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城市异步复苏, 发展面临全新任务 2021 年全球城市指数报告暨中国城市聚焦专篇 Photo by Tomasz Szykulski Kearney Al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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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全球城市异步复苏, 发展面临全新任务 2021 年全球城市指数报告暨中国城市聚焦专篇 Photo by Tomasz Szykulski Kearney Alum

2 过去一年, 面临坎坷波折与不确定性, 全球城市展现出了强大的韧性 在探索引领全球复苏的过程中, 全球城市必须以韧性复苏和民生福祉为核心, 定义新全球主义战略 执行摘要 2021 年全球城市指数报告将分析新冠肺炎疫情和相关封锁措施对城市的影响, 以及不同城市复苏的开端 虽然从很多方面来看, 一直处于领先地位的全球城市受新冠疫情冲击最大, 但同时它们也显示出更强大的韧性和适应能力 我们的分析表明, 领先全球城市是最具复苏条件的城市, 与全球的持续互联互通是它们疫情后重建和适应世界变化的基础 上榜城市展现优质的城市韧性 今年的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GCI) 结果显示, 全球城市发展轨迹存在明显差异 与全球联系最紧密 对全球互联互通依赖性最高且国际化水平最高的城市无疑最先受到疫情冲击 新冠疫情的影响导致今年主要城市绝对分数总体下降 相比之下, 与全球互联互通较少 对跨境活动依赖较小的城市, 疫情影响相对较小, 得分和排名甚至有所提升 据分析, 这些城市排名的相对提升主要是因为疫情影响的显现滞后 尽管受到新冠疫情的巨大冲击, 今年上榜的城市仍表现出了强大的韧性 纽约 伦敦 巴黎和东京继续领衔榜单前四位, 再一次展现了它们多方面的全球优势 ( 见图 1) 然而, 榜单的其他头部城市发生了一些变化 其中, 洛杉矶排名上升, 跻身前五, 北京下降一位, 位列第六, 主要受新冠疫情和全球贸易格局复杂变化的影响 预计明年全球城市发展进程之间的差距将进一步拉大 已有经济复苏迹象的全球城市可能会继续保持良好势头, 而随着新冠疫情的影响在本报告各衡量标准中全面显现, 再加上全球疫苗分配不均等因素影响, 得分较低且全球互联互通性较弱的城市排名将有所下滑 1

3 居民幸福感危机 今年的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GCO) 突出了医疗质量对全球城市未来发展活力产生的强烈连锁反应 居民幸福感维度的各项指标都反映了新冠疫情的巨大影响, 是预测城市未来发展潜力得分和排名变化最重要的因素 虽然新冠疫情导致城市得分整体下滑, 但排名前十的城市基本保持不变 伦敦仍然名列榜首, 巴黎 慕尼黑和阿布扎比集体上升三位, 分别排在第 2 第 3 和第 4 位, 都柏林排在第 5 位 ( 见图 2) 从地区来看, 中国城市整体排名持续上升, 北美城市排名有所下滑, 首次被欧洲城市赶超 全球城市率先复苏 全球城市正率先从新冠疫情中恢复过来 在世界大变局的背景下, 全球城市将面临历史性的机遇, 以居民幸福感为核心, 以发展韧性为目标, 创造新一代的城市生活 为此, 城市领导者必须积极解决五大战略任务 : 成功吸纳全球人才 积极拥抱数字经济 平衡资源以建立经济韧性 积极应对气候变化 大力提升居民幸福感 我们将用证据与实例展示每项任务举措如何推动全球各地善于开拓进取的城市实现发展与进步 2

4 2021 年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和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 崎岖的城市复苏之路 2021 年全球城市指数报告反映了过去一年的跌宕变化 全球城市在经历了短暂的停摆之后, 生活秩序断断续续恢复正常 虽然我们不希望再次看到疫情爆发之初街道空寂的那种可怕景象, 但事实证明, 新冠病毒具有很强的适应力和传播力, 出现了新的变异毒株 城市及其居民还需要持续与之斗争, 未来还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 出行限制 社交距离 经济混乱仍将继续不同程度地伴随着我们 不过, 全球在疫苗开发和生产上的空前努力加速了某种形式的常态回归, 虽然这种回归是局部的 分散的 随着城市进入新的常态阶段, 它们将拥有更多的实践经验和更先进的科学技术, 帮助领导者更好地应对持续动荡的环境 今年的报告再次聚焦全球城市, 它们是全球社会 政治和经济活动的中心, 世界的缩影, 反映了全球环境的不断变化 在此背景下, 我们再次聚焦全球城市, 它们是全球社会 政治和经济活动的中心, 世界的缩影, 反映了全球环境的不断变化 每年我们都会增加研究的全球城市数量, 因为每个城市都通过丰富多样的商业活动 人才 知识和文化走出了自己独特的价值创造路径 在 2021 年全球城市指数报告中, 我们将继续跟踪城市的发展与进步, 以及它们如何应对全球挑战和本地独特挑战 为描述新冠病毒和其他国际事件对全球城市的影响和变化, 我们将 2021 的报告结果与 2020 年进行了比较 2020 年的报告揭示的是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显现之前城市的状态, 今年的报告基于 2020 年和 2021 年初的公开数据, 分析了新冠疫情大流行第一年的影响, 同时揭示了全球城市的不同复苏轨迹 3

5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和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我们对全球城市的定义是 具备吸引和留住全球资本 人 才和创意的能力 并且能够长期维持出色的表现 它们与 全球其他地区有大量 持续的联系 形成了一个充满活力 的微缩世界 使个人 企业和社区可以利用全球资源在当 地环境中蓬勃发展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围绕商业活动 人力资本 信息交 流 文化体验和政治事务五个维度评估当前全球最具影响 力的城市 它旨在量化一个城市的全球互联互通水平 通 过市场活力 教育水平 信息获取 文化和娱乐活动以及国 际民间组织数量等因素评估156个城市的竞争力 鉴于亚洲经济体在全球的影响力越来越强 今年的研究增 加了5个亚洲城市 其中4个中国城市和1个日本城市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和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构成完整 的全球城市指数报告 以独特的视角全面分析城市的当前 影响力 优势与差异 以及未来发展潜力 我们希望本报告 能够为城市领导者提供一些借鉴与启示 帮助他们带领城 市走出荆棘和迷雾 恢复经济活力 利用和加强与全球的 联系 提高城市竞争力和吸引力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和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的完整榜 单和详细评估指标请参阅附录 Photo by Tomasz S zykulski Kearney Alum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则从居民幸福感 经济状况 创新 和治理四个维度评估这156个城市的未来发展潜力 即哪 些城市具备成为未来主要全球枢纽的条件 我们通过医疗 水平 平等 营商环境 基础设施建设和投资水平等13项 指标来评估城市的长期成功潜力 2021年全球城市指数报告 全球城市异步复苏 发展面临全新任务 4

6 全球互联互通及其风险 : 领先城市脆弱性与坚韧性的共同来源 今年的报告结果表明, 与全球联系最紧密的城市也最容易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 高互联互通性对城市来说是一把双刃剑 首先, 这些城市中心国际交通网络四通八达, 是最先报告新冠肺炎感染病例的地方 这意味着, 这些城市的专业医护人员和决策者面对的是一种快速传播的病毒, 彼时, 大家对这一病毒的公共卫生影响知之甚少, 也没有行之有效的对策 其次, 大多数全球城市与国际联系更为密切 ( 从贸易通路到国际人员流动 ), 对国际联系也更加依赖 而疫情防控措施, 如关闭国门等, 使城市之间的交通瘫痪, 而作为全球枢纽的这些领先城市受到影响更大, 排名随之下降 这一点从我们的数据中得到了印证 虽然全球城市互联互通的减少在本报告各维度都有所体现, 如经济活动 社会联系等, 但它对更依赖物理层面全球互联互通的城市影响更加严重, 如国际游客 全球贸易额和公共活动等指标 而全球互联互通水平较低的全球城市受到新冠疫情的冲击相对较小, 在榜单上的排名多有上升 这些城市主要来自非洲 拉丁美洲和中东等新兴地区和发展中地区 但我们认为, 新冠疫情对很多城市的影响显现滞后, 今年的综合榜单尚不能全面反映发展中经济体很多城市所取得的进步 减少人员流动限制和解除封锁为较早开放的城市提供了经济优势 此外, 有证据表明, 疫情封锁措施会产生不良心理健康影响, 所以取消人员流动限制或有助于改善居民社交和心理健康 然而, 如果城市过快重启, 新冠疫情很可能会卷土重来 对世界各地防控措施的研究证明, 封锁 宵禁和限制集会等严格的非药物干预措施在遏制病毒方面具有更显著的效果 因此, 很多城市发现自己陷入一个无尽的循环 谨慎重启, 重新封闭, 并试图在二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既保证经济规模, 又防止疫情太过严重 未来一年, 我们预计全球城市的发展会出现更大的差异, 因为领先城市的复苏速度将比全球参与度低的城市快得多 随着全球经济反弹, 商业活动虽不稳定, 但已开始回暖 尽管新冠病毒还存在很多不确定性, 尤其是传播性更强 致命性更高的变异毒株不断出现, 但上榜的全球城市有更多的资源应对疫情挑战及其他挑战 疫情期间, 城市都面临着一个根本性的问题, 即在重新开放保经济和继续封闭控疫情之间究竟应如何平衡取舍 我们看到, 国家甚至地方决策选择的不同, 往往给城市带来不同的结果 澳大利亚采取了严格封锁措施, 将自己与世界隔绝起来, 当然, 这也得益于其地理位置 这样的措施使澳大利亚国内出现了近似正常的状态, 这一点从墨尔本和悉尼在文化体验指标上的表现可以看出 迪拜重新对国际旅客开放的时间虽然相对较早, 但它采取了严格的检测要求, 使用蓝牙技术追踪密切接触者, 同时快速推出了疫苗, 为其开放提供了保障 5

7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评估结果 今年的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中, 纽约 伦敦 巴黎和东京连续第五年蝉联前四强, 再次展示了它们面对全球动荡时的强大韧性 ( 见图 3) 从第五位开始, 排名和去年出现较大差异, 具体取决于城市在各项指标上的优势与不足 洛杉矶今年排名第 5, 北京排名下降一位, 香港排名在上一年基础上再次下降一位 纽约 伦敦 巴黎和东京连续第五年蝉联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榜单前四强 芝加哥和新加坡继续稳居第 8 名和第 9 名 ; 上海上升至第 10 名, 排在旧金山之前 ; 华盛顿排名跌至第 14 从去年开始,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增加了独角兽企业数量这一新的指标, 上海和旧金山的排名也因此出现显著提升 ( 参阅 : 独角兽企业之年 ) 今年, 随着新冠疫情推动了数字经济和先进技术的增长, 这两个城市的排名再次提升 独角兽企业之年 今年看起来是独角兽企业 ( 价值超过 10 亿美元的私营初创公司 ) 崛起的一年 截至 2021 年 6 月, 全球新增独角兽企业 246 家, 超过 2019 年和 2020 年新增独角兽企业数量之和 十年前, 独角兽企业还非常稀有 神秘, 而现在已经越来越普遍 随着数字经济的加速转型 技术的发展以及初创企业创建知识的传播, 创办和扩大企业规模以及获得资金比以前更加容易 在过去的一年里, 初创企业估值的快速增长有两个基本原因 首先, 全球风险投资基金纷纷撤资, 退出上市公司和并购交易的情况比去年翻了一倍之多, 导致风险投资基金囤积大量资金用于新的投资 其次, 初创企业的成功吸引了更多的投资者, 使竞争更加激烈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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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上榜城市展现强大韧性 纽约虽然是美国新冠疫情的 震中, 是全球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城市之一, 但仍然蝉联今年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榜首 凭借其历史优势与实力, 纽约在商业活动和人力资本两个优势维度上的表现再次提升 纽约商业活动的增加主要是因为吸引了更多的独角兽企业在当地设立总部, 数量仅次于旧金山 近期进驻纽约的独角兽企业涉及多个行业, 包括金融科技 互联网 软件 网络安全 电子商务和医疗卫生等 这些以数字和健康为重点的初创企业的出现, 既反映了我们面临的健康危机, 也反映了由此引发的数字经济爆炸式增长带来的机遇 与过去四年相比, 伦敦与它曾经的榜首之位差距进一步缩小 虽然伦敦在商业活动维度表现有所下降, 特别是资本市场和贸易等指标上, 但它在人力资本各项指标上的表现明显改善, 最显著的是教育机构方面的改善 巴黎大概是榜单领先城市中表现最稳定的城市之一, 在所有维度的表现一如既往地强劲 这座 灯火之城 在信息交流维度的得分再次登顶, 在人力资本维度上的得分也有显著提高, 主要得益于 2020 年巴黎萨克雷大学 (Paris-Saclay University) 的建立 该大学合并了几个出色的学院 ( 高等教育机构 ) 大学和研究机构, 将他们作为巴黎萨克雷大学的组成部分, 目标是成为顶级的多学科学术和研究机构 东京这一年虽然遇到了很多困难, 先是奥运会推迟, 后是最终决定将开幕式变为无观众形式, 但它与榜单前三名的差距却在持续缩小 东京维持了在各维度的出色表现, 尤其人力资本和文化体验方面 今年, 东京高等学历人口数量的得分仍然最高 洛杉矶排名上升两位, 首次跻身全球五大城市之列 洛杉矶在人力资本维度一直有出色的表现, 今年在高等学历人口和留学生数量等指标上也略有改善 而上一年, 受疫情相关旅行限制影响, 洛杉矶这两项指标的得分曾出现下落 加利福尼亚历来是赴美留学生的热门目的地, 洛杉矶更是倍受国际学生们的欢迎 纽约虽然是美国新冠疫情的 震中, 是全球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城市之一, 但仍然蝉联今年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榜首 8

10 排名上升最快的城市 在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中, 共有 21 个城市排名较去年上升了 6 个位次以上, 全部位于北美之外的地区 下面我们将详细介绍部分进步最大 最有亮点的城市 多哈 ( 卡塔尔 ) 排名上升幅度最大 卡塔尔恢复与海湾地区邻国的外交之后, 多哈的排名上升了 15 位 这一飞跃主要得益于人力资本 信息交流和文化体验三个维度得分的大幅提升 此外, 多哈在电视新闻接收率指标上也名列前茅 我们认为, 多哈的重大进步是其强化经济发展和恢复区域联系的综合结果, 反映了自给自足和全球互联互通之间平衡的重要性 2017 年卡塔尔被邻国封锁后, 多哈加强了与国际的联系, 同时加倍努力实现自给自足, 所以在 2018 年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中多哈的位置没有受到明显影响, 这一情况与伦敦在英国脱欧后的表现类似 随着海湾地区国家关系的改善, 多哈在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各方面的表现立即受到影响, 这说明除全球关系之外, 区域关系发展也至关重要 伊斯坦布尔 ( 土耳其 ) 排名上升 7 位, 再次进入前 30 名以内 上一年度, 因为独角兽企业数量和医学院校数量落后其他城市, 这一横跨欧亚大陆的城市排名曾下降 8 位 今年, 虽然仍然受疫情影响, 但伊斯坦布尔在文化体验方面的得分下降幅度小于其他许多全球城市, 排名反而出现明显上升 那么, 促使伊斯坦布尔排名上升的最主要因素是什么? 是伊斯坦布尔两大国际机场接待的国际旅客数量 虽然伊斯坦布尔接待的国际旅客数量比疫情前也大幅减少, 但相对于其他城市的得分提高了两分 首先, 即使考虑到固有的潜在风险, 伊斯坦布尔仍然决定对国际旅客开放边境, 展现了该城市具备发挥全球城市影响力的能力, 特别是当其他城市仍然封锁边境的情况下 ; 其次, 从过去一年的数据来看, 伊斯坦布尔齐心协力发展成为旅游中心的努力是成功的 2020 年, 伊斯坦布尔机场第三条独立跑道开通, 每小时起降航班数超过欧洲其他机场 另外, 伊斯坦布尔机场计划到 2028 年扩建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机场 文化体验方面的改善是墨尔本排名上升的另一个促进因素 疫情发生后, 澳大利亚采取了快速 严格的封锁和限制措施, 关闭边境 这使澳大利亚的新冠肺炎感染率得到有效控制, 使其比其他大多数国家更快地恢复了接近正常的生活秩序 今年 2 月, 在遵循一系列新冠疫情防控规定的前提下, 当地球迷参加了在墨尔本举行的澳网公开赛, 但球迷数量比往年减少很多 4 月, 墨尔本在当地一体育场举办了澳式橄榄球赛, 接待了自疫情发生以来最大的观众量 超过 78,000 人 这些体育赛事的举办, 以及音乐会和戏剧等其他文化活动的恢复, 增加了墨尔本今年的宜居性排名 未来几年, 随着商业活动维度的改善, 墨尔本有望进入前 10 名 亚的斯亚贝巴 ( 埃塞俄比亚 ) 排名上升八位 埃塞俄比亚是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 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排名的上升主要是由该国近期新闻自由的改善所推动的, 这是本次研究中 信息交流维度 的一部分 这说明埃塞俄比亚的媒体审查改革已见成效, 包括释放被拘记者 解除对 200 多个网站的封锁, 以及恢复对媒体渠道的访问 然而, 有关新闻自由再次被压制的报道仍有发生, 特别是在提格雷地区发生持续冲突的情况下 埃塞俄比亚经济的快速增长推动了亚的斯亚贝巴城市化的加速发展 据估计, 亚的斯亚贝巴承载了埃塞俄比亚全国 25% 的城市人口, 约占其 GDP 的 50% 为应对城市人口的快速扩张, 亚的斯亚贝巴在过去十年大力投资基础设施建设 重点投资领域包括低成本住房 高效交通 ( 从轻轨交通到人行道 ) 房地产和航空建设 这些发展使亚的斯亚贝巴成为一个更宜居 更可持续 更加互联互通的城市 这些都是城市居民幸福感的核心 墨尔本 ( 澳大利亚 ) 排名上升六位, 逼近前 10, 而悉尼排名下降四位 这些变化说明, 即使国家层面收紧管控措施, 城市层面的政策和决策也能显著促进发展 与悉尼和前 15 名中其他城市相比, 墨尔本商业活动维度虽表现逊色, 但人力资本成绩突出, 取代悉尼, 成为留学生数量指标得分最高的城市 事实上, 墨尔本在人力资本上的表现历来优于悉尼, 今年更是进一步拉大了差距 9

11 领先城市具备多方面优势 在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中, 没有城市能够在所有指标上独占鳌头 在评估体系的 29 项指标中, 有 21 项指标的冠军分别由 21 个不同城市斩获 这表明没有哪一个全球城市是完美的,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相对优势, 有自己需要改进的领域和可以向其他城市借鉴学习之处 ( 见图 4) 领先全球城市在每个维度和指标上的排名都比较靠前, 其中冠亚军城市纽约和伦敦的表现无疑最为突出 纽约有四个指标得分最高, 伦敦有三个指标得分第一 值得注意的是, 领先城市在各个维度都有一定优势, 进一步证明, 广泛的优势是成为全球城市不可或缺的因素 在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的 29 个指标中, 有 21 项分别由 21 个不同城市领衔, 表明没有各维度皆为满分的 完美城市 10

12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评估结果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根据城市目前的状况和政策评估城市未来成为全球中心的潜力 因为居民幸福感指标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新冠疫情的巨大影响, 所以成为预测今年城市潜力整体得分和排名变化的最重要因素 报告还突出了医疗质量对其他指标带来的强烈连锁反应 如果无法保障居民健康与幸福, 城市必然无法实现繁荣发展 尽管许多全球城市新冠肺炎感染病例数有所下降, 但因为之前所有资源投入到应对新冠疫情当中, 现在要解决积压的非新冠病毒相关的医疗问题, 所以卫生系统仍然面临很大的压力 短期内, 城市生活质量的恢复和重建将取决于通过疫苗接种 检测 追踪和检疫等病毒控制手段的有效性 而从长远来看, 领先城市需要重建医疗卫生系统, 以确保未来危机不可避免之时有能力恢复城市活力 虽然新冠疫情导致城市得分总体下降, 但排名前 10 位的城市基本保持不变 ( 见图 5) 伦敦连续第三年蝉联榜首, 是同时进入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和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前十的四个城市之一 其他三个同时位居两榜前十的城市是巴黎 东京和新加坡 根据当前城市正在加强或重建有利医疗条件的行动, 这一指标能够表明哪些城市可能在未来几年保持其全球领先地位 排名靠前的城市中, 变化最大的是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排名下降十一位, 跌出前十 悉尼上升三位, 排在第 9 名, 取代了阿姆斯特丹原来的位置 阿姆斯特丹排名下降的主要原因是居民幸福感得分下滑 更具体地说, 是因为医疗卫生指标得分的下滑 这一趋势在许多欧洲和北美城市都可以看到, 因为许多主要城市的医疗卫生系统受到了疫情带来的严重挑战 巴黎 慕尼黑和阿布扎比排名集体上升三位, 分别排在第 2 第 3 和第 4 位 继去年跃升 13 位之后, 今年阿布扎比排名再次上升, 主要得益于对无障碍 高质量医疗卫生服务的持续关注与支持, 以及减少环境影响的承诺 ( 环境影响是居民幸福感的核心 ) 而多伦多未能继续去年在潜力榜单上的势头, 排名下降六位, 现排第 8 名, 主要原因是经济表现疲弱和创新投资低迷 曾领衔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的旧金山今年下挫十四位, 排在第 25 名 2020 年, 旧金山因新冠疫情对医疗系统产生的巨大冲击排名下降了八位 其他排名上升较多的城市包括 : 深圳 ( +15) 北京 ( +9) 苏黎世 ( +9) 纽约 ( +9), 但这些城市目前仍无缘前十 因为居民幸福感指标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新冠疫情的巨大影响, 所以成为预测今年城市潜力整体得分和排名变化的最重要因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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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区域趋势 : 中国城市排名上升明显 欧洲城市今年的表现远超北美城市, 代替北美成为发展潜力最大的地区 这主要是因为新冠疫情发生后, 美国的医疗发展指标得分急剧下降, 其中高质量医疗服务可获得性指标得分下降尤其明显 和过去五年一样, 中国仍然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地区 ( 见图 6) 在排名上升超过十位的 8 个城市中, 有 5 个城市来自中国 这证明了中国对城市长期成功发展进行持续投资的效果, 为中国城市未来成为全球城市创造越来越有利的条件 然而, 中国城市的排名也受到了新冠疫情的影响 城市 GDP 和长期投资指标都受到不小的冲击 虽然这些冲击被医疗系统的出色应对能力所抵消, 但在疫情初期, 中国城市的医疗系统也曾不堪重负, 尤其是武汉 然而, 中国通过果断 创新的行动控制了疫情的扩散 他们将体育场馆 会议中心等公共场所改造成 方舱 医院, 使用预制箱式板房快速建立现代化野战医院火神山和雷神山, 提供了更多急需床位 与此同时, 互联网医院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减轻了实体医疗系统的负担 尖端技术的应用成为中国控制病毒传播的核心方法, 包括人工智能诊断系统 大数据行程追踪 以及医院中使用机器人运送食物和药品, 减少人与人之间的直接接触 对新一代技术的创新应用展示了中国城市的优势, 同时也体现了技术在未来城市医疗系统中将发挥的重要作用 13

15 单项指标上的领先城市 由于同一国家的多个城市之间往往有密切联系, 今年有 18 个城市夺得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13 项指标的单项冠军 ( 见图 7) 旧金山依然领衔私人投资指标 ; 伦敦在平等方面表现有所改善, 基尼系数得分排名第一 ; 新加坡取得透明度指标最高分 而在各维度上的领先城市中, 纽约是唯一新晋城市, 斩获经济状况维度冠军, 这主要得益于纽约从疫情引发的经济衰退中强劲反弹 综合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和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两榜来看, 全球城市的发展永远离不开韧性, 而它们对韧性的具体要求是不断变化的 我们的目标就是帮助城市领导者从这些不断变化的要求中得到启发, 从而找到未来城市建设的侧重点 综合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和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两榜来看, 全球城市的发展永远离不开韧性, 而它们对韧性的具体要求是不断变化的 14

16 Photo by Araceli Cal Kearney, London 推动全球复苏, 增进民生福祉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的扩散以及疫情下虚拟化交互的快速发展, 人们对城市发展与城市聚集效应之间的关联性产生了质疑, 而城市的传统价值主张正是建立在这种聚集效应之上 很多人认为, 全球互联互通的风险已经超过好处, 因而对于全球城市来说, 挑战依然存在 新冠疫情对城市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主要取决于疫情爆发的时间 当前社会保障体系的健全程度 疫情前当地的经济结构 公共政策决策, 甚至个人行为模式等等 然而, 从几项指标来看, 全球城市是最先受到疫情冲击的, 也是受影响最严重的 2020 年 7 月, 美国全国失业率已经降至 10.2%( 但仍然处于历史高位 ), 纽约市的失业率仍高达 19.8% 为了公共安全, 很多城市实行了严格的封锁措施和出行限制 很多城市居民甚至开始重新思考, 如果不能外出, 不能享受城市的便利生活, 自己是否还值得留在这个房租高 公寓小 绿 地少的地方 随着远程工作模式的兴起和数字经济的爆发, 一些高收入的打工人, 尤其是从事创意和知识工作的人, 已经开始构想未来新的生活与工作模式, 那就是可以离开大城市, 摆脱 舟车劳顿 的频繁通勤 另外, 逃离城市 的吸引力不断上升还有一些与疫情无关的原因, 包括极端天气 持续不断的社会不公正事件等等 然而, 我们清楚地看到, 城市不仅有领先的医疗救治水平应对疫情, 在引领全球复苏以及居民生活和社区生活重建的重要时刻, 它们也将走在最前沿 作为世界经济和社会中心, 全球城市有机会继续发挥带头作用, 通过提高经济韧性和解决系统性不平等一系列问题实现共同繁荣 在努力应对包括当前仍肆虐全球的新冠疫情等各种棘手问题时, 全球各地城市的领导者面临三大基本挑战, 这些挑战正是全球现状的写照 : 15

17 经济衰退 新冠疫情给全球经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全球 GDP 预计将缩减 3.5% 我们看到世界各地问题频出, 比如失业率创历史新高, 全球供应链紊乱, 油价暴跌 芯片短缺等造成供应中断, 以及政府为提振经济而进行的大规模紧急支出等等 现在, 随着各个国家和城市开始寻求经济复苏, 疫情带来的持续性破坏影响开始显现 面对大规模的劳动力市场混乱 全球经济结构变化, 以及人类行为发生根本性改变等问题, 城市又该如何重建地方和区域经济呢? 气候变化和极端天气 新冠疫情导致全球商品和人员流动放缓 2020 年全球碳排放量减少 20 亿吨 ( 约 6%), 但这只是暂时的 随着全球经济强劲反弹, 2020 年 12 月的碳排放量超过了上年同期 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 (IPCC) 的最新报告已发出警报, 如果碳排放量继续以目前的速度增长, 全球变暖将会加速,2030 年至 2052 年之间全球气温预计将上升 1.5 摄氏度 要想减缓全球变暖的速度, 社会各阶层和全球范围的彻底变革刻不容缓! 与此同时, 极端天气和自然灾害将更加频繁, 破坏力也将更强 比如就最近来说, 在短短两周内, 热带风暴亨利 ( Henri) 和艾达 ( Ida) 为纽约带来了有记录以来的最强降雨 由人类活动造成的气候危机正在席卷全球 此时, 全球城市面临着双重挑战 : 一是从自身出发, 减少城市活动产生的温室气体排放, 二是增强城市韧性, 抵御已经来临的灾害和变化 居民幸福感危机 随着新冠疫情的传播, 担忧 恐惧和死亡在全球蔓延, 严重影响居民幸福感, 尤其影响居民心理健康 病毒的传播以及自我隔离 减少聚集等为控制病毒传播采取的措施对人们的心理健康产生了更大的负面影响 如果说许多人经历了财务危机和失业恐慌, 那么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因为不能像平时一样社交, 正常的生活秩序被打乱, 甚至连正常的锻炼也受到限制 和经济创伤一起显现的还有这种经历带来的持久的精神和情感创伤 其中医护人员受到的持续心理影响最为突出 虽然新冠疫情的全球大流行提高了人们对心理健康问题的认识, 但也暴露了全球许多心理健康服务长期被忽视和严重资金不足等问题, 以及城市生活可能对居民, 尤其低收入居民, 造成的各种心理健康伤害 随着城市的不断发展, 世界人口越来越多地向城市集中, 那么, 城市如何才能在推动经济增长 创新和文化创造力的同时提升居民幸福感呢? 在引领全球复苏以及居民生活和社区生活重建的重要时刻, 城市将走在最前沿 16

18 全球城市是全球复苏的动力源 虽然面临这些艰巨的挑战, 城市仍将是我们最重要的经济活动中心, 可以提供更多的商业机会和更好的居民生活品质 即使数字经济呈爆炸式增长, 城市对于推动生产力提高和经济增长仍然具有其独特优势 如果没有物理上的临近性作为基础, 同地协作 ( co-location) 所产生的劳动力市场汇集 信息资源共享和知识溢出效应等都无法实现和复制 此外, 在家办公的 所谓的 好处也受到更多的质疑 疫情爆发初期, 尽管媒体上到处都在宣传在家工作给人们带来更大的灵活性, 甚至有雇主宣称在家办公可能会提高生产力, 但芝加哥大学贝克尔 弗里德曼研究所 ( Becker Freidman Institute)7 月份的一项研究发现, 在疫情期间, 在家办公只是延长了工作时间, 而生产力估计下降了 8-19% 此外, 多项研究表明, 永久性远程办公即使可行, 也不可取 大多数人已经发现, 完全在家办公会给人造成巨大的孤独感 大量证据表明, 即使我们预计某种形式的远程工作将演变为所谓的 新常态, 但公司生产力 员工幸福感和全球经济增长仍依赖于传统的办公室工作模式 因此, 即使远程工作模式可能使一部分人向郊区迁移, 但城市的地位无法被取代 现在的问题是,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 城市通过哪些措施才能在维持生存的同时实现繁荣发展? 尽管新冠疫情对全球城市产生了严重影响, 但有证据表明, 全球城市对于推动全球复苏发挥着自己独特的优势, 这要归功于城市的本质和它们的全球高互联互通性 然而, 城市的本质和其互联互通性在疫情高峰期恰恰也是城市脆弱性的来源 此外, 全球城市经济结构的多样性也从多个方面为打造经济韧性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全球城市拥有大型的基础设施 庞大且多样化的人才库以及与全球其他地区之间的数字和物理联系, 可以满足不同规模企业的不同需求 当部分地区还在与疫情的持久影响作斗争时, 处于有利地位的全球城市已经先行一步, 凭借自身的优势资源, 促进了经济活动的增加 以纽约市为例, 很长时间以来, 纽约市民都不得不在家办公, 百老汇也长期处于关闭状态, 旅游业受到严重影响 但近几个月来, 纽约市的经济活动出现了快速增长, 企业成立数量达到疫情前水平, 税收高于预期, 国内人口迁移数量接近疫情前水平 而那些互联互通水平较低的城市, 特别是那些过于依赖一两个行业的城市, 在未来的复苏道路上将举步维艰 尽管许多疫苗接种率高的全球城市商业活动开始复苏, 但在很多城市面临严重财政紧缩压力的情况下, 全球城市要推动全球经济复苏任重而道远 初步估计表明, 全球范围内城市税收将下降 25%, 非洲城市的情况更加糟糕, 税收减少幅度高达 30% 到 65% 这将给市政服务 公共项目 社会保障网络和城市预算带来更大的压力, 更别说疫情已经让很多城市体系不堪重负 所有这些表明, 城市领导者迫切需要在有限的预算内找到创新的工具 战略和方法来推动经济和城市加速复苏 17

19 城市领导者的五项战略要务 全球城市将继续站在抗击新冠疫情和引领全球复苏的第一线 本报告概述了全球城市在复苏时亟待解决的五大战略任务, 列举了世界各地城市应对共同挑战的一系列方法, 如出台新的公共政策 设计新的计划等 对任何城市来说, 经济复苏都依赖于自身的优势资源, 但对于很多城市来说, 这些优势在过去 18 个月里可能已经严重削弱, 甚至永久改变 比如那些一直依赖人员流动实现经济发展的城市, 特别是主打休闲和旅游的城市, 在疫情造成的经济衰退中受到的打击最大 例如,2020 年 11 月, 拉斯维加斯的失业率增长 8%, 比美国全国平均失业率高出五个百分点 但以科技产业为主的枢纽城市表现相对较好 如在同一时期, 西雅图的失业率仅增长了 2% 我们预计, 新冠疫情对不同行业表现的不均衡影响是长期的 鉴于此, 一些全球城市可能不得不重新定义并打造优势资源, 确保充分利用自己的独特资源和产品与服务 以下五大战略任务适用于所有全球城市 如果城市想要复苏并实现繁荣发展, 都必须立即行动起来, 明确面临的一系列阻碍, 把握新的趋势与机遇 我们提出的方法可以帮助全球城市利用和强化互联互通, 因为互联互通既是城市重建的资本, 也是城市重建的要求 在为本地居民谋取全球福利的同时, 城市不仅有能力推动经济复苏, 而且还能促进打造居民幸福感更高 韧性更强的新一代城市 1. 成功吸纳全球人才人力资本是城市经济活动的驱动力, 也是城市竞争力所在 正如城市研究理论家理查德 佛罗里达 (Richard Florida) 所说, 推动创新和创业的不是就业密度或办公室密度, 而是人才密度 而且至关重要的是, 城市必须网罗全球各地的人才, 对于全球城市尤其如此 美国发布的一份基于 35 年县级数据的详细研究表明, 城市移民数量与本地创新 经济活力和工资水平呈正相关 事实上, 硅谷近一半的工程和技术初创企业是由移民所领导的 然而, 新冠疫情对城市吸纳全球人才的能力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2020 年上半年, 经合组织国家签发的签证和居留证数量下降 46%, 主要是受到了入境限制措施的影响 此外, 世界各地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反移民和仇外的现象, 疫情相关的种族歧视不断引发暴力事件 与此同时, 在疫情的影响下, 人们开始重新关注城市的宜居性, 向往中小城市休闲自在的生活, 这也使得人才竞争 战场 进一步扩大 虽然全球城市没有权力控制中央层面最重要的全球人才吸纳政策举措 ( 即移民政策和签证发放政策 ), 但它们在影响移民和吸纳人才方面的能力也不能小觑 特别是在当前竞争环境中, 如果能树立移民友好的城市品牌, 不仅能为居民提供必要的经济发展机会, 还能提供高品质的生活, 这样才能在人才竞争中脱颖而出 纵观全球, 我们发现全球城市多采用了以下几种方法来应对人才竞争 : 为准技术移民提供体验期 虽然旧金山是世界公认的高科技中心, 但它并不是唯一的科技创新产业城市 赫尔辛基市最近开展了一项活动, 不仅展示了该市蓬勃发展的科技产业, 同时呈现了它卓越的基础设施和高品质生活, 以及对芬兰人和外籍人士的一视同仁 这项名为 当 90 天芬兰人 ( 90 Day Finn) 的移民体验活动, 为外国专业技术人才及其家属提供在赫尔辛基生活体验三个月的机会, 帮助他们决定是否要永久定居 虽然该活动从 5000 多名申请人中只挑选了 14 人参与, 但它希望借此机会吸引更多外籍人才来填补本地人才缺口, 同时建立候选人才数据库, 供本地相关管理人员查阅 18

20 Photo by Tomasz Szykulski Kearney Alum 帮助移民融入当地生活 虽然吸引外籍人才就业定居可能是全球城市人才发展的第一大挑战, 但留住和帮助移民有效融入新的城市, 对于保障外籍人才持续为本地做贡献才是关键 纽约市的领导人已经认识到, 移民的成功融入和对他们权利的保护对于保持纽约市的活力至关重要 纽约推出了美国规模最大的城市移民项目之一, 通过纽约市长移民事务办公室 ( MOIA) 牵头为移民提供各项支援与服务, 加快移民的融合 MOIA 还成功推出了一项名为 We Speak NYC 的英语学习计划, 帮助移民在学习语言的同时, 更好地了解纽约市的城市服务资源 另外, 相关的信息传单和视频也提供多种语言版本, 为不同国籍的居民提供无障碍阅览 鼓励 人才回流 相比我们经常讨论的 人才外流 现象, 人才回流 指的是吸引那些已经出国并在出国期间获得教育 知识和技能的居民回来就业定居 比如深圳市于 2011 年推出了海外高层次人才 孔雀计划, 吸引了包括中国公民和外国公民在内的海外人才, 致力于将该市打造成为 中国的硅谷 该计划将高层次人才分为三类, 通过资金奖励吸引全球知名知识分子 高管和运动员, 引进世界知名大学教授, 促进本地教育事业和创新生态系统发展 深圳向来以开放包容的文化氛围驰名海内外, 在 孔雀计划 推出的最初五年里, 深圳共引进了 1,219 名高技能人才, 其中只有 74 人不是中国籍 如果只是一份工作, 可能还不足以吸引一个人大费周章地到一个新的城市生活 随着经济竞争的加剧, 越来越多的城市发展成为快速流动和高收入产业的中心, 人们对城市生活也有了更多更好的选择, 而不仅局限于就业这一条 因此, 全球城市必须将发展重心放在想要吸引和留住的人才身上, 为这些人提供更好的城市生活体验 19

21 2. 积极拥抱数字经济新冠疫情带来的一个无可争议的永久性变化是全球数字经济的爆炸式增长, 互联网流量增加, 网购成为新常态 近期, 我们通过对跨大西洋经济的研究发现, 数字服务贸易已经占美国对欧洲服务出口的 78% 数字经济的急剧扩张对城市带来直接影响, 比如高质量的数字基础设施重要性日益凸显, 实体店购物锐减导致城市税收减少等等 虽然许多人认为数字经济的崛起是城市困难丛生的原因之一, 但也有部分城市已经认识到, 数字经济是未来加速经济增长和推动复苏的手段之一 全球数字经济作为经济增长的渠道, 需要的不仅仅是快速的 Wi-Fi 连接和智能化服务 这些设施在任何先进的城市 ( 甚至许多偏远地区 ) 都可以找到 相反, 城市必须关注的是, 在参与全球数字经济时, 应因地制宜打造独特的优势资源 我们看到一些富于进取的城市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它们投资发展数字人才和资源, 力求最大限度地利用全球数字化转型带来的新机遇 展望未来, 数字经济不仅应成为城市经济体系的组成部分, 还要成为经济增长和发展的核心驱动力, 这样城市才能在数字经济时代赢得先机, 加快繁荣发展的步伐 在数字经济中抢占先机的全球城市都注重人才培养 公私合作和长期规划 : 为未来数字化工作做好全面准备 新加坡, 这个城市国家正积极投资提升居民的技能, 提高受雇能力, 从而充分利用数字经济的优势, 强化经济强国的地位 其核心项目被称为 SG 技能启动 ( Skills Ignition SG) 计划, 是谷歌与新加坡三个政府机构 ( 即新加坡经济发展局 全球数字经济作为经济增长的渠道, 需要的不仅仅是快速的 Wi-Fi 连接和智能化服务 信息通信媒体发展局和精深技能发展局 ) 联手开展的合作项目 该计划为永久居民提供两种培训方式 : 一是职业生涯中期专业人员的技能提升计划, 二是应届毕业生培训和就业安置计划 谷歌 (2007 年在新加坡设立了东南亚总部 ) 及其他大型跨国公司也有类似的就业安置计划 对于私营企业来说, 这样的计划可以提供直接接触人才的机会 ; 对于个人来说, 参加培训后能够获得全职工作机会 ; 对于城市来说, 与私营企业的合作有助于改善劳动市场技能匹配水平 提高就业率和创新水平, 帮助雇主培养拥有数字经济所需技能的更多人才, 把握新的发展机遇 建立双赢的数据伙伴关系 伦敦正在试行一项新的全市数据伙伴关系计划, 促进数据获取的民主化, 更好地支持循证决策, 这是该市全面的后疫情经济复苏计划的一部分 伦敦的 高街数据服务和伙伴关系 (The High Streets Data Service and Partnership) 采用订阅模式 大伦敦市政府 ( GLA) 利用其集体购买力向私营企业 ( 包括 Mastercard 和 O2/Telefonica) 采购大量数据集, 然后向伦敦市经济复苏举措的参与者提供数据访问权 数据服务的合作伙伴包括伦敦各区 商业改善区 ( BID), 以及伦敦技术与创新办公室等相关职务代表及行业代表 通过这些形式多样的合作, 伦敦可以更好地利用数据 ( 数字经济时代最重要的资源之一 ) 推动商业街和更大范围的经济复苏 利用数字化打造经济增长韧性 为了打造世界级数字基础设施的国际技术中心, 迪拜最近成立了迪拜数字经济商会 ( Dubai Chamber of Digital Economy), 进一步推动以数字经济为核心的经济发展 数字经济商会将携手迪拜商会 (Dubai Chamber of Commerce) 和迪拜国际商会 (Dubai International Chamber), 专注于制定和实施以数字化为核心的全面经济增长计划, 优先事项包括 : 吸引电子商务和新兴数字技术投资, 确保建设发展所需的数字基础设施, 激励和吸引全球人才和企业家, 提出有利于数字经济发展的政策和立法, 加速技术应用 20

22 全球数字经济无疑正在改变个人工作地点和企业办公地点选址的考量 虽然这有可能造成城市人口的减少和企业总部的迁移, 但对于那些拥抱数字经济的城市, 这可能成为它们的关键差异化优势 全球数字经济变革带来了很多新的工具和机会, 城市应及时把握, 利用这一差异化优势提高居民生活品质, 加速经济增长 3. 平衡资源以建立经济韧性经济韧性是指一个城市或地区免受或应对重大经济冲击以及从重大经济冲击中迅速复苏的能力 新冠疫情的全球蔓延造成跨境贸易的大规模中断, 暴露了全球贸易体系和主要经济领域的脆弱性 过去一年来, 虽然全球范围内很多跨国供应链都在逐渐恢复, 但全球商品和服务跨境流动的变化将持续 中美两个大国在关键战略领域的经济竞争日益加剧 ; 消费者对更环保 更透明的生产方式的呼声和支持越来越强烈 ; 主要发达经济体在遭遇商品严重短缺窘境后, 对自给自足优势的认识不断提高 鉴于这些变化, 全球贸易可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建立全球经济联盟 2014 年, 奥克兰 洛杉矶和广州正式成立了三城经济联盟, 推动三个城市在经济 贸易 投资等领域的务实合作 一年一度的峰会为关键行业的企业和投资者提供了参与和利用潜在商业机会的平台 三市市长签署了三城经济联盟协议, 旨在加强港口合作, 分享环太平洋地区应急准备最佳做法, 交流城市设计和技术, 开发和共享推进可持续发展举措的专业知识 该联盟已经促成价值数百万美元的交易, 还设立了三城互惠互利的合作机制 通过城市网络提高国家竞争力 新西兰地方政府认识到, 该国许多城市的规模相对较小, 地理位置偏僻, 贸易方式不统一, 这些都在削弱国家韧性, 导致城市发展效率低下 为了促进城市和国家繁荣发展, 首都惠灵顿携手其他九个城市建立了 新西兰核心城市网络 这一城市伙伴关系旨在促进贸易协作 信息共享 旅游和经济发展合作, 并在此过程中展示了市级政府在推动国家复苏和经济繁荣中发挥的力量 全球贸易体系的脆弱性可能会让我们更加关注本地化战略的优势, 但城市和国家也必须认识到过于封闭可能带来的风险 最近发生在世界各地人口密集地区的一系列气候灾害让我们看到, 一个城市如果全靠自给自足, 这本身就是一种危险 因此, 城市需要找到一个新的平衡点, 既能满足居民对全球商品与服务的需求, 又能保持抵御全球贸易冲击和应对当地自然灾害的能力 全球贸易和经济联系是全球城市经济成功的基石, 而且未来城市在建立和平衡这种联系时必须更具创新性 尽管贸易政策由国家层面制定, 全球供应链主要是由私营部门控制, 但城市仍然可以通过以下举措来打造自身的经济韧性, 更好地应对当前的各种不确定性 : 21

23 打造区域韧性 新冠疫情引发了全球供应链中断, 导致医疗设备 食品和日用品的严重短缺, 这使得许多城市意识到与临近城市建立联系的重要价值 都市圈与城市群已经开始显现出独特的优势 在美国, 地方政府组成了小团体联盟, 在疫情最严重的时期共享防护装备和重要物资 虽然这种情况发生在州级政府之间, 例如, 芝加哥周围的七个中西部州组建的多州联盟, 但区域化抗灾做法的底层逻辑在城市层面同样适用 此外, 这种联盟关系如果在危机发生前建立, 则更有利于城市做好准备, 对全球及地方受到的破坏性影响做出更迅速 更全面的反应 过去 18 个月以来, 国际形势风云突变, 许多最狂热的全球化支持者也开始重新思考 超级全球化 的风险 这种 超级联系 或许能让我们在全球范围内以更短的时间买到更物美价廉的商品, 但同时也削弱了我们与临近城市的区域联系 因此, 在前进的道路上, 城市在保持全球参与, 享受来自世界各地最优产品或服务的同时, 也要注意全球联系与区域联系之间的平衡 4. 积极应对气候变化气候变化对城市的影响要从两个方面来说 首先, 城市人口密度高, 又多位于岛屿或靠近海岸线等风险较高的地理位置, 因此无论是从环境 经济还是社会因素来说, 城市都极易受到气候灾害的影响 根据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 (IPCC) 的报告, 由于风暴和极端天气事件的频率和不可预测性增加, 气候变化引发的自然灾害影响将继续加剧 其次, 城市必须从自身出发, 采取行动应对气候变化, 遏制排放, 提高能源效率 据联合国估计, 尽管城市面积只占地球表面的 2%, 但城市却消耗了世界上超过 75% 的能源, 温室气体排放量占全球总排放量的 60% 以上 尽管统计数据 科学研究和现实证据都向我们展示了气候变化的触目惊心, 而且 IPCC 报告也表明, 气候变化是不可避免的, 但我们仍然希望能尽量减少气候变化给城市带来的影响 众所周知, 二氧化碳排放是引起气候变化的主要因素, 这表明城市仍然可以共同努力, 通过强劲 快速 持续的减排措施来减缓全球变暖的进程 同时, 城市还必须采取一系列气候应对措施, 缓解不可避免的气候风险带来的影响, 比如气温升高 海平面上升 强降雨和洪水以及更频繁的干旱天气等等 Photo by Tomasz Szykulski Kearney Alum 22

24 在全球范围内, 城市正在推动与市民 企业以及临近城市的合作, 引领一场绿色革命 : 发展循环经济 在全市范围内发展循环经济是城市减少排放和减缓气候变化影响最重要的方法 循环型城市是指那些尽最大努力使经济发展与资源利用脱钩的城市, 即充分利用材料的价值和效用, 开展高效的重复使用和回收利用 循环经济的目标是形成一个自给自足的生产和使用的闭环系统 欧盟委员会发布的新版 循环经济行动计划 ( CEAP) 是 欧洲绿色协议 的基石, 但在 2020 年该计划通过之前, 一些城市已经开始尝试创新的循环经济建设 例如, 哥本哈根市在 2009 年提出了要在 2025 年之前成为世界上首个碳中和城市的目标 哥本哈根解决方案实验室 (Copenhagen Solution Lab) 提出了以加强城市综合废物与资源管理, 发展循环经济的 哥本哈根循环发展 (Circular Copenhagen) 倡议, 配合该市的其后行动计划, 对促进碳中和发挥关键作用 该平台通过促进政府 学术界和企业之间的合作, 应对具体挑战并推动城市向循环经济迈进 越来越多的城市开始效仿这种做法 很多城市加入了各种形式的合作组织, 比如 CityLoops, 它旨在分享最佳实践, 开展试点项目, 不断创新, 从而解决全球城市面临的共同挑战 打造有韧性的城市体系 城市需要不断改善建筑环境, 强化应对气候变化的能力 在这方面, 鹿特丹市已经先行一步! 该市大部分土地都低于海平面, 因此建造了一个强大的洪水灾害防御体系, 把整个城市变成了一块 海绵 从地下停车场到休闲公共广场等各种公共场所都建有蓄水设施, 可以用来吸收储存雨水, 缓解雨水排放压力 鹿特丹还建设了更多有助于吸收雨水径流的绿地 水上社区和办公室等等 它还充分利用堤坝 沙袋以及风暴潮屏障来加强城市保护 加强未来规划的区域合作 奥克兰公园和威尔顿庄园是位于佛罗里达州沿海的两座小城市, 它们已经携起手来, 整合资源, 共谋未来 这两个城市在 2019 年联合发布了 两个城市的共同可持续发展未来气候行动计划 ( Two Cities, One Sustainable Future Climate Action Plan ), 宣布两个城市共享交通 水利基础设施, 共同应对海平面上升威胁 双边规划工作有效地利用了两个城市的市政预算, 并为面临同样气候挑战的邻近城市和区域内其他城市提供了全新的合作样本 23

25 气候变化无疑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重大生存挑战 幸运的是, 世界各地的城市都在推出鼓舞人心的革命性倡议和创新举措, 共同建设美好的城市家园, 直接造福城市居民乃至全人类 然而, 要成就这样的未来, 所有城市都需要效仿领先城市的做法, 实施积极的可持续发展举措 在全球各国领导对气候变化问题无法达成共识的情况下, 全球城市更应肩负起引领全球范围内可持续发展的重任! 5. 大力提升居民幸福感最后, 毫不夸张地说, 天下苍生之幸福岌岌可危, 尤其是在城市中心! 世界卫生组织 ( WTO) 对健康的定义是 健康不仅是没有疾病或不虚弱, 而是兼具身体健康 心理健康和良好社会适应性的一种状态 而我们所说的 幸福 指的是一种更加积极的状态 撇开病毒的直接症状不谈, 它给全球带来的恐惧, 为防控病毒采取的限制性措施, 以及世界各地城市卫生系统的几近崩溃等等, 都造成了人类幸福感的严重缺失 此外, 居民幸福感缺失现象的分布并不均衡, 特别是在城市当中, 而疫情又进一步加剧和凸显了这种不均衡 近年来, 日益加剧的不平等问题, 尤其是城市地区的不平等问题, 已经成为人们广泛关注的焦点 经验证明, 生活环境对生活质量甚至人类寿命都会产生影响 ; 一项研究表明, 在美国 97 个人口最多的城市中, 有超过四分之三的城市存在低收入社区温度更高的情况, 而高温往往会引发更多慢性病 因为城市经济活动的主要驱动力是人力资本, 所以城市的核心要求之一是成为人们喜欢居住的地方 新冠疫情的经历告诉我们, 仅靠工作机会不足让一个人选择一座城 人们需要安全和清洁的生活环境, 需要绿地和社区支持 此外, 疫情对城市经济的破坏导致很多地方特色元素消失, 很多城市或社区的人气餐馆 商店或本地特色活动永久关闭或停办, 越来越多的本地餐厅被迫关门 然而, 正是这些地方特色塑造了全球的多样化, 使一座座城市成为世界的 缩影 没有了这些地方特色, 城市也就失去了其独有的魅力 因此, 在开展疫情后重建工作时, 城市领导者必须以居民和社区为核心 未来, 能够为广大居民提供高品质生活的全球城市将脱颖而出, 率先实现蓬勃发展 在我们研究的全球城市中, 它们对生活质量的关注点比较多样化, 但所有城市关注的核心还是环境 社区和文化 : 融合自然环境 洛杉矶是全球众多致力于通过打造城市森林来降低城市温度的城市之一, 重点在温度最高和最脆弱的社区增加绿地建设 绿地空间和植被除了可以提供树荫, 降温增湿外, 还有助于促进居民身心健康 洛杉矶增设了 城市森林官 的岗位, 负责监督保证在 2021 年底之前种植超过 9 万棵树 此外洛杉矶正在试点谷歌新推出的人工智能树冠实验室 (Tree Canopy Lab) 技术 该技术使用人工智能和航空图像来评估社区的树冠覆盖情况, 找到城市内最需要植树的地点, 让城市绿化产生最大的影响 建立社区网络 伦敦的疫情后复苏计划围绕九项 使命 展开, 其中有一项侧重于 建设强大的社区 该计划的目标是在 2025 年前在伦敦实现社区中心全民覆盖 在这些社区中心, 市民可以 做志愿者, 也可以获得帮助, 从而建立强大的社区网络 伦敦市还倡议为各种互助团体 宗教团体以及草根组织提供帮助, 促进实施社区主导的解决方案, 缓解伦敦市民的孤独感和社交隔离产生的焦虑, 增强市民的归属感与幸福感 该计划的重点关注对象包括受疫情影响较严重的社区以及一直被边缘化的人群 在全球各国领导对气候变化问题无法达成共识的情况下, 全球城市更应肩负起引领全球范围内可持续发展的重任! 24

26 发展独特的 全球本地化 文化 最后, 城市还应支持 全球本地化 (global-local) 文化的复兴, 增加文化的多样性, 因为这是一个全球城市立足的根本要素 很多城市都在探索恰当的方法, 从居民 社区乃至全球层面出发, 重新找回融合全球多元化要素的本地文化, 治愈疫情带来的文化创伤 例如, 乌克兰巴甫洛格勒市推出了 跨文化美食在线 节目, 居民可以分享世界各地不同特色的美食菜谱和烹饪视频, 以此来展现一个全球城市美食的多元化 其他城市也在积极开展各类艺术活动和对话, 促进 全球本地化 文化的发展 例如, 巴塞罗那 布宜诺斯艾利斯 波哥大 利马和里斯本联手推出了 Cuidad(es)Cultura 项目, 在网上开展一系列文化分享和创意活动 综上所述, 全球城市都将复苏的重心放在提升居民幸福感上 这说明城市不是自发形成的孤立单位, 而是许多个体选择聚集在某个特定空间的集合 尽管如此, 以市民为中心的决策并不是艰难选择下做出的让步或 怀柔 手段 相反, 它是对城市未来的投资, 让多元化的 健康的居民互相帮助, 共同推动城市创新建设, 为提振经济活力做出贡献 结语 全球城市面临的任务是艰巨的 与疫情的斗争似乎还远未结束, 但人们已经开始迫切希望恢复正常生活 面对不断变化的形势和推动经济复苏的紧迫任务, 城市需要做出一系列的选择 如果这些选择不能实现预期的效果, 则有可能产生严重的后果 然而, 在世界各地, 我们看到了全球城市的希望 它们不仅开始从疫情中恢复过来, 而且还尝试通过新的政策和创新手段应对世界上最严峻的挑战, 为其他城市提供重要借鉴 我们期待看到这些城市继续为我们面临的共同挑战提供新的解决方案和解决方法, 为深处不确定环境下的所有人指引前进的方向 在世界各地, 我们看到了全球城市的希望 它们不仅开始从疫情中恢复过来, 而且还尝试通过新的政策和创新手段应对世界上最严峻的挑战, 为其他城市提供重要借鉴 25

27 作者 Antoine Nasr 科尔尼全球合伙人, 常驻迪拜办事处 Rudolph Lohmeyer 科尔尼全球合伙人, 常驻迪拜办事处 Abdo Al Habr 科尔尼公司董事, 常驻迪拜办事处 Brenna Buckstaff 科尔尼公司顾问, 常驻迪拜办事处 在此衷心感谢 Mike Hales Andres Mendoza Pena 王宇 周鹏远 Nadim Rami Sarah Adam Ralph Kamar Shagun Khurana 和 Ayush Nag 为本报告撰写作出的宝贵贡献 27

28 中国城市聚焦专篇互联互通韧性分化, 中国城市异速发展 作者按 : 科尔尼 2021 年 全球城市指数 报告发布之际, 为了更好的解答各地方政府 媒体和智库机构对中国城市国际化水平的问询, 我们在 2021 年主报告的基础上, 特别撰写了本篇 中国城市聚焦专篇, 从中国城市整体表现 各个城市表现以及未来中国城市发展展望三个角度, 提供科尔尼的洞见 科尔尼 全球城市指数 研究项目简介 : 全球城市指数 /Global Cities Index 由科尔尼咨询公司 芝加哥全球事务委员会以及美国 外交政策 杂志共同发起 目前该研究已由科尔尼公司连续跟踪十余载, 是目前全球最为权威 覆盖城市最多 数据最为全面 研究时间最长的综合性全球城市排名之一 该指数包含两个排名 评估城市当前国际竞争力的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和衡量未来发展潜力的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2021 年 全球城市指数 在综合分析全球 230 多个主要城市的基础上, 评估上榜其中 156 个, 其中包括 31 个中国城市 今年新增入选的城市包括日本横滨 中国合肥 济南 昆明和中国台湾地区的高雄 中国城市整体表现 全球城市综合排名 中, 北美和欧洲地区的城市仍然保持领先, 但亚洲城市正迅速赶超 受到疫情冲击, 除中国之外的所有区域, 城市平均得分都低于 1%, 甚至负增长, 但只有中国依靠强有力的疫情应对举措, 快速实现复苏, 城市平均得分超过 3% 过去五年间, 中国城市得分的年均复合增长率也是所有区域中最高的 全球城市潜力排名 中, 中国也持续表现出强劲增长 今年中国城市与欧洲和北美城市平均得分的差距, 进一步缩小 过去五年间, 中国城市得分的年均复合增长率超过 3%, 在所有区域中增速最快 总体而言, 由于中国选择了更为彻底与坚决的疫情管理与应对机制, 相比国际城市而言, 在城市国际间物理联系方面的得分在 2020 年指数内收到较大影响 ; 但这同样也带来了中国快速复苏的经济和 内循环 带来的国内消费增长 今年我们将中国城市整体表现总结为两个关键词 异速 和 韧性 : 异速 代表着中国城市今年的得分出现明显分化, 不管是一线城市中北京的排名下降与上海的排名上升 ; 还是新一线与强二线城市中明显的城市得分分化, 都体现了这一点 韧性 则解释了异速分化背后的原因 在面临全球系统性的危机中, 更能看出哪些城市拥有更强的发展韧性, 体现在城市治理 人才吸引 经济结构与可持续发展等各个维度, 从而能实现逆风增长 韧性同样也体现在能够构筑多层次的国际互联互通通路, 从而在实体城市国际联系受限的情形下, 依然能保持其在全球城市网络中的枢纽地位 28

29 中国各城市与城市群亮点解读 尽管北京 香港的排名有所下降 但与此同时, 国内其他一线城市上海 深圳及部分 新一线 城市成都 杭州等凭借着各自的独特优势, 在商业活动和人力资本两大指标上展现出了中国整体城市在后疫情时代的可观潜力 2021 年中国有三个城市 ( 北京 香港 上海 ) 进入全球前十强城市, 与美国上榜城市数量一致 ( 纽约 洛杉矶 芝加哥 ), 超过欧洲 ( 2 个 ) 和亚太其它地区 ( 2 个 ) 而在北上广深之外的 新一线 与 强二线 城市中, 今年则观察到了明显的城市分化, 具备更强的精细化治理能力 更优秀的营商环境 更创意性的城市气质与格调 更韧性的互联互通能力的城市, 如杭州 成都 长沙 西安 苏州等, 依然实现得分与排名的上升, 而其它城市则出现了排名下降 2020 年中国开展了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 根据 七普 数据更新, 我们发现绝大部分的中国城市得分分化, 都可以用其中的大专以上学历城市居民数量指标所解释 这与我们一贯的观点是一致的 只有对高技能 高学历 年轻化人才有吸引的城市, 才是具备长期竞争力的城市 以北京 上海为例, 根据智联招聘数据, 北京是上海人才流入的第一来源地, 上海是北京人才流出的第一目的地 这也是 2020 年北京 上海两个城市 GCI 排名变化背后的一个重要解释逻辑 29

30 上榜城市亮点 : 北京下降 1 名, 位列第 6 名 尽管依然保有多个维度领军城市的称号 如 500 强企业数量排名第一, 独角兽企业 ( 十亿美金以上估值, 且未上市 ) 数量上全球第二等, 但在疫情的影响下, 北京在商业活动 人力资本 文化体验等多个维度上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 此外, 由于北京持续的央企 高校疏解工作, 以及持续的青年人才外流, 未来北京发展正持续面临上海 深圳的挑战 ; 另一方面, 随着北京证券交易所的成立 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建设和冬奥会的持续布局, 北京仍展现出了在未来重回前五位城市的潜力 香港下降 1 名, 位列第 7 名 这也是在去年由第 5 下降至第 6 名后, 香港排名的再次下跌 这颗东方之珠在过去一年内仍然持续面临着内外动荡带来的负面影响 作为亚洲乃至全球重要的港口城市, 其进出口经济在过去一年内遭受着疫情及贸易战带来的双重打击, 商业活动得分下降明显 关口的封闭和持续的动荡也导致了赴港游客数量的断崖式下跌, 诸多面向游客的文化体验均受到严重冲击 上海上升 2 名, 位列第 10 名 上海城市排名在过去五年将提升了 10 位, 今年更是首度跻身全球前十城市 在过去一年中, 上海凭借其在疫情中的精细化应对, 全面展现了这一海派城市具备国际水准的优秀治理能力 在疫情影响下, 商业活动与文化活动依旧保持强势活跃地位, 体现了中国一线城市的抗风险及经济恢复能力 上海过去一年内不仅仍保持了其海运吞吐量多年连续第一的宝座, 空运吞吐量也上升至全球第二 同时资本市场的活跃也带动着其独角兽企业数量跃升至全球第四 随着上海大力推进消费中心城市建设, 其商业活力 城市治理 多元体验正越来越多的成为 Z 世代年轻人生活就业的首选城市, 上海正在不断地凭借其卓越的商业价值带动城市整体发展, 持续向着全球第一梯队城市不断迈进 广州上升 2 名, 位列第 61 名 主要来自商业活动和文化体验维度的进步 信息技术 生物医药与健康 智能与新能源汽车 智能装备与机器人等新兴产业在广州产业比重中重要性提升, 跨境电商进出口规模保持全国第一 助力国际商贸中心建设, 完备的产业体系与丰富的人才资源将持续推动广州城市发展 深圳上升 3 名 位列第 72 名 主要由商业活动 人力资本及文化体验驱动 近年来, 深圳互联网行业的蓬勃发展和深交所的活跃表现驱动着其城市商业价值不断增加 其在一线城市中优越的落户政策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高等教育人口安家深圳 为城市发展注入活力 展望未来, 粤港澳区域经济一体化与国家创新型城市建设有望再展深圳模式的魅力 实现城市跨越性发展 杭州上升 2 名 位列第 80 名 近年来, 杭州的商业活动持续提升, 财富 500 强企业数量 独角兽企业数 全球顶尖服务业企业数量等持续上升, 无不彰显着这座互联网创新之城的商业活力 其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的不断发展也在持续赋能着这座新兴之城的未来上升之路 成都上升 1 名 位列第 86 名 成都连续几年在人力资本维度的大幅进步, 其背后是商业活动与文化体验维度的联动优化 人文 商业 艺术娱乐的综合发展与共同进步正在不断帮助成都稳固其在新一线城市中的独特地位 南京下降 4 名 位列第 90 名 这座有着深厚历史底蕴的古都近年来在创新发展上略显疲态 此外, 尽管作为中国高等教育 第二城, 但是其在人才留存方面, 相比于上海 杭州, 仍然有待加强 苏州上升 6 位, 位列第 92 名 苏州在商业活动 人力资本 文化体验方面, 都有不俗表现 苏州人均可支配收入仅次于北上广深, 其居民的宜居幸福感水平在一线与新一线城市中较为领先, 助力其实现 2020 年中国城市最大的排名提升 天津排名保持第 94 名不变 天津港稳居全球集装箱港口十强, 高等教育人才储备丰富, 京津冀协同发展深入推进 产业结构转型将为天津提供发展动力 武汉下降 2 名 位列第 95 名 作为 2020 年收到疫情冲击最为明显的城市之一, 武汉在多个维度的得分都低于中国城市平均增速 但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快速复苏, 2021 年的武汉依然具备发展潜力 30

31 西安上升 4 位, 位列第 96 名 西安今年在所有中国城市中, 排名提升显著 作为西北最为重要的城市, 西安过去在产业与城市打造方面都可圈可点, 也成为中国北方少有的 网红 城市 加速转型发展的城市经济 活力宜居的城市形象, 持续的吸引人才流入, 人力资本维度进步显著 长沙上升 1 名, 位列第 102 名 主要驱动力在人力资本维度的提高 ; 长沙始终以其低房价 良好的教育质量和医疗条件打造着宜居之城的形象, 近年来大力推动的城市文化与品牌建设工作, 则持续提升了长沙在年轻人中的号召力, 为城市发展打下良好基础 重庆下降 5 名 位列第 107 名 重庆人均 GDP 迈入 1 万美元关口, 数字经济对城市发展的贡献比例不断提升, 持续推动城市提升和乡村振兴 但作为直辖市, 重庆在人才吸引, 尤其是创意人才吸引方面始终没有树立起独特优势, 未来如何在成渝城市圈相向一体化进程中, 建立自己的可持续竞争力, 将会是影响其未来能否进入 GCI 百强城市的重要因素 青岛下降 3 名 位列第 108 名 青岛人口迈入千万级别 但人口年龄结构偏高隐患初显, 也需要高质量的产业和持续提升人居环境以增强城市吸引力 展望未来, 经济发展新旧动能转换或将为青岛城市产业发展的新抓手和新机遇, 如何发挥滨海宜居环境 良好的城市治理水平与北中国首屈一指的创意型城市特质, 在高端人才及外籍人才吸引方面下功夫, 也是一个发展关键点 大连下降 2 名 位列第 120 名 大连依然保持着东北三省上榜城市排名最高的位次, 其未来发展不仅仅取决于大连本身, 更取决于整个东北地区的振兴进程 郑州排名保持第 121 名不变 郑州充分发挥中部物流及商贸节点优势, 不断提升产业附加值及技术水平 大力吸引人才, 在中部城市群中独树一帜 未来, 伴随其持续推进营商环境优化 高端要素集聚 城市宜居提升等工作, 并发挥国内大循环战略节点, 带动中部城市群共同发展, 具备进一步发展的潜力 城市群层面亮点 : 长三角 : 今年长三角城市圈依然领跑全球城市群 上海进入全球前十, 杭州 苏州 南京进入全球前 100, 再加上同样上榜的宁波和无锡 长三角已经连续两年成为全球 GCI 上榜城市数量最多的城市群, 反映了长三角城市群的整体竞争力 在中国各大城市群中, 长三角发展一体化的程度最高, 民营经济与国有经济旗鼓相当, 是区域均衡发展的典范, 也是中国产业链最完整 产业配套最完善的区域, 在基础设施联通发展 生态环境联动保护和公共服务共享发展等方面的开创性突破, 将持续为其他城市群发展提供引领和启示 大湾区 : 尽管香港排名稍降, 但深圳和广州城市综合竞争力持续提升, 粤港澳大湾区依然以其独特的多元化体制 高度的市场化与国际化水平 领先的营商环境与改革创新精神, 比肩世界顶级城市群 随着香港经济 民生 社会与政治的逐步稳定与复苏, 包括北部都会区的建设, 都将进一步提升大湾区一体化程度, 也将带来大湾区各个城市协同发展的新战略机遇 京津冀 : 北京的政策 经济 人力 公共资源优势既是京津冀城市群发展的最大资源, 也对周边区域产生长期持续的虹吸效应 尽管京津冀一体化交通网络 生态环境联防联控联治 公共服务共建共享等初显京津冀协同发展成效, 实现三地平衡发展仍需持续探索 今年中国多个城市群内, 都出现了多城市上榜的情况, 除了上述三大城市群, 还包括成渝城市群 长江中游城市群 山东半岛城市群等 随着中国城市化水平不断提升, 城市间交通基础设施密度不断增加, 未来城市群内联系将进一步强化 在以 城市群 为特征的中国城市发展新阶段, 同一城市群内的各个城市之间也需要重新思考如何在全球层面实现内部协同, 赢得外部竞争 而非将视野局限于仅仅在位次和得分上, 赢过相邻城市 济南首次上榜, 位列第 122 名 随着山东确定将青岛 济南作为两大区域核心城市打造, 济南在政策要素 资本要素和产业要素的集聚与吸引能力持续上升 31

32 未来中国城市发展展望 今年 GCI 报告提出的全球城市发展的五大战略重心机遇, 同样也适用于中国城市 早在 2019 年的全球城市指数报告中, 中国研究团队就将当年的报告主题确定为 人力资本如何决定新一代全球领先城市, 并在专题聚焦章节, 以中国城市发展为例, 提出要打造 以市民为中心 的 聚焦于宏观层面人口结构健康发展与微观层面市民幸福感的新型城市化发展模式 结合近年来中国宏观政策与城市发展重心, 我们识别了三大关键战略趋势, 同样也都是与民生福祉息息相关 1. 提高城市韧性与可持续发展 : 近年来中国城市正面临越来越大的气候变化挑战, 随着中国制定明确的 碳中和与碳达峰 承诺, 城市层面的绿色低碳发展正变得越来越关键 而在 两碳 之外, 关于生物多样性 环保治理等主题, 同样正成为城市发展的近期重点 2. 消费中心城市与创意城市建设 : 随着中国中产阶级的崛起, 以及中国经济发展对 内循环 关注程度的提高, 对城市消费的关注近年来不断上升 随着 消费中心城市 等相关政策的推出, 中国领先城市正越来越多打造世界级 前瞻性 体验性的商圈与业态, 上海 TX 淮海 上海前滩太古里 北京环球影城 北戴河阿那亚 杭州天目里, 都见证了这一点 这一过程也与中国城市更新与微改造的新趋势深度结合, 通过精细的改造, 在保留城市文化记忆与发展肌理的同时, 带来区域的焕活与复苏 不仅仅刺激与促进消费, 也吸引创意办公与新经济业态的集聚 3. 城市国际化进入新阶段 : 尽管疫情带来大量国际交流的实体联系受限, 但是非实体的联系依旧存在 尤其是对于领先的中国国际城市而言, 在数字化技术的支持下, 商务交流 资本流通 信息流动依然处于较高水平 这也是今年中国城市出现排名分化的背后力量之一 : 高枢纽性的城市, 如北京 上海 深圳 杭州等城市, 依然可以在 后疫情 阶段, 保持较高的国际联系与国际竞争力 ; 而排名下降的很多城市, 则在国际游客与国际物流减少的时代, 难以维持其在全球城市网络中的枢纽节点地位 后疫情时代, 城市如何找到自己的独特发展通路, 进一步维系与强化在城市网络中的互联互通水平, 也是中国城市下一阶段国际化发展的新征程 32

33 作者 王宇全球合伙人, 大中华区政府与经济发展业务负责人 周鹏远董事, 科尔尼区域发展课题专家 致谢 : 感谢周坤仪对中国数据的整体审阅, 徐偲颖 钟宇豪对中国城市发展解读的贡献 33

34 附录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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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关于科尔尼 科尔尼作为一家全球领先的管理咨询公司 : 遍布 40 多个国家的精英人才是我们的立身之本 ; 对工作和客户的无限热情是我们的动力源泉 ; 精于战略更敏于实施使我们与众不同 关于国家转型研究院 科尔尼国家转型研究院侧重运用战略远见 政策设计与分析 经济建模等审慎规范的方法, 帮助政府高层和商界领袖预测并推动多元化发展趋势, 加速全球转型 kearney.com For more information, permission to reprint or translate this work, and all other correspondence, please insight@kearney.com. A.T. Kearney Korea LLC is a separate and independent legal entity operating under the Kearney name in Korea. A.T. Kearney operates in India as A.T. Kearney Limited (Branch Office), a branch office of A.T. Kearney Limited, a company organized under the laws of England and Wales. 2021, A.T. Kearney,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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