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学第 5 辑 2010 年 9 月 Xixia Studies, Sep. 2010, Vol. 5 黑水城 : 不同历史时期的地位与影响 薛正昌 摘要 : 历史文化与军事地理意义上的黑水城, 是汉唐 西夏 蒙元时期着意经营的重要地区, 它连接河西走廊与大漠草原, 畅通丝绸之路 汉代设居延县制, 汉唐驻防军队并屯垦 西夏时期至为辉煌, 在体现军事防御作用的同时, 留下了丰富的西夏文化艺术 元代亦集乃路经济社会和文化高度发展, 包括文化遗存 百年前, 黑水城文化遗存得以面世, 学术影响深远 关键词 : 黑水城文化遗存 历史文化与军事地理意义上的黑水城, 是汉唐 西夏 蒙元时期西北地区演进的一个重要区域 祁连山的雪水孕育了弱水 ( 额济纳河 ) 流域的绿洲, 古居延的地理位置成就了通往河西走廊与漠北草原的大通道 绿洲的开发与古道要塞的地理意义, 奠定了居延特殊的军事地理位置 汉武帝时期的霍去病两度决战于河西走廊, 取得了抗击匈奴的决定性胜利, 为确保河西走廊的安定和通往西域丝绸之路的畅通, 西汉政府遂在居延 ( 今额济纳旗 ) 修筑边墙, 在弱水下游直到居延海的三角州建立了军事垦区, 以加强其在交通与军事防御方面的作用 同时, 在居延海不远的地方修筑居延城, 设立居延县, 用地方政权建制与军事屯垦的双重作用来夯筑这里的防御基础 此后的居延成了西汉重要的垦区和军事防区, 当时的居延水草丰美, 极有利于从事农业生产 从西汉开始直到西夏时期设置黑水镇燕军司, 都在体现着各个历史时期重要的军事防御作用, 都在或军屯或民屯, 开发耕种这里的土地 成吉思汗南下的铁骑, 元朝建立之后在亦集乃路的政权设置, 都与黑水城这个特殊的地理空间有着密切的联系 自古以来沿额济纳河的交通线作为纵断河西的交通路线确实具有重要意义 1 额济纳河是连接河西与北方沙漠地带的重要通道 百年前, 西夏文献在这里发现并被窃取, 从此引起了中外学界的关注, 再现了黑水城的久远影响 本文仅就黑水城历史上几个重要时期的重大变迁 1( 日 ) 前田正名著, 陈俊谋译 河西历史地理学研究, 中国藏学出版社 1993 年, 第 70 页
作些析论 一 自然地理意义上的黑水城 黑河水系, 古名弱水, 属高山冰川融雪补给河流, 也是河西走廊最大的内陆河, 发源于祁连山脉 尚书 禹贡 载 : 雍州 导弱水至合黎, 余波入于流沙 弱水, 亦称亦集乃 额济纳, 是由西夏语 亦集乃 转音而来, 意为黑水 黑水城, 缘黑河而来 黑河水系是由两条较大水系相汇而成的, 一是黑河 ( 古称谷羌水 张掖河 ), 一是北大河 ( 古称蚕水 讨来河 卯来河 ), 二水在甘肃金塔县汇合北流, 出合黎山 ( 这里是峡口 ) 即进入内蒙古境内 在天仓处又分为两支, 分别注入苏古诺尔与嘎顺诺尔, 形成巨大的水域, 古人称居延泽或居延海 这里地势平坦, 是发展绿洲农业的好地方 汉唐以前, 这里是绿洲景观, 生态环境很好 黑河穿越河西走廊进入内蒙古, 与北方大漠草原连在一起 这条通道, 是自然地理意义形成的, 是古代蒙古高原进入河西走廊的重要通道之一, 是草原游牧民族南下的要道, 也是草原丝绸之路与绿洲丝绸之路衔接的重要通道之一, 军事战略意义尤其重要 从交通和贸易方面讲, 额济纳河流域与河西中央部分具有极为深刻的地区性和关联性 2 汉唐以来, 历代中央政府非常重视在黑水城的屯田开发与驻军防御, 包括修筑塞墙烽燧, 再现的是黑水城的重大历史意义 二 汉代以来对黑水城的开发 汉代对黑水城的开发, 包括军事与屯田两方面 汉武帝时期, 大规模向河西走廊一带用兵 公元前 121 年, 霍去病出陇西击败居于河西走廊的匈奴浑邪王 休屠王, 以其地置酒泉郡, 目的在于隔断匈奴与羌人的联系 同年夏天, 霍去病第二次出兵河西, 直抵居延城 以后的二十多年里步步为营, 将匈奴民族逐出河西, 在沿线建立了武威 张掖 酒泉 敦煌四郡, 军事进攻与屯田耕守同时推进 尤其是元狩以后, 大规模经营河西走廊, 初置张掖 酒泉郡 斥塞卒六十万人戍田之, 3 开始屯田 据汉简记载 : 汉朝在居延地区已设有 居延农都尉, 专门管理屯田事务 4 农都尉, 是郡一级屯田主管官吏 郡镇的设置, 军队的进驻, 长城的修筑, 形成了一个扼守河西走廊的巨大防御体系 但是, 匈奴民族并没有轻易放弃在河西走廊长期生存过的良好环境, 不时地南下侵扰 为了阻止和有效防御匈奴南下, 汉朝在弱水 ( 黑水 ) 下游居延绿洲上开始布防驻军, 设立居延塞, 又称 遮虏障, 设居延都尉, 沿弱水修筑有西南东北走向的类似于长城的防御设施 当时居延都尉, 是边塞武职中地位较高的武官, 秩比二千石 史记 匈奴列传 载 : 汉武帝太初三年 ( 前 102) 修筑北方长城的同时, 命 强弩都尉路博德城居延泽上, 驻军的粮草供应, 就依靠军屯来解决 从此, 这个孤悬塞外的军事防御地与屯垦戍区就出现在居延这块绿洲上 为便于管理, 西汉在这里设置居延县 这里出土了不少汉简, 考古界称为居延汉简, 也是古丝绸之路的别支所经过的地方 汉代, 已有居延泽的名字 这一时期修筑的居延烽燧 城堡近 200 座, 它们是汉代抵御匈奴 保卫河西走廊丝绸要道的屏障 5 据学者考察, 西汉屯田重心在弱水干流, 左右两岸都有垦种, 其中居延城附近耕种的遗迹最密, 多达 300 2( 日 ) 前田正名著, 陈俊谋译 河西历史地理学研究, 同上, 第 60 页 3 史记 平准书 4 赵丽生主编 古代西北屯田开发史, 甘肃文化出版社 1997 年, 第 25 页 5 李学勤 郭志坤 中国古史寻证, 上海科技出版社 2002 年, 第 247 页
余处, 6 可见当时的屯田规模 东汉安帝时, 以张掖郡都尉改名张掖居延属国, 治居延县 献帝时改为西海郡, 北魏废为居延城 东汉后期, 中央政府失去了对西域的控制, 但河西四郡防御体系形成, 已成为一道有力的屏障, 阻止匈奴势力的进一步入侵 张掖郡的居延, 地处弱水下游, 是匈奴南下河西的必经之路 额济纳河流域, 有不少来自西北和北方的游牧民族 缘此, 汉朝政府集中大量的兵力在居延戍守屯田, 移民置县, 7 就是为了确保河西走廊的安全 东汉以后至隋代以前的三百多年间, 北方少数民族不断内迁, 政权割据林立, 居延所在的军事防御与屯田也因受到影响而停止, 垦区荒芜 直到唐代, 居延再度设置地方政权与军事建制, 驻防军队 唐代人称这里为居延海, 又成了重要的垦区, 但基础还是西汉时奠定的 隋唐时期, 经常侵寇河西及腹地的突厥, 就是沿额济纳河南下的 无论是汉代还是唐代, 联系甘州盆地与居延海之间的额济纳河, 对于突厥及其他北方游牧诸民族来说是入侵河西的绝好交通线路 8 三 黑水城与西夏文化 西夏的疆域, 自元昊建国时已是 东距河, 西至玉门, 南临萧关, 北控大漠 这里的 大漠, 应该是指西夏最西北边上的黑水城镇守 黑水一带, 汉唐以来就是宜耕宜牧的地方, 有 凉州畜牧甲天下 的说法, 是很富庶的地方 由西汉到西夏这个漫长的过程中, 早期的居延, 晚期的黑水城, 依赖它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可资屯田的绿洲农业, 不断生成和延续着西北的历史文化, 尤其是西夏立国在此设黑水镇燕军司 ( 西夏十二监军司之一 ) 的历史时期, 依然控制着故居延的北部出口, 控制着南下河西走廊 灵州 兴庆府要地的道路, 包括自额济纳旗东行往阴山山麓和鄂尔多斯沙漠的通道, 军事地理作用依旧重要 成吉思汗数次进攻西夏, 这里都是必经的军事要塞 在体现军事防御作用的同时, 文化意义上的黑城更是显得非常特殊, 文化积淀呈空前状态 西夏时期黑水城的经历, 积淀了丰厚的文化遗存, 留下了让后人不断穿越近年前西夏历史文化的隧道, 也留下了后人研究西夏历史文化的典籍, 包括西夏艺术 西夏灭亡了, 西夏文化却留在黑城 元代亦集乃路的设置, 虽然已经没有了历代军事防边的任务, 但使黑城的历史文化积淀更加厚重了 西夏和元代的黑城, 是一座经济和文化都十分繁荣的边塞城市 西夏时期, 在居延绿洲上设立黑水镇燕军司, 其驻地为黑水城, 地当弱水干流右岸, 是重要的灌溉区 绿城 绿庙一带, 也被开发成为重要垦区 实际上, 西夏人的活动范围已扩展到弱水左岸 9 作为连接草原丝路与河西丝绸之路的居延路黑水城, 它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 西夏在黑水城设置军司, 驻防军队, 是为了防御蒙古军队的进攻 实际上, 成吉思汗数次进攻西夏, 西夏的设防并没有能有效阻挡蒙古铁骑的南下 黑水城, 是蒙古草原进入河西走廊必经之地 早在 1203 年, 成吉思汗灭克烈部, 王罕之子亦剌合 桑昆逃往西夏, 就是经过亦集乃城 ( 额济纳城 ) 进入的 1206 年春, 成吉思汗第一次大举侵入西夏, 其理由之一就是西夏接纳了桑昆 不送质子和拒绝征调 蒙古军队的进攻, 就是先攻破黑水城, 再驻兵肃州之北 6 景爱 从绿洲到沙漠, 黑水城人文与环境研究 ( 论文集 ),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7 年, 第 14 页 7 田昌五 安作璋主编 秦汉史, 人民出版社 2008 年, 第 362 页 8( 日 ) 前田正名著, 陈俊谋译 河西历史地理学研究 第 71 页 9 景爱 从绿洲到沙漠, 黑水城人文与环境研究 ( 论文集 ) 第 16 页
1209 年三月, 成吉思汗以西夏不肯纳贡称臣为由对西夏发动了第三次军事进攻, 兵锋直抵西夏军事重镇黑水城 1226 年春, 成吉思汗的第六次攻夏, 蒙古军队分两路进兵, 攻破黑水城和兀剌海城 黑水城同样见证了蒙古军队的势不可挡 成吉思汗在攻灭西夏的过程中, 进兵的线路大都在黑水城一线 可见黑水城在蒙元时期军事地理位置的重要 四 元朝的亦集乃路 西夏时期的亦集乃, 到了元朝就演绎成额济纳 至元二十三年 (1286), 元朝中央政府在这里设置了地方政权建制 亦集乃路总管府, 驻西夏黑水城, 为西夏黑水镇燕军司的驻地, 隶属于甘肃行省 元代非常看重亦集乃路这个地方, 从现在的遗迹看, 元代扩大了黑水城的规模, 西夏时期的黑水城只占元代黑水城内东北一隅之地 城廓的扩大, 表明元代亦集乃路的地位更为重要, 经济社会和文化高度发展 根据 黑城出土文书 看, 元代亦集乃路在设立总管府的同时, 还设有河渠司, 负责管理河渠工程和俵分河水, 10 农业主产亦非常发达 汉唐时期, 黑水城驻防军队是为了防御草原游牧民族兵锋的南下 ; 居延绿洲屯田, 是为了给驻防在这里的军队和战马提供充足的粮草 西夏时期防御与屯垦并举 元朝建立后, 与前代相比, 时空发生了很大变化 变化之一, 元朝建立后, 亦集乃路以北成吉思汗以来蒙元时期的政治中枢 和林的政治地位逐渐淡出后, 亦集乃路所承载的建国前的政治与军事任务已经完成, 但亦集乃路仍承载着新的任务, 地理位置更为重要 正因为亦集乃路的重要位置, 这里成为元大都西出北上 通往岭北行省的大都会和大驿站 变化之二, 亦集乃路成为元朝皇家和政府北出塞外的重要通道 元朝西进中亚的一条重要通道就是由大都西进至亦集乃路, 再向北抵达草原和林 这条道, 还可沿河西走廊进入西域中亚 在 经世大典 站赤 里记载, 元代还有一条 专备军情急务而设 的通道, 名纳怜道 这条道由东胜州 ( 今内蒙古托克托县 ) 过黄河, 经宁夏往西北行, 亦集乃是纳怜道上的交通要冲 由亦集乃向北行 40 日, 即可达和林 ( 蒙古国时期的国都, 元朝时为岭北行省的治所, 明代初年, 仍是北元政权的都城, 现隶属于蒙古国后杭爱省 ) 按照元代站赤管理制度, 出行于驿站的人都要有凭证 凭证主要有圆牌 铺马圣旨和劄子等, 圆牌, 专为军情急事遣使之用, 为朝廷铸造, 诸王公主驸马及出征 守边将帅和地方官府, 各按其地位职责或需要颁给若干面, 以备有重大军情时随时遣差 遣差时佩什么样的圆牌有规定, 朝廷所遣使者佩金字圆牌乘驿, 诸王公主和官府所遣使者佩银字圆牌乘驿 11 同时, 由元大都到亦集乃路, 元朝政府对通过亦集乃路驿站的行人规定, 只允许 悬带金银字牌面, 通报军情机密重要使臣 从这里通过 12 邹逸麟先生编著的 中国历史地理概述 一书里, 有一幅 元代陆路交通示意图, 标注的线路没有过黄河抵达亦集乃, 而是沿着九曲黄河外围的线路绕道抵达银川, 再前往河西走廊的甘州路后向北抵达和林 13 愚意, 应该是由东胜渡过黄河抵达银川的, 如果沿 ( 绕 ) 九曲黄河外围再抵达银川就太遥远了 变化之三, 驻军防御北边的任务没有了, 但从守边镇戍的角度看, 在统一南宋的过程中, 10 陈广恩 元代西北经济开发研究, 澳门亚周刊出公司,2005 年, 第 97 页 11 中国大百科全书 元史 站赤条,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1985 年, 第 152 页 12 永乐大典 卷 19421 13 邹逸麟编著 中国历史地理概述, 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5 年, 第 344 页
黑水城仍是一个重要地方 蒙元虽崛起于漠北, 但自忽必烈时代已以汉地为重心 作为一个以汉地为根据地的政府, 元室在此与中原地区的争夺战中, 似不得不采取守势 14 这主要是从元朝中央政府建立过程与漠北和林的关系来说的, 因为和林毕竟是蒙元发迹的地方 上世纪 30 年代以来, 在居延出土的汉代木简, 据专家研究大都是记载居延边塞屯戍档案 制度等重要文献, 再加上史料文献, 给我们展示了一个居延久远的历史时空 当汉唐扩张之际, 每设屯田于草原边缘或西域绿洲地区, 以便就近补给远征军 元代循此前例, 以善于耕作的汉军及新附军屯田于外蒙境内可发展灌溉农业之和林 镇海 及旧日唐古境内的亦集乃 肃州及瓜州等地 15 由以上可看出, 元代黑水城镇及其驻防有多重意义 元朝建立后, 对业和水利原本就非常重视, 再加上亦集乃路发展绿洲农业的有利条件, 绿洲良田得到一定规模的开发, 水利事业发达, 农业生产繁荣 西夏至元代, 这里就是重要的农业垦区 这个特殊的历史背景和环境 包括重要地位, 是其他地方所不能替代的 在亦集乃古城周围的元代村落与屯田遗址上, 至今仍可以看得出东阡西陌 渠埂纵横的痕迹 16 五 1900 年以来黑水城的文化影响力 明代中叶以后, 由于屯田加剧, 河西走廊灌溉农业的快速发展, 人口的不断增加, 祁连山森林资源也不断遭到破坏, 致使弱水流域下游的水源不断减少, 清代以来生态环境不断恶化 致命的是额济纳河的改道, 黑城终究被漫漫黄沙所吞噬 学者在研究黑河流域城镇发展变化时指出 : 我们应该看到, 无论是农牧业的替变和农牧交错带的空间移位, 还是社会结构和朝代的更替, 都与历史时期气候的较大变动在时空上高度耦合 西北地区 古城废弃的时期, 往往也是气候明显偏干冷的时期 17 看来, 黑水城的荒芜, 气候变化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黑水城的政治军事任务完成之后, 亦集乃路远去了, 但黑城曾经的辉煌及其文化遗存, 却依旧为考古界和学术界关注 在研究黑城生态与文化的同时, 必须看到绿洲的变迁从深层制约着黑城生态的变迁 从某种意义上看, 生态的变迁与社会变迁是一致的 绿洲与沙漠的变迁, 承载的是聚落城国的兴衰变迁, 更深层面上是文化的变迁 百年前, 俄国人柯兹洛夫曾两度在黑城发掘, 大批珍贵西夏文书与文物被运到了彼得堡 此后, 英国人斯坦因 美国人华尔纳都先后来到黑城, 掠夺这里曾经的历史文化积淀并窃运回国 百年间, 由这里发现的一批批文献, 奠定了黑水城特殊的历史文化地位, 也成就了一门影响学界的黑水城文献学 这些十分珍贵而丰富的第一手资料, 涉及到宗教 丝路贸易 中古社会经历 文书制度等, 被称为 民族文化的宝库 近年, 随着研究工作的不断推进, 越来越引起学术界和社会的广泛关注 黑水城的文化积淀, 不仅在以上提到的这些方面 影响较大的如居延汉简, 也是百年来影响历史文化研究的黑城的重要文献, 尤其是研究西北地区政治社会和历史文化的第一手资料 自上世纪 30 年代出土的居延汉简 70 年代再发现的大宗汉简, 到上世纪末 本世纪发现的居延汉简, 已达数万枚之多 同时, 对研究两汉的法律制度 律令条文和法律思想提供了典型案例, 为研究两汉的邮驿制度提供了历史标本, 为丝绸之路的走向 包括沿途国家和地区提供了历史资料, 为研究西域和中亚的历史提供了实物和文献上的新证据等, 18 百年文献, 千年影响 14 萧启庆 内北国而外中国, 中华书局 2007 年, 第 266 页 15 萧启庆 内北国而外中国 第 268 页 16 赵云田主编 北疆通史, 中州古籍出版社 2003 年, 第 353 页 17 王录仓 程国栋 赵雪雁 内陆河流域城镇发展的历史过程与机制 以黑河流域为例, 冰川冻土 2005 年 4 期 18 张德芳 西北汉简一百年, 光明日报 2010 年 6 月 17 日
黑水城文献的不断整理和刊印, 使得研究者开始用西夏时期原始文献 文物来研究和解读西夏历史 西夏文化 同时, 也为西北少数民族历史文化的整理和研究, 从更新的层面上提供了可能 黑水城文献, 已经推动了宋 夏 金 元史的深入研究 ; 黑水城文献的史料价值, 已得到了学术界的公认, 也为青年学者的研究提供了更为丰富的学术资料 未来宋 夏 金 元史的研究, 黑水城文献将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 近年来, 国外学者通过不同途径不断对黑水城进行实地考察和研究, 围绕黑水城的历史文献与考古 黑水城生态环境与水文水利 黑水城文化艺术与古居延文明的关系等作了深入研究 国内相关高校的研究机构 一些社科院的研究机构, 在整理出版有关黑水城文献的同时, 召开不同形式的学术会议, 对推进黑水城历史文化研究作了大量推进与基础性工作 ( 作者通讯地址 : 宁夏社会科学院历史所银川 750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