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沃什思想的奠基之作 貝嶺 傾向出版社負責人 評論書籍 米沃什 Czesław Miłosz 2011 烏蘭譯 被禁錮的心靈 台北 傾向 出版社 米沃什 1 是誰 1980 年的諾貝爾文學獎頒獎辭中有一段話這樣描述他 以毫不妥協的 敏銳洞察力 描述了人類在劇烈衝突世界中的赤裸狀態 而 1995 年諾貝爾 文學獎得主 愛爾蘭詩人謝默斯 希尼 Seamus Heaney 則更為深刻地稱他 是這樣一種人 這種人擁有曖昧難言的天賦 能比我們認知和承受更多的現 實 每一個時代都會產生文學巨人和思想巨人 可能夠二者兼俱的則甚為罕 有 米沃什就是二十世紀下半葉的文學巨人和思想巨人 二十世紀初誕生而又活到二十一世紀初的的米沃什是一個真正的世紀詩 人 他長壽 他經歷 目睹了二十世紀幾乎所有重要的人類事件 所以 我撰 寫米沃什簡介時 稱切斯瓦夫 米沃什是 二十世紀最重要的波蘭詩人 文 學家和思想家 也是流亡的持不同政見者 這一判斷及依次順序是我多年來 閱讀他的作品及感受到他在世界文學中的影響力後作出的評價 為求實 讓我 略去他一生譯過或參與譯過的書 僅試著以他生平寫下如此多著作的順序來勾 勒他的一生 1911 年 6 月 30 日 米沃什生於當時隸屬俄國 1918 年波蘭獨立後又歸屬 波蘭的立陶宛謝泰伊涅 Szetejnie 他的父親是一名土木工程師 在第一次 1 切斯瓦夫 米沃什 Czesław Miłosz 1911-2004 1980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2013 年 6 月 頁 223~231 223
世界大戰期間曾在帝俄軍隊中服役 期間帶著全家轉徙於俄羅斯各地 所以 俄語 波蘭語及立陶宛語都是米沃什的母語 值得一提的是 中學時代的米沃 什曾對波蘭政府在立陶宛強迫推行的天主教教育深為反感 1930 年 米 沃 什 考 入 立 陶 宛 首 府 維 爾 諾 Wilno 的 巴 托 里 國 王 大 學 Stefan Batory 攻讀法律 米沃什稱維爾諾有著 同巴羅克建築一樣像凝固 的雲層 是 一座雲的城市 在此 米沃什開始了文學生涯 1931 年 他與文友們一起創立文學團體 火炬社 發行刊物 火炬 1932 年 他 創辦 災難派 Katastrofizm 詩人團體 號稱現代波蘭文壇的 災難主義 詩派 1933 年 米 沃 什 最 初 的 詩 作 冰 凍 時 代 的 詩 Poemat o czasie zastygłym 以小冊子的面目問世 1934 年 米沃什大學畢業 旋即獲波蘭國 家文化基金會資助前往巴黎留學一年 1936 年 米沃什出版第一本真正意義 上的詩集 三冬 Trzy zimy 同年 他進入華沙的波蘭電臺文學部工作 因納粹德國軍隊入侵波蘭 米沃什參加抵抗運動 編輯出版抵抗運動詩文選 獨立之歌 Pieśń niepodległa 1940 年 米沃什詩集 詩 Wiersze 計算 Obrachunki 出版 1941 年 米沃什第二本詩集 平原 Równina 出版 1943 年 米沃什文集 世界 幼稚的詩人 Świat, poema naiwne 出版 1945 年 米沃什第三本詩集 拯救 Ocalenie 出版 1946-1950 年間 米 沃什成為波蘭政府的外交官 先後在華盛頓和巴黎的波蘭大使館任文化參贊和 一等秘書 米沃什曾坦陳 我屬於大多數人 亦即那些在自己的國家變成了 莫斯科的附庸之時 竭盡全力地表現自己的屈服與順從 並願意被新政府利用 的人 關於在多大程度上 參與政府所要求的政治活動 每個人的情況不盡相 同 至於我自己 我從來就不是共產黨員 儘管我在 1946 至 1950 年期間 曾 擔任過波蘭政府的外交官 2 1947 年 米沃什創作 道德論文 Traktat moralny 一書 2 224 見米沃什 2011 烏蘭譯 被禁錮的心靈 台北 傾向出版社 第 6頁第 7行
人權書評 1951 年 米沃什受良知的驅使 從波蘭駐法大使館離職出走 自我流亡 此後 10 年 他生活在巴黎郊區 以寫書撰文為生 這一時期的困頓 讓他感 嘆著 流亡是一切不幸中最不幸的事 我簡直墜入了深淵 1953 年 米沃什思想體小說 被禁錮的心靈 Zniewolony umysł 出版 這本書探討二戰前後波蘭作家型知識分子精神狀態 卻以社會政治學論著之名 使他贏得國際聲譽 多年後有多種譯本 如德譯本由德國哲學家雅斯培 3 作序 同年 詩集 白晝之光 Światło dzienne 出版 1955 年 米沃什兩部長篇小說 伊薩谷 Dolina Issy 和 奪取政權 Zdobycie władzy 先後出版 並因此獲 歐洲文學獎 European Literary Prize 從此 他的作品開始被譯成許多種文字 1957 年 長詩 論詩 Traktat poetycki 以單行本的形式印行 1959 年 米沃什散文 歐洲故土 Rodzinna Europa 詩集 大陸 Kontynenty 出版 1960 年米沃什受聘於美國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 並獲入美簽證入境 次 年 任該校斯拉夫語系教授 定居加州 1961 年 詩 集 生 活 在 蠍 子 之 中 的 人 Człowiek wśród skorpionów 出版 1962 年 詩集 波別爾王和其它詩歌 Król Popiel i inne wiersze 出 版 1965 年 中 魔 的 古 喬 Gucio zaczarowany 和 詩 集 波 波 變 形 記 Bobo s Metamorphosis 出版 1968 年 故土 對自我限定的探求 Native Realm A Search for Selfdifinition 即 1959 年出版的波蘭文本 歐 洲故土 的英譯出版 1969 年 詩集 無名的城市 Miasto bez imienia 專著 波蘭文學史 Historia literatury polskiej 和英譯 戰後波蘭詩選 Post-War Polish Poetry 隨筆集 舊金山海灣幻景 Widzenia nad zatoką San Francisco 出版 1970 年 米沃什入美國籍 1972 年 米 沃 什 文 論 集 個 人 的 職 責 Prywatne obowiązki 出 版 3 雅斯培 Karl Theodor Jaspers 1883年 2月 23日 -1969年 2月 26日 是德國著名的哲學家和精神病 學家 1967年他成為瑞士公民 雅斯培被看作是存在哲學 Existenzphilosophie 的傑出代表人物 他將存在哲學與讓 保羅 沙特 Jean-Paul Sartre 的存在主義進行了嚴格的區分 225
1973 年 米沃什開始與美國的詩人和翻譯家合作 把詩作譯成英語 且詩名 日益顯赫 1974 年 米沃什出版詩集 自旭日初升 Gdzie wschodzi słońce i kędy zapada 因將英 美 法及拉美文學作品譯成波蘭文 並將波蘭文作 品譯成英文 米沃什獲波蘭筆會詩歌翻譯獎 1978 年 因英譯詩集 冬天鐘聲 Bells in Winter 出版 米沃什獲美 國最重要的世界文學獎 奧克拉荷馬大學 Univ. of Oklahoma 今日世界文 學 World Literature Today 雜誌社所頒發的諾斯達特國際文學獎 Neustadt International Prize 並獲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榮譽狀 相當於榮譽文學博士 學位 1980 年 米沃什獲諾貝爾文學獎 這一獎項將他推向了波蘭及世界的焦 點 此期間 他正將舊約聖經 約伯記 Ksiega Hioba 詩篇 Ksiega psalmów 譯成波蘭文 1981 年 米沃什任哈佛大學查理斯 艾略特 諾頓講座 The Charles Eliot Norton Lectures 教授 其哈佛講演集 詩的見證 關於二十世紀的六次 演講 Świadectwo poezji. Sześć wykładów o dotkliwościach naszego wieku 由 哈佛大學出版社於 1983 年出版 這一年 也就是三十年後 米沃什自 1951 年 以來首次返回波蘭 受到盛大歡迎 1982 年 詩集 珍珠頌 Hymn o perle 出版 1984 年 詩集 無法擁 抱的大地 Nieobjęta ziemia 詩集 拆散的筆記簿 Osobny Zeszyt 及 英譯 The Separate Notebooks 出版 中國詩人綠原將英譯本中譯 於 1989 年初 由廣西的漓江出版社出版 這是米沃什的著作在中國首次出版 1985 年 米沃什詩集 從我的街道開始 Zaczynając od moich ulic 出版 1986 年 米沃什英譯詩集 無法擁抱的大地 The Unattainable Earth 出版 1987 年 米沃什 日記 Kroniki 與米沃什對話 Conversations with Czeslaw Milosz 出版 1989 年 自 流 亡 以 來 首 次 返 回 立 陶 宛 詩 集 形 而 上 學 的 休 止 符 Metafizyczna pauza 出版 1990 年 日記 獵人的一年 Rok myśliwego 出版 1991 年 小說 遠方的農村 Dalsze okolice 出版 226
人權書評 1992 年 米沃什重返波蘭 從此長居克拉科夫 Kraków 同年 詩集 尋 找祖國 Szukanie ojczyzny 在波蘭出版 1997 年 米 沃 什 詞 典 Abecadło Miłosza 詩 集 路 邊 的 狗 Piesek przydrożny 詩 集 島 上 的 生 活 Życie na wyspach 英 譯 與 詩 僧 湯 瑪 斯 默 頓 的 書 信 集 Striving Towards Being: The Letters of Thomas Merton and Czeslaw Milosz 出版 1998 年 戰後與作家們的書信 往 來 Zaraz po wojnie. Korespondencja z pisarzami 1945-1950 其 他 詞 典 Inne abecadło 出版 1999 年 散文集 回到 20 年代 Wyprawa w dwudziestolecie 出版 2000 年 英譯詩集 此 To 出版 2004 年 8 月 14 日 米沃什逝世於波蘭古城克拉科夫 終年 93 歲 2005 米 沃什 遺著 文學倉庫 Spiżarnia literacka 旅 行 時 O podróżach w czasie 出版 10 月 米沃什與赫斯 Robert Hass 合譯的英譯 本遺著 第二空間 新詩集 Second Space: New Poems 出版 2006 年 米沃什 最後的詩 Wiersze ostatnie 出版 米沃什 現代童話 Legendy nowoczesności 的 英 譯 本 Legends of Modernity: Essays and Letters from Occupied Poland, 1942-43 亦出版 米沃什是一位詩人思想家 他博學又敏於思辯 以上的著述量不僅驚人 而且品質亦高 在巴黎的十年及隨後在美國加州三十多年的流亡生涯中 他稱 自己過的 是一種與城市大眾隔離的生活 他是 一個孤獨的人 過著隱居 的生活 他精通好幾種語言 但他始終把波蘭視為祖國 並堅持用波蘭語寫 作 他曾說 我是一個波蘭詩人 不是立陶宛詩人 然而 祖國與立陶 宛的精神從未離我而去 我稱他是 流亡文學的重鎮 也是詩的鎮尺 1989 年 10 月 在六四 後已不能回國的困頓和徬徨中 詩人菲野向我發出了邀請 請我到舊金山和米 沃什 湯亭亭 4 及他一起在舊金山藝術學院 Academy of Art University 舉辦 一場文學朗誦會 我赴約 這是我初次 也是唯一一次和他見面 之後的十多 4 湯亭亭 Maxine Hong Kingston 美國華裔小說家 2008年度美國國家圖書獎的 傑出文學貢獻 獎 得主 227
年 我們一直有著通信 那天 米沃什由妻子陪同出席 我記得當七十幾歲的 米沃什和我握手時那深深的一瞥 那目光似乎是在對一個年輕作家作鑑定 審 視他是否合格 米沃什朗誦詩的音調不高 可極富磁性 他手撐在講台 凝 視詩稿 他用舒緩的語調唸著寫給二戰時納粹屠殺下受難者的詩 在 1989 年 六四的背景下 似轉成對中國六四受難者的哀歌 他先用波蘭文 再用英文朗 誦 波蘭文語調委婉 令人窘迫的是 當時我的詩沒有英譯 我只能用中文唸 現場的三百多位 聽眾無一人聽得懂 然而 在那一時空背景下 詩經朗誦而成氛圍 不借助翻 譯 仍能傳遞給聽眾 朗誦會後 我用語法錯亂的英文和米沃什夫婦交談 米 沃什告訴我 語言是流亡作家唯一的故鄉 多年來 這句話讓我這樣的後 來者承重而行 2011 年 中譯本 被禁錮的心靈 5 在台灣出版 這是米沃什著作首次由 原文 波蘭文 中譯 而不是經由英譯再轉譯成中文 對於中文世界 這本書 的意義和價值何在呢 米沃什在這本書的序中開宗明義 我想在這本書中介紹的是人民民主國 6 家 的人如何思考 因為 我觀察的主要是作家和藝術家這個群體 首先是研 究華沙或者布拉格 布達佩斯或者布加勒斯特的作家和藝術家群體所起的重要 作用 7 我將這本難以歸類的書稱之為 思想體小說 的理由是 這部共九章的書 中 前三章是完全的思想性論述 其中對來自莫斯科的 新信仰 即共產主 義學說及理論工具辯證法在波蘭的強制推行予以了深刻的哲學性批判 在書的 第一章 米沃什借用了波蘭作家維特凱維奇 8 發表於 1932 年的長篇小說 永不 滿足 中一種叫 莫爾提 丙 的藥丸為章名 直陳在新的波蘭共產黨權統治 5 6 7 8 228 由波蘭文中譯的 被禁錮的心靈 Zniewolony umysł 一書 英譯本名為 The Captive Mind 由 傾向出版社在波蘭圖書協會 Instytut Książki/The Book Institute 及東吳大學張佛泉人權研究中心 的贊助與促成下 於 2011年 11月在臺灣及華文世界首次出版 那一年適逢米沃什百歲冥誕 指共產黨掌控政權後稱自己統治的國家為 人民民主 的國家 同註 2 第 6頁第 1行 維特凱維奇 Stanisław Ignacy Witkiewicz, 1885-1939 波蘭畫家 攝影家 作家 劇作家及哲學家
人權書評 下 在官方 新信仰 軟硬兼施的誘惑下 社會的知識階層 只要有人吃了這 種 莫爾提 丙 藥丸 就會完全變成另外一種人 會變得安詳和快樂 以前 很執著地為一點問題爭論不休的人 吃了這種藥後 會突然認為 他曾喋喋不 休爭論的問題 今天看來非常膚淺和無關緊要 現在 他反而會去嘲笑那些至 今仍為一些問題大傷腦筋的人們 9 波蘭社會 都被一個制度 一種聲音 一個思想所取代 出版社的看門人和電梯操作員也讀馬克思主義的著作 這與 他們老闆和給出版社送手稿的作家所讀的書是一樣的 工人和歷史學家在此種 共同的閱讀經歷下能彼此瞭解 10 這是東歐知識分子批判性揭示史達林蘇式共產主義制度在二戰後的擴張中 最早 最深刻的著作 尤其米沃什本人當時既是波蘭已有影響力的詩人 又曾 是這一政權的前外交官 使得這本著作更具份量和說服力 米沃什本人在 前 言 中強調 在這本書中 觀察與反省是同步進行的 11 而稱它為小說 則是因為米在這本書的另四章中 以一人一章的篇幅描述 了他同時代的四位文學家在新政權下的故事和命運 四位文學家雖都有現實中 可對號入座的原型 甚至可以按圖索驥 可米沃什仍虛構了每一人物的名字 以便更自由 也更深入地剖析書中的人物 這四個作家的故事分別以 阿爾法 道德家 第四章 貝塔 失戀的情人 第五章 伽瑪 歷史的奴 隸 第六章 吟遊詩人戴爾塔 第七章 呈現 波蘭作家伏沃基米日 波萊茨基 12 曾在 被禁錮的心靈 的後記中這樣 比較米沃什描寫的這四個作家 阿爾法與伽瑪是完全對立的人物 阿爾法仇 視集權主義 種族主義和排猶主義 儘管他為右派報刊撰寫文章 但是伽瑪 卻是一個種族主義者 排猶份子 並具有明顯的集權主義傾向 不過這兩個人 卻都成了堅定的史達林主義者 在米沃什筆下 戴爾塔與貝塔的性格特點也迥 然不同 貝塔的整個思想意識 就是憎恨整個世界 而戴爾塔卻在愚弄他所利 9 同註 2 第 14頁第 6行 10 同註 2 第 18頁第 12行 11 同註 2 第 10頁第 4行 12 伏沃基米日 波萊茨基 Włodzimirz Bolecki, 1952- 波蘭文學理論家 波蘭科學院文學理論 研究所教授 波蘭科學基金會副主席 同時也是米沃什研究專家 米沃什紀錄片撰稿人 229
用的每一種思想意識 從這四位作家的生平來看 的確找不出他們之間能有什 麼共同的 思想意識傾向 那些促使他們接近 新信仰 的因素 既不是他 們的人生經歷 也不是他們的個性特徵 比如說 阿爾法的敏感與伽瑪的粗魯 兩種特質都與貝塔的虛無主義格格不入 而戴爾塔則以供娛樂消遣的寫作為 樂 與其他三位作家 特別是阿爾法和伽瑪 創作的痛苦和種種疑慮形成鮮明 對比 對阿爾法來說 赤裸的 人是個抽象概念 但貝塔卻把人的 赤裸 性 看得很透徹 對於伽瑪來說 人也是個抽象的概念 但如果說貝塔成了營 壘中的虛無主義者 那麼伽瑪就是個犬儒主義者 阿爾法因為搖擺不定而在忍 受痛苦 但這種猶豫動搖對貝塔 伽瑪 自然也包括戴爾塔 來說卻是完全陌 生的 如此這般的對立例子還有很多 但結論只有一個 阿爾法 貝塔 伽瑪 和戴爾塔從未有過共同的世界觀 更有甚者 彼此之間千差萬別 但是他們 都成了 忠誠的人 並對 新信仰 的集體主義百依百順 因此 他們應 新 信仰 並不是出於他們的理性 而是另有原因 13 在我看來 這一原因就是蘇聯形成的史達林式共產主義專制被強加到波蘭 包括東歐多國 後 那無所不在的恐懼造成的對人性的侵蝕 在此書的 出版後記 中 作為米沃什的晚輩 也是這本書中文版責任編 輯的我曾感慨 若本書能在三十年前的中國出版 其意義難以估量 其對中 國知識分子產生的震撼及影響會不一樣 或將促成中國知識界以更深入 更富 精神性的方式面對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及社會主義體制在二十世紀下半葉中國產 生的罪惡 乃至對文明及人類尊嚴的摧殘 14 米沃什在這本書前言的結尾寫道 要知道 在仍被意識型態禁錮的滾燙 灰燼中是不可能找到任何鑽石的 15 米沃什的這一判斷早已被歷史証明 所以 我們閱讀此書 並由此反省或 審視中國和臺灣主流知識界及代表性人物近一個世紀以來的所作所為及著述 或是紀念米沃什 向其龐大 深刻的思想及著作表達敬意的最好方式 13 14 15 230 同註 2 第 286頁第 13行 同註 2 第 314頁第 2行 同註 2 第 11頁第 9行
人權書評 附錄 米沃什作品由英譯再中譯的有 米沃什 1989 綠原譯 拆散的筆記薄 桂林 漓江出版社 2002 張曙光譯 切 米沃什詩選 石家莊 河北教育出版社 2004 西川 北塔譯 米沃什詞典 北京 生活 讀書 新知三聯書店 米沃什作品由波蘭文中譯的有 米沃什 2011 烏蘭譯 被禁錮的心靈 台北 傾向出版社 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