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Crops Shape Settlements? 作物如何塑造聚落 A Case Study of Wana Village of Lyuchun County, Yunnan Province 以云南省绿春县瓦那村为例 刘超群 ] LIU Chaoqun [ 王翊加 ] WANG Yijia ( 通讯作者 ) [ 朱珠 ] ZHU Zhu 摘 要 作者单位 原因 通过调查当地水稻的品种特性 生产节律 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 ( 北京 8) 中国农业大学园艺学院 ( 北京 8) ethnic Hani settlements and related reasons. Based on 管理方式 分析了瓦那基于作物生产所形成的生 investigations of the biological features of rice, local 收稿日期 形成中所产生的影响 分析认为哈尼族聚落空间 [ ABSTRACT 以云南省红河州绿春县瓦那村为例 从作物和农 业生产的角度分析哈尼族聚落空间特征及其形成 9//5 产组织 社会组织与节庆仪式 及其在聚落空间 Using Wana Village of Lyuchun County of Honghe Autonomous Prefecture, Yunnan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his paper explicates the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of farming rhythms, management of the rice terraces,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production organization, social organization and cultural ceremonies, as well 是自然 文化 社会系统协同演化的结果 由此 as the impact on the spatial formation of ethnic Hani 中央农办 农业农村部乡村振兴专家咨询委员会 软科学课题项目 (9) 提倡结合农业生产与村庄生活 和同时纳入空间 settlements. It maintains that cropping in terraced fields DOI:.989/j.cnki.ISSN59-99.6 关键词 adapted to nature while shapes natural environment in 与时间纬度的乡村聚落研究 the meantime. It proposes that rural settlement studies should take both agriculture production and rural life into 聚落空间 生产方式 哈尼族 梯田稻作 节奏 consideration, and spatial analysis should integrate spatial 分析 and temporal dimensions.. KEY WORDS spatial forms of settlements; production means; ethnic Hani group; cropping in terraced fields; rhythmanalysis 作物 生产与聚落 国际上对于农业生产与聚落形态关系的探讨起源于 9 世纪中叶 乡村研究长期被划分为两个部分 聚落研究多集中于建筑学 规 维达尔 白兰士 (Paul Vidal de la Blache) 与其学生白吕纳 (Jean Brunhes) 划学和人文地理学 其主要切入角度是物质性空间 讨论聚落地理 将人与自然的关系作为研究核心 提出人地相关论 认为聚落的形成 空间结构 建筑形式等 乡村的社会文化则是社会科学的研究领域 是人与环境互动的结果 97 年 阿 德芒戎 (Albert Demangeon) 尤其人类学以其综合性视野将乡村社会各方面视为一个整体 村庄 在其后来被收入 人文地理学问题 (Problems of Human Geography ) 因此被看作典型的生活与文化共同体 然而 村落的文化性存在和 的论文中提出 地理环境是由人改造过的环境 在改造过程中 聚落 空间性特征始终密切关联 人类学中亦有相对重视衔接文化与生态 形态是受作物类型 农业生产方式及土地制度影响的结果 其后建 社会与空间的分支 早期人类学家莫斯 (Marcel Mauss) 认为 爱斯 筑规划领域对人地关系的研究逐渐转向山水 地形等空间形态的分析 基摩人随自然节律变化产生不同的 社会形态 居住聚散 宗教生 作物类型和生产方式的影响被忽视了 实际上 人类在农业过程中驯 [] [] [] 活 财产安排等各方面在冬夏截然不同 后来的文化生态学 (Cultural 化了植物 同时也被驯化 人类首先寻求农作物生物学属性与环境吻 Ecology) 和生态人类学 (Ecological Anthropology) 更为有意识地将文化 合之处 然后通过改进农业生产技术 实现在有限时空内最大限度 与环境统合起来 如斯图尔德 (Julian Steward) 认为社会文化和生态 最合理地利用资源 获得效益 从事农业生产之人因此被缚于土地 环境之间相互动态影响 而把握一个文化的核心 (cultural core) 就是 生活节奏须与耕种作物符合 以至重要的文化 节庆 语言表达都从 [] [5] 发现其生计模式与生态环境之间最关键的相互依赖的部分 对于村 农业中衍生 也产生与作物习性相应的耕作制度 土地利用制度和空 庄来说 这个核心就是农业生产 而对本文的哈尼族案例而言 即为 间形态 我们试图以哈尼族 9 个村庄聚落为例 从作物出发 讨论 梯田稻作 作物自然属性 农业生产对聚落形态的影响 [6] ARCHITECTURAL JOURNAL 9
哈尼史诗 哈尼阿培聪坡坡 中描写哈 要农业文化遗产云南红河哈尼稻作梯田系 梯田 所在海拔高度约为 ~6m( 图 ) 尼族在山中建立山寨后开始耕作 先 统的一部分 瓦那行政村地处绿春县大兴 在四素同构的系统中 村后山头的森林具有 种两年玉米荞子 试试土地对哈尼人的心肠 镇正西部 村域面积.9km 全村下辖瓦 涵养水源 防止水土流失 提供木材和野生 土地好再来打埂犁耙 地要松得象蒸糕一样 那等 9 个自然村村寨 根据 9 年村委会 动植物资源等功能 梯田系统是利用光热和 田小伙打扮好 又来养秧姑娘 秧姑娘出嫁 数据 全村共有户籍人口 67 户 967 人 水资源的主要场所 为村寨耕种粮食蔬菜 的日子 哈尼就在田里奔忙 哈尼族人 水 田 56 亩 旱 地 696 亩 茶 树 59 养鱼养鸭等生计活动提供场所 水系统贯穿 建寨后先试种两年玉米荞子 这类旱地作物 亩 桉树 695 亩 其中水田种植主粮作物 整个生态系统 通过森林储水 灌溉梯田 对水土要求也较为宽松 坡地种植即可 耕 水稻 传统品种是本地的红米 近年开始 汇入河流后蒸发完成水循环 村寨则是村民 作方式粗放 播种以后不需精细管理即可收 种植杂交水稻 当地红米品种古老 具有 休息和生活展开之所 获 如果土地条件较为适宜 便开始改造地 对当地环境适应性好 抗病虫害 遗传稳定 尼族人改造山体 优化水资源用以支持农 [7] [8-9] [] 稻作梯田作为哈 形 修建梯田 种植产量较高但对水土要求 收获时间短等优势 也更高的水稻 在此 似乎是种植水稻 而 较高 易倒伏 成熟后谷粒易脱落等特征 态 是人工农业生产系统与原生生态系统 非聚落的建立 标志着正式定居的开始 瓦那村自集体化时期开垦茶园 99 年代 对接适应的典范 但哈尼族聚居区域气候 梯田稻作作为哈尼族人生计之根本 梯 开始种植桉树 两种经济作物成为家庭重 变化暴露度较高 气温及降雨易变 干旱 田的空间特性与稻作的时间特性结合 成为 要收入来源 但并未能影响粮食作物水稻 及洪涝频发 四素同构系统虽然精巧 却 当地人生产与生活的基本时空节奏 对梯田 的种植 如今瓦那年轻村民外出务工者多 仍需精心维持其运转 稻作时空管理的需要深刻影响了聚居 塑造 但各家仍种植水稻作为口粮 传统的梯田 了哈尼族聚落固定耕作半径 聚落规模小但 耕作系统依旧维系 空间聚集度高等形态特征 而水稻生产节律. 梯田稻作生态系统 但同时也具有植株 业生计的结果 稻作系统成功嵌入自然生 梯田稻作管理和聚落形态 以往研究指出哈尼聚落具有较强的可识 也与村庄节庆仪式 村民生活节奏共振 与 哈尼族在驯化山林过程中创造出了哈尼 别性 与同处哀牢山区的傣族 彝族聚落相 梯田系统要素相关联的仪式空间也成为村庄 梯田经典的四素同构格局 森林 - 河谷 - 比 具有聚落规模小 聚集程度高 相对固 [] 内部拓扑空间形态的关键节点 瓦那村庄与梯田稻作系统. 瓦那村及其作物 定的耕作半径等特征 瓦那 9 个自然村村域范围的海拔高度在 样和定量研究中总结这些规律 但未能解释 ~8m 之间 其中村寨海拔高度大 为何如此 我们试图从梯田稻作系统 农业 约为 7m 村寨之上是森林 也 生产管理的角度做出解释 在此 世代被村民崇拜 保护 村落之下是 瓦那村是世界文化景观遗产和全球重 [-] 村 寨 - 梯 田 形 成 的 复 合 系 统 ( 图 ) 以往研究多从采 瓦那村的 9 个村寨约在海拔 6~7m 等高线范围内 村与村之间的田地一般按自 然的山沟或山脊划分 ( 图 ) 村落间直线距 马上 离在 ~km 村落到本村农田边界距离约 森林 km 有学者对整个红河地区哈尼族聚落耕 河 瓦那 普存 梯田 梯田 作半径的量化得出哈尼族平均耕作半径为 上四角 下四角 梯田 799.7m 谷 [] 基本与瓦那情况一致 瓦那 9 个自然村聚落规模小 平均户数为 9 户 河谷 山峰 瓦那村稻作梯田四素同构关系 河 普存 水循环 水循环 迷卡 瓦那 老村范围平均面积为.hm 大部分集中 在 m m 范围内 近期个别村有迁 迪马 村以及扩建情况 谷. 水稻生长周期和耕作节律 瓦龙 能量循环 往龙丁 能量循环.5 km 山峰 往县城 水稻一个生长周期内包括幼苗期 返青 期 分蘖期 拔节期 抽穗期 对应水稻生 森林 稻作梯田 河 稻作梯田 森林 村寨 梯田与河谷的生态循环系统示意 建筑学报 \ 6 村寨 森林 稻作梯田 老村范围 步行道路 田地分界线 现状范围 瓦那 9 个自然村森林 村庄 梯田 河流 道路分布平面 特集 跨学科的文化阐释一建筑人类学(上) Special Issue Cultural Interpretations Crossing Disciplinary Borders: Architectural Anthropology (Ⅰ) 长周期 瓦那水稻耕作可以分为育秧期 插 秧期 生长期 收获期 收获后整理期几个
一 春 节 节庆仪式 昂 玛 突 三 插 秧 节 四 关 叫 秧 谷 门 魂 五 六 给牛 苦扎 叫魂 扎节 七 八 九 新米 饭节 十 十 月 年 十一 5 十二 恩尼 提西 准备水肥 维修水渠 犁地 耙 /地 修田埂 晾晒加工 收割 除草除虫 除草除虫 水肥管理 插秧 犁地 耙 /地 育秧 给苗施肥 犁地 耙 /地 撒谷种 泡谷种 耕作活动 二 种植成本 /( 元 /hm) 时间 ( 农历月 ) 水稻生长期 幼苗 返青 分蘖 拔节 抽穗 育秧期 插秧期 ( 小时 / 天 ) 劳动时间 8 生长期 灌溉成本 畜力成本 人力成本 农药化肥成本 收获期 收割后整理期 种植成本 杂交稻 瓦那村农业生产节律 玉米 红米 豆类 5 元阳县哈尼族稻作梯田主要粮食作物投入产出情况 阶段 ( 图 ) 表 瓦那行政村人口及耕地面积 ( 瓦那村委会 9 年 ) ) 育秧期 育秧期要整理田地 准备肥 瓦那 普存 下四角 上四角 马上 迷卡 瓦龙 迪马 总计 料和育秧 整理田地是在哈尼族节日昂玛突 户数 6 59 58 6 8 9 67 结束后犁地耙地 肥料则主要为育苗准备 人口数 ( 人 ) 6 88 97 96 5 957 967 6 6 9 5 9 67 6 7 7 春节之后 天开始育苗 包括准备种子 在秧田撒种 施肥等 为期 ~ 周 一般 是以家庭为单位完成的 并且有性别分工 ) ) 插秧期 农历三月份 插秧节之后开 始插秧 9 个村寨插秧节时间并不相同 例 如 瓦那 为三月的虎日 迪马为三月 的龙日 迷卡则需整个村子统一商定日期 劳动力 (8~6 岁 ) 795 梯田面积 ( 亩 ) 9 97 9 69 8 8 59 56 户均梯田 ( 亩 ).7..5..6.6.5.78.5.9 人均梯田 ( 亩 ).7.5.6..5.5.5.8.5..8.8...6...7.9 户均劳动力 ( 人 ) 5) 收割后整理 收谷后一个月左右需要 海 拔 ~6m 范 围 内 呈 带 状 分 布 插秧前需要犁地 耙地 这两项工作几乎同 再一次犁田耙田 然后用田里的泥土重新扶 ( 图 ) 稻田上方海拔 6~7m 一带 时进行 男女分工合作 犁耙镐一丘地就栽 埂 保证一年之中不会漏水塌方 村落以一定距离间布 如果将稻田作为哈尼 一丘秧苗 秧苗生长速度很快 插秧需在一 通过梳理耕作节律不同阶段工作内容可 定时间内完成 春耕大忙季节 许多人家吃 以看出 水稻种植管理具有劳动量随时间不 住都在田房里 便于耕作 均匀分布的特性 一年中两个劳动密集的高 而 管理站点 设置的间距和位置则由 ) 生长期 插秧期后进入生长期 管理 峰期在三月插秧和七月收割期 造成这两个 水稻生长周期和农业生产劳动强度决定 在 至关重要 需要除草除虫 调节水肥配合水 时期劳动密集的主要原因是水稻生长的时间 农历三到七月期间的插秧期 生长期 收 稻不同生长阶段的需求 期间如果出现风雨 限制 三月插秧期 为了追赶秧苗的生长速 获期都需要村民频繁往来水田和村落 杨 等天气令水稻倒伏 还需把倒的水稻扶起 度需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完成插秧 七月 伦等 这期间亦有节日来提示不同阶段应采取的管 收割期则是为了保证水稻成熟后到谷粒脱落 作物所需工时 水稻人力成本是玉米的 理措施 工作量较分散 需要配合天气展开 之前完成收割 村落内和村落间的帮工也主 倍 ( 图 5) 其中在劳动最密集的收获阶段 ) 收获期 农历七月份开始收割稻子 要出现在这两个时期 其余时间主要工作为 由于红米成熟后谷粒极易脱落 而且天气易 由于红米成熟后谷粒易脱落的特性 也因为 水稻日常管理 劳动时间相对分散 有一定 变 虫鼠偷吃可能造成减产 因此大多家庭 天气状况多变 需要尽快收完 这一阶段也 随机性 ( 图 ) 会将收割时间尽量缩短在一天内完成 是劳动密集期 常常需要家庭间互助完成. 水稻管理和耕作半径 族生存的核心 村庄更像是出于管理方便设 置的稻田管理站点 [5] 对比了红河地区哈尼族水稻和旱作 稻谷收获时通常需要至少两个人收割和 收获时 男性女性一起收割 但男性专门负 传统红米属于适宜在海拔 ~65m 打谷 另外两个人负责持续地往返搬运 过 责在谷船上打谷 谷子打好装袋 在收割的 的气温温和的中半山种植的温性高科稻谷品 去往往采取家庭间互帮互助的形式 如今务 过程中便有人陆续将打好的谷子背回村里 种 瓦那村梯田分布于村落下方至河谷 在 工人员外流情况下 雇佣劳动也变得常见 ARCHITECTURAL JOURNAL
目前户均水田面积为.9 亩 ( 表 ) 按当 ) 地红米产量为一亩 7~8 背 计算 平均一 有关 传统水稻的产量有其限度 一个成年 户可收割水稻 5~6 背 如果要一天收完 人一年约消耗大米 8~9kg 按照瓦那的 两个负责搬运的劳力需要在单程负重 kg 水稻产量计算 养活一个人需要的梯田面积 的情况下一天内往返水田和村寨 7~8 次 约为. 亩 各村统计数据可以看出除了迷 已经接近一个成年人体力的极限 瓦那村由 卡村 各村人均梯田数都在.~.5 亩之间 于稻田海拔高度差 水稻成熟时间略有不同 瓦那行政村人均梯田面积. 亩 可以推断 但村子整体上仍然要在短短几天内完成收 哈尼族在长久的聚居中就总结出了红米稻田 割 如果一个村子统摄田地范围更大就意味 面积和人口数量的比例关系 如果后期人口 着更高的交通成本 并且因为谷粒脱落时间 增长突破了限制 则用老寨析出新寨的方式 限制 更大范围耕地的粮食并不易被有效收 来疏解 凹槽的横木 使水自然流入梯田 水对于梯 集 瓦那村节日恩尼提西便是期望通过祭祀. 生产协调和空间聚居 田如此重要 以至于木刻分水一旦建立 即 6 木刻分水 鬼魂使昼长夜短 从而延长干活时间 由此 耕地和人的比例关系确定后 聚落仍然 作为村规民约执行下去 为保证水资源分配 可看出在劳动密集阶段作物自然生产规律对 有多种分布形式可能 单从住宅 - 田地间 管理 村庄选举出沟长 负责大沟主渠的分 农业生产造成的时间上的限制 交换效率看 散居是效率最高的布局方式 水 分出来的则由农户自家负责 水资源管 但梯田水稻的特殊性使得协作可以大幅度提 理已类似于村庄长期严格遵循的习惯法 5 年镇政府在交通便捷的县道周边 建设集中安置新农村项目 村民可自愿选择 高收益 一方面水资源和山地梯田的形式 梯田水系统也是肥力系统 单纯依赖土 是否搬迁 最终 距村落原址最近的瓦龙村 让人们不得不共享资源和协作 另一方面 壤肥力并不能支撑好的水稻生长 更多的养 村民大部分选择了搬迁 而原址距离较远的 劳动互助可一定程度缓解水稻对劳动力在时 分其实来自于水层中的腐殖质 微生物 浮 四角 迪马等村几乎无人搬迁 主要原因是 间分布上极度不均匀的需求 生产协作在家 游生物等营养物质而非土壤 因此水肥极其 离田太远了 这从另一个角度证明 超出 户间 村庄内和村庄间多个尺度进行 而村 重要 从上到下森林 村庄 梯田 河流的 了管理范围 管理站点 的效率就会大大 庄成为维系整个梯田系统的基本单元 农耕 结构十分有助于借助自然降水 把肥料以各 降低甚至失效 协作带来社会与空间整合 形成与梯田稻作 种方式冲至梯田里 雨季大雨会把森林腐叶. 水稻产量和聚落规模 适应的联系紧密的社会结构和高度聚集的村 和山坡上的牛羊粪便冲进山沟 也正是稻谷 落空间形态 拔节抽穗 最需要追肥的时候 据说过去此.. 水肥管理与社会组织 时村庄男女老少会齐心协力一起疏通沟渠 哈尼族聚落另一个特征是规模小 瓦那 9 个自然村户数和老村的范围都印证了以往 [] 从表 图 可以看出 9 水是哈尼水稻梯田的命脉 木刻分水是 个村庄除个别外 都在几十户 百户以下规 整个区域村庄间 村庄内部 家庭之间甚至 便通过 水冲肥 的方式及时送到田中 模 规模较大的几个村子里 瓦那是由于滑 内部的水资源管理与分配系统 借由木刻分 梯田与水的整体性和水肥管理的集体性 使 坡 村子整体搬迁扩建过 并且历史上曾交 水系统 水逐层往下分至各家梯田 ( 图 6) 得聚居协商十分必要 也贡献于基于生产组 研究的结论 把漫山随雨而来的肥料和村庄集结的人畜粪 [6] 通和商业兴旺 突破了纯粹农业对人口规模 分水首先是共用一条大沟的村寨与村寨 的限制 下四角实际上包括了下四角和中四 之间的水量分配 再者是村寨内部农户与农 角两个自然村 上四角和中四角都是由下四 户之间的水量分配 村寨间水的分配在梯田 角析出 目前划分生产小组时将下四角和中 建立早期就已确立 共享一条水源的村寨间 维护自家田埂 以保证梯田不会漏水塌方 四角都划入下四角 迪马村则由于地形原因 常用分水石分水 后来修建沟渠 分水则依 修田埂时需要先放水 亦是全村协调 从下 拥有山前山后的大量土地 据各村付出的钱财及劳力 与各村户数和梯 往上依次放水 扶埂 全部修好后仅需从水 田面积也大致相当 村庄内部 家户间的水 源处引入最上一层梯田的水即可 十分体现 口勒 仪式 仪式主要目的是划定聚落范围 量分配根据各家梯田面积大小和需水量决 节水智慧 另外 由于梯田层叠 去自家田 并保佑在即将建寨的土地上人畜平安 这也 定 再在大家庭内部比如分家后的兄弟间分 地必要走别家田埂 被作为 路 来走的田 就意味着在建寨伊始 村寨的范围就被划定 配 在达成一致的前提下 按沟头 沟腰 埂是约定俗成的 牛则需要从别家水田中 了 范围的划定与对其腹地稻田面积的估算 沟尾流经顺序 在梯田与沟渠结合部放置有 走过 因此牛犁田要把握好时间 如果牵牛 哈尼开基建立新的村寨时需要进行 仗 建筑学报 \ 6 特集 跨学科的文化阐释一建筑人类学(上) Special Issue Cultural Interpretations Crossing Disciplinary Borders: Architectural Anthropology (Ⅰ) 织的村庄社会组织.. 田埂维护与道路共享 由于梯田系统的整体性 各家都需及时
路过的田地已经插上秧苗 牛则无法进入自 家田地犁田 收割也有类似问题 收割之后 梯田并不会被马上犁平 彼时收割留下的稻 表 瓦那村节庆仪式 节日名称 昂玛突 祭祀时间 祭祀地点 一月的龙日或牛日 整个节日历时三 天 祭拜对象 主持人 具体含义 寨神 龙头 祭祀寨神 祈求村寨平安 预示新一轮的梯田农耕即 将到来 杆还堆在田边 田里还有打谷时洒出的谷粒 水牛正可大快朵颐 同样 附近的田没有收 Hulusu 昂玛突当天或附近 ( 祭水神 ) 神水井 水神 Hulusu 祈求让水源源不断 割的话 自家的牛也无法牵到田里 田埂与 米斯鲁 神树下 土地神 米斯 祈求村寨平安 昂玛突当天或附近 道路共享 使农户形成了以田地为基础的链 接 : 要使自己田地中的劳作正常进行 就得 与周围田地主人协调协商 使彼此劳作处于 同一节律之中 除此之外 村庄通往梯田的 Hesese 村 三月的虎日 迪马 三月的 梯田水口 特定稻田 ( 插秧节 ) 龙日 四角 三月十日 马上 三月 份插秧前一天 迷卡 整个村子统一 商定日期 Hesese 开始插秧的仪式 或米斯 莫昂纳 迪马 迷卡和瓦那 四月份迪 各家 马日 四角和马上 三月份迪马日 春耕结束 休息 养精蓄 锐 叫谷魂 和迷卡为四月份猪日 马上则为 梯田入水 给梯田叫魂 栽秧后一周 口 让梯田里的谷子长得更好 Niuhada ( 给牛 叫魂 ) 五月底最后一个牛日 道路的共建 也是凝聚村庄的重要力量 例 如 和 年 各村集中国家低保钱 和各家交费所修 生产路 路段即达 km 左右.. 水稻耕作与互助配合 耕作各环节都涉及到家庭间协作协调 协作形式多样 包括劳动密集时期的换工 也包括了生产节律的彼此配合等 收割和插 秧期间 劳动最为密集 为了不错过最佳插 给水牛叫魂 的日子 让水牛休息 安康 苦扎扎节 农历六月的某一天梯田里的稻谷扬花 磨秋场 时 虎日 鼠日或猪日 天神的小儿 龙头 子 愉悦天神 祈求村寨丰收 平安 新米饭节 村 瓦那村 马上村的过节时间 各家 为农历六月牛日 迷卡 瓦龙 迪马 为农历六月狗日 四角村的具体时间 则需要全村一起商定 水稻 竹笋 主妇 稻谷成熟 叫谷魂 祭祀 竹笋的日子 十月年 祖先 一年劳动结束 庆祝丰收 祭祀祖先 送旧岁迎新年 秧时间 插秧时会请亲戚朋友来帮忙 这也 是为什么不同村庄插秧节时间稍有错位 以 便有着各种血亲姻亲关系的不同村庄间的亲 友互助 收割时许多在外务工的年轻人会返 寨门 农具 有在十月一号 十月龙日或九月龙日 家庭 磨秋场 恩尼提西 十月份或十一月 具体日子根据当年 各家 属相定 做汤圆祭祀 男主人 路过的鬼 祈求昼长夜短 从而延长 干活时间 奥机扎 列列 雷神 祈求雷神不要出太大的雷 祈求下冰雹的时候不要打 死农作物 昂玛突后第一个打雷日 各家 乡 亲友之间也会帮忙 有的也需要花钱请 主妇 人割稻 如今许多劳力不足或者没有水牛的 人家仍需要租借水牛和人力 这也是村庄尺 收割之后庆祝丰收的十月年等 另一类节日 是天神阿玛在人间的化身 在重要节日由他 度互助互利的一部分 则是用来祭祀与水稻种植相关的各种要素或 与神灵交流 龙头主持最重大的祭寨神仪式 实物 祭祀时间常常也与农业节奏相合 比 昂玛突 以及其他事关村庄整体的重要仪式 细 要求一定规模的聚居和较高程度的社会 如祭祀水神 祈求梯田与村庄用水源源不断 如苦扎扎节 普阿达等 米斯是另一个主持 整合 从而能够进行有效的生产协调 这种 给梯田叫魂 祈求秧苗茁壮成长 祭祀雷神 重大仪式的角色 例如与昂玛突同期的祭神 整合不仅反映在各个村庄虽小但紧凑的聚落 祈求少打雷和下冰雹 以免影响收成 莫昂 树的米斯鲁仪式 祭祀水神的仪式等 插秧 形态里 也反映在它们相同一致的内部空间 纳 ( 即关秧门 ) 是春耕过后祭祀农具 以及 节仪式也常由米斯家族成员主持 作为村庄 结构之中 插秧结束给水牛叫魂等 ( 表 ) 中最有公共性的两类人物 龙头和米斯一方 如上 山地梯田之复杂 水稻耕作之精 瓦那村用于标记农时的节日时间并不固 面承担着祭祀的任务 另一方面也被赋予了 定 各村也各不相同 哀牢山区地形复杂和 通过控制节庆仪式来影响人们日常生活的权 气候多变的特征 加之水稻精耕细作 农时 力 例如米斯家是每年梯田开耕的第一家 节律协调的严格要求 各个村庄形成了龙头 只有米斯家开始犁地 村里其他人家才会 ( 图 ) 一类节日主要被用于标记耕作节律 米斯等掌管村中各类节庆及祭祀仪式的角 陆续开始耕作 龙头则有权指定对违反劳 包括标志着新一轮耕作开始的昂玛突 标志 色 哈尼阿培聪坡坡 中描述 寨里出了 作休息统一安排的家户的惩罚 插秧开始的插秧节 稻谷扬花时的苦扎扎 头人 ( 龙头 ) 摩批 工匠 能人们把大事. 仪式空间主导的村落内部空间结构 节 标志收获期即将开始的新米饭节 以及 小事分掌 龙头被认为是村寨的 当家人 农耕节庆仪式与村落空间结构. 农耕仪式与节庆 瓦那村各类节日都和农耕生活密切相关 有节庆仪式 便有专门的仪式性空间 ARCHITECTURAL JOURNAL
下四角 磨秋场 瓦龙 上四角 水井 公共设施 现有建筑 已拆除建筑 龙头家 时间 ( 农历月 ) 推测寨门 水井及 位置 聚会处 普存老村 迷卡 迪马 瓦那老村 9 九个聚落平面格局 ① ②磨秋场 ③神水井 ④公共聚会处 m 5 中四角 7 村平面 马上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5 九 十 m 十一 十二 节奏分析 推测寨门位置 龙头家 节庆仪式 往邻村 往邻村 耕作活动 磨秋场 劳动 休息 欢娱 推测寨门位置 8 瓦那村落基本结构示意 瓦那梯田稻作复合节奏 仪式空间构成各个村庄空间与文化认知的 林在村落最上方 靠近森林 是预示新一轮 9) 可以说 与梯田要素对应的神圣空间节 结构性节点 9 个自然村虽形态各异 但内 春耕的昂玛突节日和祭祀寨神的主要场所 点主导了整个村落空间结构与村民文化认 部结构近似 且较为简单 从功能上可以 在最早选址建寨时就会确立 是村庄开始的 知 而它们作为节日仪式活动的主要场所 划分为基本居住空间 仪式空间和公共空 地方 也是村庄最为神圣之处 常日里人畜 也体现了稻作节律 村民劳动休闲和村庄 间 类 ( 图 7 8) 居住空间由基地面积为 皆不可随意靠近 磨秋场在村落下方较为平 公共生活的协调一致 如此 梯田稻作生 m 8m 的院落组成 沿地形紧密排列 坦之处 是村庄结束 梯田开始的节点 也 产和村庄生活形成强有力的时空共振 相对均质 各家户面积 朝向 和主要道路 是哈尼村寨建成的标志 并成为祈求丰收的.. 内外空间圈层与村庄梯田关联 的连接度均无明显差别 聚落内部空间紧凑 苦扎扎节祭祀狂欢的主要活动地点 水井通 上述祭祀与神圣空间分布在村子相对外 少开放性空间 作为成年男子聚会议事场所 常有多个 但只有一个神水井 既作日常取 围 包围着村民的住宅 作为内外交界的标 的公共空间通常位于村口或水井处 村庄内 水 也是祭祀水神的地点 可保佑村庄与梯 志 除节庆仪式外 人们很少在神圣空间活 部的仪式空间亦即神圣空间 主要是 田之水的源源不断 上下寨门则在离开村庄 动 在访谈中可看出村民对这些空间仍然存 磨秋场 水井和寨门 它们构成了村庄空间 一段距离 通往邻村或梯田的路上 规定村 有敬畏之心 逾越这些被神灵庇佑的边界 结构的重要节点 这些空间节点既与梯田系 庄内外之基本界限 建寨门时杀狗并用狗血 也就进入到更为危险的 自然 与精灵之地 统的 四素 一一呼应 举行的仪式活动亦 标出村落边界 并以木质建筑标出 成为人 内部居住空间虽相对均质 但在迷卡 与稻作节律相合 类与自然精灵的分野 出寨门便不再是被神 等传统格局保存较好的村寨 中心都是龙头.. 村庄节点与梯田稻作之时空对应 灵庇佑保护的人居空间 不洁之物和意外死 家所在地 ( 图 7) 龙头是农耕仪式 日常管 磨秋场 神水井 寨门作为村 亡者也都要被阻挡在外 瓦那 9 个自然村都 理中最为重要的角色 龙头家族通常也是村 庄重要的仪式场所和神圣空间 界定了整个 呈现以上下寨门 磨秋场 神水井 庄中最古老显赫的家族 虽然龙头的房子和 村庄的边界与结构 它们在空间与象征性上 为节点的一致的空间结构 而更为均质的居 其他村民没有明显差别 但在村民心理上仍 分别与梯田系统的四大元素一一对应 寨神 住空间则会拓扑成形态各异的具体形态 ( 图 有隐性的核心存在 村民将龙头坐镇寨心解 建筑学报 \ 6 特集 跨学科的文化阐释一建筑人类学(上) Special Issue Cultural Interpretations Crossing Disciplinary Borders: Architectural Anthropology (Ⅰ)
释为 一定要有能量强大之人带头住在此地 建立日常生活的时间和空间的整体性 节奏 其他人跟着居住才会安全 这种从内部安全 通过运动在时间和空间中诞生 节奏总与位 人居空间 梯田相关神圣要素的阈限空间 置 场所相连 时间是节奏的内涵 人的身 到外部自然危险世界的空间分层 反映出梯 体和周围环境各要素构成多样性节奏整体 田作为人与自然生态环境之能量交互 生产 即所谓 复节奏 如此看来 水稻生长 交界的中介角色 梯田既与村庄是一个整体 稻作生产和村庄生活是一个 复节奏 整体 又在村庄与自然 人与神灵之间 也因此 水稻的生物特性导致其特有的生长节奏和环 与梯田稻作有关的仪式场所成为村庄中内外 境要求 农业生产遵循水稻生命节奏形成一 分别和世俗 - 神圣转换的关键节点 系列有时间特征的农事活动 如育种 插秧 [7] 收获等 并形成不同阶段的劳动类型和劳动 5 结论与讨论 作物生产 时空节律与乡 量要求 而作为自然人的劳动者也有自己的 村聚落研究 身体节奏 ( 不可持续劳作 且不同人各有所 综上 对哈尼族瓦那村 9 个自然村的 不同 ) 村庄则作为组织农业生产的基本单 研究表示 聚落空间与自然生态 作物生 位统筹其内部不同劳动者 ( 甚至包括水牛 产 文化仪式形成某种共型 可以说人类聚 农具 ) 各自的节奏 同时与更大区域的其他 落是生态 生产 社会 文化 空间 协同 村庄的节奏相互协调 不同主体共同的节奏 演化 (coevolution) 的结果 我们主张乡村聚 与水稻生产节奏复合 形成共同的 劳动 - 落空间研究的整体性视角 这一整体性包括 休息 - 欢愉 的社会文化节奏 这便是我 两方面 其一是作物生产和村庄社会的整体 们看到的当地人劳动 休整 欢愉的周期性 性 瓦那村的例子展示了梯田稻作农业生产 循环 也便是为什么集中的劳动期过后往往 对聚落形态所起到的关键性作用 水稻为哈 有重要节日 ( 图 ) 由梯田稻作凝聚起来 尼族提供食物的同时 也向哈尼族人提出要 的 长期磨合形成彼此呼应的 和谐节奏 求 为了维持稻作系统的稳定运转 哈尼族 整体又通过相对稳定的空间模式来确定和 人对地形进行改造 制定合理的时间和空间 达成自身 于是我们看到聚落空间与村庄 规划 维持精细复杂的管理方式 聚落空间 生活在劳动的空间 ( 梯田 ) 休息的空间 ( 家 形态特征恰是维持作物生产系统稳定运转的 屋 居住空间 ) 和 欢娱 的场所 ( 标记劳 结果 而梯田稻作对无法切分的水资源的需 动 - 休息时间节点的仪式场所 也是神圣 求 农事协调 生产互助和梯田基础设施的 空间节点 ) 以一定的结构性与节奏性方式 共享使得一定程度的聚居 生产协作组织和 展开 社会文化整合成为必要 因稻作生产管理而 < 本课题为中国农业大学 9 年 农业文 化遗产研习营 调研成果之一 调研由诸多师生 协作完成 包括孙庆忠老师的统筹指导 和汪德辉 张静静 王福庆等同学的突出贡献 > 形成的文化结构和社会分化也同时反映在村 庄内部空间结构上 可以说 村庄的社会 文化 空间都与作物特性 生产管理紧密相关 这一思路可以用于其他以农业生计为主的乡 村研究 其次 要建立乡村聚落研究中时间和空 间的整体性 亦即把时间要素重新纳入空间 天 一年 6 天 哈尼族的日以 生肖命名 推算方法同于夏历 哈尼族曾实行过 十三月 历 和 十月历 如今仍有 十月年 下文 中写作月份均为此历 ) 背 是当地人描述收获水稻数量的量词, 来 自于他们收获水稻之后运输的方式 刚刚从田 里打下的水稻会被装在麻袋里 靠人力背回住 处 一个成年人一次背的重量约为 kg 村 民很难准确说出每丘梯田面积 根据访谈数据 换算每亩产量约为 7~8 背 即 8~kg 该数据与 965 年瓦那村水稻产量统计数据 一致 参考文献 [] 马塞尔 莫斯. 社会学与人类学 [M]. 佘碧平, 译. 上海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7-9. [] 朱利安 斯图尔德 ( 史徒华 ). 文化变迁的理论 [M]. 张恭启, 译. 台北 : 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 限公司, 989. [] 金其铭 中国农村聚落地理 [M]. 南京 : 江苏科 学技术出版社, 989: -56 [] 阿 德芒戎. 人文地理学问题 [M]. 葛以德 译. 北京 : 商务印书馆, 99. [5] 韩茂莉. 中国历史农业地理 [M]. 北京 : 北京大 学出版社,. [6] 郑也夫. 文明是副产品 [M]. 北京 : 中信出版社, 5: 5-79. [7] 云南省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办公室. 哈尼阿培聪坡坡 [M]. 昆明 : 云南民族出版社, 986:. [8] 王子平. 中国红米资源的研究与利用进展 [J]. 湖南农业科学, 8():-. [9] 谷安宇, 李小林, 张锦文, 等. 云南元阳梯田 红米水稻种子健康状况初探 [J]. 西南农业学报, ():-6. [] 闵庆文, 哈尼梯田的农业文化遗产特征及其 保护 [J] 资源科学, 6, 8(): 66-7 [] 常丽博, 骆耀峰, 刘金龙. 少数民族农村社 区应对气候变化的脆弱性评估 以哈尼族 社会 - 生态系统为例 [J] 资源科学, 8, (9): 787-799 [] 霍晓卫, 张晶晶, 齐晓瑾. 云南省元阳县六个 村寨的聚落比较 [J] 住区, (): 8-87 [] 何杨杨, 宇亮, 角媛梅, 空间与机制 : 元阳县 多民族稻作聚落的垂直分异现象对比 [J] 住 区, 9(): 6-5 [] 角媛梅, 胡文英, 速少华, 等. 哀牢山区哈尼 聚落空间格局与耕作半径研究 [J] 资源科学, 6, 8(): 66-7 [5] 杨伦, 刘某承, 闵庆文, 等. 哈尼梯田地区农 户粮食作物种植结构及驱动力分析 [J]. 自然 资源学报, 7(): 8-. [6] 王清华. 梯田文化论 : 哈尼族生态农业 [M]. 昆 明 : 云南大学出版社,. [7] LEFEBVRE Henri. Rhythmanalysis:Space, Time and Everyday Life [M]. London and New York: Continuum,. 研究之中 恰是因为梯田与稻作分别作为空 间和时间维度的交织 哈尼族乡村聚落才呈 现出可供研究挖掘的种种复杂性 列斐伏尔 (Henri Lefebvre) 主张通过 节奏分析 重新 注释 ) 哈尼族农事历法基本上等同于夏历 按自然界 天象和哀牢山区物候变化轮回周期纪年 每年 分为 个月 以月亮圆缺周期纪月 每月 图表来源 图 5: 根据参考文献 [], 作者重绘 图 6: 江璐摄影 表 : 作者根据瓦那村委会统计资料整理 其余图表均为作者绘制 ARCHITECTURAL JOURNAL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