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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美国传教士魏特琳女士日记中的日军性暴行张连红魏特琳女士 ( Minnîe Vaurrîn) 是南京大屠杀期间留在南京的美籍传教土之一, 作为一位虔诚的基督徒. 她反对战争与暴力. 爱好和平在南京大屠杀期间, 魏特 $ 女上担任金陵女子大学难民所的负责人. 她利用中立国的身份, 对作为被害者的南京妇 E 苦难民进行了力所能及的救济与保护, 在她的 fri 力保护之下. 成千上万名难民妇女的生命和贞操得以保存同时. 她以一个女性的眼光和从第三者的角度. 真实地记录了失去理性和人道的加害者日军的丑恶行径本文 i 式图通过保存在耶鲁大学神学院阁书馆珍藏的魏特琳女 1 H ìc. M 南京大屠杀期间日军在南京的性暴行作一考察与分析 u 魏特琳真人与魏特琳日记 1l!J 妮魏将琳中文名华群年 9 月 27 日出生于美国伊利诺州西科尔锁 (Secor) 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伊利诺大学教育学专业, 后曾到芝加哥及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深造. 获硕土学位年秋, 魏特琳被联合基督教传教士公会派往中国合肥传教办学, 曾任合肥三育女中校氏 o 年. 魏特琳出任金陵 (1' j 询 : 且 I 'JC. 徽古什肥 r rî 由 (j 小学的闹衍

2 美国传教士魏特 111 支士曰记甲的日军性暴行 157 女子大学也 ) 教育系主任兼教务主任, 她为金女大的发展做出过重要贡献但是魏特琳最为中国民众特别是南京百姓称赞的是她在南京大屠杀期间保护上万名妇女难民生命与贞洁的壮举 1937 年 1 2 月. 日军攻占南京之前, 金女大奉命西撒. 而魏特琳坚持留下保护校产 o 为了减轻战争对元辜民众的伤害. 魏特琳积极提议设立安全区 ) 并将金女大校舍腾空以准备安置难民在南京大屠杀期间, 金女大成为日军性暴力攻击的重要目标, 魏特琳女士不顾生命危险, 竭尽所能保护了成千上万名处于恐怖而无援的妇女在南京大屠杀之后, 魏特琳则在金女大校园里继续收容那些失去丈夫和父亲的年轻姑娘. 开办职业班, 授以生活技能. 并救济了无数家破人亡的妇女, 让她们重新生活魏特琳在南京大屠杀期间及其后的善举获得了难民的深深敬意. 难民们都称她为 " 活菩萨 " " 观音菩萨 " 在笔者进行社会调查的过程中, 几乎所有的幸存者仍能消晰地记起救命恩人 " 华小姐当年得到魏特琳帮助的张玉英老人, 告诉我数年来她经常在梦中见到 " 华小姐 \ 她曾多次托人到美国时帮助打昕 " 华小姐年 12 月南京师范大学南京大屠杀研究中心举办纪念魏特琳女士的活动, 她得知华小姐早已去世. 十分悲伤. 买了 - 蓝菊花放在魏特琳的遗像前在难民的心目中, 像魏特琳女士这样的好人 " 活菩萨 " 是永远不会去世的 20 世纪 80 年代后期, 人们在整理耶鲁大学神学院图书馆的传教士资料时, 发现了魏特琳女士在中国期间所写的日记保存在耶鲁大学的魏特琳日记计有 526 页. 均为英文打字稿, 起止时间是从年 6 月 22 日到年 4 月 14 日, 全部翻译成中文约合 60 万飞 D 金陵女子大学为先国敬合在中国创办的事 - 所女于大学年, 根据南南出民政府大学组织法埋定, 耐等院桂得有二二个学院才能悻为大学, 而当时盘女大只西文理间个学院, 因此改岳 J 与金腔女子立理学院, 但人们仍一直习惯归自盘女大 ' 牌之 e φ [ 日 } 南京事件调查研究生编译 { 南京事件责制 jj; 荣国最 * 野鸭靠 ). 青木书店 , 第 1 24 页, 在门月门日, 魏特琳曾就世立安全 lïlvjl 写信给圭国驻华使馆因蝇特琳终身未婚, 因此当时人们部称她身华小姐 \

3 158 近代中国与世界 ( 第二卷 ) 字 1. 写于南京大屠杀期间的日记约占 114 强魏特琳女士作为第三者一位大学教授一位女性, 她所保护的又都是妇女难民, 因此, 她的日记能使我们更加真实地了解日军在南京大屠杀期间的性暴行日军在盒立大的性暴行金陵女子大学由于位于南京安全区中心, 紧靠上海路美国驻华大使馆, 而且有美籍教授魏特琳女士的亲自保护, 因此, 相比较而言, 日军在金女大的性暴行程度远比金女大之外特别是安全区以外的地区要轻得多但由于当时驻 1'L 在南京的日军大都知道金女大是收容妇女最多的地方, 而且难民中女学生 " 占三成.. ø 因此, 日军总是想尽办法前来施暴日军在金女大的性暴行, 在魏特琳日记中, 最早的案例发生在年 12 月 17 日, 最后一个案例发生在 1938 年 2 月 14 日从魏特琳日记所载发生在金女大的日军性暴行的案例来看. 这些案例大体可以分为两种类型, 一类是日军有计划有组织的集体施暴, 一类是分散的无组织的日本士兵的个人行为在金女大, 日军有计划有组织的集体施暴的案例虽然不多, 但却较为典型. 如 1937 年 12 月 17 日, 一名日军中士带着一帮士兵开着卡车来到金女大. 他们首先将负责管理念女大的魏特琳及从金大来的三名外国人控制在前门口, 然后以搜查便衣兵为借口.. 由 (j) 日本著名学者笠原 t 儿司髓授已将蝇特琳日记 1937 年 12 fi 1 H 至 193M 年 3 J1 3 1 日的部分翻译成 " 文. 于 1999 年囱大月书店出版中文版黯特狲 H 记 ( 年 6 月 2 日至 1940 年 4 月 14 日 ) 已囱南京师砸大学南东大屠杀研究 11' 'L' 翩坪江带 : 人民出版社出版也 ) 如日本怯间环女士罪访当时十六师剧 - 二工联队二大队的 I 先生就娃 i 主样认为的 " 参见松冈环 ; ( 南京大屠杀中的日军性事力且参拥南京战役的原士兵和 l 瞌寓立性的嗣帝巾得到的验证 ). ( 巾国慰茸妇问固国际学术研忖古论文显要靠 ). 1 向 2000 年 3 川 "

4 美国传毅主魏特网支士曰记申的日军性暴行 159 三四个士兵假装审查和搜捕中国士兵, 而其他人则在大楼里挑选妇女 " 1 这一次日本人共抢走 12 名年轻姑娘气又如 1937 年 12 月 24 日. "10 点, 我被叫到我的办公室与日本某师团的一名高级军事顾问会晤, 他要求我们从名难民中挑选出 100 名妓女他们认为如果为日本兵安排一个合法的去处, 这些士兵就不会再骚扰无辜的良家妇女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终于找到了 21 人 " 但实际上, 日本人在挑选所谓 " 妓女 " 时, 日军在金女大的性暴行更多的则是分散的个人行为, 当然每次多则二三人, 少则一人而且白天晚上不受时间限制他们有时就在金女大里直接实施强奸, 如 1937 年 12 月 19 日.. 整个上午我从校园的这边跑到另一边, 把一批批的日本人赶走我去了南山三次, 然后又到校园的后面, 接着又被急呼到教工楼, 据说那里有两名日本兵上了楼在楼上 538 房间里, 我看见一个家伙站在门口, 另一个正在强奸 - 名姑娘我的出现和我手上的那封日本大使馆的信使他们匆忙逃走年 2 月 8 日 "10 点, 一个工人来告诉我, 南山上有日本兵我急忙穿上外衣和球鞋赶去, 发现他和一个姑娘在伊娃家平房的后面我试图弄清他的番号, 但没有成功于是, 我命令他离开他目光凶狠地盯着我, 但还是走了后来, 那位姑娘说, 她和 4 名姑娘在学校南面围墙附近的池塘边洗衣服, 那 4 名逃走了, 而她被抓住日本兵用刺刀对着她, 并划破她的衣服 " 年 1 月 21 日.. 午饭后不久, 当我去西北宿舍楼宣布下午妇女布道会的有关事情时, 几名难民跑来对我说, 校园后面有日本兵我向后门走去, 去得正是时候. 4 个日本兵看见我后便放开了 3 名姑娘. 这些是从姓朱的农民家附近的难民棚户中抓来的 " 1 魏特琳日记年 12 月 17 日. 原楠为英文. 现藏量国耶鲁大学神学院图书馆以下凡出自魏特琳日记引立时. 腼正主中有日期. 将不再注籍由魏特, 体日记年 l 月 17 日面笔者在调查过程中, 撞在当时避难在盘女大的幸存者都排植手曹童的妇女部革是蛙宜

5 160 近代甲国与世界 ( 第二卷有时. 日本兵则试图将女难民从金女大抢走如 1937 年 12 月 27 日.. 玛丽说今天开来一辆卡车. 车上的日本士兵向我们要三名姑娘, 当她给他们看了日本使馆的信后, 他们走开了年 12 月 30 日 " 当我进入学校大门口时, 一个母亲过来跪在我面前说, 今天在校园值班的一个日本兵把她 24 岁的女儿抓走了 " 年 l 月 l 日 " 大约在 3 点钟, 一名工人跑来说, 一个日本士兵正带走一位女难民我匆忙赶去. 在图书馆北面的竹林里追上了那个和姑娘在 - 起的日本兵. 他昕见我的声音后飞快地逃走了后来我又赶走了同时来的另外两个日本士兵 " 很多时候, 日军军官在某种程度上是在放纵士兵的强奸行为, 如年 12 月 20 日 "3 点, 来了一位高级军官和其他一些日本人他想视察大楼和难民工作我真希望他在校园时来几个干坏事的日本兵当我们看过拥挤着难民的中楼后. 西南宿舍的一名工人报告说那儿有两个日本兵, 正要带走 5 名妇女我们匆匆赶到那里, 这两个日本兵看到我们时急忙逃走一名妇女跑过来跪在我面前. 求我救她我问过去正来得及挡住一个日本兵, 不让他逃走, 并故意拖延时间. 等那位日本军官的到来那位日本军官训斥了他, 然后就让他走了. 没有给他应有的严惩. 以促使这类无耻行径不再发生 " 魏特琳日记中所载发生在金女大的日军性暴行并不完整但是我们从她的日记中完全可以感觉到日军对金女大的不断骚扰魏特琳不得不奔走于校园的每 - 个角落, 去赶走一批批前来施暴的日军如 1937 年 12 月 16 日, 魏特琳日记记载.. 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 我都像卫兵一样守卫在前门或是被叫去处理其他问题一跑到学校的其他地方去对付迸入校园的 - 批又一批日本兵 " 同月 17 日. 魏特琳日记 " 整个上午都奔波于出现日本兵的大门口小门南山和宿舍今天早饭和午饭时也跑了一两次数天来. 没有顿饭不被跑来的工人打断 : 华小姐. 三个日本兵进了科学楼... 同月 18 日 " 在我看来, 这些天我整天都在校园里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大声地说 : 这是美国学校 I ' 大多数情况下这足以让日本人离开. 但在另一些情况下他们不理会. 并凶狠地盯着我, 有时

6 美国 1 号数士魏特网支主曰记甲的日军性暴行 161 对我挥舞和 l 刀 " 由上可见, 尽管有魏特琳的舍身保护, 但仍然无法阻止日军在金女大施暴, 然而在血雨腥风的南京. 金女大在人们心目中元疑成了妇女的避难港, 甚至一些日本军官和伪自治会的人员也认为金女大较为安全, 也要求魏特琳能接受和保护他们的家属或 " 女友 " 如 1938 年 1 月 20 日, 一名年轻的日本军官来到金女大 " 他想请我收留两位中国姑娘, 一位 20 岁, 一位 14 岁, 她们现在住在外交部附近他说她们住在那里不安全 " 南京自治会的副会长詹荣光也曾偷偷地请求魏特琳同意他的家人住到金女大来日军在南京真他地区的性暴行在南京大屠杀期间, 同金女大相比. 日军在南京其他各地实施性暴行的程度远远超过金女大在魏特琳日记中, 有相当篇幅记载了金女大校外的日军性暴行, 从其所载日军性暴行的案例来看. 大体可以分成三种类型 : 其一是受害者本人受害者家属或目击者对魏特琳诉说的案例, 其二是魏特琳亲身目击的案例, 其三是魏特琳进行实地调查的案例, 其中第一种类型所占比例最多日军攻占南京的第二天, 大批女性难民在遭受到日军性暴力和性暴力威胁后, 纷纷前往金女大避难, 寻求魏特琳的保护由于人们互相传说金女大是收容保护妇女较为完全的地方, 因此, 许多妇女想尽办法持续不断地来到金女大受害者对自己的受害事实难以启齿, 但由于魏特琳也是一位女性, 因此, 有些受害者还是将自己受害的事实告诉了魏特琳, 魏特琳日记中有许多这类事实的记载, 仅举数例如下 1938 年 2 月 1 日.. 午前, 一位 6 点半就来的 39 岁的妇女讲述了她的遭遇今天上午, 她劝一个曾和她一起在一户人家干过活的男子 - 同回家取些剩下的东西这个妇女被日本兵抓住, 5 个日本兵强奸了她, 男的则被打了耳光, 并被抢去 9 元钱这位妇女的丈夫子 12 月 27 日被抓走, 至今未归这位妇女刚走, 另一位 57 岁

7 162 近代申国与 ttt 界 ( 第二卷的妇女进来. 她和丈夫在星期天回家时, 她丈夫被赶出家门. 两个日本兵调戏了她妇女们并不愿意对我讲述这些遭遇, 因为她们认为这很不光彩, 难以启齿年 2 月 9 日, 魏特琳从大使馆回家时, 一位妇女告诉魏特琳.. 她丈夫以前在南京一所很大的学校当教师一一她出身书香门第灾难来临之前. 她们逃到乡间, 盘缠用完了, 决定不论南京情况如何都要回来她们的归途是个多么可怕的故事啊一一 14 岁的女儿和同龄的侄女脱掉鞋袜, 跑到田野里, 试图躲避日本兵, 尽管如此, 在他们进城的时候, 她的侄女被强奸了 3 次, 女儿被强奸了 1 次 14 岁的姑娘啊," 从乡下被迫回到城里来的妇女告诉魏特琳, 南京城外乡下地区日军的性暴行亦相当严重许多姑娘今天从乡下进来找我们, 她们报告说那里的情况仍然令年轻女人和姑娘们无法忍受 " 日本兵经常去找 " 花姑娘 " 飞魏特琳曾在日记中感叹说.. 从农村来的妇女说她们那里的情况可怕极了一一严格地讲, 她们只有将自己埋葬 ' 才会安全 " 甚至有一些农衬妇女被日本兵作为慰安妇带走由, 而在有些地方, 日军士兵在找不到年轻妇女之后. Jj!IJ 找十几岁的男孩哩在南京大屠杀期间, 魏特琳成了难民心目中的 " 活菩萨.. 人们一旦遇到危难特别是日军的威胁时, 都要向她求救如 1937 年 12 月 24 日, 一名神情黯伤的男人来请求魏特琳去救他的 27 岁的妻子. 他的妻子正被三名日本兵强奸 12 月 25 日.. 我们刚出大门, 一名妇女过来要我救救她的女儿, 她刚从家里被抓走 υ 我们向她指的方向跑去, 我们往南走, 到了上海路, 但被告知他们向北去了正当我们准备往北去时, 看见米尔斯在一辆汽车里, 便把他拦下, 然后同那位母亲及布兰奇一起上车很快, 我们看见两个日本兵带着那个女孩她一看见我就转身喊救命, 当她看见她的母亲也在车上时, 便径直跑进汽车那个士兵看到所发生的一切. 坚持认为我 } 魏特琳 H 记 '9 38 年 3 月 2 ' 日 1 魏特琳 H 记. '938 年 2 月 '8 魏特琳日 iè. '93R 年 2 月 7 日

8 美国传教士魏特娴支士曰记申的日军性暴行 163 们亏待了他, 赖在米尔斯的位子上不肯下车年 1 月 24 日, " 我们出大门去大使馆时, 一个小姑娘来告诉我, 3 个士兵刚刚到她家劫持 - 些年轻妇女我跟她去时, 日本兵已经离开了他们想抓的姑娘们非常机智, 成功地从后门逃到了金陵女子文理学院 " 1938 年 3 月 27 日.. 下午, 当我走出校门来到汉口路和宁海路的拐角时, 两个坐黄包车的士兵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叫他的黄包车夫给他弄一个花姑娘 \ 那个黄包车夫不肯, 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当这两个士兵看到我走过来时连忙打手势示意载他们的黄包车夫往前走 " 1938 年 3 月之后, 南京有所安定, 魏特琳经常利用一些机会到南京各地进行一些走访调查 1938 年 3 月 15 R, 魏特琳和马吉一起去城南拍一些有关一件惨事的照片 - 一 - 一位 48 岁的妇女被强奸了次, 她的 76 岁的母亲被强奸了两次 4 月 30 日, 魏特琳去看了城外的遗族学校, 学校内新的女生宿舍被彻底摧毁了, 但魏特琳未能进去, 因为那里似乎被日本士兵和大量的中国妓女占据着 1 6 月 8 日, 魏特琳到金陵大学林学院的实验站访问了 3 个不同的家庭.. 一位老妇人告诉我们, 在 1937 年 12 月日本人占领南京之前, 只有包括她在内的 3 位老妇人没有离开衬庄, 他们要保护她们的房子士兵们来找年轻的女子, 她们说年轻女人都跑了, 那些士兵们毒打了她们, 还强奸了其中的位老人, 那位老人后来死了 " 到了 1938 年 9 月份, 在校园西部农村地区人们告诉魏特琳, " 士兵们几乎每天来, 要找花姑娘 '" 曲同年 10 月 10 日, 魏特琳和凯瑟琳在校园西面的吴村, 发现大多数老人回到了村里, 但仅有两位年轻的妇女其余的年轻妇女白天回家, 晚上回到以前的安全区她们说白天总是提心吊胆, 一旦有土兵在远处出现, 立即逃跑她们告诉魏特琳, 当天 t 午几个士兵从一所屋内把一名年轻妇女带入卡车开走 6 1 魏峙, 体日记年 9 月 2 日

9 164 近代申国与世界 ( 第二卷从魏特琳日记中, 我们感觉得南京城区的日军性暴行有三大特点其一是性暴行持续时间长, 同金女大相比, 日军在金女大之外的性暴行其危害程度和持续时间远远超过金女大甚至到了 1939 年初, 南京城里的日军还到处寻找 " 花姑娘 " 如 1939 年 1 月 3 日, 一名放假回家的金女大学生回校后告诉魏特琳.. 在 3 天假期中的大部分时间, 她都得藏起来一一总是有士兵到前门口要花姑娘 ' " 另外, 还时常发生日军强奸妇女的事件, 如 1939 年 l 月 24 日.. 牧师报告说他的看门人告诉他. 前天晚上, 她们教堂附近的一位年轻女子被强奸了 " 其二是性暴行异常残暴魏特琳日记中所载日军强奸对象中年龄最小的只有 12 岁 1 ' 最大的为 76 岁, 另有一位 5 次遭强奸的 73 岁老妇人和一位 5 次遭强奸的黄老太由日军在寻找妇女的过程中. 有时由于找不到妇女, 他们则采取各种酷刑来逼迫其他人提供线索, 如年 3 月 7 日. 魏特琳去金陵大学校医院看望玛丽, 医院里充满了悲剧 o 住在玛丽隔壁的是一位 54 岁的农民, 由于他说不知道哪里有牛和妇女, 就被吊在两棵树中间, 下面燃烧着一堆火而一位姓刘的老太太由于拒绝向日军交出两个儿媳, 便被日军如 l 死其三是安全区解散前后日军性暴行的案例较为突出日军从年 l 月底开始, 不断要求安全区里难民回家, 但是当难民被迫回家后, 日军的暴行并没有丝毫收敛, 许多回家后的妇女都遭到日军的强暴或威胁据笔者统计, 从 2 月 l 日到 3 月 l 日, 魏特琳日记中共记载了 10 处以上的日军性暴行及其性暴行威胁的案例实际上, 魏特琳日记中所载日军性暴行的案例并不仅仅限于在南京, 如魏特琳还记载了 - 位从安徽栋州来的青年人告诉她的一件事, 这位青年人是金陵大学 1930 届的毕业生. 他说溅 l'h 城除难民所之外. 是一片废墟他眼里含着泪水, 描述了妇女的遭遇 - 一 - 一由蝇特琳 11 记年 1 2 月 16 日魏特琳口, 己, 1939 年 1 2 月 28 日

10 美国传敷士魏特现女士日记中的日军性暴行 165 位 78 岁的老太太和一个已疯的女孩被 6 个士兵强奸等等年 3 月 4 日, 一位来自芜湖的 17 岁难民告诉魏特琳, 在芜湖, 她和另外 8 个姑娘被日本兵看管起来. 过着地狱般的生活魏特琳的苦恼与对日本妇立的期望魏特琳女士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 反对战争与暴力, 对生命极其尊重, 她甚至对自己所养的看门狗的死都要伤心数天在南京大屠杀期间, 魏特琳看到日军到处随意杀人强奸, 践踏人类尊严, 她几乎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她每天听到日军飞机飞往其他地方执行轰炸任务. 几乎就有一种条件反射听到飞饥声, 脑海里就会出现大批元事平民伤亡的情景自从日军侵占南京之后, 魏特琳几乎每天都处在一种自责与精神痛苦之中, 到了 1938 年 3 月, 在记日记时还总是想写 12 月份的日期, 似乎仍生活在 12 月她对此解释说.. 也许是因为 12 月根本没有日期可言, 那只是一连串的苦难的日子, 所有的日子都多多少少相似 " (2) 在日军施暴的日子里, 魏特琳希望 " 把自己的力量奉献给那些无辜的受害者.. 她总是希望自己能阻止或减轻这种人类的暴行为了保护金女大的妇女儿童, 魏特琳曾试图希望日本军方和官方上层能对日军士兵的行为有所约束 1937 年 12 月 18 日. 魏特琳冒着生命危险去日本使馆, 希望日本使馆出具一封可以阻止日军进入的信函和张贴在门口的告示, 但后来才发现这对于那些日本兵而言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日本军方从 20 日开始派来宪兵来把守大门, 但第一天晚上校内就有两名妇女被他们这些站岗的宪兵强奸这种事件使得魏特琳非常为难, 不要宪兵站岗, 学校内的难民妇女没有安全保障, 而要宪兵站岗同样也没苟安全魏符琳在日记中说 " 早饭后我们开始收集有关昨晚 25 名宪兵所干坏事的材料 ( 两名妇 1 魏特琳日记年 9 f! 16 日 1 魏特琳日记, 年 3 月 18 R

11 166 近代申国与也界 ( 第二卷 ) 女被强奸 ) 但我们知道在处理这一事何时必须小心谨慎, 要讲策略. 否则可能引起这些士兵的仇恨对我们来说, 这可能比我们目前遇到的麻烦更槽 " 1 这件事使魏特琳绞尽脑汁, 异常苦恼在 H 军攻占南京之前, 魏特琳曾计划在校园内收容 2750 名左右的妇女旬, 但是, 日军攻占南京之后灭绝人性的大规模奸淫, 使得留在南京的妇女纷纷涌往金女大, 金女大最多时收容的妇女超过了 l 万人, 这已远远超过了金女大的承受能力为了保护年轻和未婚的妇女, 魏特琳不得不劝说那些已婚或年龄较大的妇女回家居住但是. 许多年龄较大的妇女听从魏特琳的劝说回家后, 却遭到了 H 军不断的强奸或轮奸, 这使得魏特琳心中一直感到十分内疚到了年 4 月 4 日. 魏特琳还在日记中说 " 我再也不愿强迫那些女人们离开了, 上次的教训太深刻了大约在 1 2 月 20 日我们极力主张一名已婚的 27 岁女人回到她的丈夫那里, 在她离开我们后的 3 个小时内遭到了 3 个士兵的强奸 ; 另一例是一名 48 岁的女人, 在她离开我们的当天晚上遭到 6 个男人的强奸我吸取自己的教训, 不会轻易忘记 " 由于金女大不接纳男子入内. 许多妇女的丈夫或儿子都被日本兵当作军人处理了, 这件事也使得魏特琳心中充满自货在南京大屠杀期间, 恐怖残忍与绝望使人类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魏特琳知道在恐怖与破坏的日子里宗教已成为许多人的现实筒耍当你走向前面对一群穷凶极恶之徒, 他们闪亮的刺刀沾满了鲜血. 这时耶稣成了伴你左右的朋友 " 13) 因此, 在金女大校园里. 除了年 12 月份的一段时间外, 宗教活动儿乎一直没有停止而对那些曾经遭受日军强暴的女性, 魏特琳总是试图采取各种形式如游戏晚会或做礼拜来使她们减轻或忘记过去的痛苦 1 魏神琳 1 ' 1 记, 1937 年 12 }j 21 日由蝇特琳 H 记年 1 2 月 7 日 Çi) 魏特 3 林 { 那一个月的评述 ) ( 年 1 2 月 13H 年 l 月 13 H ). 市开玩蝙摊 ( ;)Ç 用到 F 在先 1 >1 1 专辑 tu 恨中的南革大陆杀 ( I I:>)R 沟, 南京大学出版社, 1999, 吁 ~ 377 页 4

12 美国传署在士魏精蜘支主曰记中的日军牲暴 lj 167 如魏特琳在日记中曾多次提到的 12 月 17 日晚上被日本兵抓走的那个 18 岁的女孩, 在 1938 年 4 月 8 日表演历史剧时演得非常出色, 魏料 ' 琳在日记中说.. 我真高兴她有这个机会忘记那个晚上的烦扰. 她还只是 - 个高中一年级的姑娘 " 魏特琳认为.. 在我们校园开展了这些宗教工作, 这将会消除去年 12 月带给人们的一些恐惧, 甚至是消除大部分恐惧 " 1 但是心灵的安慰只是 - 个方面, 如何才能使得这些家破人亡失去丈夫或儿子而无依无靠的妇女生存下去, 仅仅通过宗教活动是远远不够的尽管魏特琳开展了家庭手工学校和重点救济等项目, 但她却并不知道这是以个人的能力所无法完成的, 因为在大屠杀之后的南京需要帮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作为一名女性, 对于日军在南京惨无人道的性暴行, 魏特琳特别希望日本的妇女能知道事实的真相, 进而起米阻止日军这种无耻暴行的延续她在臼记中无数次重复这样的话.. 那些似乎令人难以相信的残酷而充满兽行的悲惨遭遇, 有朝一日, 希望日本的妇女也能知道这些悲惨的遭遇 " 情, 她们将会感到多么羞耻啊 1" " 如果日本妇女知道这些恐怖的事.. 要是日本有良知的人知道南京发生的一切就好了 ".. 如果日本的妇女得知他们的士兵 - 一他们的丈夫和儿子如此野蛮残忍地对待中国人, 我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想 " 1938 年 l 月 2 日, 一辆载有三名日本老年妇女的小汽车驶进了金女大校园, 她们是日本全国妇女国防组织的代表魏特琳在日记中说.. 我多么希望自己会说日语, 向她们讲述这些难民所遭受的苦难 " 魏特琳总认为日本国内的民众是不知道南京事件的真梢的, 因为许多新闻都是虚假的报道. 她在日记中曾指出一篇题为日军温和抚慰难民, 南京城里气氛和谐的报道. 文章共有 2S 句话, 其中只有 4 句是真话句一半是真. 另外 19 句全是假的 l2j 1938 年 1 月 6 日的日记记载.. 几个臼本记者来拍照. 他们要求妇女们面带笑容. 显出高兴的样子. 她们尽力而为了 " 在这种情况之下, 由魏持琳日记 1938 年 4 月 15 魏特琳日记年 1 月 2 1 日 a

13 168 近代中国与世界 ( 第二卷日本的妇女义怎能知道事件的真相并起来制止她们的丈夫或儿子的暴行呢? 年 5 月 14 日, 残酷的中日战争仍没有结束的征兆. 魏特琳女士带着自 d 的苦恼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充满战争与悲剧的世界, 她留给我们一笔宝贵的财富她的日记人类特别是中日两国人民应该认真研读并从中吸取深刻的教训战争和暴行是人类历史进程的悲剧, 但追求人道和正义终究是人类文明的主流类尊严的性暴行, 在日军南京大屠杀期间, 日军蔑视生命践踏人不仅受到了当时留在南京现场的魏特琳等西方人士的抵制和反对, 而且当后世人们在阅读他们所留下的珍贵日记或书信实录之时, 面对善良与丑恶残暴与人道之间的强烈比照. 人类还会重演战争与悲剧 l 吗?

合肥传教办学市南门小学校长曾任合肥三育女中现合肥出任金陵女子大学这是美国教会在中国创办的第所女子大学教育系主任兼教务主任为金女大的发展作出过重要贡献她但是魏特琳最为中国民众特别是南京百姓称赞的是她保护上万名妇女难民生命与贞洁的壮举月军攻占南京之前女大奉命西撤而坚

合肥传教办学市南门小学校长曾任合肥三育女中现合肥出任金陵女子大学这是美国教会在中国创办的第所女子大学教育系主任兼教务主任为金女大的发展作出过重要贡献她但是魏特琳最为中国民众特别是南京百姓称赞的是她保护上万名妇女难民生命与贞洁的壮举月军攻占南京之前女大奉命西撤而坚张连红女士屠杀期间留在南京的美籍传教士之位虔诚的基督徒好和平大学难民所的负责人份是南京大她反对战争与暴力作为爱担任金陵女子她利用中立国的身对南京妇孺难民进行了力所能及的救济和保护在她奋力保护之下成千上万名难民妇女的生命和贞操得以保存同时她以个女性的眼光和从第三者的角度真实地记录了失去理性和人道的加害者本军的丑恶行径本文试图通过保存在耶鲁大学神学院图书馆的女十记对南京大屠