意义, 揭示语言的世界图景已成为当代语言学研究的一个重要发展趋势, 因此现象也开始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语言学视野中的首先是一种言语行为, 也就是主体就客体对象的价值属性发表意见 意义则是主体在过程中对客体所持的具体态度 如果在主体实施的过程中, 针对客体使用了包含价值表述的语句, 那么不管这种价值表述是显性的还是隐性的, 我们都称之为语句 (оценочные высказывания) 语句是行为和意义的依托 语句语义结构的基本要素包括主体 述体和客体 因素使得这些要素呈现出特殊性 一方面, 这些基本语义要素本身就具有层次性 ; 另一方面, 同一要素又可能会出现在不同的语义框架中, 使其内部关系更加复杂 所以对语句进行意思分析所面临的首要任务就是理清它们的层次 另外, 考察语句要结合语用这一视角, 这样才能做到高屋建瓴, 通观微至 本文拟选取语句中的主体 述体和客体这三个基本语义要素来展开讨论 1 主体 在语句中, 主体范畴至少可以分出价值主体 说话人主体和信源主体三个层次 首先要澄清的是, 与价值是两回事, 所以, 主体与价值主体也是两回事 在价值学界, 二者之间的关系是一个长期争论不休的问题 ( 王千克 1989:227,240), 但大家的基本共识是 : 与价值是两个不同的范畴 价值是对象的某种属性, 而则是主体有目的的主观性活动, 是价值在主体意识中的表征过程 如果我们从语用学角度看, 显然就是一种言语行为, 而价值就是这一行为所涉及的对象的属性 这样, 主体自然就应该是实施行为的人, 而价值主体则等同于的对象, 也就是行为的客体 如在例 (1) 中, 主体是 я( 我 ), 但价值主体是 клонирование( 克隆 ), 同时也是的对象 56
(1)А вообще в клонировании я ничего плохого не вижу. 总的来说, 我不觉得克隆有什么不好 有时候, 价值主体没变, 但主体却发生分化 如在 (1') 中, 价值主体相同, 但主体不同, 其意见也相左 : (1')-А вообще в клонировании я ничего плохого не вижу. -Но мы-то так не думаем. 总的来说, 我不觉得克隆有什么不好 我们可不这么认为 Золотова(1973:276;2003:277) 指出, 可使语句的语义结构复杂化, 形成多主体结构 (полисубъектная структура) 如 : (2)Ещё она купила коньячные рюмки, тоже очень хорошие. 她还买了几个白兰地酒杯, 也是非常好的 语句 Ещё она купила коньячные рюмки 包含了简单命题 F(a, x) [F= 买,a= 她,x= 酒杯 ] 但当句中多出了个词 хорошие 后,рюмки 就多出了一个 价值主体 的身份, 同时自然也就出现了一个主体 说话人, 而原来的简单命题结构也就变成了复杂的 F(a,x) & G(x) [G= 好 ] 形式 语句中的主体范畴有时候还会更复杂 如 : (3)Органические материалы обоснованно рассматриваются как безусловно перспективные для микроэлектроники и фотоники. 有充分理由认为有机材料在微电子及光子领域有绝对好的前景 在 (3) 中, 出现了三重意思结构 : Ⅰ. [Органические материалы - перспективные] [ 有机材料有前景 ] Ⅱ. [Так рассматриваются (всем)] [( 大家 ) 这样认为 ] Ⅲ. [Это - обоснованно] [ 这是有根据的 ] Ⅰ 是一个价值判断, 价值主体是 有机材料 Ⅱ 暗含了一个意见主体 大家 Ⅲ 也暗含了一个主体 说话人 这三个主体各自独立, 不重合 因为 рассматриваться( 被认为 ) 表明了信息 Ⅰ 的来源, 所以,Золотова(1973:263, 1988:430) 把像 Ⅱ 中 все( 大家 ) 这类主体称为 信源主体 (авторизующий субъект) 1, 它们是句中 感知 言语思维等信息的来源 彭玉海 (2004:115) 明确指出, 当说话人表述的是自己的意见或感受时, 说话人主体和信源主体就会重合, 形成 Я 主体 和 Я 态式框架 2 如 (1), 而在 (4) 中, 三个主体, 即说话人 价值主体 信源主体, 都集于 我 一身 : (4)Я забыл сказать, что я хороший товарищ. 我忘说了, 我是个好同志 可见, 在语句中, 主体范畴至少可以分出价值主体 信源主体和说话人三个层次 价值主体其实是的客体, 信源主体和说话人都可能成为主体, 而说话人则是语句意思的真正主宰 区分这几类主体的前提是把看作一种言语行为 2 述体 我们这里的述体特指述体 无论从句法功能和还是语义内容角度看, 述体都具有层次性 例 (5) 中,верный( 可靠的 ),ненадежный( 不可靠的 ),хорошо( 好 ) 都是述体, 但其所处的句法地位却不同 верный 和 ненадежный 用在从属命题内部, 分别表示对从属命题局部内容 человек 和 мир 的 ; 而 хорошо 则是对整个从属命题 в этом ненадежном мире остался хоть один верный человек 进行 : 57
(5)Хорошо, что остался хоть один верный человек в этом ненадежном мире. 好在, 在这个不可靠的世界上至少还剩下一个可靠的人 我们把以命题局部内容为辖域的述体称为谓词 (оценочные предикаты); 而把以命题全部内容为辖域的述体 ( 如 хорошо, что...; плохо, что...) 称为态势词 (оценочные модусные слова) (Вольф 2002:79;Арутюнова 1988:109; 杨家胜 2002:248 252) 谓词对命题局部内容进行, 是主体对语句内容的初次操作 ; 而态势词则是主体对命题全部内容的, 是主体对语句内容的二次操作, 属于二阶谓词 如果用 М 表示态势词, 用 П 表示谓词, 用 P 表示客观命题, 则它们之间的关系是 М>(П>Р) 3 可见, 态势词是影响和最终决定语句意思的因素 从语义内容角度看, 述体又可分为概括谓词 (общеоценочные предикаты) 和具体谓词 (частнооценочные предикаты) 概括谓词具有较高的抽象程度, 这类谓词在形态上通常由形容词 хороший( 好 )/плохой( 不好 ) 及它们的同义形式 (славный, скверный 等 ) 或派生形式 (хорошо/плохо) 来表达 根据所反映的价值属性的不同, 具体谓词可以分成 8 类, 即 :1 感觉 : приятный( 惬意的 ), душистый( 芬芳的 ), привлекательный( 诱人的 ), вкусный( 可口的 ); 2 理性 :интересный( 有趣儿的 ), увлекательный( 吸引人的 ), скучный( 枯燥的 ), банальный( 平庸的 ), поверхностный( 肤浅的 ), глупый( 愚蠢的 );3 情感 :радостный ( 高兴的 ), печальный( 悲伤的 ), весёлый( 愉快的 ), грустный( 忧郁的 ), желанный( 期盼的 ), нежелательный( 不好的 );4 美学 :красивый( 美的 ), прекрасный( 非常美的 ), уродливый( 难看的 ),безобразный( 丑陋的 );5 伦理 :моральный( 道德高尚的 ), нравственный( 有道德的 ), порочный( 恶劣的 ), добрый( 善的 ), злой( 恶的 );6 功利 :полезный( 有益的 ), вредный( 有害的 ), удобный( 便利的 ), благоприятный ( 适宜的 ), выгодный( 有利的 );7 规范 :нормальный( 合乎规范的 ),правильный ( 正确的 ), корректный( 得体的 ), здоровый( 合理的 );8 目的 :эффективный( 有效的 ), негодный( 不中用的 ), целесообразный( 适宜的 ), удачный( 成功的 ) 像例句 (5) 中的 верный, ненадежный 就属于第 2 类, 即理性谓词 谓词类别的差别反映了价值属性的差别 关于价值的属性问题价值哲学界一直存在着情感主义 直觉主义和自然主义这几种观念上的分歧 ( 冯平 1997:33) 情感主义认为仅仅表达主体的情感 态度和欲望 ; 直觉主义认为, 价值是凭直觉而不是理性或经验来把握的东西, 价值概念不需要证明, 它是一切道德概念的基础 ; 自然主义认为, 事物本身不具有价值, 价值完全取决于主体的需要, 主体所需要的 ( 即有用的 引者 ), 所追求的就是有价值的 对价值属性的分歧也反映在对具体谓词层次关系的认识上 4 我们采取折中态度, 把上述 8 种具体归纳为 : 感知 (123, 情感主义的观点 ) 精神(4 5, 直觉主义的观点 ) 和实用 (678, 自然主义的观点 ) 这样, 谓词的语义层次结构就如图 1 所示 学者们在学术观点上的主观取向并不能限制 价值 在言语中的各种存在形式, 相反, 这些分歧倒为语言研究提供了支持 在形态句法层面, 由形容词 副词 动词 状态词 (слова категории состояния) 连接词 语气词 ( 例 6) 感叹词 ( 例 7) 以及借助语调或特殊的句法结构 ( 例 8) 来表达的一般都能与上述各种意义对应起来 : (6)Вот уже неделю мы не можем дозвониться в телевизионное ателье. 都. 一个礼拜了我们也没能给电视机修理部打通电话 ( 目的, 相当于 打电话这个行为没成功 ) (7)Характер у неё ой-ой-ой! 她那性格, 哎呀 - 呀 - 呀!( 概括, 相当于 她的性格不好 ) 58
(8)Всем пирогам пирог! 真是馅饼中的馅饼!( 强化的感觉, 相当于 最好吃的馅饼 ) 在概括谓词和具体谓词中, 只有前者才具有态势词功能 ( 杨家胜 2002:255) 概括 感知 精神 实用 感觉 理性 情感 美学 伦理 功利 规范 目的 3 客体 图 1 这里我们不谈一般述体的客体 ( 如 Я читаю книгу( 我读书. )), 而只讨论述体的客体, 即客体, 也就是行为所指向的对象 3.1 客体的自然类别客体大体上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5 :a. 自然物或客观世界中的物体, 包括它们的存在方式 ( 出现 存在 变化等 ), 以及作为客观存在的人 ;b. 人的精神或心理世界 ( 判断 思维 意识 情感等 );c. 思维 意识作用于客观物质世界后形成的产物, 如人造物 (артефакты) 或文艺作品等 ;d. 人的行为 通常很难对 a 类的客体进行 我们一般不说 *хорошая песчинка(* 好沙砾 ), *хорошая Венера(* 好金星 ),*плохая молекула(* 坏分子 ) 等 但有些自然物一旦被人赋予了审美或社会属性就常常受到, 如 хорошие горы( 好山 ),хорошая река( 好河 ),гадкий ветер( 讨厌的风 ) 等 再比如 : (9)Погода хорошая. 天气好 (10)Он хороший учитель. 他是个好老师 (11)Жаль, что пошел дождь. 很遗憾, 下雨了 而 b 类客体经常受到 : (12)На первый взгляд такое утверждение бесспорно. 乍一看这种观点勿庸置疑 (13)Мне не нравится ее идея. 我不喜欢她的主意 (14)Ее любовь беспристрастная. 她的爱是公正的 c 类事物也容易受到, 因为这些人造物的功能属性经常和活动联系在一起 如 : хороший дом( 好房子 ),хороший нож( 好刀 ), плохой вагон( 不好的车厢 ),интересная книга( 有趣儿的书 ), увлекательный фильм( 吸引人的电影 ),прелестная картина( 美丽的画 ) 对 a c 类中一些客体进行概括时, 价值判断的指向是模糊的 它可能指向事物众多属性中的某一个, 也可能指向所有属性 如 好房子 可能指房子的材料 外观或功能等当中的某一个方面 而 好老师 则可能指向与教师职业有关的一切属性, 包括专业知识 59
教学技能 对学生的态度等 但对于那些功能属性突出的客体, 价值判断的指向通常明确且单一, 即常指向这些事物的功能方面, 如 好刀 一般指刀锋利, 便于切割 ; 而 好书 则往往指向书的内容方面 受话人通常不会认为这两个指的是刀的外观 材质或书的价格 装帧等, 除非有语境的限制 所以, 对于属性特征复杂的客体, 使用具体谓词就能排除价值意义的模糊性 :красивый деревянный домик( 漂亮的小木房 );добросовестный учитель ( 勤勉的老师 ); 而对于功能单一的客体, 使用概括谓词还是具体谓词差别不大 :хороший(=острый)нож;хорошая(=интересная)книга 可见, 功能义素是义素的亲密伙伴 d. 类通常也是对象, 例如 : (15) Переговоры успешны. 谈判顺利 (16) Его помощь своевременная. 他的帮助是及时的 (17) Она работает плохо. 她工作得不好 (18) Плохо она поет. 她唱得不好 (19) Ведь согласие с подобным решением привело бы любое государство к развалу. 同意这样的决定会使任何国家都走向崩溃 3.2 事件与事实分析哲学家认为, 世界由事物 (предметы ) 事件(события) 和事实 (факты) 构成 (Витгенштейн,1958;Vendler 2003:243 247) 依据这种观点, 客体也应包括事物 事件和事实 前者可称为事物性客体, 后两者统称为非事物性客体 Арутюнова(1988:188 195) 专门讨论了事件与事实这两种非事物性客体与的关系 6 事件属于本体论范畴, 存在于客观现实世界中的过程 行为 属性 关系 事态 变化等都是事件 在俄语中, 事件的形态标记主要是动名词 ( 如 встреча( 见面 ) прощание( 告别 ) отъезд( 离开 ) работа( 工作 ) война( 战争 ), 以及前面 (15) 中的 переговоры( 谈判 ) (16) 中的 помощь( 帮助 ) (19) 中的 согласие( 同意 )), 即句子的完全名物化形式 (полная номинализация), 如 :Мы смешно встретились( 我们荒唐地见面了 ) Наша встреча была смешна( 我们的见面是荒唐的 ) 动词不定式和动词的时体形式等也是事件的形态标记, 如 (17) (18) (20) (21) (22): (20)Мне хорошо выдернули зуб 给我拔牙拔得好 (21)Бравировать глупо. 炫耀是愚蠢的 (22)Некрасиво так поступать. 这么做事不漂亮 而事实属于认识论范畴 像判断 (суждение) 意见 (мнение) 知悉 (знание) 肯定 (утверждение) 表述 (сообщение) 等都表达事实, 其形态标记是句子的不完全名物化形式 (неполная номинализация), 即 то, что+ 从句 结构或它的同类形式, 如 :Мы смешно встретились( 我们荒唐地见面了 ) То, что мы встретились, смешно( 我们见面那件事, 是荒唐的 ) /Смешно, что мы встретились( 荒唐的是, 我们见面了 ) 再如 : (20')То, что мне выдернули зуб, хорошо. 我牙拔了, 很好 (20'')Хорошо, что мне выдернули зуб. 很好, 我牙拔了 现在再回过头看前文对客体的自然分类,a 类中的 事物的存在方式 ( 出现 存在 变化等 ) 和 d 类 人的行为 即属事件类客体 ; 而 b 类的 人的精神或心理世界 ( 判断 思维 意识 情感等 ) 则属事实类客体 而 a 类中的 自然物 和 人 b 类中的 人造物 皆属事物性客体 对事件与对事实的原则上是相互独立的 7 例 (20) 不仅不等于例 (20') 和 (20''), 而且在意思上也不蕴涵后者 在 (20) 中, 客体是事件 (выдернуть), 的依据是 60
理想化的客观标准, 如 ( 拔牙的 ) 技术高超, 不痛, 流血少等 对这里的 хорошо 提问可以用 как( 怎样 ) 而 (20')(20'') 的客体是事实 (то, что мне выдернули зуб), 的依据是说话人主观的价值取向, 表达的是一种价值态度 : 我认为这对我有好处 ( 有利 ) 对这里的 хорошо 提问应该是 Как вы к этому относитесь?( 您对此怎么看?) 事件不能被否定, 而事实可以被否定 :*Мне хорошо не выдернули зуб (* 没给我拔牙拔得好 )/То, что мне не выдернули зуб, хорошо( 我牙没拔, 很好 ) 对事件的可以用副词 ⅰ (23) 或状态词 ⅱ (24) 来表示, 对事实则要使用价值算子 (аксиологический оператор, 即态式词 ⅲ )(25) 或与之对应的二阶谓词 (25') 态势词 副词和状态词这三种表达手段相互独立, 因此可以在语句中共现 (26): (23) Я хорошо спал. 我睡得好 (24) Хорошо спать на свежем воздухе. 在新鲜空气里睡觉好 (25) Хорошо, что ты сказал правду. 很好, 你说了实话 (25') То, что ты сказал правду, хорошо. 你说了实话, 很好 (26) Хорошо ⅲ, что даже плохо ⅰ жить на этом свете хорошо ⅱ. 好的是, 在这个世上过得不好竟然是件好事 从逻辑结构看, 所有语句都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以命题局部内容为对象, 即 Х хороший 结构, 逻辑学称其为 涉实模态 (de re), 据此我们可以把这种结构的价值判断称为 涉实 另一类像 Хорошо, что P 这样的 态势 (модус)- 陈述 (диктум) 结构 ( 参见第 2 节 ), 逻辑学称其为 涉言模态 (de dicto), 据此我们可以把具有这种结构的 8 价值判断称为 涉言 由此可见, 针对事物与事件的为涉实, 而针对事实的为涉言 区分事件与事实使我们对客体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4 结束语 本文从主体 述体 客体角度论述了语句语义结构要素的层次问题 主体至少可分出价值主体 信源主体和说话人主体三个层次 价值主体既是价值属性的拥有者, 同时又是行为的客体 信源主体表明了信息的来源, 而说话人主体才是行为和意义的真正主人 述体从句法功能角度看, 可以分出具有不同管辖能力的态势词和谓词 从语义角度看, 首先可划分出概括谓词和具体谓词两个层次, 其次具体谓词的内部也具有层次关系 以上诸语义要素之间不仅有平行关系, 更有管辖关系 客体依据自然属性大致可分出自然物 精神物 人造物和行为四个层次 不同层次的客体与义素的结合能力也不同 客体还可分为事物性与非事物性两类, 事件与事实的区分使我们重新认识了世界的内容 附注 1 如果描述信源主体行为的词语后面接从属命题, 如 Он наверняка считает, что я в безвыходном положении ( 他. 肯定认为, 我已经处于走投无路的境地 ), 则信源主体就被称为命题态度主体 ( 张家骅等 2005: 410) 就问题而言, 揭示信息来源的信源主体更具实际意义, 所以我们这里不讨论命题态度主体 2 彭玉海 (2004:115) 还进一步指出, 这两种主体重合的情形还可能固化在一些 意义动词述 61
体之中, 如 хамить, нагрубить, лодырничать 等 3 符号 > 表管辖 4 参见 (Арутюнова,1988:75-77),(Васильев,1996:57-62),(Сергеева,1996:66),(Сердобольская, Толдова, 2005) 5 该分类法中的前三类参考了波普尔的 三个世界 说 (Поппер, Энциклопедия Кругосвета) 6 Арутюнова 首先把事件与事实看作两种不同的意义类型 (типы значения), 同时也认为它们是对象实体 7 限于篇幅, 本文不谈两种客体中和 (нейтрализация) 的情况 8 逻辑学家们认为, 真正的指向其实不是事物, 而是事物的属性 (Арутюнова, 1988:189) 参考文献 [1]Арутюнова Н.Д. Типы языковых значений: Оценка. Событие. Факт[M]. М., Наука, 1988. [2]Васильев Л.М. Семантическая категория оценки и оценочные предикаты[a]. Исследование по семантике семантических категорий в русском языке[c]. Уфа, 1996. [3]Витгенштейн Л. Логико-философский трактат[м]. Философия в России. 1958, 1-ое ноября 2006 г. <http://www.philosophy.ru/library/witt/01/94.html> [4]Вольф Е. М. Функциональная семантика оценки[m]. М., УРСС, 2002. [5]Золотова Г.А. Очерк функционального синтаксиса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m], М., Наука, 1973. [6]Золотова Г.А. Синтакс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Репертуар элементарных единиц русского синтаксиса. [M], М., Наука, 1988. [7]Золотова Г.А. Коммуникативные аспекты русского синтаксиса. [M], М., УРСС, 2003. [8]Поппер К. Р. Энциклопедия Кругосвета[Z]. Главный редактор: Добровольский А. В. 2005, 2006. Некоммерческий фонд «Поддержки культуры, образования и новых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ых технологий», 2000. 2-ое декабря 2006 г. <http://www.krugosvet.ru/articles/08/1000856/1000856a2.htm> [9]Сергеева Л.А. Категория оценки и аспекты ее описания[a]. Исследование по семантике семантических категорий в русском языке[m]. Уфа, 1996. [10]Сердобольская Н. В., Толдова С. Ю. Оценочные предикаты: тип оценки и синтаксис конструкции[a]. Диалог-2005. 2-ое декабря 2006 г. <http://www.dialog-21.ru/archive/2005/serdobolskaya%20toldova/serdobolskaya%20toldova.htm> [11]Vendler Z. 2003 哲学中的语言学 [M], 北京 : 华夏出版社 [12] 冯平 1995 论 [M], 北京 : 东方出版社 [13] 彭玉海 2004 俄语题元理论 [M], 哈尔滨 :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14] 王千克 1989 价值之探求 现代西方哲学文化价值观 [M], 哈尔滨 : 黑龙江教育出版社 [15] 张家骅等 2003 俄罗斯当代语义学 [M], 北京 : 商务印书馆 [16] 杨家胜 2002 谓词与语句 [A]// 俄语语言文学研究 ( 第一辑 ) 语言学卷 [C], 北京 :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62
On the Hierarchy of the Semantic Structure in the Evaluative Utterances YANG Jia-sheng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150080;Harbin Normal University,Harbin 150080, China) Abstract: Analyzing the meaning of evaluative utterances, we usually have to deal with three elements of the semantic structure subjects, evaluative predicate components and evaluated objects. The subjects involve at least three levels consisting of value owner, information provider and subject-speaker. The evaluative predicate components can be divided into evaluative modus and predicate in the syntactic function perspective, while it can be divided into general and special evaluative predicate in the semantic perspective as well. Evaluated objects contain natural and mental things, artificiality and human behaviors.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event and fact has greatly improved our cognition of the evaluated objects. Key words: evaluation; subjects; evaluative predicate components; evaluated objects; hierarchy 收稿日期 :2006-12-29 基金项目 :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成果 ( 项目批准号 :05JC740038) 作者简介 : 杨家胜 (1972-), 男, 哈尔滨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俄语系, 副教授 ; 黑龙江大学俄语学院博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 : 语义学 [ 责任编辑 : 薛恩奎 ] 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