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No 1 (TotalNo 101) 北京城市学院学报 JOURNALOFBEIJINGCITYUNIVERSITY 2011 年第 1 期 ( 总第 101 期 ) 中国传统园林景观的系统属性及景观文化的传播 韩 波 ( 济南大学山东济南 250022) 摘要 : 所谓中国传统园林景观是指人工营造的 第二自然, 依照权属关系, 可分为皇家园林 私家园林 寺观园林和其它园林等 园林景观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 也相应地形成了较为完善的系统, 主要表现为 : 独立发展的完整系统 多重因素带动的创新系统 早熟的景观观念系统 中国园林景观文化极早便开始了向外传播的进程, 范围涉及亚洲和欧洲, 甚至美洲 传统园林景观映射出中华民族巨大的创造能力, 是我们从事现代城市景观设计取之不尽的灵感源泉 关键词 : 中国 ; 传统园林景观 ; 系统 ; 文化 ; 传播中图分类号 :J0-0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4513(2011) -01-088-06 所谓中国传统园林景观是指人工营造的 第二自然 依照园林景观选择的基址和创作方式的不同, 可分为天然山水园林和人工山水园林两大类型 天然山水园林常处在城市近 远郊的自然风景地带, 包括山水园林 山地园林和水景园林等 人工山水园林即在平地上凿水堆山, 人工改换地貌特点, 附以植被和建筑, 将天然山水风景缩微于方寸之地 依照权属关系, 传统园林可分为皇家园林 私家园林 寺观园林和其它园林等 前两者在功能使用上, 往往只满足统治阶级或文人士大夫等少数人的需求, 但其文化价值和艺术价值颇高, 在城市的景观品质和生态效益的提升上至关重要 而寺观园林和其他园林的公共性较强, 可以为普通百姓开放, 从某种意义上讲, 除其艺术性之外, 更具有使用功能上的平等性和现代性, 可以说是古代公共园林景观的初始形态 中国园林景观是一个博大精深 源远流长 的复杂体系, 为便于更深入地研究和借鉴, 首先需要对其文化属性进行合理地判断和分析 一 传统园林景观的系统属性中国文化属于早发内生型文化, 历史上虽曾受到外来文化影响, 但始终保持相对稳定, 并不断自我调整 完善 园林景观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 也相应地形成了较为完善的系统, 主要表现在以下三方面 ( 一 ) 独立发展的完整系统在世界文明之林中, 中华文明具有极其鲜明的地域特征和民族特色, 大量的历史文化遗存可资证明 历史地看, 中华民族的自觉, 肇始于近代同西方列强在政治 经济 军事和文化上的激烈对抗, 而作为自在自为的民族则是在几千年的历史演变中形成的 一些文化人类学家认为, 不同文化的产生取决于人类对不同环境的适应 丹纳在其 艺术哲学 中亦曾将 收稿日期 :2010 年 11 月 16 日 作者简介 : 韩波 (1971-), 男, 济南大学艺术学院艺术设计系讲师, 东南大学艺术学院在读博士, 研究方向 : 民俗艺术学 艺术史及艺术设计理论
中国传统园林景观的系统属性及景观文化的传播 89 希腊民族的性格 智慧和精神的形成与当地的自然环境联系起来 普列汉诺夫也指出, 自然界本身, 亦即围绕着人的地理环境, 是促进生产力发展的第一个推动力 1 华夏文明恰恰是中华民族在特有的本土地理环境中长期生产实践的产物 华夏文明在历史上较少与其他文明沟通, 走着一条独立发展的道路 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 第一 中国在地理上位于大陆面积比重较大的北半球 中纬度文明带 的最东端, 与其他文明相距较远 这种偏居一隅的地理位置不利于同其他文明的交流, 相反, 却有利于保持自身的文化传统 第二 我国地理环境封闭独立, 西北 西南是高原 高山, 北有大漠, 东 南面海 长江 黄河流域大面积的农业耕作区, 使得华夏先民足以自给自足, 无需对外交流 虽然濒临太平洋, 华夏民族拥有安定富足的农耕生活, 对海洋并不十分感兴趣 在较长时期内, 海洋也犹如一道屏障封闭了中国文明 第三 在气候上, 我国自南向北分布着热带 亚热带 暖温带 温带 寒温带等气候带 适宜的季风气候和长江 黄河流域大面积的耕作区, 使先民的生产 生活得天独厚, 为其他文明所不具 在这样理想的自然环境中, 农业文明历久不衰 第四 国土面积广大, 中华文明即便在遭受外来文明冲击时, 也不会山穷水尽 2 上述因素决定了中国文明沿着线性方式一路发展成为一个独立完善的系统, 也决定了其内向型特征 园林景观文化是华夏文明大系统中的组成部分, 作为一个完整的小系统, 在三千多年的漫长过程中形成了在世界上独树一帜的中国园林景观系统 周维权先生说, 这个园林体系并不像统一阶段上的西方园林那样, 呈现为各个时代的迥然不同的形式 风格的此起彼落 更迭变化, 各个地区的迥然不同的形式 风格的互相影响 复合变异 而是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自我完善, 外来的影响甚微 3 中国园林景观一直处在极为缓慢的发展和持续不断地演进过程之中 ( 二 ) 多重因素带动的创新系统中国园林景观文化虽然独立地发展演进, 但不失为一个创新地系统 周维权先生认为, 中国园林景观文化能在长期治乱兴衰的过程中持续演进, 依赖三个特殊条件 : 第一 经济上地主小农经济为主体, 工商经济为附 ; 第二 政治上长期的君主集权控制全国 ; 第三 礼乐为中心, 尊王攘夷的大一统的儒家思想 三个条件起着支柱和互相制约的作用, 好像一鼎的三足支撑着帝国的稳定状态 4 我认为这既是园林景观文化发展的大背景, 又是其发展的直接因素, 不同时期的政治目的会成为帝王营建园林的动因, 如祭祀开疆 立国后树立皇权重威, 此时游乐目的处于从属 经济的发展 繁荣和衰落也直接决定了园林的数量和规模 而思想和文化艺术的变革和繁荣又促进了园林景观的风格和形式的变化 政治 经济和文化艺术三者有时单独发挥作用, 有时两两作用, 有时又是三者协同作用, 促使中国园林景观的规模和形态不断地发展创新 中国园林景观在各个向度上都完成了创新 : 类型上, 从原始形态的苑 囿, 发展到后来的皇家园林 私家园林 寺观园林和其他园林 ; 艺术形态上, 从自然山水园发展到人工写意园 ; 功能上, 从上古时期的狩猎 种植园演变成纯粹为人居而设计的人性化园林 ( 三 ) 早熟的景观观念系统园林景观的选址营建和形式创造, 反映了先民的早熟的理想景观观念 这种早熟的景观观念被逐渐附会成一种择居观念 风水学, 可以称其为 前科学 风水学是一种建立在哲学的逻辑上, 以技术和 民信 ( 鬼神说和民间原有信仰体系 ) 的解释体系而表现出来的择居观念 这种观念在古代农业社会先民的盆地生活经验中得以强化, 成为一种理想景观的生物 文化基因, 在人类繁衍生息中得以传承, 并在古代园林景观设计中得到应用 不是风水说导出了中国人的理想模式 ( 景观模式 ), 相反, 是中国人内心深处和文化深处的那种理想
90 中国传统园林景观的系统属性及景观文化的传播 景观模式, 引发了风水说关于风水理想的直觉思辨, 进而附会了一整套基于中国气哲学的解释体系 5 中国先民理想栖息地的特征, 如围合与屏蔽 界缘与依靠 隔离与胎息 豁口与走廊, 往往在园林景观中得以体现 当我们漫步园林中, 体味它的曲折回环 柳暗花明 豁然开朗 灵透花窗带来的感受时, 便不难理解这种理想地景观择居心理了 二 中国园林景观文化的传播 ( 一 ) 传播到日本 中国园林景观文化极早地进入了向外传播的进程 自汉代, 日本与中国就已开始了园林文化上的官方交往, 民间的交往恐怕还要更早 日本园林景观的营造观念受中国园林景观文化影响极大 有学者说, 从卑弥乎派遣汉使的公元 239 年, 到平安时期的公元 894 年, 日本不断派出使者到中国学习, 故园林反映出与中国相似的布局形态和文化内涵 6 与当时的中国相比, 在同类型的园林景观上, 日本园林景观表现出与中国的相似性和发展的滞后性, 即可表明日本景观文化出自于对中国景观文化的学习和借鉴 唐代, 日本为了学习中国文化, 先后十几次向中国派出了遣唐使 其次数之多, 规模之大, 时间之久, 学习内容之丰富, 可谓中日文化交流史上的空前篇章 日本园林景观就是在这种友好交流中得到了迅速发展 奈良时期正值中国唐代睿宗 德宗时期, 日本全面吸收借鉴中国文化 中国唐代的建筑 园林和城市规划对日本影响极大, 平安京的建设和规划, 甚至建筑结构和样式, 几乎是唐都长安的翻版 据刘庭风研究, 根据奈良国立文化遗产研究所对平安城宫进行的 44 次发掘结果说明, 园中有池, 池中有岛, 池底有玉石 再从日本古典名著 万叶集 和 怀风藻 所描述的内容看, 当时贵族所喜欢的园林是中国式的自然山水景观, 如自然的地形 树木 花草 石头 溪流等 7 日本池泉式园林的发展和成熟与其对唐代园林景观的直接学习有关 可以说, 唐代是日本对中国园林景观的全盘吸收期 经过进一 步吸取和消化, 方形成了适合自己国度自然和人文环境的池泉式园林 其中, 日本寺庙园林中的净土园林风格, 受唐代园林的影响极为明显 唐末, 日本停止派遣遣唐使 至两宋时期, 日本与中国的交往又趋频繁 不少学者和造园家访问中国, 学习宋元时期的画风, 这对园林的创作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元代, 尽管日中之间爆发了几次战争, 但中 日之间园林界的交流始终没有中断 在镰仓时代, 日本产生了 枯山水 式的景观建构形式 这种形式以日本本土富有的石材作为创作材料, 适应了日本京都缺水和家庭宅院狭小的环境 自此, 日本园林景观的营造逐步进入自创阶段 ( 二 ) 传播到朝鲜半岛 中国和朝鲜半岛的文化交流也可以追溯到汉朝以前 朝鲜半岛曾作为中日文化传播的通道, 因而在园林营造上受中国园林景观文化的影响也很大 高丽时代的宫苑以及离宫御苑 士大夫的自然式园林和寺观园林, 均受到中国园林的直接影响 新罗国的文武王也向唐朝派出遣唐使, 带回了唐朝的造园文化 文化交流, 在唐宋时期最为频繁 有学者研究说, 今天的韩国园林设计, 依然能看到中国唐代园林布局形式的痕迹 例如, 在景名上, 韩国景福宫 中国颐和园中的景福阁的 景福 二字都出自 诗经 : 既醉以酒, 饱以德, 君子万年介而景福 ;1935 年, 朝鲜王朝的皇帝李成桂修建景福宫也是仿照中国紫禁城修建的, 富丽而堂皇 ; 不仅如此, 现在韩国仁川市自由公园的中国人村, 依然延续着悠久的华夏文化 8 除了园林的文化含蕴外, 韩国的古典园林构造格局同中国传统造园格局也是一脉相承, 比如 一池三山 的布局结构 韩国园林建筑, 不但深受中国唐代建筑风格的影响, 也受到宋元时期建筑的影响 新罗 高丽时代的朝鲜半岛, 大量借鉴我国的园林文化, 建造了大批的皇家园林 官式建筑 宗庙建筑, 如汉城的景福宫 昌德宫 德寿宫三大古宫, 以及大量的寺庙建筑 9 近古时期, 朝鲜半岛对中国建筑和造园文化的借鉴一直未曾中断 韩国学者韩相真经过研究认为, 朝鲜时代皇家园林的宫苑建制跟中国清代皇家园林一样也采用
中国传统园林景观的系统属性及景观文化的传播 91 了 前朝后寝 三门三朝 体制, 但它的宫 苑是结合的 10 后国王建造了苑囿, 凿水为池, 叠石为山, 象征巫山十二峰, 还栽花植草, 养禽蓄兽 遗址有朝鲜庆州东南月城址附近的雁鸭池 景福宫的曲水池 新罗王朝都城东京 ( 庆州 ) 鲍石亭的曲水迹等 不仅建筑方面,12 世纪时, 高丽王朝还从宋朝学习了堆山叠石的手法 高丽睿宗时期, 金仁存所著 清燕阁宴记 中记载了宫殿园林堆山叠石的内容, 只是这些堆山叠石的手法进入朝鲜时代之后慢慢消失, 转化为广泛地使用置石手法 瑏瑡 ( 三 ) 传播到欧洲 中国园林文化除了在亚洲文化圈中产生了重要影响, 还远涉重洋到达了欧洲 在新航路开辟之前, 中国在西方世界人们的想象中是神秘而美好的理想国度 在游记中, 马可 波罗把元大都描绘成辉煌灿烂, 堆满珠玉, 黄金遍地的城市, 流露出对中国的无比留恋之情 南宋都城杭州的西湖风光和宫苑给马可波罗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他行文中采用了中国人对杭州的赞语 天堂, 可见这 座园林城市带给他美好而深刻的印象 西湖和宫廷园林中娱乐是他浓墨重彩描绘的对象, 他记到, ( 皇宫 ) 每院有五十列房子, 各有花园, 住一千少妇, 为王服役 他有时由王后伴着, 有时由一群少女伴着, 坐在绸缎覆盖的画舫中来游湖, 并且游览湖边各庙, 习以为常 瑏瑢中国景观文化经过两次传播影响了西方 新航路开辟后, 欧洲国家通过在东方的殖民和贸易, 开阔了视野 这期间, 大量东方工艺品源源不断地输入到西方, 其中包括瓷器 绘画 漆木器 绣品 丝绸等 在外销瓷器中, 描绘中国园林景致的瓷器占有相当的比重 陈志华先生认为, 欧洲人最初是从中国瓷器之类工艺品上的装饰画里 看到了 中国的造园艺术和建筑艺术的, 这对后来他们仿造中国园林和中国式园林小建筑有很大的影响 瑏瑣此后, 陆续有不少西方人通过著作记述和介绍中国园林景观, 为了较明晰地说明, 谨绘制以下表格列举相关例证, 见附表 世纪欧洲介绍中国园林文化的文献表 时间作者国家著作 文献 16 世纪末金尼阁神父意大利 基督徒中国布教记 1655 年卫匡国神父意大利 中华新图 1665 年纽浩夫荷兰记事报告 1688 年不详德国 东西印度及中国的游乐园林和宫廷园林 1796 年李明法国 中国现状新志 1855 年马国贤意大利马国贤 回忆录 新版 1725 年斐舍德国 建筑简史 1728 年贝提 兰格里法国 造园新原理 1735 年杜赫德神父法国 中华帝国通志 1743 年王致诚神父法国写给达索的书信 1757 年 1757 年 1772 年 钱伯斯爵士 英国 1767 年蒋友仁神父法国写给巴比翁的信 中国建筑 家具 服装和器物的设计 文章 中国园林的布局艺术 东方造园艺术泛论 1782 年韩国英神父法国 中华全书 之 论中国园林 注 : 本表资料来源于陈志华 中国造园艺术在欧洲的影响, 山东画报出版社,2006,20-103 以上著述说明, 欧洲人对中国园林景观文化的记录越来越详细, 理解也愈来愈深入 可以说, 为欧洲人了解中国园林打开了一扇窗户, 为欧洲仿造 借鉴中国景观文化提供了一定程度的依据 上述作者中, 作为宫廷建筑师的钱 伯斯在介绍中国造园文化上, 影响最大, 他不仅对中国园林的营造理念有着相当深入地理解和思考, 同时不遗余力地宣传和鼓吹 在实践方面, 他更是身体力行, 别出心裁地在他设计的丘园里营造了一幢仿照中国南京大报恩寺琉
92 中国传统园林景观的系统属性及景观文化的传播 璃塔的 中国塔 在当时的英国, 人们渴望新的艺术风格出现, 钱伯斯的设计成就反响强烈 一时间, 英国皇族贵戚 富商大贾纷纷模仿, 兴起了造园风潮 正如赫什菲尔德所说, 外国的所有园林里, 近来没有别的园林像中国园林或者被称为中国式的园林那样受到重视的了 它不仅成了爱慕的对象, 而且成了模仿的对象 瑏瑤在威廉 钱伯斯之后, 英国第一位遣华大使马噶尔尼, 同样热衷于推介中国园林文化, 并在中英园林比较方面有着出色的见解 有关中国园林设计的文献最早于 1687 年传入法国 ; 到 18 世纪中叶, 中国园林风格不仅对英格兰有了实质性的影响, 还扩展到整个欧洲和北美殖民地, 瑞典园林设计也在长时间保持了中国风格 18 世纪中叶, 正值英国学派达到其巅峰时, 中国学派的设计思想在英国这个地形起伏的国度与崇尚自然形态的英国学派结合了起来 总之, 在法国 德国和俄国, 中国作风一时影响很大, 成就斐然 瑏瑥这是中国园林文化第一次影响西方 18 世纪中叶以后, 由于鸦片战争的失败, 中华帝国的文化在欧洲人眼中渐渐被视为落后的东西, 欧洲园林景观中的 中国热 也逐渐消退 在此后的近两百年间, 中国一直处于落后和被动挨打的地位, 中国园林文化的价值也被西方世界所忽视 直至二十世纪 80 年代中国园林景观文化再一次在西方掀起热潮 而此次传播, 不管是时代背景, 还是影响和结果, 都和 17 世纪的第一次迥乎不同 1980 年,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将陈从周先生推荐的苏州网狮园明式典型的殿春鋎园林建筑形式移植到博物馆陈列, 取名 明轩, 作为陈列品介绍中国园林景观文化, 同时兼作休息厅, 供观众们歇足观赏 这是海外第一次营造的传达中国生活和审美文化价值观的园林景观 随后, 随着国际间文化的频繁交流与接触, 中国园林景观以新的形象出现在世界文化视野中 1984 年 5 月, 中国设计作品 燕苏园, 在英国利物浦第一届国际园林节上, 获得金奖 随后, 亭 桥 石峰等中国园林景观元素开始出现在美国洛杉矾 旧金山 佛罗里达州等地私家园林中, 西方国家构建的中国 风格的园林愈来愈多, 如纽约史坦顿岛的苏州园林式的中国学者花园 ; 英国利物浦的燕秀园 英国格拉斯哥的亭园 ; 德国慕尼黑的芳华园 杜伊斯堡仿建的 郢趣园 法兰克福的春华园 ; 加拿大温哥华的谊园 ; 埃及开罗国际会议中心的园林等等 中国的园林景观在国际上愈加显示出文化的辐射力和蓬勃的生命力 据相关资料, 到 2000 年, 国外由中国设计营建的园林有 50 多所, 分布在五大洲的 20 多个国家, 其中在欧美有数十处 中国园林景观文化第二次影响了世界 三 结语传统园林景观和现代城市公共景观, 都属于人工环境, 有着相通之处和较强的可借鉴性 要找寻城市景观设计的新思路, 必须扎根在深厚而肥沃的本土景观文化的土壤中, 而不是盲目和片面地依靠他山之石 了解我国传统园林景观文化的系统属性以及其传播的状况, 有利于对其准确定位, 保持民族文化自尊 传统园林景观文化会为我国当下的城市景观设计提供参照, 成为设计师取之不竭的灵感源泉 注释 : 1 普列汉诺夫 普列汉诺夫哲学集 ( 第二卷 ) [M] 北京 : 三联书店,1974,227 2 梁一儒 中国人审美心理研究 [M] 济南 : 山东人民出版社,2002,3-5 3 周维权 中国古典园林史 [M] 北京 : 清华大学出版社,1999,11 4 周维权 中国古典园林史 [M] 北京 : 清华大学出版社,1999,11 5 俞孔坚 理想景观探源 [M] 北京 : 商务印书馆, 1998,129 6 刘庭风 终日古典园林比较 [M] 天津 : 天津大学出版社,2003,46 7 刘庭风 终日古典园林比较 [M] 天津 : 天津大学出版社,2003,46 8 章晓岗 基于中韩园林文化认知的几点思考 [J] 北方园艺,2010(11):127-130 9 章晓岗 基于中韩园林文化认知的几点思考 [J] 北方园艺,2010(11):127-130 10 韩相真 汉城朝鲜时代皇家园林昌德宫的研究 [J]
中国传统园林景观的系统属性及景观文化的传播 93 中国园林,2000(4):P82 瑏瑡任光淳 金太京明清时代中韩古典园林置石造景比较 [J] 广东园林,2010(2):17 瑏瑢马可波罗 李季译 马可波罗游记 [M] 上海 : 亚东图书馆,1937,248 瑏瑣陈志华 中国造园艺术在欧洲的影响 [M] 济南 : 山东画报出版社,2006,14 瑏瑤陈志华 中国造园艺术在欧洲的影响 [M] 济南 : 山东画报出版社,2006,69 瑏瑥吴家骅 环境设计史纲 [M] 重庆 : 重庆大学出版社,2002,190 DiseminationoftheLandscapeCulture HANBo Abstract:Theso-caledtraditionalChineselandscapeis secondnature whichisman-made.ac cordingtotherelationofownership,itcanbedividedintoimperialgardens,privategardens,templegar densandothergardens.landscapeisapartoftraditionalchineseculture,alsoformamoreperfectsystem accordingly,mainlyasfolows:thecompletesystem whichdevelopindependent,theinnovationsystem whichmultiplefactorsdriving,thesystem ofconceptforearlylandscape.thelandscapecultureofchina beganthediseminatedprocesoutwardveryearly,involvedasiaandeurope,andeventheamericas.the traditionalchineselandscapereflectsgreatcreativityofchineseethnicpeoples,anditisalsoaninspiration sourceinexhaustiblethatweareengagedinmodernurbanlandscapedesign. Keywords:China;traditionallandscape;system;culture;disemination ( 责任编辑 : 曲梦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