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眼 天 下 Taiwan Forestry Journal 水 資 源 的 適 應 性 經 營 美 國 水 資 源 學 會 夏 季 研 討 會 紀 實 文 圖 廖 學 誠 國 立 台 灣 師 範 大 學 地 理 系 副 教 授 ( 通 訊 作 者 ) 陳 宛 君 中 國 文 化 大 學 經 濟 系 副 教 授 一 前 言 美 國 水 資 源 學 會 於 2006 年 6 月 26 28 日 在 蒙 太 拿 州 密 蘇 拉 市 舉 辦 夏 季 研 討 會, 大 會 主 題 為 水 資 源 的 適 應 性 經 營, 約 有 400 餘 人 參 與,3 天 會 期 中 共 計 44 場 次,180 餘 篇 論 文 發 表, 報 告 內 容 除 了 包 括 濕 地 濱 水 帶 棲 地 保 育 水 壩 氣 候 變 遷 澇 旱 災 害 地 下 水 優 養 化 生 態 系 復 育 及 水 文 模 式 等 科 學 技 術 面 向 外, 亦 有 許 多 社 會 人 文 面 向 的 文 章 在 此 發 表, 包 括 民 眾 參 與 計 畫 評 估 集 水 區 經 營 共 識 建 立 水 權 分 配 環 境 識 覺 及 原 住 民 等 議 題, 涵 蓋 範 圍 既 深 且 廣 本 文 作 者 之 文 章 台 灣 蘭 陽 溪 上 游 集 水 區 經 營 管 理 的 民 眾 意 見 分 析 一 文 被 安 排 於 第 2 場 次 口 頭 報 告, 該 場 次 尚 有 其 他 5 篇 文 章 發 表, 內 容 與 社 區 參 與 民 眾 識 覺 原 住 民 觀 點 及 環 境 教 育 等 研 究 有 關, 經 與 與 會 學 者 討 論 並 交 換 意 見 後, 讓 我 們 對 適 應 性 經 營 有 更 進 一 步 的 認 識 與 瞭 解, 獲 益 良 多 此 次 研 討 會 除 了 眾 多 內 容 豐 富 的 研 究 論 文 發 表 之 外, 開 幕 當 天 的 專 題 演 講 特 別 邀 請 美 國 前 林 務 署 署 長 Jack W. Thomas 博 士 主 講, 題 目 為 自 然 資 源 的 適 應 性 經 營 Thomas 博 士 於 1966 年 進 入 林 務 署 服 務,1993 年 被 任 命 為 林 務 署 署 長, 積 極 推 動 森 林 生 態 系 經 營,1997 年 退 休 後 旋 即 應 聘 至 蒙 太 拿 大 學 林 業 及 保 育 學 院 任 教, 現 為 該 校 榮 譽 教 授 由 於 Thomas 博 士 兼 具 實 務 經 驗 與 理 論 基 礎, 因 此 該 次 專 題 演 講 深 受 與 會 學 者 讚 賞 此 外, 為 了 慶 祝 美 國 探 險 家 路 易 士 及 克 拉 克 跨 越 落 磯 山 脈 開 拓 大 西 洋 及 太 平 洋 驛 道 200 週 年, 美 國 水 資 源 學 會 特 別 安 排 野 外 實 察 活 動, 讓 與 會 學 者 沿 著 羅 羅 溪 (Lolo Creek) 迤 邐 而 行, 想 像 200 年 前 的 蓽 路 藍 縷, 並 親 身 體 會 200 年 後 的 景 觀 變 遷 此 次 研 討 會 相 當 精 彩 充 實, 本 文 將 重 點 扼 要 介 紹, 期 能 提 供 國 內 自 然 資 源 經 營 管 理 者 參 考 二 適 應 性 經 營 何 謂 適 應 性 經 營? 誠 如 大 會 主 席 Sehlke 博 士 (2006) 所 說 : 適 應 性 經 營 是 一 名 詞, 我 們 都 非 常 的 熟 悉, 但 它 的 意 義 我 們 似 乎 仍 無 一 致 的 共 識, 許 多 專 家 非 常 喜 愛 適 應 性 經 營 這 個 概 念, 認 為 它 將 有 助 於 我 們 解 決 資 源 的 經 營 管 理 問 題, 但 是 也 有 許 多 專 家 非 常 討 厭 這 個 概 念 或 詞 彙, 他 們 認 為 適 應 性 經 Vol.32 No.6 2006.12 35
放 眼 天 下 營 只 是 不 斷 地 在 增 加 計 畫 成 本 而 已 但 不 論 如 何, 適 應 性 經 營 都 將 成 為 未 來 的 潮 流 也 就 是 因 為 適 應 性 經 營 的 爭 議 不 斷, 美 國 水 資 源 學 會 特 地 舉 辦 此 次 研 討 會, 讓 大 家 來 充 分 討 論 大 會 特 別 安 排 美 國 前 林 務 署 署 長 Thomas 博 士 現 身 說 法, 他 指 出 (2006), 美 國 國 有 土 地 自 然 資 源 的 經 營 管 理 必 須 考 慮 為 誰 服 務 為 何 而 作, 因 此 隨 著 時 代 變 遷 其 經 營 目 標 亦 應 不 斷 調 整, 不 過 由 於 管 理 機 關 眾 多 彼 此 任 務 不 同, 如 環 保 署 魚 類 及 野 生 生 物 署 國 家 海 洋 漁 業 局 等, 復 因 法 規 條 文 多 樣 內 容 競 合 殊 異, 如 瀕 臨 滅 絕 物 種 法 淨 水 法 環 保 法 等, 而 法 院 的 判 例 亦 不 斷 推 陳 出 新, 以 致 於 自 然 資 源 的 經 營 管 理 充 滿 了 不 確 定 性 與 複 雜 性 Thomas 舉 例 說 明, 美 國 林 務 署 曾 遵 照 1960 年 通 過 的 多 元 利 用 永 續 生 產 法 之 要 求, 在 1970 年 代 開 始 著 手 規 劃 轄 區 內 154 個 國 家 森 林 經 營 方 案, 但 時 至 今 日 回 頭 檢 視, 沒 有 一 個 方 案 能 完 全 依 照 當 初 的 規 劃 而 徹 底 執 行, 原 因 之 一 是 受 到 國 會 通 過 的 預 算 多 寡 以 及 工 作 項 目 限 制 所 影 響, 而 國 會 預 算 的 決 定 則 是 反 映 出 社 會 大 眾 的 需 求 有 鑑 於 此, 適 應 性 經 營 就 益 加 重 要, 任 何 的 經 營 方 案 均 應 審 時 度 勢 適 時 調 整 Thomas 進 一 步 指 出 (2006), 適 應 性 經 營 是 人 類 因 應 新 環 境 的 方 法 之 一, 經 由 不 斷 地 學 習 與 體 驗, 讓 下 一 次 的 經 營 計 畫 能 獲 得 更 佳 結 果 適 應 性 經 營 的 基 本 原 則 是 計 畫 執 行 監 測 調 整 再 執 行, 但 不 幸 的 是 監 測 這 部 份 常 被 忽 視, 以 致 於 有 意 義 的 學 習 及 照 片 1 羅 羅 溪 下 游 洪 氾 平 原 區 調 整 策 略 無 法 達 成 此 外, 影 響 計 畫 成 效 的 不 只 是 計 畫 本 身 而 已, 尚 有 其 他 眾 多 因 素 綜 合 所 致, 包 括 人 力 及 設 備 資 源 科 學 知 識 政 治 法 院 判 例 新 設 法 規 民 眾 接 受 度 天 然 事 件 ( 火 災 澇 旱 全 球 暖 化 ) 經 濟 景 氣 及 文 化 變 遷 等 以 往 自 然 資 源 管 理 者 大 都 具 備 科 學 基 礎 背 景, 在 其 專 業 領 域 上 亦 有 相 當 造 詣, 但 是 近 年 來 整 合 不 同 學 門 知 識 對 資 源 管 理 而 言 已 是 越 來 越 重 要, 所 以 具 備 整 合 能 力 高 素 質 的 人 力 資 源 對 適 應 性 經 營 的 落 實 至 為 關 鍵 整 體 而 言,Thomas 對 適 應 性 經 營 是 褒 獎 多 於 貶 抑 肯 定 大 於 批 判 三 羅 羅 溪 集 水 區 土 地 利 用 變 遷 羅 羅 溪 集 水 區 位 於 愛 達 荷 州 與 蒙 太 拿 州 交 界 處, 面 積 約 710 平 方 公 里, 主 流 長 56 公 里, 屬 於 落 磯 山 脈 區 域, 最 高 處 為 羅 羅 峰 (2,766 公 尺 ), 集 水 區 中 上 游 為 典 型 的 V 型 谷, 地 勢 陡 峭, 下 游 則 為 寬 廣 的 洪 氾 平 原, 河 流 交 錯 ( 照 片 1) 在 歐 洲 白 人 尚 未 進 入 此 區 之 前, 羅 羅 溪 境 內 森 林 遍 佈, 濱 水 帶 36 台 灣 林 業 九 十 五 年 十 二 月 號
Taiwan Forestry Journal 照片2 盛夏時的羅羅溪山坡景緻 照片3 羅羅隘口服務中心 植生以樺木 柳樹為主 山坡地則以松樹及 河繼續向西前進 該年冬天探險隊終於到達 杉木為大宗 照片2 由於該區地處北緯 太平洋岸 完成跨越落磯山脈壯舉 隔年 南向坡較北向坡日照強烈 土壤水份較少 1806年 春天探險隊開始折返 6月中探險 此植生以向陽性的松樹最為優勢 地形西高 隊嘗試跨越羅羅隘口 但是因為積雪太厚 東低 因此溪流沿著山谷向東匯合 水中魚 以致探險隊無功而返 6月24日探險隊再次攻 類以鱒魚及高山白魚最多 林內麋鹿及山羊 頂 終於越嶺成功 順利進入羅羅溪集水 成群 至於棕熊 野狼及山貓亦為數不少 區 6月29日抵達羅羅溫泉 6月30日則再度 大約在12,000年前 此區偶而有印地安 回到羅羅溪下游入口處 休息數日後 7月 人在此狩獵採集 但並未定居 直到5,500年 3日才離開 並將探險隊兵分二路 路易士帶 前 才真正有印地安人在羅羅溪集水區內定 領9名士兵及17匹馬隻向北而行 克拉克則帶 居生活 尤以莎利胥族印地安人為最多 聚 領其餘人馬向南探險 由於當時醫藥並未發 落散佈其中 1805年9月9日 著名的路易士 達 疾病盛行 為了治療腹瀉常在藥品中加 及克拉克探險隊抵達羅羅溪下游入口處 掀 入少許水銀 近年來蒙太拿州進行探險隊的 起了白人與該區印地安人爭戰的序幕 也埋 歷史考據 即是透過土壤中水銀含量的濃度 下了集水區內土地利用劇變的引信 探險隊 分析 來偵測200年前探險隊的真正駐紮地 在下游入口處紮營休息兩天之後 即刻沿著 點 並將此劃設為 旅行者休息州立公園 羅羅溪北岸向西前進 沿途的自然景觀及人 以資紀念 照片4 文風貌克拉克均詳細記載於其旅行日記中 在探險隊完成拓荒之後 許多毛皮買賣 9月22日探險隊終於抵達分水嶺 也就是現 商陸續到達羅羅溪集水區與印地安人進行交 今愛達荷州與蒙太拿州交界處的羅羅隘口 易 1831年毛皮商約翰沃克曾在其日記中詳 照片3 跨越隘口後探險隊就沿著哥倫比亞 細記錄羅羅溪的風土人情 並稱此溪為羅羅 Vol.32 No.6 2006.12 37
放眼天下 照片4 旅行者休息州立公園 照片5 12號公路緊鄰羅羅溪 溪 1855年當時的西北華盛頓領區政府與 區已完全被白人掌控 下游集水區除了放牧 印地安人簽訂協議書 承認羅羅溪集水區 及挖礦外 農業生產及伐木業逐漸成為主 為莎利胥族印地安人所有 不過在1860年代 流 許多灌溉水圳被闢建 種植小麥 牧草 後 由於挖礦及放牧活動日益頻繁 許多白 及水果 森林也不斷地被砍伐 木板及原木 人不斷地湧入羅羅溪集水區中 1866年馬修 源源不絕地被賣出 1905 1920年間該區蘋 亞當斯是第一位正式在此登記居住的白人 果的生產量達到最高峰 1912年美國公路局 從事挖礦及放牧工作 1874年美國國會正式 開始沿著羅羅溪北岸 陸續地由下游往上游 通過開放羅羅溪集水區 此時已有許多白人 將馬車驛道擴建為現代公路 1928年終於跨 在此定居了 由於在掏金熱潮的推波助瀾之 過羅羅隘口全線通車 並命名為蒙太拿州 下 大量白人湧入羅羅溪集水區 造成與印 12號公路 而羅羅溪集水區的開發也進入了 地安人的磨擦日益加劇 1877年春夏間 終 另一階段 早期12號公路是順應河道而行 於暴發了種族衝突 白人與印地安人正式開 蜿蜒崎嶇 但在1920 1950年間公路局大量 戰 在荷瓦將軍帶領下 許多印地安人被屠 興建橋樑 並將道路截彎取直及拓寬 羅羅 殺 並被迫放棄他們的家園 7月29日清晨大 溪河川地貌受到劇烈改變 照片5 由於交 約只剩200名印地安人男生及500名女生及幼 通便利所及 羅羅溪上游集水區開始進行大 兒 以及2,000匹馬隻 在荷瓦將軍押運之 規模的森林砍伐 林道密佈 1980年代時伐 下 終於跨越過分水嶺 無奈地離開了他們 木業最為興盛 照片6 的祖居地 羅羅溪集水區 被迫移入保留區 目前羅羅溪集水區內68%的土地為林務 內 這是他們對祖居地的最後一瞥 從此再 署所有 30%為私人梅溪木材公司所有 若 也回不來了 以土地所有權來劃分 則羅羅溪集水區土地 種族衝突後 1880年代起 羅羅溪集水 38 台灣林業 九十五年 十二月號 呈西洋棋網格狀 相當特殊 此與美國鐵路
Taiwan Forestry Journal 長率為2.3% 預估到2020年時 區內人口將 近1萬人 四 鱴鱴溪 水區面臨的挑戰 羅羅溪在旱季時流量約250 cfs 立方英 呎 秒 雨季時則為1,200 1,600 cfs間 50年頻率的洪峰流量為2,900 cfs 100年頻 率的洪峰流量則為3,300 cfs 基本上羅羅溪 照片6 羅羅溪集水區森林皆伐跡地 的水量還算充沛 不過對下游區域而言 近 年來溪流水量則日益減少 主要原因是許多 開發密切相關 1860年代 美國為了鼓勵私 河水在中上游區域即被攔截 提供農業灌溉 人鐵路公司積極向西建設鐵路 國會特別通 之用 造成下游水量不足 有時在旱季時完 過一項獎勵辦法 提供公有土地給鐵路公司 全乾枯 河床裸露 雖然下游的沖積平原入 作為籌募資金之用 這些公有土地就在鐵道 滲率高 許多地表水轉為地下伏流水是造成 兩側 並劃分為西洋棋網格狀 鐵路公司可 河水減少的原因之一 但水權問題才是真正 任選預建鐵道旁的網格公有地 但必須為對 關鍵所在 水權問題一直是爭議焦點 由於 角相鄰 不能兩兩相鄰 1909年 聯合太平 羅羅溪集水區的開發是先由下游開始 再逐 洋鐵路公司計畫興建鐵路經過羅羅溪集水區 漸往上游區域推移 上游民眾若攔截過多河 以跨越落磯山脈 於是政府根據獎勵辦法 水 則下游居民將無足夠水量可供運用 上 將集水區內的公有林地劃分成網格狀 提供 下游間的水權爭議已有相當時日 直至近年 鐵路公司籌措財源 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因 州政府經由表決 通過地表水水權分配方 此獲得集水區內部份林地所有權 後來鐵路 案 規定下游的早期移民擁有使用河水的優 並未在此區內興建 而是在更北方處 不過 先權 上游的晚期移民則不能過度使用河 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仍選此處土地作為交 水 此水權爭議才暫告平息 依據蒙太拿州 換 經過多年的整併及轉售 最後這些土地 法律規定 水權可以出租 贈與及買賣 透 變為梅溪木材公司所有以迄於今 過交易制度 民眾可各取所需 由於羅羅溪集水區緊鄰密蘇拉市 在都 為了維持河水的最低流量 以利河中生 會區人口日益擴張壓力之下 已有許多住宅 物生存 部分水權擁有者會自願減少用水 區進入羅羅溪集水區中 1990 2000年間 量 但不是所有水權擁有者都願意配合 所 區內人口成長率為26% 2000年迄今每年成 以下游河川缺水 甚至乾涸的風險仍舊存 Vol.32 No.6 2006.12 39
放眼天下 照 片 7 林道路面已有明顯的沖蝕溝 照片9 公路旁沉澱池可攔截泥沙 法律上規定 所有的污水道及相關設施均需 在100年頻率的洪氾平原之外 但對土壤入滲 率高 多孔質特性的下游區域而言 這些潛 在的污染源仍是羅羅溪未來發展的一大隱 憂 相對於上游集水區 下游的羅羅溪藻類 已明顯增加許多 過多的藻類會改變魚類及 昆蟲的族群分佈 也會影響到河川的美感 此外泥沙也會污染水質 上游集水區的 照片8 公路旁堆置砌石保護邊坡 在 由於早期技術不足 許多灌溉系統漏水 照片7 而12號公路的拓建造成大量的邊坡 嚴重 長距離的輸送更加造成水資源的浪 裸露 雖有砌石或植生的保護措施 照片8 費 因此高效率的灌溉系統有助於水源保護 但還是有眾多的泥沙流入河川中 尤其是冬 除了水量問題外水質亦是重點 基本 季時 為了防止路面結冰造成交通事故 每 上 羅羅溪上游集水區水質尚稱良好 4月到 年有上百噸的細沙 碎礫 岩鹽及鎂氯化合 9月生長季節期間 河水中氮的含量均低於標 物防凍劑鋪撒於路面之上 當汽車碾過或冰 準值 並無藻華現象 透過氮磷比得知 在 雪融化後 這些物質常沿著路面流入溪中 羅羅溪中氮是藻類生長的限制因素 雖然集 雖然公路旁設有許多沉澱池 照片9 將泥 水區內有許多農業活動 但並無優養化問題 沙攔截儲存後再清運除掉 但對於漫長的 Sullivan 2003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 下 40 伐木作業及林道闢建造成大量土壤沖蝕 12號公路 這些沉澱池真是杯水車薪 游集水區住宅開發日益增加 民生廢水及庭 泥沙會影響到水中生物 岩石縫隙被泥 院施肥將增高水中氮的含量 雖然蒙太拿州 沙填滿後 許多昆蟲及幼魚將無處可藏 並 台灣林業 九十五年 十二月號
Taiwan Forestry Journal 照片10 羅羅溪的曲流已所剩無幾 照片11 鱒魚是重要的遊憩資源 影響到溪流生態的食物供應 泥沙常造成溪 境 過濾營養鹽 淨化水質及降低水溫 生 流窄化或變淺 深潭被泥沙埋沒後破壞了魚 態功能甚為重要顯著 由於濱水帶的植群被 類的孵育場所 泥沙更改變了溪水的流速及 大量伐除 以致於羅羅溪中水溫增高 尤其 流向 深刻地影響到水中生物的棲息環境 甚者 溪流中的枯枝殘材減少許多 鱒魚數 隨著土地利用變遷 羅羅溪的河川形態 量急遽降低 對溪流生態系造成衝擊 如河寬 河深 坡度 曲流及洪氾平原等已 由於羅羅溪集水區的環境品質日益惡 被嚴重干擾 連帶地河川的穩定度也被破壞 化 不僅影響到當地居民的生活起居 更影 無遺 為了避免溪岸邊坡侵蝕 羅羅溪沿岸 響到當地的觀光遊憩收益 尤其是對釣魚的 設有許多巨礫消能塊或堤防 而截彎取直雖 相關產業而言影響最鉅 照片11 有鑑於 有助於公路的運輸便利 但羅羅溪的長度減 此 2003年2月當地居民成立羅羅溪集水區 少 坡度及流速增加 反而又加劇溪岸邊坡 聯盟 積極介入溪流保育工作 為了發掘問 的侵蝕 需要更多堅固的巨礫消能塊或堤 題所在 透過州政府及民間團體蒙太拿鱒魚 防 另一方面 公路的闢建讓許多曲流及洪 協會的協助 羅羅溪集水區聯盟經由一系列 氾平原消失不見 照片10 曲流及洪氾平原 的開會討論後 列出集水區四大重要議題 可以暫時儲存過多的洪水 降低洪峰流量 Zelazny 2004 1 魚類復育 包括 當它們被去除後 下游的洪災風險亦相對提 水源利用 河岸侵蝕 水質污染 溪中枯枝 高 而對地下水的涵養及補助亦甚為不利 殘材 曲流復原 12號公路效應及灌溉水圳 此外由於伐木作業及放牧經營 羅羅溪 取水口改善等 2 遊憩管理 包括狩獵 濱水帶的植群也被大量砍伐 部份段落甚至 垂釣 野餐 露營 爬山 健行 游泳等管 是光禿一片 濱水帶植群可以減緩流速 降 理 禁止破壞私人財產 加強環境整潔維 低邊坡侵蝕 提供魚類及其他生物的棲身環 護 3 外來有害野草管理 野草分佈及控 Vol.32 No.6 2006.12 41
放眼天下 也積極參與其中 羅羅溪集水區聯盟先從主 流的復育著手 2005年時更針對20條羅羅溪 支流進行評估規劃 希望能全面性地達成集 水區復育工作 Zelazny 2006 五 結語 經過200年的歷史變遷 原先滿山遍野 的翠綠森林已被農田牧場所取代 而路易士 照片12 森林火災造成林木損毀 與克拉克所開拓出來的崎嶇驛道也已轉為平 坦公路 羅羅溪集水區的自然景觀已迥然不 制 4 其它 包括了區域規劃 都市擴 同 而人文景觀更是一去不復返 印地安人 張 老齡林經營 森林輪伐及野火管理等 不見了 傳統帳篷變為現代洋房 曠野中的 照片12 奔放馳騁已轉為公路上的車水馬龍 這一切 基於上述羅羅溪集水區所面臨的挑戰 都來得太急 也去得太快 就時間的縱深來 在魚類復育部分 聯盟提出以下幾點具體建 看 短期而言 由於近年來羅羅溪集水區的 議 Zelazny 2004 1 復育原本的曲 環境變化甚為快速 而社經需求也與日不 流 增加河流長度 減少河流坡度 擴張水 同 為了因應這快速的變化與不同的需求 域面積 促進濱水帶植群生長 2 禁止濱 適應性經營是有其必要性與迫切性 但就長 水帶及溪岸旁的住宅建設 必須透過教育宣 期而言 儘管時空劇烈轉變 羅羅溪水仍是 導及相關法令來作規範 3 加強魚類棲地 日以繼夜地向東奔流 流向漫漫的歷史長 營造 在溪流中放置石頭或枯枝殘材 以營 河 羅羅溪水並沒有改變滋潤大地萬物的初 造出適宜魚類的棲息環境 4 增加溪水流 衷與使命 而改變的是人類對溪水的尊重與 量 灌溉系統的用水效率必須提高 減少水 敬畏 此一癥結才是關鍵 若對自然的尊重 資源的浪費 政府協助水權的轉移或出租 與敬畏蕩然無存 那麼再多的經營管理或整 以利豐沛溪中水量 5 加強溪岸邊坡穩 治方案終將成為曇花一現 並為下次的經營 定 透過植生復育技術 以生物工法穩定邊 管理或整治方案留下契機與伏筆 如此一直 坡 禁止放牧牛羊緊鄰溪岸 以避免破壞植 打轉 循環不已 群 6 改善灌溉水圳取水口設施 減少魚 類受到傷害 這些具體建議在州政府及鱒魚 協會資助之下已陸續動工 而梅溪木材公司 42 台灣林業 九十五年 十二月號 參考文獻 請逕洽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